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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ww10210

[转帖] 盗墓力作!《掘金传说》——王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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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9 00:34:25 | 显示全部楼层
“唉!你们看这是啥子?”思绪冷不丁被二胖一阵惊呼打断了,接着二胖在那青铜棺旁的地板上抓起什么,拿过来摊开手我一看,居然是黄橙橙的子弹壳。看来就在这间主墓室里,当年曾经有过激烈的枪战,难怪我看到墓室里面遍布刮痕,居然是子弹打出来的。
   
     黑仔情绪平复的时间很快,仅仅几分钟的时间,脸上便看不出半点东西出来了,犹如幽滩深井一般。随后阿白将在场的所有人叫在了一起,除黑仔外,几人似乎都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特别是二胖,我真搞不懂他是缘由哪般,一脸的兴奋劲,都塞娶媳妇了。
   
     “好,既然咱们都到了这里,那就痛快点,有事也别遮遮掩掩的。”阿白环顾了一圈众人:“你们来这墓中到底是为的什么?”
   
     二胖一听这话,当下就不爽了,愤愤道:“啷个搞起的?这座地宫又不是你家修的,凭啥子就你准来,我们来干什么还要你打报告咋的?”
   
     我听二胖这话挺带刺的,担心说不定惹恼了那黑仔会坏事,就用胳膊撞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讲了。可没想阿白根本就当没听见的一样,俊逸的脸上表情似乎有些沉重的样子:“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现在的状况大家还不明白?回去的退路已经闭死,就算咱们找到这里,必须还有命回去花才行。要想出去咱就得拧成一条绳,目前的个人恩怨利益暂且放下,等回到地面上再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是了。”
   
     阿白这番话说得倒是十分在理,本来挺防备这小子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小子总是有种好感,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我想了想说:“如我前面所讲,我们真是莫名其妙就闯进来的,你看我们俩,那也不像是倒斗的啊,要说其目的,就是找爷爷了。”
   
     “找爷爷?”阿白听得一头雾水,很是不明白。
   
     “嗯!”我点点头,“老家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自那后他就无故失踪了,这还是瞒着我爸妈偷偷跑出来的,听村民说有人看见他进了这黑竹沟,这才……”
   
     “等等!”这时,一直在一旁听而不语的黑仔突然发话,在场的人立时一惊,吓了一跳。
   
     “咋了?”侯瞎子抖抖索索地问。
   
     “你看地上的脚印,是从青铜棺里踏出来的。”黑仔说完,脸色似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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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19 19:58: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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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1 18:10:08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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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1 19:45:31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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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5 21: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十九章又一本笔记

  黑仔此话一处,立时我们都警觉起来,因为我看到他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竟然也有了变化,那是一瞬而过的惊讶,夹杂着许多难以言明的东西。极难捕捉的神态没维持多久,转而就被满脸毅然所替代,直勾勾地盯着宝床上那具黑漆漆的青铜棺。

  这时的我才发现,地板上那一个个凌乱的脚印,并不惹眼地分散在墓室里,每一个里面都灌满了尸蜡,泛着阴森的白光。这幅场景,就像在仲夏之夜,一间大瓦房里,地板上莫名其妙出现了带雪的脚印那般,有种令人琢磨不透的悚然之感。我甚至能听见,一具蜡尸踩在地板上所发出的“啪嗒”声,好像它就在我们身后一样,我看了看四周,冷飕飕的阴风直透过肌肤钻进肉里,冰冷刺骨,不禁打了个寒颤。

  而要人命的是,那些脚印自外面那间墓室延伸了进来,虽然地板上踏得凌乱不堪,一片狼藉,但不难看出最后一排脚印,竟然是从宝床上的青铜棺旁踏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我大睁着双眼,看着那具表面锈得满是绿花的青铜棺,脑袋里一箩筐的问号。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身旁的黑仔,他脸色阴沉沉的,视线自刚才起就从未离开过那青铜棺,他看了看我们一眼,说:“没事,稳着点。”

  听黑仔这番话,几人才战战兢兢地互相看了看,说也不说话,画面仿佛定格了一样,半晌侯瞎子才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说:“这……这可如何是好?亮点的明器肯定在那青铜棺里,难不成不摸了?”

  二胖深吸了口气,壮起胆梗着脖子朝那青铜棺看了一眼,“我ri,莫不是那戮野王生前是个色鬼,死后没婆娘陪睡,半夜爬出来找花姑娘嘿咻嘿咻?”

  这都什么时候了,二胖还有闲心说笑,若在平时我还真佩服他这点,不过依现在的状况而已,什么笑话似乎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了。不过阿白显然要镇定许多,想了想说:“甭管怎样,这具青铜棺我们必须得开!”

  阿白口气之强硬,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压抑了许久的我,听这话后却猛然有些愤然起来:“不是,你们千里迢迢到这戮野王宫里,到底是什么目的?要说倒斗的,似乎也不像。现在已经这样,你们也别遮遮掩掩的了,大家齐心协力出去才是正事,开这具棺指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你还不明白?”

  “呵呵,”阿白一听我这话说得有点冲,苦笑着摇了摇头,眉宇间颇有几分无奈的神色,叹气道:“说你们是青头儿,你们还不服,有些事我没告诉你自由我的道理。你既然不笨,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既是倒斗的,也可以说不是倒斗的,和你差不多,是来这古墓里找东西的。你识相点就别挡道,不然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信不?”

  一听他这话说得这么绝,竟然感觉心口隐隐地有些不顺畅起来,有点堵得慌。虽然我们相遇不足五个小时,可不知怎么搞的,我感觉似乎与他已是莫逆之交,好像生下来就认识他。估计他看我和二胖似乎对他们有防备之心,态度与之前相比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冷言冷语的。二胖一听他说来这里找东西,就立马问了个有些白痴的问题:“那你们是来找啥子的?”

  “找什么用不着你们管,”阿白别过头,一副无视我的模样。顿了顿,他又说:“其实具体找什么东西,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拿这古墓里的明器我管不着,你们出自什么目的下这斗我也没多大兴趣,但只要不妨碍我们做事就行。要想出去就别费那么多话,老老实实跟着我们或许能行。”

  话一说完,阿白就不再搭理我们,顾自和黑仔走到一旁,耳语了一阵。黑仔一边听,一边朝我们这边看了看,然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们几人被他那只怪眼看得浑身不自在,但又不好发作,只能等阿白和黑仔他们拿定主意再说。

  他们讲的时候有意把声音压得极低,我听得含糊不清,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嘀咕些什么,只能妄自猜测。侯瞎子在一旁眯眼竖着耳朵听了一阵,觍着脸蹭了蹭我,“唉,你们年轻人耳朵好使,听到那黑小哥说的什么没?”

  我有些厌恶地避开他,条件反射般把枣儿护一旁,有些不耐烦:“你自己不是在听嘛,长俩耳朵纯属摆设了?”

  因为我着实对侯瞎子没半点好感,这话似是一盆冷水泼向他一般,也是情理中的事情。那侯瞎子听后自讨了个没趣,悻悻地退到一边去了。这时二胖又靠了过来,有些警惕的样子,悄声说:“他们在说些啥子?我看那两个一肚子坏水,莫不是想把我们给……”,说到这,他抬起手在颈部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至于吧?”我看他说得这般严重,有些不信。

  “嘿嘿!”二胖干笑两声:“这可不一定,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听你二哥的,准没得错!”

  “他们不像那么坏的人吧?”我感觉事态没二胖说的这么严重,就算真要动起手来,二胖手里不是还有柄M3吗,再加上鬼宝,纵然那黑仔那小子够狠,真要闹僵起来,我们未必会占下风。

  “你还以为……”二胖还要再说,我见状不妙,马上给他递了个眼色。

  不消片刻后,黑仔和阿白似乎已经商量完了,朝我们这边走来,我忙示意二胖噤声。他们商量完了后也没再对我们说什么,而是又一屁股坐在了那只大旅行包上,黑仔将拉链拉开,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我看那笔记本已经有些破旧了,外面的皮套都已经裂了开来,就很好奇那上面会写着什么。

  “你们围过来看吧。”阿白朝我们这边招呼道,我们几个原本傻站在一起,一听这话忙不迭地围了过去,都想听听黑仔他们下一步的打算。

  黑仔将那笔记本摊在大腿上,我趁机草草地瞧上了一眼,上面很像是些凌乱的草图,有很多页,几乎将整本笔记都占满了。笔记虽残旧,但外面的皮套却还泛着亮光,不像是他捡来的,估计这本笔记跟着他很有些年头了。

  笔记的内容,很难让我们看出个所以然来,上面的图纸全是人工手绘上去的,很是杂乱无章,随处可见奇怪的标点符号,连接线等星罗密布。不过,那些图形应该是一幅幅地图没错,感觉好像是什么工程建筑图,又或者是城市地下管道的施工图,一时间也难以看透。

  黑仔翻阅了一会儿,几乎整本笔记他都大略地看过了一遍,我看得正起劲,他却猛然将笔记“啪”的一声合上了,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不行,这上面没有。”

  “没有?没有啥子?”二胖在一旁插话,有些神经兮兮地问。

  黑仔就好像没听见,懒得搭理他,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中性笔,从笔记本里撕出了一张纸,在上面划拉着写些什么。我看着他画出的图形,居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图形以一个圆为中心,向外延伸出很多通道和房间,其空间体系十分庞大,黑仔的画得又简捷潦草,似乎只有他能看得懂。

  二胖看得直打瞌睡,就有些不耐烦,打着哈欠:“我说咱们在这儿瞎研究这破笔记做啥子?得赶紧向前才是正事。”顿了顿,二胖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随后突然恍然大悟状:“唉!这笔记上的图,怎么和你在营地帐篷里捡的那本差不多啊?”

  经他这一说,我才陡然想了起来,我说我怎么觉得眼熟呢,原来黑仔手中的这本笔记,所绘的内容居然也是这座戮野王宫的结构示意图。想到这,我立即从包里掏出那本牛皮笔记本,递给了黑仔,“这个或许对你有用。”

  他半信半疑地接了过去,只翻了一篇,脸色就猛地沉了下来,右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哪儿来的?”他问。

  “捡的。”我说。

  他神色之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接着就埋头细细地看了起来,并不时地在上面比划,好像在演算着什么,他这一看,居然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直到坐在我身边的枣儿都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的时候,黑仔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使在场昏昏欲睡的我们被他这一惊,都吓出了冷汗。

  他抬起我的手臂看了眼腕表上的指南针,又对应了一下笔记,再看着墓室正中的那具青铜棺,眉头紧缩,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PS:本想这章解密尸蜡脚印的,但今晚要排练舞蹈占用了时间,所以写不完了,再加上马上断电断网,所以只有明天解密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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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9 21:25:31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想对作者说,你已经是RP很好了,不坑,还更得很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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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4 00:11: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章启棺

  我昏昏欲睡正在点上,就在我差点没跟周公老儿唠两句嗑时,黑仔研究着我捡来的那本笔记似乎有了新的发现。不由分说,抓起我的左手就往他跟前一扯,别看他人瘦,那腕力却极大,就跟铁钳子似得,抓得我一阵生疼。大骇之下,意欲挣脱,却听他突然道:“别动!”

  听他说得这般严肃,我呼吸都缓下来。岂料他只是想看我腕表上的指南针,随后他对比了下笔记上的稿图,朝那青铜棺上看一眼,脸上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这样?”

  原本静得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的墓室,却猝然被黑仔的这话打破了,二胖第一个反应过来,瞪着眼问:“啥子怎么会这样?”

  “不对!”黑仔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呢喃着说道:“这青铜棺的位置不对。”

  位置不对?黑仔这话说得我有些迷糊,心想这棺材难不成是你小子放上去的,位置对不对还由你说了算?这都两千年前的东西,当时建这地宫时你先人又没在场,你还知道?可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却不能如一,还是副装傻充愣面带恭维状:“这棺材,依我看没它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这墓室里一格一局都颇有讲究,你是怎么看出这其中道道的?”

  “自己看。”哪知黑仔摆着一张臭屁脸,压根就没拿我的话当回事,就好像我不存在似的,也懒得和我解释,把手中的笔记合上后还给了我。我接过一翻,就更加的大惑不解了,里面的地图少说也有数十张之多,鬼知道他刚才看的是哪一张。

  黑仔霍然站起身来,拖过垫在屁股下的旅行包,到了墓室中央的那具青铜棺跟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我们几人过去围着那棺,估计谁心里都不是滋味,这一行人可以说是各怀鬼胎,奔着不同的目标来的,现如今这具青铜棺的启开于否,成了我们头号的问题。

  这具青铜棺沿袭标准的战国时期棺椁制度所浇注的,长长方方的,边菱分明。不过这主墓室与外界空气对流,气闭性不好,所以棺身已经爬满铁锈,氧化得十分严重,甚至连上面的花纹都看不清楚了。硕大的一具青铜棺,死沉沉地搁在我们面前,就好像跟前放的是坨巨大的冰块,咝咝往外冒着凉气,感觉冷飕飕的。

  沉默良久,二胖终于按捺不住了,打破了墓室里压抑的气氛:“我说各位老少爷们,还傻眯日眼地站在这儿做啥子?开不开就一句话,莫歪七纠八的,伤神得很!”

  二胖这家伙没心没肺,是唯恐天下不乱,自己则在一旁乐得自在的那种。阿白一听这话,眉头一皱:“你别在一旁啰嗦行不行?烦死人了。”

  “耶嗨!”二胖一听阿白这句牢骚,语气立马升了一个度,“啷个搞的?又来了嗦?这古墓是你家修的还是这棺里是你先人?见过霸道的!就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

  “你丫的!”未想黑仔急红了脸,“刷”的一下从腰际掏出那把银色左轮,闪电般地抵在二胖额头上,怒不可赦的样子,“你TM再多放一个屁,头上就会多个眼你信不?”

  气氛本就压抑得厉害,哪知被二胖这一胡闹,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二胖干笑了两声,不过十分勉强:“你来啊!我就不信你真的带种!”

  阿白两眼一瞪,眉毛上挑,顶在二胖额头的枪一用力,声音尖锐得刺人耳膜:“你是不是没见过能崩死你的人?”

  我见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已容不得我继续再“冷眼旁观”了,阿白那左轮枪的威力我是见识过的,一枪能轰开二胖脑袋绝对不是带吹的。要是阿白真狠得下心,在这古墓里死上一个人,对他们来说也就是屁大点的事。黑仔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们一眼,也没说什么,自顾研究棺身。我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欲上前劝架,侯瞎子却打起了圆场,上前摁下阿白举起的枪,“听老汉一句话,现在个人恩怨暂且放一边,万事以和为贵嘛,等出去了再说。”

  侯瞎子这话说得倒也合适宜,我见阿白似乎也并不想要二胖的命,心想给你个台阶你就下吧,事情闹僵了对谁都不好。然阿白却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直到我上前,劝道:“消消火,多大点事,犯不着这样。”

  阿白看了我一眼,脸上阴晴不定,虽没在说什么了,手中的枪却缓缓垂了下去。我不由大松了口气,拉过二胖,悄声责备他:“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TMD别没事找事行不?”

  “哪个晓得那小白脸就跟婆娘差不多,小肚鸡肠的。”二胖嘟囔道:“这个在外面,千万别让别个小瞧了,气势要拿出来晓得不?”

  我一听,心想你真要是给一枪崩了,还有个屁气势。“我们这是寄人篱下,少说点你又不会死。”二胖瘪瘪嘴,眼睛东瞄西看,似乎很不以为意。我忽想起刚才那一幕,就有点疑问想弄明白,靠在他耳边问道:“你手上不是还有把M3嘛,就刚才那架势,你也不至于怂成那样吧?”

  “你看!”二胖看了眼青铜棺前的阿白,把一事物塞进我怀里,我别过身一瞧,是二胖M3冲锋枪的弹匣,只不过里面的子弹已经全打光了。我恍然大悟,原来二胖身后那墓室里打完乐姬舞尸后,子弹就已经告罄了,之所以没和我说,也是为我着想。就现状而言,我们是出于绝对的虐势,人家阿白他们是荷枪实弹,而我们两菜头,已经连最后的筹码都没了。

  我们回到那青铜棺旁后,气氛就显得有几分干,二胖转而看向黑仔,俩眼咕噜一转,操着椒盐普通话便道:“唉!黑哥,这棺到底开不开啊?只要您一句话,咱绝不含糊。”

  我回顾了一下,觉得开这东西大为不妥,因为在我印象里,开棺后少不了有什么麻烦事。原本我们也没图个啥,最大程度也就是看看那戮野王到底长啥牛B样罢了,关键的是一旦开馆,空气就会进去,几千年前的东西不消半盏茶的功夫就化成了灰烬。毕竟是文物,出于学考古的意识形态,我当下表明了态度,认为不开的好。

  侯瞎子的态度倒是十分明确,搓着手,讪讪笑道:“老汉贪心了,能拿两件明器回老家养老就满意咯。”

  二胖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见到黄河定要跳,吃了秤砣铁了心,死皮赖脸的怂恿黑仔开棺。我都甚至有些怀疑他就是专程来倒斗的了,他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制造条件也要上!管他三七二十一,咱们开了它再说。”

  黑仔定定地看着青铜棺,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半晌他回过神来,沉沉地说了句:“开!”

  主意一打定,几人便合计着动手,虽然我感到万般惋惜,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我也没什么发言权,开与不开也不是我说了算。难以置信,阿白他们此次来可以说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旅行包里的东西应有尽有,什么开山斧,丛林刀,药品,食物,甚至连牙膏都有,一应俱全。阿白从包里掏出几柄拔釘撬杆分给众人,我看到在给二胖的时候明显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交在了他手里。

  其实还有一点我很疑虑,这青铜棺里的尸体密封了上千年,里面的尸气要是入了口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重着当场立毙,死于非命,轻则也会落个肺痨阴毒噬体的病根。阿白则交代了一下,说这棺十有八九并无妨事,撬棺之时,闭眼止住呼吸然后速速离开就行了。

  我半信半疑地看了下黑仔,只见他默默地点了点头,想来这棺也没我们想的那么夸张。二胖说距今都两千多年了,指不定早就烂成一堆白骨了,要想走出这鬼地方,打开戮野王的棺椁看个究竟才能再做打算。说到这,二胖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随后突然恍然大悟状:“唉!你说这戮野王会不会是鬼宝的爹啊?”

  经他这一说,我陡然想了起来,万一鬼宝真要是戮野王的儿子可咋办?而据我所知,哪怕是死去几百年的枯骨,在一定条件下,如棺身蜡封且起过事的死者,仍会残留下“灵”。所谓的“灵”其实就是人的脑电波,一旦合乎灵性对等既有可能产生“通灵现象”。这虽然听起来挺玄的,但听人说起凉山彝族的古术中曾有类似的现象,相传一些彝民甚至能和死去的先人“通灵”,并传递信息互相问候。而彝族最鲜明的一对角色是黑彝和白彝,在古时候黑彝是奴隶主贵族,而白彝则为平民阶级。黑彝的一些传古秘术至今很多人都知之甚少,从而显得更加的神秘起来,而戮野王据我推测极有可能是黑彝人。要是他真有天大的神通,而鬼宝恰巧是他的子嗣,很难保证会再出现什么样的事端。

  但我一想这似乎也不太可能,先不论那具天仙棕是不是戮野王生前的妻子,就算是,可他疯了不成,拿自己的儿子做成鬼婴?这显然很不合逻辑。我看了眼鬼宝,他小手抓着枣儿的裤管,虎头虎脑的样子,说不出的淳朴可爱。我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去想那么多了。我让枣儿退后了些,要是出了什么纰漏,她也不至于有个什么好歹。

  黑仔,阿白,侯瞎子,二胖,还有我,五人分别位于青铜棺的四侧站好。阿白给我们的这种撬杆虽然较短,但却是精钢材质,一头镰刀状,一头削尖且留一“V”形小缝,可以用来撬钉子,感觉很是顺手。阿白叮嘱几人几句后,就开始行动了,人多力量大,我们几人分别将撬杆插入棺缝中,没想到还没使上多大的劲,这具青铜棺的棺盖就翘起来了。

  青铜棺的棺盖似乎没和棺身钉牢,在撬动的时候,也没见有钉子起出来。我本屏住呼吸的,突然感觉手上力道不对,但仍然不敢睁开眼睛看一眼,只管往手撬杆上使力。直到黑仔说好了的时候,我们五人往四周退了开来,看着这具青铜棺不知所以。

  “我日!”二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看了看我们,“这棺没钉牢啊,就像棺材盖搁上去的,难道戮野王死的时候变成穷光蛋,连棺材钉都称不起了哇?”

  我也觉得不对劲,虽然这具棺的青铜棺盖的确够实沉,约合两三百斤重,但被我们五人一分担,就感觉不算什么了。但即使这样,我们还是觉得上手时手感很轻,如此说来,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也就是这具棺盖在盖上的时候压根就没有钉上棺材钉,只是虚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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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4 12:28:24 | 显示全部楼层
等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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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5 17:37:24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要学习。。。。。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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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8 07:55: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零一章铁环

  这具戮野王的棺椁为何只是草草地虚掩上,本就很难让人想出个大概,凭空猜测也是枉然。二胖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它掀开看看就知道了,省得心痒。既然棺材早已经透了气,指不定里面的事物都烂成渣了,就算打开看看也未尝不可。几人合力将棺椁盖子抬到一边,我搂着棺盖的时候趁机往棺内一看,就发现和当初想的简直天壤之别。

  棺椁内部的情景和我当初设想的很不一样,既没有陪葬品,也看不到戮野王的尸体。棺匣里白花花的一片,起初不知道是什么,一不留神我差点认成了棉花。而后黑仔用撬杆缴了缴那东西,说是丝状霉菌。我知道在潮湿温暖的地方就会出现这种绒毛状、絮状或蛛网状的菌丝体。可在几千年的棺材里见到这东西,我还是头一遭。

  阿白将矿灯照进棺材里,顿时惨白一片,很通透,一个人形的阴影渐渐地显现了出来。那影子在白色菌丝的下面,是躺在棺材底的,直看得我有些发毛。

  黑仔似乎没这闲工夫同我们傻愣在原地,戴上橡胶手套将棺里白色的菌丝全都掏出来。使得棺低那暗影逐步袒露在我们眼前,那是一具令人匪夷所思的尸体。

  棺椁里的尸体好像被裹上一层羊脂,就跟从石蜡锅炉里捞起来似的,浑身被白蒙蒙的蜡状物所覆盖。总体来说,尸体保存得还算完好,但从其脸部来看,死者临死前的表情仍然凝固着。双眼深深地凹陷下去,两颊干瘪如同老叟,那是一种惊恐莫名,诧异万分的表情,看得我很是不舒服。

  根据这具蜡尸的骨骼和发饰来判断,这应该是具成年男尸,但值得确凿否定的是,这具蜡尸绝不会是戮野王的。尸体上的蜡状物为半透明装,可以勉强看出死者穿的是套深蓝布料缝制的中山装,甚至连上衣兜里插的那支钢笔都若隐若现。二胖眼贼,说那是一支金星牌的钢笔,他爷爷好像也有一支。

  在未开这具棺椁之前,估计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棺匣里躺着的是一具发了霉的尸体,现摆在我们面前了,我却感觉越发地想不明白了。从外墓室和里面这间主墓室地板上的脚印来看,是行至棺椁处戛然而止的。如此说来,就只有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是一具蜡尸在墓室里乱跑一气,而后又从新躺进了棺椁里。可这个解释完全不合逻辑,且未免也太牵强附会了。

  正愣神的当儿,黑仔拿出一条尼龙绳,翻身横跨在棺椁上,俯视着棺椁里的尸体。我们都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忙齐齐围在棺椁旁。我所站立的这个位置刚好是棺椁尾部,未想黑仔转身把绳子的一头递给我,道了句:“抓紧绳子。”

  我拿着绳子立时就感觉有些不自在,感觉准没什么好事,接着就见他拿绳子往棺椁里一套。往后对着我挥手示意道:“拉!”

  我傻在原地,没敢贸然往后拉。他见我有些迟疑,转过头来:“没事!这东西早就馊了,成不了气候。”

  听他一说这话,我仿佛吃了颗定心丸似的,两臂一使劲,绳子便一段段地朝我这边走过来。那具蜡尸死沉死沉的,估计是黏在棺材板子上了。二胖见状,忙过来在我背后搭把手,两人齐用力,棺材里的那具蜡尸就慢慢“坐”起来了。

  黑仔见那蜡尸一起,就跳下了棺椁,绕到棺椁头部朝里一看,眉头一蹙,好像发现了什么。

  那具蜡尸缓缓坐起,一下子正对着我们,感觉有些不寒而栗。我不敢直视它那变形扭曲的五官,视线往一侧偏移点,一不留神就落在我手腕处的腕表上。

  腕表的盖子上是一枚指南针,我看得清楚,指南针和我正对着的棺椁,竟然不是在一条直线上!棺椁与南北走向的指针竟然倾斜了15度左右。

  这历朝各代的古墓修建制度,其主墓室无不遵循坐北朝南,以取君临天下,威震四海之势。在棺椁的安置上,更是有近乎苛刻的要求,但无一例外的,棺椁的头部是对着正北方。怪不得黑仔看到我表上的指南针后说这具青铜棺椁的位置不对,原来是有这一层含义。

  照这么来看,这具棺椁似乎是随意搁置的,可主墓室他不会这么随意。除非,能这么解释,这间墓室它压根就不是戮野王的棺冢,而是一座虚冢,用来麻痹盗墓者的。

  正胡思乱想,就忘了自己手里还拉着具尸体,突然一阵怪声传了过来,吓了我一跳。

  “咕噜咕噜……”声音从那具蜡尸体内冷不丁传了出来,那声响很是怪异,跟打嗝一样。我和二胖被这莫名其妙的声响搞得一头雾水,什么玩意儿?

  还没回过神来,就从绳子上感觉那尸体猛地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呱”地一声,棺椁里的蜡尸传出一声蛙叫,彻底把我搞懵了,一时不明白怎么回事。

  “老十!”没反应过来的我,突然被二胖抓住胳膊往旁边一扯,力道之大,我险些一踉跄。

  我身体被扯得往右边一挪,而几乎就在同时,却突然听到棺椁里那蜡尸“扑哧!”一下,传出类似放屁的声音。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就在我方才站立的地板上,黑糊糊的一片,还冒着青烟,把寸余后的地板都给溶穿了。而坐在棺椁里的尸体,嘴角挂着一丝污秽,显然那东西是从它嘴里喷出来的。

  我惊神未定地望着那蜡尸,猝然发现嘴角居然带着一抹诡异的笑,不知是被绳子勒住脖子导致五官变形还是怎么着,那副面容看得我冷汗都冒出来了。其实这冷汗多半也是吓的,刚才若不是二胖留神推我一下,指定被喷着正着,估计脸都给我烧没了。

  二胖在推开我后,也忙闪开到一旁,拍了拍我肩头:“你在想些啥呢?有点敬业精神不?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开小差,当一条命不上算嗦!”

  良久心情才总算平息了下来,就有些怒意地看着黑仔,心想:靠!不是你小子说的没事,我才揽那活儿么,这纯拿我们的命不当回事还是咋的?

  阿白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就过来给我舒缓下情绪,“这么没伤着你嘛,用不着心里膈应,黑子他可能没考虑到这点。那蜡尸估计是被你们拉起来后腹腔中的尸液挤压出来了,这本就是始料未及的。”

  我看了眼仍旧在在棺椁旁的黑仔,脸色依旧,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一样。本想牢骚几句,但见他那副臭屁样,也懒得和他争论些什么。侯瞎子就一狗屁膏药的模样,粘着黑仔,凡事唯他马首是瞻。跟在黑仔屁股后边看着棺内,突然叫我们过去,说是有东西可以看。

  大家将信将疑地围过去,才发现侯瞎子说得没错。只见蜡尸身下,棺材的底部,赫然有着一个圆形的铁环。

  铁环镶于一块圆盖之上,那圆盖上刻着个古怪的兽头,认不出出自何种典故。兽头盖就跟大街上下水道的井盖一般大小,搪在棺椁的底部。这可就奇了,棺材底下镶一盖儿?这算什么事?

  “这别不是接地气用的?”侯瞎子想了想便问。

  “接个屁!”二胖嗤之以鼻,“这具尸体明显是死了才几十年的,弄个洞说成是方便屙屎的还差不错。”

  阿白说这个井盖可能不简单,这具尸体塞在棺椁里,有很大的一种可能性就是,这具蜡尸生前企图掩盖着什么。我听后有些疑惑,值得用自己性命,甚至不惜变成蜡尸,就是为了堵这个铁环盖子?便问他:“那这盖子下边会有什么?”

  阿白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去。”

  这个洞既然是黑仔掏出来的,还得看他如何打算。依我之见,黑仔可能是我们这一行人当中知道得最多的,他虽然明着不说,暗地里知道的东西绝不会少。

  之后,黑仔用绳子套住那具蜡尸直接从棺椁里给拖了出来,棺椁里的情形便一览无余。他跳进去掏出刀子刮掉了铁环盖上面的尸蜡,扣住铁环使劲一拧,那盖子便被提了起来。

  PS:呵呵,对不住大家啊,这一个月琐事甚多。更新很不给力,望大家看后多催催,你们的催更是我更新的动力,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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