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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8 07:5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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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铁环
这具戮野王的棺椁为何只是草草地虚掩上,本就很难让人想出个大概,凭空猜测也是枉然。二胖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它掀开看看就知道了,省得心痒。既然棺材早已经透了气,指不定里面的事物都烂成渣了,就算打开看看也未尝不可。几人合力将棺椁盖子抬到一边,我搂着棺盖的时候趁机往棺内一看,就发现和当初想的简直天壤之别。
棺椁内部的情景和我当初设想的很不一样,既没有陪葬品,也看不到戮野王的尸体。棺匣里白花花的一片,起初不知道是什么,一不留神我差点认成了棉花。而后黑仔用撬杆缴了缴那东西,说是丝状霉菌。我知道在潮湿温暖的地方就会出现这种绒毛状、絮状或蛛网状的菌丝体。可在几千年的棺材里见到这东西,我还是头一遭。
阿白将矿灯照进棺材里,顿时惨白一片,很通透,一个人形的阴影渐渐地显现了出来。那影子在白色菌丝的下面,是躺在棺材底的,直看得我有些发毛。
黑仔似乎没这闲工夫同我们傻愣在原地,戴上橡胶手套将棺里白色的菌丝全都掏出来。使得棺低那暗影逐步袒露在我们眼前,那是一具令人匪夷所思的尸体。
棺椁里的尸体好像被裹上一层羊脂,就跟从石蜡锅炉里捞起来似的,浑身被白蒙蒙的蜡状物所覆盖。总体来说,尸体保存得还算完好,但从其脸部来看,死者临死前的表情仍然凝固着。双眼深深地凹陷下去,两颊干瘪如同老叟,那是一种惊恐莫名,诧异万分的表情,看得我很是不舒服。
根据这具蜡尸的骨骼和发饰来判断,这应该是具成年男尸,但值得确凿否定的是,这具蜡尸绝不会是戮野王的。尸体上的蜡状物为半透明装,可以勉强看出死者穿的是套深蓝布料缝制的中山装,甚至连上衣兜里插的那支钢笔都若隐若现。二胖眼贼,说那是一支金星牌的钢笔,他爷爷好像也有一支。
在未开这具棺椁之前,估计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棺匣里躺着的是一具发了霉的尸体,现摆在我们面前了,我却感觉越发地想不明白了。从外墓室和里面这间主墓室地板上的脚印来看,是行至棺椁处戛然而止的。如此说来,就只有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是一具蜡尸在墓室里乱跑一气,而后又从新躺进了棺椁里。可这个解释完全不合逻辑,且未免也太牵强附会了。
正愣神的当儿,黑仔拿出一条尼龙绳,翻身横跨在棺椁上,俯视着棺椁里的尸体。我们都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忙齐齐围在棺椁旁。我所站立的这个位置刚好是棺椁尾部,未想黑仔转身把绳子的一头递给我,道了句:“抓紧绳子。”
我拿着绳子立时就感觉有些不自在,感觉准没什么好事,接着就见他拿绳子往棺椁里一套。往后对着我挥手示意道:“拉!”
我傻在原地,没敢贸然往后拉。他见我有些迟疑,转过头来:“没事!这东西早就馊了,成不了气候。”
听他一说这话,我仿佛吃了颗定心丸似的,两臂一使劲,绳子便一段段地朝我这边走过来。那具蜡尸死沉死沉的,估计是黏在棺材板子上了。二胖见状,忙过来在我背后搭把手,两人齐用力,棺材里的那具蜡尸就慢慢“坐”起来了。
黑仔见那蜡尸一起,就跳下了棺椁,绕到棺椁头部朝里一看,眉头一蹙,好像发现了什么。
那具蜡尸缓缓坐起,一下子正对着我们,感觉有些不寒而栗。我不敢直视它那变形扭曲的五官,视线往一侧偏移点,一不留神就落在我手腕处的腕表上。
腕表的盖子上是一枚指南针,我看得清楚,指南针和我正对着的棺椁,竟然不是在一条直线上!棺椁与南北走向的指针竟然倾斜了15度左右。
这历朝各代的古墓修建制度,其主墓室无不遵循坐北朝南,以取君临天下,威震四海之势。在棺椁的安置上,更是有近乎苛刻的要求,但无一例外的,棺椁的头部是对着正北方。怪不得黑仔看到我表上的指南针后说这具青铜棺椁的位置不对,原来是有这一层含义。
照这么来看,这具棺椁似乎是随意搁置的,可主墓室他不会这么随意。除非,能这么解释,这间墓室它压根就不是戮野王的棺冢,而是一座虚冢,用来麻痹盗墓者的。
正胡思乱想,就忘了自己手里还拉着具尸体,突然一阵怪声传了过来,吓了我一跳。
“咕噜咕噜……”声音从那具蜡尸体内冷不丁传了出来,那声响很是怪异,跟打嗝一样。我和二胖被这莫名其妙的声响搞得一头雾水,什么玩意儿?
还没回过神来,就从绳子上感觉那尸体猛地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呱”地一声,棺椁里的蜡尸传出一声蛙叫,彻底把我搞懵了,一时不明白怎么回事。
“老十!”没反应过来的我,突然被二胖抓住胳膊往旁边一扯,力道之大,我险些一踉跄。
我身体被扯得往右边一挪,而几乎就在同时,却突然听到棺椁里那蜡尸“扑哧!”一下,传出类似放屁的声音。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就在我方才站立的地板上,黑糊糊的一片,还冒着青烟,把寸余后的地板都给溶穿了。而坐在棺椁里的尸体,嘴角挂着一丝污秽,显然那东西是从它嘴里喷出来的。
我惊神未定地望着那蜡尸,猝然发现嘴角居然带着一抹诡异的笑,不知是被绳子勒住脖子导致五官变形还是怎么着,那副面容看得我冷汗都冒出来了。其实这冷汗多半也是吓的,刚才若不是二胖留神推我一下,指定被喷着正着,估计脸都给我烧没了。
二胖在推开我后,也忙闪开到一旁,拍了拍我肩头:“你在想些啥呢?有点敬业精神不?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开小差,当一条命不上算嗦!”
良久心情才总算平息了下来,就有些怒意地看着黑仔,心想:靠!不是你小子说的没事,我才揽那活儿么,这纯拿我们的命不当回事还是咋的?
阿白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就过来给我舒缓下情绪,“这么没伤着你嘛,用不着心里膈应,黑子他可能没考虑到这点。那蜡尸估计是被你们拉起来后腹腔中的尸液挤压出来了,这本就是始料未及的。”
我看了眼仍旧在在棺椁旁的黑仔,脸色依旧,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一样。本想牢骚几句,但见他那副臭屁样,也懒得和他争论些什么。侯瞎子就一狗屁膏药的模样,粘着黑仔,凡事唯他马首是瞻。跟在黑仔屁股后边看着棺内,突然叫我们过去,说是有东西可以看。
大家将信将疑地围过去,才发现侯瞎子说得没错。只见蜡尸身下,棺材的底部,赫然有着一个圆形的铁环。
铁环镶于一块圆盖之上,那圆盖上刻着个古怪的兽头,认不出出自何种典故。兽头盖就跟大街上下水道的井盖一般大小,搪在棺椁的底部。这可就奇了,棺材底下镶一盖儿?这算什么事?
“这别不是接地气用的?”侯瞎子想了想便问。
“接个屁!”二胖嗤之以鼻,“这具尸体明显是死了才几十年的,弄个洞说成是方便屙屎的还差不错。”
阿白说这个井盖可能不简单,这具尸体塞在棺椁里,有很大的一种可能性就是,这具蜡尸生前企图掩盖着什么。我听后有些疑惑,值得用自己性命,甚至不惜变成蜡尸,就是为了堵这个铁环盖子?便问他:“那这盖子下边会有什么?”
阿白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去。”
这个洞既然是黑仔掏出来的,还得看他如何打算。依我之见,黑仔可能是我们这一行人当中知道得最多的,他虽然明着不说,暗地里知道的东西绝不会少。
之后,黑仔用绳子套住那具蜡尸直接从棺椁里给拖了出来,棺椁里的情形便一览无余。他跳进去掏出刀子刮掉了铁环盖上面的尸蜡,扣住铁环使劲一拧,那盖子便被提了起来。
PS:呵呵,对不住大家啊,这一个月琐事甚多。更新很不给力,望大家看后多催催,你们的催更是我更新的动力,加油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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