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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女刑警手记 ——我经历的离奇案件》--桑尚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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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4:28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午吃过饭后,我和老张叔没有回到活动中心参与下午的排演,而是将发现的情况及我们的猜想报告给副局长司马强。司马强听完老张的讲述后,也是很惊讶。当年郝雷案件他曾参与侦查过,不过那时候他还是初入警队的小伙子。
  “这件事有点绝,你们先屋里呆会儿,我去和局长汇报一下。”过了好久,司马局长才回来,叫老张叔和我去局长办公室。
  局长见我们来了,很严肃地和我们说:“由于这个案子比较怪异,而且已经过了这么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暂时不要大张旗鼓地查,但也不能不闻不问,暂时就由司马局长、老张和佳慧你们三个人在小范围内再次进行侦查吧。切记,一定要保密,除了咱们四个人谁都不能透露,尽量不要弄得满城风雨。”
  离开刑警队后,我一直没有参与过案件的侦破,本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份兴趣和爱好。但局长的这些话,却让我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激动和兴奋。是啊,在骨子里,我还是喜欢刑警这个职业,喜欢破案子的,尤其是人皮鼓这样有趣的案件,更是让我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但是,当时我绝对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个案件,司马局长、老张叔和我的命运都由此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完全偏离了原本的生活轨迹。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下午,司马强叫人将那面平鼓搬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仔细看了半天,又跟老张叔问了一些当时的细节,然后,叫我将京剧团团长请过来,准备和他仔细询问这面平鼓的来历。
  团长正陪着那个分管局长看排演,见我找他,还以为是要结账,乐不颠儿地就跟我走了出来。我将他领进司马局长的办公室,见那面平鼓放在一边,还有我们几个人的神色,他有些纳闷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局长给他倒了一杯茶,先是随口聊了几句排演的情况,然后话锋一转,问起这面鼓的来历。
  虽然有些糊涂,但团长还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我们的问题。根据他的回忆,这些年团里经费实在是太紧张,许多伴奏乐器都没有更换过,都是些用了多年已经破破烂齿的老家伙,他也说不清这面平鼓是哪年买的。要是想了解具体情况,还得问问团里看库房的老孙头。然后他又问我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个破鼓咋让我们这么重视。我们说没啥事,就是随便问问,这个鼓没准是前朝的古董呢,需要鉴赏鉴赏,就这样将他敷衍了过去。
  送他下楼的时候,他小声地问我那面鼓真的是前朝古物啊,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他立刻来了精神,那能值多少钱?我看了他一眼,用特别神秘的语调告诉他:“不能说啊,说出能吓死你。”他哈哈一笑,“小姑娘竟说大话,我咋看不出来呢。不过,你们用完了得还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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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4:39 | 显示全部楼层
  送走了将信将疑的京剧团团长,司马局长叫刑警内勤将当年的老卷宗送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我们三个人在他的办公室里细细地翻阅了起来。
  由于异地办案,那起案子办的确实很草率,现在看来存在很多疑点和证据链缺失的情况,但由于当时缺乏必要的科技手段,再加上也确实没什么有力线索,案子就这样草草地结了。
  看完卷宗,司马局长问我和老张叔的意见。老张叔说隔了这么久,也没什么太好的方向,只能从这面鼓的来历查起了。还有就是,究竟那天我是被谁打的,为什么会挨打,也一定要查明白。为这事,我几乎憋屈了半辈子。明天我和小桑去趟市京剧团,跟那个什么老孙头了解了解情况吧。
  司马局长说这样也好,那你们去查着,明个我叫技术部门做做鉴定,看看到底是不是人皮做成的。
  说道这里,司马局长拍了拍鼓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慢慢地说:“如果真他妈的是人皮,这事可就有点意思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个人分头行动起来。司马局长叫人将那面鼓送去了技术部,让他们分析分析材质。
  我将组织老干部排演的活推给别人,和老张叔坐着司马局长的车到了市京剧团。团长事先已经得到了消息,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简单寒暄几句问明情况后,团长叫来了看管库房的老孙头。临走时,他说要留我们中午吃饭,不过别嫌食堂做得差,和你们公安局是比不了的,但有几个小菜做得还挺有味道的,还要和老张喝上几口。老张叔呵呵一乐,行啊,我现在退休了,喝酒也不犯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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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5:0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老孙头大概60岁出头的年纪,白头发稀稀落落地没剩下几根,一张黑涔涔的脸皮上堆满了褶子,长得干巴拉虾、屯头土脑的就是个瘦。他见我一身警服,明显露出惧怕的神色,显得有些畏畏缩缩,就站在旁边,一直也没敢坐下。
  老张叔看出他的紧张,站起来拉他坐下,先是唠起了家常嗑儿,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
  老孙头告诉我们,他以前有过正经单位,可打上世纪90年代所在工厂黄了后,因为也不会什么手艺,就到了市京剧团守门看库房。
  老张叔随口问他家里怎么样。老孙头很有些得意地说,老伴儿身体不错,有个儿子现在挺出息,在国企上班,自己也抱上孙子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在家歇着,非要当这个门房。老孙头呵呵一乐,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我没事也爱唱两嗓子,在这儿还能免费听听戏。
  慢慢的,彼此之间熟络起来,老孙头也不似先前那样紧张了。老张叔话锋一转,问起他那面平鼓的事儿。
  老孙头挠着脑袋想了想,告诉我们,这几年团里年巴儿也凑不齐一场演出,有能耐的都走了,那些锣鼓家伙什也一直没有更换过。这面鼓倒是有点印象,是他来之前就有的,这么多年怎么也用不坏,倒是挺结实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法医老刘打来的。电话中,他的声音有些异样,“丫头,你给我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你在哪呢,赶紧回来一趟,我就在队里等你,越快越好。”
  老刘的话让我心里一动,看来这面鼓还真是“有点意思”了。我告诉他这就回去。
  掐了电话,我贴着耳朵跟老张叔说明了情况。老张叔哦了一声,说那咱们回去吧。
  团长知道我们要走,还挽留了一阵子。然后,将我们送出大门。临上车时,老张叔问他,我看团里也没啥人了,你这个团长可也够难整的。团长叹口气,可不是咋地,成天团里也没个动静,不像头些年了,总有排练,我就维持着吧。说完,又跟我说,姑娘,要缺啥少啥,尽管过来拿。我笑笑,说这就够多了,再多,我们就有点承受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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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5:1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局里,我和老张叔径直到了技术室。
  老刘见老张叔跟着我过来,先是一愣,然后用眼神征询我的意思。我点点头,示意他没有问题,老张叔也是自己人。
  老刘将我们带到旁边一间无人的办公室里,张嘴就问我:“你是不是出啥事了,你知不知道那面鼓……”
  没等他说完,我插口道:“这面鼓是人皮做的,对吧。”
  老刘吃惊地看着我,“你知道了?”
  我点点头,说:“老刘,你将检验结果告诉我就行,其他的你都不要问,这是局长和司马局长分派的一个特殊任务。”
  老刘瞅瞅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检验结果如实地告诉了我。早上我走后,他就用刮刀割取了一小点鼓皮,通过元素分析和分子类比,最初的试验反应确实是牛皮。老刘多了个心眼,觉得我既然特意找到他,这面鼓就不应该这么简单。于是,他就用多诺万核酸溶液浸泡提纯,做了个dna检测。结果竟然发现里面竟然含有人类的DNA成分。当时他就懵了,因为从质感来看,鼓面确实是牛皮制成的,但为什么会提取出人类的DNA成分呢。在电子显微镜的纵向观察下,原来鼓皮共分两层,最上面的一层是人皮。而且,是通过一种极为复杂的手段沾粘在皮牛上面的。人皮平均厚度不超过3毫米,刚好是皮肤表皮层的覆层扁平上皮。两层皮组织沾粘的非常牢固,若非借助电子显微镜,根本无法分辨。这种工艺极为复杂,沾粘所用的胶质也极为特殊,暂时还无法检验其成分,很难想象有谁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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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5:23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技术室出来,我和老张叔立刻找到司马局长,将在京剧团得到的调查结果和老刘的检验结论和他作了汇报。
  司马局长听完我们的话,沉思了一会,然后问老张叔怎么看。
  老张叔点上一根烟,慢慢地说:既然鼓面真的是人皮制成的,那就只能是郝雷的皮,这跟我最初的判断完全一致。可当年郝雷确实是逃到了济南,先不说他是否被烧死在那场歌厅的大火中,单说这面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市京剧团呢。在回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无非就这样两种可能。第一,郝雷身体上纹了不少的刺青,为了防止被人认出和逃避打击,所以他在逃亡济南之前,就找人进行了活体剥皮。而这幅带着鹰状花纹的皮,后来被制成了这面鼓,辗转流入到市京剧团。这个做鼓的人是谁呢,有可能就是那晚打晕我的那个人。第二,郝雷在逃到济南后,因为种种原因与人结怨并被谋害,凶手将他剥皮做成了这面鼓,然后又送回我市。那这个凶手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如果是济南当地人,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长春,仅仅就是为了送一面鼓吗,这个有点不靠谱儿。那就只能是咱们长春本地人,极有可能是与郝雷一同逃亡济南的,他依旧可能是那晚打晕我的人。或许两人到达济南后发生了矛盾,这个人在杀死郝雷后将他的人皮制成了这面鼓,然后又潜回我市。那么,他就有可能是当年市京剧团的一分子,并且与郝雷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听完老张叔的话,司马局长又问了我的意见。我说:根据老刘的检验,鼓面是用牛皮和人皮粘合在一起制成的,而且制作程序复杂,我觉得这个凶手应该擅长此类手艺,很可能是民间的高明匠人,可以将侦查范围再夸大一些,侧重查查我市和济南当年那些民间匠人,看看谁有这样的手艺,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听完我们的话,司马局长点点头,说:还有两点我需要提醒你们注意,既然我们没有搞清郝雷是否死在那场大火中,而且当年也没有必要的技术手段,那么郝雷的生死就还存在疑点,或许他仍旧带着后背的伤痕生活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角落。同时,如果郝雷没死,那个被烧死的人又是谁呢?再就是,凶手为什么要剥皮制鼓,这也是值得我们去思考的,那个鹰状的刺青对他究竟有着怎样的特殊意义,他与郝雷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这些都需要我们去作进一步的调查。
  说到这里,我们三个人同时望向那面平鼓。它就静静地立在司马局长的办公桌上,依旧那样陈旧。只不过,鼓面那只鹰似乎更加清晰了,隐隐有种起势欲飞的感觉。刹那间,我忽然产生一种模模糊糊的意识,这只鹰,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可就是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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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6:27 | 显示全部楼层
  由于案件十分怪异,且线索错综复杂,不适宜调动警力进行大规模的调查,我们三人商定,彼此要分工开展侦查。司马局长坐镇局内进行指挥调度,并为我们提供必要的行政和物资支援,老张叔负责对我市的相关线索进行侦查摸排,我则需要前往济南市,侧重查查那起舞厅纵火案是否遗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并弄清郝雷当年到达济南后的有关情况。
  当天中午,我回到父母家里,告诉他们我要去出差,女儿就暂时托他们照顾了。父亲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转身回了里屋。母亲一直拉着我的手,问我怎么到了机关还要出差。我随口敷衍着她,说要去学习,很快就回来的。不一会,父亲出来,将一盒胃药塞进我的警服口袋,然后就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母亲和我絮叨着。我的心里一阵酸楚,强压住眼泪,和两位老人告别。
  通过铁路公安处的内部关系,我买到了一张从长春开往济南的过路火车——k701次列车的卧铺车票。考虑到我是独自前往,而且不便请求当地警方援助,经请示局长后,特批我从枪库里领出了那把我一直使用的72式手枪。用白手绢细细地擦拭着它,我心中百感交集,回想起我十年的从警之路,这把手枪一直陪伴着我,被它击毙的犯罪分子不下30余人。曾经,我认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摸到它,但今天,它再次回到的手里,陪伴我去侦办案件。未来会是什么样呢,它还会一直这样插在我的腰间吗?我有些伤感的笑笑,脑子里又想起前夫陆超,他,还好吗?
  将1万元办案经费存在建行卡内,司马局长和老张叔开着车将我送到长春市火车站。
  和铁路公安处打过招呼,我们没有进行安检,而是由特殊通道直接进入了站台。等车的时候,司马局长拍拍我的肩膀,说:到了那边一切小心,想着时刻要与家里保持电话联系,遇到特殊的紧急情况,必须要与当地警方取得联系,天下警察是一家,可别总像以前那样单打独斗了。老张叔抓过我的手,慢慢地说:佳慧,安全第一,自己照顾好自己。说道这里,他顿了顿,又说: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甚至有点邪门,但又说不好。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一动,是啊,我也隐隐有着这样的感觉,可到底邪门在哪里呢?
  火车进站了,我和他们两人握了握手,登上了车厢。找到我的铺位后,我透过车窗和他们摇手告别。我发现,老张叔的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有着一种十分特殊的光芒。
  随着汽笛的一声长鸣,列车缓缓地驶离站台,将司马局长和老张叔的身形拉成两个小小的黑点,慢慢地,又消失不见了。看着远去的城市,和铁路两旁纵横的阡陌良田,我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感,竟然感到一丝的恐惧。我这是这么了,我轻轻地问自己,当年卧底贩毒团伙也没有令我有这样的感觉啊。我笑了笑,捏了捏刘海,神经过敏,骂了自己一句。
  傍晚17点左右,我在餐车吃过了晚饭,然后回到铺位,打开被子将自己埋在里面,静静地回想着整个案情,试图进一步捋顺里面的脉络。
  整个车厢十分杂乱,旅客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天打扑克。在漫长的旅途中,用这种随机产生的短暂友谊化解着彼此的寂寞和无聊。
  时间静静地走着,我的脑子里始终混乱成一团,对整个人皮鼓案件还是找不出任何的头绪。在乱糟糟的人声中,伴随着车轮有节奏的磕击跳跃,我有些困倦起来,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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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6:52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我有轻度的失眠症,外加车厢内十分杂乱,这一觉睡的很是不安稳,中途曾醒过来多次,记得最后一次醒来好像是广播里提示准备熄灯,从被窝里伸出手腕看看手表,正好是晚上23点整。
  随着灯光的依次熄灭,车厢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我也慢慢地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细微的开门声传入我的耳膜。同时,一丝微弱的光线打在我的眼皮上。多年的刑警生涯,让我对光线和响动有着异常的敏感性。尽管是在睡梦状态中,我依旧在保持着身体的静止状态,迅速地睁开眼睛,就发现软卧的包厢门正在缓缓地被拉开一条缝,走道内的暗黄色灯光恰好呈一个直射的角度照在我的脸上。
  最开始,我以为是列车乘务员进来叫站,提醒某个旅客即将下车。但我立即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出于职业素养,我曾在进入这个包厢后与每个人闲聊了几句,知道大家的目的地都是济南。而这趟K701次列车是下午15点36分从长春站发出的,到达济南需要走行22小时44分钟,到站时间是隔一天的上午10点半左右。现在距离我最后一次醒来顶多个把小时,也就是说,此时仍旧应该深夜零时左右,这个时候,乘务员应该也在睡觉,还有谁会进到一个陌生的软卧包厢内呢?
  我在瞬间就将这些问题在脑袋里走了一遍,然后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门缝逐渐地拉大。
  一个人影从门开处无声地走了进来,走道内的光线从身后射进,令我无法看清他的容貌。但凭身形轮廓判断,我敢肯定这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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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7:26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皮鼓这个故事主要还是我自己换脑子用的,不是我最擅长的故事风格,希望想拓宽一下自己而已,并尽力讲好吧。故事完结后,我会继续讲述案件故事,这个我还算比较在行。最近要做手术,会在休养期间用笔记本写作。
  
  男人的影子在门口处顿了顿,偏着脑袋似乎在倾听着包厢内的动静。我没有吱声,就静静地躺在铺位中,在漆黑中默默看着他。过了一会,他开始挪动脚步。但刚迈出一步,就听见哗棱一声,似乎地板上有什么东西被踢翻了。
  包厢内立即有人发出睡梦中的呓语,还有人翻了个身。男人身子一定,快速地转身从门缝中窜了出去。此时,过道内的灯光有瞬间打在他的半面脸上,模模糊糊地,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或许和我岁数差不多,30左右岁吧。
  眼看他逃走,我撩开被子,扒住床沿从上铺翻了下来,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丫向门口冲去。不料一脚踩在某个圆滚滚的物事上,身体立刻失去重心摔在地上,弄出很大的响动。
  包厢里开始有人陆续醒来,纷纷嚷着,咋了,谁……
  我揉着摔痛的胳膊肘站起来,随口说,没事,没事,上厕所滑到了。低头看看脚下,一个芬达的易拉罐瓶子已经被我踩得发瘪,脚底粘糊糊地沾满了饮料汁。大概是靠近门口下铺的那个大学生放在床下的吧。
  快速走出门外,左右看看。过道内壁灯昏黄,两端空荡荡的,已经看不到那个人的影子了。
  我吁了口气,回头跟惊醒的众人道了几句歉,看着大家嘟嘟囔囔地继续睡去,穿好鞋,出门来到了洗手间。
  简单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略显浮肿的眼睛,我心里不断地核计着,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小偷,还是有着其他的目的。难不成,是针对我来的?
  回到铺位后,我再也没有睡好,脑子里始终在寻思着这个问题,迷迷糊糊地忍到了天亮。
  一路无话,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左右,K701次列车抵达了济南市火车站。我收拾好自己的物品下了车,站在月台内地下通道口,看着翻翻滚滚的人流,试图要寻找那叫我到半张脸的男子。
  人很多,直到人流散尽,我也没有找到类似的那半张脸。眼看着k701 次列车再次鸣笛驶离,我悻悻地走出了站台。
  或许是我猜错了吧,那仅仅是个半夜试图浑水摸鱼的小偷,我这样自我安慰着。
  从检票口出来,我在火车站广场给司马局长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司马局长告诉我一切小心,老张那边正在查着,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
  撂下电话,我决定给自己找一个旅馆,好好洗洗澡。扬手叫来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告诉司机找一个中档的酒店。
  司机带着我绕了半天,最后停在一个叫凯华的酒店门口。看看门脸儿,倒还不错。走进酒店大门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背后似乎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我。拧过身子,外面的街道依旧繁华喧闹,每个人神色匆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看来又神经过敏了,我摇摇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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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5 07:47:47 | 显示全部楼层
(明天就是倒在手术台的日子了)
  
  在酒店内简单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时间已经是下午1点多了。揣好证件和配枪,我在酒店外随便找了家小饭店,吃了一顿济南有名的清油盘丝饼。
  饱餐之后,我找出老张叔临行前给我的电话号码,给一个叫刘鹏远的人打了个电话。听老张叔说,这个刘鹏远退休前曾任济南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当年负责侦办那起舞厅纵火案。两人后来因为工作关系也打过不少交道,私交一直不错。老张叔特别嘱咐我,说可以私下找他帮忙。
  在电话里,我并没有说实情,只是告诉刘鹏远,这次刚巧出差到济南,受老张叔托付来看看他老人家。刘鹏远很热情,将居住地址告诉了我,让我过来坐坐。
  按照地址打车过去,我敲开了刘鹏远的家门。刘鹏远与老张叔差不多的年纪,体格十分高大,也很是健谈。聊了几句之后,我就把此行的目的如实告诉了他,并侧重将在我市发现人皮鼓的整个经过和他描述了一遍。
  听完我的叙述,刘鹏远十分惊讶,反复地问着我案件中相关的一些细节。问到再无可问,刘鹏远低着头想了半天,然后对我说:当年那起纵火案发生后,省里市里十分重视,明令必须严查。刑警这边也成立了专案组,足足又搞了多半年,掌握了不少涉黑证据,彻底打掉了这两个团伙,绝大部分成员都给逮了进去。严打那会儿,法院判得特重,枪毙了一批,其余的也都没轻判。现在隔了这么久,要想了解当年郝雷的一些情况,就必须找到他所在团伙中的其他人去问问。我点头称是,说我第一次来济南,很多事情都无从入手,就麻烦您了。刘鹏远呵呵一笑,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个案子挺有意思,我就跟着参合参合,看看那张人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鹏远也是个利索的主儿,当即带着我来到了位于济南市市中区经三路145号的济南市公安局。通过里面的熟人,调出了当年的老卷宗,对照刑期和后来的追踪档案,排除了一些死亡和查不到现住址的,我们将突破口选择在了一个叫熊天阳的人身上。这个熊天阳现年47岁,于5年前刑满释放,然后利用在监狱里学的技术,自己开了个电器修理部,据说买卖还算不错。
  从济南市局刚走出来,刘鹏远突然拍拍脑袋,让我等他一会,说回去找人给我弄台车,老这么腿儿来腿儿去的,太耽误工夫,打车也不太方便。
  我说麻烦了,然后就在市局大院门口的一个花坛前等着他。突然,那种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又来了,而且那双眼睛似乎就在我的附近。
  我心里一跳,迅速把身子退进市局门内,扶着一侧的门墙四下张望着,周围一切正常,看不到有任何可疑的人员。正核计着,刘鹏远开着一辆民用牌照的捷达停在我的身边。
  上了车,刘鹏远问我刚才怎么那副样子。我把旅途中有人潜入包厢和两次感觉被人监视的事情告诉了他。刘鹏远想了想,问我:你来济南这件事情除了你们几个人,还有外人知道吗?我说没有。他点点头,说那可能真是你神经过敏吧。我笑了笑,没有接话,心里却坚定了有人在监视我的这个念头.摇下车窗向外看去,马路对面矗立着很多高大的建筑物,有着数不清的各式大大小小的窗户。或许在某扇窗后,正有一双眼睛在注视我,他会是谁呢,莫非与人皮鼓案件有着牵连?
  带着这个疑问,刘鹏带着我远开车驶离了济南市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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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5 13:10:1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写的太好了,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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