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慵懒 2024-10-12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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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95 天 [LV.6]常住居民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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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4-19 13: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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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百德蹲下来,拍拍我的头, “这才刚开始呢。”
这句话我听过若干遍,每次结果都奇惨,真比要爆我的菊花还恐怖。我正要抱头痛哭,他缓缓说: “今晚不过一个婚礼,你眼光锐利如刀,当然看得到八方神圣、各路好汉云集,都被奇武会三个字吸引,每个都是心怀鬼胎,各有所图。”
我闷声问: “图什么?”
他说:“所图乃大。”
“我擦,要奶大可以去海滩看姑娘,搬出原子弹来有毛帮助。”
他嘿嘿嘿地笑,对我的胡搅蛮缠不以为意,在后脑勺上弹了我一记,说: “想知道答案,就去纽约吧。
这是准备要走了,我一个虎扑抱住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尽数都揩在他的漂亮白裤子上。“大哥你们行行好,我上有八十老丈母娘,下有精子无数没来得及传后,你们个个富可敌国,武功盖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不用再拖我下水了好不好啊。”我号得
那叫一个惨烈,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结果他一脚撩开我,干脆利落地说: “成语用得可以嘛,不行,这事儿还是非你莫办,不去杀你全家。”
斯百德雄赳赳气昂昂摔门而去,我爬起来摸过床罩擦了一把鼻子,嘀咕了一声: “禽兽。”
不管怎么样,至少登机箱在我手里没出事,稳稳当当送出去了,一想到我拎着半个原子弹飞了大半个地球,腿肚子都直转筋。
我精疲力尽地坐下来,抹了一把脸,望着窗外海景,愁上心头。坐着坐着,我干脆过去把整瓶酒拿过来对嘴喝,喝到后来头一歪,就直接睡过去了。
当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律不知道。那瓶酒是好货色,喝进口很容易,后劲大得很,但又不上头,第二天睡醒了,居然神清气爽。
我收拾好东西,出去四处走走,没有警车如临大敌,酒店也好好的正常营业没有被封,早餐厅里许多人熙熙攘攘,几张熟悉的面孔都在,各自吃着牛角面包华夫饼,虽然彼此不怎么说话或对望,但在日本菜餐台前狭路相逢时,基本上还是以礼相对。
这样看来,昨晚我走了之后没有发生大规模火并啊。
我看了一圈,找到摩根一问,果然如我所料,涂根一接管局面,事情就急转直下,因为他使出了撒手锏:宣布开饭。
各派人马轰地就散了,争先恐后奔向餐厅,果然不管什么来路,人是铁饭是钢才是真正的普世价值。
摩根还气我: “三个餐厅水准都很不错,要是你去了吧,吃点儿东南亚风味开胃,两块牛排充当主力,最后还有第一流的日本手卷清口收官。啧啧,可惜你没那个口福。”
这真是捉到了我痛处,一瞬间我对摩根就从生死之交到感觉跟他不共戴天。
幸好话题一转,风水就转了。摩根忽然想起什么,对我千叮万嘱: “有空了千万给你老婆打个电话,软话多说两旬,小铃铛发了死亡威胁给我们,非说我们拐带你出来找小妞。大家街坊一场,她的战斗力谁都楚,你可能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和约伯可是无辜的。”
想我小霸王丁通这么讲义气的人,当然立马拍着胸膛气壮如山:“我媳妇,我负责。”不过,等老子转头上了飞机,想着那里离上帝和玉帝都比较近,必定会赶快用力祈祷: “让小铃铛的怒气统统都发泄在那两位仁兄身上吧,反正一个皮厚一个心黑都死不了,等我回去的时候负责小别胜新婚的戏份就可以了。”
话说回来,我去纽约可不是玩的,斯百德指名要我在婚礼后二十四小时之内赶到纽约市某处,也不知道这么急是要坑谁的爹。我本来很有兴趣到克里特岛海滩上看看比基尼女郎的,这一来也泡汤了。
我心中满怀悲愤,吃完早饭,拎着行李去跟约伯辞行,顺便抱怨一二。但人家没时间理我,因为这个小王八蛋半点没有跟大部队一起撤退的意思,居然还在酒店兢兢业业上着班!
才两天工夫,约伯就从礼宾部最底层的门童,摇身一变成为私人管家,特二的制服换成了衣冠楚楚的全套西装,头发往后一梳,油头粉面,玉树临风,连我乍眼一看,都不由得涌起从前就有过的赞叹:果然是人中赤兔,马中吕布!
我逮着他的时候他正履行私人管家的神圣任务,逐个去敲酒店住客的门,问人家要不要特殊服务。我絮絮叨叨骂骂咧咧跟在他屁股后面说话,一点没耽误他一会儿服务一个人干点这个,一会儿服务一个人干点那个。到最后一个房间,候门时间久了点,他抓紧机会匆匆忙忙跟我说: “斯百德是奇武会负责协调和资源整合的人,他出面找你的话,多半跟具体任务没关系,你就放心吧。”
我瞪大眼:“Bullshit!你忘记是谁在十号酒馆拉老子下水的啦,没有具体任务更叫人觉得悬,死都不知道会死在哪里,我没法放心,换了你你他妈放心啊?”
这么一说我想起件什么事。话说我吧,是判官,咪咪和摩根吧,是帮奇武会擦屁股的密医,那么,约伯兄,你呢?你什么头衔别瞒着兄弟啊,不然怎么十处打锣,九处有你??
他一听,落落大方地白我一眼: “你想想我的专业特长是什么。”
我一想就泄了气,因为答案很明显,约伯的专业特长,不就是打锣吗!
他拿过我手里的纽约地址卡片,随便看了几眼,然后指指点点告诉我: “从这儿往西边走两个街区,右手边的博登大厦六楼有一家超正点的甜点店。这个方向走四个街区,红绿灯边的褐石小楼四层住了两个姑娘,是全世界最容易勾上手的良家妇女。”
打锣打成约伯这样,实在万中无一,就是拉上全世界的串串来搞个比赛,我都愿意把全副身家押上去赌他一枝独秀。奇武会但凡热闹都想着匀他一份,正所谓猩猩惜猩猩,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话音没落,房间门开了,一位裹着酒店浴袍,卸妆卸到一半的拉丁裔中年美妇满脸不快地站在门里,刚和约伯打个照面就脸色大变,哐当一声把门关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看约伯, “你早先当门童的时候摸人家包被抓现行了?”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非常胸有成竹地屹立不动,果然过了两分钟,门再度打开,那位美妇极速换上了十公分高跟鞋,翠绿色紧身小礼服,胸前波涛汹涌,俏脸满面春风,对约伯抛了个媚眼: “HI, I'm Monica.”
接下来就役我什么事了,美妇假模假样寒暄了几
句,就借口要约伯帮她看看浴缸的问题,一手拉着他的领带把人拉进了房间。我摇摇头,把斯百德的卡片揣好,拎着行李箱去了纽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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