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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qtomcn

[转帖] 《尸衣》 作者:韦一同 贪便宜在网上买到一件死人衣服,身边接连出现诡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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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1 16:17: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2章 招供

    我看着苏溪,心里猛地紧了一下。她的话提醒了我,事情都发生在她们寝室,这不得不让我联想到之前发生在我们寝室的事。

     罗勇和蔡涵都是我的室友。陈丰勉强也算,他们三人接连出事,难道说,同样的事情要在苏溪室友的身上再次发生吗?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与苏溪呢?

     有了这个方向,我把他们几人对应起来,罗勇与马小逸相似,都去了东门树林,陈丰与陈玲相似,都是坠楼身亡,剩下的顾安安难道也要像蔡涵一样为了完成某种仪式而自我牺牲吗?

     可是,前面几人的行为虽然相似,其他方面却大相径庭啊,我一时想不明白。

     “学长,怎么了?”苏溪被我的样子弄得更加忧心了。

     我看到她因为没有休息好而显得有些憔悴的脸庞,不忍心让她有太大的压力。摇了摇头,安慰她说这些都是偶然事件,让她别想多了。

     她们辅导员呆了没多大会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叮嘱苏溪与顾安安照顾好马小逸,并让她们有什么事情及时向学院反映。

     马小逸吃了些东西,又睡了一觉,到中午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医生过来看了看,说下午再输两瓶液体就可以出院了。

     午饭是我去食堂吃了后给她们打上来的,她们吃饭的时候,我接到了刘劲的电话。看到是他的名字,我赶紧走出了病房。

     “交待了,全交待了!”刘劲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是说向军全招了?”我马上问。

     “对,我们从昨晚十一点开始对他进行讯问,开始他仍然是沉默不语。我们也不管,换着人问他,也不让他休息,到今天凌晨六点,他终于熬不住全招了,我刚刚才问完他的材料。”

     “怎么样?是我们推测的那样吗?”

     “相差无几。米嘉妈妈的确是在二十二年前被他在东门树林里强奸的。向军被拐子介绍到学校当保安后,经常去拐子家作客,而米嘉妈妈人长得漂亮,会做家务,又是大学老师,向军很羡慕拐子,随着时间的延续,这种羡慕变成了嫉妒,向军心中很不平衡,最后就策划了这样一起强奸案。

     向军早就算好了那天晚上米嘉妈妈有课,十点钟下课后,会从东门树林外经过。之前他躲在树林里,等着米嘉妈妈过来后。他就出来装作偶然撞见了她,并说树林里有个人昏迷了,让米嘉妈妈过去看一看,米嘉妈对他根本没有防备之心,就跟着他进去了。

     进去后,走到林子深处,向军开始对米嘉妈动手动脚,米嘉妈当然反抗,向军直接拿出刀来威胁,最后强奸了她。王泽碰巧看到了这起事件,出来阻止,被向军杀死。向军杀王泽的过程,米嘉妈一直在旁边看,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与惊吓。

     王泽死后,向军把他尸体推到一旁的树丛中藏起来,他见米嘉妈情绪有点不对,还把米嘉妈送到了家属区楼下,一路上警告她不准把这事说出去,否则的话会杀了她和拐子全家,包括她们双方的老人。

     之后,向军回到自己家里,拿了一把铁揪回到林子,挖了个深坑把王泽埋了个严实。对了,他当时为了保险,还用匕首在王泽的脸上划了好些口子。

     后面的事也与你猜测的相似,他多次找机会凌辱了米嘉妈妈,直到一年后米嘉出生,拐子的妈搬过来与他们住了两年帮着带孩子,这期间向军再也没机会施暴。等着米嘉上学后,老太太搬走,向军色心又起。

     渐渐的,米嘉妈精神开始出现了些问题,向军也知道此事。到这个时候,他才猛然发现自己似乎是爱上了米嘉妈妈,他见米嘉妈生病也不好受,慢慢减少了去找她的次数。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多年,直到三年前,米嘉妈妈突然自杀,向军猜测到与自己有关,他的心里也很自责,难过了好一阵子。后来,他就把对米嘉妈的感情寄托在了米嘉身上,他很想米嘉妈,坦言自己曾几次想把米嘉掳到树林里去强奸了,但最后都忍住了。

     直到上一次奸杀案受害人的出现,那天晚上刚好是向军值班,那女孩从外面回来,让向军给她开门,向军看到她很像米嘉妈年轻时的样子,加之其又喝了酒,神智有些不清,向军就动了歪心思。他一直跟在女孩后面,到东门树林边时,就把女孩掳进了树林里奸杀了。

     当时陈丰的出现算是个意外,向军追了一阵没有追上,只捡到了他的学生证。当初他也想逃跑来着,可他父母早就不在了,自己孤身一人能逃到哪去,真要成了通缉犯走到哪还不是一样被抓,后来干脆心一狠没有逃,他在赌,赌陈丰与米嘉妈一样,不敢报警,结果他赌赢了。

     他妈的,如果不是我们偶然发现了那枚蓝色发夹,如果不是苏亮告诉了你米嘉妈的秘密,从而想了个诱敌计划,这狗日的还真逃脱了,他手上可以说是有三条人命啊!”刘劲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到最后,情绪有些激动。

     其实在刘劲说的过程中,我有几次都想骂向军了,后来考虑到我是在医院里,这才忍住了。

     听的时候,我想明白了一件事,王泽死的时候被向军划花了脸,肯定满脸都是血。难怪王泽的一魄最初到我身上时,我几次见到了满脸是血的人影,那应该就是王泽死时的样子。

     除此外,我还有几个疑问,为了不影响刘劲的叙述,我也忍了下来,准备等他说完再问。

     “可不是吗,狗日的!”现在刘劲骂了出来,我也压低着声音附和了一句。

     刘劲听了又在电话那头狠骂了一阵。

     待他骂完了,我就问向军有没有交待那玉观音是啥时候从拐子那里掉包的,刘劲说也是三年前的事。向军是特种部队的退伍军人,心理素质极好,杀了王泽后,他也没啥怕的,照常上班。据他说,当年也没发生什么怪事。

     到了三年前,米嘉妈死了后,那个时候向军已是人到中年,身体和心性都发生了变化,他说他时常做梦梦见米嘉妈来找他索命,他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睡觉。后来他想起拐子有一块传家玉观音可以辟邪,他就找拐子借了几天,拿到古董市场去找人仿了一枚,然后把仿货还给了拐子,自己一直戴着那枚正品。从那以后,米嘉妈就真的再也没出现。

     “那双手呢,他为什么要砍下受害人的手?”我又问。

     “畜牲!”听着我问这事,刘劲又狠狠骂了一句。

     刘劲的反应让我这对事更加地好奇了。

     “米嘉妈死后,他三年没碰过女人了,那天强奸完受害人后,他还不满足,就砍下了受害人的双手拿回去自慰。他说他发泄完欲望后又觉得很愧疚,有些不忍心,再者也懒得去想怎么处理那两只手,就把两只手又拿回了树林,给女孩保个全尸。”

     “愧疚个屁!他这种人渣还知道愧疚?”听到这里,我已经出离愤怒了。同时想到他拿手的意图,心中也是一阵恶心。尽休共弟。

     “你不知道,别看他外表正经,从昨晚的问话中,我感受了出来,他的心理已经有些变态了,很多事情根本不能按常人的思维去理解。就连招供也是,起初无论我们怎样讯问他都不说,后来想通了要交待时,又哇啦哇啦全说了出来,甚至连一些杀人与强奸的细节都给我们描述了出来,听着我一阵发恶。最后还求我们早点枪毙他,说他死了就可以下去和米嘉妈做一对鬼夫妻了,你说他脑子里都在想些啥啊!”

     “我想起一件事,受害人尸体上应该留有向军的指纹、毛屑这些东西啊,你们当初难道没有提取dna查找嫌疑人?”我问了一个专业性的问题。

     “当然提取了,但提取dna主要是用作确定嫌疑犯,而不是查找嫌疑犯。比如说,现在有三个嫌疑人,就可以通过dna比对,将凶手确定下来。但当时奸杀案并没有可疑之人,尸体身上提取到的dna也无法比对。警方是没有权利要求一个没有嫌疑的人提供他的dna与死者身上提取到的dna进行比对的。”刘劲耐心给我解释道。

     “那他两次作案有没有伪装?”我又问了一个之前没弄清的问题。

     “二十二年前那次,并不是他值班,他穿的便服在树林边上等米嘉妈。最近这次,他跟踪受害人之前,在门卫室里拿了一件便衣,跟踪的过程中悄悄换上的,并把保安服扔在了路边一处树丛中,犯了案出来后,再在那里换了衣服回到门卫室。”

     “哼!考虑得还挺细致!”

     “对啊,他的心理素质是出奇地好,可以说是从容不迫。杀王泽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过,离着天亮还早,他就回家去拿铁揪挖坑埋人;上次奸杀案的时间是清晨五六点,挖坑是来不及了,他却也花了些时间用军用匕首把受害者的手砍了下来。”

     这种心理素质的确是太可怕了,我随即对刘劲说:“我看要不是他自己突然想通了,觉得活着没意思了,就算你们一直饿着他、不让他睡觉,他也不见得会招供。”

     “对啊,幸好他没有怀疑米嘉是他的女儿,要不然,他心中就会有希望,有希望就会有活下去的动力,一直狡辩到底,事情就麻烦了。”刘劲有些后怕地说。

     他一提到这事,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了,米嘉到底是不是向军的女儿呢?连米嘉妈妈都怀疑这件事,那就是极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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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1 16:17: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3章 奸与杀


    “不会是的。”我自言自语地说着。

     “我们当然都不希望这是事实。我是这样想的,米嘉妈妈的秘密目前就你我二人和浩哥知道,这事也就仅限于我们三人了,咱们谁都不说出去。二十二年前的王泽案已经过了追诉期。我与浩哥在侦查取证的时候,会尽量不提那起案子,把重点放在奸杀案上,反正对向军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难逃一死。

     向军被抓的事肯定无法瞒过拐子哥,咱们就统一口径,只说他是奸杀案的凶手,绝口不提向军与米嘉妈妈的事,至于那个玉观音,等这边取证结束后,我把真正的玉观音还给拐子哥就行了。”

     刘劲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让拐子与米嘉永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真相很有可能是残酷的。

     “那米嘉是否是拐子的女儿这事我们也不调查了么?”我向他确认道。

     “不调查了吧,他们二人本来就可怜了,就让他们父女相依为命吧。”刘劲的语气有些悲伤。

     我想了想。这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件好事。我本来还想等着米嘉醒来后问问她是如何发现她妈妈的问题的,现在按刘劲的意思,这个问题也不用问了。

     米嘉这次昏迷后。我也看了出来,拐子对她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并不像我之前感受到的那么冷淡。

     这样挺好的,就让这一切都随着向军的入狱而烂在我们三人的肚子里吧。

     至此,向军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他的供词与我们之前的猜测基本上能对应上,只是,这样一来,我之前的一个问题也更让我有些疑惑了,王泽记忆中有一起奸杀案,可当初向军只强奸了米嘉妈,并没有杀害她。

     当我把这个疑惑说出来时,刘劲帮我分析了起来:“王泽只有一魄在你体内,这一魄所带的记忆或许本来就不完整。向军先强奸了米嘉妈妈,随后杀害王泽,这也算是对应上了‘奸’与‘杀’二字,王泽的那一魄应该是把这两起事情揉合在了一起。”

     经刘劲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蛮有道理的,并且与事实也能吻合上。关于这事,只要下次见着吴兵时询问一下魂魄对记忆的掌控能力就能弄清楚了。

     说完了向军的事,我想起昨晚发生在马小逸身上的诡异事情,趁机讲给了刘劲听,他听后对于马小逸最后跑到了东门树林那里面也很是震惊。

     “妈的,难道那里还发生过一起命案,死者就是那个红衣女鬼?”

     “唉,我就是担心这种可能啊。”我叹息着说。

     “你别急,我再去问问向军,这老东西该不会是隐瞒了一起案子吧。”

     “就怕不是他干的,那就复杂了。”

     “恩,是这样,反正他都要死的,没必要隐瞒。不管是不是,我再去问问,你等我回信。”刘劲说完就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刘劲回复我说向军表示对红衣女人完全不知情,我听后心情顿时阴沉了起来,刘劲说他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合眼,要先回去睡一觉,等睡醒了再与我商量这事。

     那天下午马小逸就出院了,我把她们三人送到了十三舍。我站在门口,看着她们走进去,当我看到她们走进她们寝室所在的那栋楼时,我吃了一惊,这正是前天晚上我觉得有人站在上面盯着我的那栋楼啊。

     我不禁猜测,难道前天晚上是被鬼上身的马小逸站在阳台上看着我?

     我盯着那栋楼看了好一会,并没有前天晚上那种感觉。离开十三舍时,我想着马小逸被上身的事,还是有些担心苏溪,就准备去拐子家一趟,看看米嘉的情况如何了,是否还需要小白,如果小白对米嘉醒来没有太大帮助的话,还是让它跟在苏溪身边算了,至少可以驱驱邪灵。

     拐子打开门见到我一个人过来时,有些吃惊,这事我也没什么好瞒他的,就直接把马小逸的事讲了出来,并说了自己的担心。

     “你把发生在苏溪寝室的事与发生在你寝室的事进行对比,这个想法很不错,我觉得两者之间应该有某种联系,你得提醒苏溪她们三个丫头多注意一些才行啊。”拐子听完我的话,有些担忧地说。

     “问题是她们三人都不懂这方面啊,也不能提前预知,可以说是防不胜防。”我皱眉说道。

     说完,我转头看着沙发上的米嘉,问拐子她的恢复情况如何了。尽冬华技。

     “多亏了苏溪的黑猫,我发现它每天晚上呆在米嘉身边对米嘉灵魂的修复很有帮助,米嘉这段时间的状态很好,我今天给吴兵大师打电话说了这情况,让他帮米嘉算上一算,他告诉我米嘉就快醒来了。”

     听得拐子这样一说,我就有些为难了,一边是苏溪,一边是米嘉,她们都需要小白,这可如何是好。

     最后我还是没有开口问拐子要小白,相比而言,还是让米嘉醒来更重要一些,并且吴兵都说她快醒了,我就想着等她醒了再把小白拿给苏溪就好了。

     至于苏溪那边,只有让她小心一些了。如果她寝室的事与我寝室的事相似的话,我觉得苏溪暂时不会有危险,只要让她把顾安安和马小逸盯好就行了。

     从家属区出来,我直接回了寝室。何志远又在抄写经文,我想起昨晚他打坐的样子,就对他说:“志远,如果你真的对佛学感兴趣的话,就去找个师父吧,有师父带着,你的进步会更快的。”

     “我不喜欢受约束,还是自己慢慢钻研好了。”他笑着说。

     “别啊,我认识文殊院那个吴兵大师,要不哪天带你去拜访一下他,他要见你有缘,收你当他徒弟,说不定你还真能成为一个高僧。”这还是我第一次认真地与志远说起这事,经过昨晚的事,我觉得我应当尊重他的喜好,而不是成天拿这事开涮他。

     “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我时常会去文殊院听诵经会,真与大师有缘的话,自会相识的。”

     “也对,你们信佛的,都讲究个缘份,强求的反而不喜欢。”说完,我嘿嘿一笑。

     刘劲睡到晚上七点过才醒,醒了直接就跑到我寝室来找我,说上午我讲马小逸的事情时,他有些犯困,只听了个大概,让我把详细经过再讲一遍,我就从接到苏溪电话开始,一直讲到了我们把马小逸送到医院。

     “两个红衣女人到底是不是一个呢?”听我讲完,刘劲喃喃地说。

     我把对苏溪讲的话给刘劲也讲了一次,刘劲听了却说:“人的三魂七魄不是可以分开的么,这样的话,两个红衣女鬼就有可能是同一人的两个魂魄,这也正好说明陈玲出事与马小逸昨晚的事都有联系。”

     “你这么讲也有道理,要不然,怎么刚好这么巧,两个死者都穿着红衣服呢。”我说道。

     “如果是鬼的话,她身上的红色不一定代表是她死时穿着红衣服,也有可能是她被人养成了红衣厉鬼。”一旁的何志远插了句话。

     “红衣厉鬼?”我疑惑地问。

     “对,鬼也分等级的,红衣厉鬼怨气比较重,算是比较凶的女鬼了。”

     听了何志远的话,我想起被人放在十三舍院子中的小红布袋,心中的阴云更厚了,这些事极有可能都是人为弄出来的,既然是人为,他就有目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针对的人又是谁呢?

     苏溪!

     我脑海里直接就冒出了这个名字,问题又回到了这上面。

     我想起鬼尸衣最初出现在我寝室后,在发生诡异事件的同时,作为幕后之人的镜子也有与我接触,如果这次的对象真的是苏溪的话,那背后的人有没有与苏溪联系呢?

     想着,我马上给苏溪打了个电话,询问她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及有没有陌生的人联系她。

     让我失望的是,苏溪说不对劲的地方就只是陈玲与马小逸出事,并没有陌生人联系她,qq上和手机上都没有。

     “你记得每天都上一次qq,手机也随时留意着,看有没有人给你信息,一旦有发现,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对她说道。

     “学长,你是觉得镜子会找我?”苏溪听了我的嘱咐,有些疑惑地问我。

     “不是,我只是想起了我身上的事,所以让你留意着点,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嘛。”我暂时还是不想把实情告诉苏溪,她最近心里装的事也多,我不能再给她压力了。

     “恩,谢谢学长关心,我记住了。”苏溪柔声说道。

     虽然苏婆临走前说过,苏溪不用再叫我学长了,可我与她似乎都习惯了这个称呼,每次她这样叫我时,我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暖意,脑海里也会闪现出许多我们一起经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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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1 16:18: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4章 水瓶
       

    我问苏溪,顾安安与马小逸的情况怎么样,她回答我说都比较正常,马小逸的情绪也好多了。

     “那就好。今晚你可得把她俩都看紧些啊。”我又叮嘱了一遍。

     挂了电话,我们三人闲聊了一会。志远听出奸杀案的凶手已经找到了,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我看了看刘劲,他轻轻点了点头。我就大致讲了讲,但我只讲了奸杀案,而特别留意没有提到二十二年前的事。

     “罪孽深大啊。”听我讲完,志远叹息了一声。

     “志远,佛家讲究因果报应,像向军这种人,死后到底会不会受到报应?”我问他。

     “当然会,十八层地狱,他应该要全部走一遍吧。”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他死后直接又去投胎,那就太便宜他了!”我恨恨地说道。

     关于红衣女鬼的事,因为她已经消失了。志远也感应不到马小逸身上有那种气息,我们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去查找线索,刘劲说要不然明天再去找找吴兵。听听他的说法,我问他不是要忙向军的事么,他说的确有些忙,这是重大刑事案子,虽然向军招供了。但还要补充很多的资料。

     “那你忙你的吧,不行的话我一个人去趟文殊院,反正吴兵大师也认识我。”我对他说。

     刘劲想了一会说:“这样,你要去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有空就陪你,没空你就一个人去。”

     “恩。”我应了下来。

     在我们寝室呆到九点过,刘劲就走了。他走后,志远对我说:“你这个警察朋友还蛮不错的,值得一交。”

     “你不仅会看鬼。还会看人?”我听了他的话,有些惊奇。

     “你想多了,这只是我对刘劲的一个客观评价而已,与佛学无关。”志远微笑着说。

     “嘿嘿,我还以为你能看透人的内心,那样的话,以后我每认识一个人都拉到你面前来让你瞅瞅,有坏心思的,我就懒得深交了。”

     志远听了,笑着摇了摇头。

     一时无事,志远继续抄写经文,我则玩起了电脑。

     “你昨晚没睡好,还是早点休息吧,我看你眼睛都有些红。”过了一会,志远回头对我说。

     “没事,我眼睛这段时间都是这样的,与睡眠无关。”我回答他的同时,想起自己眼睛里的血丝,从书桌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看了起来,两只眼睛瞳孔两边的眼白上仍然有好些血丝。

     虽然这几天白天出门时,只要阳光不是很大,我不用墨镜也能承受,但总的来说,我都是比以前怕光了。现在再看到眼睛中的血丝,我不得不重视起来,准备明天去做个检查,眼睛要出了问题那就惨了。

     我刚把镜子放下,手机就响了起来,我见着是苏溪打来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担心马小逸再出什么事。

     “学长,你快来开水房这边看看吧。”接通后,苏溪有些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怎么了?”我惊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逸的水瓶里有东西……”

     “你别急,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我就往门边走去,志远问我怎么了,我说苏溪在马小逸的水瓶里发现了东西,志远听了就说与我一起去看看。

     我们俩急匆匆往开水房赶去,此时才九点过,开水房门口有不少人进进出出的,隔着有十来米远时,我看到苏溪一脸焦急地站在开水房前面的花台旁,我径直走了过去。

     苏溪看到我们后,迎了上来,我问她水瓶里有什么东西,她就伸出右手来摊开,我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时,瞪大了眼睛。

     苏溪手中赫然是一个红色的布袋,比我与刘劲在十三舍院子里找到的那个布袋要大一些。

     我拿起那红袋子,它湿漉漉,有些沉,我捏了捏,里面应该是块石头。

     “你怎么发现这个的?”我皱眉问苏溪。

     “刚才我们准备洗漱,要用热水,我想起小逸的水瓶还在这边,就下来打水。接水前,我先把里面的温水倒出来,这袋子就一起从瓶口掉下来了。

     “你们每天都用这水瓶打水吗?”我又问。

     “反正自打我搬进寝室,我们就一直用的这一个水瓶,每天晚上都会打一壶吧。”苏溪回答我说。

     “让我看看。”这时,志远对我说了一句,我便把手中的红布袋交给了他。

     志远拿着红布袋捏了捏,然后说着:“这里面有头发啊,头发应该才是重点,石头只是为了不让红布袋漂浮起来。”

     听他一说,我赶紧把袋子拿过来重新捏了几下,还真摸到了头发的质感。如此看来,这与十三舍院子中间那布袋有异曲同工之作用,上面都带有怨气,也可以说是带有鬼魂,马小逸极有可能就是喝了这瓶里的水才被上身的。

     “你们平时都喝用这水瓶打的水?”我马上问苏溪。

     “不是,寝室里有饮水机,水瓶里的水主要是用来洗脸的。”

     “刚才你说你们每天晚上都会打水,前几天打水时难道都没有发现这个红袋子么?”

     “我搬回寝室也没几天,安安的情绪不好,我都陪着她,打水都是小逸来的。昨晚小逸出了事,我今天才没敢让她来。”苏溪回答我说。

     我想了想,袋子应该是最近几天才放进水瓶的,要不然马小逸早就出事了。苏溪是陈玲跳楼那天下午搬回来的,今天是第四个晚上,昨天晚上马小逸刚到开水房就出事了,那打水也就是前面两晚的事情。尽冬岁号。

     陈玲死的当天晚上,我去十三舍还见到了红衣女鬼,第二天白天,我与刘劲把院子中间的红布袋拿走。我推测,水瓶里的红袋子是在这件事之后被放进去的,这样一来,时间就能确定了,那就是陈玲死后第二天晚上马小逸来打水时,水瓶被人做了手脚。

     我让苏溪马上给马小逸打电话,确认一下前天晚上她打水的细节,看看有没有给那人机会。

     苏溪打完后告诉我,马小逸前晚到开水房打了水后,提着水瓶往回走,路过学校里一家小吃店时,进去买了几串肉串,坐在店里吃完后才回寝室。她在里面的时候,水瓶就放在小吃店门口,那里放着好几个水瓶,都是在店里吃东西的学生放的。

     “一定就是那里了!”我笃定地说着。

     那天晚上,我第二次去了十三舍,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到背后的楼上有人看我,后来我得知苏溪她们的寝室就在那楼上,现在与这水瓶出问题的时间对应上,我更是觉得当时看我的人是马小逸了。极有可能那晚她用了水瓶里的水洗脸后,鬼魂就上了身,只不过当天晚上没有发作得太厉害而已。

     可是,苏溪接下来的话又让我有些不确定了。她告诉我,马小逸把水提回去后,她们三人都用瓶里的水洗了脸。

     既是如此,为何只有马小逸一个人出事呢?

     “学长,这袋子里也有鬼吗?”苏溪有些担心地看着我问。

     我盯着那袋子,有些不确定。

     这时,志远回答了苏溪:“现在我感觉不出这袋子上有让我压抑的气息,它上面的戾气应该都进入了水里,然后被水带走了。”

     “都到马小逸身上去了?”我疑惑地问。

     “应该是吧,只是为何偏偏到她身上呢?”志远对于这个问题也有些不明白。

     我对志远察觉阴气的本事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听他这么一说,至少这红袋子目前是没什么怪异的地方了。我就对苏溪说把袋子留到我这里,我明天去找吴兵大师问问。

     这时我看时间不早了,把袋子收好后,就从苏溪手中接过水瓶,进开水房打了满满一瓶沸水,走到门口时,我想了想,又退回去把瓶里的水倒了出来,重新又接了一瓶。虽然志远说这里面没有阴气了,我还是想用沸水把它冲洗一遍,图个心安。

     出来后,我与志远二人一起把苏溪送到了十三舍门口,苏溪进去时,我叮嘱她别把这事让顾安安和马小逸知道,她们二人从来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恐怕会被吓到,苏溪点了点头。

     十三舍院子里的路灯有些昏暗,我看着苏溪的身影慢慢消失,心中闪过一丝惆怅。如果说十三舍院子里的红衣女鬼目的性不明显的话,那马小逸水瓶里的红布袋针对性就很强了,毫无疑问,对方就是冲着苏溪寝室几人来的。

     想到这里,我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明明知道有人想害她们,却根本帮不到她们,甚至连对方的任何信息都无从而知。我很想让苏溪离开寝室,与我一道回苏家去住,我却是知道这个时候她不可能离开顾安安与马小逸。

     回寝室的路上,志远让我把红布袋交给他,我问为什么,他说虽然他没感受到袋子上有戾气,万一是因为时辰没到呢,他担心过了子时,这红布袋会有什么异样,他好歹抄写了不少的经文,如果真有脏东西,轻易也是伤不到他的。

     我明白志远是在关心我,只是,他的话让我更难受了,我不仅帮不到苏溪,就连在志远的眼中,我也是需要保护的对象。

     志远见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我仰望着天空,叹息着说道:“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明明知道苏溪可能会有危险,却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此消彼涨,你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你不够强大。你要想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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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8-31 16:18: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5章 红色外套
               

    “让自己强大起来?”我重复着志远的话。

     “是啊,变得比对方更强大,那他们的小把戏就完全起不到作用了。”

     我琢磨着志远的话,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从最开始,我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身边接连死了好些人,我都无能为力。如果说其他人我可以不在乎。陈丰与米嘉却是我心中的痛,陈丰有什么过错呢,被那女鬼害得坠楼而亡,而他跳楼前我就在现场,只怪我没有本事,没有及时把女鬼从他身上驱逐下来;米嘉也是这样,早就被王国林算计其中,后面灵魂也被王国林操控,我却只能任由事情发生。

     这一切只因我太弱小,太没用了!

     我第一次有了让自己变强大的想法,既然必须要面对这些灵异之事,那我至少也该像拐子一样,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有可能的话。再学上几招对付鬼魅的方法。当然,对付鬼是次要的,关键是对付鬼后面的人,我要抽丝剥茧地把幕后之人一个个全挖出来!

     回到寝室后,我又给苏溪打了个电话,问她回去后看到顾安安与马小逸是什么状况,我之所以这么问。除了担心马小逸,还有些担心顾安安,因为我总觉得她在昨晚那种情况下还能睡着有点奇怪,并且她也用过水瓶里的水。

     苏溪告诉我她们的情绪都还算正常,现在她们三人都已经洗漱完上了床,躺在床上闲聊呢。我听了后,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快挂电话时,我突然想起以前蔡涵有两次半夜悄悄回我寝室的事,就让苏溪搬一把椅子放到门后面,这样就算半夜有人进来她们也能被声音惊醒。苏溪被我说得有些害怕,就说马上去弄。

     苏溪没有挂电话。我听见那边有些声响,还有说话的声音,过了一会,苏溪说已经弄好了,我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也别太紧张,记得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就好。

     十一点半,我与志远关了寝室灯准备睡觉。上床后,我翻来覆去的都睡不踏实,总觉得心里有股气息在躁动。不知过了多久,短信声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过手机一看,是苏溪发来的--学长,我刚刚做噩梦了。梦见自己从楼上跳了下去。

     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零点二十分,苏溪噩梦的内容让我想起了陈玲跳楼前她做的那个推下花盆的梦,现在梦的主角变成了她,这让我忐忑不已。

     我没心思慢慢打字回她短信,直接回拨了过去。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了,听筒里传来苏溪刻意压低着的声音,她说顾安安与马小逸都睡着了,她怕吵着她们,不敢大声说话。

     “你记得千万不要去阳台,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最好都别起床!”情急之下,我直接对她说着。我现在对梦境的内容都有些敏感了,特别是涉及到我关心之人的梦。

     “你还没睡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梦而已。好了,你快睡吧,我知道了。”苏溪应该只是把我的叮嘱记下了,因为我让她有事就告诉我,她并没有把这噩梦想得那么可怕,所以才只是发短信说了下。

     挂了电话,我却有些坐立不安了,甚至有种马上冲到十三舍去的冲动。

     “怎么了?”志远听到我与苏溪打电话,问我道。

     我随即把苏溪做的梦告诉了他,当时寝室里一片黑暗,我看不到志远的样子,过了一会就听他就说陈玲刚刚跳楼身亡,苏溪作为她的同学,这件事对苏溪心理上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相由心生,做这种梦也算是正常。

     志远的话让我心里踏实了一些,我也希望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并且我现在去十三舍也做不了什么,顶多能翻围墙到院子里,总不能跑到苏溪寝室里去守着她吧。

     这样想着,我又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别胡思乱想,等着明天去找吴兵大师看看再说。

     虽是如此,整个晚上我还是没有真正睡熟过,直到我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铃声响起时,我像是被雷击一般惊了一跳,当我看到窗外的天色还只是灰蒙蒙一片时,心里愈发不安了。

     电话是刘劲打的,他让我马上到十三舍去,我连出了什么事都没心思问,就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几下穿好衣服就打开门往外冲,也没顾得上叫醒何志远与我一起。

     向十三舍跑的时候,我心里不停地祈祷着不要出事不要出事,但我的潜意识其实明白,现在才清晨七点,刘劲这个时候出现在女生宿舍,肯定是出了事的。

     这次,当我跑到十三舍门口时,刘劲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怎么了?”我很是忐忑地问。

     “马小逸死了,从楼上跳下来的。”刘劲沉重地说。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只觉大脑里一阵眩晕,一时有些接受不过来,又有人跳楼死了?

     “苏溪呢?”我马上担心地问。

     “尸体是被一名下楼晨跑的女生发现的,我猜苏溪与顾安安都还没有醒,不知道这件事。”

     “尸体呢?”我又问。

     “跟我进去看看吧。”刘劲说着,带我往里面走去。

     进了院子,我看到苏溪她们楼下那里围了好些人,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有舍管,有警察,还有少量围观的学生。刘劲给我介绍说,刑警队马上就到了,勘查完现场后才会把尸体拉走,学院那边也通知了,估计很快就会来人。

     除了这些,刘劲还给我讲了一件诡异的事,他说马小逸跳楼时,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

     他的这话让我马上想起了前面出现过的红衣女鬼,我加快了脚上的步子,往人群那里走去。

     马小逸的头被一块白布遮了起来,她身上果真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外套,她身下的地面已经被她的血液染红了,这一片暗红与她身上的红衣连成一片,看着更加让人压抑。人群很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要不要先让人去苏溪她们寝室啊,万一她们醒后发现马小逸不在寝室,跑到阳台上往下面一望,这样受到的冲击会很大的,我担心两个女孩子受不了。”我把视线从马小逸身上移开后,对刘劲说道。

     “你说得有道理,这样,我叫舍管陪你上去,你把她们俩稳住。”刘劲说完,就走到了一个舍管身边讲了几句,那舍管点了点头,就往我这边看来。

     我与舍管一起往楼上走去,每走一步,我觉得自己的心就会颤一下,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太诡异了。我不认识陈玲,她死前几天我也没有与她接触,对她的死我不敢妄下结论,但马小逸不一样,从那天吃饭她开涮我这事上,我就知道她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姑娘,她不可能会自杀的。我敢肯定她的死与前天晚上被上身有关,我不明白的是,她身上的红衣女鬼已经散开了,水瓶里的小红布袋也被拿走了,她为何还会出事呢!

     难道是寝室里有问题?

     这个想法吓了我一跳,如果寝室被人动了手脚,那这里面就铁定不能再住人了,否则还会继续出事的。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苏溪寝室门口,舍管敲响了房门。过了好一会,里面才有人回应,我听出是苏溪的声音,就叫着她,让她开门。

     “学长?你怎么来了?”苏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不明白我怎么一大早跑到了她们寝室门口。

     “你们先穿好衣服,开门后我慢慢告诉你。”我没敢直接说马小逸的事,担心苏溪听到后情绪失控出点什么岔子。

     之后,我听到寝室里传来了一些声音,应该是苏溪与顾安安在起床。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心一直悬着,我生怕她们发生马小逸不在寝室的事。

     因为昨晚我让苏溪用椅子挡在门后,苏溪若是没见到马小逸,再看到门后的椅子没被动过,肯定就会猜到什么的。

     好在三分钟后,我听到了门后椅子被搬动的声音,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门开后,我看到苏溪脸色有些憔悴,像是没有睡好。我与舍管走进寝室,看到顾安安也木然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睡眼朦胧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苏溪见到我与舍管一起进来,脸上的疑惑更甚了。

     “马小逸……”我迟疑着说。

     “小逸不是在厕所里吗?”说着,苏溪扭头往阳台那边看去。

     我看到那里的厕所门是关着的,这才明白她们为什么没发现马小逸不见了的事,原来是以为马小逸在上厕所。尽来刚圾。

     我轻轻摇了摇头,接着说:“马小逸--出事了。”

     我本来想说“马小逸跳楼了”的,觉得“跳楼”一词的威力太大了,说到一半才换成了“出事”。

     苏溪的确很聪明,听了我这话,想起刚才起床时门后的椅子没被动过,马上就向着阳台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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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31 23:08: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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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1 12: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6章 枕头下的东西


    苏溪身子动的时候,我伸手抓了一下,没抓上,我也赶紧跟到了阳台。苏溪趴在阳台上往下看。我用两手把在她肩上,感受到她身子有些颤抖,我很是担心她,不停地让她冷静些。

     这时寝室里传来了“嘭”的一声。我回头看到房门被关上了,顾安安也不见了。我想刚才那声音一定是顾安安冲出寝室后弄出来的,我忙让舍管去追她。苏溪听着顾安安跑了,也收回了身子,她脸上有些泪水。我让她跟着我一起下楼去,她哭着点了点头。

     当我与苏溪走进院子时,看到顾安安蹲在马小逸的尸体边大哭,她们辅导员在一旁劝着她。刑警已经来了,在对现场进行勘测,马小逸的头仍然用白布盖着,身下的血液已经成了暗红色,有一些都凝固了。

     顾安安的情绪对苏溪影响很大,她本来只是低声抽泣的,看到顾安安的样子。也有些控制不住了。这种时候,我也不可能说“没事了”这样的话来安慰她,毕竟是同学死了。我能做的就是靠在她旁边,让她知道我一直都在,她不是一个人。尽来叼技。

     “苏溪,冷静一些,我有事要问你。”这时。刘劲走过来对苏溪说道。

     苏溪听了他的话,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哭不出来。

     “我们过去吧。”我把着她的肩膀,轻轻用力,让她转了个身子,这样就看不到马小逸了。我带着她向前走了十来步,刘劲也跟了过来。

     过了一会,苏溪的情绪好了一些,刘劲就开始问她一些问题。

     从苏溪的回答中,我听到,昨晚她与我发了短信后。开始也一直没有睡着,她最后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之后又过了好一阵才睡了过去。在这之前,顾安安与马小逸床上都很安静,她们俩人应该是睡着的状态。

     后面的事,苏溪就没有印象了,一直到刚才我与舍管去寝室叫醒她。

     “既然已经睡了,就不可能穿着外套,马小逸身上的衣服一定是半夜起床后再穿上的,这个过程中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刘劲再次确认道。

     苏溪听了,皱眉摇了摇头,这时,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有些不确定地说:“我记得中间我翻了个身,也就是说,有一段时间,我是面向着墙睡的。那个时候我应该是睡着了,不过我你这么一问,我记忆中似乎有个片段,觉得当时有人站在床边,在我背后看着我……”

     “什么?”听到这里,我吃惊得叫了出来。

     苏溪描述的这个场景,竟是与鬼尸衣刚出现在我寝室那几晚上我的经历如此的相似。

     我的过激反应惊得苏溪的身子颤了一下,刘劲白了我一眼,说苏溪现在本来情绪就不好,让我别一惊一乍地吓着她,我尴尬地挠了挠头。

     “学长,你是想到什么了吗?”苏溪问我。

     “你再好好想想,你对那段记忆很模糊吗?马小逸下床、穿衣服应该会发出声音,你一点都没听到?”我控制着自己的语气问苏溪,我想确定一件事。

     刚才苏溪对昨晚事件的描述,让我留意到了一件事,她与顾安安二人的睡眠似乎有点太“好”了,我与舍管去进寝室时,她俩都是一副没睡够的表情,我再进一步想到顾安安前天晚上的怪异,不禁推测,她们这两天晚上的睡眠像是被人“动过手脚”啊。

     “恩,本来是毫无记忆的,劲哥问了我后,我再想了想,才有了这么点模糊的印象,它就像是梦一般,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实发生过。”苏溪轻摇着头回答我。

     苏溪的话无疑让我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我抬头看向她们寝室,心里已是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苏溪住在里面了。

     “最近几天,马小逸都是穿的那件红色外套吗?”这时刘劲问了一句。

     “那衣服不是小逸的。”苏溪的回答让我与刘劲都有些吃惊。

     “那是?”刘劲马上问。

     “那应该是安安的衣服。”

     “顾安安……”刘劲念着这个名字。

     我听到苏溪的回答后,也不由得往顾安安那边看了一眼,她已经站了起来,趴在辅导员的肩膀上抽泣。

     刚才看到马小逸身上的红衣时,我就想到了红衣女鬼,现在证实这衣服并不是她自己的,如此说来,她死前是刻意穿上了这衣服,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了想,得到了两种结论,第一,马小逸是被红衣女鬼上身,她穿上红衣服是身上女鬼的意思,纯粹是为了与红衣女鬼的“红衣”二字对应上;第二,马小逸穿的红衣服是一种暗示,她是在向我们传递着什么信息。

     当我想到第二种可能时,我带着探究的眼神再次看了看远处的顾安安。我看了好一会,却是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你想到了什么?”这时刘劲走到了身边,背对着苏溪轻声问我。

     “我不确定。”我收回目光,皱眉回答着他。

     “我过去看看,你安慰下苏溪。”说完,刘劲就往人群走去。

     刘劲刚走,辅导员就带着顾安安走了过来,一起的还有几个女孩子,都比较眼熟,我知道是苏溪她们一个班的。辅导员让苏溪跟着她们一起去学院办公室,说是院长要见她们,苏溪抬头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说:“你去吧,呆会给我打电话。”

     苏溪她们走后,我就回到了人群边,此时刑警已经勘查完了,他们正在收拾现场。殡仪馆的人拿着一个黑袋子把马小逸的身体往里面装,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莫凡。

     刚开始我还有点不相信是他,因为我觉得出了王国林一事,他应该没办法再在殡仪馆工作了。我往旁边挪了挪,看到了他的正面,的确是莫凡。

     马小逸被装好后,莫凡与另外一个人就抬着她往外走去,整个过程,他并没有看到我。

     “那是莫凡啊。”待他们走后,我看着他的背影对刘劲说道。

     “是啊,我刚才也认出来了,呆会我问问办王国林案子的民警是怎么回事,他的行为明显已经构成了‘侮辱尸体罪’,怎么没被处理呢!”刘劲也很是奇怪。

     这时,两个警察和刚才与我一道上楼的舍管从楼上走了下来,警察手里拿着几个透明的袋子,袋子里装了一些东西,我看到有镜子、梳子这些,估计都是马小逸生前的物品,他们拿回去作一些常规的指纹测定。

     刘劲迎了上去,问他们在寝室里有没有什么发现,一个警察说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只是在马小逸的枕头下找到了一个红袋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们准备拿回去拆开来鉴定。

     “红袋子?”

     “在哪?”

     我与刘劲同时问道,这东西太关键了!

     两个警察明显没料到我们会有这反应,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其中一个警察把手中的袋子缕了一下,抽出了一个。这个透明袋子一提起来,我就看到了里面的红色布袋子,与前面出现的那两个外形一样。

     我与刘劲对视一眼,眼中都写着“吃惊”二字。刘劲接过袋子就要拆开上面的封口,准备拿出里面的红布袋。

     “你干什么,别破坏上面的痕迹啊。”一个警察忙出声制止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面就是几根头发,你们拿回去也鉴定不出什么来。”刘劲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直接把红布袋拿了出来,放在手里捏了捏。

     刘劲捏完后,又把布袋递给了我,我接过布袋时,手都有些颤抖。

     这一次,我只捏了两下就已经确定了袋子里的东西,正是长头发无疑。

     “另外两个女孩枕头下面检查了没有?”我马上问了一句。

     “没有,她们二人不在现场,我们不便检查她们的东西。”一个警察回答说。

     “走!我们再上去一次!”刘劲这话是对舍管说的,因为只有舍管那才有苏溪寝室的钥匙。

     之后,我们一行五人又回到了寝室,那两个警察知道我们要做什么,还有些担心这样不合规定,刘劲指着我说:“放心,这小子是一个女孩的男朋友,有他在,那两女孩不会怪我们的。”

     刘劲的话说得我满头黑线,不过这种情况下,我也顾不得争辩,就去翻看苏溪的枕头。还好,她的枕头下没有同样的布袋。刘劲也翻开了顾安安的枕头,只有一把普通的木梳子。

     这样一来,马小逸出事的原因似乎就能够明确了,一定是这个袋子上面红衣女鬼的怨气上了她的身,主导着她的身体下床、穿衣服,最后再去阳台跳楼。

     只是,女生宿舍也不是谁都能进的,如果说水瓶里的红布袋是马小逸在外面吃东西时被人放进去的话,那她枕头下这个红布袋又是谁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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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1 12:09: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7章 他又躲了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脑子里马上冒出了一个名字--顾安安。

     联想到我刚才猜测的第二种可能,难道马小逸死前穿上顾安安的衣服真的是在暗示我们她是被顾安安害的吗?

     这个想法吓了我一跳,我马上摸出手机。想给苏溪打个电话,让她小心着顾安安。刘劲发现了我的动作,走过来问我做什么,我看了看那两个警察。然后走到了阳台上,刘劲跟了过来,我说了我的猜测。

     “你冷静点,我们不能太武断,并且现在是大白天,苏溪与那么多人在一起,不会有事的。”刘劲劝着我说。

     刘劲的话提醒了我,即便顾安安真有问题,她现在也在苏溪旁边,我这样打电话有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想着,我将手机放回了包里。

     “对了,你们不是应该把她俩都带回去问笔录么,怎么让她们去学院办公室了?”我问。

     “本来是要问笔录的,顾安安的情绪太差,那样子没办法问。加之她们辅导员又说要院领导有事给她们二人说,我们就让她们先过去了,也可以让她们先稳定下情绪。”刘劲解释道。

     回到寝室后,我看到一个警察正在检查衣柜,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我也走了过去。与他一道检查着。我们把三人的衣柜都打开看了,里面都没有红色的外套,也就是说,只有顾安安有一件红外套,并被马小逸穿走了,这个情况又有点印证了我之前推测的第一种可能。即马小逸当时只是要找一件红色的衣服而已,不在乎衣服到底是谁的。这下我就有些犹豫了,同时也庆幸刚才刘劲拦住了我。

     之后我们再也没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下楼的时候,刘劲问我还去不去找吴兵,我才想起这事,马上回答他道:“去啊,现在更要去了!”

     “行,我陪你。”刘劲也知道现在的情形有点没对,想要一起去找吴兵问个明白。

     “要不然,我们把苏溪和顾安安叫上一起吧,让吴兵大师瞧瞧她们身上是不是有不干净的气息。”

     “她们要去的话,可能得等到问完笔录后了。”刘劲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那就等等吧,她们才是主角,说不定吴兵见到她们就能直接看出问题的关键在哪。”

     听了这话,刘劲同意了我的建议。既然先不去文殊院,刘劲就与那两个警察一起走了,让我回寝室去等他消息,等苏溪与顾安安的笔录问完了,他就给我打电话。

     我回到寝室时,见着志远站在阳台上,我问他站那里做什么,他说清早起来吸收点室外的新鲜空气,顺便吐出体内的浊气。说完,他问我一大早跑哪去了,我把马小逸的事说了。

     志远听了,先是愣了一会,随后颇为自责地说:“唉,看来苏溪的梦真的是有所预兆啊,都怪我没有参透其中的玄机。”

     我看着他的样子,安慰他说:“这不怪你啊,做个梦而已,谁都想不到会这样,并且苏溪是梦见自己摔下去,又不是梦到马小逸摔下去。”

     “我记得你之前提到过,陈玲坠楼前,苏溪也做过类似的梦,她还真是个奇女子啊。”志远若有所思地说。尽宏吉才。

     这事我一直没敢在苏溪面前提,只是,马小逸的事情过后,恐怕她自己也会把两次的梦境分别与陈玲与马小逸的坠楼联系起来,到时候还不知会自责成什么样子呢。

     “应该只是碰巧吧。”我回答着志远。

     话虽这么说,志远的话却让我想起了苏婆临走前与我说的话,她说她只想让苏溪做个普通人,还说苏家的女人背负的太多。

     难道,苏溪真的不是普通人吗?她身上到底又背负了什么?

     想着想着,我就不停地摇头,因为我想起了蔡涵,蔡涵身上有使命,最后落得了那样的下场,我不希望苏溪身上背负的也是那劳什子狗屁使命,让她这一生都无法幸福。

     不行,我一定要带她去找吴兵,无论如何也要让吴兵告诉我一些事情,我不能让苏溪出事!

     提到吴兵,我问志远今天有没有空,他疑惑地问我怎么了,我就说我们要去文殊院找吴兵大师,问他要不要与我们一起去。

     “算了,你们是去办事的,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刚好我在图书馆借的几本佛学书籍都看完了,我再过去选两本。”志远婉言拒绝了我。

     我也没有强求,之前他就说了,他不会刻意去找吴兵,他肯定希望自己与吴兵的认识是基于他们二人之间的缘份,而不是靠我这样刻意为他制造相识的机遇。

     随后,志远把从水瓶里找到的那个红布袋拿给我,让我一并交给吴兵处理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刘劲终于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苏溪与顾安安都在派出所,刚刚问完了笔录。他让我到宿舍门口等着,他开车载着她们过来找我。

     挂了电话我就下了楼,当我走到宿舍门口时,刘劲的警车已经过来了。我看了看,苏溪与顾安安坐在后排,两人的眼睛都还有些红,我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刘劲说车子是他问杨浩要的,他给杨浩说了些内情,杨浩也同意我们带着苏溪顾安安去找高人看看。杨浩这人的脾性我算是摸清楚了,经历了这么些事,其实他内心还是相信有鬼神的,只不过他比拐子聪明,不会表现出来,所以他的副所长位置坐得很稳。

     路上,我问苏溪:“你们院长都给你们说了些什么?”

     “就是安抚我和安安,让我和安安好好配合警察把事情讲清楚。”苏溪小声回答我。

     “唉,短时间里接连出现两起学生跳楼自杀事件,并且还是同一间寝室,她们院长这次估计惨了,会被问责的。”刘劲叹息着说。

     “问题是前段时间还出了奸杀案以及陈丰罗勇的事,我看不仅是她们学院,就连学校的校长都会受到牵连。”我附和了两句。

     “学院有没有给你俩安排新的寝室?”过了一会,刘劲又问。

     “学院一时没有多余的宿舍,腾了一间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在里面给我们铺了两张床。还让辅导员这段时间也在办公室住,陪着我们。”苏溪回答道。

     如果没有多余的宿舍,学院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只是,我想着每个学院的办公楼一到晚上都没什么人,她们辅导员也是个女人,让她们三人住在诺大的办公楼里,我总觉得有点不得劲,反正我就不喜欢住在空旷的地方。

     顾安安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快到文殊院时,我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顾安安,马小逸以前有没有穿过你那件红外套呢?”

     “啊……没,没有。”顾安安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问她的话。

     我回过头去看了看她,她埋着头,我看到她的下巴上挂了两滴泪水,心中叹息了一声,从车上的纸盒里抽出几张纸递给了她。从陈玲出事,再到马小逸出事,虽然顾安安有时的行为有些怪异,但我觉得她的悲伤是真的,如果连悲伤都能装得这么像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这时我想起了王国林,说到装,他算得上高手了。不过即便是二十年前,王国林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城府再深我也可以接受,如果你告诉我还在念大一的顾安安也如此厉害,我是难以相信的。

     到了文殊院,刘劲停好车后,我们一道往里面走去。刘劲悄悄告诉我,他与苏溪是说的实话,告诉她我们今天来是特意找吴兵大师看的,而对顾安安,他只说带她们来给陈玲与马小逸祈福,顺便拜拜菩萨,求菩萨保佑她们二人平安。

     为了配合刘劲的说辞,我们先去了大堂,各自给菩萨上香。刘劲趁这个时候找到旁边一个僧人问吴兵在不在,没想到僧人说吴兵去其他寺庙交流佛法去了。听到这个结果,我与刘劲都有些意外,怎么吴兵偏偏在这个时候又不见了!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我与刘劲第一次来文殊院找吴兵时的情形,当时僧人也说他不在,后来我们在门口遇到了一个“假道士”,还给了我一张平安符,被我拿给何志远了,事后经我与刘劲的回忆,基本证实那“道士”就是吴兵假扮的,而平安符到何志远手里后,他也没再出事,说明那符带有真法力。

     吴兵最初不愿意插手我的事,拐子转告了他的原话是不敢管,管了的话连他都会出事,到了后来,随着事情的进展,我们再去找他,他说他不能试图改变事情的走向,否则会让灾难再次发生。

     我就想,难道,现在发生在苏溪寝室里的事情,与我当初的事情真的相似,甚至连吴兵都不敢插手,所以,他是故技重施躲着我们?

     想到这里,我记起了吴兵前几日说过的一句话--有的祸可以躲,有的劫必须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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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1 12:10: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8章 苦命姐妹
               

    当日我并不知道他这话所指的主体是谁,到了今日,我将发生在苏溪身上的事与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作比较,心中已断定他是在说苏溪。

     我经历了尸祭、魂祭与血祭。那苏溪又要经历些什么呢?我有贵人相佑,苏溪又是否有贵人护她?

     我有太多的疑问。

     此时苏溪与顾安安已经烧香完毕,既然吴兵没在,刘劲只得招呼我们回去。走到门口时。我有些不甘心,借口上厕所,直接往后院吴兵的禅房而去。房门是关着的,我走过去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人回应,我把脸趴在窗户上,想看清里面的情形,却是没有成功。

     “你在做什么?”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穿黄袍的僧人正盯着我。我只得说找吴兵大师,他说院监不在,让我改日再来。他说完后,脚步也没有动,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先离开,我没辙,看了一眼吴兵的房间。悻悻地往院门走去。

     回去的路上,她俩的情绪并没有好转过来。我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办法,身边的同学接连出事,换成谁都会难过的。进入校园后,刘劲问我们去哪里。她俩都没说话。

     “你们学院不是给你们腾了一间办公室么,你们要不要回寝室去拿些东西过去?正好我开着车,可以帮你们搬。”刘劲主动说道。

     他提起这事,我心中一动,就说:“苏溪,要不咱们还是搬回你家住吧。这样我住在你隔壁,能随时照看到你。”

     “那安安呢?”苏溪抬起头来盯着我说。

     其实我的本意是让顾安安住在办公室。反正有辅导员陪着。再一个,我觉得既然这事是以苏溪为中心的,只要苏溪离开了学校,与室友分开了,说不定事情就会暂时得到遏制。听苏溪的口气,她是不愿在这个时候离开顾安安的。

     “顾安安是哪里人?要不先回家里住段时间吧。”刘劲提出了个建议。

     “安安是东北的,家离学校远着呢。”苏溪帮着回答道。

     “苏溪,你去吧,我没事的。”顾安安微笑着说,只是,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看着顾安安,她眼中的泪水就没有干过,脸色也很是苍白。别说苏溪了,就是我看着她这样子,也不忍心丢下她。

     果然,苏溪马上就说:“安安,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住吧,咱俩睡一张床。”

     听到这话,我心里就叹息了一声,也不知自己提出这事到底是好还是坏。其实我早该想到这个结果的,毕竟苏溪给我说过,顾安安是和她关系最好的同学。

     “我看行,苏溪家在一楼,窗户上还有防护栏,不用担心出事。关键是周冰睡在隔壁,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还能保护你们。就这么办吧,你们给学院说一下这事,行的话就回寝室收拾东西,我还是开车送你们回去。”刘劲接着苏溪的话说。

     我完全没想到刘劲这么爽快地把这事定了下来,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他定有自己的想法,也就跟着他的话劝着顾安安。加之苏溪也在旁边一直说,顾安安就答应了下来。

     苏溪马上给辅导员打了个电话,一分钟不到,电话就打完了,之后苏溪告诉我们,辅导员同意了。我本来还担心学院这边会不同意我们的做法,没想到这么爽快。不过随即我就明白了,这个时候,学院肯定巴不得苏溪她们离开学校,这样的话,即便她俩再出什么事情,反正也发生在校外,学院就不用担责了。

     既是这样,刘劲直接把车开到了十三舍。下车后,刘劲给舍管知会了一声,我们四人就一起上了苏溪她们宿舍楼。收拾东西的时候,她俩看着马小逸的床,发了好一会的呆,看着看着,顾安安就带头哭了起来,弄得苏溪也控制不住,与她抱头痛哭。

     我本来想劝她们几句的,刘劲对我摇了摇头,然后把我拉到了阳台。

     “让她们发泄一会吧,憋着会出事的,毕竟是女孩子,哪能不哭呢。”出来后,刘劲低声对我说。

     我没有吭声,趴在阳台上往下望去,马小逸坠地的血迹已经被舍管冲洗干净了,与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这起事件。然而,流水能冲走血液,却无法抹去留在人们心中的伤痛。

     房间里的哭泣声过了好一会才小了下去,我与刘劲重新走进寝室,我扶起苏溪,刘劲扶起顾安安,我们拿着她们收拾好的东西往楼下走去。

     上车后,刘劲发动车子往校门开去,刚开一会儿,我让他换个方向。

     “去哪?”

     “拐子家。”

     “现在?”刘劲很是诧异。

     “对,我想去看看米嘉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把小白拿回来。”尽上有才。

     我这话一出来,刘劲自然明白我的用意了,也不再多问,调了个方向就往家属区那边开去。

     其实我说出这话时,心里是很纠结的,正如我昨天下午去拐子家一样。只是,现在已经确定是有邪物在侵扰苏溪她们,而我们身边又没有合适的帮手,我只能想到可以驱邪的小白。

     很快就到了家属区,顾安安不认得拐子与米嘉,不愿意和我们一起上去,苏溪有些不放心,刘劲就说这大白天的,顾安安还是坐在警车里,没问题的。苏溪听了,这才没说什么,之后我们三人就一起上了楼。

     昨天我才来看过米嘉,所以拐子开门看到我们三人后,皱起了眉头,问我们怎么了。

     拐子是多年的老警察,察言观色的本事自不用说,特别是看到苏溪脸上那掩饰不住的悲伤,就明白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进屋坐下后,刘劲就把上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拐子。

     “这么厉害了?”拐子听了也有些震惊。

     “恩,那红衣女人的确有些凶狠。我们刚刚去了文殊院,希望吴兵大师能帮帮忙,结果没见着他人。”刘劲回答说。

     我接着他的话说:“拐子哥,麻烦你抽空帮我们联系一下吴兵大师,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他怎能忍心看着邪魔当道害人呢!”

     “好,我知道了。问题是,听你们所说,这件事不仅仅是有邪物作祟,背后还有人操纵啊,吴兵大师能除鬼,却不能对付活人,这事就难办了。”拐子咂巴着嘴说道。

     “我们对对方一无所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现在关键是把苏溪和顾安安保护好,不能再让她俩出事了。”我有些无奈。

     “恩,是这个理,这样,这几天米嘉的状态还不错,现在苏溪丫头更需要黑猫,你们先把它拿回去吧。”拐子说着就走到了沙发边,从米嘉的枕头边拿起装小白的袋子递给苏溪。

     苏溪看着拐子,眼泪花花的,却迟迟没有伸出手来。

     “丫头,拿着吧,这本来就是你的。”拐子笑着说。

     拐子的话让我心中也泛起一股暖意,之前我还觉得有些不好启齿,没想到拐子主动提了出来。我走过去,看到米嘉那红润的脸蛋,劝着苏溪说:“米嘉应该快醒了,你现在更需要小白,先拿着吧,实在不行,等过了这几天,再让小白回来陪米嘉。”

     听了我的话,苏溪这才接过了袋子,眼中的泪花汇成泪珠滴落了下来。我明白,她是被拐子感动了。苏溪从小就跟着苏婆一起长大,刚才拐子对她的关心,一定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特别是那声“丫头”,定是触动了她心中最敏感的地方。

     关于苏溪的父母,我从来没听她和苏婆提起过。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她的身世,在听了苏婆那句“苏家的女人都很命苦”之后,这种探求的欲望就更强了,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她。

     我从茶几上扯了一张纸巾递给苏溪,她接过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去擦拭着泪水。

     之后,苏溪又像上次一样拉起了米嘉的手,轻声与她说着话,让她早点醒过来。我的目光在米嘉与苏溪二人的身上移动着,想着她们的身世,觉得她俩也算是一对苦命的姐妹了,如果经此一事,二人能熟悉起来,在以后的人生路上互相鼓励,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因为顾安安还在楼下等着,我们坐了一会就准备离开,临走时,拐子叮嘱我晚上要惊醒着些,还说他要守着米嘉,在这件事上就不能帮我们做什么了,我与苏溪再次感谢了他。

     之前有顾安安在场,我们一直没好说对于这件事的分析,刚才在拐子家,我与刘劲把心中所想都讲了一遍,苏溪也是听到了的。

     所以,往楼下走时,我就问:“苏溪,你给我说实话,这几天你有没有觉得顾安安有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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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1 12:10: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9章 表面的宁静
       

    “安安吗?没有啊,她与我说话什么的都与以前一样,只是她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苏溪回答我说。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为了苏溪的安全。我把心中对顾安安的疑虑都讲了出来。

     “不会是安安的,我们寝室四个人,安安与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苏溪摇着头说,根本听不进我的话。

     这时。刘劲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挥手让我们别说话。

     挂了电话,刘劲告诉了我一件重要的事,刚才派出所民警在对十三舍学生进行走访时了解到,前天晚上,十三舍有人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生出现在院子里。

     “还有红衣女人?看见的人为什么没有向舍管反映?”我惊奇地问。尽丽有号。

     “是一个寝室的两个胆大的女生。她们知道十三舍闹鬼的事,就约好半夜一起守着女鬼出现。那天晚上熄灯后,她们一直在阳台盯着院子中央,到了凌晨三点左右。她们都快坚持不住时,看到了一个人影从对面宿舍楼走了出来,直接走到了院子中央,身上的衣服就是红色的,那红衣女人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后又走回了之前那栋宿舍。

     她们认出前几天死的陈玲就是那宿舍里的,担心把这事说出去后会被红衣女鬼报复。就一直没敢讲出来。直到今天民警去她们寝室询问时,见到她们神色有些不对劲,多问了几句,其中一人才讲出了这件事。”刘劲把情况大致讲了出来。

     听他讲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次“红衣女鬼”与前面几次出现的有些不一样,之前是一直站在院子中央,这次却是从宿舍楼走出来又走进去。

     正当我想着中间的蹊跷之处时,刘劲缓缓地说道:“前天晚上会不会是顾安安穿着那件红衣服做了这事?”

     “不会的,安安怎么可能做这种怪异的事!”苏溪马上就否定了。

     “顾安安当然不可能,如果那个时候的她与之前的马小逸一样,是被女鬼控制了身体呢?”刘劲继续问道。

     听了这话,苏溪就没声音了,我也猛然醒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种可能呢,这样一来,前面有关顾安安的疑虑都能讲得通了!

     “咱们快下去吧。”想着顾安安身上极有可能也有女鬼,我担心地说着。

     当我们三人快步走到家属区门口时,见到顾安安靠在警车的座椅上睡着了,我松了口气。

     “苏溪,我们都相信顾安安没问题,为了让她不出事,今晚你最好别睡,一直盯着她,我与周冰睡一间屋,你有事就大喊,我们马上冲过来。再有,晚上也可以让黑猫试探一下,如果顾安安身上真有脏东西,黑猫肯定要叫的。”往警车走时,刘劲对苏溪吩咐道。

     这时我也明白了刘劲为何主张让顾安安跟着苏溪回苏家住了,原来他早就有了到我房间住的打算,准备晚上一起“监视”顾安安。

     现在我们是怀疑顾安安被女鬼上身,苏溪就不排斥了,她也不希望顾安安有事,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天晚上,十点钟不到,我们就各自回房间睡了。说是睡觉,我与刘劲却根本没有睡意,紧张个不行,一直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最后还是刘劲说,女鬼就算要现身也是子时过后去了,我们没必要弄得那么紧张,何况还有黑猫帮着把关呢。

     让人遗憾的是,我与刘劲硬撑到了清晨五点,隔壁房间都没有任何异响,后来是我觉得安静得有些不正常,忍不住给苏溪发了条短信,问她是什么情况,苏溪很快就回了过来,说顾安安十一点过就睡着了,并没有什么异常,小白也出来了,安静地趴在她旁边,同样没有叫唤。

     “难道我们猜错了?”我疑惑地问刘劲。

     刘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摇了摇头。

     在这之后,又过了两天,白天刘劲到所里上班,我陪着苏溪二人去上课,其实她俩根本听得进去,我只是想借此转移她们注意力而已,要不然,成天呆在家里,情绪肯定更不容易好起来。

     到了晚上,刘劲都会过来与我睡一间屋,同时也是继续“监视”着顾安安的情况,结果仍然没有意想中的怪事发生,苏溪前面撑了一晚,后面两晚也撑不住了,只把袋子打开,让小白可以自由进出,她则与顾安安一起早早睡了。

     期间,刘劲找负责王国林案子的民警问了莫凡的事,对方的回复是殡仪馆那边找关系托民警放了莫凡一马,毕竟割尸体耳朵比割活人耳朵的社会危害性小很多,并且这事没有传出去,刘思思家里并不知道,民警迫于上面领导的压力,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因为莫凡是帮王国林做事的,我有些不放心,担心这事有什么阴谋。刚好拐子之前与殡仪馆馆长接触过几次,帮着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馆长也不避讳,就说莫凡在殡仪馆干了十多年了,是个熟手,并且家里条件很差,他也知道莫凡犯的事可大可小,就帮着找警察局领导疏通了一下。

     馆长的话听着还说得过去,并且莫凡帮着王国林在殡仪馆做事,馆长显然不会是他们一伙的,我与刘劲听后也就释然了。

     我也找时间去校医院检查了一下眼睛,医生用仪器对着我的眼球看了好一会,只说是有些充血,然后给我开了几瓶眼药水让我回去滴。

     过了三天平静的日子,苏溪顾安安脸上的憔悴神色终于有所缓解。据说学校方面这次也是花了大代价,做了很多善后工作,尽量把事件的影响减到最低,一时间,生活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第四天清晨,我睡得正香,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了。我迷糊地拿起手机,却发现屏幕并没有亮起来,我这才反应过来,是刘劲的电话在响。

     晚上要留意着苏溪那边的动静,我俩这几天半睡半醒的都是等到六点才敢放心睡去,这会刘劲自然就睡得很香,我叫他两声他都没醒。我拿过他手机,发现是拐子打的,就直接接了起来。

     拐子带来了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米嘉醒了。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睡意全无,也顾不得刘劲还在睡梦中,直接用力推醒了他。

     拐子说,米嘉刚刚醒来,他自己用血压计与体温计给米嘉测试了一下,一切正常。刘劲也很高兴,我俩迅速起床收拾好,又过去叫醒了苏溪与顾安安,就一起往家属区而去。

     当我敲响拐子的家门时,是米嘉给我们开的门,门一开我就见到了她脸上久违的笑,这笑容与她昏迷之前一模一样,看到她的笑,我就知道她是真的好过来了。

     米嘉告诉我,出事那天下午,王国林给她打了电话,说是专案组民警需要问我俩的材料,他先叫了我,我的材料马上就问完了,他让米嘉赶紧过去,警察问完了我好接着问她。米嘉过去后,看到公司大门开着,里面灯也亮着,以为我们都在王国林办公室,就直接走了进去,进去后她闻到了一种香味,没多大一会就失去了知觉。

     对于后面在公司里发生的事,米嘉说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的意识开始有反应,是听到一个女孩对她说话,后来又连续几天听到猫叫声,到我们最后一次来她家里带走小白那次,她的意识已经恢复了一大半,能听见我们说话,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说到这里,米嘉看着苏溪,感激地说:“我昏迷的时候,几次拉着我的手与我说话的就是你吧,谢谢。”

     “嘉姐姐,你醒来了就好。”苏溪柔声说道。

     随后,在米嘉的要求下,我把后面发生的事也挨着告诉了她,她听着也是眉头一会皱一会展。

     正事说完,我们随便聊着,这时,我又想起了米嘉房间的秘密,我斟酌了下,对米嘉说道:“我们都来你家几次了,一直没参观过你房间,之前拐子哥说你注重隐私,没得到你同意他也不敢带我们进去,现在你醒了,总能看看了吧,嘿嘿。”

     当时米嘉与拐子坐在同一个方位,我说这话时,一直盯着他们。我的话才说到一半,我就留意到米嘉的神情变了变,而拐子更是拧起了眉头。

     我说完后,米嘉有些局促,还是拐子老练,接着我的话说:“这段时间米嘉昏迷着,房间里都铺了好些灰尘了,等过几天我们把房间清理一下再请你们参观吧。米嘉醒了是件高兴的事,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在外面吃饭庆贺一下,走吧。”

     说着,拐子就带头站了起来,我的计谋再次落空。不过,往门外走的时候,我见到米嘉盯了我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让我心中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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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1 12:11: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50章 意外
               

    吃饭的时候,说起公司垮了,米嘉说她要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找工作,我也说了我的打算。

     顾安安在场。我们也没说其他方面的事情,吃完饭,我们就各自分开了,我仍然陪苏溪与顾安安去上课。

     那天下午是一堂专业课。快下课时。老师说了一件事,他要被公派至美国学习,半个月后就走,所以这门课的期末考试提前,定于一周后进行。让同学们抓紧时间复习备考。

     这消息一出,课堂上一片哗然,连苏溪的脸色都变了变。我看着桌子上苏溪那厚厚的课本,深为同情她们。短短一周时间,怎么能复习得过来啊。

     因为这件事,苏溪告诉我,她俩准备每天晚上去自习室上自习。我问她不能在家里看么,她说家里没那气氛,还容易想其他的事走神。我一想也是,就同意了。

     当天吃了晚饭后,我们三人就去了自习室,刘劲说他在所里等着,我们走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再和我们一起回去。

     因为离期末还有一段时间,所以自习室里并没有多少人,我们随便找位子坐下,她俩看专业书,我就玩起了手机。

     玩了没多久,我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我给苏溪说了一声,就趴在桌上睡了起来。睡了一阵,我感觉到旁边有声音,我猛然惊醒过来,看到苏溪与顾安安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我问她们去哪,苏溪回答说去厕所。

     这时我发现自习室里的人更少了,我拿出手机一看,竟然都十点多了。这个时间点让我有些警惕,因为马小逸上次就是这期间去打水出了事的,我想也没想就站了起来,说与她们一起去。

     厕所在自习室外的通道尽头,我们一路走去,每间自习室里都只剩下了几个人,到了后面几间,里面直接就是黑乎乎的,没有灯光射出来,弄得最后一段通道都比前面昏暗得多。

     昏暗的走廊通道很是安静,我们三人一路也无话,只能听见交错响起的脚步声,啪嗒,啪嗒……

     走到厕所边,我们分别进了男女厕所。我很快就出来了,站在外面等她们。过了两分钟,她们还没出来,我担心出事,就到门口去叫苏溪,苏溪应了我,说顾安安还没好。

     听到苏溪的声音,我松了口气,退了回来。又过了两分钟,还是没动静,我本想再去问一问,转念一想女孩子有些时候不方便,我老去问的话难免尴尬。

     直到第三个两分钟过去,我心里有些慌了,又喊了苏溪一声,这一次苏溪没有回我,我大声喊了两次,仍然没有回应。这个时候,我开始有点慌了,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径直冲了进去。

     冲进去后,我就发现女厕所里的光线更为昏暗,我没见到苏溪二人的身影,扭头看向蹲,六个蹲的门全是关着的。

     我从第一个开始,去推蹲门,第一个很容易就推开了,里面空空的没有人,当我退出来准备推第二个时,我突然感觉到视线变得有些红了,我惊奇地左右望了望,发现整间厕所里似乎都泛着红色的光。

     我心里一沉,暗道了声不好,就抓紧时间寻找苏溪。我使劲用手去推第二个蹲门,却发现推不动,我猜测里面有人,情急之下直接用脚踹开了门,门开后,我就看到顾安安坐在地上,身子靠在背后的墙面上,她的眼睛是闭着的,表情也似乎有些呆滞,一张脸更是没有什么血色,我赶紧上前去,一边用手拍打她的脸,一边大声叫着:“顾安安,你醒醒!”

     叫了好一会,顾安安好像都没什么反应,我见叫不醒她,正准备起身先去找到苏溪,不过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顾安安的嘴角像被线扯着一样不经意间动了一下,她的眼睛仍然是闭着的,而嘴角的这一丝弧度,让她的脸上浮现了异常诡异的笑容。

     我心下骇然,忙向后退了两步,而此时,我却感觉到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

     “苏溪?”我喊着这个名字就转过了头去。

     一转头就看到站在我背后的人哪是苏溪,是一个穿红衣服的长头发女人,而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我第一次夜探十三舍时撞见的那个女鬼!

     此刻她离我的距离不过半米,她慢慢抬起了头,头发往两边散开了一些,我乍一看去,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当她的头彻底抬起来后,她苍白的脸已经显现了大半,而我早已瞪大了眼睛。

     我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甚至超越了我内心的恐惧。

     “米……嘉?”我颤抖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此时,我似乎听到了红衣女鬼发生了一声冷哼,接着,她抬起了一只手,用手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这让我看到了更惊骇的一幕--她竟是没有手掌,手腕以下部分全是空的,她的手腕一直在不停地滴血,因为她手上的动作,粘稠的血液浸湿了她的头发,更有鲜血滴在她惨白的额头上,再顺着流入她的眼睛,成为一行血泪从她的脸颊上落下来。

     而随着她一侧的脸完全露出来,我认清了,也松了口气,她并不是米嘉,只是与米嘉有六七分相似。

     确定了她不是米嘉,我的心理负担顿时少多了,也记起了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我不再管她还在继续拨弄自己的头发,一边警惕地盯着她,一边继续推蹲门,不管怎么样,我要先找到苏溪。

     这女鬼倒也并没有阻止我的寻找,还站在原地一直重复着手上的动作,我注意到她手腕血流的速度似乎加快了,此时已是满头的鲜血淋漓。我顾不得那么多,继续推开了第三个、第四个蹲门,可是里面都是空的,直到我一脚踹开了第五个蹲的门,终于看到苏溪躺在里面,我直接就冲了进去,想先把苏溪抱出去再说。

     而当我看清里面的情形时,吃惊与愤怒同时袭上心头,苏溪的脖子此时竟然被一双血淋淋的手掐着,她的脸色看着很是苍白。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就用手去扯那没有身体的手,我知道,这双手一定就是外面那女鬼的。无奈我扯了几下,那手都纹丝不动。

     我很担心苏溪,马上咬破舌尖,朝那鬼手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哪知鬼手只是淡了一些,我仍然取它不下。情急之下,我又咬破手指,挤出血来敷进眼中,血液入眼,眼中的世界立即成了暗红色。

     这次我再去拉那鬼手,它竟没有之前的力道,我轻易就把它扯了下来。经过公司一战,我知道此时的我连鬼都能吞噬,所以心中毫无畏惧,上前抱起苏溪就转身往门外走去。尽丽冬号。

     奇怪的是,我转身后却猛然发现红衣女鬼不见了。我也没心思找她,只想赶紧救了苏溪与顾安安离开,先抱着苏溪就走出了厕所。

     我把苏溪放到厕所外的过道上,对着自习室那边大声喊了一句:“快来人啊!”

     我这一扭头,却是看到一个人在过道里快速地往前跑去,他的背影看着还有些熟悉。我本想追上去的,可顾安安还在里面,我只得又冲进厕所。

     我直接冲到了第二个蹲,却惊奇地发现顾安安并没在里面,我退出来左右看了看,这一看再次让我瞪大了双眼。

     顾安安面向着里面坐在厕所的窗台上,此时我分明看到她的身上一片血红,她苍白的脸下还有另外一张脸若隐若现。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向她走过去,可我还是晚了,当我离着她还有一米远时,我听到她说了一句--他喜欢你,你去陪他吧,呵呵。

     伴随着最后的冷笑声,顾安安的身子往后仰着栽落了下去,而我的嘴里也绝望地大声喊着--不!

     我冲到窗台边,外面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顾安安正在坠落的身体,只听到随后传来的一个沉闷的响声,我知道,又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殒落了。

     “发生什么事了?”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木然地回过头去,看到两个男生站在我面前。

     “有女生坠楼了。”我有些颤抖地说着。

     说完这句话,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我只知道走出厕所,然后呆呆地守着苏溪,直到刘劲与护士赶来,帮着把苏溪抬下了楼去。

     到了医院,苏溪被推进了急诊室,刘劲这时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他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打电话问我们怎么还不回去,就听值班的民警说教学楼这边有人跳楼了,他马上给我打电话,我一直没有接,他就跟了过来。

     他说话的时候,我把头埋得很低,我感觉到自己快被愧疚的情绪吞没了,我摇着头,不停地说着“都怪我都怪我……”

     刘劲见我这个样子,也没再问下去,就拍着我的肩膀,让我冷静一些,还说我这个样子只会让事情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

     我没有吭声,大口呼吸着,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等我稍微冷静了些后,我就一直盯着急诊室的门,祈祷着苏溪不要出事。

     终于等到急诊室的门打开了,我与刘劲赶紧走了过去。

     “已经醒了,你们去看看吧。”医生微笑着对我说。

     听了这话我就要往里冲,却被刘劲一把拉住了。

     “苏溪现在肯定很虚弱,你别把顾安安的事说漏嘴了,免得刺激到她。”此时刘劲比我理智多了,叮嘱了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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