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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宝寒

[分享] 恐怖无距离1---你要恐怖,我就给你比你要的更恐怖----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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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5 11:10:27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七)
我在这鬼地方就这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里没有钟),渐渐也在一片混沌中摸出了一些规律。
  首先,每天,估计是每天了,反之有一段时间,地上就会无故出现牛奶面包,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而在这段时间来的时候,我们身上的紧缚衣就会松开,让我们自己动手吃饭。
  然后在某段时间,身上的紧缚衣又会自动缚起,我也不知道怎么缚起的,反正好象低头一看,衣服自己就缚好了。
  其次,里面的人好象也不全是神经病,有的人看上去还是很正常的。不过这些人不是单独在发呆,就是在喃喃自语,不象那些一看就知道是有病的到处找人说话。
  我决定先从这些看上去比较正常的人沟通落手,看看有什么收获。
  但一件突然发生的事情差点彻底推翻了我的推论。
  在我做出决定不久,我发现在一个角落里有两个人正在下棋。就是那种三子棋,地上被他们划了一个田字,两个人各拿三颗面包屑为子,用脚推来推去,在你攻我守。
  我心里一喜,能下棋,就说明他们脑中还有逻辑,说明还算正常,我连忙移过去,饶有趣味的看他们下。
  眼看坐我身边的那个要输了,急得抓耳饶腮。我心里一动,决定卖个人情。于是我伸出脚,点了点下一步棋的位置。然后他赢了,高兴的朝我点头,而对面那家伙无比怨毒的看着我。
  我想我是帮对人了,起码这个赢的比那输的友好。


  我也朝他点了点头,回了一个友好的微笑。两个人的距离立刻拉近了起来,我听他对我说:这位兄弟你来了多久了?
  我想了想,回他:没多久把,也就才吃了七顿饭,老哥你呢。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可吃了几百顿饭了,唉,还是外面好啊,哪象这里,跟和尚似的,只能吃斋。
  我点点头,大有同感:是啊,吃了七顿牛奶加面包,我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
  他忽然高兴起了,不过这次总算有肉吃了。这可是几百顿饭里我第一次看到肉啊。
  我心里一动,难道这鬼地方送一顿饭时间就意味着一天,然后周末大放松吃荤,其余吃素?这么说我已经进来7天了。可要是周周有肉为什么这个赢棋的说他几百顿下来才吃这一顿肉?
  想到这里,我眨了一下眼睛,也就这一会功夫,地上突然出现了无数牛奶和面包。
  牛奶和面包,我揉了揉眼睛,谁也不知道它们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我关心的是,哪有那个赢棋的说的肉。
  身上的紧缚衣已经松开了,我咬了一口拣起的面包,又弯腰拾起一袋牛奶,朝赢棋的看去。
  我立刻将嘴里的面包吐了出来。
  那个输棋的面无表情的走到赢棋的面前,伸出左手,那个赢棋的狠狠一口咬断了他伸出来的左手的小指,然后放在手掌里,贪婪的摸来摸去,就跟一只饿了很久的狗突然见到一根久违的肉骨头一样,又把断指放在鼻下陶醉的嗅来嗅去,就象一个被逼戒烟的老烟鬼突然看到一根中华烟一般。
  然后,他仔细的把断指卷在面包里,大口大口的啃吃了下去。血从他的嘴角流下来,一滴滴的滴在白白的地面。
  原来他们下棋的赌注居然是人肉,我不禁朝那个输棋的看去,那个输棋的用紧缚衣的长袖口包扎着伤口,边毒毒的看着我,似乎狠不得从我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但我现在害怕的倒不是这个,我害怕的是:周围很多人正眼馋的看着大嚼人肉汉堡的赢棋人,眼里放出纂取的光芒,很快有几个忍耐不住了,荷荷大叫着冲向赢棋人面前滴落的血迹,趴在地上象狗一样舔食着。
  那个输棋人一声大吼,上去拳打脚踢,驱散了他们,然后用紧身衣的袖子蘸干了地上的血迹,伸到嘴边边吸吮边恶毒的看着我。
  我做特工也做了好几年了,但从来没有深入过这么诡异的地方,这是哪里,我面前的到底是什么人,我咬紧了牙关,不知如何面对。。。


  在这个一片苍白的鬼地方,只有一件符合正常逻辑的事,就是吃喝。每个人都必须吃喝不知怎么突然出现的牛奶和面包,不吃就会饥饿。除了吃喝,余下的事情都变得诡异。没有任何表示时间的显示,没有睡眠,甚至也不需要上厕所,每个人看上去不是象疯子,就是象行尸走肉。
  但现在,就是 吃喝 这一唯一符合正常人生理逻辑的事情。也因为我目睹周围那些看上去还比较正常的人好食人肉的表现,而变的诡异起来。
  现在我才明白,在这里。看上去不疯的比看上去疯的更疯狂。这次吃人事件后,我才注意到,当紧缚衣松开,大家伸手拿面包的时候,很多人的手上都缺少了几根指头,看来,这样的人体赌博早就在大批的进行着。
  我的周围,有着无数的食人者,而只有在吃饭的时间,我才可以从他们伸出的手指中判别出谁才是我身边最危险的人物。
  但我也隐隐感觉出了这里还有一个潜规则在维持,就是:食人交易只可以在那些保持正常思维的人中进行,而不会延祸到那些真正的精神病人中去。这种规则不可能是自发形成的,从根本自然规律来说,弱肉强食,食人者最好的猎物应该是那些目光涣散的精神病人,而没必要花百分之五十自残的危险和同类赌博。
  那么,是谁,在什么时候给他们灌输了这个强制性游戏规则,联想到总是忽然出现的牛奶和面包,我突然明白了,我警惕的朝四周的墙壁看去,不会错,在这些墙的背后,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一定有一双双眼睛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这个白房子里的人,都是实验用的白老鼠,当然,也包含我。
  我不知道这里是谁,在进行怎样的实验,但想离开这里,我首先必须打破实验者制定的游戏规则,要打破游戏规则,我必须先找到一切不符合常理的事件的根本所在。
  为什么我们只要吃喝,不需要睡眠与方便。为什么实验者要提供给我们吃喝却抹杀了我们的睡眠与方便。
  我越想头脑越混乱,混乱中我发现自己身上的紧缚衣不知什么时候又已经被牢牢扣上了。
  然后那个输棋人慢慢走到了我面前,用脚在地上的灰尘画了一个田字,然后把一堆面包屑推到我面前,死死的盯住我的眼睛,沙哑着叫道:挑战。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着我们。
  我的头哄了一下,我明白了,刚才我帮那个赢棋人赢了那一局,已经充分证明了我不是一个疯子,有着正常的思维。那么在这个只有疯子和食人者存在的封闭空间里,按照实验者的规则,我只能做为食人者参加这个赌博。
  然后,吃了他或者被吃。无论那种结果,对我都是糟糕透顶的结局。
  输棋人看我迟迟不愿坐下,不耐烦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低吼:挑战。
  周围的人情绪都激动了起来,不知谁先喊了一声:挑战,然后围着我们的所有人都兴奋的呼叫起来:挑战,挑战!
  看着周围兴奋的人群露出的一排排白森森的牙齿,我估计如果我说个不字,可能立刻就会被人群用牙齿撕个粉碎,也许这就是规则下弃战者的下场。
  不管我猜测的对不对,我都不敢去亲身验证。在这鬼地方再好的身手也没用,毕竟大家的手都在紧缚衣里缚着呢。想较量,那是名符其实的君子动口不动手。看看周围饥渴的眼神,我想我一个不 字出口,只怕几分钟后连骨头也剩不下来。
  我只好接受了挑战,慢慢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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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5 11: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八)
由于我们的手都被锁在紧缚衣里拿不出来,这里只能用脚下棋,本来我想,我站旁边看,都能帮赢棋人赢了输棋人,轮到我自己下手还不是有赢无输。赢了我就留着他的手指,没准他还会感谢我。
  但我忘了一句俗语: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
  输了!
  我看着对面狂笑的输棋人,不,他现在已经是赢家了,输的是我,冷汗一滴滴的冒了出来。
  我不可能就这样心甘情愿的让自己手指成为他的美餐,我打定主意,在面包牛奶出现,我们身上紧缚衣松开的时候,我一定要想办法赖掉这场赌注。
  但现在,我只能装做愿赌服输的样子乖乖的找个角落,呆在那里。
  那个赢家立刻跟了过来,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也坐了下来,边磨牙边贪婪的在我身上瞄来瞄去。
  MD,这样叫我如何思考问题。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还没有想好用什么理由能赖掉赌注,瞬间,不知哪来的牛奶面包已经出现在了地面。
  赢家迅速争脱双手,狞笑着拾起一个面包,向我走来;我挣脱双手,正要后退,发现退路已经被周围那些食人者堵死。看来他们已经发觉了我的意图,根本没有留后路给我。
  如果不乖乖把手伸过去,看看围围贪婪的眼神,我想我离被分尸而食就不会太远了。
  赢家已经走到我面前,白生生的牙齿已经被口水浸湿,我缩回去的手被周围人群死死的拽了出来,一直伸到赢家面前。。。。。。


  我头上流出的汗已经快流到脚跟了,就在这瞬间,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
  我大叫:放开我,放开我,这是我们的赌博,我自己来动手。周围的人鄂然放开了我,赢家也愣了一下,闭上了正在张开的嘴。
  我微微一笑,收回了被拉出去的手,然后朝赢家挤了挤眼睛。
  他还没领会我意思之前,我一把撕开了身上的紧缚衣,恶狠狠的用牙使劲咬着。周围的人都惊谔的看着我的举动。
  当紧缚衣被咬出口子的时候,我猛然把它抓回到手里,疯狂的边撕边把碎片在空中挥舞,嘴里大叫:撕掉,撕掉。周围的食人者用看着疯子的眼神死死的盯住我。
  赢家气急败坏的狠命跺脚,却再也不敢对我眦牙。
  我知道自己赌对了,根据这充满食人者和疯子的空间中的潜规律,他们逼我接受赌博的依据就是我神智正常,所以我不是疯子。不是疯子,在这里就是食人者。所以我必须接受食人者的游戏规则,接受挑战。
  但现在,我是个疯子,不管我是装疯还是假疯,不管我在成为疯子以前是不是食人者,根据食人者不得对疯子下嘴的强制规则,赢家已经没办法再打我的主意了。
  我没有破坏这里的规则,但我利用了这里的规则,拯救了自己。我死里逃生了。
  我疯狂的大笑,拼命的挥舞手里我脱下的紧缚衣,已经被我撕成条条的紧缚衣,这时候谁敢说我不象个疯子,谁敢说我不是个疯子。
  要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只有一件衣服,就是----紧缚衣。里面什么也没有,我脱掉这件衣服某种程度上也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从此我就不得不赤身裸体游走在这一堆疯子和食人者之间。也许某天我真会把自己压垮。
  但未必,我在那堆拿着面包和牛奶却合不拢嘴的食人者外,还看到了一堆人。
  那群疯子,他们也在看着我,但眼睛里却有一种狂热的光芒,好象看到了自己被压抑许久的欲望,好象看到了疯子的王,很多疯子已经不自觉的在抚弄自己身上的紧缚衣。
  我突然有了一个恶作剧般的想法,但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想法后来引起了怎样的后果。
  我推开周围的食人者,冲到了那堆疯子面前,边跳边叫:脱掉,脱掉。
  大家应该听过杜德伟的 脱掉 吧,我现在就在边唱这首歌边挥舞手里的破布条:
  外套脱掉 脱掉 外套脱掉
  上衣脱掉 脱掉 上衣脱掉
  面具脱掉 脱掉 龟毛脱掉 脱掉
  通通脱掉 脱掉
  脱! 脱! 脱! 脱!
  Hey Yoh!!!!!11
  脱! 脱! 脱! 脱!
  -----------------------------------------------------------------------
  疯子群里立刻炸锅了,所有的疯子都被传染了,兴奋的大吼大叫,迅速的扒下身上的紧缚衣,疯狂的咬着,撕着,挥舞着,一起哼唱着。很快疯子群全都赤条条的了。我感觉现在我就是他们心中的王,他们都在崇拜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而食人者龟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这世界末日般的一切。
  不是想吃老子么,老子先扒了你们的皮,我恶狠狠的想,看着那些高潮中的疯子,我大吼道:把他们也脱了,脱! 脱! 脱! 脱!我把手里的布条揉成一团向食人者那里扔了过去。。


  尖叫声立刻响了起来,扑向食人者的疯子玩命的撕扯着食人者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现在食人者群朝我投来的目光可以在瞬间把我杀掉千万次,但没有一个食人者有时间朝我扑来,他们都在玩命的拯救自己身上的衣服。
  在道德底限上,食人者无疑比疯子走得更远,但在羞耻底限上,谁是疯子的对手。
  疯子们捍不畏死的扒着食人者身上的衣服,不畏尖抓,也不畏利齿。狼和羊的位置瞬间颠倒了,羊群勇猛的对狼群发起了攻击,扒下撕碎了一张张狼皮。
  赤裸的食人者有的抱头痛哭,有的含着泪水茫然行走,有的坐在地面上捶着碎了一地的面包和牛奶喃喃自语,而赤裸的疯子们抓着布条没心没肺的嘻闹着。我有些漱然了,也许我真的彻底将这里变成了疯子的王国,更要命的是,我推翻了这里实验者制定的规则,使这里变成了真正的混沌状态。
  我更不知道如何从这里出去了,比这更要命的是。。。这场闹剧损坏了所有的食物,基本没几个人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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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5 11:12:46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九)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激动的情绪已渐渐平息,房间里现在清晰的界限分离了出来。我和疯子们蹲在房间的一个角落。另一个角落里蹲满了已经恢复过来。窃窃私语的食人者。两个群落里没有不同的就是:大家都已经赤身露体了。
  不对,还有一个相同的地方,就是饥饿,刚才的疯狂中所有的面包和牛奶都被挤压成了泥状,一摊摊的布满了地面。想吃的话只有趴在地面象狗一样舔食了。我不干,食人者也不干,但对疯子来说,这倒没什么。
  于是当饥饿发生的时候,大部分疯子都开始趴在地上狂舔脏西西的面泥,只有我和食人者依然保持正常人的矜持,苦忍越来越激烈的饥饿,我突然又觉得好象这时候我又和食人者在统一战线了,为了人类最后那点尊严而苦苦支撑。
  但是我错了,当所有疯子一起吃光了地面的食物心满意足的拍着自己的肚皮的时候,我看到了食人者眼睛里垂涎欲滴的目光。
  我心里一沉,知道自己和食人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战线上的。在这里,其实到处都是他们的食物。只是以前有规则限制了他们。他们就象驯化出的狼,只能承担牧羊的使命而不能吃羊。
  但我这一闹,彻底打破了规则,首先:羊侵犯了狼的尊严,狼要报复。其次,我打翻了狼的饭碗,狼很饿。最后,紧缚衣脱掉了羊身上最后的保护,也脱掉了狼身上最后的固诏。
  如果不是顾虑到疯子的数量远远多于食人者,他们早就扑过来了。
  但终于,强烈的饥饿驱使一个食人者站了起来,然后所有的食人者都站了起来,向我周围的疯子走来。眼里闪出狂野的光芒。
  我示意所有的疯子都站起来,看看周围疯子的数量,我对不让这场屠杀得逞的信心还是有的。
  但就在这时候,我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身边所有的疯子在同一时间抽缩了一下,全部倒地昏睡过去,留下我一人面对正走来的群狼。。。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这里的一切,除了吃饭本身这件事情,都是违反常识的。那么这里的创造者为什么要留下这件正常的事情在这里,因为它就是一切问题的突破口。
  牛奶面包里有问题!
  我相信,在所有人吃下食物后,会有一段不知道是多长的昏厥期,这段时间一定很长,所以,这里的人没有睡觉的概念,因为在那段时间里根本就补充足了睡眠。
  这段时间,我们是意识不到的,因为我们会在同一时间睡去,又在同一时间醒来。在睡去与醒来之间的这段时间,就是观察我们的人,也是试验者对我们进行研究解剖的时间。
  这是一段失落的时间,我们脑中没有印象的时间,所以这里没有任何关于日夜与时间的显示,有人害怕我们发现了在24小时内有很长一段时间消失了。
  所以这里的人不需要睡觉,不需要方便,所有的程序都在那段时间内被动完成了。
  牛奶面包出现的时候应该也有一段短暂的消失的时间。
  我低头打量昏睡在我身边的疯子们,因为以前大家都被包裹在紧缚衣里,而脱光后我也没好意思看人家裸体,所以现在认真看了才发现,每个人的肚子上,都有几公分的淡淡红杠,我拔开一个疯子的头发,果然脑上头发后也藏有一个小小的圆弧痕迹。
  这都是手术后激光修补伤口的痕迹。
  在这里我们都是高级小白鼠,被人家做着人体实验!
  做实验的机构,实力绝不会在公司之下,我隐约觉出,如果公司着重的是外形的改造的话,这里的机构就是在进行对意识的改造。
  既然这样。。。我坐了下来,半合上了眼睛。我相信,这里的管理者一定已经发现了这里的骚乱。他迟迟的不采取行动,估计也是对我的动作充满了好奇。但现在,他不可能容忍食人者们将要进行的事情。
  这对他是一个多大的损失!
  食人者们已经跪了下来,贪婪的抚摩着地上的肉体,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突然警报声充盈了整个空间,我只觉得脑子里好象被强大的电流迅速刺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好象要把脑子撑裂下来,我呻吟着抱着头在地上乱滚,而身边所有的食人者都和我一样哀号着抱头乱滚。
  隐约中我看到好几块地板翻开了过来,几个穿白衣服的人钻了上来,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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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5 11: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十)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坐在对面的桌子后面好奇的看着我,这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带着金丝眼镜,很博学的样子.
  看我醒了过来,他翻了翻书上的档案,念道:陈辉?普通白领,硕士毕业。从你档案看,你不象一个有反人类罪行的罪犯的潜力啊。
  我苦笑了一下,我本来就不是萨达姆。侯赛因,我又不会吃人肉,哪会犯什么反人类罪,鬼知道我怎么会被关那个破地方去的。
  请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被送到这里来的?我有礼貌的对他询问。
  他哈哈一笑:你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当面问我的试验品,不过我想可能他们真的弄错了。你怎么看都不象疯子或者食人者,请问送来的犯罪记录:你杀了你办公室的三个同事并分尸烹食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我终于明白公司为什么能确定可以把我送到张洪山在的地方里。原来这里是拿反人类罪犯做试验的机构。这种机构当然是相当隐秘的,所以他们只能把特工送进去,却没办法和特工联系。可以前进来的特工都哪去了?
  公司栽我的脏,把我树造成了反人类罪犯,可是死的是那三个同事?有没有赫敏?我的心动了一下。
  还有这个机构到底是属于什么单位,我可不可以说出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我思考了一下,决定暂时保密。
  我冷冷的对白大褂说:那么请问,拿人体做实验算不算反人类罪?做这种事情的人,是不是罪犯?
  白大褂又是哈哈一笑:手段并不重要,关键是目的。我们实验的目的,是创造一个和谐的社会,在我实验的乌拉邦社会里,所有的不和谐因素都会因为自相残杀而消亡,而且不会对正常人产生任何威胁。你看,在实验空间里连疯子都会很安全。不过,,,
  白大褂点点头:感谢你的出现,把我们快要定论的结果全都推翻了,该吃人的吃人,该发疯的发疯,一切回到了原来的老路上。你就和以前那个姓张的一样,结果把实验搅成了一锅粥。不同的是。姓张的把食人者和疯子都逼得联合起来对付他;而你是把疯子联合起来对付食人者。。。
  我眼前一亮,姓张的?难道是:张!洪!山?我终于找到了关于他的线索。
  我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兴奋,淡淡的说:哦,有人这么厉害?有机会我倒想见见。。。


  白大褂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下:我觉得你们见面的可能性不大,说实话,陈先生,我怎么看你都是一个非常正常的人,和张洪山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摇摇头:不要被我的表现所迷惑,没准我比他更疯狂。
  白大褂微微一笑:陈先生的意思,是我应该继续把你扔回食人者和疯子中去?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虽然这样会显得我们政府太不人道了。。。
  “啊?可别,麻烦你给国安局拔个电话,998678755,内部电话,直接接王刚王局长,我叫陈辉,编号677855,任务编号75644。转告他我调查的公司确实有状况,我被人家陷害了。”我迅速说了出来。
  白大褂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啊陈先生,请你理解我们的工作。我们工作性质太特殊,绝对不可能让外界知道,所以,我们没有可以和外界联系的工具。除了固定每年不定期上面有人来巡视我们,我们连出都出不去这里。白大褂看了看我,又说:不过你放心,我们这里牛奶和面包库存都很充足,还有温室蔬菜,只是没有容易激发人杀戮本能的肉类食品。
  我张口结舌,难怪公司那么庞大的情报机构也找不到这个地方,它根本是与世隔绝的。不过这对我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如何才能证明我也是政府人员呢。
  那个白大褂好象知道我脑子里想的:不过陈先生放心,我完全相信你所说的话,毕竟我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一个人正常不正常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你放心,等上面人来视察的时候,我会让你们见面的。现在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他按了一下桌上的电铃,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白大褂朝我指了一下:把陈先生身上的绳子解开,请恕我不能亲自动手了,他从桌后推着轮椅出来了。
  原来,白大褂腿上有残疾,不过从他的笑容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对这个和善的人很有好感,站起来问:谢谢您的信赖,先生贵姓?白大褂微笑说:免贵姓秦。“哦,秦先生。”我说。
  工作人员更正了我一下:是秦博士。“哦。秦博士您好。”我立刻改口。
  秦博士微微一笑:不客气。
  
  底下我的生活就很单调了,不过比起在那个白色空间里的刺激让我省心多了。我一边等待外界人员的到来,一边旁敲右测着张洪山的情况。不过秦博士的口风非常紧,他清楚声明对我的任务不感兴趣,不过也不允许我打听他的实验,更不可以接触他的实验品。
  除此以外,秦博士是个很和善而健谈的人,而且非常博学,我在他那里学了很多知识,日子感觉过的也不沉闷。
  不知道小琴和赫敏她们怎么样了。

  一天秦博士和我谈到了这里的蔬菜来源,然后就谈到了蔬菜施肥问题,这倒解决了我以前的空间里人员没有方便时间的疑问,我开玩笑的说:这可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啊。秦博士哈哈大笑。
  突然我心中一动,肥水不落外人田,为什么我在试验室里的时候,食人者和疯子只有牛奶面包供应,却从来没有见过蔬菜。难道这温室蔬菜不是用来吃的吗?还是温室里另外有些别的东西,会不会和张洪山的下落有关。
  看着哈哈大笑的秦博士,我也意味深长的笑了。
  晚上,我走到温室门前,果然,门上一把铁锁锁的严严实实在。不过这个自然难不倒身为特工的我,我用铁丝打开了锁,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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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2-15 17:13:55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askchengbin 分享,辛苦了,+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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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5 20:41:34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无距离   之   谁,在我身边   第四部  越狱
正文  (一)   
      出乎意外,里面居然真的是在种植温室蔬菜,一个个塑料薄膜搭起的白色大棚,看上去有点农家乐的味道。我钻进塑料棚里仔细看了看,里面确实是种的蔬菜。
  我有点失望,转身想离开这里,走到了门边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迅速走回去,强忍着刺鼻的怪味,拔开一个温室棚蔬菜下的肥料:一只苍白的手袒露在我的面前。
  说是手,也有点不形象,严格来说是手骨。我迅速的往底下扒去,一具完整的骸骨浮现在我面前,在肥料中发出腐烂的臭味。
  我跑出温室棚,大口的呕吐着,好容易稳定下了情绪,又去拔开了另一个温室棚蔬菜下的肥料。
  依然有一具骸骨。每一个温室棚蔬菜下的肥料里,都有一具骸骨。
  这个温室里,一共有20几个温室棚,就有20几具人的骸骨,上面的肉都快被啃光了,只有零星几点肉沫连在骨头上面。。。


  我突然想起了来之前MISS黄对我说过的一句:我们派出了几十个特工去那里,可都消失了。现在我想,现在我看到那些消失的人了。
  或者说,是那些消失了的人的骨头,他们躺在这里,躺在刺鼻的化肥味道当中,肉体已经成了别人的食物。我终于明白,原来在这个研究所中,试验室外比试验室内更危险。隐藏的食人者比公开的食人者更可怕。
  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那个和善的秦博士,不过仔细想想,应该能排除他。毕竟这是一件需要非常隐瞒处理的事情。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他一个残废想做得这么天衣无缝不为人知恐怕不太可能。
  而且他那腿也很难走近这个温室。底下,有怀疑的只有一个人。我记得秦博士和我讲过这里蔬菜温室都是由一个人打理的。就是那天他按铃让他尽量解开我绳子的工作人员,好象姓刘。
  这样的人留在秦博士身边太危险了,我必须立刻回去告诉秦博士。我刚做好决定,还没站起身来,听的脑后一阵风声,连忙伸手向上格去。
  没想到后面的人的力道出乎意料的大,我一格之下,整个胳臂都剧痛的抬不起来,只听后面风声又响了起来,速度快得避无可避,我一咬牙,把头一缩,硬顶了一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趴倒在地,感觉后面的人还要对我下手,突然温室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我昏呼呼的抬起头来,正看到那个姓刘的工作人员的背影跑出了温室。不能让他接近秦博士,我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我挣扎着爬了起来,一步步挨着走向秦博士的办公室。
  不出我所料,从门缝里就看见姓刘的背对我正举枪对着坐在轮椅上的秦博士,我迅速端起走廊上的花盆,一脚踢开房门,趁他惊讶的转头看我的时候,一花盆砸在他脸上,他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我迅速捡起地上的手枪,对准姓刘的,秦博士推着轮椅走到我旁边,激动的说:好在你来了,不然我可危险了。我张张嘴,还没说话,突然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在我的太阳穴上,我一下子晕了过去。。


  醒来以后,我第一个反应就是:震惊。我被捆绑在轮椅上,秦博士反而站在我面前,站直了个子居然比我还高一个头,依然那么和善的看着我。但这时候我只觉得他的笑容无比诡秘。
  秦博士微微一笑:怎么,奇怪么?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说过:不要被你看到的表象所迷惑。谁规定坐在轮椅上的人就一定是个残废呢。
  那你为什么要装成一个残废?我问完就觉得自己很愚蠢,闭上了嘴。果然秦博士哈哈大笑起来:为什么?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啊,为了方便吃人啊。
  秦博士突然脸色一正:是的,我是一个食人者。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博士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把,有一个小男孩,从小就因为小儿麻媲症只能坐在轮椅上,同龄的孩子都嘲笑他是个瘫子。看着同龄人在他身边自由的跑来跑去,你知道他是什么心情么?
  秦博士脸上的肌肉歪曲起来:所以他拼命读书,学习,努力想在智力上表现出他的优越感。可是,即使他年年拿到奖学金,别人的一句瘫子,就能把他不断努力换来的自尊击成臬粉。
  所以他想,只要能站起来,只要能站起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能站起来。
  终于有一天,他在一本古老的印第安巫医的记载中,看到了站起来的可能性。
  秦博士沉默了一会,凑近我耳边说:关键就是,吃人。
  印第安人相信,通过同类之间的猎食,能实现优良基因的继承,从而让弱者变强,战士变得更剽悍。说实话,当时我很怀疑这种说法的合理性,但这是唯一能让我看到治愈双腿的可能性的曙光。
  我没法拒绝这种诱惑,我必须在实践后才能证明这种说法的对错。可是你想,我能猎杀谁呢,我是个瘫子,离不开轮椅的瘫子。
  看着他的眼睛,我感觉到了隐藏在金边眼镜后的疯狂,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秦博士直勾勾的看着我:只有一个人符合条件,就是一直照顾我的女友,一个始终不计较我的残疾,欣赏我的智慧的女人。在她22岁生日的晚上,我开了一瓶香槟,然后告诉她,我是那么的爱她,以至于恨不能吃了她,我这辈子都会感激她一直以来对我做出的牺牲,可惜她当时没听懂我的意思,微笑着喝下了香槟,我亲手为她开的香槟,放了安眠药的香槟。。。
  “你这个自私的杂种,疯子。”我毫不留情的痛骂。
  秦博士哈哈大笑:别忘了,你现在已经落在了这个自私的杂种与疯子的手中,安静,听我继续说下去。



[ 本帖最后由 askchengbin 于 2009-2-15 20: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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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5 20:44:2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二)
    秦博士推了一下鼻子上的金丝镜架:说实话,我本来以为你要谴责我吃掉我女朋友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一丝人性的愧疚的。不过虽然你没问,我也可以告诉你,没有。
  有的只是一点点害怕和兴奋,就象小时候偷吃糖又害怕被父母发现的感觉,对了,说到父母”他格格的笑了起来,你猜我在吃完女朋友后接下来吃的猎物是谁?
  我打了个寒噤,我明白了,我面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博士根本就是天生的人格缺陷,什么治疗腿疾,都只是他的借口而已。
  秦博士斜睨了我一眼:说实话,我本来并不准备对我父母下手,可当我将女朋友消化过后,我突然发现,我的腿好象能感受到了一点疼痛,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么兴奋啊,我迫切的需要找到下一个猎物,可是你想,我虽然腿上能感觉到了一点疼痛,但离站起来还远的很,这样的状况,我能猎杀谁呢?
  只能是对我毫无防备的人,因为万一被别人发现,我立刻就有生命危险,我想来想去,最后只有请假从大学里回到了家。
  我先谋杀了我的父亲,但不巧被我母亲发现了,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说出去,只是默默流泪。我可想不了那么多,也迅速的结果了她。陈先生,你想,如果不是他们给了我这个残废的身体,我也不会为了健康而去对他们下手。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报应把,你说对不对?
  我摇摇头:不对!
  秦博士一楞:陈先生有什么高见?
  我一字一顿的说:都是你父亲的错,错在他就不应该姓秦,否则怎么会生下你这个禽(秦)兽。
  秦博士哈哈大笑:陈先生真会说话,我想你的舌头一定很好吃,听你口气你一定对我底下的故事没兴趣了,那么。。。。”他弯腰拣起了地下的手枪。
  我冒汗了:且慢,我对你底下的话很感兴趣,继续说把。
  秦博士举枪对准了我:不好意思,我突然不想说了,SAY GOOGBYE FOR EVER!


  我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知道姓秦的可不是在开玩笑,面前这个人没有常性的,说开枪立刻就会开枪。
  我在部门里受的心理分析训练这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万千思绪在我脑中迅速闪过,最后定格在四个字。
  我一口气说:祝你健康!
  秦博士握枪的手忽然颤抖了起来,我冷冷的看着他眼镜后突然充满血丝的眼睛,毫不退缩。
  秦博士忽然仰天长叫起来,声音如狼嚎,如鬼啼,远远的传了出去,他一把扔下了手枪,单手握住我的脖子把我连人带椅子提在空中,怪叫道: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知道些什么?
  我被卡的喘不过气来,心里反而不恐慌了,我知道我压对了这个赌注,现在就是请他杀我估计他也舍不得了。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
  果然他盯着被拎在空中的我,慢慢的平息了呼吸,轻轻的把我放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看他在室里来回的度着步,突然停了下来,死死的盯着我:陈先生,我们做个交易把,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并答应帮我保密的话,我就想办法放你出去,如何?
  我冷冷的说:还是先请你继续说。
  秦博士眯起了眼睛:你不是都知道了么,还用我说?
  我暗骂了一句老狐狸:怎么?到这时候你还怀疑我在忽悠你?好把,我只说一句话:当一个人追求他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上帝往往还塞给他一些不想要的东西。
  秦博士连连点头,再也没有怀疑了,张口就继续往下讲。
  我暗暗呼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忽悠成功。其实秦博士这样绝顶聪明的人,本是很难骗过他的。但他正巧又是个极度自私的人,而且身上一定又发生了什么我推想中的变异,所谓关心则乱,他就是太关心自己了,所以居然被我轻易骗过去了。
  当他的枪指着我的头的时候,我想到了小琴,变异的小琴,在自己被硬塞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后尚且要发生那么大的变异,象秦博士这样四处出击,吃了那么多的人,没点变异鬼才相信。
  起码,能把我连人带椅举起的怪力就不是正常人能有的。
  那么,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静静的听他说下去。。。


  秦博士继续从他上次说停下的地方说起:随着我的猎物越来越多,我的腿果然恢复了正常,那时候我真是又惊又喜,原来印第安人的传说果然是真的,我不但治疗好了我的腿疾,而且发现我的力量越来越增强,最后居然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
  说着,他用力的扳住了办公桌的一角,使劲一撅,喀嚓,桌角被他硬生生扳了下来。
  我冷冷一笑:那要恭喜你了啊,你成超人了。
  秦博士脸上没有得意的表情,苦笑了一下:如果单纯这样那当然好了。问题是。。。
  他长叹一声,继续说下去:随着我的力量增大,我得到猎物就更简单了。但康复的我已经不想再找人做食物了,我的起初目的只是想以一个健康人的身份融入这个社会。。。谁知道。。。
  他啪的又扳下了一块桌角:吃人也会上瘾的,就跟吸毒一样。不过这还是小事,要命的是,无至尽的吃下去后,我身体越来越强壮,最后终于。。。远远的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秦博士脱下了白大褂,转身将他的后背显示给我看,我惊噩的睁大了眼睛:他的后背两肋高高突起,非常高,然后又往两侧张开,就象。。。就象用乌龟的甲壳给他做了一对骨质的翅膀安在后面。而翅膀之间都是滑膜,一句话,很象蝙蝠翅膀。
  秦博士苦苦一笑,迅速的穿回了白大褂,立刻把翅膀遮盖起来:看到了把,所以我就是腿好了也只能装成瘫子躺在这轮椅上,因为我根本就没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真被发现,我就不是拿别人做实验品,而是给别人做实验品了。
  所以我毕业后没有过上我梦想的正常健康的生活,只好申请了政府的研究基金,躲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进行实验。政府的目的是想构造一个和谐社会,我的目的就是能研究出要么能治疗食人癖的药物,要么能遏止我身体继续异化的方法。
  结果这么一耗就是20年”秦博士忽然眼中凶光大盛,哪里还有半点斯文模样,一拳把桌子捶了个洞:我都不明白自己这么辛苦牺牲了一切,最后怎么会是这么个下场,出生就不是个正常人,辛苦努力这么久,居然更不象人,老天注定要捉弄我吗?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洞,慌忙安慰他:变这么强壮也不是什么坏事把,起码现在大家不是都还把你当人类吗?
  秦博士颓然坐在轮椅上,摇了摇头:你不明白,后来我在印第安人的文献中,终于查出,原来我这种异变在很久以前在他们那里也发生过,而且他们还把变异后的模样当成了他们的图腾。简单说,就是再变化下去,我就成了印第安人心目中的神。。。
  我忍住强烈的笑意:做神好啊,我们中国人那么多人一辈子修行想做神仙,还做不到,你吃几个人就成神了,不是很合算么?
  秦博士居然没听出我话里的讽刺,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你不明白的,文献里说,这种异变的最终形态,就是冬眠。冬眠26年清醒26天,在这26天里必须大量的掠夺人体,供足下一个26年里冬眠的养分,就这么不死不活,循环下去。。。我看了文献里的图片。。。
  秦博士诡秘的看着我:你知道这种异变的最终形态是什么样子?
  我摇摇头。
  秦博士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我说个谜语让你猜:头上张角,尾巴长长,脚下羊蹄,背后双翅象蝙蝠,夜晚就在你身边。每个西方国家小孩都知道的谜语,你能猜出来不?
  我楞住了:你说的是基督教里的恶魔?那是意识形态的范畴把,怎么可能真实存在,还和你有关?
  秦博士点点头:是的,异变的最终形态就是印第安人称为掠夺之神,基督教里谴责的魔鬼。美洲印第安人本就是一万年前中国人迁过去的,所以我这种异变,既可以说是基因突变,也不排除返祖的可能性,但一切诱发因素,我想还是因为我打破了禁忌,猎食了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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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5 20:45:39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三)
    秦博士接着说:所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我和政府合作成立了这个秘密实验所,我个人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能有更好的视角观察除我以外的食人狂,希望能从他们身上探索出对我有利的东西,可结果。。。
  秦博士推了一下金丝镜架:看来这种异变很大程度还是以遗传基因为决定的,结果这么多年以来,就没有一个和我有一样反应的食人者出现,看来魔鬼也不是这么容易当的。。。
  我忍不住又讽刺了一下:这充分可以说明你天赋异秉,成仙成神指日可待啊。
  秦博士猛地站了起来,在室里连兜了几个圈,急燥的说:不可能,就是世界末日到了我也不想变成那种东西,那样哪里还有一点做人的乐趣,我不可能那么委屈自己,我的要求只是做一个平凡的人,这样的要求很过份吗?
  我淡淡的说:过不过份你得问那些被你吃掉的人。
  秦博士再次把我拎了起来,恶狠狠的说:不要以为我有求于你就有资格对我这么冷嘲热讽,在温室里要不是老刘正好路过,我一早就杀了你。也托你的福,才让老刘发现了温室肥料的秘密,对我产生了怀疑,跑来这里威胁我。
  我苦笑了一下:滑稽的是我还跑来救你,把他打晕了。秦博士阴阴一笑:你以为你不打晕老刘,他的那支枪就能对我勾成威胁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也和前面那些人一样,是为了那姓张的把,呵,我看你也是不知死活,你以为那姓张的又是什么善茬?没准他比我还让你吃惊呢。。。不过,只要你告诉我,你对我这种异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资料,我可以把他送给你。。。
  我压住砰砰乱跳的心,尽量平静的说: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更应该知道没见到张洪山之前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
  秦博士象只狼一样盯了我一会,迅速对倒了地上的老刘开了几枪,然后又对准他自己胳臂开了一枪,一把扯断了我身上的绳子,把枪塞在了我的手里,放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杀人拉。
  我还没会过意思来,破门而入的保安人员已经一把把我摁在了地上,另外几个搀扶起来瘫在地上的秦博士,连声问:博士你不要紧把,博士你不要紧把?
  秦博士喘着粗气说:这个人太危险了,太具有攻击性了,快,快把他关起来,就关在和那个张洪山一起的地方。
  保安答应一声,推着我就走,我暗想:这丫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


  我扑上去按住张洪山的心脏,一点跳动都感觉不到。我不死心的使劲摇晃他的身体,直得我确定我在苦苦追寻的人,心脏已经彻底停止了跳动。
  他,死了!
  目前我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我松开他的尸体,瘫倒在地,一切目前我所辛苦努力的希望支柱已经瞬间倒塌了,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正一丝一厘脱离自己的身体。
  突然,我听到了心跳,不是我自己的,是另一颗心脏跳动的声音,不过不是床上张洪山尸体的方向发出的。
  心脏跳动的声音从铁门外由远即近,进入了房间里,我惊讶的抬头看去,什么也没有,虽然心跳的声音一样的发出。
  也不能说什么也没有,似乎眼角依稀看见一个黑影闪了一下,但只是似乎。毕竟,黑夜里怎么能看见黑影呢。
  我的感觉就是刚才我看的方位似乎比房间里浓烈的夜色更黑了几分,但也就是一闪而过,一定是错觉。
  接下来我就更加目瞪口呆了,床上张洪山的尸体,清晰的传来了心跳的声音:砰,砰砰,强有力的跳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醒耳。
  床上的张洪山的尸体翻了个身,梦呓了几句,又沉沉睡去。我缩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这个离我不到50公分的人,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天亮了,张洪山打了个哈欠,翻身起来,笑了笑看着我:睡的还好把?我好容易挤出了难看的笑:还好。
  一个白天我们就这么默默无言,张洪山就那么呆呆的环腿坐在床上,看着小窗口外的阳光。我保持着和他的距离,坐在地上,不时偷偷的打量他。要到傍晚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张洪山嘀咕了一句:你到底还要跟我耗到什么时候?
  我摸不清他是在对谁说话,因为他说话的方向倒不是对着我。不过室里又没有别人,所以我只好接了一句:你以为我想啊,我是想出出不去啊。
  他微微一笑:你想出去啊?我点点头:怎么,你有办法出去?他直直的看着我,突然古怪的一笑:我不!
  然后又不说话了。我被他弄得很郁闷。到了晚上的时候,他突然又说了一句:要好好的睡啊,睡着了多好啊!
  我打了个寒战,但那天晚上我居然真的睡得很香。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我和他每天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但渐渐感觉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在这间巴掌大的小房子里还有第三个人,不光我有感觉,张洪山也有,因为他很多话都好象对那个看不见的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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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5 20:48:27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四)
    一天,中午的阳光透过栅栏射到昏昏欲睡的我的脸上,耳边正传来张洪山的喃喃自语,我知道他又和室里那个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人说话了。因为司空见惯,我决定不去管他,美美的睡一觉算了。正想着,突然听见那个张洪山哎呀一声大叫,把我吓得又睁开了眼睛,只见张洪山两眼翻白,翻倒在地上不断痉挛。我立刻扑了过去,捏住他的下颌不让他在神智不清中咬断自己的舌头,一边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忽然我觉得胳臂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是张洪山的指甲死死的掐进了我的肉里,只听他低声喘息着说:别叫,别叫,扶我起来,扶我起来。
  我连忙松开捏住他的下颌的手,扶他坐了起来,他感激的朝我点了点头,我却被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眼睛居然变成了紫色,发出一种妖异的光芒。我担心的问:老张你没事情把,你的眼睛。。。你不是有什么隐疾把?
  张洪山被我说得一愣,随即苦笑一下:也算是了,唉,快了,快了,越来越快了,没有时间了。
  我被他说得莫明其妙:老张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张洪山直直的看着我,我的天,我发现他在不停的伸出舌头舔着鼻尖,简直不象是个正常人的动作。我听见他说:小陈,你会不会杀人?
  我当然会,这可是我的主要工作之一.不过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当然不会,我又不是杀手.
  张洪山冲着我嘿嘿的笑:不会啊,不会好啊!不会的好!突然他面色一正:如果有人杀了你的全家,杀了你的朋友,杀了所有你认识的人,就留你一个人在世界上孤零零的受苦,你会怎么办?
  我会杀了他.我冲口而出,然后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纠正说:不过哪有那么可怕的人,又怎么谁会那么厉害,呵呵.
  张洪山还是那种古怪的笑:没有么?真的没有么?没有好啊,真的没有该多好啊!忽然他下了床,走到我身边,弯腰贴住我的耳边说:如果那个人就是我呢?如果那个人就是你呢?我杀光了我的一切,或者是你杀光了你的一切,或者是我杀光了你的一切,或者是你杀光了我的一切,哈哈,哈哈.
  我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这个人疯了,一定是疯了,或者他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这个疯子突然抬直身子看着我,然后出乎意料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急促的说:朝这打,朝这打,来,来啊,打死我,打死我啊,我受够了,求求你打死我把,我看到他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渴望,在说着这么诡异的话语的时候,他的眼睛居然充满了真诚,好象在企求我为他祝福一样,更让我觉得恐怖.
  我连说:老张你这是干什么,你干什么.立刻就要拉他起来,在我的手就要触摸到他的时候,他忽然惊恐的缩起了身子:不对,不对,你要是杀了我你就变成了我,不对,那样他就还是没死,你别过来,别过来,千万别杀我,别杀我啊.
  我叹了口气,原来他疯得这么厉害,还是别管他了.
  张洪山突然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候出现,我终于能杀死他的时候你却跑来干什么,你来了他就死不了了,你该死,你该死啊.我看着地上这个男人抽缩的肩头,忽然觉得他也很可怜.
  可我正在可怜他,他却渐渐停止了抽噎,抬头用一种恶狼般的目光盯着我,喃喃的说:对,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对啊...呵呵,呵呵.他兴高采烈的拍手笑了,笑声在中午的阳光中听了也让人发寒.
  晚上,我睡的正香,突然觉得气喘不过来,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发现张洪山骑在我身上,一双大手死命的掐着我的脖子...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劲,我是个久经锻炼的人,可一样被他掐的一点劲都使不出来。我呼吸困难,眼见周围的墙壁开始旋转起来,突然张洪山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张洪山松开了左手,然后用左手使劲的开始扳自己紧紧掐住我脖子的右手手指,同时上身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角度向后倾斜,就象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使劲把他的身体从我身上往后拉开一样。同时他的脸上显出一种惊骇欲绝的表情,似乎有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正在他的身上发生。
  我考虑不了那许多,趁这机会一把把他从我身上掀了下去,连滚带爬的扶床站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而张洪山被我掀下床后,滚到在地上,面朝下趴着一动不动。
  我稳定了呼吸后,看着那张洪山还趴在地上装死,不禁无名火起,上去对着他就是一脚,痛骂道:你这个疯子,我哪对不起你了,居然想要我的命。
  那个张洪山还是面朝下趴着一动不动,我不禁又有些不放心:不是又死了把?于是我立刻蹲下身体,把他的身子翻了过来。一翻之下,我惊叫一声,跌在地上,随即手撑地连退几步,迅速和他拉开了距离。
  月光下,张洪山的眼睛诡异的滴溜溜的转着,脸上在月光下呈现一种深深的紫色,不过这不是我如此惊吓的原因。最让我吃惊的是:这个人,这个半分钟前被我推倒的张洪山,绝对不是张洪山。
  半分钟前是,但现在的绝对不是,他们的长相,没有一点点的共通之处。但很难说有谁会和我面前的,穿着张洪山衣服的人,不,是某种东西,有什么相似。我不能确定面前这是个人,虽然他一样有人的外形,但他的嘴里却伸出了如蛇或者蜥蜴才有的尖尖分岔的舌头,在鼻尖来回的舔拭着,紫色的眼珠外没有眼睑,溜溜转动着盯着我,看这东西的表情居然在笑。
  然后他就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就象一个单薄的影子,是一节节的慢慢的伸直身子,缓缓的探直起来的。就象是一个渝蛞般的软体动物。
  张洪山哪里去了?我还没搞清这个问题,只见对面那个东西站直后朝我伸出了手,手也是紫色的,手指中间有如鸭蹼一样的东西,指甲又黑又尖,还向下带点弯曲,就和捕鱼的鱼鹰一样,同时似乎从它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些单音节的东西。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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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5 20:50:51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五)
   突然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如一列缓缓开动的火车,轰轰,轰轰,火车从缓慢到高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使劲按住自己胸口,但手立刻被疯狂跳动的心脏弹了开来,我感到两耳耳膜在不停往外扩张,好象七窍都已经留出血来,同时脑袋似乎在一寸寸的膨胀起来。
  那个东西站在对面心满意足的看着我,我恐惧的想对它大吼大叫,但剧烈的心脏使我说不出话来,我用颤抖的手指着那个东西,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跪倒在地上。然后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的一声巨响,底下什么也不知道了。
  。。。。。。。。。。。。。。。。。。
  我睁开眼的时候,一线从铁栅栏中刺进来的阳光象剑一样刺进了我的眼球。我的头好痛啊。昨天发生的,是梦还是现实?我惊恐的四下张望。只见张洪山背对我面朝墙站着,好象听到了我爬起来的声音,掉过头来。
  还好,一切都是梦,张洪山还是张洪山,不是那昨夜梦见的紫色的怪物。我松了一口气。
  张洪山依着墙看着我,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我正要跟他打招呼,他忽然对我苦苦一笑:昨天晚上的,你都见到了把?
  我张口结舌:不好!一切都不是梦。我面前的这个张洪山,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洪山慢慢走回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把头埋在两膝盖间哭了起来。他抽泣了一会,抬头看着窗户说:现在,我告诉你我身体里某种东西,你应该会相信把。
  我重重点了点头,追问道:那是什么?。。。


  张洪山正要对我说什么,突然诧异的又看向窗户,将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 嘘 的姿势,我一愣之下,屏息听去,门口明显有淡淡的呼吸声,好象门下有人也在和我现在一样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我不知道是谁在外面,但张洪山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不再说话。过了好一阵难耐的沉默,他忽然睁开眼睛,说:走了。我连忙跑到窗边望去,看到秦博士的背影正在走远。
  他也对张洪山的事情感兴趣?我还没想完,就听见床上的张洪山问:是那个姓秦的把?我吃了一惊,回头对张洪山说:你怎么知道是他?
  张洪山哼了一声:那个人不是好人,而且身上有古怪,还我图谋身上的东西,我这还是能感觉出来的。把你送进来也不是什么好意,你提防他点。
  我没接他的话,而是直接问:现在你可以讲讲我昨天夜里看到的是什么东西了把。
  张洪山张了张嘴,又苦笑了,他摇了摇头:虽然这个东西在我身上缠踞了这么多年,可我还真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看着我怀疑的眼光,张洪山急了:孙子才骗你,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但我知道它缠踞我身上以后都做了些什么。这个东西,是以惊恐而死的人的生命为力量来源的,一句话,它存在的目的就是要吸取人的生命。而且越多越多,对夺取人的生命有一种偏执的本能和无至尽的贪婪,而且。。。
  张洪山看了看我:不管你信不信,它有很高的智商,很高,非常高,比我们高多了。说实话,自从我发现它的存在后,不知道想了多少方法来铲除它,你知道吗,我所有的亲人,朋友,都死在了它的手上,但所有的方法想过以后,最后它还不是在我身上好好的。所以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想到了自杀,但却根本死不了,或者说每当我夜间死去,到了白天又活了过来。终于有一天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想让你去杀人不如我自己去杀。。。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成了连环杀手,而且那些刑事专家根本分析不出我的动机,也一直抓不住我。直到有一天我不巧在现场被捉住,然后政府对外面宣称我被枪毙,实际却把我送到了这里。
  在和那些疯子和食人者关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才醒悟过来,我已经堕落成了和那个怪物一样的东西,没准它本意也是这样,希望我最后和它同化,最后彻底占领我的躯壳。
  没想到的是,它却作茧自缚,做梦也没想到在那个房间里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而且全部都得依靠药物睡眠。它再也出不来了。只能焦急的潜伏在我的身体里,你可以想象当时我是多么的兴奋,我感觉它因为吸收不到人的生命而力量渐渐衰落,可就在这时候,一些人出现了。
  这些人好象就是专门来找我的,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途径进了这里,不断的接近我,劝说我和他们想办法一起逃出去,但我根本不想离开那里。结果他们打晕了我,想强制带我逃离那里。
  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我昏迷的时候它被放了出来,由于长时间吸收不到人的生命,它狂暴的攻击那些疯子和食人者,造成了一场浩劫,我想,那里所有人听到我的名字一定会吓的抓狂,就是疯子也不例外。混乱中那些来找我的人也丧生了。所有的疯子和食人者都联合起来对我进行反击,直到最后姓秦的那帮人将我从房间里隔离了出来。
  由于那时候我已经醒来,所以姓秦的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摄象设备已经早被来找我的那帮人破坏了。不过他好象有很强的直觉,看出我身上有古怪,一直在盯着我。但我也能感觉出他的身上也不正常,所以我也一直防备着他,结果我们两个人就这么耗上了,直到你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
  我也很奇怪昨夜你见到它以后是怎么还会活下来的,这不符合它的风格,说实话,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当然,不是我希望你死啊,不过确实很奇怪。
  也许你听我前言不搭后语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别怪我,我也不是很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如果是你遇到我这些事情也会和我一样精神错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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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感觉就是在听卫斯理小说,不幸这小说还是真人真事,而且就发生在我面前,我弱弱的说:会不会是什么外星高等生命。。。
  看着张洪山死盯住我的眼睛,我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闭上了嘴巴。
  我如果去写小说一定很畅销。
  但大家一切都谈明以后,反而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总不能老去提他身体里的东西去刺激他,他也不可能来问我你怎么还没被杀死啊,于是日子就在沉默中过去,沉默到每次秦博士来偷听我们的动静我门都能发现,因为室里太静了。
  有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猛见秦博士紧紧的掐住张洪山,身后展开一双巨大的翅膀,疯狂的狞笑着,张洪山的头垂了下去,然后从他身体里一种紫色的东西钻了出来,钻进了秦博士的身体,很快秦博士变成了那天夜里我见到的模样,阴险的朝我看了一眼,然后展翅飞去。。。
  我从大汗淋漓中醒来,惊讶的发现张洪山正趴在栅栏上看着远方,我也下床看他在看什么,远处的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光,但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张洪山回过头来,我从来没看过他脸上有过现在这种焦急,害怕,恐怖,绝望混合的表情。
  张洪山轻轻问我:小陈,你还想不想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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