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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ach

我是盗墓贼——混世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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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5 15:05:09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八章 傀儡蟹

我们目瞪口呆,根本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试图用这可能是海洋上某种特殊动物来安慰自己,但如此奇特的动物实在让人费解。二虾不肯罢休,坚决要弄个明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追出了舱外,我们不敢怠慢,随便抄了件家伙也跟了过去。

  那些脸移动的速度极快,似乎对我们很忌惮,舱外的甲板上只见一个个白脸在黑暗中快速地穿梭,很快便窜到船舷处直接跳进了海里,我们一路的追击一无所获,虽然感到一丝无奈,但不得不接受对方腿脚比我们灵活得多的事实。

  就在我们失望地转身正待返回的时候,突然发现舱外右角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竟然还有只这样的一张脸,这种脸很白,在黑暗中虽然不是很扎眼,但还是比较醒目的,四周船身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唯独这张脸与众不同。

  我一把按住众人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刚才的情形已经表明,以我们的速度是追不上它的,当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惊动它,绕回去取出鱼枪,直接像捕鱼一样把它勾过来。卯金刀悄悄潜回舱内,取出鱼枪瞄准就准备发射,二虾上前急忙按住:“等等!这东西好像是死的,刚才那些东西的反应速度你们也看到了,是活的早跑了,别给它破了相,不然看不出是什么了!”

  我揉揉眼又看了看,不是很清楚,干脆又往地上跺了两脚,果然没一丁点反应,几人于是大胆地凑上去。\\/\殊不知刚接近,一股恶臭便扑鼻而来。刚才离得远,加之海风吹拂,一点感觉也没有,这下聚到这个避风的角落里,顿感臭不可闻。

  几人捏着鼻子退了好几步。二虾边骂边取过来火把和一根长棍,轻轻地捅了捅那白脸,咚咚作响,似乎还很坚硬。这肯定不是人脸!我屏住呼吸又往前靠了靠,把火把也往前凑了凑,那白脸清晰可见,边缘居然还长出了几只触角和浓密的黑毛,两侧的太阳穴位置居然是一对大螯,样子像极了一只大螃蟹。

  “咦!这是螃蟹吗?个头好大啊!”我奇道,边说边大胆地将其翻了个身。露出了它那雪白的圆形蟹脐。

  二虾点头道:“这好像是大毛蟹啊,不过这只也太大了,难道刚才地都是一大堆毛蟹?”

  卯金刀惊道:“这是人脸毛蟹啊!蟹壳上长着人脸图案的螃蟹。\///\\这东西在日本发现过,不过个头没有这么大的。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人脸螃蟹?我暗暗惊奇,大自然就是会开玩笑,造出这么个东西。着实锻炼了我们的心脏。换了谁看到这东西在地上跑。都会把它当成是人头,光看背面。这十足就是个长满络腮胡的人脸。

  我们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二虾一个劲地抱怨没抓住几只活地。不然回去养殖上这么一批,指定就发了。我对他道你这东西卖出去谁敢吃啊。光这人脸看着就能让人几天吃不下饭。

  二虾道刚才要是能抓住几只活的,肯定就是今晚的夜宵了,虾哥我还没尝过这样奇特的海味呢。边说边用棍子把那只死蟹拨了出来,用火照着它的人脸蟹壳。

  “靠!吓唬人的玩意!”卯金刀骂了一句,上前抬脚就打算把它踩碎,火把照在那张白脸上,反射出一丝异样。我急忙阻止住卯金刀,凑上前再仔细一看,不由得惊得不轻。这脸的图案怎么会是这样的?已经有张脸的样子深深刻在我脑海里了,当下火光一将眼前的这张脸原形一现,立即与我脑中地印象碰撞起来,不得不让我吃惊:这竟然是蛇宫里傀儡面具的脸型图案,无论从五官位置、表情居然都是一模一样,这?这绝不可能是一种巧合!

  我将自己的发现一说,随即对卯金刀问道:“怎么会是这个脸?这种脸怎么还长在了螃蟹身上?”边说边不放心地又用棍子敲了敲它的背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实是蟹壳上原有地图案,而不是卡上了面具。

  卯金刀也无法解释,只战战兢兢地道:“这……这难道就是那种傀儡蟹?”

  傀儡蟹?我一愣,这种蟹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难道是新物种?二虾对这些水产之类的兴趣比较大,一个劲地追问卯金刀这到底是种什么东西。

  卯金刀不吭声,用长棍沿着蟹脐的边缘缝将蟹脐撬开,将死蟹挑起猛地一抖,一个白色地巨大肉虫从蟹肚里掉了出来,顿时恶臭疾扑而来,我们站在上风位置居然都不能幸免。我突然望见那已经半腐烂脱水地肉虫,再加之这恶臭侵袭,胃里立即如此刻的海水一般翻涌,一股压强直将酸水往上顶,我平日里最恶心地就是这些个浑身是肉的软体生物,眼前这么大个头地直接可以让我吐出胆了,我暗暗叫苦,看来那些腊肉、咸鱼等我是没法去享用了。\

  周铁头怪叫着道:“什么东西啊?这么大的蛆?日它地还让不让人活了!”

  二虾也皱着眉头直吐口水,卯金刀伸手示意道:“这就是螃蟹体内寄生的东西,它才是老大,这螃蟹不过是它的装甲而已,这东西浑身是肉,行动迟缓,需要螃蟹这样行动灵活、又有力量的寄主。”

  二虾忍不住嚷道:“靠!身子里长着什么大个寄生虫,这!这他娘的得多恶心啊!这螃蟹长那么大爪子干什么的?一把把它揪出来不就可以了?再说这东西怎么进到螃蟹身体内的?”

  我本来就对这东西望而生畏,一想到这东西都有大半只螃蟹大了,居然还寄生在它身子里,我更是一个劲地直咧嘴,不住地吐着唾沫。但心里还是对这种怪异的生物共生系统充满了好奇,卯金刀倒显得比较耐心,饶有兴致般地给我们继续介绍。

  这种肉虫是海岛上生活的一种海蛆,不知什么原因长到了这么大,而且生命力很强,据说即使将其剁成无数节它也死不了,断开的很快就能形成新的个体。螃蟹将其吃进了肚子后,它并没有被螃蟹的消化系统杀死,反而在它体内安了家,借助螃蟹捕食优势越长越肥硕,最后肠胃和中枢神经慢慢地和螃蟹合二为一,成了一个共生的个体。

  我越听越感到恶心,同时对螃蟹身上出现的这种人脸还是颇感惊诧,那位铸造面具的大臣难道灵感来自这种螃蟹的蟹壳?此地属于东海区域,往南便是福建、台湾,也就是傀儡戏盛行的地方,这种螃蟹的名字和蟹壳怎么会和傀儡戏有着这样惊人的联系?

  我一边想着,一转头又望见了甲板上那一摊肉,我不想不看,正准备将目光避开,突然发现这肉虫的一端长有一个奇特的器官,竟然是一截透明的吸管一样的东西。其他人显然也发现了,二虾用棍子将其挑起来,赫然见那东西似乎是真的是一根管子,而且很长质地很坚硬,尖端的地方很是尖利,如一根削尖的玻璃管。

  “这是什么东西?吸管?”二虾自言自语,抬头望了望我们,又盯着那东西。我已经看够了,不想再盯着这让我直掉鸡皮疙瘩的东西,只当那是它的捕食工具。注意力一散,便立即又想到那傀儡面具,我怎么也无法将它和螃蟹身上的图案联系起来,但我的记忆告诉我,它们的确是一模一样的东西。

  不会这么巧的!我们来到这和蛇宫根本摸不着边的地方,怎么就刚好碰上了这艘船,刚好上了这艘船,刚好发现这和傀儡面具一模一样的面具……?我想着心里又是一阵乱,这又是那种力量吗?欲望达成现实的力量?照此,姑且我此刻的欲望是找到那座叫血之舟的小岛,那根据之前的遭遇推断,难道非得上这艘船遇到这人脸傀儡蟹,才能找到那座岛屿?这一切难道是欲望达成所必须经历的过程?

  如果不是这样,那肯定就是另一个原因,周铁头和卯金刀串通起来在说谎,周铁头这人大大咧咧、油腔滑调的,这种人其实并不是很难对付,我比较顾忌的是卯金刀,通过几次的合作,他这人虽看不出恶意,但似乎总在对我们隐瞒着什么,或者对我们编造谎言,我们却又摸不透他的用意,我不由得朝他望了望,当前没有足够的证据,我无法去拆穿他。但我多了个心眼,此刻再不能像上次在蛇宫那回一样被弄个措手不及了。

  我们将这东西直接扫到角落里,回到船舱里准备休息,安全起见,我们将船舱内的物件又逐一作了下检查,找了些木板和钉子将那些破损的洞全给堵上,减小海风的侵袭,同时不忘检查所有的箱柜,看看能不能找到其它有用的东西。

  我在其中一个箱子里找见了一些衣物和烟酒之类,这对我们并没有太大帮助,我不感到失望,因为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能找到什么,正待将箱子合上放回原位,突然在堆积的衣物底下,发现一个小的工具箱。本来发现一个工具箱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它没有上锁,我便直接将其打开了,竟发现了里面装有一把手枪,这让我更加坚信了之前船上这伙人的目的,再便是是一部卫星电话,早已经没了电,然后是一卷松软的地图。

  我一看到这地图,心中立即升起一股异样,迫不及待地打开,眼前的东西让我一惊,之前对这伙人目的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这地图居然和我们的那份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和我们那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皮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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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5 15:0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九章 血奴鬼眼的副作用

没错!的确是一模一样,无论图案、手感都找不出一丝相异之处,我惊骇至极:这帮人也是寻找血之舟的,怎么这地图他们也有?难道所谓的藏宝图有两份?

  二虾也吃了一惊,周铁头失声叫道:“我靠!怎么回事?他娘的这玩意还有赝品?”边说便一把从口袋里抽出自己的那张,就着火光睁大眼睛反复比较起来。几人慌乱起来,唯独卯金刀只轻描淡写地看了看,很快便转过头。

  我下意识地一扭头,目光刚好与卯金刀的目光相撞,他刚才的细微得不易觉察的表现,却逃不过我的眼睛,卯金刀竟然并未有多大惊异,只轻描淡写地望了望那地图,随即避开我的目光,勉强上前查看起来。

  我疑心骤起,此次前来我们可以说很大程度上是受了卯金刀的怂恿,要不是他的原因,我们怎么也不愿意和这个油嘴滑舌的周铁头一起合作,按理说卯金刀如果真的十分在乎这件事的话,看到一副相同的地图出现肯定会惊讶异常的,就算不大叫出声,也应该表现出正常人该有的紧张才对。

  但眼前的卯金刀一点也没有表现出那样,似乎这个地图出现是很平常的事一般,不值得奇怪,而他刚才去查看地图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出于一种掩饰。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这样怀疑他,但我却又控制不住地怀疑。我现在明显感觉自己疑心越来越重,我不知道这是环境所迫还是我性格地不良趋向。

  卯金刀察觉到了我在观察他,慌乱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移开,挠了挠后脑勺道:“怎么?这帮人也有什么法子,搞到这岛的地图,这血之舟难不成还是来者不拒吗?”边说边作着手势,不敢看我的目光,表情极为不自然。\///\\

  此刻的怀疑一下子便成了证实,海风吹拂着我还未完全干透的衣服,顿感一阵寒意。此刻眼前这个既让我信任又让我不放心的人,再次为我内心平添了一份寒冷,这份似乎顺着身子一直涌到脚尖和头顶,顿时寒透了整个全身。

  “卯金刀!你还要隐瞒我们到什么时候?还要隐瞒多少东西?”我冷笑了几声。目无表情地对着卯金刀直接问道,声音不是很大。谈不上训斥,夹杂在凉飕飕的海风中却似乎有一种更特别的力度。

  “什么?什么隐瞒?欢子!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卯金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但我很快还是看出了他因意想不到而表现出的惊慌。二虾不解地望了望我们,问我们怎么回事。

  我转过头继续对卯金刀追问:“一切都是你安排地!你承认了吧,如果你说实话。我们未必会不帮你,但你每次都这样做。难道不觉得过分吗?”

  我怕二虾不明白,又进一步解释了一番:表面上这次是周铁头约我们在东方君悦,把这次的计划敲定,然后一切还是周铁头出面,总之这次的行动似乎都是周铁头牵的头,卯金刀只是个牵线人。随即后来发生地事情,因为过程险急,我们顾不上作太多留意,但当我们发现傀儡蟹到我们发现这张人皮地图时,卯金刀表现出的那种常人不该有地异常。\//\我才一下子感到怀疑。说白了。还是我的疑心导致我对卯金刀一直存有戒心,这种怀疑和戒备到了一定程度被一激化。才完全显露出来,而此刻他的异常表现立即便让他在我面前原形毕露。

  当然这和我本身也有关系,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现在的疑心病非常重,我觉得在最近的时间内我总控制不住地去怀疑别人。我对人地这种不信任感越来越强烈,甚至对二虾这样的好哥们,我居然有时候也感到怀疑,这种感觉我之前是没有过地,我不清楚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变得这样,我感到困惑和厌恶,甚至感到了惧怕,但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这种内心活动。我既不希望是自己内心的这种缺陷造成的,也不希望卯金刀真的有意隐瞒我们什么,当下极为矛盾。

  卯金刀苦笑一声,再没有辩解,轻轻站起身望着我们正色道:“欢子!二虾!对不起!这本不是我想这样的,可我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是身不由己!”说完突然一把扯住自己的头发,表现出万分痛苦的模样。

  我冷笑了声:“卯金刀!不用装腔作势吧,你欺骗我们难道还是你被逼的?你控制不住地要欺骗我们?如果不欺骗我们你就……”

  “对!”卯金刀突然抢过话茬:“没法不欺骗!我控制不住自己,不仅仅是对你们,对别人也是!所以你们都被我骗了,我控制不住骗了你们,别怪我,我是被迫地!”

  “荒谬!”我骂了一句,卯金刀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我们撒谎,这次的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编这么个借口就想推掉,你丫地就是把哥几个的性命当儿戏!他的表现实在让我忍无可忍,甚至有了上前揍他的冲动。\

  卯金刀道:“是的!我承认是我的错!我骗了你们,血之舟离海岸其实是八百里!地图是真的,不过地图有无数份,铁头的那个也是我设局让他得到的!”

  我的猜忌没有错,这一切还是他设的局,从头至尾掩饰得如此成功,如果不是我的多疑,恐怕到最后我们还蒙在鼓里。此刻,眼前的卯金刀竟然让我感到如此的陌生,一下子再也找不出半点之前那种精诚合作的默契感,似乎他自认为能蒙骗所有人,所有人都能被他利用,我们也不例外。

  我感到很失望。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一旁地二虾忍不住发话了:“卯金刀!搞什么名堂啊?你小子还嫌玩得不够?本来虾哥我觉得和你挺合得来,现在我对你很失望!你好好想想!你都耍了弟兄们多少回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的朋友关系也算走到头了!从你身上我已经看不到一点真诚和友善存在,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缘故!你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对二虾轻声道了声:“天亮我们就返航!”

  “唉!欢哥!有话好说嘛!”周铁头急了,急忙打圆场道:“我觉得辉哥绝不是有意的,再说了,你们的交情比现在这的海水还要深,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呢?说实话我也是刚知道这事,我也没吭气啊。\//\咱辉哥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犯不着的嘛!我说是吧?”

  周铁头这么一说,我倒有点迟疑,倒想看看卯金刀能搬出什么理由。身不由己地要来把我们骗到八百里海域外的一个荒岛上,八百里地地方兴许已是公海。说得难听点,杀个人估计都没法律管。

  “我无话可说,但铁头说的对,我这么做有我的道理,你们如果相信我。我们继续一起做,对你我都有好处!你们不帮我。反倒对你们会不利,而且是很大的不利。相信我!我是真地在帮你们,我是为了我们大家!”卯金刀正色道。

  我听着他这几乎带着一丝威胁的话,轻蔑地笑了笑,不以为然地望了望他,卯金刀看得出显然他地这套措辞还是无法令我们信服。

  但听得卯金刀继续道:“哼!你们从小在蜜罐中长大,当然和我不一样,你们当然不会有这种想法!”

  “和这些有什么关系?”我没好气地问道,倒想看看他还能搬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卯金刀顿了顿,正色道:“你们没有忧患意识。事情发生了之后。你们又忘了之前的遭遇对你们的影响,这种影响越来越明显你们难道还没发觉?你们有没有同样的感觉?你想克服你心里地一些不利因素。但你却怎样也克服不了?”说着卯金刀显得有些慌,一个劲地打着手势道:“你们仔细想想,你们肯定也会有,因为我们有过同样的经历!”

  卯金刀这话倒很是让我吃了一惊,控制不住自己地一些不利因素?的确,我也有这样的问题啊,我控制不住要去怀疑别人,卯金刀是控制不住要去撒谎?二虾……

  我脑子一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都会这样?我们有过相同的经历……

  我明白了!我猛然间醒悟:阿妍之前和我们说过他爷爷刘十三的事情,他就是感觉到很痛苦,但不是肉体上的,而是一种精神折磨,当时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当我此刻也感受到这种折磨的时候,才感到它竟然真的是如此可怕。

  我快速地在脑中梳理了一遍,把之前种种遭遇都结合起来,渐渐地理出了自己的一套思路:卯金刀性格散漫,在社会上闲散惯了,三教九流的人打得交道多了,所以他有个缺点,比较圆滑,爱撒谎,口中地话都是半真半假。而我自小便比较细心,心思缜密,再加上社会地这么一熏陶,就显得比常人多疑一些。而二虾刚好相反,是个粗心大意的家伙,凡事不思前因后果,大大咧咧,粗枝大叶。

  为了证实自己地看法,我对卯金刀问道:“卯金刀!这回我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如果我没猜错,你爷爷刘十三现在已经到了极度抑郁的程度,几乎不敢走出家门!他的这种痛苦便是这种极端的不安全感,也就是说他出门便怕天下的飞机掉下来砸到他,开车怕出车祸,走河边怕掉里面淹死……!”

  我对自己的猜测异常肯定,几乎不等卯金刀点头,我便非常肯定了自己的看法。可能正是因为我的这种缜密思维,使得我这么快能发现异常:我们都在遭遇着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那便是性格缺点的极端化!解释具体一些,就是我们的性格缺点越来越严重。

  卯金刀最大的缺点就是爱撒谎,他的这种极端化到了他极难控制自己不说谎的程度,而我是心思缜密而多疑,发展到现在也是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疑心,二虾大大咧咧,导致他没法看出周围的凶险和人心的阴暗,而刘十三的怯弱胆小极端化已经导致了他到了杞人忧天的地步。而我们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我们都进过蛇宫!

  这样一分析,我不得不想到阿妍,努力想着她的变化,阿妍的表现却似乎不是很明显,这个盛气凌人的丫头,表现的还是之前那种高傲,并没有到让我们都无法忍受的地步。我虽然疑惑,但我相信这肯定还和其它一些东西有关,我的分析既然能对我们都能验证,一定是有道理的,当下正是我的这种多疑才令我们揭开这个困惑。

  周铁头和二虾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卯金刀却听得很认真,紧张地望着我道:“这是血奴鬼眼的辐射!它损伤的不是人的肌体,而是像你之前说的精神摧残!也就是说这种辐射会影响决定人性格的大脑系统,这就是所谓的血奴鬼眼的副作用!”

  二虾也惊道:“真的是那东西?我们都去过那,是那东西对我们的影响?”

  我有点慌了,我当下的猜测便是我们受了某种力量,让我们的性格缺点日益加重,直至无以复加的地步。不难想象这种情况的可怕性,要知道,人的任何一种性格缺点发展到一定程度都是致命的,我实在不敢想象再这么下去,我们究竟会到什么程度?现在我还能勉强控制住自己,到一定程度会不会连眼前的二虾是不是男性我都要怀疑验证?二虾到最后估计别人明目张胆地从他口袋地掏钱他都没反应,而卯金刀到最后就逢人便道:“其实我是刘德华的弟弟!”

  我当然不相信是什么鬼怪附体,比较赞同卯金刀的看法,是辐射改变了大脑中决定性格的因素,甚至可以说是辐射影响着决定我们性格的环境,为不良性格缺陷提高良好发展契机,使人性朝着不良的极端发展。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人的性格是先天和环境共同造就的,但意识是物质决定的,所以这都离不开一个前提,那就是物质,说白了就是人的大脑。

  周铁头在一旁听着有点混,但我一直在那一本正经地分析,他也插不上话,我一停下思索,他立即迫不及待道:“怎么回事?铁头我听你们这缺点啊什么的说了一大堆,我的缺点是不是脑子不够用啊?怎么不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我没有搭理他,走到卯金刀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应该对我们说实话了!问题再不解决,心理医生恐怕也救不了我们!”

  卯金刀望了望我,深叹了一口气:“只有血奴重生的产物才会有这种副作用,我也是分析了很久才有所发现,而欢子你的这种多疑的性格缺陷越严重,反而越能让你快速发现问题。没错!这一切都是我有意安排的!我设了局要你们一同前往,八百里外的血之舟也许才能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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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5 15:06:56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十章 谎言的真相

当下的海风吹到身上,已经不仅仅是寒冷了,似乎有种让人窒息的感受,我之前已经努力想让自己忘却的那些经历和遭遇,此刻它们却如放映机放映一般地在脑中掠过浮现。

  我继续追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血之舟的作用?你对他了解多少?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如实相告吧!”我很严肃地对卯金刀说着,说到这,突然有种给阿妍打电话的强烈冲动,我此刻突然觉得在所有人中,我最信任的居然是她,虽然我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所有的手机都已经和海水亲密接触过,根本没法使用,这个想法也就随之泡了海水了。

  卯金刀此刻似乎真的没了顾虑,像供证词一般向我们讲述起来:关于血之舟是沉船长起来的传闻,不过是个弥天大谎,或者说根本就是当地人的误传,血之舟其实是远海区一个荒凉的岛屿,礁石遍布,那里沉船事故多发,偶尔上过岛上的一些人,见到这到处的沉船,传来传去便变了味,就传成了血之舟是沉船长起来的。不过海盗的传闻确有其事,有些沉船很可能是海盗抢劫之后造成的,而这个海盗似乎有着特殊的癖好,每次他一找到目标,首先看的不是船上的金银珠宝之类,而是那些有着高高颈子的广口瓷器,再就是那些皮肤姣好的女子。抢女子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制作人皮地图,并且是大量制作,将这些地图散发至民间,诱使那些垂涎宝藏的人来岛上,这样形成了循环,导致那里成了名副其实的死亡之岛。

  但这海盗弄这些长颈瓷器当真是让我们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海盗真的有这种特殊的品味?爱好收集这些平日里海岛上稀缺的东西。按照现在我们知道的这个血之舟的距离,离我国东海岸已经八百里,这已经更接近琉球群岛和日本了。很就是这海盗把抢来的东西往日本贩卖,但无论如何这金银总是比瓷器值钱地啊。无论怎么想也实在搞不懂他的意图。

  卯金刀不告诉我们这些,我们再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所谓地宝藏原来是暗藏杀机,血之舟果然名副其实,简直就是一座鲜血染红的岛屿。而传闻中的宝藏是否真的存在。已经不好判断,如果这当真是明朝时期地海盗,那宝藏的可能性倒是比较大。明朝时期的海上交通运输已经相当发达,这从明朝的郑和下西洋的规模就可以看出来,无数的宝船载着金银、丝绸、瓷器、茶叶等,穿梭在海上。当然这是规模比较大地。展示的是大明强大的国力,在此国力基础上,大大小小的商船从东南沿海往返日本倒是极有可能,所以明朝时期的海盗活动异常猖獗,最典型的就是明朝末期侵扰中国东南沿海的倭寇。

  但时至今日,往日的那些秘密早已随着历史一起沉入了海底,血之舟估计已是荒岛一个,这古怪的人皮地图早已经泄露了出去,即使有藏宝。估计也被后来地人按图索骥据为己有了。这道理和发现一个好地斗,但这个斗却很可能被倒过一样。

  我想到这里心情很矛盾。真的有种鸡肋地感觉,害怕食之无肉。但又弃之有味,我此刻反倒不在乎卯金刀之前对我们的欺骗了。八百里和八十里对我们地区别,只不过是多在海上忍受几天那无休止的颠簸而已。当然我也敏感地发觉到这又是那东西在作怪,我地性格缺点:强烈的猎奇心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心理。最主要的是蛇宫给我们带来的这可怕的后果,让我不得不继续前往,此刻我们已经领教了这副作用的厉害,这海上的血之舟已是我们的救命稻草,哪有轻易放弃的道理。

  周铁头半信半疑道:“唉!我说辉哥!你怎么这么清楚?你和那海盗还有什么关系吗?”

  周铁头的冒冒失失的一句话倒让我心里一惊,刚才光顾着去思考那海盗啊、宝藏之类的,还没在意这个问题,如果卯金刀说的一切属实,真的不得不让我强烈怀疑他的身份,而周铁头这么一挑头,我的疑虑更是挡不住地就涌了出来。

  “卯金刀!你的这些情况是从哪得知的?总不可能是你去过那里吧?”我对卯金刀正色道:“还有那傀儡蟹上奇怪的人脸,这一切和那个建文帝手下的大臣什么关系?”

  “恩!”卯金刀脸色一沉,略有深意地摇了摇头,又对我微微一点头示意道:“那个大臣就是我祖上的刘靖!”

  “刘靖?”我大惊,下意识地捧起了手指算起来:从大明朝刚建立到靖难之役已历时三十四载,再往前推算刘福通等人的红巾军起义是十七年前,就算刘靖当时是二十岁的青年,五十一年过去,他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翁了,真的有这经历在茫茫东海上漂泊流荡?除非……

  不对!刘靖不是已经死了么?被独眼的黑甲将军直接吓死在马下啊,难道真的是这样?刘靖也是血奴重生体?张士诚失败后,他随之逃亡了,一直逃到了云南腾越,发现了暗藏的血奴鬼眼,一切真的是这样的?

  我将我的疑问倾倒出来,卯金刀缓了缓,叹了口气道:“我祖上的这位平素最爱欣赏傀儡戏,黑子说的都是对的,他的秘密都在三个傀儡面具上,而最后的一个面具在我爷爷那,是他当年去蛇宫的时候得到的,你还记得上次我们看的面具上,就是有完璧归赵四个字的那块面具上,有一个地图一样的图案吗?”

  我一摸脑袋,猛然间想起的确有这么回事,从蛇宫回来我把所有的资料都锁了起来不再碰它,根本就没有太多留意,现在一想起来,拿着人皮地图这么一对比,果然是惊人的相似。\///\\

  “那面具上是地图?那你爷爷那块面具上说的是什么?就是你刚才和我们说的一切?”我急对卯金刀问道,没等他回答又追问:“那你之前在蛇宫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切?”

  卯金刀低下头,面色忧伤起来,我感到了自己态度的强硬,赶紧收敛了下自己的情绪。\///\\或者他本就是丝毫不知情,换了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蛇宫这种地方开玩笑,而我们也算是被卯金刀和假冒刘十三一起骗到蛇宫的,他们之前的交易姑且不谈,但卯金刀最后的表现表明他还是站在我们这边。也许此刻,我们更应该对他有一些宽容才对,于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二虾拆开一包密封未被海水浸湿的中华,抽出一根给他点上。

  卯金刀吐了一口烟圈,继续道:“在蛇宫的时候,甚至就是来这里的前几天,我依旧一无所知。还是前不久的一天,爷爷约我到燕郊的别墅和他谈话,才谈到了这个问题。爷爷明显憔悴了很多,说实话,我根本不忍心在那多待一会,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他老人家那个样子!”卯金刀情绪激动起来,狠狠吸了两口烟:“可惜这不是钱可以解决的事情,爷爷纵横倒斗和商界几十年,毫不夸张地说是富甲一方。现在本应该是他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却要忍受这种无休止的折磨!我卯金刀自小孤苦无依,受刘爷恩惠至此,现在恩人有难!我如果不能替人消灾,那要这身皮囊有求用?”说完又猛吸了一口,狠狠地将烟头摔在地上,随即捂住脸,透过指缝可以看得出他眼圈变得红红的,显然动了真情。

  我们静静地看着他,平日我们极少见到他有这样的情绪,此刻我仔细凝视这个平日外表老实,内心精明、能和我们打到一片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和我们一起多次经历生死考验的患难兄弟。很奇怪我竟然没有对他说的话感到怀疑,反倒对他多了些赞许,正待对他继续询问,只见卯金刀松开手继续道:“我对不住兄弟们!这是我一直来的作风,我不喜欢求别人,如果要达到某种目的,说要请别人帮忙的话,我更愿意选择用欺骗的手段,而不会去央求别人,所以对你们才会这样!对不起!这是我一贯的作风!”说着站起身,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唉?辉哥!真的有这么回事?那我铁头真的是沾了你的光啦!”周铁头脸上堆笑转身对我道:“欢哥!辉哥说的没错,我跟辉哥这么多年,他的脾气我了解,打死不求人,嘿嘿,不过总能把人骗得团团转,人家还帮他数钱呢,一点人情债都没有。”

  二虾接过道:“卯金刀!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和我们也有关系的,你就算不求我们,我们也得想办法解决啊,二虾我还是搞不懂你的想法,直接讲了啊,我不太喜欢你这样,这事情你就像谈酒谈女孩一样和我们讲出来不是更好?”

  卯金刀苦笑了笑没有作声,我轻轻拍着二虾的肩膀,又拍了拍卯金刀的肩膀:“卯金刀的爷爷本来应该也不知道,但他后来因为某种原因知道了,他开始害怕起来,所以性格上多了层胆小畏惧,而这种畏惧会被极端化,所以导致今天这样的结果。卯金刀,你不想让我们知道其中的原因是这个对吧?”边说边友善地朝卯金刀笑了笑。

  卯金刀一愣,随即亦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二虾蒙地推了他一把:“靠!我就说卯金刀你小子不会那么不仗义,你他娘的玩什么啊?逞什么英雄?你不说我们不知道就没事了?欢子的脑瓜子你还不了解,没那脑瓜子能配上你家那二妮?”边说便上前拥住了卯金刀宽阔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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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5 15:07:32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十一章 刘靖的秘密

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卯金刀这人我实在看不透,不知道是他那番慷慨陈词打动了我,还是我本来就有继续前行的冲动,也许二者都有,也许还有更多的原因,这一切都促使我当下又拿出一贯的领导作风,潇洒地挥一挥手:“二虾船长!全体船员就地休息,明日一早继续起航!”

  海风依旧透过玻璃上腐蚀的窗洞透过来,凉飕飕的,我们忍不住干脆在船舱内生了个小火堆,围着它取暖。之前光顾着讨论卯金刀那些问题,一时竟然忘了我们从中午到现在一口水也没喝上,当下心情一放松,肚子忍不住开始叫唤了,我立即想到了储藏在内舱里的那些大米和腊肉、咸鱼之类,不争气的肚子立即涌起一股冲动。但一想到那浑身是水肉的恶心大肉蛆,我头皮便一阵麻,哪里还有吃船上东西的想法,我赶忙转过思路,望了望其他人,他们也皱着眉头面面相觑,滑稽至极,显然和我是同样的想法。

  “日他的!忍了,一切包在虾哥身上,明天不管是烤鱼,蒸鱼还是鱼头火锅,咱们是吃定了,咱也尝尝这天然海鲜的味道!”

  二虾这么一说,又把我的食欲勾了上来,此刻恨不得立即天亮,从海里搞几只大黄鱼和尺半的龙虾,直吃得的汗流浃背大呼过瘾才罢休。想到这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继续说着话来转移注意力。

  “卯金刀!刘靖后来怎么又成了明朝的官员?难道后来他投降了明朝?”我将心中的疑问又倒了出来,我知道这个时候问卯金刀这些会影响他的心情,但事情是因刘靖此人而起。慎重起见,我还是做出了刨根问底地决定。

  每当这个时候,二虾就会很配合地给卯金刀点上一根烟。周铁头在一旁道:“唉!欢哥!这些问题很重要么?我看你就别再为难辉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把咱这回事情办好不就行了……!”

  “铁头!”卯金刀伸手打断他的话,接过二虾的烟,表情淡定,海风吹拂着他那张与他年龄并不相衬地成熟脸庞。继而将他口中吐出的烟雾吹散,将他口中的话语吹进我们的耳朵。

  “刘靖在张士诚兵败后,带着残存地部队开始奔逃,在外逃窜顽抗了一阵,因为兵力单薄,最后还是当了俘虏!”卯金刀说着突然面露微笑。神情竟然还有几分得意:“他先是追随刘福通,继而被俘追随张士诚,现在又被朱元璋俘虏,走了原来的老路子!”

  我试探着问道:“难道朱元璋也看中了他倒斗方面的才华?总不至于朱元璋也需要这样的人吧?人家当时可是君临天下的身份了,我觉得犯不着吧,没这个必要!”

  卯金刀点了点头,随即作神秘状,轻声继续道:“任何时代都是朝中有人好办事,一匹千里马到了伯乐人才聚集的地方。绝不会轻易就被人宰杀了吃掉地!”

  “他又受了重用?难不成真有人提拔他?”二虾好奇地问道。

  “嗯!他就是朱元璋手下的开国元勋刘基!”

  刘基?我又是一惊。刘基,字伯温。我国历史上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当之无愧的大明王朝首席开国功臣。也是我国历史上少数几个对玄学风水有极高造诣的奇人之一。如果说刘靖是千里马,刘伯温是伯乐的话。能让刘伯温这样的人才看中的,肯定是刘靖风水、玄学方面的过人才华。\\

  我地猜测没有错,听卯金刀这么一说果然是如此,刘伯温将刘靖招至自己幕下,等待机会引荐予朱元璋。不久,徐达、常遇春率领北伐军一路连奏凯歌,很快攻破了大都,元顺帝北逃,北伐军一路入漠北,对残元势力穷追猛打。徐达等人凯旋而归,朱元璋大摆庆功宴,犒赏三军,刘伯温秘密将刘靖引荐予朱元璋。

  卯金刀特地强调道:“这一切都是我祖上地记载,有根据可循,此时我更没有必要再对你们隐瞒什么!刘靖确实被秘密引荐给了朱元璋!”

  我感到有些不太明白,随即问道:“额?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引荐呢?北伐一成功,朱元璋江山已定,说句不好听的,这个时候他这样地人才显得就有些多余了,怎么刘基选择这个时候推荐他?”

  卯金刀朝我笑了笑:“怎么?依你的脑瓜子你还会猜不出来?乱世之中,打仗有打仗地人才,但刘靖这样的人才不是用来打仗地,他们有他们的特殊用处!”

  特殊用处?一想到特殊任务,我脑中第一个浮现的情景便是蛇宫内山下奉文的特遣队,难道刘靖的部队承担的是……

  “朱元璋生平有三大憾事!首当其冲是……!”

  “是没能得到传国玉玺!”我打断卯金刀的话,突然喊出了声,卯金刀嗯了一声表示赞同,我这下才终于想到了这其中的缘由。

  原来是这样!朱元璋派徐达深入漠北,追击元残余势力的同时据说还承担着一项重大任务,那就是寻找传国玉玺。这宝物历经数十朝,就相当于古代皇帝的身份证一般,朱元璋当然也希望能手持“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宝玺。而徐达的北伐虽然大获全胜,但从寻找传国玉玺这层角度上来说,他是一无所获,无功而返。未能完成圣命,估计他自己也郁闷了好一阵子呢。

  刘基是何等神人,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没完,皇帝的这点遗憾还得继续想办法替他去除,于是乎刘靖此刻便有了价值,继续之前徐达他们未能完成的任务,秘密开始寻找传国玉玺。

  刘靖之前已经与传国玉玺有过一次失之交臂的经历,就是在刘无伤玉棺中发现的上天玺。而刘靖此次奉命秘密寻找传国玉玺,对他来说可能正中下怀,他也在迫切寻找这宝物,解除他身上的那血奴鬼眼的侵害。不过这东西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寻找到的,刘靖此次成功与否,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不过有一点很明显,无论他成功与否他都不会返回去见朱元璋了,道理和徐福当年奉命替秦始皇寻找长生不老药一样。

  后来发生的“大清洗”事件,唯有刘基、徐达等极少数人幸免,开国元勋几乎都以各种借口被清除,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开国元勋都如此,更别提一个小小的刘靖了,何况他还曾是自己对头张士诚的部下,而且还为自己进行着秘密活动,事成之后自不能容他。

  但刘靖不是傻子,他清醒得很,他知道自己绝逃不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逃到了东海当起了海盗。当然这个和他本身血奴鬼眼的侵害也有一定的关系,刘靖生性爱财,且脾气暴躁,这种缺点被极端化便成了极度的贪婪和嗜杀,所以他不会选择隐居而是选择当了海盗,用来满足自己的这种性格极端化。

  二虾突然急问道:“唉?说了半天,这刘靖到底找到传国玉玺没有?”周铁头这下子也来了劲:“哎呀!辉哥你也真看得起我铁头,不枉和你相交一场,这回这倒是十足的无本买卖,不是有这么条规定吗?公海上发现的一切东西都归发现者所有。娘的这下整大了,绝世宝贝啊!”说着脸上横肉抖动,似乎抽了筋一般。

  周铁头正在兴奋头上,抬眼一看卯金刀的脸色,当下愣住了,似乎这才意识到刘靖是卯金刀的祖上,于是立即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啊,这传国玉玺嘛,还是物归原主,剩下的那些东西咱哥几个撂上,别看这回去的时候寒蝉,等这趟回来,下次咱就开着游艇、抱着小妞在海上畅游啦!”

  这下我一齐继续瞪着他,他这才捂住嘴巴停止了说话,卯金刀继而继续对我们道:“他这一去几十年没有音讯,大明江山也日益巩固了起来,这件事慢慢就被淡忘了,刘靖也慢慢被世人所遗忘,这才让他有了机会重返大陆。还记得他也有半卷书册吗?他按照之前从那黑甲将军身上得到的那半卷书册,找到了云南腾冲地下的一座废弃的地宫,也找寻到了血奴鬼眼的所在,之后他将此地宫加以了改造。”

  “什么?改造?你说的是蛇宫!蛇宫不是他建的?而是他改建的?”我大惊,立即想到了上天庙的结构,当即明白了,原来蛇宫和山天庙一样,在内部的砖石结构外包了一层明代的砖石!一想到我们在蛇宫所见到的一切有关明宫的情形,立即便结合到了上天庙那种亦真亦假的疑冢局,我万万没想到同样的局我们会再次遇到。

  这样看来,黑子之前和我们说的那些有关蛇宫的情形,很可能只是他杜撰出来对我们的一种误导,刘靖兴许根本就和建文帝没有任何关系,这一切都是黑子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而对我们撒的弥天大谎,他的目的就是隐藏这蛇宫的真正秘密。

  而刘十三得到的面具中的秘密肯定被阿妍他们得知了,就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一切。难怪这丫头老是揪着南域伏龙不还我,还成天不见人,原来是私下里去了燕郊的别墅研究那面具上的信息去了,枉我还这么相信她。谁说男人的这张嘴巴不可靠,漂亮的女人才最会骗人,绝对不可信。现在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我想着不禁又有了种被蒙骗的感觉。

  不过照此推断,刘靖在其中一块面具上留下的那海岛地图无非就是暗示,一切的秘密在那座叫血之舟的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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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5 15:08:10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十二章 新的开始

不知道是身体还是脑子的过度疲倦,我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身子湿湿的躺在硬梆梆的甲板上,居然还能一个囫囵觉冲到天亮。醒来时,东方的地平线已被染成了金黄色,随即慢慢地掀开了一条线,一切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我还是第一次在海上看日出,立即被这美景吸引了,在船头静静地欣赏着,海浪早已平息了下来,微风卷着晨光和海鸥的叫声徐徐吹拂在身上,说不出的舒适。阳光照射下,我们才发现我们所在的船也并不是那样的恐怖,只不过显得比较脏乱,加之很长时间没有人,少了许多生气。我一向就是个不喜欢将就的人,属于享受过程型的,要高高兴兴地做事情才有效率,在这么个环境下凑合着走几百里地我肯定不乐意,于是当下对几人提出首先进行大扫除。

  二虾一头窜过来拍着我的肩膀道:“嘿嘿!欢子!昨晚你还怎么称呼我来着,别忘了我是船长身份啊!两条腿在路上迈步的时候听你的,这在船上怎么也得给我这船长个面子吧,由我发号施令!”

  我对他道:“好!虾哥,不!二虾船长,现在一直同意由你发号施令,不过,请允许我以水手身份给你提个意见,你身为一船之长,怎么能允许你的船这样脏乱不堪,不为水手们提供个舒适惬意的旅行环境?”

  二虾立即道:“本船长认为当务之急是解决全体水手的温饱问题,所谓人是铁饭是钢,这个问题有了保障。\//\我们才能保证其它一切!”说完立即跑进舱内拖出了几挂渔网,很可能是这船上的人伪装成渔民特地准备地,可能偶尔也用它在海上打打野味。有了这东西,在海上吃饭就不存在问题了。

  这种渔网很类似与我们关月湖用来拉银鱼的那种捕鱼工具,我们当地人管它叫“虾耙”,只不过这个比我们那边的那种大了很多。这东西正是二虾地拿手好戏,他还从没在海上大过鱼,当下估计也想过过瘾。最关键的是我们当下确实饿的厉害。因为没有小船,而这种船的船尾很高,操作起来要费劲一些,我和卯金刀都得下去帮忙,周铁头不习水性不敢下水,只能在船尾帮我们扯网绳。

  这东海的渔业资源就是丰富,难怪能孕育出我国最大的渔场。这里地鱼不仅数目巨大。而且种类也异常繁多。这一网下去,我们打上来的叫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大大小小鱼虾龟蟹的不知道有多少,两网下去我们便收工。将这两大网东西全部收上来,在船上的盛鱼池里养了起来。捡了几只大黄鱼、几只大龙虾准备作为我们海上的第一顿美味。我们南方人普遍懂得炒菜做饭,卯金刀和周铁头他们就不行了。所以这还得我和二虾忙活,我们地兴致极高,不知道地还真以为我们来海上度假来了。这海里的鱼就是肥美,油脂很丰富,这船上备有简易地海水净化装置,能获得淡水,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盐,不过这也难不倒我们,我们将海水在锅里反复煮沸至干涸,锅底不久便结了薄薄地一层盐巴,虽然极少,但比清淡无味要强上很多。主食也不用担忧,船上备着的大桶大桶地大米密封得极好,食用绝对没什么问题。

  在这茫茫大海上,又是一天没吃饭,当下谁也顾不上形象了,一个个狼吞虎咽,颇为滑稽。周铁头扯着一只龙虾爪子,歪着嘴一边拽着一边道:“好味道!想不到啊,欢哥虾哥这手艺!霍!二级厨师啊!五星级酒店那些几千几万的菜,哼哼!和这差求远了!”说完咂咂嘴,用手抹了抹嘴上地油:“哎!就是有点美中不足,这个时候再来点汾阳王或者竹叶青!娘的!神仙级待遇啊!”

  卯金刀吞了一口龙虾肉对他道你丫的还想着酒,吃完了是不是还得洗个澡,再找个妞给你按摩两下?周铁头嬉笑着道那倒不必,不过这回的事要是成了,铁头我请几位到天上人间乐去。

  我和二虾当下只顾着吃,说实话,我还真没吃过这样美味的海货,那些什么大饭店啊之类的做出来的东西有时候也显得造作了,哪比得上我们刚出水的新鲜海味,尤其是这大龙虾肉,不肥不腻的,味道简直没法用语言来描述。

  我推了一下周铁头对他道别给我们扯这些老不正经的,同时望了一眼卯金刀,转头又对周铁头微微使了使眼色,心里暗骂着这家伙怎么开口闭口全是钱,都TM钻钱眼里去了是不是。\\周铁头一望,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自知失言,嘿嘿干笑了两声,一把又扯起一只龙虾爪子塞到嘴里。

  刚出锅的鱼虾几乎是被我们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消灭掉的,整个用餐时间绝不超过二十分钟,几人满意地起身,或是打着饱嗝,或是拿着火柴棒当牙签意犹未尽地剔着牙,接着各自开始忙着收拾船舱。

  我望着这满地的狼藉倒发起愁来,这大收拾一下真不知道得花多少精力,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得把睡觉的地方收拾妥当,昨晚随着海浪一阵颠的,这凹凸不平的甲板着实令人头疼,差点被把我骨头给撬断,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早就被弄醒,到现在头还有点晕乎乎的,浑身的骨头也杠得生疼。

  一点也没有用处的东西统统都被我们扔进了海里,在这里不用担心警察过来开罚款单,外舱基本是操作间和储藏室,根本没有住人的地方,昨晚我们纯属瞎凑合,而爬出傀儡蟹的内舱倒很可能是休息室。\\/\

  一听是打扫内舱,周铁头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显然是心有余悸,生怕一开舱门就有个人脸傀儡蟹爬到他头上去一般。我虽然并不是十分害怕,未知事物对人造成的恐惧显然要更大一些,而目前我们已经知道这诡异的脸是螃蟹身上长的,心里微微放松了一些,但紧张还是有的,谁知道这船上的人无故失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便顺手摸过来一根铁棍握在手中。

  “我靠!你小子有贼心没贼胆!还没个什么就吓成这样!”卯金刀上前对着周铁头说道,继而一只手将周铁头猛地往后一拽,一只手便推开了舱门。周铁头被他这么一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舱门一开,他慌忙顺地往后挪了挪,直接靠到二虾腿上才被挡住停了下来。

  “你小子至于吗?几只螃蟹怕成这样了?我靠你要是再遇上……”二虾正待继续说什么,我伸手示意他停止,免得击碎了这家伙本已经相当脆弱的心理底线。周铁头战战兢兢地道:“啊!虾哥!话不能这么说啊,你说有这歪求事了?螃蟹壳上长人脸,这他娘的哪有这么邪的事情!我听说啊,这长着人脸的动物东西都不是什么善类!”“好了!没事别在这瞎掰,少说话对你有好处!”卯金刀回头又说了一句,我也对他这没完没了的故作紧张有点忍受不了,要是这时再窜出只螃蟹我指定就抓起来塞到他嘴里。

  二虾轻轻地从我手上取过铁棍,轻轻将卯金刀拉到身后,用铁棍将被卯金刀推得半开的门完全推开,猫着腰轻轻探进去,我们跟着也钻了进去。里面的位置倒挺宽敞,大概是底舱的缘故,采光的窗户位置太高,而且很小,里面的亮度不是很大,勉强能看得见里面的木板搭起的宽大台子。我知道这应该就是船上的床,船在海上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摇晃,一般的床放在船上,遇到风浪稍微大一点那就东南西北地四处移动,根本没法睡觉。所以船上的床都是沿着船舱用板子固定的一条窄长的炕一样的台子,但绝不是炕,而且边上大多会有一块挡板,就是为了防止睡觉的时候人被晃得跌下来。

  床上那些潮湿发霉的铺盖和被絮更证实了我的看法,这里面的东西显然都已经没法使用了,就算能用,我们冷了宁愿生些火也不愿意盖这些玩意。这里环境倒还可以,关上门就显得很安静,收拾干净了睡觉绝对是个理想的地方。于是众人各自用手中的木棒铁棍将那些被絮铺盖一个个地挑起来推积到一块,除了把少数绑在棍子上当扫把清扫现场外,其它的都准备直接扔到最下面的杂货仓里。

  这吃饱喝足了效率就是高,硕大的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全被清理得堆积在一处,为了不让房间里有任何角落藏那些虫啊蟹啊之类的,我们基本上把整个房间都搬空了,光剩下那一溜溜的光秃秃的“床”。

  周铁头刚才还在那一惊一乍的,见我们把房间掀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这下也松了口气,自告奋勇地将那一堆堆的杂物往杂货间搬。我们将绑着被絮床单的棍棒蘸上水,充当了拖把的作用,将房间又清理了好几遍,这才松了口气,坐到一旁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就在这时,杂货舱里突然传来周铁头杀猪般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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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5 22:48: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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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9 12:25:03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十三章 藏尸

我们吓了一跳,虽然知道这家伙胆子小,见到什么时候没见过的东西一惊一乍地在那吼,但这时谁也不敢怠慢,几人赶忙握着手中的“拖把”就冲了出去。

  杂货间位于船尾的底舱,我们还没跑到舱门口,但见周铁头一下子鱼跃破门而出,“扑通”摔到甲板上,连滚带爬地向我们这边靠近。

  “鬼!有鬼!有死……死人!”周铁头脸色发青,舌头都打不周正了,就差没背过气去。我倒没觉得他这回怎么样大惊小怪,只是觉得有些蹊跷,并且还感到恶心,暗暗惊愕着这杂货舱怎么还有死人?那这杂货舱岂不成了藏尸间。

  我们刚上前,周铁头一把拉着我们站起身,双腿还不住地打颤,估计再有这么一会他就得拉在裤裆里了。二虾晃了晃他的脑袋道:“怎么了?吓成这样,死人有什么怕的,他难不成还站起来掐你了!”说着又猛地往周铁头后背拍了两下,周铁头才慢慢缓过来一些。

  “让你说准了啊!那死人……还……还会动,这什么邪门来什么!”周铁头摸了摸额头,紧张地往身后的门望了望,随后赶紧转过身往我们这边退了一大步。\///\\

  本来我看到周铁头被吓到这种程度,也没什么感到奇怪的,毕竟周铁头不像我们,死人不知道见了多少了,光蛇宫内的就够一个整编旅了,什么样骇人的都有,早已经被捶打了一道对死人的强大心理免疫力。

  当下周铁头跟我们说什么死人还会动,我当即认为是他被吓傻了,忙对他道你被吓得眼睛也散光了是不是,你现在看看这船上的桅杆是不是也在动。

  周铁头忙辩解道:“哪会!绝不会看错,说了你们不信。我亲耳听到里面有声音。我以为是老鼠什么的。上去一看。你猜怎么着?里面伸出了一只死人的手!妈呀!这一下子我是十魂九魄都跑得没剩几个了!”边说边哆嗦地点上一根烟,猛吸了一口一个劲地指着杂货舱的舱门。

  我很纳闷,怎么也不相信这船上还会有那种东西,于是将信将疑地望了望铁头,几人便上来推开了舱门。一股异味扑面而来。谈不上恶心,但也让人感到很不舒服,为让空气更流通一些,我们没有关舱门,蹑手蹑脚地继续往里走,周铁头不敢跟过来,站在舱门外远远地朝这边望。

  一束阳光透过窄小地玻璃窗透进来,照着凌乱不堪地杂货堆积处。显得很平淡无奇,不过这杂货堆里藏这么几具尸体倒是很有可能,该不会是这船上地人全都遭到了洗劫?或者是同行的人“黑吃黑”。那铁头看到的那具所谓会动的尸体,会不会是海上的什么动物窜到了这里安了家?被周铁头当成是死人地动物,样子定然含蓄不到哪去,想着便握紧了手中的铁棍,轻轻掀开凌乱杂货堆上盖着的被絮。

  铁棍尖端刚接触到被絮,里面突然发出一阵轻响,继而微微抖动了一番,我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心道这果然有活物,转头示意二虾和卯金刀小心行事。

  我们经历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了。当下不是很担心。这东西再吓人,我们几个手持家伙也不用惧怕。真动起手来肯定也是对方吃亏。二虾觉得老这么磨蹭着太憋屈,索性一个步子上前,握住铁棍猛地一挑,被絮被掀开来,露出了里面横七竖八架立的破板凳烂椅子,再便是一些破鱼框和渔网之类的渔具,哪来的什么死人!

  正疑惑着,一阵“吱吱”的声音又传来,声音很小,不仔细听都没法发觉。这大白天地我们倒不是很紧张,此时好奇胜过了心中的惊骇,越是这样我们越是想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突然,眼前一个鱼框上卡着的另一只鱼框突然又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很细微极不明显,但我们当下注意力都高度集中,绝不会几人同时看花了眼。二虾轻轻骂了声,小心地上前,一把捅掉了压在上面地破鱼框。

  一张干枯的脸显露了出来,半仰着脑袋半张着嘴,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整个皮肤已经泛出青黑色,并没有腐烂,而是高度脱水,说白了就是一具木乃伊。干尸的头向着一旁扭曲着,右手伸得老远,似乎努力想抓住什么,左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和力度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头,好像怕自己的脑袋掉下来一般。

  “我的妈呀!就是这东西!怎么船上还有这东西?”我们都在奇怪地观察着,周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在我们身后突然放声大叫。他之前正是放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这里的动静,碰到了破鱼框,那只搭在外面的手刚好搭上了他地腿,这种情形换了谁估计都要被吓死一半脑细胞。\\/\

  “都风干了!哪还能动?干尸一个,你把它头拧下来他也一点脾气没有!”二虾指着那干尸对周铁头说着,一边用手中地铁棍捅了捅那干尸的脑袋。大概是风干时间不短了,那干尸显得极度硬脆,二虾并没有使多大力气,仅仅是试探性地捅了两下,没想到咯吱一声,环抱着脑袋地左手竟然沿着肘关节处断开了,直接掉到了地上摔成了几瓣,尸体也失去了平衡,歪斜着倒向了一边。就像二虾所说的那样,一点脾气也没有,说这玩意能活动那真的就是扯淡了。

  周铁头还是缩着身子不敢靠前,但一看到仅仅是一具干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仍不放心地瞪着眼睛在那盯着看,生怕这东西突然会站起来扑上去一般。

  我这时也松了口气,总算不是什么海鬼之类的,也省得动家伙了,但心里还是保持着一丝戒备,刚才那声音到底是什么发出的?难道这干尸体内还藏着东西?不会又是他娘的响尸吧?

  一想到这东西,我额头又是一阵汗,心里暗道我们不至于这么衰吧。\到哪都能碰上这东西!想着便对卯金刀和二虾说了这种可能性。同时将杂货舱的其它地方检查了下。并没有发现其它尸体,这又让我稍微放松了些。

  “这东西怎么办?放在船上太邪门了吧?”周铁头凑过来,指着那具干尸道。我当然也觉得不合适,不过不放在船上肯定就扔到了大海里,这要真是具响尸那必须得扔。不过如果不是,这样做未免有些太那个什么了。再加之我觉得这样处理似乎太草率了,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会在这里,以这样一种奇怪的死亡形态出现在我们面前。

  卯金刀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声不响地走上前,俯下身仔细察看了下那具干尸,突然脸色一沉转头对我们道:“你们快过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们来不及紧张。立即凑上去,但见干尸方才环抱着脑袋的手断裂下来后,露出了之前手臂所掩盖地区域。断臂被揭开掉了下来,连着还揭掉了一大片头发,干枯脆软地头颅上赫然是几个圆孔。

  这第一眼往上去,我脑中第一个想到地就是传说中的九阴白骨爪,不过我很快转变了想法,看着那边缘光滑的一个个圆孔,此时更加疑惑是弹孔,疑心此人是被枪击头部射杀。但当我发现这人脑前脑后多达七八处的圆孔时,便又觉得不太像是枪击,这枪中了脑部就是所谓的爆头啊。这么多枪足够将这人地脑袋都打爆了。哪里还能保存得这么完整。再说这枪中脑袋是一枪毙命,什么人这么变态还非得打得他满头是洞才肯罢休!

  卯金刀也正疑惑着。二虾又检查了他身上的其它地方,基本上看不出什么,之前的结论是一具穿着衣服的木乃伊,现在顶多也不过是一具穿着衣服,头部有不明圆孔的木乃伊。

  “咯吱!咯吱……!”突然,这种声音又再次传来,这次的特别清楚,似乎发声源就在我们附近,我吓了一跳,那声响此刻却越来越频繁起来,而且越来越清楚,声音谈不上诡异,但总让人感到怪怪的很不舒服。

  “靠!就是这声音!刚才就是这声音!”周铁头大惊,往后退了退压着声音叫道。二虾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我们再仔细一辨别,目光不由自主的都投向了刚才那个卡在这尸体上面地鱼筐。

  我们确定活物就在这里面,卯金刀示意我们退后,举起根铁棍,轻轻地将那只卡在地上的鱼筐掀开一角,底下什么也没有,卯金刀索性猛地一举,将鱼筐掀开至九十度倒下,一个黑乎乎的人头正趴在鱼筐内,瞪着两只眼睛盯着我们。

  我先是吃了一惊,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不是人头,这不是傀儡蟹吗?怎么这还有一只藏在这里?这是比原来看到地那些大了好多,活脱脱一个大头人的脑袋,原来刚才的声音就是它搞的鬼。周铁头骂了一声,这才大大吐了一口气:“霍!我当是什么呢?又是个横着走的东西,吓得老子半死!”说着一把拿过卯金刀手中的铁棍,伸手就准备朝他抡过去,大概是想大大地解口气。

  就在这时,那傀儡蟹突然动了起来,迅速爬出鱼筐,周铁头一棍下去砸了个空。傀儡蟹一跃跳到铁棍上,顺着铁棍极速地向周铁头爬去,周铁头松手已经晚了。恍惚间我们就见那傀儡蟹夹着周铁头的衣服,顺着他的手臂很快就爬到了肩膀,像极了一个人的脑袋快速地在移动。那傀儡蟹很快又从他的肩膀跃上头顶,毫不客气地用小鳌勾住他脸上地肉,突然一仰头,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尖利地透明吸管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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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9 12:25:59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十四章 食脑杀人蟹

这一切可以用迅雷不及掩耳来形容,我们之前已经领教过这傀儡蟹的速度,但那都是它逃跑时的速度,万没想到它还能攻击人,而且攻击的速度也是这样的快。

  我们哪里有时间多想,周铁头在一旁捂着脑袋又是杀猪般地叫开了,他这么四处晃动,我们反而看不清这蟹到底想在他头上做什么。但刚才看到的那根吸管倒让我想起了一部科幻片里有一种吸食人脑的虫子,再结合刚才那死尸脑子上那些圆洞,我立即明白了什么,顿时头皮一阵麻,抱着脑袋对周铁头大喊道:“别晃了!危险!快把它扯下来!”

  周铁头虽然胆小,但出于人防卫的本能,还是大胆伸出手,猛地就想把那只巨蟹给揪下来。但这只蟹的爪子上带有很多小的倒勾,紧紧地勾着周铁头那肥嘟嘟的脸,一拽它们便勾得更紧了,丝毫不肯罢休,真要这么硬揪的话估计脸皮都能直接被撕下来。

  周铁头疼得一个劲地乱蹦,嗷嗷直叫,我们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虽然有股一棍子扫过去的冲动,但又担心这一棍子直接让周铁头头破血流,当下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哎呀!妈呀!喔……”周铁头发出一声惨叫,继而变成了怪叫,卯金刀大惊,瞪大眼睛嗖地就冲上前,一把从腰蟹头,横着就是一刀。那傀儡蟹发出一阵古怪的叫声,几只螯全从周铁头脸上拔了出来,两只大螯就想夹住卯金刀的手臂。卯金刀反应极快,伸手猛地一甩,螃蟹的两只大螯没来得及夹住他那粗壮的手臂。顺势就被摔到了杂货堆上,一股粘稠地白浆糊一般的东西撒到了地上、杂货堆上和卯金刀的手臂上,估计是卯金刀一刀割断了它的什么器官,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它的血液。

  那螃蟹吃了大亏,哪里还敢再来硬的,当即使出了之前的招数,快速地从杂货堆上滑下,快速地就往门口跑。我们这回哪肯让它这么轻易就逃了,立即抄起家伙便追了上去。这东西虽然受了伤,但行动依旧异常敏捷。丝毫不比受伤前逊色,不知道这是不是在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胁时爆发出的潜力。\//\

  螃蟹的六只小螯雨点般地敲在甲板上,伴随着略带节奏地急促声响,那黑乎乎的圆脸极速朝舱门方向驰去,眼看着就要出舱门了,以它的速度。一旦出了舱门到外甲板上,我们即便再长上两条腿也对它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它跳进海里望洋兴叹了。

  二虾大叫一声不好,捡起了木棍看准了一手便插了过去,这棍子一端被削得很尖,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船上人制作的简易渔叉。虽然这东西在基本没什么用处,不过此刻倒正帮我了的忙。二虾平日里虽然叉鱼的机会很少,但这身手还是放在那地,当下那渔叉不偏不倚刚好正中螃蟹的后背,一下子穿了个通心贯。傀儡蟹发出一阵“唧唧”的声音,似乎是在惨叫,二虾上前一把握住渔叉,牢牢地将其杵在甲板上,估计它这下是插翅难飞了。傀儡蟹的两只大螯不住地敲击着甲板,不时地还用它夹住木棍。企图夹断它逃离,但这一切已是于事无补,傀儡蟹在作了一番挣扎后。动作慢慢迟缓了下来,渐渐地终于没了之前那股嚣张的气焰。

  “嘿嘿!也不瞅瞅你虾哥的手段,还收拾不了你?!八条腿你就横行霸道?”二虾一边骂着,一边将手中地渔叉又转了转。卯金刀弯腰捡起一根玻璃管一样的东西,正是刚才被他一刀割断的螃蟹身上的某个器官,而且看起来和我们之前看到的那只死傀儡蟹嘴里的那根一模一样。

  卯金刀表情严肃,轻轻折了折那根管子,很脆,再一使劲就有折断的可能,而质地却是比较坚韧的。卯金刀那一刀要不是用了力度。还真不好就把它这样削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吸管?”我凑上前拿过,举到眼前望了望。悚声对卯金刀道:“我明白了!它是用这东人脑!”我话音刚落,就听得周铁头“啊”一声怪叫,砰的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一个劲地挠着自己的脑袋,好像在检查自己脑子是不是被捅穿

  我们看着他那滑稽地样子,此刻怎么也笑不出来,二虾一把把他扶起来道:“没事你对人家下毒手干嘛?要不是卯金刀动作快点,你恐怕也跟那家伙一样,头上长洞了!再吸掉你半斤脑子,你直接就智障了!你这脑袋大,存货估计不少,够它一个礼拜的营养

  “哪的话!”周铁头松开环抱着自己脑袋地双臂,探出那张被傀儡蟹“涂鸦”的脸,大声就嚷道:“这脑子进水顶多也就是脑残,这脑子要没了那指定直接归西,哪还有智障的份!他娘的这一下子差点就去见了牛头马面!”边说边一个劲地喘着粗气,挪动着身子远离那东西。\\/\

  二虾调侃的一番话,倒让我听得头皮发麻,皱着眉头又望了望被插在甲板上的傀儡蟹。它这下受伤比较重,再加之吸管已经被割断,估计也没什么太大攻击性了。不过那对大螯倒是显得比较有力,仍死死地夹住渔叉,试图还想把它从身上抽出来。

  看着它还没挂,仍在那垂死挣扎,周铁头嚷道赶紧肢解了它,卯金刀摆摆手,上前一把拔掉插在它身上的渔叉就准蟹一感觉到渔叉被拔掉,立即又撒腿跑了起来,卯金刀一跃上前,它突然猛地转身,接着一声怪叫,嘴里喷出了一簇浓稠的粘液,和之前看到的那些粘液一样,不过这次的量特别大,水枪一般地直接朝卯金刀就喷射过去。

  卯金刀灵巧地躲过,那粘液喷射地力度极大,竟如一道利箭般一直向前,直接喷到了杂货间地窗户上。顿时一阵“滋滋”的声响,窗户地玻璃很快被腐蚀出一个洞口,海风顺着灌进来,带过来一股呛人的气味,直让我们禁不住同时捂着鼻子跑开。那粘稠液腐蚀了玻璃,顺着舱内的木质船体流下,直流到地上,甲板上也落了一堆这类东西,却不见甲板有任何损伤。

  我们一看,这竟然和我们之前的发现无异,原来那些窗户玻璃的损伤就是它们的杰作?船舱内一定是经历过一场恶斗,船上的人最终没有敌得过当时那些数量占绝对优势的傀儡蟹,而那些损坏的窗户玻璃正是搏斗时那些傀儡蟹的黏液腐蚀造成的。

  很快,这些傀儡蟹管中的黏稠腐蚀液由喷射改为了滴落,显然是到了腹中无物的程度了,能腐蚀玻璃的腐蚀液应当是强碱类,卯金刀和周铁头身上也溅落了少许,被他们迅速擦去,才没造成什么伤害。当下螃蟹显然已经油尽灯枯,有了,方才仰着的脑袋也慢慢耷拉了下去,背上被刺穿的部位刚好是人脸上嘴的位置,正往外流着同样的液体,像极了人口吐白沫。

  看到这凶残嗜杀的家伙终于在我们面前低下了头,一种征服感油然而生,同时又暗自庆幸着没遇上傀儡蟹大军,要不然谁个当生、谁个当死就是另一种情形了。

  卯金刀上前一把用刀割断了它的两只大螯,随手丢在一旁,接着撬开了人脸蟹壳,露出了里面那只白色的肉虫,身子被捅了个洞,已经奄奄一息,躯体像被抽空了一般,蒙着张皱巴巴的皮,弯曲在蟹壳里不住地颤抖,似乎蠕动下身子的气力也没有了。

  那剩余的小半根管子正连着它的身子,我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这东西在搞鬼,也就是它借助螃蟹的力量,用这根吸管插到人脑中吸食,而那种腐蚀液便是这种东西的体液。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在大陆上谁能知道这海上居然还有这样古怪的共生系统动物。

  二虾也明白了怎么回事,饶有兴趣道:“讲白了,这螃蟹就是个被操纵的机器人,它肚子里这东西就是通过操纵它来养肥自己,这螃蟹一挂,它这一身肉估计就要喂了鱼了!可惜了这两根大蟹爪子,这么肥大却叫人想吃不能吃!”

  我一听也感到一阵恶心,一只螃蟹,这倒真是一道十足的美味。但眼下这东西,没让我们吐出来就不错了,哪里会对它还有食用的欲望。

  卯金刀依旧在那做人体解剖似的研究,周铁头上前对卯金刀道:“辉哥!别摆弄了,以后还得靠着海上的东西填肚子呢,你这么跟研究古董一样的研究它,伙计们以后还怎么吃得下去啊!”

  卯金刀没有反应,依旧闷声不响地继续小心地将里面的肉虫取出来,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一般,我疑心他感到了什么不对劲,或者是有什么新发现,于是凑上去小声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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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29 12:26:44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十五章 女人

卯金刀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我们以后要注意这种螃蟹,随后便起了身。刚才的一段心惊胆战的经历差点让周铁头脑浆狂喷、小命不保,卯金刀这么一提醒,他立即便心有余悸地一个劲朝他追问到底还会不会出现这东西了。

  这个问题显然谁也没法回答,眼下要绝对安全,只能在每个人头上都戴上顶摩托车安全帽然后入睡,但现在肯定是没有这个条件的。我们不太放心,赶紧又把船上所有的犄角旮旯地方都细细查看了一番,确定再无异常,这才放心开始下一步的航行。

  我们估摸着已经走到了距离海岸一百多里的地方,本以为大海上一定是舸舰穿梭、热闹异常,其实不然,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在海上越往深海处走,和走在沙漠里基本没啥区别,陪伴你的只有那呼啸的海风海浪,和偶尔经过的一两艘船只。大海的宏伟广大带给它的是一种孤寂,似乎它在用这种孤寂来考验着人们的意志,当然也在考验我们的意志。

  海上的风浪基本上没有停息的时候,船只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摇晃着,不习惯水上生活的人要不了多久指定就被晃得头晕脑胀、呕吐不止,就连我们这样在水边生活惯了的人也不习惯如此长时间的颠簸,毕竟我们关月湖的湖水大多时候赧的少女,没有大海这么暴躁的脾气。\\/\

  虽然时至秋季,阳光却依旧热辣,如果不是长时间多在船舱里吹海风,没有人能够忍受这能把人晒成咸鱼的日光。这条船的性能还不错,比我们之前的那只破船快了不少,不过也不是那种极其现代化的,船上并无任何现代导航系统,我们基本是靠对地图和研究和简易航海指针边边揣摩着边前进。有时候觉得满身臭汗的感觉不爽,便直接停下船,在这无边的大海上畅游一番。然后再上船躲到船舱里继续任海风吹拂,当真舒爽至极。

  这主要是二虾的原因,要说在炎热的情况下,处在如此大地天然浴场内部,不让他游泳简直能把他憋死,到时候非得出点差错不可。加之我们也实在忍受不了这蒸笼般的感觉,于是便一拍即合。当然周铁头这旱鸭子除外。说白了我们就是苦中作乐,为紧张单调的航行增添些色彩。\

  在海里游泳还是十分安全的,电影上动不动就是鲨鱼吃人、章鱼伤人事件,其实在海里被鲨鱼咬伤的概率基本上和中彩票头奖差不多。最需要注意的是水母。这玩意身上的刺丝能分泌毒素,被它刺一下能让人着实疼一阵,不过这个季节水母数量并不是很多,而且东海地水母大多不会对人似南太平洋热带一些地区的“箱水母”,有剧毒能毒死人的。

  因为船上没有钟表,并且之前所有能指示时间的东西都泡了海水无法用了。我们只能根据太阳地位置确定大概时间,当然最明显的白天黑夜还是非常容易区别开的。

  又一个夜幕降临。风浪又渐渐大起来了,船身摇晃得剧烈了很多。打扰着正在晚餐的我们。周铁头苦不堪言,他本来就是个旱鸭子。平日里几乎没坐过船,这下折腾得他是一个劲叫唤:“哎呀!我地妈呀!这到底是坐船还是荡秋千啊。铁头我之前差点是被那螃蟹在头上扎了洞,现在螃蟹没了,这海浪也是想让我脑震荡怎么的?”

  二虾乐道:“怎么?后悔了各是?要知道越往深海,这浪头越大,嘿嘿!到时候天翻地覆的能把你晃下船去,要不现在咱们返航?”

  周铁头一听连连摆手道:“那哪行?不行!好事多磨嘛,铁头当然知道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是那么顺汤顺水地,现在返航咱算什么?说出去能把人大牙笑掉,所谓富贵险中求……!”

  我一摆手对他道这险咱们还没遇到呢,现在只能算是艰,看你的忍受程度了,艰苦都忍受不了,惊险你就更免谈了。周铁头一听急忙一个劲解释自己是不识水性而引发地并拍着胸脯道:“自然反应而已,铁头保证两天内克服!这么点小挫折还难不倒我,管他什么艰啊险的,我倒要试试是铁头地头硬,还是他娘的这海浪硬!”

  周铁头不知从哪听说了晕船地时候就得猛吃东西,于是乎我们当夜的食量猛增,差点就是平时地两倍,待二虾继续掌舵的时候,周铁头还不罢休,仍旧抓着龙虾爪子猛啃。

  我收拾好一切,铺开那张地图正待和卯金刀再研究一番,二虾突然对我们叫了一声,指着前方的海面道:“欢子!你们快过来看,又是那东

  “什么东西?”我微微一惊,立即走上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我们随着海浪的起伏上下晃动,远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蠕动的身躯和大海四周无边的黑暗,黑暗中隐约一个光点,很小,微微晃动着,像极了一只萤火虫在狂风中飞舞,显得如此渺小和不堪一击。

  二虾转头向我们问道:“不会又是卯金刀说的那个什么引魂灯吧?怎么这玩意还上瘾,一个劲跟我们过不去?”说完诧异地望着前方,微微转着舵以便远离那东西。

  这回不偏不巧,海浪似乎正把那东西往我们这边靠,不久便离得很近了,我清楚地看到火光的活动幅度大了许多,光呈淡黄色直射状,显然是人是手电发出的光,我们的船上没有光源,到夜晚只能靠火把照亮船舱内,当下也无法去看清到底是什么物体。\\/\

  “好像是手电,看样子很像是在向我们打着什么信号!”卯金刀指着那光电道:“是巡逻艇夜查的吗?怎么连高音喇叭也没有?是不是打信号要对我们搜查?”

  一听到搜查,我们立即警惕起来,我们谁也看不懂海上的那套信号,之前也没考虑到真的会碰上巡逻艇。那光点仍旧不停地晃动着慢慢往这边靠近,要真是巡逻艇我们还真的得作好应对的准备,说自驾旅游倒勉强能蒙混过去,但关键是杂货仓还摆着那么具脱水干尸,那玩意一旦被这些海警发现,我们浑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清,指定就一下子全部端进局子,周铁头一不争气,竹筒倒豆子地把我们的身份盘出来就麻烦了。

  我正在为难,已经做好了清理现场的准备,并努力想着怎么推脱掉的词。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叫喊声,今夜的海风并不是特别大,但还是很吵,我听得不是很清楚,隐约只觉得是女的声音,喊什么听不清楚,于是试探着走出船舱到船舷,朝着那光点望去。

  等我看到那也是一艘小船,而船上是一个人举着手电向我们打信号的时候,已经晚了。那艘小船似乎失去了机实实地就朝我们撞过来,嘭的一声响,我还没感觉到我们船身有任何的大幅度震动,只听得海风中夹杂着几声尖细的叫声,那光点迅速消失不见。

  “怎么?”周铁头迎风大叫道:“怎么是个娘们声音?这引魂的还是个海上的女鬼?”

  “女鬼个求!下去救人!”卯金刀大叫一声,既而飞奔回船舱,取出截缆绳,结结实实在自己身上捆住。

  “绳子一动你们就往上拉!”卯金刀说着便纵身跳进海水中。我们急忙紧盯着海里,在船上基本上看不见卯金刀的位置,只能根据绳子的左右移动大致判断,那只被撞击的小船起初还晃晃悠悠地在我们所在的船边蹭来蹭去,当下渐渐地便没了踪迹,命运和我们之前的那艘破船一样。

  我们哭笑不得,当下明白了这很可能是海上遇到麻烦的渔民,看见我们船上的亮光在对我们打求救信号,而我们这一惊一乍的反倒给别人增加了麻烦。信号光点一灭,根本就很难再找见那个人,如果那人水下功夫了得一些,倒是可以撑上更长时间来等待营救。

  许久,我们看到系在船舷的绳子紧了紧,立即上前就往上扯起来,很快,船舷便探出了一张脑袋,披头散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海水,一阵海风拂过,这气氛差点没让我们松开那“东西”倒抓得比较紧,往上一窜便上了船,等我们确定那是个人之后,那人已经站立好,喘着气劈头盖脸的一阵数落:“你们怎么回事?野蛮人!有你们这样的吗?”

  我们一听是个女的声音,当即松了口气,但平白无故受了女人的数落,这滋味自然不好受,当下竟还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莫不是卯金刀救人时趁机揩了人家油,这家伙平日里也不是这种人啊,于是只当是风浪里相救,无法避免而

  我们大方地一笑,继续将卯金刀拉了上来,几人就准备回船舱,谁也没有打算再去理睬她。谁料到她倒是不依不挠地跟了过来,一把揪住其中一人就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有像你们这样的吗?告诉你们,我的事没这么容易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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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29 17:43: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你是谁

边说边追着我们进了船舱,借着火把的亮光,那女子的样貌展现在我们面前,看她的样子估计年龄和我们也差不了多少,乳黄色短袖T恤、蓝色牛仔裤已经完全湿透,微微泛黑的皮肤,卷发已被海水打乱,凌乱地垂在肩膀上,一对眼睛正闪着不满,努着嘴正挑衅般地望着我们。

    我一看居然是个年轻女孩,不由得又疑惑了,继而竟然还对她产生了一股钦佩之意:这茫茫夜海上,居然有女孩敢单独驾驶船只来距离海岸这么远的地方,光勇气就足以让很多所谓的须眉都汗颜了。而看到她在这百里无人的地方面对陌生的四个男子居然毫无惧色,还不依不挠地和我们带着纠缠的成分,明目张胆地大谈特谈那类事情,这脸皮之厚实在达到了一种境界,想到这,我摇摇头,不由得又感到头疼起来。

    二虾一看可能觉得有趣,忙上前道:“唉!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下水救人身不由己嘛,碰到就碰到呗,咱鲁迅先生那个时代都不反对男女一起游泳,你还看这么重,丫头你落后了!”说完坏笑了两声继续道:“大不了让咱辉哥给你三鞠躬,卯金刀!快给人家陪个不是!”

    卯金刀显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张着嘴巴望着我们不知所措,我不由得笑出声来,周铁头一旁起哄道:“哎!辉哥!看不出来你啊!哈哈……!”

    卯金刀还是丈二摸不着头脑,那女孩也意会到了我们的意思,立即脸色一变,眉头一紧道:“瞎说什么呢!你们故意的是吧,弄坏我的船你们说怎么办?我阿爹刚买的船!你们说怎么办吧!”

    周铁头一听拍着脑袋坏笑道:“我的大姐啊!好像是你开着船撞到我们的吧,要说赔也应该是你赔我们才对,再说你那小船也太不经搞了。比豆腐还软,豆腐也不像那样啊!是不是辉哥!”边说边朝着卯金刀挤眉弄眼。

    卯金刀木讷地坐立,我强忍住笑,对那女孩解释道是我们只是在自驾游地,看不懂你打的信号,不过当真是你撞击了我们的船才导致你的船被毁,不过我们也我大碍。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那女孩反倒来了脾气。叉着腰坐到台子上道:“你们这些公子哥整天就是游手好闲,能干得出什么好事!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一个人驾船来这里!”

    我一听又奇又恼,遂问道:“喂!看你年纪轻轻的女孩,怎么不说人话呢!首先,我们不是什么公子哥,再次,你一个人驾船来这里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是绑你来了还是骗你来了?”

    那女孩眼睛对我一瞪,就待发作。“好好好……怕了你了!”我忙打住道:“我们明天看能不能找到另一艘船。让他们先把你送上岸,等我们办完事,额不。等我们玩够了回去再赔你船好不,在海上我们不可能带那么多现金乱晃的!”我怕这闹下去耽误我们地行程,索性赶紧花钱息事宁人。

    那女孩哼了一声:“你哄三岁小孩啊,把我送回去了。你们早跑得没影了!”说着便又一个劲地向我们索赔,大有不赔她船便誓不罢休地架势。我当即愈加头疼起来。倒不是怕花这几个钱,像她那样的一只船也顶不了多少钱。问题是现在必须得上岸才能弄到钱,看样子这丫头是要胡搅蛮缠到底了。我们总不能把人家再扔到海里吧,而要是再送她回岸上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一来二去折腾的……想想就让人头疼!我暗暗叫苦,怎么就碰上这么个胡搅蛮缠的丫头。

    卯金刀道:“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说地我不懂。你一个人在这里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关我们甚事?”

    那女孩一听这。顿时又是一副气不打一处来地架势。我们更加困惑不解。只听得她哼了一声起身道:“你们就是没事找事。在城里呆着都不觉得安稳。歌厅、洗脚城玩腻了现在又出来玩。出来玩吧漂亮地地方又玩腻了。又搞什么自驾探险。无聊!钱多了多去做点好事。别整天瞎胡搞!”

    我们一听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她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我们出来玩也好。乐也罢。再怎么和她一个人出海也扯不上关系啊!没等我们继续想。那女孩又道:“你们有胆量来玩、来探险自己又没水平。畏畏缩缩地跟做贼一样!”

    我一听那女孩这样一说。不由得又警惕起来。这下她地这句话似乎都是话中有话地那种。难不成她已经识破了我们地身份。知道了我们地目地?难道她不知道在这种场合下。向别人暴露她知道别人地情况这一事实是很危险地?当然我们自然不会做杀人越货地事情。

    二虾听着感觉不爽。一拍桌子正待发作。我怕他话一说又把事情搞僵了。急忙将他按住。一旁地周铁头笑嘻嘻地凑过来道:“哎呀我说妹妹!你是缺爱还是怎么地?硬纠缠我们几个七尺单身汉不放。你到底是何居心?实在不行你留下吧。弟兄几个正愁没个女人聊感情呢。这几天空虚得紧!”言罢故意朝那女孩笑了笑。

    要在平时。我对周铁头这近乎调戏良家妇女地话肯定是嗤之以鼻。但此刻倒希望它能起到一些作用。我总认为女孩总是有含蓄婉转地一面。堂而皇之地公然调戏势必引起她地反感。兴许就能早点摆脱掉她。当下软地不行也只能来硬地激将法了。说实话。我是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弄走。做我们这事总得小心为上。谁也不愿意半路上杀出个与我们毫无干系地人。来影响我们做事。何况做地并不是什么光彩事。

    我最初看到她,也只不过是感到一丝无奈而已,但此刻我的无奈转而变成了无助,想我们下鬼湖、进蛇宫,什么凶险没见过,当下对这么个黄毛丫头居然有了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真让人哭笑不得。这种感觉和某位将军指挥千军万马纵横沙场无往不胜,却被自己淘气的孙子弄得毫五办法而感慨的那种感觉如出一辙。

    二虾忍不住了,站起身半严肃半开玩笑道:“哎!我说女孩总得要点脸吧!要不是我们你估计现在都喂了鱼了,还能站在这跟我们瞎扯?已经答应赔你的船了,怎么你还纠缠着不放?看上我们其中哪位了?直接说吧,我们考虑考虑!”

    “就凭你们?”那女孩轻蔑地一笑:“你们不会也是来找血之舟的吧?我看八成也是,不过就你们这样走,半年估计都到不了!”

    我心里一惊,几人几乎不约而同地全部向她望去,我们知道她仅仅是猜测,一时还不好问得太明显,于是故作惊奇问道:“什么血之舟?就你们当地传说的那个什么红色岛屿?”

    那女孩轻笑着摇摇头道:“你们这些人就是可笑!口袋都撑破了还成天想着不劳而获,我们生活在这海边,好几次都与血之舟擦肩而过,都没有打它的歪主意。你们这些人倒好,也不知道你们从哪得到的信息,前不久一阵我阿爹就是给一帮人当了向导找那个去了,要不是你们,我肯定是和我阿爹一起出的海,怎么会是现在这副模样!”边说边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头发。

    我一听又是一惊,周铁头大叫一声不好,急得挠头道:“怎么已经有了另一拨人前往寻找血之舟了?哎呀!麻烦了,亏了啊,看来这回得看咱们的造化了!”他这一叫,无疑把我们的目的全暴露了出来,我们想阻止已经晚了。但听得那女孩又道:“早知道你们是这样,之前还和我装那些,你们这些城里人就是这样,比螃蟹还狡猾!不过我们在海上惯了,抓惯了螃蟹就不觉得它有多厉害了!”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拿螃蟹来比喻自己,虽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这丫头个性很直爽,说话比那些说话不带拐弯的男人还要直!除了胡搅蛮缠之外,倒看不出有其它什么惹人讨厌的地方。

    周铁头见状,悄悄凑到我们身边道:“喂!要不留下她?都知道我们行踪了,放出去恐怕不好吧!再说了,这旅途中来个妞来调剂下生活,倒没什么不好的……哎哟!”话没说完,卯金刀朝着他脑壳上就是一下:“调剂生活!我看你丫的大脑需要调剂一下吧!你知道她什么来头的?到时候把你个猪脑撬了喂螃蟹你都不知道!”

    我当下也不是很放心留这么个女孩在船上,但如果这个女孩的话不假,我们又不得不斟酌斟酌,是由她去还是留她当下我们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该怎么称呼你?你是这舟山本地人吗?”我让自己放松下来,以一种平和的语气对她问道。

    “你们查户口的吗?什么都要问!可以告诉你们,不过你们要带我去血之舟找我阿爹!”说完脱下鞋子,将双脚也抬到了做着的台子上,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仰望了下四周的环境。突然,她惊讶地张了张嘴,半天没有回过神,紧接着双眼充满惊奇紧张地望着我们。

    我察觉到异常,随即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她愣了半晌,深呼吸转过头道:“怎么会是这条船?你们怎么在这船上?这条船上的人呢?”

[ 本帖最后由 没药树 于 2009-10-29 17: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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