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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ach

[转帖]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崔走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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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7 19:22: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试探

正所谓,万物皆有情,天有情,天寒雨化雪,地有情,地燥沙缠风,兽有情,不食亲生子,人有情,一念百年中。

    世人皆为情所困,我和老易望着那搞过天正一手拽着他女朋友的衣领,一手举着,显然是要耳光伺候。

    这个情字,真是害死人了,他大爷的。

    我和老易愣住了,没想到这孙子真就这么下作,竟然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揍,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是看那个小娘们儿,却还是一副认命的表情,还把眼睛给闭上了,除了哭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这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女人当到这份儿上也真称得上一绝了,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还是怎么的,为啥偏偏就对这满脸青春痘的搞过天情有独钟呢。

    望着她那副表情,我和老易心中都泄了气,他大爷的,人家乐意挨揍,我和老易凑什么热闹?

    那搞过天见到我和老易忽然出现,也楞了一下,他好像正在气头上,就对着我俩喊道:“看他吗啥,没看过啊?”

    我和老易无奈了,这孙子只怕是活腻歪了,他是真不知道我身边的老易其实是少林寺达摩院的俗家弟子啊,他大爷的,你说最近我怎么都遇到这种事儿呢,那个由夕也是,这个搞过天也是。都是一个德性,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想到这儿,我真想让老易用他那大皮鞋照着孙子的脑袋先踢十块钱儿的。

    可是一想,这事儿好像真跟我们没啥关系,主要是那个娘们儿的态度,整个一受虐狂,让我和老易连帮她出头的兴趣都没有了。

    而这时,刘雨迪也跑了过来,她见到这一幕也愣了,慌忙指着那搞过天说:“高过天!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连女人都打!快放开他!!!”

    之前说过了,那搞过天好像有什么把柄在刘雨迪手里,他一见刘雨迪,便哼了一声,然后放开了那个女的,瞪了我和老易一眼,后转身扬长而去。

    刘雨迪好像认识那个女生,只见她马上上前抱住了那女生,然后安慰着她,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是那个女生却只是不停的哭,没说一句话,刘雨迪便对着我和老易说:“小非非,你俩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我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我俩在这儿,有什么不方便的吧,我望着那女生的搓样子,便摇了摇头,和老易先走了。

    也不知道是我和老易天生就爱管闲事儿还是怎么的,见到刚才那一幕你说我心里怎么就这么堵得慌呢?

    这种女人啊,典型的胸大无脑,说难听点儿,就是韩剧看多了,老是把自己想象成悲剧女主角,他大爷的,再说难听点儿,就是天生的犯贱型儿的,她不挨揍谁挨揍?

    这真是脚下的水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谁都不能埋怨啊!

    我和老易心中满是感慨,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于是我俩走进了那大学,来到了石决明的办公室,确实,这两天挺乱的,好像什么事儿都赶到一起了一般,好在晚上我俩才呼唤九叔,所以现在还有时间,就去进一步的了解那石决明吧。

    敲了敲门后,我俩走了进去,石决明仿佛早就料到了我俩要来的样子,一个小桌子上已经放了三个茶杯,和一些雪冰瓜子儿之类,只见他满面微笑的对着我俩说:“来啦,快请坐吧。”

    我俩见他挺热情,也就不跟他客气了,本来我俩也不是啥客气的人嘛,于是我俩便坐在了椅子上,老易刚才好像没吃饱,也不见外,抓起一块儿雪冰就往嘴里塞。

    石决明拿起了茶壶给我俩倒茶,我正想说些客气话的时候,只见那紫砂茶壶忽然‘啪’一下的就碎了,滚烫的茶水溅到了石决明的手上。

    我忙问道:“石老师,没事儿吧?”

    只见那石决明甩了甩已经被茶水烫红了手,却还是一副笑容,就好像他除了微笑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一般。他微笑着说:“没事没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意料之中?怎么回事儿?于是便问他:“难道你已经算出来自己要被水烫么?那为什么还要靠近茶壶呢?”

    石决明把那破掉了的茶壶收拾了一下,然后又用抹布擦了擦桌子上的水,微笑着对我俩说:“我并不知道,只不过今天上午我用了庚罗定星术来预测一些事情,所以便遭到了报应。”

    庚罗定星?那是什么东西?还没等我问,石决明便告诉了我俩,何谓‘庚罗定星’。

    原来,卜算之法所数甚多,流传也最为广泛,大道三千种占有重要的地位,但是真正能够预测准确的却为数不多,就在众多卜算预测之中,有三十二种方法被纳入了《三清卜算》。这三十二种方法如若尽数学会的话,便可真正洞悉天命,听石决明讲,我那傻子刘喜大叔已经熟练的掌握了三十种,而剩下的那两种却因为必须要借助另外两本《三清书》上的能力才能做到。

    而这‘庚罗定星’之术便是三十二种卜算之术中排名第四的卜算方式,起作用就是能预测到某人某一时间所要发生之事。要说这可真是逆天的技能啊,可是还是那句话,天道岂是人力所能窥也,即使是暂时的窥视天道,也会遭到报应的,这和我的符咒之术的原理是一样的,威力越大的符咒,所要牺牲的东西就越多。

    他大爷的,这便是江湖传闻中的等价交换吧,可是这个所谓的等价,却怎么想怎么是不平等条约。你说我们都已经五弊三缺了,还要继续受这代价所制,这怎么能让我们心里能舒服呢?

    要说有特异功能,还真不算是啥好事儿,这个道理我现在太明白了。

    石决明好像看的比我俩都要开,只见他微笑着对我和老易说:“要说这种事,我其实早就想明白了,想得到某些事情就要先放弃某些事情,从而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这都是自愿的,没什么好抱怨,其实我只是很好奇,我忽然想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谁扔到那口垃圾井中的,于是我上午便用‘庚罗定星’查了一下,没想到那孩子的父母你俩刚才已经见到了。”

    我俩刚才已经见到了?我忽然想起了搞过天那个装逼侠对她媳妇说的话:像上次一样不就行了。

    他大爷的,没想到那井中的鬼孩子竟然就是那畜生的骨肉啊!我无语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石决明见我和老易都挺惊讶的,便和我俩说:“说起来,现在的这些学生,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了,这可能是教育的失败吧,也可能是家庭的原因,那个女生叫顾可凡,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但是更讽刺的是,抚养她的母亲竟然还是一位初中教师。”

    确实这事儿是挺悲剧的,可是我心想,她自己愿意作践自己,跟在单亲家庭长大又有什么关系?要知道我也是单亲家庭啊,可是怎么没见我干什么不正当的事情呢?有些人啊,总他大爷的爱拿单亲家庭说事儿,好像这就可以成为什么理由一般。

    他大爷的。我心中暗骂了一句。

    旁边的老易刚才一直在吃东西,现在他打了个饱嗝,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道:“等过了今晚,什么都好了,对了,既然咱们以后差不多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咱们还是聊聊各自的经历吧。石头你看怎么样?”

    看来老易又恢复成天然呆之前的状态了,他这话问到了点子上,要知道,现在摸清楚石决明的为人才是重要的,因为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觉得这石决明会《三清书》有些不正常。因为这一切都来的太巧合了。

    虽然说之前我和老易的相遇也很巧合,但是毕竟《三清书》以前一直都是他家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石决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特别是他说的那个所谓的‘七宝白玉轮’,七样东西,我手上竟然有两样。而且还有那个四处袭击妖怪的神秘人,和放走女鬼的黑影。他大爷的,这么多巧合遇到一起,那可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从很早以前我和老易就发觉到了,我俩好像已经陷入了一个迷局之中,一步一步的越走越深,而且每走一步都像是别人设计好了的,要知道这种感觉可不怎么舒服。

    不可否认的,我确实有些怀疑石决明。所以进一步的观察是必须的。

    我们聊了一下午,尽管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但是我发现,石决明这个人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总是笑呵呵的,给我俩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谈话不卑不亢,没有那些高材生的通病,而我们竟然还很投机,如果不知道他其实会《三清书》的话,那我俩一定会觉得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后来聊着聊着,我们便熟络了起来。

    于是老易起头,说今天挺高兴,酒桌上交流出男人的感情,必须要喝点儿才行,石决明一听这话,微笑着说:“好啊,那今天我做东,就当是为了庆祝咱们三个一场相逢吧。”

    我知道,老易这也不是单纯的就是想喝酒,由于昨天我俩商量了,要深入的试探石决明,所谓试探一个男人,无非要分三步,聊天,喝酒,打架。

    刚才聊天时,石决明没有半句漏洞,所以我俩只能在酒桌上继续试探他了。我们三个来到了学校的员工食堂,石决明倒是挺大方的,什么贵点什么,然后又要了一箱啤酒,见他这架势,看来也是一能喝酒的料,这点倒是和我俩挺对路的。

    话不多说,俗话说要沟通就不能太清醒,先喝个大醉再说吧!虽然三个人要分一箱酒,我们都有点儿受不了,但是别忘了,哥们儿我还有这万能小指甲呢。完全可以保证不醉的情况下看看这石决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大概一个小时,我们一人喝了七瓶酒,老易有点儿不行了,就去厕所扣嗓子眼儿了,石决明好像还很坚挺,我不得不佩服他,看来酒量跟我有一拼,但是要知道,我现在的脑袋也开始不清醒了,望着石决明,看他的脸现在也已经通红通红,有点儿摇晃的傻笑了。

    我心想,差不多了,于是也顾不上干净还是埋汰了,伸出小指放在嘴唇边用舌头舔了舔那黑指甲。

    渐渐的,我感觉到我清醒了过来,然后我便开口对石决明冷笑道:“石哥啊,到这一步,咱就名人不说暗话吧,我已经知道,你并不是刘喜的徒弟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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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7 19:22: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煞胎

尼古拉斯·广坤曾经说过这样一句名言,当太多巧合同时发生的时候,那便不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

    我和老易现在傻乎乎的坐在旅馆的床上,等着丑时的到来,即使是把电视开到了最大声,也挡不住隔壁房间传来的一男一女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索性就当相声听了。

    由于刚才我给老易灌了点儿洗指甲水,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清醒了,我抬了抬头,午夜两点多,一会儿就能找九叔出来了,到时候问问他老人家怎么收拾掉那小兔崽子以及石决明的事情。

    一说到石决明,我又想起了晚上我们喝酒的时候,当时我跟他说:“我知道你并不是刘喜的徒弟,你到底是谁?”

    其实我哪儿知道他是不是啊,我这纯粹是欺负他喝多了不清醒,想从他嘴里把实话诈出来,谁知道他竟然问了我一句:“刘喜·····?他是谁?”

    他大爷的,我竟然忘了,他跟我讲他的事的时候从来都是用老乞丐或者师父什么的称呼刘大叔的,由于我也只是怀疑,我知道现在和他撕破脸不好,而且我也没告诉他刘大叔和我的关系,虽然他说的什么白玉杯还是白玉轮的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万一他真是好人呢?那我该多尴尬?

    没想到这一招不成,就已经失去了诈他口风的作用,于是我只好圆滑的打了个太极,对他说:“哈哈,没啥,刘喜就是老刘家的那谁·····你没看电视么?《闯关东》里演的。”

    石决明摇了摇头说:“没看。”

    我忙拿起了酒瓶又在他和我的杯中倒满了酒,然后和他说道:“没看没关系,来,再喝一个。”

    好在多年在酒桌之上的摸爬滚打让我锻炼的十分圆滑,因为以前在大学寝室时和那帮禽兽喝酒,酒多菜少,那帮畜生们就各自拿出看家本事来恶心你,不是谈今天上厕所看到了什么东西没冲,就是死孩子皮长蛆的,刚开始我确实吃过不少亏,但是幸好哥们儿我有一张好嘴皮子,练到后来,酒桌之上不管你谈的是啥,只要我一张嘴,马上就能把你带到别的话题上去。

    不多时,老易便回来了,看来他这酒量还是没见长,眼神儿直勾勾的回来了,坐在座子上就开始傻笑起来,我心想,看来这酒桌之上也问不出什么了,只能在实战演练中试探他了。于是我便扶着老易起身告辞。

    回到了旅店之中,我用一杯洗指甲水弄醒了老易,老易问我,试出什么来没?我摇了摇头,难啊。然后我让老易先休息一会,自己便打车回家取了一些必备的东西,包括井水和符咒之类。

    回到了旅店之后我俩便一直的等待着丑时的到来,直到现在,我从思路里回过了神,发现已经到三点了,于是我便拿出了那面小镜子,开始往上面抹井水。

    镜面之上一阵气的流动过后,九叔便闪亮登场了,只不过这次的九叔换了一身打扮,虽然还是之前那套古代衙役的衣服,但是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白色,一顶小白帽儿扣在脑袋上,看上去不像阴差,倒像是一个伙夫。唯有那没有品位的领带没有改变,这里带出一嘴,其实那领带也是有说道的,有一次我和九叔聊天,他告诉我,原来现在下面讲究什么中西结合古今合并,所以就在传统的阴差衣服上加了一条这领带,真是够有一闹的。

    老易之前已经见过九叔一次了,他见这小老头儿出现,便一副奴才相的对九叔说:“老前辈,你好你好。”

    九叔这老头儿还是以前那模样,虽然很爱说冷笑话但是却不苟言笑,他对着老易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小非,看你们两个在一起,只怕叫为师又有什么事吧,快说吧。”

    够直接,我最欣赏的就是这小老头这一点了,于是我便对它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父啊,您知道鬼婴这种脏东西么?”

    九叔点了点头,我便把那井中鬼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它老人家,本来九叔好像还很镇静,毕竟鬼婴这种鬼怪相对于夜狐和极阴极煞之流来说应该是很常见的,但是它听我说到那井中的死孩子是七八岁的模样时,顿时脸色就变了。

    只见它摇了摇头,竟然苦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我的徒弟啊,你说为什么你遇到的都是一些很蹊跷很难对付的事情呢?”

    我心中一愣,要知道九叔这小老头可不是轻易说笑的主,听它这么一说就证明那井中的死孩子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于是我慌忙问它:“我也不想啊,师父,是那谢必安和范无救引我俩到那学校的,说是能在这里找到那逃跑女鬼的线索,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个脏东西,我俩也不能袖手旁观啊,师父,这小东西难对付么,凶不凶?”

    九叔摇了摇头,对我说出了所谓鬼婴这东西的真实面貌,之前已经说过了,鬼婴即是胎死腹中的亡魂,一般来说此类亡魂由于才投胎到阳世便被母亲所杀死所以怨念极大,但是因为自身还未成形,所以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由于鬼婴都是投胎的灵魂化成,而亡魂也分为许多种,寻常百姓的亡魂不属五煞,所以即使是变成了鬼婴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大不了过些年再次轮回罢了。

    怕就怕是极恶的亡魂所化的鬼婴,所谓极恶之魂便是那种不修业只造业的人,往往死后都会下十八层地狱,再经过受无尽的苦难后,好不容易有机会投胎,却又没有被生下来,这种鬼婴,才是最恐怖的。

    这么说也许大家会不怎么明白,我来用一种简单的方式跟大家形容吧,所谓不修业只造业,便是指那种生前坏事做绝,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占全了,还打瘸子骂哑巴,踹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位大哥,注定不得善终,死后下了地狱,受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苦,终于赎清了满身的罪孽,有机会重新当人了,满心欢喜的投生到一个孕妇的身上,不曾想却这么倒霉,十月还没满就被打掉了,这放谁身上谁能忍的了?

    此时的鬼婴,被称为‘煞胎’,或者是‘胎童’,听这名字便知道它不是什么善类,煞胎不同鬼婴还有机会重新投生,因为它的怨气实在是太大了,比那基本无敌的极阴极煞差不了多少,煞胎会吸取凡人的血气而成形,如同寻常儿童一般的长大,等它长成人形的时候便可由鬼成妖。危害一方,当然了,它成型后的第一个目标一定会是自己的父母。

    但是这种煞胎形成的几率一般很低,大概在二十万之一左右,所以自古以来都没出现过几个,九叔还是听它的师父韩友道人提起的呢,讲民国的时候,河南一带就出了一个煞胎,据说那次闹的是很邪乎,由于煞胎长成之前并不会太明显的作祟,所以等到有白派先生发现时就已经晚了,据说当时死了不少人,除了那堕胎的夫妇全家外,就连附近的十户邻居都没能幸免,无一例外的被这煞胎开膛破肚,心肝都被吃掉了。

    还好当时正是阴阳先生最辉煌的时代,于是有不少的白派先生一起前去消灭这成了形的煞胎。要知道那时候的先生和我还有老易可是不一样的,基本上个个都经验丰富,专业技能扎实的主,可就是这样,愣是没有镇住那煞胎,反而被其干掉了两个,好在最后有一位先生想了个主意,设好了陷阱引那煞胎入瓮,然后用狗血涂了石磨,将那煞胎给碾死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每次听完九叔跟我讲解我遇到的脏东西是什么后,我都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我去他大爷的,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没想到遇到个死孩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过我看那死孩子好像没什么威力啊,除了不怕业火烧外,也没见它有多大的战斗力,估计是还没有成型吧,这死孩子也够倒霉的了,没成型就让它遇到了我和老易,如果不趁它病要它小命的话,那我和老易得多矫情了?

    于是我心一横,干了,我和老易两个大老爷们儿还能让个死孩子给吓住?于是我便对九叔讲:“师父啊,那有什么方法能把它引出井里并且消灭它么?”

    九叔想了一会儿,便开口对我说:“有,那煞胎虽然凶恶,但是却还是孩童,应该对玩具之类没有什么抵抗力,只要在那口井附近弄出玩乐的声音,应该就可以将它引出来,只是不好消灭它,对了小非,你能弄到铜钱剑么?用铜钱剑外加一种掌心符,应该就能消灭此物,只可惜为师以前的那把一百二十枚铜钱剑给了你的大师兄,而他现在也不知道漂泊在何方呢。”

    铜钱剑?当然能弄到了,不仅能弄到,我还经常耍呢,要说文叔这老神棍可真是帮了我不少忙,虽然他不知道他的宝贝已经被我给偷用了,但是我心里想着我是用于征途,总被比那老神棍终日放在床底下的好。

    于是我便点了点头,对九叔说:“我能弄到,师父,你说还要再加一种符,不知道是什么符?”

    九叔望了望我,好像在审视我的实力一般,它对我说:“想你修道也有些年了,以你现在的功力也应该能使出这符了,你听好,我要你使的这符便是《三清符咒》中第二百三十三页上所记载的‘剑指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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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7 19:23: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剑指符

前文讲过,《三清符咒》有三百六十五页,每页都记载了一张符咒,拆分下来便是三百六十五章,说来也挺惭愧的,我虽然已经全数读懂,但是有些符咒的画风实在是复杂之极,稍有不慎便会全符作非,而我又是比较惰性的人,之前也试验过一些,但是九叔以前对我说,你现在是基础期,先用熟‘六丁六甲全符’再说吧。

    所以到现在还玩儿我那老三样儿呢,要说兵不在多而在精这话虽然没错,老三样儿现在已经让我用的差不多出神入化了,但是我却越来越觉得只用这几张符已经不解渴了,我需要更强的实力,作为以后我保命的筹码以及逃命的保障。

    所谓符咒,有符必有咒,符属灵,纸本凡纸,因走笔丹砂之上而灵,掌本肉掌,因血走之上而灵。符乃是凡人借用天道的一种媒介,但是有符还不行,必须要有咒,咒属明,字本凡字,因按法排列而明,话本凡话,因成章断句而明。

    可以通俗点儿来解释,那就是这玩意儿就好比手雷,必须要拔掉那个小环儿才能引爆,这便是符于咒之间的关系。而今天九叔和我说我的道行好像已经能用别的符了,着实让我很开心,他大爷的,这么多年终于能摆脱老三样儿的束缚了。

    所谓‘剑指符’又名剑指咒,全名是‘邪鬼破尽八方皆平消煞剑指符’,是单纯的掌心符,其实单听这名字就能理解这符有多猛了,搜神记中有一个典故,据说古时泰山郡崔文子,和方士王子乔学法,有一日王子乔想度化他一起成仙,便化作了一直白色的寒颤叼着药给他,不曾想崔文子害怕,竟然抄起长矛把那寒蝉给捅死了,最后王子乔便化作白鸟独自成仙而去。

    可是要知道王子乔乃是半仙之体,哪会那么容易让一根长矛捅死呢?《三清符咒》中有解释,‘文子以指结剑,斩蝉颅也。’原来当时的崔文子是用剑指符把自己的师傅给放倒的,真是够悲剧的了。

    一想这符的典故原来也来自我的本家,我的心里就一阵激动,他大爷的,等会儿我就试试这这符到底有多强。

    听九叔说完,我便想到了石决明,该不该把这事儿告诉九叔呢?还是告诉它吧,起码九叔吃过的盐比我和老易吃过的饭都要多,让它帮我俩出处主意,对了,它不是阴差么,生死簿上应该有石决明的记载,如果它老人家能帮忙看一下就太好了。

    于是我便又对九叔说:“师傅啊,我还有件挺重要的事儿想告诉你。”

    九叔听我这么说,便问我:“还有什么事便快说吧,一会儿为师有事得先走。”

    我便简单的把石决明的事情跟九叔说了,九叔听完我说的话后,又沉思了一会儿,他跟我说:“没想到在现在这个时代,《三清书》的传人还能再次的相逢,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可能这便是天数吧。”

    当我跟他说起‘七宝白玉轮’的时候,九叔这小老头的脸色终于挂不住了,他长大了嘴吃惊的表情和我当时刚听到这阵法时一般无二,只见他惊讶的说:“七宝白玉轮?这我到是第一次听说,难道天道真的可以更改么?”

    他老人家说完此话后便开始喃喃自语起来,这也难怪,他生活的那个年代十分的封建,基本上修道者都是顺应天命不敢造次妄自更改命数,所以五弊三缺在他的眼中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现在一听我说竟然还有如此逆天的换命阵法,怎能不让它感到惊讶和唏嘘?

    过了大概三分钟,九叔抬起了头望着我和老易,然后叹了口气对我俩说:“小非还有小易,想不到你二人竟然有如此奇遇,说实在的,这事到底是福是祸我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天道到底能不能更改。”

    望着这小老头儿竟然也有为难的时候,我也有点儿惊讶,当时的我也不知道脑袋搭错了哪根筋,竟然说了一句日后对我影响很深的一句话,我对他说:“师父啊,我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个石决明到底是不是再骗我,您不是鬼差么?能不能帮我查查生死簿,看看他的底细到底是什么?”

    九叔一听这话,顿时大怒道:“放肆!!你不要忘了,你是白派的先生!幽冥之事涉及命数又岂是能透露的??况且为师身份低微,但是也是身居阴差,岂能知法犯法?”

    我和老易一听它老人家说出了这话,顿时泄气了,他大爷的,看来只能我俩用自己的能力去试探石决明了。

    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儿不甘心,要知道九叔这老头儿典型的口硬心软,只要是多求求他,虽然他态度强横,但是也肯定会帮我的。我高考时像他求‘十六口醒神化力符’便是这个道理。

    于是我准备使出杀手锏将它沉默,只要让它沉默便好办了,我马上摆出了一副苦瓜脸对它说:“那好吧师父,其实我俩真的不想知道什么天数,只是您也知道,现在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个人在寻找着‘七宝白玉轮’的材料,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抢太岁皮的人,还有黑妈妈的百人怨也被抢走了,要知道没了百人怨,迟早会出事儿的啊,我就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石决明,石决明有没有骗我们,这可是关系到这世上的太平啊。”

    其实我这话,也并非是先退后进的苦肉计,小崔我确实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毕竟现在的我最关心的还是石决明到底有没有骗我和老易,如果他骗我,那么他真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果然,九叔再次的被我沉默了,我心里又产生了希望,这回有门儿了!过了一会儿,只见九叔叹了一口气,然后表情复杂的望了望我,对我说:“为师尽力吧,好了,你们两个小心,小易,帮我照顾小非,我先走了。”

    一听九叔答应了,我和老易都大喜!太好了这简直,老易更是夸张,对着镜子直鞠躬,好像这招是在喜家德那儿学的吧,他嘴里连声说:“老前辈放心!欢迎下次光临!”

    看来他这是又犯呆病了,于是我没有理他,和九叔说了声:“师父保重”后,便合上了小镜子。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老易决定先把眼前那死孩子的事情搞完,再去想别的,可是刚才九叔说了,还得用玩具之类的才能把那死孩子从井中勾引出来。

    这大晚上的,让我俩上哪儿找玩具去?看来又得等明天了,躺在床上,已经又要五点了,先睡一会儿吧。

    我和老易躺在床上,我心中反复的想着那死孩子和石决明的事情,忽然,我灵机一动,我完全可以借助这件事来试试石决明啊!

    你说我这脑袋,要是想个正经事儿什么的够呛能想出来,但是想个歪门邪道什么的,却很容易,我完全可以明天让石决明当诱饵啊,这可不是我阴损,要知道如果他如果真的不会别的技能的话,我和老易完全可以保护他。如果他懂别的技能的话,就证明他是在骗我俩,那就让他跟那死孩子先打一架吧。

    要知道人心变化莫测堪比天道,是最变化莫测的东西,所以尽管石决明熟懂卜算之术,也算不出来我和老易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了电影《九品芝麻官》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如果你动,就证明你会武功,如果你不动,我就让你爽到极点。

    石决明,你可别怪我,如果你骗我和老易,我俩真的会让你爽到极点。

    抱着这个想法,我沉沉的睡去了,再不睡的话,估计会神经衰弱的,又一觉睡到中午,我和老易接刘雨迪下课,然后去食堂吃饭。

    吃饭的时候,刘雨迪跟我讲:“唉,想不到那高过天这么畜生,真是苦了顾可凡了,想不到她竟然这么傻,想退学把孩子生下来,小非非,你说你们男人的心都这么狠么?”

    老易在旁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红烧肉盖饭,没有功夫说话,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五十步笑百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顾可凡和搞过天俩人谁都别说谁,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这能说出谁的不是来?

    他们不知道,他们这已近犯了五罪之一,造下了业,日后必定会有报应加身,他大爷的,一提搞过天,我又气不打一处来,寻思着等我把那死孩子送上路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顿解解气才行。

    但是后来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世上的负心人太多了,我能管得过来么?我真的想趴在那些无知小女生的耳朵旁对他们说一句:“既然敢怀就要敢养啊,别以为现在梦里无痛几分钟,可视人流好轻松就能行了,自残骨肉,真的会有报应的。”

    饭后,送刘雨迪去上课,然后我和老易又来到了石决明的办公室,不出预料,他又已经准备好了茶点之类,显然他已经算出我俩这个时辰回来了。

    也不客套,毕竟喝了顿酒后,我们都熟络了起来。石决明见我俩来了,便微笑的说:“小非老易,怎么样,昨晚还顺利么?”

    我摇了摇头,对他讲:“不行,我俩昨晚查出,那个井中之物,并不是寻常的鬼婴,而是一种叫做‘煞胎’的凶物。此事难办了。”

    石决明一听我这么说,便问我:“煞胎?这倒没听说过,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消灭它了么?”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后,对石决明不动神色的说:“要说办法也有,只不过需要石老师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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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7 19:24: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章 深夜游戏(上)

石决明一听哥们儿我这话,有点儿愣了,他问我:“需要我帮什么忙呢?”

    帮啥忙?对不住了石决明,因为我们现在还不能相信你,所以只好请你当一回肉鸡了,于是我便对他说:“石老师,现在有个办法能把那个煞胎从井里引出来,那就是得有一个人在草丛旁玩游戏,但是我俩人手不够,而且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俩了,所以我俩就来求你了,毕竟大家都是《三清书》的传人,这种除魔卫道的事情也是分内之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我俩?”

    讲出这话,我心里其实也挺犯嘀咕的,这他大爷的石决明如果真没有骗我俩的话,那么说破天他也只是凡人一个,与我和老易这两个淫荡小青年儿是完全不同的,毕竟我和老易虽然不算身经百战,但是也应该算是此中老手了,如果是拿泡妞来比喻的话,那我和老易不算是情圣,但最起码能算的上禽兽了。

    其实我也不敢保证他到底能不能接受我这个请求,毕竟如果他真的是普通人的话,会感到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石决明一听我这么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的对我俩说:“稍等我一下。”

    只见他说完,便迅速的掐起指来,不得不说,看石决明掐算真的能算是一种视觉享受,先不提他长的有多帅,其实在我和老易的眼中男人长得再帅也不能当饭吃,帅又不能养活人。让我欣赏的是石决明掐算时的状态,仿佛一瞬间他身旁的气场完全改变了。

    看网游小说中都他大爷的说什么王八之气,如果现实中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应该就和我眼前的石决明差不多吧,只见他双目微闭,表情庄严,他仿佛只有在掐算的时候才收起那笑容,右手的拇指迅速的搓弄这四个指头,如果我是个娘们儿的话,说不定还真会爱上他。

    但是哥们是老娘们儿么,不是,所以我无法爱上他,这好像是废话。只见不一会儿,石决明睁开了眼睛,又进入了微笑模式,其实他这个微笑我印象很深刻,直到很久以后的今天都忘不了我们三个那脸上不同的表情,我的苦笑,老易的傻笑,以及石决明的微笑。

    我们三个对生活的态度都不同,也许这也代表了我们各自不同的结局吧,但这都是后话,后话自然要等我以后再慢慢的说来。

    石决明微笑的对我说:“好吧,我算过了,我晚上差不多可以完成这个任务。”

    哎呀?想不到他答应的还挺痛快,但是这也没理由啊,为啥掐指一算就答应了呢,难道他算出来了我和老易要阴他?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算出人心呢?

    这时,石决明坐在了我和老易的面前,对我俩说:“不瞒二位,我其实是第一次要做这种事情,心中确实很害怕,但是既然我们同是《三清书》的传人,正向昨天小非说的,我们以后可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我刚才算过了,我今晚会有血光之灾,反正不管在哪儿都会灵验,还不如帮两位一个忙,而且我身为这大学的老师,怎么能看着学生们面临危险而临阵脱逃呢?”

    不愧是大学教师,看人家这话说的多有水平,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是听上去就让人舒服,不得不说,这石决明还真是块儿当公务员儿的料,因为现在的机关里好像就缺会说话的。

    虽然他后面的那些应该都是些场面话,但是我相信他那前半句是真的,毕竟我们都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以后还有可能要一起去找剩下的那些七宝,所以现在的磨合是必然的。至于他到底会不会有血光之灾,那可就难说了。毕竟他自己算的东西只有自己心里有数。

    我便对着他说:“石老师,你放心,我俩一定不会让你出事儿的,我和老易在暗处保护你。”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晚上帮我俩,那么下一步就是要准备晚上的注意事项了,要拿什么东西才能把那个死孩子从井里引出来。

    用什么玩具好呢,想到这里,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个鬼故事,那是一个农村发生的事情,以前东北的农村一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有扭秧歌,男女老少都爱看,但是以前的农村可不比现在,俗话都说北大荒,这并不是浪得虚名的,贫困养成了东北人的彪悍性格,要说东北人为啥天不怕地不怕,答案只有一个,穷的,这点是真的,就像我的家乡龙江,龙江人出了名的虎,没办法,因为穷啊,贫穷导致了我们的彪悍,当然还有朴实,不装假。

    讲的是朱家坎儿又一次年前,一户地主家添了丁,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可把那地主给乐坏了,要知道四十多岁终于有了个能继承香火的,放谁身上谁不乐意?于是那地主便大摆筵席,就连那些逃荒路过的,都有一大海碗红脸儿的高粱米饭吃,闹腾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那地主还不过瘾,于是他便找了一些村子里能跳能扭的,到村口点着了火把扭秧歌,一听扭秧歌,全村的老少爷们儿们就跟过年一样,也不管冷不冷,都出去看了。

    东北的秧歌扭的可是又美又浪,大雪地上就敢整,村民们老长时间没看过秧歌了,也就都叫好起来,可是扭着扭着,情况就不对了,因为人们发现,那扭秧歌的人竟然越扭越多。从刚开始的十多个人变成了大概二十多个。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有好事儿的下场一看,顿时大叫一声“闹鬼了!!”然后往回跑,原来那人发现,在雪地上扭秧歌儿的,除了那几个地主找来的以外,竟然还有一些村子以前已经去世的老头儿和老太太,它们脸色煞白,但是也涂了通红通红的红脸蛋儿,正拿着两个绸子扭的开心。原来,这些已经过世的人见到这秧歌也耐不住寂寞出来凑热闹了。

    后来听我奶奶讲,那些参加扭秧歌的人都大病了一场,这事才算罢了。

    九叔的方法和这扭秧歌儿的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多半是要利用那死孩子的好奇心这一点,才能把它从井里勾引出来。可是用什么玩具或者游戏才好呢?又能出声儿看上去又好玩儿的。

    我的脑子里不停想着这件事,据我当时分析,不外乎有三种玩具可以利用。

    A:丢沙包,又称躲避球,这种游戏不管那女老幼都爱玩儿,而且对小孩子的引诱程度很大。

    B:过家家,这个游戏我小时候特爱玩儿,我记得当时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还是我们班女生的御用大灰狼,每次都扮演大灰狼吃小羊,当然还因为这点让同班的男同学隔离过一段时间。

    C:跳皮筋儿,和过家家一样,说起来我小时候其实挺娘娘腔的,可能是因为我家祖辈儿传,见了女的就不烦的关系吧。就爱和女生玩儿,没想到长大了竟然这么悲剧,成了命孤之人。

    我能想到的勾引小孩儿游戏应该就这么多了,但是我仔细想想,好像每个都不行,先不说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跳皮筋儿过家家的样子会有多矬吧,就单说说这游戏需要的人数就不行了,因为我和老易的试探计划中,我俩是要先藏在暗处暂时按兵不动的。

    想来想去,我也没想出什么正经的好游戏来,我抬头一看,老易是石决明好像也正在各自想着事情,我不知道石决明想的是什么,但是老易应该也是在想用什么东西引那死孩子吧。

    俗话说,三个修鞋的,顶个军委主席,与其我一人苦想,还不如问问他俩的意见,要知道现在可不是我孤军奋战的时候了,于是我便开口对着她俩说道:“两位,想个主意吧,要用什么东西又方便又能有效的引那煞胎出来。”

    老易沉思了一会儿后,他特深沉的对我说:“咱弹玻璃球儿吧,要知道我小时候曾经有一个外号叫玻璃小爵爷。”

    看来他的呆病又犯了,这老小子弄的我哭笑不得的,你是诱饵还是石决明是诱饵啊?怎么还想自己上场了呢?暂且不说谁是诱饵的问题,就先说说你弹玻璃球能出多大动静?你弹到天亮那井里的死孩子都够呛能听到啊。

    想到这里,我便没有搭理他,而是对石决明说:“石老师,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

    石决明抚了抚眼睛,然后对我说:“要说游戏的话,我小时候还真没玩儿过什么,只是好像现在的小孩儿一般都对电动感兴趣吧。要不然我晚上拿个PSP坐在草丛边玩,应该能把那个煞胎给引出来吧。”

    不得不说,他这提议确实不错,要知道现在的那些小朋友啊,基本上没有几个对电玩有抵抗力的,他这个提议够大胆,不愧是大学老师啊。

    这个提议不错,而且我和老易也能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想到这里,于是我说:“恩,这个提议不错,老易,你觉得怎么样?”

    老易特深沉的说:“我还是觉得弹玻璃球不错。”

    没心没肺的境界不过如此,真的,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石决明说:“那晚上就靠你了,石老师,你的PSP满电么,不知道要玩多久呢。”

    石决明点了点头,微笑着对我说:“放心吧,对了,你俩也不要叫我什么石老师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你俩就叫我石头吧,这是我的小名儿,和我关系好的人都这么叫我。”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想到,我俩现在还不敢和你熟呢,等过了今晚再说吧。

    今晚,看来又是一场苦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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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7 19:24: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深夜游戏(下)

已是深夜,大学的某个角落的小楼边,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正坐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个PSP,深夜的校园静的吓人,只能听到那男子玩的《超级马里奥》的游戏音乐。

    当然了,那个男子就是石决明,而我和老易则表情猥琐的藏在远处,探出头来望着石决明,我摸了摸别在腰间的铜钱剑,还好,我有福泽堂的钥匙,下午的时候抽空就把铜钱剑偷出来了。

    老易在旁边对我小声的说:“老崔,你说咱俩这是不是离的有点儿远了?万一他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其实我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但是我们只能这么做,俗话说得好。和谐的社会主义里是不能够掺入任何一条蛀虫,想要以后能够没有任何估计的配合,现在这试探是必须的。

    好在看那石决明还算很镇静,不愧是《三清书》的传人,比起我第一次干阴间买卖时,不知要强多少倍了。虽然他知道我俩就在不远处,但是要知道当诱饵的感觉可不好,亏他现在还能如此淡定,不禁让我唏嘘我大学时第一次进那闹鬼的楼时的情景,当时的我就好像个鹌鹑一样,唉。

    我低头望了望手机,已经是两点多了,是时候准备了,于是我便和老易说:“没事儿,先看看再说,等会你准备开两分钟小超人儿,铜钱剑你也拿着吧,拦住那个小东西别让他跑回井里。”

    老易摇了摇头,仿佛对自己很自信的说:“我还用得着铜钱剑?三遁纳身时我就是一把人肉铜钱剑!你自己留着吧。”

    虽然他这话有点儿狂,但是我知道老易说的的确没有错,于是我也不再和他废话,开始准备我那**的全心掌中符,既然九叔跟我说我已经可以用剑指符了,那多半我真的就可以用了,想想我确实也挺懒惰的,《三清符咒》中应该还有很多符我可以用,但是我却不愿意花那时间一一尝试。

    想到这里我也不耽搁,要知道这符还很复杂,万一没等我画完那个小东西就出来了的话可就真毁了。于是我静下心来,一狠心咬破了右手的食指,在左手的手心上开始画那道比较复杂的剑指符。同时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了剑指符的特殊口诀。

    一勾符头宝剑锋,斩妖除魔不刺空。

    二钩符胆勒令生,一尺剑身纳其中。

    三钩符脚为剑柄,此为道法令见成。

    要说画这符简直是太有成就感了,顺着口诀一气呵成,一个形似匕首的象形符从我的掌心一直画到手肘。剑头在食指和中指,剑柄在延伸到手肘的位置,看上去倒是很神气,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要知道现在可是临阵磨枪,成败就此一举了,于是我画好符后用姆指按在弯下的无名指和小指上面扣住,食指和中指自然伸直并拢。结成剑指状,然后猛然一甩,轻喝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我清晰的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此刻竟然迅速的缠绕在我那两根手指之上,他大爷的,这是什么概念?看来我终于也有一样能和老易变小超人儿那样的本事了。

    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能捅死人不,我望了望远处的石决明,只见他还在聚精会神的玩着PSP,我心想反正现在也没事儿做,不如试试我这新的掌中符的威力吧,可是拿什么试呢?我望了望我身前的老易,我坏笑了一下,计上心头。

    就拿这玻璃小王子试下吧,由于我现在还不知道这剑指符到底对人到底有没有危害,于是只好先轻轻的用我那简直碰了碰老易的屁股,这老小子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我有点儿失望,于是我又用了点儿里向老易的屁股锉去。

    老易正聚精会神的望着远处的石决明,猛然屁股一痛,顿时吓得他一激灵,他回头低声的骂道:“老崔!你是不是闲的啊,没啥事儿捅我屁股干嘛!”

    我见被他发现了,便陪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我忽然觉得你身材不错,所以就试试。”

    老易听我这么一说,他望着我的眼神好像把我当成了同性恋一般,然后用手拍了拍屁股,对我说:“我警告你啊,虽然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但是你也少往我这山上爬,听到没?”

    我心中对他充满了鄙视,心里想着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个玻璃小王子。

    要说我俩也挺没心没肺的,不管啥时候都能苦中作乐,可能这就是一个人一个活法,我和老易就特别对路子,其实我挺感谢老易的,因为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一个人估计真的称不了那么久。

    正当我俩在小声儿的斗着嘴时,我忽然发现远处的石决明旁边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于是我慌忙对这老易做了个小声儿的动作,由于我和老易的冥途刚才已经被打开了,而石决明坚持也要开冥途,老易就也用灯油把他的眼睛给开开了。

    老易一听我这么说,马上收起了笑容,和我一起聚精会神的望着石决明,这仔细一看不要紧,顿时吓的我和老易又出了身冷汗,我也不知道我俩为啥这么爱出汗,可能这便是本能吧,看那些小说中天不怕地不怕,抓个妖杀个鬼就跟拉屎一样的轻松,我自从赶上这行以后才发现,原来那都是扯淡,根本不可能。

    只见那石决明还是坐在那里,只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个小孩儿,不是那井中的煞胎还会是谁?这小子煞白煞白的皮肤和鸡蛋清儿差不多,已经是七八岁的年龄了,估计再过几个月后,这小伙子就长成了,到时候大开杀戒,一定会先杀了那个搞过天和顾可凡的。

    他大爷的,要知道这种事儿我是真不乐意管,要是它光杀搞过天的话,我一定不会拦着的,反而我大概还会帮它带路,可是这小东西到时候估计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罢手,要知道这丫儿的上辈子就够呛是啥好人,到时候凶性大发,一定会血洗整个学校的。

    有时候,你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你想做的,但是你又没有办法不做,这就是我的无奈,早在夜狐的时候,我就被深深的震撼了,不知道何谓正义,直到现在,我大概能隐约的懂一些了,必要的时候,舍小顾大确实是避免不了的,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这么说有点儿自欺欺人,但是毕竟我们从小受的就是这种教育,没什么好埋怨的,记得上小学的时候,那些自称为园丁的老师们,一面教导我们要诚实,一面和我们说明天市里的领导要来学校考察,必须穿校服。

    这样的教育,怎么能教育出诚实的孩子?我感觉这挺好笑的,全学校的老师学生外加那所谓的检查领导好几千人同时脱裤子放屁,可见这个屁放的何其壮观。

    我摇了摇头,他大爷的,扯远了,那些对与错还是在把这小鬼干倒以后再说吧,石决明,现在危险就在你眼前,看看你会怎么应付呢?

    我和老易现在心里想的大概差不多,先按兵不动,然后看看这石决明到底能有个啥反应,但是事情竟然出乎我俩的预料,只见那个死孩子此刻正很安静的挨着石决明坐着,好像很认真的看着石决明打游戏,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大爷的,这孩子不会是看上瘾了吧。它要是不动手的话,我和老易怎么办?石决明显然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但是他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继续打着游戏,只是隔了这么远,我和老易都能发现,他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

    估计他是害怕,这好像是废话,这个世上除了我和老易,谁见鬼了不害怕?特别是当你晚上一个人在打游戏或者玩儿网游时,你忽然发现你的电脑桌旁竟然站着一个小孩儿,你说你怕不怕?

    老易有点儿忍不住了,他想冲上去,但是我一把拉住了他,轻声的和他说:“再等等,他死不了的。”

    老易见我这么一说,也只好点了点头,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石决明心里可能也在想我俩为什么还不出现吧,望着他抖得越来越厉害,估计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倒时候哥们儿我就能知道你到底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就这么僵持着,过了大概有二十分钟,那个煞胎终于觉得就这么看实在是太不过瘾了,于是它一把将那个PSP从石决明的手中抢了下来,然后自己埋头摁着。

    这就像是一个导火索,石决明受到了惊吓后,大叫一声,然后跳起身。但出乎我和老易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没有跑,而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看来他还是没有忘记答应过我和老易什么,发抖的站在那煞胎身边望着我和老易的方向,好像还在等着我俩的出现。

    他大爷的!!这傻瓜,为什么不跑啊!见石决明这副表现,我心中已经有些认定他确实不是再骗我俩了,因为如果他要是想隐瞒的话,完全可以装成一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而逃跑。

    但是他没有,我忽然发现其实这哥们儿也挺义气的,说到做到,不错,我开始有点儿欣赏他了,要知道,留在一个鬼的身边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于是我拍了拍老易,该上了,老易点了点头,慢慢的站起身,我俩准备偷偷的潜过去趁着那死孩子玩儿的正嗨的时候,背后下死手直接让它爽到极点。

    但就在这时,只听啪嚓一声,那个死孩子竟然把PSP直接往地上一扔,然后对着石决明冷笑了起来。

    他大爷的,这孩子不会是玩儿不起,发火儿了吧!看着它的表情,大概是没玩儿明白,所以才生气了,石决明眼见着不好,这时他也顾不了什么了,毕竟保命要紧,于是他慌忙往我们这个方向跑来。

    可是,那个死孩子会给他机会,让这到嘴儿的美食逃走么?

    只见那个死孩子嗷嗷的怪叫了两声后,竟然像是一个癞蛤蟆一样的蹦了起来,一下子蹦了起来就像石决明扑去!石决明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它给扑倒在地,只见这小东西的嘴竟然张开,竟然大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两边差不多已经裂到了耳根,嘴里的乳齿都是尖齿状,而且竟然还是黑色的,真是让人感觉到恶心,与其说那是一张嘴,倒不如说那简直像是昆虫的口器一般。

    石决明拼命的挣扎也没能挣扎掉,只见它死死的搂着石决明的脖子,由于嘴巴大张着,所以它发不出别的声音,只是从嗓子眼儿里发出类似于笑声的“嘎哈哈”。就好像是嗓子里有痰的老头咳不出来还咽不下去的感觉。

    好在它长着大嘴马上要咬到石决明的时候,我已经赶到了,不由分说一铜钱剑就照着它脑袋抡了十块钱儿的!

    啪的一声脆响,那煞胎的鬼门正中了我一铜钱剑,就好像是打棒球一般被我给抡飞了老远,它摔在了地上,看上去受伤受的不清,只见它认出了揍他的人是我,可能也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毕竟我和老易曾经烧过它的井。

    只见它倒是挺识时务的,嗷嗷的叫了几声后,就往楼后的草丛跑去,但是如果就让它这么跑了的话,那我和老易得多吴老二了?

    老易带着一脸的怒气出现在了它身前,此时的老易俨然已经是两分钟超人的状态,飞起一脚便又将它踢了回来。

    我见它应该逃不掉了,便快速的拉起了石决明,对他说:“抱歉了,石头,我俩来晚了。”

    石决明现在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他喘着粗气想和我说话时,远处的老易忽然大叫了一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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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7 19:25: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拔河

巴普洛夫曾经发现,狗吃肉的时候会淌哈喇子,从而发现了条件反射,貌似只要是活着的生物都会有条件反射,所以当老易洛夫喊出小心的时候,我当然没有淌哈喇子,而是浑身一哆嗦。就好像三伏天被人拿凉冰棒锉了下脊梁骨一般。

    当然,他喊的小心不可能是小点心,也不可能是小甜心,由于我扶石决明起身的时候,恰巧那个煞胎被老易揍到了我眼睛的死角处,老易的喊声响起,我不敢多做耽搁,连转头看下的时间都没有,条件反射的搂着石决明向前扑去,可怜的石决明,刚起身又被我扑倒了。

    果然,就在我俩倒地的同时,那个小牲口从我后背的上方窜了过去,我心中暗骂道,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用偷袭这么下作的手段,但是后来一想自己刚才也偷袭了它,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它这回偷袭我,我当然也得偷袭回来。

    伟大领袖毛爷爷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断你子绝你孙。我一犯狠,隐藏在心中的那股驴劲儿又冒了上来。你个小畜生,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反抗?

    想到这里,我顺势一个就地十八滚,向那小畜生滚去,同时右手猛然一甩,将那一百零八枚铜钱剑向那煞胎飞去,人未到,铜钱剑就先到了,那煞胎偷袭不成,气的它竟然张牙舞爪的大叫着,要说它那叫声,要说像是小孩儿的笑声简直是太抬举它的,我不知道怎么和你们形容,娃娃鱼的声音你们听到过没?就好像是那样的声音。

    那煞胎就像个蛤蟆,此刻它刚刚落地,我丢出去的铜钱剑就到了,它刚才吃过这钱的威力,于是吓得它又是往旁边一躲,避开了我这多情剑客的无情剑,但是它这一闪身的时候,我已经滚到了它身边,我顺势起身然后用左手的剑指符猛然向它一刺,走你!

    扑哧一声,扑哧一声,我的左手鸡竟然完全刺进了这煞胎的肚子里,一阵冰凉滑腻的触感传来,我惊呆了,没想到这剑指咒竟然这么猛,就跟扎豆腐一样一般的顺利,但是我却一点儿都感觉不到高兴,你想啊,让你把手捅进鬼肚子里,你会怎么想?这感觉真的挺恶心的,就好像把手插进了荤油桶的感觉一样。

    啊!!!我和那个死孩子的叫声同时响起,可能那煞胎做梦也想不到哥们儿我的左手竟然这么厉害吧,连业火都烧不坏的身体竟然让我拿手指头就给捅了个大窟窿,而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正所谓进去容易出来难,觉得十分恶心的我想赶快把手给抽出来,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卡在了它的肚子里。

    他大爷的!!只见那个煞胎张着那张满是利齿的大嘴,表情十分痛苦的大喊,好像都破声了,嘎哈嘎哈的声音,在这静的吓人的午夜校园内回荡着,震的我的耳朵直疼。我心想不好,这小孙子真是矬老婆声高,没想到这么能喊,还好这西校区比较荒凉,这要是招来人了可就热闹了。

    我急了,拼命的往回抽着我那左手,但是越使劲抽那个死孩子竟然叫的声就越大,这可急坏我了,我俩现在竟然就跟粘在一起一样,那煞胎好像疼的发狂了一般,也顾不上叫唤了,竟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然后像我的脖子咬来,就它那口大黑牙,一口下去我一定会扑街的!

    眼见着喉咙马上就要被咬到,我慌忙右手一收,也抓住了它的脖子,他大爷的,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这么大的劲儿,依然恶狠狠的往我的脖子咬来,急的我忙大叫道:“老易!!老易快过来啊!!想啥呢???”

    其实老易也并非啥事儿都没干,他见我一手指头干穿了那死孩子的肚子,心中还以为战斗已经结束了呢,于是他就去扶起了石决明。

    哪成想这死孩子竟然这么抗揍,而且我又忽然出了状况,忙大喝一声,然后向我跑了过来,只见老易上来对着那小畜生的太阳穴就是一击猛拳。

    要知道老易现在是什么状态?那可是三遁纳身时的全力一击啊,顿时那个倒霉孩子又被揍飞了出去,而想比起那个倒霉孩子,我竟然要更加的倒霉,因为我的左手现在还在它的肚子里呢,那煞胎被老易给揍飞了,我的左手竟然还没有拔出来,出于惯性的关系,竟然也被带倒了。

    扑在了地上,磕的我七荤八素的,忽然觉得身下怎么这么凉,睁眼一看,顿时吓的我又一声大叫,他大爷的,阴错阳差之下,我竟然扑在了那个死孩子的身上!

    我在那死孩子肚子里的左手由于倒地的时候好像挫到了,疼的厉害,而更悲剧的是,那个小畜生竟然顺势一口就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这一口可咬的真深,疼的我五官好像都挤在了一起,咬紧了牙倒抽了一口冷气,愣是没喊出来,他大爷的,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没啥每次都要受点儿伤才行呢?

    说时迟那是快,原来疼痛真的能让人跳起来,那时的我就真的跳了起来,那小东西显然已经疯狂了,它就像是一帖狗皮膏药似的贴在了我的身上,两手抓着我的肩膀,两脚老树盘根一样的盘在了我的腰上,嘴里拼命的吸取着我的血。

    我去你二大爷的!!!此时的我也顾不上害怕了,大喊了一声后伸出了右手死死的扣住了它的脖子,然后玩儿命的往外拉,敢吸我血?我他大爷的还不知道吸谁的血呢!!

    这时老易也跑了过来,他见我受伤,顿时慌了神儿,而且三遁纳身的时间也快到了,只见他轮圆了拳头就跟砸核桃似的砸着那小畜生的天灵盖儿,可要知道现在那小畜生正死死的咬着我的肩膀呢,被老易从上往下一砸,顿时它的尖牙又镶入了我的肩膀一分,疼得我自杀的心都有了,这个老易不会是又犯呆病了吧!!??

    此时我全身都是汗,我对这老易喊道:“老易!!!别打了!!快帮我把它拽开!!我都要被它咬死了!!!”

    老易被我这么一喊,顿时回过了神,他慌忙说:“啊对,拽开,看我的,你先挺会儿!”

    说罢他飞快的抓住了那煞胎的肩膀,然后猛力的往后一扯,小超人儿状态的老易的力道到底有多大,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一下儿就拽的那小畜生松了口,当它的嘴从我的肩膀上松开时,血顿时喷了出来,差点儿没疼晕我,我连忙用右手的小指甲划了一下伤口,去他大爷的,疼死我了。

    当我回过神儿来,接下来这一幕竟然更加的戏剧化,由于我的左手现在还在那死孩子的肚子里呢,所以老易这狠命的一拽,竟然连同我都往前一扑,好在站住了脚,却还是没有拔出来,我给了老易一个眼神后,我便开始死命的往回拽着我的左手。而老易也开始抓着那死孩子往后退。

    那煞胎疼的如同杀猪般,而我和老易现在的动作像极了拔河。

    可悲剧的是,不管如何用力,我那左手竟然就如同卡在了那煞胎的肚子里一般的,怎么抽都抽不出来,而且现在的老易简直就和喝了壮骨粉一样,壮的就像一头牦牛。

    我被他拽的胳膊生疼,照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心想,远处的石决明跑了过来,由于他一介卜算的传人,并不会此类降魔伏妖之术,只能干着急,但是他却好像还算冷静,只见他并没有停,而是跑到了远处,捡起了我刚才丢出去的那把铜钱剑。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伟大的武术学家阿基米德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支起整个地球,而给我一把铜钱剑,我就绝对会抽出我的双手!

    不得不佩服石决明,如此紧急的关头,他还能如此镇定,但是他一介书生,体力似乎不是太好,跑了几步路后已经气喘吁吁的了,只见他跑到了我的身边,然后表情坚定的朝我点了点头,我会意,看来刚才铜钱剑的威力他也见识过了,知道这东西对那死孩子管用。

    老易好像也了解了我和石决明的意思,也点了点头,同时抓着那死孩子的双手更用力了,我感激的望了石决明一眼,不能再耽搁了,于是我咬着牙喊道:“动手!!!”

    石决明很准确而又快速的把那铜钱剑贴着我的手臂插进了煞胎的肚子里,顿时,那煞胎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惨叫,看来满腹铜臭确实让它受不了,石决明不敢怠慢忙使劲儿的往旁边一划,顿时那煞胎的肚子又被划了个小豁儿。

    有了缝隙就好办了!!说时迟那时快,我忙用尽全力的一抽,‘扑’的一声,我的左手终于又恢复了自由。

    而就在同时,老易的三遁纳身时间已经到了,只见他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石决明的确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它抽出了铜钱剑,望着那在地上疼的打滚儿的煞胎,浑身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我苦笑了一下,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铜钱剑,同时转头对他说:“没事儿了,很快就会过去了。”

    偏偏这么巧,偏偏就这么巧,就在我说话的那一瞬间,地上的那个煞胎,好像是回光返照,又好像是要和我玉石俱焚一般,可能是知道了自己又要回到那无尽的地狱之中了吧,所以它竟然又猛然的跳起,舌头伸出,刚才他吸我血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了,那舌头就好像是一个针管儿般的锋利。像我的喉咙刺来。

    本来我是可以躲开的,但是偏偏巧合这种东西这时有出来恶心了我,正当我想躲的时候,我那受伤的肩膀被拉的一阵刺痛,就是这疼痛感让我稍微迟疑了一下,而就是这稍微一迟疑的功夫,那死孩子的舌头和我喉咙的距离就已经不过十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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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7 19:25: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三清集合

临死之前,你会想些什么东西,会不会感慨我们这一生实在是太短暂了?会不会想起某个人?会不会不想死?如果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话,那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电视看太多了,谁能给你那么多的功夫镜头回放啊?

    当时那小畜生舔着个舌头像我射来,我头一次看见原来舌头还有这种用法,他大爷的,那简直不像舌头,简直就是一把改锥啊。直到后来,我才寻思过味儿来,敢情唇枪舌剑这成语是这么来的。

    具象一些形容,这个所谓的胎煞简直就像是蚊子成精一般,它的舌头迅速的像我刺来,说实话,当时的我真的已经放弃了,别看现在跟各位形容的如此轻描淡写,但是当时的情形我是真认命了,因为已经不可能有机会躲了,而且脖子又不是别的地方,说扎一下就扎一下,虽然脖子也不是不可以扎,但是只能扎一下,而且扎完就死了。

    我去他大爷的!!我当时心中只有惊慌,连害怕都没有来得及,就把眼睛闭上了,老子这回可是真的要挂了,尽管我不甘心,但是这已经是于事无补了。

    我闭上了眼睛,就听到‘啪’、‘扑哧’两声,随着我脖子一凉,我的心都凉了,它大爷的还真扎啊,都说如果凶器锋利的话,刺进人体的时候人是没感觉的,这话估计不假,因为我的确不疼,可是想想也不对啊,照它那势头,一定会捅穿我脖子的,但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呼吸不顺畅呢?

    我急忙睁开眼睛一看,顿时惊呆了。

    只见石决明用他的右手捂着我的脖子,而那煞胎的舌头死死的钉在了他的手上,我愣住了,石决明救了我?

    望着石决明,很显然,他现在疼的已经不行了,汗水已经出了一脸,在这初春的夜晚冒着腾腾的热气,要知道卜算之人的手那可是如同生命一般的重要,可不是因为掐算的时候帅不帅气的问题,而且卜算的先生们总是需要记录一些东西,所以手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更何况石决明还是一位要拿粉笔的老师!!

    我现在真的一点儿也不怀疑他了,因为他救了我,牺牲了自己的一只手帮我挡下了致命的一击,我心中忽然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你说我怀疑他干什么呢?害的他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

    只见石决明窜着粗气,强忍着痛望了望我,虽然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但是我看在心中却是那么的不是滋味儿,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圆滑,这么的不信任别人的呢?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我能听见石决明喘粗气的声音,还有那个煞胎钉在老易的舌头上,哇啦哇啦的声音,老易躺在不远处,现在的他还动弹不得,只能望着我大喊道:“老崔!!你大爷的!还等啥呢!!快上啊!!”

    听老易这么一喊,我回过了神儿来,他大爷的,我满腔的内疚都变成了怒火,现在可不是我内疚的时候,就算我要内疚,也得等先把这小畜生送上路以后的!

    想到了这里,我也不管左肩膀上的伤了,心一横牙一咬,抄起了铜钱剑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那个死孩子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啪的一声,那个煞胎被我抽倒在了地上不停的颤抖着,由于用力过猛,铜钱剑都被我抽散了,那些铜钱掉在地上叮叮当当的,但是我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直到现在,石决明才疼的叫了出来,他后退了几步,死死的按着自己的右手,有没有再给那煞胎任何机会,左手结了剑指,由于剑指咒的效力还在,顿时周围的气又向我的左手围绕开来。我大叫一声:“去你大爷的吧!!”

    同时左手顺势一划,指尖过处,利马划开了它的额头鬼门,鬼门一破,我就不信你这倒霉孩子还不见阎王?

    鬼门被我划开后,那个死孩子果然抖得更厉害了,现在只能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眼见着已经是秋后的蚂蚱,没多长时间蹦头儿了。

    于是我也顾不上它什么时候死了,马上跑到了石决明的旁边,石决明强对我挤出微笑,他跟我说:“搞定了?”

    我不顾上和他多说,忙抓起他的右手,用我的黑指甲轻轻的在他那伤口上划了一下,又疼的他一哆嗦,我跟他说:“我什么都不说了,石头,我这黑指甲有止血的效果,这情我记着,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

    由于失血过多,石决明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摇了摇头对我微笑着说:“这没什么,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今天已经算出我要有血光之灾了。所以你不用想太多。”

    望着他那真诚的眼神,我点了点头,石决明果然没有骗我和老易,因为如果他要是骗我俩的话,他就一定不会救我的命,要知道刚才那种情况下,即使他什么都不做也没人会怪他,更可况刚才他帮我挡的那一下完全可以说是条件反射,所以我更加认定了他是一个好人。而且,我们是同一类的人,也许这是上天注定的吧,我们《三清书》的传人终于能毫无隔阂的并肩对抗这他大爷的命运了。

    我对着石决明点了点头,就像是对老易一般,从今天开始,有我崔作非的,就有你们两个的,我们就是兄弟。

    正当我和石决明眼神交流的时候,远处的老易的声音传来:“哎哎哎~~~老崔,你俩在那儿叨咕啥呢啊?还不把我扶起来,这地都咯死我了。”

    我苦笑了一下,对了,现在还有个短时间内生活不能自理的家伙呢,于是我转身走了过去,我见那煞胎现在躺在地上,眼睛大大的睁着,可能是浑身的煞气已经快要散光了的关系吧,现在的它只能长着嘴哭着。但是它哪儿有眼泪啊,只能是干嚎,但是抽泣的模样竟然如同寻常的孩童一般。

    要说我这辈子受不了的,除了长了芽儿的土豆儿外,好像只有女人和小孩儿的眼泪了,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我看着这煞胎,心中竟然没有一丝的怜悯,你他大爷的也好意思哭,你说你哪儿委屈啊?

    不过说起来,它确实也挺委屈的,虽然前世坏事做尽,但是已经在地狱中受了不知道多少的苦头,洗净了一身的罪孽后,好不容易熬出头了,有了能重新做人的机会,满心欢喜的跳进了轮回井,没想到却托生到了一个傻X女学生的腹中,最后被打掉了还被扔在那样的一口满是垃圾的井中。

    放谁身上谁能乐意?放我身上我现在就去找那俩畜生父母了!这世上本无对错,谁又能分得清对错呢?

    天无错,无错为何连夜雨?地无错,无错为何沙暴风?兽无错,无错为何食同类?人无错,无错为何陷孽中?

    我去他大爷的吧!想的我这个恶心,索性不想了,我这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的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我心中反复的跟自己说道,别可怜它,它没人性的,再说了,就连从小看的动物世界里,赵忠祥老师除了曾经教导过我们不要搞婚外恋之外,还教导过我们什么是大自然的法则。胜者为王败者寇,如果现在倒在地上的不是它而是我们三个,这小东西不知道得多开心呢,有这么多的血可以吸了。

    没啥好说的,而且它现在都这德行了,就是真有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它,自生自灭吧,但愿你下辈子能投生个好人家,一想到下辈子,我又愣了一下,它的鬼门被我破了,它已经没有下辈子了。看这情形,不出十分钟,它就会飞灰湮灭,永不超生了。

    我暗骂了自己一下,他大爷的,我怎么总是跟个娘们儿似的心软呢?我摇了摇头,走到了老易的身前,有些吃力的将他扶了起来。

    这时候石决明也走了过来,他脸色苍白,但是依然保持着笑容,只见他有些关心的问着老易:“易哥,你没事儿吧。”

    老易跟我要了根烟,叼在嘴里点着了,现在的他好像已经恢复了一点儿体力,老易虽然有时候有点儿呆,但是他根本不傻,刚才的那一幕他也看在了眼里,自然已经知道了石决明的为人。只见他从牙缝儿里挤出了一股烟儿,然后对着石决明说:“叫啥易哥啊,叫我老易好了,叫易哥显得多外道啊。”

    我们三人都笑了,石决明的微笑,我的苦笑,老易的傻笑。直到这一刻,《三清书》的传人们也许才真正的集合了。

    我伸出右手想把老易从地上拉起来,而这时,老易的脸色马上又变了,他望着我俩身后,略带着恐惧的叫道:“他大爷的!!!!”

    我听他这么一喊,顿时身上又起了层鸡皮疙瘩,他大爷的,那个倒霉孩子不会是又起来了吧!这没理由啊!鬼门都让我给爆了,无法聚集煞气,它拿什么起来?

    我和石决明慌忙回头,顿时吓的我咽了口吐沫,只见那个小畜生竟然真的挣扎着爬了起来。我感觉到我的冷汗都下来了,并不是因为我怕它会杀了我们,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它身上的煞气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这要是还让它伤人的话,那我得多吴老二了?

    与其挣扎着爬起来,还不如在地上老老实实的躺着,也许还会消失的晚一些,可是,到底是什么让它如此的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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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7 19:27: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雅欣来访

佛语有云:人生在世如同生存于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便体会人世间的诸般痛苦。

    以前我想,如果人心可以不动的话,那不就是死人了么?现在我依然觉得,如果人心可以不动的话,那依旧是死人一个,只不过这两种死人的概念已经是是截然不同。

    生也是苦,没想到死也是哭,人生本是苦海行舟,死后依然会在弱水飘摇,支撑我们的,恐怕只有执着二字吧。

    我不知道是什么动力让那个死孩子如此的执着,只见它紧咬着牙,然后恶狠狠的瞪着我们三个。圆睁的眼睛中那就好像黄豆一般大的瞳孔看的我们浑身不自在。

    老易现在浑身虚弱,他和我说:“这整个就是一小强啊,老崔你还等啥呢?快送它上路吧,看着就难受。”

    我点了点头,但是不知为何见那煞胎竟然此般模样,我的心中竟然对它有些怜悯起来,可能是因为我心太软了吧,也可能是因为我想的太多。

    但是优柔寡断乃是兵家大忌,绝对不可取之,我摇了摇头,此般阵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了更多人的安全,我只能将它干掉,想到这里我心一横,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昨天画好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心里想着,别怪我,怪就怪这所谓的人性还有命运吧。

    我缓缓的像那煞胎走去,只见它并没有躲闪,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时间无多,马上就要化作尘土了一般。

    它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那到底是谁错了呢?

    我走到那煞胎身前,它张大了嘴竟然对我笑了起来,可能是在笑话我心慈手软吧,也可能是在笑这操蛋的命运。

    我们总是在抱怨自己的命运是多么多么的不好,但是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比我们还要不幸,有多少鬼魂比我们还要可怜。

    它的笑声挺凄惨的,在这夜空中传的挺远,我忽然发觉其实我们都是一样,在命运面前连个狗蛋都算不上。

    在它笑完后,我点着了一根烟,然后把符贴在它的脑袋上,它没有躲,估计是大限已到,只是站着颤抖。

    对不起,咱们都不易,都在这世上受苦。

    我转身夹着烟,轻声的说了一句:“急急如律令。”

    嘭的一声,‘甲午玉卿破煞符’在它的鬼门之上引发,将它轰飞了老远,摔在了那教学楼的门口,再也起不来了。

    望着它终于化成了点点白光,我们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他大爷的,终于结束了,但愿以后不要再遇到这种操蛋的事情了。

    夜风挺冷,好像这是哈尔滨的夜晚在我心中唯一的印象,我心情有些沉重,捡起那些散落的铜钱,老易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可以走动了,他没受什么伤,相对于我和石决明来说。

    我们互相搀扶着回到了石决明的办公室,我肩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正在慢慢愈合,石头的伤比我还严重,多亏了我的黑指甲,血也不再流了,他坐在椅子上,灯光下他的脸色很差,但是微笑依旧,对我和老易说:“老崔你的指甲真是挺神的,我的手竟然不疼了。不知道你这指甲有什么说道没有?”

    我苦笑着心想,当然神了,这可是正宗东北保家仙赐我的信物,想想还是它们家仙过的逍遥自在,有人供奉香火不断。当然了,我说的是那些逃过了十年浩劫的家仙,家仙里也有命不好的,文革的时候都被弄的魂飞魄散了。

    反正石决明现在也不是外人了,我觉得如果对他隐瞒的话,那就不是兄弟了,于是我便把我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每个人听完我的经历后都会很吃惊,当然了,石决明是个意外,可能是因为他身怀卜算之术的关系吧,应该早已看出我的经历非凡。

    石决明听完我说的话后,便和我说:“虽然我早就算出你们的命运不凡,但是却没有想到老崔你的经历竟然是这么的离奇啊。”

    我点了点头,对他讲:“是挺离奇了的,石头,不瞒你说,我现在终于明白那白无常为什么要让我俩来这学校了,原来就是为了引我俩找到你。你能帮我俩算出那逃跑女鬼的下落么?”

    石决明沉思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对我说:“应该没有问题吧,只不过要麻烦些,需要一天一天的推算,才可以知道,我想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等我手上的伤好的时候我就开始帮你。”

    听到他这么说,我和老易心中都十分的欣喜,他大爷的,看来终于有活命的希望了。

    由于时间已经太晚了,经过了一场恶战之后,我们都很疲惫,便不好意思在打扰下去了,于是我和老易起身告辞,约定几天之后休息好了再出来一起喝酒。

    告别的石决明之后,我和老易走出了校门。由于我俩实在受不了再住小旅店了,于是便各自打车回家。

    好几天没回家了,我上了楼,轻声的打开了房门,不想打扰那屋的鲍金龙和他媳妇的美梦,回到了我的那小屋。

    我从床底下把那装着太岁皮和女鬼泪的盒子拿了出来,撕掉了盒盖上的‘三森临水符’,从里面拿出了那两样东西,它们没有什么重量,但是我心里却沉甸甸的,无比的激动,想不到这两个东西竟然能有改变我们命数的功能。

    又感慨了一会儿后,我便把它们重新放好又放到了床下,躺在我那小床上,心里琢磨着经历过的那些事,直到现在,才真正的看见了希望。

    人啊,原来有一点儿希望就可以很快乐了,我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也许我的噩梦用不了多久就会做到头儿了吧。

    要说我的黑指甲,真的是很神奇,一觉睡醒后,我竟然发现肩膀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心情大好,算算我这一个礼拜的假期刚过去一半儿,文叔那老神棍还没有回来,早上我给刘雨迪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我和老易有事儿,不能去她学校了。小丫头听到我这么说,好像挺不乐意的,你说这女人啊,当初我俩去她不乐意,现在我俩走了她还不乐意。

    由于鲍龙夫妇都上班儿,所以家里就我自己,干点儿啥好呢?要不然这个假期实在是太浪费了。正当我满床打滚儿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张雅欣这小丫头,我心想这小丫头给我打电话干啥?

    于是便接了起来,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好像挺高兴的样子,只听她笑嘻嘻的说:“崔哥,在哪儿呢,今天有时间没,陪我逛街去呗。”

    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让我觉得,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啊,这才星期四,想不上班儿就能不上班儿。

    虽然我无聊,但是跟个小丫头有啥好溜达的,这种差事还是留给老易吧,那老小子一定乐不得的愿意呢。

    想到了这里,我便和她说:“我出不去啊,脚歪了,正在家里挺尸呢,要不您找妇女之友老易吧,他也放假,一定有时间。”

    谁知道张雅欣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电话那边的她哼了一声,好像有点儿埋怨的说:“少来,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呢,赶快下来接我,要不然我上去找你了啊。”

    昏,这大小姐,怎么非我自己霍霍呢,想到这儿,我慌忙对她说:“别别别,我现在就下去接你。”

    说罢我慌忙套上了一件儿衣服遮住了我上半身的两点,然后又把床边的那几双九七年的臭袜子连同我那基本珍藏的淘宝淘来的龙虎豹杂志一起塞到了床底下,没办法,宅男的房间实在是有太多东西见不得人了,桌子上的烟灰缸里的烟头儿已经满的冒了出来,我小心的端着想倒进纸篓里,却发现纸篓也满了,一只阿迪王的鞋垫儿不甘寂寞的从纸篓的边缘耷拉出来。

    他大爷的,我才发现,这房间真是怎么看怎么乱。唉,这就是单身汉的烦恼,我迅速的收拾了一遍,把那些脏衣服什么的都塞到了衣柜里。这要是让张雅欣看见的话,那我得多尴尬?

    把垃圾倒进一个塑料袋儿里,等会儿下楼的时候顺手就给扔了,又喷了点儿空气清新剂,我这小屋总算能糊弄人儿了。

    于是我便下楼,刚出楼道,远远的就看到了张雅欣那曼妙的身姿,今天的张雅欣没有穿职业装,而是一身比较休闲的打扮,头发扎了起来,看上去没那么成熟了,仿佛变回了大学时那副略带调皮的模样,看见我下楼,她便高兴的跑来了。

    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然后很开心的对我说:“还说脚崴了,这不挺灵巧的么?走吧,陪我去逛街。”

    我的右手被她的小手拉着,一阵柔软换嫩的感觉传来,我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同时心里还有些异样的感觉,他大爷的,我想什么呢!我可不能乱想啊,要知道这张雅欣可能是只把我当哥哥,而且一想到老易和我说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如果我动他衣服他就剁我手足这句话,我慌忙把手从张雅欣手里抽了出来。

    为了不显尴尬,我便对她说:“有啥好逛的啊,怪累的,这样吧,上楼陪我聊会天儿,然后等会儿叫上老易,我请你们上袁大叔那儿吃饭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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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7 19:27: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面馆里的相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害怕起女人来,可能这是我经常和女鬼打交道的关系吧,让我有些病态,但是此病态并非变态,我的性取向还是挺正常的,只是心态已经变了,好在现在已经有了希望,我的希望就是那个所谓的七宝白玉轮能真的把我的五弊三缺去掉,让我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我累了,真的,这繁华的哈尔滨不适合我。走在路上,大城市里的女人们都身着光鲜,但是我在她们的眼中却见不到那种能让我心动的清澈眼神,反而她们的眼中都满是空洞,也许这便是物欲横流的社会弊病吧,快餐类生活的后遗症,儿时的纯真早已不在,都不知道明天有多远,而明天又是哪天。

    令我欣慰的是,张雅欣的眼神似乎还比较清澈,这可能就是衣食无愁的效果吧,也可能是这小丫头的性格关系,反正我挺喜欢这种眼神的,这是真的。虽然这丫头和我混熟了以后有点儿大小姐般的无理取闹,但是由于她知道我全部的事情,所以有很多事我可以不必隐瞒而和她说,多一个可以和你说话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张雅欣见我实在是不乐意动弹,也没强求,她叹了口气,对我说:“那好吧,说起来我还没有到过你家呢,有啥好吃的好玩儿的没?”

    我一阵苦笑,家里好像还剩了点儿苹果和饼干,至于好玩儿的么,我电脑里除了KOF外就是毛片儿,这两样儿好像都不怎么好玩儿。

    上了楼,张雅欣走进了我那小屋,她有些吃惊的对我说:“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挺爱干净的啊,这和我想象中的单身汉房间差远了,竟然连泳装女郎的海报都没有。”

    我苦笑着,心中一阵汗颜,好在哥们儿我有先见之明,早就把那些不良读物收到了床底下了。

    我洗了几个苹果,放在桌子上,我俩便开始闲聊了起来。其实我要她上楼,心中真的是什么非分之想都没有,我是想问问她一些事情。

    于是我就跟她说:“丫头,我问你个事儿,跟你挺好的那个同事董珊珊,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

    张雅欣望着我,好像很奇怪的说:“你问她干什么啊,你俩很熟么?”

    可能是我跟文叔混的时间太长了,现在编个瞎话简直轻松的不能再轻松,我对她说:“你不知道啊,自从去年的那一回帮你俩除掉了脏东西之前,我看你那同事的起色就不好,今年说不定会有无妄之灾,正所谓日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庄周虚幻碟,吕望兆飞熊嘛,跟你说了也不懂,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告诉我,她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儿?”

    张雅欣听我一连串儿的说了一堆好像顺口溜的东西,果然如同我预料的一般没有听懂,这也不怪她,如果她听懂我这老神棍嫡传的本事可真是有鬼了。

    她坐在床上,想了想后跟我说:“没什么反常啊,如果愣说有反常的话,那就是她男朋友好像疯了。”

    由夕这孙子疯了?我心中一愣,难道是被李筱给吓的么?少了一魄的后果?他大爷的,报应啊!

    我便让张雅欣说仔细些,张雅欣跟我说:“珊珊姐跟我说,他男朋友有一天忽然打电话来要和她分手,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于是她就想和他当面谈,就去了他家,谁知道他男朋友看见她竟然就跟看见了鬼一样,竟然吓的跪在了地上直磕头,还跟她说,求求她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了,要不然他的命就没了。”

    说完后,张雅欣有些无奈的对我说:“崔哥你说,这不是疯了是什么,弄的珊珊姐好一阵子的伤心,听说他男朋友的家人都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就是因为他整天不敢出门,还到处说有鬼什么的。”

    我听张雅欣说完后,心里想着,看来那由夕并不是因为少了一魄而疯,是被吓的,可是别人不信他,所以便把他当成了疯子。虽然还不知道那由夕到底是少的哪一魄,但是听到他现在的处境,怎能不让我感到暗爽?

    恶有恶报,天公地道。

    正当我暗爽的时候,张雅欣伸了个懒腰对我说:“真没意思,也不知道你为啥能这么消停的呆着。电脑能上网吧,我偷菜去。”

    偷菜?那是啥玩意儿?于是我问她:“啥偷菜啊?”

    张雅欣摸了摸我的脑门儿,然后跟我说:“大哥,你能告诉我你是哪个年代的人吗?太老土了吧,连刚刚兴起的偷菜你都不知道?”

    别说,我还真不知道,只见张雅欣打开了我那二手笔记本,然后拨号上网,我终于见识到什么是偷菜了,原来是一个网页游戏啊,真无聊,看着张雅欣却好像对此乐不思蜀,她还跟我说,说什么她已经玩儿上瘾了,半夜定了闹钟准时起来收菜,就怕别人偷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东西真有这么好玩儿么?可能只有这些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才觉得好玩儿吧,由于我家住在小县城,小时候从往碾子上跑,那村子里的人就是靠种地吃饭的,刘家祖传的十亩地,我也没看种地有啥好玩儿的。不过这倒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种偷菜游戏能给人一种当小偷的快感吧,生活压力很大,在这儿偷偷别人的东西也不犯法。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张雅欣好像偷完菜了,她随手打开了我的F盘,然后愣了,她看着一个文件夹对我说:“古生物演变教程?崔哥,你现在还研究这个呢?”

    完了!!看见张雅欣点开了我的F盘我才想起来,那个‘古生物演变教程2..0’的文件夹是我放毛片儿用的!

    看着张雅欣马上就要点开那个文件夹,我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如果这么龌龊的事情被她发现的话,即使是我这张钛金不锈钢的老脸,也会尴尬的没地方放的。

    于是我赶忙跟她讲:“那啥·····对,我最近正在补习姿势,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明年我准备考研,这里面都是些资料,没啥好看的,对了,你不是要逛街么?赶快,咱现在就走吧,你说我咋又忽然想逛街了呢?”

    其实我哪儿是想逛什么街啊,都是被逼的,心里想着赶紧分散张雅欣的注意力,别让她发现我这少年维特的烦恼。

    可是悲剧发生了,张雅欣听我说又想陪她逛街了,便和我说:“刚才你不是不想去么,对了,我也想考研呢,我看看都要哪些材料。”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打开了那个文件夹。

    尴尬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了,我现在的心情那简直可以用一句歇后语来形容,那就是:尴尬他妈抱着尴尬哭-----------------------------‘尴尬死了’。

    很显然,张雅欣的小脸儿也红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忙对她说:“别误会别误会,这是和我一起住那小子看的,他怕他媳妇儿发现,所以就存到了我的电脑里。”

    其实我想跟她说这些只不过是我联系人体写生的材料了,但是一想想,即使是这么不要脸的我也说不出口。

    整个下午,我陪着张雅欣逛街,逛的我腿都要折了,让我郁闷的是刚才张雅欣虽然刚开始脸红,但是随后她竟然好像是开导我一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我说:“崔哥,这很正常的,你就别解释了。”

    于是我彻彻底底的悲剧了,一整个下午张雅欣都用那种看色狼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抬不起头来。

    好在,四点多的时候,我俩逛累了,就去了袁大叔的面馆儿,也是有一阵子没来了,袁大叔和袁阿姨依然是老样子,店里依然没有生意。

    袁大叔望着我俩,给我俩到了两杯热水,对我俩说:“小非,今天就你们两个么?想吃点儿啥?”

    不知道怎么的,每次看到这老头儿都觉得特别的亲切,我笑着摇了摇头,对着袁大叔说:“不是,还有易欣星也来。照旧吧,袁大叔先给我做碗面吧,我老馋你那面了。”

    袁大叔笑呵呵走进了厨房,张雅欣在旁边坐着,我拿出了手机给老易打了个电话,让他来袁大叔的面馆儿,晚上请他吃饭。

    挂断了电话后,我忽然又想起了石决明,也不知道他的手是不是和我的肩膀一样没什么事儿了,于是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我对着电话讲:“石头,我是老崔,你的手怎么样了?”

    石决明在电话那边跟我说:“呵呵,没啥事儿了,我请了一天的假,你那指甲还真神,现在已经结疤了,好像骨头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还有点儿疼,我估计再过两天就能好了吧。”

    我听他也没事儿了,心里挺高兴,于是我跟他说:“没事儿了就好,对了,我和老易现在在外面呢,你也过来啊,咱们喝点儿。”

    石决明很痛快的答应了,问了我面馆的地址后,我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老易先到了,这老小子一听张雅欣在这儿呢,脑袋削个尖的大车就来了,堕入情网的男人典型的表现。

    他一进屋便对着张雅欣问寒问暖,整个一保姆,完全把我无视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见色忘友的老易。

    不一会儿,袁大叔已经把菜做好了,他把菜端了上来,又拿了半箱的啤酒,而这时,面馆儿的门推开了,石决明走了进来。

    我忙招呼石决明快过来坐下,石决明还是很客套,他坐下后,恰巧袁大叔正拿着几个空酒杯走了过来,两个笑容满面的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

    我却发现石决明的表情竟然变了,变的好像很惊讶,看着袁大叔就跟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他到底是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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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7 19:28: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天公地道

石决明望着袁大叔时,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收起,眼神也变了,好似见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物一般,尽管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可是不凑巧,竟然让我察觉到了。

    石决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微笑回到了他的脸上,袁大叔笑呵呵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跟我们说:“吃好喝好袄。”说完后,他便又坐回了袁阿姨的身边,老两口看起了电视。身边的老易正和张雅欣谈笑风生,我端起酒杯问石决明:“石头,咋了?你以前来过这儿么?”

    石决明微笑着对我摇了摇头,然后端起了酒杯和我碰了下杯后说道:“没来过,等会吃完饭再说吧。”

    要说石头这性格与我和老易不同,我和老易差不多都属于直肠子,有啥就说啥,但是石头却不一样了,他好像是心里能藏住事儿的那类型儿的。直到现在我和老易两个人的时候,都会谈论这小子,带个眼镜,蔫坏蔫坏的。

    老易望着张雅欣,就好像在欣赏一张裸女图一般,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充满了饥渴,好在张雅欣和我们早就混熟了,而且说实在的,我看她对老易也是比较有好感的,最起码是觉得老易这人挺有意思挺能侃的。

    望着张雅欣现在和老易谈笑风生的样子,不由得又让我开始唏嘘时间过的原来说慢挺慢,但是说快也挺快啊,现在这丫头早已经不是那个深夜里蹲在走廊哭泣的小丫头了。她早就走出了阴影,沐浴在阳光之下,享受着生活的美好。

    可是我却不同了,我现在越来越发现,我就好像是受了什么诅咒一般,自从上了大学之后便停滞不前,几年了,我和妖怪打过架,还为女鬼操办过阴婚,见识到了许许多多的离奇事件,然而这些事件好像只能出现在那些荒诞离奇的鬼故事里,不知何时开始,我竟然也成了鬼故事中的角色,和那些正义的卫道士一般斩妖除魔,但是不知为何,我却没有像那些故事中的人物一样能有一颗大无畏以身卫道的博大胸怀,相反的,我只是个平民老百姓,我根本不喜欢这种事情,我只想要平平常常的生活,可悲的是,可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这屹然是一种奢求。

    一杯啤酒下肚,我感觉到了爽快,打了个酒嗝,刚才酒桌之上我已经跟张雅欣为石决明做了下介绍,大家都是年轻人,共同话题是有的,而且张雅欣这小丫头,现在我越看她越像个小魔女,很快便和石决明聊开了,就像是之前和老易一般。

    聊着聊着,石决明忽然想到了什么,可能是张雅欣在旁边他不好说吧,于是他只是简单的跟我和老易说:“对了,今天早上的时候,我们学校出了点儿事儿,你俩猜是什么事儿?”

    啥?他学校又出事儿了?不能啊,那个死孩子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而且学校里又有毛爷爷的雕像坐镇,能出什么事儿?

    我和老易摇了摇头,石决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对我们说:“大二的学生高过天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老易都一愣,搞过天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雅欣问我:“崔哥,你们说的高过天是谁啊?”

    我苦笑了一下,怎么和这丫头说呢?于是我叼着根烟对她说:“高过天是一个不卑不亢终身为祖国的计划生育发展而做出杰出贡献的人,是一个让自己女朋友怀一个打一个的奇男子,自古以来只有尘世美能跟其相提并论,简单儿点儿说,他就是一杂碎。”

    老易问石决明:“这孙子不是活得好好的么,怎么死的?不会中花柳了吧。”

    石决明摇了摇头,抚了抚眼镜,和我们说:“这件事情其实真的挺蹊跷,尤其是他死的地方以及死法,听我们班学生说,他是死在那西区的舞蹈楼前的,由于那楼一般都是女生去上课,寻常的时候男生是不会去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高过天忽然就去了那楼前,结果还没有走进楼里,在楼前拌倒了,头磕在了台阶上,直接就咽气儿了。而且。”

    说完这个而且后,石决明看了我和老易一眼,然后他接着说:“而且他死的那地方偏偏就是那东西魂飞魄散的地方。”

    哈尔滨这几天的天气有点儿回升,但是寻常的午夜依然供应着暖气,所以袁大叔的面馆中很是暖和,但是我和老易听完石决明的话之后,都觉得后背上搜搜的冒着凉风,他大爷的,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有报应存在的,并非女鬼作祟,而是却却实实的现世报,真是没啥好说的,天公地道,报应不爽。可怜的搞过天,想想他这也算是横死吧,即使让他领到了鬼心,到了下面也一定会下地狱的。

    老易说:“这真是太感人了,太刺激了啊,看来啊,人还真不能做啥坏事儿,举头三尺有神明,都在上面记着呢。”

    石决明笑了一下,和我俩说:“是啊,这件事情竟然我都没有算到,就毫无预兆的发生了。我刚来的时候,看见了顾可凡这个女生正提着行李上车,我问了下她的一个好朋友,原来这孩子是铁了心的想把孩子生下来,所以便办休学了。”

    悲剧,着他大爷的就是彻彻底底的悲剧,你说那女生真是典型的胸大没脑,学谁不好,学什么穆念慈呢?搞过天现在都挂了,她就想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抚养,要说现在的女人啊,为啥都这么傻呢?

    可是后来一想,其实这样也对,毕竟鲜花是无罪的,小孩儿是无辜的,与其打掉这孩子,多加一条罪孽,还不如生下来,娘俩相依为命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天公地道,确实是这样的,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了吧。也挺好,该受报应的都受了报应,老天爷是公平的。

    想到了这里,我又苦笑了,老天爷,你真的是公平的么?

    唉,算了,反正这事儿已经过去了,我还是好好哭我们三个的祖坟吧,别去哭那什么乱葬岗子了。

    眼下最重要的一条便是那个让我和老易想的恶心的跑路女鬼,然后就是七宝白玉轮,好像现在我脑海里的脉络已经越来越清晰,只有这两件事儿了,把这两件事儿解决后,哥们儿我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然后回龙江落叶归根,过我那梦寐以求的小生活儿了。

    心情大好,便多喝了一点儿酒,老易这个没出息的,竟然让张雅欣给灌吐了,害的我还得跑到卫生间给他灌指甲水。

    老易清醒了以后,我们见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准备告辞,我把钱给袁大叔后,和他说:“袁大叔,我们走了啊,以后有时间再来看您吧。”

    袁大叔笑呵呵的望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又看了看我身后的三个人,他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明亮有神。

    走出了面馆儿,我先拦了辆出租车让张雅欣先离开,然后我们三个便在街上溜达着,我想到刚才石决明好像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便舔了下我那小指甲,然后问他:“石头,刚才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石决明好像已经料到我要问他似的,于是他望着我和老易,然后对我俩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刚才就是看那面馆的老板有些不对劲儿。”

    啥?他看袁大叔不对劲儿,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我问他:“什么不对劲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就明说吧。”

    石决明点了点头,对我说:“其实也没什么,你知道的,我学的是《三清卜算》,卜算之中恰巧就有‘相人定面’之法,所以我一般看人就能知道此人的性格大概。刚才我看见那面馆老板的时候,发现了他的眼睛竟然就是极其少见的‘棺中刘伶眼’。”

    这里解释一下,卜算之术中确实有观人之法,正所谓面由心生,人的五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觉定了一个人的命运,当然了,这并非是无稽之谈。

    正所谓‘相面先观眼,否则难上难’,眼睛是最能表达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和心中所想,所以自古那些有名的方士们只要是看一眼别人的眼睛,大概就能把这人的性格猜个**不离十。

    其实相面之术,我在文叔的店中看书时曾经就翻到过,但是这东西实在是太费脑子所以我就没细细研究,我只知道观眼,必须眼型眼神兼顾,才能获得正确的论断,眼睛需黑白分明,要有眼神,最忌讳的是两目无神,黑白不分,目赤睛黄,目露四白的人,古时名家袁天罡有相眼五法,颇具参考价值,只是我不懂而已。

    当然了,那些寻常的相面之术又怎么能跟正宗的秘法《三清书》相提并论呢?我相信石决明的相面之法绝对要比那些流传在外的土法要强上许多,可是,他说的这什么‘棺中刘伶眼’到底是什么呢,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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