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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uf1234

[转帖]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连载】作者:叶天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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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笑,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故事。”甯涵顽皮一笑,道:“哦,是这样啊。要不我做几道手艺菜给你尝尝,一流的哦。”我点点头,道:“成交。”随后低头陷入沉思,良久才道:“曾经有个浪子,路过一个魔堡。魔堡里面,住着女主人。浪子在那驻足一段时间,和她有过感情纠葛,准备带她浪迹天涯。最后才得知,原来魔堡里面,还住着个男主人,浪子最后走了。”甯涵点点头,道:“你就是那个浪子?也没被囚禁啊。”
   
     我淡然一笑,道:“临走那天,女主人追了上来,不随他离去,却又百般辱没浪子的爱情。浪子被逼无奈,下了个誓言,此生不娶,愤然离去,再也不回头。从此他将带着魔咒,守着对爱情的忠贞,一个人走过余生。”听到这,甯涵再也没有笑容,轻声道:“那只能这样了?”我沉默一番,道:“也不全是,除非浪子回去找到女主人,解开这个魔咒。”甯涵眼中一亮,道:“你会回去找她的,对吗?”我摇摇头,笑道:“不轻易回头,除非…”甯涵连忙道:“除非什么…”我凝视着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非,有人能再次拨动他忧伤的旋律。”甯涵低下头,脸一下红了,左顾右盼,道:“故事很好听,我该回去了,明天给你做几道菜。”走了几步,回头一笑,最终消失在视野尽头。
   
     甯涵走后,我也躺在床上,补充睡眠。没多久,紫星把门推开,大步闯了进来,嚷道:“叶大哥,叶大哥。”我醒来一笑,道:“我可不是你大哥,刚才还又打又杀的呢。”紫星一愣,笑道:“刚才广臣告诫我,少和你对扛。大哥放心,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随即四处张望,道:“咦,甯涵呢。”我看了他一眼,道:“当你爬山采花时,有人已折花而去。”紫星犹未发觉,失望道:“她怎么走了。”我一笑,道:“放心吧,她明天还来的。”紫星听了,道:“那我练轻功去了,总有一天,她会为我迷倒。”随后来到后院,继续爬墙。
   
     傍晚时分,佛堂钟声响起,谛诺开始诵念晚经。吃过斋饭,我和广臣在院内漫步,紫星仍在墙头跳跃。不知何时,嗔者醒了,朦胧着双眼,从房屋出来,拉住广臣,大叫道:“我要回去,要回去。”广臣无计可施,好言道:“你有家么。有的话,我送你回去。”嗔者一愣,摇头道:“没有。你告诉我,家在哪,我要回家,要回家!”她疯疯癫癫,差点把广臣拉倒了。我一愣,把紫星喊了下来,对他道:“你要想归位,爬墙是不够的。搞定这个女人,才能更进一步。”广臣听了,默然一笑,不吭声。
   
     紫星打量着她,疑惑道:“真的假的,怎么搞定。”我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她可是嗔者,你是妄者,差不多厉害的。你要是搞定她,就一日千里。天下间,没几个是你对手。”紫星听了,眼中冒光,跃跃欲试,还是疑惑道:“她像个白痴,怎么会和我一样厉害。”我答道:“她要是爆发起来,非同一般。”紫星得知,嘿嘿一笑,握着拳头,就要打她。我大吃一惊,拍了他一下,道:“打她太简单,给你出个难题,才能考验你。不准打她,不准凶她,让她安静下来就行了。”紫星拍了拍胸脯,道:“没问题,交给我。”随后凑到嗔者面前,笑道:“小妹妹 ,哥哥带你去玩啊。”嗔者点点头,道:“好啊,玩什么。”
   
     我见他们有说有笑,示意广臣离开。上了台阶,广臣戏谑道:“叶施主实属狡猾,捉弄他人。”我呵呵一笑,道:“你不狡猾,搞定那个女人去?”广臣摇头笑道:“不敢不敢。”走到佛堂,谛诺仍在诵经,广臣过去道:“师兄,师叔怎样了。”谛诺合掌道:“阿弥陀佛,无动静。”我和广臣面面相觑,来到禅房门口,斋饭摆在地上,却没被动过。
   
     广臣缓缓推开房门,进去一看。老僧仍静丆坐在那,面对着女子骸骨。地上蜡烛,已经熄掉不少,满地鲜血,不少已经渗透进火圈。广臣于心不忍,找到火柴,就要点燃熄灭蜡烛。才点燃一盏,老僧突然衣袖一挥,蜡烛随风而灭,道:“不可,且出去。”广臣点点头,道:“是,师叔。”随后,我们回到佛堂,广臣对我道:“看样子,师叔难逃这一劫。”我沉吟一番,道:“女鬼还未现身,她要是出来,就更难说了。”广臣脸色凝重,道:“待她现身,静观其变。”
   
     谛诺坐在蒲墩上,突然道:“已现身多时。”我和广臣吃了一惊,朝谛诺望去,不由震惊不已。只见谛诺一半僧面,一半恶容,左眼柔和泽亮,右眼渗着血迹。谛诺突然拧断佛珠,珠子散落在地上,低头道:“妖孽,再不离去,小僧无情了。”很快,谛诺脸上恶容渐渐褪去,起身道:“刚我一不小心,被她占了躯壳。”广臣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谛诺道:“佛门不宁。她已告诫,七日之内,师叔再无动静,就带领众鬼,血染佛门。”广臣听了,冷哼一声,道:“佛门圣地,也容她胡闹,放马过来。”我哈哈一笑,道:“出家人,比我火气还大。”广臣笑道:“非也非也,吃僧饭,住寺庙。庙都没了,我念哪门子经。”我戏谑道:“没庙好说,云游四海去。”广臣摇摇头笑道:“叶兄说笑了。心庙非寺庙,寺庙一毁,犹可重建。心庙一无,不可再有。”我点点头,道:“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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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9:13 | 显示全部楼层
山雨欲来风满楼
  
   随后,广臣和我出了寺庙,在大街游逛。不久天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也燃亮,些许行人,车灯,匆匆路过。我踩着落叶,道:“你什么时候走?”广臣道:“不出多久,妄者,嗔者归心。等你小弟黄康聚齐,就该离去了。”我把路旁石子猛的一踢,掉进河沟,溅起一圈水花,道:“很多年后,我再次回头。发现自己,原来还是那个小儿。”广臣一笑,道:“叶兄想说什么?”我抱住他,轻轻挠他,笑道:“我不想被人遗忘。”广臣尴尬不已,咳嗽二声,道:“叶兄无礼。”抬头一看,旁边一大妈,震惊的看着我们。我搂着他,嗅着他耳垂,抚摸着他胸膛,道:“此时此景,谁能相信,你是个出家和尚。”广臣一笑道:“也没人知道,有人很风流。”我茫然一叹,把他放开,走到一旁,遥望远方,道:“天涯,天涯。”
  
  一个小时候,我们回到寺庙。谛诺,广臣依旧回房念经,我来到后院。月色下,紫星身影,仍在墙头上,却不见嗔者,不由问道:“那个女人呢。”紫星漠不经心,道:“你脚下。”我低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嗔者被捆得严严实实,嘴里塞着布条,躺在树底下。我连忙替她解开绳索,她龟缩在树下,惊恐的看着我。我低声道:“你跟我来。”嗔者摇了摇头,那么看着我。我盯了紫星一眼,牵她起来,道:“跟我来。”随后领她回房,点燃蜡烛,凝视着她,道:“知道为什么喊你进来么。”
  
  她摇摇头,道:“不知道。”我把蜡烛放在桌上,拨弄着火焰,道:“讲个故事你听。”嗔者点点头,道:“嗯。”我沉吟番,才道:“从前有个女孩,活着自己的世界里。她有个天真的梦想,就是她该得到的,就属于她。别人都讨厌她,因为她会霸占别人的东西,你对她好,她会得寸进尺。自己的东西,会被她一件件偷光。也没人恨她,因为你对她凶,她会悄悄离去,再也见不着她了。”嗔者眼睛眨亮,道:“还有呢。”我点点头,继续道:“但是没人对她好,所以她躲进了最深的角落。直至有一天,她遇上世界最美的花。她开心极了,对它说:‘花儿花儿,你真漂亮,我闻闻你好吗。’花儿对她说:‘我是世上最美的花,要给你带来欢乐,你闻吧。’女孩闻了后,又提了个要求:‘花儿花儿,你花瓣好美,我摘片下来好吗。’花儿笑了:‘只要你能开心。’女孩摘了片花瓣,说:‘我真的好喜欢你,不如摘下你吧。’花儿回答她:‘摘走吧,可爱的女孩。’女孩开心的摘下花儿,不久,花儿渐渐枯萎,死掉了。女孩最后也哭了,满世界寻找那朵花儿。可惜它是世上最美的花,再也没有第二朵了。”
  
  嗔者听了,泪花莹然,哭道:“你骗人,骗人。那朵花,没有死,没有死的!”我叹息一声,捏灭蜡烛,整个房屋,陷入黑暗,轻声道:“它死了。”随后迅速离开房门,把门锁上。嗔者在惊慌叫喊:“你在哪里,哪里。告诉我,那朵花,它没死,没死好吗。”随后拼命拍门。我狠下心,没有理她,来到墙垣,见到紫星,气上心头:“下来!”紫星吓了一跳,从墙上跳下,哼道:“干嘛!”我咬咬牙,道:“你就这样对付女人的,把人绑起来?”紫星得意道:“你还不一样,把人关了起来。”我皱了皱眉,回头一看,房门被嗔者拍的砰砰直响,不由对他道:“你也会有这天的。”紫星淡淡一笑,道:“谁信你,我可是要归位的人。”
  
  我正要回话,突然嗔者一声惨叫,再无声响。我大吃一惊,赶紧回房,点燃蜡烛一看。嗔者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手中拿着竹筒,经书已被揭开,竹筒早已破裂。我懊恼不已,竟忘了这个,连忙扶她上床。拾起竹筒一看,木盖被拧开,里面的东西,早已逃的无影无踪。紫星见了热闹,哈哈大笑:“出人命了吧,哈哈,哈哈!”广臣听到惨叫,也赶紧过来,道:“怎么了?”我沉默良久,握着竹筒,才道:“刚我试着替她解开心咒,把她关在房里静思。哪知忘了这个。”
  广臣赶紧来到床边,摸了摸她额头,翻下眼皮,道:“我先带去禅房,诵念一晚佛经。叶兄不必太过自责。”随后抱起嗔者,匆忙离去。我了无心思,靠在门口,望着残月发呆。紫星狂喜道:“叶天怜,你终于怂了!哈哈!”我轻笑一声,看了他一眼,道:“你还笑得出来,知道月圆之夜,是什么夜吗?”紫星轻哼一声,道:“是我抱得美人归的日子。”我摇摇头,道:“血染佛门夜。”紫星一愣,道:“少骗我。”我淡然道:“没骗你有一批鬼魂,要找佛门麻烦。”紫星大喜道:“那样更好,我要杀光它们!让甯涵见识我的本事!哈哈哈!”
  
  第二天清晨,我就来到广臣房门徘徊。许久,广臣开门道:“有个东西,附她身上,被我撵走了。现在刚醒,身子很弱,要休息几天。”我点点头,来到房间。她脸色苍白,见我进来,虚弱道:“那朵花,死了吗?”我一阵叹息,道:“等你身子好了,再告诉你。”正要离去,她突然拉住我衣衫,恳求道:“它没死,对吗。”我点点头,道:“没死,它开的很美丽。”嗔者呵呵一笑,道:“多谢你,多谢。”随后闭上了眼睛。我也一笑,离开了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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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9: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午时分,我在房里磨剑。甯涵提着竹篮,悄然进来,把饭菜摆在桌上,笑道:“尝尝我的手艺。”我放下铁剑,呵呵一笑,品尝二口,香淡可口,不由赞了几句。此时紫星的声音,已经从门外飘了进来:“什么东西,这么香。”陡然见到我们,脸色大变,怒道:“好啊,你们!”甯涵大大咧咧,嚷道:“好什么好,来来来,你也有份。”紫星听说,才转怒为喜,也拿起一幅碗筷,开吃起来。我吃完后,来到门口,甯涵也悄悄过来,于是小声笑道:“你是送给我吃的,还是他吃的。”甯涵一笑,眨眼道:“谁让你打不过他呢。本姑娘,只喜欢英雄,你要是打赢紫星,就只给你吃了。”我一笑,道:“我不喜欢打架,都吃吧。”
  
  紫星三下二除五,扒完饭,来到甯涵身边,道:“十五晚上,你一定要来啊。我要大显神通,让你知道我厉害。”甯涵羞了羞他,笑道:“来来,姐来看看你,看猴子是怎么爬墙的。”随后回房收拾碗筷,紫星哼了一声,道:“爬墙算什么,到时会有更精彩的。”甯涵装好碗筷,道:“精彩精彩,到时姐一定来,看你怎么折腾。”紫星一笑,道:“我送你回去。”甯涵没好气,道:“送啥送,乖乖爬墙去,姐还要看着呢。”随后阵香飘过,拧着竹篮,出了寺庙。
  
  我趁紫星没注意,悄悄追出寺庙,喊住甯涵,道:“月圆之夜,不要来。”甯涵一愣,道:“为什么,怕我见着紫星?”我摇摇头,道:“不是,那晚会有众鬼侵犯佛门,最好不要来。”甯涵点点头,道:“看样子,有人很关心我哦。”我沉默不言,甯涵嘻嘻笑道:“不过嘛,我才不想看什么鬼怪,俺去看紫星的,不见不散。”随后朝我做了个鬼脸,很快消失在街道。我无奈一叹,回到房门。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夜里,烛光下,我抚摸着磨好的剑。轻轻一割,鲜血竖着剑剑,流满剑身。广臣见了,在一旁叹息道:“阿弥陀佛,叶兄,剑总算好了。无奈杀气太重,交我保管吧。”说完就要伸手取剑,我把剑收回,道:“说过让你拿去么。”广臣一愣,道:“当初有言在先,此剑由我拿去,再换柄给你。不是么?”我一笑,道:“才逐完,锋芒未试,就被你换走,心有不甘。”广臣恍然一笑,道:“那你想如何试剑。”我剑指着他,道:“找你试剑。”广臣衣袖一挥,坐在对面,道:“悉听尊便。”
  
  我沉吟一番,盯着他,道:“你们出家人,龟缩寺庙,虚情假意,所谓传经普渡众生。如今众生苦难,人性丧失,也不见成效,留你何用!”广臣淡然道:“出家人慈悲为怀,引人向善。非我佛门不渡他人,是乃众生不渡己。佛法无边,人心有限。”我继续道:“佛门引善者苦忍,恶者不信,飞扬跋扈。善者越忍越弱,趋向羔羊,为恶者鱼肉。何解?”广臣一笑,道:“佛门自有西方极乐世界,善者死后,受我佛门洗礼,善莫大焉。恶者需经三世流离之苦,方可入我极乐世界。”我冷然道:“有没有极乐世界,我不清楚。也不信,只信今生。凶残恶者,欲一除为快。”广臣道:“施主既然不信佛,小僧实无话说。”我冷然站起来,指着他喉结,道:“话已至此。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杀了你。”广臣眼光柔和,淡然道:“杀之。”我茫然一叹,把剑扔在桌上,道:“拿去吧。”广臣哈哈大笑,提剑出了房门。
  
  屋内灯火阑珊,不知过了多久。一只乌鸦突然歇在窗口,尖叫二声,扑哧飞去。我一愣,来到窗外,往外看去。“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关上。赶紧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色身影,坐在蜡烛旁,低垂着头。我走过去,警惕看着他,道:“你又来了。”
  
  灭魂师嘴角一笑,道:“一个朋友,去学校找到我。他憎恶你们做的一切,求我帮他,我喜欢帮助弱者。”我冷道:“你说的是谁?”灭魂师展开右臂,低声道:“进来吧,我的朋友。”突然,窗外一阵冷风吹过,一个黑气,飘了进来。幻化成一个人的模样,手搭在灭魂师肩头。我看了他一眼,幽光中,似个二十七八的男子,目光阴鸷,却没见过。不由道:“我没见过他。”
  
  灭魂师抚摸着他手臂,轻声道:“谁欺负了你?”人影喉结一咽,森然道:“所有人。他们把我囚禁,我恨他们!”我冷笑一声,道:“他说的,我不懂。”灭魂师邪恶一笑,道:“不懂,我来告诉你。我的朋友,是个石工,他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个巫婆。玩弄我的朋友,去讨好一个和尚。为证明他那无穷的爱意,朋友舍身入魔,奸杀了那个女人。但巫婆很会蛊惑人心,生前经常祭奠后山坟堆,讨好众鬼。巫婆死后,众鬼杀死我朋友,把他的灵魂,囚禁在巫婆送饭的竹筒里面。”说到这,灭魂师突然站起,冥音响荡房屋,声音颤抖:“被囚禁的灵魂,痛苦的折磨,报复,报复!”人影听到冥音,身影扭曲,长大嘴巴,发出低沉的吼声:“报复,报复!”
  
  我怒火中烧,一脚往灭魂师身上踢去,骂道:“报你妈?”灭魂师邪恶一笑,用手挡住,顺势闪到门口,低声道:“离去吧,我的朋友。复仇的时刻,已经来临,我会陪伴着你。”随后打开门,很快消失在夜里。人影也化作道黑影,从窗外飘走。此时广臣已经回来,见到空中离去黑气,提剑一甩,喝道:“妖孽!”剑落在地上,我赶紧拾起来,却换成了把木剑,上面残留着血迹,估计刺伤了那个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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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09:46 | 显示全部楼层
《紫星的离去》

     我拾起木剑,道:“事情节外生枝。”广臣一愣,道:“出了啥变故?”我把石工的事说了,广臣沉吟道:“此事危急,我转告师叔。”随即赶忙回到禅房,看了下女鬼骸骨,道:“师叔,方才得知。石工当初奸杀亵蝉后,被后山众鬼击杀,封于竹筒。今亵蝉现身,一发触动全局,石工也逃脱出来,恐对佛门不利,该怎么化解。”老僧轻言道:“我有一法,你们不依。”广臣一愣,道:“师叔既有对策,弟子必定听从。”老僧道:“一切因我而起,因我而灭。圆月之夜,你们迅速离去,老衲禅机恭候。”广臣一愣,犹豫道:“师叔,这…”老僧道:“既不依我,何须多言。拥禅入心,静丆坐便是。”广臣点点头,道:“是,师叔。”

     随后出了禅房,来到后院。我见了,连忙问道:“怎么说。”广臣叹息道:“师叔的意思,要么离开这,要么看热闹,不理便是。”我哈哈一笑,道:“他们三个的恩怨,我们管不了。那些小鬼,总是能拦一拦的吧。”广臣一笑道:“叶兄所言甚是,我去化个状。”随后往卧房去了,我等了一会,不见他回来。索性回房,上床躺着。突然,一阵吟音传来:“地藏菩萨真身莅临,无知小辈,还不出来迎接。”我起身一看,不由哈哈大笑,只见广臣头戴毗卢冠、身披袈裟,左手莲花,右手禅杖,于是笑道:“你扮的个啥啊,怎么看,都像个淫僧。”广臣脸色一沉,道:“狂徒无礼,吾乃地藏菩萨,掌管众生六道,佛敬三分,鬼惧七分。你端的不敬,必想受那轮回之苦。”

     我一愣,也不知是真是假,旁到他旁边,打量一番,道:“菩萨,我有一事相问。不知你们佛门中人,是否看破色戒。”广臣淡然道:“佛徒曰:色即是空。菩萨曰:无色。我佛如来曰:无。”我呵呵一笑,道:“敢情还分档次。昨晚我和一个和尚结伴而行,就嗅了嗅他耳垂,摸了摸他肌肤,就坐立难安。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境界。”广臣脸色突然一变,尴尬不已,道:“叶兄实属无赖,逗不过。”随即正色道:“刚才的打扮,怎么样。”我一笑,道:“很像,要不是抓住你把柄,都被你糊弄过去了。”广臣哈哈大笑,回房就寝。

     月圆之夜,明月皓洁,禅房内,老僧静丆坐。地下的血迹,已经爬上他膝盖。广臣,谛诺站在一旁,道:“师叔有什么要交代的。”老僧轻声道:“有念则来,无念自去。诸事因我而起,你们既不离去,万万不可相助。”二个听闻后,静静退下,来到后院。紫星身穿一身劲装,风光无限,却左顾右盼:“甯涵怎么还没来,天都黑了。”我靠在墙壁,望着明月,喃喃道:“十五的月亮,圆又圆。星星的泪,苦又咸。佛门的血,浪子的醉。和尚的光头,冷风吹。”

     紫星瞪大眼睛,道:“你唧唧歪歪,说啥呢。”广臣咳嗽几声,道:“叶兄随我点灯去。”此时后院八方,都插着禅灯,用玻璃罩住。很快,后院灯火辉煌,柔亮一片。广臣带我去了后屋,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捆东西。打开一看,原来都长香,粗细不均,都一米多长。广臣抽出三根最粗的,有大拇指那么粗,递了给我。我握在手中,啧啧称奇:“真给力,干嘛用的。”广臣道:“禅心香,可以烧一天一夜。待会这三根香要是熄了,暗示师叔出事了。”我轻哦一声,指着地上细的,道:“那细的呢。”广臣答道:“也是一样的,这次凶险,用粗的,难得吹灭。”我点点头,抱着三根香,仰视它们,自言自语:“果然是师叔,镇寺之香都搬了出来。哎,不知我以后,遇到这场景,会点多粗的香。”广臣听了,抽出根最细的香,顺手折断,把香尾递给我,道:“拿着吧,还可以烧几分钟。”我默然接过残香,装进口袋。随后和广臣搬出个木桌,放在后院台阶上。摆放一个巨大香炉,广臣用经文点燃,插了进去。

     谛诺诵念声禅号,边席地而坐,诵念经文。我一愣,看着广臣,道:“你不念念?”广臣一笑,道:“方丈主静,我主动。再说了,还差个地藏菩萨呢。”话音刚落地,一阵冷风吹来,院内的八盏禅灯,忽闪忽亮。广臣脸色凝重,道:“来了,我去换套行装。”随后回到卧房。此时寺庙门也砰然作响,紫星大喜,道:“甯涵来了,哈哈哈。”随后一路狂奔,把庙门打开,迎了进来。

     我见甯涵衣衫轻飘,浓妆淡抹,不由多打量二眼。甯涵转了个身,笑道:“好看么。”我淡淡一笑,紫星已经叫道:“好看好看,哈哈哈。”此时广臣已装扮出来,甯涵见了,笑得花枝乱颤:“广臣,你装个戏子干啥。”广臣不为所动,道:“我乃地藏菩萨转世,特来普渡众鬼。尔等无事,需静退一旁。”紫星听了,连忙恭敬道:“原来是地藏菩萨,紫星今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说完朝甯涵眨眨眼,甯涵却扯住广臣袈裟,大笑道:“你不就是那广臣和尚么,说,是不是。”广臣被扯的苦不堪言,连忙道:“别闹了别闹了,让我装一装。”甯涵一笑,羞了羞紫星,道:“你师傅换身衣服,就认不出来啦,还紫星归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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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10:03 | 显示全部楼层
紫星脸色大变,良久,咬牙道:“师傅,今天徒儿不敬。借你经书一用,得罪了。”广臣一愣,道:“借什么经书。”甯涵眨了眨眼,道:“我上次说想念经书,紫星说要偷几本送给我。”广臣恍然道:“不就几本经书,去拿去拿。”紫星大吃一惊,道:“师傅,你不和我打一架?”广臣眉头一皱,喝道:“打什么打,快点去拿。晚了就来不及了。”紫星跑了几步,回头道:“我可真去了。”广臣没理他,我淡淡一笑,甯涵使劲喊道:“快去快去,我可等着呢。”紫星见她开口,大喜过望,正要跃上墙头。陡然一阵阴风吹过,后门禅灯熄了一盏。广臣见状,大喊道:“紫星,回来。”紫星一愣,不知何事,犹豫会,看了甯涵一眼,还是往墙头跑去。我见它们来了,对甯涵道:“正主来了,一边去,把紫星喊回来。”随即来到广臣旁边。甯涵怒哼一声,把紫星唤回来,也挺身而出,和我们并肩而立。我一愣,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紫星刚退回来。后门幽光闪亮,出现一排模糊的身影,在风中摇摆。我瞧瞧握住木剑,广臣持着禅杖,低吟道:“吾乃地藏菩萨现身,执掌六道轮回。尔等不诚心向善,扰佛门清静,所谓何事。”甯涵见了,大改嬉笑神态,轻声问道:“真是地藏菩萨转世?”我一笑,道:“真假何妨,静听便是。”甯涵哼了一声,没有理我。

     突然,一排鬼影,逐渐幻化成形。为首的亵蝉,面容秀丽,不见血迹,一洗狰狞状态,跪地泣道:“我一世的沉沦,换不来他半滴眼泪。如今心事未了,做鬼难安。菩萨大慈大悲,容我见他一面,小女必当离去。”身后的众鬼,穿着破衣,头发凌乱,或老或弱,哪是什么恶鬼,根本是无人祭奠的孤魂野鬼。也噗通跪了下来,齐声道:“我等死后本葬于荒野,受姑娘大恩,不至于受苦。今特来为姑娘求情,望菩萨大慈大悲,圆了姑娘心愿。”整齐的声音,荡漾在夜空。我沉默不言,本以为要大打一场,哪知遇到这事。

     广臣点头道:“本菩萨大慈大悲,怜其痴心一片,不加阻拦。缘分一了,速去转世投胎,不的扰乱佛门清净。”亵蝉喜极而泣,磕头道:“多谢菩萨。”众鬼大喜,叩谢后,交头接耳,喜笑颜开。我见此场景,心生一记,从厨房翻出大量供果,来到紫星身边,道:“你不是要讨甯涵欢心么,现在人多,还不快去。”紫星一惊,走到甯涵身边,道:“姑娘,看我飞檐走壁,为你取得经书。”随后往墙角奔去。

     我趁机抱着供果,来到众鬼身边,边发水果,边嚷道:“皆大欢喜。来来来,看戏,看戏。”众鬼接过供果,纷纷道:“看什么戏。”我一笑,道:“呆会呢,有个人中之星。为博得美女欢心,会上演飞檐走壁的绝世轻功,偷佛门经书。”众鬼轰然叫好。紫星已经跃上墙头,见我们齐声叫好,得意道:“今天是我紫星大展身手的日子,为了甯涵小姐。我决定背叛师门,偷经书赠送给她。”我和众鬼齐喝彩道:“好好好。”

     紫星得意一笑,道:“看我绝世轻功。”说完在墙壁疾行起来,开始脚步飞快,大伙齐喝彩。最后脚步不稳,从上面重重摔了下来,大伙鸦雀无声。紫星爬了起来,一脸尘灰,回头看了看甯涵,又望了望我们,使劲擦干脸上尘土,不知所措。我见了,轻喝一声:“好!”众鬼也跟着附和,鼓掌道:“好!”紫星茫然张望,甯涵对他直笑,广臣无动于衷,最后疑惑的望着我。我伸出手,往上招摇,示意他继续。紫星很快跃上墙头,但没有当初得意。只是顺着墙垣跑到头,来到楼阁前。犹豫一番,还是顺势爬了上去。锐气一失,心神不稳。却没抓住墙垣,又重重摔了下来。我见了,大叫道:“好!”众鬼也叫道:“好!”紫星这次真慌乱了,惊慌的看着我们,最后望着甯涵,甯涵朝他眨了眨眼。紫星咬咬牙,死命的爬上去,许久后,终于翻进经书房。随后抱出几本经书,犹豫翻,才道:“今天我为甯涵小姐飞檐走壁,只为博其欢心。试问天下间,谁能与我比肩。”
     我听了,不住拍手:“飞檐走壁,天下第一。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就不受控制,流泪而笑,谁人知我。众鬼也是哈哈大笑,眼泪都掉了出来。紫星见了,脸一阵红,一阵白。一声不吭,把经书扔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爬下来。见我们仍笑个不停,道:“你们在笑什么。”一个老鬼拍了拍他肩膀,道:“孩子,别闹了,大伙都在看笑话呢。飞檐走壁,天下第一,老头就看到你摔了个狗吃屎。”

     一个小鬼拉着他,嘻嘻笑道:“哥哥,真好玩,你再演个我看看。好不好嘛。”紫星听了冷嘲热讽,脸色越来越白。突然一个鬼对我道:“多谢小兄弟的水果,这戏不错。”其余众鬼听了,都齐声向我道谢。紫星总算明白了,怒视着我,双目视乎喷出火来:“都是你算计的,对吗,让我出丑!”我点点头,淡然道:“嗯,是我。”紫星惨笑一声,捏着拳头,道:“叶天怜,我要和你决斗!立生死状!”我抿抿唇,正要回话。甯涵听了,脸色大变,拦住我前天,道:“想和他决斗,先过了我这关。”紫星见了,转怒为笑,越笑越疯。最后狠命盯了我一眼,从墙头一跃而出,消失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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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10:23 | 显示全部楼层
《月圆夜》
      紫星走后,众鬼乱七八糟嚷道:“姑娘既然事成,我们该离去了。”话音刚落地,“碰”的一声轻响,一阵阴风从后面灌了进来。后院的禅灯,瞬间熄灭的干干净净。月光下,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出现在门口,轻声道:“阴间的朋友,你们好。”我见灭魂师到来,大吃一惊,连忙道:“你们快走。”灭魂师展开双臂,黑色风衣挡住门口,道:“那个菩萨,是假的。你们被欺骗了。”众鬼听了,议论纷纷。我见情况变化,示意甯涵,和她站在广臣身边。灭魂师双目闪着幽然的光芒,盯着广臣,低迷的声音,荡漾在夜空:“这个假菩萨,放走了一个恶魔。我才是来自地狱的圣者,抓住了那个恶魔。”说完拿出个竹筒,拧开木盖,一团黑气倒了出来,逐渐在地上成型。竟是那个石工,双目惨白,狰狞的牙齿,滴着液体。被铁链锁住,跪在地上。众鬼见了,纷纷嚷道:“就是他,是他把姑娘杀了。”

     广臣无动于衷,道:“大伙莫被他骗了,他乃炼狱使者,专收魂魄。一入炼狱,永不超生。我佛大慈大悲,六道轮回,功德无量。”众鬼面面相觑,不知该信谁。石工抬起头,望着广臣,痛苦道:“救我,师傅。”众鬼听了,渐渐站聚在灭魂师身边,怒视着广臣。突然,一个小鬼惊恐的盯着灭魂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接着撒腿飞奔,朝我们跑来,慌张道:“他才是恶魔,他才是。”众鬼听了,乱扯一团,不知何去何从。小鬼跑到广臣身边,哭道:“菩萨救我,救我。”广臣点头道:“阿弥陀佛。”小鬼慌乱躲在广臣身后,拉着他袈裟,索索发抖。我偷偷打量着小鬼,他突然对我诡异一笑,掏出把黑色匕首,往广臣后背插去。我大吃一惊,抢先一步,持着木剑,贯穿他身体。小鬼惨叫一声,挣脱开来,跑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广臣见了,惊疑道:“叶兄?”我拔下木剑上的黑色羽毛,盯着灭魂师,道:“那只死乌鸦。”广臣这才恍然,甯涵听了,悄悄问道:“什么死乌鸦。”我咬咬牙,道:“就是乌鸦嘴,话多。”甯涵冷哼一声,再不说话。众鬼见了我杀了小鬼,悲愤交加,怪叫连连。灭魂师走到小鬼尸体前,冥音幽荡:“他们才是真正恶魔,沾满无辜者的血液。复活吧,我的孩子。”说完蹲了下来,伸出白皙的右手,抚摸着小鬼的额头。小鬼很快醒了,虚弱的爬了起来,跪在灭魂师面前,道:“我知错了,主人,原谅我吧。”灭魂师扶他起来,道:“为了正义,杀了那些恶魔,我会庇护你们。”

     我见了,头冒冷汗,暗骂一声:“操,他养了几只乌鸦。”灭魂师走到石工面前,手搭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捏个粉碎,沙哑道:“复仇吧,这是前进的脚步。”石工惨叫一声,无头的身体,倒在地上。众鬼在小鬼的带领下,一步步朝我们逼近。广臣面色凝重,回头看了眼禅心香,已经熄了一根。于是道:“叶兄去看看师叔,这里我们先挡着。紫星已走,姑娘速速离去。”我点点头,盯着领头小鬼,道:“记得杀了那只乌鸦,我要烤着吃。”广臣扯断佛珠,道:“不杀生。”随后握着佛珠,猛的一甩,打在空中,八盏禅灯齐亮。左手莲花,右手禅杖,坐了下来,念道:“佛法无边,回头是岸。不生不灭,《心经》。”谛诺持着盏油灯,点燃放在一旁,念道:“燃灯非我,无灭无生,禅身如灯,《大般若经》。”随后诵念经文。

     我连忙拉着甯涵,穿过佛道,打开大门,道:“你快走了。”甯涵摇摇头,道:“我不走。”我掏出半截残香,递给她,道:“这次很危险。你拿着信物,往东去十里,有一家寺庙,速速情人帮忙。”甯涵接过残香,飞速离去。我穿过佛堂,来到禅房。只见老僧四周蜡烛,全部熄灭,血水已经爬上他的脖颈。亵蝉趴在血水中,抬头望着他,泪流满面:“看看我好吗。”老僧只是闭目念经,并未答话,亵蝉痴痴道:“你当真不开眼。”老僧依旧念经,亵蝉突然惨笑二声,面容扭曲,五指插进地中,森然道:“我要让你永世记得我。”脸色清澈的泪珠,逐渐变红,化为血滴,仰天狂笑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突然,一团黑气钻了进来,幻化人性,确是那个石工,没有脑袋,搂着亵蝉,替她擦干脸上血迹,腹部发出声音:“你流血了。”亵蝉摸着他空洞的脖颈,柔声道:“你的头呢。”石工道:“为了见你,我的头颅,献给了主人。”亵蝉盯着老僧,惨笑道:“世人皆虚伪,唯独你,对我是真心的。”石工抚摸着她脸庞,道:“为了你,我愿舍弃一切。”

     亵蝉挣脱他怀抱,躺在血水中,一件件解开衣服,一丝不挂,在血水中翻滚,道:“我是你的女人,来吧。”石工身子摆了摆,沉声道:“不。”亵蝉冷冷盯着他,道:“奸杀我!”石工语气挣扎痛苦:“不,我讨厌这样,也讨厌这个和尚。”亵蝉语气森冷,道:“奸了我,杀了那个和尚,我就是你的了。”石工犹豫会,突然犹如野兽般,扑在她酮体上,疯狂揉捏,亵蝉躺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呻吟。

     老僧身子轻微一震,缓缓睁开眼睛,缓缓道:“叶施主,拿剑去。”随后又闭上眼,念道:“有心无动,禅自圆。”我暗叹一声,来到后院,只见众鬼已围住广臣,谛诺二个。一个鬼伸出手,往谛诺身上抓去。谛诺旁边油灯火苗一窜,瞬间烧燃它全身,鬼蹦蹦跳跳,惨叫不已。谛诺挥辉衣袖,道:“熄。”鬼身上火焰,瞬间熄了,躺在地上呻吟。众鬼见了,犹犹豫豫,不敢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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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1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环顾一周,只见灭魂师站在众鬼身后,微微笑着。甯涵则站在广臣身后,一脸急切。我大吃一惊,走过去,道:“你怎么回来了。”甯涵大怒不已,道:“往东去十里,是我家。”我一愣,也没时间回答她。在墙脚,找到木剑,对甯涵道:“小心那个黑衣人。”随后赶紧回到禅房。

     此时石工已经趴在亵蝉身上喘气,血水已经染遍老僧全身,不见丝毫生机。亵蝉推开石工,脸贴着他胸膛,轻声道:“你心痛了没。”石工在地上感知,嚎叫一声,就要扑上去。我甩剑一挥,木剑穿过他胸膛,盯在地上。石工伸出右手,拼命挥舞,却始终抓不到亵蝉衣角,嚎叫不已。亵蝉没理会他,痴痴端详着老僧面容。老僧突然一声吟唱,道:“无心无动,罗汉金身,功德圆满。”随着声悠远的佛音,老僧身上血迹逐渐消退,隐约散发金色光芒,愈来愈亮。

     亵蝉抱着他,淡淡一笑:“你还是成佛了。”随后泪流满面,痴然解开他僧袍,在他身上吻了起来,垂泪道:“永别了,我爱你。”泪水顺着老僧胸膛,流了下来。老僧身上金光,若隐若现,暗淡很多。亵蝉见了,大喜道:“你心里有我的。对吗?”老僧并不言语,只是诵念佛经。亵蝉抱着他身子,逐一吻下去。轻轻解开他裤袋,头探了下去。老僧身上突然金光一闪,犹如白昼,刺得我睁不开眼,低下脑袋。再抬头一看,亵蝉泪流满面,喜悦无限,仰头凝视着老僧。老僧佛光尽消,已摇摇欲坠,怀抱着她,无限深情,拈着禅花,递给她,道:“不负如来不负卿。”亵蝉接过禅花,笑道:“不负如来不负卿。”

     我茫然一叹,抽出石工体内木剑。一剑刺穿他们身体,老僧虚弱道:“多谢叶施主。”随后脖子一歪,悄然而去。亵蝉缓缓抬起右臂,抚摸着老僧面容。石工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抱住了亵蝉。亵蝉轻轻推开他,死在老僧怀里。石工挡在地上,挣扎二下,终归不动了。

     我摇摇晃晃,来到后院,只见灭魂师,众鬼不见踪影,只剩下广臣,谛诺,甯涵,紫星不知何时回来了,冷冷的站在一旁,不由道:“怎么回事。”广臣望着一旁的香台,三根禅心香,早已熄灭,叹气道:“师叔离去之际,替我们赶走了他们。

     原来我回禅房后,广臣,谛诺佛法深奥,众鬼接近不得,只得在三尺外转悠。灭魂师诡异一笑,走到前面,提剑刺向广臣,道:“佛为何物。”广臣手持莲花,挡住他的剑,道:“无边之物,包容万像。”灭魂师剑一抖,一瓣莲花掉了下来:“可有我。”广臣道:“有你。”灭魂师再刺一剑,几瓣莲花掉了下来,道:“我在哪?”广臣道:“佛理中,佛门外。”灭魂师诡异一笑,一剑刺掉所有莲花,道:“如来不见我,我不见如来,安息吧。”说完,就要刺往广臣咽喉。突然一剑贯穿灭魂师胸膛,灭魂师回头一看,只见紫星站在后面,冷然的望着他。灭魂师淡然一笑,道:“紫星归位,可惜,剑杀不死我。”随后,手指一弹,胸膛的剑,断成二半。挥手一拍,打在紫星胸口。紫星退了几步,吐出口鲜血。灭魂师再次握着剑,刺往广臣咽喉。
     陡然,禅房佛光耀眼,闪亮整个后院。灭魂师手中剑,化为粉碎,灭魂师脸色微白,嘴角流出一丝血迹,道:“罗汉金身,可惜破了。”随后消失在夜中,众鬼也被佛光送回原地。

     听完后,我叹息一声。广臣,谛诺,也合掌道:“阿弥陀佛。”静立良久,我望着紫星,道:“你终于归位了。”紫星默然不语,良久,转身背对着我们:“曾经有个傻子,一心想着归位,以为自己会天下无敌。等他归位后,才知道,他只是孤星一颗,并不多么闪亮。”我咳嗽一声,道:“别这么伤感嘛。”紫星漠然看着我,道:“叶天怜,我会记住你的。总有一天,你会败在我手上。”我呵呵一笑,道:“你是归位紫星,我打不过你,不打了。”甯涵皱眉道:“咦,怎么归位,还是那个德行。”

     紫星转身对甯涵道:“甯涵,记得你说过,只要我偷经书给你,你会让我摸下手,是这样吗。”甯涵嘻嘻一笑,道:“怎么,你还想偷?去吧去吧,俺说话算话。”紫星飞速离去,一跃上墙头,身形矫捷,上了楼顶。很快钻进经书房,盗了几本经书,站在楼顶。月光下,紫星身姿飒爽,手一挥,经书在空中飘舞,散落开来,道:“曾经的紫星,已经死了。今后的紫星,不会笑了,后会有期。”身影很快消失在楼顶。

     我暗叹一声,道:“这个世上,又多了个伤心人。”广臣望着楼顶,道:“这个兔崽子,把师父扔了。该骂,该骂。”我一笑,道:“你很怀念他?”广臣点点头,道:“还要带他去西藏念转经筒呢,阿弥陀佛,又要去找他。”我哈哈一笑,道:“没事,我敢保证,他还会回来。”广臣一愣,道:“何出此言。”我笑道:“他还有套大猩猩外套,忘在这没拿呢,迟早会回来烧了它的。”广臣哈哈大笑,击掌道:“该烧,该烧。”谛诺合掌道:“阿弥陀佛。”甯涵眨眨眼,道:“貌似天下太平了,我走了哦。”我点点头,道:“送你回去吧。”甯涵轻哼一声,笑道:“才不让骗子送,明天见。”随后一路岳雀,出了寺庙。我望着明月,道:“明天,我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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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11:10 | 显示全部楼层
篇外话,关于禅理的通解。

     要说深的话,前几天写的佛门故事,是目前为止,行文最深的情节。不是我咬文嚼字,是不喜拖沓,能简就简。

     关于文中些许对白,做下解释。

     《有动无心,有心无动,无心无动》

     诠释这三句话,引用个小场景。例如,你去拜访一家户主。户主不愿见你,把门关上,有关门举动,但是没见你之心,有动无心。

     你要是不肯离去,一直在叩门,再三求之。户主终于心动了,隔着院子望你,欲言又止,却还是没把门打开,有心无动。文中我用了句话:“有心无动,禅自圆。”户主即便想开门,却始终忍着。忍多了,久而久之,就入禅了。无论你怎么敲门,他都视而不见。

     无心无动。就是你去拜山,户主大门敞开,也不拒绝你,也不迎接你,始终坐在那。无论你做何举动,户主都无动于衷,所谓无心无动。
     (附文)

     今有一山,山有寺庙。寺中人不念经,不敲钟,只坐禅。拜访人不知其意,摇醒问之,僧人不言语,拂袖下山。拜访人再度访山,献以诚心,一步一叩,共百叩,呼醒问之,其摇头,劝其下山。拜访人三顾,喋血而来,轻叩门而问之,僧人闭而不答。后拜访人怒,执火把,烧山,毁寺庙。僧人不为所动,同寺庙化灰。拜访人视之,茫然,乃剃度修山,葺一寺庙,不念经,不敲钟,只坐禅。后人拜之,不闻不答。     《无生无灭,不生不灭》

     这个好理解,但还是有区别的。不生不灭,往往是在事情开端,来预知事物结局。假如你突然想做坏事,佛曰:不生不灭。念头不生出来,自然不会发生后事,也就没有后来的灭亡。这是事情未发生时的佛语。

     到了后来,你做了坏事,坐牢了。佛曰:无生无灭。意思是,没有开端,就没有结束。有开端,必有结局。这是事物发展结束后的佛语。如同几句俗语,自讨苦吃,自作自受。     《色即是空,无色,无》

     色即是空,不好解释。究竟是有色,还是无色。说有色,但是后面接了个“空”字,相当于无色。我个人认为,还是有色在里面,只是开解之语而已。引个场景,一个嫖客,经常逛妓院。一天他问菩萨:“我这么浪荡,会不会种下太多罪孽。”菩萨回答:“色即是空。”嫖客释然了,所谓色情,空空无也。依旧我行我素,逛妓院。在嫖客境界里,这是一种释然,但在菩萨那里呢。

     再引申一个场景。嫖客又一次找到菩萨,问他:“既然你说色即是空,那你怎么不去嫖妓。”菩萨回答:“无色,不去。”意思是,心中没有这种念头。嫖客不满了:“你对我说嫖妓没啥,也不见你去。不是骗人么!”菩萨指着院外花朵,答:“院外有很多花,你摘了不少,问我要不要紧。你既然已摘下,我就回答,不要紧,你摘吧。你摘了,反而怨我没陪你一起摘。院外花开遍野,你摘你的,我任由花开,心中自有禅花一片。”这段话意思,世人有色情。菩萨心中,是没有色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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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11:26 | 显示全部楼层
无。这个字,《南北记事》中,我已经诠释过了。文中的爷爷,拿着杯水,问龚布:“这里面,装着啥。”龚布回答很多,但就是没答到水字。看似龚布博学多闻,见多识广,却没归本。如同你去面试,面试官递根烟你,说:“来,抽烟。”你本来是抽烟之人,却认为是面试官的考验,回答不抽烟。其实面试官没考验你,就给根烟你抽。文中爷爷问题很简单,回答“水”字就行了。龚布回答那么多,那么远,一句话,就是想多了。

     言归正传,引用场景。嫖客去问佛主:“你是怎么看待色情的。”佛主摇了摇头。嫖客再次问了一遍,佛主问他:“色情是什么东西。”嫖客回答:“色情就是男女间欢愉。”佛祖答:“不懂。”嫖客就大大言论一番,佛主仍旧回答:“不懂。”嫖客心里大骂佛祖,暗自嘲讽,认为他虚假不已。所谓莫以己心,推测他心。你和一个三岁小儿,去谈论色情,小孩一句不懂,你骂他傻,是你傻,还是小孩傻?小孩压根不知色情为何物,佛主也一样,禅深之后,也不知色情是何物,心中空无。

     广臣,紫星,黄康,嗔者。

     广臣是天涯上认识一个很好的朋友,未经过他同意,把他设计进文中。紫星是天涯个网友,一直口出狂言,几度骂人,我也被骂过。后来认识他,应他之邀,也写了进去。至今为止,也没见他归位,口无遮拦,我设计情节,让其归位。黄康也是一个网友。至于嗔者,是凭空设计的。后文还有几个网友,会陆续写进文中。
     关于陈文树。

     现在不少人,询问陈文树。现实中,有没有这个人,没有。但是确实有生活中缩影,不然我也写不出来。人物原型,是我当年坐牢时牢友,印象很深。略微加工,塑造成陈文树这个人物。很多网友都很迷恋他,也许被他揍一顿,都是觉得很有意思的事。确实,我当时设计的陈文树,很冷。爱我所爱,恨我所恨,逆行世俗,冷血孤傲。《渡心经》完结后,我就没打算写他。《家族没落》之际,陈文树会以另一种姿态出现,但不会逗留太久。考虑网友意愿,可能会把他篇幅拉长点。也许有人问,那么多人,去去来来,怎么不见叶天怜死掉。文中的叶天怜,不全是作者我。再说,文中主线,就是叶天怜漫游记。他一死,主线掉了。

     灭魂师

     灭魂师从头到尾,不是个人物,而是种意识出现在文中。文章情节发展,和灭魂师有很大关联。很多情节的推进,就是作者抹杀这种意识。也就是,灭魂师会一步步消失。

     台上戏子台下人

     有人说,作者压力很大,确实很大,疯语掩尽心中苦。有人想八卦,我也不瞒,不想八卦,我也说了。写《渡心经》,孤身一人。《南北》在网上认识董英,后根据她讲的一些故事素材,以及我设计的人物糅合进去,写完《南北》。多半是知己聊天,偶尔调情。知己知彼,也没点破。我所谓负其三四,是曾说过些风流情话。《恋着》建群后,认识若希,从贵阳跑路时,曾在她那逗留。关于于她的故事,文中已写出来,不提了。故事是改编,但心里历程,是真实的,彼此分道扬镳。后认识咩,欣慰不已,选择在其归心,董英叹息离去。从头至尾,现实中,就见过若希。其余都是网上接触,但我会去追寻咩。后事如何,难料,八字没一撇,方向定好再说,全力以赴。     明天更新,文章写完,就散场了。

     “叶天怜”这个马甲,我不堪其重。另外申请了个马甲,“红尘谁”。红尘那个谁谁谁,不知,不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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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8 18:11:48 | 显示全部楼层
《拯救》
      第二天清晨,我从寺庙起来,早早动身。嗔者身子也好转,和广臣一起送我。我望着后院,鸟语清木,不由道:“昨夜纷纷嚷嚷,今早依稀无人。也许过不了几年,就剩这几棵枯木了。”广臣哈哈一笑,把木剑仍给我,道:“走你的路,哪来这么多话。”我背着行囊,对嗔者笑道:“这柄剑,是你的么?”嗔者眨眨眼,道:“你给我,就是我的咯。”我收起木剑,笑道:“可惜是我的。”

     出了寺庙,谛诺站在门口,合掌道:“阿弥陀佛,叶施主一路顺风。若有机会,回寒寺一叙。”广臣也止步,道:“当初收你做半个佛门弟子,如今叶兄尘缘未了,也不要你了。但愿西藏相见。”我点点头,朝他们挥手告别。他们驻足一番,转身回庙。我在路边左顾右盼,一旁树林,突然窜出个身影,嬉笑道:“等谁呢。”原来甯涵早来了。

     我许久看着她,笑道:“你来了。”甯涵皱皱眉,笑道:“就说这?”我沉默良久,才道:“上天给了我一身行囊,却带不走爱情。我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二年后,如果你还在,等我回来。”甯涵摇摇头,道:“我不需要什么,只想你好好的。”我一笑,道:“长路漫漫,前途未知,能好便好。但他会记住你祝福,了却心中事,白衣归来。”甯涵做了个鬼脸,笑道:“白衣,破衣差不多吧。”我提起行囊,道:“古人云,落叶归根。非叶飘零,无根可归,何处是归根。”甯涵叹息一声,道:“归根,归根,我何尝不想。但你还有路要走,只是不想你恨我罢了。你不因我恼,因我烦,避而不见,我便满足了。”我淡淡一笑,道:“我走了。”甯涵点点头,道:“去吧。”

     我把木剑塞进行囊,沿着大路,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甯涵仍站在那,在走几步,多次回头,直至转了个弯。突然看见个小女孩,脸色通红,衣服陈旧,提着个竹篮,装满鲜花,正在赶路。我喊住了她,笑道:“小朋友,你这花卖么?”小女孩有些紧张,道:“不…”我掏出点钱,递给她,抓起一束花,道:“叔叔不是坏人,我买下了。这几朵,送给你,剩下的,你送给路边的阿姨。”随后指着甯涵的身影,小女孩接过钱,乐道:“谢谢叔叔,谢谢叔叔。”我拿出纸笔,写下“我爱你”三个字,塞进花中,道:“就告诉阿姨,送花的人,有许多话说不出口,只有送上这三字了。”小女孩大喜答应,提着竹篮去了。我默默注视着甯涵身影,叹息一声,起身离去。

     当天夜里,我搭上前往丽江的车。第二天清晨,便在丽江小镇下车。叫上一辆摩托车,凭着依稀印象,来到亡灵剧院。现今的剧院,更显萧条。空旷的院子,大门紧闭,不见人影,老巫婆,也不知去哪。敲了半天门,总算被打开。若希站在阴影里,脸色冷淡,道:“是你。”我点点头,道:“可以进去么?”若希退了几步,让我进去,转身背对我,道:“进来吧,但你该明白,这不欢迎你。”

     我抿抿唇,道:“我也不会逗留太久,这次回来,只是为弄清一件事。当初既已分开,二不牵挂,为何又把我逼的苦不堪言。”若希一笑,道:“我有么,是你自己白痴,下了那个誓言。”我沉默会,道:“那是我的事。这次我回来,就为解开那个誓言。插在你这的爱情丰碑,被我收回了。”若希淡然道:“你拿去吧。上次去找你,只不愿你走的太干净。没料到你会那样。”我点点头,转身离去。若希喊住我,道:“这东西你也带走吧,我讨厌它。”随后挥手一扔,我接在手中一看,原来是那本残缺的“裂”书。我离开剧院,把门关上,道:“再见了,女主人。”

     随后搭着摩托车,回到丽江,转道至昆明时,已经晚上九点了。随后给黄康打了个电话,让他接我。黄康过来后,喜道:“大哥,你回来了!”我点点头,道:“你和乔梦蝶,进展的怎样了,广臣还等着你呢。”黄康脸色一暗,道:“她还不认识我。”我拍了拍他肩膀,道:“我想想办法,让你见她一面,你准备死心吧。”黄康脸色一变,目光坚毅,道:“我不会死心的。”我暗叹一声,道:“先不说了,去你家休息。”

     第二天清晨,黄康开着摩托车,带我来到学校。晨风凉人,孙书云早在校门口等着,见我来了,打量一番,笑道:“怎么你回来一次,就变了一次。现在我都看不透你了。”我一笑道:“想着逃离地球。”回头一看,黄康正在路边,遥望校园门口,似乎等待乔梦蝶的出现。于是对孙书云道:“你和乔梦蝶关系怎样?”孙书云眉头轻皱,道:“乔梦蝶?太骄傲了,我都没打算碰她。怎么,你有意思?”我摇摇头,道:“黄康有意思,你想个办法,让他见乔梦蝶一面,死了这条心。”孙书云淡淡一笑,道:“你感情还真泛滥。好吧,我试试。乔梦蝶,也不太排斥我。”

     黄康离去后,我和孙书云在校园游荡。几度别离这儿,我也习惯了,于是道:“天书的事,处理完,我也就走了。”孙书云一惊,道:“你不念书了?”我摇摇头,道:“不念了,时间不等人,我走的是另一条路。”孙书云呵呵一笑,道:“真有你的。那现在准备干嘛?”我想了会,道:“在学校找个闲事,等待天书现身日子。”孙书云道:“要不要我帮忙。”我呵呵一笑,道:“这次不用了,我去找个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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