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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黑色法则》[完结]做了5年刑警,说说那几年未公开的神秘凶杀案,作者: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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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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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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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13:53: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18 婴灵现
      我发现我傻兮兮的都蒙在鼓里,可杜兴却都明白。
      他还嘻嘻诡笑着,拍了拍后屁股兜,“方子在这儿,要不是我兄弟俩混的快没饭吃了,也不会违背师父的话,把它拿出来卖了。”
      方子?我心里暗暗念叨着,琢磨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定跟江凛城兄弟有关,江凛城这人我没太接触过,但他兄弟可是个奇才,那晚普陀山一战,他的机关陷阱没少让我们这些警察吃亏。
      难不成这方子是机关陷阱的设计图么?可话说回来,不管有没有这个方子的存在,杜大油拍着自己屁股兜儿说有方子,这一定是扯淡呢。


      我还不了解杜兴?他有个习惯,在屁股兜里永远放着手纸,怕突然闹肚子好上厕所应急用。
      而对方那俩人却信了,还都贪婪的笑了起来,拿着纸包那位更是迫不及待的往前走了走,这就想交易了。
      杜兴假装一边掏兜一边也往前走几步。
      等我们两伙人离得挺近时,杜兴扯嗓子吼了一句动手。
      这次我反应一点都不满,在他刚喊我就冲了出去。我心说对方一共俩人,我们也俩人,一对一,正好!
      前一阵对阵小白人时,杜兴教了我一招,飞起来用肩膀撞人。

      这可是很毒很厉害的招数,为了能快速擒住对方,我这次也用起这个招来。
      我助跑几步,带着速度横着飞起来,用肩膀狠狠撞在对手的小肚子上。

      这要是杜兴来做,一招下去,保准让对手晕厥,可我是头次做这动作,掌握不到其中的精髓,而且力道也没到火候。
      我一下将对手撞到,不过他没昏,还咳咳直咳嗽,甚至又打了个嗝。
      我压在他身上,正巧离他嘴巴近。我算服了他这个嗝,我闻了一口,差点翻白眼,心说这哥们晚上吃多少韭菜?嘴里啥味啊?
      我强忍着难受感,顺势往上一爬,坐在他身上。
      我不客气,现在对敌人的手软就是对自己性命的不负责,我对他脖颈打了一拳。
      这一拳我挺有信心的,以为对手会晕,可实际出了岔子。
      对手挨了一拳,反倒有些兴奋,还呃了一声一挺脖子。

      我差点看呆了,他这举动让我想起了折翼天使,那次我跟顾倩婷搏斗时,她也用了这个怪招。
      这怪招能让人脖子变硬,不会那么轻易窒息。我合计这一定是个功夫里的绝技,就跟街头卖艺的用脖子顶刀枪一样。
      我没死心,又用双手使劲掐着他脖子试了试,可结果还是那样,他脖子跟木头似的。

      对手被我连番攻击,这时回过味来,他也明白了,我俩根本不是江爷的弟子,反倒是敌人。
      这哥们真怪,他不理我掐他脖子,嘴里就那么呃呃的叫上了,还捏着拳头,把拳头弄得嘎嘎直响。
      我害怕了,意识到这哥们可能会啥硬气功。一般人没见过硬气功,或许对这东西不了解,但我之前接触过这类的高人,硬气功发功慢,但要运出力道打到人,那可是非死即伤,骨断筋折。

      我心里骂一句娘艹的,这哥们是想一炮打死我是不是?我可不会让他得手。

      我四下一划拉,正巧旁边有块石头。
      这石头有碗口那么大,还有个很尖的棱角。我一伸手把那石头捡过来,对准这哥们的脑门砰砰砸上了。
      这石头不比板砖差到哪去,我心里数着,自己总共砸了五下,最后收手时,对手脑门上全是血,跟个血葫芦一样。他望着我,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可我甘心啊,还试探下他的鼻息,很轻微,若有若无的,这是晕厥的征兆没错,他终于晕了。
      我长吐一口气,也忽然意识到,我这边解决对手了,杜兴那边怎么样了?
      日期:2013-12-27 13:33:00
      我扭头看一眼,发现杜兴正乐呵的坐在他对手的身上,像看戏一样看着我。
      他还说一句,“李峰啊,你打架不行!太娘们了,咋啥招都用呢。”
      我呸了他一口,心说有你这么当兄弟的么?看我在肉搏也不过来帮一把,再者说,什么叫我打架太娘们?我身手摆在这呢,也就是杜兴没遇到搏击高手,不然一样狼狈。
      我俩稍微歇了一会,杜兴还把这俩人的裤子脱了下来,把裤腿撕了,跟裤带一起用着,把他俩绑住结结实实。
      杜兴又打了个电话出去,但看他播的是手机号,不是110。
      电话接通后,他只强调一句,“搞定了,一刻钟后过来拿人。”

      我心说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一定是暗中的支援。
      这么一来,没我俩啥事了,杜兴又把摩托推起来,我俩往林子外走。
      本来我还合计,我俩今晚上来就是为了抓这俩毒贩子么?是不是大材小用了?非得我俩出面?随便找几个刑警一蹲坑不就得了么?

      我想问一嘴,但杜兴一句话又把这事弄岔过去了,他指着那辆车跟我说,“咱们过去瞧瞧。”
      我也有这好奇心,不知道车里会不会还有啥秘密。
      我们翻了一遍,最后打开后备箱时,发现里面有个大旅行包。
      这旅行包没啥异常,只是被撑的鼓鼓囊囊的,很明显里面装着很多东西。

      这可是毒贩子的车,我不禁想到,难不成这旅行包里全是毒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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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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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2 13:53:5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想法可太刺激了,这么一大包要都是那东西,那得多少钱啊?几千万还是几亿?
      我都被这天文数字弄的晕晕乎乎,杜兴倒没什么,还把旅行包拎了出来。

      杜兴力气大,可拎着这包还有点吃劲,我见状也急忙帮了一把。
      我俩把包打开,里面露出一个坛子来。这坛子跟酒坛子挺像,盖子还被胶布缠的严严实实的。
      我发现个事,先不说这坛子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在坛壁上,雕着一幅画。
      这是张人脸,还带着彩,跟矮墩车上那张脸几乎一模一样。
      我之前一直以为车纹身是个糜烂的脸,但看到坛壁这张画以后,我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这哪是糜烂的脸,就是一张行尸的脸好不好?只是汽车纹身不带颜色,那些行尸脸上涂着绿光的地方就被我误以为是糜烂的痕迹了。

      尤其这张脸的左脸颊上也有三颗品字形的黑痣。
      锤王!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杜兴从兜里摸出钥匙,借着劲把盖子上的胶布都抠了下来。
      我也帮忙,只是这是心里都开始扑通扑通乱跳了,我突然觉得,这坛子里装的不是毒品,而是其他什么东西。
      在盖子打开的一刹那,我就急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
      我承认自己太着急了,想想也后怕,万一这坛子里装啥弩箭的暗器,我这么莽撞不就中招了么?

      我这一眼下去,发现坛子里也有一双眼睛在望着我,他那表情还冲我哭呢,而且在开坛的一瞬间,里面还飘出来一股恶臭味。
      我被连吓带熏的一下弄恶心了,尤其刚才那哥们一嘴的韭菜味还没让我过劲呢,赶一起一叠加,我受不了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吐了一口。
      杜兴一直留意我的表情,他急忙扯了我一把,让这一口都吐在了坛子外面。
      我使劲拍着胸口,强制让自己好受一些,只是无论我怎么做,心里都依然难受。
      我指着坛子说了一句,“这也忒变态了,怎么里面是个死婴呢?”
      杜兴正盯着坛子看,应了我一说,还接话说,“何止是死婴?李峰你再看看,就知道锤王是多疯狂的一个人了。”


      我知道刚才我没看仔细,也品出来杜兴话里有话。
      我又凑过去瞧了瞧。这婴儿也就刚出生没多久,但脑袋是裂开的,很明显被锤斧这类的工具开颅了。
      他整个大脑全被挖空,只剩一个脑壳子。
      我形容不出现在什么感觉,反正下意识的我还摸了下自己的脑袋,总觉得有人要挖自己脑袋似的。
      杜兴啧啧几声没在多说什么,可我理解他的意思,这婴儿的脑袋一定是被锤王享用了。
      我又不禁联想,难不成锤王从监狱里逃出来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跟了许多多么?就是因为许多多有实力给他弄死孩子吃?
      而且刚才打斗时,我对手还用了挺脖子的招数,我联系着前前后后,有了一个观点,顾倩婷还有秦医生,一定跟许多多这些人认识,而秦军非法贩卖的死婴,也该是卖给了他们。

      本来十字架凶杀案和折翼天使案已经结案了,虽然有些疑点没解开,但我没想到这两者竟然还跟行尸案有关,甚至就好像有个无形的线一样把它们串在了一起。

      我俩没在现场停留多久,杜兴还把坛子封好又放在车上,招呼我一同离开。
      我们回到阿豹家时,已经快天亮了,阿豹还在沙发上睡觉,甚至连姿势都没变。
      我和杜兴没“打扰”他,悄悄地回到里屋。
      杜兴不打算说什么,我也没多问,我俩各自睡了下去。
      出去一趟也让我真疲惫了,我睡的很快,但醒来的也很突然。
      毫无征兆的,一个凄惨的叫声从客厅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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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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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3 19:45: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19 十字架凶徒
      我正睡的迷迷糊糊地,就被这一嗓子吓起来了。
      我跟个弹簧似的嗖一下坐起来,但这么剧烈的运动让一时间有些头疼,差点一个踉跄又躺回去。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天都亮了。
      我心里既有些着急也有些纳闷,心说这大白天难道还有恶人强行入室么?胆子也忒肥了吧。
      我顾不上穿衣服,随口拿起烟灰缸就往外跑,我是怕自己去晚了,阿豹别出啥事。
      但我这担心真都多余,等冲到客厅时,阿豹直愣愣的坐着,跟丢了魂似的,看我到来还问了一句,“几点了?”

      我瞅了瞅身旁的杜兴没吱声,我相信他跟我想法一样,这阿豹太气人,合着是睡懵了起来乱喊乱叫。

      我把烟灰缸放一边,不然我真怕看不过去拿它砸阿豹,我又看了眼时间,告诉他,八点一刻了。
      阿豹听完没理我,急三火四的穿起衣服来,嘴里连连念叨,“晚了晚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上班时间晚了,其实他能一觉睡到现在,都是杜兴搞的鬼,我昨晚还以为杜兴偷偷打一拳把阿豹弄晕了,现在一看,他是给阿豹下安眠药了。
      阿豹稀里糊涂穿好衣服,找个招呼出了家门,按昨天的规律,他这一走肯定大晚上才能回来,甚至要是歌厅生意好,还得到后半夜去。
      可刚到中午,他就给我打电话,接通后来了一句,“哥,来事了。”

      我当时正喝水呢,差点喷出去,心说这话怎么说的,他也不是女人,哪有来事的说法?
      我让他好好说话。
      阿豹显得很兴奋,但电话里又不敢大声,估计是躲哪个地方偷着打的。
      他说,“歌厅有两个服务员,昨天夜里被警察抓了,说是干了什么非法的事,现在歌厅缺俩服务员,你和大油哥正好过来凑数。”
      我这下明白了,心说昨天在林子里遇到那俩对手,原来不仅是许多多的手下,还是这歌厅老板的手下,我和杜兴把他俩擒了,这是一炮双响啊。

      我应了阿豹的要求,还跟杜兴一起即刻赶了过去,尤其都没顾上吃午饭,就在路上买俩面包解决了。

      这歌厅老板叫花少爷,一听名字就不是啥好东西,但人挺爽快,一看是阿豹介绍来的,当即拍板同意。
      我以前偶尔去歌厅唱歌,本来没觉得服务生多累,可正等自己当上了,我才发现,这可是个不小的体力活。
      打扫包房,为客人服务,还得清扫楼层走廊等等,每天干下来,这身子骨都乏的受不了。
      这是我当服务生以后的第三天晚上,我们仨下班了,本来我合计直接回去睡觉,但杜兴突然来了兴趣,问我们吃不吃烧烤。
      我知道杜兴不是那种馋嘴巴子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有道理。


      我琢磨今晚肯定有事发生,弄不好那暗中支援又要有动作了。
      阿豹本来不想去吃,跟我原来想法一样,想回去睡觉,但架不住我和杜兴一同忽悠。
      我们就在歌厅对面的烧烤店吃起来。也就阿豹吧,有心情吃,我和杜兴都是做做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杜兴还时不时向对面看看。

      当我们吃了差不多的时候,花少爷从歌厅里出来了,他显得有些暴躁,站在路边拦计程车。
      阿豹一瞥眼看到花少爷这举动,他咦了一声,“奇怪,花少爷今天开车来的,咋还打出租呢?”
      杜兴随口回了一句,“开车怎么了?车坏了不正常么?”
      我听着心里暗笑,心说哪有坏那么巧的,弄不好是被人做了手脚吧?


      一般情况下,有些出租车爱在歌厅门前等着,可今天邪门,一辆没有,而且花少爷拦了半天,也没见到出租的影儿,反倒把一个面包车吸引了过来。
      这面包车开的飞快,却突然一个急刹车,吱的一声停在花少爷面前,门一开,打里面蹦出来五个小伙,都拿着棍子。
      这五个小伙一看都不是啥正经人,打扮的流里流气,穿着黑夹克,尤其有个哥们,还赤裸着胳膊,也不嫌天冷。

      别看我隔这么远,也隐隐看到这哥们胳膊上有纹身,是个很大的十字架。
      这都不用多想,这么明显的标志,我一下明白了,来的是我们的人。
      五个小伙很横,话不多说,抡起棍子对着花少爷就砸上了。

      花少爷别看是个中年人,也懂点身手,可都说双拳难敌四手,他被五个人围着,能反击才怪呢。
      噼里啪啦一通响,花少爷就被撂到地上了。
      我和杜兴都知道咋办,我俩表现的机会来了。我和杜兴几乎同时喊了一句帮忙,还起身想往那赶。
      杜兴跑的最快,我本来也不慢,但我不寻思带着阿豹么?就看了一眼。我发现阿豹没了。

      我心说这咋回事?阿豹刚才就坐在我旁边啊?难道这小爷们比我俩还及时,已经跑过去支援了?
      我又顺势一打量,发现阿豹躲在桌子底下,他个子矮,这么一躲也方便。
      我挺生气,心说这爷们要照这么发展,没前途了。

      我一把拽起他,给他鼓鼓劲,又带着他一起往对面冲。
      这期间歌厅里也有人出来帮忙,还有服务生还拿着一个板凳,可他们根本不是那五个小伙的对手,人家几棍子就把服务生砸回去了。
      我记得昨晚遇到那俩对手,身手还可以,眼前这些服务生身手却不咋地。
      我猜测,这歌厅里的服务生,没有花少爷的心腹了,也没有许多多的人了。
      我们仨冲到对面后,跟这五个小伙交上手了,不过在交手前,有个小伙不漏声色的对我使了下眼神。
      这意思很明显,我们都一伙的,一会悠着点打。
      我一合计,这不就演戏么?那妥了,咱没当过演员,但看过演员演戏啊,尤其那港台警匪片,打得那叫一个激烈,咱们也参考一下这么玩。

      我手上没用真劲,但嗓子没闲着,乱喊乱吼的,被棍子砸上时还适当喊喊疼。
      我发现他们的棍子是特制的,有一面是实的,砸人疼,有一面是软的,打在人身上有响声,但没伤害。
      我和杜兴都演的很开心,但我俩忽略一个人,忘告诉阿豹了。
      阿豹这傻爷们也服了,把这当实战了,打着打着连嘴都用上了。
      都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阿豹这么不客气,对方也不惯着他,有一棍真是实打实砸在阿豹脑袋上了,瞬间就让他脑门裂了个口子,那血嗤嗤往外喷。

      不过好在打斗没持续多久,不出三五分钟,警车就来了,那五个小伙及时撤退,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警车处理打架斗殴的很拿手,正常走流程呗,伤者先送医院,再对当事人录口供,也在附近调查一番。
      花少爷被送到医院了,我们仨没啥大伤,录了口供就算完事了。
      我们没急着去看花少爷,先行回家。
      跟我所料的一样,第二天一早,花少爷就打电话让我们仨去他办公室。
      我发现花少爷挺惨,脑袋上缠了一大堆纱带,他本是个爱打扮的人,可现在穿着一身西服,看着不伦不类的。
      花少爷先把我们仨好好赞扬一顿,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子钱,算作对我们仨的奖励。
      我没细数,估计这一沓子钱少说有五千。
      阿豹倒是有贪念,要不是我在背后偷偷捅他一下,他保准把钱要过来了。


      我还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我们收了钱,就等于跟花少爷两不相欠了,这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杜兴很豪气的一摆手,说花少爷是我们大哥,为大哥赴汤蹈火那是应该的。
      黑道的人都爱听这话,尤其我们昨晚也真赴汤蹈火了,花少爷又叫了一同好,也不再提钱的事了。
      但他对我们的态度以及说话语气都变了。
      我们又客气的跟他聊了聊,就此退了出去。
      那一晚回家后,我们仨一起喝了顿酒,算是小小庆祝一下。

      很明显花少爷把我们当成自己人了,这么一来,接近许多多的日子屈指可数。

      阿豹还喝多了,我发现这小爷们酒品也不行,醉了后整个人变化挺大,搂着杜兴就哭啊,还说他是个线人,是个临时编,啥时候能有机会像我俩一边,当个卧底混个正式的。
      我印象里还真没听说那个线人能转正的,他这要求估计是很难达到了。
      但杜兴笑了,安慰阿豹说,“小爷们,你哭个什么劲?只要你敢努力,转正也不是难事。”
      阿豹信了,当时就不哭了,瞪着杜兴问咋努力。
      我想拦着杜兴来了,心说别乱说了,阿豹醉归醉,别唬他嘛。

      可杜兴凑到阿豹耳边说了几句话,我是没听到他说啥,但阿豹眼睛亮了,连连说好。

      我发现阿豹这人有点抠搜,我又追问他杜兴说啥了,他竟然坏笑着不告诉我。
      我也没那种特想知道的想法,这事就这么算了。
      第二天在歌厅快下班时,花少爷把我和杜兴单独叫过去了。
      他这举动让我意识到有事,我以为他是要带我和杜兴去找许多多呢,可没想到他当我俩面拿出一个黑皮包来,说了一句,“我有点忙,抽不开身,你俩帮我跑趟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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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11:26: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20 送货
      看着这黑皮包,我能猜出里面是什么东西。
      说实话,我这人有一个特点,虽然黄赌毒是三害,但我对黄与赌看的很轻,毕竟这玩意上瘾了,只能祸害一个人的精力与财力,可毒不一样,这要上瘾了,可是从里到外来迫害人的灵魂,甚至毫无夸大的说,还能祸害整个一个民族。
      我有些纠结,不想接这活,甚至一时间还干站在那里。
      此时要是只有我自己的话,这事弄不好就砸锅了,但杜兴没我想的这么多,他反应也快,说了一句妥了,就毫不犹豫的把黑皮包接过来。
      花少爷又拿出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递给我们说,“我这朋友离这不远,建议你们别做公交或者打车,现在这时间堵车很厉害,你们走一走吧。”

      我这几天也对这个市了解一番,知道这地址大概在哪,较真的说,它离这里不远也不近,走路四十分钟的样子。
      杜兴点头答应了,还把黑包跨在身上,招呼我离开。
      我那纠结劲一直没过去,跟他出了歌厅赶路时,也还在犹豫着。
      我有种想法,我们不送这黑包行不行?把它上交给暗中支援,就推脱路上遇到劫匪了,拿这句话搪塞花少爷。
      但这理由貌似有点假,花少爷也不会信。
      我发现杜兴走的很急,偶尔还小跑一会,这让我跟他跟的特别费劲也特别累。
      这还没完,等遇到一家超市时,他还让我等着,自行钻了进去。
      过了一分钟,他叼个烟出来了,我以为他去买烟了,心里还合计呢,我这有烟啊,他干嘛不跟我要?

      杜兴又继续快走起来,只是这次他一边走一边四下打量。
      我算被他这一连番的怪异弄模糊了,我也趁空看了看周围,这就是一片正常的生活区,没什么值得留意的。
      我正想问他一句咋回事,不料被他抢先了,他拉着我指着一个小宾馆说,“跟我来。”

      我稀里糊涂被他拽进去,来到柜台后,他还直接跟店老板来一句,“开房,要一小时的钟点房。”
      我和店老板全愣住了,而且店老板还特意瞅瞅我。
      我知道他误会了,其实我也有点误会,心说杜兴干啥?我俩大老爷们开什么房?
      但店老板不管那个,有钱挣就行,他痛快的拿了押金,给我俩找个房间。
      上楼后,杜兴特意把门反锁,又招呼我一同坐在床上。
      他一摸兜拿出一盒针和几个曲别针。


      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常见的随身物品,我猜这都是杜兴从超市里买来的,而且顺带着一想,我明白他啥目的了。
      这黑皮包是带密码的,就是锁头上带三个数字小轮的那种,只有三个齿轮全转对地方,锁还能开。
      杜兴是想开锁,但问题是他有那手段么?拿几个针或者曲别针就想把这锁头弄开?而且时间上也不够用啊,四十分钟后要是接头人见不到我们,一定起疑心。
      杜兴不跟我多解释,把曲别针弄直了后就插在锁芯里,他还把头凑过去仔细听起来。

      我掐表看着,我觉得我们最多浪费一刻钟,要是他还打不开这锁,无论无何,我们都要继续赶路。
      可杜兴让我开了眼界,他让曲别针不断转着,另只手慢慢的在波动数字小轮,也就一分钟,他就把密码找出来,还咔的一下把锁打开。

      我愣愣看着杜兴,心里突然有个感慨,心说监狱里是个学习的好地方啊,他在那里当大油,貌似也不咋亏本。
      杜兴打开黑包,往里看了一眼后,突然乐了,还对我摆摆手。
      我凑过去一看,心里先是一惊,但也懂了。
      这黑包是空的,没想到花少爷的警惕性这么高,还在试探我们这两个新人。
      这下我心结解开了,也没那么多顾虑了,我俩又把黑包锁上,匆忙的离开。
      算起来,我们从进宾馆到出去,前后没用上十分钟,那店老板是赚到了,尤其看我俩退房时,那店老板没多问什么,但表情挺乖。
      这么一来,我俩在指定时间把黑包叫到对方手中。

      接头的是个小伙,穿个风衣带个墨镜,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我没看清他啥长相,但他接过黑包时,特意查看下密码锁。
      我明白他意思,可杜兴的手段很高,一点破绽都没留。

      前后经历了两件事,花少爷终于完全信了我们,而且没过几天,他就给我们通知,晚间让我俩陪他去见一个人。
      我一合计,这次不该是试探了,一定要见许多多了。
      我和杜兴急忙商量起来,想拿出一个计划,可是能有什么好计划?许多多不是笨人,花少爷也滑头,他们不可能让我们带着武器大摇大摆的跟进去。
      我发现我想的挺上火,杜兴倒没什么,他又给花少爷去个电话,说让阿豹也陪着,见见世面。
      阿豹这人是出了名的废物,他在歌厅混这么久还没被花少爷重用,一方面是他没赶上好机会效力,另一方面也绝对跟他的身手不行有关。

      这次被杜兴点名带着,花少爷犹豫一番后同意了,可我有点不理解,不知道阿豹去了能有啥用。
      那一晚杜兴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阿豹和花少爷坐在最后,其实按理说坐在后面的是客人,阿豹真有些多余,但花少爷不在乎,这事没出啥大啰嗦。
      我趁空还把手机拿出来看看,发现上面一个信号都没有,说明车里一定有屏蔽装置。
      我们把车开向郊区,这期间出现点小意外,这可是晚间,我注意到,沿路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闲人,要么在闷头走路,要么坐在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车里。
      我觉得这些人都是许多多的探子,防止警方突然的闯入。
      我们把车开到一个别墅前,这时从里面出来两个人,看他们的外表,就知道这又是两个武把子。
      他俩先客气的跟花少爷打了声招呼,又对我们全方位的搜了身,甚至包括鞋子。

      我们本来就没带武器,当然很轻松的就过关了,只是阿豹比较腼腆,在对方摸他裤裆的时候,他脸红了一下。
      花少爷带头,我们进了别墅。在刚进别墅的一刹那,我产生一股极强的好奇心,想知道许多多长什么样。
      但当我看着眼前情景时,这份好奇又被惊讶所代替。
      这别墅的格局似曾相识,让我想起了江凛城的家,而且巧之又巧的是,这别墅里,也有四个人在打麻将。
      其中三个我不认识,但那个老者,我只看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次就在江凛城家出现过的张局长。
      我本来认为这次的行尸案都牵连够广的了,但没想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它。

      我们的到来也同样引起这四个人的侧目,其他三人都好说,看了我们仨一眼就失去了兴趣,只有张局长,目光迟疑的落在我和杜兴身上,久久不离开。

      我有种想遮面的冲动,怕被张局长认出来,但也明白,我真要露出慌张的神色,反倒让我们仨全露馅。
      我故意拿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张局长,还特意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意思在说,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试图拿这招漫天过海,要是遇到一般人,我这计划或许能成,可张局长当了一辈子警察,眼光不是一般的毒。
      他忽然冷笑了,还把麻将牌一堆,连玩的兴趣都没有,指着我和杜兴说,“两位,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们!”
      我一听这话,心里连连叫糟。我们卧底过来后的一番准备,没想到全被这老家伙给搅合黄了。
      这时候气氛有些紧张,但杜兴嘴硬,问了一句,“我说这位大叔,我们不认识你。”

      张局长摇摇头,指着他自己的脸跟我们解释,“这可是个有学问的地方,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人脸也是,在某一个细微之处,都有每个人独一无二的个性,你们的乔装确实很专业,但我仍能从你俩各自的脸上发现五处破绽,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是两个警察吧。”
      这话一出口,整个别墅内的气氛一下变味了,别说麻将桌上另外的三个人了,那些保镖也都向我们靠来。
      我不知道这些人带没带枪,但就算他们不带,人数上也占有绝对性的优势,我心说我们仨要玩完。
      我心里那种揪心感就甭提了,脑门上也不由得外面冒汗,我还看了眼杜兴,想知道他有什么办法。
      杜兴的表情让我意外,他显得很轻松,咧嘴笑了,对阿豹使个眼色。

      阿豹一直是小角色,谁也没注意他,在刚才张局长说话的期间,他就偷偷把手伸到裤裆里。
      这时阿豹发威了,他吼了一嗓子别动,还急忙脱起裤子来。
      我们都被阿豹这举动弄得一愣,张局长反应快,招呼大家快拦着,可阿豹脱得快,等裤子落下后,我发现他的内裤好特别。
      这内裤看似跟正常的一样,但上面出来两个引线,每根引线上还带着一个原型拉环。
      我是没研究过炸弹这类的东西,但拉环分明告诉我,这内裤就是一个炸弹。

      都说小人物能创造历史,现在一看,我服气了,小人物,也同样能干出大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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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11:28: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21 审讯
      我和杜兴为了抓许多多可没少遭罪,甚至我一度想象过,这次任务会不会让我俩负伤,可我怎么也没想到,结果竟然会这样。
      阿豹用一个内裤炸弹,就把这帮恶人全震慑住了,而且他还是本次任务的首功。
      杜兴联系警方,支援在半小时后赶到现场,这一箩坏蛋可算是大杂烩了,涉及到两个市,还牵扯出三个曾经的官方人物。
      我没管后续事,提前跟杜兴和阿豹撤离了。

      阿豹这次很风光,杜兴练练拍着他肩膀,说转正指日可待了。
      其实我是没往深了说,阿豹这手段是挺狠,但里面带着一股很强的匪气,一般警察抓贼,那都得用枪压制对手,阿豹这次明显有耍无赖的成分,跟恐怖分子都有一拼了。

      我和杜兴跟阿豹告别,匆忙回了乌州市,毕竟那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阿豹没跟我俩走,说回家等消息。
      我俩赶回市警局时,都后半夜了,而且我俩前脚到,后脚就来了四个犯人。
      这四个犯人我都认识,就是在别墅里打麻将那哥四个,没想到他们真挺有缘,到哪都一起。
      警局来个特例,开了夜班。晚间下班的同事,有一大部分都赶了过来,连夜开工,审讯这四个“大佬”。
      我只知道张局长是警局的原副局长,另外三个人里,一个是许多多,两外两个老头什么身份,不得而知了,不过地位肯定不低。
      这四个人真的太特殊了,尤其在张局长的审讯,问话的警员都有些腼腆,不怎么好意思开口。

      我和杜兴看的着急,杜兴还放出话来,说不行让他上吧,反正他不认识张老头,也不用抹不开什么面子。
      我也赞同杜兴的说法,有句话大家都没讲出来但心知肚明,这四个人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明天还没什么进展,保准会有高官出来求情,甚至想办法把他们的罪大事化小。
      刘千手盯着杜兴看了看,最后摇摇头,说不用我俩出力,他有杀手锏。

      说这话时,刘千手还特意撸了撸胳膊,我误会了,以为刘头儿是要自己上呢。可实际上,他的办法更让我有些瞠目结舌。
      我之前还说阿豹带着匪气呢,但不管咋说,阿豹是非正式的,对他的行为我多少给与理解,毕竟没受过正规训练。而刘千手就不同了,他一个探长,这次也玩起了阴招。

      他叫来十二个女子,反正看打扮不是一般人,穿着流里流气,举动间却隐隐有种军人的姿态,刘千手跟她们交代一番后,这些女子分成四组,全进了审讯室,反倒把那些问话的警员全哄了出来。
      刘千手还把这些审讯室的监控器全停了,连窗帘都拉上了。
      审讯室是隔音的,没了监控器,我不知道里面发生啥事,有没有惨叫声,但给我感觉,那些女子一定有审讯犯人的好法子。
      一时间又没我什么事了,正巧我和杜兴饿了,我俩一商量,去楼下买些吃的。

      警局附近有24小时的超市,我俩也不挑剔,能填肚子就好,就随便买了些面包加牛奶。
      在我俩拎着一兜子零食出来时,我发现警局外面停了一辆车,还不是警车。我心里一紧,这可不是好事,弄不好有人知道信了,要过来保释。

      我和杜兴匆忙进了警局,让我惊讶的是,第一眼我就看到了晨晨和矮墩,他俩身边还站了一个戴眼镜的男子。

      这男子正跟一个警察交涉着,我能隐隐听到代表律师的字眼。
      其实自打看到晨晨,我意识上就有些混乱了,打心里我多少还记着她,虽然明白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了。
      晨晨看到我后,身子也抖了一下,但她没回避我,反倒正面向我走来。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也没急着开口,这样沉默一会后,晨晨说话了,只是话语间带着一股浓浓的恨意,“李峰,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抓我哥哥吧?这次你满足了?”


      我脑袋嗡了一声,我知道晨晨跟许多多有关系,可没想到她是许多多的妹妹,而且往深了说,她一定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甚至在我让杜兴递了纸条以后没多久,她就有可能查到了。
      我形容不好现在什么感受,隐隐有一丝的悲伤,我想起了她带我去坟场的情景,那时候她故意托我后腿,我还一度以为因为她是女孩子的原因,现在想想,或许我猜错了,她那时根本就是希望我被行尸抓住打死吧。
      晨晨一直注视着我,等我的回答。

      其实我想说,我不是为了抓她哥哥才靠近的她,但这话最终没说出口,我只是摇摇头,来了句,“随便你怎么想。”
      这种模棱两可的解释让晨晨来了火气,她冲我唾了一口。

      如果这时她上来打我一拳,我能忍着,甚至要扇我嘴巴,我也会考虑扛一下,可她这么侮辱的唾人,我绝不傻呵的逆来顺受。
      我机灵的一侧身子,躲了过去。
      晨晨哭了,一滴滴眼泪划过脸颊,她还故意侧过头不去看我。
      我不知道她这哭是为了谁,但打心里我觉得她不该是为了我俩的感情而哭。
      矮墩本来在晨晨身后,这时走了出来,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这力道太大了,我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还撞在一个桌子上,哗啦一下,把桌子又往后带出一大截。

      我心里有点乱,其实我挺想笑话自己的,怎么这么没魄力,自己现在又不理亏,何必惯着他们呢。而且等把许多多的嘴巴撬开后,这晨晨和矮墩弄不好也要牵扯进去,一同蹲牢子的。
      看我没反抗,杜兴急了,他把拎着的那兜零食往旁边一甩,凑过来对着矮墩推了一把。
      能看的出来,杜兴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警察身份,早就动手跟矮墩干架了,他是说过他跟矮墩相比,半斤八两,但亲眼看我被欺负,他忍不住了。
      他推矮墩这下也挺狠,矮墩明显一运气想稳住下盘,但最终也往后退了两步。
      跟律师商谈的警察看到这,忍不住喝了一声,“干什么?袭警是不?再闹事全抓起来。”
      那律师也对矮墩连使眼色。矮墩哼了一声,没说话。

      现在的晨晨,跟在学校时的她完全不同,没了那股文静的样子,反倒多了一丝黑道小太妹的感觉。
      她招呼矮墩出去等律师,在跟我和杜兴擦肩而过时,我还能感受到她恶毒的目光。
      我真的无所谓,甚至就在此时,我对她心里唯一那点好感也都消失了。
      我跟杜兴一起上楼,回到办公室准备吃夜宵。
      这时刘千手过来了,还拿了一个资料夹。
      我问刘头儿要不要也来点,刘千手摆手说不吃,但吸了根烟在我们旁边坐着。
      其实都到现在这地步了,我也没啥抹不开的,一边吃一边问,“头儿,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没讲出来?”


      刘千手咯咯笑了,叹口气说,“李峰,不是我之前有意瞒着你什么,其实自打在江凛城家见到张局长以后,我就觉得十字架凶杀案没那么简单,之后发生的折翼天使案,以及秦军秦医生的死,都让我觉得,他们的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真相。可我只是个探长,处理这几个案件有些超乎我的职责范围了,在没确切证据前,我不可能也不敢乱说。”
      我很理解刘头儿这番话,不得不说,谁能想到我会这么“幸运儿”,在来了警局没多久,就摊上了这么个大案,不仅连续发生了三件离奇诡案,甚至这三桩案之间还有这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杜兴插话问一句,他不对案件关心,只对丑汉和阴公子的死念念不忘。
      “刘千手,你跟我说说,丑汉父子俩的事怎么解释?”

      刘千手回答,按他的分析,丑汉消失那一晚,遇到的行尸一定是许多多的人,甚至就是东北锤王,只是锤王念在丑汉父子情深的份上,绕了他一命,把丑汉弄晕,扛到一个荒凉地方给放了,至于阴公子的死,则属于杀人灭口了,他在警局这期间,一定知道了什么秘密,这才让警局那个内鬼起了杀心,将他掠走交给锤王。
      我听得半懂不懂,要按刘千手所说,阴公子为什么死,我是弄明白了,那天白天,我也见到了阴公子的古怪,他还特别想找杜兴,也怪我当时没在意,不然把他拦住死皮赖脸追问一番,或许还能保他一命。
      但让我不解的是,锤王为什么会念在父子情深的份上上放了丑汉呢,他一个吃人脑的杀人狂魔,怎么又对感情这么在乎了?

      这次没等刘千手说话,杜兴倒解释起来,他可是跟锤王一同蹲过监狱的人,对这个一号大油很了解。
      “锤王是个怪人,那次逃狱就一个目的,为了给病故的老父亲奔丧,据说他还在一个农家偷了七个南瓜,用木板拽着,硬生生的活着走了出戈壁滩。”

      别看杜兴这解释不是很详细,但我想了想就全明白了,以前我对锤王的印象是恐怖,但现在,尤是其听完这句话后,我又加了一条,他亦正亦邪,真是个极其难对付的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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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11:29: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22 警局内鬼
      刘千手又把那资料夹翻开给我们看,这里夹着几张图片,我和杜兴凑过去瞧了瞧。
      刚看一眼,我心里就有点堵,杜兴更是闷哼一声。
      照片中是阴公子的尸体,只是把头部那里特写与特殊处理了。
      之前我在现场看到过,伤口处血肉模糊一片,这次处理后,伤口变得特别清晰,而且那凹进去的地方还被染了颜色以便对比。
      刘千手指着伤口跟我们说,“这里被法医专家分析过,看似撞出来的,其实是被小铜锤这类的东西砸伤造成的,而且这种铜锤的顶部还是特制的。”
      杜兴捏着拳头不说话,我是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锤王多厉害,我早就领教过了,他还在逍遥法外,要为阴公子沉冤报仇,不好办。

      其实我还有很多疑问的地方想跟刘千手聊聊,比如江凛城兄弟与十字架有什么联系,杜兴那晚扮行尸时说的那个方子,以及我俩后脖颈的结痂等等。
      可我话没来得及问,走廊就想起一阵脚步声,有个警员急三火四的往刘千手办公室里冲。
      我发现了,这世上二货真不少,刘千手这个大活人坐在我们办公室,他竟看也不看。
      我急忙喊了一句,还打手势说刘头儿在我们这。
      那警员又跑回来,指着楼下说,“审讯室出点问题,刘探长你最好过去看看。”
      我们都对这次审问很重视,刘千手手上还剩半根烟呢,也不抽了,丢在烟灰缸转身就走,可他还想着我和杜兴,来了一句,“你俩不用急,吃完再说。”


      我一看这状况,知道我这疑问今天是甭想问出结果了。
      我和杜兴又急着吃了几口,算把这夜宵草草了事,一同往审讯室那赶。
      我俩跟刘千手是前后脚赶来的,相差不到几分钟,但趁着这时间,刘千手就把问题处理完了,他站在走廊里,抱着胸待着。

      我发现个事儿,他袖子上有血,我估摸着刚才审讯室里是用刑了,刘千手过去劝劝啥的,真不知道是那哥四个中谁这么点背,挨了打。
      我和杜兴本来想陪陪刘千手,但被他强行劝回去了,他跟我们说,“多睡会保持体力,随时可能行动。”

      我懂他意思,我们这叫随机待命,只要有人松口,那就得即刻出发抓其他嫌疑人去。
      我为了接下来的行动方便,跟杜兴提前去了枪库,把枪领出来,甚至为了让刘千手找我俩方便,我俩就在办公室趴桌子睡起来。

      大约在破晓时分,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刘千手大嗓门在走廊里喊开了,“有线索,全体出发。”
      我几乎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还站起来就走。我觉得我这都够迅速的了,但杜兴比我快,他早就窜到门口去了。
      我们在楼梯口处与刘千手汇合,一同往下赶,这次走的很急,全都两个格两个格往下迈。
      这期间我问了一句啥线索。

      刘千手说,“知道内鬼是谁了。”
      我一时间心里有点小激动也有点好奇,又问了句,“谁?”
      之前我在心里猜过几个人,但刘千手的回答出乎我意料,甚至我失神下差点一个踉跄滚下去。
      他告诉我,内鬼竟然是王根生。
      我冷不丁都不信,甚至都有种问第二遍的感觉,可理智上告诉我,我没听错。
      王根生,那个一直被我当做哥们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能潜伏的这么深。
      真看不出来,他有这么好的身手,能把余兆轩杀掉,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我家。我想想就后怕。

      不过这么一来,有一件事倒是能说过去了,他以前是二探组的,那一晚去普陀山鬼庙,他却装出一副怂样来,其实不就是演戏么?当时的他早就知道谁是凶手了,而且那时候他一定跟江氏兄弟的关系都不错,这才刻意回避一下。
      刘千手想的周全,下楼时还趁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让综合大队留守人员赶紧联系相关部分,密切监视车站与高速路口,还把王根生的信用卡和银行账户全部冻结。
      我们都知道王根生的家在哪,一共两辆警车,往他家飞奔。不过我们也明白,王根生不可能是傻子,这时候不会笨的仍躲在家里。
      我们抱着悲观的态度到了他家门前,我发现我们连开锁都省了,他家门露个缝,根本就没关严。

      我们进去后发现,这屋子乱的可以,但不是那种自然乱,很明显是有人走的匆忙,折腾出来的。

      刘千手让大家稳住,又分配任务,分区分片的搜,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物证或线索。
      不到五分钟,冷青先喊了一句又发现。
      他搜查的是王根生的卧室,我们仨全跑过去看。
      冷青正蹲在一个角落里,这里地板上有个暗格,已经被打开了,他从里面拿出一把小锤子。

      抛开这个案子不谈,我第一眼看到这锤子时,真想赞一句,好漂亮,好精致。
      也就二十厘米的长度,锤柄上雕刻着纹路,锤头闪闪发光,还镶着一圈圈的金花,只是在凑近细瞧后,我发现锤头上沾着干枯的血迹。

      这一个物证就足够了,不用别的解释,我觉得王根生是内鬼的说法,是板上钉钉了。
      这时候又有人喊了句又发现,是在门厅那里,我们又都出去看。
      这次的线索不太明显,要不是那警员细心,真可能忽略掉。
      在墙面偏下的地方,刻了一个图案。
      我们都蹲下身。

      其他警员看着都一脸不解,纷纷猜测是什么意思,可我心里惊讶极了。
      这图案,跟刘千手左胸上的那个纹身几乎一模一样。本来刘头儿的神秘都够让我头疼的了,这王根生家怎么也有这东西,我心说难道他跟刘千手的神秘还有什么联系么?
      不得不说我有点自私,用稍有警惕的眼神看着身旁的刘千手。刘千手现在的表情很木,他也不理我,盯着那图案一句话也不说,甚至对其他警员的猜测也不理不睬。


      只是他的眼睛出卖了他,我能感觉出来,刘千手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凶光,这很短暂,但就是被我留意看到了。
      一阵阵手机铃声传来,打破了现在的气氛。
      是刘千手的电话,他摸着兜把电话拿出来。我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摁了扩音键接听了电话,这下好,我们所有人都能听到。
      电话是警局调度打来的,“刘探长,高速路口,半小时前发现可疑人物,按外貌特征的描述,应该是王根生。”
      高速!我心说这爷们行啊,真想跑路啊。
      我和大家想法一样,不管他逃到哪了,赶紧追。可还没等我们行动,电话又说了一个事,“火车站那边也有情报,有人买票时很古怪,按描述跟王根生相符。”


      我一下纠结了,心说这两个地方可是一南一北,都出现可疑人物了,我们先顾哪头好?
      不过这次有个好处,我们一共来了两辆警车,分工去调查倒也不错。
      刘千手也是这样下命令的,我们仨开一辆车去高速,其他人去火车站。

      这次杜兴来开车,刘千手做副驾驶,我老实的躲在后面。杜兴可是有名的急先锋,不用说,车速哇哇快。
      这一路上我们是没咋说话,可等快到高速路口时,刘千手电话又响了。
      他依然用扩音键,在对方还没说之前,我心里就犯嘀咕,心说不会又有王根生的消息了吧?这哥们是不是属孙悟空的,一下能有这么多分身。

      但这次电话内容不是王根生的了,而且很可悲。
      它告诉我们,据外市警局的消息,阿豹死于家中,初步调查,是被钝器击打致死的。
      我和杜兴都跟阿豹有感情,我是愣住了,心里一揪一揪的,杜兴的反应更大,甚至都影响到开车了。
      他嗷的吼了一嗓子,要不是车速太快不好控制,我看他又得用双手猛拍方向盘了。

      刘千手当然没我俩这么敏感,还让我们稳住,尤其是杜兴,务必冷静下来。
      杜兴真有一套,使劲深呼吸几口气后,就把狂暴劲强行压了下去,只是在嘴里念叨一句,“问天,你个兔崽子,咱俩没完。”
      其实我也这么想的,别看我不是锤王问天的对手,但他造的孽太深了,杀了太多不该死的人。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用枪把他崩了。

      我这么狠狠的想着时,猛然间杜兴来了个急刹车。
      这力道让我脸直接贴到车座上了,如果现在刚认识杜兴,只了解他表面的话,我保准以为是他耍脾气呢,但接触久了我了解他这个人,这急刹车绝不是意气用事。
      我没多问,顺着往前看了看,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杜兴急刹的。
      现在我们正处在一个敏感位置,本来这里道路挺宽敞的,但临时修路,对面那条道全被封上了,而我们这边只是个双排道,有一辆面冲我们的大卡车,居中把路给占上了。
      这卡车就静静的停着,我隐隐能看到,驾驶座上还坐了个人,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烟,只是长什么样,瞧不清。
      我心里既纳闷又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卡车或许是针对我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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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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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11:30: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23 血战
      我和刘千手盯着那卡车瞧着,杜兴则把眼光放在路面上。
      这样拖了一小会后,杜兴摇摇头先开口说,“不行,这卡车停的太是地方了,咱们根本挤不过去。”
      刘千手本来想下车跟对面司机交谈一番,但他手刚摸到车门时又犹豫上了。我也及时劝了一句,对面司机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我们别急着往那边靠。
      刘千手又伸手摁着方向盘上的喇嘛,算给对面司机一个提醒,杜兴也配合着打了几下闪灯。
      开卡车的都是老手,不可能不明白我们的意思。可突然间,他也把卡车车灯打开了。

      这车灯绝对是改装过的,光束特别强,晃在我眼睛上,一时间都让我有些天旋地转,就好像冷不丁裸眼看太阳一样。
      我急忙闭上眼睛,甚至还伸手抹了一下刚疼出的眼泪。
      杜兴和刘千手跟我差不多,全都不习惯的伸手挡住眼前,杜兴还骂了一句娘艹的。
      这还没完,卡车持续晃着我们,司机还吱吱打火,把车启动了。
      我一下有个极其恐怖的想法,心说这司机要是趁空把车开过来,岂不是能容易的就我们碾死了?

      我叫着杜兴,让他快点想招把车开走。可杜兴眼睛睁不开,怎么开车?
      刘千手有招,让我们别慌,他还一伸手把副驾驶的抽屉打开了。
      这警车以前我也开过,知道抽屉里根本没有啥,最多偶尔能看到一个空了的烟盒吧,可这次邪门,刘千手从里面拿出三副墨镜来。
      我挺纳闷但随机释然,心说这一定是刘头儿提前放进去的,没想到他还有些神机妙算,知道我们今天需要这玩意。

      我们仨急忙抢着把墨镜分了,这墨镜款式不一样,镜片也分大小。
      杜兴和刘千手都把大镜片的抢去了,我比较点背,拿了一个小镜片的,还是个女款的。
      但这时候谁计较这个?我慌忙把它戴上,虽然镜片小有点遮不住那强光,我眯个眼睛勉强凑合。
      真如我所料,那卡车开始慢慢向我们加速。
      我对杜兴建议,快点原地调头,我们好抓紧甩开这卡车。

      但这路稍微有些窄,杜兴左右看看,说调头费劲,他又一挂倒车档,让车吱吱快速后退起来。
      我趁空往后瞧了瞧,我们正处在这段维修公路的中间地带,离出口不到一百米,杜兴要是先倒车等出了这段路再调头,也是个明智之举。

      坏就坏在这时候,从我们身后又出现两辆卡车,还飞速往这边奔。
      这不是好现象,甚至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三辆卡车是有预谋的,想把我们弄死在这里。

      我有点着急了,相比之下,我们这警车什么都不是,硬碰硬的撞在一起,根本讨不到好。而且看那意思,杜兴倒车根本就倒不出去。
      刘千手也急了,把车窗迅速摇下来,对着卡车砰砰打了几枪。
      他一点后手都没留,子弹打得也准,正好打在司机面前的挡风玻璃上,本来我看的心里一喜,以为这司机逃不过去了,可谁能想到,那挡风玻璃竟一点事都没有,子弹射不进去。
      我第一反应是,玻璃防弹。
      这么一来,我们彻底被动了,有种困兽的感觉。
      我有种悲观的感觉,突然觉得死神离我们仨是如此之近。但我没放弃求生,对杜兴说,“咱们弃车逃吧。”
      杜兴没理会我,他的举动也有点怪,一直望着路边。
      路边都是土坡,土坡还有点陡,要我看少说有四十度角。
      杜兴哼了一声,跟我和刘千手说,“娘艹的都坐稳了,咱们赌一把。”
      我隐隐猜出来他要干什么了,但这想法忒大胆了,让我心不由砰砰乱跳起来。

      他来个急刹车,又正面向卡车冲了过去。
      我发现杜兴真猛,一点犹豫都没有,不断换挡加速,等距离差不多时,他一打方向盘,向土坡上冲了过去。

      这就是轿车比卡车多的优点,灵活性强。
      我们这辆警车,倾斜着跟卡车交错而过,只是它走的是路,我们走的是斜着的土坡。
      这真是赌,要是车速没快到一定程度,警车很有可能翻下来,而且要是这坡上稍有点坎,这车就很可能斜着飞出去。
      我是有些愣神,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刘千手倒没闲着,在我们经过卡车时,他拿枪对着卡车的轮胎砰砰打上了。
      这一连串子弹就是在蒙大运,可我们运气好,有一发子弹正好打在关键地方,卡车车胎砰的一声炸了。
      那卡车也一下失去平衡,在惯性的带动下,狠狠向土坡撞去。
      等我们的警车安然回到路面时,那卡车已经停下来了,甚至就静静的停在那冒着烟,有种死一般的寂寞。

      按说我们逃过围堵,满可以就此逃走,但我们仨谁也没开口提这个,全都把枪拿了出来,一同下了车。
      另外两辆卡车被这个报废的卡车挡着,根本撞不过来,它俩又很有默契的停在路边。
      这代表的是一个讯号,这俩卡车司机没逃跑,说明他们不怕我们,甚至极有可能带着枪械。
      我们仨没急着凑过去,反倒聚在警车后面,想以静制动。
      按惯例,这时候我们该吆喝一嗓子,让对方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但现在这嗓子就省省吧,对面那俩司机绝不是善茬子,不会听话的。

      先有一个司机下了车,我发现很怪,他举着一个大盾,一点点向另外那个卡车凑过去。
      这大盾让我想起了防爆盾,不过看面积要是防爆盾大上很多。杜兴先打了一枪出去试探。
      砰的一声响,子弹根本就打不穿这盾牌。
      我明白了,心说这应该是改装过的防弹盾,没想到这帮恶匪还有这么个压箱底的绝活。我挺头疼,他们带着防弹盾,岂不是很容易就靠过来了?

      我抱着幻想问了句,“头儿,这警车里放没放手雷?有的话赶紧拿一个出来。”

      我想手雷是抛出去的,只要机会把握好,一定能破了这防弹盾的威胁。
      可刘千手很直接的摇头把我给否了,又没多说话,悄悄的爬上了警车。
      我真搞不懂他在干什么,既然没手雷他还回车上干什么去?

      我和杜兴都没动,静静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另外那个司机也从车里跳出来,还配合着躲在了防弹盾的后面。
      我倒不吃惊这两个司机的默契,只是在那司机跳出车的瞬间,我看到他手里拿了一把长枪。
      那司机也真嚣张,先对天打了一枪出去。

      砰的一声响,我发现这枪的声音比手枪大很多,让我耳朵都有些难受,这还不算什么,我凭枪声辨认出这是什么枪来。
      我本来担心这是个步枪,那一梭子子弹打过来,威力可不小,可实际比我想的还要严重,这竟是霰弹枪。
      这什么概念,霞弹枪可是散射,大面积杀伤力,只要沾一点边,非死即伤。
      我心说这帮恶匪拿我们当熊对待呢?就怕我们皮厚手枪打不透是不是?

      杜兴表情变的严峻起来,他一个校枪员出身,当然比我更知道这种枪的恐怖之处。
      他又试着打了几枪出去,但都被防弹盾接下来。

      我心急,说实话,这时候我恨不得自己有个火箭筒,直接一扣扳机把对方炸的粉碎算了。
      我俩就这么熬着,任由那两个恶匪一点点的靠近。这期间我喊了几句刘头儿,希望他能从车上下来,跟我们汇合,毕竟这么一来,我们仨一同开枪,互相掩护着还能有逃得希望。
      可刘千手根本不回我话,要不是刚才亲眼见着他钻到车里,我都怀疑这车上有没有他。
      那两个恶匪本来还挺保守,怕我们继续开枪,但看我们不再反抗了,他俩胆子打起来,尤其躲在最后面那小子,不时狞笑着,就等着一会开枪无情的屠杀我们。
      可他笑的有点早了,突然间,警车吱吱的点火启动了,还迅速的窜了出去。
      我没看到驾驶位上有人,但能猜出来,是刘千手趴在座位上开起了车。
      警车对阵卡车是有些力不从心,但压两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俩恶匪吓坏了,也别说什么配合了,望着冲来的警车,他俩竟傻了吧唧往左右两个方向分别逃开了。
      这么一来那拿着霰弹枪的恶匪完全暴露了,我和杜兴不客气,两把枪对着他砰砰开火。
      我俩一人一发子弹,打得那小子身上激起两股血雾,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剩下那个恶匪就好对付了,他有防弹盾又怎么样?没带枪啊。
      杜兴嘿嘿笑了,把枪收了起来,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向那恶匪大步走去。

      要我说那恶匪真聪明,知道自己不是杜兴的对手,他倒挺痛快,直接把防弹盾撇了,高举双手蹲了下来,那意思缴械投降。
      可他刚才那么嚣张,虐我们一番,现在能说完就完么?
      杜兴管那个?上去噼里啪啦一顿大嘴巴,就这么硬生生把他扇晕过去。
      我看旁边看的清清楚楚,恶匪晕倒时,嘴里流出血,还带出一颗小白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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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11:30: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24 意外
      这一来,危险算都解除了,可我们心里还没松劲。
      三辆卡车三个恶匪,现在一死一伤,还有一个生死未知,自打刚才枪战开始,那个撞在路边的卡车就一直没有动静,那司机也没从车里出来。

      我们仨都握着枪,刘千手带头,我们一点点凑到这卡车的车门前。
      我和刘千手一左一右站好,杜兴试着一用力,猛地把车门打开。
      其实也就是杜兴的劲儿吧,换做别人,能不能拽开都两说。因为卡车前面凹进去一块,把车门都挤得变形了。
      门开的一刹那,一个血葫芦一样的尸体从里面滚落下来,他的脸还当不当正不正的冲向我。
      我算被恶心到了,尤其他那表情,还苦痛的扭曲着,看的说不出的吓人。不过这一眼也让我认出来,这尸体是矮墩的。
      我真没想到,这爷们昨晚还跟我发脾气的,现在却阴阳两隔了,尤其他身手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血肉之躯,架不住一次撞?
      我知道他也是晨晨的保镖,这让我突然有个坏想法,心说晨晨不会也在卡车里吧?


      我顺着车门往里看看,再无其他尸身,这倒让我有种莫名的小高兴。
      可刘千手和杜兴却都乐不出来,杜兴还望着矮墩说,“许多多厉害的手下差不多都完了,现在就差个锤王,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露面。”
      我一听锤王这字眼,心里就有些紧张。这还没完,突然间,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卡车后车厢里跳了出来。

      他速度实在太快了,我们谁都没想到,那里能有人,等要做出反应时,都已经晚了。
      这黑影离刘千手最近,他一下栖身过去,用个东西顶在刘千手的太阳穴上。
      “都别动!”黑影狠狠的说。
      我和杜兴把枪指向黑影,但再往下就不敢胡来了,等我打量黑影两眼后,一下把他认了出来。
      这人矮个子,也是墩胖墩胖的,最明显的要数他的脸,他左脸颊有品字形的三颗痣,这不是锤王还能有谁?
      用来顶刘千手太阳穴的,是把小铜锤,我发现锤王举锤的姿势很古怪,有种拧着胳膊的感觉,尤其那锤尖还死死压着太阳穴。

      这什么概念?我不懂这姿势的奥妙在哪,但能察觉出来,就算我跟杜兴开枪打穿他的脑袋,他肯定会条件反射的压一下锤子,让刘千手陪着他一起送命。
      锤王看我们举枪不动,不耐烦了,喝了一句,“都他妈把枪丢过来,别耍花样!”
      这话让我心里极其抵触,我们现在就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中,我们要没枪制约锤王,他要杀刘千手岂不易如反掌么?
      杜兴嘿嘿笑了,对锤王说,“问老大,你当我们傻子么?丢枪?我们丢枪就是丢命!”
      锤王本来没怎么多看杜兴,但这个问老大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眯着眼瞧了瞧,恍然的哼了一声,“啧啧,我以为谁呢?原来是你,怎么?以前恨政府对你不公,现在又投靠政府当走狗了?”
      这话太毒了,这明显勾起了杜兴的伤心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突然间脑海里浮现出小心狼的字样。
      我心说qq神秘人的提示不会是这意思吧?杜兴会被锤王说服,临时倒戈?

      倒不能说我小心眼啥的,都这时候我什么都得防着点,我喝了一句让锤王住嘴,身子也借机动了一下,故意往外面靠了靠,跟杜兴保持下距离。

      我发现这个锤王有点神神叨叨的,他又撇下杜兴看着我,甚至还故意歪个脑袋,拿出一副不解的样子。
      “你叫什么?”他问我。
      我本不想回答他,而且要换做别人这么问我,我保准吼一声给他顶回去。但看着锤王邪门,他身上隐隐有种气场,压我的莫名其妙的回答他的话了。
      “李峰!”

      李、峰?锤王念叨一嘴,又嘎嘎笑了,他这种笑法好阴森,让我直起鸡皮疙瘩。
      锤王接着说,“你的身手很一般,要我看还没受过正规训练,怎么能当刑警的?不是家里塞钱了吧?”
      我想呸他一口,心说他问这话就有毛病,我本来好好一个文员,我家里有毛病是不,这么好的职业不做,还花钱让我这半吊子身手玩命当刑警来?
      不过说话回来,他这话也让我有些迷糊,这问题我一直没细想过,为什么我能调来当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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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11:31:03 | 显示全部楼层
      锤王又把注意力放在刘千手身上,我发现他挺有瘾,意图把我们仨全数落一遍。

      他盯着刘千手,双眼都有些放光,来回打量着刘千手的脸。
      刘千手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没动,也不能侧头直视锤王,但还是问了一句,“看什么呢?”
      我能从刘头儿的语气中感觉到他一点都不紧张,甚至还挺放松,这让我不懂,他可是被挟持那位,还是被一个杀人狂所挟持的。
      锤王接话说上了,而他这话也让我听得稀里糊涂的。
      他连骂刘千手是叛徒,我心说刘头儿没干过啥违法勾当,也没上战场打仗,怎么跟叛徒挂上钩了?
      刘千手不反驳,但也不肯定,闷声听着。

      锤王又用舌头舔了舔刘千手的后脑勺。我发现这锤王真恶心,刘头儿那头发都多少天不洗,他还不嫌脏,尤其他个子矮,为了舔一舔还不得不翘起脚来。
      “不错。”锤王说,“探长,你这么聪明,你的脑袋一定大补,我吃了会不会也变得聪明一些呢?”
      我心里砰砰直跳,心说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锤王那邪性又上来了,就算刘探长不幸遇难,那也得留个全尸吧,总不能大脑被别人吃了。

      杜兴实在压不住火气,而且锤王刚才那番话,并没让他受多大影响,他故意往前走了一步,给锤王施压。
      锤王不可能被吓住,反倒也上来一股火,他把锤王又往刘千手太阳穴上使劲压了压。

      这不是啥好现象,刘千手疼的直翻白眼,身子也有些哆嗦。
      锤王跟我们强调,“别考验我忍耐的极限,你们可以开枪,但这个探长我今儿要定了,搂着他一起死。”
      我和杜兴是真被人捏住命门了,锤王又喝了一声,让我们把枪丢过去。
      在他如此狂暴的施压下,我和杜兴竟然妥协了,我不知道杜兴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信了刘千手一把。
      他刚才对我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让我听锤王的话。
      两把枪都丢在锤王脚下,他这下满意了,狞笑起来,骂我们是傻子。
      其实我也觉得我们挺傻的,现在我们一点反抗的资本都没有了。

      可突然间,刘千手也笑了笑,还问锤王,“问天,我们都照你说的做了,你也告诉我们一件事吧?”
      锤王古里古怪的看着刘千手,想想也是,刘千手在如此形势下一直这么放松着,真的很不正常。

      刘千手接着问,“你这么好的身手,为什么给许多多卖命?别说就为了满足你吃脑的愿望,你换一个主子,得到的条件会更好。”
      锤王啧啧两声,“探长!我甘愿当许多多的手下,绝不仅仅是为了那点条件,知道么?我老父病故,我越狱去奔丧,当我逃到家里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也亏了许多多的帮助,才让老父风光下葬,不然他活一辈子,我能给的,也只是一张破草席而已,冲这点,我就欠许多多一个永远偿还不上的人情。”
      之前杜兴就说过这事,我也知道锤王越狱的原因,但没想到许多多打了这么好的算盘,借这机会把锤王揽为手下。
      刘千手点头说明白了。

      或许是跟我们聊的太多了,锤王烦了,他盯着我和杜兴看了看,说一会再收拾我俩,又盯着刘千手把锤子抡起来。
      在锤子刚动的一刹那,我整个心都浮起来了,就好像已经看到刘头儿横尸当场的下场。
      这时候,异变来了。
      我不知道把这形容为异变恰不恰当,反正一时间我脑袋里嗡嗡直响,眼前也模模糊糊的,就好像自己要昏厥似的。

      我心说这怎么回事?自己胆子没小到这种程度吧?更怪的是,其他人也有这种征兆。
      杜兴和我差不多,他还晃了晃脑袋,而刘千手和锤王的反应更大。
      刘千手整个人踉跄一下,脸变得撒白,锤王更惨,痛苦的嗷嗷吼上了,也别说砸刘千手的脑袋了,他自己张牙舞爪的,有种要发疯的趋势。
      刘千手趁乱赶紧往我们这边靠来,但走几步后他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我想扶他,但他不让我碰,还盘腿坐着,用手指使劲戳打自己的脑袋,我对中医穴位不了解,也不知道刘头儿这么戳打有什么讲究?
      这还没完,一股哇哇的哭声隐隐从远处传了过来。

      我们可在市郊,这里也没见有什么住户,四周除了土坡就是荒林子,怎么能有婴儿的存在呢?
      我四下的看了看,但婴儿的哭声持续很短,等我再想辨认声音来源时,它就停止了。
      这么一会功夫,锤王已经大变样儿了,他鼻涕横流,嘴里还吐白沫,整个人无力的蜷曲在地一抽一抽的,大有救不活的意思。
      我心里有个猜测,锤王的变故,一定跟那婴儿哭有关,但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这婴儿哭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能无声无此的让锤王毙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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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11:31: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25 缉拿
      我没急着动弹,四下望着,怕那婴儿哭再次出现。
      杜兴蹲在刘千手旁边,我发现他也懂点医学脉络的东西,不时戳戳点点,帮刘千手一把。

      大约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刘千手缓过劲来,但脸色很难看,那白劲儿跟死人都快有一拼了,他还不住的抹着大鼻涕,鼻涕里沾满了血丝。
      我有啥说话,问了一句,“头儿啊,咱们刚才是不是被婴灵附身了?”
      “啊呸!”刘千手立刻把我否了,还强调,“什么婴灵?刚才哪有什么古怪?”
      我不服,指着他说,“那你刚才都晕乎了。”
      刘千手跟我较劲,揉着太阳穴说,“我晕乎是因为被锤子顶的,这里可是大穴,我没被顶死就不错了。”
      我看他那死不承认的样儿,又看了杜兴一眼。他刚才也有反应啊,可他故意回避我的目光,没什么表示。
      我一看得咧,杜兴肯定明白那哭声咋回事,故意装糊涂。
      刘千手看我还有追究的意思,又指着锤王,把话题岔开,“看看吧,人邪性就是不行,经常吃脑袋,这下好,连自己脑袋都得病了,突然羊癫疯犯了。”

      我是觉得自己说啥也没用了,反正都被刘头儿“合理”解释了,既然如此,这事就像放着,日后慢慢琢磨。
      但我打心里敢肯定,那婴儿哭绝对有什么讲究,甚至弄不好跟qq神秘人,或者说是我们二探组第四人有关。
      刘千手从地上爬起来,招呼我俩凑过去看看。
      也别说死不死的话了,那锤王连脉搏都没有,瞳孔都放大了,这可是死透了的表现。

      一晚上接二连三出现的危险,算告一段落了。刘千手又打电话叫人,至少现场这尸体要运回去,昏迷的恶匪要带走,还有那三辆卡车也都要及时处理掉。
      在搬运锤王尸体时,有一个小意外,刘千手本来在旁边站着,突然间咦了一声,凑过去对着尸体上的三颗痣打量起来。
      我发现刘头儿的表情古怪,明显藏着心事。
      可抬尸体是很累的活儿,尤其那俩搬尸的举着尸体很费劲,我就跟刘千手劝一句,让他会回警局在慢慢研究。

      我们仨回到警局时天都亮了,审讯还没完事,我们熬了一夜,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最后一商量,这或许是持久战,先找地方睡一觉再说。

      我们不想在会议室睡了,那种睡法不舒服,我们出了警局,就近找了一个宾馆入住。
      倒不是我们仨抠门,为了图急事时方便一齐行动,我们只订定了一个房间,哥仨挤在一张床上。
      我心里念念不忘着刘头儿左胸前的纹身,本想借着这机会再瞧瞧,毕竟睡觉嘛,不得脱衣服么?
      可刘千手就是不脱,他好像明白我啥想法,竟和衣而卧。
      他一身脏兮兮的,他要不脱,我也不脱,反正都埋汰,互相挤着呗。
      这一觉睡的还不错,都到晚上了。
      不得不说,刘千手找来审讯的女子,效率真高,24小时内,把话全问出来了。

      我发现这案子不小,最后连主抓刑侦的副市长都来了,跟警局高层一起开会。
      我不关心这里面的机密,到底这几桩案子牵扯出来什么了,随便,跟我没关。我只在乎那悬而未决的疑团。

      我和刘千手趁空聊了聊。
      我问他既然审讯都完事了,那能不能说说江凛城和许多多的事。
      我发现刘千手心里藏了好多秘密,他问我,“你要了解哪方面的?”
      我在脑门上画个十字架,问,“这跟许多多有什么关系么?”
      我记得那一晚,杜兴带我去扮行尸时,就是画了十字架。
      刘千手这次没隐瞒,告诉我说,“江氏兄弟是武把子,收了很多徒弟,但他们没把这身武艺用在正道上,反倒信起了邪门歪道,尤其江凛城那兄弟,特别信仰天主教,还自己琢磨出一个药方子,配出的药让人吃了后会改善体质,激发潜能,他就觉得这是上天给的机遇,还让他的子弟也信起天主教来,用十字架作为一个所谓信仰的标准。至于他跟许多多,无非是狼狈为奸罢了,一同出人出力,做些黑买卖发财。”

      按刘千手这么说,我一下联系起很多事情,包括最早接触到的结痂的小黄毛,他手臂上就刻着十字架,还有大玲子她们的死,弄不好都是吃了这邪药,变得疯疯癫癫的。
      打心里说,我又觉得刘千手话里有所保留,我和杜兴也结痂了,我俩并没变得疯疯癫癫,尤其结痂这现象,貌似光靠吃药是不行的,还得有病毒之类的东西刺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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