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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我在泰国开淘宝店卖小鬼的那几年》-这也能卖?-作者:鬼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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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7 22:08: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问他怎么赚来的,他说:“这个不用你操心,反正钱是真的,你的佛牌还真有效果,以后我可能还会再找你买。”我再问他,就什么也不说了。
  我很奇怪,像小伍这种人,就算坑朋友也没这么多吧,哪里来的钱呢?但从那以后小伍就变得很消停,没再骚扰我,慢慢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过了几天,我在网上浏览新闻,看到有一条的标题是“湖南衡阳XX县某村民为某母买十份意外险,雨夜骑摩托带母看病致其摔死获赔百万”。看到这标题我顿时想起了小伍,他正是这个县的人,而那个“百万保险金”更是触动了我,于是我连忙给他QQ留言,质问这条新闻和他有什么关系。
  小伍几天后才回复,开始不认账,但在我的逼迫下终于承认。我疑惑地问:“意外险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份,最多两份就够了,难道你盼着你老妈出意外?”
  小伍说:“你老妈才会出意外,我就是觉得反正保险公司打折,十份才顶两份的钱,就买了。”打折的东西就得买?要是碰上骨灰盒打折也买几十个当抽屉用呗!但心里很奇怪,他不给自己买意外险,却非要给老妈买,这是什么用意?
  我对小伍的怀疑让他突然变得义愤填膺,开始痛骂我害死他的母亲。我疑惑地问什么意思,小伍说:“半个月前我妈生病,晚上我想带她去县城医院看,她说明天再去,可我怕耽误病情,就连夜带她去了。正赶上那天下大雨,我借了邻居的摩托车带她去县城,结果半路不小心滑到沟里,把我妈给摔死了!”
  我奇怪地问:“你自己骑摩托车不小心出的事故,关我屁事?”
  小伍说:“怎么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给我弄了这块佛牌,我怎么会给我妈买那么多份人身意外保险?又怎么会大半夜冒雨非要骑摩托车送我妈去医院?多危险啊,又不是什么大病!”
  我哭笑不得:“你也知道危险?买保险和冒雨都是你自愿的,又没人强迫你。”忽然我又想起刚才他说的话,连忙问:“你妈死后保险公司赔钱了吗?”
  小伍支支唔唔:“关你什么事!”
  我追问:“赔了一百万吧,我知道。”
  “赔多少钱关你什么事?你想干什么?”小伍警惕地问。
  我说:“摔死你妈这事是你做的,怎么赖也赖不到我头上。得了一百万保险金,你怎么没说分我点儿钱?”

  小伍骂道:“那是我妈用命换来的钱,是他妈归我的,给你干什么?”
  我也很不客气地骂他:“得了便宜你自己占,出意外赖别人头上,你妈从小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就这样骂来骂去,我忽然问小伍:“当初你妈得了什么病?”
  小伍没好气地说:“感冒,打喷嚏!”
  “感冒打喷嚏你偏偏要连夜冒大雨送医院,还骑摩托车?我看你小子就是故意的,想把你妈摔死骗保险,我要去告你!”我飞快地在QQ窗口里打字,还故意多打了很多惊叹号以加强语气。
  这话明显让小伍感到不安,他立刻否认:“你他妈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故意往沟里摔?再说我的脸还摔破了呢!”
  我又问:“你家里有摩托车吗?”他打字说有,然后又立刻改口说车坏了。我说:“你家里有摩托车,却向邻居借摩托车出去办事,明显是到时候好找借口说别人的车用不习惯,所以才摔倒出事,我说的没错吧?”小伍气极败坏地辩解,随后就又毫无逻辑地用脏话骂人。
  我已经知道事情经过,没必要再和他纠缠下去,就吓唬他说:“你向我隐瞒了地址、姓名、电话号码和一切个人信息,但没用。我认识公安局的人,能从你收货的超市找到线索抓到你。你等着,我要告发你故意杀害自己亲妈来骗取巨额保险金,就等着蹲监狱吧,最少二十年,你千万别跑!”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像小伍这种人最怕寻仇或是公安找上门。还没等我打出下一段话,小伍的QQ头像就变成灰色了,再和他说话,从此后再也没回复过我。
  小伍的事就算结束了,我特别后悔当初把货发错。小伍这家伙虽然不务正业,人品又差,但毕竟还有底线,不敢大张旗鼓偷抢。可得到那块邪阴牌之后,他的心变得更黑,原本贪欲就盛,在阴牌的驱使下更是无法掩盖,就像用扇子灭火,越扇越旺,最后竟然在自己父母身上动恶念。
  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也许小伍真无辜,也许是那块邪阴牌的力量令他变得更坏更没有底线,也许是小伍早就有骗保险的打算。到底哪种可能,恐怕只有老天爷才晓得答案了。但从此得到了一百万保险金是真的,今后他的人生是幸福美满,还是醉生梦死?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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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7 22:08:1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篇贴子已经写了近四个月,因为时间太久,很多事情写到后期才慢慢想起来,有的经历也把时间记错了。记得有件事发生在05年的圣诞节前后,但是我给错记成了06年,现在把它重新补上。
  方刚是我在泰国最佩服的朋友,这家伙不但人脉广,心眼也多,而且当机立断。俗话说:慈不掌兵、义不理财,方刚对待客户的风格和我可不一样,他绝对是铁石心肠,除非有钱拿。但也有例外,那就是他以前的旧情人,不但免费善后,还倒贴钱给她,让我非常意外。方刚是个复杂的人物,他既黑心又有原则,既沉迷酒色又看破红尘,平时就是个认钱不认爹的奸商,但偶尔说出话来又像一位大彻大悟的老僧。反正和方刚认识的那几年内,我也没能把他的脾气秉性了解清楚。
  记得那是临近圣诞的时候,泰国和东南亚国家虽然都笃信佛教,但社会在发展,欧美文化对全世界尤其是亚洲的影响力非常大。泰国各行各业每到圣诞节的时候都会举行很多活动,而像我、表哥和方刚这些中国人,在这段时间内除了吃喝玩乐似乎也没别的方式参与。那天正是平安夜,我和表哥、方刚三个人在饭店吃平安大餐,表哥知道我爱吃海鲜,所以每次出去吃饭都请我吃各种海鲜。餐中我接到电话,有个自称叫柏朗的泰国人说经朋友介绍,想请求我帮他一个忙。
  我最讨厌在两种时候被电话打断,一是吃饭,二是打游戏,熟睡的时候反而没这么生气。那时我正在吃一种被当地人叫做“大龙”的龙虾,味道非常鲜美,所以没好气地说我正在吃饭,柏朗连忙说那过一会儿再打。可不到二十分钟,这只虾还没吃完一半,柏朗的电话又来了,我气得直接按掉关机。
  当晚方刚也住在表哥家里,我和他都喝了不少酒,到后半夜我的酒才醒了大半,反而睡不着了。拿起手机玩的时候才想起柏朗的事,就打电话过去,话筒那边的声音非常吵闹,孩子哭女人叫的。柏朗问我能不能接驱邪之类的生意?我连忙说没问题。说他现在要处理一些事情,如果方便的话,他会把家庭地址发给我,希望我这几天能抽时间去他在乌汶的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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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7 22:08:39 | 显示全部楼层
  乌汶距离罗勇比较远,我正在犹豫,柏朗说:“田先生,我朋友说您信誉很好,生意也很见效。我不会让您白跑一趟,就算您解决不了我的困难,我也会付给您车马费。”这么说就再没什么可犹豫的,我就同意了。
  放下电话我才发现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心里很奇怪,都这个时辰了,柏朗家里怎么还那么吵闹?第二天上午起床,我和方刚说了这件事,我俩立刻动身出发,从芭提雅取道再经过曼谷,有一条长途大巴的主干线直达乌汶。到了乌汶已经是中午,按手机短信中的地址,我们乘出租车来到柏朗家,一幢漂亮的别墅门口。院里停着两辆汽车,旁边有狗舍,拴着一条健壮的大黄狗,警惕地盯着门外的出租车。
  方刚说:“看来你的人脉渠道也很广了,能认识这么有钱的客户,最好再能狠狠敲上一笔。”我心想这家伙怎么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进了院子,柏朗家中的女佣人把我引到客厅里坐下,又泡好锡兰红茶。柏朗夫妇出来了,柏朗看起来不到五十岁,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那种有钱人。他妻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穿着打扮入时,容貌也很有风韵,却板着个臭脸,好像别人都欠她钱似的,对我们点点头就出门开车走了。柏朗带着歉意微笑着同我和方刚握手,笑容很和善,但我还是能让从他眉毛里看出几分愁苦。
  通过柏朗的介绍,得知他在泰国做精油生意,因为质量好销路广,所以赚的钱比较多,这在泰国并不多见。因为泰国和中国的国情完全不同,在中国做生意是很难的,压力也大,而泰国除了不允许外国人大批涌入经商之外,本国人经商的压力很小,这一点和南美国家比较相似。所以在泰国经商很少赔钱,但也很难做到巨富,而像柏朗这种能做到本地中产阶级以上的真不多见。
  我很想知道是哪个客户向柏朗介绍的我,于是就提出这个疑问。柏朗说:“是我大儿子的大学女朋友,她叔叔曾经在您这里请过一条避凶符管,后来她叔叔有天遇到歹徒开枪,子弹却刚好嵌在那条符管上。正因为有这么灵验,所以她就向我儿子介绍了您,可能田先生已经不记得,我大儿子在您这里请过佛牌,后来送给了他妈妈,也就是我妻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了原因。方刚掏出大雪茄点燃,边抽边问:“柏朗先生,你的家庭最近似乎不太和睦,是不是和撞邪有关系?”柏朗连连点头,开始给我们讲他的事。柏朗在半年前从泰南搬到乌汶,买下了这栋漂亮的大房子,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从此就发生了很大改变。
  他除妻子外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佣,大儿子已经在读大学,有时会在学校住一段时间,小儿子不到十岁。平时家里就是这四个人住,柏朗经常去外地跑生意。搬来之后的前两个月并没什么异常,只是院子里那条大黄狗有些不对劲。它叫阿贾,已经养了四年多,虽然长得凶,但性格很温顺,不遇到小偷平时很少叫唤。自从换了这个漂亮的别墅,阿贾却经常站在院子偏西侧的位置,扬着脑袋汪汪叫个不停。
  起初柏朗家人以为它换地方不习惯,但有一天开车带着阿贾去朋友家做客,它却像以前那样老老实实,但回到家又开始叫了,而且总是站在院子西侧的位置。阿贾也不是每天都叫,晴天极少,雷雨阴天居多,白天少而晚上多。有时吵得屋里人睡不着觉,柏朗妻子叫女佣人用棍子打它几下,阿贾不再叫了,但仍然低声呜呜,好像在向谁示威。后来柏朗买了个专门套在狗嘴上的塑料扣,到晚上就给阿贾扣好,以防止它叫唤。
  后来大儿子从学校搬回家居住,几天后的一个黄昏,柏朗妻子在卧室里听到外面有狗的呜呜声,路过窗户的时候无意中向窗外看了几眼。卧室在二楼,她看到楼下有个白色的影子在院子里慢慢地来回走,阿贾嘴扣着,努力发出呜呜的声音,它用力崩直狗链,似乎要冲上去。柏朗妻子以为是去外地出差的丈夫回来,可又想他不喜欢穿白色衣服。带着疑问下楼开门,却并没看到院子里有人,大铁门紧锁,阿贾仍然左突右冲,好像还很警觉。
  柏朗妻子虽然感到疑惑,但以为自己眼花了,也就没当回事。
  几天后的某个深夜,柏朗大儿子睡醒起来去卫生间回来,路过楼梯口的时候,迷迷糊糊看到楼下客厅里似乎有个黑色的人影坐在沙发上。他以为是父亲忙生意的事又失眠,就顺口叫了声爸爸。那黑影一动也不动,他走下楼梯去想安慰爸爸,那个黑影慢慢站起来向大门处走去,一转眼就不见了。柏朗大儿子来到客厅怎么也没找到人,等他清醒后才想起来,爸爸去曼谷办事好几天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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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7 22:08:48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再上楼去看,发现妈妈、弟弟和女佣分别在自己的房间里熟睡,根本就没人下楼,那刚才客厅里的黑影又是谁?
  第二天,柏朗的大儿子把昨晚遇到的怪事对妈妈讲了,柏朗妻子认为是儿子睡迷糊,就随口安慰几句,但联想到前些天她自己的遭遇,心里也开始有些不安。
  大概半个多月后,柏朗带两个儿子外出游玩,女佣碰巧家里又有事回去处理,柏朗的妻子因为头疼不舒服而独自在家。某天凌晨,她因失眠而处在半睡半醒的当口,突然被外面客厅方向玻璃杯摔碎的声音惊醒。她连忙爬起来到客厅去查看,漆黑的客厅空无一人,门窗紧闭,不知道放在茶几上的玻璃杯是怎么跌落的。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瞥眼看到楼梯上面有个黑影闪过,她心里害怕,大声朝二楼质问是谁,无声音应答。她从客厅找出手电筒,硬着头皮慢慢上楼梯每个房间照亮,没发现有人。她想回到卧室,可卧室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反锁了,怎么也打不开。她只好在小儿子的房间勉强睡了一夜。半夜她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醒来后怎么也坐不起来,原来睡在一口棺材里,又闷又臭,无论她怎么大叫挣扎也没用,最后被憋醒了,浑身是汗。
  头疼欲裂的柏朗妻子走出小儿子房间,发现自己的卧室门已经打开,进去后愣住了——满屋恶臭,床上全都是黑绿色又腥又臭的粘液,把床和被褥都弄脏了。她恶心得直吐,连忙打电话报警,可警察到后也没检查出什么名堂来,最后猜测是恶作剧,并告诫她想办法加固门窗,就算再热也不要随意开窗,尽量用空调。
  柏朗和两个儿子回来后,也对这种现象非常惊讶,但都认为是哪个精神病在恶搞,为加强安全,柏朗特意把整个别墅的所有门窗全都换成能由电子控制的门窗,包括院子大门。从那以后,柏朗的妻子自己在家时,都不敢开窗户了。
  又过了不到一个月,柏朗好容易给自己放假几天在家陪妻子,她才觉得安心了些。某天晚上,柏朗感到心神不定,醒来后发现妻子竟然站在床头,也不开灯,盯着躺在床上的他。柏朗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怎么不睡觉呢?”
  他妻子也不回答,双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柏朗连忙爬起来打开灯想把妻子晃醒,她却慢慢上床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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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7 22:09: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柏朗的妻子完全记不起昨晚她起来过,记忆中是一直在熟睡的,但却梦到在电影院里看电影,整个影院只有她自己。她看了一部长达三个多小时的电影,从头到尾情节都记得。
  柏朗觉得妻子可能有些神经衰弱,提出让她去医院看看大夫,可她不同意,说最近出现的这些事很奇怪,是不是撞到什么邪物了?柏朗身为泰国人,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听得特别多,他也是信佛的,于是就到附近的一座著名寺庙里燃几炷香,从龙婆僧手里请了两个加持过的平安符。
  开始的两个月确实很平安,大房子里没再发生什么怪事。后来学校因故放假,柏朗的大儿子从学校回到家里居住,结果又出事了。
  那天下午,阿贾在院子里叫得特别凶,柏朗照例让女佣用塑料扣把狗嘴给扣上。半夜时分,大家都在熟睡,柏朗却做了个诡异的梦,梦到有一男一女两人,分别穿黑白两色衣服。其中男人缓缓对他说:“要是再打扰我们,那就换个位置吧。”一转眼柏朗已经睡在棺材里,又闷又臭,他伸手用力去推棺盖,却怎么也不行。就在他快要被闷死的时候,突然从梦中惊醒坐起。
  柏朗大口喘气,似乎刚才确实被闷得半死,转头看到妻子并不在床上。柏朗以为她去了卫生间,可在床上坐了十几分钟也不见妻子回来。他疑惑地来到卫生间门口,门大开着,里面并没有人。再去楼下寻找,猛然看到院中妻子和大儿子直挺挺并排躺在院子里的地面上,就像死人般一动不动。柏朗连忙跑过去叫醒两人,妻子和大儿子看到自己居然睡在院子里,也都感到很奇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妻子和儿子以前从来没有梦游的症状!柏朗觉得可能是这栋的房子风水有问题,于是托朋友请来当地著名的菲律宾籍风水师来看局。风水师在他家走了几圈,说这幢别墅从地势到格局到朝向都不错,风水方面肯定没问题。送后风水师之后,柏郎劝妻子别多心,也许过几天就好了。妻子勉强同意,说如果再出这种怪事,她就要搬出去回到曼谷娘家住。
  半个月后。柏朗的妻子睡梦中似乎听到屋里有动静,几次要醒却没能如愿,最后终于醒了。她感到太阳穴疼,就起身到卫生间用冷水洗脸,之后再回到卧室,屋里的情景把她吓呆了:卧室空荡荡的,地中央摆了两口棺材,其中一口棺材里躺着柏朗,另一口是空的。一男一女两个人身穿黑白色衣服站在棺材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其中女人对她说:“快进来吧,我们该换换了。”

  柏朗妻子已经惊得说不出话,连连后退,后背贴在房门上,回头去扭门锁,却怎么也扭不动,被锁死了。那两人慢慢走过来,她大声尖叫,两人伸出只剩枯骨的手去抓她的头发,最后她终于惊醒,发现还躺在床上,柏朗在旁边奇怪地看着妻子。她从床上弹下来,冲出房间跑到院子里,用力想推开大铁门。全家人都惊醒了,跑出去把她拉回来,她嘴里大叫着:“放开我,我不要和你换,我不要进去!”
  第二天,柏朗的妻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再住下去,准备收拾行李回娘家。这么一来,柏朗和家人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知道事情很复杂了。柏朗想找驱邪师来看,可他对这些东西完全不了解,而且又听说那些阿赞师父性情古怪,一不小心得罪他们,不但事情解决不了,还会倒霉。他想找个介绍人从中牵线,可又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后来他大儿子说有个姓田的中国人专门经营佛牌古曼,而且也接驱邪解降之类的生意,就住在罗勇,就这样,柏朗在平安夜给我打了那个电话。
  我和方刚来到柏朗家的时候,正赶上他妻子已经收拾好东西,要出发回曼谷娘家,柏朗怎么也劝不住,只好让她走。听完柏朗的讲述,方刚思考了几分钟,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半年前搬来这里,而第一次出事是搬家两个月之后。那也是你大儿子从学校回家住的时候,对吧?”
  “嗯,是这样的,有什么问题吗?”柏朗回答。
  方刚说:“几次比较严重的诡异事件,基本都发生在你妻子的身上。”
  柏朗点点头,方刚又问:“那块佛牌是你大儿子在田先生这里请来,那又是什么时候送给他老妈的?”
  柏朗想了想:“好像就是在他从学校搬回家住的那几天,他说这佛牌找专人鉴定过,是效力很强的白衣阿赞阴牌,也比较贵。我妻子比较信这种东西,于是就要走了佩戴在身上。”
  “现在您妻子还戴着吗?”我问。
  柏朗摇摇头:“有近一个月没戴吧,自从家里出了这些怪事之后,她精神越来越差,脾气也坏,那条佛牌好像被她扔在抽屉里。”他说着走上楼去取来佛牌递给我。我和方刚看着佛牌,还是有些印象的,因为这条佛牌是由阿赞TAM加持过的猴胎路过,这是用被野兽咬死母猴腹中的猴胎爪骨制成,专门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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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7 22:09:22 | 显示全部楼层
  方刚点了点头,这时柏朗的两个儿子走下楼来,在柏朗的介绍下,两人很有礼貌地和我们打招呼。这时从院子里传来狗的叫声,柏朗的大儿子说:“阿贾又开始叫了,晚上必须得用塑料扣把狗嘴封上,不然根本没法睡觉。也不知道它遇到什么了,以前没这么吵的。”
  大家都走出客厅来到院子里,那条叫阿贾的狗站在院子偏西侧的地方,一直汪汪个不停。方刚慢慢凑近它,阿贾扭头警惕地看了他两眼,低声呜呜几下,又转过脑袋汪汪叫。
  我摘下脖子上的五毒油项链拎在手里,也慢慢走向阿贾。发现颜色越来越深,当我站在阿贾身边时,项链中的油已经变成黑色。狗忽然扑向天空,用爪子把我手里的五毒油项链扒落在地,呜呜着死命用嘴去咬。柏朗连忙上前把狗强行抱开,好在项坠是坚硬玻璃制成,那也被狗嘴咬出了几道痕迹。
  “这狗真讨厌,怎么专咬我的宝贝项链呢?”我仔细查看着项链,生怕给漏液了。方刚走过来,说:“它不是对你的项链感兴趣,是对项链中的油感兴趣。五毒油能感应阴灵,吸收了阴气,所以狗能察觉到。”
  我看了看四周和脚下:“不知道这附近什么地方有阴灵,让这条狗没完没了地叫唤,是有鬼在空中游荡吗?”
  方刚对柏朗说让他叫几个男人,带着铁锹和工具过来干活。柏朗很疑惑,但还是打电话给精油工厂,二十分钟后,有三名男子带着铁锹开车来到柏朗的家。方刚在院子地面用手指虚划了一个范围,让他们挖土。在柏朗的点头之下,几个人开始挖掘,大概挖了半米多深,刨开一个方圆两米多的方坑,可什么也没有。大家挖得热汗直流,柏朗从冰箱里取出冰镇啤酒让大家休息片刻。又问方刚:“没结果啊,怎么办,还挖吗?”
  方刚还没说话,大黄狗阿贾突然用力挣断狗链,跳进刚挖好的大坑里狂叫,几个人连忙过去把狗拉出来。方刚让他们继续挖,几个人又挖了有近半米深,忽然有人说:“好像有东西!”大家仔细一看,泥土里半埋着黑棕色的木板状物体。
  又挖了没多久,一块长方形的棺材盖板就显露出来了。三名男子都慌了神,神色忌讳。柏朗只好答应每人多加半个月的薪水,让他们继续挖,在棺盖旁边不到半米的位置又显现出另一张棺材盖板。

  柏朗额头的汗也开始往下流:“这、这院子里的地下怎么会有两口棺材……”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女佣也吓得脸色煞白,跑回到屋里去了,我让柏朗的两个儿子也进屋去,暂时别出来。
  方刚说:“这就是答案,一切噩梦和诡异的根源就是这两口棺材。”
  我迟疑地问:“要打开吗?”
  “建议先别开棺,我先联系阿赞师父,等他到了再处理。”方刚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几个电话之后,他对我说已经联系到居住在乌汶以西不到两百公里的阿赞康拉师父,他这就去接,这位阿赞康拉之前曾经为喜欢打麻将的胡女士制作过招财银锭。
  大家在柏朗家吃过午饭后,方刚就乘坐柏朗的汽车去接阿赞康拉,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女佣打开电源,别墅院子四周的几盏金属杆灯同时亮起。
  我也是头一次和阿赞康拉见面,此人中等身材,穿白色半袖衫和黑裤子,脑后扎着小辫子,胳膊和脖子上纹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经咒。柏朗似乎很害怕和这种人打交道,远远站在方刚身后,阿赞康拉下到坑里,掏出炭棒分别在两口棺材的盖上面写了一些经咒文字。
  我低声问方刚这是什么意思,灰棒的字是黑色,棺材盖也是黑色,根本看不出写的是东西。方刚回答:“那些经咒不是给别人看的,而是用来与棺材内部的阴灵相通,而不至于把它们惹怒。当然,前提是棺材里有阴灵。”
  有人把阿赞康拉拽出坑外,对大家示意可以开棺,柏朗下令后,那三个人全都摆手表示不干,柏朗威逼利诱,这三人苦苦哀求,嫌不吉利。最后方刚走过来说要是不干,你们的老板就会开除你们,这三人见柏朗不置可否,只好表情痛苦地从汽车后备厢里找出撬棍,开始撬棺盖。柏朗的大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悄悄溜了出来,凑在人群里跟着看热闹。我低声问他:“你不害怕吗?”小伙子笑了笑,表情既害怕又好奇。
  三个人嘎吱嘎吱撬了十来分钟,左侧那口棺材的钉子全部松动,再用铁锹把棺盖顶起移开,大家虽然心里害怕,但仍然被好奇心驱使着探头朝棺材里看去。
  棺材里躺着一副枯骨,穿着男式黑色西服,棺材底部满是腐烂之后与泥土潮气混合的尸液。再撬开另外一口,里面也是枯骨,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呈灰黑色,但仍然能分辨出下葬时穿的是白色女式洋装。
  两副尸骨都烂得只剩下杂乱的头发和衣服,头骨上那两个黑漆漆的圆眼洞和大张着嘴里的牙齿显得相当吓人。柏朗看得脸色煞白,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他儿子身体摇晃,弯着腰似乎要呕吐,最后一直跑回屋里。阿赞康拉对方刚说,要有人下去检查两具尸骨,看看身上是否佩戴了什么东西,有的话就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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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7 22:09:40 | 显示全部楼层
  柏朗让那三个人派出代表去做,可这三人打死也不去,在东南亚普通人眼中,乱翻死人身上的东西是最不吉利的,柏朗自己也不干。最后方刚说:“还是我来吧,但要多付给我五万泰铢做为倒霉费。”我差点笑出声来,而柏朗却很认真地连连答应,并让女佣找出厨房用来洗碗用的橡胶手套给方刚。方刚跳下坑,戴上手套在两具尸骨身上摸了一阵,取出两条项链,然后跳了上来。
  方刚把东西递给阿赞康拉,我们也都凑过去看,阿赞康拉用一块布擦干净项坠的表面,才看清这两个项坠是用金属制成的小小的扁壶,顶部有塞。阿赞康拉用手指捏着项坠在耳边轻轻摇晃,说里面好像有某种液体。阿赞康拉把两条项链递给方刚:“快放回原处,快!”
  我们都很奇怪,这时我的头又开始发胀,又晕又恶心。阿赞康拉说:“这项坠里面装的是死者死后数小时内燃烧手指末端的尸油,下葬的时候再用经咒加持给死者佩戴,死者灵魂就不会害人。”
  为柏朗干活挖坑的一个男人问道:“死人的灵魂都会出来害人吗?”
  阿赞康拉说:“不是,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死亡的才会。”
  “什么特殊情况?”我连忙发问。
  阿赞康拉回答:“冤屈而死、猝死、自杀、死于灾难或他杀的人。”
  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坑中棺材里躺的这两具尸骨不是正常死亡的,至于是什么死因,那就没人知道了。为了分散头晕的症状,我拿起手机开始摄像,毕竟这种场景不是每天都能遇到,以后回国聚会吃饭的时候拿出来炫耀一番,保证他们没见过。我边录像边听阿赞康拉和柏朗对话,这时方刚已经跳下坑去把两条项链又给死者戴好,忽然周围那几盏金属杆灯同时闪烁几下,全部都灭了,院子里一片漆黑。
  柏朗连忙高声呼唤女佣,问是怎么回事,又让大儿子帮着去查看电源开关。我打开手机背部的闪光灯,柏朗又从屋里找出两支手电筒分给手下人,勉强把现场照亮。大儿子和女佣跑过来对柏朗说电源开关没问题,屋里仍然可以供电,可能是这几盏金属灯同时坏掉了。
  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古怪,金属灯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同时损坏?这时方刚爬出坑,神色紧张地对阿赞康拉说似乎不太对劲,有具尸骨好像动了。
  这话把所有人都吓着了,女佣尖叫着又跑回屋子,柏朗的大儿子也吓得脸色煞白。阿赞康拉连忙问怎么回事,方刚说:“奶奶的,我把项链摘下来时,那两具尸体明明都是脸朝上的。可刚才放回项链的时候,那具男尸的头骨却朝着东面,难道是我记错了?”

  阿赞康拉连连挥手,对我们说:“快进屋里去,谁也不要出来!”我们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也没敢多问,一个个都准备进到别墅里去,阿赞康拉指着柏朗说:“你留下别走。”
  柏朗吓得腿直发抖,方刚问为什么,阿赞康拉说:“我一会儿要借用他的身体和这两名死者通灵问询,现在虽然还不知道原因,但从之前发生的事情来判断,应该是他打扰或得罪了死者而造成的,我需要问清楚。”
  我手里仍然举着打开闪光灯的手机,边录像边往别墅里面退去,等进了别墅客厅,我的头晕才有所缓解。方刚把大门关严,我还在隔着玻璃窗户拍摄外面院子里的两个人。但天已经黑透了,院子里又没有灯,手机的录像效果极差,屏幕上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道晃来晃去的手电筒光束,只好按停。
  三个为柏朗工作的工人神色比柏朗还紧张,都跪在客厅角落的四面佛像前,不停地祷告着。他们刚才挖坑挖出了棺材,就等于是在掘墓,这在东南亚是很不吉利的,也难怪他们害怕。女佣坐在椅子里一直在哭,看来也吓得不轻,柏朗的大儿子不敢上楼,站在我身边担心地问:“哥哥,我父亲有、有什么危险吗?”
  我连忙安慰他说没事。方刚点燃雪茄抽着,对那三个工人说:“怕什么?死的又不是你们!”几名工人连忙躲开,显然是嫌方刚刚才用手摸过死人,太不吉利,同时又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他。刚才是方刚让他们挖土撬棺材,还用开除相威胁,所以这几个人特别恨方刚。方刚不屑地哼笑几声走开,三名工人这才又回到原位继续跪拜。
  我和柏朗的大儿子站在窗前,紧张地盯着院子里的动静。只见阿赞康拉让柏朗盘坐在大坑前,他则用手按住柏朗的前额,另一只手平平伸出,手里握着两串黑珠,似乎在举行某种仪式。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柏朗的身体开始有节奏地前后仰动,夜色太深,看不清两人是否在说话。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柏朗慢慢站起来,脚步踉跄,阿赞康拉向屋内招手,示意大家可以出来了。我们连忙出来,柏朗的大儿子扶着父亲,我们看到柏朗双眼发直,似乎中了邪似的。
  阿赞康拉对我们说:“这两具尸体是夫妻,死了已有几年。女人因出轨而被男人误杀,后来男人也被判死刑,之后两人被安葬于此。因男尸灵魂怨气重而经常干扰附近的人,而被家人请法师制作镇符项链戴上,再重新下葬。后来旧房被人购去翻建,但院子未动,所以棺木没被发现。再后来柏朗先生购得这栋别墅,原本没什么事,但柏朗朋友众多,又喜欢聚会,经常在院中吃喝玩乐吵扰阴灵,尤其有天深夜,有很多人在院子里小解,把尿就排在埋葬棺木位置的地面。再加上柏朗的妻子身上又佩戴有阴物,所以这两个灵魂才不得不经常出来,纠缠柏朗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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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7 22: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番话把大家给惊呆,尤其是柏朗的大儿子,脸上露出十分后悔的表情。柏朗也慢慢清醒过来了,连忙问我们该怎么办。阿赞康拉说:“我刚才已经通过你的身体了解到,他们两人希望能不被打扰,要么你们搬离这里,要么把它俩迁至一个安静的地方。”
  柏朗说:“这栋房子我花了高价才买到手,全家人都非常喜欢,实在是不想搬离。还是迁走它们吧,我要怎么做?”
  阿赞康拉说:“制作两个镀金的坛子,把死者的尸骨取出来,用酒擦干净,再分别把两名死者的遗骨放进金坛中。要按照由下至上的顺序,最后将金坛密封,再运到中国福建省重新成殓下葬。”
  “为什么要运到中国去下葬?”我疑惑地问,从表情能看得出,这也是柏朗想要问的。
  阿赞康拉说:“刚才死者通过你的嘴说出他们原祖籍是福建客家族群,所以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落叶归根,回到祖籍去安葬。但这不算结束,你们还要将院中原先埋葬棺木的地方挖一个方坑,里面装满石灰粉和原棺木烧成的木灰,再把死者身上佩戴的项链扔进去封口盖土,这栋房子才可以继续居住。”
  既然这么说,那就没什么可讲的了。次日柏朗马上行动,出钱按照阿赞康拉的嘱咐安排一切事宜。全部都做完这些事总共花了将近二十万泰铢,然后又支付给阿赞康拉四万泰铢的法事费,还有我和方刚的红包十万泰铢。
  事情解决了,柏朗的妻子在他的力劝下也终于同意回来居住,方刚答应柏朗,这件事如果再有什么后遗症也可以找我们咨询。两个多月后,柏朗打电话给我,说他妻子不再做噩梦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有阴影,她的精神状态仍然不太好,大儿子可能是吓着了,学习成绩跌落不少,就连做了几年的女佣也找借口辞职。柏朗非常后悔之前经常和妻子带朋友回家来聚餐玩乐,结果得罪了鬼,搞得家里鸡犬不宁。
  平心而论,喜欢在家里搞个派对聚会什么的并不算错,又有谁知道家中院子里的地底下一米左右埋了两口棺材?戴佛牌甚至阴牌也是无辜,谁知道这东西的阴灵能把地下长眠的灵魂吸引?在院子里尿尿也不是什么罪过,但就这么巧,正好尿在地下死者的棺木上方。要说怪谁,只能怪柏朗的家人运气太差。当然,不雅观、不尊敬的动作还是要少做,之前在崩密列那个温女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中国有古话:非礼勿视、勿听、勿言、勿动,当然那个时候的“非礼”是指封建教条。但对现代人来说,无论言行举止甚至内心念头都有正邪之分,不端正的事还是少干,天知道你哪个举动就把鬼给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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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7 22:10:01 | 显示全部楼层
  柏朗先生的事情解决得还算顺利,没怎么费力气又赚了不少钱,方刚这家伙非要请我喝酒唱歌,还要教我赌钱。但我对接近阴物就会头晕的症状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流露出有些反感这个行业的念头。方刚像教导主任似的臭训了我一通,说我不求上进、胸无大志,大不了下次再头晕的时候喝点酒就行。这话气得我差点没背过去,难道当个佛牌掮客就是胸有大志?真搞不明白他的逻辑。
  那阵子因为姐姐结婚,于是我回到沈阳帮着处理一些事情,顺便多待了一段时间。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我的第三套房子刚装修完没多久,平时偶尔自己去住两天。那天晚上我正在家里独自上网,照例看我在那些论坛发贴后面的回复和私信,从中寻找商机。
  在浏览我所发出贴子的回复和站内私信时,其中有封私信引起了我的注意,发信人自称今年十七岁,还是一名女高中生,家在锦州北镇。她想咨询我一件事,是关于她同班一名男同学的。大概意思是说,她班上的这名男生学习成绩非常好,除了家里穷点儿,性格内向点之外,各方面都很优秀,可是从半个多月之前,他忽然发生了很怪异的变化,以至于学校正在联系他的家长,要把他劝退。
  她在私信中说:“他不但成绩好,人品也好,可能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平时比较沉默寡言。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好感,在看到他变得越来越奇怪之后,我心里很难受,总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原因,但又说不出来。我看你的贴子有很多人回复,说你不但卖佛牌,而且也会帮人驱鬼和解什么邪降。我真心希望你能帮帮他、救救他,我想你也不想看到学习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消亡了,谢谢大哥哥。”
  对于这封信,其实我并没多想,所有人都是从高中时代走过来的,人在没完全成熟之前,会遇到很多外在因素而影响心灵。比如早恋、家庭暴力、性事件等等,好学生变差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我急于去看其他私信,就习惯地只回复了一句话:“什么怪异变化。”
  看了一会儿私信,我准备关电脑睡觉了,这时看到有一条新私信发过来,就顺手点开,就是刚才我回复的那名女高中生。她说:“没想到你居然也在线,我妈妈催我睡觉了,但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电话联系,我的号码是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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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7 22:10:21 | 显示全部楼层
  高中生怎么说也还只是孩子,所以这名女生的话我并没放在心上。几天后,我接到一个显示为锦州的手机号,接起来听对方是个小女生,上来就问:“你这人怎么这样?见死不救是吗?”
  我心想现在的高中生说话都这么冲啊,就奇怪地问你是谁。她自报家门,原来就是之前给我发私信的那名女高中生。虽然还是学生,但用词很犀利,我甚至怀疑她在班上是不是语文科代表,一句句把我噎得说不出话来。大概意思很明白,她说的那名同班男生姓关,昨天教务处又把他父母请到学校,下达了最后通知,准备让他退学。
  “你说的关同学到底怎么个怪异法?小妹儿,我是卖佛牌的,不是电台知心大姐,他可能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像什么失恋、家庭矛盾之类的,这种事我真帮不上忙。”我解释道。
  女同学说:“要是普通原因我就不找大哥哥了,我们大家都觉得他好像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些鬼故事里都这么说,真的!”
  我笑了,告诉她鬼故事大多是瞎编的,不要什么事都往中邪方面想。她焦急地说:“是真的,小关平时的话特别少,就是闷头学习。可最近一段时间他很反常,话多但是没逻辑性,总在自言自语,大哭或大笑。上课的时候经常睡觉,还说什么‘把衣服还给我’之类的梦话。开始同学们都觉得好玩,后来大家就感觉害怕了,老师找他父母谈话,都说最近家里没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番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以这两年来的经验,中邪者的典型症状我非常熟悉,不仅仅是胡言乱语,而是说出来的话都有另外的意思,这与纯病理性的反常行为大不相同。于是我问她,这个小关同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反常的,除了行为,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女同学想了想,说:“别的倒没发现,他家穷,穿的衣服很旧,但前阵子戴了条很显眼的项链,说是过生日他爸给买的。开始我们都笑话他,大男生戴什么项链,让他赶快摘了。可小关不让任何人碰那条项链,班上有个爱打架的坏男生抢走项链,结果小关和他打起来挨了揍,居然从学校食堂抢来菜刀把那男生砍成重伤,现在还住院呢。就因为这件事,教务处准备把他开除。”

  一提到项链,我的心立刻咯噔提到嗓子眼,连忙问她那条项链大概长什么样。女同学回忆了半天,说:“项链是黑色编绳,下面有个三角形的坠牌,牌上好像是个骷髅骨架,眼睛是红色的。班上有同学说可能是普通的装饰品,也有人说是泰国佛牌,他和爸妈去泰国旅游过两次,说在那边到处都是卖这种东西的,泰国人人都戴,还说这东西很邪。”
  从她的描述,我在心里大概猜测,如果不是那种地摊的装饰品,就很有可能是泰国派烫佛牌,因为派烫的法相就是一副骷髅骨架,而且和拍婴一样,派烫也有红眼的品种。但很奇怪,派烫一般属于阴牌,如果是真品的话,再便宜也不会低于两三千人民币。按女同学所说,她的同学小关家里非常穷,可他爸爸为什么花大价钱给还在上高中的儿子买泰国佛牌当生日礼物?这太怪异了。
  我又问女同学:“你和小关是好朋友吗?看来你很关心他的事。”
  女同学在电话里迟疑起来,说只是不想看着学习这么好的一名同学被学校开除,因为有严重劣迹,以后他再转别的学校也很难。但我这个经常混迹在女人堆里的过来人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讯息,我觉得这名女同学似乎对小关同学有点那种意思,要么是她喜欢小关,要么两人干脆有过早恋。
  不管怎么说,这种不是由我生意引起的善后,没钱我是不接的。而小关同学家里这么穷,就算真是由佛牌招邪引起,他们家也拿不出钱来请人,叫我怎么帮?我把话明说给女同学,她急了:“你们这些商人眼睛里就只有钱!这样行吗?田大哥哥你先来看看小关的情况,如果真是中邪,到时候看解决需要多少钱,我这几年手里攒了点爸妈和亲戚给的压岁钱,大不了我替他出!”
  她这么一说,我就更能肯定两人的关系了,不过我总觉得学生谈恋爱不完全是坏事,人在青春期对异性有好感是天性,只要不发展成太暧昧的关系,以后还能给人生带来最纯真最美好的回忆。我犹豫了片刻,想到锦州离沈阳不远,可以去一趟,但有个条件:必须先通知小关的家长,由他们出面和我联系,我不能因为一个高中生的请求就去做这种善后生意。
  女同学高兴极了,连忙说没问题,她这就去小关的家里和他爸妈说这件事。挂断电话后,她把自己家的地址发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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