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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dongdonghu

[连载]奇宝疑踪第一部-----当阳地宫 作者:慕容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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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2 18:45: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想发文字的,可是起点不让复制的,提取又太麻烦,还是发图片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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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2 18:46: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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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3 10:18: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来发文字版

  二 老土

  我在旁边听了老土的话,不由自主的往他跟前凑了凑,庞老二虽说身子没动,但明显也把注意力集中到这儿,铁柱赶紧又递过去一支烟,老土伸手接了,卡在自己耳朵上,然后神秘兮兮的说:“说起来也有十好几年了,那时候我才二十多岁,每天除了田里的活,就没旁的事儿干,恰好村里来了四个外地人,说是要到扎郎山去,找人带路,不是我吓唬各位先生,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老话,这扎郎山外的山沟里头有恶鬼,不论是谁,只要敢踏进去一步,保管有去无回。因此这四个人虽出了高价,可村里人没一个敢出头的,后来价钱连翻了两翻,我就有点动心了,那时候穷,我都二十多了,还打着光棍儿,于是私底下找他们领头的说,我愿意去,不过只能带到恶鬼沟边儿上,扎郎山那是万万不敢去的。”

  老土嘴中所说十几年前要去扎郎山的四个人不知道是不是韩老头儿,当初他只说了来过扎郎山,但没有提及具体的时间,我正想出口问问,铁柱对我使个眼色,叫我别打岔,继续往下听。

  “这四个人到底去扎郎山做什么,他们没明说,我当时脾气毛楞,心想把他们带到地方就算拉倒,何苦管那么多闲事儿?从村子到扎郎山附近这段路好走,我带着他们一路赶了过去,等远远的能看见扎郎山的时候,我对他们说马上就到地方了,剩下的路叫他们自己走,因为想一气走到扎郎山脚下得穿过恶鬼沟,所以我只敢把他们带到这儿,哪怕打一辈子光棍也好过把命丢了不是?领头那人说要我把他们带到扎郎山,再给我加钱,我死活没答应,说恶鬼沟不是人去的地方,只能把你们带到这儿。那伙人还不怎么信我的话,好在目的地已经不远,也就没再勉强,如约给了我工钱,叫我回家。说实话,我长这么大只到恶鬼沟边儿远远瞧了一眼,里面到处都是白森森的骨头架子,虽没亲眼见过有人死在这里,不过这么多骨头,想来老辈人说的不会有错。我拿了钱回头走了段路,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想偷偷跟着那四个人瞧瞧,于是便悄悄折回来,远远跟在他们后头。嘿嘿,叫先生们笑话了,那时候还年轻,不晓得这里头的水有多深,心想只跟着看看,料来不会有什么大碍。咱们土生土长在这儿的人,想要猫起来偷偷跟上谁,不算难事儿。那几个人没怎么逗留,到了恶鬼沟边儿上就准备下去。哎,说起来乡下人叫城里人瞧不起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各位想想,多少年传下来的老话能有错吗?这四位看我土里土气的,可能也都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就只领头的略微在沟边儿停了停,便先叫一个人下去探路。”

  我们这些人只要脑子够数的此时都是心中雪亮,韩慕亭爬子出身,火海刀坑里摸打出来的人物,精细的不得了,倘若他手下那些愣头青掂量不出事情的轻重倒也罢了,但象他这样的人,做活前已经得了别人警示,怎么还会一股劲儿的硬往鬼门关里钻?想必还是对那九龙樽期盼太甚,不惜试险,糊弄着手下人先去打头阵,不论沟里情况如何,自己先落个安稳。

  “各位先生没去过恶鬼沟,其实地势倒是平常,手脚麻利的半大小子都能来去自如,我当时就藏在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见下沟的那人三两下便蹿到沟底,还回头对上边的人咧嘴直笑,我手里立时替他捏了把汗,心说到了恶鬼沟底还笑的出的人,胆子也太大了些。这也不算奇怪,他们选的下沟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没见骨头架子,若是满坑白花花的骨头,心再宽的人怕也得两腿哆嗦。约莫半支烟的工夫,领头的见下头平安无事,便招呼其余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一同下去。待他们把行装背好了,先前下沟那人没一点儿声响就瘫倒在地,我可不是吓唬各位先生,当时我瞧的真真的,确实蹊跷,一百来斤的汉子,躺倒了便没再起来。”

  老土这一节说的跟韩慕亭一般无二,若非亲眼看见,绝对不能编的这么匀乎,可以确定,两人都没说假话。

  “他这一躺下不要紧,上面的人都觉得不对头,不过领头那人看来象个见过世面的人,遇到这事儿竟也没显得多慌张,沉住气对两个跟班儿连说带比划了一阵,看他那意思,十有八九是让他们下去把人弄回来。那俩人估摸着有点不情愿,在上头磨磨蹭蹭,领头的也不知又说了句什么话,就见俩人屁滚尿流的蹿下沟,一手握着枪,一手拉起瘫倒的人往回拽。这时候我心里有点发虚,说实话,这太平年月,身上带着枪的能是什么好人,你说是吧,这位先生?”

  我们采购回来的两把五六式冲锋枪全都卸了弹夹,装在草绿色的大尼龙包里,卫攀和大宾一人背了一把,而老土刚才那句话,正巧问的是卫攀,不光问了话,他的眼睛还似有意又象无意般的瞟了瞟卫攀身边的尼龙包,卫攀眯着眼睛笑了笑:“那可不是吗?国泰民安的,拿枪的想必都不是什么好人。”

  老土跟着嘿嘿笑了笑,收回目光,从耳朵上取下铁柱给他的烟,点燃了深抽一口,接着说道:“当时下沟的那两位手忙脚乱,一只手又让枪占着,所以拖人走的不太顺,走两步还得看看四周的动静,我也不由睁大了眼睛,老人们说的,沟底的恶鬼虽然凶,可从不会踏出恶鬼沟半步,但这青天白日的,它们是怎么把人弄倒的?嘿嘿,人嘛,就是这贱毛病,越是怕的要死的事儿,还偏想弄个清楚。先生们说怪不怪?我这眼睛是连眨都没敢眨,方才还拿枪拖人的两条汉子一转脸儿的工夫又瘫在沟里,我可一点儿异样都没瞧出来。眼见三个跟班的都撂倒在沟里,领头儿的也慌了,站在沟边儿手足无措,估计他虽离的近,也没看出其中的原由,各位想想,遇到这样的事儿,给他个天作胆,他敢下去?因此只能在沟边儿大声吆喝,干着急。我伏在树上一动不动紧盯着,约莫过了十几分钟,领头的试着朝三人扔了两块石头,又从包里头取出个铁钩子,绑上绳子甩到沟底,想把人一个一个拉回来,可人身上穿的衣服不着力,钩子一挂就撕的粉碎,好容易搭到一人腰间的皮带上,钩子又脱了,总之,想了几个办法,领头的还是没能把人弄回来。三个人栽到恶鬼沟,那是神仙也救不活的,要让我说,人死不能复生,还拉回来做什么?费力气拉回来,带也带不走,还不得就地挖坑埋了?别说啊,这领头的还有点情意。”

  庞老二听到此处,嘴角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我也明白他的意思,韩慕亭若真的重情意,根本不会硬让手下人去沟底拉人,他想把人弄回来,极有可能是想查验死因,以便应对未知的危险,老土这样的乡下粗人,料来也猜不透其中真意。

  “说到这份儿上,各位先生都该明白了吧?扎郎山那地方,去不得,你们虽说这么多人,可真要是下了沟,说句不中听的话,恐怕还是得和他们一样啊,本事再大也施展不开嘛。”

  庞老二站起身来,轻轻踱到老土身后,对铁柱做了两个手势。铁柱看后不动声色笑道:“老哥说的有理,庞教授是贵人,可不能出一点闪失,大伙都还得靠他带着做学问,那咱们就不去扎郎山这牢什子地方了,听你说的也怪吓人的。落石谷不远拉,你把我们带到地方就算完事儿,回去把你自个儿酿的酒备好,等咱们做好正事,到村里跟你大喝一场。”

  “那敢情好,敢情好,先生们都是北京来的稀客,到我家去是我面子有光彩。”

  铁柱笑嘻嘻的把老土引到远处去,庞老二瞧着两人走的不见影子了,淡淡笑了笑,说道:“这人掩的好深,相处两天竟没能看出来,若不是今天他露了点真容,还真叫我走了眼。卫老板,你怎么看?”

  “二哥,咱们是什么交情,你就别整天老板老板的跟我闹客套了,叫我声兄弟就行。”卫攀长舒了口气说道:“要说老土这人看上去老实巴交,迷迷糊糊的,实在不出奇,两天相与下来,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就今天他瞧我那一眼,叫我有点讶异。”

  说到这儿,我才知道他们说的竟是老土,心想庞老二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一个乡下汉子,也值得动脑子琢磨?

  庞老二微微一点头,说道:“卫老板不含糊,一句话就道明了异处。”

  “二哥。”我问庞老二说:“就是个寻常乡下汉子嘛,我怎么瞧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的?”

  “象他这样的人,装傻充楞自然叫人难以分辨,可无论他怎么装,两只眼睛是瞒不过人的,你瞧他今天朝卫老板那把枪瞟过去的眼神没有?一个乡下人,怎么会有如此犀利的眼神?何况还是一现即隐,这本事,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我刚才只顾着听老土说话,却丝毫没注意他的眼神如何,庞老二遇事轻易不下结论,若是他觉得有问题,那么这个老土十有八九不会多地道。不过这人是铁柱专门到村子里寻来的向导,我们不好随便挑他毛病,卫攀说道:“既然这样,咱们要不要去村里摸摸他的底?出来干这样的事,还是小心点儿为好。”

  庞老二背着手说道:“这世上藏龙卧虎,不显山不露水的高人多了,人家爱住在这穷乡僻壤也没什么不对,这里不比当阳地宫,知道我们云南之行的外人不多,想必不会有人跑来跟咱们为难,回头把他打发走就是了,若没什么意外,不动刀枪那是最好。”

  庞老二话虽这么说,但他精细惯了,但凡上了心的事儿,绝对不会半道儿撂下,有他在,即便谁要动歪心眼子,也讨不了多少便宜去。只不过我们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还是少惹麻烦为妙,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我没庞老二那么慎密的心思,把找到老土前后经过反复想,也得不到什么头绪,想得心里乱了,下意识摸了摸脖间戴的红线缠腰,又望了望远处隐约浮现在视野里那神秘的扎郎山,随手扔出去颗小石子儿。

  这老土,究竟是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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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3 20:40: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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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4 13:49:59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恶鬼沟

  想来老土并没有察觉到我们对他的怀疑,仍旧装着一副憨厚的样子带我们把最后一点路走完,铁柱如约付给他先前说好的酬金,笑嘻嘻的打发他回去,老土握着钱,眼睛都笑的看不见了,连声道谢,还说要我们正经事做完了一定到他家去。瞧着他屁颠屁颠的走远了,庞老二不动声色的叫大伙儿在附近找个隐蔽地方驻扎,歇一天再拐回头去恶鬼沟,跟他处的时间长了,他行事风格我也多少知道一些,庞老二未把话说明,但我也知道,这么做无非是想诱着老土,看他露不露底儿。

  说实话,这月份儿到这种地方来简直就是受罪,咱们北方人耐不住热,尽管每天都尽量挑着清晨黄昏气温较低的时候赶路,但还是热的大汗不止,不住劲儿的往肚子里灌水,饮水消耗的很快,所以先前照着在当阳地宫时预备下的物资就有点儿紧张,好在云南境内地表水资源丰富,尽着量喝也补充的上。

  韩老头儿和老土不是一路人,但他们两人的讲述基本吻合,这就说明,那个被人称为恶鬼沟的地方确实非同小可,丝毫大意不得。我们在一处山沟里又窝了一天,还有人轮流爬在树上放哨,却没能瞧见一个人影儿。待到天擦黑了,卫攀对庞老二说道:“二哥,那个乡巴佬想必真的是回家去了吧,若是他有心跟着咱们,熬到这时候也该现身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趁他走的时候派人盯着。”

  庞老二微微一笑,摆摆手说道:“倘若咱们没走眼,派谁去盯梢儿能不被对方察觉?本来就是没头没尾琢磨出来的事儿,这样一来反而叫人家起疑,咱们窝上一天一夜足够了。若是今天晚上无事,明天大早,大伙儿起身去见识见识那个鬼里鬼气的恶鬼沟吧。”

  至于晚上睡觉时的一番辛苦,也就不必提了,遭罪。云南气候炎热,加之我们身处的地方植被繁多茂密,因此这儿的虫子个头儿可比以往我所见的都大的多,好些还是带毒的,松爷白天蹲着方便的时候一边儿哼歌一边儿挥手驱赶飞虫蚊子,不知道怎么招惹到一只大蝎子,朝着松爷屁股就狠狠来了一下,疼的他嘴都咧到了耳朵根儿,提着裤子蹦起老高。幸好我们此行之前请教了明白人,光各种药品便装了大半包,取了点合用的给松爷治过,才算慢慢的止住疼痛。

  果真也就如庞老二所说,这一夜平安的很,除了各人啪啪拍打蚊子,没一点别的动静。因此吃过早饭,依照原计划,我们收拾了临时营地,打点好行装,庞老二看准方向,带着大伙儿一路直奔恶鬼沟而去。

  韩慕亭所给的大本资料里详细画出了扎郎山附近的地图,这条蜿蜒崎岖的小山谷恰好将包括扎郎山在内的几座山峰绕着圈儿围了起来,无论从那个方向到类傣族遗址去,都必须经过环型山谷,无疑是一道自然屏障,不明就里的人绝难越过雷池一步,类傣族人当年肯定清楚其它安全的密道或是破解之法,才能来去自如。不过在这方面,资料上没有一个字的说明,想来也是,韩老头儿若是知道其中奥秘,还轮的着我们来替他寻找九龙樽换取墨玉?经过当阳地宫里的种种波折,大伙儿早就对这些不明真相的东西收了轻视之心,不说别人,反正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庞老二一向足智多谋,但此间他也是头次到来,想必还没有谋划出可行之计,不过事在人为,不管怎么说,做事有他在身边,多少都叫人心里有个底。

  我们一行人加着小心,对照地图,终于摸到了令人闻之色变的恶鬼沟。老土说的不错,这条山谷其实地势平常,我们这些人任谁都能穿越自如。这时候距着韩慕亭和老土的描述已过了十多年,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眼见类傣族的遗址就在山谷那边的群山中,我们不由个个心神向往。

  恶鬼沟底的植被远没有地面上茂盛,稀稀拉拉几棵小草小树间到处可见惨白的动物骨骼。庞老二的意思是先围着整个山谷转上一圈,把周近地形摸清楚,虽说手里有地图,但那毕竟是韩老头这个半吊子所绘,大体位置不错,细节上估计多少都有出入。走出去最多二百米,庞老二在前面挥手示意大伙儿停步,然后手指着沟底说道:“看看吧。”

  我顺着庞老二所指的方向看去,见沟底散落着几堆白骨,心想这有什么希奇的?韩老头和老土都说了,整条沟到处都是骨头。但看了一会儿,我就心里发憷,原来这几堆骨头虽然失了原形,但要细看还能看得出来:是人的骨架。我拍了拍身旁的铁柱,问道:“这是不是韩老头那三个伙计的遗骨?”

  “这谁能知道?”铁柱撇撇嘴说:“我又不是半仙儿。”

  先前不论听人说的多邪乎,毕竟那只是耳闻,眼前见了货真价实的死人骨头,浑身上下不自在。我干笑两声说道:“还是铁柱你见这种东西见的多,我不问你能问谁?要说起来,这几堆骨头跟你从前见识过的那些玩意儿一比,算是水灵灵的新鲜货,你就不能凭经验看出点什么?”

  “能,确实能看出点东西。”

  “快说说。”

  “这几位老兄都缺钙,你瞧那骨头,白里透灰,色泽不正,常去菜市场的大婶子都知道,但凡这样的骨头,熬的汤准不好喝。”

  众人嘻嘻哈哈闹了一阵,倒把先前那股紧张劲儿冲淡不少,就只庞老二默不做声,低头又仔细看了一会儿,回头止住众人的笑闹声,说道:“办正事要紧,等扎营休息的时候你们再闹。”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在场众人谁不知道庞老二的身手分量?俨然是我们这群人的主心骨当家人,因此各自老老实实闭上嘴巴,一个挨一个的朝前行进。

  地图终归是个样子,巴掌大的一片纸上能画下百里千里的区域,瞧着只是一巴掌长的地方,真走起来能累死人。听庞老二嘴上轻轻松松说先转一圈儿,不想一直走到吃过午饭,庞老二取地图大致一看,随口淡淡说道:“今天是头一天来这儿,所以没敢走快,咱们眼下已经把这地方走了十分之一,下午就得加快步子了,兄弟们吃饱喝足好赶路。”

  “什么?二哥?不就是条山沟沟么?怎么这么长?”松爷一边吃一边问。

  “吃你的吧。”铁柱朝松爷后脑勺儿拍了一巴掌,“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咱们在地宫里都折腾了那么些日子,在这荒山野岭的就更别提了。我说你还是少吃点儿,别等攒了一肚子粪去方便的时候再让蝎子蛰屁股。”

  吃饱喝足,众人仍旧跟着庞老二上路。这样的鬼天气热的人穿不上衣服,刚一沾身就得让汗水浸透,若不是有东西勾着我的魂,真想撂摊子撒手不干。

  好容易挨到太阳西沉,庞老二吩咐就地休息,虽然没听老土他们说恶鬼沟上面有什么蹊跷,但打死我我也不敢睡在沟边儿,旁人也都是这般心思,有意把营地扎在离山谷远远的地方。大伙儿吃过饭,各自抹了些驱虫的药水,凑在一块儿抽烟聊天。庞老二坐的端端正正,对众人说道:“今天走了一天,大伙儿谁瞧出沟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交头接耳,说实话,我就只在刚到时用心看了一会儿,因为到处死气沉沉的,连个活物都不见,所以没心多看。大伙儿议论了一会儿,说道:“这条沟本身就不对劲嘛,活人活牲口进去就不明不白被放倒了,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不对的?”

  庞老二微微一笑,说道:“说的不错,活物进去就被放倒,再也出不来。可眼下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们都没发现么?”庞老二缓缓说道:“沟底那些东西,不管是人是野兽,全都没有脑袋!”

  大家一听这话顿时大吃一惊,不过稳住心神仔细回想回想,似乎确实象庞老二说的那样,那些骨架,身子胳膊腿,什么都不缺,惟独少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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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4 21:36: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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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4 22:08: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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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5 11:46:26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第二天

  要说一具两具人兽尸体上失缺了头颅,那也说的过去,但今天我们走了那么远的路程,途中沟底的尸体不知道有几百具,这些人兽显然不是同一时间一起死亡的,如果真如庞老二所说,这些尸体的头颅会到那里去?虽然这时气温不低,我们又都是老爷们儿,可想想那些不翼而飞的脑袋时还是禁不住脊背发冷。

  松爷皱着眉头苦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说道:“有了!大伙儿想想,这深山老林里头,少不得豺狼虎豹,沟底下那些个现成的东西要让它们瞧见了,能不下去大吃一顿?对了对了,肯定是叫山里的野狼吃了,柱子,我说的在理么?”

  “屁!”铁柱笑骂道:“也只有你能想出这条理。先不说山里有没有狼,老土的话你没听懂么?只要是活物,就在恶鬼沟里呆不住,有命下去,没命上来。即便是被吃了,骨头呢?一块嚼了?”

  “嘿嘿,我就是随口瞎说,当不得真,这个这个,嘿嘿。”松爷摸摸脑袋,咧嘴一笑。

  松爷就这脑仁儿,大伙儿见怪不怪,哄笑两声作罢。庞老二拔起一根小草,在手中来回搓揉,说道:“卫兄弟,小陈,当初是咱们三个一起登门求见的韩慕亭,日子也不算长,他说的话,想必你们还都记得。”

  “恩,确实记得。”我接口说道:“要是二哥你看的没错,那韩老头可没对咱们提过这一节。”

  “不错,韩慕亭没有提到这一节。他给我们复述十多年前初探恶鬼沟的时候,说三个伙计失手坏在了沟底,自己急的不得了,却又没办法营救,还沿着这条沟走出去好远。以他的眼力见识,不会察觉不到其中的异状,老头有意对咱们隐瞒了这一节。”庞老二悠悠说道。

  我和卫攀对望一眼,均在心中想道:韩老头儿身为六大家其中一股,身手自然不弱,当时他的三个伙计已经失陷在沟中,韩老头儿绕沟查探的时候肯定会将重心放在沟底,按说,他绝对应该和庞老二一样,发现尸体失缺头颅,但老家伙为什么要把这一点掩盖过去?想到这儿,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安,我们虽然是为墨玉而远涉云南,但也算是给韩慕亭做事,他连实情都不肯说透,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们对类傣族遗址的认识,全都来自他给的那本资料,若是资料再有问题......

  我既能想到这一点,庞老二当然不会遗漏,他沉吟片刻说道:“咱们这一遭怕是走的不会太顺。”

  卫攀咬咬牙说道:“用不用先停了这边儿的活儿,折回武陵去找姓韩的问问清楚?咱们诚心诚意,韩老头在这种事上还打马虎眼儿,忒不地道了!”

  “罢了。”庞老二摆摆手说道:“他既然有意隐瞒,咱们再折回去兴师问罪也是白费。况且,路只走了一丁点儿,做这事,窥斑见豹可不成,等绕过一圈再说吧。大伙儿都上心瞧瞧,千万莫走了眼。”

  不知道别人心里怎么想,反正我是非常不爽,怎么六大家里的人全是这种货色?除过庞姓,其余姓金的姓梁的姓韩的,一个比一个阴沉,一个比一个毒辣,不过上天真真是报应不爽,金七爷一辈子不干好事,总归没得善终。直想到后半夜,我才感觉眼皮子发沉,渐渐睡了。

  经过庞老二提醒,第二天大伙儿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沟底的那些遗骸上,果然就如庞老二所说,数不清的遗骸虽然有的年代久远,有的只在最近,但统统只剩躯干,大到牛马,小到鼠兔,无一例外。活物入沟就亡已经叫人琢磨不透了,加上死后头颅消失,这个神秘灭亡的类傣族更让我们觉得可怖。

  就在我们勾头观望恶鬼沟的独特“风光”时,身旁的草丛里突然一阵响动,没等大伙儿转头,猛然窜出个毛色发灰的小家伙,慌不择路,顺着松爷胯下便跳下了恶鬼沟。松爷没一点防备,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楚只是个小家伙时,咧嘴一乐,说道:“我当什么鸟玩意儿呢,太小,逮住了不够一口吃的。”

  谁知道大伙儿刚松口气,马上就又把心提到嗓子眼儿,原来小东西刚刚窜进沟底,草丛中跟着爬出一条只比胳膊稍细些的大蛇。咱们北方蛇较南方要少的多,我只偶尔在野地里碰见过几条无毒的“菜花蛇”,但眼前这条蛇不但比我见过的都要大,最要命的是,它长着个三角脑袋!老辈人说过,但凡蛇只要长了三角脑袋,那实打实的必然有毒。我对这玩意儿原本就发憷,再遇见条带毒的,立即手脚发凉冒冷汗。

  这条蛇背上长着三行镶黄白边儿的大圆斑,学名圆斑蝰,俗称八步蛇,性子凶猛,其实它纯为了追赶前面的小家伙,但露头之后猛然发现脸前多了这么些大家伙,马上停住身形,昂着三角脑袋不住的吞吐信子。我原以为就自己没出息,怕这东西,谁知道大伙儿全差不了多少,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铁柱都喉结一动,硬咽下口唾沫,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斜眼瞟瞟庞老二,从紧闭的嘴皮子中间露条缝儿,含含糊糊说道:“二......二哥,你快......快想想......想法子把......它弄走,我......我怕这个......”

  松爷一点一点磨蹭着慢慢抽出一把开路用的锋利长刀,想抽冷子扑过去砍上一刀,但卫攀悄悄伸手拦住他。蛇这东西动作极为敏捷,象松爷这样的粗人,身子又壮,万一行动慢了被啃上一口,可不得了,我们虽备的有蛇药,但还没人用过,谁知道管用不管用,万一不顶用,这地方荒到了姥姥家,撒丫子跑也来不及救治。唯一可行的,出枪击毙,就算不中,也不至于有太大危险,我们中间数大宾枪法最好,不过他这人挺守规矩,眼下蛇离我们还远,并没有主动攻击的迹象,加之卫攀和庞老二都没放话,因此大宾握紧了手枪,只等领头的两人下令。我想起来过去听人说过的一个故事:有个人在自家院子里打死条蛇,浑没当回事儿,还准备剥了蛇皮尝尝鲜,他老母亲是个吃长斋的,见儿子打死了蛇,大惊失色,又念经又作揖,还叫儿子磕头赔罪。儿子没听,结果到了当天晚上,这家人的院子里猛乍乍冒出来一大片花花绿绿的大蛇小蛇......由此可见,蛇的报复心极强,我咽了口唾沫说:“咱们把它熬走算了,万一打死一条再招来一堆......”

  我是打的和平共处的良善主意,那条蛇也挺识趣,见我们人多,吐了会信子便调头钻进草丛。等它走了没影儿了,铁柱长吁一口气,干笑道:“幸亏走了,再不走,我真他妈的要尿一裤子了。”

  等蛇走了,大伙儿才想起先前窜进恶鬼沟的那个小家伙,急忙一看,见它已经直挺挺躺在沟底。

  大伙儿又你一句我一句的乱说了一阵子就准备上路,卫攀突然叫住庞老二:“二哥,要不咱们在这儿停停,悄悄盯住这刚死的小家伙,瞧瞧它脑袋是怎么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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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5 11:47:42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跟踪者

  其实摊上这样的事儿,我们都想不出别的法子,若要查明事情真相,也只有象卫攀说的那样,坐下来死等。但庞老二害怕三两天内等不出结果,白白浪费时间,况且小东西着实身子太小,躺在沟底很不显眼,白天好些,到了晚上该怎么盯?商议半天,庞老二决定,就在这里呆上一天,不论有没有结果,过了今夜,明天必须上路。其实这并不是庞老二有心轻视,试想沟底那些尸体要是聚拢起来,恐怕能堆成座小山,数量之多,用成百上千形容也毫不为过,齐刷刷的全都丢了脑袋,这样的大举动,绝对不是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摸查清楚的,眼下我们连遗址周围的情况都没弄清楚,贸然驻扎下来死守着这里,有些不妥。

  卫攀安排好盯梢的人,其余众人全撤到附近的林子里偷凉。说到盯梢,也是老土当初的话给了我们启示,爬到树上,居高临下,眼界宽广,只要用心盯着,周近大片范围内有个风吹草动都能察觉,而且这个时节树木枝叶茂密,人藏在中间极难被发觉,因此这两天排哨时我们都是窝在树上度过的。来云南之前卫攀采购了不少实用的器具,其中有架俄罗斯贝戈司双筒望远镜,有了这东西,站岗值班时也算是个消遣。

  我们几个闲着的人全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拿热乎乎的湿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松爷一边拧毛巾一边说:“这儿他娘的是不是离日头特别近,要不然怎么能这么热,真想弄堆冰钻进去舒坦舒坦。”

  我让太阳晒蔫儿了,懒洋洋把毛巾搭在肩膀上,靠着一棵大树蹲下来,顺手摸了摸那块红线缠腰,在这种境地只觉得什么都是家里好,想到阳川,又想起苏玉,丫头这时会在干什么?想着想着心里便有些发酸,做好这次买卖,往后绝对不再沾手这样的事儿。

  林子里比着外面稍稍好上一些,因此吃了饭后换岗,闲人全都倚着树打盹儿。自从到了云南,也不知道是天气还是心情不佳,反正我心里一直觉得燥,想睡睡不着,半眯着眼睛养神儿。等大家都睡了,盘膝闭眼的庞老二轻轻站起来,伸展伸展双手,然后朝远处悠闲走去。一看他这架势我就知道,他是去方便,接触时间长了,我们彼此之间脾气秉性乃至生活习惯都摸的透熟,庞老二虽是个爷们儿,但解手的时候却象个大姑娘一般,非得躲着人,跑好远才肯解裤子,早在小阳山的时候我就开玩笑问过他,庞老二只淡淡笑笑,说自己惯了,当着人尿不出来。

  一圈人里估计就我没睡着,云天雾地把过去的事儿挨个全想一遍,顺手拿起身旁的水喝了两口,坐着坐着,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庞老二这次方便的时间也忒长了些,这种地方,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我不由想起松爷大便时被蝎子痛蛰一口的情景,不行,我得去看看!

  想到这儿,我急忙起身,拿起松爷砍草砍树的开路刀,朝庞老二走过的方向奔了出去,不料我刚跑了不到五分钟,便远远的瞧见庞老二手里拎着团黑乎乎的东西走过来。我松了口气,放慢步子迎上去,对庞老二说道:“二哥,怎么去这么长时间,我还当你也跟大个子一样,让蝎子蛰了屁股。”

  庞老二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东西说道:“你瞧。”

  原来庞老二手中拎的是个活物,约莫有一尺来长,模样挺象猴子,就是眼睛大的邪乎,又密又软一身毛,背褐腹白,从头顶到尾巴又道长长的棕纹,还有对棕红色的小耳朵,瞧着怪有意思,我嘿嘿一笑,把刀插立在地上,从庞老二手里接过小猴子,上下左右掂着玩儿,庞老二说道:“刚才就是追这小东西去了。我瞧着它懒洋洋的一动不动,想弄来看个稀罕,手快抓着它了,它才开始跑,跑的倒是不慢,只不过真正懒的出奇,跑段路便停下歇歇,就这我还追了好远才追上,稀罕,也不知道是不是猴子,弄条绳子养它几天。”

  我成天对着松爷那张憨脸还有铁柱那张皮脸,早就烦了,看着眼前这可爱的小家伙,真觉得比他俩还长的顺眼些。庞老二伸手拔出开路刀,说道:“回吧,有点事儿得跟大伙儿说说。”

  我一边逗着小猴子一边问:“什么事?”

  “回去就知道了。”

  我们回去之后,众人仍在睡,庞老二先把卫攀叫醒,对他轻声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反正卫攀一瞬间便扫净脸上的迷糊劲儿,挨个儿把众人叫起来。等大伙儿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围成一堆儿,庞老二说:“大家又得上心了,后头有人盯着咱们!”

  “谁?几个人?”

  “二哥,是梁家人?要真是梁家人,那不用问,准是刘胖子引来的,胖厮真他妈的欠吃一颗枪子儿。”

  我暗自心想,就算有人盯梢,也不该是梁家人,我们此来云南的行踪目的都很隐秘,如果韩老头儿嘴紧,万万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来了这里。

  “我没瞧见人。”庞老二缓缓伸出手掌:“就看见了这东西。”

  众人朝他掌心一看,原来庞老二拿出的,只个烟头。

  “这是我刚才在远处捡的,瞧样子应该是刚抽过不久,咱们兄弟里头尽有抽烟的,不过可没人抽这个牌子。”

  我仔细拿过烟头看了看,果然,尚未燃尽的烟头上隐约能看到“春城”两个字,这是种云南本地产的低档烟,而我们这帮人,清一水抽的全是云烟和红塔山,为了确定情况,卫攀问道:“你们谁抽过这牌子的烟?”

  “没有,大哥,这烟我连见都没见过。”

  “是啊,还是云烟抽着顺溜儿。”

  可以确定,这个烟头绝对不是我们所丢。而在这迷云重重的类傣族遗址附近,还有人光顾么?云南虽说风光秀丽,但这地方,恐怕没人会来。恶鬼沟的恶名,自古以来在附近山民中一代代流传,想必不可能有山民吃饱了撑的没事儿,跑到这里来一探原委。那么,丢烟头的人......

  卫攀皱眉说道:“二哥,咱们行踪够隐蔽的了,我实在想不出能有谁死跟着咱们。难道是韩老头儿对旁人露了口风?还有,小阳山当阳地宫里现身的黑衣人,至今还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会不会是这伙儿人?苏丫头当初说过的,黑衣人虽来历不明,却着实有些背景。”

  庞老儿将烟头用火机烧尽,然后说道:“据我看,这些人的嫌疑不大。”

  “那你的意思是?”

  “别忘了。”庞老二说道:“还有我们的那个好向导。”

  “老土?”

  “不错,正是他,这个人,绝非面上看去那么简单,不过,我猜的也不见得准,不管怎么说,这是个恶疮,非除不可,若等我们慢慢摸熟情况,准备动手时,他们在背后出其不意大肆偷袭,谁能受的住?”

  “好!依着二哥的话。”卫攀拍了拍尼龙袋中的“五六式”冲锋枪,“有这家伙在手,跟着咱们的哪怕是头大象也得乖乖躺下。”

  卫攀和大宾手上的长枪确实给我们添了不少底气,阳川对民间枪械管制极严,平时痞子混混帮派团伙打架斗殴使的都是板凳砖头,腰粗胆子大的上刀子,敢用土枪轰人的全是“爷”字辈儿,就连卫攀这身家也只能寻摸来短枪和猎枪,说到五六式,实打实的重武器,拿一把在手里,胆子立时粗一圈儿。

  “对方既跟上咱们,就不会半途而废,肯定还在附近。今天破着一夜不睡,把他们揪出来,等夜深了,咱们悄悄往回摸,人别分的太散,只要逮住一个活的就行。”庞老二沉声说道。

  老天也不知道是帮着我们还是害我们,白天热辣辣的日头,到了傍晚却猛然阴了下来。夜深之后,满天云彩把月亮挡去十之七八,我们八人全都带着武器,不远不近的散成一个扇面,并排朝前一点一点的蹭。走出去三四百米,庞老二估计跟踪我们的人很可能在这片儿出现,于是大伙儿把步子尽量放的又轻又慢。经过一棵大树时,我隐约听到一阵极其微弱的响动,象是风吹树叶,又象是别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看去,却不怎么清楚,黑乎乎一片。恰好这时风把满天云彩吹的乱了,露出大半个月亮,光线顿时变亮,这下我看的清爽,茂密的枝叶中间搭着一条人腿,正慢慢往回缩。

  一时间我头皮发麻,慌忙举起手枪,嘴里同时示警:树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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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5 12:19:45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好,天天有更新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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