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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9 00: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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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没有所谓命运这个东西,一切无非是考验、惩罚或补偿。”
——伏尔泰
进入是门后的第一感觉是非常空旷。这里的怪石和立柱少了很多,依然是岩壁构造。我们纷纷进入后,严叔吩咐老六和土豆将石门复位。
“他这是怕有人逃跑。”老魏低声道。
李大嘴的嘴角抖了抖,俯身过来对我们悄悄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李大嘴的直觉总是很准,除了找老婆这件事失手,其他事情基本都是跟着直觉走没错。老魏则是个一切以理性为准的人,做事靠的是逻辑分析判断。但是这次老魏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我,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埂子的应急灯扫过我们身畔的空间。惨白而散漫的灯光撕裂一片片的黑暗,光线滑过以后那些黑暗又收拢起来,静静潜伏着。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寂静却让人心慌。
严叔回头问秦所道,“老秦,这里什么情况?”
秦所面无表情回答道:“死亡。”
老六咧嘴龇了一下牙,挥舞着手里的枪,“严叔问你话,你就回答,别他妈装X。”
想必老六被秦所抢过枪,心中有怨恨。他讨好的看了下严叔,似乎自己的言行是在将功赎罪。严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老六身体僵硬了片刻,讪讪低下头去。
秦所微微一笑,“既然你们执意进来,那就接受一切吧。”
他就此闭口不言,无论埂子或老六怎么发狠咒骂都不肯再说话。无奈中埂子转向朱亮,试图从他那里挖点信息出来。灯光照在朱亮身上,却看到他牙关紧闭,眼睛阖拢,浑身像通了电流一样不停的打着摆子。埂子走上前去摇了摇他,又伸手摸了他一下额头,扭头对严叔道:“他发烧了,额头滚烫,身上很凉……嗷!”
这声“嗷”的惨叫来得极其突兀,我们都被吓了一跳,陈伟甚至倒退了几步,躲在窦淼身后。
埂子的应急灯掉在地上,灯光没断,却见埂子的身影被光拉长,原地跳起脚来一叠声的咒骂:“gou niang养的竟然咬我!”
老六和土豆连忙上前几下放倒了朱亮,拿起应急灯察看埂子的伤势。埂子的左手有一个深深的半圆形牙印,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岩地上。埂子暴跳如雷,对着躺在地上的朱亮冲了过去,老六拦腰抱住他。
“埂哥,我给你包扎一下。”
我看到埂子手上的伤口时,心中骤然一动,呼吸急促起来。严叔对于变故并不惊慌,这一点上他和谭教授很相似,总是镇定自若的强大气场。唯一不同的是,或许严叔时刻在压制着自己的某种情绪,偶尔会爆发出来。
严叔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看秦所。秦所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光的角落里他的脸色看上去异常苍白。
慌乱中小飞举起灯,老六从包里翻出纱布,胡乱的给埂子缠在手上。这一下显然咬得不轻,埂子面部肌肉紧绷,凶狠的望着躺在地上的朱亮。
这时老魏忽然叫了出来,“那边有光!”他从小飞手中抢过应急灯,高高举起照向远方,声音中抑制不住的兴奋,“看到了吗?光!”
我们齐齐顺着光线指示的方向望去,老魏关上应急灯,大声道:“就是那边!”
果然灯光关闭后,黑暗里隐约看到了那一点极其隐蔽的微光,似乎遮蔽在远处岩壁的拐角处。
老魏放下应急灯,拿出手电筒,快步向前走去,“我和李文常过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们。”
严叔没有任何指示,他的目光一直在凝视那一星半点、给了我们无限希望的微光。当我们都雀跃而兴奋起来时,严叔依然沉静的站在原地。
老魏和老李一前一后,小跑着向微光处跑去。我回头看了看谭教授,她一脸关切的看着手电筒光后两个小小的身影。再看秦所时,却发现他仰起脸,微微叹息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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