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海！异海！》--蛇从革（《宜昌鬼事》作者新作）[全文完结]

云雾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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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天天过去。三个人在船舱里很少出去。尽量保持这个底舱的温度，这个老式的蒸汽动力轮船，轮机室在底舱。实际的空间，在海面之下。
　　毕竟水的热容较大，气温变化的相对慢一点。轮机舱四壁之外是海水，温度比轮船顶部的空间，相对下降得缓慢。
　　曹沧等三人看着身边的这些物资，已经开始在计算，如何配给，才能维持到下一次季节的变换。还有这只猴子，是不是现在把它给杀掉，放到甲板上冷冻起来，作为以后的粮食储备。
　　曹沧无法说服卡林和伊万，只好让这只猴子活下来，增加粮食的消耗。这只猴子在船舱里到处乱窜，一刻都不消停。
　　
　　伊万开玩笑说希望卡林的推测是正确的，半年内能气温回暖。如果季节变换的周期不是半年而是一年，或者是很多年。。。。。。
　　伊万说到这里，看到卡林和曹沧脸色凝重，自己也无法保持诙谐的态度。
　　伊万无意说起的这个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实验进入异海的时间接近半年，这说明季节变换的周期最低是半年的时间。但是如果异海外部环境的影响稍稍和卡林的推测有那么一点偏差。这个季节变换的结果很有可能是更长的周期。
　　又过了几天，船体发出咔咔的声音。三个人明白，海面上的冰块已经连成一片了。并且在慢慢挤压轮船的钢铁外壁。
　　三人决定上甲板去看看情况。
　　门一开，一股彻骨的寒气冲进来，把船舱内部的暖气给全部带走。
　　三人站在甲板上冻的直哆嗦。
　　曹沧看到整个海面已经全部是银白的一片，并且无边无际。更让曹沧惊奇的是，这广阔的冰原上，并不是死寂一片，还有几只动物在距离轮船几十米之外的冰面上慢慢爬动。
　　
　　“异海并不是个海洋星球。”卡林对曹沧和伊万说道：“异海的环境，就是陆地和海洋相互变化。”
　　“这就是异海的陆地。”曹沧附和着卡林说道：“原来这么简单。”
　　卡林跳到冰面上，去捕捉那些远处的动物。他想研究，这种动物如何能够适应这种极端环境变化，它们的形态和生理构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是伊万阻止了卡林，伊万在潜艇上服役了很多年，潜艇常年在北冰洋执行任务。他对寒冷气候下的海洋非常了解。他警告卡林，现在海面上的浮冰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整块，但是冰凌仍旧在相互移动。冰面下并不稳定，冰块中还有大量的气泡，这些气泡周围的冰层很不结实。一句话，就是冰面上危险重重。
　　并且那些动物，还不能确定它们是否凶猛。这样去捕捉，太冒险。
　　
　　甲板上实在太冷，看来异海目前的气候，温度也是一直在保持着恒定的零下低温。
　　伊万提醒曹沧和卡林，该回船舱了。长时间呆在寒冷的空气里，又没有保暖措施，身体会不知不觉的冻僵。伊万边走边给他们举例，他的某个部下，长时间呆在寒冷的环境里。当时并没有察觉。可是后来手指几乎全部切除。
　　三人回到船舱的时候，猴子却突然在开门的瞬间跑了出去。
　　卡林在甲板上追逐了好大一会，经不住伊万的劝说。也回到船舱。
　　“这是他自寻死路了。”曹沧对卡林说道，其实内心在庆幸，少了一个消耗粮食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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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仍旧呆在船舱里，轮船船体不仅在发出咔咔的声音，也有尖锐的摩擦声，还有钢铁自身产生应力的情况下，发出的奇怪的吭吭的声音，很细微，时断时续。越往后，这声音发出的频率越高。
　　曹沧甚至能感觉到轮船不仅被冰层挤压这么简单，并且船体被冰层挤压的在移动。
　　于是三个人，又一次到了甲板上。发现，船体上升了两米高，这抬升起的距离很容易判断。因为这部分船体外壁，上面凝结着厚厚的冰。这说明，这段原本在吃水线以下的部分，已经到了冰面以上。
　　“照这么挤压下去。”曹沧问道：“轮船会不会被压出窟窿，然后我们只能等死。”
　　“不用这么悲观。”伊万轻松的说道：“就算是轮船被压出裂口。对我们暂时也没有影响。因为，轮船还来不及进水，船的外壁，包括底部，都会结冰。这里结冰的速度非常快。”
　　
　　听伊万这么一说，曹沧心里踏实很多。
　　卡林徒劳的在船上找寻那只猴子，当然是一无所获。这只猴子并没有如曹沧希望的那样冻死在轮船甲板上，成为他们的储备粮。而是毫无踪迹，它一定是跑到冰原上了。估计被冰原上的某种动物给吃掉。
　　
　　毕竟只是一只猴子。三人没有再去想猴子的去向。再一次进入船舱。
　　伊万说的没错，又过了两三天，船体四周发出的声音全部停止了。船体也没有发生缓慢的位移。三个人仔细检查船体，发现很多地方都产生了裂纹。不过没有水渗进来。从几个较大的裂纹，可以看到船体外部，是坚硬的冰层。
　　并且在储藏室所在的底舱，看到舱底板也被顶出了一个裂缝。不出伊万的意料，从裂缝看下去，船底也是坚硬的冰层。
　　异海海洋到底能凝结到什么地步？卡林和曹沧伊万讨论这个话题：
　　现在至少有七八米深了。看来结冰还在继续，再过半年，异海的冰层，到底会凝结到多深呢。从现在的情况来分析，肯定会达到十米以上的厚度。
　　
　　三个人现在越来越靠近锅炉的炉膛，获取温度。炉膛里的燃煤有气无力地散发出一点热量。
　　现在船底不是温暖的海水了，也是厚厚的冰层。寒意从下面透起来。更让人受不了。
　　
　　曹沧和伊万卡林之间的交流变得少了。
　　大家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即便是醒来也是浑浑噩噩，懒得说话。甚至不愿意添加煤火，连吃东西的欲望也在降低。这是个很危险的征兆。也许是人类在极端环境下本能的一个选择——让身体的机能运转无限接近于停滞，减少热量消耗。
　　三人发现了这个生理上的反应。强制性的执行轮班值守规则。必须让一个人保持清醒。然后在交班的时刻，叫醒下一个人。
　　决不能三个人同时睡着，这样就有可能全部在睡梦中步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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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八小时，到了时间，就叫醒下一个。时间不能短，也不能长。大家已经约定好了，这点一定要强制性做到。不能因为某个人逞强，或是坚持不住，而改变这个时间。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三个人非常容易的遵守了这个规则。精确到秒。
　　现在每人每天要睡16小时，吃一顿饭。吃的也很少。
　　当伊万和卡林睡觉的时候，曹沧独自清醒八个小时。曹沧看着已经熟睡的同伴，无所事事，心里想着，看来人类的潜能是无限大的，能够适应各种环境，并且做起来，不比那些野生动物差。
　　
　　曹沧心里产生一个念头：如果。。。。。。如果进入异海的人，真的回不去了。并且在这个空间里活了下来。几百年几千年之后，进入异海的人类后代，一定会演变成适应异海的生理结构。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形态，而且思维方式一定会发生改变，又会改变成什么状态？
　　
　　曹沧不寒而栗的想到，如果人真的变成那个样子，还能叫做人吗。
　　雷缪斯正在把所有人朝着这个方向带领。
　　这个实验最重要的环节，就是能够进来再回去。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曹沧都知道，自己的任务一定要完成。
　　而且面前的卡林和伊万，一定也和自己一样的态度。他们一定是想回到地球，将异海的各种环境信息都带回地球。
　　下一次实验，就是地球上的几个大国——从目前来看，只有中美苏，大规模向异海殖民的行动。不再是实验这么小儿科的尝试了。每个国家都会努力在异海延续自己的种族。
　　不过这一切，需要曹沧回到地球。
　　可是曹沧无论怎么研究那个怀表。都找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找不出和地球上类似机械类似的细节。看来，只能听老庞当初所说的话，在异海找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能让怀表的功能发挥出来。
　　可是那个地方在那里？就算是知道那个地方，又该怎么过去？
　　曹沧想着，就算是大家能坚持到冰封结束。这艘轮船已经千疮百孔，一定会在海水中沉下去。到时候，靠着轮船上的救生艇，在海上漂泊，生存都是个难题。更遑论去找个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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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沧简直无法去想象完成任务的难度。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能坚持。如果要放弃，就只能有一个可能。自己在这个行动中死掉。
　　
　　三人轮换着睡觉休息。曹沧每被叫醒一次，就意味着时间又过了一天。曹沧和伊万值守的时候，都会在锅炉的表面用煤炭划一条竖线。轮到卡林划的时候，会用一条横线，把竖线给贯穿，意味着过了一天。
　　当曹沧看到炉壁上的“サ”符号，画了五十多个的时候。
　　事情终于来了转机。
　　轮船从外部传来梆梆的声音，非常有节奏，这是人为的敲击。
　　
　　“你们还活着吗”外部的人叫喊起来。用的是英语。
　　曹沧立马打开舱门，向甲板上跑过去。伊万和卡林也立即从睡眠中清醒。跟着跑了出来。
　　曹沧站在甲板上，看见八个人正站在轮船旁边的冰面上，他们旁边有一堆正方体的物体，在纯白的世界里非常显眼。
　　为首的那个人正在用铁器敲击轮船外壳。
　　曹沧和卡林伊万都恨不得欢呼起来。
　　
　　
　　第二十二章完。

麦田守望者

“约书亚！”卡林在甲板上大声喊道。
　　“是我们。”那个为首的人，果然是约书亚。他在下方回答道。
　　现在所有人都激动的不再说话。
　　“还有我们！”这是个女人用汉语在大声喊。曹沧听出来，是细妹。
　　如此看来，这八个人一定是美国和中国的人员，他们也脱离了雷缪斯的控制。
　　冰原上的人，都穿着厚厚的衣物，脸上都戴着雪地墨镜。其中的一个人，从他们身边的物资里，找出绳索。约书亚把手中的铁棍用绳索绑上，然后往轮船的甲板上扔。
　　曹沧接住后，用绳索把这八个人全部拉上来。
　　
　　这八人一个又一个的上来，然后都把墨镜取下。曹沧看清楚了，基本是熟人。分别是约书亚、乔伊、艾伦、倪细妹、周姐，还有两个人，但是没有老宋，而是两个白种人，虽然不认识，但是可以肯定是苏联人。
　　最后一个人的身材非常矮小。蹲在冰面上。
　　曹沧正在纳闷，难道潜艇上还带了小孩子过来吗。可是这个小孩子并不需要曹沧等人用绳索拉他上来。而是自己轻巧地顺着绳索攀爬上来。
　　现在曹沧马上就明白，这就是那只猴子，只不过身上裹了一层衣物而已。
　　那猴子和细妹非常熟。上来之后，就靠着细妹站着，非常老实。
　　
　　所有人都回到了轮机舱。伊万煤炭铲入炉膛，舱内的空气非常暖和。
　　“你们什么时候跑掉的？”卡林问约书亚。
　　约书亚答道：“和你们一样，你们在轮船上消失不久。我们也逃了。”
　　
　　
　　“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卡林问道：“你们没有船。”
　　“是他帮了我们。“约书亚指着那两个苏联人，现在那两个人正和伊万站在一起。
　　伊万向大家介绍道：“他是尼古拉，我的随从官。这个是贝利亚是船上的厨师。”
　　
　　细妹问曹沧，他们这两个月的经历。
　　曹沧如实说了，没什么太多的波折，就是被海面上的浮冰给困在这里，然后勉强维持。
　　
　　细妹说道：“那我们的遭遇就惊险多了。”
　　曹沧听到艾伦在那边对着卡林在诉说，“当时科考船已经正在下沉，雷缪斯非常慌乱，连忙命令潜艇上的部下营救他。。。。。。。可是潜艇并没有回应，后来我们才知道，潜艇上在交火。”
　　这边尼古拉也在对伊万说道：“是我，我知道他们发射鱼雷攻击，就知道出了变故。你和政委之间一定又发生了冲突。我就带领忠诚于你的部下，在潜艇上和他们又开始交火。但是我们的人数毕竟不占优势。。。。。。最后我们两个人跑出来。潜艇上变节的士兵忙着营救雷缪斯，顾不上我们。”
　　
　　细妹对曹沧说道：“我们剩下的人，看见潜艇上的人没有立即攻击我们，于是美国人把那首小艇给夺过来，我们上了小艇，遇到了这个苏联人。这苏联人被他们的士兵追击。我们立即救了他上来。马上离开科考船和潜艇的海域。在船上我们才知道，潜艇上士兵无暇攻击我们，就是因为这个苏联人。开始他说不明白，可是他打着手势，比划潜艇上的情况。我们才相信了。。。。。。我们很幸运，在潜艇追上我们之前，遇到了一艘船。这艘船应该是一艘探险船，应该是在南极或者北极探险的船只。于是我们在海上航行，寻找你们。。。。。。”
　　
　　细妹现在和曹沧再也没有从前的生疏了。一来是大家分散很久，终于重逢。另一个就是细妹已经明白，曹沧绝对不是什么背叛国家的特务。
　　
　　“老庞死了吗？”曹沧问道。
　　细妹不说话，只是苦笑一下。曹沧就不再问了。曹沧一直希望老庞身上能够产生奇迹，幸存下来。虽然他中弹倒下，曹沧还是抱着一点希望。
　　可现实不是以曹沧的想法而转移的。曹沧明白自己的想法，他希望老庞能活下来，是因为，在这个任务中，自己还有一个上级能够做出决策。可现在，所有的决策都要由自己来判断了。
　　老庞是个非常冷静果断的人，曹沧信任他的能力。可是迟了。现在老庞所背负的责任，都转移到曹沧身上。曹沧非常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现在曹沧要思考的事情，就是如何带着这些人（一只猴子）回到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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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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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人，都兴奋了一会。在共同敌人的压力下，科考船上原本各自防备的中美两方，现在完全消除了隔阂。
　　曹沧首先开诚布公，拿出了那块怀表。
　　来自科考船上的人，都知道曹沧的身份不一般，他是美方指定的人选。以前的环境下，大家都没法开口询问。现在曹沧主动把这个怀表拿出来。然后经过卡林的解释，都知晓了曹沧在这个实验里的作用。
　　细妹从曹沧手里拿过怀表，看了好久。
　　曹沧看到细妹的手在微微颤抖。心里后悔，应该早点把这个东西，交给细妹看的。如果在科考船上就这么做了，也许现在大家就不会是这个情况。
　　很明显，细妹对这个机械的了解，远远超出旁人，包括曹沧。
　　细妹把怀表交换给曹沧，曹沧接过来，正要问细妹关于怀表的事情。可是细妹眼光透出一丝冷意。曹沧敏锐的发现细妹的眼神，就问不出口。
　　
　　不过细妹主动说道：“这个东西，要在一个特别的环境下，才能起作用。现在它就是块金子而已。”
　　约书亚也从曹沧手中把怀表拿过去，随口问细妹：“在什么地方？”，但约书亚的脸色有点紧张。
　　“东边。”细妹说道：“具体的地方，要边走边找。”
　　曹沧发现，细妹已经能够听懂英语了，包括在科考船上的时间，中美两方的人，已经相处了快半年的时间，看来人在恶劣环境下，学习的能力也非同寻常。
　　曹沧因为刚才细妹的表现，产生了一点警惕。曹沧发现其他人虽然对怀表很好奇，都是只是随意的看了看。只有细妹和约书亚拿着怀表的时候，态度发生了改变。
　　
　　曹沧记住这点。（文档在这里特别强调，马甲的马甲在这几个字上给加粗了字体，还有加了一连串的惊叹号！）。
　　随后大家商量好了，明天所有人都朝着东方前行。力争在冰层融化之前，找到那个地方。现在最少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
　　“如果到了冰层融化的时候，还没有找到那个地方。”卡林问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都游泳吗？”
　　约书亚笑起来，对卡林说道：“如果我们三个月后还找不到那个地方，也不要紧，我们只有十个人，可是我们用两艘充气的皮艇。能够支持我们继续下去。
　　曹沧现在知道了，约书亚他们遇到的那艘船，给他们带来了不少补给，其中甚至包括两艘皮艇。怪不得他们如此乐观。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都不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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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所有人都在轮船上休整，伊万和卡林不再吝啬那一堆煤炭了，把锅炉烧的旺盛。船舱变得非常温暖。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相互交谈。
　　闲聊中，曹沧把约书亚到这里之前的经历都听清楚了。他们的经历，比曹沧三人要波折一点。但他们找到了一艘帮了他们大忙的船。
　　
　　在紫雾弥漫的时候，老庞突然翻脸，用生命争取了时间，让曹沧和卡林伊万逃跑。约瑟夫看出老庞的意图，和老庞一样做出了选择，也死在科考船上。
　　伊万在被捕之前，就暗中交代尼古拉一些隐秘的命令，所以在关键时刻，潜艇的鱼雷击中了雷缪斯所在的科考船。然后尼古拉带着部下和潜艇上的雷缪斯下属再次发生冲突。最后尼古拉和贝利亚逃出潜艇，潜艇上的士兵混乱中，无法追击约书亚等人。当他们把雷缪斯营救到潜艇上。约书亚等人已经救上尼古拉，隐没在紫雾中。
　　
　　他们的小艇也和曹沧所在的轮船一样，随着空间张力的快速伸展，短时间内离开了那片海域。他们当时方向是听从了细妹的指挥，细妹能在紫雾中紊乱的空间里，判断出曹沧轮船所在的方向。然后在最初的飞速空间位移的时候，保持了和曹沧轮船方向的大体一致，但是在异海这个辽阔的海域里，这个细微的偏差，导致了他们仍然和曹沧他们距离很远的距离。
　　这就是当时情况。
　　接下来，他们一行七人，漂浮在海面上，但是情况比曹沧他们困难很多。没有食物、没有补给。海里的鱼类不再丰富，很难得捕捞。当时他们还不知道为什么海里的鱼类会突然变少，当后来异海开始结冰之后，他们才明白，这些动物，都在严寒来临之前逃离了这片海域。如果是整个异海都结冰的情况下，这些动物应该是都潜入海底了。当然这也是后来才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