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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沙子一袋子

[转帖] 《异行诡闻录》:常人所无法触及的神秘事件[鬼神、异兽、风水、人性],作者:羊行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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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0 08:24:18 | 显示全部楼层
古蔓诡瞳(十六)
  方叔笑眯眯的看完片子,背着手饶有兴致的看月饼继续在墙上连着线,似乎没有察觉到那个“F”就是代表他。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方叔背着手的样子,我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沈顺隆听方叔这么说,倒是面色一松,把方叔递给她的片子装回袋子里。看月饼已经画完图,支着下巴愣神,对方叔还是不睬不理,又皱着眉道:“月无华!你能不能有点礼貌。”
  月饼视线没有离开脉络图,嘴里“嗯”了声,侧身对着方叔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沈顺隆不由为之气结,又不好发作,却恶狠狠对我说道:“南晓楼!既然方叔说你没什么事情,就不要躺在床上装大爷。”

  我大感挂不住脸:“我这好歹也是病人,怎么就是装大爷了?”
  沈顺隆或许是平时颐指气使惯了,本来当着方叔的面,月饼冷的和石头一样,已经觉得面子碎了一地,我又顶了句嘴,顿时脸上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沈顺隆这嘴里的滚滚春雷还未劈出,方叔倒是惊奇的“咦”了一声,扶了扶眼镜,贴近了仔细看着脉络图。
  月饼不动声色问道:“您看出什么了?”
  方叔忙摆手笑道:“我这个老家伙看不明白你们年轻人的玩意儿,不过这所有的线似乎都能和图中间的N联系起来。”

  我知道那个N就是代表我,刚才和月饼一起画这个图的时候,已经证实了月饼的推断。最近发生的一切,确实或多或少都和我有联系。如果把巧合去掉进一步推断,一定有一只我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操纵着。
  “这么复杂的脉络图,”月饼指着墙上乱麻一样的线条和字母,“您一眼就能看出和这个N有关联,真是好眼力!”
  我心里也起了疑惑:像方叔看了几眼就很能找到关键所在,绝不是靠什么好眼力能说得清楚的。
  “或许您知道这个图的含义?”月饼眼中跳动着精光,一字一顿的问道。
  方叔慌乱中带着些许尴尬,抽了抽鼻子,左手握着右手腕活动着:“哈……这个……这个说起来简单。我是学医的,对人体血管筋脉都有研究,天天看各种图,所以对线络比较敏感。刚才一时兴起,失言了失言了,小朋友莫怪。”

  我看着方叔一连串的肢体动作,猛地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忘记腿伤从床上跳下来!而月饼脸色大变,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方叔。
  如果没有判断错,方叔刚才下意识的举动让我们俩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
  我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只觉得“砰砰”猛烈跳动,月饼也是一副疑窦丛生的表情,正要张口发问,方叔却又扶了扶眼镜,在月饼还未发问前,对沈顺隆说:“大侄女,你刚才说还有个朋友也受了伤?带我去看看?”
  沈顺隆正生着无名之火,没有察觉我和月饼的神态,听方叔这么一说,随口应道:“那就麻烦方叔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方叔先一步走出病房,“太客气就见外了。”沈顺龙跟着方叔走了出去,临出门时还不忘记重重的摔门表示愤怒。门砸在门框上发出咣当的巨响,屋子里的空气仿佛也震荡起来,气流形成一道漩涡,带着一卷一卷的疑团,萦绕在我和月饼心中。
  “他像谁?”月饼走到病床边,拿起削苹果的的刀子,抖腕甩出。刀子准确地钉在墙上代表方叔的“F”上,刀把兀自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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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0 08:24:2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仔细想着方叔的言谈举止,越想越熟悉,越想越不对劲,一个名字在舌尖上滚来滚去,却不能够吐出口。
  “我们只知道阴差把师父的尸体带走了,”月饼从墙上拔下刀,手指在刀刃上摩挲着,“但是我们能确定师父真的死了么?”
  我想到阴差诡异的样子和那晚赶尸惊悸的一幕,从心底泛出阵阵寒意。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张扬,脱口而出道:“张扬和他的师父可以移魂换体,为什么师父不可以?”
  说完这句话,仿佛一道霹雳在我心里炸开,紧接而来的是兴奋和激动:师父难道还活着!那个玩世不恭,抽烟喝酒,嘻嘻哈哈,看见漂亮女人就流口水的师父还活着?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月饼也少有的激动,“他刚进屋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不过这也许只是巧合。”
  “你刚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巧合!”我突然为月饼这句话愤怒起来!

  “那他为什么不承认?”月饼吼道!他握着水果刀的手猛地用力,竟将水果刀掰断,半截刀身弹出,拇指深深陷入断裂的刀口,流出了殷红的鲜血,血珠滑过刀刃,流过刀把,滴在地上。
  我明白月饼的想法了!如果这个方叔是师父,那真的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
  师父如果没有死,那么我们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是不是他刻意安排的?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我们俩的性格。而张扬在火车上布置的养尸地以及去鬼棺聚尸气,除了张扬师傅,我们的师父难道就不知道这个时间点?大野收到师父的手机,这是谁寄出的?甚至我们刚巧碰上迎亲队伍……
  我不由全身发冷。所有的事情,我们真的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我们的师父——吴铭哲!
  也只有他能够掌握所有的时间点,在暗中做出我们所不知道的安排,一步一步带我们走向这一连串的惊悚事件!
  这绝对不是我敢相信的!这也不是月饼敢相信的!那个让我们两个孤儿有了家的依靠,有了父辈温暖的师父,会是幕后主使!月饼手上还在滴着血,刀刃划开他的手指,却像划开了我们的心脏。我心里一痛: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我倒宁愿相信如月饼所说,方叔和师父只是神似,而不是同一个人!

  门又被推开,沈顺隆怒气冲冲的走进来,打破了病房里死一样的沉寂:“你们俩能不能有点礼貌!啊……月无华,你的手怎么了?你们俩打架了?”
  “顺子,”我觉得嗓子刀割般的涩疼,“你认识方叔多久了?”
  沈顺隆这才察觉我们俩不对劲,收敛了怒气,认真想了想:“不记得了。反正在我很小的时候,方叔就常到我家做客。”
  “他平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会不会经常找不到人。”月饼拿起一卷纱布,缠扎着拇指上的伤口。

  “你怎么知道的?”沈顺隆有些奇怪的看着月饼,“方叔经常不在医院,说起来一年倒是有大半年的时间见不到他。不过他医术高明,医院也拿他没办法。”
  我和月饼默默对视一眼,我颤声问道:“他人呢?”
  沈顺隆也意识到我们对方叔如此感兴趣里面有蹊跷:“他有什么不对么?刚才看了那个姓孟的,说是还有些事情,就着急走了。”
  月饼闻言,弹身向门外跑去:“小沈,照顾好南瓜,我一会儿就回来!”

  “啊!”门口传来一声娇呼,月饼仓促之下,差点和罗洁撞个满怀!
  罗洁捂着胸口,怯怯的看着月饼低声道:“你们谁去住院部填一下病人资料?”由于来医院时是沈顺隆安排好的,所有的繁琐手续都没有填写,不过再硬的关系也要按医院规矩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月饼怔了怔,有些乱了方寸,夺过单子匆匆跑去。
  我本来想喊一声“小心”,想了想没喊出口。罗洁倒是追着喊了两声,月饼脚步声越来越远,显然没有搭理罗洁。
  罗洁回到病房,有些不高兴道:“再交一下住院费。”

  “放这里吧,”沈顺隆指了指桌子,有些鄙视道,“人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
  罗洁咬着嘴唇,委屈道:“院长亲自说的,住院费必须现在交。”
  沈顺隆冷笑一声:“难道院长没有跟你说我们两家的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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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0 08:24:41 | 显示全部楼层
  “院长专门告诉我,”罗洁不甘示弱的回应道,“就是因为你们两家的关系,才让你现在交费!今天市里要来检查,希望你配合一下!”
  沈顺隆可能没想到这个小护士有这个胆气,或许是很久没有吃过瘪,只见脸上怒色越来越盛,从包里拿出手机就要拨号。
  我被突然出现的方叔扰得心神不宁,看见两个女人为这么点事儿争来争去,不由更加烦躁:“顺子,你去交费吧,我这里没什么事儿。”
  罗洁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还是你朋友明事理。”沈顺隆听我这么说,再加上罗洁半冷不热的话,;冷着脸一言不发,狠狠一跺脚,拎着包“噔噔噔”的出了病房。

  我心里苦笑:女人!不管对错,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争论中希望多得到一些别人的认可。
  “哼!有钱就了不起!”罗洁看上去也是个火爆脾气,兀自气鼓鼓的说着。杂如牛毛的思绪倒我一时忘记了刚才她如何把反锁的门打开的事情,歉意道:“她也是一时心急,请见谅。”
  罗洁这才像消了气,但是嘴里依然嘟囔个不停,在病房里走来走去收拾着,把窗户关上拉上窗帘,复又关上门,“嘎噔”一声,门锁被反锁,整个屋子顿时暗了下来!我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是会灵术确实了不起啊!”罗洁站在门口,嘴中念念有词,眼睛变得漆黑一片,缓缓脱下护士服,露出里面一袭血红色画满符号的紧身衣服”
  整个病房起了奇怪的变化!所有的墙壁变得柔软起来,如同波浪般晃动着。从墙壁里探出了无数只淡白色气体状的鬼手,如同蚯蚓般纠缠在一起,撕扯挣扎着向外挤出肩膀,继而是一张张或者恐怖或者丑陋的鬼脸……
  “你的血,能救他……”罗洁的声音飘忽不定,宛如从地狱中响起的冥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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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1 08:21:03 | 显示全部楼层
古蔓诡瞳(十七)
  我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竟然脱口而出:“救谁?”
  “我是不会对一个死人做什么解释的。”罗洁双手摆在胸前像火焰一样快速抖动着,如波浪般化幻出千万只手指,淡淡的浅黑色气流在她指尖盈动,发出蜂群振翅似的响声。
  我心里叫苦,看来这一切都是罗洁计划好的,支走月饼和顺子,伺机对我下手。只不过月饼也偏巧去追方叔,而顺子不在这里倒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随着罗洁手指的摆动越来越快,墙壁上的恶灵完全挤了出来,“呜呜”的嘶吼着,一双双充满阴邪之气的眼睛冷冷的睃着我。我发现这些恶灵形貌虽然各异,但都是头大身小,巨大的头颅像是快要充爆的气球,撑的五官像紧攥的拳头挤在一起,薄薄的一层鬼皮里面隐隐流动着黑气,似乎与往日所见的大有不同,倒是很像从一些书本上看到的南亚巫蛊蔓童的样貌。
  奇怪的是,这些恶灵并排站在罗洁身后,任凭罗洁如何摆动手指,催动口诀,却没有丝毫向我攻击的意思。
  我灵光一闪:罗洁一定是还没有完成发动恶灵攻击的仪式,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仓促间来不及多想,我环视着身边可以利用的东西,发现月饼刚才别断的半截水果刀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连忙探手拿起,拇指和食指夹住刀把,用尽全力抖腕向罗洁甩去。
  罗洁依然在进行着奇诡的仪式,并没有躲闪。水果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刀气,不偏不倚的钉在她的脸上。
  一篷鲜血从罗洁脸上喷出,在她面前的空间形成一团血雾,随着血雾慢慢消散,我看到那半截水果刀斜着插进了罗洁的左眼,在她吹弹可破的脸上切出一条刀口。切开的皮肤向两侧外翻,露出里面鲜红色的肌肉,眼球中的流出透明的液体流到脸上的伤口,和血液混成淡红色,蜿蜒到下巴上,沿着脖子融入那深红色紧身衣里。
  罗洁脸色变得焦黄,面部肌肉剧烈扭曲着,根根青筋在额头乍现,终于支撑不住,双手撑地跪着,嘴角淌出了白色的涎水,发出像频临死亡的野兽般的吼叫……
  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得愣住了,倒不是因为罗洁恐怖的表情,而是发生的事情似乎太过简单。罗洁怎么可能不闪不避,就让我轻而易举的一刀命中!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应该怎么办,罗洁却“嗬嗬”笑了起来,声音如同两块玻璃在一起摩擦,刺耳的让我牙酸。
  “每次,”罗洁趴在地上痛苦的颤抖着,“都很痛!”她的衣服上那些奇怪的符号突然冒出了耀眼的紫光,光芒切过我的身体时,如同刀割般疼痛!所有的恶灵被紫光笼罩,却像被火烧似的拼命挣扎,纷纷向墙壁飘去。
  罗洁身上的紫光越来越盛,我强忍着光芒割体的疼痛,单腿撑着从病床上跃下,却发现了地上一的一样东西,连忙费劲的拾起揣到兜里。
  所有的恶灵最终没有逃脱紫光的销蚀,嗞嗞的融化着,变成像肉酱黏糊糊的一团,淌着淡黄色的汁液,最终变成暗红色的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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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1 08:21:14 | 显示全部楼层
  肉球的表面迅速生出蚯蚓般的褶皱,纠缠在一起蠕动着。那些褶皱渐渐黏在一起,形成了大大小小五个肉团。那些肉团中探出条条根须,“咕叽咕叽”缠在一块,一瞬间竟然长成了一个半人多高的孩童!
  古蔓童!
  我突然想到来自泰国的一种邪术——怨咒,不禁心里叫苦不迭:怨咒来自于施术者的痛苦和诅咒,当施术者受到攻击时,强烈的疼痛感和对攻击者的愤怒会激发体内隐藏的煞气。这种煞气(紫光)会将施术者平日养的恶灵融合为威力强大的古蔓童受施术者驱使,而古蔓童就会成为施术者的替身进行攻击。
  那把水果刀刚才如果不扔出去 ,就不会激起罗洁的疼痛感的和愤怒,那些恶灵也根本不会攻击过来,可是慌乱间我又怎么能想到这些呢!
  罗洁低着头靠墙坐着,本来盘起来的长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湿漉漉的打成绺。“我要认真的杀了你!”古蔓童裂开嘴,露出里面几颗参差不齐的黄色牙齿,像猴子一样向我窜来!

  我向一旁闪去,才想起一条腿打着石膏不灵便,身体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上。这一下却正好躲开了古蔓童的攻击,但是我的脖子像是被烧红的铁丝烫过一溜火线,还是被古蔓童抓了一把。
  我躺在地上,看到古蔓童抓着窗帘,一个眼球像个干瘪的桂圆从中间被切开,眼皮塌陷,眼角下的肌肉也萎缩出一道竖痕。另一个眼睛则放着幽幽的蓝光,又尖叫一声,向我扑来。
  眼看古蔓童离我越来越近,我不容多想,手忙脚乱的爬到了床底!古蔓童扑了个空,尖锐的爪子在木地板上抓出五条深深的沟壑。我摸了一把脖子上的血,趁着古蔓童还没有钻进床底的时候,在地上画下了阴阳鱼的阴鱼。古蔓童这时已经向床底冲来,但是到了阴鱼的位置,却像触到电网般,手爪冒出一股恶臭的黑烟,退到墙角“吱吱”的叫着。
  这张床非常大,床下的空间也异常宽阔,这个简单的结印给了我自保的时间。我连忙又在另一侧画下阳鱼,再用手撑着地,像转针转到床尾,在最后一个古蔓童可以进来的地方写下了繁体的“龍”,并在龍字由上及下点下了南斗六星的位置,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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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1 08: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北斗死,南斗生,阴阳两界出青龙;左阴鱼,右阳鱼,太极两仪显生门。”这是遇到鬼蛊灵煞才能用到的青龙双鱼阵。遇到普通人,这种阵法完全没有用,而此时这个阵正好能抵御充满煞气的罗洁和她的古蔓童!
  青龙双鱼阵自保绝对没问题,但是也无法进行攻击。不过我倒是不担心了,因为罗洁看来伤势不轻,所有的煞气都注入古蔓童无力行动,而古蔓童却无法破阵,我只需要给月饼打个电话,让丫赶紧来救我就是。

  古蔓童从能钻入床底的各个角度往里冲着,每次都被青龙双鱼阵给阻挡住,阵法结出的灵气在它身上烫出了缕缕黑烟,我发现罗洁身上也冒出了阵阵黑烟。看来古蔓童和她是一体的,替身受到攻击,她的身体也会受到同样的攻击感应。
  难怪那只古蔓童的一个眼睛也受了伤,那个伤正是罗洁受的伤。
  我伸手摸到兜里,心里又是一凉:我的手机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古蔓童也停止了攻击,和我大眼瞪小眼的怒目而视,我倒觉得这个场景异常搞笑。这下成了我和古蔓童隔着床对峙,我不能出去,它也进不来。我转念一想,就算月饼接不到我的电话,他迟早也会回来。按照丫的战力,收拾罗洁和区区古蔓童应该不在话下,老话说得好——“忍者无敌”,我就在床底当个忍者神龟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如此一想,我有些戏虐的笑看着古蔓童:“有本事你进来!”
  “想等你朋友回来?”古蔓童突然从我的视线消失了,罗洁哆哆嗦嗦的在地上爬着,也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她们都到了我在床底看不到的死角,“我确实不是你朋友的对手,但是你似乎忘记一个人。如果她提前回来会怎样?”
  我听到了搬动椅子的声音,罗洁好像坐了上去。听到罗洁这句话,我立刻明白了,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沈顺隆!如果第一个回来的不是月饼而是顺子怎么办?况且月饼是追方叔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而顺子是帮我交住院费,她肯定会比月饼提前回来!
  冷汗在我脊梁上上爬着,我越想越心惊,甚至不敢去想顺子回来后的可怕场景!
  “那个女人如果先回来,”不知道是古曼童还是罗洁在说话,“你可以想象到后果。出来吧,你也不忍心看到那个女人有事儿对吧。我看你们俩似乎关系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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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1 08: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咬了咬牙,差点就钻出了床底。
  “用你的命换那个女人的命,不知道对你来说值不值。也许你本身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呢?”罗洁不轻不重的摧毁着我的求生欲望。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当然会毫不犹豫用我的生命来换取沈顺隆的生命!我的信心越来越动摇,双手簌簌发抖,床外是明媚的阳光,床下是一片黑暗。但是这黑暗代表了生,阳光却代表着死亡。如此颠倒的境地,却是血淋淋残酷的现实!
  “时间不多了,那个女的应该要回来了吧!你听,是谁打开房门了?”罗洁的声音中带着摇动心神的磁性,撩拨着我越来越弱的意识。

  房门并没有响动,沈顺隆还没有回来,但这只是早晚的事情。我下了决定,用手撑着地,准备爬出这张床!
  如果有生的时候不能够爱你,那就让我在死亡时记住你的有生!
  正当我要爬出床底时,我的腰被硌了一下,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顶住了我的肋骨。那是沈顺隆削的苹果,刚才滚到床底没有捡出来,我还说等护士来了让她帮忙捡。
  我忽然有了一个模糊的主意,顺着床底向外看去,罗洁和古蔓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打量着视线所能看到的一切,明白了这个主意来此什么东西!
  我对准墙上的一样东西,把苹果掷了出去!“哗啦”一声碎响,墙上的一面大镜子被苹果击碎,大大小小的镜片跌落,横七竖八铺满一地。
  “刚才见识到你的飞刀,所以我很小心的躲到你飞刀扔不到的地方。你是打不中我的。更何况是一个苹果。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乖乖出来救那个女的一命不是很好么?”罗洁似乎在嘲笑我慌乱中随便扔出的那个苹果。
  我紧盯着碎在地上的镜片,挨个搜寻,终于在一块斜插在地板上的镜片中看到了罗洁和古蔓童的位置!
  罗洁长发覆面抱着古蔓童,正像抚摸宠物般摸着古蔓童巨大的脑袋,脸上的半截水果刀还兀自留着,从头发中露出刀柄,这场面显得异常诡异。
  我冷冷一笑,从兜里摸出刚才下床时从地上捡起的那个东西,正是月饼别断的那半截刀尖!我捏着刀尖,几乎用尽了生平以来最大的力气,向一面墙抛去!断裂的刀口撞在墙上,改变了轨迹,刀尖对着罗洁的心脏刺去!
  从镜片中,我看到那半截刀尖准确的没入罗洁的胸部,一抹鲜血迅速在她原本鲜红的衣服上扩大,使那件衣服变得更加猩红!
  罗洁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头一歪,长发偏向一边,嘴角淌出一丝血迹……
  在她的怀里的古蔓童忽然瘫软,像烂泥似的融化掉,层层肉酱糊在她的身上。

  我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掉了,瞬间的生死经历让我连爬出床底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的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门锁晃动着,却没有打开,是刚才罗洁反锁了。门锁又晃动几下,急促的拍门声伴着沈顺隆的声音:“南晓楼!你在里面干嘛!快开门!”
  我像蛇一样从床底爬出,勉力撑着床站起,单腿蹦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沈顺隆一脸焦急:“南晓楼,你反锁门干什么?”待看到屋内的一切,她捂着嘴,还是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走廊里又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是两个人的。我探头看去——月饼和方叔。
  方叔手里拎着一个旅行箱,两个人表情凝重,走得非常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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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1 08:22:02 | 显示全部楼层
  古蔓诡瞳(十八)
  月饼见我浑身是血,面色一变,先方叔一步抢到我身边。此时沈顺隆倒是迅速恢复了镇定:“发生什么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没有什么事情,对着病房里指了指。月饼看到罗洁的尸体,眉毛一扬,挤过我和沈顺隆跨进病房,拉开窗帘,让南宁正午的阳光稀薄的窜入房间。
  在阳光的照射下,罗洁身上那滩古蔓童融化的肉酱像是被烘烤加热,冒起了一个个油腻的泡泡,发出滋滋的声音,随着泡泡越来越多,那滩肉酱奇异的蒸发消失了。此时方叔神色着急的走过病房,竟然没有往里面看一眼,继续拎着旅行箱向下一间病房走去。那正是孟乾火的病房!

  月饼把罗洁脸上的半截匕首拔下,由于卡的比较紧,他活动了几下刀把才拔了出来。几抹鲜血喷出,迸溅在罗洁头发上,长长的头发动了动,又黏在罗洁脸上。
  我单腿站的有些哆嗦,伸出手搭在罗洁肩膀上,没好气道:“月饼,你丫也不问问朕龙体如何,这时候装什么福尔摩斯?有什么事情不问我这个当事人,我就不信你推测的还能比我经历的还要明白。”
  月饼愣了愣,扑克脸难得红了红,有些尴尬道:“一时心急……再说你不也没事么。”
  沈顺隆“噗”一声,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我想着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沈顺隆完全不知道她如果早进来几分钟会发生什么事。既然这样,也没有必要告诉她,反正事情已经了结,我又何必锦上添花把自己标榜一番空让她觉得欠我一个人情呢。
  “一会儿再说吧,”我踮着脚,“你和方叔是怎么回事?”
  月饼对沈顺隆说道:“小沈,能不能快点找人把这里处理了,让别人看到肯定很麻烦。”
  沈顺隆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小心的侧着肩膀扶着我,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我偷眼看了看,电话是打给陆峰的。
  月饼替沈顺隆扶着我,问道:“能活动么?”
  “你丫进了医院脑子秀逗了是不?”我气不打一处来,“我这条腿打的是石膏不是糊的新疆切糕好不好,你说我能活动么?”
  月饼却不由分说,架着我就往外走:“顺子,这里交给你了,我们俩去孟乾火病房。”沈顺隆看上去也想跟来,但是看了看罗洁的尸体,皱了皱眉:“你们先去,等陆峰找几个人把这里处理了我再过去。”
  我总觉得把沈顺隆单独留在这里有些不放心,不禁有些犹豫:“月饼,要不你先过去,我留在这里等等。”月饼似乎也想到了,虽然罗洁已经死了,但是备不住这个医院里还藏着什么诡异的事情,保不准罗洁还有同伙,把沈顺隆单独留在这里确实有些不妥当。
  我突然想到月饼自从刚才和方叔一起回来,就有些方寸大乱,一改往日缜密自信,这种情况极为少见。方叔急匆匆走进孟乾火的病房里,对这里如此惊悚的场景不理不问,显然那里会有更重要的事情发生。
  那会是什么事情?方叔到底是谁?月饼刚才追出去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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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1 08:22:17 | 显示全部楼层
  仓促间我来不及多问,沈顺隆跟着我和月饼出了门,把门把手一别锁上,自顾自道:“不用担心我,咱们一起过去。陆峰来了自然有办法开门。”
  只需要轻轻关一次门,许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其实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简单,往往是我们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化了。
  孟乾火的病房距离我们病房也就十来米的样子,由于是特级护理病房,每一间空间比较大,所以距离也相对远一些。
  月饼和沈顺隆一左一右架着我,倒也没几步就走到了。门是虚掩的,月饼推开门,方叔正俯身在孟乾火身边不知道在做什么。孟乾火颈椎上加了固定装置,头上缠着绷带,身上贴着各种颜色的线,连接到一台仪器上。墙上的氧气瓶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氧气管子沿着头部绕了一圈,两个出气孔插入他的鼻腔。吊瓶架上挂着两个塑料袋的药液,正顺着输液管一滴一滴注入他的血管。
  方叔听见我们的脚步声,点头示意我们进来,趁着他一侧身的间隙,我发觉孟乾火上身的病号服已经解开,一排银针沿着足阳明胃经所在的人迎、水突、气舍、乳中、乳根、梁门、太乙、滑肉门、大聚、水道、归来分别刺入。
  方叔又抽出几根银针,对着孟乾火头部的上星、神庭、牵正、地仓、大迎、承浆几个穴位捻入。
  我心里诧异:这明明是我们灵族的银针渡穴手法。先用银针封住足阳明胃经的几个大穴,避免体火太盛,气血两充影响头部思维,而确保头部刺入的银针能够不受影响的激发孟乾火的潜记忆。
  不过这种手法还需要一样东西。正在我疑惑间,方叔打开了旅行箱,箱子里只有一个竹筒。拔开塞住的竹筒盖子,一股异香扑出,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了薄荷混着檀木的香气。而竹筒里传出了“悉悉索索”爬行声。

  方叔小心的拿银针扎破食指,挤出一滴鲜血,抹在竹筒口,又在孟乾火鼻子上抹了抹。只见一只碧绿色的小蜈蚣,探头探脑的从竹筒里爬出,舔舐着竹筒口的血渍。一瞬间,血渍就被它吃的干干净净,本来干瘪的肚子变得半圆。武功似乎没有吃饱,伸着触须四处搜寻,似乎发现了孟乾火鼻端的鲜血,只见一道绿影,蜈蚣像弹簧般从地上弹起,落到孟乾火面门,吃食完残留在鼻端的鲜血,竟顺着他的鼻孔钻了进去。只见一道细长的鼓起从孟乾火的鼻梁延伸到眼眶,继而出现在额头,最终消失不见!

  我全身猛的一震,不知道是喜是惊,这是师父才会的“噬虫取忆”之术!
  “师父!”我心脏砰砰的跳着,脱口喊道!
  方叔认真的注视着蜈蚣完全不见踪影,才叹了口气,转身望着我们,沉声道:“我不是你们师父,但是吴铭哲却是我多年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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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2 08: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古蔓诡瞳(十九)
  听闻方叔此言,我心里极度的失落,心里堵着一口气吐不出来。我用询问的眼光看向月饼,月饼脸上也是一脸失望,对着我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是刚知道方叔不是师父。
  沈顺隆却满脸疑惑,看来是在奇怪我们竟然还有个师父。
  “哼!”昏迷中的孟乾火痛哼一声,脸上开始泛出隐隐的绿色,紧闭的眼皮不停地颤动着,随着绿色越来越盛,他的脸就像一片盛夏正午时分的树叶,翠绿色中带着丰润的油光。
  方叔急忙把一根银针刺入他的迎香穴,只听见一阵奇异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只绿色的小蜈蚣从他的右耳钻了出来。
  方叔连忙用扎破食指的手接住蜈蚣,那蜈蚣爬上方叔手掌,分开头部的一对钳子,撕开食指上的血肉,吮吸着方叔的鲜血。毕竟十指连心,方叔似乎感到了剧烈的疼痛,身体不自觉的哆嗦着。那只蜈蚣在吸食方叔鲜血的同时,往伤口里吐着碧绿色的液体。一道隐隐的绿线从方叔的食指延伸至手腕,而蜈蚣身上的绿色却越来越淡,逐渐被鲜红色代替。直至蜈蚣全身翠绿的颜色消隐不见,完全变成血红的颜色时,方叔手腕的绿线已经由胳膊延伸到太阳穴,继而几条绿色的血纹布满方叔的双眼,白色的眼仁变成了诡异的绿色,两颗乌黑的瞳孔不偏不倚的镶嵌在中央,看上去无比诡异。

  “啪嗒!”蜈蚣吸食饱了人血,涨着圆滚滚的肚子跌落在地上,懒洋洋的摆动着密密麻麻的足须,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方叔像是入了魔一样,呆怔怔的站在那里,只有那双绿色的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这是“噬虫取忆”之术最关键的时刻,他的双眼正在看噬虫从孟乾火脑中取出的记忆!沈顺隆却是越看越心惊,毕竟所发生的一切对我和月饼来说司空见惯,而对于她却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沈顺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我连忙捂住她的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许是我过激的举动引起了她的不满,她用同样的目光瞪着我,我感到手心一阵剧痛,差点喊出声来,这丫头竟然咬了我一口。
  我连忙抽回手,只看见手掌心有两排整齐的牙印,沈顺隆得意的看着我。我无暇顾及疼痛,摆了个噤声的表情,还好沈顺隆虽然脾气火爆,脑子却不笨,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对我做了个鬼脸,摆出一副“我咬你又怎样”的表情。
  我心里却是一阵甜蜜,手掌火辣辣的疼痛化成一股热流,顺着血脉暖洋洋的滑入心里,心脏不争气的凌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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