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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0 08:2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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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想着方叔的言谈举止,越想越熟悉,越想越不对劲,一个名字在舌尖上滚来滚去,却不能够吐出口。
“我们只知道阴差把师父的尸体带走了,”月饼从墙上拔下刀,手指在刀刃上摩挲着,“但是我们能确定师父真的死了么?”
我想到阴差诡异的样子和那晚赶尸惊悸的一幕,从心底泛出阵阵寒意。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张扬,脱口而出道:“张扬和他的师父可以移魂换体,为什么师父不可以?”
说完这句话,仿佛一道霹雳在我心里炸开,紧接而来的是兴奋和激动:师父难道还活着!那个玩世不恭,抽烟喝酒,嘻嘻哈哈,看见漂亮女人就流口水的师父还活着?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月饼也少有的激动,“他刚进屋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不过这也许只是巧合。”
“你刚说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巧合!”我突然为月饼这句话愤怒起来!
“那他为什么不承认?”月饼吼道!他握着水果刀的手猛地用力,竟将水果刀掰断,半截刀身弹出,拇指深深陷入断裂的刀口,流出了殷红的鲜血,血珠滑过刀刃,流过刀把,滴在地上。
我明白月饼的想法了!如果这个方叔是师父,那真的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
师父如果没有死,那么我们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是不是他刻意安排的?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我们俩的性格。而张扬在火车上布置的养尸地以及去鬼棺聚尸气,除了张扬师傅,我们的师父难道就不知道这个时间点?大野收到师父的手机,这是谁寄出的?甚至我们刚巧碰上迎亲队伍……
我不由全身发冷。所有的事情,我们真的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我们的师父——吴铭哲!
也只有他能够掌握所有的时间点,在暗中做出我们所不知道的安排,一步一步带我们走向这一连串的惊悚事件!
这绝对不是我敢相信的!这也不是月饼敢相信的!那个让我们两个孤儿有了家的依靠,有了父辈温暖的师父,会是幕后主使!月饼手上还在滴着血,刀刃划开他的手指,却像划开了我们的心脏。我心里一痛: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我倒宁愿相信如月饼所说,方叔和师父只是神似,而不是同一个人!
门又被推开,沈顺隆怒气冲冲的走进来,打破了病房里死一样的沉寂:“你们俩能不能有点礼貌!啊……月无华,你的手怎么了?你们俩打架了?”
“顺子,”我觉得嗓子刀割般的涩疼,“你认识方叔多久了?”
沈顺隆这才察觉我们俩不对劲,收敛了怒气,认真想了想:“不记得了。反正在我很小的时候,方叔就常到我家做客。”
“他平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会不会经常找不到人。”月饼拿起一卷纱布,缠扎着拇指上的伤口。
“你怎么知道的?”沈顺隆有些奇怪的看着月饼,“方叔经常不在医院,说起来一年倒是有大半年的时间见不到他。不过他医术高明,医院也拿他没办法。”
我和月饼默默对视一眼,我颤声问道:“他人呢?”
沈顺隆也意识到我们对方叔如此感兴趣里面有蹊跷:“他有什么不对么?刚才看了那个姓孟的,说是还有些事情,就着急走了。”
月饼闻言,弹身向门外跑去:“小沈,照顾好南瓜,我一会儿就回来!”
“啊!”门口传来一声娇呼,月饼仓促之下,差点和罗洁撞个满怀!
罗洁捂着胸口,怯怯的看着月饼低声道:“你们谁去住院部填一下病人资料?”由于来医院时是沈顺隆安排好的,所有的繁琐手续都没有填写,不过再硬的关系也要按医院规矩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月饼怔了怔,有些乱了方寸,夺过单子匆匆跑去。
我本来想喊一声“小心”,想了想没喊出口。罗洁倒是追着喊了两声,月饼脚步声越来越远,显然没有搭理罗洁。
罗洁回到病房,有些不高兴道:“再交一下住院费。”
“放这里吧,”沈顺隆指了指桌子,有些鄙视道,“人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
罗洁咬着嘴唇,委屈道:“院长亲自说的,住院费必须现在交。”
沈顺隆冷笑一声:“难道院长没有跟你说我们两家的关系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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