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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黑色法则》[完结]做了5年刑警,说说那几年未公开的神秘凶杀案,作者: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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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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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11:31:46 | 显示全部楼层
      刘千手不给我问话的机会,又说了另外一个事,“李峰啊,你还记着江凛城和秦军的死么?现在一看,这俩人一定是被锤王杀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他俩跟许多多的利益有冲突了,就被许多多派锤王过去灭口了。”
      我真想说不信,心说刘头儿你这个老骗子,忽悠谁呐?锤王杀人那得是用锤子作案,江凛城是出车祸死的,秦军是饮酒过量死的,真要是锤王杀的,根本不符合他杀人的风格嘛。
      我发现刘千手这次耍滑,他又解释了几个之前的疑点,但给我感觉,他在误导我,或者说是在栽赃,反正锤王死了,往死人脑袋上扣脏帽子,他扣多少都行了。
      等我俩结束谈话后,我自行回了办公室,这时候杜兴不在,我待着没事,把手机拿出来。
      这一阵我都没联系qq神秘人了,但每天我都上来看一眼,怕他有啥提示。
      让我失望的是,他一直没说话,我这次憋不住,主动给他留言道,“谢谢你昨晚帮我们击毙锤王。”
      我这是在借机套话呢,想试着让他承认自己的身份。


      但qq神秘人也没那么好忽悠,没多久他回了信息,反问我一句,“什么?”
      看架势,他是想跟我装糊涂到底了,我合计自己是继续逼问他好呢?还是就此打住。
      我跟qq神秘人的关系很微妙,我怕自己问的急了会让他离开我,我决定缓缓再说,又回了一句没事。
      qq神秘人又发了一张图片和几个字就下线了。
      这几个字我很熟悉,依旧是小心狼。而那图片呢,竟然是个手绘的锤子。
      我心里觉得不对劲,锤王不是死了么?怎么还再强调这锤子呢,尤其依旧小心狼,难道杜兴还有问题?

      我搞不懂,想了一会都头晕,只好把这事放一旁。
      警局高层会议开完后,会议内容没对外公开,但下来一个命令,让我们抓紧时间,将王根生缉拿归案。
      我一听王根生的名字,心里就产生莫名的疼痛,这可是我之前最好的弟兄。
      而且随着我们的大力调查,怪事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每天都有情报传来,不是这儿就是那儿的,都出现了王根生。

      这可够我们受的,每次有可疑人出现,我们都得急三火四的赶过去看看,尤其有时候,两处地方还同时出现消息。
      这一晚又来了一个情报,说在一个废弃的厂址里,出现了王根生。
      我们都被这类似的消息折腾麻木了,这时候正巧我们一、二探组在一起开会,刘千手接到命令就看着我们,大有问问我们,这次谁去现场的意思。
      冷青先表态,说他带人去吧。
      冷青最近表现很好,做事很积极,我猜测,他是盯准了一探长的职位,想借机升职。
      我是没他那悟性,心说自己当个小刑警挺好的,不然当上探长,啥事都找。
      刘千手也同意了冷青的请求,他带着一探组的即刻赶往先上。
      他们一走,我们这会也没法开了,毕竟少人嘛,我们仨一合计,得了,趁空吃口饭再说。
      这一阵我们都没回家,吃饭就在警局楼下。

      我们仨是轮着请的,我发现刘千手滑头啊,我和杜兴请吃饭,那都实惠的请,可一到刘千手那,上来保准先点个锅,这啥概念,先把我俩灌个水饱,接下来就吃不了啥了。
      这次我们来到一个砂锅店,刘千手依旧这么干,整个酸菜锅,可还没等我们吃上,他电话响了。
      是调度来的电话,告诉我们,冷青他们出事了,一探组的人在那废厂址里发现真的王根生,还被偷袭伤了好几个人。
      我没料到这次王根生能出现,但任务面前,我不会念着过去的友谊。我当先建议刘头,别吃饭了,赶紧支援吧。
      我们急忙回了警局,领了枪,为了防止王根生耍滑,杜兴还把突击步枪领了出来。
      我们坐一辆车往那废弃工厂赶,等到了地方,天都彻底黑了,只有一个大厂房里露出一丝亮光来。
      杜兴在前,我和刘千手一左一右,我们仨小跑着往那赶。
      这大厂房的铁门半掩着,我负责开门,刘千手和杜兴防范着。

      之前接到的消息,是说警员都受伤了,我以为现场没那么严重呢,但铁门大开的一刹那,我愣住了。
      冷青靠在门旁边,害怕的直哆嗦,另外那些警员,分散的躺在这库房里,死相也特别惨烈,有的脑袋都被打得细碎。
      冷青看我们到来,有点小刺激,指着厂房一个角度说,“那,那……”
      那角落里摆着好一堆大木桶,有一人多高,我被他这么一指,弄得犯迷糊,心说那里咋了?难道王根生就藏在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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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11:32: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26 小心狼
      光说这满地的尸体,我就觉得自己以前白活了,竟看不出王根生这么冷血,身手这么高。
      现场没有枪击的痕迹,也就是说,这帮同志一定是在都没回过神时相继死去的,我估摸着就算杜兴去做,都做不到。
      我本以为锤王很厉害,是这起案子最让人头疼的凶手,现在想想,跟王根生相比,锤王那就是个娃娃。

      我们不敢大意,依然摆好阵势,杜兴首当其冲,我们品字形向角落靠近,但我们谁也没敢走多快。
      那里桶太多了,根本不知道王根生藏在哪里,更不知道王根生带没带枪,贸然逼近,很容易被偷袭。

      我还不时用鼻子嗅嗅,我担心这库里别有瓦斯气,那我们这些枪可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我们哥仨全把注意力放在角落,却忽略了身后。
      突然间,一阵关门声传了出来。

      这仓库是个大铁门,发出的响动很刺耳,我一愣随后心说不好,王根生不会在门口出现了吧?那冷青岂不有危险了?
      我们仨几乎同时转头,可等看清状况后,我们全愣了。
      关门的是冷青,他不仅把铁门关的死死的,还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锁头,咔的一下把门栓锁上了。

      这时的冷青很怪,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靠在门上,闭着眼睛不说话,貌似在琢磨事。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仍开口问一句,“冷青,你怎么了?”

      冷青闷闷的笑了,他这笑很怪,说不出是哪种笑法,既神秘又自然,有点疯癫,也有点娘气儿。
      这绝不是一探组的冷青,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或者像传说中的鬼上身。
      冷青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我们,叹了口气,摇着头说,“你们是不是畜生?嗯?我们活的好好地,你们二探组非得插一脚,把我的人全抓了,现在我把你们全锤死了也不解恨。”
      我觉得嘴唇有点干,他话里的消息太猛料了,听这意思,真正的锤王竟然是他!那王根生难道是被他诬陷的?或者说王根生根本就没逃,而是早就死了?

      杜兴不管那个,把步枪咔一下上趟,大步往冷青那走,吆喝一句说,“我艹你娘的,原来你才是内鬼,老子今天把一梭子子弹全招呼你身上。”
      “啧啧啧啧……”冷青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断杜兴,还揉起太阳穴来,就好像被杜兴气到了一样。
      刘千手很冷静,示意我和杜兴别急,让他跟冷青对对话。
      “你和锤王什么关系?”他问。
      冷青拿出一副回忆样,跟我们像聊家常一样念叨起来,“告诉你们几个死人也无妨,我和问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且你们一定想不到,我们的启蒙老师是江氏兄弟,后来南下又拜了另一个师父,我们学艺归来就一直跟着师父干,我还被安排到警局里当内应,哼!现在师父死了,我的买卖也断了,这些你们要负全责。”


      他说完又一摸后腰,拿出一把锤子来。
      我本来还回味着冷青这番话,看到他的锤子时,心里更咯噔一下。
      这锤子的锤头是模仿狼头来做的,尤其锤尖的地方就是狼牙,上面粘着大片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枯了,有些是新的。
      很明显这些血迹是不同时间染上的。
      冷青突然有有些失落,仰头望着上空,用锤子无聊的翘起铁门来,发出啪啪的声响。
      我心里各种感觉都有,尤其还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我心说qq神秘人这完蛋玩意儿,他几次三番提醒我小心狼,咋就不说明白点呢,合着他提醒的不是杜兴,而是这沾满血的狼头锤。


      可我也没太紧张,我们有枪,我不信冷青身手能那么快,连子弹都能避过起。
      杜兴跟我想法一样,他还连问都不问,对着冷青腿砰的打了一枪出去。
      我以为能听到枪声呢,耳朵都做好了挨震的准备,可哪有枪声传来,只有咔的一声,这突击步枪竟然卡壳了!
      我和刘千手又相继扣动扳机,结果跟杜兴的遭遇一样。
      我整个心一下哇凉哇凉的,心说怪不得冷青不慌张,原来他早在我们枪上做了手脚,那要往深了说,枪库管理员会不会跟冷青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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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11:32: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顾不上琢磨啥事了,刘千手喝了一句掏家伙事后,我们仨都把腰间的胶皮棍拽了出来,一同向冷青靠去。

      没办法,现在只能玩肉搏了。
      这期间,冷青也向我们这走了几步,我们仨还丁字型的把冷青包围住。
      杜兴和刘千手都盯着冷青上下打量,我却留意着他俩的举动,心说只要他俩举棍,我就配合着,我不信我们三人一同出击,会打不到冷青。
      但就是这么邪门,我们仨配合的很好,胶皮棍从三个方向一齐向冷青砸过去。可冷青仍不慌张,掐着时间突然反击。

      他把狼锤举起来,猛地绕了一圈。
      啪啪声传来,一把狼锤先后砸在我们三人的棍子上。
      杜兴和刘千手好一些,棍子没脱手,我很点背。
      我试图握紧棍子,但这狼锤打击的力道太大了,无奈之下,胶片棍被打飞了。
      冷青没闲着,又突然向刘千手凑过去,飞起一脚。
      他这一脚的力道好大,正好踢在刘千手的腰眼上。刘千手跟个滚地葫芦似得,打了好几个滚,最后脸都白了,疼的捂着腰在地上坐着起不来。
      杜兴脸色不咋好看,很明显,冷青的身手远在他之上。但他没惧怕,爆喝一声,轮着棍子冲了上去。
      我发现杜兴有股冲劲儿,大有玩命的架势,把胶皮棍抡的虎虎生风,这要遇到一般人,肯定会立刻死在杜兴的棍下。


      但冷青很轻松,用狼锤挡着胶皮棍的攻击,甚至偶尔还哼笑一声。
      我发现这次杜兴成了老鼠,冷青成了一只大猫,只是大猫在吃掉老鼠前,往往爱戏耍老鼠一番。
      我估摸着要干任凭杜兴跟冷青死磕,他撑不了多久就得玩完。我虽然身手不行,可小人物未必没有大能量。
      我抓住机会,嗖的一下窜了过去,整个人扑在冷青背上,双手紧紧勒着他脖子,双脚紧紧扣在他腰上。

      我还对杜兴喊,“大油,打!”
      杜兴哼了一声,借机用胶皮棍先把冷青的锤子打飞,又向冷青心口上砸去。

      可冷青没那么好对付,他倒退几步把棍子避过,又猛地转起陀螺来。
      这手段在当初捉捕白人时我见到过,可这次呢,我是身临其境的感受到这陀螺转起来有多可怕。
      我感觉眼前的场景在嗖嗖的变化着,整个脑袋也胀胀的,就好像里面灌了气一样。
      也别说冷青对付我之类的话了,这一圈陀螺转完,我自己自动从他身上掉了下来,还晃晃悠悠在地上直转圈。
      我彻底晕乎加转向了,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反正傻呵呵的走上几步又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啪的一声响,在我身后传来,我听得一紧张,而且被这紧张感一调和,我脑子瞬间清醒不少。

      这啪声跟锤声不太一样,我心说难不成冷青又拿出新武器了?
      我扭头看了看,发现现在的场面有点奇葩。
      杜兴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冷青正站在杜兴旁边举着拳,想用拳头砸杜兴的太阳穴,可他这一拳并没机会打出去。
      他的脖颈上挂着一个皮鞋,脸颊上还印了一个极其明显的鞋印。
      刘千手仍坐在地上,但有只脚上少了一只鞋。

      我发现刘头儿真聪明,虽然站不起身帮不上忙,却能临时用起飞鞋的奇招儿,在关键时刻救了杜兴一命。
      这一飞鞋没什么攻击性,更不是致命打击,但很羞辱人,冷青拿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望着刘千手,还特意伸手在脸上摸了摸。

      这厂房里很脏,地上都是厚厚的沙土,这一鞋印上去,冷青又这么一摸,瞬间成了一个脏鬼。
      他也不再玩谱了,也没了之前那傲慢的态度,表情狰狞起来,一脚踢开杜兴,大步向刘千手走去。

      很明显他改了注意,想先把羞辱自己的刘千手弄死。
      我知道刘千手现在根本没抵抗的能力,自己再不帮忙,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刘头儿了。
      我一咬牙心里一发狠。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都说无毒不丈夫,我心说也别怪自己耍阴招。
      我偷摸抓了一把沙土,握在拳头里,忍痛爬起来后,向冷青扑了过去。
      我故意喊了一嗓子看拳,还把握着尘土的拳头故意往他脸上打去。
      冷青停下脚步,凝视着我。这眼神让我害怕,里面充满了杀意。


      但我管你什么眼神不眼神呢,适当出手,将沙土向他脸上撒去。
      这也算是个奇招,尤其惯用这招数的,都是三五岁的孩子,冷青没想到我会这样,一下吃了闷亏。
      噗的一声响,他的脸上冒了一个黑烟,这次也别拿脏鬼来形容他了,乍一看,他就跟被雷刚劈过一样。
      先不说这场战斗谁胜谁负,我觉得冷青对阵我们仨算是倒了血霉了,在我和刘千手各种奇葩的攻击下,他的心里一定会落下不少的阴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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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11:33: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东北裂魂锤 25 缉拿
      再狂的一个人,都有他无奈发脾气的时候;再傲的一个人,也有他狼狈的一刻。
      这话适合现在的冷青。

      他被我这招一阴,气的终于爆发了,有种歇斯底里的感觉,骂骂咧咧向我走来。
      而在使坏成功的一瞬间,我心里确实暗喜过,但接下来怎么办,这让我头疼。
      我打不过冷青,甚至让他让我一条胳膊一条腿,我都没那底气能赢,看他恨不得活撕了我的架势,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杜兴发狠救了我一命,他站起来向冷青跑去,借力起跳扑到冷青后背上。
      这招我之前使过,不过杜兴的想法跟我不太一样。
      我是扑上去乱扣,杜兴却把自己身子整个横了过来,双臂死死的缠着冷青的左胳膊,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右臂。
      我不知道杜兴和冷青到底谁的力气大一些,但这都不是关键了,杜兴整个身子用力,全集中在冷青双臂上,他借机一发力,竟把冷青双臂抻直了。
      这可是个人肉枷锁,冷青哼哼几声想挣脱都没挣脱出来。
      杜兴跟冷青较劲,憋得一脸通红,但还对我念叨一句,“快打!”
      我知道时机稍纵即逝,现在可是弄死冷青的好机会。


      我又冲了过去,根本不客气,抡起拳头,对着他太阳穴砸了起来。
      虽说我这拳头比不过杜兴的,但也比一般老爷们的要厉害一点,我砰砰砸了四五下后,唯一的感觉就是诧异。
      要不是场合不对,我真想仰头问一句,苍天啊,冷青到底吃什么长大的,他太阳穴竟然比我拳头还硬。
      其实冷青也不好受,只是他忍痛没喊出来罢了,看我一愣神一停歇,他反击了。

      他攻击我的招数很奇特,用起了脑袋。
      他往前踏一步,对着我额头狠狠来了一下。
      我感觉自己就跟被铅球砸中一样,瞬间晕乎了,甚至腿一软噗通一声再次坐在地上。
      冷青本想补一脚,把我踢晕,可该着我运气,他这脚还没过来呢,我就无力的躺了下去,也免挨了此劫。
      冷青没理我,又专心对付起杜兴来。
      他原地嗖嗖转了几个陀螺,不过杜兴没我那么好对付,不仅没被转下来,反倒身子加力,把冷青缠的更紧了。

      冷青也聪明,见这一招不好使,索性整个人往后一仰。
      砰的一声,他拿杜兴垫背,一同摔在了地上。

      杜兴疼的哼一声,身子劲稍微松懈了,冷青就等着这机会呢,几下挣脱出去,又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我发现冷青学坏了,被我和刘千手用阴招一演示,他现在的招数也变得极其阴险。
      他举手伸出两根手指,就势要往杜兴脸上戳去。
      这意图很明显,他要废了杜兴的双眼,我看的心里着急,人的眼睛可太重要了,真要瞎了,这人也等于废了一半了。

      可我浑身没劲,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却无计可施。
      这时候古怪再次出现,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征兆都没有的,突然间冷青抖了一下,随后他很痛苦的捂着胸口,猛地从杜兴身上站起来。
      他一定很痛,整个脸扭曲的不成样子,眉毛都快拧一块去了,嘴里还哗哗往外淌血。
      我不知道这是咋回事,但能肯定,他的五脏六腑出了问题,还有胃出血的征兆。
      冷青挣扎了一小会,身子一软躺在了地上,一抽一抽的,眼见活不成了。

      杜兴趁机爬了起来,不过他没乘势追击的攻击冷青,反倒踉踉跄跄的往旁边靠了靠。
      之前问天就这么古里古怪的死了,当时还出现一阵婴儿哭,这次虽然没有哭声出现,但我坚信,冷青跟问天一样,是被这“婴儿”弄死的。只是他俩一个是脑袋出了问题,一个是内脏遇到攻击。
      我猜qq神秘人就在附近,我觉得他不会害我,也就装着胆子往厂房外走。

      我这次很执着,就连刘千手叫我停下,我都没听。
      这厂房不被冷青锁上了么?这难不倒我,我捡起那狼锤,凑过去对着门锁砸上了。
      这狼锤真是个宝贝,我挥舞起来稍微有点沉,估计冷青用起来正好,它打在门锁上的破坏力很大,我砸了七八下,这门锁就开了。
      我又推开铁门,走出去四下看着。
      可外面一片漆黑,哪有什么神秘人?

      我有些失望,而且刚才就是被这一股劲撑着,现在一失望,我身上的疲惫感又回来了。
      我腿一软又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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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11:33:15 | 显示全部楼层
      刘千手先给警局去了电话,让那边火速支援,其实也不算什么支援了,他们过来查看现场和收尸就可以了。
      紧接着他缓了缓身子向我走了过来。

      这次没等我问,他就直说了,“咱们运气好,冷青和问天都有先天病,要不是他们临时犯病,咱们难逃一劫的。”
      我嗯了一声表示赞同,但心里却一点都不信。遗传病?我心说我还没听过哪个遗传病能让人吐血呢。
      我回忆着问天和冷青死时的惨状,试着分析这里面的猫腻,不过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因为这看着太诡异也太恐怖了,好像用常理都解释不通。
      还是那话,这里一定有什么说道,只是我还没摸到门路而已。
      我们回去后,刘千手又找人调查了枪库管理员,我是不知道最后具体是什么结果,反正那管理员换人了。

      细算起来,这个行尸案,我们牺牲的同事太多了,而且总共死的人也不少。整个案件连带着十字架凶杀安和折翼天使案,全被作为机密,封印起来。
      除了当事者以及那些参与过的同志以外,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这三个案子,在偶尔闲暇之时,我也会回忆一下,虽说具体的方方面面没了解那么细,但三个案子之间的联系以及它们本身特有的故事,我算弄明白个大概。

      而反过来让我最不解的是,刘千手身上的疑团实在太多了,甚至不客气的讲,他的秘密比一桩离奇凶杀案还要复杂。
      左胸纹身,还有他家里的秘密,到底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他一定跟qq神秘人认识,但这两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我不清楚。尤其还有他劝杜兴离开监狱时附耳说过的一番话,到底说了什么,我更无从猜得。
      但我相信有一天,这些谜团肯定会真相大白的。
      在行尸案结案后,警局的组织结构也发生了变动,一探组的人员进行大调整,还加了一个三探组出来,当然了,这三探组更全是生面孔,从别的市或者警校选拔的新人。
      一探组和三探组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唯独我们二探组,一点事都没有,连一个小案子都不接。

      不过我们并没闲着,有一天杜兴突然接到消息要出差,他总共去了一周,等回来时就非得带着我和刘千手去训练。
      我们还在之前的老地方,但训练的内容变了,不是我和刘千手联合攻击他,而是我们仨要学习一套攻击套路。说白了就是联合制敌的手段。
      这可是苦差事,一天天练完后,我觉得自己都快被扒层皮了,可杜兴和刘千手都给我鼓劲,还拿冷青做实例,说我们抓凶手时,并不是每次都要用枪的,也会遇到肉搏战,如何能联合制敌,这很关键。
      这期间还出现一个奇怪的事,我觉得我的体质有了很大的变化,不是往坏了发展,而是体能上升了一大截。


      这让我搞不明白,因为我这年龄早就过了发育期了,就算通过训练能让体能有所提高,也不会提高很多。
      有一次我跟杜兴说了这个情况,因为杜兴和刘千手的体能也上升好大一块,杜兴没正面回答我,只有嘿嘿笑着摸了摸后脖颈。
      这看似无意的动作却引起了我的一个猜疑,我和杜兴的后脖颈都结痂过,难道跟这个有关么?甚至跟江凛城他兄弟留下的那方子有关?
      反正这种生活持续了近半年,突然有一天,我们接到了一个任务。
      这还是发生在大早晨的事,我在家里睡的正酣,手机响了,刘头儿打电话跟我说,速来警局,有大案件。
      我当时兴奋的不得了,心说自己终于能不无所事事了,我骑个摩托飞快往警局赶,甚至都幻想着,这次会不会又是什么大案呢?
      我发现自己这么积极竟还当了老三,杜兴和刘千手都早到一步。

      我们还很正式的聚在一间会议室里,刘千手抱来了投影仪。
      我几乎目不转睛的盯着投影仪看着,当第一幅画面出现时,我整个人都愣了,心说这尼玛跟刑案有关么?这不是一副风景图么?
      画面里有山有水有河流的,特别诗情画意,我多问一嘴,“头儿,你是不是又拿错片子了?”
      这话招来刘千手的白眼,他特意跟我强调,“李峰,我什么时候拿错过片子?这次咱们就要处理这个案子。”

      我很不解,心说这什么案子?这画面里一点提示都没有嘛。
      杜兴也在琢磨,而且这哥们挺实惠,有啥说啥,他来一句,“刘千手,你不会是看咱们显得无聊,要出去旅游吧?”
      刘千手眨巴眨巴眼,点点头说,“这么说也对,咱们去燕山镇就是旅游嘛。”
      我一听燕山镇整个人就懵了,那地方我听说过,就在广西,是个美景极美的地方。
      我心说广西和乌州一南一北,我们去那里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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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11:34: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01 贩子
      我压着疑问继续看片子,寻思过一阵就会出现案发现场的照片了,可直到这一组幻灯片播完,也没一个尸体出现,全都是各种美景。
      刘千手倒真好意思,把投影仪一关,跟我俩说,“怎么样?这案子很大吧,这样吧,咱们马上出发赶往省里,我订了明天的机票。”
      我有种掐自己大腿的冲动,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境里,我心说这不像刘头儿的作风啊?他今儿怎么这么反常呢?

      可杜兴不问话,还点头同意了。我一看这两位全同意走,自己也别做那反对分子了。
      我们仨都光棍,也不用回家跟老婆告诉,警局里也有备用衣服,想随时走倒也方面。
      刘千手还说我们不用想的那么细,他带足了票子,我们到那儿缺啥买啥就好了。
      我们开了一辆私家车,在下午下班前赶到了省厅,在那里有人递给我们四份档案。


      这档案外面还都写着名字,我看有李峰、刘千手和杜兴的字眼,但最后一份档案,名字处被一块白胶布挡住了。
      这一定是第四人的资料,说实话,我有种抢过来撕开看的冲动,但我也不傻,自己真要这么做了,刘千手不得揍死我才怪。
      我们休息一天,第二天一早坐上飞机,之后又做了客车,折腾到傍晚,才来到燕山镇。
      我发现这小镇比照片要美丽的多,在夕阳余晖的衬托下,处处露出一种古朴的山水田园美。

      刘千手带头,很明显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功课,说我们步行去镇派出所,找接头人碰面。
      我承认自己宅了点,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出过远门,细掰扯掰扯,甚至连省外都没咋去。冷不丁突然来到这里,有些不习惯。
      在我们仨赶路时,遇上一个中年男子,矮矮的个子却披了个大号的风衣,往不好听了说,还贼眉鼠眼的。


      我们也不认识他,看了一眼就匆匆赶路,可他看我们一眼后却突然转过身,跟在我们后面。
      我留意到这个情况,心里有些不解,甚至还有一个坏想法,心说我们遇到当地的贼或者抢劫的了?
      如果真这样,那我敢肯定,这贼要倒霉,想抢我们哥仨东西,少说得来十来号人。
      我打没打算理他,但杜兴不行,突然停下来,扭头指着这中年男子说,“你,来来来,过来!我问你,在我们后面转悠什么呢?”
      男子嘻嘻笑了,我发现他还不如不笑呢,这一弄跟哭似的。
      他凑过来左右看看,显得挺神秘,问我们一句,“哥几个,外来的吧?”
      我心说真没看出来,这爷们普通话挺标准。杜兴应了一声。
      他接着说,“我一看你们就外来的,不知道咱燕山镇的特色,幸好遇到我啦,怎么样?买不买仙儿?”


      我被仙儿这个字眼弄得挺纳闷,心说这什么东西?吃的么?
      杜兴跟我想的差不多,回了句,“多少钱一斤啊?”
      那男子都愣了,瞪着我们问,“论斤买?仙儿可是神仙哎,怎么能这么卖呢?”
      杜兴不耐烦了,摆手说,“什么神仙不神仙的,不论斤论什么?一支还是一头?”
      我都快被逗笑了,也就是杜兴吧,能说出这么古怪的话来。
      可男子却显得严肃,又说,“论支!”
      我实在忍不住噗了一声,而且我忽然觉得,这哥们不是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吧?
      我不想跟这脑袋有毛病的主儿纠缠,招呼杜兴走。

      可杜兴上来倔劲了,没理我,对男子说,“论支好呀,你把仙儿拿出来,我瞧瞧一支神仙长啥样。”
      男子又四下看看,指着一个胡同说,“几位要见仙儿的话,跟我来。”
      那胡同有点黑咕隆咚的感觉,很容易做埋伏,我有些犹豫,但架不住杜兴要去。

      我们仨警惕的跟男子进了胡同。
      这男子突然转过身,把风衣一扯,跟我们展现起来。
      我望着这风衣里面,愣住了。
      风衣内被缝的全是兜,每个兜里别着密密麻麻的笔,我没细算,但初步估计的话,少说有上百支。
      男子也低头望着这些笔,跟我们说,“看到没,想要哪支仙儿?”
      我一听这话有些明白了,我想起了笔仙,就是道家的一种占卜方法,又称扶乩,多在学生中流行。
      其实要我说这就是个娱乐,谁知道这男子还把这玩意儿当真了。
      不仅是我,刘千手和杜兴都摇头笑起来,可那男子却急了,问我们笑什么?还特意解说一番。
      这燕山镇可是个风水宝地,是各路神仙栖息留言的场所,本地的笔仙也是很灵的,不管啥大小事,请来仙儿问一问,保准能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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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4 11:34:5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我们没接话,他以为我们听进去了,又吹嘘起他自己来,“你们有所不知啊,这笔仙请的好了,问完事了也好送,要是请的不好了,那真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呐,至于怎么能请到善良的笔仙,那不就看笔的质量了么?”

      我又仔细打量一遍风衣里的笔,发现种类还真不少,毛的、铅的、水彩的都有。
      我就指着那毛笔问,“这能请来什么仙儿?”
      “古代的仙!”男子一本正经的回答我。
      我又指着其他笔问了问,我发现他真能扯,合着用水彩笔就能请一个画家的仙儿,用签字笔呢,就能请一个老总的仙儿,按他话见,老总不得总签字么。
      我发现这男子并没恶意,反倒像个卖笔的贩子,看在他磨磨唧唧说这么半天的份上,我上来一片好心,心说不行买一个吧,别让人白辛苦嘛。
      我指着一个圆珠笔问,“这个多钱?”

      “便宜,二百块!”男子回答。
      我一听差点吓跳起来,心说二百?开什么玩笑?他咋不套个丝袜去银行了,这不明白了抢劫么?
      我对这男子的好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杜兴也是,我们仨一同摇头咧嘴,转身就走。
      可这男子不依不饶,拽着我们说买一支吧,大不了再便宜点。
      我们谁听他继续忽悠?而且这小子不开眼,竟然拽的是杜兴。
      杜兴被拽的来了火气,猛地一转身,拎着这爷们的脖领把他摔了出去。
      他摔得挺狠,正面朝下,这下好,那些“笔仙儿”全跑出来了,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他看杜兴忒狠,也不敢追我们了,但嘴上放出狠话,“你们小心,告诉你,不尊敬笔仙,小心它找你们去!”

      我以为这只是我们赶路的一个小插曲,也没多上心。
      等赶到派出所时,那里才刚下班,跟我们接头的是个中年警察,赶巧还没走。刘千手把档案递过去,我们客套一番。
      这中年警察叫罗一帆,没想到还是个专案组的组长。
      我一听专案组,眼前一亮啊,心说果然有案子,肯定还是大案,不然怎么可能成立专案组呢。

      但都下班了,我也没多问,罗一帆很好客,非带着我们尝尝当地的小吃。
      我发现一个地方一个特色,在乌州市,我们都以咸酸口味为主,这里却主要吃辣,各种菜肴中都有辣椒的影子,喝的也不同,是米酒,度数跟啤酒差不多,正适合配着辣味食品。
      我们也没见外,你一杯我一杯的,没多久喝的直打嗝。
      这时候刘千手开口了,他倒是问了案子的事。

      我一听这话题,赶紧集中注意力。

      罗一帆介绍起来。
      燕山镇污染小,风景美,适合居住人,很多富商都在这里买个别墅,让家眷搬过来住。这其中就有四个富太太关系不错,有一天都来了兴趣,玩起笔仙来。按笔仙提示,她们在白纸上写了一个死字,这可把她们吓坏了,更离奇的是,没过多久,就有两个富太太意外死亡。
      本来这不是什么大案子,都按照意外死亡案结案了,可那些富商跟上头熟,又把这案子重新提了出来,继续调查。
      我听到这心里甭提多失望了,心说合着我们仨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这个?处理一个要凶手没凶手,要疑点没疑点的“重案”?

      不过也不能把话说得这么绝,毕竟有两个富太太死了,或许不是巧合呢?

      我和杜兴没表态,刘千手却琢磨一番后又问了句,“你们现在谁在查案?有什么进展么?”
      罗一帆笑了,笑的很无奈,回答说,“目前没人在查了,因为负责跟进此案的两个刑警也都意外死亡了,一个因为家中煤气泄漏,另一个晚间在河边走,掉到水里溺水身亡。”
      我的心一下又提了上来,也意识到不对劲了,这可是死了四个人的节奏,全都意外死亡?绝没有这么大的巧合。
      我们仨全来了兴趣,刘千手还多说一句,“罗警官,现在方便么?带我们去看看档案,这案子要抓紧啊。”
      罗一帆是个务实的警察,点点头同意了,带着我们一同回了警局。


      我们找了一个小会议室坐好,他给我们播了几个片子。
      这次绝不是什么风景画了,而是实实在在的现场。
      前几个片子介绍的都是有关死亡警察的事,包括现场和尸体,我仔细的看着,但说实话,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罗一帆又摁了向下键,播了那两个富太太的资料。

      第一个是坍塌了的凉台,罗一帆说那富太太赶得不巧,坍塌时她正好站在上面摔起了,而当我看到第二个富太太的资料时,一股恶心感从心头迅速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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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5 18:01: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02 神秘夜
      我们先看了第一幅画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了。
      是一条德国牧羊犬,只是这狗身上全是血,大部分的毛都被染红了,很明显是被打死的。

      我心里有股躁意,心说介绍凶案呢,让我们看这死狗照片干什么?难不成第二个富太太有虐狗的倾向?
      罗一帆又摁了播放键,画面一转。
      这次出现的是个女尸的片子,她死相狰狞,眼里充满了恐惧,尤其脖子处,血糊糊一片,有些皮肉还外翻着。
      我明白了,有个很大胆的猜测,这死者是被狗咬的,而那狗行凶后也被人用棍棒活生生打死。
      罗一帆望着我们,想看看我们仨有什么反应。
      杜兴很实在,念叨一句真恶心,而刘千手呢,反应比较大。

      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冷望着片子,我发现他看似不经意的还摸了摸左胸口。
      那里有他的秘密,也是神秘纹身的所在。罗一帆不知道这事,只吃惊刘千手的举动,而我却合计上了,心说难道刘头儿发现了什么?
      我们谁也没开口说话,都把目光盯在刘千手身上。
      过了很久,刘千手才回过神来,他对罗一帆说,“把片子倒回去。”
      幻灯片又出现那死狗的照片。
      刘千手问,“这个狗你们拿来做尸检了么?”

      罗一帆点点头,详细解释起来,“我们一度怀疑这个狗有问题,它是富太太从小养到大的,一直很温顺,可那天很邪门,被富太太带着出去遛弯时,突然发狂,将主人咬死。而尸检结果是,这狗没吃药,也没在发情期,甚至更没有任何的病症。”
      我听得心里连连称奇,狗又不是狼,尤其从小养大,不出意外是绝不会攻击主人的。
      刘千手没再问,面上看他很冷静,双手却紧紧握住椅子把手,甚至还不小心拧出声来。
      接下来罗一帆又播了一些资料,但都无关紧要,我也没在意。
      我们又聚在一起讨论起来,罗一帆的意思,我们刚来,先用两天时间熟悉下燕山镇的生活习惯,这期间也顺带参考下这个案件更详细的资料,等适应一些后,我们再着重调查破案。**找最新章节,百度搜 延北老九吧,九迷的集聚地。**

      我认为他说的挺有道理的,可刘千手把他否了,强调说,“这个案子之前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不需要再调查,重中之重是那两个幸存者,我们只要从她俩身上下手,一定能找出古怪来。”
      其实我们查不查之前死者的资料,对罗一帆来说是无所谓的事,反正他都已经了解过了,我们“偷懒”也省着折腾他了。

      他没意见,点点头说既然这样,我们明天就去看看那两个还没事的富太太吧。

      会议就这么结束了,罗一帆回家,我们仨就近找了一个宾馆住下来。
      我们仨仍是不想分开,但上次经验告诉我,跟刘千手和杜兴在一张床上睡是非常不明智的,他俩一个爱挤人一个爱抢被,我受不了。
      我们仨要了三人间,里面有三张独立的小床。
      我也不知道他俩咋回事,都喜欢睡边上,进了屋首先是抢床,我无所谓,就睡了中间。
      我们都吃过饭,也旅途劳累一天了,随便聊几句就都睡下。
      我睡的挺香,尤其那小米酒喝完,还睡的让人特舒服,但奇怪的是,我夜里突然醒了。
      这次惊醒的原因很奇怪,就是心头慌,莫名的慌乱,也有种没理由的恐怖。
      我有过梦魇的经历,在破十字架凶杀案时,被它折磨过,可这次绝不是梦魇,身子也没什么束缚感,几乎一难受就一下睁开了眼睛。


      我这时正侧着身子,面冲刘千手那边,我睁开眼睛时身子没动。
      但这是这么偶然的,我发现一个怪现象,刘千手望着屋顶,虽然躺的板板正正的,却没睡,凝神望着上面。
      我心说这咋回事?我虽然跟刘头儿接触很久了,但跟他睡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他今晚来这么一下子,蛮吓人的。
      我不信刘头儿精神有问题,晚上发病什么的,他一定没事,而心里有事。
      我一直对他的神秘感兴趣,这次我耍滑一把,急忙眯上了眼睛,留了一个很小的缝隙,一边假意继续装作睡觉,一边观察着他。
      我没法子掐时间算,但估摸过了一刻钟吧,他有其他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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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5 18:01:55 | 显示全部楼层
      他扭头看了看我和杜兴,发现我俩都睡的死死的后,起身坐了起来。

      我看不懂他在干什么,反正他不断的打着怪手势,有一种祈祷的感觉。
      说实话我有点害怕,但也相信刘头儿,他怪归怪,绝不会害我俩。
      等做完这举动后,他又躺在床上,扭身背冲着我。
      我看不到他的脸,也就不知道他是睡了还是接着想事,反正我挺不争气的,还想观察他,却眼一闭呼呼睡上了。

      宾馆一般都提供早餐,给每一个入住客人开早餐票。我们昨晚来的晚,早餐票发没了,前台服务员告诉我们,等睡醒了过去取。
      我们仨中,我起来的最早,主要是被尿憋醒的,我一合计既然起来了,那就下楼一趟把早餐票领了吧。

      这不是啥大事,我也没惊动他俩。

      我下楼取票一切顺利,等回来时却发现一个古怪。
      我们的房门上粘了一支笔。
      这笔跟毛笔外形差不多,但看着要更原始一些,笔杆子是竹签子做的,笔头的毛看着也不一般,很粗糙很硬,倒像是大型野兽身上的毛发。
      我回想着,不过刚才真没太留意,忘了出门时这笔在不在上面,我还特意望了望其他房门,上面可没粘着什么笔。

      我凑过去把这笔拽了下来,它就是被一截双面胶粘上去的。
      我握着笔回到屋子,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一边吸着一边把玩起来。

      我发现这笔杆上还印着纹路,看似杂乱无章,但又给人一种有规律的感觉,尤其笔杆上方还刻了一个字。
      这字刻得是比较深,但有些模糊,我看了半天,总觉得这是个孔字。

      刘千手和杜兴都是老烟鬼,他俩被烟味一熏,全醒了。尤其杜兴,还嗅着鼻子坐起来,盯着我说,“给我也来一根。”
      我把烟丢过去,他吸了两口发现我握着的笔。
      这爷们来了兴趣,凑过来问我,“李峰,你又碰到那笔贩子了?被他忽悠买了一支笔?”
      我摇摇头,把这笔的来由跟杜兴念叨一遍。
      刘千手在旁边听着,等我说完,他也把笔抢过来观察。

      他是上上下下的观察一遍,给人感觉,他也是头次见这笔,不过我觉得他一定知道这笔有什么含义,因为他手上有个小动作,特意对那么孔字摸了摸。
      我追问他看出什么了,刘千手摇摇头,说难道是燕山镇的习俗?有人特意给咱们赠笔?
      他这话就是一种敷衍,我看他不想说,就没深问。
      吃了早饭,我们又去警局跟罗一帆汇合,他开着一辆警车,带我们先去一位富太太家。
      这个富太太家给我第一感觉就俩字,豪阔。
      是个别墅,连游泳池都带,占地几亩的样子,还有佣人给我们开门。
      我发现这别墅里还停着一辆警车,我琢磨着,昨天有警察在别墅过夜,应该是专门保护富太太的。
      我们来到别墅一楼大厅,那里有一个沙发,上面坐着一个女子。她看我们来还站起来表示下迎接。


      不得不说,我被这女子的外貌弄愣住了,我记得昨天看资料时,上面说这富太太叫陈小魁,是个三十五岁的女子,可她的相貌哪像三十五,说十七八也不过分。
      尤其那容貌,中国古代不是有四大美女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我觉得陈小魁就是生晚了,不然保准历史改写,变成古代五大美女。
      陈小魁挺大方,指着沙发让我们快坐,还让佣人去倒杯水。
      我趁空四下看看,发现还有两个女警坐在远处,也在观望着我们,她们就该是负责保护陈小魁的人。
      罗一帆先闲聊几句,把气氛弄出来,又一转话题说起正事。


      这也是我们来时就定好的计划,陈小魁是四个富太太中玩笔仙写出死字的那个,我们想看看那个字。
      陈小魁本来有些犹豫,但看我们坚持,她只好起身上楼,那那张纸拿了下来。
      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A4纸,但上面的死写的好大,而且笔画有些扭捏,就好像再告诉我们,写这字根本不是持笔人的意愿,而是附身神灵的杰作。
      我记得小莺跟我说过,一个简简单单的字上也会出现很多线索,包括笔画、笔锋、笔压这类的依据,可问题是这些技术我根本不懂,面对这次死字,我是一筹莫展。
      我看杜兴和罗一帆跟我差不多,尤其罗一帆,看了几眼就故意把目光转移,好像这个字有多忌讳似的。


      刘千手倒很有兴趣,盯着这个字沉默不语。
      这期间陈小魁还跟我们说了一些死者的事,那个被狗咬死的富太太,她丈夫受到的打击很大,甚至还特意从外地赶回来,经常坐在院子里独自发呆。
      她希望我们警方能尽快抓住凶手,还给她们这些人一个清白。
      我听得心里只苦笑,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这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可听完这话,杜兴的反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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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5 18:02: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03 黑鸟
      杜兴的脸沉得就好像能滴出水一般,他还故意把头扭过去。
      我发现这爷们眼圈有点红,我明白他之所以有这种反应一定是受刚才那句话的影响。
      他也是丧妻丧子,跟那富商的遭遇差不多,富商怀念亡妻的举动勾起了他的共鸣。
      我不想看到杜兴这样,急忙岔开话题,问题别的事来。
      我问了陈小魁那天玩笔仙的经过,可按她所说,没什么异常,当时她写出死字时,其他富太太还都玩笑似的打闹呢。
      最后刘千手把那张纸收起来,招呼我们离开,本来是我们四个往外面走,但刘千手又让罗一帆留下了。

      他的意思,陈小魁这缺人手,那两个女警不顶用,罗一帆留下让人放心。
      我挺不理解这话的,心说这次案件是有些离奇,但貌似没什么危险性,罗一帆一个老大爷们待在这儿,也不太方便嘛?

      可刘千手一点妥协的余地都没有,这么一来,换成我们仨离开了,按原计划,我们仨开着警察去另一个幸存富太太的家里看看。

      我们在出大门时,遇到了一个小插曲,有一阵短暂而清脆的笛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这里是郊区,周围全是荒草与小树,我真没留意笛声具体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我和杜兴听了都没什么,但刘千手反应很大。
      他哼了一声捂住耳朵,显得特别烦躁。
      我纳闷,不知道刘头儿怎么有这种反应。我还和杜兴凑过去问他咋了?
      刘千手摇摇头,说没什么,可我总觉得他这句话口是心非。
      我们也都是刑警,虽然调到外地,但对警车上的设备还是很熟悉的。杜兴当司机,我们开打无线电问了地址,就往那富太太家里赶。

      我看了地图,她俩家离得不太远,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到了。
      这别墅的建筑风格跟陈小魁家的差不多,我合计这两个富太太的关系不一般,家里当初盖别墅时,找的该是一伙人。

      可我们仨最终没能进去,这富太太家的大门紧闭,我们叫了半天门竟叫出来一个道姑,三言两语兼训斥的把我们给打发了。
      按道姑的话说,富太太不需要警察的帮忙,这也只是一次邪仙儿附体事件,有她在,作法驱魔就好了。
      我们算挨了冷板凳,更不知道道姑这番话是不是那富太太教的。
      我和杜兴都望着刘千手,征求他的意见,接下来要怎么办。
      杜兴的想法,主人不开门就不开门,这门也没多高,他爬过去把门打开就是了。
      刘千手摇头把他想法给否了,还招呼我俩回到警车里,但我们并没离开,就这么坐在车里耐心等待起来。


      其实要换我自己的话,谁有那闲工夫等着?早开车走了,可刘千手下了死命令,我们一刻不能离开,就算问不上话,也要保护她几天。
      这种等待很熬人的,我们刚开始借着聊天打发时间,最后杜兴无聊的睡了,我又拿出手机翻开瞎玩。
      当然了,我也把qq开了,想知道qq神秘人有什么提示没有。
      我们现在离开乌州市了,我怀疑qq神秘人也跟着我们过来了,只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会不会因此失了神机妙算的本事呢?

      我看他没主动找我,就试着给他留言。
      当我消息过去没多久,他传来一个图片。这让我心里有些激动与小紧张。

      说实话,我到现在一直毫无头绪,我也不相信是真有鬼神作怪,凶手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这让我很好奇。

      这张图片也算是能给我指点迷津的一个线索了。
      我知道qq神秘人发来的提示都很难猜,甚至细掰扯起来,到现在我就没一次猜对过,但这次我在车里有大把时间,我都做好准备了,好好研究研究这图片。
      可当图片接收完毕时,我望着它愣住了。
      我突然有种跪下要膜拜qq神秘人的冲动,心说他为啥每次的提示都这么奇葩呢。
      这张图片上画着一个人,拿出一副倒立的模样,仅此而已,也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我是想细细琢磨一下,但问题是,这倒立的小人能有什么可琢磨的?难道说他这倒立有什么讲究不成?
      我特意上网搜了搜,输入的关键字就是倒立,可找了老半天,费了不少流量,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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