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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醉神香》:一本古老残经的惊世之秘(原名《中国茶人》)--金万藏[全书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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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8 19:09: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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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9 07:47:06 | 显示全部楼层
《醉神香》卷四《月泉九眼》12.移山


我迟疑地盯着碗,怀疑眼睛花掉了,但看了半宿,碗中也没有任何变化。我放下碗,又打开其他茶水袋,又闻又看,终于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野麻茶已经全部变成清水了。赵帅和小堂妹把举着的手放下来,望了一眼碗中的野麻茶,哪还叫茶啊,分明就是自来水。



安叔简直疯了,将茶水都打开,却只看到清水。就连警惕地提防沙狼的陈叔也很好奇,他帮忙将野麻茶检查一遍,可带来的野麻茶全无幸免,都成了清水。刚才我们只离开几分钟,谁有那么大本事,能这么快把野麻茶都调换。就好像做梦一样,我们都觉得是假的,掐了掐脸上的肉,真他妈疼。



夜里吹来冷风,呼啦呼啦,篝火跟着起哄,嘲笑我们的无知。我仰头望着即将圆满的明月,心想月神迦罽不会真的要下来吧,现在已经够麻烦了,他可别再添乱了。安叔拿脑袋担保,野麻茶绝对没有问题,他都喝了很多年了,从没出现过这种状况。以前有人要进入沙漠,带着野麻茶,就算味道馊掉了,也不会变成清水。



在傍晚时,木清香就说野麻茶变淡了,谁都没在意,不知不觉茶水全变了样。大家想了半天,脑袋都想破了,全都搞不清楚野麻茶起变化的原因。木清香也不明白,她只说可能和月泉古城有关,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变成清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先是有神仙飞下来,后又有野麻茶变清水,害得我们提心吊胆,生怕一不留神脑袋就自己搬家了。



木清香很看得开,她说:“既然都变成了清水,又不能回转,那就算了吧。还好清水也能喝,野麻茶可以再煮。但我觉得还是别煮了,也许煮好了,结果都一样。”



陈叔握着猎枪,纳闷道:“老胡,你会不会前一晚喝过头了,把茶和水装反了?”



安叔很确定:“我要是弄错了,把头切下来给你煮汤喝。妈的,今晚再煮一次,要是明天还会变清水,我就认了。顺便证明我的清白。”



木已成舟,再计较也没用,吃饱后我们又围着火睡觉。带来的柴火有限,烧好了热汤就没再加柴,只留下暗红的炭维持可怜的温度。我刚才小睡了一会儿,现在精神奕奕,毫无悬念地充当了守夜人。



我看了看眯着眼睛的陈叔,他抱着猎枪,就好像在抱老婆似的。我见了就想笑,可能笑的声音太大了,把木清香给吵醒了。木清香起身坐正,我收起笑脸,问她干嘛坐起来了。木清香没说话,坐起后就望着远处的黑暗,似乎下一秒就有鬼神冲出来。我疑惑地又问了几声,木清香才说:“你难道没看到,我们对面出现了一座山吗?”



(稍后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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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9 17:17:0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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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0 15:24:08 | 显示全部楼层
凭空出现一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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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1 04:05:53 | 显示全部楼层

12下

“一座沙山有什么好惊奇的,你继续睡吧。”我安抚道。



“我们过去看看吧。”木清香说干就干,马上站起来。



“我们走开了,万一狼来了,那怎么办?”



说实话,我也很想过去瞧瞧,因为沙山旁边好像有几处古迹露出沙面了。我把梦呓的赵帅叫醒,他迷迷糊糊地答应了,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坐起来。我抱了一只猎枪,木清香拿着手电,俩人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营地。



沙漠的上空偶尔有黑云飘过,大部分时间都是月光如洗,银黄色的沙面让人误以为身处外星。我们睡在营地时,因为有火光,所以往四周看都觉得很黑,走出来以后才发现不用手电也行。沙山的另一头露出了一段破裂的城墙,穿过城墙就看到了几个夯土的大堡垒,傻瓜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座小小的古城遗迹。



沙山移动太快了,小小的古城可能露出沙面过几次,但很快又被埋入黄沙里。我们走进去时,很多房屋都被黄沙埋住了一多半,惟独那段坚固的城墙高耸出来,风吹日晒,早已变成了和沙漠一样的黄色。小古城里多是民居,中间有个露一大半的大屋,类似于现在的市中心建筑。这座古城太小,也没有高耸的镇仙塔,因此绝不可能是月泉古城,但很可能与月泉古城有关。木清香信步走去,很快来到了那座大屋前,我朝双手哈了一口白气,急忙跟她走进大屋里。



屋里什么都东西没有,或者都埋在黄沙之下,看起来没什么可考究的。木清香却不肯走,我心说这地方空空如也,有什么好瞧的。我怕沙山继续移动,小古城又会被埋起来,所以催木清香别磨蹭了,别为了小古城丢了小命。



木清香不慌不忙地说:“这间屋的构造很奇怪。”



温度太低了,我哆嗦地扫了一眼屋内,没看出那里奇怪。硬要说奇怪的话,只能说屋子太空了,好歹留几件像样的古玩嘛。我正想张口叫木清香别装神弄鬼,要走趁早,屋子再奇怪也与我们无关。可我一开口,视线就模糊了,头也晕得厉害,双脚差点站不稳。我刚才还好好的,忽然晕眩,莫非贫血了不成。



“你怎么了?”木清香问我。



我扶额,答道:“好奇怪,我刚刚觉得很难受,以前从没有过这情况。会不会有人在我们的食物里下毒了啊?”



“如果有毒,你早就死了。”木清香否定道,她也吃了,不一样没事,估计与食物无关。



我很快恢复了,于是就问:“你刚才说屋子奇怪,哪里奇怪啊?”



木清香在屋内走动,轻轻地踩着黄沙,来回走了一圈,然后说屋内没有棱角。我向前走一步,然后原地转了一圈,屋里的确没有棱角,像是一个椭圆,但又不完全是。木清香说这屋子更像一个杯子,或者可以说是茶杯。屋顶又破又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搞不好真是一个茶杯盖子。



木清香说她这屋子可能很重要,八成与月泉古城有关,说不定月泉古城就在百米以内了。我们出来时没带铲子,木清香想挖挖屋内的黄沙,可能下面有很重要的线索。下一波黄沙很快就会移过来,我们只能趁这时候连夜挖,否则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年头了。



我叫木清香先在屋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回去拿铲子,顺便看看赵帅有没有睡着,而忘了守营地。回去的时候,我又觉得头晕目眩,胸口很闷,说不出的难受。赵帅还没清醒,但他半开着眼睛坐着,若有狼来了,他肯定马上吓醒了。我问他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他嫌我太吵,叫我拿了铲子马上走人,也不问问我在那边发现了什么。



翻出了铲子,我焦急地跑回去,生怕木清香又不见了。回去时,木清香还在,只不过走动了几步,似乎已经找到被黄沙掩埋的东西的位置了。我一时心急,只拿了一把铲子,忘记给木清香也拿一把。反正她是女人,我不能不讲风度,朝两手哈了口气,然后就猛地挖黄沙。



挖了没几下,我又觉得不舒服,浑身都好像出了问题。这感觉越来越频繁,但以前从未出现,只在今天才发生。我问木清香会不会是水土不服,她说不大可能,然后问了我感觉如何。听了我罗嗦的描述后,木清香想了想,很肯定地说月泉古城绝对就在附近了。那一次,木清香在古城里苏醒了一次,虽然时间不长,但她那时也觉得很难受,头晕目眩,胸口苦闷。她一直以为是昏睡的关系,现在我频繁地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与月泉古城里某种奇特的东西有关。



“都已经过了两千年了,古城里还有什么,能影响那么久、那么广?”我一边挖,一边问。



“我那时没能走遍古城,这个只是猜测,刚才你看赵帅是不是也有这反应?”木清香站在旁边问道。



我抬起头想了想:“他昏昏沉沉的,不像不舒服,只像没睡醒的样子。如果古城里有东西能影响人的身体健康,大家应该都会有反应,不会出现不一样的状况吧。”



“这不一定。每个人的身体素质都不同,要不然怎么有的人长命百岁,有的早早夭折。”木清香坦然道。



我对此不以为然,木清香不就好好地站着,啥事也没有。我只当那是一种虚无的假设,随即低下头继续挖,好不容易挖出了一个小坑。每挖一铲子,总有黄沙又滑下去,所以进程很慢。挖着挖着,铲子响起一声刺耳的撞击声,我的双手都被震微微发麻。黄沙之下果然有东西,我激动地加快了速度,那种奇怪的不适感也暂时消退了。



我挖到的是一个石像,可能长埋于黄沙里,它的外表已经和黄沙一样的颜色了。石像是一个男性,衣服却不像少数民族,反到像中原地区的古装。那时,贵霜帝国残余逃入苍茫大漠,得一汉人相助,建立了月泉古城。我心想,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当时的汉人,现在终于能看看他长什么样子了。我好不容易把石像清理干净,它倾斜地插在沙子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们,好像在说:喂,小子,你挖的时候注意点儿,伤着我了。



等我把石像差不多挖出来后,木清香就走近看了一眼,然后说:“他怎么在这里?”



“他?谁啊?你别说你认识这尊石像。”我皱眉问。



“他是世界上的第一位茶人,你难道不认识?”木清香反问。



“陆羽吗?他长这个样?”我好奇道。



“不是陆羽,这个人是茶祖。”木清香不紧不慢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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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1 04:08:52 | 显示全部楼层

《醉神香》卷四《月泉九眼》13.茶祖

我自然知道茶祖是谁,但从未见过其雕塑,今日一见,果真道骨仙风,还有几块吓人的肌肉。不知他本人就是这个样子,还是后人给他做了美容。其实这种屋子我以前也见过,有的甚至把屋子造成茶壶的形状,不仅仅是茶杯那么简单。


等我把石像挖出后,发现底座有一排茶祖生平介绍,都是古文,但不难懂。其中几段为:迄今石端昭垂,在在足考,曰祖师吴姓,法理真,乃西汉严道。脱发五顶,开建蒙山,自岭表来,随携灵茗之种,植于五峰之中。高不盈尺,不生不灭,迥乎异常,惟二三小株耳。


这段的意思是说茶祖俗姓吴,法号理真,生活在西汉年代。他在五顶出家,是开建蒙山的先祖,并在蒙顶种下了几株茶树,从此成为了不生不灭的仙茶。蒙山是四川的一座山,五顶指的是山里的五座山峰,蒙山之巅就是茶祖吴理真最早种植茶树的地方。


我对那段历史不大清楚,残经上也没提到,祖师爷到底有没有到过大漠,毕竟事隔千年,很多资料都不详细了。木清香说她以前在深山大宅里,也天天朝拜茶祖,她方才瞧见祖师爷的雕塑,也觉得吃惊。


大屋位于小古城中心,地位特殊,可能全城都视吴理真为仙人。传说里祖师爷也的确在挖井时隐化为石人,位列仙班,以后向石像求雨得雨,非常灵验。


挖出来以后,我和木清香就退后几步,静静地欣赏。我看着祖师爷威风凛凛的石像,又觉头晕,不知是眼睛花了,还是怎么的,竟然看见祖师爷的手动了一下子。我问木清香有没有看到,本以为她会说我看错了,不料她回答刚才石像的手的确动了。


石像能动,实在蹊跷,我想走近一看,石像的手就断开,掉进了黄沙里。我发愣地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木清香,心说罪过醉鬼,刚才使劲过了头,竟把祖师爷的手给铲断了。好在只铲断了手,要是把头也铲断,祖师爷搞不好会气得显圣了。


我刚这么一想,祖师爷的头就晃了晃,真的掉在沙地上。我狐疑地走上前,刚才用的力气也不算太大,怎么可能把石像挖得四分五裂。当然,石像埋在黄沙里两千年,可能已经沙化了,稍微用力就会破坏结构。可我刚才明明很小心,走过去一看,石像身上全是裂缝了。


我把祖师爷的头拣起来,想装回去,但又没带水泥,或者胶水什么的,所以怎么弄都无济于事。我正想做罢,这时就听到石像后面有沙沙的声音,转过去一看,有一只红色的长虫在往祖师爷身上爬。


暗红色的虫子状似牛肠,浑身褶皱,跟蚯蚓一样很难分出头尾。两头都有点老须,如肛门一样,恶心死了。我见了就轮起铲子,咬牙一拍,红色的黏液就分溅开来,幸好没沾到我身上。进入沙漠以来,除了零星的植物,还有那几只沙狼,我们再没看见过其他生物。不知这种怪虫是什么东西,从未听闻,居然能在恶劣的环境里存活。


木清香看我又握起铲子,于是问我在干嘛,我说拍死了一只虫子,没什么稀奇的。既然祖师爷的雕塑已经坏了,我们就把他又埋回去吧,不然他会生气的。木清香随我怎么做,没有多言,不过我觉得那样做很多余,因为一会儿黄沙又会把古城埋起来。


气温很低,我穿了的大衣不太能御寒,走出大屋后就闹着回营地。木清香意犹未尽,还想在古城里转转,我只好又跟她到处走。一走出来,我们就看见大屋旁边还有一口井,先前在沙漠里也发现过一口井,井下有一个红衣女尸。


这口井也有盖子封着,掀开黄色的石盖子,一阵沙尘就飞扬在空气里。我呛得捂住嘴鼻,心里念道:井下千万别再有什么女尸的,好歹来点黄金白银嘛。在东西方一些古国里,井是通向神界的入口,往往被称为金井或者圣井。那种井一般不是为了取水而挖,只是挖得比较深,然后祭祀时就一股脑儿地往里扔宝贝,扔得越多,国家就越强盛。


井处于古城中心,断然不会是一口普通的水井,况且在大漠里挖井,不是白忙活一场吗。我担心井被埋得太久,里面全是毒气,故而站得比较远,用铲子将盖子掀开。待尘土消散,我和木清香就慢慢走过去,月光和手电都流入井中,将里面照得通亮,同时心中大喜。


这一次,我们终于走运,看到的不是死尸,而是奇珍古玩。我忘神地俯视,借着月光和手电,感觉那些古玩都闪耀着金光。最令人惊讶的是,我看到几只精巧的茶杯,似乎和大伯父那只赝品茶杯一样。大伯父是根据原品仿制的,井底肯定不会是赝品,至少不是现代赝品。既然已经在圣井里发现了月泉古城的茶杯,那月泉古城百分百就在附近了,这座小古城可能是旁边的小镇。


这种好事错过了就没有第二回了,我急忙赶到营地,抓了几根麻绳又回到圣井边上。圣井的横栏和绞索早就化作灰烬了,木清香让我把绳子系在大屋的石基上,然后就滑入井中。


在古时,圣井只容扔下宝贝,绝不允许又拿回去,因为那已经是天神的东西了,你和天神抢东西,不是自找没趣吗。不只如此,圣井挖好后,再不许人下去,否则就是亵渎神灵。我心说天神莫怪,并非想抢你的东西,只是想拿几样东西回去显摆。等我下了井,向下滑了两三米,发现井壁上有刻画。


我把绳子放慢了,然后歪着脑袋想看看壁画的内容,只见那上面有月亮一样的东西,很多人都在跪拜。月亮之上有一个人,狼头人身,哪里有神的仙气,倒像妖怪一样。我很快就明白了,这就是月神迦罽的模样,奇怪的是不仅没仙气,还卑微地跪拜茶祖吴理真。想来,当年创造迦罽的神话时,贵霜帝国就已经听说了祖师爷的事迹,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暂时不得而知,


我又继续滑下去,脚踩到井底的古玩时,心终于塌实了。木清香在上面叫我别得意忘形,古时那些珍宝都洒了长效的剧毒,光是摸一摸都会翘鞭子。此行,我们已经准备了塑胶手套,要摸什么东西就戴上,要不沾染了古时病菌什么的,也会很麻烦。我随手拿起一只茶杯看了看,这是晋朝茶杯,说明月泉古城当时一直延续了几百年,至少晋朝时还存在。


我把茶杯装进袋子里,木清香没反对,于是我又多装了几件金银器具,还有几颗宝石。井底很闷,我慢慢觉得喘不过气了,不知是气体有问题,还是身体一直不舒服的缘故。我扶着井壁捶了捶胸口,想要醒神,却听木清香在上面催道:赶紧上来,听那口气似乎上头发生了什么事。


木清香看似柔弱,可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我拉出了圣井。待我口吐白沫地爬上来,抬头看了一眼井外的情况,这才明白木清香为什么叫我马上出来。黄沙又开始加速移动了,再过不久,小古城又会不见天日,下一批与它有缘的人可能要等几百年了。


我们带着东西急忙逃出古城,但沙山朝这边倒下,顷刻间冲下一波又一波的沙浪。我后退一步避开了沙浪,但与木清香分散了,她很快脱离了陷境,而我还在古城里。好在左边还有一条小道,我慌张地夺路而逃,黄沙追着我跑,想要将我一口吞没。我忍不住地回头,想看看沙山倒下的情景,就在这一瞬间,我竟然看见黄沙里有几只暗红色的怪虫,和我在祖师爷身上看见的那只虫一样。


茫茫大漠,竟有怪虫潜伏,它们以什么为食,能在艰苦的自然条件里生存呢。我带着疑问,连滚带爬地逃出小古城,这一声动静也把营地的其他人惊醒,他们纷纷搓着眼睛问怎么回事。


天还没亮,银月仍挂在黑幕中,方才经历的一切都如做梦一样。当我把经过告诉其他人,他们反怪我抢功,居然背着他们偷偷溜走。我只是担心他们太累了,所以没叫醒他们。小堂妹睡了一觉,不知是没睡好,还是和我一样的情况,脸色苍白,似乎很难受。我好心问小堂妹是不是跟我同样的状况,她却叫我别操心,只不过是来例假了。


可能以前的勘探队时不时发现一些古迹,因此安叔和陈叔都见怪不怪了,只叫我以后拿出去要小心收着,千万别拿去卖,否则十个头都不够砍。南宫雄很喜欢我拿回来的古玩,赵帅怕别人抢去,于是就叫我马上收好,回到北京再把东西拿出来。大家嚷嚷地讨论了一会儿,很快又蜷缩地睡下了,谁也没心思去把黄沙又挖开。


那一晚,木清香看我不舒服,于是叫我好好休息,她替我守夜。我说了谢谢,倒头就睡,现在好像晕船了,特别难受。一直睡到浑身发烫,我才将眼睛睁开,太阳又开始在天空横行霸道了。


我们预计再过两天就能走出沙漠,如果这两天再找不到月泉古城,那只能说我们运气不好。不过,昨晚已经找到小古城,最快今天就能看到月泉古城的遗貌了,只要它还没有被黄沙埋没。


大家整顿好了,又往前面疲惫地前行,当年玄奘取经,恐怕要更艰苦。我走在最后面,身体已经舒服了很多,想起小古城里的茶祖,于是就掏出残经,仔细检查经书有没有提过茶祖。我早就将残经熟记于心,且记得经书没有提过茶祖,现在又翻出来只怕阅读时有遗漏。

茶文化都是相连的,即便没提到,也从能从旁推敲出一点内容。我满心期待地打开经书,正要从头到尾再读一遍,却疑惑地停住了脚步。我茫然把残经合上,看了看封皮,肯定还是原来的那本。自从进入沙漠,我一直把残经带在身上,惟恐放在别处都丢失。洪水过后,我还特地检查了残经,虽然被水泡过了,但晒干后还是好好。

我费解地又将残经打开,顶着烈日,站在黄沙脊背上,心里禁不住地犯嘀咕——经书上的字竟然全都不见了,它成了一本无字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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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1 07:36:29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Lotus 分享,辛苦了,+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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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1 17:28:43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多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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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13 18:25:56 | 显示全部楼层
《醉神香》卷四《月泉九眼》14.受伤的野骆驼



残经还是原来的那本,这绝对不会有错,但打开了一看,里面的字竟然都跑掉了。我以前发现残经不寻常时,早就做过各种测试,武侠小说里的用水泡、用火烘、甚至用紫光灯照了一遍,屁都没有一个。



就愣了那么几秒,前面的人已经走出很远了,只在黄沙上留下凌乱的脚印。我抹了把汗,大步向前追上木清香,跟她说残经的字不见了。还以为木清香会觉得稀奇,谁知道她处变不惊,对我说字不见就不见了,你不是已经熟记于心了吗。



倒是小堂妹觉得新鲜,她以前听过这书的传说,因此总以为残经里有什么宝藏,但如果真的有,我拿了这么多年也早该发现了。弄了大半天,谁也说不清楚残经的字怎么没了,最好的猜测都是被调包了。然而,调包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除了我的内裤,就只有残经跟我寸步不离。



安叔不懂我们在说什么,看见空白残经,就说能不能借他用一用。我迷糊地问借一本无字天书干嘛,难道你看得懂这种密文。哪里知道安叔说他肚子疼,想用残经当卫生纸擦屁股。闹趣了一会儿,陈叔就催我们快点,别老磨蹭。太阳晒得人快脱水了,赵帅一个劲地喊热,恨不得用猎枪把太阳打下来。



黄沙大漠,空旷荒芜,万里在目。每走一步,我就妄想能看到月泉古城,但每走一步都毫无悬念地失望了。一行人中,除了木清香,个个都喊不舒服了。不过赵帅只是喊热,我们其他人全都就头晕、胸闷。东西都是一起吃的,食物里绝不可能有毒,要不木清香和赵帅也会觉得难受了。



安叔奇道:“怪了,我到沙漠了好几次了,从没有这样的反应,难道真的是水土不服?”



我也纳闷:“不像吧,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不像是中暑。”



陈叔按着太阳穴,气道:“还不是你们这群家伙太闹了。”



话匣子打开后,牵着骆驼的安叔就停了下来,继续说:“哎,我还以为只有我不舒服,如果这么多人不舒服,事情就有点严重了。”



安叔脸色难看,下面要说的话,不是什么集体食物中毒,而是一个在沙漠里流传的故事。故事传得久了,版本也有好几个,但无非都是说走进沙漠以后,如果你忽然觉得不舒服,那就不要再往前面走了,因为前面很可能有危险。这和鬼打墙是一样的,在一些地区里,鬼打墙并不可怕,而是要救你的小命。因为你开车要过去时,前面很可能有人要打劫,或者前面是山崖了,总之你继续开就会出事。



以前,沙漠里就有人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他们都会折回,或者更改行走路线。胡安说得绘声绘色,依他的性子,不会如我那样添油加醋。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很可能就是月泉古城一定没被发现的原因。要是现在改方向,恐怕会与月泉古城擦身而过了。胡安说完后硬想改路线,我们都不同意,估计大家都心知肚明,古城很快就会被找到了。



我们争得不可开交,几乎都站着不走了,骆驼乐悠悠地站着,高兴地看戏。南宫雄神志不清,根本没听到争吵,依旧往前走。此人一直落在最后面,趁着我们争论的间隙,他就走到了队伍的前面。要不是南宫雄走到我们前面,我差点忘记这人的存在了,他可怜的女朋友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这时,安叔又上火了,一急他就发脾气,牵着骆驼往前走,放话说要是出了事情可别怪他。我们集体禁声,看着安叔气炸地往前走,就连陈叶鹏都愣住了。可骆驼却吓疯了一样,硬是挣脱了安叔手上的缰绳,不肯再往前一步,还试图往后逃。



这情况我们刚入沙漠不久时,也发生过一次,那时我们在沙漠里捡到一个茶叶罐子,不知道为什么,骆驼也很害怕。我们狐疑地看着空旷的沙漠,除了黄沙,别的什么都没看到。



安叔见了就抓住这事大放阕词,说骆驼比人敏感,是沙漠里最有灵气的生物,它肯定感觉到危险了,所以不肯再往前走。骆驼有的灵性不假,但我不相信它能闻出远处的危险,况且没听说月泉古城里有什么危险。如果真有危险,如今过了两千年,就算是石头都已经风化为尘土了。



骆驼的发狂比上一次要严重得多,排除骆驼得了癫痫以外,它可能真的感觉到了人类察觉不到的危险。见此情景,我心一沉,胡安和陈叶鹏都不知道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这俩人都是无辜的,万一进入古城出了什么事,我的良心过不去。既然胡安都不愿意往前走了,不如就让他陈叶鹏带着南宫雄先回去。



我此话一出,安叔死活不答应,他说东西怎么分啊,骆驼只有一只了。如果把骆驼留给我们,那他岂不是要背着行囊往回走,不如直接叫他抹脖子好了。说来说去,大家都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能分开走,否则两方都难有好结果。



赵帅看骆驼不听话,他就咬牙把骆驼往前拖,安叔心疼地大叫轻一点,别把骆驼的脖子给勒断了。说来奇怪,赵帅这么一拖,骆驼被迫往前走了五、六米,它竟然就不怕了,还主动继续往前走。我和安叔都看得一头雾水,到底是骆驼感觉到了危险,还是它在耍性子。



我们朝天边走,安叔还在发牢骚,好在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空旷的沙漠看不出危险,我们逐渐放松了警惕,小堂妹和赵帅走在最前面,用望远镜随时关注古城的所在。秋天的沙漠里,每一粒沙子都是滚烫的,温度起码都70度以上,但到了晚上就会降到零下。温差太大,让我们喝水不断,恐怕不能支持太长时间了。因此,赵帅除了在找古城,还在看附近有没有水源。



我走在后面,不时回头看着最后面的南宫雄,他喝了很多的水,再这么喝下去,恐怕我们的水都要被他喝光了。我又不好意思说这个不懂事的勘探队员,只好让他继续喝。我对找水不抱希望,沙漠里浅处的水多是含有很多矿物的咸水,越喝越渴。虽然可以用蒸发的方法提取淡水,但终究不能真的解决燃眉之急。



据以前查到的线索,月泉古城原有九个泉眼,如今还有一个泉眼不断冒水。我觉得稀奇,不知是真是假,这消息是大伯父说的,谁也没亲眼见过。沙漠里是有地下水脉,但要挖很深才能挖到,不是一项简单的工程。



这个时候,小堂妹大叫一声,指着前面:“糟糕了,前面真的有危险!”



众人大惊,想逃已经来不及了,不知何时天边扬起了黑黄色的沙尘,一群沙狼正呼啸而来。小堂妹用望远镜看到,那群沙浪在追一只野骆驼,野骆驼离狼群尚有几百米,但很快就会死无全尸了。看着很远,但那只野骆驼很快就跑到了我们眼前,也许是它求生的本能被激发了,要不平时它肯定还没走出十米。



野骆驼比较高瘦,颈很像天鹅,与饲养的骆驼不一样。野骆驼已经很稀少了,我不忍它被蚕食,所以想过去救它。陈叔一见沙狼就红了双眼,子弹上膛后就猛开枪,不管子弹射程有没有那么远。我们现在跑也来不及,人若没了交通工具,根本跑不过狼群。



安叔牵的骆驼看见狼群后,吓得跑掉了,追都追不上。我们顾着对付狼群,谁都没空去追回骆驼,就连安叔都慌忙地抱起猎枪射击。猎枪不够分,我和木清香、南宫雄都没拿到枪,只能在旁边看着。狼群被枪声吓住了,它们没敢马上朝这边冲来,放过了野骆驼一命。



可安叔的骆驼跑开后就落单了,狼群集中地冲向它,刹那间,骆驼就血肉模糊了。等我们开枪冲过去时,骆驼已经死了,可怜的它还是没能逃出狼群的血口。安叔刚想悲痛地大喊,可他马上发现骆驼身上的驮袋都被咬破了,水壶、水袋也都漏了,只有几个金属壶子还完好无损。



在沙漠里没了水,就等于被判了死刑,安叔见了这状况,全然忘记骆驼的惨死了。狼群也没有马上离去,它们还在远处饲机反扑。沙漠里生物少,狼群估计很少看到这么多肉,它们哪里舍得撤退。



那只野骆驼已经受伤了,它的后腿被撕开了很大的口子,木清香很镇定地为野骆驼包扎,好像浪群与她无关。野骆驼看了我一眼,等木清香帮它包扎好了,它连声谢谢都没说就走了,当然骆驼本来就不会说话。可野骆驼仗着我们殿后,它大摇大摆地离去,这真有点气人。



狼群很多,我估摸数了数,至少有三十多只。难怪他们说沙漠狼灾严重啊,真不知这群狼怎么活下来的,平时都吃点什么。狼群与我们保持十多米,不肯离去,甚至慢慢地逼近,今天这一场硬仗是非打不可了



小堂妹疯狂地开枪,陈叔本来也开得厉害,但他还是忍不住说省着点,因为子弹不多了。我看了觉得奇怪,也叫小堂妹别开枪了,这事太奇怪了,恐怕这群狼都不简单。



我问陈叔:“你的猎枪射程是多少,最远能打多少米?”



“这我不清楚,但要打百来米外的野兽都能办到,小路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叔疑惑道。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木清香,炎热的天气里竟然感觉到一丝阴冷。我刚才明明看见小堂妹和陈叔打中了狼群,且不止一次,但那些狼一点事都没有。常人若是被猎枪打中,不死也去半掉命,杀伤力很强的子弹为何伤不了这群凶狠的沙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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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4 14:49: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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