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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黑色法则》[完结]做了5年刑警,说说那几年未公开的神秘凶杀案,作者: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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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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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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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25 18:02: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这样熬到了傍晚,那别墅大门终于开了,一辆宝马从里面开了出来。
      光看这车就知道,那富太太要出门。
      刘千手让杜兴把警车打着火,我们当起跟踪者,远远的追随起来。
      宝马车一定开到了市中心,富太太带着道姑下了车,在刚下车时,她还扭头冲我们这边看了看。
      我知道我们被她发现了,其实我们这警车太显眼,被她看到也正常。
      她没跟我们说话,又带着道姑逛起街来。
      我们总不能继续开警车慢慢跟着她,这样太招摇了,也只好都下了车,只是我一边跟着一边心里叫屈。
      我心说我们仨可是正规警察,尤其还是特调的,怎么现在沦落成保镖了呢?
      那富太太没少逛,我发现这也是女人的一个特长,逛起街来那精神头永远都用不完。

      她足足逛了四个多钟头,还没有停歇的意思,买了不少衣服,大包小包的让道姑拎着。
      都说有钱能让鬼推磨,我不知道这道姑到底收了多少钱,她一个出家人竟然能这么跑腿卖命。
      这一次那富太太又进了一个服装店,许久没出来,不知道又再试什么衣服呢,我们仨无奈,只好在街头等着。
      这时出现一个小怪异。
      要在平时路上人多,或许我还发现不了这怪异,但现在都快十点了,路上没什么人,很多商店也都打烊了,就把它给显了出来。
      一个黑不溜秋的鸟在空中盘旋着。
      这里是市区,又不是荒郊,我心说这鸟难不成是谁家养的不成?没看严跑出来瞎溜达了?
      我盯着看,杜兴跟我一样。

      我顺嘴问了杜兴一句,“能不能看出这鸟什么品种?”
      只要是它离地面太高了,加上天黑,杜兴也拿不准注意,猜测的说,“看样是个乌鸦吧。”
      我心里更好奇了,要说是个鸽子或鹦鹉啥的,我也能想明白,宠物嘛,但是个乌鸦,我还真不知道谁兴趣这么大,喜欢养这种鸟呢,而且都说乌鸦不吉利。
      那黑鸟又飞了几圈累了,一收翅膀俯冲下来,落在一个广告牌上。

      我们对这黑鸟好奇归好奇,但也没上来倔脾气跟它较真,非要跑过去看看它啥品种啥的。
      这样又过了一小会,那富太太从店里出来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巧合,她带着道姑正好向那广告牌走去。
      我们仨见状急忙跟随着。
      那富太太有点累了,走的很慢,跟道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其实那道姑也累了,但为了迎合“主子”,只好挤着笑陪聊。

      就在她俩快到广告牌底下时,那黑鸟哇哇叫上了。
      这叫声出卖了它,真就是个乌鸦,而且还绝对是乌鸦中的极品,因为它叫声太大太难听了,我都直想捂耳朵。
      那富太太被乌鸦吓了一跳,道姑急了,吆喝几声,想把它赶跑了。
      她之前还吹自己是个驱魔的高手呢,可对付一个鸟却显得有些技穷。
      不管怎么看,她都是个女子,对抓鸟赶鸟这事并不在行,她先凑到那广告牌底下大声吆喝起来。
      可乌鸦根本不走,还冲着道姑叫的更加厉害。
      我琢磨这乌鸦就不是个人,不然保准叫出来的都是脏话。


      道姑看这招不好使,又找石子撇起来。那乌鸦挨了几个石子,熬不住了,一展翅飞到更远的地方。
      道姑盯着乌鸦没急着追赶,这一拖延,富太太也走到广告牌的附近。
      本来这都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也当一个好玩事瞎看,杜兴还讽刺的对着道姑嘿嘿笑了笑。
      可我们很快就没那闲心了,突然间,那乌鸦使劲扇起翅膀来,还伸长脖子,扬天直叫唤。
      “哇……哇……”

      这绝不是一只鸟该有的正常举动,它这么做就好像在召唤什么东西出现一样。
      更邪门的是,这时还刮来一股大风,吹得我浑身直哆嗦,也更显得那乌鸦的诡异。
      我和杜兴都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富太太和道姑也被这突来奇变弄愣住了。
      自打到了市区,刘千手就没怎么说话,现在他开口了,招呼我们快救人,还当先向富太太那边冲了过去。

      我纳闷刘头儿这话的意思,心说现在没人受伤啊,又哪来的救人的说法?

      可我这话刚打心里念叨完,轰隆一声响,那广告牌就砸了下来。
      这可是个商店的广告牌,分量不轻,还都是铁架子镶的框,它当不当正不正的落在富太太和道姑的脑袋上。
      在广告牌即将砸到人时,我整个心都跟着揪起来,心说完了,这要砸中了,她俩必死无疑。
      但这富太太命大,那道姑比富太太要高出整整一个脑袋,广告牌下坠的力道全被她顶上了。

      咣的一声响,道姑当即被砸的一脸全是血,整个人也被压在广告牌底下。
      那富太太倒是借着中间的空隙,使劲挤啊挤的钻了出来。
      只是她也伤的不轻,人站着都晃晃悠悠的,对我们直摆手。
      看来这次她也不信什么驱魔的道姑了,还得靠我们哥仨帮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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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25 18:02: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04 鸦鸣
      面对这次意外突变,我们仨并没慌乱阵脚,刘千手还当即下了任务。
      他让我和杜兴去救人,他自己去捕那个黑乌鸦。
      我发现刘千手挺有捕鸟经验,他把上衣脱了做成网兜装,半弓着身子向那乌鸦靠近。
      本来这就一只鸟而已,长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它的出现,尤其刚才的鸣叫,让我隐隐觉得跟广告牌的砸落并非是种巧合。
      那富太太身子有些虚,勉强站着支撑,但她这样子也给我点心理安慰,毕竟不管怎么说,还活了一个嘛。
      我发现凡事不能往好了想,乌鸦发现刘千手向它靠去,它很敏感的往远处跳了跳,又拿出刚才那怪动作,扇翅膀对着上空乱叫。

      在它这么一叫唤下,那股风也跟着瞎起哄,呼呼的刮的更大了。

      这燕山镇是风景美,但也有个缺点,街上土多,被风这么一吹,那些沙土什么的都被卷了起来,打在脸上让我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这时候异变再起,我们是在门市旁边,门市上面可都是住宅,这些住宅的凉台上都习惯性的摆着一堆花盆。
      按说这玩意儿被风挂不下来才对,可今晚邪门,好几个花盆全落了下来,尤其有个大的,盆口都有女人腰那么粗。

      有一个花盆正奔着我脑袋上砸来,我一看害怕了,我没觉得自己有本事能把它接下来。
      杜兴眼疾手快还拽了我一把,我这么一闪,哄的一声,花盆砸在地上。
      我心里挺庆幸,暗叫一声好险,可又传来砰的一声,把我这心里的庆幸全弄没了。


      有个花盆冲富太太砸去,她迷迷糊糊竟没躲,整个花盆在她脑顶上炸开花,瓷片碎土落了一地。
      也别说那富太太能站住的话了,她整个人翻着白眼往后仰,倒在地上后,腿还一抖一抖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了,有点着急也有点无奈,我奔着她冲过去,想急救。
      但形势很不乐观,富太太穿着牛仔裤,裤裆都湿了,这是典型的尿失禁,死前才有的症状。

      我也没顾忌男女有别,用手压在富太太胸口上有节奏的摁起来,想给她加强心跳,甚至还给她做了几下人工呼吸。
      可我这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她呼吸几乎停止,心跳也越来越弱。
      我这一个从警校毕业的,很多急救的东西都不懂,就扭头找杜兴,想让他帮忙。
      杜兴眼光很毒,光看几眼就知道那富太太的伤势有多重,他摇头说他会的那点东西帮不上忙了,唯一能试试的,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赶紧送医院去。

      我一看杜兴都这么说了,那就赶紧走呗,可杜兴一指广告牌,招呼我和刘千手说,“要救人就一起救,人命可没有贵贱之分,那道姑和富太太要一起送往医院。”
      我舍弃富太太,刘千手也不捉那乌鸦了,我们仨合力,把广告牌抬起来。
      我发现这广告牌真沉,我们是勉强才把它举起,刘千手和杜兴还一转姿势,用肩膀扛起广告牌的一角。
      杜兴跟我喊,他和刘千手死扛,让我趁空把道姑从底下拽出来。
      我说声好,还壮着胆子往里面探了探身子,那道姑整个人一动不动的,估计凶多吉少了。
      我摸到她一只胳膊,使劲拽起来,我发现有时赶巧了,做啥事都容易出岔子。

      我拽她时,她腿被一个小钩子给钩住了。
      这情况让我很纠结,刘千手和杜兴撑不了多久,腿都有些发抖了,我要去好好捋顺那钩子,不知道得费多长时间。

      我心说来不及了,大局为主。
      我心里一横,就当没看到那钩子,双手加力,硬是把道姑拖了出来,让钩子上留了好大一块大腿肉。

      我和杜兴一人扛着一个伤者,就势往警车那跑,刘千手有些犹豫的跟着我们。
      突然间那乌鸦又怪叫起来,还嗖的一下往楼上飞去。
      刘千手被乌鸦一干扰,忍不住了,对我俩摆手说,“你们负责送伤者,我去找那乌鸦,那鸟有说道!”
      我一合计,送人这事,我和杜兴能行,就点个头跟刘头儿分开行事。

      杜兴开车快,还亮了警灯警笛。
      我们打定主意直奔医院。可问题是,我们对附近不熟悉,不得不找个人问问医院怎么走。
      这路人挺客气,还告诉我们一个捷径,本来这是好事,但我们走了小路,竟遇到堵车了。
      前面的车把我们去路堵上了,后来的车又把我们退路封的严严实实,哪怕杜兴拼命摁喇嘛,也无力摆脱现在的窘境。

      这把我愁坏了,我还特意看了看后车座上那俩伤者,真是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了。
      杜兴又招呼我下车,说我俩抗也要把伤者抗到医院去。
      不怪我耍滑,那道姑有点胖,我一合计我们少说得抗人跑挺远,我怕抗个胖子我坚持不下来。
      我就把目标盯在富太太身上。
      我俩一人负责一个,但我跟杜兴体力没法比,他跑的快。我本来还跟周围人求助的喊几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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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5 18:03:26 | 显示全部楼层
      可他奶奶的,这帮玩意儿没一个过来搭把手的,甚至还有躲避我的意思。
      我心说自己就尽最大努力吧,这富太太命大不大,生死由天了。
      我累的呼哧呼哧跑着,突然地,有个黑影从我后面飞了过来,还一下落在一个门市房上面。
      又是那只乌鸦,我看到它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很明显刘头儿没捉住它,但它怎么这么怪,特意飞过来盯着我呢?


      乌鸦对我不住晃脑袋,还扇翅膀怪叫着,我发现乌鸦要是耍起怪来,真让人心里烦躁。而且我还怕这时候再出现一股风,那花盆或者广告牌啥的又噼里啪啦往下落。
      我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乌鸦上,也算用心提防着它。
      那乌鸦大有跟我死磕的意思,就跟我对视着搞怪。
      突然间,路对面有个人喊了一嗓子,他穿着一件大风衣,把帽子压住极低,我看不清他长相,反正他喊完后又拿起一个弹弓子,对着乌鸦射了一个弹子儿。

      这弹子儿挺有准备,那乌鸦要是没躲脑袋,保准被打爆头,但它也没落好。弹子儿蹭着它飞过,刮下一小撮黑毛来。
      乌鸦害怕,飞走了。而那风衣人也一闪身,躲进一个胡同里。

      我心里有些嘀咕,不知道那风衣人是谁,心说难不成是罗一帆?但这想法太不可能了,罗一帆弄这么神秘干什么?
      我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些琐事,又继续赶路。
      我发现我前面的路况也有复杂,又是路灯又是垃圾桶的,全赶到一起了。要是没那黑衣人把乌鸦赶走,我被那怪鸟一分神,弄不好都得撞在这些设备上。

      杜兴比我早赶到一刻,他还借了一个担架带着医护人员跑回来接我。
      我总算能松了一口气,也把不知道算是伤者还是死者的富太太交了出去。
      她俩都被送往了抢救室,我本以为抢救时间会很长,但我和杜兴刚抽完一根烟没多久,医生就出来了。

      我心里有些嘀咕,不知道那风衣人是谁,心说难不成是罗一帆?但这想法太不可能了,罗一帆弄这么神秘干什么?
      我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些琐事,又继续赶路。
      我发现我前面的路况也有复杂,又是路灯又是垃圾桶的,全赶到一起了。要是没那黑衣人把乌鸦赶走,我被那怪鸟一分神,弄不好都得撞在这些设备上。

      杜兴比我早赶到一刻,他还借了一个担架带着医护人员跑回来接我。
      我总算能松了一口气,也把不知道算是伤者还是死者的富太太交了出去。
      她俩都被送往了抢救室,我本以为抢救时间会很长,但我和杜兴刚抽完一根烟没多久,医生就出来了。

      看他无奈的对我们一摇头,我就知道,这俩姐们搭伴去阎王那报道了。
      这次富太太死亡事件,我可都在场,清楚的看到了整个事情经过,在录口供时,我没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过当我说到那乌鸦的怪举动时,录口供的警察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换做是我,乍一听那乌鸦反应这么怪,肯定也不信,不过我也真没说瞎话,事实如此嘛。
      这么一折腾,忙活到后半夜去了,罗一帆也从陈小魁家赶了回来。

      我和杜兴为了救人,弄得浑身都是血,好在我们带了一套备用衣服,我俩把自己身子整理一下,又跟罗一帆聚在会议室讨论。

      现在四个富太太死了三个,还差一个陈小魁,我们无论无何都要保证她的安全。
      这期间我们也讨论了凶手的问题,按目前掌握的线索看,那支乌鸦的嫌疑蛮大,至少它那怪声都算是一种索命的提示了。
      可我们也没那么迷信,总不可能把这只鸟告上法庭吧?
      刘千手的意思,我们继续分工,罗一帆带着警察继续保护陈小魁,而且要加大人手,绝不能让最后一个幸存者发生任何意外,另外我们仨对今晚发生的事着手调查,试着从里面挖出新的线索来。
      罗一帆痛快的答应了,可我却挺头疼,我有点无头苍蝇的感觉,不知道怎么下手调查为好。
      我们仨先回了宾馆,但都没急着睡,各自在床上坐着想事。

      我发现刘千手在想东西时还把那支笔拿了出来,就是今早贴在我们房门口的那个。

      他一直盯着那孔字看,我好奇,忍不住问了一嘴,“头儿,这笔跟这案子能有什么联系么?”
      刘千手没正面回答我,他还有了一个计较,把房间里的桌子从墙角拽了出来,招呼我们都坐在桌子前。
      我挺纳闷,看这架势感觉我们要开会似的,我心说我们仨就算要开会,在床上聊就行了,何必弄这么正式呢?
      刘千手接下来一句话让我释然,也让我心里有些小嘀咕。
      他把那支笔放在桌上,找了一张白纸放在旁边,说,“既然富太太死亡案跟笔仙有关,咱们还被困在死胡同里没有头绪,不如咱们也玩玩笔仙,看能不能打破僵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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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5 18:03: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邪恶笔仙 05 扶乩
      我面上说自己不信鬼神,但一听到玩笔仙,心里也有点惧怕,心说真要有那仙儿,给它招来,那岂不是自讨苦吃么?
      我偷偷看了杜兴一眼,现在就我们仨在场,我想知道杜兴啥看法,他要是也不同意玩笔仙儿,那二对一,刘千手的计划就被压下去了。
      可我发现杜兴既不支持也不反对,还一耸肩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了句来吧。

      我算败给这个不惧神鬼的爷们了。这还不算什么,刘千手还把笔递给我,那意思让我和杜兴玩。
      我这辈子就没玩过笔仙,但知道里面的过程,我先跟杜兴面对面的坐好,我俩还手背交错,把笔夹起来。

      等做完这动作,我傻眼了,接下来怎么办,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记得那些玩笔仙的,还得念什么口诀,有的还有烧纸的说法。

      我求助的望了眼刘千手,我发现刘头儿竟什么都会。
      他坐在我俩旁边,强调说,“现在开始,我念一句你们就念一句,前提要记住,一定诚心诚意,怀着对笔仙尊敬的心情。”
      我点头说好,心里也开始让自己强迫接受一个事实,这世上真的有的笔仙的存在。
      刘千手念叨,“笔仙笔仙,我是你的今生,你是我的前世,若要与我续,请在纸上画圈。”

      我听这话突然想笑,但克制住了,严肃的念了起来,随后刘千手又念了几句咒语,这咒语很拗口,也极不通顺,要不是他说的慢,还每次都说一点点,我真有些记不住。
      在咒语念完后,剩下的就是等待了,我和杜兴都盯着笔,我还品着自己的变化。

      现在我的身子特别敏感,我怀疑这时有个蚊子落上去,都能察觉到。
      突然间,杜兴那有反应了,他手哆嗦几下。
      我心里一紧,心说好嘛,仙儿来了!
      我稍微抬头看着杜兴,他表情也变了,不能说变得不像他,反正看着有些憋屈,好像要说什么话却说不出来似的。
      我心说既然他说不出来那就写吧,我一会也配合着,只要他手往下落,我顺着就是了。

      这样持续了十多秒钟,杜兴的手还会时不时抖几下,我挺纳闷,搞不懂杜兴体内的仙儿咋不写字呢?就光附体玩了?
      我又给杜兴使眼色,试图鼓励那仙儿,可突然间杜兴哇哈哈笑起来。

      也别说玩什么笔仙了,他把握笔的手都缩了回去,趴在桌子上使劲笑着,还时而拍一下桌子助助兴。

      趁空他说,“老刘老刘,噗,你看看李峰,样子是不是很呆,尤其刚才,我假装来仙儿了,瞧把他紧张的。”
      我算明白了,合着杜大油是在嘲笑我,我心说难道我刚才真有那么呆?再说了,嘲笑人也犯不上这么大声吧!
      等杜兴这笑劲过了,刘千手跟他换了个位置,很明显凭杜兴现在的心态,根本招不来笔仙。
      我发现我就一坐陪的,这么一会功夫,换俩客人了。

      刘千手又跟我再强调一下我们玩笔仙儿的重要性,这不是瞎玩,而是在找线索。
      我点头示意我行,我俩又握着笔开始了。
      我和刘千手先把那套话说了一遍,古怪的是,在念完后,刘千手又自己嘀嘀咕咕说了一堆新咒语。
      我听不清他说啥,但能感觉出来,这话貌似不是汉语。
      也说这奇怪劲,在刘千手上场后,整个屋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就连杜兴这么个爱胡闹的人也变得正式起来。
      这都要归结于刘千手的表情,他特别的虔诚,让我们都收起了大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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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5 18:04: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到半分钟的样子,刘千手的手抖了抖。他也有反应了。
      我抬头看了看,发现他眼中突然露出一丝凶气,虽然是一瞬间的事,但让我特别害怕。
      之前刘头儿就有过这个表现,在警局不经意的露出凶气来,只是这次的凶气更吓人,眼中根本没有人类的表情,散发出来的,更多是野兽的目光。
      我心里有点紧张了,心说难不成是招来邪仙儿了?
      不仅如何,刘千手手也有了反应,他手故意下压,想带着我写字。
      我急忙配合着。

      笔尖渐渐的靠近白纸,在短暂停留一会后,刘千手嘴里乱七八糟的念叨着,手上还有了动作。
      他写的很艰难,就好像不是他本人意愿一样。
      他先写了一个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到,反正一下联想起来,死字的笔画也是从一横开始的。
      我心说没这么点背吧?笔仙提示我们的也是一个死字?

      可我真怕什么就来什么,刘千手一点点的把这个死字写了出来,在他收笔的一刹那,我手心里全是汗,也不知道是我流的还是他流的。
      刘千手又念叨几句,渐渐的我品出来他的手不抖了,不过整个人也虚弱好多,最后还一下子靠在椅子上。

      反正刘头儿也没生命危险,我也没顾得上他,我就盯着那死字愣起来。
      杜兴也沉默不语。
      等刘千手完全回神后,他还望着死字惊讶一声,就好像在告诉我们说,这死字不是他写出来的一样。
      我最先开口打破沉默,倒不是我怕死,只是觉得还是防着点好。
      我跟他俩说,“咱们用不用去买安全帽带着?万一有啥花盆从天上落下来,咱们还能有个安全保障。”
      杜兴笑着摇了摇头,那意思我太能说笑了,可我也看出来了,他这笑里也同样带着一丝犹豫。
      刘千手是真不怕啥,他不仅没悲观,还跟我们说,“既然笔仙有提示了,咱们不如出去走一走,看能遇到什么古怪不?”

      我心说开啥玩笑,本来富太太死亡的事都折腾一晚上了,我们身子都累了,还要连轴转去找古怪?

      我是真不想去了,但刘千手点着那个死字跟我们强调,有时破案跟做事是一样的,赶上一步了,就步步能赶上,不要嫌累,出去一趟很可能会有重要发现。
      我看他态度这么坚决,尤其他还是我的头儿,只好无奈的顺从。
      今天夜里天气也不怎么好,起了一层雾,尤其是后半夜,街头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仨也没傻到在这破天儿走路。
      刘千手先去警局提了一辆警车,回来接我俩。

      以前都是杜兴开车,这次刘千手却非要当司机,我对此没异议,反正我累了,不让我开车,他俩随便谁开不都行么?
      刚开始我们就是瞎转悠,但突然间,空中出现一个黑影,这引起我们的注意。
      它在盘旋着,受雾气影响,我们看不清这玩意儿是啥。刘千手故意开着慢车,不惊动的靠了过去。
      离近一些后,我认出来了,这是那只黑乌鸦。
      我们一直想逮它却没逮到,没想到这么巧在这儿遇到了。

      可话说回来,我们刚玩完笔仙,被死字提示后,它的突然出现,难不成有什么特殊意思么?
      不仅是我,刘千手和杜兴也显得有些紧张。那乌鸦本来没什么变化,等我们离近后,它却突然展翅往远处飞了一段距离。

      我合计着,难不成它是在引我们去什么地方?可这是只乌鸦啊,它怎么这么有灵性呢?
      刘千手的意思是不放过这机会,一踩油门跟了过去。
      我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遇到危险,心里也没个计划,但突然间灵光一闪,我想到了qq神秘人。
      我急忙打开手机,想知道他有什么提示没有。
      在qq刚登上的一刹那,他那边就已经离线发给我一张图片。
      我点了接受,心里也扑通扑通跳起来,我不信那乌鸦也不信那笔仙的提示,但qq神秘人有提示,这很说明问题。
      等图片接受成功时,我望着它愣住了。

      这又是一个神提示,图片里没什么花哨,只写了一个孔字,就跟笔上刻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不懂这字到底有什么含义,更不清楚它跟这一系列的死亡案能有什么联系。
      这期间乌鸦加速了,它也不等我们,展翅往远处飞。
      也亏得我们有警车,才不被它拉开距离。
      我们对燕山镇不熟悉,为了防止迷路,杜兴还特意留意我们走过的路径。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我们开到了郊区,那乌鸦也一闪身飞入到一片林子里。
      这里很荒凉,尤其雾气在这里更浓了,衬托着夜色中的树林,看起来竟有种闹鬼的感觉。
      我们车不能进林子,只能在这里下车。
      望着这片树林,我犹豫上了,我们可没带武器,要光去找乌鸦还好说,但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恶人或者野狼野狗的?

      杜兴不怕,他看刘千手也望着林子犹豫上了,索性开口说,“得咧,咱们不进去看看心里肯定惦记着,既然这样,那就往里走一段看看啥形势。”
      他带头,我俩一左一右,就这么进了树林。
      刚开始全正常,除了有偶尔刮过来的风声,带着树叶沙沙作响,但突然间,有一个笛声传了过来。
      这笛声跟在陈小魁家门口听得那个很像,只是这次我一听到笛声,整个人变得特别敏感,毕竟这是林子里,半夜出现笛声,那吹笛儿的肯定不是个正常人。
      怪事还在后面,没想到刘千手听到笛声,整个人又突然烦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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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26 13:47: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06 引魂灯
      第X卷 折翼天使 xxxxx
      这次刘千手的反应比较大,抱着脑袋直哼哼,还骂出一句畜生的字眼。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一方面看刘头儿这德行,尤其那难受劲儿,我都替他心疼,另一方面,他骂的畜生一定指的是那吹笛人,我怀疑刘头儿认识他。
      我没工夫问什么,现在保护刘头儿要紧。
      我和杜兴一人架着他一个胳膊,拎起来往林子外面逃。
      那笛声很短暂,或者是看我们逃远了,他就停止吹笛。
      我和杜兴都稀里糊涂的,搞不明白咋回事,但出了林子后,刘千手症状缓和了不少。
      我建议道,“头儿,这里邪门,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刘千手向那林子里望了望,看的出来,他一脸的不甘,也稍微有点惧怕的感觉。

      他最终接受我的建议,我们还上了警车。
      刘千手这状态不适合开车了,他就坐在副驾驶上,杜兴当起了司机。我发现自打上车后,杜兴就有点怪,沉着脸一句话不说。
      我以为他是担心刘头儿,也没在意。
      别看我们今晚遭劫,但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人员伤亡,我合计我们这就回去了呗,可没想到杜兴把车开出一段后吱的一声停了下来。
      我搞不懂杜兴要干啥,问了一句。

      杜兴跟我俩说,“那乌鸦是个重要线索,它钻到林子里,笛声也出现了,这吹笛人一定有问题,甚至很可能是凶手,咱们今晚把他放了,以后逮他就难了,这么着,刘千手留下,李峰你跟我回去,咱们试试能不能把凶手逮住。”
      我心说开什么玩笑?刚才我们仨进去前都打怵呢,现在少了刘千手,他竟然还有胆带我回去?
      我呵呵一声摇摇头。但杜兴上来倔脾气了,先下了车,还死活把我拽了出来。
      我是真不想出去,这不是胆小不胆小的事,而是现在没准备就往虎穴里闯,太不明智。
      最后我跟杜兴谈了谈,我俩采取个折中的办法。
      杜兴用无线电呼叫警局,让他们找人来支援,我俩趁这期间再先稍微探探路。

      我发现我是被杜兴给骗了,他答应的挺好,所谓只探探路就行,可谁能想到,他进了林子就拦不住了,硬是把我带到了林中深处。

      而且他还拍拍裤带跟我强调,咱们并不是没带武器,裤带的威力也不能小瞧嘛。
      说实话,我没觉得裤带有啥用,除非逮住机会勒人,这期间笛声又响了一次,这让我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安慰,至少笛声在,说明那人还没走。
      我发现这林子本身就挺怪,随着渐渐深入,地表的泥土也有很大的变化。
      之前是硬邦邦的,现在踩上去给人种软乎乎的感觉,甚至蹲下身闻一闻,这土还挺臭。
      我估计是这林子平时没什么人来,那枯枝烂叶一点点积压腐烂,弄得这里出现这怪味儿。
      但这种土质也为灌木提供了丰富的养分,让它们撒欢长,全都快一人高了,我有时不翘着脚,都看不到前面的景色。

      杜兴在前面带路,其实哪有什么路,就是凭他直觉来乱走,试图发现吹笛人的蛛丝马迹。
      等我们深入大约有一里地的距离时,突然间看到一处比较怪异的灌木丛。

      这灌木丛明显被人做过手脚,被拢成四大块,每一块就跟扎小辫一样扎起来。尤其这一束束灌木堆中还鼓鼓囊囊的,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杜兴摆手让我停下来,指着这几处灌木示意。
      我也合计着,这里面弄不好藏着线索,我为了保险起来,把裤带抽出来捏在手里。接下来我壮着胆子跟杜兴一人一个的挑个灌木堆检查起来。
      我握裤带的手防备着,另只手抓着一把把灌木往外拽,我是想用剥离的方式让里面全露出来。
      我也想过里面会什么样,能藏着什么秘密?难道是古怪的工具么?

      这不是瞎猜,昨晚富太太的离奇死亡看似意外,尤其还有那个乌鸦配合着,可自打林中笛声的出现给我提醒后,我觉得广告牌意外砸落,以及花盆的落下,这具有可能是人为的。
      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心说一会见到什么,自己都不害怕。可没想到我还是被吓住了。
      也说赶上那寸劲了,我又拽了一把灌木,竟让里面的东西一下全展现在我面前。
      这是个血糊糊的肉团子,有些地方还夹带着毛发,长了两个长耳朵,这长耳朵还被一个钩子串着,把它吊了起来。
      这还不算啥,很明显这是只被剥了皮的兔子,最让我反胃的是,它一定死了好多天,血肉上生满了肉蛆,那密密麻麻的,最大的都快赶上小手指头了,在肉上晃悠晃悠的,特别刺激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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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6 13:48: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好没想吐,但也不想再看到这玩意,我把那灌木都塞了回去,还急忙借着月光看着自己双手,总怕这灌木里也有肉蛆,别借机爬到我手上来。
      杜兴那边也遭遇了跟我类似的情况,他比我直接,恶心的咦了一声,又对着那肉团子唾了一口,之后才用灌木把它塞上。

      我问杜兴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变态才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举动呢?
      杜兴也没个准确答案。
      这时候,笛声又响了,似乎他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就用笛声来提醒一下,有催促我们赶路的意思。
      我退意更浓,又劝了杜兴一句,可杜兴就是不走,还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跟我说,“离咱们发出支援都过半个小时了,那些警察该来了,咱们一定别退,还往前走,争取把那吹笛人拖住。”

      我算认栽了,心说跟杜兴在一起,瞧着自己练胆吧。
      不过杜兴也说了,我们现在的目的就是拖住敌人,也就没特意走那么快,慢悠悠的往里深入。
      没多久怪异又来了,这次不是什么灌木堆了,而是出现了一条路。

      这冷不丁出现这么个路,让我心里极不习惯,尤其这路上还被人点了一排灯。
      这灯很古怪,灯座貌似是铁的,里面盛着油,带着灯芯,灯芯被点着,发出微弱的火光,在整个灯外还围着一个小罩子,怕起风把灯吹灭。
      每隔三五米,都摆着一种这样的灯,连成一条直线,延伸至百米外的地方。
      这三五十盏灯同时点着,虽然发出的光亮不大,却给我心里带来不小的压力,尤其我还身处在这种黑暗的林子里,这一对比,让我心脏不由得砰砰乱跳起来。

      自打接触这个吹笛人以来,我的第一评价他有点神秘,等遇到那兔尸后,我又加了一条,他比较恶心,现在被这像引魂灯一样的阵势一刺激,我最终给他的定位是邪乎!
      我突然有种感觉,这次遇到的案子,是自打我加入二探组以来,最难的一次。

      我和杜兴都保持着警惕,沿着这引路往里走。
      我打好主意了,一会真遇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俩搞不定的话,就赶紧招呼杜兴撒丫子逃。
      这一百多米走的跟受刑一样,尤其中间还遇到一个臭水泡子,水倒不怎么深,还没到脚脖呢,只是淤泥太多,我俩趟过去后,鞋都沉了一大块。
      在这百米尽头,路两旁出现四棵大树。

      这就是普通的杨树,只是树龄很大,树干都有人腰般粗细了,在离地三米多高的地方,还水平钉着一个木桩子,上面吊着一个白布。

      这白布被围成一个圈,里面也藏着什么东西,只是被遮掩着,看不到。
      在微风吹过的时候,那白布就抖着,很诡异,尤其放眼一看,四个白布全部起舞,就好像四个吊死鬼在空中跳舞一样。
      我被这一连串的古怪一弄,忍不住脑门冒汗了,我也不笨,猜得出来,那笛子把我们引过来,这白布里肯定没装什么好东西。

      杜兴竟还能沉得住气,我觉得他以后别叫枪狼了,叫豹子吧,胆子绝对跟豹有一拼。
      他让我在原地等着,他去找个树爬上去看看。

      我想拦他,但又想让他去看看,早点把白布里的东西弄明白,这么一犹豫,就没拦着让他过去了。
      杜兴身子灵活,上树不费劲,嗖嗖几下爬上去,只是当他扯着白布往里看了几眼后,竟吓得叫唤一声,又嗖嗖的滑了下来。
      我纳闷了,也有些害怕,不知道杜兴看到什么,细掰扯起来,能把杜兴吓坏换的东西不多。
      我问杜兴咋了,杜兴比划个球,跟我说那白布里面裹着的是马蜂窝。
      我当场愣了一下,按这个分析,那四个白布里岂不是藏着四个马蜂窝么?那吹笛人又是弄乌鸦兔子又是养马蜂,他到底干什么的?

      尤其我突然有了一个极其危险的意识,我问杜兴,“这马蜂会不会飞出来咬人啊?”
      杜兴很肯定的说不会,只要我们不主动惹它或偷蜂蜜,它们就不会轻易攻击我们。
      我信了杜兴的话,也把害怕劲压了下去。我问他接下来怎么办,还要往里走去拖住敌人么?
      杜兴也有些犹豫了,但没等他回答呢,异变来了。*
      一阵啊、啊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声音很尖,就好像一个妖女尖着嗓子叫一样。

      我听着耳朵都发痒,心说这怎么回事?笛音没了,咋这怪声又出现了呢?难道这就是吹笛人的真正嗓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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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6 13:48: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07 陌生人现
      尖叫声不仅引起我内心的一丝慌乱,还让那四个挂着的白布有了反应。
      突然间,白布全都膨胀起来,里面有一大团黑色东西东冲西撞的,乍一看,就跟鬼魂要破体而出的感觉一样。
      不过我也明白咋回事,说白了,那马蜂窝炸锅了,黑色东西就是一团团的马蜂。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这他娘的可咋办?这尖叫声怎么这么厉害?能把马蜂忽悠出来,而且还是四窝,我和杜兴真要被叮了,也别说一脸包了,全身都得浮肿。
      我和杜兴这时候想法一致,还找什么吹笛人?我俩互相看一眼,扭头就逃。
      刚才我还嫌鞋沉呢,现在为了逃命,还管它上面有没有泥?我是拿出极限速度飞奔。

      在我们没逃出几步的时候,四个白布里就突然出现四条黑线,奔着我们催命似的追了过来。
      这时候笛声再响,但不再是简单的吹奏,笛声很沉很闷,有种为我们送行的味道儿。
      我和杜兴刚逃到水泡子那儿,四条黑线就追上了,尤其那嗡嗡声让我听得心里直突突。
      我跟杜兴比,跑的有点慢,马蜂先追上我,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后脖颈上噼里啪啦的,就好像被沙粒砸中一样。


      可这能是沙粒?就是一个个马蜂!
      我心说自己要玩完,凭自己这胳膊和腿儿的,紧扑棱也不可能把它们全轰走。
      我望着那水泡子,急中生智,也不管脏不脏臭不臭的,噗通一声扑了进去。
      我能感觉到,臭水哗哗往我衣服里灌,这水还冷,刺激的我浑身一激灵。不过被水一淹也有好处,至少弄死不少马蜂。
      只是马蜂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我沁在水里的身子还好说,可露在外面的部分,又贴了一层马蜂。

      我吓坏了,赶紧一个打滚,让自己翻了个面。
      杜兴还在死撑,还想逃,趁空跟我丢下一句话,让我在泥水里躲着,他逃出去了再想办法救我。
      我本来挺相信杜兴的,甚至他这话无疑给我带来了一番希望,可他根本没逃出去。
      马蜂把他也围住了,杜兴还扯了上衣使劲抡了几下,但随后他哎呦一声骂了句娘艹的,就嗖嗖跑回来,学我这样扑到了泥水里。
      合着我哥俩成了难兄难弟,在泥水中成了邻居。
      这时候我俩这样子要是被外人看到了,保准被笑话,有点猪拱泥的感觉,不过我不嫌丢人,心说不服来辩,要是别人处在这种窘境中不躲泥水里还能自保的话,那我膜拜他。


      我俩疯狂的打滚,甚至我还抽空抓起一把把泥汤往天上扬着,试图消灭更多的马蜂。
      我数不过来,却能感觉到,这马蜂是铺天盖地的多,要是拿黑色云朵来形容都不过分。
      笛声还在吹着,这吹笛人倒是“悠闲”,似乎就在静等我们的死亡。
      这样持续了半分钟,突然间笛声为止一停。说实话,在笛声停的一刹那,我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笛声的停顿是个暗示,我没空跟杜兴说话,正急着给自己翻面呢,但眼睛却四下打量着,提防着。
      一阵马达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急速向我们靠近。
      我琢磨,这马蜂狠是狠,但短时间内想要我哥俩的命,没那么容易,那笛声突然停止,会不会预示着有新危险的到来?而这马达声说明了一切。
      一定是吹笛人,他也来了。
      我暗骂这吹笛人跟够狠的,合着他先让马蜂上,耗尽我俩的体力,紧接着他又赶过来补一刀,尤其他有这么多怪癖,我怀疑我俩死后会不会跟之前看到那兔尸一样,被吊起来养肉蛆?
      我心里有点绝望,心说这下好,我们到广西来办案,最后案子没办成,却被凶手喂虫子了。
      一束灯光照了过来,这是一辆大摩托,飞快的开来停在水泡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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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6 13:49:03 | 显示全部楼层
      司机穿着一身皮衣皮裤,带着头盔,系着围脖,我发现他挺聪明,把自己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根本不怕马蜂的叮咬。
      他还从摩托上拿了一个灭火器下来。
      我望着这灭火器心里就纳闷了,心说他好变态,难不成想用这玩意把我俩砸死?
      司机没多说话,用实际行动否认了我的想法。
      他摆手让我们站起来,又打开灭火器,对我俩身上嗤嗤的喷上了。
      灭火器不仅灭火好使,赶蜂的效果也很棒,喷出来的白色烟雾,几下子就把那些马蜂轰走了。
      我突然意识到,情况没我想的那么糟,这人是来救我们的。
      他把灭火器丢了,指了指摩托,又把头盔脱下来丢给杜兴。
      在他摘下头盔的一刹那,我愣住了,没想到他脸上还带着一个面罩,这面罩包裹着他整个脑袋,尤其脸前部分还刻着一个类似于京剧脸谱的图案。
      我倒没什么,杜兴显得很紧张,也很警惕,接过头盔后,仍警惕的望着这陌生司机。


      我明白杜兴的想法,这陌生司机虽然裹得严严实实,但体型好棒,让我想起了豹子,健硕,流线感十足,他要突然对我俩下手,很危险。
      但他不再理会我俩,又从摩托上拿下一把一尺长的刀来。
      这刀有点像圆月弯刀,他把刀从鞘里拔出来后,我发现这刀还是个极品,在月色下整个刀身偶尔闪出星点亮光,刀把上也镶着几个类似于宝石一样的东西。
      他突然笑着,嘻嘻嘻的,有点疯子一样的感觉,又提着刀向远处冲了出去,很明显,他不是吹笛人,而且他还去找那个吹笛人了。

      我被马蜂这事一闹和,脑袋都快锈住了,根本没多思考,就想跟着这陌生司机一起去找吹笛人。
      但杜兴把我拦住了,问一句,“干嘛去?”
      “帮忙啊!”我强调完,又要继续追。
      杜兴又使劲拽着我,这爷们挺可气,伸手对我鼻尖掐了一下。
      赶得不好,我鼻尖被马蜂叮了个包,被他一掐,疼的我眼泪差点出来。

      “就你现在这样儿还去帮忙?快点跟我逃吧。”

      人家救我们一命,我俩这么逃了,多少有些不地道,但我一琢磨杜兴说的也在理,我去了真是拖后腿了。
      我最后接受杜兴的建议,还跟他一起上了那辆摩托车。
      其实这期间我还想做一件事来着,但忍住了,我鼻尖上被叮个包,杜兴也没好哪去,他左右脸颊很对称的也出现俩红包,他刚才捏我那么疼,我真想同时伸手,把这场子找回来。
      这摩托一看就不是一般货,那轮胎,那马达,我估计比军用摩托的性能还强一大块呢。
      有这摩托开路,我俩不怎么费劲的就出了林子,向刘千手那里赶。

      刘千手本来在警车里坐着,看我俩出现后,他惊讶的竟从警车里出来了,只是他身子还没缓过来,有点虚弱。
      等我俩靠近后,他指着我俩说,“你们不是去林子里找凶手了么?怎么又捅马蜂窝了?还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别看他是我领导,但现在我有种踹他的冲动,心说我俩有病啊?大半夜故意逗试马蜂去?这不明显被吹笛人给阴了么?
      杜兴不多解释,放下我之后,他又骑着摩托回去了,走前还撂下一句话,说他把救我俩的神秘人给接回来。
      我被神秘人的字眼一刺激,突然有种顿悟的感觉,心说自己怎么这么笨呢,这陌生司机一定是qq神秘人,或者说,他就是我们二探组的第四人啊。

      没想到这次我俩遇难,把他逼的现了原形了。
      杜兴这一来一回得需要一段时间,我也帮不上啥忙,只好耐着性子跟刘千手坐在车里等着。
      马蜂给我带来的伤害虽然很疼,但不太严重,没什么生命危险,我心里反倒还多出一丝兴奋,心说杜兴一会把神秘人接回来,也让我认识认识这个帮我的人到底什么样。
      这样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杜兴没来,远处却出现一群警察,正往我们这边跑,大约有七八个的样子,还是罗一帆带头。
      我知道这是支援到了,但望着他们,我有种想哭的感觉,心说没这么玩人的吧?我们发的可是紧急救援的信号,可你们竟然是跑步过来的,车呢?不会开车么?

      其实我想是这么想,理智上很明白,他们一定遇到岔子了。
      我和刘千手下了车,我还当先打了声招呼,“罗警官,你们这是咋了?”

      或许是我被马蜂叮了,再加上被灭火器一喷弄得身上一堆白沫沫,他冷不丁没认出我来,看着我很陌生,就差没问你是谁这句话了。
      我把刚才情况大致讲了一遍,罗一帆听完也把他们的遭遇说给我听。
      他们一共两辆警车,在来这里的路上,突然遇到铁蒺藜,车胎全爆了,只能跑步过来。
      说完他还从兜里拿出一个铁蒺藜来。

      我被震慑住了,铁蒺藜算是很古代的东西了,我都在电视里才能看到过,没想到来了燕山镇破案,竟还能遇到这种东西。
      这又是吹笛又是马蜂,现在又是铁蒺藜的,我突然不明白了,心说这疑凶到底什么来头,难不成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侠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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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6 13:49: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08 谜团
      关于铁蒺藜的事,一时间没那设备,也没那专业人员来鉴定,只能放到一旁。
      我们又把目光盯在林子里,我留意到,罗一帆看着这林子,表情有点怪,甚至还有点惧怕感。

      打心里说,我挺理解他的,这林子很邪门,里面古怪也真多,他们这些警察进去,能不能全身而退还真不好说。
      但我顾不上那么多,杜兴还在里面呢,至少这些警察都带着枪,进去了多少能帮上忙。
      我连说带劝的忽悠一通,算是让罗一帆坚定了信心,他们编成一个小队往里闯。
      可没出一刻钟,这些人又都回来了,还包括杜兴。
      杜兴依然开着那辆摩托,他速度快,先赶到我和刘千手这。

      我看着他摩托后座空荡荡的,问了一句,“神秘人呢?”
      杜兴一耸肩,说他没找到,而且不仅是神秘人,吹笛人也不见了,他骑个车乱走一通,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不过他去一趟也并非没收获,拿出来两个油灯,就是那一路上摆着的引魂灯。
      之前我没细看,这次赶上机会了,我和刘千手一人捧着一个油灯细细瞧起来。我发现我之前认识上有个错误,这油灯不是铁的,有些地方挂着绿,很明显是铜做的。


      再说这灯身,虽然看起来年代久了,个别之处模模糊糊的,但依然能看到,它是带着纹路的,一正一反两面还都刻着图案。
      我也不知道这灯哪面是正,哪面是反,反正一面刻得是个倒立的小人,另一面刻得依稀可见是个孔字。
      这让我挺诧异,之前我就知道这两个疑团,qq神秘人发来的倒立图片,还有笔杆上的孔字,我一直搞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更没想到,它俩之间还能有这种联系。
      我隐隐有个感觉,这孔字会不会也被我误解了,其实它是一个符号呢,跟引魂或者某些祭祀有关呢?
      我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就看了看刘头儿,想知道他啥反应。
      可刘千手压根没反应,把这油灯默默地攥在手里,又跟罗一帆聊上了。
      罗一帆倒是敞亮人,有啥想法不藏着掖着,他跟刘千手说,虽然这次我们只得到两盏灯,但跟之前整个案件的进展相比,也算是辉煌战绩了。


      刘千手也赞同这个想法,还跟罗一帆强调,这林子还得查,甚至还要加大人力,看能不能再挖出点啥来。
      罗一帆应下来,却没急着去,他又跟警局联系,派车派警犬过来,等都到齐了,再统一进山。
      我明白罗一帆的想法,他还是对这林子有恐惧,可我们仨不会陪着他继续搜林子了,算起来,我们整整折腾了一宿,现在天都快亮了,身子透支的厉害。
      我们开车先回了警局,本来按照流程,我们先要做个笔录,把晚间发生的一切,尤其林子里的诡异,都写出来,但我们没那精神头,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我们又回了宾馆,说好了只睡三个小时,缓缓乏就起来,但我们谁也没准点起来,都睡到了中午。
      这段时间,罗一帆也把搜林子的任务做完了,结果不乐观,甚至奇怪的是,他们搜林子时,只有那兔子尸体,剩下的引魂灯都不见了。
      法医着重对兔尸检查,但要我说,这可有点为难法医了,那兔子身上的蛆啊,抖落抖落都能炒一大盘菜了,真够恶心的。

      我和杜兴还听到了那离奇的尖叫声,这让我俩做完笔录后又多了一个程序,做声音描述。
      这在一般情况下是很少见的,我知道警局里有声纹鉴定,但前提是已经掌握了声音的线索,比如录到了罪犯说话的声音,再跟嫌疑人的一比对就可以了。

      (人的发声具有特定性和稳定性,跟指纹一样,就算故意模仿他人声音和语气,哪怕模仿的惟妙惟肖,声纹也不会变。)
      可我们这次根本没录到样本,只是听到而已,这就要求通过我俩的回忆,把这段声音尽量还原。
      这可苦了我俩,刚开始我们只是初步描述一下,技术中队通过我们的形容,做了一段声音出来,让我们听还差哪了。
      我和杜兴就挑毛病,一点点的改,那技术人员有个设备,看着跟调音台似的,但要更复杂一些,我们就跟他耗在这事上了,足足折腾了一下午。
      我不知道自己又听了多少遍这种类似的尖叫声,反正最后耳朵都有点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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