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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我在新郑当守陵人 第二部》--阴阳眼--(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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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30 08:20: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这一下被打懵了,完全没有反应了,直到老头子踹了三下,一点疼痛感也没有,再看老钟,那是一脸的尴尬与无奈,双手死死的拽住老爷子的袖子,老苗也是紧紧的拦住老爷子,范教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突然开窍了。感情,老头儿这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呢啊,老爷子肯定是借机发飚呢,不管是因为什么,身为他老人家的后人,我不配合谁配合,我喊疼谁喊疼,我们爷孙俩不奸诈谁奸诈……哦,这个有点过了。
   眼看老爷子第四脚就踹过来了,说时迟那是快,我顺势一歪,横着就滚出去了,不愧是十几年徐克武侠电影的忠实粉丝,我这一滚,潇洒、飘逸、飘若那啥龙,行云流那啥水,表情作的那是死去活来,用宋旭东后来的话说:“你们爷孙俩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这个没有观众觉悟的菜鸟,我鄙视他。
   虽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单单从俺们家老爷子这不凡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这件事只大不小,而且说不定和我有一定的关系,要不照俺们家老爷子那护犊子劲,肯定就给俺保下来了,不会在这里连骂带打得给俺下板子了。
  就听老爷子在嗷嗷:“你个小兔崽子,你没那本事,你就敢揽这瓷器活,你连累多少人你还听不听老人言了,啊”
  我好整以暇的在地上调整了一个横卧的姿势,仔细想想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这边的老钟头是又凄苦又无奈的表情,一把拉住老头儿的手,说:“我的老哥哥呀,你听我好好说,这个事儿我不是想瞒着你们,而是事关太大,不想你们跟着趟这浑水。”
   我依然抱着头,听得是不着头尾,缩手蜷脚趟在地上,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还是老实在地上比较好,不就是装可怜么,这个咱拿手,谁怕谁啊,没看见老爷子给我使眼色不让我起身么。
   这边老爷子好容易被劝住,我也被宋旭东给搀扶了起来,老苗还好心的上来问我,要不要去擦点药酒,老爷子万一下手重了给打坏怎么办啊?
   心说,您老就放心吧,老爷子下手从来有分寸,我就他这么一个孙子,他怎么舍得照死里磕我。
   老爷子气哼哼的被带回了接待室,我傻乎乎站在院中间,只见两个身材威猛的家伙上来就站在了宋旭东身边,很客气的把他带到了一边,宋旭东很配合的走过去,在一旁的平台上把随身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我还在傻乎乎的看着宋旭东往外掏东西,以为只有我藏私呢,这小子身上的零碎也不少啊。
   没想到阿,我以为只有我这样的才会在墓里面干顺手牵羊的事,没想到宋旭东你个浓眉大眼,堂堂正正的研究生也会跟我一样把一些东西“不小心”捎到地面上来阿。案子上林林总总的竟然放了不少东西。
   那盒驯兽哨竟然被宋旭东那小子一直带在身上,看不出来啊,这小子怎么能带这么大个盒子而不显得臃肿呢,
   等到掏我身上的时候,大家的脸色就开始不好看了,一件一件的东西被拿出来。先是两块黑乎乎的金属疙瘩,不知道的以为那是碳块,这次下过墓的都知道那是表面被严重氧化的银块,还有那少半瓶鲛人油,瓶子已经让磨的面目全非了,紧接着就是那把奇世神兵辟邪了,我本来还想握在手里做一个横杀怒目的POSE,可是看到老钟要杀人一般的眼神,只好吐了吐舌头,很老实的把东西轻轻放下了。
   刚退到一边,就发现有几个表情严肃,动作犀利的人走了上前,小心的拿着白手套挨个检查每件东西。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妙啊,怎么小楼里的气氛不一样的紧张,老钟显然没有了以往的诙谐和潇洒,而老苗依然板着一张木脸,范教授紧锁眉头,而我们家老爷子则过分的表现像个无赖一样,各种不屑的表情在脸上一一呈现,夸张的像一个马戏团的小丑。
   不对,肯定有事发生,我看见老钟和老苗都被检查文物的两个人客客气气的请进了办公室,那可是老钟的办公室啊,怎么这两人反而像主人一样。
   我和宋旭东也被客客气气的带进了隔壁办公室,有个一脸和气的老伯伯也跟了进来。一看就是一脸慈祥的表情,自我介绍到:“我姓蔡,是省文保部门的,呵呵,我想跟你们聊聊你门前两次的冒险历程?”
   “冒险?哪能是冒险啊,那分明就是玩命啊,嘿,哪叫一个精彩啊,话说上次我们直达秦始皇陵,哦,不是,是直达乾陵,哦,哪是陕西的,嘿嘿,老伯,您说的是那次啊,我砸坏人家玻璃那次冒险算不算啊?”我涎着脸故作一副小无赖相。
   宋旭东朝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让我别胡扯了,我做了个无辜的神态,用纯真的眼神儿盯着老头儿,他微微笑了一下,说:“祖孙俩果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然后摇摇头就走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小声儿问宋旭东:“我怎么感觉着不对劲啊,好像出事了”宋旭东冲我摇摇头,让我息声,然后闭目养神。
   我刚准备迈步出门,旁边过来一个高大魁梧的国字脸男人,用手虚拦了一下,说:“不好意思,小同志,外面正在开会,为了保密,委屈你一小会”
   “你们这是软禁么?”我故作镇定的盯着他,他尴尬的笑了一下连忙否认:“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说完赶紧闪开。
   在隔壁房间,我看到了我们家老爷子,正在自己摆弄一套茶具,老头儿摆弄木匠工具是一把好手,可是摆弄茶艺就显得粗糙多了,就看他老人家笨手笨脚的弄了半天,才弄出一小杯朱黄色的茶水,然后有滋有味的品了一口,我都心里快冒火了,合着他老人家在这儿享受人生呢。
   “哟呵,这茶不赖,来来,小子,你来尝尝,顺便学学手艺,给我泡一壶”老头儿一看我来了,赶紧抓苦力。
   边泡茶,边说话,老头儿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低声对我说:“知道么,你们偷偷下到两个大墓的事发了,上面派人来调查了。”
  哦,这个啊,这个我心里早已经有所预料了,所以一点也不惊奇,拿起杯子刚喝了一口茶,但是老爷子下一句话好悬没把我给呛死。
   老头儿端起一杯茶悠悠然的说了一句话:“你们的那个祝融杯和什么什么龙玺盒也被人盗出来了,现在光明正大的放在人家一个外商的手里,现在这会估计都快出新郑了吧。”
   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怎么可能?”我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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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30 08:20:23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就不可能啊,傻小子,人家布好的局,就等你们这群傻老爷们背黑锅呢”老头儿兹儿的一口抿干了杯里的茶水,又示意我再倒一杯。
   脑子里跟过电影似的刷刷的又回放了一遍,王魁、吕强、还有那个神秘人,赵家哪俩兄弟也不能排除嫌疑,还有老钟,老苗,这两老家伙道貌岸然,说不定也会监守自盗,对了对了,还有那个最诡异的张老娃,嫌疑最大。
   “疼!”老头儿一声怒喝,把我从愣神中惊醒了,一看,热水都浇到老爷子的手上了,作孽啊,赶紧拿毛巾来擦。
   “你小子不用怀疑三怀疑四的,如果按照家世来说,不仅仅是你说的那些个盗墓世家有嫌疑,就连你小子也跑不了,而且嫌疑最大的就是你!”老爷子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我一头的汗:“老爷子,可不带这样污蔑你孙子的,您还不知道,您孙子可一向是个好孩子”
   “我的好孩子,你可真是从小就是个好孩子”老头乜斜我一眼,语带讽刺的说:“是谁在六岁的时候就拿着手弩去射死人家的白鹅,还为了追着拔掉猪屁股上的弩箭,被拱进泥窝里的”
   我手一挥:“老头儿,不要老拿着过去的光辉革命史来夸我嘛,我会力争创造新的奇迹的”
   老头儿干脆就给我定了性:“要我是政府,谁都不怀疑,先怀疑是你小子夹带藏私,把宝贝带出墓的。”
   瞧瞧我这是什么爷爷啊,真是太了解他孙子了,我还真起过这个心思,要不是老钟头儿三番五次把我打晕,我至于深入宝山空手而过么。
   不过,我突然想起了点什么,抓住老爷子乱摇晃的手:“老爷子,您知道除了您,有谁还会做诸葛弩么?”
   老头儿一愣:“什么弩?”
   “诸——葛——弩”我一字一顿的告诉老爷子,然后跟他比划大小。“跟您小时候给我做的那个差不多,但是采用了全钢制的结构,有些地方采用了更耐用的钢线,体积也小,威力更强,加上校准器,三百米之内精准度应该很高,而且采用的是精钢箭簇,能扎进青石之内约三指厚。”
   老头儿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不是吧,除了咱家还有哪家能够做出来这个东西啊?特别是你说的这个弩勾,这是当年老太爷为了哪帮子人上下墓道方便,特意打造的东西,能够方便的挂带在身上啊。”
  我也迷茫了,要说这东西虽然仿制起来不难,可是在当年那个年代山寨风还不是这么厉害的,而且弩这个东西在中国历史悠久,最忌讳的就是拿无用的东西来充数,所以几经变革之后,一般都会去掉一些没有用的设计。
   如果说当年这个弩勾是为了守陵墓的巡山将军们特制的,那么其他的弩弓制作者应该去掉这个看似无用的累赘设计,但是我所描述的精钢小弩不仅没有去掉反而像是在刻意保留这个设计。
   老头儿看我用茶水在桌子上画的小弩大致图形,连连称奇,说:“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要是用优质的碳钢来打造的话,完全没有必要使用绞龙筋做为弹射力机关了,只需要用韧性好的高弹性钢片作为弩机就行了,可是为什么依然用钢线替代了动物筋,依然采用旧式的设计呢?”
   老头儿的一系列疑问也难住了我,因为这个东西的确不是我所能够解释的,我只有好奇的盯着老头儿在桌子上指指画画。
   我太爷爷当年号称“黄河活鲁班”所做的东西精巧别致,享誉中原是自不必说,所设计的机关更是精妙绝伦,虽然没有版权意识,但是仿造的人却不多。因为往往里面有独特的机关是别人仿造不来的。
  但是眼下这个东西,可是我实实在在见过的,而且差点死在这个东西的手里,要说老太爷当年的设计发明射死了重孙子,我这亏吃的有点大。
   老爷子半天起身迷茫的说:“不对啊,不应该啊,这是咱家的东西啊,不应该别人会做啊,我也多少年没做过了,你爹从小就不喜欢这个手艺,更不可能是他做的啊?”
   “诡异啊,诡异啊。”我嘴里念叨着诡异,一边幸灾乐祸的朝外面看,心想老钟这会该倒霉了吧,说不定会把这老小子的官职一撸到底,看他还怎么神气。
   我突然又想到,这次我们家老爷子过来,自然可以去看望柳老爷子,虽然他那里没有青海獒王,但是柳老头儿训练的几条斗狗还是非常有看头的,用专业的斗狗去PK身娇肉贵已经宠物化得日本狼青,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呢,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几个小日本死了宝贝狗的哭丧脸劲儿,甚至连宿舍几个人淫荡而猥琐的笑容都浮现在眼前了,哈哈,叫你咬死俺们家老七,俺派专业斗狗灭了你。
   “老爷子,难得您过来新郑,等下跟老钟告个别,我带您去北面的枣乡吃枣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情大好,觉得应该盛情款待一下俺家老头儿。
   但是老头儿明显神情凝重,不为我的马屁所动,还是在看桌子上画的那个小弩,慢慢的抬头说:“我们不能走啊,老钟这个事有蹊跷啊,而且这个弩也出现的蹊跷”
   “有什么好蹊跷的,老爷子,反正这老钟头儿也很不地道,骗您孙子我给他们干了这么长时间的苦力,刚好这次他们东床事发,我们可以好好的看看笑话”我真的是有点幸灾乐祸了,很欠揍的告诉老爷子,我不喜欢老钟的指手画脚的模样。
   老爷子叹了口气:“傻小子,你还真以为我会一走了之啊,我们不仅不能走,而且要留下来,看看事态的发展,如果真的是需要我们帮忙,自然要帮忙的。”
   老爷子突然把语气放的这么严肃,令我很不适应,这跟我印象里那个老顽童的形象不符啊。
  
   “你知道为什么,我和小钟我们俩名字里都有个鼎字么?”老头儿摆开了一副讲古的架势,我一看这个模样,这里面有文章啊,要不老钟不会对我用的一点儿都不客气,我们家老爷子到这里以后也是一副不认生的模样,合着我们家和钟家似乎还颇有渊源。
   这让我想起来第一次见老钟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我们的家传信物,而且还立刻泪流满面,说要什么我们家老爷子带着什么毛毡补什么洞。
   难道这里面有一段曲折离奇不为人知的故事不成?还真让我猜对了,不仅仅老钟擅长讲故事,我们家老爷子也一点也不逊色,将一段几十年钱的故事讲的是娓娓动听,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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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30 08:20:4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我太爷爷当年曾经有一个徒弟,是千顷户张家的独子,天分十足,资质聪颖,难得的是人品绝佳,一向对我太爷爷是尊敬有加,我太爷爷也十分喜爱他。可有一样,这个徒弟是个士绅子弟,书香门第推崇的是耕读传家,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因此在父母眼中,读书才是正业,而木匠一行说了好听点是大匠师,是建筑百年的大师傅,但是其实在读书人眼里是不入流的下等人,所幸的是,张家的父亲留过洋,倒也不反对孩子跟着我太爷爷学点木匠手艺,其实就把这个当个业余爱好。
   由于家里不愁吃穿,所以这个张家大少爷跟着我太爷爷学木匠更多是为了好玩,更精于一些所谓“奇技淫巧”的东西,比如说就曾经把太爷爷那只飞上天的木鸢拆解开来重新组合在一起,依然能够翩翩飞翔,老太爷大为欣慰,认为这孩子可堪造就。
   于是,就把当时那些什么耧、爬、耕具这些日常的农具没有教给他,而是更多的教他一些精致纤细机巧的东西,比如什么镂匣隔断,暗格藏室,这些林林总总的技艺。
   其实当时如若细分的话,应该是分为两个流派,一个为木甲术,相传源自于匠神鲁班,主要是光大于诸葛亮,这一派能建筑“宫室台榭”,而且在征战频繁的年代,能造“云梯”、“勾强”等攻城、舟站的器械。相传这一流派创造了“机关备具”的“木马车”;对后世影响很大,几千年来,一直被奉为木工、石工、泥瓦匠等工艺的正途,备受尊重。
   另一个流派则是机关术,相传源自于墨翟,太爷爷曾花费了3年的时间,精心研制出一种能够飞行的木鸟,就是还原了当年墨子的作品。同时这个流派的每个人都是一个机械制造的能手,更重要的的是,这个流派的人几乎谙熟了各种兵器、机械和工程建筑的制造技术,并有不少创新。在弩、桔槔和各种攻守器械的制造工艺,以及水道和地道的构筑技术。在木匠一行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由于水道和地道的技术大多数都会在墓室构造中用到,因此有俗话说:“千座冥宅一把刀”就说的是这个流派的人都十分擅长布置墓室的机关术数。
  而我太爷爷当年属于路子野,什么都学,什么都不拒的猛人,猛至两个流派均有涉猎,而且还自己总结出了一些独有的心得。机关术和木甲术相互融合的同时也指出应该保持他们独有的特色和独立性。
   张公子在跟我太爷爷学习的过程中充分的领教到了土教育家我太爷爷同志的先进教育理论,终于在无往而不利的毁人活动中充分的被我太爷爷教育成了一个——————废柴。
   为什么说教育成了废柴呢,这个世事风云多变幻啊,在那个军阀混战的年代,几个土匪拉几条枪占据个地盘就可以称得上是草头王了,压榨当地富户、地主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而千顷张家的老太爷虽然留过洋,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腐儒,哪经得起这世道的折腾啊,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几房姨太太也风云流散了,就留下一个只会读圣人言的书呆子,对,还会做一些那些乱世中根本用不着的精致小玩意的废柴。
   张公子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靠典当家里的那点财产度日的同时,只会沉迷于自己手工作坊里,每日心醉于手工艺品的加工和制作。
   眼见这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家老太爷着急了,就这一个宝贝徒弟啊,不能让饿死了啊,没办法,现在扭转吧,教他做耕具,不学,教他做车斗,不做。张公子已经认死理了,非在机关术这一条道上走到黑不可。
   幸好,他们家老爷子给他留了良田,再加上我太爷爷也时不时接济他一下,倒也不至于饿死。
   可是,终于噩运首先击倒了老教育家我太爷爷同志,他被万恶的军阀给一扣留就是九年,虽然九年时间里,我们家吃喝不愁,但是缺少了顶梁柱的家庭经常被人欺负。
   师母弱,师弟幼,张公子就把师母当了母亲一般侍奉,九年里过的也颇为安稳,终于九年过去了,在那个人乱马躁的深夜,太爷爷被送回了家,此时已是重伤在身,又加上害怕遭遇新的不幸,太爷爷嘱咐大家连夜启程迁居,隐姓埋名重新安顿下来。
   从始至终,张家大公子都伴随着太爷爷左右,而且就在太爷爷在异地安居不久,张公子觉得离不开师傅,索性就变卖了家产田地,跟着一起落户。
   可是太爷爷这一重伤之后,却是任何木匠活都干不了。不久,家里边断了经济来源,家况开始日渐艰难,一时竟然连换药的钱也没有了。
   张公子手里的存钱也日渐减少了,眼看这金钱是只出不进,他也着急起来,所幸运的是,张公子虽然不通经济,不会下苦力挣钱,可是他的偏门本事却不少,就像跟着我们家老爷子学的是木匠中的机关术一样,张公子从小到大对赌术却很精通。
   原因无他,他们家原来那个老爷子也是个赌术爱好者,但是秉承了隋唐时候的赌博风气,将赌博一事视为雅士之技,马吊,牌九,投壶,这些玩意儿自己家人关起门来玩的也是有滋有味,而且张老爷子好酒好赌,经常在花木交荫的宅第里“一掷呼芦,输赢百万”。他讲究雅赌,认为赌博有“诗意”,因此看不起那些世俗赌徒。
   这儿子也得了他的真传,张公子虽不通事物,但却不是什么都不会的白痴,其实更像是富家子弟里的贾宝玉,只不过老是喜欢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不多时日,就在我们家落户的这个小地方,一些地下赌坊里出现了一位貌不惊人的小伙子,要么推牌九,要么赌番摊,要么斗天门。刚开始倒也不显眼,可是时间长了,有人瞧出来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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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30 08:21:01 | 显示全部楼层
  -------------------------------请假公告-----------------------------
  
  我最最亲爱的各位读者:
  
   自前几天重新恢复更新以来,我是每天都不敢懈怠,争取日日更新,无奈的是我并不是专职写手,身上还有工作,还有许多杂事要处理,我从今天起要外出五天左右,现在提前更新一部分,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在外出过程中瞅机会更新,如果不能更新,那么五天后,我将一准与大家相会在这里。
  
   对于两年的脱稿时间,我本有万千话想对大家讲,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起,只能说,相信我曾经说过的话,我一定会将这个故事讲完,并且尽我最大的能力来保证质量。
  
   两年了,相信喝多人都已经忘了守陵人,忘了小眼,但是我却像一块心债一样沉甸甸的压在我的心头,我终于回来了,我终于能更新了,相信许多读者此刻最先说的话就是:“打你丫的,叫你太监。”我不敢说自己说多么好的一个人,但是我坚信自己一定能把故事讲完,许多拍砖的也好,骂我的也好,只要你们还喜欢这个故事,我就一定会讲下去的。
  
  
  
  
   深深愧疚并致以歉意的阴阳眼
   20009年8月29日上午9点4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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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30 09:50:18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作者对于推迟更新不必这么不安。对于一个码字的来说作品就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养大是自己的事,要怪就怪在你和三叔的孩子太招人爱了,拿出来显摆显摆就奇货可居了,所以招人骂。
如果当时写清要暂缓更新,大家会体谅并乐意迎接你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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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30 10:18:4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大坑比较长,从08年2月到现在,一年半了

这个不能全怪作者,据说作者碰上了数据丢失等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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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 07:23:30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不对劲,这小子每次都是拿着一点散碎钱过来的,挨个摊子看,看半天才决定玩哪一个,只要买定,就从不会输,张公子也是个聪明人,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每次都是见好就收,小小赢一些就匆匆忙忙走了,他还要去给师傅抓药煎药。
   如果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会风平浪静不慌不忙的进行下去,可是事情总是不让人朝着省心的路子上发展,一个外乡人的到来打破了平静的生活。
   老爷子故事讲到这里,也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水,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对外面站着听故事的人说:“想听就进来听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就见宋旭东有点不好意思的从门口一扭一扭的进来,嘿然一笑,一丝羞赧在脸上一闪而过,然后迅速占据有利座位,拿起一个洗过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水,一幅听评书的架势。
   我懒得理他,只是抱怨老爷子:“您是给我讲咱家跟老钟家的渊源的,怎么又插播了这么长的一个张爷爷的故事。”张公子是太爷爷的徒弟,跟我爷爷一个备份,按规矩我还真得喊他一声爷爷。
  老爷子很满意我的态度,说道:“别急啊,这接下来就该说这个钟家的故事了。”
   张公子赢别人的钱都赢出惯性了,时间短了没什么,可是时间长了,有心人就开始注意他了,每次他下赌的时候就开始跟在他后面窥视。
   这一看了不得了,这个小子不仅仅牌九推得好,马吊技术好之外,最惊人的是一手掷骰子的功夫,要雉得雉,要卢得卢。
   不论是镶了磁铁的,灌了水银的,只要经过他手一摸,心里便有个八九不离十了,五根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拨弄,任是什么鬼巧机关都经不起他的双手一搓,立刻原形毕露。
   有个无赖头目,也是当地赌局的庄家,观察了张公子月余,认定这是个有真本事的,决定要拉拢张公子作笔大买卖。
   刚开始张公子只想为师父筹集一个买药钱,并不同意无赖的设局骗人的提议,可是这个无赖却不依不饶,后来更是打听出来我太爷爷的住处,竟然以病人相要挟。
   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啊,饶是张公子十分倔强,也不得不听从了这个无赖的吩咐跟着他四处骗人。
   毕竟是个乡下小地方,骰子偷鸡的招数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招,张公子早就烂熟于心了。初始,无赖带着张公子横扫各个赌档,赢得大家怨声载道,人仰马翻。
   无赖和张公子都有大笔的银钱入账,他们很是高兴,可是人嚣张久了,就容易翻船,走夜路久了难免遇见鬼啊。
   有一天,来了一个南方的客商,出手阔绰,为人豪爽,而且嗜赌如命,号称一天不赌心里就不畅。
   无赖收到风声之后,就找到张公子要求一起设局骗光这南方客的钱财。张公子犹豫再三,担心南方客人赌面太大,怕下不起本钱。
  那无赖一拍胸脯,说这个尽管放心好了,需要多少赌本都包在我身上,张公子脑子一热觉得十拿九稳,就随着那无赖一起进了赌坊。
  那晚的赌局堪称精彩,除了无赖、张公子、南方客人,还有两个客人,一个是路过的大兵,另外一个是称是收账先生。
   赌局一开始,张公子就觉得今天的骰子分外奇怪,竟然没有做手脚,行家一伸手就知道这几枚骰子是即没有镶磁铁有没有灌水银,再看那个无赖,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可是眼看这几个人掷骰子的手法,简直是菜鸟中的菜鸟。
   张公子多长了个心眼,前几把都小心翼翼的观望,等五把赌完之后,他彻底放心了,菜鸟啊,技术瞎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张公子一开始坐庄,就毫不客气,连连使出绝技,很快就赢光了桌面上所有人的钱,南方客人脸上挂不住了,从褡裢里掏出来一叠商号的银票,啪的往桌子上一砸,说:“我就不信这个邪,咱们一把定输赢,这是两千两的银票。”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扳指儿拿出来,冲大家一晃:“看见没,上好的鸡骨白扳指儿,这是个添头,不算赌本,只要这小兄弟赢了,两万银票拿走,我再外带送一个上好的扳指儿,要不然,哼哼”南方商人一声冷笑,从口袋里拽出一个驳壳枪,砸在桌子上,言外之意,今天要不赌这最后一把谁都别想走。
   场面到此大家都一凛,那个路过的大兵首先表示自己钱不够赌本,不赌了,紧接着无赖也应声推出了战团。这样赌局只剩下了张公子,南方客,和那个外地来收账的小伙子。
   张公子头上立刻就冒了汗,想退已经是不可能了,人家冲的就是他,但是要赌下去,这赌桌上今晚所有赢得也不到两百两。这南方佬明显是在耍刁,那无赖却神通广大,自己作保,让张公子借高利贷的钱,允诺赢了之后三七开账。
   张公子掷出去骰子之后,那南方佬立刻就拿起骰盅,扣了上去,还用拿带了鸡骨白扳指儿的大拇指轻轻的叩打着骰盅。
   南方佬一边高喊买定离手,一边把所有的银票都推到了大上面。张公子坦然一笑,毫不犹豫的就把所有的钱押到了小上面。
   最后就等那个收账先生了,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拿着手里的扇子先轻轻的击打了一下南方客拿骰盅的那只手,示意他把手拿开,免得大家产生瓜田李下的想法。
   南方客诡异的一笑,就把手缩了回来,那收账的小伙子随即也把放在骰盅上的扇子撤了回来。
   “买定离手咯”南方佬主动吆喝了起来,张公子突然看到身边的无赖和那个南方佬都显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结果就在揭开骰盅的一霎,整个气氛为之一变,所有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公子明明记得自己手里下的暗劲儿,三枚骰子应该是一、二、三小才对,可是眼前看到的骰子却以诡异的姿势排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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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2 07:23:54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佬嘴巴张的足足有拳头大小,借钱给张公子的无赖也傻脸了,不过两个人都是有准备的,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有人出术,有人下暗门子。”南方佬气急败坏的拿起驳壳枪对准了张公子:“小赤佬,你竟敢出术,阿拉看侬是活够数了。”
  张公子也楞了,呆呆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着骰子盅里的三枚骰子,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南方佬见张公子不言声,更加确定是他做了手脚,二话不说,枪机一板,就准备当场行凶。
   其实南方佬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正在满世界找辙呢,刚好碰见这么个诡异的场面,就想借机发飙,好逃过这一关。
   这个时候一直摇着扇子晃着脑袋收账的小伙子说话了:“南方人,有话好好说,大家谁出术谁心里清楚。”
   南方佬见话里有话,隐隐要揭底的意思,恼羞成怒把枪口又对准了那个小伙子:“你少管闲事,要么分分钟让你变筛子。”
   那人轻轻一笑, 用手轻轻推开了眼前的手枪,敲打着桌子上的骰盅说:“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庄家掷骰子之后,是你拿了骰盅扣上去的,落地的时候三枚宝珠都都是平放的,可没有这拿大顶的吧?”
   张公子看着桌子上的骰子,脑子里就仨字:“有高手。”
  只见桌子上的三枚骰子一个摞一个,齐齐的竖成一条直线,只有最上面的那个骰子呈现的是六点,而他明明记得,刚刚自己掷出去的是一、二、三点小,这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对啊?这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我也很好奇啊,眼看我们家老爷子从一个老顽童变身评书专家,我也兴致勃勃的凑趣。
  老爷子笑了:“很简单,有人做了手脚,你们猜猜这几个人里面是谁做了手脚。”
   “那个无赖定不是个好人,虽然没有参与这一局,但我想他肯定在其中某个环节上动了手脚。”只听不吭声的宋旭东突然发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摇摇头:“根据柯南这类狗血悬疑剧情,一般是看着最没有威胁的那个人,就是最有可能的凶手,在这种故事里,路人甲的嫌疑最大,就是那个大兵。”
   老头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了看我:“你这孩子就是让你动画片看的太多了。”
   确实是有人动了手脚,但是却不是一个人动了手脚。这做局的竟然人人有份,反倒是原来想设局骗钱的张公子成了最清白的人。
   当时那南方客人见自己输局已定,就要翻脸,二话不说,拎了枪就去强抢桌子上的银票。
   那等了许久的大兵首先不乐意了,飞起脚就踹在哪南方客人的肚子上,然后从怀里也抽出一把盒子炮,贼笑着说:“这要是明抢,咱也不是外行啊。”
  那南方客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突然惊呼一声:“不好”然后朝外面看,几个人纷纷扭头朝外。
  说时迟那时快,南方客手就扬了起来,冲着那个拿枪的大兵“啪啪啪”就开了三枪。
   但是只听见机簧敲击的声音,却没有枪响和子弹飞出。回过神来的大兵勃然大怒,二话不说话,扬手就是一枪,正打在南方客的腿上上,汩汩的黑血立刻冒了出来,接着上去一枪柄就砸在了脑袋上,南方客立刻血流满面,然后手里的枪被夺了去。
  那大兵拿着枪一摇说奇怪啊:“你小子枪里就没子弹,你拿着吓唬人呢?”
   只见旁边那个收账的拿扇小伙子微微一笑,把手一张,五颗明晃晃的黄铜子弹,噼里啪啦从手心里掉了出来。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感情,高手在这里呢。
   小伙子也不多说,轻轻的放下折扇,开始一枚一枚的拿起摞在一起的三枚骰子。最上面的是一枚六点的骰子,第二枚也是六点,第三点还是六点。
   他笑了一下,把骰子放好让大家看清楚,众人都无语,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伙子让示意大家都看明白了,然后拿起来三枚骰子捂在手心里暖了片刻,放在鼻子稍微闻了一下,微微一皱眉头,然后展眉一笑,手里把玩着三枚骰子对地上的南方客说:“这三个小玩意儿就送了我,如何?”
   南方客这会疼的是咬牙切齿,也顾不得说别的什么,只有眼一闭无力,默不作声。那小伙子又转向旁边一直在瞪眼瞧热闹的无赖说:“怎么样,这位仁兄你来做主,咱们这个赌局就算了结了,这个小兄弟赢了两千两银,这个没错吧?”
   那无赖彷佛被人揭穿了什么,脸皮刹那就红了,不过仍然很硬气的说:“那是自然,这局是我么赢了,这南方佬理当把银子留下。”
  南方客听见这个话,猛的睁开眼,恨恨的哼的一声,就再也不吭声了。
   就这样,张公子稀里糊涂的就收到手里了两千两银子,怀揣着银子迷迷瞪瞪的就走出来赌坊,奇怪的是,事先约好三七开帐的无赖,竟然也不提分钱的事,赌档一散也脚底抹油溜了。
  
   张公子眨眼间的功夫就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后背的汗都快流到脚脖子上了,混混沌沌中揣着银票木呆呆走着。
   直到快走到了家,后背上被人重重一拍,扭头一看吓了一身汗,只见刚才赌档的那个大兵和收账的拿扇子小伙子微笑着站在自己身后。
   “我好心好意帮你赢了这么多银子,你倒是连声谢也没有,就这么走了?”小伙子一副嬉笑的表情。
   张公子心里一沉,心说:“莫非是秋后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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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 12:40: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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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6 08:29:49 | 显示全部楼层
  结果那两个人相视一笑,说:“张公子,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说说话吧,有些话得说开啊,要不然我们俩可就白忙活了。”
   张公子几乎是被胁迫着找了一家饭馆儿,刚一坐定,那个拿扇子的小伙子就拿出来一个东西, 张公子一看,正是那个鸡骨白的扳指儿,心里一紧,莫非他们俩杀了那个南方佬,夺了他的财物?
   小伙子见张公子的视线落到了这个扳指儿上面,不由得一晒:“兄弟,你知道么,你这次差点遭了人家的暗算啊,不要以为你自己真的是鬼手,百掷百灵,人家这次可是下了大血本来暗算你。”
   张公子一愣,嗫嚅着说:“我有什么可暗算的,我总共来回也就那百十两银子,输光了也就罢了。”
   对面的俩人互相笑了笑,那个大兵说:“您心里没什么,可人家还是惦念着你呢,人家想让你给他当一辈子小催巴儿,给他当赚钱奴啊。”
   “什么?”张公子一惊:“您的意思是,今天这个局不是我们设计骗别人的,而是别人设计好了来骗我的?”
   两人点点头,那个小伙子把手里的扳指儿拿下来轻轻的敲击在桌面上发出来“咄咄”的浑浊音,完全不是玉石应该有的清脆声音。
   “那个南方佬和你身边那个人,他们俩是一伙的。”小伙子漫不经心道。
   “什么?一伙的,怎么可能啊?”张公子惊悚了,本来就是那个无赖提议要一起赢光那个南方佬的钱的,怎么到现在就变成了南方佬和那个无赖是一伙的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啊?”小伙子手里依然把玩那个扳指儿,“你想想你和他搭档骗人以来,你们赢得钱是怎么分的?”
   “五五分账啊,有时候四六分账。”张公子兀自发迷。
   “呵呵,你想想,要是你欠他一大笔高利贷,以后利滚利,滚上几个月,怕下半辈子你就得给他白干了吧。”大兵这轻轻一提点,一下就点醒了愣怔中的张公子。
   “你们是什么人?这么会知道这些啊?”张公子也反应过来了,这两陌生人今天不仅无缘无故的帮助了自己,而且还推心置腹的跟自己说了这么多,让人不得不起疑心啊。
   小伙子还是那个不温不火的笑容,笑眯眯看了他半天,轻轻的问了一句话,这句话不啻一道惊雷,吓的张公子几乎站起来想逃走。
   那小伙子问的正是:“你师父他的伤好些了吧?”
  张公子一惊之下就站了起来,紧张的脸都扭曲了,眼前这俩和和气气的年轻人似乎也化身变成了恶鬼,他有点语无伦次的说:“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也不知道,我要回去了,家里还等着买面下锅呢。”
   那个大兵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张公子就感觉跟一把老虎钳掐住一般,不由得坐下来了。
   那个号称是收账人的小伙子笑的更开心了,说:“你想走也成,咱们来赌一把,你赢了,你就走,如果你输了,就得乖乖的听我们的,成不?”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是要银子,这些钱你们全拿去好了,我不和你们赌.”张公子有点不知所措。
   “来来来,喝点茶,别那么紧张,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和你赌一把,你那点钱,我还根本看不到眼里,你赢了,带着钱走人,我们什么都不问,如果你输了,你只用回答我们一个问题,你看怎么样?”小伙子语气平和的跟张公子商量。
   “要怎么赌?”张公子心一横,心想要杀要刮也就一刀,大不了把银钱扔给他们夺路而逃。
   那个小伙子拿出来一副骰子:“很简单,赌大小,我们各掷一次,谁掷的大,谁就赢,怎么样?”
   张公子心想今天怎么怪事这么多啊,但眼见是逃不了的,只有拼一次了。拿过来他的那副骰子,吹了口气,心中念念有词,手中下上暗劲儿,往骰盅里一掷,默念阿弥陀佛。
   那小伙子一看是这个架势不由得笑了,说:“干脆一把定输赢吧,我们猜大小,你说这骰盅里是大是小,谁猜中就算谁赢。”
   张公子心里门清啊,刚才自己用的暗劲儿,不用说三枚骰子都六点,肯定是大啊,便毫不犹豫的说:“大。”
   小伙子把手扣在骰盅上,手上的大扳指儿若有若无的碰着骰盅,很是不经意的说:“你认定是大?”
   张公子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自信起来:“大,一定是大!”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不改了?”
   “不改了。”
   小伙子闻听此言以后,轻轻一叹,示意张公子自己揭开骰盅。
   张公子动手揭开骰盅之后立刻傻眼了,只见骰盅下面三枚骰子整整齐齐全部是一枚大红点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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