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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宝寒

[转帖] 《邮 差》(那些未送出的信中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罗泽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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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8 23:31:38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时有个小子姓孙,叫孙二虎。那时候大概只有十九岁左右,是个山东人,老家在青岛靠近海边。都说山东大汉,不过这小子个头不高,属于那种别看哥们瘦一身踺子肉的选手,可能是常年在海边暴晒的原因,皮肤黝黑,不过就是水性极好,一个猛子扎下去,能在水里憋气一分多钟。最初这小子每天晚上下班之后,直接扎进水里,然后洗痛快了才穿上衣服去吃饭,可是几天之后他就再也不下水游泳了,任凭别人怎么软磨硬泡也再不去那湖边游泳了!”老蔫的话让我越来越疑惑。
  
   “当时孙二虎和我家老爷子关系最好,山东人都比较豪爽,老爷子也是一副豪爽的脾气所以两个人刚一见面就很投缘,因为老爷子比他大一岁,所以孙二虎一个喊老爷子大哥。那天傍晚老爷子正要和一群工友下湖游泳,忽然孙二虎不由分说的拉住了老爷子,别看他个子小,但是力气却一点不小,一直把老爷子拉到角落。当时老爷子看着前面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湖中多少有些恼怒。二虎,你有病啊?老爷子没好气的大吼道。没想到孙二虎不但一点没有恼怒反而一脸无奈的说道,曹大哥,你千万别去那个湖里游泳,那湖不干净。”老蔫顿了顿,轻咳了两声,接着说道,“老爷子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了,尤其是驼背那件事一直让老爷子心里有一些阴影,于是他也便不在恼怒,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孙二虎支吾了半天才说道,昨天晚上我看见湖面上……他的话刚说道这里脸色大变,一双手在空中无力的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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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8 23:32:2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爷子眉头一拧,扭过头顺着孙二虎手指的方向望去,已经是下午七点多了,再加上两边的山都比较高,所以山谷中已经擦黑,只不过湖面上除了几个赤条条的男人在游泳便没有别的东西了。老爷子疑惑的扭过头望着依然惶恐不安的孙二虎,之间孙二虎结结巴巴的说道,刚刚他们又出现了!
  
   老爷子大为不解,他们?他们是谁?
  
   孙二虎咽了下口水说道,昨天晚上你们都睡着了,可是晚上实在是太热,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实在是热的睡不着,于是便爬起来准备到湖里扎个猛子,凉快一下。
  
   老爷子发现孙二虎再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体一直在颤抖。
  
   孙二虎接着说道,我来到湖边,昨晚正好是阴历十五,所以月光特别亮,远远的我就看到湖面上明晃晃的,刚到湖边我便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湖水很凉,身上的热气立刻完全被湖水吸收掉了,我又连续扎了几个猛子,当我再次从水中浮出来的时候,一下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看到了什么?老爷子追问道。
  
   孙二虎面色铁青,舔了舔嘴唇说道,船,一只白色的船浮在水面上,在穿上坐着一男一女,女人坐在船头,披散着长发,而男人撑着撸,那天穿移动速度很快,但是我却注意到似乎船下并没有水纹。
  
   接着,我忽然感到整条腿都被头发缠住了一样,那些东西还在不停地向我身上蔓延,我知道毕竟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努力的向岸边游,一面游,一面扭过头看身后的那天白色的船越靠越近,那两张脸在白花花的月光下越来越清楚,我的血液忽然凝固住了。
  
   那女人的两个眼窝中空荡荡的,男人一样,脸上像是贴了一张白纸,女人坐在船头,快要接近我的时候嘴角敛出一丝狡黠的微笑,那笑意我永远也忘不了,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正在此时我的手终于触及到了岸边,可能是太过慌张,手指不小心被突出的石头弄破了,鲜血立刻趟了出来,血液滴在湖面上,我立刻觉得脚下轻松了许多,在转身之时,那条白色的船已经踪迹全无了。
  
   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而正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声,老爷子和孙二虎不约而同的向湖面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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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8 23:33:3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蔫,他们不是真的看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我还是不忘又插了一句。
  
   老蔫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的说道:“他们两个听到水面上的惊呼声便立刻向湖面望去,只见此时几个青年正在奋力的向岸边游,惊呼之声便是从他们口中发出的。老爷子迈步向湖边冲去,谁知却再次被孙二虎死死的抓住了。
  
   曹大哥,别去。孙二虎语气坚定的说道。
  
   老爷子自从发生了驼背的那件事之后一直就有一种负罪感,他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任何人再离开自己,于是便奋力的甩开了孙二虎的手,几个箭步便冲到了湖边。一看之下不禁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湖中的几个人明明已经游到了岸边,可是却依旧在水中无力的挣扎,老爷子的目光很敏锐,他注意到几个人的腿像是全部僵住了一样,无论双手如何挣扎,可是双脚始终不动。
  
   来不及多想,他一躬身跳入了水中,说来奇怪本来是盛夏,可是入睡之后老爷子却觉得湖水冰冷刺骨,如同深冬一般,尽管这样,他还是奋力的在水中挣扎着向离岸边最远的小个子刘松游去。
  
   越往前游,老爷子越是觉得湖水冰冷,冷气从脚底一直冲到额头,双腿渐渐有些麻木了,游泳的人应该都会有这样的感觉,手脚一般保持着一个节奏,当双脚麻木之后,这种节奏也渐渐被打破了。老爷子一直在心底告诉自己要清醒点,本来在岸边看见刘松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只是一伸手便能抓到,可是此时刘松的影子却越来越模糊。忽然他的耳边寂静了下来,老爷子心里一惊,连忙回头望去,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刚才那种麻木和冰冷感也随即消失了,他一个人漂浮在水面上,月光特别亮,湖水漆黑一片,湖面上不知何时腾起浓密的黑雾,忽然一盏渔火冲破浓雾,接着一个是一个白色的船身,老爷子心知不妙,难不成便是孙二虎刚刚说起的幽灵船?
  
   没错,那船缓缓地划过来,水面上却没有一点涟漪。那船并不大,船头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长发披肩,在女子旁边撑着一盏灯,而船尾一个白衣男人撑着撸。
  
   白色的幽灵船一点点的接近,老爷子不由得脊背一凉,想要向后游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正在此时老爷子忽然发现水底发出一丝亮光,穿上的白衣男女脸上现出一丝惊惧之色,那亮光越来越大,老爷子发觉那亮光正式来自自己的兜子里,原来由于刚刚下水太过匆忙老爷子根本没有脱掉衣服。
  
   白色的幽灵船在接近老爷子的瞬间消失了。老爷子耳边又传来了那阵惊呼声,他感到一股水冲进鼻腔,鼻子一酸,下意识的向上游去,一出水面整个人都是一惊,原来自己刚才已经不知不觉的游到了湖的正中央。
  
   另外几个人全部都到了岸边,孙二虎他们此时满头大汗的在岸边呼喊着老爷子的名字。老爷子这才上岸。
  
   从那之后老爷子一直视这个东西是一个珍宝,一直保存着,直到他过世的时候留给了我。”老蔫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那湖中的幽灵船究竟是什么啊?”我好奇的问道。
  
   我的话一出口却发觉老蔫的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然后他看了看表,说道:“如果你能回来,我再给你讲,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那封信……”老蔫欲言又止,接着拍了拍我的减胖说道,“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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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8 23:34: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有些不耐烦的站起身,此时才觉得关节有点酸疼,可能是刚刚一直被他老爹的故事所吸引,现在才上来酒劲。告别的时候,曹老蔫的妹妹也送了出来,我微笑了一下,对于美女我一直比较畏惧,因为咱们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和美女搭讪。
  
   看着别人一叠子一叠子的赚钞票,咱只能一个钢镚一个钢镚的攒钱,这就是差距啊。
  
   离开老蔫家我便径直向家里走去,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想到明天还要去送那么一封该死的心,打心眼里不爽。
  
   我轻轻地用钥匙开了门,刚打开客厅的灯,沙发上竟然端坐着一个人,我身体微微一颤,然后舔了舔嘴唇说道:“爸,还没睡啊?”
  
   虽然我学习一直都不怎么样,但是我爸爸却是县城一中的校长,一直以来爸爸都想把我培养成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可是无奈,我天生就没有那根弦。
  
   “下次回来早一点!”说完爸爸头也不回的回到了房间。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明天要送出的那封新色的信封就摆在桌子上,我打开台灯坐在写字台前面,仔细打量着那个信封,这个信封的材质很特别,摸上去有种油呼呼的感觉。
  
   接着我又拿出老蔫给我的那个盒子,取出那块石头,我心里一直在质疑老蔫的话,这块石头真的有辟邪作用?
  
   不管怎么样还是带上保险。
  
   整个晚上我都在床上辗转反侧,期间噩梦不断,当然我的记性一直不好,起床之后那些稀奇古怪的梦就被忘的一干二净了。
  
   早晨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刚起床脑袋还是有点沉,不过我还是挣扎着穿上衣服检查了一下行李然后上路了。
  
   昨晚酒席上老蔫就告诉我北卦村的大致方位了,所以基本上我还是胸有成竹的。北卦村在承德市以北大概四十公里左右,从那张老得掉渣的地图上看,好像四面环山。
  
   公路上一切都算是比较顺利,可是下了公路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人真的点正了遇见什么事情都比较正,刚下公路天边就钻出一片乌云,转眼之间骤雨便至,我口中咒骂着汪胖子,脚下加紧向前骑车。
  
   不一会儿工夫身上已经全部湿透了,总算是到了大旗,从地图上看大约还有几里的山路便能到北卦村了,大旗这个地方是一个小镇,镇上有我们的一个分局,我将自行车存放在分局就冒着雨继续向北卦村前进。
  
   北卦村三面环山,虽然山势不太高,但却异常的贫瘠,只有在群山中间有一个还算是宽阔的峡谷,说来奇怪,两边的山贫瘠,但是这个峡谷却荒草丛生,那条羊肠小路已经几乎被完全吞没了。
  
   所以向前走绝对是步履维艰,刚没走出几步,我忽然怔住了,只觉得小腿凉丝丝的,我连忙低下头想小腿望去,一望之下整个人差点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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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8 23:36:19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只一指多长的浑身黝黑长得很像蛇,但相比之下要短小的多,更像是一只被剥掉了皮的老鼠,可是又不像。不管腿上的这个究竟是什么,此时它正狠狠的咬着我的小腿不放,那种凉丝丝的感觉就是从小腿处传来的。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一把抓住那个怪东西,用力的向外拉扯,谁知这家伙身上粘糊糊的,像是有一层粘膜一样,我稍一用力手便从它身上滑了出去。
  
   一击不成,这个家伙反而变本加厉,似乎咬得更深了,小腿传来的已经不止是那种凉丝丝的感觉了,渐渐地变成了刺痛,似乎一根很细的针刺入了骨髓。开始只是觉得这个东西恶心的不成,现在想想何止是恶心,摆明了是和我过不去。
  
   丫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四周打量了一下,捡起一块有些锋利的石头,照个那个怪物的身上便砸去。就在石头即将接触到那个怪物的身体的时候,那个怪物竟然“嗖”一下的跳了起来。它这一跳让我着实有些惊讶。
  
   在看那个怪物,弹跳能力绝不逊色于国家一级运动员,一跃便跳出了两米有余,此时我和它面对面对望着,也让我得以看清那东西的全貌。
  
   一指长,或者更长一些,通体黝黑,一张圆圆的小嘴,里面有两个丝状的东西,估计是舌头。脑袋和尾巴的形状差不多,对了,没有腿,刚才之所以觉得像一只蛇便是因为这点。
  
   可是他并不是像蛇一样在地面上游移,而是身体曲折然后弹跳起来,正在我发呆的时候,那东西忽然又跳了起来,跳的很高,我连忙向后退,可是那个东西跳跃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经到了眼前。
  
   好吧,我承认我是开始心悸了,这种东西之前我听都没听说过,此时却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那块尖锐的石头,准备随时出击。
  
   可是过了良久,那东西纹丝不动,身边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之外,就是我的心跳声,我轻轻地咽了咽口水,浑身的肌肉都开始紧绷了起来。这么大个人被这个小东西逼到走投无路还是第一次。
  
   过了良久,可能时间并不长,但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下一秒都是那么漫长。它开始缓缓的曲张身体,此时我注意到它在用尾巴轻轻地叩击着地面,虽然声音不大却很有节奏。
  
   忽然我意识到了什么,不过为时已晚,我的耳边出来了一阵“啪啪”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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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8 23:37:2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早该想到,不过真的是反应迟钝了。很早之前就听说过有的动物用声音来召唤同伴,想到这里我心里暗骂道:丫的,别还没有遇见鬼先被这些不蛇不鼠的怪物给吃掉,最丢脸的是我连这怪物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万一见了阎罗王,人家问起:罗泽,你丫的是怎么死的?
  
   我瞠目结舌的说是被一个我都不认识的小怪物咬死的,那阎王老子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扯远了,还是说说我的处境吧。没错,眼前那只该死的家伙叩击着地面确实是在召唤同伴。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眼前便多出了三五只那种恶心的东西。
  
   它们像是朝拜一样围在我的身边,哦,我想我是搞错了,这些家伙明显是饥肠辘辘,带着刀叉来分享我这顿大餐的。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它们围着我,尾巴都在敲击着地面,我忽然感到脑袋一阵眩晕,小腿已经失去知觉了。
  
   我下意识的向小腿望去,此时才发现小腿已经肿胀了起来,火辣辣的疼痛从伤口传来。想必这些家身上有毒,这回真是彻底完了,我攥着石块的手也开始麻木了。
  
   可是那些家伙却依然没有群起攻击的迹象,我慢慢放松了警惕,忽然我的耳边传来一阵“啾啾”声,这声音很像是野鸡的叫声,那声音很清澈开始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瞬间似乎就在耳边了。
  
   眼前那些怪物尾巴叩击的节奏开始加快了,显然它们有些焦躁不安了,此时我更好奇即将看到的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忽然一只野鸡模样的东西一下子从我身后蹿了出来,速度极快,那“野鸡”似乎是受过训练一般的扑到面前的小怪物面前,用喙快速的在怪物的头上点了两下,接着是第二只……
  
   那些怪物四散而逃,可是“野鸡”似乎实在必得,毫不放松的紧追了上去,它离开之后,我发现眼前的怪物身体在不同的抽出,头部有两个创口,一个流出淡淡的如蛋清一样的液体,另外一个则流出黑色的液体。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后似乎多出来一个人,我连忙扭过头,不禁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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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8 23:38:33 | 显示全部楼层
  话说在这一天前我基本上没见过什么怪事,我的人生还是很顺利的,虽然也曾听老人说过或者在某本鬼怪的小说中看到过某些诡异的情节,但是那毕竟只是虚构出来的。不过今天我是开了眼了,所有的怪事像是赶集一样的同一天全部蹦出来了。
  
   我扭过头发现身后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老头,当然如果您说早就猜到了,一般故事都是这样说的,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至少证明很多书写的还不是空穴来风的。
  
   这个老头头戴一定已经破旧不堪的草帽,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此时已经被雨水淋透了,他腰间挤着一个用竹子编成的竹筒,右手握着一柄短刀,刀柄上雕刻着一条类似黑龙的图案,刀身也很怪异,并非是直的,而是弯曲如蛇形,通体乌黑,让人看上去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我木然的坐在地上,此时即便眼前这个装束怪异的老头是个坏蛋,我也无能为力,因为毒气似乎已经顺着伤口开始蔓延到了全身,此时我的喉咙已经开始麻木了,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正在此时那个老头忽然快步的走了过来,一只手抓住我的右脚,一只手拿着那把古怪的刀子对准我的伤口,锋利的刀尖猛然刺了进去。我的心随着他刀尖的刺入猛然提了起来,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那把奇形怪状的刀进入我的体内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在里面轻轻地延展着,老头眉头紧锁,忽然眉头舒展开了,接着两颗白色的毒牙从我的伤口处弹了出来。
  
   我立刻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老头瞥了我一眼,不动声色的站起身,一脚踩住还在地上抽搐的小怪物,然后用脚轻轻一挑,那怪物腾在了半空中,老头手疾眼快的用刀子在怪物的胸口划了一下,然后接住拿在受伤,用刀将里面的鲜肉剜出来,放在我的面前说道:“吃下去。”
  
   我不明所以,不过相比是对我的身体有些好处,可是想起那怪物恶心的样子,我的胃酸都要全部吐出来了,但也处于无奈,我吞了一口那怪物的肉。
  
   别看怪物长得很是恶心,但是这肉的滋味却是很鲜美,入口即化,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舌尖有淡淡的甜味,可是我却没敢咀嚼,直接咽了下去。
  
   我吃过肉,那只“野鸡”已经飞了回来,此时它的口中还衔着一只半死不活的小怪物。
  
   吃过那些肉,我觉得身体渐渐恢复了过来,此时才觉得小腿传来一阵阵阵痛,我吃力的想站起来。
  
   老头立刻拦住了我说道:“你先坐在这里休息休息不要乱动。”
  
   我连忙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问道:“请问,这些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之前都没有见过呢?”
  
   老头微微一下,脸上叠起层层的皱纹,然后说道,“这些东西叫做地奎,你没有见过也很正常,因为这种东西生活的条件一只比较特别!”
  
   “特别?”我更加疑惑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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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8 23:39:4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困惑不解的坐在地上,究竟是什么特别的地方能生长出如此特别的生物呢?
  
   老头没有理睬我,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踩死已经被“野鸡”抓瞎了双眼的地奎,然后抽出刀将地奎的胸口剖开,之后扔进腰间的竹篓中,所有动作都轻车熟路,一看便是个老手。
  
   而那只“野鸡”此时正站在我的身旁,乍看这只“野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细看便会发现这只野鸡的眼睛出奇的小,而且殷红的鸡冠上生着几枚黑痣,此时它昂首挺胸,俨然一个英勇的卫士。
  
   老头捡了一路终于又回到我的身边,然后冷冷的说道:“你现在站起身来试试!”
  
   我连忙点头,然后吃力的用手支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可能是因为在冰冷的地面上坐得时间过长的缘故,我的腰部以下都有些麻木了,咬着牙强撑着站起来,忽然一个踉跄又倒在了地上。
  
   老头看到不禁哈哈大笑,我心道,你娘的,看我摔倒不搀扶一下,还在哪里大笑真是没有道德,不过想到刚刚他救了我一命,便忍住没有说出口。
  
   “你叫什么?怎么会来到这里?”当我终于站起身之后,老头扭过头警觉的望着四周说道。
  
   “我叫罗泽,县里的一个邮差!”
  
   “你来这里是为了送信?”老头不可思议的说道。
  
   “恩,是啊,一封送到北卦村的信!”我的话一出口便发觉老头的脸色微变,眉头轻轻地拧了起来。
  
   “对了,您抓这些……这些地奎做什么?”一时间我竟然差点忘记了差点谋杀我未遂的凶手的名字。
  
   老头微微一笑说道:“你刚才不是很想知道这东西是在哪里长大的吗?”
  
   我连忙点了点头,一直以来我都有猎奇的爱好。今天大难不死还能见到如此怪异的动物当然要问个明白。
  
   “跟我来吧!”说着老人扭过头向山谷深处走去,我尾随其后,而那只“野鸡”迅速跑到了老头的前面,在前面开路。
  
   “这只野鸡是您训练的?”我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道。
  
   “野鸡?”老头重复着我的话,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接着说道,“它可不是什么野鸡,一会儿我慢慢告诉你!”
  
   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偷偷地在他身后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直到确定自己不是深处梦境才继续跟在他的身后向前走,老头看上去有六旬以上,走起路来却并未显出一丝老态龙钟的样子。反倒是我很快被他落在了后面。
  
   通往前面的路已经完全被荒草覆盖住了,所以越往前走越是艰难,经过一段比较狭窄的谷地,前面忽然变得豁然开朗了,两座山在此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盆地。
  
   这个盆地中的荒草似乎比外面的更加茂盛,翠绿中透着一种暗黑色,不知为什么站在此处我的身体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这里埋葬着北卦村的三百五十二个村民!”老头一字一句的说道,似乎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口钟一样重重的撞击着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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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8 23: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实际上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鬼故事迷,其中当然也不少见各种诡异的死法,或者忽然死了一大批人,但是那毕竟是虚构的,可是当我站在那片荒草地上的时候,听到老头的那句话,竟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似乎那些人此时就活生生的站在雨中。
  
   “他们都埋在这里?”我从惊恐中挣扎出来说道。
  
   老头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向前走,我跟在他身后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小心生怕忽然一个厉鬼什么的从草丛中窜出来,当然这些幻想来自一些比较狗血的鬼片。
  
   大约走了两分钟左右老头忽然停下了,我谨慎的跟在后面,他转过头望着我说道:“你看前面!”
  
   我晕,我一直在脑海中寻找这一个恰当的形容词,壮观,恐怖,好像全部都有,但是却并不能概括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在我的眼前出现一个光秃秃的红色沙滩,沙滩中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个个的小坟头,许多坟包上都有被挖掘的洞穴,碎裂,腐败的棺材板,子孙钉,散落在红沙滩中,零星会有几根骇人的尸骨。
  
   我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雨水淋湿的红色沙滩像是有一汪血在流淌。
  
   忽然那只“野鸡”的头猛然抬了起来,翅膀快速的拍打着,脖子后面的几根五彩的绒毛全部竖立竖立了起来,头冠充血,那几枚黑痣越发的明显了。
  
   我有种不想的预感,当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那不不祥的事情已经降临了,随着“野鸡”翅膀的拍打,几只青色的地奎从那些破败的坟包的洞口跳了出来。
  
   眼前的地奎明显比在外面看到的那些要大很多,不但是身体长了不少,而且身体也臃肿了不少,最明显的是身上的颜色从最初的黢黑色变成了淡青色,它们弯曲着身子跳跃着向我们这个方向而来。
  
   此刻我心中一直不停地暗骂那只该死的“野鸡”即便是刚刚见识了它的威力,不过这么多只体型巨大的地奎,恐怕也难以应付,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嘛。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我是刚刚被这半蛇半鼠的家伙咬中,差点送掉了小命。所以此时我的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溜之大吉,不过留下老头独立支持又于心不忍,死就死了。
  
   想到这里我躬下身子捡起一块石头,谁想正在这时,那些地奎像是忽然发疯了一样猛冲过来,而且似乎所有地奎的目标全部都转向了我。我忙不迭的向后退,老头快步挡在我的面前,手中紧握那柄短刀,“野鸡”还在拍动着翅膀,动物就是动物,我还能要求它什么呢?
  
   老头的刀法很特别,不但出刀速度极快,而且刀刀命中要害。我正看得起劲,忽然发现一只地奎已经不止何止跳到了我的面前,心头一紧,脚下忽然来了力气,想一边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向后望,那地奎一只紧紧地跟着我。我心里咒骂,难道是我太帅了?非要咬我一口才算消停吗?
  
   正在此时我忽然觉得脚下一空,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重心,接着耳边便是一阵嗡嗡声,身体快速的下坠,直到身体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睁开眼睛,我连忙警觉的向四周望去,刚刚一脚踩空掉到一个墓穴之中,身下都是糟腐的棺材板,我旋即快速的从地上拾起一根子孙钉,紧紧握在手里,唯恐地奎也掉进来。
  
   正在此时眼前黑暗的洞穴中忽然闪出了一丝蓝盈盈的光,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莫不是厉鬼的眼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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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6-28 23:42:16 | 显示全部楼层
  小时候在农村的爷爷家总是听他们讲一些鬼故事,那些故事中厉鬼的模样永远是一成不变的长发披肩,穿着件睡衣,眼睛闪烁着凌厉的蓝光。
  
   我死死的盯着眼前蓝盈盈的光,手中紧握那根子孙钉,手心不知何时已经出满了汗,脊梁骨阵阵发凉。丫的,眼前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蓝盈盈的忽隐忽现,果真便如一双一直不停眨着的眼睛。
  
   可是忽然之间那闪烁的蓝光多了起来,聚集在我的前面,我咽了咽口水,浑身的肌肉都瞬间绷紧了,这个原本不大的墓穴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厉鬼吧。
  
   我们就这样僵持良久,看见前面的蓝光似乎并没有对我造成威胁的趋势,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此时不由得想起那只地奎来了,从我坠入墓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那鬼东西的下落。
  
   正在此时老头忽然匆忙的跑了过来,大声的说道:“你没事吧?”
  
   我立刻像是遇见了救星一样,连忙说道:“快,快点拉我上去。”
  
   让我后悔的就是这句话,原本平静的蓝光瞬间开始骚动了起来,只见几个蓝色的光点在乱窜,碰撞,然后聚集在一起,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聚集的速度极快。转眼之间,眼前那些散乱的蓝色光点迅速变成了几个散乱的大光球,他们互相碰撞的速度要缓慢的多。我想不能过多停留,不管那东西究竟为何物,绝非善类。
  
   老头子听到我的话之后伸手进来,可是那个墓穴足足有三米高,无论我如何向外跳根本就抓不到老头子的手,墓穴的边缘光滑异常,根本没有手脚着力的地方。
  
   眼看着那个奇怪的蓝色光球越来越大,我心头大急,于是着急便越是手忙脚乱,忽然我想起手中的子孙钉,我立刻躬下身子在糟腐的棺材板中间摸索,想必还有别的钉子,将这些钉子钉在墓穴壁上便能拾阶而上。
  
   翻了半天,终于又找到两根,我拿起一块棺材碎片用力的将钉子钉在墓穴壁上,刚敲击了几下,那棺材碎片便碎裂开了,我立刻捡起另外一块,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了。
  
   那些蓝色的球现在只剩下两个了,每个足有一个铅球那么大,它们悬浮在半空中,似乎已经蓄势待发了,老头子在墓穴上干着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浪费了几块棺材碎片终于将第一根钉子牢牢地固定在了墓穴壁上,现在只要再钉上一根钉子老头子便可以将我拉上去了。想到这里我踩在第一根子孙钉上,用力的敲击着第二根钉子。
  
   眼睛不时的观察着那蓝光的异动,“啪”棺材碎片又裂开了,正在这时我忽然发现那只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地奎原来一直倒挂在墓穴上方,此时他正弓着身子,估计要出击了。
  
   我一惊之下,浑身的力道都压在脚下的子孙钉上,本来墓穴壁便是并不坚实的泥土,站在上面身体大部分贴在墙上,才能勉强着力,这回全部压在子孙钉上当然承受不住,我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都倒着倾倒了过去。
  
   在我倒下的瞬间,我的眼睛瞥见其中的一个蓝的光球忽然猛冲了过来,正好打在地奎的身上,蓝光消失了,地奎的卷曲了两下掉落在了地上。我躺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地奎,稍微抽出了几下便不再动弹,而它的肚子里却一直散发着蓝光。
  
   我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另外一个蓝色光球,不禁浑身一颤,那个光球不知何时已经向我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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