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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搞鬼:废柴道士的爆笑生活》(道士育成法)--第1-3部全文完结--作者:轩辕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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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7 12:26:18 | 显示全部楼层
房间里阴风阵阵。
  
  那女人望着老王冷笑道:“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老王身上的死孩子蠕动的那叫一个风起云涌。
  
  老王坐在地上,一边往后面爬一面哆嗦:“这、这怎么能怪我!你已经怀孕四个月了,我、我和你说过有风险,是你硬要打掉。”
  
  那女的冷笑道:“你有没有错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这回我看明白了,敢情这俩人认识,那女的不是冲我来的。
  
  我手里还捏着一堆乱糟糟的头发,心里想着这是没我事儿了,我是该逃跑啊逃跑啊还是逃跑啊。
  
  正挣扎着,忽然见那女鬼伸出十指向老王胸口抓去,我心里一哆嗦,伸手抓着老王胳膊把他拖了过来。
  
  那女鬼也不笨,一挥手抓了个空,立马反手抓住了老王的腿,那动作行云流水,就是一练家子。
  
  老王只顾得哆嗦,吓得动都不带动的,脚脖子被抓的血肉模糊,叫也不叫一声。
  
  那女鬼抓着老王脚脖子往那边扯,我在这边使了吃奶的劲儿的拽他的脚,老王身上那些死孩子顺着他的胳膊往我这边爬。
  
  我气急,破口就骂:“妈的你愣着干嘛?傻了个屁的等死呢么,踹她啊我靠!”
  
  老王身体一震,抬起脚向那女鬼踹去。
  
  一脚踢在那女鬼脸上,那脚极狠,那女鬼头骨本就有裂痕,只听啪的一声,老王已经踢断了那女鬼的鼻子。
  
  那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我刚想夸老王这一脚踢得快准狠,就听老王大叫一声救命,然后身体猛地向女鬼那一边移去。
  
  我再一看,哭的心都有了,老王那一脚踢太狠,脚丫子陷在女鬼头骨里拔不出来了,整个脚被骨头刮的鲜血淋漓。
  
  这叫一个有技术含量,原来那女鬼使得是苦肉计!!
  
  那女鬼脸上剩的唯一一个眼珠子也被挤出来了,痛叫着伸着手乱挠,她那手指甲跟刀尖儿似的,一划过去,皮割肉烂的,老王下半身被他抓的惨不忍睹,眼看只有近的气没有出的气儿。
  
  我也顾不得那些死小孩了,冲过去抱着老王背往后拽,老王也是用力的拔自己脚,不过他现在喘气都困难,使劲儿和没使没多大区别。
  
  老王背上的死孩子被我们挤成一片,张着嘴想叫又叫不出来,伸着粉色的爪子在空中挥舞,还有几个已经扒在我身上了。
  
  那东西滑了吧唧就像一团烂肉一样,五官都有但动起来的时候说不上的恶心。
  
  那几个死孩子已经爬在我胸前,冰凉凉的贴着脖子,伸着手往我脸上划。
  
  就在这当儿,胸前玉佩忽然绿光大作,貔貅的声音传来:“滚!”
  
  随着那声厉喝,那些死孩子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缓慢的爬动着。
  
  貔貅用鄙视的口气道:“一点力量没有的婴灵竟然都能把你逼成这样。”
  
  这简直就是救世主啊!我一激动,松了手,抓着玉佩喊:“貔貅,救命!”
  
  也就在这时,老王一阵惨叫,我一转头,坏了,那女鬼已经拖着把老王倒抓过去。
  
  貔貅喊道:“道士,快掐诀念咒!”
  
  我知道他说的这话肯定有他的道理,但掐诀念咒是啥意思?
  
  “啊!”老王又是一阵惨叫。
  
  貔貅叫:“道士!”
  
  我豁出去了!管他是什么咒,既然我是道士,肯定有那么个会跟,乱念说不定就蒙到了。
  
  “道可道非常道南无观世音菩萨真主阿拉保佑神爱世人新中国万岁阿门!”我十个手指头一阵乱动,以排列组合的顺序不停变换着。
  
  结果一切如常,我身上既没有冒出白光也没有出来什么天兵天将帮忙。
  
  那女鬼毫不理会我,伸手就要向老王胸口抓去。
  
  貔貅喊:“快念咒!”
  
  念咒?我头脑一阵发热,只觉得有鼓气从丹田而出,到达五脏六腑,顿时心血上头,大喝一声:“嘛米麻米轰!老王脚拿开!”然后拎着旁边的椅子就向那女鬼扔过去!
  
  那椅子毫不留情的击碎了女鬼的头盖骨,那女鬼凄厉的嚎叫着,松开抓着老王的腿,捂着头倒退。
  
  老王胸口已经被抓了一把,前胸的衣服被血染得通红,倒在地上直喘气。
  
  我来不及检查他的伤势,搬起另外一个椅子乘胜追击,追着那女鬼满屋子的打。
  
  那女鬼捂着脸,叫着往门外跑,跑到门口,脚忽然被一个死孩子抱住。
  
  那死孩子抱着那女鬼的腿,叫了一声:“妈妈。”
  
  按理说那孩子还不会说话,可这声音我是千真万确的听到了。
  
  那女鬼瞬间消了戾气,在原地呆立片刻,脑袋转了一下,似乎是在看已经气息奄奄的老王,然后弯下身子,抱起那小孩子,声音轻柔的道:“乖,我们去找爸爸。”接着转个了身,消失了。
  
  我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
  
  老王躺在身边,慢慢的向我说了真相。
  
  那女的是附近的学生,怀孕了四个月才发现,不敢让人知道,偷偷跑来打胎。老王手术失败,造成大出血,本身是黑诊所又怕惹上什么麻烦,没有叫救护车,眼睁睁看着那女的死了,然后分尸,把身子装在垃圾袋里,一点一点的运出去。
  
  运到后面,却发现头不见了。
  
  哪里都找不到。
  
  从那以后,就能看到怪事,冰箱里莫名的出现那女人的人头,每天晚上,院子里都会响起脚步声。
  
  他能看见人头,却看不见那女人的身子。
  
  老王一直守着这个秘密不敢说,他不信鬼神,觉得是自己神经过敏,可那脚步声一天比一天清晰,人头在冰箱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那些情景越来越真实,他不能确定是不是幻觉,于是,他找到了我。
  
  找到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女的是看了我贴的小广告来的,按照老王的想法,连带着她也应该会恨我。
  
  救护车来的时候,老王已经死了,身上无外伤,据医生说是心脏病突犯。
  
  貔貅说:“若不是他死去的老婆护着他,他活不到今天。”
  
  我心情非常沮丧,有句话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不过帮人免费贴了个小广告,竟然害死一条人命。
  
  回到家已经是大中午了。刚进门,忽然听到一阵小高跟鞋的声音,联想到晚上,我一阵后怕,猛的转过身,背后却是衣着清凉的三娘。
  
  我没想到她还在这里,惊讶的问:“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不能无故退租。”三娘妩媚一笑,“那天晚上被那貔貅吓的没了主意,现在想来,神兽随主,你这副模样,想来他也不会剩多少法力。这地方利于修炼,我是住定了。”
  
  说完,三娘冲我抛了个飞吻,扭着腰进了屋。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天晚上,女鬼来找我,为什么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她怕的是貔貅,还是我隔壁的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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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7 12:28: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天晚上,女鬼来找我,为什么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她怕的是貔貅,还是我隔壁的三娘?
  
  没搞懂这一点,我是万万不敢回去的。
  
  根据我的不完全统计,截止到现在,我已经知道这房子里有一个吊死鬼,一个狐狸精,一个小鬼和一个死人头。
  
  这么多生物聚集在一块,已经不是人均住宅面积严重缩水的问题了。
  
  我身为弱势群体,长的又比他们大多数人好看,和这些东西生活在一起肯定要遭受凌虐。
  
  我现在是风华正茂的生意人,要是这样死了就太不值当了。
  
  可是吧……想想现在的房价,再想想我这块地皮,就会觉得住这屋死了也没啥大不了。
  
  至少咱有房子了,是吧?
  
  就在我想东想西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此地风水险恶,阴气甚重,不妙啊不妙。”
  
  我身体一震,缓缓地转过头,只见正午的大太阳底下,站着一个人。
  
  那是个老道,穿着件蓝色的道袍,头发梳成一个圆形发髻,搭在左胳膊上的拂尘随风飘动,黑色胡子顺滑的垂到胸口,形成一个完美的倒三角,真真是仙风道骨。
  
  仅仅站在那里,我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万丈光芒。
  
  “这房子是你的?”那老道扫我一眼,见我点头,迈着小方步上前,上下打量小二楼,“我从百里之外,就看到此处妖气冲天。”他拂尘一扬,指向房顶,“你看,那房顶上黑气环绕。”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蓝蓝的天空阳光普照。
  
  “不过倒是奇了,那些阴气虽然环绕在房顶,却没有侵蚀到房内,应是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这房子。”老道收回拂尘,问我,“你信吗?”
  
  还有什么不信的啊,我点头。
  
  那老道欣慰一笑,接着说:“除妖降魔乃是道家本分,今日你我相见,便是有缘,我不能见死不救。但本道刚收服了一只千年妖狐,耗了七成法力,若是勉强施咒收鬼降阴恐怕会对身体造成巨大伤害,虽不至于危及生命,但之后定要休息七七四十九天,食用燕窝鱼翅调理内力,不过你放心好了,贫道乃出世之人,自然不会多收你银子。”他话锋一转,道,“这点付出不算什么,我清鬼之后,这房子阳气上升,对你大有好处,时来运转升官发财百病尽消延年益寿桃花朵朵开,此外还附送风水服务。”
  
  我转身,沉默的往房子里走。
  
  老道在身后喊:“怎么走了,你不是信我么?”
  
  “我跟你说,别跟我谈钱,”我开门,“一谈钱,我就会进入无神论者模式。”
  
  老道一脸惊异的表情:“莫非,你觉得我像骗子?”
  
  我摇头,发自肺腑的说:“您像传销的。”
  
  然后啪的一声,关上门。
  
  那道士犹在门外不死心的喊:“你这房子若是不尽早驱邪,不出七天,必然有血光之灾。”
  
  这家伙没加入传销大军真是浪费,凭他那口才,和车轱辘功的李教主说上几句那家伙绝对从此高举马克思主义大旗永不动摇。
  
  “嘻嘻……”
  
  忽然传来一阵娇笑,我顺着看过去,三娘站在自己门口笑吟吟的看着我,嗲着声音问道:“马哥,你是真不怕我们啊。”
  
  “别叫我马哥,太客气了,担当不起。”我抖着腿肚子,身体贴着墙,一点一点往自己屋子蹭,“叫我小马哥就行。”
  
  三娘呵呵一笑:“您真幽默。”然后扭身进了屋。
  
  见她关门,我三下两下冲到自己房间门口,打开门就要往里冲的时候,觉得身后一阵寒意,扭头一看,储藏室的门半开着,那个小孩站在门后,低着头,面无表情,眼睛上翻,阴阴的看着我。
  
  那门缓缓的关上了。
  
  我连忙进屋锁门。
  
  脖子上挂着的貔貅鄙视的哼了一声。
  
  所以物种不同就没法沟通。
  
  我又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些死孩子,一阵反胃,索性爬上床睡觉。
  
  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这一觉睡的十分安稳,
  
  到了半夜,忽然觉得身体一阵发冷,那寒意越来越重,竟把我硬生生的冻醒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看样子应该是半夜了。
  
  右手靠窗户,已经冻得发麻,看样子寒气是从窗户那边传来的,我爬起来,小心的掀了窗帘往外看。
  
  只见不远处烛光闪烁,还蹲着几个人,看样子是村里的孩子,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书包放在一旁,围成了一个圈,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一眼就能看出那些小孩是活的,因为他们四周飘了一圈半透明的‘脏东西’,还保持着死时的状态,缺胳膊断腿的,血淋淋的站在他们身后。不止如此,还有很多像是被吸引了一样,源源不断的从远处飘来。
  
  我问:“这……这是在干吗?”
  
  貔貅回答道:“他们在招鬼。”
   招鬼?我一听就急了,这房子都这样了,还招。
  
  当下拉开门,往外跑。
  
  旁边还有一波一波的东西往这边飘,我凑过去一看,最中间的四个人围成了一个圈,地上铺着一张纸,纸上放着一个盘子。
  
  就算我再没常识,也能看出他们是在玩碟仙占卜。
  
  盘子上立着一只愁眉苦脸的鬼。
  
  “碟仙,碟仙。”四个人齐声道,“告诉我,明天天气怎样。”
  
  那鬼委屈的咧了咧嘴,移动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那盘子也移动起来。
  
  玩碟仙的人欢呼道:“明天要下雨。”
  
  “喂,老兄。”旁边有只鬼凑过来,“你看得见我们吧。”
  
  “看不见。”我说。
  
  我发现鬼这东西很好辨别,有的一接近你你心里就发毛,有的却没什么大感觉,这个虽然是鬼,但胖乎乎的,挺个将军肚,笑起来眼睛都没了,看起来挺和蔼,看起来没什么恶意。
  
  “不是我硬要麻烦你嘿,我们赶时间。”那鬼伸出手腕给我看,“他们再绑着我朋友,我们就赶不上投胎的末班车了。”
  
  我扭头一看,马上就对这只鬼没好感了,他带的竟然是劳力士!
  
  那鬼又拍我肩膀:“我们做鬼也不容易,要是赶不上车没法在生死薄上登记,就连户口都没了,你知道现在户口多难办,到时候只能当个孤魂野鬼没法投胎那可是几辈子的事。”
  
  见我没反应,那鬼从兜里掏出一沓纸钱:“帮个忙,交个朋友。”
  
  没见过这么晦气的,我连忙把那纸钱推回去:“别来这套。”
  
  那鬼又笑咪咪的加了一句:“要是赶不上车,我们就在你房子里住一辈子。”
  
  “瞧你这话说的。”我严肃的说:“助人,不,助鬼为快乐之本,我帮你!”
  
  然后扭头,冲那些玩碟仙的吼道:“干什么呢!”
  
  “啊!”那几个人玩的入迷,没想到我这边会喊起来,尖叫起来,围在外圈的几个半蹲着的甚至吓得坐到了地上。
  
  我只是随便一吼,却没想到他们的反应这么大,也愣了。
  
  一个被吓得坐在地上的少年叹了一口气,拍拍衣服站起来:“大叔,别这么吓唬人好不好,会出人命的。”
  
  我被大叔这个丝毫没有现实依据的称呼震惊了,正要教训这小子,忽然听得旁边有人尖叫道:“手!手松开了!”
  
  我一愣,转头去看,那两男两女本都伸出一根手指按在那盘子上,这会儿却有一个小姑娘松了手,手握在胸前,惊恐的看着我。
  
  那个被困住的鬼终于飞了出来,撒着泪往这边跑,一脸委屈的喊:“我的老天,憋死我了。”
  
  “你松手了!我们完蛋了!”玩碟仙的一个男孩吼起来,扭头对我喊,“你知不知道请碟仙是不能松手的?你把我们吓得松了手,以后我们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承担后果?”
  
  碟仙?我看了看四周慢慢散去的东西,这哪有什么仙,分明都是些野鬼。
  
  “小小年纪搞封建迷信!”我插着腰骂,“你们家长怎么教育你们的,昂?哪个学校的,我告诉你们老师去。”
  
  那些家伙不情不愿的看着我。
  
  “快收了回家去,回去回去。”
  
  被我这么一吼,真有了效果,那些人慢腾腾的开始收拾东西。
  
  那将军肚非常感谢我,拿着纸钱硬往我怀里塞,还连声说:“谢谢,谢谢。”
  
  “不、你留着用。”我摇着手说,“我用不上。”
  
  “别客气,您别和我客气。”那鬼说,“你迟早得用上。”
  
  没人和你客气!我举起拳头:“你再给我塞钱我和你急,你别逼我动手啊。”
  
  “看见没。”将军肚对旁边围观的鬼说,“这才是社会活雷锋,做好事不求回报。”
  
  我是想要回报,你也得给我个靠谱的啊。
  
  旁边收拾东西的小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在和谁说话。”
  
  另一个很坚定的说:“我爸说住这屋子的神经都有点不正常。”
  
  好容易那个将军肚带着小瘦子走了,旁边被招来的鬼也哪来的回哪了。
  
  我暗中松了口气。
  
  阴风慢慢散去,周围的空气开始回暖。
  
  就在我把心放下来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阴阴的说道:“会死呦……”
  
  那声音虽然不大,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我打了一个激灵,转头去看。是方才玩笔仙的另外一个卷发女孩,在别人收拾东西的时候一动不动,只是低着头,眼神怨毒的看过来。
  
  旁边的人也被她震住了。
  
  “张佳燕,你说什么呢?”一个男孩喊。
  
  叫张佳燕的女孩猛然转头,盯着那个男孩,镜片下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现场忽然安静下来,只听得冷风吹过我那还没关死的门,吱嘎吱嘎的响。
  
  “没有送走碟仙,他就会缠着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她这话用的祈使句,一字一句,说的煞有介事。
  
  可是说话得有事实依据,人家小瘦和小胖俩人都牵着手去办户口了,你就算想让人缠着你人家还不乐意呢。
  
  我拍着胸脯保证:“我说了没事就没事,有什么事我担着,赶快回家。”
  
  张佳燕走过我身边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你保证得了吗?”她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阴阴的抛下一句话。
  
  那眼神异常狠毒,不像是十几岁的小女孩的。
  
  像我这样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社会英才,也被看的心底发毛。
  
  现在的高中生,真了不得,早熟。
  
  我目送他们离开,走在最后的一个女孩一路走一路回头看我,走了几步,忽然跑回来,站在我面前,羞涩的笑道:“谢谢你。”
  
  我认出这是刚才被我吓得松手的那个女孩,这回看清了,长的很干净,看着清清秀秀的。
  
  “没事没事。”我一甩手,“为人民服务。”
  
  “我叫胡雅婷。”那女孩说着说着脸就红了,看起来娇羞的很,“在二中上学,今年高三。”
  
  我从来没想到我的男性魅力如此了不得,连这年纪的女孩都能吸引,后退一步,道:“岁数差太多了,不合适。”
  
  那女孩又看像我,眼睛弯起来,又是一笑:“你项链真好看。”然后红着脸迈着小碎步跑了。
  
  我心里一荡,女孩就应该这样的,可爱!
  
  三娘站在门口往外看:“呦~~,这是做什么呢,那么热闹。”
  
  我说:“听说最近墓地又涨价了,游魂出来游行抗议房地产公司的垄断。”
  
  三娘瞟我一眼,露出个别有深意的笑容,进屋了。
  
  我困的要死,也懒得理会她这到底是什么深意,回屋躺下就睡了。
  
  这一觉睡的不踏实,还是感觉有阴风阵阵的吹,到半夜竟然觉得手脚都像浸在冰水里一样。
  
  按理说这样怎么样都被冻醒了,但是我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硬是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上起来,外面噼里啪啦的下着雨,我舒展了一下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被窝里也暖烘烘的。
  
  昨天是做梦被魇住了吧,我正这样想着,忽然听见貔貅说道:“昨天那几个高中生,不对劲。”
  
  不用他说,我也觉得不对,小小年纪闲着没事干,捉鬼来玩,一看就是被封建迷信糊住思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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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7 12:29: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加强祖国花骨朵的精神文明建设这事不归我管,我只负责宣传办,尤其是张贴小广告这一块。
  
  那个时候,我理所当然的想着这事应该完了,却没想到它只是个开始。
转眼到了中午,我准备去厨房煮面吃,从一出房门,就感觉到有视线一直盯着我
  
  正在奇怪,听着身后有人诧异的哎呦了一声,然后三娘的声音响起:“你还活着啊?”
  
  大清早,这晦气的,我一听心里就不舒服了,这嘴太欠了,这是看她狐狸精稀有品种,我又打不过的份儿上我才让着她,要不然我肯定上去亲她!
  
  正要发作,三娘又接着说:“看昨晚上那阴气,我以为你扛不住,看来貔貅对你还是有点用处,能护的你周全。”
  
  我低下头去看胸口的貔貅,心中一热,这东西原来真有用,真应了那句话,求人求己不如求皮卡丘。
  
  正在高兴地当儿,三娘又问了一句话。
  
  三娘问:“你昨天带回来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我一愣,问:“什么女孩?”
  
  三娘眯起眼睛,暧昧的瞧着我:“就是跟在你身后进来的那个,长头发。”
  
  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昨天是看着那帮招鬼的人全走了才回来,晚上回来的时候身旁也没别人,心里已经隐隐有些发毛,又问:“小偷?”
  
  “当然不是。”三娘慢悠悠的说,“那女孩看起来挺年轻的,应该是没死多久。”
  
  她话说完,朝我嫣然一笑,扭着身子走了。
  
  剩我一人站在哪里,后背这会儿是彻底凉了。
  
  就在这时,刚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我一扭头,见鞋柜旁边的花瓶上,立着一个男人头,头发梳得油光铮亮的,两个鼻孔还冒着血。
  
  我第一眼看着有点陌生,第二眼看着那鼻血,就明白了。
  
  这人头我见过。
  
  那鼻血是我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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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7 12:30:37 | 显示全部楼层
此时这个人头正以热切的近于谄媚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这辈子第一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我,可我一点也不高兴,因为他是雄的。
  
  那人头咳嗽了一声,很腼腆的说:“早安。”然后脸就红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我也觉得自己长得一表人才俊秀无双,可是一人头对着我脸红,那叫一个渗的慌。
  
  “密斯特马。”男人头咳嗽了一声,“我生前是这里的管家,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人,就是去世的太早,还没有娶老婆……”
  
  我毫无兴趣的扣着耳朵。
  
  那人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我几眼,目光又移到我身旁的冰箱上.
  
  那冰箱是我还住在高级小平房的时候,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我当时被它华丽的外表和朴实的价钱迷惑,二话不说就买了。
  
  回来以后才发现它的表里如一,不仅功能和价钱一样朴实,而且还附送了其他冰箱没有的保温功能——煮好的方便面放进去一个小时,拿出来还是热的。
  
  就因为这,我受到了强子他们无情的嘲笑,后来冬天他们过来喝酒,嫌啤酒太冷,就全扔我冰箱里捂着。
  
  后来我把它当保温柜用,并期待着哪一天它的优点发挥到极致,我可以用它烤鸡。
  
  我见那人头的眼神充满好奇,心想这屋子多少年没人住过了,困在这屋里他不一定能见过这种高科技。得瑟的拍着冰箱门问:“见过没?这叫冰箱,高科技。”
  
  然后拉开冰箱门,显摆的说:“给你见识见识,这东西能保温,你那时代没有吧?”
  
  我面对着人头,边说边伸手掏我的半袋挂面,谁知道手伸过去,摸到一把草一样的东西。
  
  几天没开冰箱,发霉了?
  
  我奇怪的扭头去看,这一看,吓得差点把脖子扭了。
  
  冰箱里立着一个女人头。
  
  这样一个个性独特的女人头,无论在哪个冰箱里,都像掉地上的一百元钱一样醒目。
  
  那唏嘘的头皮,充满艺术感的头发,还有那掉了半拉皮的头盖骨,都深深的刺激着我的记忆。
  
  打死我也忘不了,这是老王家的那个。
  
  她竟然跟着我回家了!
  
  “真是个美人。”男人头问,“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吗。”
  
  我盯着女人头的裸露在外面的头盖骨,都快要哭了,这要有多扭曲的审美观才会觉得她漂亮啊。
  
  女人头瞟我一眼,骂道:“不知道敲门吗?没礼貌!”
  
  然后冰箱门‘嘭’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冰箱。
  
  三娘说的,昨天跟着我回家的那女的就是她吧。
  
  我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嘭嘭嘭的砸我的门。
  
  拉开门一看,是昨天在我屋外招鬼的那几个高中生。
  
  那几个人脸色煞白,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见我开门,劈头就喊:“你不是说没事儿吗?”
  
  “那为什么会死人?“淹死的那个叫赵宜,是昨天请碟仙的其中一个,死在三公里处的河里,我过去的时候,尸体刚刚被抬起来,抬担架的人从我身边走过,罩着尸体的白布下垂落了一只手,被水泡的浮肿,惨白惨白的。
  
  旁边围了一圈老乡,小声的议论:“早上被钓鱼的人发现的,好像是意外。”
  
  “死得真惨。”
  
  “那么壮一个男孩,怎么就能淹死了呢。”
  
  我也有些诧异,昨天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就死了。
  
  招碟仙的一共六个人,其余五个都来齐了,除了张佳燕,胡雅婷两个之前说过名字的,其余还有一个叫冯丽的女孩和严浩、陆林两个男的,他们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声张,把我拉到一旁。
  
  胡雅婷一直捂着嘴干呕,憋得一张俏脸都红了,见我看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最怕这些东西了。”
  
  也就她对我和善一点,其余几个小孩看我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赵宜死了,”严浩问,“你怎么解释?”
  
  我一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淹死他的。”
  
  陆林说:“你不是说不会有事吗?”
  
  “我说你们这些小孩也太迷信了哎,”我说,“别啥事都扯到鬼身上,应该是意外吧,你们别一天叨念着什么鬼啊怪啊之类的,心里阳光点,阳光点,行不行。”
  
  “昨天我们回去已经很晚了,他家在村里,和这边方向相反,那么晚,他又为什么要走将近半个小时来河边?”
  
  “也许,他想散步。”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可能有什么事呗。”
  
  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严浩冲冯丽点点头,那个个子娇小的女孩一转身,就往河边跑。
  
  我开头没理解她要干什么,见她下了水,才大吃一惊,跑过去要拉她回来。
  
  小丫头简直不知轻重,这可是刚淹死过人的河!
  
  但是我没跑几步,就停住了。
  
  不过一会儿,那女孩已经利落的跑到了河对岸,从我们挥挥手,又跑了回来。
  
  “她是我们几个之中个子最小的。”严浩说,“赵宜比她高将近20公分,你认为,以他的身高,还是一个会游泳的人,真的会淹死在这河里?”
  
  我愣了。
  
  一个一米八的大男孩,为什么会在大半夜跑到河边。
  
  这么浅的河,就算被推下去,也会很快爬起来。
  
  “赵宜是学校武术队的,一般人打不过他,他尸体上也没有什么外伤。”陆林说,“而且他死后的表情十分的惊恐……”他顿了一下说,“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这话听起来没什么,仔细一想却令人心惊。
  
  一个会游泳的人,在没有外力的干涉下,为什么会淹死在对自己毫无威胁的河里。
  
  答案只有一个——他把头放在水里,自己憋死了自己。
  
  在明知道自己可以活下去的情况下,憋死自己。
  
  这种对死亡的执着和毅力,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就在此时,脖子上的貔貅缓缓开了口:“这个人,死的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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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7 12:32:17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此时,脖子上的貔貅缓缓开了口:“这个人,死的不简单。”
    我低头一看,那个气啊,骂道,你娘的,人家死之前你不说,现在你又想起来了 你说 他是怎么死的。
    貔貅缓缓地定了一定,说。他是淹死的。
    果然是神兽,一句话就道破了本质。跟我想的真是一摸一样。
    我低头沉思着说,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他是怎么淹死的呢?
    被水淹死的。
  貔貅思考良久后说:被水淹死的。
    恩 我继续沉思着,在这广袤的河水中,被淹死太正常了。就算是不被淹死 ,也是很正常的。
    我问旁边美丽耀眼的狐狸精。你也认为他是淹死的吗?
  狐狸精说,是的绝对是淹死的。
    这下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转过身对旁边的孩子们说,没错,他就是被淹死的。
    孩子们不同意,说,那他是怎么被淹死的?
    我说,我跟你们说,但是希望你们不要害怕。他是被水淹死的。
    
    我看着孩子们感激的眼神,突然就觉得脸上有黏黏的液体划过,以一道优美的曲线停留在了我的身上。这种感谢方式有些特别
  我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抽出卫生纸,擦拭了一下我受伤的皮肤。
    胸口的貔貅告诉我。你得观察一下昨天那个小女孩。
    我说,小女孩现在不在这里啊。我去哪儿观察?再说那个女孩太小了,我没有兴趣。
    一旁妩媚的狐狸精听了不高兴了,说那你对年纪大的有兴趣吗?
    我说没有。
    那你对我有兴趣吗?
    想有 不敢有。
    你知道我多少岁了?
    起码比我年纪要大。
    那你为什么对我感兴趣。
    我说,我还没有体验过人兽。
    皮里哐啷喀吃,
    于是在对于男孩死亡的激烈讨论中,我由于用脑过度,倒在了河边,并陷入了昏迷
  昏迷的时候,我想到了好多,想到了我2大爷的表外甥隔壁卖爆米花的小妹妹。想到了我那已死去多年,分文没给我留下的长辈们。
    想到了社会对我这么多年的照顾,想到了我们伟大而又富饶的祖国,勤劳而又勇敢的人民。
    我怎能就这么放手不管,怎能就这么昏迷过去,我于是努力着 努力着,我要睁开眼。
    我终于睁开了,。算了 还是让我闭着眼吧。
    貔貅说,你醒了,就站起来吧,别躺着,这样不好,、
    我说,我没醒,我不站起来、
    貔貅很严肃的说,你快站起来。你不站起来后果将会很严重,很残忍、
    我一听貔貅这么个语气说话,肯定躺着不利,我就站了起来。
    貔貅终于松了口气,说,压死我了,你真沉。、
  我站起来还是没有睁开眼。我为什么不睁开眼呢,这是有原因的。
    可是冷不丁我后脑勺被拍了,我不得不睁开眼。
    跟我躺着的时候看到的一样,美丽的狐狸精在和两个高个讨论着什么,一个高个穿黑衣服,一个高个穿白衣服。我操。好有型,若不是他们都吐着长舌头,跟我屋里的住客一样,我还真以为他们是哪儿路过的记者或者明星呢、。
    我想 人家都激烈的讨论了,作为主人。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啊。
    于是我热情的伸出左右手,对他们说,你们终于来了,久违了。 那两个家伙,看到我很是震惊,我想,虽然这次会晤的地点不太庄重,但是很庄严。
  我亲切的跟他们握着手,说 哥们照顾我下啊。我上有老下虽还没小,但是我年纪不小,还是童子啊。不应该啊 不应该。我死也不能死到这个狐狸精手里啊 ,她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我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终于感动了2位大仙,
  大仙说,我们不是来找你的。
  我很震惊,忙问,敢问大仙尊姓大名?
  大仙说,我们是 白加黑。白天吃白片,晚上吃黑片。
  于是就化作了两粒药丸落到了我手中。
  我就莫名其妙又多了一样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法宝,。
  说不定可以镶嵌在其他武器上,增加属性值。
  我苦思冥想了半天,想到我只有貔貅这一样趁手的宠物加武器。我说,来。貔貅乖,把他们吃下去。
  貔貅说什么也不吃。我说。乖嘛~现在药丸都有糖衣,不苦的。
  貔貅说,不,。白天吃白片 晚上吃黑片,不可一起吃。
  我说为什么?他说吃多了副作用太强,影响了肾功能,会对我下半身的幸福有碍。
  我说那你不吃谁吃?
  貔貅说,该给倒霉的楼主吃,他更新太慢,马上就太监了,反正下半身幸福他已经没有了 ,吃了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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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7 12:33:29 | 显示全部楼层
得~反正貔貅也不吃。他不吃,我也不吃。看那个狐狸精蛮有想法的,干脆骗她吧。可我对自己的口才没信心。
  还没等我说话,狐狸精就说,你不用看着我,那东西我不能吃,不会抢你的。
  哦,这我就放心了,可还是不敢吃。貔貅那么高级的神兽都不敢吃,我怎么敢吃。
  
  于是大家伙又陷入了对离奇死亡事件的沉思中。
  正在大家都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个人一身青衣。鹤发童颜,持木而立,这不是一心想吃鱼翅燕窝的老道士吗?
  老道士说,这人死的蹊跷,以我看,跟这河水游莫大的关系、
  我一听,靠谱!
  我说,而且还是淹死的,被水淹死的?对吧?
  老道士双目炯炯有神,说,是的,看来你也是同道中人啊!不简单!
  我说,去你妈的不简单,要不要让狐狸精扁你?
老道果然不是一般人,微微一怔,马上爽朗的笑道,哈哈。贫道确实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而且知道这里面的来龙去脉。
  那好,解决吧。我们一帮人眼巴巴的看着他。
  没想到。这个燕窝老道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刚刚得到了传说中神见神泣,鬼见鬼哭的白加黑。
  你肯定不知道怎么用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不仅会,而且我全家都会,我出身之前就会,天生就会。
  
  老道说,那你用吧。用了白加黑,你就能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了。
  我说,你问了我,那我也问你。、
  老道很惊奇?问我。你问我什么?
  我说,你会用吗?
  老道说,当然会了。
  我说 那你说怎么用?
  老道说,此乃道家罕见的白加黑,分为黑白两片。自服黑片。与自身熔为一体。遇事服黑片,自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就在此时,脖子上的貔貅缓缓开了口:“这个人,死的不简单。”
  
  貔貅一天有二十三小时都在睡觉,偶尔清醒一天说句话,那正确率肯定是百分之百,
  
  他说不简单,那赵宜的死,肯定就很复杂。
  
  但到底是怎样的复杂法,那说不清了。你要是头淹水里,一个姿势死掉,那叫简单,但是你要一边蛙泳一边淹死自己,那就是复杂。
  
  貔貅说完那一句话,死活不开口了。
  
  到底是谋杀还是被‘脏东西’害死,他一句话说了一半,不说了。
  
  电视或者书上经常有一些掌握重要情报的人,在临死前,都会被同伴抱着,唠半个小时的家常,说我要死了,可是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对不起我二舅姥爷的七外甥女,记得那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俺家的黄狗叫二花。然后吐出一口血,艰辛的说道,那都是小事,我主要想和你说,这次我奋勇直前不顾艰辛,所取得的情报是……咳咳……他们的秘密是……是……是……
  
  然后,头一歪就死掉了。
  
  你一辈子都别想听到他们在下面的话!
  
  我现在特别佩服那些抱着尸体痛苦哭泣的家伙,他们素质太好了,简直是人类的楷模。要是我,肯定做不到这么好。
  
  踹他丫的,死了也拽出来鞭尸!
  
  我最恨说话大喘气的了!
  
  你敢不敢一次说个利索,直接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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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27 12:36: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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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27 12:37:39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几个高中生似乎是认准了是因为我的打扰,没把碟仙送走才死了人,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坐在我小二楼门口不走了。
  
  三娘踩着小高跟走到门口,伸头看了一眼,双眼泛着泪光跑到我面前,认真的对我说:“小马哥,我错怪你了,你对我真好。”
  
  “啊?”
  
  “那个,和那个。”她指指严浩,又指指陆林,用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是你给我带回来的宵夜吧。”
  
  这误会大发了,我连忙摇手,说:“不是不是。”
  
  “哎呦~”三娘拖长了声音,甜甜的一笑,“不就是带回来个宵夜,还不好意思承认。”然后用纤细的手指戳了一下我脑门,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害羞的个性。”
  
  没人和你害羞!
  
  我一伸手没拉住,三娘像脱缰的野兔一样窜了出去,蹬蹬蹬的跑到门口,向那几个高中生挥手道:“进来坐进来坐。”
  
  那些学生平时没见过这么妖艳的女人,跟着三娘走进来,眼珠子就像黏在她身上一样,眨都不带眨的。
  
  这里面还是胡雅婷懂礼貌,第一个张口说话:“谢谢。”
  
  “谢什么。”三娘朝着两个男孩妩媚一笑,“外面太阳那么大,晒坏了怎么办。”她舔了下嘴唇,低声道,“烤焦了就不好吃了。”
  
  “什么?”那帮人显然没听清楚这一句。
  
  “没什么没什么。”要是被人知道我屋子里养了只狐狸精,我守了半辈子的贞操名声就都得给毁了,我咳嗽一声,道,“你们同学的死,和昨天你们松手,真没关系。”
  
  张佳燕冷笑一声,道:“你是谁?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
  
  “我是道士。”我看着她,认真的道,“我都道士一个多礼拜了。”
  
对于这些被封建迷信蛊惑的小孩,就要以毒攻毒以恶制恶。
  
  果然,我那句话说出口,所有的人都安静了,那两个男的连三娘都不看了,齐刷刷的转头看我。
  
  这安静只是片刻的,十秒后,所有人就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不约而同的从鼻子出气来哼我。
  
  我早料到他们不信,问:“你们为什么来这里招鬼?”
  
  “是请碟仙。”冯丽说,“因为这房子是鬼屋,阴气重。”
  
  “这不就结了。”我伸手打了个响指,没响。
  
  所有人都看着我的手,我面不改色搓搓指头,比了个大拇指:“我能在鬼屋里呆着,已经说明一切了。”
  
  这句话显然产生了一定的作用,那些高中生的神色有了动摇,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死了人我也不舒服,但是硬说是因为昨天我喊了一声才死那就不靠谱了。
  
  赵宜的死有蹊跷,但却不一定和昨天胡雅婷的松手有关。
  
  我想弄明白事实真相,不过这群中学生掺和进来就不像话了。
  
  鬼故事有百分之五十是校园鬼故事,校园鬼故事里面请笔仙碟仙的人,一般四个里面要死三个,要是运气不好,主角也得死翘翘。
  
  这是惯例,学生这职业一遇到鬼就变得很危险。
  
  所以不能把他们牵扯进来。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面对着这一双双等待我解释的眼睛我也不可能说我不知道。
  
  于是我决定把昨晚的实情说出来。
  
  为了便于他们理解,我先开始做了铺垫:“鬼这个东西吧,有好坏善恶之分。”
  
  不知道是不是特定生物都会对鬼这个字有反应,才说了一句,楼上的吊死鬼就飘到了楼梯口,冰箱门也开了一个口子,女人头从里面阴森森的看着我。
  
  “你们都看过聊斋吧?”我目前所遇到的鬼不多,也不好说,只能硬着头皮乱侃:“好鬼,它会学雷锋做好事,扶鬼姥姥过马路,捡到纸钱也拾金不昧物归原主。这类鬼是我们一定要表扬的,尤其像聂小倩,公孙九娘之类的杰出人物,女中豪杰,舍身取义,解决了大龄男青年的恋爱和婚姻问题,为缓解社会矛盾的激化做出了突出贡献。”
  
  “我认为这一点非常值得其他鬼和妖怪学习。”我看了看站在一旁亭亭玉立,沉鱼落雁的三娘,发自内心的说,“尤其是三娘这样的。”
  
  三娘本来正眯着眼睛,盯着某个人看,听到我的话,转过脸朝我嫣然一笑。
  
  我心里正荡漾着呢,一扭头又碰到吊死鬼和女人头殷切的目光,我严肃的说:“吊死鬼和人头就免了,肯定有更好的任务等着你们。”
那些学生满脸的疑惑,却没有出声,于是我又接着说了下去:“还有一种鬼,就是恶鬼了,恶鬼的标志就是杀人作恶反三俗,代表人物就像是小日本的贞子和咒怨,他们就比较缺德了,无差别杀人,逮到谁杀谁。尤其咒怨,那一家人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杀人,靠小孩把人引过来,妈妈吓唬他们,要是引来的人心理素质强,吓唬不死,爸爸就出去掐死他,总而言之,是一定要你死!”我顿了一下,问,“所以,你们明白了吗?”
  
  那些同学齐齐摇头。
  
  不怪他们,我自己都不明白。
  
  “小马哥的意思是,普通的鬼和恶鬼的差别就是恶鬼有害人的执念。”三娘接话,“而执念太深,就会影响到人。简单的说,普通鬼的阴气只会使人觉得冷,而带有恶意的灵体靠近的时候,人的感受就不止是冷那么简单了。”她微微一笑,“昨天晚上,你们有什么感觉?”
  
  她这话一出,几个学生都愣了,面面相觑。
  
  冯丽脱口而出:“难道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林打断了:“不可能。”
  
  我盯着他们:“什么?”
  
  冯丽抿了抿嘴,说:“没什么。”
  
  我说:“要是还有什么事,一起说出来,说不定能有线索。”
  
  此话一出,却感到四周的空气忽然暗沉下来,似乎被人充满恶意的盯着,那视线似乎是从那帮学生站的位置传过来的,我心里一惊,看向他们。
  
  不舒服的感觉瞬间消失了,那几个人都神色如常。
  
  陆林说:“什么事都没有。”
  
  我还想追问,却又被严浩打断了:“我不认为感觉能做准,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昨天晚上的鬼不是恶鬼?”
  
   “都说了我是道士,所以能看到你们看不见的东西,昨天晚上你们招鬼的时候,招的是个瘦子。”我把昨天晚上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然后说,“那将军肚和瘦子,全身上下除了劳力士,哪都不像是坏人。而且我坚定的认为,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挡急着去办户口的鬼的脚步。”
  
  那些人已经听愣了。
  
  我见他们一脸怀疑,叹了口气道:“哎,你们都是小孩,不知道现在办户口有多难。”
  
  陆林指着我道:“你骗人。”
  
  其余人纷纷响应。
  
  我郁闷了,之前胡编乱造他们一个一个都相信,我认真说实话他们反而不信。
  
  说到这会儿,天也暗了,有家长在门外喊:“严浩,回家吃饭!”
  
  这几个人不情不愿的往外走,走到一半严浩忽然扭头问我:“你是刚搬进来的对吧?”
  
  我说:“嗯。”
  
  “那你肯定不知道……”他说了一半,又停住了,“算了,反正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然后耸耸肩,走了。
  
  这几个小孩显然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
  
  三娘笑嘻嘻的看着她的‘宵夜’走出了门,一点拦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转头问我:“小马哥,从刚才到现在,你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哪里不对?”我问。
  
  三娘耸耸肩:“没发现那就算了。”
  
  嘿,这些人都哪养的毛病,说话都说一半
待他们走了,我吃了碗鸡蛋面,等到天黑,拎着手电筒就出了门。
  
  我打算再去看看赵宜淹死的那条河。
  
  这是条乡间小路,城市还没开发到这里,道路边上杂草众生,连路灯都没安。
  
  照那些学生之前带我走的最近的路线,走到一半,我就从路左边拐了过去。
  
  严浩他们走这边走的轻车熟路,想来是已经走过多次,赵宜若是到河边,十有八九,也会按照习惯走一样的路。
  
  这条道平时就少人走,这会儿天已经黑的透彻,四周更是一个人都没有。正是夏天,野草生的茂密,到处都是蛐蛐的叫声,间歇还有几声蛙鸣。
  
  又走了五分多钟,我看见前面阴阴有亮光,一个一个小圆点似的飘在半空中,我原本以为是萤火虫。走近了却发现那火光有拳头大小,颜色介于绿色和黄色之间。
  
  我心下一惊,想着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火?凑近了去看,却见那火中线条奇特,细细看去,竟然是个扭曲的人脸,随着火光的燃烧不断扭曲,表情十分痛苦,像是受了极大的折磨。
  
  “这地方原来是片坟地。”
  
  我正看的心惊,忽然听得身后有女声传来,吓得一个哆嗦。
  
  那女声喊:“小马哥。”
  
  我听她这声音耳熟,像是三娘的声音,却不敢回头。
  
  我小时候听我奶奶说过,乡下流传一种传说,说是人身上有三盏灯,若是你一个人走在乡间,有人叫你名字,那是鬼装的,千万不能回头,一回头,身上的灯就会灭一盏,要是三盏灯全灭,你就玩完了。既然我爷爷的二叔的大爷的曾孙子是大名鼎鼎的道士,那我奶奶的话就一定不会错。
  
  大概是见我没回头,那声音奇怪的喊:“小马哥?”
  
  果然是三娘的声音,嗲起来能酥到人心里去。据说那鬼声最擅长装你熟人的声音。
  
  我目不斜视,直直往前走。
  
  “哎呀,小马哥你拉链开了。”
  
  我听了,连忙低头看,然后转过身骂:“你骗人,我穿的短裤,没拉链!”
  
  一回头,月下笑盈盈的站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不是三娘又是谁。
  
  
  
三娘走到我身边,笑道:“小马哥,你终于舍得回头了?”
  
  我松了一口气,问:“你到这来做什么。”
  
  “散步。”三娘看我一眼,舔了下嘴唇,“顺便吃宵夜。”
  
  她口中的宵夜不会是我吧?
  
  我退后一步,说:“那、那你先走。”
  
  三娘横我一眼,骂道:“呆子,那貔貅虽然是神兽,但嗜睡不说,性格也寡言凶猛。更何况它心高气傲,平白被派来助你一个废柴修道,你就没看出它的不乐意?你名义上是它的主人,但它一天不服你,就不会诚心帮助你。你人笨法术差长的难看又没用,一个人到这里能找到什么线索?”
  
  她好像是为我好,但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难受:“这和长相没关系吧。”
  
  “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三娘千娇百媚的看我一眼,嗔道,“还不快走。”
  
  说来也怪,有了三娘陪伴,这后面的路就走的异常轻松了。
  
  老祖宗说的果然有道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漫天星光下,我和一个无论从长相和身材都无可挑剔的女人走在青翠的草地上,寂静的夜中时不时的传来的虫鸣蛙叫和狼嚎,河水在远处流淌,鬼火在身边飘动。
  
  这样浪漫的环境下,我要是再不知道把握机会调节气氛,那就太没眼色了,我说:“你听,那癞蛤蟆叫的多有活力。”
  
  “都是吃死人肉长大的,自然有气力。”她朝我笑道,“你道我为什么别处不住,非要来这人烟稀少的乡下地方?就是因为这里是至阴之地,对修行大有好处,尤其是你那房子,阴风阴水,还……”她看我一眼,抿抿嘴,“算了,说出来,我不吓你,难得看见你这么美味的,若是吓跑就不好了。”
  
  我心中那点春意马上冷却下来了。
  
  转眼走到了河边,尸体被抬走,只剩流动的河水闪着磷光,一片安静祥和。
  
  我探着头四处张望。
  
  三娘问:“你在找什么?”
  
  我说:“既然是深夜,附近说不定有鬼看见了昨天的事情,我找个鬼问问。”
  
  说也奇怪,三娘说这里曾经是坟地,除了那些四处飘散的鬼火,我却一只成形鬼都看不到。
  
  “凭你的道行,充其量只能看到没有道行的新鬼,要害人的这种,除非特意显性,否则你是看不到的。”
  
  我道:“要是能看到赵宜的灵魂,那也可以把事情问清楚。”
  
  三娘樱唇一抿:“他是溺死在水里的,说不定魂魄也会泡在水里。”
  
  听了她的话,我弯身看向河面。
  
  此时圆月高照,那河水又清可见底,我甚至能从水中看到身后三娘的俏脸。
  
  听说古代人都用水代替镜子,看起来还真不错,我这样想着,又忍不住多看了三娘的倒影一眼。
  
  多漂亮一姑娘,可惜投错了胎,她要是人类,和我一起经商做文化人,我往墙上抹浆糊她贴小广告,夫妻合力,那多美满。
  
  我一边天马行空的想着一边盯着三娘的倒影出了神。
  
  那倒影随着水波的起伏轻轻晃动,晃动着晃动着,我忽然发现那张脸弃了些微的变化,先是轮廓变得模糊,虽然依然是个女人,看起来却已经不像是三娘了,我心中诧异,聚精会神的望了过去,却见那水波一动,竟然映出了一个男人的脸,那脸像是被水泡过,已经变了形,皮肤青紫,七孔流血!
  
  就在此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水鬼!水鬼!啊啊啊!水鬼!”
  
  
“水鬼!水鬼!啊啊啊!水鬼!”
  
  尖锐而凄厉的声音在黑夜中破空响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扭头去看,身后站着一个老太太,面目扭曲的指着三娘尖叫。
  
  虽然是大夏天,老太太却穿着一件藏绿色的厚棉袄。
  
  三娘显然也被这老太太吓了一跳:“这谁啊?”
  
  “水鬼!水鬼!”那老太太一边尖叫,一边从地上捡了根树枝,挥舞着抽向三娘,边抽边喊,“打死你!叫你害人!叫你害人!打死你!”
  
  我一看这还得了,要是这狐狸精生气起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太还能有命?连忙伸手抱住三娘,喊道:“三娘,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三娘一跺脚:“她在攻击我,你应该抱她,抱我做什么。”
  
  说这话的明显不了解男性心理,我看了看那老太太的脸,把三娘抱的更紧了。
  
  说话间老太太的树枝已经落了下来,我连忙抱着三娘一转身,树枝啪的一声打到我背上。
  
  这老太太手劲儿倒不小,我后背火辣辣的疼。
  
  三娘从我怀中挣脱,眼见那老太太又要抽下来,一手抓住老太太的手腕,骂道:“神经病!”
  
  说话间他俩已经打了个照面,两人看的清清楚楚,三娘动作一顿,望着那老太太,眼中充满疑惑,问道:“翠萍?”
  
  那老太太像是见到什么恐惧的东西一样,眼睛猛地睁大,尖叫道:“鬼、鬼啊!!!”
  
  然后手打脚踢的想要从三娘手中挣脱,三娘松手,那老太太快速的跑到一旁草丛边,抱着树枝,一边哭,一边哆哆嗦嗦的缩成一团。
  
  我一瞧,这俩倒像是认识的,用手够着后背的伤口,说:“你早说你认识她啊。”
  
  三娘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盯着那老太太看,向前走了几步,小心的问:“翠萍?”
  
  “啊啊……”那老太太像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抖了一下。
  
  “妈!”远处跑来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跑过去扶着那老太太,“你怎么又往这跑,快和我回去。”
  
  那老太太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抱着那汉子胳膊不撒手,小孩一样的哭着说:“有鬼,有鬼。”
  
  “说啥傻话呢,”汉子看了我们一眼,“那站着的都是人。”
  
  “有鬼……有鬼……”那老太太梦呓一样,低声的重复。
  
  “真对不住啊。”汉子和我们说,“我妈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使。”
  
  原来是疯的。
  
  我挥手道:“没事没事。”
  
  那汉子扶着老太太往外走,走了几步,那老太太忽然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回过头,指着那河,眼神清明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道:“这河,是条死河!”
  
  这河水潺潺流动,河水也清可见底,哪里是死河?
  
  我条件反射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脑中却是轰的一声。
  
  只见刚才泛着波光的河竟然变成了如同人的血液一样的暗红色,河面上还浮动着隐隐白骨!
  
  我甚至能闻到河中传来的腐臭味。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闭上眼睛,摇摇头,再去看,眼前依然是那条波光粼粼的清澈小河。
  
  再去看那老太太,已经被那汉子带走了。
  
  “你……”我急忙问向三娘。“你刚才看到了没有?”
  
  “这片地既然被称为极阴之地自然有他的道理。”三娘瞟我一眼,笑道:“你还是先操心眼前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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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28 07:57:51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高手中的高手 分享,辛苦了,+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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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9-28 21:02:49 | 显示全部楼层
多谢。比较喜欢这类的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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