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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北派盗墓笔记》作者原来真是盗墓贼(已开更第4卷),作者: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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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 13:57:0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兄弟不行啊,这更的太少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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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22-1-2 15:46: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1章 杀青

    听了我的抱怨,王把头摇头道:“云峰,这次是你鲁莽了,干我们这行的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就怕被人顺藤摸瓜抓住小辫。”

    我道歉说:“对不起把头,我下次一定注意。”

    王把头端起茶杯吹了吹气,皱眉道:“不过你毕竟是我王显生的人,云峰,怎么?你想找回来场子?”

    我没有犹豫,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想,把头,我觉得吃亏了。”

    王把头喝了一口茶水,他盖上茶盖道:“昨天咱们才建了根据地,现在行事作风一定要低调,我个人给你的建议是先隐忍,等咱们干完这票离开顺德的时候,我和一颗痣打声招呼,她道上有人。”

    我当即点头说好。

    我们租的旅馆小仓库里,还有好几包青白土,不过王把头没在让我去散土,他下午给我安排了个别的活计,王把头让我跟着孙老大,帮他处理昨天的那批青铜器。

    走到仓库那,我忽然闻到一股味道很重的孜然调料味,定睛一看,原来不知道是谁在仓库门口支了个碳火烧烤架子,烤架上正在烤肉,还刷了大量的调料。

    孙老大负责东西变现,当然,变现之前要先做好工作。

    “孙大哥,我是云峰,把头让我来帮忙,”我敲了敲仓库门。

    孙老大给我开了门,他那时穿着白色防护服,还带着皮手套和塑料护目镜。

    进了仓库,地上正摆着几件青铜器,旁白还放着一个白色大皮桶,皮桶里有半桶半透明颜色的液体,味道很刺鼻。

    他扔给我一套防护装备说:“云峰,穿上。”

    虽然搞不懂,但我还是穿戴好了防护装备。

    “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见他把一件红斑水银锈的青铜爵杯丢到了皮桶里,我疑惑的问。

    生锈的青铜器一沾皮桶里的液体,顿时就开始咕嘟咕嘟的冒泡,刚才那股刺鼻的味道更大了,有点像是尿素味。

    孙老大指着液体浸泡着的青铜爵说:“云峰,在咱们行里,我现在这招叫杀青,这水的化学配方比例是把头请高手配的。”

    “杀青?那是啥意思啊大哥?”

    孙老大笑着道:“杀青就是去黑皮,水坑里的水银锈是透骨的,而且这种透骨锈覆盖面积大,会非常容易掩盖住一些字体铭文,要是那样子,咱们可就损失大了去了。”

    孙老大接着道:“南边道上的人管这活叫杀锈,咱们北边叫杀青,云峰你记住,凡西周战国的青铜器,方鼎比圆鼎价格贵五倍,有铭文的比没铭文的贵十倍,超过五个铭文字符的,多一个字,多三万块钱,这个墓是西周中早期的,看灌顶的制式格局,还能一次性在耳室内陪葬这么多青铜器,墓主最差也应该是个南方地区的小诸侯王。”孙老大头头是道的对我分析。

    “若洗出来带有墓主身份的铭文,要是咱们运气再好点,这小诸侯在史书上有个名,那才是真正的捡到了大货!”

    听了孙老大的解释,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说道,还有刚才门外的烧烤摊,我现在知道了,那是孙老大故意整的,就是为了特意掩盖杀青时候的这种刺激味道。

    带皮手套是因为这种水有腐蚀性,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些给青铜器杀青的水,要是不小心溅到眼睛里边,可比铜镍合金那些玩意猛多了,能渣瞎人眼!

    泡二十多分钟,然后在用硬毛鞋刷子刷锈,不能刷的太狠,也不能把所有的水银锈都刷掉,只要能确定那块没铭文,就可以停手不刷了。

    我带着手套拿着鞋刷子,一连刷了好几件青铜器,我看的也非常仔细,但就是一个铭文字符都没看到,这一下顿时搞的我有些垂头丧气。

    孙老大见我这样,他刷着一件青铜禾笑道:“云峰,不用这么泄气,这玩意都是看缘分的,缘分到了就有了,缘分不到位,也不能强求。”

    这时我正刷着一件小型的青铜豆,用鞋刷在青铜豆内底里面蹭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我好像看到了一点淡金色的笔画偏旁。

    “咦?这啥?”我举起青铜豆,又使劲蹭了两下。

    “大哥!大哥快看!我刷出来字了!这青铜豆里面有铭文!笔画还很复杂!跟鬼画符似的,”我兴冲冲的对孙老大喊。

    他接过来青铜豆看了两眼。

    孙老大看着青铜器表面露出来的几个鎏金铭文,皱眉说道:“这....这铭文不是鸟篆,也不是甲骨文,这是比甲骨文还早的古金文六叠篆.....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西周的青铜器上?”孙老大眼中满是不解。

    古金文不是金代的文字,这是一种上古文字,其追溯源头,可能还在甲骨文之前,也就是还在殷商之前。孙老大见多识广,他一眼就断定了青铜豆上的不是鸟篆,而是古金文中的六叠篆!

    皱眉过后是激动,孙老大就说:“云峰,你继续刷剩下的,这古金文六叠篆的铭文太过稀少,天下间能翻译这种文字的人更是屈指可数,我必须得抓紧时间找人帮忙,找人帮忙翻译出来这几个铭文是什么意思。”

    孙老大将这件带铭文的青铜器放入木盒里,随后他拿着木盒直接出去了。

    后来直至清理完,我都没在刷出来带铭文的青铜器,就刷出来那么一件。

    白天我们干这些,晚上却还要干正事,等人都睡了,我们晚上还要下坑盗墓,但是孙老大下午着急忙慌的跑出了一直没回来,孙老大不来就少一个人放风,这是很危险的,老把头不敢冒这种危险。

    这天晚上,孙老大1点多才赶回来,他气喘吁吁,手里还捧着个木盒子,我知道盒子里装着那件有铭文的青铜豆。

    孙老大顾不上说话,他跑到桌子前拿起茶壶,咕咚咕咚的喝了半壶茶水。

    抹了抹嘴,孙老大看着王把头说:“把头,我找了点考古研究院的关系,那几个六叠篆铭文翻译出来了。”

    “哦?写的什么?”王把头问道。

    孙老大打开木盒,他摸着里面的青铜豆,冷着脸说了四个字。

    “芥候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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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2-1-2 15:47: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2章 白骨

    “大哥,什么是芥候带子,是海带?”

    孙老大没笑,他看着我说:“不是什么海带,是个人名,关于这人,资料上有过只言半语的记载,没想到,让我们误打误撞上了,怎么样把头?今晚还动手吗?我看老二老三已经准备好了。”

    王把头眼神有些认真的问:“据点那边没出什么问题吧?”

    孙老大点点头,“没有,一颗痣手下养的那几个小年轻很机灵。”

    “老大,这批货先别出手,尤其是这件青铜豆,消息一旦从顺德传出去,很大几率会招来狼啊。”

    “南边的狼?”老大脸色阴沉的问。

    “我怕不光是南边的狼,现在哪里都是狼多肉少,都在捡骨头吃,要是咱们的锅盖盖不严实,有可能肉味会把野狼招过来。”

    “老大,我决定了,”王把头伸出一巴掌说:“五天,时间缩短到五天,给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得手后我们尽快离开顺德,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先。”

    从王把头和孙老大的这番交谈中,我能听出来,他们都有些紧张,好像在忌惮着什么。

    ......

    子时已过,飞蛾山上。

    孙老二蹲在地上抽烟,孙老三在清点麻袋。

    “风平浪静,开始吧。”对讲机传来孙老大的声音。

    “云峰,你那有几个麻袋?”

    “二哥,我还有四个。”

    “嗯,应该差不多,”说完话,孙老二踩灭了手中的烟头。

    这时,飞蛾山里传来阵阵怪鸟的叫声,这鸟叫声,大晚上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

    “真不吉利,”王把头看着身后黑洞洞的飞蛾山连骂了两句晦气,他说这鸟是报丧鸟,不是啥好东西。

    报丧鸟就是猫头鹰,古时人们叫夜枭,这东西以前在乱葬岗见的最多,所以人们就叫它报丧鸟。

    “呸呸呸,真他妈死鸟,”孙老二朝山里的方向连吐了好几口唾沫。

    等猫头鹰不叫了,我们也开始行动。

    那个先前打好的盗洞,被一颗痣手下人掩盖的很好,盗洞上面铺了完整的黄草皮,下面用四根木棍做支撑,单从外面看,几乎看不出来什么破绽。

    收拾开这些东西,带好头灯,孙家兄弟两腿撑着盗洞滑了下去,我费了不少劲,是最后下去的。

    灌顶下浑浊的墓坑积水已经很少了,淹不住人脚,只是地面有些稀泥,人走在上面感觉有些粘脚。

    墓道里阴暗潮湿,温度也比上面低不少。

    正了正头灯,孙老二对我说:“把头说的对,得加快进度了,云峰,你去昨天那间西耳室看看,看看角落地面里有没有遗漏什么东西,要是没漏东西的话再来东边帮我们。”

    交代完这些,我和孙家兄弟暂时分开了,他们往右边去找东耳室,而我也则左拐要去西耳室。

    身边没了人,现在又是大半夜的在墓里,走着走着我就害怕了。

    我扶着头灯,心里默念:“勿怪勿怪,东家勿怪,我只是求个小财,阿弥陀佛。”

    人点烛,鬼吹灯,我当初还问过把头,我说,“把头,鸡鸣不摸金,就算咱们不是摸金校尉,可为了安全,咱们不得在墓室里点一根白蜡烛吗?听人说要是蜡烛灭了就表示墓主人不高兴了,那咱们就得出去,要不然就会撞鬼。”

    老把头当时大笑了两声,他说:“云峰,你呀你呀,你是电影电视剧的看多了,蜡烛灭了表示墓主人不高兴?那要是蜡烛亮着意思就是墓主人高兴了?咋的,墓主人还高兴的欢迎我们来挖他坟啊?闹笑话了。”

    “另外,云峰你也不想想,没错,古代摸金盗墓的是会在墓室里点一根白蜡烛,可那是照明用的,要不然黑灯瞎火的怎么盗墓?不是他们想点蜡烛,是因为没有电,不点看不见啊!”

    “咱们现在有头灯手电的,点蜡烛干啥,有些墓里尸体烂完了还有甲烷,搞不好一见明火就会爆炸,懂了吧云峰?”这都是当初王把头告诉我的原话,听着像是说笑话,但我后来仔细一想,感觉还挺有道理。

    走了几分钟,没出什么事,我走到了西耳室。

    西耳室地面上光秃秃的,我借着头灯的光亮来回看了几眼,没发现残留什么东西,之前那几十件青铜器已经被我们拿光了。

    耳室西北角,那个盖着石头板的大水缸还在那,孤零零的。

    “唉?二哥说大缸不值钱,可....大缸里有没有什么陪葬品?”

    想着这些,我决定过去看看。

    的确如二哥所言,走到跟前我才发现,这东西的确是用陶土烧的。

    最早的瓷器出现在东汉,那时候是原始青瓷,在这之前的朝代普遍用的都是粗陶器和青铜器,这点倒是能对上。

    但让我感到纳闷的是这么大,是怎么烧成的?

    这大缸表面没发现有分段分胚的接痕,显然是一次定型烧成的,这得用多大的匣钵才能装下这么大的缸,这点我是真想不通。

    盖着大缸的石板是青石板,我先单手试着推了推,没推动,有点沉。

    知道了深浅,我这次用上了双手。

    石板摩擦着大缸,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我一点一点的推开了青石板。

    “怎么有股子臭味?”

    刚才石板盖着还没怎么闻到,现在倒是闻的清楚。

    我当时觉得这西周墓有些古怪,刚下来那时能闻到淡淡的香味,现在又闻到了一股臭味,这臭味就像三伏天煮熟的鸡蛋放坏了。

    我摆了摆头灯,压低脖子向大缸里看去。

    只见,大缸底下有个不到二十公分宽的窟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我能闻出来,这种像臭鸡蛋的味道就是从窟窿里钻出来的。

    头灯照了,不行,看不到窟窿下面,黑洞洞的。

    我觉得有些奇怪,便将身子压在大缸边,伸出右手往缸底的黑窟窿里掏。

    “唉?这啥?”我吃力的摸了半天,一种硬实的触感传来,我感觉摸到了一个长条状的硬物。

    我暗想:“该.....该不会是金条吧?”

    “不对不对,哪有这么轻的金条。”

    感觉抓牢了这东西,我调整了几次角度,一点一点的,把这东西提了出来。

    是个白色的东西,我摸出来后,低下头用头灯一照。

    是一根死人的大腿骨!

    “啊!”

    我吓得大叫出声,一把丢掉了死人骨头。

    “这是....这难道是墓主人的尸骨?西周到现在,还没烂成渣?”

    我忽略了一点,也是因为太紧张了。

    我那时楞是没看见,那根大腿骨。

    还有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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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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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2-1-2 15:47: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3章 受伤

    还是第一次干活,见识太少,我就以为那骨头是墓主人的尸骨。

    照这墓葬的规格来看,若有墓主人的尸骨,那它身边应该有陪葬品才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有可能是一些随身铜印,小而精的一些高古玉器,金器什么的。

    贪念战胜了恐惧,我不停的自我安慰:“没什么的,没什么的,黑窟窿里没准还有诸侯王的私印,万一我运气好给掏出来了,那就发大财了!”

    鼓起勇气,我又伸手去缸底掏。

    正在我侧着身子来回乱摸的时候.......

    “呀!”

    我食指手指,感觉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下!很疼。

    迅速抽出来手一看,我手指头前段已经流血了,还有两个小洞。

    我第一反应就是,我被蛇咬了。

    不知道是不是毒蛇,我很害怕,当即便捏着手指头,大喊大叫的朝东耳室那边跑去。

    “二哥三哥!二哥三哥!救命!”

    东耳室地上琳琳散散的有一些陪葬品,数量远不如西耳室那里多,孙家兄弟正蹲在地上捣鼓着分辨哪些东西值钱。

    “云峰你瞎咋呼啥!你是见鬼了还是咋的!谁要害你命!”

    我让他看我已经不流血的手指头,急声道:“二哥!我被毒蛇咬了!我马上就要毒发身亡了!”

    “啥?毒蛇!”孙老二顿时慌了神。

    抓着我手指看了一会儿,孙老二疑惑的问:“老三....云峰手指上这伤口,这两小眼,是蛇咬的?”

    孙老三想了想摇头道:“像是有点像,不过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啊二哥,云峰的手指才多宽,你看这伤口的间距,哪有这么小的蛇头。”

    孙老三挤了挤我的伤口处,马上就流出来了鲜红的鲜血。

    “没事云峰,你看你这流的血颜色这么好,咬你的肯定不是蛇,更不是毒蛇,我猜可能是老鼠吧,小一点的老鼠。”

    “老鼠?老鼠还会咬人吗三哥?”

    “当然会啊云峰,那是你见的少,以前古代闹鼠患,老鼠还能吃人呢!”

    “云峰,你没感觉到头晕眼花恶心难受吧?”

    我摇头道:“三哥,这倒没感觉。”

    “别多想了,没事,来帮忙干活吧,要是不放心,你明天白天去医院打一针狂犬疫苗。”

    “哦,”我点头答应了,知道了不是毒蛇,我心里轻松了不少。

    说来也有些奇怪,这东耳室的陪葬品数量远不如西耳室,按理来说,应该是一碗水端平,两个耳室陪葬品应该差不多才对,结果最后清理寻找了半天,只找到六七件稍微有些价值的青铜器,其他的基本上都破损的很严重,这一片那一块的,根本看不出来原先是什么器型。

    “哎,我们还特意拿了这么多口袋,本想着还能干一场大丰收,结果倒好,尽是些破烂!”孙老二恨恨的说。

    他按了下对讲机,向上面汇报情况道:“把头,真是一场欢喜一场空,东耳室肥肉少的可怜啊,没几件能打的东西,都是些小玩意。”

    对讲机沉默了两分钟,随后王把头又命令道:“有多少算多少吧,下一步赶快去找主墓室,棺材里的东西才最值钱。”

    “把头,下边我们已经转了一圈了,完全没看到主墓室的痕迹啊,这是咋回事把头,你见多识广,给分析分析。”

    一阵无线电夹杂着人声传过来。

    “不可能的,古代有钱有势的人死后,不可能不给自己建主墓室,还有点时间,你们在找找看。”

    我们得到了指示,于是又开始仔细的寻找主墓室。

    有棺有椁有尸身有陪葬品,这才能叫主墓室。

    但是很遗憾,找了好半天,还是没能找到主墓室。

    装好那几件西周货,今天我们也就到这了。

    回去的路上,王把头一直忍不住摇头,“不可能,没道理啊......”

    我有点困,回去几乎是一沾床就睡着了,这觉一直睡到中午,我准备待会儿找个小诊所打一针狂犬疫苗。

    感觉右手有些不舒服,我就看了一眼。

    只见,我现在的右手食指,肿的特别大,一根都快赶上两根那么粗了!而且伤口那两小眼,正往外淌着脓水.....

    肿这么大,而且也不痛不痒,我害怕的用手摸了一下,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我吓坏了,孙老二看了后也吓了一跳,他说我上午干啥了,怎么还练出来一阳指了!

    孙老三说还等什么啊,赶紧去看医生吧!

    他们替我喊来了孙老大,孙老大对这附近比我们熟悉,他带着我去了离旅馆不远的一间小诊所。

    诊所的医生也看傻了,他说自己从医二十多年来,还没看到过有人手指能肿成这样,诊所医生不敢给我治。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的,也不敢乱用消炎药,他说让我们尽快去大医院,肿成这样,搞不好会截肢。

    一听有可能截肢,我吓坏了。

    二哥说是老鼠咬的,老鼠咬一下怎么会截肢,这是毒老鼠吗?

    没法了,我又去了顺德第一人民医院。

    急诊室医生皱着眉头,他看着我肿大的手指说:“体温正常没感染,先去拍个片吧,看看是积水还是什么,怎么会肿成这样。”

    拍了片子交给医生,医生看过后就说:“是积水,伤口有些发炎,”他还问我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我摇头说没有。

    后来,医生就用针灸盒里的大头针,在我手指上扎了两个小眼,我也感觉不到疼。

    他稍微一挤,立刻流出来很多黄白色的液体。

    扎眼放了水,我的手指立马小了一号,医生又给我开了阿莫西林,让我回去吃两片,不要吃辣椒。

    谢过医生,我们就回到了旅店里。

    “你手没事了吧云峰?”老把头问了我一句。

    我看了眼已经消肿的手指头,舒了一口气道:“应该没事了把头,也不痛不痒的。”

    王把头点点头,他又对孙老二说。

    “老二,我上午仔细研究过了,又打电话问了行里其他的几个把头,我们的意见一致,可能是积水泡塌了主墓室,或者有可能是还埋在其他地方。”

    “云峰你先去休息吧,老二你跟我来,我们讨论讨论。”

    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喝了消炎药躺在床上,我感觉有些累,很快就睡觉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那个孤零零的大水缸。

    有一只满是腐肉的人手,慢慢从窟窿里伸出来,一把抓住了我手腕!

    “啊!”

    我从噩梦中醒来,后背都湿透了。

    感觉手上有些异样,我低头看去。

    当时,我的手指.....手指......

    又肿大积水了。

    而且看起来比之前的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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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2-1-2 15:47: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4章 刘婆

    我又赶往医院,上午刚去下午又来,当医生看到我那又肿起来的手指头时,她也吓了一跳。

    这次除了扎针放水,医生还给我抽了血,说要做个什么病理化验,看看是不是感染了什么细菌。

    化验结果最快要第二天才能出来,医生叮嘱我要按时吃消炎药,可能怕觉的阿莫西林不行,医生又给我开了一种包装盒带着英文,很贵的消炎药。

    晚上回到旅店,把头对我说,“云峰你今晚就不要下坑了,在家休息一晚,我们这两天的任务主要是找主墓室,”他让我留下来看家。

    后半夜,我被咬的手指又肿了,这次不光发肿流白水,还开始疼,这种疼是阵疼,每次大概间隔有二十分钟。

    我们包下了小旅馆,现在旅馆里的住客就两人,我和一颗痣。

    我知道孙家兄弟和把头在找主墓室,不敢打扰他们,后半夜我握着肿大的食指,疼的翻来覆去,根本就睡不着。

    我偷偷溜出去,想看看四周还有没有药店开门,我想买点止疼药。

    那年份网上购物还没有普及,也没有网上送药的服务,我对顺德人生地不熟,只是顺着旅馆往北走,路上我见人就问,问附近还有没有开着门的药店。

    打听是打听到了,结果到了地一看,药店早就关门了,根本没有4小时营业的药店。

    刚好,我发现我在的地方,离着南山区李静家不远,很近,从我这能看到护城河上的拱桥。

    李静是本地人,我就想看她们家有没有止疼药,要是没有,我只能走很远的路在去医院了。

    到了地,敲了几下门,是李母给我开的门。

    “小.....小项?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李母很意外的问我。

    我说,“阿姨,李静在家吗,我想看看你们家有没有止疼药,我刚好路过这,来借点。”

    “止疼药?”

    “哦,有,有,你跟我来,”她领着我进了家。

    “小静,睡了吗?开开门,”李母敲了几下门,她转身对我说药在李静房间的抽屉里。

    怕吓着人,所以我一直把手伸在裤兜里,李母这才没看见。

    “来了妈,都这么晚了干啥呢,”李静穿着唐老鸭睡衣,揉着眼睛给我开了门。

    “项....项云峰?你怎么来了?”李静看到我很意外。

    “你同学说来借点止疼药,妈记得在你书桌下的柜子里有,你去给小项找找,我锅里还烧着水,得去倒暖壶里。”李母对李静吩咐完就转身走了。

    李静现在穿的唐老鸭睡衣,睡衣不长,只盖到大腿上面,她弯腰在抽屉里找药的时候我不敢看,是因为角度的原因。

    那时候还是小处男,结果越不看我反而越不好意思,最后整了个大红脸。

    “你咋了?脸这么红?”李静找到了止疼药,她不解的回身问我。

    我刚想说话,恰巧这时手指处又传来剧痛,像有小刀在割我肉。

    “没.....没什么....”我疼的额头上冒出不少汗。

    “我.....我走了!”一把拿过来李静手上的药瓶,我直接跑出了她家。

    离李静家不远有个水龙头,不知道谁家的,反正有水,我直接对着水龙头喝了三片止疼药。

    休息了一会儿,我还是觉得疼,就又吃了两片,这才感到没那么疼了。

    靠在水池子边,我开始感觉浑身发冷,脑袋也重了起来,眼皮打架,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当时我就想,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应该是要死了。

    我蜷缩在水池边上,冷的牙齿打颤浑身冒冷汗,然后我就昏了过去。

    当时没睡多长时间,在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李静的卧室里。

    “你醒了!你手怎么了,吓死我了!要不是我觉的不对劲出去看了一眼,你就出事了知不知道,”李静一脸后怕的看着我。

    李母这时端着一碗水进来了,她看着躺在床上的我问,“小项,你刚才怎么不说?你手是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的说,“阿姨,我手可能是被蛇咬了。”

    “可能被蛇咬了?什么蛇?”李母一脸诧异。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不行,我们没有车,这离医院还很远,现在还是后半夜诊所药店都关门了,小项你这事不能拖,小静你扶着小项,我们去让刘婆给看看。”

    路上的时候李静对我解释,她说刘婆是广西人,是从十万大山苗寨里嫁过来的,刘婆自己家有草药,她很会治毒蛇咬伤,以前有个人被五步蛇咬了,医院里刚好没有库存五步蛇血清了,结果刘婆用她的草药三下五除二就给治好了,可神呢。

    从李静家出发,走路到刘婆家花了四十分钟,期间我又发作了一次,五片止疼药还有效果,我勉强能忍受。

    刘婆住的房子很旧,李静说年后这边可能会当危房被拆掉,李母敲了半天门,一个老太太才慢吞吞的给我们开了门。

    李母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刘婆一听我被毒蛇咬了,她忙喊我们进屋。

    刘婆七十多岁,她屋里有股味,就是那种没洗干净的屎布味,床上还躺着一个老人,老人身上盖着厚被子,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看了我肿成一阳指的手指,又看了被咬后留下来的两个小眼,刘婆脸色慢慢阴了下来。

    “后生,我问你啊,你确定看到咬你的是蛇?在哪被咬的?”

    我肯定不会当着李静的面说我是盗墓时候被咬的,于是我支支吾吾的撒谎说:“我....我在家被咬的。”

    “家?”刘婆盯着我,意味深长的说:“我看家里可没有这种蛇啊.....”

    刘婆挥了挥手,她示意李静和李母先出去,她有话要单独和我谈。

    她们暂时出去后,刘婆看着我摇头道:“后生,我明说了吧,咬你的东西不是蛇,你去医院看过了吧?医生怎么跟你说的。”

    “阿婆,医生先前说我这是水肿,后来医生又让我抽了血,说要给我做什么细菌病理试验,看看是不是感染。”

    听了我的话,刘阿婆冷声笑道:“等他们找到了原因,你身子差不多也凉了。”

    “家里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东西,荒山老林里都没有,咬你的是一种长着白触角的地角仙,十万大山里,老一辈苗人说这东西叫尸角仙。”

    “它们只能活在死人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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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22-1-2 15:48: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5章 治病

    “尸....尸角仙,”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东西,当下心里更害怕。

    “阿婆,你能不能治我,我可以给你钱,我还不想死。”我害怕的说道。

    刘婆摇头道:“你实话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你要是不肯说,那你就请回吧。”

    “我......”

    内心纠结,要是说了我的身份,我知道可能连累的不只是我,把头和孙家兄弟也会被抓。

    我跳桥时是把头制止了我,他愿意把我这么一个小毛孩留在身边培养,愿意给我一口饭吃,虽然我没明说过,但我很感谢他。

    这种背后出卖他们的事,我做不出来。

    不光这样,一旦走漏风声,李静知道了我的身份,她知道我是犯罪分子,肯定也不会和我做朋友了。

    权衡再三,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阿婆,虽然我想被治好,但有些事,我不能说。”

    刘婆很意外的看了我半天,好半晌后她摇了摇头说,“行吧,我知道了,你跟我来吧。”

    “阿婆,干啥?”我问她。

    “当然去治你啊,怎么,你想死啊?”

    “可是,你刚才说......”

    刘婆帮床上的老伴盖了盖辈子,她转身看着我笑道:“混江湖的,有些品质是难能可贵的。”

    那晚上,刘婆把我领到了东屋,东屋地上放着很多黑色的大坛子,看着像是腌咸菜的那种坛子。

    刘婆让我转过身去别看。

    我只听到身后一声坛子盖打开的声音,然后就听到阵阵捣药的声音。

    后来刘阿婆找来纱布,她往我肿大的手指上抹了很多黑色药汁,那药汁有股很重的腥臭味。

    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时黑坛子里的是什么,我曾经猜想有可能是蝎子壁虎之类的东西。

    抹了刘婆给捣的药,当晚手指就不疼了,回到李静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拆掉纱布,我手指已经消肿了,很神奇。

    刘婆救了我一命,李静救了我一命,我想报答她们的救命之恩。

    把李静偷偷叫出来,我对他说:“谢谢你李静,我项云峰会帮你的,我会帮你和你妈还清那五万块钱,用我自己的钱。”

    李静顿时噗嗤一笑。

    “项云峰你说胡话吧,五万块钱,你自己的钱?你挣十年也挣不够吧。”

    她不信我我不怪她,我暗暗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后来我又问她爸的情况,问她爸是做的什么生意,怎么赔了那么多钱。

    听我问到这个,李静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李静才道出了实情。

    李静老爸叫李明全,原先是顺德一家烧砖厂的厂长,顺德这两年有个政府工程,就是在全市护城河周围大量建公厕和垃圾中转站,这是为了防止人们随意往河里丢垃圾和小解。

    李明全头脑不错,他发现了商机,于是通过贿赂的手段成了这个项目的原料供应商。

    别小看一间公厕,这里面要是运作好了,不比那些空心管工程利润低,何况是好多间公厕和垃圾站。

    李全明通过这次项目操作,发了财,粗算下来挣了有小十万。

    对李家来说,这本来是件好事,可李全明有个爱好,他喜欢买古董,而且李全明属于那种不懂装懂,外行装专家的棒槌。

    这时候国内的古董市场正处在全面上升期,很多东西都是一年一个价。

    李全明包工程发了财,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了,知道他爱买古董,于是有三个人合起伙来,就准备坑他。

    怎么坑李全明一笔大的呢?

    两个字。

    做局。

    这三人是附近古玩市场的小贩,他们先是请人在北边的勾山上挖了个大坑,然后这三人自己又在坑里挖了墓道,他们从古玩市场里买来一大堆假古董,这些古董里有金器,玉器,瓷器,石雕,木雕,等等。

    当然,金器是铜的,玉器都是石粉用车床压的,瓷器石雕也都是新的,都是假货。

    为了让这墓看起来更像,每当下雨的时候他们都会在山上挖土沟,把大量雨水引到假墓里。

    水一泡,墓里到处都是泥了,那一大堆假古董都埋在了泥里。

    精心策划了几个月,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们就找到了李全明。

    李全明没什么眼力,但他知道一个事,好的古董能值大钱。

    三人把李全明带到假墓里,看着墓葬泥里露出来金闪闪的金器,李全明眼都看直了。

    这帮人敢要价,他们对李全明说,“李老板,你要是想要的话,这墓里所有的东西,一口价0万!”

    最后李全明经过讨价还价,把价格定在了十六万。

    为了得到这些东西,他动用了家里的存款还不够,还从外面借了几万块。

    后来东西都整出来了,至于那三个人,早就消失了。

    李全明想着先卖几件东西试试看,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人要他的东西。

    一个墓里,近百件的陪葬品都是假的,加起来满打满算不超过一千块钱。

    东西卖不出去就没有钱,可他借的钱是要还的,这钱还有利息,不到半年,本金加利息就滚到了五万块。

    债主天天上门讨债,他被逼的没办法,后来直接丢下李静母女跑路了,现在都不知道躲在哪。

    他跑了,李静母女自然成了讨债人主要针对的对象,毕竟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所以我前天才能看到逼债的那一幕。

    讲完了她爸的事,李静低着头说:“项云峰,我准备高中毕业就不念了,我要去电子厂打工,我认识一个姐姐,她说电子厂每月能挣六百块钱。”

    心事重重的回到旅馆,我还在想李静的事,我在想怎么能尽快帮她还债。

    王把头和孙老三在旅馆里,孙老二和一颗痣没看见,不知道去哪了。

    我看到王把头脸色不好看,便问他怎么了,是找到主墓室了?

    孙老三和王把头都在抽烟,脸阴沉的让人看了害怕。

    孙老三扔掉烟,他握着拳头说。

    “二哥不见了,昨晚在坑里.....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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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2-1-2 15:48: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6章 援兵

    “失踪了?把头!大活人怎么会失踪!”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王把头和孙老三脸色阴沉,看起来心事重重。

    孙老三断断续续的说了事情经过。

    对比东耳室,西耳室没出什么正经东西,孙老二对这事心里一直有膈应,所以晚上干活的时候,他两就分开行动了,孙老二说没准西耳室下面有什么隐藏的地宫暗格,那些青铜器玉器可能都埋在里面。

    孙老三这人还是比较冷静的,他当即笑话他二哥,说我看二哥你是魔怔了。

    眼把头对这件怪事做了推断,他坚定的认为主墓室和棺椁不会凭空消失,把头猜测,可能是因为地震和长年的积水浸泡,泡塌了主墓室,所以他觉得这个西周墓的主墓室应该还埋在地下,这么一来这种情况就变成了墓中墓,难度更大了。

    何谓墓中墓?

    其实这种情况说少见也不少见,尤其在历史上一些地震频繁的地区更容易出现,说白了就是天灾演变。

    主墓室下沉塌陷,这段移动的深度和位置,完全没有规律可循,人要想找到,运气占六分,实力占四分。

    前段时间三星堆突然爆火,可能有些人不知道,三星堆文明遗址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就被国家考古队发现了,一连考古了那么多年,不还是错过了几个大坑吗?楞就是没发现....直到近期也才是被偶然发现。

    这个例子就是典型因为地震天灾,导致陪葬祭祀坑严重偏离,变成了墓中墓,所以,这代00后90后才有幸能亲眼看到古蜀国黄金面具的出土。

    孙老二在坑下失踪,在西耳室失踪,天知道是不是掉到什么隐蔽的黑窟窿里了,也有可能是某类翻板陷阱,孙老二生死未卜,作为亲兄弟,老大老三肯定是要找人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们几人都一夜未眠,有几次孙老三神情激动,他说想要自己一个人去下墓找人,不过都被王把头阻止了。

    王把头说:“老三,我作为团队的领头羊,老二失踪了我比你还急,但这不代表我们要蛮干!老三你一向冷静,我问你,行里人碰到这种情况出事的还少吗?”

    “所以啊老三,我们还是得求援啊。”

    “啊?求援?”我好奇问道:“把头,难不成我们要报警?让警察去找二哥?”

    王把头瞪了我一眼:“云峰你脑袋让驴踢了?报警?难道你想进去吃十年窝窝头?”

    被骂了,我支支吾吾的无从反驳。

    王把头说我们别管,他说他找人帮忙,把头还特意叮嘱我,让我看着点孙老三,别让他一个人偷偷溜走下墓,说他找的援兵很快就到。

    一晚上没怎么睡,早上我正在院子刷牙,没见到骚娘们一颗痣,不知道这女人去哪了。

    “云峰,你出去帮三哥买一屉小笼包,在整碗混沌回来,”我身后突然传来孙老三的说话声。

    吐了漱口水,我扭头道:“不行啊三哥,把头让我盯着你,把头说他找的帮手来之前都不能让你离开。”

    孙老三脸色一阵青红。

    “他妈的!”他一脚踢翻了院里的垃圾桶。

    上午的时候我就像个门神,他走哪我跟哪,严格执行把头给我的任务,不能让他偷偷下坑去找人。

    我没想到汉子也会哭,我看到有一阵孙老三在屋里趴在桌上哭,还喃喃的说什么,不管二哥你在哪,你一定要坚持住,二哥你肯定不会有事的。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旅馆里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带着墨镜理的平头,精瘦精瘦的,女的看起来三十多岁,一脸寒霜。

    见到把头后,他对我介绍说:“云峰,认识一下,这是姚家兄妹,道上有名,家学渊源,他们叔叔可是咱们行当里大名鼎鼎的牛人,姚师爷。”

    当时我就是感觉这一男一女牛逼,因为他们的气势不一样,那时不知道把头跟我说的姚师爷是谁,我也是后来才有缘见过这姚师爷几次。

    这人是个奇人,他也是眼把头出身,只是最后的结局不太好。

    各位若是感兴趣,不妨百度一下姚师爷这个人,他的盗墓故事都能出书了,我比你们了解的多一些,要是单讲这位爷,那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王把头之所以找来这两人,主要是因为那女的。

    那个女人在国外进修的国际考古专业,而且这女人对大墓里的机关陷阱,金刚石封门石,流沙天火翻板这些东西研究颇深,这种本事是能帮到我们的。

    各位不要觉得我在天方夜谭,只是绝大部分人没见过而已,那些大墓里的机关陷阱,翻板石头,流沙陷地,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而且有很多直到现在都运转正常。

    举现实中两个大墓防盗的例子。

    始皇陵水银为河,封土堆世所罕见,足有一百五十米高,骊山下的土层中,两千年后的今天,水银的含量还是高出正常标准的三百多倍,这就是防盗墓的,以前古代人没有防毒面具,一旦盗墓的打盗洞下去,五分钟之内就会被毒死。

    在说一个乾陵,就是武则天和高宗合葬的乾陵,直到今天,我都认为乾陵是历史上防盗做的最好的帝陵,甚至还在骊山始皇陵之上。

    行里人谁不想进乾陵里看看?

    别的不说,就王羲之那个兰亭序,百分之八十,就在李治的棺材里,谁要是能摸进去了,这么说吧,后辈三十代子孙不愁吃喝!

    可问题是真进不去.....

    乾陵横跨乳山和梁山,我二十四岁那年的一晚,曾偷偷去看过。

    人站在乳山山顶看,要是那天刚好有星星,你可以仔细看,乳山和梁山的山势走势,完全正对着天上的北斗七星,这叫什么?

    从风水星相学来说,这叫万年寿域!

    画乾陵图纸的据传是袁天罡和李淳风,这两人是风水先生,同时也是武则天手下负责观天相,保国运,灭灾星的最高机构,钦天监礼官。

    历史上,有名有姓盗乾陵的就有七十多次,其中十七次最为出名。

    节度使温韬领着三个兵营的人去挖乾陵,结果那天刚好下雷阵雨,被雷劈死了十几个人。

    黄巢起义的叛军,因为缺少军饷,特意出动了四十万大军扛着锄头来挖乾陵,结果把梁山挖成了两半,楞是连个毛都没看见,至今那边都还留着黄巢沟。

    这就叫固若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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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2-1-2 15:48: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7章 撞见

    在说这一男一女两人,男的叫姚文策,女的叫姚玉门。

    孙老三向他们说明了当时情况,王把头也说了自己的看法。

    女人姚玉门听后点头说:“王把头,你说的没错,和我们的想法差不多,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很有可能是掉到了下面哪里。”

    王把头凝声说:“姚姑娘,你的意思是说西耳室下面还有空间?那为什么老三之前在地面上没发现?”

    姚玉门摇头说:“不一定,王把头你看。”

    她随身掏出来纸和笔,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十字形状。

    她用手指着十字图说:“王把头,这是西周墓的普遍制式,你们说除了东西耳室,前面路就不通了,没发现主墓室对吧?所以,这就不是个十字了,是个T字状,对吧?”

    王把头看着纸上的草图,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说.....前面那头沉下去了?不对啊,要是那样怎么会看不见?”

    女人摇头道,她冷着脸说:“把头,不知你听没听过魂天下葬,羊肠提凑这种葬法?”

    “羊场提凑!”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怎么可能!这种防盗葬法不是汉代才发明的吗!这可是西周墓!”

    女人转头看了一眼,可能是看我太年轻了,听了我的话她显的有些意外。

    随后她看着我摇头笑道:“小朋友还挺有见识的,姐姐我今个告诉你啊,你这句话说的不全对,羊肠提凑是流行在汉代,注意,是流行,而不是发明。”

    “这种方式,在商代晚期已经出现了雏形,在西周早期就被应用了,汉代的羊肠提凑和西周的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的话刷新了我的知识盲区,这事书上没说,我真不知道,我还怀疑这女人在抓瞎话吹牛,不过这可是王把头找来的高手,我不敢小看他们。

    带着墨镜,一直旁听的男人这时开口了。

    他摇头道:“可能你们的方向错了,你们光在两边检查了,却忽视了正前方那堵石墙。”

    王把头张嘴说:“我信你,既如此,那我们今晚行动?你们来的急可能没带够工具吧?需要什么东西?我让人去准备。”

    男的摇头说:“工具不用,我们有准备,下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们多准备点干粮,有备无患,天黑了我们就下坑。”

    “嗯,好,”王把头扭头吩咐我说:“云峰,你去准备点淡水和压缩饼干,赶天黑之前回来,晚上你和老三跟上这两人,听人指挥,你们在下去找老二。”

    “啊,把头,你不去吗?”我疑惑的问他。

    他摇摇头说:“我不能去,我总感觉这两天有别人注意到了旅店,为了团队安全,我得留在上面统筹全局。”

    “哦,好吧,”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王把头出手很大方,他给了我一千块,让我买干粮和实物,还让我买几个最好的防水手电和小刀,他说这次时间长,万一头灯出问题,也有个备用的,不能摸黑瞎干。

    我下午拿着一千块就跑出去买东西了,顺德三中后面两百米,有间很大的五金店,是顺德最大的。

    我直接跟老板说,我要买最好的强光防水手电。

    店老板是个中年汉子,他意外的说:“小同学,最好的防水手电可是德|国牌子的,军工货,那可不便宜啊,要两百多啊。”

    我当即掏出来一叠钱,“我要买四个。”

    “四个!”老板一瞪眼说:“小子你可真有钱,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

    “项云峰!”

    “你怎么在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李静和她一个女同学。

    看着我手上厚厚的一塌钱,李静惊讶的说:“项云峰你这么有钱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啊?”李静说完话,她那个女同学也好奇的打量我。

    “我.....我.....”我支支吾吾的憋了个大红脸,一时词穷了,我没想到在这会碰到李静。

    我摆手撒谎道:“没什么,我父母做点服装生意而已,呵呵。”

    “哦,是吗。”

    李静跑出五金点,她看了看四周对我招手道:“项云峰你出来,我跟你说个话。”

    “怎么了李静?”她把我拉到了墙角。

    没想到的是,李静忽然抓住了我手。

    女孩抬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项云峰,我知道你家有钱,你.....你能不能借我五万块钱.....”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

    还没等我说话,李静咬着嘴唇说:“只要你借给我钱,我.....我就是你的人了....”

    “啊?”我当时感觉自己被雷劈了。

    她突然一把抱住我,哭着道:“我求求你了,昨天晚上要债的又来了,还打我妈了,说我在不还钱,就要把我妈扔河里。”

    这是我第一次抱女孩,但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李静哭的越来越厉害,她是真害怕了,毕竟她那时还只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

    她看到我随手就能掏出来一千块钱,还以为我家是做大生意的。

    见我迟迟不说话,李静咬牙道:“要是你不愿意帮我,那我就去卖,我去做小姐!我去陪老男人睡觉!”

    我吓了一跳,忙对她说:“千万别这么做!我帮你就是了。”

    听我会帮忙,李静就不哭了,她摸着我手说:“那....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五万块....”

    “能不能等一个礼拜啊?”我想的是先下坑,等找到二哥后在去跟把头借钱。

    李静立马急声道:“不行!那些人说只给我们家三天时间!现在都已经过去两天了!我今晚就得用。”

    告别了李静,我提着买好的东西,心事重重的往回走,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把头开这个口。

    因为我没钱,更没有五万块。

    但是李静和她妈救过我。

    “回来了云峰,东西都买好了吧?”回去后把头问我。

    “嗯,买好了,”点点头,我把袋子放在桌子上。

    把头坐在椅子上,正呼呼吹气的喝着茶。

    我几次欲言又止,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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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2-1-2 15:49: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8章 灌顶

    当晚八点半,距离出发前三个小时。

    我跪在地上,不敢去看王把头的眼睛。

    没有必要隐瞒他,我把李静家面临的困境如实的告诉了把头。

    屋内灯泡度数很低,灯光发黄昏暗,王把头正夹着一根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

    一咬牙,我也豁出去了。

    我重重的给王把头磕了个头:“把头,那李家母女救我一命,她们现在落了难,我项云峰知恩图报,今晚下坑不知后果如何,我很想帮她们娘俩。”

    “求把头借我五万块!”我说完在拜。

    听了我的话,王把头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他摇摇头,声音低沉的道:“云峰,五万块不是一笔小数目,这可是寻常普通人家近十年的积蓄,我可以借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把头请讲。”我眼神认真。

    “这个条件吗.....你现在还不用知道,你只需要记住,你欠着账,这就行了。”

    “以后,你会还我王显生这笔帐的。”

    “你可同意?”王把头眼神透亮的看着我。

    我当时也就同意了,我是为了李静。

    王把头随后去了自己屋,大约十多分钟后,他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回来了。

    王把头轻轻的把塑料袋放桌子上。

    “云峰,这是五万,一分不少,拿去吧。”他把袋子推了过来。

    有些分量,黑塑料袋里是报纸包的钱,一叠一叠的包了好几层。

    小心的掀开报纸一角,我头一次看到这么多钱,当时我就心头狂跳,忙盖好报纸不敢在看。

    出门之前,把头双手背后,他站着说:“云峰,记住时间,今晚十二点之前回来。”

    “另外,咱们道上混江湖的都讲究公平二字,我给你钱,你欠了我王显生一笔账,同样的,你帮的那女孩也欠了你。”

    “这趟下坑我不能保证你们安全,干咱们这行要看开点,胆大点,洒脱点,云峰,要是觉的亏。”

    “就上了她。”

    王把头语气淡然,我却听的心里久久不能平复。

    “我.....我要不要听把头的?可要是那样,我项云峰不就成了小混混无赖了吗?”

    把头说道上的规矩是有出有进,可....这也不算什么规矩吧?

    我提着装满钱的黑塑料袋,一路上心事重重,有兴奋,有害怕,有激动,有担忧。

    脑海中不时浮现李静穿着唐老鸭睡衣弯腰的情景,还有她下午给我说的话.....

    “砰,砰,”我直接敲响了她家门。

    “吱呀,”门开了一条缝,我看到了李静的半张脸。

    我提着手中的塑料袋,兴奋的笑着说:“李静,我把钱带来了!你们不用怕别人来要账了!”

    “快来,出去说,”李静面色一喜,她拉着我就往拱桥那边跑。

    河水流淌,月儿弯弯,顺德拱桥下,站着一男一女两名少年。

    “李静你快看看,看看这五万块钱,你把这钱还给那帮人,你和你妈就没事了。”我把塑料袋递了过去。

    借着月光,它打开袋子里的报纸看了一眼,看着看着,她眼就红了。

    李静提着袋子一把抱住了我。

    “项云峰,谢谢你,你真好。”她使劲的搂着我。

    我清楚感觉到了女孩的体温,柔软,曲线。

    我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红的很厉害。

    李静她头埋在我怀里,用很小的声音说:“我....我说话算话,我是你的了。”

    现在听可能感觉有些狗血,但当时这都是真事,毕竟那时候双方岁数都小。

    这事要搁在现在,那就见怪不怪了。

    不信你拿个全新的新款苹果手机,去高中试试看,人小姑娘都开放着呢,抱一下就脸红的,那都是我这种怂包蛋。

    那天晚上,嗯......后来呢,我就鬼使神差,迷迷糊糊的跟李静去了小旅店。

    中间的糗事我就不多讲了,反正后来我跑了。

    如今回想,后悔啊,感觉错过了一段美好时光。

    ....

    顺德午夜十二点十四,整个城市一片黑暗,只不过在飞蛾山的半山腰上,冒着两个红点。

    孙老大弹了弹烟灰,沉声道:“别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大家检查一下对讲机电量,我跟你们一块下去找人,老二是我弟弟,我坐不住。”

    “看火放风的事,就拜托把头你来安排了。”

    王把头没说话,他点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我,老大老三,姚家兄妹,一行五人下了坑,坑上面的安全,只能全交给了王把头。

    顺着盗洞滑下去,坑里很黑,我把头灯亮度调高了一点。

    下到大墓灌顶这的时候,女人姚玉门停了下来,他蹲下来摸了摸石头灌顶,轻咦出声。

    “姚姐,怎么了?”我嘴甜的叫了一声。

    这女人听后给了我个白眼。

    “喂,你小子叫玉姐吧,什么姚姐,也太难听了。”

    我忙改口:“哦,玉姐,这石头灌顶有什么问题?”

    她开门见山的说:“这西周墓有点怪,这种青页岩在南方地区可是很少的,几乎没有,八|九不离十是从洛阳山陕一带过来的。”

    我仔细想了想,越想越心惊,还真是这样的,先前我们注意力都被陪葬品吸引了,根本就没留意这种事。

    这女人....观察力太强了。

    这种石头,和龙门云岗附近石窟里的石头类似,硬度不太高,但有很好的膨胀性,换句话说就是稳定性。在热胀冷缩下不会裂缝。

    我心惊的是热胀冷缩这个原理,难道三千年前的西周工匠就了解了?

    西耳室摸出来的那件青铜豆,铭文上写着“芥候带子”四个字。

    老大说这是他托关系找考古研究院的人翻译出来的,应该不会有错。

    南方没有这种石头,石头又不会长脚自己跑几千里地跑过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人为的运输。

    几千公里路程,如此庞大的青石灌顶工程,横跨长江南北,这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得耗损多少车马?

    史书说芥候是西周中早期南方的一个小诸侯,甚至连封地子嗣都没有记录。

    可要是如此。

    一个小诸侯,会有如此巨大的财力物力?

    眼前庞大的青石灌顶就是证据。

    我暗自猜想,这芥候的真实身份可能搞错了。

    换句话说。

    就是史书上记载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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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2-1-2 15:49: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9章 甲虫

    盗墓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里面也是要讲论证科学的,更不像电视里演的诈尸遍地有,粽子满地蹦,尸蟞到处爬。

    几千年时间,大部分骨头都得烂成渣渣。

    顺着灌顶下去墓道,玉姐来回晃着头灯,她在观察一些我们可能忽略掉的细节。

    要不说盗墓界的人都说姚师爷牛,单看姚玉门这女人就不简单,走到墓道尽头,看了一会儿那堵石墙,她又发现了个问题。

    “你们看,看这里,”她蹲在石墙的西北角扭头招呼我们过去。

    “玉门,这是字迹?”之前话不多的姚文策此时说道。

    我好奇的蹲下去看。

    只见玉姐手指的地方,有一部分石皮脱落,坑下的积水退去以后,墙角上有些泥干掉了,我隐隐约约的看着像字迹。

    她从包里拿出来一瓶水往墙上倒了一点。

    石墙吸水迅速,用手来回抹了抹后,一片刀刻的字迹慢慢显现了出来。

    “这....这是古金文...九叠篆!”孙老大看清了字迹,顿时惊呼出声。

    玉姐眉头紧锁:“好奇的墓,据我所知这种文字在商代晚期就已经停用了吧,怎么会到了西周还有人用?”

    我们又泼水。

    随后我们就发现,整堵石墙,错落有致,竟然全都刻满了古金文九叠篆!

    众人都吓了一跳,孙老大当即就提出来一个猜想,他说这有没有可能是墓主人的墓志铭?

    “没错,有没有可能是墓志铭?”老三也附和道。

    玉姐震惊过后摇头道:“不太可能,西周还没开始流行墓志铭,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堵墙.....有可能是一道门?”

    “门?啥意思?”我听不懂了。

    玉姐从包里掏出来强光手电,她摸着石头墙,一寸一寸的往过摸。

    我们其他几人见状也帮忙摸。

    找了好久,这堵石墙上下左右,来来回回的摸了好几遍,除了那些看不懂的九叠篆,什么都没有发现....

    孙老大冷声说:“老三,包里有雷管吗?”

    “大哥,带了四根。”

    “打眼安上,给我炸开。”孙老大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你们疯了!”玉姐起身制止道:“开灌顶用炸药也就算了,这可是在墓道里!你想把我们全都活埋了吗!”

    “那你说怎么办?”孙老三还算冷静。

    “在去附近找找看,要真是一堵石门,西周工匠们封门的时候应该有放自来石,这周围肯定有工匠们留的暗格,要不然,他们自己得把自己关在里面。”

    “玉.....玉姐。”我举起手想要说话。

    几人都扭头过来看我。

    深吸一口气,我指着西边说:“玉姐,西耳室墙角有个大陶缸,大缸底下有个黑窟窿,好像还很深。”

    “走,过去看看,”她点点头直接往西耳室那边走。

    到了西耳室看到大缸,孙老大走过去推开了缸上盖着的青石板。

    见到缸底的黑窟窿,他回头问我:“云峰,你怎么知道的?”

    看着黑窟窿,我心有余悸的说:“大哥你不知道,我从下面掏出来一根死人骨头,那天还有臭味,今天不知道咋回事,没有了。”

    “还有啊大哥,这下面有咬人的尸角仙,可千万不能伸手进去摸啊!”

    孙老三疑惑道:“啥玩意?尸角仙?那啥东西,咬你手的不是蛇吗?”

    “不不,不是,”我头摇的像拨浪鼓。

    “反正肯定不是蛇,我能感觉到。”

    “小云峰,你说的.....是不是头上长着一根白触角的甲虫?有点类似大号的独角仙?”玉姐冷着脸我。

    我那晚就没见到这东西,不过刘婆跟我说过,她说尸角仙长着白触角,这不是和她说的对上了吗。

    我想了想说,可能是吧。

    见我点头,玉姐和姚文策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变的很明显。

    “怎么了姚姑娘?”孙老三问她。

    深吸一口气,她看着我道:“你说那东西叫尸角仙也行,我听我叔叔说过,那东西寿命只有两三个月,而且只能靠吃腐肉存活,是一种很罕见的穴居性毒虫。”

    “这只能说明一点,”她一脸寒霜的指着陶缸道:“这下面,百分之九十,有死人,而且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三个月。”

    “让开,”姚文策从包里掏出来一根套管铁棍,这棍子不长上面有眼,我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只见他拿着棍子末端,朝着缸底下就捅。

    隔了三分多钟,就跟钓鱼一样,他小心的往回收棍子。

    棍子头,竟然带上来两只扁平的大甲虫!

    几人都吓了一跳,因为这甲虫样子长的怪,谁都没见过,不知道这是个啥玩意。

    这两只扁平甲虫腿很多,跟蜈蚣有的一拼,除了口器外,甲虫头上还有一根一公分左右长的白色触角,和老人的白胡子差不多,整个样子看的就是又丑又怪。

    “注意安全,别被咬了,这东西有毒,”玉姐提醒道。

    平头男姚文材一甩棍子,抬脚就踩了上去。

    这两只甲虫一下被踩爆了,还爆浆出来一些黄绿色的汁水,腥臭难闻。

    孙老三咽了口唾沫说:“接下来呢,我们是不是要从这钻下去?”

    缸的直径很大,我目测了一下,只要不是那种大胖子,正常体型的男人女人应该都能钻下去,我还心想着是不是二哥他自己钻下去了?

    “钻?你们不要命了?这种甲虫有毒,而且下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下去找死?”玉姐摇头讽刺了孙老三。

    孙老三可能有点生气,他眯着眼问:“哦,姚姑娘,不知你有什么高见?”

    玉姐冷哼一声道:“没错,我是收了王把头的钱,不过我和我哥能来,全是看在我叔叔的面子上,我是来帮忙找人的,不是来这跟着你们一块冒险送死的。”

    “这个洞,要下你们下,我们兄妹是肯定不会下的。”

    “别介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见两人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我忙出来劝阻。

    “要不.....要不我们点把火?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些丑虫子全部烧死?”我提了个建议。

    那天晚上。

    飞蛾山的半山腰上出现了一副奇景。

    不知道是谁家祖坟冒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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