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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淫祀》--南派三叔新作连载--摄像师被卷入离奇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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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6-20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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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3 08:57:44 | 显示全部楼层
    淫祀(9)

    我开着车在山路上飞驰。

    副驾上的阿康张着嘴,喉咙里的邪神像看着我。

    我并没有目的地,先往喜来眠方向开,万一出现问题,至少可以节约点时间。

    我的手机微信开着视频电话,对面是胖子,我一手开车,一手把摄像头对准了阿康,胖子就吓了一跳,吸着凉气看着阿康。

    “您又发威了?”

    “请胖爷救命。”我说道,“事情的发展又一次出乎了我的意料。”

    胖子回头看了看,似乎是在看闷油瓶,然后转过头来,点上烟:“没事,we are伐木累,你说说你又做了什么脍炙人口的美丽破事,胖爷给你找个办法擦屁股。”

    于是我就把发生的事情快速地用几句话讲完。

    “所以他也没有直接攻击你,对吧?”胖子说道。

    “没有,视频中出现拍到它的时候,它才在喉咙口出现。之后一直是安静状态。”

    “之前拍核磁共振的时候没拍出来么?”

    “大意了,没有拍胃里。”

    “所以,阿康到了那个山洞之后,竟然是把邪神吞了跑出来的。”胖子盯着阿康的喉咙,表情凶狠:“阿康是真的饿了。”

    “我觉得它既然是邪神,就不会主动攻击人,邪神攻击人是用潜移默化的影响,我可能从现在开始被诅咒,然后三十年之后死亡。”我说道,“或者我的家族可能会开始生出各种小头畸形的孩子。”

    胖子闭上眼睛算了算:“三十年后死亡啊,那没事了,明天回来过节吧。”

    “别啊,我起码要活过九十吧,八十九死我都要化成厉鬼。”我说道。

    胖子眼珠转了转,就和我说:“这样,你附近有个道观,里面一个道士是我朋友,有点水平的,你先去找他,让他给你临时处理一下,如果他处理不了,你就带这位兄弟回喜来眠。”说着胖子就发来了一个地址。

    我看了一下,就在这条路三公里外的地方。

    胖子继续说:“好,接下来胖爷帮你聊聊。”

    说着他也转动了一下手机,露出了在后面洗碗的闷油瓶。

    闷油瓶瞥了一眼手机,胖子就说话了:“邪神兄弟,不是欺负你啊,你看到咱的背景了没有,这是福建大扛把子,英文名mr,d-i-e,中文名爹,你要是敢动开车的这个扑街仔,你这千秋大业就全家铲,我管你是战国的,还是西周的,还是两汉的……你只要敢乱动,你的下场就会变成我们家鸡圈的腻子,屁眼上的褶子我都给你抹平了。”

    然后胖子又对我说:“没事了,我相信邪神同学是识时务的。”

    我说道:“你别挂嘿,我开山路一个人害怕,你继续和它聊着呗。”

    胖子叹气。


    于是一路上胖子就开着视频,他和闷油瓶一边洗碗一边和我聊天,而阿康就这么张着嘴看着我们。

    气氛其实还不错,我一度被胖子的话逗得大乐。

    三公里不远,我很快开到了道观的门口,道观的名字叫做灵官殿,应该是王灵官道场。道场早就关门了,大门紧闭,里面好多狗在叫。

    我看了一眼阿康,他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喉咙口的邪神,表情似乎和刚才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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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6-20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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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1-7 08:5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淫祀(10)

    那木头雕像,本来眼睛是闭着的,现在眼睛睁开了。

    眼睛是两个窟窿,很深的眼窝,看不到眼珠,这脸的上半部分有点像猴面鹰,就是草鸮,一种让人觉得邪门的猫头鹰。

    只是猴面鹰的眼窝虽然凹陷,但看上去还是像生物,而这个邪神的眼窝凹陷得不像是进化出来的生物。

    我仔细地看,就发现邪神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只不过它眼睛的部分之前被用黄泥覆盖,涂黑之后,又在上面重新画了一个闭着的眼睛。可能是为了将这个神像伪装成祠堂中其他祖先神的样子。

    现在,黄泥被阿康的口水含化了,邪神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我还在看,道观的门就打开了,有一个胖墩墩的道士走出来,应该是胖子电话通知到了。他来到了我的车边上,我摇下窗户,道长低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边上的座位。

    “谁中邪?”

    “道长你是瞎的么?”我说道。

    “我们很严谨的。”道长看了看阿康,“中邪的人有时候比县委书记都正常。”

    “你们县委书记喉咙里塞个猫头鹰?”我说道。

    道长再次检查,才确定了是阿康中邪,说道:“下车。”

    我下车扶着阿康就跟着道长往观里走,我边走边问:“道长,你倒是也不觉得奇怪,你是怎么说,是不是经常处理这种中邪的事情?”

    道长回头看着我:“你对我完全不了解么?胖子什么都没和你说么?”

    我摇头,道长就说道:“那就好办了。”

    我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说着我已经被引到了大殿里,这里的灯基本上都关了,只有一盏白炽灯还亮着。

    殿里很干净,神像被黄布遮着脸,看不清楚是哪个神官。

    这个道观看山门非常大,很气派,但是里面非常小,这个殿往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殿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可能就没了。

    我就有了疑问:“道长,你道观一共多少人?”

    “在下一个人在这里修持。”他说道。

    “你一个人?”

    “是的,因为我比较i。”道长对我说道:“磕头,和你这个朋友一起磕。”

    我扛着阿康很累,道长把蒲团踢过来,我就跪下来,他直接按着我和阿康磕头。

    大概磕了有20个,才被松开,我已经快吐了。

    道长示意我把阿康抬到供桌上,上去之后,就可以把头伸到盖着佛像头的黄布里。

    道长和我一起抬,他说道:“来,让他看一下我们的前殿大仙。”

    “为什么?”

    “你很懂么?”

    “我不懂。”

    “你不懂你话那么多,按我说的做。”

    “把黄布揭下来不行么?”

    道长看着我:“我操,你想死啊,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

    说着他已经抬着阿康上去了,我只能帮忙,我们两个人也上到供桌上,把阿康拉上来,头塞到黄布里。

    瞬间阿康就开始打摆子,浑身发抖,我看到阿康有口水流下来,滴落到供台上。

    道长在边上说:“我知道你们肯定认识,好好叙叙旧。”

    我莫名其妙,看着黄布,我意识到,这黄布里盖的东西,也不是正神。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个道观怎么回事?

    阿康的摆子越来越厉害,手脚开始扭曲,脚开始跺供桌,我和道长几乎都站不住了。

    此时道长开始自我介绍:“对了,我是王胖子的朋友,我的名字叫做吴邪。”

    嗯?我瞬间比邪神还懵逼。

    我看向道长,心说,什么?

    你是吴邪,那我是谁?

    道长继续说道:“你可以去打听一下,说起王胖子,他们都知道吴邪是谁。”

    那确实是,就算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

    道长继续说道:“这黄布里面是前殿大仙,其实供的是我的真身,我这一世是从天下下来的,这真身就叫做无邪大仙。”

    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我歪头黑人问号看着道长。

    “你是吴邪?这黄布里的也是吴邪?”我问道。

    道长点头。

    我皱眉,心说我也是吴邪,那我们现在可以组成一个二星吴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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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6-20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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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9 09:26:5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black白夜 于 2025-1-9 09:28 编辑

    淫祀(11)

    这种情况稍微一想就能知道,估计是胖子没说要找他帮忙的是谁,而他平时又经常用我的名字招摇撞骗,所以这一次也是顺道用了我的名字来糊弄我。

    我的名字有什么好招摇撞骗的,难道我现在身价很高了,还是说他是用我的名字在骗色。

    骗钱我可以忍骗色可不行,我心说,看了看道长是一个胖墩,就心说,就算是用我的名字,长这样也骗不到什么色吧。

    此时我不便和他理论谁到底是吴邪,也没时间搞什么真相,于是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用力对他点头:“那吴道长,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问米。”吴道长看着我。

    问米就是用一种仪式问四周的孤魂野鬼,我知道道教正神是不允许上身说话的,问米就不是正神作为,要是让三山的道士知道了,是要聚集各路神将荡平妖坛的。

    于是看着道长产生了更多的疑问,这道观显然就不是一个正经道观了,道士也不是正经道士了,这神像也不是正经神像。

    我是到了哪儿,胖子,你是把我搞哪儿来了?

    这山里的野道观问米,问的都是山里的什么东西呢?

    这里要插播一个小知识,所谓问米,其实是建立在一种特殊的机制上,类似于你通过某种仪式让附近的野鬼上身,那么你问的问题是很重要的,你必然是问某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比如说死去的爷爷,存折的密码是多少?那问米招上来的鬼,必然就是当事人,就是你爷爷,然后他才有可能知道答案。

    我之前在雨村遇到过一个福建云游过来的神婆,胖子问米问过一些他死掉朋友的问题,我当时蹭了胖子的套餐,问了那个鬼统一场论方程的问题,那鬼就没有答上来。

    那么神婆,或者叫做乩婆,是怎么精准的找到那个鬼的,是乩婆有撕破空间的能力,可以直接知道鬼在哪里,抓过来,还是说,在阴间就没有空间的概念,这个鬼即在我们身边,又在宇宙的另外一边,这个就理不明白了。

    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在雨村闲的时候,就老琢磨这个事情。

    然后各地的问米还不一样,有一些问米,来回答的,不是当事人(当事鬼),而是随意一个鬼。也就是说乩婆边上随便叫一个,那个鬼就过来,吃了点香火就开始回答问题了。

    那我就觉得奇怪,你路过的鬼,你是怎么知道敢随便回答问题的。

    而传说中,回答的问题的答案又是对的,感觉鬼这种东西,知道一切。

    在鬼的世界里,鬼知道一切。

    还有一种问米,问的就不是鬼了,这一派认为,叫过来从来就不是鬼,而是成精动物,这种东西在东北叫大仙,在南方就叫土阿公,它们自称是鬼,这种东西,什么都知道,知道一切答案。

    当然我也觉得未必,至少它们不可能知道统一场论的方程是什么。

    话说两头,我拖着阿康就往这个殿的后院走。

    后院先经过了一个院子,然后后面就是一间三层小楼,一看就是宿舍了。

    宿舍后面就是林子,林子往后大概100米能看到山体。

    当时规划庙就是这么规划的,这个我熟悉,70%的预算盖了道观的门脸,然后20%的预算盖了大殿,剩下钱在后面盖个农民房,道士住里面。

    我拖着阿康进到三层小楼里的客厅,客厅就是典型的农房房设置,放着一个沙发,一个茶几,然后屋子底部是一个挂着神龛的墙壁,上面有对联。

    这里不一样的是,墙壁上挂满了黑白的相片,都是各种道士的老照片。

    “这都是历代观主。”道长说道:“这个道观别看这样,有2000多年了?”

    “2000多年还发展成这样,是不是风水不好啊。”我问道。

    “你懂什么,历代重建。”

    “多次损毁也是风水问题啊。”我说道。

    道长摆手不想鸟我了。

    我看着这些照片,第一次有了不妥的感觉。

    满墙的黑白照片,密密麻麻,让人非常压抑。谁会在自己住的地方弄成这样。

    道长从二楼搬下来一个桌子,开始布置问米的祭台。阿康张着嘴巴,躺在沙发上,眼睛刚才看了无邪大仙之后,已经发白看不到眼珠了。

    接着道长就说道:“信男,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张起灵。”我顺口说道。

    道士楞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则非常无辜的看着他。

    道长说道:“信男张起灵,接下来解决你朋友问题的方法,将通四周大仙,有缘者来回答,你听了是否愿意招办?”

    “这东西是个邪神,附近的大仙敢来么?”我说到,心说他是精怪派的。

    “你是不是只会抬杠啊,你朋友快死了,你能不能着急一点?”道长破防了。

    “行。”我点头,对他道:“如果能解决问题,我肯定听啊。”

    “那如果解答了你不听,后果要拿你阳寿,你是否答应?”道长说道:“信男张起灵,跪下回答。”

    我就笑了起来,实在被逗笑了:“我不答应,如果他要拿我阳寿,我就日得它满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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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6-20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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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1 11:04:34 | 显示全部楼层
    淫祀(12)

    道长就那么死死的看着我,来求神拜佛的人一般都很客气,所以要跪就跪,就算道长弄出什么乌龙,临时改口,也不好戳穿。但我早就被训练出来了,也就这么看着他。

    道长和我僵持了很久,自言自语了一句:“那你还问不问。”

    “可以。”

    “你这个态度,后果自负。”道长低头就开始摆弄神坛。

    我坐到他对面,点头,道长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但还是开始念了一些含糊不清的咒语,我一听就知道这是故意含糊掉的满语。

    这是很老很北方的咒语。

    念完了,道长深吸一口气,对我说道:“刚才胖爷和我说,你这个朋友是进到了别人的祠堂里,然后那个村的人,在供奉一个很像猴子的畸形女孩,然后医生说,你这个朋友这样之前,可能有过性生活。”

    我点头,道长说:“你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对吧,你懂我的意思吧,如果是这么一个情况。”

    我说道:“这是被胁迫的么?”

    道长说道:“头一蒙,药一吃,耳朵边上锣鼓敲起来,整个天灵盖都是晕的,你朋友肯定没有自主意识。而且,你那个带你朋友进去的人,恐怕也不是真的带你们去拍摄,应该是把你朋友骗进去,为了生育下一代猴娃的。然后可能中间蒙的布掉了,你朋友看到对方了,就吓到了。”

    我思索着那个诡异的画面,感觉极度难以形容,也不是单纯的毛骨悚然,而是一种荒诞和扭曲。

    思索间,道长点起了桌子四个角的油灯,然后把房间的灯给关了,一下我也进入到了非常黑暗的环境里。

    道长继续念念有词,这一次他念的时间很长,而且是闭着眼睛。

    我此时想小便,就像去院子里找个厕所,但一想等到道长念完睁眼,我不再,他估计得脑溢血。

    此时我就看着道长,他一边念,一边用红布开始蒙住自己的双眼,然后再蒙住自己的鼻孔,再蒙住自己的嘴巴,最后还要蒙住自己的耳朵。

    然后他开始从桌角摸出很多折成三角形的符,塞到红布里,贴着鼻孔,眼睛,耳朵,和嘴。

    这绝对不是正统的法脉,他嘴巴里的咒语,满语越来越清晰。

    所有五官都被蒙住的道长,看上去就不是那么正派了,浑身的状态发邪,让我感觉到不舒服。

    我此时又转头看了一眼阿康,黑暗中,我看到阿康竟然站了起来,他整个人的头往后仰起,嘴巴对着天张开着。

    那神像已经从他喉咙里出来了,看着竟然是一个特别长的棍子一样的神像,导致了他的脖子只能这个角度。

    神像的头已经从他的嘴巴里长了出来,因为阿康头仰着,所以那神像从他嘴里出来,就感觉在他下巴上长了一个很小的头一样。

    那个邪神的头鬼鬼祟祟的,探出他的下巴偷看我。

    怎么感觉这两个东西是一伙的。

    我心说,转念一想,等一下,胖子的视频我是真的打通了么?

    我这开开心心的一路抬杠,到了这个庙里,这是胖子的意思吗?

    我打开手机,打开了我们三个的群,就看到群里全是胖子发来的担心的问和未接来电。

    有几百条了。

    我翻动群,一直翻到了中午,没有看到胖子给我打的视频。

    我放下手机,再看面前,已经不是道长坐在我面前了,我面前坐的,就是阿康,阿康抬着头,嘴巴里的邪神探着头看着我。邪神上面蒙满了红布,就像婚衣一样。

    接着我的耳边似乎听到了锣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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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1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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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3]偶尔看看II

    发表于 2025-1-11 14:28: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叔又开新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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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6-20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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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3 08:36:20 | 显示全部楼层
    淫祀(13)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被四周的气氛激发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但我知道恐怖的不是四周的黑暗,甚至不是眼前这个奇怪的东西。

    恐怖的是耳边的敲锣声。

    那声音刺破黑暗来到我的耳朵边,我在想,我把车开到哪里了?

    我是不是把车开回到祭祀的村里了,我以为我在山路上找一个道观,其实我开回到了村里。

    那我现在在哪里?

    我难道回到了之前的祭祀当中?

    很有可能。

    我肯定是在某种幻觉中,那么我的肉体还在现实中,我的肉体在做什么?

    四周全是黑暗,我无法看到任何的信息,但那锣鼓和我潜意识中他们对阿康做的事情正在重叠,我开始空前焦虑。

    这群傻逼,如果拿我的肉身在搞一些有的没的,那我只能把你们村里的人全部杀光。

    问米的桌子上,会放置一个箩筐,箩筐里全是米,在米上插上香,等香烧落到米里,乩婆就用手开始搅拌这些米,把香灰和米拌在一起,接着,有一些派别就直接上身了,有一些派别会把一个斗吊在房顶上,斗里放很多绿豆,乩婆就推一下这个斗,让这个斗一边漏绿豆,一边转圈,漏下来的绿豆会形成一个图案。

    这个图案就是所谓的鬼的提示,然后乩婆要开始解读这个提示。

    我个人认为直接上身的技术含量要高于解读绿豆的,但是如今这个问米的仪式,没有后续的发展。

    我越来越焦虑,直接就站了起来,只觉得四周敲锣的声音越来越吵,黑暗中,似乎有无数的看不清的人,他们都在敲锣。

    我不怕幻觉,我这个人尤其不怕幻觉,从幻觉中醒来有一个窍门,就是完全凝聚自己的注意力。

    但这一次,我似乎是第一次发现我没有着力点,我知道自己在幻觉里,但是我无法清醒。

    闷油瓶他们离我太远了,他们不可能突破物理定律过来救我,而我如果无法自救,就有可能变成邪神的繁殖工具。

    我转身就往外走,推门来到了院子里,这里竟然出现了一根之前没有的大柱子,柱子惨白惨白的,像象牙一样。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把戏,完全没有理会。院子里,凭空出现的锣声更大,我头痛欲裂,又冲到大殿之中。

    之前盖住大殿里的神像的布已经掉落,我冲过去,就发现神像的位置已经空了。

    神像呢?神像怎么不见了?

    我双手挠头。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慢慢地往院子里走,几步走到院子口,就又看到了那个惨白惨白的柱子。

    这次,我抬起了头,仔细去看柱子的上半身。

    那是一个惨白惨白的东西,非常细长,大概有5米高,这玩意我从来没有见过,用语言根本无法形容,但看那东西的脸,它应该就是之前大殿里盖着脸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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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6-20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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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1-29 14:35:34 | 显示全部楼层
    淫祀(14)

    我这么说倒不是因为看到了她的脸,而是因为她现在盖着一个新娘的红盖头。那红盖头非常破旧,上面全部都是霉斑。上半身还是之前的神像的衣服,我现在终于看清楚了,那衣服看似是道教神像经常穿的玄袍和云霞帔,其实款式有非常多细节不一样,而且,现在全部变成了红色。

    那红色还是湿的,感觉是她身上有很多地方在出血,才把衣服变成全是血浆的浆红色。

    接下来就是一双白色不像人的腿,腿的上端是黑色的银子做成的璜形成的少数民族节日盛装时候一样的银饰披帘。

    为什么是黑色的银子,是因为太老了,都几乎全部发黑了。上面的黑不仅是氧化,感觉还有很多泥垢甚至是血沁。

    然后,这东西有5米高,上下半身还不协调,腿特别长,上半身短,但是手却也非常长,袖子几乎垂到膝盖,能看到从袖口伸出的指甲,都打卷了。

    我第一反应,这东西是个新娘。又是一个道教神像,盖着盖头看不到脸,暂且确定是个女的,指甲打卷,那是尸体死后指甲长时间生长的迹象,可能同时还是一个粽子。

    这东西成分很复杂啊,我心说。老表,你从业经验很丰富啊。

    但这是哪一出呢?是要嫁给我么?

    耳边的锣声狂躁的让我烦乱。

    这肯定是我得肉体看到的样子,在我幻觉中的投射,我得肉身肯定看到了这个东西。

    我现在幻想自己本体就是在祠堂里,被一群人按在地上,那个猴女穿着红盖头的发霉的嫁衣,边上的村民敲着锣架着她朝我过来。

    我还从来没遇到,意识这是幻觉之后醒不过来的情况,心说难道这么多年,我干翻了那么多妖魔鬼怪,要折在福建一个村里么?

    回头忽然听到了嘻嘻嘻嘻的

    我回头看,就看到胖道士也走了出来,身上背着阿康,竟然在我面前跳起了奇怪的疯狂点头的舞蹈,一边发出了嘻嘻嘻的声音。

    他的脸上此时涂上了白色的粉,阿康的耷拉着,嘴巴长的巨大。

    我从来没有这么焦虑过,我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活动了一下肩膀,准备用闷油瓶教我得一个“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用的招数。” 那是一种杀人的动作,左手击打人的下颚位置,右手打人的脖子,这个是一个基础格斗动作,叫做双合掌。

    对付普通人4分之一秒ko,当然对付胖子这样的人没用,胖子没有颈部可以被攻击。

    我不知道这个胖道士在我得幻觉中指代什么,但是我现在要用双合掌直接拧断他的脖子。

    那道士还是上下点头,眼珠都不见了,全是眼白,非常邪门,我走过去,直接就要双手瞬间发动。

    结果就在这个瞬间,那新娘瞬间冲过来,一巴掌把那个道士直接排成了肉糜,飞溅了一墙壁。接着一下她提溜起我,直接飞跃起,跳过了大殿的房顶,直接落到了大殿的外面。

    几乎是瞬间我就醒了,我一下从幻境中醒过来,四周果然全部都是人,全村的人都围在四周,都在敲锣,人在这种情况下,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同时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老中式嫁衣的魁梧的东西,一边拖着我,一边拿一个板凳当武器,直接在人群中挥动板凳砸出了一条血路。

    她的盖头已经掉了,露出畸形的像猴子一样的小头,她的五官被人化妆过,显得务必的诡异丑陋。

    这显得她的身体畸形的魁梧,手脚都易于常人的长。

    但是我瞬间,明白了,她在救我。

    她在反抗。

    接着她拽着我瞬间爬到了一颗大树上,直接跳到了祠堂的顶上。然后直接在树和树中间跳跃,快速的跳出了人群,冲向四周的野山林深处。

    我发现我身上穿着一件非常霉臭味的老衣服,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典故的衣服,手脚处都有被死死按住的剧痛。

    她的力气非常大,拖着我,后面的村民开始追过来,但是四周一片漆黑,瞬间他们就乱了。

    我和她落到了一颗大槐树上,树上叶子很多,可以遮掩我们一下,她剧烈的喘气,浑身发抖。

    我还在努力从我刚才的恍惚中醒过来,死死看着她。

    在我经历的所有故事中,我第一次遇到了这种情况,这个畸形的女孩,自己救了自己,甚至还救了我。

    她看着我,无比的丑陋的猴子一样的脸,根本不像一个人,但是我忽然意识到,无论你怎么认知她是一个邪神诅咒的产物,她本质上,是一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子。

    她在害怕。

    我不知道她是否可以听懂,但是我对她说道:不用怕,等我几个朋友来了,我们去杀光了他们,有我在,我们肯定能逃出去。


    ======

    寄语:除夕快乐。春节快乐。新年快乐。
    要开启更新模式了。大家给我鼓励,多多点赞我得文章。

    更新的内容就跟着故事走了,晚上有空更个喜庆文章,如果没空就这样,反正要更一年,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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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31 17:1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淫祀(15)

    她看着我,此时是完全天黑的状态,光线只能靠天光,这个天光也不是皓月当空的那种,而是从云层里投出来的光,显得非常晦暗不明。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是听懂了还是没有,或者说,她的脸实在太特殊了,我无法从她脸上读取到任何我熟悉的表情。

    但她没有回答我,我就认为她没听懂吧,因为她浑身的发抖还是没有停止。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周黑暗的林子,现在下面到处都是找我们的村民,手电的光线到处扫,好像第一滴血里围猎逃进山里的兰博的场景,再等一个小时,估计狗都会牵过来。

    现在的手电质量太好,太亮了,如果真的照到我们这个方向,绝对是逃不掉的。

    我在想他们抓到我们会怎么样?会不会挑断我得手筋脚筋,那我真的要杀光这些人么?这算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还是紧急避险,如果全部杀光,应该不能算正当防卫吧。

    法治社会,福建的村子那么富裕,不至于吧,搞个淫祀而已。

    我又看了看那个小头症的女孩,她躲的比我好,小头症往往智力很低,但她躲藏的动作让我觉得她不会是完全的智障。我轻声说道:“你对这里熟悉么?你给我指个方向,哪里是村子,哪里是最深的那个祖先洞。”

    她看着我,忽然口齿模糊的说道:“阿祖下树被看到。”

    她的口齿虽然模糊,而且是福建普通话,但是回答的很明白,显然智力根本不低。

    我看着她愣住了,如果是一个智力低下的畸形儿,被当做祖宗神的化身养在祠堂里,至少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虽然可怜,但未必真的痛苦。

    但如果她的智力是正常的,或者说,基本正常,那么她这些年经历的就是地狱了。

    “你告诉我。”我对她说道。

    她指了指两个方向,她的手太长了,身体太魁梧了,在树上做这些动作非常惊悚。

    我点头,她接着说道:“带阿祖走。”说话的同时,她就一把抓住了我得衣服。

    可能是我看着她指的方向的时候,身体直接往那个方向做了移动,她以为我抛下直接要走了。

    她的手还在发抖。

    阿祖是什么意思,阿祖是不是她的名字?

    “好,走。”我点头,用头指了指祖先洞的方向。

    “那山的深,出不去出不的。”她说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速一下变慢了,有点难发音,我意识到她的智力确实多少还是有点问题。

    “阿祖。”我看着她,对她说道:“你是不是叫这个名字?”

    她没有回应,我不管了。

    “我们不出去,我们先把他们的祖先洞给烧了。”我说道:“等他们去救火的时候,我们再把他们的祠堂烧了,然后他们得分成两批去救火,村长只能在两个地方的中间指挥救火,然后我们直接把村长绑了。”

    她看着我,还是没听懂。

    “我朋友马上就要来了。”我说道:“我们不用走,我朋友非常厉害,到时候我们要把他们都抓起来。”

    她看着我,忽然说道:“和琦玉老师一样厉害?”

    “你还知道琦玉?”我愣了一下,忽然想到她肯定有很多贡品是漫画动画玩具这种东西。

    她的脸和琦玉这个名字实在无法放在一起,她在思考怎么回答,我立即问她。

    “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继续说道:“他们为什么要你这样——”

    我指了指她的衣服,完全老旧腐朽的民清时期的新娘衣服。

    “他们说,阿祖要生接下去的阿祖了。”

    “不生,他们会怎么样?”我问道:“你听好,我是问,如果不生,他们这些人会怎么样?不是你会怎么样。”

    这会决定村民对我们得态度。我多少还是得知道一个底线,真杀光他们我肯定得枪毙,但他们如果太凶我真得可能得杀几个。

    “他们会死,阿祖也会死,大灵公会让他们都死。”阿祖说道。

    大灵公,就是阿康嘴巴里那个东西吧。

    得,我稍微吸了一口气,心说希望年轻人相信这个的少一些吧。

    “跟着我。”我对阿祖说道:“叔叔带着你。”说着我直接从树下落了下去,看着远处一个手电光。

    我现在需要这个手电光的主人,抽烟,有烟,有打火机,还有手机等,我需要装备。

    防火烧山是要判多少年来着,算了,反正今天最低刑罚可能都是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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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6-20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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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2-1 10:42:17 | 显示全部楼层
    淫祀(16)

    我让女孩子呆在树上——我说“女孩”是比较尊重她,无论是使用小头人或者猴女,都是在否定她作为人的尊严,但摸着良心说,她在树上看着我,我潜意识的感觉,并不是一个女孩在树上看着我。

    我得身体无法识别她是人类,我心里的她不是这个她,而是它。

    我很抱歉,但我有我得局限性。

    深吸一口气,我小心翼翼的往最近的手电光摸去,我得第一个受害者是一个有点瘦的茶叶店青年,看上去像卖茶叶的,烫着一个头,脖子里纹了一个忍。

    我上去,先是用也在找人的状态问他:“有没有发现?”他条件反射的摇头,这个瞬间我已经上步贴近他,右手按住他的肩膀,他立即警惕,条件反射的抓我得手腕。

    我直接转动整个身体,最快速度转身260度,左手直接反身打到他的后脑。

    这也是闷油瓶教的,这一招的关键是转身的速度,当然也是能随便打死人(但这一招没有限制,可以随意使用),但我不是童子功,所以转身的速度虽然可以非常快,快到你分不清我是怎么做到的,但腰下的力量无法全部到肘部,所以还没有成功打死过人。

    闷油瓶平时是不用这招的,他用普通人一定会死,他用的时候,手上基本上反手拿着黑金古刀,所以他的肘部是有刃的,扎的是粽子的后脖子。

    茶叶小哥瞬间倒地,我拖住他拉进灌木丛,先把自己身上的破烂民国衣服换掉了,穿上了他的衬衫,他太瘦了,我还是有肌肉的,穿完像个男模,胸口的扣子扣不上,然后掏出了香烟,打火机,手机,车钥匙,还有钱包。

    钱包我就不要了,免得多加一条抢劫罪,我拿出香烟就给自己点了一根,然后拿出手机,人脸识别把锁屏打开,给胖子播了电话。

    拨通过程中,我看到手电滚在一边,我也拿了过来,压在自己膝盖上,别人如果照过来我就立即照过去。

    他们看不到我得脸,只能看到闪光,就会以为我也是寻人的,只不过我的福建普通话不标准,只能冒充是外地女婿看看能不能过关。

    胖子很快接了电话,问道:哪位?

    我说道:“我。”

    “哦,您啊,怎么是陌生号码。”

    “我中招了,手机是我抢的。”我说道:“具体细节以后再跟你说,现在这里在上演第一滴血,整个村子的人拿着手电在抓我们,我在山里,准备和他们周旋,地址你应该知道,我等下会放个山火给你们做信号。”

    “我们?请问你的队伍中又多了哪位?”胖子叹气。

    “呃,说来话长。你们在来的路上了么?”

    “你说呢?专业团队为您服务,您那么久不接电话,我们只能认为您出事了,已经出发一段时间了,您知道我接了一个大团,胖爷我现在只能让给隔壁村的大黑痣。”

    胖子的背景音一听就是在开车,我非常安心。

    “呃。”我在想要不要和胖子对一下,我是什么时候进幻觉的事情,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我也不知道胖子知道多少我这里的事情,就先盲着来吧。

    “村民总不是举着火把,要把你当女巫烧死。”胖子说道:“能逃出去报警么?”

    “不行,而且这里人太多了,法不责众,我如果死在这里,估计每人捅一刀,都不知道是哪一刀致死的,今晚我死了,大部分人都可以脱责。”我说道。

    说话的时候,忽然在边上窜出来一个没有打手电的人,一下看到了我,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说道:“嘘,别说话,我是来帮你们的。”

    我上前一步,右手把手机递给他,他楞了一下去拿,我瞬间转身肘,再次打晕。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判断你是不是在骗我。

    手机他脱手,我瞬间接住继续接听。

    胖子问道:“刚才又怎么了?”

    “没什么,有什么专业意见,我需要专业邪教村民处理方案。”我招手让女孩子下来,她真的太魁梧了,手脚比例太吓人了,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她下来的状态真的像一只巨大的山魈。

    “小哥从后山挖出来了一个箱子,带了过来。”胖子说道:“应该就是处理这种局面的装备,具体原理汇合了再说吧,你顶的住么?”

    “天亮前能到么?”

    “限速啊。”

    “你就不能交点罚款么!”

    “你就不能不闯祸么?”

    “第一个季度我洗碗总行了吧,赶紧别逼逼。”我挂掉电话,快速把这个手机的锁屏密码给取消了,然后打开了手机主人的微信。

    微信里已经有今天晚上的临时群了。

    名字叫寻阿祖群,里面很多人发各种消息和视频,图片,人数真多啊。

    还有什么,祭祖群,阿祖公群。

    阿祖公就是我,我在群里看到我中幻觉时候的照片。

    这人的网名叫做好茶大过天(批发零售)。

    我叹气,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不由有些走神。

    闷油瓶在后山挖出了一个箱子。

    我其实多少有一点猜测,他巡山是因为山里有很多他感兴趣的东西,也有一些他藏的“东西”,那些东西比较特殊,放在身边会伤人,他藏在深山里的洞穴深处比较安全。

    或者土质好的地方,他会埋起来。

    那个箱子,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我有一种很有把握的预感,这个预感我只和某个张家人讨论过。

    我觉得那是闷油瓶的脏面,这个东西,对于张家人很重要,一定会藏在他人的所居住的附近。

    脏面是张家人内心最可怕一面的外显,是在张家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将人的行为抹去,变成某种怪物,鬼怪,甚至是毛骨悚然的鬼魅动物的装备。

    当然,这都是那个张家人说的,我总是觉得那个张家人会过度夸大脏面的作用,在我看来,就是不想露脸的面具而已。

    我想着不仅有点兴奋,他的脏面是什么样子的,众说纷纭。

    希望能看到吧,据说,可怕到让人窒息。

    我看了看手里的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礼貌的递给女孩,她接过来,如我所料,她会抽,也狠狠的抽了一口。

    甚至有点潇洒。

    来吧,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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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6-20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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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2-1 10:42:45 | 显示全部楼层
    淫祀(17)

    首先要做的是保持联系的畅通,这里的山里有电信信号,打视频可能需要某些区域才行,但是通电话信号是够的。

    我从第二个被打晕的"好心人"身上摸出了一副蓝牙耳机,给自己带上,连到茶叶小哥的手机上,给胖子继续打去,告诉他这是offhand通讯模式,现在开始在电量用尽之前,全程保持联通。

    女孩子认出了晕死的好心人,对我说:“他是阿鹭,对阿祖很好。”

    我看着她,对她说道:“今天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逃出这座山,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只有你坚信这一点,我们才能成功,因为我们几乎是以一敌一千,我们遇到的人是好人坏人,对你还是还是对你不好,都不重要。”

    阿祖还在摇晃阿鹭,想摇醒他,我按住她的手摇头。

    所有真正重要的事情,都不能指望别人。

    如果这件事情很重要,你作为当事人,死也要死在现场,这是我做吴山居的规矩。

    何况,如果阿鹭真是好人,你绝对不会到了这个岁数,还没有得救。

    但这句话我就没说了。

    所有的村民的分布,往山深处祖先洞的方向少,多数都在祠堂附近,正常人都会觉得我肯定是要往外跑的。

    我带着她开始疯狂的在灌木中奔袭,这一路非常艰难,因为山里的视线太差。

    之前看录像的时候,看到过有一条路,长满了野草,那是在白天,现在是黑夜,除了月光微弱勾勒出草和树的轮廓,什么都看不见。好在我有夜晚在山中奔袭的经验,所有在附近寻猎我们的手电光,就是我得目标灯塔。

    他们不敢离路太远,所以我大概知道路就在这些手电光中间的位置。

    我带着她几乎是一个一个在这些手电光的人的身后摸过去,只要有人看过来,我就用手电照他,让他以为是同僚。

    很快我们就冲破了有手电光的区域,来到了一处山头的顶端,那里有好几棵大树,她像长臂猿一样爬上去,然后把我提溜上去。

    我们在树上休息,我浑身都是汗和被灌木划拉出的细小的伤口,痒疼难受,但无暇顾及。

    这里山坡附近下方几乎没有人了,也就没有手电光了,但是能眺望看到远处的山包,满山都是光斑。

    很漂亮,虽然他们都是在抓我们的。每一个光斑都是一个手电,密密麻麻,光线透过树的缝隙出来,山神正在狂欢。

    “001,我们已经接近你了,等待你投放信标。”胖子在电话说。

    在过去的十年里,有一些活动的指挥,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发抖,这是好事,我的激素水平上升的很及时。

    “还需要30分钟。”

    “和预计到达时间相近,等待你的信标。”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还需要休息一下,等一下要焚烧祖先洞,需要非常大的体力消耗,因为我们没有汽油这样的纵火物资。

    我看着阿祖,她有意把自己躲在树冠的阴影中,她知道自己在和我这种距离的对视下,会显得令人毛骨悚然。

    “其实,你躲在阴影里更吓人。”我坦白的对她说道,实在是没有必要骗她,不如让她感受到我的绝对坦然。

    真的非常吓人。


    “你的朋友很厉害么?”她在阴影里问我。

    “很厉害。”

    “他看到阿祖,会杀了阿祖么?”

    “为什么?”

    “因为阿祖的样子,会更像要伤害你的鬼,村子里人会看上去像在救你的人,你的朋友会弄错么?”

    “嗯,不会。”我说完不会,就觉得她说的很对,她的样子太像某种粽子了,闷油瓶是否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我不知道,毕竟我还没有对他做足够的简报。

    “你犹豫了。”

    我叹气,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的网络信号,打开FaceTime,胖子接了起来,还在开车,看着我。

    “你挂了电话又打电话,又offhand,你到底想干嘛。”

    我把视频推到女孩的面前,女孩往后躲了一下,但是屏幕的光还是瞬间把她的脸照亮了。

    “我需要小哥确认一下队友,队友的长相比较奇怪。但她确实是我们这边的人。”

    胖子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品,但他最终没有口出狂言,而是问,“小哥,你怎么看。”

    “队友确认。”闷油瓶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很轻微。

    我把手机转过来,就看到胖子把手机已经递给了后座的闷油瓶,我对他道:“待会见。”

    他穿着所有领口都束缚起来的黑色紧身衣,安静的看着我,边上放着一个大箱子,真是好大的箱子,脏面这种装备那么大体积么。

    他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

    屏幕黑了,他挂断了。

    我看向女孩:“OK了,走吧。”

    “这个山再往后走,很可怕,那个洞,很可怕。”

    “烧起来就不怕了。”我说道:“收集所有能燃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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