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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异海!异海!》--蛇从革(《宜昌鬼事》作者新作)[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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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3 14:16:2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于是草草洗漱,躺倒床上睡去。
  睡着之前,我把刚才看到的事物在脑海里都过了一遍。我不是个盲从执行命令的军人,我接到任何任务,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和角度思考。
  现在能确定的是,我将接受的任务,肯定和海洋战争有关。现在我所在的地方,无疑也是某个秘密的海军基地。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具体要执行什么任务。还有,和王主任说过的话不多,但是他至少给我留下一个信息,很重要的信息:这个任务,是多个部门合作。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任务。
  凌晨三点一刻的时候,我睡着了。
  早上六点五十,我准时醒过来,同时房间里的广播响起。广播里的播音员开始播报今天新闻简报。当我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时候,广播开始播报全国的新闻内容。我有点诧异,在这么严密的军事基地里面,应该广播军队内部的相关新闻,而不是泛泛的新闻信息。
  时间来不及我多想。七点五分,我打开房门,走到圆柱型的大房间里。
  在钢柱的前方,正对着我的房门,站着一排军人,十六个人,他们都穿着普通绿色简便军装。大家都一样,没有领章,没有军衔。
  我走到他们面前,立正敬礼。他们也同时抬手敬礼。
  最左边的高个,走上前一步,对我说道:“吴排长,从现起,我们开始对你进行针对性训练。”
  队伍中间的一个中等个子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我负责培训你的语言,你要在段时间内能够熟练使用英语。”(从嗓音我能确定,这是个女人。我又得到一个信息:我将要和美国或者是英国人打交道。)
  又一个人站出来,“我负责你的游泳和潜水训练。”
  接下去,剩下的人陆续站出来。
   “我负责你的格斗搏击训练。”
   “我负责你的辨别速度训练。”
  “我负责你的机械和电气化操作训练”
   “我负责你的武器操作训练。”(我能熟练使用任何轻重型武器,我对这个指导员不以为然,但后来证明我大错特错。)
   “我负责你的医疗和自救训练。”
   “我负责你的天文和物理知识训练。”
   “我负责你的社会知识训练。”
   “我负责你的体能极限训练。”
   “我负责你的情报及通讯操作训练。”(我内心微笑一下。)
   “我负责你的环境气候知识训练。”
  “我负责你的地理知识训练。”
   “我负责你的生物知识训练。”
   “我负责你的军事指挥训练。”
  最开始走出来的人最后说道:“我是你的心理辅导,也是党代表。”
  
  所有人沉默片刻。
  党代表对我说道:“可以开始了吗?”
  “首长,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你不能退出。”党代表说道:“组织选择了你,你没有第二个选择。”
  “是。”我答道:“我想问的是,我将要训练多长时间。”
  党代表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也许就是明天,你就要结束训练,开始行动任务。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但绝不会超过半年,如果半年后,你还没接到训练结束的命令,那就意味着,行动取消。”
  “能知道训练内容的安排吗?”
  “你将要同事进行多个训练。明白我的意思吗,语言训练的指导员,将一直在你身边,她将不停的教授你英语。她的计划是,一个星期后,你将禁止使用汉语和我们交流。”
  “您的意思是,我的训练内容是重叠的,比如在体能训练的时候,或是格斗训练的时候,将会同时接受天文、地理、生物的知识。”
  “大致就是这样,是你的训练内容,已经经过我们科学系统的安排。你每时每刻,都同时接受两个或是三个以上的训练内容。我们时间不多。”
  
  我说道:“我没有问题了。”
  “训练开始。”党代表面无表情。
  
  语言指导员走到我身边对我说:“Take effect!”
  
  
  “请对我们所有人,做出身份分析。”训练我速度辨别能力的指导员猛然发问。
    “你的真实身份是个老刑侦警察”我说道:“你的眼神很特别。”
    语言指导员飞快地用英语把我说的这话同声翻译。
    “你一定来自某个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我指着语言教导员说道:“你的举手投足都很优雅。”
    语言指导员没有回答我,只是把我的话翻译过来。我从她的语速和表情,能确定她在同声翻译。
    “你虽然要教我武器操作,但是你从没有拿过枪。”我指着武器训练指导员说道:“你手指上没茧子。从你的身体条件来看,你不能承受重型武器的后座力。”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有语言指导员在用英语翻译。
    “你们二位,一定来自同一所大学。”我指着气候指导员和地理指导员说道:“你们是教授,虽然你们的年龄相差很大,但是气质一致。”
    语言指导员继续翻译。
    。。。。。。。。
    
    我把我的看法,一一说出来。他们都没有任何表情。
    “把我刚才所翻译的话,用英语重复一遍。”语言指导员突然发难。
    我迟疑片刻,老实回答:“我没记。”
    “为什么不记。”语言指导员说道:“你为什么不集中精神。”
    党代表说道:“吴排长,我再重复一遍,这个任务很艰巨,训练的内容是针对性的,你必须要竭尽全力。”
    语言指导员说道:“你参军前上过初中,当时你的俄语成绩是全年级第一名。你在越南执行任务的时候,曾经独自一人在越南境内逗留四个月。如果你没有快速的学会越南语,你肯定支持不来这么久。”
    “那是因为我每时每刻都在生死攸关的处境,我必须学会。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吴排长。”党代表激动的提醒我:“现在的境地,也是生死攸关。而且不仅是你,而是。。。。。。”
    “我明白。”我说道:“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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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3 14:16: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开始接受这十六个人的强化训练。强度非常大,远远超过我在部队的训练。
  当我在接受指导,操作一些复杂的机械设施的时候,还要同时接受几个教授的聒噪。体能训练,无法支撑的我还要听他们的社科类分析。我知道这些对我将要进行的任务非常,重要,但是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极限压力,让我很难受。
  这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一个普通人永远无法理解的痛苦。每一个训练项目,我都要全力以赴,不容得半分差池,所有的训练项目,没有重点,没有主要次要的区分。而且我无法后退,只能承受。因为每一天,我都有可能参加行动任务,所以这个训练计划,根本就没有时间上的安排,他们十六个人,要做的,就是竭尽他们所有的精力,把他们擅长的东西用最快的速度强加于我。
  不过很快,我的训练在三天后,就只剩下了十五科。
  格斗搏击的项目,是我最早达到训练目标的一个内容。
  格斗搏击的指导员是国内公安系统的散打冠军。我过高估计了他,当我和他对练的时候,我和其他训练科目一样,脑袋里只想着竭尽全力。两个回合,我把他的颈椎卡的错位,他当时就昏迷倒地,被医务人员抬出去。我马上就想明白,他和我不一样,他虽然是散打的全国冠军,可是他的格斗经验都来自于比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赛场的怎么会真正的用性命相搏。而我不同,我的每一次搏斗经历,都是真真正正的在战场。部队指导员教我的,都是一招致命的招数。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因为就算是慢了一瞬间,自己就要面对死亡。
  我曾经在悄无声息的连续割断三个越军的喉咙。也在正面交锋中,用最快的速度将敌人徒手击毙,让他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思考过多的问题,这种时刻,我考虑的事情,只能是生死。只有干掉了敌人,才能思考下一步的行动步骤。
  我承认,我对格斗搏击指导员,还是手下留情。
  
  一个星期后,我真的被限制用汉语交流。他们全部能熟练使用英语,在我的面前,就算是他们自己相互交流,也不说一个汉字。
  于是社科和自然类的训练,变得更加困难。我只能勉强去揣摩他们说话的意思。但是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在这种环境下,我才能快速的学习英语。党代表专门开恩,每天给我一个小时,让我独自一人,背英语单词。
  我每天要背五十个单词,背了就不能忘记。单词是我自己随机选择的。我会把训练时候遇到不懂词语,用心记下,再针对性在英汉词典上找出,记下来。
  语言指导员的工作,只是纠正我的口音,和语法上的错误。
  
  我当初以为,游泳和潜水训练对我来说,一定很简单。和搏击训练一样,可是我错了。一个星期后,他们把我带到当初我进来的那个巨大的空间。
  除了训练我游泳潜水的指导员,其他人都退回去。铁门关上后,四周的墙壁,忽然冒出无数的水柱。这些孔洞,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涌入进来的是海水。我现在明白了,这个空间是用来测试潜艇性能的实验船坞。
  
  水上升得并不快,四十分钟后,水面才漫过我们的头顶,我和这个游泳教练开始踩水。他这时候告诉我,他曾经在横渡琼州海峡的比赛中,得过名次。他从小在海里捞珍珠贝壳谋生。
  他不停的跟我讲,人在海水中,该如何适应海水的流动节奏,该如何最大限度的节省体力,该如何保持身上的热量不被海水带走。保持身体热量不在海水里散失的技巧,在我当时看来,就是个迷信的东西,他也叮嘱我不要告诉别人。我答应了。虽然我当时很不相信,但是他是对的。也许他这个海边渔民祖传的办法有自己的科学解释。只是没有那个科学家注意罢了。
  我们在摄氏18度左右的海水中浸泡了五个小时后,海水把这个空间全部灌满。训练我游泳的指导员再也不能和我用语言沟通。然后我们在海水中潜泳了六分钟。人的停止呼吸极限是五分钟,从缺氧四分钟开始,大脑会开始因为缺氧而昏迷,进而脑细胞开始死亡。这是训练医疗和自救的指导员告诉过我的。我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的话,在我脑袋里非常清晰。
  我的体格较常人健壮,我挺过来了。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我几乎每天都要重复一次,在海水中的训练。只是,再去那个潜艇的实验船坞,都是直接从孔洞中潜入。我们在里面用各种复杂的动作,完成一个又一个艰难的操作。
  
  
  我开始接受武器操作训练。从冷兵器时代的弓箭到现代的导弹轨迹运算,都在学习内容之中。
  我的思维方式在两个月后才能用英语运用数字而毫无滞涩。
  是的时间过了两个月了,但是我还没有接到行动的命令,十五个指导员的脸色愈来愈沉重,这意味着,行动很有可能被取消,行动取消的后果。就说明另外一个部门的行动已经失败。而失败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国家对我训练的投入,完全不计较人力物力,从教员的身份,到整个训练基地的安排,都说明国家非常重视整个任务。我也很紧张。
  
  
  气候、天文、地理的课程,我接受的越来越快,基本上,这几个教授,传授知识的目的,对我来说,都是英语口语的训练。语言指导员反而成了无足轻重的人。
  社科类的教授,向我不厌其烦的重复《马汉的海权论 》, 我都能飞快的告诉他:
  “ — 谁掌握了世界核心的咽喉航道、运河和航线,谁就掌握了世界经济和能源运输之门;
    — 谁掌握了世界经济和能源运输之门,就掌握了世界各国的经济和安全命脉;
    — 谁掌握了世界各国的经济和安全命脉,就(变相)控制了全世界。”
  海洋才是地缘政治的关键,国家之间冲突,将从陆地转移到海洋。国家之间的博弈,就是海洋的利益争夺。这些论点,已经在我心中强化。
  我现在可以完全肯定,我的任务,甚至我的命运,将和海洋牢牢联系在一起。
  
  这一天终于到了,王主任回到这个基地。
  我和指导员们列队站在圆柱形的空间里。
  王主任一进来,就说道:“训练结束。行动开始。小吴,马上跟我走。”
  我连和指导员们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马甲的马甲传给我的一个WORD文档就写了这么多内容。
  我看完后,主动给马甲的马甲发了消息过去,“很明显,你的父亲在海洋上打了十四年的仗。”
  隔了两天,马甲的马甲回复:“蛇哥,如果仅仅是打仗这么简单就好了。”
  我没明白马甲的马甲的意思,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战争更激烈复杂吗。我慢慢推想,马甲的马甲的父亲在基地训练的时间来算,中国和别的国家发生过什么海战没有。好像和越南在海上发生过军舰炮击事件,但仅仅是个冲突,并没有上升到战争的级别。
  马甲的马甲的父亲当年执行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任务?
  我还在思考,马甲的马甲,又给我传来文档。我迫切地把文档打开。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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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3 14: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寻找曹沧
  
  第二份WORD文档里的内容,我仍旧把老吴的文字略作修改,他写的文字很罗嗦。
  这还是马甲的马甲从他父亲的日记本上,看着打字过来的内容。我想他父亲肯定不是个好的小说家,就算具备想象力,可是写出来的文字情节重复且线索凌乱。很多想法和经历在时间上的顺序已经脱节,合不上步骤。
  和第一份一样,我尽量的把一些不必要的细节给删掉,比如上面他很详尽的描写接受社科和自然类知识的细节,我就省略了,仅仅挑出我认为最有趣的训练内容,整理出来。
  马甲的马甲以后给我传过来的文档,我也会作相同的处理,把不必要重复出来的内容忽略,尽量把这些文字在顺序上重新排列合理。这一点,我就不再专门提示大家了。
  第二份文档的内容相对简洁,就没有那么多的繁琐事情:
  
  
  王主任飞快的带我向基地外走去。外面的世界和我来的时候一样,也是夜晚。即便如此,我的眼睛还是被天上的星光刺得流泪。毕竟我在地下的世界,过了两个多月不见天日的生活。
  这次我们上的是一载人客运小飞机。我在舷窗上看着夜空,夜空一片明亮,根据天上星座,能确定飞机的航向是向西。根据当前气温,和季节。我能确定我们的基地是靠着渤海的省份,不是山东就是辽宁。
  “一个半小时后降落。”王主任对我说道。
  我现在我大致知道我们要去那里了。根据飞机的航行速度,我要去的地方不是河北,就是河南。
  王主任在飞机上的通讯设备上不停的和地面上联络。
  “确定了吗?到底是郑州还是邢台。。。。。什么,还要等等。。。。。。到底什么地方?”
  半小时后,王主任又开始联络:“到底确定没有,邯郸还是安阳。。。。。知道了。”
  飞机降落在一个小机场。我下了飞机,突然发现,机场的停机坪已经停了几架和我乘坐的这两同样机型的飞机。我和王主任还没走到机场附近的建筑物,又有飞机在另外的跑道降落
  王主任带我走进建筑物。里面有个会议室。我们走进去。
  我看到,里面已经有了八个人。其中有四个人,和王主任一样身份。里面所有的人都不说话。
  我立刻发现,另外的四个人,都是紧靠着和王主任一样的身份的首长。就跟我和王主任一样的关系。
  我不是唯一的选择。。。。。。。
  我的想法马上被证实。十分钟后,又进来两个人,也是一个首长带着一个部下。
  我突然意识到,每个首长所带的部下。年龄都不一样。我能一眼看出这点的原因是,包括我的六个人,年龄层次分配的非常均匀。
  最小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孩。最老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分别还有三十、四十、五十年龄阶段的各一个。
  我是二十岁年龄段的人。
  国家把每个年龄段的人,都选择了,并且各自秘密训练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
  难道是选择出各个年龄阶段的人,去一个神秘的地方长期驻守生活吗。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都是男性,没有一个女人。如果是撒网式的方式选择人选,应该会有女人作为人选啊。
  
  十二个人都脸色严峻。六个首长相互都认识,但不交谈,只是相互敬了一个礼。他们的眼睛盯着会议室中间的桌子上看。
  长桌上有个电话。
  空气十分凝重。当电话声响起的时候,那个十来岁的少年被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首长,飞快的拿起话筒。听了一下,旋即把话筒放下。
  那个首长对王主任说道:“二十四岁。你的。”屋内所有人目光齐刷刷集中到我身上。有的人脸上神色嫉妒。有的长松一口气。
  
  王主任马上带着我,往屋外跑去,一辆轿车等着我们。我们飞快地钻进车内。
  “主任。”我问道:“现在能告诉我,我该做什么了吗?”
  “你要去冒充一个人的身份。”王主任回答:“下面的行动,会有一个人,来接手我,指挥你的任务,我的任务已经完成。”
  “组织一直到几分钟前,才能确定那个人的年龄。是不是?”
  “是的,现在我们的情报有限,只能确定他的年龄,但是还不知道他的具体下落。接替我的人,将会带你去找他。你要无条件服从接替者的命令。”
  “也就是说,两个月前前,国家就在找这么一个男人,找了两个月,现在才勉强知道他的一点信息,就是他的年龄,所以你们找了各个年龄段的人来训练。来应对这种这个人可能任何一种年龄。”
  “我所知道情况,就是这么多了。”王主任说道:“那个接替者,会把情况都告诉你。现在我最重要的任务,也是我最后的任务,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把你交给他。”
  “你说的那个人,在那里等我。”
  王主任说道:“我们正在赶往临漳。你最好是在车上休息一下。以后你也许不会再有安全的环境睡觉。”
  “我能睡多长时间?”
  “不超过一个小时。”
  
  我不说话了,抓紧时间小睡。
  车停在一个县城里,在一个普通的平房前面。王主任没有下车,对我说道:“那个人,在里面等你。”
  我下了车,对王主任敬礼说道:“首长,再见。”
  王主任说道:“保重。”
  轿车飞快的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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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3 14:17: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走到平房的大门口,用手一推,门是虚掩的。大门之后是个普通小院。平房的正房里,灯还亮着。
  一个人听见了响动,已经把房门打开,站在门后等我。
  我走到他跟前。
  他握住我的手,“同志,你好。”
  我说道:“你好。”
  “不要问我的身份和姓名,”那人抢在我说话之前提醒我:“你就叫我干事。”
  “干事。”我问道:“我下步该做什么?”
  “等。”干事说道:“等情报。”
  干事不停的抽烟,他在思考问题。不停地在面前的桌面上用笔画着什么。我看一时也不会说什么话出来,干脆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睡觉。我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泛白,我看见干事的眼睛熬得通红,地上全是烟头。
  屋里的电话响了。看来这个房子不简单,这么普通的平房,竟然安装了电话。
  干事接了电话,狠狠把烟头扔在地上,对我说道:“情况有错误。我们现在马上去内黄。”
  
  干事叫我在平房门口等着,不多时,开了辆吉普车过来。
  我跳上去。吉普车在黎明的蒙蒙光亮里,向东北方向开去。
  
  “我现在给你解释,我们的任务。”干事边开车,边点燃香烟。
  “是。”
  “到内黄的路不好,我们要一个多小时后才到。”干事说道:“有足够的时间跟你解释。”
  他的级别一定比王主任更高。我开始想,因为人选的关系,王主任这一级别的首长,和他们分别训练的人选,当然还有我,在这之前,都不能知道更多的信息。
  
  我对干事说道:“要我来开车吗?”
  “不行。”干事拒绝了我,“你不能分心。”
  “再给你一个命令。”干事说道:“你在海军基地里接受的所有训练当你正式开始任务之后,必须全部隐藏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表现出来。”
  “是。”
  “现在开始跟你说,国家为什么要你执行这个任务。”干事开始说起来:
  “我将要说的话,是国家的最高机密。明白吗,就是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不能吐露半分。”
  “明白。”我说道:“绝不泄露。”
  “我们有一个同志,一直隐藏在美国的中央情报局最高层。”
  “美国的中央情报局,是不是和我们的国家安全局一样的部门?”
  “你可以这么理解。”干事说道:“还是告诉你吧,我隶属第九局,对内保防侦察局。这次的任务由我主持。”
  “明白。”
  “我主持的任务完成后,你的行动就转交给第二局,国际情报局。”
  “什么?”我惊呆了,原来干事仍旧不是我将要参与行动的最高指挥员。
  “你的最终行动的目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下一个行动任务,是由第二局与海军战略科和情报科,协同主持。”
  “任务很艰巨。是吗?”
  “当然。”干事说道:“这次行动的起因,我口头告知给你。”
  “是。”
  “我刚才所说的那个同志,他一直潜伏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核心高层。他的身份很隐蔽,已经隐藏了很久。我也不透露他的姓名,因为我也没有从任何人嘴里知道他的身份。虽然我能确定他是谁。他的身份,在这几十年里,是我国情报部门的最高机密。甚至连国家领导人,知道的也不多。我们为了掩饰他的身份,花了巨大的心血。。。。。。可是这次,我们要冒着他身份被暴露的危险,也要参加这个行动。
  如果你的行动失败,他的身份马上就会泄露。就算是成功完成任务,他的身份也会在几年内被查出来。但是我们必须得这么做。”
  “这个行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问道。
  “去年,这个同志通过特殊途径,给我们的领导人,递交了一份绝密文件。文件的内容不得而知。但国家的战略工作部门,经过一个月的讨论,最终决定,要针对这个绝密的文件作出相对的行动。因为这个行动,是美国的一项军事实验。
  我们必须得参加这个实验。因为那个同志在递交的文件里,反复强调,我们必须要参加这个实验。因为这个实验,关乎我们民族的存亡。”
  “有没有可能,这个同志已经不是我们的同志了。”我分析道。
  干事扭过头,看了一眼,目光如刀子一般。
  “你的假设不成立。这个同志已经冒着生命危险,工作了四十多年。我国在朝鲜战场上的战略成功,珍宝岛危机的解除,还有和美国重新建交,他的努力,功不可没。你认为这样一个人会背叛自己的祖国吗。”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
  “他把这个实验的重要性一再强调,事关我们的民族存亡。记住,不是国家的存亡,是民族的存亡。”
  我浑身都开始紧张。我将要参加的行动的重要,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想。
  干事接着告知我:“他知道如此机密的实验内容泄露到我国,若是让美国知道,他的身份一定会泄露。可是他还是坚持提议国家领导人和美国交涉,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让我们参加这个实验。你对他还有怀疑吗?”
  “我能理解他。相信我,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
  “我们部门的最高首长,和美国方面秘密谈判了几个月。最终,美国人退步。同意让我们参加这个实验。”
  “这个实验,是在海上吗?”
  “当然。”干事继续说道:“我们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可想象的巨大。但是我们最终,还是让美国人屈服。然后,开始交涉实验具体环节。”
  “我将要以什么身份进入这个实验?”
  “你听我说。”干事说道:“这个实验在美国佛罗里达州以东,北纬20°-40°、西经35°-75°之间的水域进行。具体位置,美国人不告诉我们。其实,到现在,我们对这个实验的内容一无所知。但是我们必须参加。这个实验的重要性,是那个同志用生命保证的,他的价值,胜过百万军队。他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和尊严,来推动这个事情。可见这个事情的重要性。”
  经过长时间的秘密谈判,美国人和我们都各自妥协,退让一步。我们将参加实验人数从一百三十七人下降到六人,美国人答应终于答应了。他们最开始的要求是我国只能参加一人。但是美国人提出一个要求,六个人中,他们要指定一个人参加。这个人就在中国,在试验开始前,将会主动找到我们。”
  我分析道:“他们也亮出来底牌。他们想要的那个人,肯定对这个实验有决定性的地位。而且他们这么说,也是无可奈何的透露出,我国境内,有他们的间谍。”
  “双方都心知肚明。当我们的领导人坐在谈判桌上,和他们交涉的时候,他们就在开始追查,泄露这个重要情报的同志。”
  “于是,我们第九局的同志,很快察觉到他们的人在河南山东河北一带很活跃。”
  “所以你们也根据掌握的线索,要找出美国人需要的那个人物。你们在比赛。”
  “不是比赛。”干事吼起来:“这是战争。虽然没有硝烟,但就是战争。”
  “你们已经找到了那个人?”我说道:“抢在了他们前面。”
  “从现在情报分析,我们相对他们有一天的优势。但是这个优势不是恒定的,未知的因素太多。也许现在他们就已经超到我们前面。”
  “我想知道,当我找到那个人后,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吗?”
  干事冷冷答道:“基本上吧。”
  “什么意思?”
  “我们见到那个人,我的最后任务就是把他从世界上清除。”
  “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人不是对我们非常重要吗,连美国人都知道他的重要性。”
  “因为,当我们见到他之后。。。。。。”干事突然停住说话。在车上某个地方按了一下,在这之前,我不知道干事到底得到了什么样的秘密指令。干事把车上的一个无线通讯器耳机草草套在头上。
  听了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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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3 14:18:15 | 显示全部楼层
  干事扯下耳机,紧张地对我说道:“他叫曹沧,就在内黄。我们的同志离他很近了,明天就能确定他的最终位置。”
  “我要协助你清除曹沧吗?从他身份的重要性来看,如果没有他,这个实验,也许不能成功。”
  “这不是你任务。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曹沧,但是必须是我们能信任的曹沧。”
  我终于明白了我将要执行的任务是什么?
  从明天开始,我就是曹沧。
  
  
  
  
  干事猛的把方向盘往右打,我们拐上了一条向南的道路。
  干事已经把他所知道的情况,全部托盘而出。我心里默默设想这场谍战的步骤。我们一方面不能打草惊蛇,只能默许美国的间谍在境内寻找曹沧,但又不能完全无动于衷,至少表面上要设置一些障碍来掩饰。另一方面,我们的同志也在竭尽全力地寻找曹沧,而且必须要提前找到他。
  这是一场寻人的赛跑,不,这是场战争,并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而我的任务已经很明显:国家做了这么大努力,就是要骗过美国方面的特务,让他们根据线索,找到曹沧,但他们找到的曹沧,由我来替代。
  曹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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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3 14:18:2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到了一个县城。天已经大亮。车开到一个菜场附近。路上大多是驴车,吉普车显得突兀。干事把车开到一个街角。示意我下车。
  “县城不大。”干事说道:“我们就步行。”
  响亮的广播在县城的清晨每个角落传递:“到本世纪末二十年的奋斗目标定了,这就是在不断提高经济效益的前提下,工农业年总产值翻两番。。。。。。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比较,它的优越性就在于能做
  到全国一盘棋,集中力量,保证重点。缺点在于市场运用得不好,经济搞得不活。。。。。。”
  干事的脚步加快,我跟着在干事走上一条大街,飞快行走。
  县城里正是早上,工人和行政单位职工上班的时候,每个单位的喇叭都在广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社评。
  “我们搞的现代化,是中国式的现代化。我们建设的社会主义,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我们主要是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和自己的条件,以自力更生为主。。。。。。”
  我听着广播声音,想起参军之前,广播里都是毛主席的伟大指示,现在社会毕竟已经开始在改变,中央的社论语调也不同以往。
  干事钻进了一个小巷子。我紧紧跟着他,在小巷里穿行。
  “各项工作都要有助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都要以是否有助于人民的富裕幸福,是否有助于国家的兴旺发达,作为衡量做得对或不对的标准。。。。。。”
  耳边的广播声始终不绝。我也跟着干事在县城里快速奔走,在偏僻的地方,干事就开始奔跑,但是在群众比较集中的地方,干事就走的很慢,甚至停下来。四处打量。
  我们一直走到中午。走到县城的城郊结合处。
  这里竟然还有广播播报的声音:“我们现在执行的这条路线是党的十三中全会制定的,也是经过党的十二大肯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至今四年多的实践证明,这条路线是正确的。当然,还需要继续通过实践来加以检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是检验路线、方针、政策是否正确的唯一标准。。。。。。”
  干事如释重负对我说道:“我们到了。”
  干事嘴里说这话,手指着路边的一个非常普通的独门小院。
  我突然醒悟,这无处不在的广播声,其实就是指导干事行动的密码。
  “他们也快到了,我们还能有两个小时。。。。。。”果然,干事是在听着广播的社论,脑袋里飞快地翻译出相对应的内容。
  事不宜迟,我们破门而入。
  院子里没人。干事急忙冲到屋内。我也紧跟着进去。
  里面有个人,是个年轻人,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其实和我面相不太相符,我看着比他大五六岁。这个年轻人,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对我们的突然出现,没有任何惊讶。
  “你是曹沧?”干事站定后问道。
  “我就是曹沧。”那个病恹恹的年轻人说道:“你们来啦,我们家等你们好久了。”
  干事把身上的手枪掏出来,“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
  “恩。”曹沧淡然哼了一声。
  干事脸色一沉,我知道他要开枪了。
  “等等。”我制止干事,“我们还有两个小时。”
  “来不及了,”干事说道:“你需要熟悉这里的环境。。。。。。”
  “一定要等等。”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劝干事,也许是因为我看到曹沧的表情,一种安然处之的神色,这绝不是一个濒死的人所该有的表情。曹沧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要问出来。
  “给我十分钟。”我对干事说道。
  曹沧微笑了一下。
  “我要和你谈谈。”我对曹沧说道。
  “我只能和你谈。”曹沧对我说:“你也知道,我将要告诉你,该怎么做。”
  我看见干事的手臂在抖动。知道干事不会再等。我连忙扑到曹沧的身上,干事喊道:“你让开。你在违抗命令,知不知道。”
  我扑到曹沧的身上,曹沧掌握不住平衡,摔倒在地,我这才发现,他非常虚弱,没有支撑自己身体的体力。
  曹沧勉力抬起右手,往身后的房间指了一下。
  我扶起曹沧,走了进去。
  “我给你十分钟。”干事说道:“我的同事正在竭尽全力拖延时间,但是不会支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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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3 14:18:3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几乎是扛着曹沧走进房间。
  房间里摆设一般,但是里面到处是瓶瓶罐罐的药瓶。一股苏打味道在房间里弥漫。
  “我是血癌,就是白血病。”曹沧轻松说道:“你给我喂点药,就是床头的那瓶。”
  我顾不上思考曹沧的病情和吃药的规律,飞快的拿了那药瓶,从里面倒出药来,里面只有一颗药丸了,看来曹沧没骗我,他简直是个药罐子。
  曹沧把药丸含到嘴里,我在屋里快速找寻茶水,可是找不到开水瓶。
  曹沧指着靠窗处的桌子,对我说道:“那里有水。”
  我慌忙拿了过来。其实这也是个药水,很刺鼻的药味。
  曹沧终于把药给吃了。
  “给你个东西。”曹沧从胸前摘了一块东西给我。我拿在手上,亮晶晶的一个机械物事,应该是个怀表。可是怀表里面的指针,和一般的表不一样,更像一个指南针的样子。
  “你收好。”曹沧说道:“其实我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我问道。
  曹沧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家族,已经把这个东西传了很久。”
  “多久?”
  “一千年都不止。”曹沧笑起来:“你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一千年前还没有正式的工业,怎么能做出如此精巧的机械。
  “能扶我去厕所吗?”
  我发现这个房间的厕所就在旁边,而不是在屋外。
  这个久病的人,行动不方便,厕所所以离他卧室很近。
  我扶他进了厕所。曹沧突然挣开我,站到水槽里。打开水龙头。
  “你干什么?”我几乎要用武力制止他的突兀举动。
  “看在你扶我过来的份上。”曹沧仍旧是笑着说道:“我再告诉你一个事情,这个玩意的有很强的放射性,所以我家每一代男丁,很少能活过四十岁。当然我的祖先不知道这个原因。他们一辈辈守着祖训,都以为是它的诅咒。这东西是不祥之物,今天,终于在我手上把这个东西,交出去了。”
  我把这个金属机械拿在手上,手微微抖动一下。
  水龙头的水在哗哗流动。我还想问曹沧更多细节。
  可是没有机会了。
  非常诡异的现象在我眼前发生,实实在在的发生。
  曹沧眼睛里冒出火来!
  是真的冒出火,炙热的火焰,然后是耳朵和鼻孔、嘴巴,都窜出了火焰。白炽的火焰。
  曹沧在自燃,人体灼烧的过程我见过,我在战场上看过火焰喷射器把敌人烧成木炭。
  可是和曹沧不同,曹沧的火焰不是来自于外部环境,而是从他身体内部燃烧。我被火焰炙烤得往后退去,背心靠着墙壁上,离开曹沧几米远,都被烤的非常难受。
  房间里浓浓的一股蛋白质被烧烤的焦糊味道。
  干事也冲了进来,看见曹沧的身体在水槽里变成灰烬。曹沧的身体在短短几分钟内,全部燃烧殆尽。”
  “你怎么做到的?”干事也和我一样,被眼前的场景惊呆。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化作灰烬,混合着自来水,流入进下水沟。
  “火葬场的焚烧炉火化一个尸体需要一个多小时。”干事喃喃说道。
  “他自己解脱了。”我把手上的机械物事递给干事看。
  干事说道:“不要告诉我,这不是我的行动范围。”
  我突然想起来,曹沧刚才吃的药,那个只有一颗药的药瓶,还有那个古怪的药水。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干事把屋内所有的窗户打开,让午后的微风吹进屋内。然后匆匆走出去。
  我开始熟悉曹沧屋内的环境。和每个东西的摆设。当然没有遗漏院子里的植物。
  时间比干事说的更紧,五十分钟后,院子外有人在敲门。
  
  我不做声。慢慢坐我见到曹沧的时候,他坐的躺椅上。
  外面的人敲了几下,推门而入。也是两个走进来。
  其中一个走到我面前,“你是曹沧?”
  “我就是曹沧。”我抬头慢慢说道:“你们来啦,我们家等你们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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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3 14: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怀表
  
  马甲的马甲,给我传来的第二份文档内容在这里结束。我反复看了两遍。从现在开始,他的父亲,诡异神秘的经历已经完全显山露水。很显然,这是个国家之间的博弈。中国和美国之间的一个协作。当然最开始美国是不愿意中国加入的。
  真正让美国妥协,也许不是文字描述的那样,我们的国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我的意思并不是否定国家的努力,而是我认为这个事情的重点在于,如果没有曹沧这个人,我们的国家,就算付出更大的代价,也不一定能和美国方面达成秘密协议。
  毕竟曹沧在中国,中国可以限制住曹沧。而美国那边的意图也很明白:他们的实验,曹沧是个重要的环节。当然现在事情明了了,重要的环节,是曹沧交给老吴的那个怀表。
  我完全被马甲的马甲的父亲的故事(经历)给吸引。我很想知道,美国人在那片海域到底要进行一个什么样的实验。
  于是我马上在谷歌地球上,查北纬20°-40°、西经35°-75°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当我在谷歌地球上看到这片水域的时候。不禁笑起来,这个地方不就是百慕大三角吗。
  百慕大三角的种种奇异现象,整整伴我度过了少年时光。在八十年代后期,和九十年代中期,中国简直盛行百慕大热。各种报纸文摘,常常把百慕大各种事件登出来。还有很多杂志,也常常刊登百慕大神秘事件的纪实性文章。
  我初中的时候,班上的黑板报都写过百慕大的内容。
  也有很多文章,推断百慕大的真正缘由。当然最多的是时空扭曲的解释。因为有篇文章,言之凿凿地描写了一对夫妇,在百慕大的水域划船,然后失踪,等多年后,人们再次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竟然不相信事件已经过了好多年,他们以为自己,就是游玩了几个小时而已。
  只要提到百慕大,就会想起无数的飞机轮船失踪的离奇故事。
  也有提到是外星人绑架的论点。说是巴西的原始森林发现了一大群人,他们都自称在百慕大被外星人掳掠,然后扔在亚马逊森林。
  当然科学的解释也很多。最客观的论调,是说这个片水域,海底蕴藏着无比丰富的甲烷。当巨大吨量甲烷从海底升起的时候,会降低海水的密度,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轮船会莫名失踪。进而有根据这个理论,甲烷降低了空气的密度,所以飞机也不能幸免。
  这个理论过时后,又出现了磁力干扰的论点。这理论,能解释,轮船和飞机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来不及发出任何信号就消失。
  到了九十年代后期,中国的百慕大热渐渐消褪,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九九年的世界末日,和千禧年的千年虫身上。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中国的百慕大热,时间是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然后到二十一世纪初渐渐平息。这个时间很奇怪。因为刚好是马甲的马甲的父亲第一次离家,和第二次离家的时间大致吻合。
  如果无端的把这个时间上的蹊跷给联系起来,我甚至都有点相信,百慕大的事件,是不是有某些指导性的舆论导向。
  
  我焦急地等待马甲的马甲上线,希望他给我传来的文档,能解释我的疑惑。就算是假的解释,我也相信,是个比较精彩的解释。
  马甲的马甲虽然没有上线和我聊天,但是他并没有让我失望。
  我到了陕西,现在的工地之后五天,他给我传来了一个文件压缩包。我迫不及待的解压,打开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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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3 14: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果然是连续的七八个WORD文档。马甲的马甲很仔细的给列了顺序。
  我打开最靠前的文档:
  这个世界上没有吴**了,只有曹沧。我再也不会用“我”的角度来写下面的文字。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曹沧的经历。从现在起,我就是曹沧。我也不是曹沧。
  
  两人中,走在前面的那个胖子,热情的抓住我的手,“曹沧,曹沧。我可找到你了。”
  曹沧掩饰住自己对他的厌恶,“你们来啦。”
  “是啊。”我们来了,“我们姓夏,他是我弟弟。我们终于见面了。”
  曹沧想问,我们以前认识吗。可是现在情况不明,我不敢乱说话。
  “哦,你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了。”夏老大说说道:“你们家族,进过这么多社会波折,肯定要丢弃很多记忆。但是不要紧,能把最重要的事情记住就行。”
  曹沧说道:“我们走吧。”
  夏老大说道:“是该走了。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
  很顺利,夏家兄弟,没有质疑曹沧的身份,一点都没有。当曹沧走出门的时候,曹沧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坚信自己没有失手。
  屋外站了很多人,白色制服的警察,和绿色军装的军人,已经团团把这个房屋围住。
  “我是美国公民!”夏老大有恃无恐地喊道:“我有权利通知我国大使馆。”
  
  曹沧和夏家的两兄弟被分开带走。
  曹沧在车上,没有说任何话。押解曹沧的警察看着曹沧一脸的鄙夷。曹沧明白,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潜伏中国多年的特务。
  终于到了北京。曹沧被带到一个森严的建筑物李里面。然后被独自关押在一个小房间里。连个窗口都没有。曹沧内心很焦急,现在的时间宝贵,可是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浪费。
  关押了五个小时后。房间的门开了。两个看守人员,把曹沧带进地下室。
  地下室不大,四周都是铅板。一个老年人坐在里面,这个人曹沧认识,报纸上常常刊登他在地方视察的照片。
  老年人一脸的疲惫,点了点头,看守人员退了出去。
  “我和他们谈了一天”老年人说道:“明天我就要把你送给他们。”
  “能不能多争取点时间。”曹沧说道:“我有重要的情况。”
  老年人说道:“不行。对方的态度很强硬,我们其实没有什么底气。那两个人,也临时获得了外交豁免。”
  曹沧把身上的怀表拿出来,递给老年人,“这个才是关键。”
  老年人看了看,按了按桌子上的按钮。立马走进来几个人,把怀表拿走。
  地下室又只剩下曹沧和老年人。
  老年人看着曹沧,脸上的神情很奇怪。
  “您请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曹沧坚定的说道。
  “这个任务,交给你一个人。。。。。。这也许是影响历史的任务。”老年突然改变了话题:“你怎么看待历史?”曹沧没有说任何话。
  “记住一点,历史从来都是个人改变的。”
  老年人走了出去。
  曹沧心里想到,你当然会这么想,你已经改变了历史,可是我只是个平凡人。怎能和你相比。
  
  
  曹沧看着老年人身影走出门外,虽然他只是中等个子,但是背影看起来非常高大,心里猛然开始激动。肾上腺素让曹沧坐立不安。曹沧真真正正感觉到了自己今后的重要。虽然在此之前,曹沧也从王主任、训练指导员、干事的口中,知晓自己将要进行的行动,影响非常艰巨。
  但是直到现在,在国家某个领导人的接见之后,才从身体里每一个细胞,感受到强烈的震撼。
  曹沧身体在战栗,甚至感到害怕,这个惧怕已经超出了对死亡的恐惧。只有一种恐惧能超越死亡,就是责任。个人的命运放在如此巨大的责任之前,曹沧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渺小。而自己如此渺小的人,却又要独自面对。
  曹沧正在胡思乱想,门又开了。走进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从他身上的穿着就知道,他是个科学家。
  “废话就不说了。我是解放初回国的留学生。我的专业方向是金属材料研究。”科学家说道:“我们研究了这个东西七个小时。”
  “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七个小时?”曹沧惊讶的问道。
  “是啊,时间太短了,我们测试仪器还是太落后。”科学家说道:“如果给我几年的时间,我一定能分析出这个东西的成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曹沧问道。
  “我找了专门从事高精密机械的专家,只研究了一个小时,他们无法打开这个东西,只能猜测,这是个导向性的仪器。也许是时间,也许是方向,也许是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定位方式。”
  “听说,这个东西有很强的放射性。”
  “我们分析过了,这个东西不属于我们地球上的任何一种材料。他的元素特性很奇怪。这个材料的电子云,和原子轨道都不能用现有的物理理论解释。从它的核电荷数来看,应该是我们这个是世界的一种金属。当然这种分析 是非常肤浅的,这个东西,绝对不是金,哦,黄金。”
  “黄金的化学稳定性极高,怎么可能有放射性?”
  “也许这个东西是黄金的某个同位素材质。我们还没有发现的同位素。”科学家继续唠叨:“可是我并没有发现它具有放射性。”
  曹沧说道:“难道他骗了我。”
  科学家马上拿出一个仪器,在曹沧的身上比划一下,然后看着仪表上的指数。
  “奇怪了。”科学家说道:“你身上的确有放射性,但是这也不可能。这么强的辐射指数,你应该是个临死不远人。至少你的皮肤会被灼伤得很严重,可是你没有这个症状。”
  科学家急忙用仪器测试怀表,看了读数之后,一脸茫然,“这东西本身不具备任何放射性。”
  “我再问你一遍,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金子。”
  “绝对不是。”科学家肯定的答复:“它只是和黄金具备相同的核电荷数,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它的比重是十一克每立方厘米左右。它比铅还轻。”
  曹沧把这个怀表掂在手上,一言不发。
  “再告诉你一点,这也许是个好消息。”科学家说道:“他不会被X光扫描出来。你可以藏着它。”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我相信我带着它参加行动。美国人不会拿走这个东西。”
  “我没什么能告诉你了。”科学家说道:“这东西是个怪物,他专咬着一个人不放。”
  曹沧听到科学家说出如此不理性的话来,很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曹沧把怀表放在手上仔细观摩,忽然有一刻,曹沧发现这个怀表突然消失,曹沧随即醒悟,这东西和人的身体若是接触,会变得透明。曹沧把怀表上的链子绕在自己的手腕上,果然,链子也在二十七秒后,变得透明。
  曹沧仔细看了链子,是一个环链。而且就是和普通的项链一样大小。这东西,是挂在脖子上的。曹家的祖祖辈辈,就挂着这东西,代代相传。
  曹沧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把怀表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怀表和链子仿佛和皮肤有某种吸力,每一分都贴在曹沧的皮肤上,过了二十七秒,曹沧低头看自己的胸口,怀表又消失了。但是皮肤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物体的存在。
  怪不得曹家能把这东西传承这么久。
  
  曹沧不打算思考怀表的事情。也没时间思考。
  保卫人员,把曹沧带到门口,驱车开往朝阳区秀水北街。车很普通,也没有随行的车辆。这辆老式的伏尔加轿车,在路上行驶的不快也不慢。终于到了美国使馆附近。
  伏尔加停下。曹沧走出车外,慢慢走到使馆门前。
  美国使馆的大门,站着夏家两兄弟,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美国人。美国人伸出臂膀,操一口纯熟的北京话,“曹沧先生,欢迎你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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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6-23 14: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曹沧没有亲自办理任何手续,签证就已经办理完毕,护照上的照片是自己相貌,还有各种其他的证件,都是自己的照片。那个得了白血病又神秘自燃的年轻人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残迹。
  在宾馆的房间里,曹沧问夏家兄弟,什么时候去美国。
  “你还真着急,”夏家的老大说道:“我们在中国滞留了三年,都没急着要回去。”
  曹沧看着眼前的黄皮肤黑头发,说着汉语的同胞,把自己和中国的关系撇的如此干净。心里特别别扭。
  “我们还要等人”夏家老大说道:“中国政府还要选五个人,不知道他们会找五个什么样的人来。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你来了。就都无所谓。”
  “现在,能问问到底为什么,你能找到我。”曹沧说道:“而我却不能找你。”
  夏家的老大把他弟弟喊来,对我说道:“这个你要问他。我就不多说了。”
  
  夏家的弟弟,轻轻地把嘴巴凑到曹沧的耳边:“只有你,才能带领我们从那个地方回来。。。。。。”
  门突然开了,夏家的哥哥走进门来,兴奋地说道:“我们也许很快就要出发,那五个人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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