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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看书的来了

《招魂铃》作者: 雾满拦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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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17 12:07:01 | 显示全部楼层
邪恶之鼎
  1)为什么一定是苏宁?
  朱建风死后十几天,知真子那一身累累伤痕终于痊愈了,连同遭受魔铃驱使雷电轰击受伤的内脏,也全都恢复了正常。
  十几天来苏宁一直陪伴在他的床边,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份温柔与耐性,不过现在知道也不算迟,她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这一点,从知真子脸上的开心表情上就能够看得出来。
  出院的时候,张书函、林心湄和苏楠三个人一起来接知真子,苏宁看着这三个人在一起时,感觉总是怪怪的,张书函和林心湄无疑是一对情人,那表姐苏楠在他们中间又算是个什么角色?

  苏宁很为苏楠的选择而担忧,幸好同样的事情不会出在她的身上。而且她也决不会容忍再有一个女孩介入到她的情感生活中来。
  “我要和知真子一起离开这里,也许我们会走进荒山野林,也许我们会远赴海泮水域,知真子走到那里,我就在那里,这是我们已经约定了的盟誓!”
  说这句话的时候,苏宁紧握住知真子的手,知真子没有开口,只是用他那双略带几分玩世不恭的眼神,深情注视着苏宁。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好象我们已经走过了几千个岁月。”张书函象是背书一样干巴巴的说道:“如今你们两人走在一起,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如果不是这样,那反倒奇怪了。”
  “祝贺你,知真子,”林心湄高兴的说道:“苏宁是个好女孩,你可一定不能欺负她啊。”
  苏宁快乐的笑了,她的眼光充满了温情的期待,转身知真子。知真子一只手环抱住她的腰,另一手搂住她的肩膀,两张年轻的而火热的脸颊摩挲着:“谢谢你们的祝福,我也同样祝福你们。”

  苏楠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角,满脸神秘的向苏宁嘘了一声:“宁宁,过来,你有了自己的爱情,姐姐有句悄悄话要告诉你,可千万不能让知真子听去啊。”
  苏宁内心里不情愿与知真子分开那怕瞬间功夫,可是林心湄却调笑起来:“苏楠,什么悄悄话,我和书函可不可以听啊?”张书函也凑趣,几个人拿苏宁开着玩笑,羞得苏宁脸蛋痛红,不好意思的推开知真子,跑到苏楠面前拉住苏楠的手:“讨厌了你们,什么话快点说嘛。”
  突然之间苏楠抓住苏宁的手腕,猛力一扭,将苏宁的手腕扭转到身后,再重重的向下用力一压,苏宁痛叫一声,被迫跪倒一条腿,知真子一见这情形神色大变,急忙想上前,张书函却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
  苏宁被反剪双臂,疼得眼泪流了出来,惊怒交加的大叫着:“楠楠,你疯了,为什么这样对我?”知真子也怒喝一声:“苏楠,你放开他,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张书函上前一步,截住知真子的话续问道。
  知真子脸色铁青:“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别紧张,知真子,”张书函轻声笑着:“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知真子眼看着林心湄帮助着苏楠把一块手帕塞到了苏宁的鼻下,手帕上分明是污抹了麻醉性药物,只见苏宁拼命的扭动了几下身体,就不再动了。然后苏楠迅速背起昏迷不醒的苏宁,向远处飞快的跑去,林心湄紧随着苏楠身边,一边跑一边不时的回头望一眼。

  此时此地,只留下张书函与知真子对恃。
  知真子拨脚想追上去,却被张书函动作飞快的拦住:“告诉我,为什么一定是苏宁?”
  知真子气坏了,脸色铁青的逼视着张书函:“你到底想问什么?”
  “知真子,没必要再遮掩下去了,”张书函用一种厌倦的声音说道:“我们已经去过望断坡,对于这个地名,你应该不陌生吧?”
  知真子略有几分惊讶的看着张书函,好长时间过后,他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中透露着不尽的阴森与邪恶。
2)溯源望断坡
  听着知真子放肆的怪笑声,张书函心中百感交集。
  他对这个笑声太熟悉不过了,当他和林心湄苏楠陷身于幻界的血雾腥风之中时,听到的就是这个邪恶的笑声,只不过当时这个声音发自于幻界之中的朱建风身上,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的从知真子口中听到了。
  怪笑声中,知真子用一根手指指着张书函:“我疏忽了,忘记了你们都是一些该死的警探,寻根问底已经成为你们不可救药的痼疾。”
  “你说得一点没错。”张书函赞同的点头:“只不过我们所查到的事实真相实在是太险恶了,为了苏宁的安全起见,我们甚至不得不巧布迷局事先将她控制起来,以免让她继续接受你的邪恶信息影响。”
  “事实真相?”知真子失笑起来:“告诉我,你们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的?”“是幻界!”张书函告诉知真子:“幻界中的血雾腥风是不存在的,同样的道理,现实中一些事情也是未曾发生过的,寻找这个现实与错觉的交点,就能够查证出事情发生的由来。”
  顿了一顿,张书函继续说道:“我和林心湄、苏楠进入幻界之中,是因为有人已经控制住了我们和精神和意识,而这个前提,就是这个人必须要控制住我们的肉体。我们可以肯定在进入苏宁家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现实,而错觉却是在你突然出现之后才发生,或者说,你的出现是影响到我们认知的关键性因素。在此,知真子,你是唯一的嫌疑者。”

  “在你出现之前或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们的感觉器官感知了太多的违反物理法则的事情:腐尸、蛆虫、驱鬼的妖术、刺骨的阴寒,走不出去的十三楼,还有衣柜里突然出现的一扇通往幻界的门户,我们被迫的卷入了一个极不愉快的互动游戏之中,而你是这其中唯一的影响因素。”
  知真子歪着头,很认真的听着张书函的指控,当张书函讲完之后,他叹息了一声:“就凭这个理由你们就认定了我?依据不足啊!”
  “当然,仅凭这些臆测尚不足以将你定罪。”张书函笑了起来:“即使再加上你在幻界中借朱建风的口所说出的那些与你的性格、素养相符的言辞,指控的依据仍然是不足。”
  “所以你们三人就去了望断坡?”知真子问道。
  “找到望断坡,是我们追查朱建风的来历时所发现的。”张书函解释道:“我们花费了很大的精力,借助了多方的力量,发现朱建风竟然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物,与这座城市毫无联系,后来我们终于查出,朱建风以前不过是一个在城郊乡镇四处游骗的无知之徒,他在那座名叫望断坡的小村子里冒充僧侣,替一位溺死者招魂。
  “但是就在此后不久村子里又来了另一个道宗传人,他去见了朱建风并对他摇动起一只黑色的铃铛,于是朱建风就跟着这个神秘的道宗传人走掉了,我们可以理解朱建风的感受,他在魔铃的摇动下被催眠了,看到了一些超乎他的知识之外的东西,比如说是地狱的恶鬼或是魔界的怪兽。如果这个施术者心智不全或是缺乏足够的想象力的话,朱建风应该看到的是那具溺死者尸体向他扑了过来。”

  “你他妈的才心智不全呢!”知真子破口大骂起来:“让他看到溺死者的尸体扑过去怎么就缺乏想象力了?我就觉得这个幻像挺好,以后我还会接着用。你往下讲你的,不懂的事别他妈的瞎评论!”
  张书函失笑起来:“再之后,朱建风就突然出现在这座城市里,与以前不同的是,他的手中多了一只黑色的铃铛,在这只邪恶铃铛的魔力下,他获得了他梦寐以求的一切:金钱、美女、地位与尊严,可在这一切过程中他只不过是一个傀儡,就象那只铃铛一样摇动在操纵者的手中,一旦事情被人揭破,替罪的是朱建风,而幕后操纵者却可以逍遥法外。”

  说到这里,张书函的声音突然就得困惑起来:“只是有一样事情我们不明白,我们始终无法找到答案。”
  “什么问题?”知真子脸上挂着邪恶的黠笑。
  “苏宁!”张书函说道:“是苏宁,为什么一定要是苏宁?为什么你如此大费周折的缠住苏宁不放?”
3)污秽的夜枭
  知真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张书函,这种眼神中有责怪,有愤怨,有怜悯,有伤痛。一接触到这个奇特的眼神,张书函忍不住激泠泠的打了个寒噤,唯恐中了知真子的邪术被催眠,他急忙屏息静气,提高警觉,保持头脑的清醒。
  见张书函全神戒备的模样,知真子悲哀的大笑起来:“张书函,你愧对列祖列宗!”
  “我?愧对列祖列宗?”张书函满脸的莫名其妙:“这是从何说起。”
  “可怜我道宗一脉,博大精深玄彻阴阳,传至今日竟落得个无人可识!”知真子居然流下了眼泪,忽然之间他神色一敛,变得狞厉可怖:“为什么一定是苏宁?是因为苏宁是我寻觅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绝佳鼎镬!”

  “什么?”张书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知真子,你竟然是想拿苏宁用来做你炼丹的器皿?”
  “当然,”知真子狞厉的吼道:“苏宁的气骨极佳,心地纯真,体态绝美,居于欲望喧嚣的红尘却未曾受到不洁意识的沾染,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势的诱惑对她都起不到丝毫的作用。也只有象她这样看似柔弱实则意志坚定的女孩子,魔铃的法力才会失去效用。”
  知真子突然苦笑了一声:“只能用现在这个办法,让她陷入爱情之中不能自拨,心甘情愿为我付出牺牲。唉,象这种上品的鼎镬,已经是非常的难得一见了,为了得到这只绝佳的鼎镬,我费了多大的力气啊。”
  “正因为苏宁的善良纯真,所以你就想把你的邪恶与污秽强行加于到她的身上?”张书函怒声喝问道。
  “这是大道!是传承数千年之久的正统!”知真子毫不示弱的与张书函对喝着:“小子无知,也敢妄对祖宗肆意诽言。你可知道,早在三千多年前,黄帝就以纯阴少女的身体做为练丹的鼎镬,这才获得登云羽化的仙人之境。”
  “胡说八道!”张书函愤怒的诘责道:“知真子,就算你得逞了,羽化了,成仙了,那么被你弃之不顾的苏宁呢?她在被你非人的摧残与索取之后,又能剩下什么?”

  知真子怒气冲冲的望着张书函:“与你这无知小辈说话,纯粹是浪费我的时间,我要马上带着苏宁去炼丹了,你让开。”
  “只要我站在这里,你休想上前一步!”张书函寸步不让,凛然说道。
  知真子显出几分气恼的神情:“看来要过你这一关,我只能化做一只飞鸟,从你头上飞过去了。”
  张书函笑了起来:“知真子,我看你是朱砂铅丹吃得太多,吃昏了头。”这句话还未说完,他的神态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如临大敌的注视着知真子。
  知真子正屈蹲下双腿,伸长脖颈,两手臂展开在身旁,学着飞鸟起飞时的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辞:“飞呀飞,我飞呀飞,我飞起来了飞呀飞……”唠叨声中,张书函眼前忽然一花,就见一只丑陋的大鸟突然振翅而起,从他的头上飞翔而过,怪鸟的羽翼擦过他的脸颊,竟然是火辣辣的生疼。
  张书函呆了好半响,才突然醒悟过来,狠狠的打了自己一拳:“幻像,幻像,又是幻像,我明明有心理准备的,怎么又让他得了手?”一边懊恼,一边随后紧追了下去。

  当他追上林心湄和苏楠时,只见这两个女孩子正一脸茫然,抬头仰望着天,苏宁已经不见了。
  一见到张书函,两个人同声叫起来:“书函,书函,刚才好大的一只怪鸟,突然从天上俯冲下来,把苏宁攫走了,我们想追也无法追。”
  “那只是幻像,他就在附近!”张书函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赶快找,一定不能让他把苏宁带走!”
  三个人急忙散开来四处寻找,不长时间,苏楠突然大叫道:“我看到了,他在那边!”
  张书函和林心湄急忙飞奔过去,远远的,他们看到知真子扛着昏迷不醒的苏宁,跑到了一条公路上,伸手拦下了一辆轿车,上了车之后绝尘远去了。
4)快逃!快逃!!快逃吧!!!
  苏宁被劫走之后整整半年了,城市早已恢复了它的原有景象,欲望的风笛依然在每一个人的梦中狂烈的奏响,在这水泥钢筋浇铸而成的原始森林之中,弱肉强食的争逐仍旧是一成不变的上演着。就如同一个早已编制好的互动游戏,陷身于其中的人们身不由已的扮演着自己必须扮演的角色。
  美丽、纯洁、善良的苏宁失踪了,但这丝毫也影响不到城市中人们的日常生活,人们早已看惯了美丽的丧失,对于丑陋的习惯已经成为了时尚与共识。
  人们依旧按原有的生活节奏安排着自己的日程,这一天,一辆客货两用小轿车驶入一个小镇,车上载着化工用品与药品,还有几个行踪古怪的客人。
  司机把车子停靠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院内,等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司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也不知骂了多少次娘,终于,才见到一个身材羸弱、脸色苍白,皮肤薄得似乎透明一样的女孩子行动缓慢的走近前来。

  “你是来收货的?”司机怀疑的问这个病态的女孩子。
  女孩子肯定的点了点头。司机嘀咕了一声:“干什么弄得这么神秘,不过是点朱砂,真是怪事,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这东西,在这儿签字吧。”他把货单递到病态女孩面前。女孩的手指哆嗦着,好不容易才抓住笔,正要往货单上签字,车上的三个人突然跳下车来,站在了女孩的身后:
  “苏宁,我们来得太晚了,你还好吧。”病弱女孩子脸色猛然一震,如受雷击,万难置信的她转过头去,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张书函、林心湄和苏楠,她的嘴唇激烈的抖动着,好长时间不发一言。
  “宁宁,真的是我们救你来了,这不是幻像!”苏楠走上前来,将苏宁抱在怀里,感受到亲情的温暖,苏宁突然之间大放悲声:“楠楠,楠楠,你们快带我走啊,知真子他不是个人,是个变态的恶魔,他把我……”
  “好了宁宁,不要说了,”看到健康美丽的苏宁竟被恶魔知真子摧残成这么一副模样,苏楠心如刀铰:“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知真子做恶到头了。”
  林心湄却忧虑的问道:“苏宁,知真子怎么会让你替他来取货?他就不怕你趁机跑掉吗?”

  “我跑不掉的,根本就跑不掉的,”苏宁绝望的说道:“我几乎一有机会就逃跑,但无论我逃到多远,总是发现又跑回了那间囚禁我的小房间,而知真子那个恶魔就坐在房间里等待着我,他在我身上下了魔咒,除非是死,否则我永远无法获得解脱!”
  “这个恶魔现在在哪儿?”张书函冷声问道。
  苏宁突然打了一个寒战:“不,不,你们不能去找他,他又炼成了一只新的魔铃,比朱建风那只更大更黑,法力也更强,前几天他又从城里弄来几个女孩子,凡是不从他的,都会死得很惨,他还常说要去找你们几个报复,你们千万不要靠近他,快逃吧,快逃!”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现在逃已经来不及了。”大家急忙转过头去,就见知真子正笑吟吟的站在他们身后。
  此时的知真子,与不久前的形象大不相同,现在的他变得非常有气度,优雅,雍容,气轩不凡,与苏宁的憔悴伶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就是这个恶魔从所谓的传统道宗所获得的东西:采补、吸纳与丹镬。

  他的手里,摇动着一只好大的铃铛,大得就一只碗,黑黝黝的泛着妖异的荧光。
  “张书函,”知真子笑吟吟的开了口,就象是老朋友一样热络的聊着天:“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屡次三番跟我调皮捣蛋,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过你的了。”
5)邪魔伏诛
  张书函也是笑吟吟的望着知真子:“知真子,如果你还打算借助你的邪术达到效果的话,那我可以事先告诉你,这一次你是不会得逞的。”
  “那咱们走着瞧好了,”不屑的回答着张书函,知真子那双可怕的眼睛落在了苏楠身上:“苏楠,最近我又有几次在苏宁的梦中见到了你,才注意到你的质材不在苏宁之下,或许你会对成为我的鼎镬有兴趣?”
  “你继续做梦吧,”苏楠厌恶的回答道:“在我眼里你还不如一条蛆虫!”
  知真子哈哈大笑起来,目光移到林心湄身上:“还有你,只可惜你已经成为了张书函的女人,这个家伙,真是暴殄天物,如果你要是选择了我,就会知道象张书函那样的伪君子是如何的不值一哂。”

  “知真子,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满嘴污言秽语。”林心湄微微皱起眉头:“书函,我不想再听到他这可恶的声音了。”
  “再等一下,”张书函说道:“知真子,这是你和我们之间的事情,这辆车,还有这个与事情无关的司机,让他们离开吧。”
  知真子极有风度的对司机摆摆手:“快一点走吧,别在这里耽误我们的正事。”
  司机急忙答应了一声,跳进驾驶室,打着火,发动起车子。忽然之间,他的眼睛中荧光一闪,竟然射出一道邪恶而残暴的强光,逼视着张书函,客货两用轿车轰鸣一声,猛然向张书函辗压了过来。
  张书函好象是吓呆了,站在原地竟然一动不动,只听轰的一声,轿车辗过他冲了过去,尘埃散尽,张书函竟然仍是站在原地,那辆轿车疾冲向前,忽然之间消失了,原来只是一个幻像。

  幻像消失的刹那,知真子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只见他抚着手腕,踉跄后退几步,鲜血从他的指缝中喷涌而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从他的口中吼出:“张书函,你竟敢伤我?”
  张书函淡然一笑:“知真子,你这种狂妄自大的无知之辈,只配躲在黑暗中欺凌弱者称王称霸,你那幻像的催眠小术,偶一为之或可得逞,但一而再,再而三,只会误了你自己。”
  野兽一样的咻咻喘息着,知真子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的狼嗥,他脚下急速的步罡踏斗,一双眼睛挤成窄窄的两条缝:“大君有命,开阳承阴,九域诸魔,奉吾纶音,玄天太上诸星君急急如赦令,疾!”他猛的将指尖塞进口中,用力咬破,将手指上流出来的鲜血漫天一扬。
  随着知真子的血珠洒下,地面上无风起尘,仿佛阴界中的妖兽一起出动,恐怖的尖叫声霎时间响遍原野。
  漫卷的尘风忽然洞开一扇黑漆漆的大门,浓重的血腥气味之中,一群丑陋狰狞的鬼怪蜂拥而出,向张书函他们猛扑过来。

  “总是一成不变的老一套,”张书函厌恶的撇撇嘴:“知真子,你可真称得上黔驴技穷啊!”他不去理会拉手扯脚抓住他的那些恶鬼,却突然一转身,对准墙边的一棵小树飞脚踢了过去。
  只听一声惨叫,把自己幻化成为树木的知真子惨叫着仰天跌倒,张书函这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自己的脚趾咯得生疼,而知真子下颌却被这一脚踢得粉碎。知真子爬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嘴里呜哩哇啦的想说什么,却偏偏说不清楚。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张书函说道:“知真子,你想弄清楚我是怎么认出你的法身的,是不是?”
  那恶鬼蜂拥而出的幻景早已随着知真子的倒下而随风飘散,倒在地上,这个行至末路的邪恶术士痛苦的点着头。
  “我们来到这进而之后,就对这里的地貌形态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张书函笑道:“你刚才蹲着的地方,根本就没空无一物,突然之间多出一棵树来,你想这怎么可能瞒得过人去?知真子,你的妖术法力再强,还没到幻化无形的地步,只能是制造错觉迷惑人们的判断力。到如今这一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我不会再说什么了,”知真子吐出两颗牙齿,含糊不清的嘟囔道:“张书函,这一次算你赢了,可等我下一次再回来的时候,就到了你为你的妄行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说完这句话,知真子的身体象条鱼一样的猛然跃起,又重重跌下,一动不动了。苏楠抢过去看了看,脱口叫道:“这家伙知道逃不过去,嚼碎自己的舌头自杀了。”

  “他还会变成恶鬼再回来的!”苏宁突然叫了一声。
  “不会的,”张书函摇了摇头:“阴冥路上,黄泉途中,有多少屈死在他手下的无辜冤魂在等着他,只为了复仇这一刻的快感,死去的知真子比活着的知真子麻烦更多,怕是他真的没有多少机会再回来了。”
  一阵狂风突起,卷动地面那只黑色的妖铃,发出了几声阴碜的叮咚,仿佛魔界的摄魂妖歌,蛇一样的悄然流淌滑行在阳关道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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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威望 +22 收起 理由
云雾飞舞 +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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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2-1-17 12:14:51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完成任务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2-1-17 18:42:28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看书的来了 分享,辛苦了,+22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2-2-5 16:45: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波好几折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2-2-5 18:57:34 | 显示全部楼层
怪怪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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