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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气御千年:特种兵的道术探险故事》最新章节(全书完结)--作者:罡风御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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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慵懒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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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23:37: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观气补遗
      
        纸类古书我以前在博物馆是见过的,大小比我们今天的32开的纸张要略微小一点,右侧以细麻绳装订。我所拿到的这本棋谱本来就不厚,似乎没必要用那么的粗装订线来装订。而且麻绳一般是白色或灰色,这本怎么用的是暗红色?
        我拉开抽屉,拿出针线包,从里面拿出我们缝被子时用的最粗的针,一点点的从书边里小心翼翼的挑出了那条筷子粗细的装订线。
        由于长时间的固定,装订线刚拿出来时跟条蚯蚓一样是弯曲的,我拿起其中一头,靠近观察,这条暗红色的装订线有着树木年轮一样的螺旋形纹路,难道是根什么植物的藤条?
        再仔细一看,不对,不是藤条。因为上面有着细微的绒毛,所以我判定应该是某种动物的皮子卷压后的产物。
        我闭上眼睛,用最敏感的左手无名指一点一点的触摸,终于发现了细微的叠层分界,我瞪大眼睛,换了个小号的针,一点点的顺着那条线揭了开来...终于,我看到了暗红的皮子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蝇头小字。我强压内心的激动,尽量平稳呼吸,用针尖一点一点的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全部揭开。我长出了一口气。
         一张筷子粗细的皮子竟然卷了十几卷,完全铺展开竟然足足有半张报纸大小,我兴奋而紧张的的拿了起来,右侧由上而下两个小字映入眼帘:补遗!!!???
        什么玩意?补什么遗?遗漏?遗精?猛一看我的确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藏的如此隐秘的东西对于存放它的人来说都是比较重要的东西,否则也没必要搞的这么麻烦。
        我耐着性子又读了几句,终于看出了点道道,原来这里面记载的东西是对另外一本看风水的书的补充和纠正。我一下子浑身上下就跟浇了瓢凉水似的。靠,封建余毒。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信这些玩意,再说了我们共产党员信的可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
        不过跟现在市面上卖的那些八卦啊.手相啊之类的书籍不同,这页纸(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张是寒鼠皮,现在我们暂且还称呼它为纸吧)里记载的东西没有那么深奥或者说没有那么故弄玄虚,一开始就切如正题,没有大纲也没有章节,说的很是随意。
        头几句是这样的:‘先师秘授:五行观气之初,宜选卯时酉时对日,三日复视指端,方可见气。吾惑之,选午时对日,闭目观指,立见气也,何舍近亲而求远戚焉?’
        我高中时学的是文科,古文我是接触过的,不过这几句话看的我真是一头的雾。按照原文,翻译过来应该是:“我的师傅曾经告诉我,刚开始学习五行观气的时候,最好选择早上日出和下午日落时对着太阳,三天后再看手指尖,能看到气。我感到奇怪,在中午时分,闭上眼睛看手指,马上就能看到气,何必舍近求远呢?”
        靠,闭上眼睛看手指,你能看见个屁啊。我不由的在心里暗骂。
        骂归骂,不信归不信,好奇心总是克制不住的,现在都11点多了,应该是午时了,我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手,没看出所谓的气来,我又把手对着太阳,闭上眼睛,还是没看见啥。
        我突发奇想,是不是我闭上眼睛时气能出来,而睁开眼气就出不来了呢?于是,我把手对着太阳,闭上眼睛,偷偷的睁开一条小缝......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在五指的指尖隐约有五股肉色气息,大约有五六公分长。比手指略粗。我试着动了动手指,五股肉色气息也跟着动...
        我之所以把这一段泄露给大家看,目的有二,一是表达我当时的激动心情,二是希望大家能够亲身体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大家可以做个实验,在光线良好的情况下,对着太阳,伸出右手放在眼前10公分左右的地方,如果你是左撇子你就伸出左手,掌心向着自己,深吸一口气,呼气时想象着气是从手指里排出去的。眯缝着双眼,看自己的指尖,经过几次实验,很多人会看到跟手指颜色差不多的小气柱,那就是你手指的气了。
        或许有人会说,那是因为眯缝着眼睛,光线产生了折射造成的幻觉。这简单,那你拿一本书或者拿个木板。什么都可以,平放在手指上方,但不要碰触到手指,你会发现,你手指发出的气穿透了障碍物,出现在障碍物的上方。你动动手指,障碍物上方的气柱还是会跟着你的动作而移动的。
         也可能会有朋友会问要是真的这么简单,那每个人都观气去了。
        呵呵,其实,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很多事情只要你掌握了本质,真相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我打个比方,如果有个人对你说‘我很爱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于是你的痛苦就来了。其实完全没必要痛苦,要是那人真的爱你的话,天塌了,爹死了,她还是要和你在一起。你可以反过来理解她的话‘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不够爱你’。我打这个比方没针对性哈,大家不要多心,我只想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抓住了看清了事情的本质,你会活的很轻松,因为真相就是这么简单!
         汗,又跑题了。
         其实我之所以敢把以上的方法说给大家听,也是因为那只是旁末小技,除了好玩,没啥用处,真正有用的,谁会随便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再说了,观察人的气息基本上每个人经过简单的训练都能够做到,再深再难的,就得看人的资质和悟性了。   就在我为看到了所谓的“气”感觉惊讶的时候,楼下一个老班长扯着嗓子喊我“小于,开饭啦”
      “我肚子不舒服,不吃了,你们吃吧”靠,油都让我糟蹋了,用屁股想也知道那四川厨子做不出啥好吃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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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23:37: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盲人摸象
           我强抑着内心的激动,用半下午的时间走马观花的把这张所谓的“补遗”看了一遍,因为是“补遗”所以很多地方只记载了补充和修改的方法,而没有说明是针对什么做出的补充和纠正。看起来一截子一块的,并不连贯并不完整。着实费了我不少脑细胞。不过大概情况还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根据其中一则“补遗”的记载‘承圣甲戊,夏初,观西郊坟场现浅蓝火鼬之气,午时往之,觅未果。子时又往,现。以玄水克之,怒反噬,断拂尘...’的记载,我分析写这页纸的人应该是个南北朝时期的道士,“承圣”是梁元帝的年号,而拂尘,肯定也不会是和尚拿的。
         而整页纸所记载的应该是针对一本他师傅所写的名字叫《五行观气术》的书所做出的“补遗”,根据许多的旁支末节,再加上我我充分发挥了我的推理才能,得到以下推论:此人是个观气的道士,这张纸上记载的应该是他在观气时遇到的一些有代表性的事件或者比较高明的见解。
         所谓的观气并非单纯的局限于“观”,因为这里面记载的有很多是对于气的修改甚至逆转的方法或法诀,如果单纯的就观气而言,则包含了五大类别或者说五个层次,
         最基础的是看血气,通俗的说就是凡是喘气的,流血的应该都归与这一类,而观察的方法只需用肉眼就可以了。
         高一级的是感魂气,意思是凡是存活过的生物,在死亡以后的很长时间里,都会有魂气残留,我想,这个所谓的观魂气说明白点应该是属于“活见鬼”一类的东西。对于这类东西观察就不是用肉眼就可以的了,需要“感”,至于怎么感,这上面没有明确的记载。
        再上个台阶就是观灵气,所谓灵气是指动植物甚至顽石朽木存世的时间比较长了,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吸收了天地灵气,所散发出的特定的对外界事物有着一定影响力的气息。对于这一阶段,“补遗”里面记载了一则事件“吾观徐妃宫春气外泄,灵目寻之,地下三尺现阴土,大如箕。移昆仑九阳松制‘些子景’赠之以克阴土之虐。逆阴阳,卧半载...”我靠,没想到这个道士还有不少道道,连皇帝妃子都认识了...
         至于观气术里更高级别的参天悟地,“补遗”里面就没有了明确记载,仅是用一句“天地之气,观之损阳,动之折寿,慎之!”一笔带过。看来这天地之气要是动了,估计就不是“逆阴阳,卧半载”的事了...
         此外,我还发现这个道士观察或者降伏的一些事物的困难程度往往和那些事物本身所散发的气息颜色呈正比,我总结了一下,气从低到高恰好也是分为了五个档次。
        一般来说,动植物(包括人)未采气修炼之前散发的都是本身的颜色。
        略有道行的一般呈银白色。
        再高就是红色。
        修炼到一定程度了就会散发蓝色气场。到了蓝色基本上也就是一个大门槛了,要想跨越这个门槛,是人的必须应难,动植物则必须度劫。
        如果侥幸成功了,后面就是紫色。据说道教的老大老子就是“紫气东来”。
        最高的据说也只有佛教的那几位菩萨和佛祖到达了那种境界,就是“彩色之气”,大家应该都见过菩萨或者是佛的照片或者贴纸,在他们的背后一般会有一个五色光环。其实那就是经过艺术加工后的气了。为什么说是经过艺术加工呢,因为气是整个包裹人体的,要是散发的话不会只散发头部那一块儿。
        一眨眼到了晚上开饭,我凑合着下去吃了点,炊事班长操着他那带着四川味的蹩脚普通话没完没了的嘟囔着谁拿了他的花生油,我装做没听见,闷头扒了几口,匆匆上了楼。
        说实话是真没心思吃饭,我抓过那张纸,又扎了进去,再次进行归整,可惜,无论怎么参考对照,始终还是无法窥其全貌。半部聚气法和几句残缺的法诀就是我一整天唯一的收获了,聚气法顾名思义就是吸收凝聚外界之气为己用的法门,说通俗点就是观气术的基础,在整个观气过程中起着极大的作用,我发现观气并不是件很轻松的事情,在整个“补遗”里光是“盲冥三日;卧半载”之类的字眼就出现了好几次。因此我判断如果吸纳之气用完而还要强行驭气的话就会伤及自身元气......
        我把这张纸放在褥子下面,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疲劳的脑子,谁知道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由于我们驻在深山里,每当天黑,一种黑底白花的大蚊子就会准时光临我们宿舍。所以每天晚上不支蚊帐是睡不着的,而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我光胳膊露腿的睡了一夜,身上竟然连个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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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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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23:37: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惨遭遗弃
      
        第二天,起床号还没吹,繁殖班的孙班长就跑来叫我,说是有一条母犬快要生产了。让我过去帮忙。本来我还睡眼朦胧的,一听这个消息马上来了精神,披上衣服就跟他来到了犬舍。
        生产的母犬是只去年刚从德国运过来的两岁平背牧羊犬“卡娜”,还是头一次生产。孙班长是个志愿兵,也是个资深的犬类繁育高手。他拿出体温表量了量“卡娜”的体温。“都36度了,应该快了,小于,你去拿瓶消毒水过来”他吩咐我。
        我一路小跑跑到医务室,咣咣的把军医敲了起来,拿上消毒水就跑了回来,这时“卡娜”已经产下了两只幼犬,孙班长正拿着小剪刀处理其中的一条幼犬的脐带。
        刚生产的小犬身上包裹着胎膜,首先得清理胎膜,然后清理口腔鼻腔,以便幼犬可以正常呼吸,然后是处理脐带,剪断并用棉绳系紧,在剪断的位置涂抹一点消毒水就基本结束了,大家注意啊,我这里说的消毒水可不是大家通常所见到的84消毒液,那玩意要是抹上了,那估计就要了它的命了,我们的消毒水是专门配置的,药性类似碘酒。
        我又帮着孙班长处理了两只刚出生的幼犬,“卡娜”警觉的注视着我,直到感觉出我没有伤害它幼崽的意图,才收回警惕的目光,大口的喘着气。
        “卡娜”这一胎一共生产了四只,大小基本均等,毛色黑中带黄,闭着个眼睛在“卡娜”怀里拱着找奶头。
        我们又接着等了一个多钟头,没再见有生产的反应,我们判断生产结束了,我跑回办公室拿来天平和尺子,测量并记录了幼犬的体重身长,做好记录,就准备洗手去吃早饭。这时忽然“卡娜”又站了起来,又做出了排泄的动作,后退弯曲,背部拱起,明显又在用力。(犬类的生产动作并不相同,有的是躺着有的是站着,卡娜属于后者。)
        我们站在犬舍外面,隔着玻璃观察,“卡娜”这一次生产的很困难,浑身不停的颤抖,不时的发出哼哼声,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能顺利生产下来,孙班长急了,跑过去帮它按摩腹部,“卡娜”舔了舔孙班长的手,眼神里满是感激与信任。这还是我头一次从犬的眼睛里读到人类的情感。后来还是不行,孙班长左手带上橡胶手套,右手抚摩着“卡娜”的颈部,左手伸进了“卡娜”的产道。这时我感觉“卡娜”龇了龇牙,还好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横过来了”孙班长说着慢慢的缩出了手,用三根手指夹出了一只带着胎膜的幼犬,然后熟练的扯破胎膜,不过幼犬一动不动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孙班长带上听诊器听了一会。“没用了,憋死了。哎,死了也好,省得挨针了。”
        “挨针?挨什么针?”我不解。
        “你仔细看看这只犬有残疾”孙班长说着递过那天幼犬,我接过来仔细一看,这只犬颈部以上的毛色竟然是白的。这样的犬肯定不能正常训练服役。按照管理规定是要安乐死的。
        说实话,我对这个安乐死是很厌恶的。如果当事人因为病痛折磨自己不想活了,你那一针那叫安乐死。要是人家本来是想活的,而你给人打针那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孙班长拿过照相机给这只死犬照了张照片。然后又提着死犬对着产舍墙壁上的摄像头晃了晃。然后对我说“小于,拿出去埋了吧,埋远一点。”
        “哦”我接过死犬,拿着铁锹就出了营地。
        我倒提着死犬走了能有两里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挖了个小坑,我不忍心直接放进土坑,找了点干树叶子垫了一下,这才拿那只死犬,这一拿吓我一跳。小东西在抽搐!
        我回过神来拿起它,发现它一直有呕吐的意图,我抓住它掰开它的嘴,发现喉咙部位有一团黏糊糊的东西,我伸出右手就去抠,草,手指太粗了放不进去。我换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艰难的把它喉咙里的脏东西抠了出来。
        看着小东西憋的猪肝色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开始哼哼唧唧的爬了,我才放下心来。不过紧跟着愁人的问题就来了,孙班长给它拍照和从摄像头面前展示目的就是证明它已经死亡了。再说这个小家伙形象也的确不太好,长了个白脑袋。我要抱回去,估计马上就得把它给“安乐”了。
        尽管是夏天,可是早晚的温差还是很大的,我看见小东西冻的直哆嗦,就一把抓过来塞进怀里。我坐着锹把,点了根烟,考虑该怎么处理。
        我要把它拿回去,它一准就没命了。要不送回去被人发现了是要开除军籍的(我们特训大队对于军犬的管理甚至比枪支还要严格,私盗军犬跟偷枪支弹药一个性质。)再说了不送回去,我怎么处理啊。我地妈呀,可愁死我了。
        小东西尽管刚出生,可是爪子却有了,在我怀里拱呀拱的,搞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哎呀呀,我可是不你妈,你吸哪儿啊?”小东西在我怀里似乎找到了与它目标类似的东西,豪不犹豫的就下了口。
        妈的,就这么定了,我狠狠心打定了主意,抱着它就往营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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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23:37: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寻找奶妈
          
        大家放心,我虽然往营地方向跑,可我并没有回部队,我绕到了部队东面的电网隔离墙,左右看看没人,从一颗小树上折了一根“Y”字形的树枝,攀着墙把墙头上的电网给“破坏”了。
        我破坏的方法很简单,我们的电网一共有三根线,上面两根是火线,带电的,最下面这根没电是回路。我把最下面的和中间的那根碰到一起,自然就会短路报警,如果不把树枝拿开,报警器就会一直的响,直到把值班的人员烦的拉下电闸派人寻找原因为止。我等了一会又攀上墙,用右手手背碰了碰电网,果然没电了。
        用手背去碰电网的原因是万一有电的话,你用手去抓,手触电会引起肌肉和筋腱的收缩一下就握住了电线,那后果可严重了,用手背有电的话会直接把你弹开,而不会把你挂在电网上。
        我利索的脱下衣服把幼犬包起来用牙咬着,窜上墙头翻身跳了下去。向下跳的时候顺手把树枝撤了下来,这样的话,电网值班人员如果再试就会恢复正常了。
        我光着肩膀,提着衣服里的幼犬,忽忽的就向离我们驻地最近的小村庄跑去。一进村就到处打听,谁家有狗刚下崽。
        一个光着膀子穿着军裤的家伙到处打听谁家狗下没下狗那情形估计还是很雷人的。工夫不负有心人,没多久我就找着了一家,老头老太太,家里的狗刚下了窝小狗,我冒昧的敲开人家门,就说我是来打工的,家里的狗下了小狗,大狗死了,小狗没奶吃快饿死了。
        虽然我内心里对欺骗老人家很是过意不去,但是还是说的感人泪下,结果老人就是心好。痛快的就答应了“太可怜了,行啊,就是不知道它让不让呢”老奶奶说话了。
        “没关系,我有办法”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我所谓的办法也只是从那些繁殖班的班长那里听来的。
        老大爷把我领到了自家的狗窝旁,我一看,真TMD傻眼了,怎么是只哈巴狗啊。算了算了,有奶就是娘。不过说心里话,这娘也实在是太小了点。
        我耽搁时间也太长了点了,说干就干。我快速的把衣服包裹着的小犬拿了出来,就在我拿犬的时候,上衣的军衔露了出来,幸亏老人家眼神不好。我大呼侥幸。也不管脏不脏了,伸手就从那只哈巴狗和它的小崽的排泄物里抓了一把,也不管是屎是尿了,没头没脑的就往我怀里的小家伙身上抹。小家伙还挺抗拒的,草,救你命呢,抗拒个屁啊。你要是没人家身上的气味,谁肯让你吃奶。
        弄完这些,我请老奶奶把大狗叫走,我把幼犬和其他几张黄白色的哈巴狗放在了一起,那些小东西已经睁眼了,看了看这混进来蹭吃蹭喝的家伙也没啥敌意。大狗回来了,到处嗅。天哪,关键的时候终于来了,这要不让你挂单,我上哪再给你找奶妈去啊“上帝保佑,如来保佑...”我也不知道自己念叨的啥玩意。
         不过这回我的祈祷还真管用了,幼犬爬着拱着终于找着奶头了。一口就咬住了,母狗在它身上嗅了嗅,闭上了眼开始假寐。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了。临走时,我侧眼看了一眼那小东西的私秘地带,不由得想起金刚炮那句话来了‘是个母的’!!!
        我快速的向老头老太太道完谢,飞奔回了部队外墙,把那根“Y”字形的树枝折短一块儿,把最下面那根电线略微支起一小段距离,但是没有碰触到上面的另外两根。对于没带东西的我来说,这一小段距离足够了,我双手攀墙一个滚翻就回到了部队里面。藏起树枝拿起铁锹跑回了部队。
        回到部队,我先找到孙班长,告诉他我回来了,他问我怎么这么长时间,我告诉他我跑出去五六里地才埋的,他笑着表扬我‘我让你埋远点,你也不用跑那么远啊。快去吃饭吧,我让炊事班给你留了。’我长出了一口粗气。  我到炊事用洗衣粉把手仔细的洗了好几遍,端出蒸箱里给我留的饭菜,妈的,可饿死我了,这几天都没正经吃饭,风卷残云的吃完,还是感觉不饱,就去锅灶旁看有啥能吃的,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锅台的油桶上用透明胶带贴了张纸条“禁止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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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23:37: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挑灯夜话        
      第二天星期二,我们的司务长又从地方上买了几付猪架子,我扛了两付就跑到繁殖班,左看看右看看,没人,喀嚓一刀,直接剁了一半用饲料袋子装了起来,剩余的一只半,剁碎了扔锅里点上火。提了饲料袋子,跑到墙边就扔到了外面的树林里。
         回来后我拉着了鼓风机,狠命的往锅底添柴火,估计差不多了,我就跟班长说了一声,就说去服务社。我换了上衣绕到墙外,提着猪骨头就往电网那跑,这回我没急着出去,先顺着墙走了一段距离,把我们平时整修电网砍下来比较粗的树干,扔了一些出去。
         由于附近的山都被我们给圈起来了,所以柴火对外面村子里的人来说是好东西,我们部队经常有地方上的人从墙上砸窟窿钻进来砍柴火。  我故技重施,把电网支起,跳了出去,提着骨头袋子,用打包绳拖着树干就去了村子。说实话,那时候钱是没有的,我们第二年的津贴只有三十五块钱,没办法只能弄点东西给人家,不然怎么好意思。
         当我汗流浃背的敲开老头的门时,给老人家吓一跳,我说来送点柴火给您烧火,老头老太太千恩万谢的搞的我很不好意思,我又把饲料袋子里的猪骨头拿了出来,老头楞住了,问我啥意思,我说“没啥意思,这是给您的,排骨你们吃,大骨头炖了喂狗!”
         “喂狗?”老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恩,喂狗,好下奶”我说着抽出烟盒,递给老头一只,然后点了一只,去狗窝看我的幼犬。
         我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颗粒饲料扔给母狗,小哈巴狗摇着尾巴起来吃东西。看见我那小东西四仰八叉的躺在窝里,小肚子鼓鼓。我放心了。  两个老人极力邀请我进屋,我推辞不过,就进了屋,屋子很矮小,灯泡估计不会超过15瓦,光线暗暗的。我坐到炕边跟两个老人家唠起了家常。
         老头说的第一句话,就把我吓了一跳。“小伙子,你是个当兵的吧?”   “哦?您怎么这么说?”我支吾着不想承认,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弯,难道是我的军衔让他看见了?
         “呵呵,我活了八十多年了,你就别糊弄我了,当兵的人走路说话就能看出来,你要不是当兵的,那算我老糊涂了。”
         “咳,咳,大爷您别这么说,我是当兵的。您老眼光真准啊”我苦笑着拍着马屁。想想也没什么大的危害性,就索性承认了,毕竟咱现在有求于人家。  剩余的话就不咸不淡的了,什么“您老高寿啊?”“当兵苦不苦啊?”,就在我想抬屁股走人时,老头忽然说了一句“小伙子,在这里面当兵,山东坡尽量少去呀。”
        “为什么?”我来了兴致,这个老头是不是知道啥?回想起前几天我的惊险遭遇,现在他不把话说清楚了,拿棍撵我也不会走了。
         老头没开腔,低头开始卷烟,我赶紧拿出一支递过去,帮他点上。   老头抽着烟不紧不慢的发话了“你知道这山叫什么名字?我们这庄子叫什么?庄前那条河又叫什么?”
         “山叫青龙山,后面这俩我不知道”我回答道。
         “对,山叫青龙山,俺庄叫青龙庄,庄子前面那条河叫青龙湾”   “怎么都带青龙,老大爷,您说真有龙吗?”我试着探问。
         “有,我还见过哩!”老头竟然给了我个肯定的答复。
         我更是来了兴致,上回连影都没见着,就吓的落荒而逃了,真够丢人的,我赶紧追问“什么样的啊?”
         “说来话长了啊,我那时候还是个半大小子,老婆子,咱俩定亲是哪一年来着?”
         “二九年,那年你13岁,我12岁,你生日小,我生日大,其实我比你只小三月”老太太在外屋刷着碗应声了,老人话就是多。
        “对,就是那一年,那时候还没砌那堵墙呢,也就这么个时候吧,我记得我穿的是个小褂。那时候家里养了几只羊。你可别小看这几只羊,那时候村里谁家有几只吃草挤奶的羊,那日子可就不难过了。那年跟老太婆定亲时。硬是让他爹要了两只去,哎呀,把俺爹心疼的啊,好几天没睡着啊......
        “怎么了,你还后悔了啊?”老太太擦着手端了半簸箕炒花生上了炕,抓起一把给我。   “后悔啥啊,那时候我还偷偷跑你庄子去看你了呢,你跟你姐姐在河边洗衣服,我摸不准哪个是你,就都仔细看了看,都真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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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23:38:02 | 显示全部楼层
      靠,这个死老头怎么比我还能跑题,说龙怎么说到羊上了,看这势头还有往年轻时的罗曼史上扯的迹象。我赶忙抽出烟又递了一根过去。
         老头可能也感觉出自己说远了,赶忙接着说下文“我家那羊啊,我们可都是当宝贝待见啊...”
         我地妈呀,怎么还说你的羊啊,我苦笑不得,幸亏老头这会话题没跑远。
        “每天上午都是我赶着去山上吃草,下午再赶回来饮饮。可不敢离人,要被人赶走了那可完了,我得看着。那天上午我又赶着我家的羊上了山,几只来着,我想想想哈,本来有六个,让他爹给要走俩,后来又下了一个.......”   我地天哪,我要上了岁数,可千万别这样啊。
         我赶紧打断他“后来怎么样了老大爷?”
         “我把羊赶到南坡吃草,遇到了砍柴火的柱子,老太婆,你记得柱子吗?”
         “咋不记得哩,不就是咱俩圆房时,趴在咱床下面被你给揪出来那个瘸子吗?”老太婆好象还有点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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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23:38: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 不堪回首
      “对呀,不过以前他可不瘸啊,那天我俩碰一起,他跟我说看到东山上那颗大歪脖子树上有个大雀窝,肯定有鸟蛋,要我跟他去掏,我说俺爹说东山是乱葬岗子不让俺去,他说没事,掏完咱就走,到时候多给你俩鸟蛋还不行吗。”   “哎,”老头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啊,小伙子,现在不管怎么样,白面馍馍是管吃的,家里养的鸡下了鸡蛋,咱也没少吃。以前可不一样啊,那会谁家养活一个俩的母鸡要是下个蛋,那都是舍不得吃的,得留着去集上换盐换米啥的,谁舍得给孩子吃啊,再说了,那会的鸡啊,谁还有东西喂啊,都是放了让它自己刨点野食,下那蛋啊,有一半是空的,现在想想那会的鸡也真遭罪啊...”
         这个老头不是鸡就是羊的,这要说到什么时候啊,不过这回我没好意思打断他。耐着性子听他唠叨
        “后来也怪自己馋嘴,就赶着羊跟他去了,那会儿,东山上是个乱葬岗子,谁家死了人了,席子一裹就扔那去了,那地儿有不少狗子专门等着吃死人肉,吃的眼珠子都是红的。
         哎,也别说那些狗,怪可怜的。那时候的人都吃不饱,谁还有东西喂狗吃,把个狗饿的皮包骨头,走路都打晃。有的饿的不行了,躺墙根上,来个人它不能跟着跑了,还冲人摇尾巴,可是摇尾巴有啥用啊,谁有东西给它们吃啊。”老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回我听的也心酸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又递了一根烟过去。   老太太笑着说我俩“你快说吧,少抽点烟,看你爷俩抽的一屋子烟。”
      老头抽了两口烟“那会还没到那歪脖子树呢,就遇到好几只狗子,眼珠子都是红的,一看就是吃了死人肉的,冲着我俩就来了。死柱子一看不好,蹭蹭的就上了树,把我给撇下了,我可不能上树,我还赶着羊呢,这羊要是让狗吃了,回去我爹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不过这么一些疯狗,我可是打心眼里打怵啊,吓的腿都哆嗦了”
         老人的眼神有点朦胧了“忽然,我看到跑在最前头的狗子眼熟,很像是村西老毕家的‘来福’,老毕开春时病死了,就没人管它了。我就喊它‘来福’。它停下了,歪着头看着我,它还记得我哩”。
        “可是后面的几只狗可不管,上来就要咬我的羊,我拿棍子就打,它们冲着我就来了。忽然来福汪汪叫了两声,调头就冲那几只狗去了,跟那几只狗咬在了一块儿。我知道它是在护着我呢。我当时吓傻了,眼睁睁的看着那几只狗咬来福,后来来福肠子都被拖出来了,还护着我不肯跑。直到最后站都站不住了还死咬着一只狗的脖子不松口,那血啊,流了一地呀”
         “大爷,它为什么要护着你呢”我忍不住问道。
         “哎,我想可能是它还记着那半碗羊奶子”。
         “什么羊奶子?”我追问。
         老头用长指甲掐灭烟头。“那年春天我放羊时遇到来福躺在井边的草堆下面,起都起不来了,饿的呀,我偷着挤了半碗羊奶子给它喝,它就记住了。半碗羊奶子它到现在还记着。真是条好狗啊。关键时候救了我的命。这狗啊有时候比人有情义啊,你对它好,它永远都忘不了。”
         “那后来呢,来福怎么样了?”到现在我已经不再单纯的关心那条“龙”了。开始关心起来福这条义犬的命运来了。
        “还能怎么样,死了呗,那几条狗把来福咬死了,龇牙咧嘴的就冲着我来了,后来忽然全都哼唧着夹着尾巴跑了,我正纳闷呢,只感觉身边‘呼’的一阵风,一个黑影冲着我的羊就去了,我定神一看,就看见龙了,嘴里还叼着我的一只羊。柱子吓的‘哇’的一声就从树上摔了下来。我那些羊都吓呆了,都跪那一动不动了。 ”
         “龙长什么样?”我问道。
         “跟长虫差不多吧。不过要大,真大啊,当时是盘着的,多长不知道,能有这么粗”老头用手比画着,“粗细比水桶还粗,绿了叭叽的,浑身冒亮光,也不知道活多大岁数了,头上还长着红红的大冠子。”
         “有爪子没?”我追问细节
         “没看见有爪子,当时是盘着的,反正上半截没有。”老头自己动手开始卷烟,我掏出烟盒,一看空了,捏扁扔了。
         “后来怎么样了,它咬没咬你?”
         “没有,我就这么直楞楞的看着它,它咬着羊没看我,那俩眼珠子是白色的,跟石头蛋子差不多的颜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呼’”的一下就走了,你就看远处那树啥的噼里啪啦的就往两边分哪。那劲可不是一般的大。   “再后来呢?”我感觉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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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23:38:28 | 显示全部楼层
      “再后来我回过神来,过去扶柱子,他腿摔断了,还尿了一裤子,我也尿了。我扶着他,打着那些羊就回村了,我俩说遇到龙了,大人都不信,我爹叫上庄子里的几个大人要一起上山找羊,我不让他们去,他们还以为我俩撒谎非要去,我没办法就叫他们要是看见来福时把它埋了,我爹给了我一巴掌,说回来后把我埋了。” 我和老太太都笑了。
         “再后来呢?”我还不过瘾。
         “后来就没什么了,我爹他们天黑了才回来,也没找着羊,不过找着了来福把它埋了,回来后也没打我,只是阴沉着脸让我以后千万别再去东山。”   “你爹那脸啥时候不阴沉啊?”老太太从旁边蹦出一句。估计年轻时这公爹媳妇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你爹死的时候他不阴沉。”老头也不是善茬。
         我眼看情况不好就没话找话的问了句:“还有啥?
      ”   老头想了半天“没啥了,就是从那开始落下个病根,老尿炕,直到她过门才慢慢好了。吓的啊,都是吓的。”
       “那以后你们还有人再见过它吗?”我还想了解的更详细一点。
         “没有,再没听说过有人见着它,后来日本鬼子就来了,就把山封了。国军把鬼子打跑了,再后来就是你们共产党把国军打跑了。”
        我没好意思纠正他“国军”的叫法,随便他怎么叫吧,反正我知道是国民党就行了。
         这时候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老太太开腔了“没见过?没见过,胡三网怎么疯的?”
         “胡三网是谁?”我问道。
         老头给我卷了一只旱烟,掐掉嘴,递给我,我点着抽一口,呛的要死,劲真大。
         “胡三网是俺庄上一个打鱼的,跟我是本家。”
         哦,我到现在才知道老头姓胡。
         老头接着又给自己卷了一只,点着后才开始接着说:“胡三网本名叫胡坤山,他打鱼可厉害,每次撒三次网,就一定能抓到鱼,时间长了,都没人叫他名字了,都叫他胡三网。
         那是六几年,大饥荒,饿死不少人,地里种的吃完了就吃地瓜蔓子,花生壳子。那些东西都吃没了就只能吃树皮草根子了。  哎,我真记得有一天我去村口王哑巴家借洋火,推门就看见王哑巴坐在锅台边上一动不动的,我上前一推,人就倒了,饿死了。死的时候嘴里还含着花生壳没咽下去呢...
        三网人好,见不得别人挨饿,再说了自己还有六个孩子得养活呢,就天天下河撒网,捕到鱼后自己留下一些,大部分都分给了庄上的人了,开始那几年还行,后来实在是捕不着什么了,就想起东山那儿有个小湖,说这么多年了没人去,肯定有不少鱼。于是就跳墙进了你们部队,那会还没扯电呢。”
         我笑了笑没说啥,看的出来我们部队把山圈起来,地方群众还是有些意见的。
       “他白天不敢去,怕被抓住了枪毙,就晚上去了”
         靠,跳墙进来抓个鱼还枪毙,那比偷颗白菜用炮轰还夸张了。
        “结果半夜时分,他鬼哭狼嚎的叫唤着回庄了,我们出来一看,他光着身子,衣服不知道脱哪儿去了,手里还抓着半截子撒网。跪在村口面向东山那块不停的磕头,说是自己抓鱼太多造孽了,龙王要爷惩罚他,以后再也不敢了什么的。我们把他送回家,第二天就疯了,一听见别人说鱼或者龙,他就犯病。他虽然疯了,大家还念他的好,东一口西一碗的,再说那会日子已经比前几年好过了。所以也没饿死他家里人。前几年刚死了,他儿子现在是咱庄的支书哩。  我刚想接口,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号声。
         “小伙子,你们部队吹睡觉号了”老头这么大岁数了,耳朵倒挺灵。   我再一听,真的是熄灯号,赶忙跟老人道别,再次拜托他们照顾好我的犬,匆忙的就跑了回去。
         我躺在床上,把自己晚上跟两位老人的话捋了一下,发现有三点比较大的收获。
         一,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前几天在东山那个墓穴里遇到的是“龙”,就算不是龙也应该是活了有些年头的蛇形动物,但是不是蟒蛇,一来北方气候不适合蟒蛇生存,二蟒蛇是不会有冠子的!还有就是它没有故意伤人的记录。   二,好心有好报,不管是对人还是对动物!
        三,结婚能治尿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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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23:38: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 白驹过隙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的着实很累,幼犬睁眼后我就开始跟它们接触,观察他们的动作;举止;体形;毛色...后来终于选了一条并不怕人也并不过分亲近人的平背公犬“娜鲁”做为我的训练犬。
         现在社会上养犬成风,养德牧的也不少,可是我发现大家普遍喜欢弓背的犬,而平背的却很少有人问津。其实,平背弓背是一样的,弓背的血统并不一定比平背的血统更纯粹,如果单纯的就长途奔跑耐力而言,平背犬反而更占优势。
         此外真正看一条犬是否优秀,我个人认为血统并不是唯一的衡量的标准,有时候一条杂种土狗的智商并不见得就比不上一条有着一代血统的纯种狗。就跟人是一样的,皇帝生的并不一定都是天才,百姓的后代并不一定平庸。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娜鲁很小时我就带它去助训犬一只藏獒的笼子前,观察它的反应。好家伙,虽然只有一个月大,叫声还带着奶味,不过还是毫无恐惧的直扑直上。而不是像别的犬那样夹着尾巴不敢吭声。
         好!!!我要的就是这种“哈巴狗咬狼----豁了命的上”的精神。我就这样选择了“娜鲁”。
        顺带着也说说藏獒吧,真正的纯种獒绝对是犬中的霸王,我之所以用了霸王而没用王者是因为獒勇敢狂傲的精神和气质很像“单戟敢为万人敌”的楚霸王项羽。但野性难训,情绪不稳定,发狂时主人都拉不住。智商中等偏下,我们训导班的一个班长闲来无事花了三个月训练一只藏獒去拣物,到最后的结果是:扔了一只网球出去,而那头“铁包金”找了半天衔了只旧胶鞋回来。
        最重要的是獒得吃血食才能保持野性,那费用就不是一般人所能负担的起的了。总体概括一下吧,獒战斗力超强,但是不服从命令,行为全凭自己的喜好。有钱人养着炫富合适,想训练成工作犬一点希望都没有。我们分队的獒是作为助训犬来养的。用以训练军犬的胆量和面对强大敌人时的勇气,并不参加训练和服役。
         这期间,每个星期我都会抽空去看看那头身有残疾寄养在农户家的小犬,当然每次去都或多或少的给它带点口粮过去。
         第一次去和老人聊天聊到很晚才回去,第二次去时发现老人把那些还没断奶的小哈巴狗强行断了奶,把那头小母狗和我拿过去的小犬搬到了西厢房的炕头上。搞的我苦笑不得。
         因为它的整个脑袋除了鼻头和两个眼圈的其他部位全都是白毛,我给他起了个名字“白狼”。
         白狼刚睁眼,它的那位小奶妈就“罢工”了,白狼长的太快,胃口也大,小母狗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奶水喂养它,所以从它能吃食开始,我每次过去都会带些骨头和颗粒饲料。
         本来我想等它长大一点,再想办法安置它,可是也不知道地方上犯的哪门子邪,刮起一阵打狗风来了,一群城管拿着罩网,棍子走街串巷的打狗,没办理养狗证的直接就给打死拉走。为了它的生命安全,我只好把白狼抱了回来,找了个偏僻的洞窟先安置它。
         等到“娜鲁”和“白狼”一个月大时,我就开始训练它们了。
         “娜鲁”性格好斗,沉稳,领会能力强,基本科目很容易就领会了。  “白狼”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毕竟是母犬,从一开始就很亲近人,攻击性并不强。训练时动不动就撒娇赖地上不起来,我也不舍得打它。不过“白狼”的嗅觉特别灵敏,远超其他同类犬。我在这方面就着重下了点功夫。
        训练两条犬令我焦头烂额,不过还是挤出了些许时间,按照“补遗”里残缺的口诀,摸着石头过河的修炼了一下“五行观气术”,几个月下来,竟然也可以清楚的观察到人与动物身上的散发出的不同气息。尽管还不懂如何感魂气,观灵气。但是看血气的初窥门径,也着实令我兴奋不已,暗叹“古不欺余”,练习的也更加频繁而用心了。
         有事话长,无事话短。转眼又是一年,我被提升为训导班班长。津贴加上班长费以及特殊岗位补贴一个月也能发一百多块钱了,基本能满足我那与军龄成正比的烟瘾了。
         这期间不但两条犬的进步程度令我欣慰,“五行观气术”的突飞猛进也着实令我狂喜。现在的我已经能够轻松的观察人与动物的气息并根据气息颜色判断其五行属性以及其他细节。
         可惜“补遗”记载毕竟不全,所以我的突飞猛进也只能止步于看血气这一门槛。着实令我扼腕叹息。
        因为这本“补遗”是我跟金刚炮共同发现的,所以我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把他叫了过来,先把看气的方法和口诀跟他说了一下,说的他看我的眼神就看神经病人似的。
         然后我伸出五指尽量的散发气息,让他看我的手指。他眯缝着眼盯着我的手看了半天。我小心翼翼的问他看见了什么?人家的回答令我吐血:“你有两个簸箕,三个斗”
          再试过几次后,我终于彻底放弃了,而他一点也不以然,有机会了照样跑过来蹭骨头啃。
         本来我是很享受这种平淡充实的生活的,可是这种好日子还是被金刚炮这个猫头鹰给我搅黄了,这个家伙回家探亲时闯了天大的祸事。害的我这辈子第一次为钱发愁并由此迫使我们再探东山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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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16 23:39: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四章 猫头鹰啊
      
      “老于,我探亲假批下来了,半个月哈哈哈哈”电话里金刚炮很是激动。   “你是为能回去看爹妈高兴呢,还是为终于能见见你那个笔友高兴啊?”金刚炮在我们老家有个女笔友,据说长相还不赖。
         “都有,都有,我搭炊事班买菜的车走了哈,回来给你带地瓜干和狗屎肠”。
         “狗屎肠”其实就是我们老家用猪肉和驴肉做的风干肠,由于外观跟那啥比较类似,所以我们通俗的都喊它“狗屎肠”。
        挂上电话,我把训练任务安排了一下,让班副带人训练。我又开了小差去看白狼,说心理话,我从内心里可怜白狼,都是一个娘生的,它的哥哥姐姐都住着干净整洁的犬舍,吃着精心配置的饲料,啃着骨头,冬天暖气夏天空调。而白狼却只能窝在山洞里,饥一顿饱一顿的。有一次,我接到个紧急任务,携犬押运一批弹药去兄弟单位,本来计划两天之内往返,结果路上耽搁了,五六天才回来。不过好在没白忙活,轻松的就给娜鲁赚了个三等功。
         我一下车就疯跑回分队,抓了几把颗粒饲料,背着水壶就上了白狼的山洞。因为担心别人看见它,所以我是给它上了链子的。到了山洞一看,当时就哭了。
        我临走时给白狼送了几个馒头,它早啃完了。有一个馒头滚的远了点,它够不着,正费力的用前爪去抓那个已经干裂了的小馒头,在它的前爪与馒头之间有着短短的那么一点距离,已经被它抓出了一道深深的小沟。我急忙拿过小盆子把饲料用水泡好递给它,看着它狼吞虎咽的进食,轻易不掉泪的我抱着它好一顿的哭。从那以后我更加频繁的去看望白狼,其他所有科目全部放下,惟独加强了高级训练科目中的定位守护训练,什么时候白狼能够达到定位守护训练的要求,我就可以放开链子,限定它的活动区域,让它自由活动了。
         没过几天,我在办公室写工作笔记,金刚炮呼呼的跑来了,一脸哭相,见面第一句就是:“老于,你有钱没有?”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感觉事情不对劲。
         “我闯祸了,闯大祸了。你有钱没有啊?”金刚炮都带着哭腔了。   “TMD,什么事快说”我急了,动骂了。
         这家伙上言不接下语的嘟囔了半天我才听出个大概;原来这个家伙下了火车连家都没回,直接就见他那女笔友去了。混了几天就跟人睡一块儿了,半夜闯进六七个人想抓JIAN讹诈他。结果让他“大发神威”的全撂倒了。
         那女的一看事儿不好,翻脸了。让金刚炮三天之内拿两万块钱私了,不然就告他强JIAN。他傻眼了,没办法把士兵证压人家那了,还写了张欠条。
         “我草”我上去一脚给他踢趴那儿了“你TMD猪脑子啊,就你这B样的还当兵?”
         “你说怎么办呢?”他爬起来真慌神了。“老于你有钱没?”
         说实话,虽然金刚炮比我大一岁,但是我俩在一起他始终是听我的,我俩感情也不是一般的好,他有时候身上一分钱都没了,还把仅剩的几颗烟留给我。关键时候自然就想起我,可我有什么办法。那时候每个月那点钱还不够我抽烟的,我跟家里关系又不好,怎么好意思开口。
          我没接他的茬,反问他“今天第几天了?”
         “昨天晚上的事,我今天坐汽车回来的,老于,我家从东北搬来的,本来兄弟就多,我还有俩哥哥没房子呢,家里真没钱,你有钱没?”这个家伙始终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你TMD什么都知道,拉屎往炕头跑啊你,你脱裤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我去给你偷两万块钱哪?”我快被他气死了。
         “那我再去跟那些战友问问。”他转身要走。
         “问个屁啊,别说人家没有,就算有,人家会借你啊?”我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想着各种能尽快弄到钱的办法。猛然的灵机一现......
         “别哭丧着脸,金刚炮你怕死不?”我冷笑着问他。
         “老于,你想干啥?”他不解的看着我。
         “我有个弄钱的办法,但是很危险。你敢不敢?”我说道。
         “什么办法?犯法吗?”
         “不怎么犯法,就是很危险,你还记得去年咱俩去那个古墓吗?”我提醒他。
         “记得,怎么啦?”这个家伙后知后觉。
         “怎么了,怎么了,你猪啊你,那里的棺材咱没动,说不定里面有值钱的东西,咱给他拿到三槐古董市场卖了。”除此之外,我还真没别的办法可想了。
         “哎呀,我地妈呀,那大长虫还在呢,咱俩去送死啊。”
         “你TMD爽的时候你自己爽,送死的时候有哥们我陪你,你唧歪个屁啊,不去拉倒,到时候人家找部队来,你等着开除滚蛋吧”我真火了!什么东西。
         “于哥,我感谢你一辈子...”这个家伙语无伦次的。
         我又叮嘱了他几句,让他先回自己分队准备必要工具,晚上再过来。然后合上笔记本。点上一根烟,仔细考虑前后的细节。
         我首先想到的是古墓葬里基本会有陪葬品,这一点毋庸置疑,古人讲究视死如生,一般没有墓室的穷人死后还得有些瓶瓶罐罐的。按照上次的观察,东山古墓的规模不像是那种穷的叮当响的人建造的起的,所以只要进去了,应该不会空手而回,这一点我基本是肯定的了。
        目前我们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是墓穴里的那条蛇形生物了。根据我们上次的遭遇和老胡头的叙述,我感觉那条动物好象不会主动去伤害人。老胡头上次遇到它是二九年,到去年两千零一年,这都过去了七十多年了,它除了吃了一只羊;吓疯了个打鱼的之外,好象没有再干什么坏事。所以我想它应该是生存的久了,有了灵性了,不会去主动暴露自己更不会去主动攻击人。可是那是在互不侵犯的情况下啊。现在是我们想闯人家老窝,这在动物界可是犯忌的大事啊。
         这个死金刚炮什么时候休假不好,现在休假,再早些日子还没惊蛰,兴许那位仁兄还在冬眠,还多少安全一点。现在可好,都过了惊蛰好久了,现在去,不正好去给人家当酣睡初醒后的早餐吗?“TMD”我在心里把金刚炮祖宗八辈都问候了。
         骂归骂,忙总是要帮的,办法总是要想的。谁让我俩在一起扫了半年猪圈呢,谁让我俩感情好的跟亲兄弟一样呢,看着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我比他还着急,尽管这个死胖子根本就不值得我去同情,可我还是同情了...  
       我回忆着老胡头跟我说的他所见到的那条“龙”的大小,然后跟我们去年看到的蛇皮做了比较,发现它这七十多年,长的并不很快,“腰围”也没粗多少。按理说普通的蛇每年都要蜕皮,有的甚至还不止一次。伴随着蜕皮,身体会有所增长。
        可是目前为止除了我们上次碰巧看见过一次蛇蜕之外,好象没有听说过谁有再见到过。虽然我们部队有高墙电网,可是还是会有地方上的人偶尔会进来,我们自己的士兵也会定期巡查电网,这要说七十多年没人看到它和它的蛇蜕,似乎也说不过去,要说有谁看见了,估计早当新闻上电视了,难道它跟别的蛇不同,它不是每年蜕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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