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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2 22:4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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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明天是个悲喜剧
李胖子如愿以偿,领着两个小妞厮混去了。
张是非则没那兴致,出了狼嚎以后,便独自走在这街道上,他现在,最需要是冷静,街上此时安静极了,看不到多少行人,路边只有那些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片闪烁着,路灯很亮,将街边的树映的桔黄。
张是非早习惯了这种环境,他不想打车,不想回家那么早,于是便叼着烟慢悠悠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想起了那两个小妞跟他说的事情。
那两个小妞说,这梁韵儿在这里上班,已经有半年了,没人介绍自己找上来的,似乎不是本地人,由于长的水灵,在这里算是小有名气,有不少人来了指定她陪,还说她的脾气很坏,那股劲儿一上来,不管你多有钱都不会陪你,也是出来卖的,不过却不出台,又一次听她打电话,似乎这边还有个亲戚的样子,每天十二点之前都要走,谁都拦不住。
张是非想到了这里,心中乱极了,他狠抽了一大口烟,然后抬起头吐了出去,在路灯之下望着烟雾迅速散去,最后只剩下同样如同烟雾的夜空。
虽然他明白,那两个三八极有可能是在无中生有,但是今晚确实是他亲眼所见,想不到徐莹的转世竟然如此自甘堕落,这还是那个有着爽朗笑容梳着油黑辫子的坚强女人了么!?这要是让别人看见该怎么说我啊?
吗的,我想什么呢!
张是非重重的抽了自己一耳光,他现在是完全醒酒了,我为什么会先想这些问题而不是先担心她过的好不好?张是非想到,想起在画中的半年,徐莹对他百般的好,他的心中顿时感觉到了一股羞耻感。
先不管那么多了,吗的,我喜欢谁还怕别人看么?!再说了我喜欢她又不是因为这个,眼下还是尽快的和她联系上,大不了再追她一次,然后早点帮她脱离苦海才对。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的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不得不说,虽然发生了些不愉快,但是今天晚上确实是张是非的幸运之夜,毕竟,他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自己曾经发誓相爱相守的女子,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张是非想到。
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似乎并不是缘分,而是命运。
情绪恢复,他心中说不出的温暖,早已把那四舍二劫之事抛在了脑后,这次他绝对不会放开手了,毕竟那种撕心裂肺的悲伤,谁都不想尝试第二次。
看来老天爷还没有完全抛弃我,他心中想到,虽然让我没有选择的变成了不人不妖的怪物,虽然让我没有选择的接受什么拯救世界的任务,但是同样也没有选择的让我和我的爱人再次相遇,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塞翁失马啊,焉知非福?
就连塞翁都说了,非福非福,看来我的福真不远了,张是非笑了一下,然后边胡思乱想边继续沿着街道走去。
由于他胡思乱想,根本没有认路,大概走了能有四十分钟左右,周围越走越黑,路灯越来越少,他望了望周围,似乎以前并没有来过这附近。
真是非福,迷路了,他脑袋中尴尬的想到,看上去还没走出道外区,反而越走越偏了,张是非拍了拍脑袋,暗骂自己刚才为啥走神儿,竟然来到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也太偏了,想不到哈尔滨现在还有这种地方,他看见周围竟然还有几间平房,够复古的了,不过这些平房似乎都没有住人的样子,而且没门没窗户,看上去似乎马上就要拆除盖楼了吧。
现在已经快两点了,周围路灯没有几个亮的,还好张是非这鸟人胆子挺大并没有害怕,于是他便想转身往回走,到繁华些的地方打车回家。
可是没等他走几步,忽然发现前面有一间平房的门口处,竟然出现了两个‘小绿灯’!
那小绿灯就像是两只眼睛一般的瞪着他,张是非顿时哆嗦了一下,这种光他之前见过,还在瀛洲时候,一到了晚上李大熊的眼睛也发出这种光。
啥玩意儿这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使他有了一遇到怪事就十分警觉的好习惯,于是他便慢慢的走上了前去。
呼,原来只是一条狗啊,他松了口气。
只见那栋即将拆迁的平房的门中,正坐着一条白色的大笨狗,也就是我们寻常所说的肉食狗,狗肉馆儿里面的原材料,那只狗挺大,坐在了门里,瞪着两只眼睛望着张是非,眼睛冒着绿光,看上去怪吓人的。
不过张是非并没有害怕,他这人其实还有一个旁人所不知的软肋,那就是狗,这事儿要从张是非小的时候说起,那时候他刚七岁,他父亲的生意也还没有做的那么大,自然有时间陪他,那年在他生日的时候,父母带他去服装城买了身新衣服,然后便想带他吃饭,在过天桥儿的时候,发现有人卖狗,张是非的父亲见他喜欢,便买了一只当做给他的生日礼物,张是非乐坏了,从此以后,这条起名为豆豆的狗便和李兰英一样成了他的好朋友,当然,这么描述并没有骂人的意思。
豆豆陪张是非一直上完了小学,那时张是非爱打架,受了伤后不敢让爸妈看见,豆豆便轻轻的舔着他的伤口,张是非很喜欢它,喜欢到一项懒惰的他竟然能坚持每天给豆豆洗澡,可是好景不长,在张是非初四的时候,豆豆生了一场病,死掉了。
那似乎是张是非第一次接触生死,当他回家的时候,豆豆已经没有了呼吸,张是非蹲在地上望着豆豆,它似乎睡着了,张是非愣了,他意识到豆豆再也不能用舌头为他舔伤口的时候,竟然哭得十分凄惨,眼泪就是忍不住,最后他在自己家后边把豆豆埋了,他母亲见他这么伤心,便想给他再买一条,但是张是非没要,因为他害怕再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件事他谁都没告诉,只是埋在了心底,所以他对狗这种生物根本就不害怕,反而很喜欢,但是不敢却不敢再养,书归正传,当张是非发现原来那是条狗的时候,他便松了口气,确实他有时是有点杯弓蛇影了。
他有些纳闷儿,看这附近的人早就搬空了,哪儿来的狗啊?流浪狗?那也不可能啊,都啥年代了,街上的流浪狗早就被城管的那些孙子们给吃绝了。
想到了这里,他便又上前几步,那只大狗见他过来竟也不交换,反而很温顺的趴下了,还摇着尾巴,张是非望着这只狗,心里想着,真懂事,看来是哪家搬走了不要的狗吧。
他内心中爱护动物的属性被激发,于是他也不急于一时,便蹲在了那狗的面,用手轻轻的摸着它的脑袋,这种短毛狗的毛摸上去很舒服,那条狗起身抬头舔着张是非的手,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
张是非细细打量着这条狗,心中却有些不得劲儿,这狗太瘦了,显然已经饿了好几天的样子,肚子吊的老高,看的张是非有些不忍,看来过了这么多年,他对狗这种生命体还是无法舍去爱心。
真是想不到,这鸟人还有这中爱心,只见张是非起身拍了拍那狗,说道:“得了,大半夜的遇到你也是缘分,走吧,我请你吃顿好的。”
那条狗还真懂人性,只见它轻叫了一声便跟在了张是非的后面,走了一阵,前边看见了一家马上要打样了的小仓买,张是非慌忙上前跟那老板说:“等会儿!买点儿东西。”
那老板打着哈欠点头,张是非越来越喜欢这条狗了,张是非进去买东西的时候,它竟然很自觉的坐在外面等着,于是张是非便买了些香肠之类的东西走了出来,坐在仓买前的台阶上喂着那条狗,那狗果然有性格,即使饿急了,也不上来抢,给一块吃一块儿,尾巴却玩儿命的甩着。
那条狗吃饱了以后,竟然很自觉地站了起身对着张是非作揖,逗的张是非哈哈大笑,这时,那间仓买的老板便出来收拾东西要打烊了,看到了这只狗,便搭话道:“嘿,这不皮皮么,怎么它现在你养着呢啊?”
张是非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是,在那边看到的,这狗你认识么,他家人呢?”
那老板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谁知道啊,反正这一片儿的平房基本都被占了,要盖楼,那家人搬走了吧,但是它却被丢了,估计是楼房养狗不方便。”
呸,张是非心中最鄙视这种人,不方便你养你MB狗。
仓买关门了,张是非见天色不早,便拍着那皮皮的脑袋然后跟它说:“你跟我走吧,我家院子大,养你很方便。”
那皮皮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就是叫了一声,张是非是真稀罕这狗,他现在觉得自己即使收养它也没啥不行了,于是便对它说:“那好,走吧。”
说完,他兴高采烈的起身,但是那狗这次却并没有跟他走,张是非拿着香肠逗它它也没反应,反而向回跑去,张是非纳闷儿,它这是去哪儿啊,咋叫它都不停,于是张是非跟了上去。
他愣住了,只见那只狗又回到了那间破屋子,然后坐在了门口歪着脑袋望着张是非,张是非忽然觉得心中很感动,看来狗真的是很忠诚,哪怕你有好吃好喝的诱惑,哪怕主人抛弃,它也不会离开自己的家。
张是非顿时有些感动,这正是狗不嫌家贫的道理,真的是条好狗。
张是非忽然觉得,自己不该一厢情愿的带它回家,因为它也有它自己的选择,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笑了一下,将剩下的香肠放在了地上,然后点着了根烟,对着那狗说:“你不愿意跟我回家我也不强求啦,有空再来看你。”
说罢,他便转身走去,那条名叫皮皮的狗目送他走远,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吧,周围的路灯亮了许多,张是非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便向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路上张是非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街道,此时心中满是对明天的期望,明天算的上他第一天正式到福泽堂上班,也是追求那梁韵儿的第一天。
未来也算是美好的吧,想到了这里他笑了一下,车窗上倒映出他模糊的脸,但是他却不曾想过,接下来的日子,将会越来越难走,这场名为命运的话剧,第一章刚刚谢幕,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悲剧还是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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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又来生意了
爹妈这次可是真下狠心了,从他们对张是非的态度上就能看出,要在以前,每天早上她的母亲都会把零用钱放在他的电脑桌上,电脑桌就在他的床旁边,等他宿醉醒来的时候伸手一摸便知道今天该花多少。
可是自从那万恶的分头给他们打完电话后,这条财路就彻底的断掉了,他每次醒来的时候,还是象征性的摸一下,却啥都没有。
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但是却全无心情,八点多的时候,他挣扎着爬了起来,从来没起过这么晚,给李胖子打了个电话,却没人接,他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估计是纵欲过度正在装死人呢。
没办法,自己走吧,他的父母早就走了,于是他洗了个澡后,随便套上衣服便出了门,他摸了摸兜里,可怜的几百块钱,这真是作孽啊,越急需用钱的时候越没钱,以前哪这么难过,想到了这里,他便叹了口气,得了,还是别打车了,等213吧。
在公交车上,身边挤满了那些一天天有课不上的大学生,活像个沙丁鱼罐头,曾经张是非也像他们一样,天天无所事事,只想着打游戏泡妞儿,哪成想会有今天这符半死不活的上班状态?
他真恨,为啥以前他老爹让他学开车他嫌麻烦,要是现在有票的话哪儿还用挤这破玩意儿,但是抱怨也晚了,倒了两趟车后,他终于满脸怨念的出现在了福泽堂的门口。
推门进去,发现分头正坐在电脑前,手里正捧着一塑料袋包子,用PPS边看着银魂边往嘴里塞着包子,不时还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张是非望着分头这副德行,看上去就是一宅男,一身的山寨货,谁又能想象到其实他竟然是个既能杀妖怪又能搞死人的驱魔人呢?
张是非明白了,原来那些书中和故事中写的驱魔道长以及民间高人的不食人间烟火全是吹牛逼,现实和传说相差的也太悬殊了,真是艺术夸张,太艺术了。
张是非走进了屋子里,往沙发上一坐,然后说道:“分头,我来了。”
那分头也没回头看他,依旧看着动画片里的长谷川傻笑,他说道:“来了啊,吃饭没?我这儿还剩俩包子,你吃不?”
张是非摇了摇头,然后对那分头说道:“不吃了,李兰英他估计来晚一会儿,对了,第一天上班,我该做点什么?”
那分头想了想,然后便吧唧嘴边说道:“让我想想··恩,你先给屋子里的佛像都上三柱香,然后去旁边的书柜中找本能看明白的书看吧。”
“就这么简单?”张是非有些惊讶,这跟他想象中上班的景象不一样啊,只见那分头转头边挖鼻孔边对他说道:“对啊,要不你以为什么呢,如果嫌活儿太少,你完全可以再拿拖布把地擦了。”
张是非无语,这还是上班么,怎么感觉像是和这分头一起宅着似的呢?但是他没敢多说,因为他知道这分头一肚子的坏水儿,言多必失,于是他便拿起了香,给屋子里所有的菩萨都上了三柱,没花多长时间,崔先生也没搭理他,做完了以后他便走到了书架旁,上眼望去全是些古旧的书,有些还像在地摊上淘换来的一般,竟然还有线装书,张是非随便抽出了一本,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上面的字,竟然还是拿纂体写的。
张是非有些无语,这些书中唯一他能认出的字体就是繁体了,还是那种生字一大堆的书,多半都是介绍妖魔鬼怪民间故事的,还有讲风水玄学的,完全不是他的阅读范围,但是没办法,他只好找了一本带图的书坐在了沙发上,边翻着,看眼到中午了,店里还没来人,于是他便放下了书,对着那分头说道:“我说分头,这也太闲了吧,难道我以后每天来这里光上香和看书就行了?“
那崔先生此时看完了动画片,便又打起了斗地主,只见他对张是非说道:“对啊,差不多就是这样,守株待兔,你就安心吧,我刚干这行儿的时候每天干的也是你干的这些。”
张是非没话了,原来这驱魔人平常都是闲散人员啊,此时的他实在无聊了,便搬了个凳子坐在崔先生旁边跟他套起话来,他跟崔先生说,能不能先预支一点工资,崔先生问他干什么用,张是非心里想着,没必要把徐莹的事情告诉他,于是便随便找了个理由,那崔先生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行,之前说好了规矩,不能破坏。”
张是非心里这个犯愁,要知道今天晚上还要去狼嚎见那梁韵儿,自己和胖子兜里的这点儿钱可能会顶不住,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胖子来了,一脸煞白,眼眶黝黑,就跟中了邪似的,进门以后就往沙发上一坐,没说话,张是非忙上前问道:“你咋了这是?”
胖子转头望着张是非,张着嘴虚弱的说道:“娘的,昨晚那俩娘们儿太厉害了。”
张是非心中这个无语,他望着胖子这副活不起的模样,心里想着这到底是谁嫖谁啊?
张是非望着分头那副猥琐的表情,胖子被扣工钱是肯定了的,吃过了午饭后,他便私下问胖子还剩多少钱,胖子跟他说大概还有一千左右,昨晚喝多了以后就没记忆了,今天一翻兜才发现悲剧了。
张是非心中更悲剧,这今天晚上该怎么办啊!?
这就是公子哥儿的通病,与其送嗖嗖的去装逼,还不如不去,可是不去的话自己却又想,吗的,钱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重要?
没办法,看来今晚是不能去了,现在只能等着月底或者是妖卵再次作祟了,就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还好,老天爷似乎挺照顾他的,并没有让他等太久,三天之后,事情就自己找上门儿来了,在这三天中,张是非和李兰英都是啥事儿没有,刚开始的两天,他们在福泽堂中翻看着各种看不懂的书籍,崔先生也不怎么搭理他们,但是修炼绝对不能放下,每天的下午,崔先生都要让他俩回到兽体,然后继续锻炼自己的仙骨。
自从那晚以后,张是非也清楚了一些仙骨的感觉,经过锻炼,已经可以偶尔的发出那蓝色的烟雾了,李兰英却还是没搞明白,只能望着张是非那冒光的胳膊干生气。
这是一天下午,两人正在里屋修炼仙骨,忽然福泽堂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三个中年男子,穿的都挺讲究,他们进门后东张西望的,发现店里只有那玩着斗地主的分头,一时之间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崔先生似乎早就习惯了客人们这样,只见他瞬间换了一副表情,一脸认真不苟言笑的说道:“欢迎光临,各位是请佛么,小店各路神仙都有。”
那三个人好像挺尴尬,之前其中一个光头说:“不请,不请,就看看。”
崔先生一笑,他知道这几个人还是磨不开,一定是生意上门了,于是他便走到了他们身前,一脸仙风道骨的说道:“那就请随意看····咦···?”
崔先生装作好像挺惊讶的表情说道:“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那个光头慌忙说道:“说,请说。”
崔先生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看三位最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解释不了的事情吧?”
三人听崔先生这么一说,脸上表情复杂,那个光头连忙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那崔先生微微一笑,然后示意三人在沙发上坐下,等三人坐定之后,他也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一脸仙风道骨的说道:“因为我能看出三位气色有异于常人,一处神庭蒙黑雾,人中子线挂颚唇,当然了,我想你们也相信我说的话,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来到这里吧。”
那三人虽然没怎么懂崔先生的话,但是听他这么一说,便一脸的佩服,那个光头擦了擦汗,然后说道:“崔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是的,我们是经人介绍来的,这两天确实遇到了一些邪门儿的事情。”
这些话张是非和李兰英在里屋都听了个清楚,两人一脸无奈,这三个人也太好骗了吧,这么轻易的就让那分头忽悠上道儿了,不过两人心想也是,这正是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的道理,还是他们心里有鬼,要不然怎么能如此慌张?
第六十二章城管的烦恼
城管,是在我国当前法制体制下,为避免从前多头执法造成的重复执法而产生的综合执法机关。
再说简单点,城管就是城市的管理者,相传当年百晓生排职业榜,这种职业的神秘性仅次于那江湖传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最高行政机关之‘有关部门’而位居第二,比排在第三的中国龙组还神秘要上许多。
这个部门平日里主要负责的事情有集中行使行政处罚权的范围包括市容环境卫生、城市规划管理(无证违法建设处罚)、道路交通秩序(违法占路处罚)、工商行政管理(无照经营处罚)、市政管理、公用事业管理、城市节水管理、停车管理、园林绿化管理、环境保护管理、施工现场管理(含拆迁工地管理)、城市河湖管理、黑车、黑导游等13个方面,所以江湖上又尊称他们为‘铁血十三鹰’。
而由于其权利范围分布广泛,所以连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在寻常生活中也能发现他们的足迹,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只为守得一放太平,实乃我们这个社会的中流砥柱。
饭桌之上,那分头滔滔不绝的对两人讲出了上面的那一席话,听的张是非满头的黑线,至于么,不就是些街道旁抢摊煎饼锅的流氓么,说的还跟武侠小说似的,也不丢人。
其实两人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听出来了,那三个上门儿的客人就是仨城管。
当时俩人心里挺纳闷儿,怎么这城管也光顾这店?难道是这分头长相太丑影响市容所以想要前来没收?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原来,城管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会害怕,虽然这三个城管一身的肌肉看上去就跟防弹武僧似的,但是他们也有难言之隐,之所以今天来到福泽堂,就是因为他们这两天遇到了一件让他们感觉到害怕的事情。
那个秃头城管说起这件事儿,边说边哆嗦,原来,他们之前街道上级指示,要到某地实行拆迁工作,本来这些事情很平常,但是这次的工作进度却相当的不顺。
那天,搞定了几家钉子户后,他们便调来了大雕车想先将一部分的民房拆倒,可是哪成想刚刚要动铲子,只见那雕车上的司机竟然惊叫一声摔了下来,他们围上去一看,那哥们儿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跟中风了一般,于是他们便慌忙将其送进了医院,还好,没啥大事儿,医生说是间接性休克,住两天院就好了。
工程还要继续,上边催得又紧,于是他们便回到了那片民房,又请来一个司机继续,可新来的司机一上雕车,竟然也摔了下来,跟上个一样口吐白沫。
都说事不过三,但是这事儿就这么邪门儿,不管是谁,只要一动那房子,立马就会抽过去,现场的领导以及房地产上脸都青了,干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而且旁边围观的人们都开始议论,是不是这房子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邪呢?
现在是文明社会,怎么会出这种怪事儿?虽然那些领导脑子里也相信,但是也不能跟平民一样说出来啊,要知道这事儿可大可小,万一闹大了这里以后改建居民楼还怎么哄抬物价?抬不抬价暂且不说,万一被哪个嘴欠的整到《走进科学》上,那么能不能卖出去还是回事儿呢!
要说领导始终是领导,他们能当上领导自然就有办法,各位领导审视夺度,立马决定了两个方案,第一,隐瞒此事不惊动官府(话说他们就是官府),对外宣称只是机器泄露汽油导致的汽油中毒,第二,就是要彻底解决这件事。
领导口中的彻底解决,一般就是他们发号施令,然后让手下解决,于是乎这些手底下的人就悲剧了,被限定半个月之内把这件事搞定,不能影响工程进度,要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官大一级压死人,一级压一级,最后就压到了三人这里,这三个城管都是城管协管员,并没有正式入编,领导私下跟他们说,国家养你们这些年了,如果没有好办法的话,你们就等着上街卖烤冷面吧。
三人一听就慌了,他们可不想被搁置上街摆摊儿,那样的话还得被城管围追堵截,太可怕了,于是三人便想尽了办法,不过还是没有头绪,好在,那个光头有个亲戚知道福泽堂的名号,于是便介绍他们来到了这里,他们三人今天一来,见那店主崔先生还是个小年轻,就有些拿捏不定注意,不过崔先生年龄虽然不大,但是一双嘴皮子却出神入化,他擅长观人脸色,就如同街上算命的骗子一般,没几句话,便把三个大老爷们儿忽悠的心服口服。
三人说,钱并不是问题,因为只要有正经发票的话,可以报销,发票上可以写成办公用具,反正也没人查,崔先生就爱听这句话,钱都不是问题了,那办事儿还是问题么。
那三个城管问崔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崔先生沉思了一会儿,他上哪儿知道去,但是也不能这么说啊,于是他便说道:“恩,正所谓日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庄生虚幻蝶,吕望兆飞熊。我想那民居由于建成的时间久了,便招来了一些脏东西,不怕,完全可以应付,待我今晚先开坛作法,一个星期之后保证你们能够平安拆迁。”
那三人毕竟也不傻,他们知道不能轻易的相信眼前这比它们还小的年轻人,崔先生见他们这副神情,微微一笑,只见他随手抽出了一张黄纸,然后用两只手指头夹着,轻喝一声‘着’,那张黄纸顿时燃烧了起来,崔先生随手一弹,那燃烧的黄纸竟然围着三人转了一整圈儿才掉落在地上熄灭。
果然是高人!跟变戏法似的,真猛!那三人里面打消了顾虑,那秃头立马高兴的说道:“厉害!真是开眼界了!先生开个价吧,绝不还价!”
要知道这些蛀虫根本就不用惯着,不坑他们坑谁?于是崔先生便跟他们说,现在物价贵钱好花,想要办成得八千八。
三人答应的很痛快,反正又不是他们拿钱,而且领导那边应该也能答应,毕竟他们哪次去外地旅游,啊不是,是开会,哪次去消费不花的比这多多了?于是他们便谈妥了,照例先付定金,事成之后付齐,崔先生觉得他们是肥羊,最后竟又强行倒卖了一些高架的破纸给他们,说是这些东西经过他开光,平时佩戴在身上能保证他们百邪不侵金枪不倒,实在是居家旅行泡妞野战之首选。
那些人自然欢天喜地的买下了,他们离去之后,崔先生便让两人出来,三人猥琐一笑,心照不宣,当晚,崔先生便留两人吃饭,在吃饭的时候跟他俩讲起了这件事。
张是非喝干了杯中啤酒,然后问那崔先生:“分头,你说这件事儿是不是只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还是确实邪门儿?”
那崔先生擦了擦嘴,然后说道:“不清楚,一会儿让你们刘姐帮着算算就知道了。”
张是非想了想,然后便又对那崔先生说道:“那,这次你还让我俩去么?”
崔先生见张是非问他,便看了看他俩,有些惊讶的说道:“嘿,你这是咋的了,怎么这么积极呢?”
听崔先生这么一说,张是非便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没,就是想锻炼锻炼。”
那崔先生也不多问,他从盘子里夹起一块儿腐竹丢进嘴里,然后说:“看看再说吧,如果这次危险的话,就不用你俩了。”
“别!说啥你也得当我俩去,我急用钱。”张是非恳求的说,此话刚说出口,李胖子和崔先生便十分纳闷儿的瞅着他,他俩心想,这鸟人以前出奇的懒,今天这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回事儿?
张是非心中所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能不积极么,没钱的话还怎么去消费?不消费的话怎么泡梁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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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隔河望金
其实那个地方张是非也知道是哪儿,就是那天晚上他迷路的时候走到的地方,当他知道地点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想起了那守在空屋里那条名字叫做皮皮的狗。
真是作孽啊,也不知道它被那些城管抓住没有。
分头给隔壁的刘雨迪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儿,漂亮的刘妹妹便一身可爱的造型来到了店中,看的胖子眼神儿都直了,为此他还挨了分头一记爆栗。
刘雨迪走了进门,跟张是非李兰英两人打了声招呼,然后便问那崔先生:“这么晚了,找我有啥事儿?”
那崔先生为她搬来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便将这次的事情告诉了她,讲完了经过以后,就问她:“我说丫头,你帮着给算算,这件事儿严重不,要是不严重的话就让他俩去了。”
那刘雨迪听崔先生这么一说,用一双杏眼看了一下崔先生,那眼神看上去似乎就像是结婚时间很长了的老夫老妻一般,只见她有些抱怨的说道:“你啊,老让我帮你算这算那,搞的现在那些小孩子都不听我的了,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崔先生嘿嘿一笑,然后说道:“请你吃顿好的行不,全是肉。”
刘雨迪扑哧一笑,那副抱怨的神情顿时烟消云散,只见他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就帮你一次。”
说罢,她像崔先生要了张纸,便开始在上面认真的画起了各种横竖不一的符号,张是非和李兰英哪里看得懂,可俗话说得好‘虽然不怎么明白,但是好厉害啊’,所以两人权当看了个热闹,只见那刘雨迪画满了整张纸后又跟那崔先生要了个打火机,把那张纸点燃了,丢在了地上开始琢磨那烧完了的纸灰。
其实张是非心中挺纳闷儿的,这分头和这刘雨迪的能力是怎么来的呢?还有那没有露过本事的易欣星,看他们比他大不了多少,刘雨迪反而比他还要小,可是他们却一脸的成熟,对此类事情十分的在行,这真是让他有些不解,好在张是非脑容量有限,不明白的事情也不去想了,权当那是另外一个故事。
张是非和李胖子这里正看的莫名其妙,他们哪里知道,这刘雨迪所用的,确是一种极为高深的卜算手段,所谓卜算,是源自于古时人为了能够预测未来的未知而发明的一种探测术,我国五千年文明下,繁衍出众多的卜算流派,以及各类名门大家,流传到现在,虽然有些已经失传,但有些流派依旧保存了下来,例如周易。
周易是国家唯一承认的此类学问,而且有正规的预测所,会员制度,只要是周易协会的会员,就能合法的上街帮人看相,够厉害的了,相传就连国家领导人有时候都要请这帮老头子指点迷津,而此时刘雨迪所用到的卜算手段,并不是周易,是一门失传已久的卜算方法,此法名曰‘焚纂辨路’,先讲所听之物演化为卦象写于纸上,是为‘人为’,再将纸焚烧是为‘天算’,二者合一便是天算认为,再通过观察燃烧后智慧的脉络以及保留的卦象便可以洞彻天机,至于刘雨迪年纪轻轻为何能懂这种高深的卜算手段,咱们这里暂且不表,单表表她的卜算结果如何。
只见大概两分钟后,刘雨迪抬起了头,又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对着那崔先生说道:“此卦可解为‘风水涣’,是‘隔河望金’之象。”
“啥意思?”那崔先生问道,只见那刘雨迪说道:“涣者散也,散而不聚,故有隔河望金之象也,夫隔望金者,乃是一行隔河望见一锭金子,有心探取,但是河寛水深,只能干着急,是为有心无力之象。”
张是非二人自然是听不懂,但是那崔先生却不像他二人,只见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便对那刘雨迪又说道:“这卦是为我算的,你是说这一次他们会有危险,而我又帮不上他们是么?”
刘雨迪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没错,如果卦象没有失误的话,你应该马上就会遇到更凶险的事情而无暇脱身。”
本来张是非和李兰英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因为他们觉得这事儿太玄,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巧,只听刘雨迪刚说完,崔先生的手机便响了,崔先生拿起来一看,脸色顿时有些变了,只见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按下了通话键,放到了耳朵边上,说道:“喂,林叔是么?”
张是非二人自然不知道林叔是谁,他俩现在也插不上话儿,只好坐着抽烟,只见那崔先生恩了几声,然后便挂断了电话,他此时的脸色有些难看,再也不是刚才那种嬉皮笑脸的猥琐样,只见他有些正经的对着刘雨迪说道:“林叔打来的,他在外地遇到麻烦了。”
刘雨迪点了点头,这似乎她早就料到,只见她说道:“是妖卵么?”
那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正色的说道:“恩,初步估计是五个,一起出现的。”
说完之后,崔先生又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屋子里安静极了,大概过了五分钟,只见崔先生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张是非李兰英说道:“计划取消,城管这事儿咱们不干了,陪他们些钱便是,你俩这两天放假吧,我和老易要出门一趟,最快也要一个星期才回来。”
张是非一听就不干了,好不容易能赚钱,此时哪有放弃之理?于是他慌忙对那崔先生说道:“别啊分头!千万别取消,没事儿的,我俩一定能够搞定,就像上次那样。”
那崔先生见他这么一说,便摇了摇头,然后十分正经的对他说道:“不行,太冒险了,这次你俩要遇到的估计跟上个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果搞不定的话,真的会死的,明白么?”
“我不管!”张是非叫道,现在为了钱,你估计让他去掏大粪他都干,于是便对那分头说道:“能有啥危险,我就不相信了,你一定得让我俩去,要不然我俩得啥时候才能锻炼出来?”
他这话当然只是一个场面的屁话,就连一边的李兰英都不敢相信,不过他说的挺诚恳,那崔先生见他这般决断,于是便又想了一会儿,然后对他们说道:“那··好吧,不过你俩记住,千万不要冲动,遇到危险溜之大吉一点也不丢人,明白吗?”
张是非点了点头,李兰英没说话,只见那崔先生便起身走到了里屋,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袱,走到了两人面前打开了,张是非上眼看去,包袱之中是几样东西,一把木头雕刻的匕首,一把小铁锤,一捆红绳,还有几根大概有铅笔那么长拖布杆儿那么粗的铁钉,只见那崔先生把这些东西递给了两人说道:“别说我上次坑了你们,这次我给你们补上,这些东西你们拿去用吧。”
说完,他把匕首递给了张是非,小锤和铁钉递给了李胖子,然后他先对张是非说道:“这些东西都是真家伙,这把匕首是用槐树的树心做的,外面涂了一层蜜蜡,正好合适你用,你现在已经可以运用到仙骨的第一阶段,只要将仙骨附在这匕首上,就可以宰妖怪了。”
张是非把玩着那柄匕首,挺沉,上面还可有古朴的花纹,明显比之前的木刀高出了不少档次,他现在身处兽体,握在手中就好像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他挺喜欢,而这时,那崔先生又对李胖子说道:“你现在还没有达到第一阶段,所以只能利用你本身的力气了,这个锤子外面包了一层藏银,是可以直接打到妖怪身上的,还有这钉子红绳,红绳应该可以拴住妖怪,而钉子是钉它们的,现在我再跟你们解释一下如何杀妖卵。”
两人手中都分到了真家伙,都挺开心的,只听那崔先生又说道:“咱们现在加在一起也就杀过两只妖卵,所以我对这种东西还不太熟悉,但是也知道了要如何杀死他们,你们听好了,现在已知那些妖卵可以独立变成妖怪,也可能附身在人的身上吸取营养,但是它们的弱点就在这里。”
说到这里,那崔先生从兜里掏出了那两块儿妖卵结晶,说道:“不管它们变成什么摸样,身体中都会有这块儿石头,所以你们要找出这块石头的位置,用钉子钉它才会将它们杀死,明白了么?”
两人点了点头,确实,上次张是非误打误撞,把那怪胎的脑袋打爆以后就出现了这块儿石头,原来这是它们的弱点啊。
那崔先生见两人点头,便又说道:“恩,今晚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不用上班,可以白天先到那里勘察一下,但是即使看见了妖卵也不要动手,毕竟我们做这种事不要被别人发现,要不然就麻烦了,懂么?”
张是非握着那把小木刀,然后站起身拍着胸口说道:“放心吧,你明天走?”
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钱递给了他俩说道:“这些是定金,你们先拿去用,就当是这次的报酬了,好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加油吧,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不在的时间里你们可以找她。”
说罢,他指了指一旁的刘雨迪,那刘雨迪微笑着对他们说:“加油吧,有事就去旁边的幼儿园找我,我可以为你俩提供一些情报。”
张是非和李兰英点了点头,也没废话,便告辞走出了福泽堂。
福泽堂中只剩下了崔先生和刘雨迪,刘雨迪见他们走远了以后,叹了口气,然后对那崔先生说道:“你说啊,这真是,才安静不久就又弄出这么多事情来,一想到你会遇到危险,我就····”
“嘘。”那崔先生做了个小声的动作,然后对她说道:“别说了,我明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它们答应过我的,只要把这妖卵的事情办好,作为报酬,我们就可以·······。”
刘雨迪没说话,她起身转过头,眼眶却已经红了,一行眼泪流了下来,但是她没有让那崔先生看见,也没有擦,只是尽量装作很平静的语气说道:“那···你明天小心。”
那崔先生笑道:“放心吧,想想这事儿也真讽刺,就跟个轮回似的,想想这店原来的主人文叔所做的,不就是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吗?只不过,这次他们的结局也不知道会不会比我们好。”
刘雨迪咬着下嘴唇没说话,她推门走了出去,走回了隔壁的幼儿园时,便再也忍不住,蹲在了地上低声哭了起来。
(更晚了,见谅,今天还是两更,稍后还有一更。)
第六十四章相信前世么
此时的天空是一轮明月,静静的照亮城市上方的夜空,一幕幕离奇而古怪的故事正在上演。
等到有了钱后,你要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去见梁韵儿了!张是非如是想到。
这钱啊,去得快来的也快,现在腰包又鼓了起来,张是非哪还有心情回家?于是他出了福泽堂没多远便对着李胖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胖子祖辈儿传的好色,自然和他一拍即合,于是乎两人打了个车前往了狼嚎,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夜生活刚刚揭开序幕,白天时疲惫不堪的灵魂到了夜晚都渴望着寻求刺激。
但是张是非却不是来找乐子的,虽然说都是泡妞,但是他泡的更高级一些,那是属于他心中仅剩下的一抹单纯,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变成了一种信仰,这种思念几近偏执,连他自己有时候都感觉到害怕,但是他却没有理由不去追逐那梦中的人儿,哪怕她已经轮回多世,不再记得他是谁。
张是非和李胖子俩人下了车,然后走进了‘狼嚎’,那门前的服务生很长眼睛,一眼便认出了这俩一胖一瘦特征鲜明的爷们儿,于是他慌忙上前对着张是非说道:“哥来了啊~!”
张是非点了点头,也没废话,直接说道:“中包就行,再给我这哥们儿找个姑娘,啊还有,你把梁韵儿叫来。”
服务生忙点着头,然后带张是非和李兰英来到了一间包厢中,点好了酒水,两人便坐在这沙发上,这时,李胖子问张是非:“老张,你刚才说找什么梁韵儿?她谁啊,你认识?”
对了,还没跟胖子说起这件事儿呢,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他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没一会儿,包房的们就响起了敲门声,然后那服务生便带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自然是这几天张是非朝思暮想的梁韵儿。
两位姑娘走了进来,很职业的对两人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帅哥好。”
李胖子望见了那梁韵儿,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张是非,张是非点了点头,李胖子惊讶的说:“像,太像了,老张,难道这就是···?”
张是非小声的说:“应该就是了。”
李胖子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气,现在不宜多说,等以后再问吧,于是他慌忙上前将另一个拉到了沙发上,而那梁韵儿刚想过来时,却发现了此时正坐在沙发上表情复杂的张是非。
又是这疯子,梁韵儿的心中有些不悦,但是没办法,来的就是客人,于是她只好走做到了张是非旁边,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帅哥咱们先喝酒还是先唱歌?”
张是非摇了摇头,此时他的心情无比的激动,但是他也明白,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火,那只会使他在梁韵儿的眼中更像个疯子,于是他便轻声的说道:“不喝酒不唱歌,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梁韵儿一愣,她望着这个疯子,实在猜不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也得陪啊,所以他便点了点头,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张是非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都说如果遇见了真正喜欢的人的话,会心跳加速,胡言乱语,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这些特征在张是非身上五一没有应验,他心中此时有千言万语要讲,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问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比如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是本地人么,家里还有谁之类。
梁韵儿一听就郁闷了,这种人他倒是头一次遇见,查户口啊还是相亲啊,要知道到这里来的人都是找乐子的,谁会在乎这个?到这里来问这个的,不是傻子就是警察,不过看张是非这副鸟样儿倒不像是警察,那只能是傻子了。
对一个傻子,没啥好讲的,于是她便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气氛一时间很尴尬,完全活跃不起来,这一幕被旁边的李胖子看在了眼里,他只好以身作则,想挑起些气氛,于是便对自己旁边的姑娘大声的说道:“妹子哎,你长的可真带劲,看你第一眼就迷上你了,你说,咱俩上辈子是不是见过?”
那小姑娘没这胖子说的咯咯笑,她喝了一口红酒然后说道:“是呀,我也是,哥哥那你以后来要记得找我啊?”
“必须的!”胖子说道:“你说我咋这么喜欢你呢?”
张是非听出来了,这话是替他说的,李胖子是想带动气氛,明知道都是谎话,胖子身边那姑娘也就没在意,她笑呵呵的说道:“你有多喜欢我啊?”
胖子一张肥脸显得庄重,然后他用特深沉的语气说道:“我愿意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只盼一日你从桥上走过···然后······”
“然后什么吖?”那姑娘问道。
胖子喝了口酒,然后猥琐的说:“然后看一眼你的内裤呗。”
哈哈哈哈,屋子里的气氛还真被炒热了,张是非心想这胖子有一手儿,这俏皮话一套一套的,真能哄女孩子开心,还化身石桥待五百年只为看一眼内裤呢,要是那小妞当天穿的是长裤他不悲剧死了?
被他这么一搞,张是非也恢复了往日的调侃功力,慢慢的,他跟梁韵儿的谈话也变得有趣起来,偶尔还能把梁韵儿逗笑,看着她的笑容,和当年那深山中的徐莹一般无二。
大家都喝了点酒,望着梁韵儿那红扑扑的小脸儿,然后有些醉意的对他说:“问你个事儿啊。”
梁韵儿和张是非聊了半天,也熟了些,她发现这个男的其实不傻,相反的,还挺有意思的,于是便点了点头,轻声说:“什么事?”
张是非想了想,然后便说道:“你相信有前世么?”
梁韵儿笑了一下,然后用尖尖的下巴指了指胖子,轻声说:“这问题他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你还说,没创意。”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将一杯啤酒干了,擦了擦嘴边的啤酒沫,然后说道:“别管有没有诚意,告诉我吧,你相信有前世么?”
那梁韵儿笑了一下,然后对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相信。”
“为什么呢?”张是非说。
“前世这种东西,不过是一些无聊的男人拿来骗女人的借口罢了。”梁韵儿说到这里,语气平稳,但是听在张是非心里却像冰块一样,凉透了。
想到了这里,他便鼓起了勇气握住了梁韵儿的手,她的手很滑,但同样很凉,她望着张是非,没动。
张是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梁韵儿说道:“如果我跟你说,我们上辈子见过,你会相信么?我是认真的!”
梁韵儿感觉到张是非的双手的热度,她轻轻一笑,然后慢慢的挣脱了张是非,说道:“哥哥,你喝多了。”
其实张是非心中此刻无比的清醒,要不然不会这么疼。
那晚,梁韵儿十一点的时候便离开了,张是非没留她,给了她一千块钱。
梁韵儿走后,张是非自然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胖子只好陪着他,走出了狼嚎以后,俩人便打了个车回家。
在路上,李兰英问张是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是非如实相告,李胖子听完以后叹了口气,然后对张是非说道:“你啊,就是太执着了,一条路走到黑,你想想,就算她真的是徐莹的转世,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她的性格和作风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而且···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她的职业你的地位,难道你认为真的能在一起么?”
张是非没回答,他此刻的心里也是很乱,这些事情他都想过,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在画中那一句等我回来的誓言,已经将他牢牢的锁在了那里,他发誓不管她会变成什么样,都依然爱她。
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对李胖子说道:“会,我不管她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管她的性格会是怎样,我只知道她是徐莹,这就够了。”
这回轮到胖子没话了,车开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到家了,两人家离得不远,他们一起下车,临走时,胖子对着张是非说道:“你再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便上了楼,张是非回到了家中,父母今天回来的挺早,见张是非回来了便问他这几天干什么了,张是非摇了摇头,没什么心情说,回到了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他确实需要冷静一下了。
一夜无话,等张是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由于今天还有事做,于是他便给李兰英打了个电话,两人带齐了家伙会合后便打了辆车前往道外区的边界,也就是那片传说中很邪性的民居。
这地方是够偏的,大中午的也没什么人。
两人走出了出租车,想先熟悉一下环境,以便晚上来蹲点儿,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样,张是非心中想到,这些房子可真够破的了,如今平房里的人都搬走了,全是空房子,破落的院墙上挂满了爬山虎,那些挨着胡同口儿的房子上还用油漆大大的写了个‘拆’字。
张是非和李胖子走进了胡同转了几圈儿,没发现什么异样,两人便没了兴趣,准备先去吃饭,可是刚走出胡同,张是非就发现了那不远的街角处出现了一条大白狗。
正是皮皮,那条狗显然也看见了张是非,狗的记性很好,它显然没有忘记这个给过自己一饭之恩的人,只见它摇晃着尾巴跑了过来,然后用脑袋十分亲昵的蹭着张是非的裤子。
“这谁啊?”李胖子打趣儿道。
张是非见到皮皮没事儿,也挺高兴,于是他便蹲下摸了摸皮皮的脑袋,然后笑着对李兰英说道:“这是你哥们儿,”说到这里,他便对那皮皮说道:“来皮皮,这是你李哥。”
(二更完毕,明日继续~)
第六十五章父慈子孝
“照你这么说,这狗确实挺可怜的。”
两人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露天的烧烤做了下来,点了些小串儿和腰子啤酒之类的东西添肚,皮皮很乖,就趴在桌子底下,没动。
“可不是么,吗的,过一阵子这里还要拆,那它可真是无家可归了。”张是非拿起了两根烤串儿放到了地上,皮皮便用两只爪子按着啃,虽然不知道它有几岁,但是看上去是条老狗了,白色的毛脱落了好几块儿,给人的感觉有气无力的。
“切,行了,现在不都这样么,人自己都顾不过来,哪儿还有闲心管狗啊?”李兰英一口啤酒下肚后,打了个饱嗝儿。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没说话,今天的气温依旧很高,烧烤店儿的生意挺火,一个个凉棚儿下边都做了几个光着膀子的老少爷们儿,几瓶冰镇啤酒就喝的热火朝天的。
本来这都是些寻常的景象,但是张是非却听出了不寻常的地方,就是在旁边的那一桌的俩爷们儿,看上去喝了不少,这时正边抽烟边吹着牛逼,其中一个梳着板寸的人说道:“你说你相信鬼不?”
另一个爷们儿说:“啥鬼?”
那板儿寸爷们回答:“就鬼呗,就前两天老出事儿老出事儿那地方,你说多邪乎。”
另一个爷们儿摆了摆手,然后说:“净扯淡吧,咱们都住这附近多少年了,怎么就没有听说过什么鬼呢?”
“真的,没骗你。”那板寸男说到了这里,又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就昨天晚上,亲眼看见的。”
一听见这话,张是非和李兰英眼睛顿时一亮,心想着这可是个好途径,于是两人拎了四瓶啤酒来到了那桌,张是非对那板儿寸男说道:“哎爷们儿,我俩在那边儿喝酒没啥意思,咱们一起喝啊?”
那板寸男估计三十多了,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干力气活儿的,见两个穿戴挺好的后生过来,有些纳闷儿,便问道:“你俩哪儿的啊?”
张是非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外地的,来哈尔滨转转,你看行不,这顿我请。”
人都爱占小便宜,一听说有人请客,那两人自然乐意,于是张是非便又叫了些酒肉,然后坐在了桌旁,闲扯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屁话后,张是非便直接切入了正题,只见他问那板寸男:“对了哥,我刚才在那桌听你说什么鬼,是咋回事儿啊,讲讲呗。”
那板寸男见自己的话题终于有人想听,顿时心情大好,只见他咬了一口羊肉串儿,然后眉飞色舞的说道:“可不是么!你俩是外地人,我跟你俩说啊,看见街尾那片儿平房没,闹鬼啊,吓死我了。”
“你在仔细说说。”李胖子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拿出了两根烟递给了那两人,那板寸抽了一口烟,便说出了他昨晚所见之事。
原来,这爷们儿是工地里开铲车的,每天回家都挺晚,当然昨天晚上也不例外,他家住的比那片要拆的平房还远些的地方,所以那里是他每天下班要路过的必经之地。
昨晚他三点多才回家,路过那片平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狗叫,正是这皮皮,毫无防备的他被吓了一跳,好在他住在这边很多年了,也认识这条叫做皮皮的狗,所以也没往心里去,但是当他刚要继续走的时候,却发现不对劲儿了。
本来应该是很热的晚上,气温似乎一下子下降了不少,没有风,光着膀子的他却浑身直哆嗦,而且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脚竟然都动不了了,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浑身上下唯一能动弹的地方也就是脑门儿上的冷汗了。
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钻进了他的耳朵,是一个男子的笑声,那笑声阴森森的,听上去吓人极了,这板寸男当时就耸了,两腿直打颤,就是动不了,而且意识竟然也越来越模糊,他心想完了,这回死定了。
可是就在这时,皮皮的吼叫声又响了起来,一刹那,他顿时打了个哆嗦,周围的气温也恢复了正常,这时的他哪儿还有时间多想,慌忙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家里,睡了一觉后感觉全身都不舒服,所以今天就请假没上班。
听这板儿寸说完后,张是非的心里也有了数,正在这时,那板寸也发现了趴在旁边的皮皮,于是他便拿了一串儿烤鸡头走了过去递给那皮皮,边拍着它的脑袋便说道:“原来你在这儿呢啊,多亏你了,要不你跟我上我家吧,反正你家里也没人儿了。”
他这话自然是醉话,皮皮也不能能回答他,只是慢条斯理的啃着鸡头,不过张是非却来了兴致,等那板寸回来的时候,他便问道:“这狗到底是谁家的啊,你刚才说他家没人了,怎么回事儿?”
那板寸好像吃饱了,要了根牙签儿边剔牙边说道:“它啊,以前这附近老许头儿养的,老许头儿女不孝顺,就养了条狗,唉你说这可真是作孽啊,连自己老爹都不养活,这还是人么?还好,那老许头以前是修铁路的,有点儿退休金,过的这紧吧,还是街道逢年过节的,家家有啥吃的给他送点,到后来,那老头儿死了,你俩猜怎么着?”
张是非和李兰英摇了摇头,这玩意儿上哪儿猜去啊?
只见那板寸好像挺生气似的,说道:“吗的,这真是活着不孝死了乱叫,这老头儿在医院要咽气儿的时候他那几个儿女脸影儿都没有,我媳妇儿是街道办的,就帮忙照顾,可是那老头儿刚咽气儿,这几个畜生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哭的这个伤心,说什么‘爹啊,你咋就这么走了呢,我们舍不得你啊’之类的,当时我媳妇儿就像扇他们几个耳光,早干什么去了你们!”
那板寸挺激动,声音挺大,惹得附近几桌都向着边看,张是非连忙给他又倒了杯酒,然后跟他说:“哥,别激动,我咋有点没听明白呢,你说这几个儿女不孝顺,那这老头儿死了他们为啥来?”
那板寸喝光了杯中酒,然后跟自己的同伴对着笑了一下,便说道:“老弟,你俩还太年轻,不知道事儿,你说他们为啥要去哭丧?还用问么?当然是为了钱了!”
那板寸说道,这老头儿一辈子虽然竟受穷了没享过福,但是毕竟房子还是他的,现在他死了,他那几个白眼狼的儿女们自然是要来走个过场,顺便继承这房子的。
“这破平房能值几个钱啊?”李兰英有点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板寸说道:“这平房虽然不值钱,但是这地值钱啊!他那几个儿女知道这里快被占了,这房子少说能换一个半楼,现在楼房多贵啊,这还不算值钱么?”
我靠!两人心中暗骂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那板寸说,听说他们那几个儿女为了挣着房子在老头儿没下葬之前就打了好几架,也不知道那老许头在天之灵看见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儿。
听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又苦笑了一下,这些事情是他以前闻所未闻的,他心想当今社会果真是和谐了,好一幅父慈子孝的场面,想到了这里,他便又问:“后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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