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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国境线上的诡异往事---1985年,我在新疆阿尔泰山淘金子---传统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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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0-30 03:07:46 | 显示全部楼层
  想到这一点,我害怕的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把先前的经历回忆一遍,确认了自己没被他咬过,这才稍稍放下心。可马上想到我昨天爬铁塔的时候,被哈熊弄伤过腿,于是又开始紧张起来。
  
  记得书上说所有的温血动物都可能感染狂犬病,而人类患者多数会发病身亡。我没心思再管那个野人了,惴惴不安的回到平时住的屋子,黯淡的光线下,杨要武正裹着被子浑身发抖,阵阵呻吟,老爷子和阿廖莎却跟没看见似的坐在一边,显得无动于衷。
  
  我叹了口气,先倒了一碗开水喝下去,想试试自己有没有得病。喝完了又不禁想笑,狂犬病都有潜伏期,我昨天才被咬过,现在还根本试不出什么。
  
  黑夜已然变浓,此时外边狂风大作,似乎又有雷雨开始在天顶酝酿。武建超还是没有回来,我望着外边,开始担心起来,突然觉得实在不该让武建超去追赵胜利,这地方太邪门了,他头上还有伤,万一遇上个情况,恐怕也不好应付。
  
  心焦的等了一个多钟头,武建超仍是没回来。外头果然又电闪雷鸣起来,虽然不如昨天的厉害,但那阵势依旧十分吓人。看着一道道闪电裂开夜空,我开始理解金场里为什么这么多防雷设施了,如果山里入夏后每天都这么个打雷法,安那些东西倒真的很有必要。可这么一来,武建超怎么回来啊?应该会先找个地方避避吧。
  
  我正想着,老爷子却凑了过来,满脸忧色的问:“那啥,你说他会不会也跑了?”
  
  我问:“哪个他,你说老武?”老爷子点点头,他的意思是武建超会不会在找到赵胜利之后,俩人怎么商量着把金子一分,就不管我们直接出山了。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还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转念再一想,又觉得武建超似乎又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他和赵胜利压根不对付,怎么可能搅和在一起分金子。
  
  老爷子却对我的想法不屑一顾:“世上只有金子不亏人。见了那么多金子,你就不是你了,他也不再是他,有啥不可能的?”
  
  其实理智上,我很理解老爷子这种想法,但在感情上始终没办法认同。而就在我张嘴想跟他在理论几句时,一个人带着风雨,突然从屋外冲了进来。相应的,老爷子的歪理不攻自破,因为进来的那人,正是武建超。
  
  他显然是怕被雷劈中,所以跑回来的很快(其实这种做法不科学,跑得快照样会被雷击),进屋后一下就趴在了地上,大喘着气,枪也扔到了一边。
  
  我和老爷子冲外边望了望,发现他身后没有人,就问赵胜利呢,没追到?
  
  武建超翻身看了看我们,坐起来微微一闭眼,沉着声音缓缓道:“赵胜利死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0-30 16:47:53 | 显示全部楼层
好邪门哦.怎么死的啊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0-30 19:45:3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91 云雾飞舞 的帖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0-31 03:25:48 | 显示全部楼层
“死了?”听见这个消息,我和老爷子都是同时一声惊呼,但接下来的表现却截然不同,我问的是:“怎么死的?”他问的却是:“那金子呢?”
  
  武建超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谁的腔也没接,只是异常疲惫的说:“给我拿点酒。”我在边上脸一红,对他说酒喝完了。他有些烦躁的怔了一下,马上又问:“那有烟没有?”
  
  我摸摸身上,又是一窘,正想告诉他烟也没了时,那边阿廖莎扔过来一个纸包。武建超接住,从里边抖出棵卷好的莫合烟,闷声不吭点上,只吸了三口一根烟就没了。他一直都说自己不抽烟的,但这会儿不但抽了烟,还鼻喷烟棍抽得十分老练。我心里虽觉得奇怪,但这会儿也顾不上这种小事了,只是一个劲催着让他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武建超点上了第二棵烟,这次没有吸的太快,他皱眉叹了声气,稍酝酿了一下才开始:“我一口气追出了十四五里地,才从望远镜里看见了赵胜利,他身上背的东西多,那会儿正坐在石头上休息。我靠近了点,本来想偷偷摸上去逮他,可他突然一转头看见了我,立刻撒腿就跑,我只能咬牙在后边追。一前一后又跑了两里地,开头我还真赶起一大截,可一直差了十来米死活撵不上,最后我实在累得不行了,就心里一急,站住开了枪……”
  
  他一说到开枪,我人立马就炸了,跳过去揪着他领子骂道:“你他妈疯了开枪?人叫你打死了!?”
  
  “你听我说完行不行!”武建超瞪着眼,掰开我的手往外一推,又接着往下讲:“枪一响赵胜利摔倒,可他朝前一栽,就又突然瞅不见人了,我追过去一看,才发现那前头有道斜坡,让他一路滚到了下边。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枪里装的是霰弹,那么远的距离顶多把人打伤,可那小子竟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跟死了似的。我心里觉得有点糟,赶紧上前检查,却又发现他后背上干干净净的,连块伤都没有。我嘴上骂装什么装,伸手把他翻了过来,可就是这么一翻,却差点没把我吓死……”
  
  武建超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眼睛眯起来,微微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继续讲了下去。他说那时赵胜利趴在地上,从上头瞧好好的一点事没有,但一板过来看到正面,却是一副惨不忍睹的场景。那整个人从脸往下,一面身子全都焦黑如炭,牙和骨头暴露在外边,皮焦肉臭,面目全非,而且衣服也因为被烧得只剩一半,片片滑掉了下来。那感觉,就像条因为没翻锅而煎糊的鱼一样,挨着锅面的一半已经完全黑糊了,而另一半却还是生的。而且人根本早就没了气,不可能是被刚才一枪打死的。
  
  当时我一听这种死法,脑子轰的一声,马上想起了杨要武说的那个被烧死的守夜人。但紧接着,我又意识到另一个让人后背发凉的问题:既然赵胜利早就死透了,那武建超之前追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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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0-31 09:32:44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松风水月 分享,辛苦了,+2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1-1 07:52:4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其中的诡异连我都想得到,更不要说武建超本人了。当时他一把事情说完,就抬头幽幽的问了句:“你们说,我是不是见鬼了?”
  
  这话没法儿简单用“是”或者“不是”来回答。场面一时很冷,阿廖莎和老爷子都在沉默,我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从武建超手里拿了一棵烟静静吸上,盯着地面思考。
  
  事情太过离奇了,离奇的让人不敢相信。我甚至产生了一些怀疑,武建超向来和赵胜利不对盘,会不会是他故意把赵胜利打死了,又随便扯了个故事来糊弄我们?毕竟我们淘金连个合法执照都没有,就算他真杀人了,我们也不敢去报案,否则事情一牵连一大串,公安指不定先拷谁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我就斜眼偷看武建超,想从他身上找出些破绽。但观察的结果,却让我很快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设想。因为此时武建超脸上呈现的,是一种我之前从未见过的表情,那感觉具体形容起来很复杂,但我看得出,他这是在害怕。
  
  这种害怕很难装出来,而且和遇到山洪或者哈熊的那类害怕不同,后者不过是生命受到威胁产生的恐惧,危险结束了就会随之消失。而武建超当表现出的害怕,却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阴森寒意。我之所以能理解,是因为前不久也有过类似的体验,就是在金硐里看见那个影子时的时候。
  
  但话虽如此说,事情还是有疑点,我问武建超到底看没看清楚,他追的那人真的就是赵胜利?不是脸都烧没了么?
  
  他对我惨淡一笑,无语的摇摇头,从兜里掏出了几颗脏兮兮的小石子儿,拿手来回搓了搓,就露出一抹灿烂的金光。我马上明白了,这是赵胜利带走的金子,但一转念身上就冒出了鸡皮疙瘩,金子上沾的那层黑东西是什么,人烧出来的灰?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1-1 07:5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既然身上有金子,那死的人应该就是赵胜利。武建超依旧没说话,把手里的金子搓干净了,露出了黑灰下边的本色。其中有个装满了砂金的小玻璃瓶,那是赵胜利一个多月的劳动所得,而另外的是几颗大小不一的金粒子,大的跟水果糖差不多,小的也像花生米。
  
  老爷子拣了一块儿试了试分量,说这是金包石,和砂子长一起了,不过也够可以了。天然形成金块不可能像人工炼出来的那么纯粹,多少都会含杂质,而且形状也不规则,有金包石的,有石包金的,也有半个黄金半个石头的金块儿。虽然不是很纯,但这么几块金子一分,我们每人至少能多拿几千块钱,本来是个好事情,可在这种时候,我想换谁都高兴不起来。
  
  我心口又开始堵起来,不光是因为这一连串无法解释的事情,还有更多的感想,是替赵胜利不值。只是为了这些金子,为了他的拖拉机,为了那一点点贪念,把自己命都扔了进去,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虽然他有很多不讨人喜欢的地方,但人都有感情的,几个月朝夕相处,我就是再看不惯他,却也不想他如此惨死。但死了就是死了,不管死的多么雄奇壮烈或是诡异恐怖,人死不能复生,怎么死都是个死。
  
  伤感更是不必说,我甚至记起了赵胜利的许多优点,至少干活的时候很卖力气,从来不会像老爷子那样耍奸偷懒。其实仔细想想,我根本就没什么资格看不起他,大家都是小人物,他不过是想给家里添辆拖拉机干农活,我来淘金,不也是为了大哥说的两台大彩电吗?
  
  不禁想起了老辈的淘金客里流传的一句话,叫:“不流血金不旺,不死人金不到。”这几个月下来,从前山的河谷到后山的老金场,死人的事情越来越多,金子当真也是越来越多。我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科学依据,但已经完全体会到了现实的血腥和残酷。
  
  以前死的还都是些不认识的人,我也曾自认为运气不错,虽然一路上危险重重的,但至少我们这几人一个也没少。而现在,我却不得不承认,万事没有侥幸,赵胜利就这么死了,我们所谓的运气恐怕也要到此为止。外国人的《圣经》里说:“以剑为生者死于剑。”那我们这算什么,以金为生者死于金?下一个又会轮到谁呢?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1-1 07:53: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里还在感慨唏嘘,老爷子却想到了另外的事。他摆弄着手里的金子问武建超:“就这么点东西了?”金子到底有多少谁也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怀疑对方还藏了一部分没拿出来。
  
  我本以为武建超会马上发火,但很意外的,他竟只是狠狠剜了老爷子一眼,鼻子出气,冷冷哼了一句:“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之后就没再言语了,显得根本就不屑去争辩。老爷子那想法也的确太小人了,就像先前说的那样,假如武建超真想独吞,金子到手后直接走人就行了,哪里还用得着回来,更用不着多此一举的骗我们。
  
  屋外雷雨初停,天地间陡然安静,空气里潮湿的水汽弥漫,我们几个人各自坐着,面面相觑,不知往下该说些什么。而武建超整个人都显得很累,他走之前还说要回来找老爷子算账,但现在显然已经没那个心情了,虚脱似的靠在墙边出神,把阿廖莎那几支烟全抽完了,后来经我提醒,才想起来去擦擦身子,换了件干衣服。
  
  武建超头上的纱布也全淋湿了,我给他拆下来换新的,看见伤口被水泡的似乎有点发了起来,感觉不太妙,眼下没有抗生素,只希望千万别感染就好。
  
  而我手上做事,眼睛同时还在注意阿廖莎。赵胜利的死法太过诡异,和那个被烧死的守夜人颇有些相像,我猜阿廖莎肯定会有所联想,试探着问了问他的看法,他却只故作疑惑的敷衍了几句,没太多表示了。眼下时机不对,我也没有说破,只是看着他那张半瘫的脸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好嘛,你就接着装吧。
  
  锅里剩的面条已经糗成了一坨,武建超缓了一阵子,可能感觉到饿了,就挖出一大碗吃了起来。我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又不禁苦笑,大哥已经不在太多天了,而这几个人里除了我之外,杨要武年纪小又生了病,顶不了太多事,老爷子整天只在乎金子,根本指望不上,阿廖莎更是不敢信也不能信,也只有武建超靠得住,可以商量商量事情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武建超这一会儿来,我心里就不自觉的轻松了许多,看他大概快吃完了,就一块儿讨论起了当前的情况。我从金硐里的黑影,说到了那野人的奇怪表现,一桩桩一件件,竟全是问题而没有答案,依然是毫无头绪。
  
  不过,在我提到大哥从湖对岸发来的反光信号时,武建超立马提出了质疑:“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那是你哥?”
  
  我反问说怎么就不能确定?那信号明显是发给我们看的,除了我哥还能有谁?再说你换个人他也不会这一套啊?
  
  武建超摇摇头:“你他妈也不想想,湖这么大,从我们这儿走到对岸,怎么着也得花好几天吧。你哥昨天还这边的山上开枪呢,今天下午就能跑到湖对岸去给你打信号了?他长了什么腿,这么远的路一天就跑过去了?”
  
  我被他噼里啪啦说的一愣,自己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之前光顾着激动跟着急了,竟没考虑到这一点。但我还是有些不死心,又底气不足的说了一句:“那会不会,是游泳过去的?”
  
  武建超提高了声音:“那么宽的水面啊,你能游过去我就信你!”
  
  我被激起了好胜之心,马上带着几分狡辩的反问说,为啥游不过去?抱根木头不就行了么?
  
  武建超似乎被我气到了,脸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那好吧,就算真能抱着木头游过去。那你给我说说,你哥他去那边干什么?还有就是,这之前的几天他又干什么去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1-3 07:43: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时噎住,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武建超问的很有道理。人做事总是需要理由的,如果真是我大哥跑到了湖那边,随便他抱木头游过去也好,扎筏子划过去也罢,具体的方式方法只要想总会有的,所以这并不重要。真正关键的,还是他为什么要去,这里头的动机是什么?
  
  但如此一来,所有问题又都绕了回去。因为六天前我们就不知道大哥干嘛去了,现在依旧是不知道。况且,这一切还是建立在发信号的人就是我大哥的假设下,然而事实上经武建超刚才那一分析,我就对自己白天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眼前这湖比我在武汉见过的长江还宽,这几天还老刮大风,就算抱着木头,也很难说能顺利的游过去,所以这假设的前提就要先打个问号。而另一方面,拿个镜子反射太阳光,其实也不是多复杂的事情,我大哥肯定会这一手不假,但换个人也并不一定就不会。毕竟除了那几束光,我们根本没看见人,我当时马上认定对岸的我大哥,的确太一厢情愿。
  
  于是新疑问接踵而来,如果今天下午湖对岸的不是我大哥,那又是什么人?他往我们这边发信号什么用意?
  
  隔壁就绑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如果现在告诉我周围可能还藏着同伙或者其他人,我也不会太惊讶。但眼下线头越扯越多,我脑子里各种东西搅成一团,已经完全理不清楚了。
  
  老爷子一直在边上听着,这会儿开始帮忙大胆推测起来。他一咳嗽,说打信号的会不会是阿廖莎那“情况儿”,娘们儿嘛天天梳头洗脸的带的有镜子,拿出来照照,我们不就看见了。可惜他话没说完,就被阿廖莎一句“放屁”给否定了,那女人也是昨天不见的,这一天时间都不到,更不可能跑到湖那边去。
  
  武建超则一拍大腿,说那可能并不是什么人在打信号,而是一些碎玻璃之类的东西反光,给我们造成了误会。我一听觉得有道理,想起了阿廖莎有望远镜,就问他之前有没有往湖那边看过,有些什么东西?他想了想,说也就是一些旧房子破码头之类的,没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如果真像武建超说的那样,倒也算个合理的解释。但我认真一想,又觉得有些牵强。我们在这儿住一个多月了,如果是对岸又什么东西反光,以前没道理看不到,今天就恰巧让阿廖莎瞅见了。而且那光一晃一晃的,还是更像人为的动作。
  
  事情越说越复杂,我们是在是拎不清眼前的事情了,就开始讨论接下来怎么办。而这时老爷子提了个我最怕听到的话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11-3 07:43:45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按原来的计划,那天本就是收拾行装出山的日子,只不过由于各种显而易见的原因,商量好的事情被耽搁了而已。而老爷子当时的意思很明白,他提议我们天一亮就走,主要是这地方太邪性,死了这么多人,实在是不能再多耽。反正金子淘够了就该走人,自个儿还是得先顾着自个儿,至于那些跑丢的失散的,也只能愿他们自求多福了。
  
  他这话虽然十分自私,但说得也很实际,那“跑丢的”不用解释就是指我大哥。那是一种十分纠结的心情,兄弟俩本就该同去同归,大哥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当然不可能把他抛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一人回家。但同时我又很害怕,假如他们几个都执意要走,我也不说不好自己到时能拿出多少勇气,敢独自留下来等大哥回来。所以老爷子话音刚落,我就立即出声反对,主要是怕别人跟着附和,到时候我孤掌难鸣拗不过他们。
  
  好在阿廖莎也表示了异议,那女的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他显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小姘头,还想留下来再找找。我也赶紧在后面补充,说一是我大哥还没回来,我们不能扔下他不管,二是大伙儿伤的伤病的病,最好还是休整几天,等身体都恢复一些再走。
  
  “你搞清楚,可不是我们不管你哥了,是你哥先不管的我们。”武建超这次没跟我站在一起,他的离场也偏向早些离开,显然是赵胜利的死对他冲击很大。不过他态度不如老爷子那么坚决,应该还有商量的余地。
  
  杨要武烧的昏昏沉沉的,说起了胡话,也没法表达自己的看法。五个人里相当于一人弃权,剩下的二比二打平。我苦苦哀求,武建超的口风终于有了少许松动,最后是阿廖莎这个当老板的拍板定论,说再等三天,三天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大家一定收拾东西走人。
  
  老爷子对这结果很不以为然,撇着嘴说我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真再拖三天,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事。不过话虽这么讲,他却只能认了,因为无论怎么算,还是所有人一起行动最保险,他应该不会像赵胜利那样不知轻重的一个人瞎跑。
  
  归期就这样定在了三天后,有关回去事,似乎也暂时压了下来。然而我现在回忆,却必须很心痛的指出,那次讨论只不过是个开头,之后随着情势越来越恶化,这个话题总是不断的被人提起。下山的要求一次比一次迫切,而我们最后的那个决定,也最终造就了那场无可挽回的悲剧。
  
  除此以外,还有一件十分灰暗与无奈的东西需要说一说,那就是有关粮食的问题。我们先前为了尽可能多淘金子,都是掐着粮食的存量计算回去的日期,所以到了最后那几天,两边其实都没剩下多少口粮。本来这种情况在山里多留一天就多一分危险,但因为阿廖莎他们那里突然间少了十几张嘴,就一下省出许多粮食,这才让我们在接下来几天和回去的路上不用担心挨饿。
  
  死人嘴里抠出来的粮食,帮助我们做出了再呆三天的决定,但也就是这个决定,却死了更多的人。如今二十多年过去,每每回忆至此,我都很后悔没听老爷子的话。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当时能及早出山的话,也许大家都可以健健康康的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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