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慵懒 2024-10-12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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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95 天 [LV.6]常住居民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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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5-9 08:5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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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鬼海拾遗
我在新疆乌鲁木齐,在我初中的时候,有三个亲身经历的诡异故事,分别是电梯惊魂、白猫和夜半有人。配图是我自己画的,如果将来出书需要,我可以实地去拍摄照片。
一、《电梯惊魂》
初中住在一栋据说发生过三次跳楼事件的老式居民楼里,是筒子楼,一层和负一层不用装修可以做恐怖片现场,具体多恐怖如我简陋的图示。周围流浪猫很多,冬天手电筒往车下一扫就是绿色的一双双眼睛。
一楼入口,日常光下属于这种暗度
从一楼入口进入后的楼道侧面图,每个灯光下就那块砖是亮的。楼道很长,如图所示的住户和电梯有三组,我家在最里面的电梯上去。
负一楼入口,这是日常光下往里看的暗度。
负一楼进入后样子。站在这端可以向右望去,很深很长一条通道,那一边跟这里是对称的样子。
每次回家我的压力就特别大,那时候还小,有段时间看了恐怖片,一个月都得等在门口等到有人过来一起上电梯。
图示还是无法表现出现实的十分之一。一楼和负一楼的入口不仅黑,而且阴冷,因为年代久远楼里破破烂烂,可以看见图里负一楼只有一个灯泡,这个裸露在外面的灯泡一年有六个月都是坏的,一闪一闪,比恐怖片还像恐怖片。
如果你还无法体会到这种感觉,我举个例子。那时候我给我们班同学说了以下我经历过的恐怖事件,两个男生非不信,觉得这楼道怎么可能有这么恐怖,于是那次放学我带他俩回了家。俩男生笑呵呵刚从负一楼进去,转个弯看见图示那个黑长通道哇一声就往外冲,拦都拦不住。
每次到了冬天,为了供暖,一楼那个入口是被封起来的,所有人只能从负一楼入口进。
我经历的三次细思极恐的事情,两次就在这个负一楼发生。
你问还有一次?
还有一次在楼上,我家。
而我家对面,据说吊死了一个男人。
一、电梯惊魂
可以看见图中负一楼的电梯。这个楼道很窄,电梯口离对面的墙并不远。继续看图,这面墙靠里侧有一个楼梯间,也是黑咕隆咚一块。所以等待电梯时,我经常为了缓解恐惧而离电梯较近。
那事情发生在一个冬天的下午六点十分,我到现在都清清楚楚记得这个时间。
跟往常一样,我暗自给自己打着气,独自一人走进负一楼准备乘坐电梯上楼。
这时我注意到电梯正从十几楼往下下来,而我没有按下向上的按键。
我还觉得很幸运,这次不用等很长时间电梯了。于是我按下向上的按钮,等待电梯继续往下。由于无聊,我这次离电梯门非常近,鼻尖快要挨到冰冷的铁门。
我想吓电梯里的人一跳,如果电梯里有人且在负一楼下楼的话。
如图所示,鼻尖将要挨上电梯门的状态。
这时,我清清楚楚地听见电梯里传来两个男人的调笑声,声音清晰,持续了几秒,由小渐大,跟平时电梯里有人的声音状态一模一样。
我没有离开电梯门,心想看样子这两人是要下来了。
电梯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这是快要到负一楼的预告。
我退后几步。先下后上,既然有人真的要出电梯,还是把位置给人家让开。
几乎就在我退后的十几秒内,电梯到了。
门开了。
里面空无一人。
不知道各位正在看的朋友有没有被吓到过的经历,不是看恐怖片的害怕,是真的被吓到的那种惊恐,那天我第一次体会到,惊恐。
那一刻,我呼吸一下窒住了,脑中走马灯一样迅速回顾了细节:没按的电梯直接往下,电梯里明显有人的声音,电梯中途没有停,电梯门开了里面没有人。
配合楼道昏暗至极的灯光,那一头也没人等待电梯,整个长长的楼道,就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就此我再也没质疑过恐怖片主角见鬼后就站住不跑的举动,我体验到那种惊恐了,一瞬间就像动不了一样,被定在那里。
之后就像做梦一样,我现在回忆起当时后来的举动和心态,真的就只能拿做梦这个词来形容。
看见空荡的电梯,我居然走了上去。进去的一瞬间我的恐惧到了顶峰,又瞬间冲出了电梯冲出了负一楼,看着上图两扇斑驳的锈红色大门剧烈的喘气,抬手看表,六点十分。
我至今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当时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就这样我又走回了电梯,电梯门刚好当着我面关上。我又按开,里面依旧空空荡荡,半晌,等待时间到了,门又关上,我又按开,里面依旧空空荡荡。
我重新上了电梯。
跟做梦一样,真的跟做梦一样。那可能半分钟可能一分钟呆在电梯里的时间,恐惧值每刻都在飙升,脑袋是蒙的,特别蒙,那股恐惧感跟蒙感一样只增不减。
电梯一停我就冲了出去,疯狂地敲家门,家人晚开的那几秒钟我觉得我就要死了,拼命扒在门上。
踏进家门的那一瞬间,脑袋还是蒙的,恐惧感一下下去了,反手嘭得摔门。
我给家人说这事,我姥安慰我说“串音”。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鼻尖快挨到电梯门时听见的声音,是有多么清晰。
而那调笑声的状态,绝对不是串音能做到的。
二、《白猫》
前面告诉过大家,我家小区猫很多。
在我看来这实在很少见。就我目前去过的本地几个小区,流浪猫较少,狗反而多一点。
可这个小区,没有一条狗。
一到特定季节,猫在楼下叫春的声音像鬼婴啼哭,风卷似的呜呜咽咽,一股刮到窗口。我家在六楼,我的卧室靠后院,正下面就是负一楼入口和群猫耍疯场地。
本地冬天黑的特别早,风雪大。那时晚上课外班结束,十分钟路程,走回家结半头细密的小冰碴。连着小区的路灯昏黄晦暗,只一盏守在路口,得顶着手电走路。这路家长来回送了几次,后来就自己一人来回了。
猫眼像琥珀石,像弹珠,像翠玉。十几二十块玉石在手电筒下透着亮,在车下微微地闪,一明一灭,半阖着眼睑。乍一看,唬人一跳。
猫,肉爪,亮眼,俊脸,软尾,柔毛,任性,我喜欢,也有缘。
通常我与猫两厢相敬如宾,白日难得见着一面,夜晚车底常对双眼。梦里被群猫鬼哭狼嚎吵醒,晓得是猫叫也便安然睡下。奈何那一早的经历,断然结了彼此浅薄的交情。
还是冬天,早上七八点左右的样子,外面光已经大亮。我起晚已要迟到,出门看见电梯遥遥在十几楼一路向下磨蹭,等待不住,便从楼梯一路向下狂奔。
这楼的楼梯也有说头,高而窄,陡而利,无扶手,家里老人从不敢走,容易磕碰。两边墙壁脏乱,浅色是灰,黑色是纸。我怕这楼梯远甚于电梯,不是必要的必要从不肯走。
一楼两截楼梯,衔接处一个小平台,上一盏露在外边的灯泡,声控以外,自身也是时明时灭。每踏亮一个,走上去的同时不得加紧几步,怕身后突然被黑暗吞没;不幸遇到坏灯,不由得心下一慌,加重脚步使劲往上冲。
楼梯转角处极陡,有时上下两人一步前见不着面,一步后猛得擦着肩,成年人也要被唬一跳。
那天我顺着这台阶心惊胆颤地奔下去,一边儿害怕迟到,一边儿怕这楼梯摔跤,一边儿怕迎面撞上什么吓人。
说也奇怪,那早上的台阶仿佛鬼打墙一般,弯弯绕绕,尽是跑不完。
我急着三步并一步,差点摔个趔趄。感觉比平时多绕了不知几圈,终是看见要到负一楼阴冷的小台。
顶着闪烁昏暗的灯泡,我终于松了口气,心下也是一松,只等着转过最后一截楼梯下去。
谁知转过去那一刻,地下突然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
刹时我浑身一抖,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转了过去——
光色昏暗地洒着,我眼睁睁看见底下伏着一片人形大小的白影,老妇人摔倒般趴在地上,将要抬头瞪我。
我啊的一声大叫,脚下一滑,嘭得坐倒在楼梯上摔得呲牙咧嘴。
再定睛一看,那白影哪来得什么老妇人,明明是一只炸蓬抖索着白毛的老猫,被我大动静吓到,唰得窜出一道白光。
我忙爬起来追过去看,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那老猫竟凭空消失了般,仿佛一切竟是我的幻觉。
行至路上,我反复想起刚才那声似人般凄厉的哭叫,不由得心下异悚,只设法安慰自己是只老猫卧睡,被我惊醒,猫叫而已。
然此事后在此地再未见猫,学业结束,不过一年也搬离了此地。
也只有我自己记得,那一声厉极了的猫叫,以及那一刻心下的惊恐,竟慌到大念阿弥陀佛。
三、《夜半有人》
此事是我目前最恐怖的经历,没有之一。
作为我们最放松的地方——家中发生的诡异事件总是最让人震悚。
小时候乱翻家里杂七杂八的书,不知哪里写着家居风水:镜子不能对门,卫生间不能冲着卧室等。真假道理存疑,我家那老房子倒是条条犯了大忌。
说也奇怪,这拢共八九十平米的小房子,我倒是住的一点也不安生。初中一场高烧下来落下了心悸的毛病,也许这心慌意乱也是身体的原因。
可…谁知道呢?
这老房子整体向阴,也就我的卧室跟客厅一点能挨着些阳光,剩下的空间都被包在筒子楼里边,其中一个卧室干脆直接没在黑暗里,大白天瞧着都有些心悸。
另一个是客厅。因着空间小,东西摆的挤挤挨挨的。可只要这天一擦黑,每从我卧室出去卫生间,路过的客厅黑涂涂一片,总感觉空间在这儿黑暗里延伸出去。
那时候母亲也刚怀孕,父亲常出差,姥姥过来照顾,一家只我们三个。每天除去我熬夜学习,她们早已睡下;整间房子里,我的卧室也只是唯一的光源。
房子拢共三室一厅,两间置床一间榻榻米,事情发生时,我就在这榻榻米上酣然大睡。
简要布局如上。客厅墙上有块大表挂着,秒针移动声音巨大,整天整夜嗒嗒的响。
此前我睡觉无比安稳,从未在半夜醒来过,可这天半夜,我偏偏是平平静静地睁眼醒来。
突然睁眼的清醒,就像从一个黑暗奔向另一个黑暗。
那种突然清醒感觉我至今记得,奇怪的很。
我那时严重缺乏睡眠,又有很大的起床气,就算自然醒也会有困顿的感觉。
但那次醒来,我无法用语言描述浑身那种舒适妥当,仿佛自然而然,理所应当——可一睁眼,此时还是黑夜。
我努力借着昏暗的光看了半天,勉勉强强认出一个“4”…那晚究竟是凌晨四点,还是半夜某时四十几分,或是四点四十分…现在也不得而知。
我闭上眼,努力想要再次睡着,奈何辗转反侧,愈发奇怪的清醒。于是我放弃挣扎,盯着天花板愣神。
突然,隔着一层很薄的玻璃幕墙,我感觉客厅有些不对劲起来。
我支楞起耳朵,所有感官在黑暗的侵袭下变得格外灵敏。
声音。
是声音。
一瞬间一股极其冷悚的感觉擒住了我。
我更加拼命地想要就此睡过去,那声音却越发丰富而清晰。
“胡了!”一个女人嘻嘻笑了两声,开始推牌。“运气好嘞!”
仿佛一张麻将桌紧贴着玻璃幕墙置着,我的头紧紧挨着玻璃的另一端,一动不动。
三个女人打牌的动静愈发清楚,后来说话的内容却模糊一片,像是另一种语言,或者方言。
她们彼此调笑、推麻排面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从听见到此不过半分钟,我已经一身汗毛直立,缩在被子里的身体几乎僵直。别说叫醒就在两边的亲人了,我连呼吸都几乎停住。
睡着…睡着…
可飙升的恐惧感让我几乎要原地爆炸。
可那调笑声、推牌声忽然就停了。安静半晌,我刚要松一口气…
突然间,那声音砸下来
“ 恁娃发现咱咧 ~ ”
窒。住。
瞬间,全身僵直。
“嗤”
女人轻笑,收牌,推椅子,脚步声。
我甚至听见一次拉电灯(老式一根绳子样式的)的声音
“啪”
我瞪着双眼,几乎要崩溃。
我听见那脚步声嗒嗒的越来越近,然后停住。
我抖着,死命想要看清楚卧室门口。
卧室门虚掩着,在我的盯视下,那一条黑缝逐渐极其缓慢地变粗…
她们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第六感或者…就是这么觉得,“她们”那些东西走了。
僵在被子里很久,挪动手指,我几乎要大哭出来。
我重新闭上眼睛,念了不知多久般若波罗蜜。第二次睁开眼,是第二天白天。
仿若新生。
犹豫了很久,我把这事情告诉了姥姥。她依旧拿“串音”这套解释…
不是我不信,只是那晚那黑压压一条门缝,总感觉也有一道视线,顺着那里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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