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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黑色法则》[完结]做了5年刑警,说说那几年未公开的神秘凶杀案,作者: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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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1-27 13:49:24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这电筒没啥攻击力,但质量不错,短时间挡一挡钢丝锯的锋利还是可以的。
      那电筒一直在我手边上放着,我抓起来,把它一下顺着钢丝锯的空隙插了进去,挡在脖子前。

      险之又险的,那人缓过劲后真的开始勒我,我就双手把着电筒跟他较上劲了。
      我发现他劲不小,我全身发力都不是他的对手,那电筒还被勒的吱嘎吱嘎作响,都有地方都凹陷进去了。
      这可是我唯一能保命的机会了,如果稍有疏忽,我保准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可形势一点都不乐观。
      渐渐的,他占了上风,钢丝锯压着电筒,那电筒都快断了,还压迫着我的下巴和脖子。
      我只好使劲左右晃悠,借着这劲儿,趁空吸上一口空气。

      这其中的凶险,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这时候要是外面有人看,弄不好都得逗乐了。

      一个警屌,用个电筒顶着脖子,后面又有个人用小钢绳拦着他,俩人还玩起车震来了……
      我真以为现在只有我和身后那人,再无第三者插手我俩的争斗。
      但突然的,车窗上传来啪的一声,那杀手还哼了一嗓子,显得很痛苦。
      他这么做一下让钢丝锯上的力道大减,我根本来不及弄明白怎么回事,反正趁机我使劲一扯,把那钢丝绳完全扯过来,把危险解除了。

      我又急忙打开车门,逃了出去。
      我想的挺好,自己站在外面,用枪把这人也逼下来,他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把这一枪子弹全喂到他身上去。
      我拔枪动作挺迅速,但他也不慢,我前脚走,他后脚就钻到驾驶座上了。
      我这么一回头一抬枪,他竟吱一声把车开跑了。
      我心里那个气啊,也不想让他跑的这么轻松,对着警车砰砰射击上了,而且还专对着车轱辘。
      我想把车胎打爆。


      可我打了四枪,一枪都没中,尤其中间我忍不住咳嗽一声,一个踉跄,子弹差点打自己身上。
      我放弃了,眼睁睁看着那车远去。
      这还没玩,在那车刚逃出不久,一个震天响的马达声从林子里传了出来,一个黑衣人骑着军用摩托,串了出来,对着警车追上了。
      这一看就是那第四人,他背后还背着一个步枪,换句话说,刚才是他救了我。
      我也对第四人挥手来着,想让他带上我一起追,可他不理我,全力追凶去了。一时间现场就剩我自己了。
      我也没好受到哪去,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肿起来一大块,被勒出来的,往不好听了说,就跟挂了一个肉圈似的,甚至摸完的手上还印着一堆血点子。
      我也没顾得上脏不脏的,一屁股就地坐下来,赶紧拿出手机给刘千手去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刘千手问我怎么了?

      我想说话,但赶上那寸劲了,我这嗓子又痒起来了,这是被勒完的后遗症,我咳咳使劲咳嗽,还越想说话咳嗽的就越厉害。
      刘千手也真气人,这时候还连连追问我到底咋了。我心里一急,最后索性把电话挂了。
      将这里的大概地址,还有简要的事发经过,用短信的形式发了过去。
      等看到刘千手回我一句等他找我后,我这心才稍微落地。
      我哪也没去,就这么坐着熬上了,当然了,我枪没离手,里面还有两发子弹,我是打定注意,这时候别有啥陌生人出现,也别过来吓唬我,不然误伤了谁,概不负责。
      我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两辆警车出现,当先的是刘千手,后面跟着那车里坐着包括罗一帆在内的四个警员。

      他们下车后把我围住,我这时候嗓子已经恢复不少了,慢一点也勉强能开口说话了。
      我跟他们说了这事,罗一帆很紧张,让另外三个警员赶紧在附近找找线索,他还立刻联系法医和痕迹专家。
      我现在也没那精力参合这事,刘千手把我扶起来,说什么都别想,回到警局再说。

      在走前,我又看了看那树上的白布条和现场的概况,心里有了一个疑问,那乌鸦为什么没出现呢?
      虽说到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乌鸦跟吹笛人有直接的关系,但这次它没出现,绝不一般。
      我打心里也有了一个小小的看法,这乌鸦的出现与否,兴许也是破案的一个关键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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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7 13:49: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14 还原口供
      回了警局,刘千手就找法医给我看看,虽说法医跟医生不太一样,但也都懂外科这些东西。
      怕我脖子上的伤口发炎,他还找了一种药水抹了上去。

      我对药品没啥研究,只知道这药水偏黄色,有点刺鼻,抹上去刺激的我浑身很疼。
      我知道办案流程,等把伤口这事解决完后就主动提出来,找人给我录口供,我想把我知道这些,一丝不落的全说出来。
      可刘千手无奈地一耸肩跟我说,大家都忙,没空录口供,让我睡一觉再说。
      我非常不理解他这话,心说录口供也不是啥难事,他要说别的pol.ice都忙也行,那他干啥的?不是很空闲的在我面前站着么?
      刘千手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还这就带着我离开了。

      他说警局里睡觉都不踏实,让我会宾馆好好睡养养身子。

      我最后接受他的建议,但不得不说,我睡不着,那钢丝锯勒脖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一闭上眼睛,全是这个场景。
      我也实话实说,甚至还强调着,说我想大油了,也担心那爷们的安危。
      刘千手安慰我几句,搬个椅子坐在我脑袋前,伸手按摩起来。我印象里,脑袋上的穴位不能随便摁,尤其像发际穴这类的,摁多了反而精神,但刘千手手法很怪,摁了一小会,我就稀里糊涂的睡了。

      这次睡眠质量真高,等我再一睁眼往窗户那一看,天都亮了,但阳关没那么充足,估计刚到上午。
      我一瞥眼,发现刘千手就趴着睡在自己身边,这屋里都俩床,我睡一个,还有一个专门为他准备的,但他为了陪我,竟然没睡床,这让我有点感动。
      我没急着叫醒他,就这么看着他,心说刘头儿啊,你身上秘密忒多了,你也不告诉我,虽然能感觉出来,这秘密或许违反了某些原则,可做兄弟的,还能说出去咋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间怎么这么煽情,一番自顾自的琢磨,还把自己弄伤感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这叹气很轻,却还把刘千手弄醒了,他坐起来活动下身子,又给我看了看脖子。
      我当然看不到自己脖子啥样,但通过他乐了一下的表情,我能品出来,这脖子没事了。
      我俩吃个早饭,回到局里,这时候已经早过上班点了,局里人却不多,我一问,大部分都被派出去挖线索去了。
      罗一帆没离开,看我俩来了,还招呼我俩开会。
      这次是我们三个人,也没什么啰嗦的开场白,直入主题。

      他一边把资料递给我俩,一边解释道,“昨天在出租车发现的那袋肉,里面全是人的内脏,按DNA化验的结果,全是河边那两具死尸的,而且那里还有一把刀,上面检测出指纹来,对比数据库,我们发现是杜兴的。”
      他这话没说透,但很明显在说杜兴是凶手。我一听就急了,出言反驳,“不可能,这是诬陷!”
      我这么明着说,是犯忌讳的,从理论上看,杜兴的嫌疑真的最大,而再往严重了讲,罗一帆身为组长,蛮可以行使权力,让我不接受这个案子,回避一下。
      可我不后悔,我就是要为杜兴解释一下。罗一帆盯着我看了看,没说啥,又翻开另一份资料递过来。


      这是昨天我经历那件事的调查资料,我翻开看了起来。
      那辆警车后来找到了,还在车里发现一个7.62mm的北约弹,这是步枪才能打出来的,还找到了血迹,只是通过DNA化验后,这血迹跟现有罪犯数据库的不符,也就是说,勒我那人,不是惯犯。
      我又看了指纹报告,在车里只发现了我、刘千手还有警局同事的指纹,并没其他可疑指纹的出现。

      这倒不是说,凶手是警局的人,我断定,那人很狡猾,没留下指纹痕迹。
      这份报告很短,我没几下就看完了,我挺纳闷,心说那白布还有孔字,咋从上面没解释呢?
      我望着罗一帆,问了句,“这就没了?”
      罗一帆摇摇头说,“还有。”

      但他说完这个就没下文了,我挺诧异,心说这哥们不地道啊,还有资料他不拿出来?咋这么吊人胃口呢?
      刘千手这时插话了,他跟我说,“李峰,剩下的资料都在你脑海里,能不能最快时间抓住凶手,就看你的口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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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7 13:50:0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听这个,心里有点不满意,昨个是我主动提出做口供的,可刘头儿不同意,现在咋又催着我做口供了?
      我这想法刘千手肯定也料到了,他又指着我的脑袋说,“昨天你状态不好,人的大脑是很神奇的,有时候遇到严重打击时,会有记忆扭曲,甚至是记忆封印的现象,别说昨天做口供了,就算刚下了现场做口供,也会有遗漏或失真的可能。”

      我头次听到这个说法,不过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我也不较真,跟他俩说,“怎么录口供能真实咱们就怎么做,我绝对配合就是了。”
      刘千手带着我去了一个审讯室,我发现里面不仅坐着一个负责笔录的同事,还有一个中年男子。
      他看我进来后就起身握手介绍自己,说他是心理医生,这次专门配合我,把笔录做好。
      我也没啥抵触的,心说那就来吧。我还特意坐在一个大椅子上,这椅上能调角度,我半坐半躺的准备好,他就开始嘀嘀咕咕说上了。
      反正是引导我幻想着在一个美妙的地方,让我慢慢放松并渐渐“入睡”。
      我没抗拒,所以很快就迷糊上了,感觉没过多久,就有人碰了我一下,让我从梦境中惊醒。
      我先愣愣的看着四周,等回过神后,我就问他们,“我刚才说了什么?”

      那警察把资料给我看看,我反反复复看了两遍。我觉得我对这资料挺满意,该说的真都说了。但刘千手和那心理专家都有些皱眉。
      我问他俩咋了。刘千手抢先说,“你的脑海里还有东西没说出来,只是引导不出来,被保护的太死了。”
      我心说这能怪我么?找那心理专家去啊?他嘀嘀咕咕把我催眠了,但催的不够深有啥法子?而且依我看那心理专家也就这个水平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提出啥好建议来。
      我趁空跟刘头儿说,“要不就这样吧,咱们总不能这么干耗在审讯室吧。”
      刘千手本来还在琢磨,也有点犹豫的样子,被我这么一说,他反倒拿出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跟我很严肃的问,“李峰,我还有个法子,你能试试么?”

      我不知道他这法子咋样,但刘头儿都张嘴了,我冲他面儿也不能拒绝,我肯定的回了一句,“没问题,来!”
      就这句话,让我倒了霉了。

      刘千手带着我和那录口供的警察下了楼,来到车场,招呼我俩钻进一辆警车。
      他还特意找来几张大被,把车窗户都挡住了,这么一来,车里挺昏暗的,很有晚间的感觉。
      我坐在驾驶位上,刘千手坐在我身后,那警察坐在我旁边。
      我发现刘千手也懂点心理学的东西,他开始念叨上了,引导我,让我渐渐有一种昨晚被勒时的感觉。
      这时候我是清醒了,意识尚在,被他这么一引导,还别说,我真有点觉得自己又记起什么东西来,只是很隐约,有些捕捉不到。
      刘千手不时轻声问我,我也老实回答,反正每次我都说差点。
      这可把那警察紧张坏了,他提个笔一直等着,一看我开口说话,他就急忙写,但每次他也没记录到啥好东西来。
      我们折腾挺久,估摸足足过了一个小时。
      我又有些放弃了,跟刘千手说咱们走吧。


      刘千手拿小眼睛瞥着我不吱声,突然间他从兜里摸出一段绳子来,我发现这爷们是真坏啊,他一定早就准备好了。
      他冷不丁下手,一下从后面勒住我,而且勒的力道不小,大有想把我勒死的架势。
      就这一下,我真被刺激到了,脑袋里就好像有个关闭的窗户唰的一下打开了,一些特别真实,也特别恐怖的记忆出现在我眼前。
      我急忙打手势,那意思我想起来了,别勒了。

      刘千手及时松手,我揉着脖子,被刚才这么一勒,有些伤口又裂了,往下渗着血,不过我顾不上这个,指着那警察说,“我说,你快记。”
      按我的记忆,那人身上有股怪味,腥腥的、苦苦的,好像是药味,又或者是那种养蚕人家里才有的虫子味。
      他个子不太高,因为他勒我时,力道偏下,在我开车期间,他偶尔会轻轻咳嗽几声,好像肺和气管不怎么好。
      至于在我逃下车以后,他抢到驾驶位的一刹那,我也模模糊糊的看了他一样,他衣着没什么问题,但好像带了一个面具,留了一头打卷的长发。
      在我说完这些时,那警察也记完了,不过这警察是真被我说的弄迷糊了,这可都是怪现象,他显得一脸不解的。
      我觉得他想不明白很正常,关键是刘千手什么态度。
      我就扭头看了刘头儿一眼,这里光线是暗,但我也捕捉到一个信息。
      刘千手冷不丁的乐了一下,就好像再说,果然不出他所料似的,而且捎带着,他还摸了摸左胸口。
      这让我挺好奇,心说难不成那人左胸也有纹身,跟刘千手还有什么联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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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7 13:50: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15 孔的含义
      我的口供录完后,我们仨也没必要继续在警车里受罪。
      刘千手带头,我们回到警局,刘千手让那警员把口供整理一下,给罗一帆看看。这期间罗一帆已经出去了,听说是去了陈小魅家,连续的凶案让警方不得不加派人手保证这唯一幸存富太太的安全。
      我本来还合计,我俩去哪?刘千手不会又带着我去各种加工厂和门市做样子吧?
      这次刘千手的命令出乎我意料,他说我俩不急着走,让我坐在警局好好歇一歇,尤其刚才他勒我那一下子挺狠的,让我再缓缓。
      我知道刘头儿不是故意的,这不为了彻底激发我那被封存的记忆么?我也没怪他,我俩随便找个会议室,并排坐了下来。

      这雁山镇的会议室比乌州市警局的要好,就说那椅子,很宽大很软和,坐着特别舒服,其实我俩这么干坐着不说话,乍一看挺没意思的,可我不怕这种冷场,就说上警校那会,遇到不爱听的课了,我就能坐在椅子上睡觉。

      这次赶上机会,尤其有这么舒服的椅子,我不重新温习一下那时候的感觉才怪呢。
      我整个人往椅子里一窝,慢慢闭上眼睛。
      但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地,我脑袋里闪现出一个画面,这画面很模糊,也很真实。
      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情面,画面里,我貌似还是个一两岁大的孩子,或者比这岁数还要小,当时我躺在床上,有个人俯视着看我。

      这人长什么样,我记不住了,只知道他肩头有勋章,难道是个军人么?
      这画面把我一下刺激精神了,我猛地睁开眼睛。
      我搞不懂这是什么现象,会不会是刚才刘头儿勒我以后,不仅让昨晚那段记忆重现,还让我儿时的一些记忆也苏醒了呢?可这么想又有点不可能,我那时候才多大,一两岁的孩子能记住什么呢?
      反正我挺纠结,甚至打心里觉得,这种画面跟幻觉又不怎么沾边。我扭头看了眼刘千手,想跟他说道说道。

      这时候的刘千手,跟我刚才似的,窝在椅子里,乍一看他像睡觉,其实他的两个大拇指在绕圈,很明显是在闭目沉思。
      我没忍心打扰他,他也累了好几天,昨晚更没睡觉,我心说我那也不是啥要紧事,缓缓再说吧。

      我又把杂念排除,闭着眼睛准备入睡。这次那画面倒是没出现,可刘千手却来捣乱了。
      突然间,我耳边传来咯咯的笑声,这是刘头儿的一个招牌动作,我心说刘头儿要干什么?咋想事还能把自己想笑了呢。
      我这觉是睡不成了,而且我睁眼一看时,刘千手已经起身,溜达的向会议室外面走去。
      没多久,他拿回来几张宣纸,还有毛笔和墨水。
      这让我挺惊讶的,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而且也没听说他有这爱好啊,咋舞文弄墨了呢?
      刘千手不仅不跟我解释什么,还招呼我过去看着。
      人家写毛笔字,讲究一个境界,还有看字品人的说法,刘千手挺狠,哪有什么境界?拿起大毛笔唰唰写了一个死字。


      我看这字就别提多别扭了,最近这凶案还连着发生,我总觉得这时候看这字不怎么吉利。
      这还没完,刘千手把这张纸往旁边一放,又唰唰写了另一个死字出来,而且这死字还换了字体,要不细细辨认,都认不出来。
      我发现刘千手越写越有感觉,还想接着写,我忍不住了,拽他一下。
      我没好意思直说,委婉的来一句,“头儿,换个字吧,写点吉啊,福啊啥的,让我看看你写的好不好看。”
      刘千手当然明白我啥意思,他把毛笔放下,把那两死字并排摆在一起,问我,“李峰,看出什么来了么?”
      我没回答,也没法回答,心说难道逼我说死么?
      刘千手抱着肩膀默默看了一阵,他又一套兜,把之前他写的那个孔字拿了出来,放在这两个死字之间。
      我也不笨,这么一比,我猛然发现个事,这个孔字跟有一个死字的写法有些类似。

      我隐隐明白刘头儿的意思,还说了一个猜测,“头儿,你的意思,这不是孔字,而是一个死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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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7 13:50:57 | 显示全部楼层
      刘千手点点头,这次他跟我露点底,“李峰,你刚开始就把这字弄错了,这是湘西南那边一个小地方的图腾,祭祀祈祷,或者招魂引灵时用到的。”
      别看我没去过湘西,但也听闻过那里的奇闻异事,都说那里有三邪,下蛊、赶尸与落花洞女,既然刘千手说这死字跟符箓有关,那会不会跟这三邪有什么联系呢?
      我也不怕自己说错啥,装着胆子表达了这个观点。
      刘千手听完就笑了,说我太会瞎寻思,那所谓的三邪都被夸大了,没有那么玄乎,而且这死字跟三邪也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发现他说这话时,手不经意又摸了摸左胸口,这让我有些小想法,难不成刘千手胸前的纹身跟三邪有关?
      刘千手又望着这死字发呆,突然间念叨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万物有灵,百兽可驱,狩猎之神,翻坛倒峒。”

      我听得稀里糊涂的,再想问时,他又不说了,还带我下楼,说去一个地方。
      我以为他要带我去工作呢,可实际上,我俩连车都没开,溜达的来到那个手机维修店的附近。

      就是我们之前给杜兴修手机的地方。
      我知道那维修师傅的家人死了,而且她手臂上还有刀痕,很可疑,也怪我这段期间没把这事说出来,趁着现在,我跟刘千手念叨几句。
      我觉得我俩可以把这女子带回去,录录口供,看能不能从她身上发现啥线索。我认为这想法没错,却遭到刘千手的全面否定。
      他指着那手机维修店,跟我强调,“这一对母女,咱们是没调查了解过,但她俩的背后一定有故事。人是一种很厉害的动物,善于伪装,可眼睛是伪装不了的,这女人的眼睛我很仔细的观察过,很纯净,她绝对没有一颗杀戮的心。”

      我不懂刘千手看眼睛观察人的说法,但打心里合计,那女子要没杀戮的心,为何胳膊上那么多刀痕?

      刘千手又一转话题,说起陈小魁来,问我觉得那富太太怎么样?
      我实话实说,“挺好的,长的漂亮,显得年轻,那富商娶了她,也算有福了。”
      刘千手又摇头把我否了,说陈小魁那个人,看穿衣打扮也好,眼神也罢,时不时留露出一丝欲望与贪念,她的心里不仅不纯,还有一丝恶,只是隐藏的很深罢了,而且他还指正我一个观念,那陈小魁不像是正房,有股*劲,该是个二奶才对。
      我和刘千手同样只跟陈小魁接触一次,谁能想到刘头儿在那么短时间里能品出这么多东西来?我也懒着较真他的猜测都有啥更具体依据,只打心里把这话牢牢记住就是了。
      这时候还赶上巧劲了,那母子从手机店里出来了,现在不到中午,她竟然把手机店打烊了,带着女人离去。

      我挺好奇她俩去哪儿,刘千手也对我一摆手,我俩隔着一条马路,远远的跟了过去。
      她俩走的不快,而且一点警惕性都没有,我心说这挺好,我们就保持这个距离,看看这对母子到底干啥去。
      但没等我们跟出去多远,刘千手一把将我拽住了,还抬头往天上看。

      我发现远处的天上,又出现了那只黑色乌鸦。这破鸟也没少让我费心,它的出现预示着有事发生。

      我刚才还怀疑那对母女呢,现在却又一转观念,担心起她俩的安慰来。
      这倒不是说我吓唬自己,她丈夫和婆婆全死了,虽然还没调查出来凶手杀人的动机,但她被凶手盯上,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我催促刘头儿加快脚步,实在不行叫支援也行,不管咋地,得先保证这对母女的安全才对。
      刘千手却摇摇头,还带我返身离开。给我感觉,他见到乌鸦后,却反倒放下心来,就好像那意思,乌鸦是这母女的守护神一样。

      我发现跟刘千手在一起,啥事也别想弄明白了,我又迷迷糊糊的跟他溜达一会,回了警局。
      一下午没啥事发生,到了晚间,警局突然来了一个包裹。
      这包裹的邮件人那里,全是空白的,但收件人,指名是刘千手。


      当时罗一帆也在我们旁边,他对这包裹的好奇心一点不比我的小,想想也是,刘千手来燕山镇才几天,怎么突然有人送他礼物呢。
      刘千手本来想捧着包裹走来着,估计是躲哪个犄角旮旯把它拆开,但我和罗一帆上来倔劲了,大有跟着他的意思。
      他一看我俩这么执着,也就大大方方的当面把包裹打开了。
      我算服了装东西这人,更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包裹还是个包中包,大报纸包着小报纸,刘千手扒了好十几层,才露出最里面那个小物件来。

      我本来看着这纸包越来越薄,还琢磨呢,到底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这么小呢?等看清它的庐山真面目时,我一下又愣住了。
      这礼可不轻啊,而且上面的图案也异常刺激着我的眼睛。
      我突然有个感觉,案件要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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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8 14:27: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16 双音金笛
      这是个有一指头那么长的笛子,做工讲究,发出纯黄色的光芒。我虽然没在加工企业待过,但也明白,这不是铜的,而是纯金货。
      我们仨全被这礼物吸引住了,我和罗一帆是被这笛子本身所吸引,纯是一种瞧新鲜,刘千手却紧皱双眉,拿出一副思索状,看样他事先知道这笛子的存在。
      我又特意凑近一些观察着,这笛子的外形还仿造一个人,这人做出一副倒立状,眼睛上镶着两颗宝石,嘴巴就是吹音孔,屁股就是出音孔,小人背上还一堆小眼,应该是音孔。
      这让我想起了第四人发来的图片,那个倒立的人,我把笛子抢过来,放在桌子上,意料之中的,它整个能倒立着站住。
      只是这小人腰的部分上凹进去一块,导致它重心不太稳,没一会它又稍微往旁边一偏,侧歪下去。
      我看着这凹口,虽然不太肯定,但估摸着,是子弹打出来的。

      我不懂就问,指着笛子对刘千手说,“头儿,你肯定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把它来历告诉我们吧。”
      刘千手又把笛子拾起来捏在手中,问我们知道里令么?
      我是头次听到里令这字眼,而且读起来也觉得拗口,罗一帆跟我差不多,也意思一下的摇摇头。

      刘千手又说,“里令是藏地门巴族的东西,也叫双音笛,是传统乐器的一种,而这个金笛子,不是门巴族的东西,来源于湘西,但它不仅是双声的,还有特别的用途。”
      我听完觉得这所谓的双音笛挺玄乎啊,能吹奏就算了,咋还能吹出俩声来呢?
      看我和罗一帆的好奇心很浓,刘千手给我们演示一把。他把笛子放在嘴巴,鼓着腮帮子吹起来。
      这笛子被子弹打过,有点走音,但调子没变太多,我发现刘千手也挺有才的,竟真把这金笛子吹出声来了。

      笛音一起,我一下就听出来,没错,就是之前那吹笛人吹得调子。
      我指着金笛子说,“头儿,这是凶手的没错。”

      刘千手并没理会我这话,因为这笛子一吹出声来时,从笛尾巴孔那还被吹出一小截纸来。

      这纸被人用手搓成个小细杆,要不是刘千手吹奏,我们弄不好都不会发现。
      这纸杆绝不是以前就在这笛子里的,肯定被什么人后放进去的。
      刘千手先把纸杆拿走,放在桌子,又对我们演示这金笛子的另个妙用。
      这次他手型变了,不住的用手指堵住不同的笛孔,嘴里不停地吹着。
      我发现这还是个力气活,刘千手憋得一脸通红,而且他手指堵住不同的笛孔,发出的音调也不一样。
      我算被折磨大发了,他吹出来的都是怪音,而且声调还尖,弄得我耳朵直发痒。

      罗一帆不管那个,也真不给刘千手面子,他直接捂住耳朵了。
      被这么一闹,警局也有人好奇或者皱眉的往这边看,刘千手吹笛,有点扰民了。
      我看不下去,想拉扯他一下,让他别吹了。但还没等我伸手呢,刘千手又换了个手势,突然间把笛子吹出尖叫声来。

      这声音跟那晚我和杜兴听到的一模一样,尤其那马蜂袭击人的场景,一下浮现在我眼前。我条件反射的摸了摸鼻尖上的包,这几天缓一缓,包瘪了不少,还有些黑了,不过这仍是马蜂给我留下创伤的有力证明。
      我有点明白了,心说这就是这金笛子的用途?它能发出怪声刺激马蜂?
      这想法很大胆,但也不是不可能的是,昆虫这东西,对声波很敏感的,尤其这马蜂还是被吹笛人特意养的,他想找个法子刺激一下,更不是难事。
      我发现自打我被刘千手勒过之后,脑袋比以前灵活多了,我顺着思路又想到了一个事,就是大小锤王的死。
      这也是我心中的一个疑问,问天死时浑身抽搐,有种癫痫的症状,而冷青死时,还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他们当时也没受到任何攻击,却都这么离奇暴毙了,难道也跟声波有关么?


      在我瞎琢磨时,刘千手不吹笛子了,看样他是吹得整个人有些缺氧,不得不停歇下来缓一缓。
      我发现罗一帆还没我想的多呢,他只说了一句这笛子好怪,我看刘千手也没想详细解释笛子的古怪,也就没问,毕竟在我看来,罗一帆是个外人,我俩说啥话说深了也不方便。
      接下来刘千手又把注意力放在那纸杆上,还把这张纸条抻开。
      我看不出纸条用什么材质做的,但绝不是一般的纸张,很有韧性,别看被卷过,上面却一点褶皱的迹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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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8 14:27:59 | 显示全部楼层
      它全部铺展开以后,长宽都有三厘米吧,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句话,而且话语间还见到几处滴落的血迹。
      罗一帆对这句话感兴趣,他盯着读了一遍,告诉我们说,“这里是燕山镇的郊区,以前有个玩具厂,现在废弃了,写这话的人是谁?为何说这个地点呢?”
      我和刘千手都没回答他,因为我俩全留意着那血迹。
      我联系着前前后后,能猜出来,这纸条一定是第四人写的,他那晚开摩托去追吹笛人了,他俩一定交手大战过,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受了伤,不然这纸条上怎么能有滴落的血迹呢?

      刘千手叹了口气,又把注意力转移,看着那地址跟罗一帆说,“联系警力,咱们一个小时后出发,去这个地址捉凶手,顺便救人。”
      罗一帆挺吃惊,刘千手这话可没个前因后果的,突然就说抓人,让他摸不到头脑。
      可我一听救人的字眼,一下猜出来是去救杜兴,之前杜兴出事时,刘千手就强调过,让我放心,我猜那时候他之所以敢这么说,一定是仗着有第四人。

      我心说要救人那还不赶紧的?万一拖一会有个闪失可咋整。
      但刘千手就说一个小时后出发,而且他还拽着罗一帆一起出去了,不知道打什么注意。
      我挺想跟着的,问题是他也没带我的意思啊,我一合计,自己还是压着性子在警局里等吧。
      这期间我也没闲着,正巧这里有能上网的电脑,我就搜起资料来。
      我想查一查那金笛子到底什么来历,但我刚开始查的有点闷,输入金笛子和湘西的字眼后,没发现有用的消息。


      我又加了几个词,我记得刘千手之前念叨过那奇怪的四句话,就依次按这话搜索起来。
      当我输入翻坛倒峒时,网上出现了张五郎和梅山的字眼,这消息可够怪的,我就随便找了几个网页看起来。
      说实话,我看的有些懵,只知道有梅山教这东西,似乎还跟蚩尤什么的联系起来。至于那金笛子还有死字,网上没有解释。
      有时候做事要有一股执着的劲头,有时候做事不能太死心眼。我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把网页关了,靠在椅子上歇歇脑袋。
      又过了没多久,刘千手给我打电话,他只是晃了我一下,但我明白啥意思,我们要出发了,我起身向车场赶去。
      这次我们一共去了四台车,十多个警察,这阵势可够强大的,罗一帆还特意坐在我和刘千手这车里。


      我们这车还是头车,也只有我们三个人。
      刘千手当司机,罗一帆坐在后面指挥着我们怎么走。他之前说过玩具厂在郊区,但没想到路线好复杂,开了快一个小时,连玩具厂的影子都没看到,而且路况也变了,从柏油马路变成了土路,还很颠簸。
      我趁空问罗一帆,“还有多长时间能到?”
      他看着四周环境,说快了。可他这话刚说完,刘千手就来了一个急刹车。
      我做副驾驶上,这么突然一顿,我还好说,罗一帆脑袋却一下往我这靠来。

      幸亏我躲得快,不然真得被爷们亲一口。
      我和罗一帆不理解刘头儿这是要干啥,我还问一嘴。而且我们头车一停,后面三台车也有点乱了,不知道咋回事。
      刘千手把车灯调到最大,将前面路面照的异常清晰,指着几个地方说,“你们看看,有什么发现么?”
      我刚开始没看出啥来,尤其这路还脏,车灯一晃,光里全是灰尘。
      刘千手招手带我俩下车,他带路,我们往前走了走。
      我发现刘头儿的眼珠子真毒啊,有一个铁蒺藜埋在土里,露出一个尖尖来,尤其这尖尖还跟土路一个颜色,他竟离远了就能认出来。
      还不止如此,我蹲下去瞧着这尖尖,发现上面还有小倒钩,换句话说,只要车胎压住它,保准会被撕漏气。

      这让我又想起那个凶手了,以前罗一帆他们就吃过这个亏,我本来还合计罗一帆这帮怂蛋包,连铁蒺藜都发现不了,现在一看,不是罗一帆他们怂,而是这铁蒺藜埋藏的太隐蔽了。
      刘千手又向远处看了看,跟我们说,“这一路上保准不止这一个铁蒺藜,咱们要贸然开进,弄不好四台车都保不住。”

      我赞同他的观点,但也没觉得有多难,既然有铁蒺藜挡路,我们把它们绕过去不就得了?
      只是这么一来,我们进军的速度异常缓慢,刘千手在前面步行探路,我们在后面跟着,用蜗牛爬的速度向玩具厂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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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8 14:48: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17 蜂兵
      我没细数,但遇到的铁蒺藜真不少,有时候赶巧了,并排会出现四个。
      这四个铁蒺藜掐的位置特别刁钻,我们的车轱辘,要算准位置小心翼翼的才能开过去,不然很容易被刮上。
      一刻钟之后,我们才往前走了三百多米,而玩具厂的样子也模模糊糊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左右两边都是树林子,那玩具厂就在右前方,挨着右侧这个林子。
      我估摸着按这速度,顶多再有半个多小时就能到了。我心里还不住默念一句,心说大油你可挺住啊。
      我这儿还惦记杜兴呢,却没发现有一场灾难正悄无声息的接近我们。
      突然间刘千手站直了身子,四下看着,像极了动物世界里的鼬鼠。他原来的任务是负责找出铁蒺藜,现在来这么一手儿,我搞不懂他要干啥。
      现在我是司机,我看刘千手停下,我也把车停了下来,本来我没打算催促刘千手,知道他肯定发现啥了,但后面那三辆车沉不住气,有人还按起喇叭来了。

      听这喇叭声我就想骂,心说这帮警察怎么不明白事呢?这路是急着走能都走完的么?这喇叭声也刺激到刘千手了,他猛地一回头,向我的车跑来,还钻进来坐到副驾驶位上。
      我问他咋了,还没等他回答呢,两旁林子里就有了反应。
      嗖嗖的破空声传来,这声音很怪,不像是弩箭发出的,也不像是枪打出来的。
      我四下看着,发现有两个蜂窝从树上掉了下了。

      这俩蜂窝隐藏的真深啊,躲在一堆树叶之中,而且个头还不小,砰的一声砸到地上后,嗡嗡的出现不少马蜂。
      我脑袋里也嗡了一声,我知道这群马蜂有多厉害,现在我们正处在铁蒺藜地带中,往前走吧,没刘千手探路,我们保准压到铁蒺藜,往后退就更不可能了,铁蒺藜把退路封的死死地。
      那群马蜂呼的一下全贴在我们车上,四辆车无一幸免,虽然我们坐在车里临时安全了,但我心里也暗暗担心,怎么把这些蜂兵弄走呢?

      我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反正车窗上爬满了大马蜂,这让我心里极不自在,罗一帆就更不用说了,他一大老爷们,竟然有密集恐惧症,望着这些马蜂,吓得呼吸都变粗了,还对我连连摆手说,“李峰,快,把雨刷器打开,把前方玻璃的马蜂扫开!”

      我是没听他的话,心说这爷们脑子锈住了,玻璃上那么多马蜂,别说多了,雨刷器扫一下,保准能让玻璃变得更脏更恶心。
      我问刘千手怎么办。
      刘千手有些犹豫,他一定有什么法子,但没急着说,只回答我再等等。
      四辆车静静的停在这里,我们不急可有人急了。

      我看不清四周,没见到人,只又听到嗖嗖的声响,就跟刚才出现的破空声一样,伴随着的,是车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我这下反应过来,骂了一句娘,心说这是弹弓子之类的武器发出来的声音,有人使坏,在砸我们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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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8 14:48:31 | 显示全部楼层
      四辆车再次无一幸免,就说我们这警车,后车玻璃一下裂开一个大洞,瞬间就有马蜂往里挤。

      我和刘千手都坐在前面,后面只有那个罗一帆。
      我赶紧跟他说,“罗组长,快拿东西堵窟窿。”
      罗一帆是个老警察,抓贼是挺有经验,但应付这种事件,他太嫩了,看着玻璃碎了,他竟然有些慌了,还拿手往上捂。
      他这手没啥保护措施,按上去是堵住窟窿了,可却成为马蜂的攻击目标。

      几乎在堵住窟窿的一瞬间,他就嗷了一嗓子,明显被马蜂蛰了。
      刘千手眼疾手快,一把将车座套扒下来一块,递给罗一帆说,“快,换上去!”
      罗一帆赶紧照办,但他这一换,还进来俩马蜂,嗡嗡的在车里横冲直闯。我和刘千手都急了,我是没管那个,逮住机会伸手抓了过去,也不管恶心不恶心的,一捏之下,把它碾为一团肉泥。


      这只是第一波劫难,没算完,那射弹弓子的人,根本没打算这么容易放过我们。
      嗖嗖声又出现了,这次他有意要折磨我们,把我们这四台警车排了序,从后往前依次攻击。
      啪啪的碎玻璃声从后面警车上陆续出现,每次一听这声,我心里就砰砰直跳,心说这可糟了,他要是把车玻璃全打破了,我们怎么防?
      我也上来一股狠劲,对刘千手说,“头儿,咱俩冒着被蜇死的危险下车吧,把那人击毙了。”
      刘千手望着我,他显得很冷静,说了一句,“他不是关键,咱们怎么逃出马蜂的袭击,这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他还拽了我一把,那意思跟我换地方,他要当司机。
      我被刘千手这举动弄懵了,心说他要干啥,难道要开车去撞人?可对方在林子里,车根本钻不进去嘛。
      我稀里糊涂跟刘千手换地方了,刘千手还一踩油门,将车直开出去。
      前面都是铁蒺藜,他这么一开,车没跑出去多远轱辘就嗤的一声漏气了。可他没管,依然将车开出去。

      他这车速很快,这么一弄,让车上马蜂少了不少,随后他还招呼我下车。

      我抱个脑袋跟下去了。本来他还叫了罗一帆,但罗一帆脸都快绿了,就别说玩胆子了。
      那些马蜂嗡嗡的围住了我,我还特意扯起袖子把手保护住了,寻思不管刘头儿带我干啥,我先能抗一会是一会。
      刘千手跑到后备箱那,把它打开,我这时也凑到旁边。我发现在我们车后备箱里,放着两个怪家伙。
      这看着有种小液化气罐的感觉,上面连着一根管,管头还是个喷枪的模样。
      我一下反应过来,心说不愧是刘头儿,合着他早就算计到了,我们会遇到马蜂,这家伙事儿是喷火器啊。
      这玩意儿我只在警校的教科书上看到过,分为便携式和车载式两种,我面前的,看着这么小,一定是便携式的。
      刘千手招呼我一人一个,把喷火器拿出来。我拿的很积极,不过不会用。
      刘千手很熟悉把油罐往背后一背,拿着喷枪对着周围喷了几下。

      依我看,这喷火器还是被改装过的,火焰面积很大,但没正规喷火器那么大的威力。不过用它对付马蜂是足够了。

      呼呼几下子,一堆马蜂全冒着烟掉到了地上。
      我留意刘千手的动作,尤其他怎么摁喷枪的。我也不笨,照葫芦画瓢,鼓弄几下就会了。
      我俩背靠背,就这么喷上了,而且我发现,这喷火器一次喷出的油料不多,就算喷在车上,也只是把车烤了一下,并不能让它烧着了。
      这我还怕什么?心说他奶奶的,来吧,哪有马蜂我就往哪喷。
      我俩配合很好,而且追过来的马蜂也没那么多,三下五除二的,很快就把这些马蜂解决了。
      这时候罗一帆出来了,他还挺能掩饰自己的胆小,主动对我俩连连称赞,算把自己的丑事带过去了。
      我俩也没时间跟他说啥,刘千手又给我俩下了命令,他和我带着喷火器去救人,让罗一帆跟在我们后面,还要他把枪准备好,多留意林子,发现那射弹弓子的,就第一时间把他击毙。
      我们三人组往后走,不得不说,罗一帆的枪法还算凑合吧,那个射弹弓的坏人并没急着逃离,还用弹弓子射我们来着。

      在他露面的一刹那,我一下就把他认出来了,带着一个面具,头发挺长,还卷卷的,不是那个吹笛人还能是谁?

      只是他现在没笛子了,只能用射弹弓的方式激起马蜂的凶性。而且连带着我也想明白一个事。
      他身上那股怪味,一定是一种药,用来防蜂的。
      罗一帆一共打了两枪,最后一枪击中对方的肩膀,对方也知道我们的厉害了,他捂着肩膀往后一逃,嗖的一下钻到一片灌木丛里。
      罗一帆还想追他呢,可刘千手把罗一帆拦住了。这黑乎乎的林子里,罗一帆要是傻不愣的自己追出去,我真怕他反倒会被杀手弄死。

      我们先集中消灭马蜂。马蜂也不傻,被喷火器喷了几下,大部分都吓跑了。
      我们又集合起来,看看大家伤势怎么样,不得不说,每个人多少都挂了点彩,但好在没人重伤。

      我们也不开车了,为了抢时间,刘千手当头走,我们一路跑着往玩具厂赶。
      这时候就看出警员的素质了,别看都是干刑警的,体力好体力差,跑一段立分高下,我和刘千手肯定没问题,但有的警员累得呼哧气喘的,平时一定没少腐败。
      这玩具厂的大门是个大铁门,还被人从里面锁着,我发现这铁门上有血迹,换句话说,那杀手刚从这里跳进去。
      我一直觉得大油没死,这凶手刚挨了枪子,别回去迁怒,把杜兴杀了。
      我估计刘千手也这么想的,他比我还急,这时候也不用喷火器了,爬着铁门跳到里面,又用手枪对着铁锁打了两枪。
      等铁锁被打坏,门打开后,我们一拥而进,能不能救出大油,消灭凶手,就看这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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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28 14:49: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邪恶笔仙 18 血战玩具库
      这玩具厂规模还不小,咋一看,各种废弃的房子,我们要挨个搜,工作量真不少,不过我们赶上运气了。
      自打进门开始,就有一连串的血滴出现在地上,这该是凶手留下的,我们顺着血滴追,一定能直奔他的藏身之所。
      刘千手嘱咐我们小心,还带头追起来,我们保持一个阵型,我和罗一帆护在刘千手一左一右,其他pol.ice围在两旁,护住我们的左右翼。
      刚开始一切顺利,但凶手很狡猾,他一定意识到血滴的问题,突然间血滴不见了,他该是把伤口捂住了。
      刘千手又扭头看了看之前的血滴走势,指着一个大仓库说,“他躲在这里。”
      我大体扫了一眼,这仓库少说有近千平的面积,虽然没窗户,但被铁皮包裹着,仔细辨认下,也能发现从里面透出光亮来。里面有灯。

      之前说了,这玩具厂废弃多年了,仓库里在夜间出现灯光,这很说明问题。

      刘千手给我们布置计划,先找四个警员,把守这仓库的四个角落,这么一来,每人都能看到两面还能互相有个照应,其他人,随着他进仓库抓人。
      我当然不会干留守的活儿,就紧跟在刘千手旁边,我想第一时间抓住凶手,救出杜兴。

      我们这一批人又往库门这儿奔。这库门挺有意思,就是正常家用门那么大小,但在门两旁墙壁上却挂着两具骷髅。
      这骷髅都是玩具,可做的真逼真,尤其还带着部分毛发和眼珠子,在夜色的衬托下,有种血淋淋的恶心感。
      我念叨一句,“这啥玩具厂啊,咋生产这么变态的玩具呢?”
      罗一帆更直接,回我说,“就因为这原因,这厂子被封了。”
      我挺无奈,虽然对这骷髅极不习惯,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我和刘千手先凑过去,贴在铁门旁,刘千手还伸手试着推了推门,发现这门被划上了。
      这期间其他警员也靠了过来,我们来的人不少,全围在铁门着,一时间地方不够用。
      有个警员往旁边靠一靠,正好站在一具骷髅旁边了。


      我们谁也没寻思到,这骷髅还是“活”的。突然间,它嘴里一张一合的动起来,抖着身子哇哈哈的直笑。
      这可忒吓人了,我心脏差点没偷停了,其他人跟我反应差不多,但我们吓归吓,至少能忍住啊。
      那个挨着骷髅的警察就不行了,他好差劲,竟忍不住开枪了。
      骷髅哈哈笑,他却哇哇叫,还砰砰的乱开枪。
      这可够危险的,也亏得我们运气好,或者说他手下留情了,不然这么近距离,我们都得被他射死了。
      有发子弹还正巧打在铁门上,震的铁门都抖。
      刘千手当场就把脸沉下来了,按说这都是罗一帆的兵,刘千手不该插手管的,但他不管那个,一把将这警员的枪抢了下来,顺手来个大耳光。

      这耳光既是一种惩罚,也让那警员清醒一下。
      那警员知道自己犯错,捂着脸连连道歉,刘千手瞪着他,把枪又递了回去。
      接下来他跟我使了个眼色,还伸出三根指头,三二一的倒数起来。

      我知道他啥意思,等他数到一,我俩一起出脚,对着铁门踹上去。我以为我俩一脚踹不开呢,但没想到这门闩不咋结实,哄得一声响,铁门完全开了。
      在门开一刹那,我被里面射出来的强光刺激的双眼生疼,其他人也差不多,都着了这个道儿。
      我们很默契的往后退了退,都一边遮着光,一边眯着眼睛往里看。
      我发现这凶手真是个大变态,他挺会折磨人的,这时候他又突然把关了。
      冷不丁整个仓库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这有很大的视觉冲击感,面上看,是仓库的灯灭了,可我隐隐觉得,我心里也一下变得黑暗,变得压抑起来。
      我们本来没急着进去,想适应下这突变的意外,但凶手又开始挑逗我们了。
      这个仓库里堆着数不尽的玩具人,说白了都是高仿品,跟成人一般大小,一堆一堆分好了,跟站方队似的站着。
      这也挺吓人的,有些方队的玩具人缺胳膊少腿,有些方队的呢,还带着古怪的面具或穿着奇异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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