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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麻衣相士:揭开民间最神秘相术家族的灵异传奇》(麻衣神相后传)-作者:御风楼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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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6 16:52: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点了点头,道:“高队长的两眉若黄若淡有勾纹,忽浓忽离出断壑,此为典型的中断眉啊,高队长的双亲之中,先辞世的一定是父亲。书中对此眉还有评曰:‘兄弟无缘必有伤,财源来去却难蓄’。意思是说高队长若有兄弟,则兄弟之间不能和睦相处,常常生怨恨,而且高队长家中的财富有来有去,饿不着,撑不死,却没有多少积蓄。”
  我说话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吭声,当我话音落地的时候,场面一下子静的可怕,高队长一张脸上阴晴不定,目光闪烁了许久,也不知道他内心在挣扎什么。但他一直没有说话。
  我又说道:“高队长,我的话完了。”
  高队长微微有些发愣道:“没了?”
  我说:“天机不可尽泄,凡是好自为之。”
  高队长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我一眼,然后道:“那咱们继续说这案子的事情。”
  我说:“高队长现在相不相信我的相术?”
  高队长“哼”了一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严厉地问我道:“今天夜里从晚上十点到你来这里之前,你在哪儿?”
  我怫然不悦:“高队长是把我当犯人审了吗?”
  高队长的嘴皮子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好意思,职业习惯,请见谅。”
  我忍住气道:“在我徒弟家里。”
  “谁是你徒弟?”
  “他。”我指了指池农。
  池农点点头,说:“我师父昨天在我家里,我能作证。”
  成哥嚷道:“我也能作证。”
  郑景岳大叫道:“你们三个是一伙的!”
  高队长皱眉:“还有其他人能证明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说完,我又反问一句道:“可是你能证明他是我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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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6 16:52: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成哥是入过大狱的人,对这方面最有经验,当下便说道:“我师父没有杀人动机,没有杀人时间!还有,你们要是怀疑我师父杀人,最起码得能说出我师父怎么杀的人吧?你们现在连郑景麓的死因都搞不清楚,凭什么怀疑我师父?”
  高队长“哼”了一声:“所有有作案嫌疑的人,我们都可以怀疑!”
  这时候,检查屋子的几个民警都陆陆续续回来了,最先回来的一个年轻民警对高队长低声说道:“高队,咱们刚才看了别墅周围的监控像,确实没有发现外人进屋子里,而郑景麓进屋子的时候,还好好的,整个别墅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这很诡异啊。要我说,最有作案嫌疑的是和郑景麓同在一个屋子里的人,就是那个保姆。当然,在外面的那两个保安也有重大嫌疑……”
  年轻民警说话的声音极低,但是我听觉很好,听的是一清二楚,从年轻民警的话里,我知道自己应该洗脱了嫌疑,但是郑景麓的死因却更加匪夷所思了。
  我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保姆和外面的两个保安会下手杀掉郑景麓,他们难以做到这种手法,而且我也看了他们的面相,都是寻常之相,并没有大奸大恶的特征。
  老头子这时候也说话了:“高队长,他们那天来这里,是我请来看相的,也是我的朋友,并不是什么江湖骗子,跟我们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会杀景麓的。”
  高队长盯着我,又“哼”了一声:“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脱不了嫌疑。”
  这时候又一个民警做完搜查的工作,然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不过相对于其他民警的一无所获,这个民警手里却拿着一张纸,像是一张大幅海报。
  高队长问道:“小沈,你发现什么了?”
  小沈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道:“我在床角地上发现的,这是一幅人像,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古代女子的全身像。”
  我们都吃了一惊,高队长的脸上更是猛然变色,急忙道:“快拿来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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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6 16:52:35 | 显示全部楼层
小沈把那幅人像拿了过来,递给高队长,高队长快速地把画像展开,上面立即出现了一个浑身穿着绿色衣衫的少女。
  这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古代少女,服饰的样子像是宋朝的,看她在画像上的样子,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双眉细长,秀如新月,两眼圆大,灿若星辰,嘴巴很小,一点朱红轻启,巧笑嫣然,仿佛要活过来一样。
  她的头发很长,黑色瀑布一样挂在脑后,腰很细,一条软带轻轻束着,两手抱在小腹上,手上拿着一根细长的东西。
  那细长的东西是……
  长笛!
  我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与池农、成哥相视无语。
  高队长的面色更加沉重起来,他环顾众人,冷声道:“这幅画,你们都谁见过?郑景麓的卧室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副画?”
  没有人回答。
  小张和那两个保安只是忙不迭地摇头,极力表明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幅画。
  我根本没有见过这幅画,池农和成哥当然也不可能见过。
  郑蓉蓉、郑景山和郑景岳都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发呆似的盯着那幅画。
  而老头子却颤巍巍地指着那幅画,结结巴巴而无比激动地喊道:“笛……笛子,是她,是她!”
  高队长吃惊地看了老头子一眼,道:“你认识这个画上的女子?”
  老头子道:“我认识!不,不,我不认识。”
  高队长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到底认不认识!”
  老头子泪流两行,颓然道:“我只是听说过有关这个女人的传说,并没有见过她,她是古代的人,我也不可能见到她,除非我死了。但是小麓的屋子里怎么会有这幅画?难道是她的诅咒来了?”
  高队长狐疑道:“什么诅咒?是你刚才想起来的那个故事?”
  老头子道:“是的,那个故事里的主人公就是她。”
  高队长道:“那你给我讲讲这个故事吧。”
  老头子无声地点了点头,正要说话,高队长忽然看了看我们,道:“郑董你先等一下,在讲故事之前,还是请无关的人员回避一下。”
  我当然知道高队长说的是我和成哥、池农三人,我虽然也想听听老头子说的那个故事,但是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我总不能厚着脸皮子待在这里。
  于是我对郑蓉蓉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事的话,你再跟我联系。”
  郑蓉蓉看了我一眼,歉疚地说:“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没事。”
  说完这句话,我就扭身准备望外走,但是刚转过头,我忽然感觉一股森凉的冷意弥漫全身,尤其是背上,几乎全部麻了,我下意识地往窗外看去,只见院子里,昏黄的灯光下,一张白色的人脸悄然趴在窗户的玻璃上,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正往屋子里呆呆地看。
  我们四目相对,我赫然发现那人脸就是郑景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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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7 15:17:48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明镜止水 分享,辛苦了,送上5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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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03:1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头皮一麻,使劲揉了一下眼,然后又迅速往窗外看去,那人脸已经变了,竟变成了郑景岳!
  我回头一瞥,郑景岳还站在大厅里!
  我脸上冷汗直流,急忙拉着离我最近的池农,想让他跟我一起看看窗外的人脸,但是池农还没有回头,我便瞥见一抹青色的影子在窗外一闪而过,轻飘飘地,没有半点声息,仿佛鬼魅一样,那张人脸早已不见!
  池农疑惑道:“怎么了?”
  我脸色一变,立即大叫道:“窗外有人!跑了!”

  众人都是一惊,我却赶紧望外跑去,众人急忙跟着我跑出去,高队长带着几个民警也飞快地冲了出来,高队长一边跑,一边喊:“大家注意警戒!”
  我出去以后,却发现那青色的影子早已没有了。
  院子里站着几个负责警戒的民警,他们茫然地看着我们从大厅里冲了出来。
  “人呢?”我喃喃道。
  负责警戒的民警诧异道:“什么人?”
  高队长瞥了我一眼,然后问院子里站着的民警:“刚才有别人在院子里跑没有?”
  那两个民警都摇了摇头,说:“没有啊。”
  高队长看着我:“你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真的看到了!”我急切地说:“那是一个青色的身影!很苗条,像是个女孩子,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说到这里,我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我看看高队长他们,他们的脸色也都不自然起来,成哥道:“你的意思是你看见了画上的青衣女子?”
  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脑门,我默然地点了点头,道:“背影很像很像。”
  场面一时沉寂下来,静的可怕。
  从屋子里跑出来的几个民警,面面相觑,都看着脸色发白的高队长,等他说话。
  “没有什么人啊!”警戒民警打破了寂静,他们说:“我们一直在院子里守着,就算是过来个老鼠我们也能看见,哪里会有什么青衣女子从我们眼皮子地下过去?”
  池农拉着我低声道:“你不会又出现幻觉了吧?”
  我摇了摇头,我刚才虽然有不舒服的感觉,但是我的神智没有问题,而且我的眼睛更没有问题,就算那两次人脸是假的,但我相信我看见的那一抹身影真的存在!
  “对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大声喊道:“这别墅里不是有监控录像吗?快去看监控录像,监控录像里一定有那个人影!”

  高队长沉默了片刻,道:“走,去看看。”
  我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凌晨一点十二分。
  保安帮我们调取了刚才的监控录像,找到凌晨一点左右的片段,我们都瞪大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眨都不眨。
  录像慢慢的被放完了,我们都看的很仔细,但结果是录像上并没有任何人影出现在院子里,院子里一直都是那几个民警。
  我有些发愣:“这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看见了。”
  高队长让保安再放一遍录像,结果还是没有。
  我们一连看了三遍,都没有发现人影。
  高队长冷冷地看着我:“相士先生,你在搞什么鬼?”
  “我没有搞鬼!我刚才真的看见了,而且在那青衣女子跑过窗户之前,我还看见了有个人脸趴在窗户的玻璃上,在窥视我们,那个人影的脸,清清楚楚!信不信由你们!”我愤怒地说。
  明明看到的东西,别人都不相信,而且本来应该捕捉到那情景的监控录像上也居然没有,我既愤怒,又感觉有些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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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04: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成哥忽然说:“或许那是监控录像捕捉不到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高队长盯着成哥问道。
  “比如鬼。”成哥一副神神叨叨的表情。
  高队长脸色一沉,道:“你再胡乱捣乱,我就把你们抓走!”
  成哥不屑地翻翻眼:“就算不是鬼,但是也有别的可能,这世上高人多的去了,说不定有人能用某种手段屏蔽电子仪器,让监控录像捕捉不到,这个也不奇怪,前年我在……”
  池农一听成哥马上要把号子里的事情说出来了,急忙打住成哥的话道:“前年你在我的那个别墅就遇见这种事了,是吧?我记得你跟我说过。”
  成哥愣了一下,随即醒悟道:“对,前年,我在你家就遇见一个奇人,从监控摄像头前走过去,摄像头都录不到他!”
  “胡说八道!”高队长冷冷道,但是语气里却似乎有了半信半疑的意思。
  成哥说:“爱信不信,反正我相信我师父,不相信监控。师父,你说你刚才看见那个人影的脸,是男是女,他长什么样子?”
  “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根本就不能说出来。
  “师父,你说吧,我相信你。”成哥热情而诚恳地说,众人也都好奇地看着我,我嚅嗫道:“我看见是郑景麓……”

  短时间的全场沉默。
  “啊?”成哥和池农最先反应过来,池农的嘴巴张了张,没有吭声,成哥却失声“啊”了一下。
  “放屁!”郑景岳愤愤地骂道。
  老头子和郑景山都皱起了眉头,郑蓉蓉也诧异地看着我。
  高队长冷笑一声,没好气地挖苦我道:“相士先生,你不要告诉我你有阴阳眼,看到了郑景麓的魂魄。”
  “不,那不是魂魄。”我摇摇头,有些犹豫地说道:“可能是我看错了,因为当我第二次再看那人脸的时候,他变样子了,变得不再是郑景麓了。”
  “那是谁?”高队长问道。
  “这个……”我嚅嗫片刻,道:“算了,还是不说了,可能是我真的紧张了,以致于看到了幻觉。”
  高队长“哼”了一声道:“不管是不是幻觉,都可以说说。”
  “嗯,我真的看错了。”我为难地说。

  刚才一时慌张,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现在想想,自己太过于草率了,有些话根本不方便讲出来,即便是讲出来,这些警察们也不会相信,反而会增加对我们的怀疑。而且这个高队长城府颇深,看他的样子,表面上虽说不信,但内心中的想法不得而知,我若是被他缠上,以后的日子就悲剧透顶了。
  所以,关于第二次看到的那张人脸,还是不要再说了。
  但是我想的虽好,高队长却冷冷地道:“话已经说了开头,就不用藏着掖着了,说。”
  “这……好吧……是郑景岳。”我苦涩地说。
  又是一阵沉默。
  “你个大混蛋!”郑景岳大骂一声,就准备冲过来打我,成哥和池农急忙把他拦住。
  郑景岳动弹不得,在成哥怀里张牙舞爪地想够着我,成哥把他往后拖,他自然够不着我,嘴里一个劲儿地大骂:“妖道!贱人!害死我兄弟,又说看见我,老子在这里站的好好的,你怎么看见我了?”
  高队长眉头皱着,问我道:“郑景岳就在屋里,大家都看得见,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苦笑道:“我说了可能是看错了,你非要我说出来。”
  高队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既然你是相士,我劝你看什么事情的时候还是仔细一点,总是看错可不好。”
  郑景岳大声叫道:“高队长,你现在知道他是弄虚作假,坑蒙拐骗了吧,快把他抓起来啊!”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瞥见郑景岳眉心之间一股青黑之色猛地窜了出来,就像烟囱里喷出来一股青烟似的,他的印堂上下全部变色,但这色泽只是一闪即逝,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大吃一惊,一种极其不详的感觉瞬间笼上心头,我颤抖着手,指着郑景岳道:“你,你命宫中突然迸发凶色,长则七日,短则三日,一定有血光之灾!你要小心!”
  麻衣相士的规矩,见人有死难,不可不说,至于说出来以后,对方相不相信,那就不用管了。
  我说完这一句话后,心还在砰砰乱跳,我仿佛看到了郑景岳的死状,跟郑景麓一样惨烈的死状!
  众人呆呆地看着我,又看看郑景岳,郑景岳愣了片刻,然后暴怒道:“好哇!害死我兄弟了,现在轮到我了!有种就趁现在弄死老子啊!什么长则七日,短则三日,老子就不吃你这一套!老子活得舒舒坦坦的,气死你个腌臜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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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22:42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头子盯着郑景岳,沉声道:“你闭嘴!”说完,又转而对我说道:“大师,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还没有回答,高队长又问道:“相士先生,你这算是再次预言吗?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就要记录在案了。”
  我不解道:“高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队长“呵呵”干笑两声,道:“你之前不是预言过郑景麓会死吗?结果他真的死了,虽然你说你是以相术观察出来的,但是我们有理由不相信,不过也没证据表明你在说谎。但是,这次,如果你还是认真的,我们就记录下来,看结果是否和你说的一样。若是结果与你说的不一样,那么我们就有理由怀疑你并不能准确预言他人的生死,进而可以推断你就是在说慌,由此也可推论出你有作案的嫌疑。”
  老头子、郑蓉蓉和郑景山听见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郑景岳也不再叫骂了,而是安静地听我们说话。
  我冷冷道:“高队长,你这是在拿郑景岳的命做怀疑我的赌注吗?”
  “不是赌注。”高队长笑道:“而是不遗漏任何值得怀疑的蛛丝马迹,不放过任何值得怀疑的作案人员,这是为受害者负责,也是对你负责。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认真的?郑景岳真的在七日之内有血光之灾吗?”
  我盯住高队长,无言有时,然后缓缓道:“麻衣相士,不打诳语,我是认真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是看一种非常罕见的稀有物品一样,既惊讶,又害怕。
  蓦地里,郑景岳“哈哈”笑了起来:“好哇,我还真想看看我是怎么死的!”
  郑景岳的笑声凄厉地回响在苍茫的夜色里,黎明似乎即将到来,但黑夜的黑色却更加浓烈了。
  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似出自棚厩,嘶于马嘴,凄绝而声虚,音高而韵断,是为促音……促音主凶……”
  《义山公录?相篇?相音章》如是说。
  我和成哥、池农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走出郑家,回归别墅。
  池农开着车,我和成哥坐在后面,我们一开始都没有说话,车子里静悄悄的。
  这时候的天色还很暗,正是接近黎明时最黑的时候。
  去山上别墅的路本来就很偏僻,再加上是这时候,所以根本没有行人和来往的车辆,池农开的速度也不慢。
  我的心情很不好。
  因为我不是那种见惯了死亡的人,对于死亡的恐惧,与生俱来,即便这死亡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与我无关,但我还是很不舒服。
  更何况,这并不是一起寻常的死亡事件。
  郑家到底是招惹到什么东西了?
  窗户外的人脸,绿色的人影,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确实存在?
  对了,那绿色的人影,似乎有些熟悉。
  杨柳!

  我一下子想到了她!
  会是她吗?
  这件事,会和她有关吗?
  我问成哥道:“真的有人能躲避过摄像头的监控?”
  成哥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没真正见过。但是理论上来讲,应该是可以的,摄像头通过光感进行录制,只要破坏或者干扰了这个原理,应该就能做到。”
  池农说:“铮子,我现在倒是很好奇,你这次对郑景岳的预言,是认真的吗?”
  我说:“农哥,这可不是预言,是相术,我当然是认真的,我不会无聊到在这种时候,拿他的性命给大家开玩笑。”
  池农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不过咱们要小心了。”
  “小心什么?”成哥疑惑道。
  池农说:“铮子的相术出神入化,我是见识过了,但那个高队长并不相信,郑景麓的死已经让他对咱们产生了怀疑,我想如果这次,郑景岳再出事情,那咱们可算是又多了一层嫌疑。”
  “凭什么咱们又多了一层嫌疑?”成哥怪叫道:“是铮子用相术得出来的结论!”
  “但是他们会相信你所谓的相术吗?”池农冷笑道。
  我想起高队长的表情,淡淡道:“农哥放心,那个高队长信咱们这一套。”
  “嗯?”池农把脸扭了回来,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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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23: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说:“高队长是心服口不服而已,他肯定相信的,只不过他为人太阴,咱们还得提防他利用我们。”
  “哦。”池农道:“那个高队长看上去确实不是一般人。”
  池农把脸转了回去,车大灯照在黑暗中,我在后面看车前座,有些光影,池农的侧脸竟然死灰一样,光泽有异!
  我微微一愣,猛地听见一阵“呜呜”的怪声在车内响起,像人的哭声一样。
  我脸色一变,连忙问陈成道:“成哥,你听见了吗?”
  成哥疑惑道:“听见什么?”
  我抬头一看,只见前面不远处就到了山道拐弯口,但车灯之下,那空气竟似浓雾茫茫,仿佛是一道穿越不过的模糊区!
  “咕咕喵!”
  一声凄厉的猫头鹰叫声划破夜的寂静,一道影子从空中掠过!
  一种极为不祥的感觉,瞬间掠过我的心头!
  “刹车!”
  我大吼一声。
  “啊?”池农踩上了刹车,降低了速度,问道:“怎么了?”
  “刹车!”
  我又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
  “噶!”
  池农猛地把车刹住,我的身子剧烈地往前面冲去,撞到副驾驶的座上,没有受什么伤。

  这时候,我看见一辆如小山一样的大卡车无声无息地从拐弯口处飞奔而来,速度快的惊人,但是整个车上,却没有一个灯亮着!
  如果不是我的眼力好,我几乎看不见它!
  那大卡车擦着我们的车头而去,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池农转过头,面色苍白地看着我,脸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我从来没见他有这么惊慌狼狈的表情。
  “他妈的!”
  成哥大口喘着粗气,半天才骂了这么一句。
  “刚才……铮子,要不是你,咱们三个,最起码我自己,今天晚上可要完蛋了。”池农虚弱地笑道:“我活这么多年,这是头一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娘的,刚才浑身的肉都是硬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成哥没好气道:“你开车开得也太有水平了!那么大一个后十二轮,你也敢去碰?”
  池农擦擦汗,道:“我是真没注意——铮子,你是怎么看见有车的?”
  我没有说话,而是快速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去,我站在路上,朝着四周看去,黑茫茫的夜色,一望无际,几乎什么都无法分辨。
  “邵薇!邵薇!”
  我大声喊了起来。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叫道:“你出来!你为什么不来见我?刚才那猫头鹰是潇潇,我认出来了!我见了它两次了!”
  没有任何人回应我。
  远处隐隐有我的回声传过来,显得我有些歇斯底里。
  “邵如薇!出来!”
  我又嘶吼了一声。
  把这几天的压抑和愤懑都喊了出来。
  但是,依旧是没人应声。
  “铮子。”
  成哥和池农都从车上下来了,他们走到我身边,也看了看四周,然后又喊了我一声,池农道:“你怎么了?谁是邵薇?”
  “还有潇潇、邵如薇又是谁?”
  “我没事,是一个老朋友。”我有些失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咱们走吧。”
  我上了车,池农和成哥对视一眼,然后也上了车。
  刚才那猫头鹰,应该是来报信的吧?
  我在心中暗暗想到,它是在警告我前面有危险。
  而它的模样,分明就是潇潇,它既然来了,邵薇会不在吗?
  可邵薇究竟在哪里?
  邵薇如果来了,又为什么躲着我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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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23:4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次池农开车开得很慢,缓缓行驶的过程中,我还是在呆呆的出神。
  邵薇有可能就在附近,却躲着不见我,这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已经被我暂时搁置脑后,我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辆大卡车是怎么回事。
  “铮子。”
  成哥轻轻喊了我一声。
  我没有吭声。
  “铮子,你到底怎么了?”池农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刚才你是怎么预感到有危险的?”
  刚才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我的脑子里有一个奇怪的念头一直在蹦,但是我就是抓不住那个念头,因此我愣愣地出神,对池农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池农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铮子,你没事儿吧?”
  “嗯?哦,我没事。你刚才说什么?”我晃过神来问道。
  池农与成哥面面相觑,然后又问了一遍道:“刚才你叫我刹车,是看见那个大卡车了吗?为什么我们一点都没注意到?”
  池农的话让我猛地抓住了脑海里闪现的那个念头,我豁然开朗,大声道:“不对!”
  “啊?什么不对?”成哥诧异道。
  我沉声道:“那辆车是要撞死我们的!”
  池农和成哥的嘴巴一下子都张得老大,池农难以置信地道:“为什么这么说?”

  池农和成哥一下子都不说话了,池农沉默片刻,猛地拧开电打火,发动起车子,调转车头,轰开油门,飞驰着往回而去。
  我和成哥都没有做声,因为我们知道,池农是要去追那辆后十二轮的大卡车。
  路上,成哥低声问道:“铮子,刚才你到底是怎么发现那辆车的?”
  我说:“我看见农哥的脸色有些异样,车子里也有怪音,像是有人在哭一样,这感觉很不好,再加上不远处就是个拐道口,我心里各种不舒服,还有,一个猫头鹰突然飞了过来,叫声十分凄厉,成哥你也听见了吧?所以,我就让农哥先刹车停住了。”
  第六感觉,也即耳、目、口、鼻、身、心六法中的心念一法,在麻衣道中占着至关重要的地位,不得不让人警惕。
  成哥嘿然道:“这可真是飞来横祸,谁他妈的要对咱们下手?”
  我沉吟道:“知道我们的行程,掐点如此之准,又不想我们活着,这样的人虽然不好想,但也不会太难想。”
  成哥目光陡然一沉,恨声道:“郑家!”
  池农道:“可这是为什么呢?郑家为什么要杀我们?”

  成哥道:“十有八九是郑景岳那混蛋干的!这货肯定一直以为郑景麓是咱们害死的,所以就要雇黑车撞死我们!”
  池农眯着眼睛,道:“要真是这样,那郑景岳这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他以为郑家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吗?以我的关系网,想要毁掉他们家,不是什么难事!”
  我叹了口气,道:“不管是不是他,他总算是命不久矣了。将死之人,其鸣也哀啊。”
  听见这话,池农和成哥都沉默起来。
  我们追了一路,都没有再发现那辆车的踪影,池农道:“看来还是咱们反应慢了,车是追不上了。这个暗亏,就算白吃了,咱们打道回府吧。”
  事到如今,我们也只好悻悻而归。
  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蓉蓉的。
  我愣了一下,接通了电话,蓉蓉问道:“你到家了吗?”
  我迟疑了片刻,道:“路上出了点小事儿,耽误了,现在正往回赶。”
  “啊?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蓉蓉的语气一下子急了起来。
  听见她这种反应,我的心里暖暖的,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路太黑,开车开得太快,走错道了。”
  郑蓉蓉语气缓和下来,道:“哦,你们可千万要小心一点啊。”
  我道:“嗯,放心。高队长他们走了?”
  “走了。”郑蓉蓉道:“他问了我爸爸一件事,然后就走了。”

  我顿了一下,精神有些紧张道:“是那个有关古代青衣女子的事情吗?”
  蓉蓉“嗯”了一声,道:“但是,我爸爸只说给高队长一个人听了,我们都不能旁听。刚才,高队长走了以后,我问爸爸,他也不肯告诉我,只是说那是郑家的一个内部传说,是个有关钧瓷窑变的故事。”
  “钧瓷窑变?”我皱了皱眉头。
  一旁的成哥忽然轻声道:“这个我听说过。”
  我心中一动,眼睛大亮,对郑蓉蓉道:“好了,你快去睡吧,累了这么久了,这样下去,身体会跨的。”
  郑蓉蓉忧愁道:“就算是去睡,也睡不着。你说我二哥真的会……会吗?”
  我斟酌道:“嗯……这种事情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如果是吉人,那自有天相,你不用过分担心。”
  郑蓉蓉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说完这句话,郑蓉蓉又道:“陈铮,你有时间的话,能找我吗?”
  “干嘛?”我愣了一下。
  郑蓉蓉说:“没什么,就是心里挺没着落的,想找个人陪着,或许能安心一点。”
  我恍然地“哦”了一声,道:“可以啊,那我有空了就去找你。”
  “嗯。”郑蓉蓉的话有了些生机,她说:“找我的时候,要以本来的样子,别装什么大师了。”
  “好。”我微笑着挂断了电话。

  “铮子,我发现你还是挺有女人缘的,那个杨柳就不用说了,现在这个郑蓉蓉对你,也不一般。”池农在前面笑道:“哥哥有经验传授给你,女人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男人往往最容易趁虚而入。”
  成哥讥笑道:“一个大光棍,总是冒充情感高手,自以为很懂女人,其实是个蠢蛋。还有经验传授,兽医哥哥,你的经验是光棍的经验吧?”
  “大傻成!”池农怒道:“闭上你的鸟嘴!”
  “老子偏偏不闭上。”成哥道:“铮子,刚才你喊的邵薇、潇潇、邵如薇又是什么女人?怎么你身边的女人这么多?”
  “对啊。”池农道:“铮子,你跟我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下车就冲下去喊起来了?我们又不八卦,只是担心你。”
  “你们又不八卦?”我苦笑一声,道:“其实,不是三个女人,就是一个女人。邵薇就是邵如薇,潇潇,是个鸟,就是那个猫头鹰。”
  “邵如薇……”池农沉吟片刻道:“这个名字跟昔年五大队的首领邵如昕只有一字之差!铮子,她到底是谁?”
  “她就是邵如昕的妹妹。”我道:“洛阳邵家的人,跟着邵如昕躲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邵如昕还活着?”池农惊诧道:“她已经多年没有消息了。”
  “她不但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的,她的本事,当世已经没有多少人能比得上。”我道:“潇潇是邵薇的伙伴,曾经帮助过我和德叔。也就是在我遇到你们之前。”
  “铮子,这些事情,还从来都没有听你讲过啊。”成哥道:“说来听听吧。”
  “好。”我道:“到家了之后,我讲给你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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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24:25 | 显示全部楼层
  往事很长,从我小时候开始讲起,十人沟里遭厉祟袭扰,陈家村里求救于汉生老爷子,十多年后遇见弘仁五叔,遇见义兄,遇见德叔,遇见邵薇……这一切,很长,很长,但是我讲的却很快。
  等我讲完,成哥和池农全都呆住了,瞠目结舌,久久不能平静。
  “铮子,你隐藏的可真够深啊!”
  成哥终于说话了:“神相没有去世,弘道师父也没有去世……十多年前你就来过陈家村,而且你居然跟神相结拜成兄弟!这些事情,你憋到现在才说!”
  “铮子是有顾虑的。”池农瞥了成哥一眼,道:“你要知道他的苦衷。”
  成哥有些不满,道:“他顾虑什么?他有什么苦衷?”
  “他有一个傻哥哥,所以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早,免得这傻哥哥泄露出去,坏事。”池农一本正经地说。
  成哥一愣,迅即反应过来,跳起来,就朝池农扑过去,嘴里叫嚣道:“老子掐死你!”
  “成哥,对不起。”我歉然道:“刚开始跟你和农哥接触,我确实有顾虑,但是现在我没有了。”
  池农躲着成哥,道:“没关系,你的作法是对的。不要搭理大傻成,他脑子就是缺根弦,你农哥理解你。”
  “放屁!”成哥骂道:“我也理解铮子。”
  “那你别闹了,坐好,好好说话。”

  等成哥坐好后,池农道:“从往事看来,邵薇这丫头,还是挺好一丫头。”
  “对,对,我也这么觉得。”成哥道:“可是,她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啧啧啧……”池农叹息道:“大傻成,你的情商真是堪忧。”
  “我知道了!”
  成哥得意地笑笑,然后对我说道:“以我的情商来看,邵薇是想要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所以躲着不见你!说不定,她暗中在帮咱们,她也在查郑家,所以不方便露面!”
  “狗屎情商。”池农在旁边低低地骂了一声。
  成哥不以为意,继续道:“所以,你要耐心地等等,惊喜会出现的。”
  “大傻成,我能不能一刀捅死你?”池农实在是忍不住了,道:“你脑子缺根弦就缺根弦,老老实实呆一边就行了,能不能别在这里支烂招?什么意外的惊喜?要我说,极有可能是铮子跟郑蓉蓉走得近,邵薇看见了,心里别扭,所以才不出来见人!”
  “嘶……”成哥倒抽一口气,道:“死兽医,你这话也有些道理。”
  “我懒得理你。”池农翻了翻白眼。
  我摇了摇头,道:“不会的,邵薇对我没有那意思。”
  “没有?”成哥道:“你怎么知道没有?没有她这么帮你?”

  “那是义兄的指示。”我淡然道:“我跟邵薇接触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先前我感觉不出她对我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有了郑蓉蓉的比较,我觉得,她对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朋友,甚至,她虽然叫我归尘哥,但心中却是把我当弟弟看的。”
  “哦……”池农道:“感情这种事情,确实是说不清楚,理不清晰,没关系,就算没有邵薇,你还有两个,郑蓉蓉也不错,杨柳也挺好。”
  “对!我尤其喜欢郑蓉蓉!”成哥道:“铮子啊,你跟郑蓉蓉在一起的时候,得保护好她,千万不能让这个小姑娘跟她哥哥似的,遭遇什么不测。”
  “大傻成,你哪个女人不喜欢?”池农骂道:“还有你那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
  “管你鸟事!”成哥回敬道。
  我苦笑一声,打断他们两个,问成哥道:“不说这些事情了。成哥,你刚才在车上,说你知道那个钧瓷窑变的故事,能给我和农哥讲一讲吗?”
  “当然可以。”成哥得意地瞥了池农一眼,道:“关键时候,还得靠我!”
  “对对对,还得靠你。”池农催促道:“快讲吧,成成。”
  “咦……”成哥耸了耸身子,嘟囔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农农,去,给大爷泡上茶!上一盘花生米!”
  “我去你大爷的!”池农骂了一句。
  我在一旁,浑身一震,是真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天虽然已经快亮了,但夜色还是很深沉。
  黎明前的夜,总是最黑暗。
  我们三个已经过了睡觉的困头,现在都在客厅里坐着,池农真的去泡了一壶茶,拿出来一些花生米,一边吃喝,一边听成哥讲故事。
  窑变的故事。
  成哥是我们三人中名副其实的百晓生、万事通,他之前跟着德叔在社会上混迹十几年之久,又在大狱里待了十年,见闻经历远非我和池农所比。
  民间之事,无论多么诡异奇怪,无论多么冷僻偏门,成哥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这个窑变的故事,是郑家的家传故事,外人鲜有知者,但由于德叔与郑家的交情匪浅,所以德叔知道这个故事。
  德叔知道了这个故事,那么成哥也就知道了。
  成哥天生爱管闲事,爱听闲事,也爱说闲事。
  成哥呷了一口茶,咂咂嘴,然后开讲:“古时候,中国有五大名窑,分别是官窑、汝窑、哥窑、钧窑和定窑,这个你们知道吧?”
  我和池农都点点头,钧窑的所在地就在我们禹都,而郑家正是靠做钧瓷起家的。

  成哥道:“咱们钧窑里出的瓷器一般被称为钧瓷,人称‘纵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片’,所以钧瓷很名贵,不但现在名贵,古代也名贵。那个时候的钧瓷是御用品,只有皇室中人以及达官贵族才能用。”
  “那郑家世代是窑工,烧瓷技艺精妙无双,历来向朝廷供奉的都是珍品,但是有一天,皇帝忽然突发奇想,想要一座钧瓷龙椅,便命郑家限期制成,如果失败,就关窑杀人!”
  我和池农都是一愣,道:“钧瓷龙椅?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做成的嘛。”
  成哥点点头道:“是的。钧瓷中流传着一句话,叫做‘钧不过尺’,顾名思义,太大的瓷器做不成,即便做成了也是次品,而龙椅那么大,怎么可能制成?”
  “然后呢?”
  “郑家无计可施,只能以侥幸的心理一次次试烧,但试了数百次,从无成品出窑,眼看期限将至,当时的郑家家主也明白,自己的死期到了,不但是自己的死期到了,整个郑氏家族也必然会灰飞烟灭!但这时候,一个关键人物出现了,她挽救了郑家!”
  说到这里,成哥戛然而止,一边吃花生米,一边斜眼看着我和池农。
  “大傻成,卖什么关子,快讲!”池农不满道。
  成哥道:“我都讲到关键处了,你们没一点反应,真没意思。”
  我赶紧道:“是什么人出现了?”
  成哥这才满意地道:“这就对了嘛,有互动才有意思,不然只是我一个人干说,不像是傻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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