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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宝寒

[分享] 恐怖无距离1---你要恐怖,我就给你比你要的更恐怖----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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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22:58 | 显示全部楼层
  虫王飞到了和地面平行的塔身上,停在了离我一百米的地方冷冷的看着我,我惊讶的发现它正好倒挂在太空舱下,如果这时候能引爆炸药的话。。。
  我愤愤的暗骂赫敏:什么时候不炸,偏偏这时候炸,害我在这等死。
  虫王已经做起了起飞的姿势。
  突然塔上一只手伸了出来,牢牢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连忙借力爬进了塔内,黑暗中赫敏脚下放着她那宝贝背包,扛着一把组合的微型火箭桶,对着太空舱按下了发射键。
  我大惊,要知道这一炸虫王就算跑不了,水银也得先给爆炸的热能蒸发光了,那根本起不了效用,不过事情不象我想的那样,火箭弹头打在了太空舱上,却没有爆炸,只有把太空舱钻出了一个洞,水银喷泻而出,喷在了虫王身上,水银迅速的在它身上游走。
  一刹那虫王凝固了起来,成了一座银色的雕像,这时候它终于成了僵硬的实体,而且翅膀也扇动不起来了,直直的向塔下落了下去。
  赫敏看看我说:弹头里的火药被我拿去混合液体炸药炸电闸了,所以动静大了点。。。
  挂落下的半截塔身也终于承受不住重力,追着虫王一起落了下去,最后落在东方明珠底楼的地面根基上轰然巨响,炸了开来。
  爆炸的火花中有银色碎片四处飞舞,整个东方明珠开始摇晃倾斜,我微微一笑,对赫敏说:我们把塔折腾成这个样子,摔死陪葬也是活该了。
  赫敏一把抱住了我,我刚要推开她,想了一想,轻轻叹口气,也就没推,只听她在我耳边说。。。
  说:你看这个象不象个降落伞。我瞪圆了眼珠,看她把背包抖开,变成了一个小降落包。
  ----------------------------------------------------------
  空中,我抱着赫敏,看着天边渐渐亮起了曙光,死城在黎明阳光的照耀下忽然充满了生气,我轻轻说了一句:有光明的地方,总会有生命的重生。赫敏格格的笑了起来:你也不是那么笨么,哎,这有我从自组餐厅搜刮来的面包,你吃不吃。。。小口咬,痛,咬着手拉,你个白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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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首先我说一下我写的是传奇故事,不是历史传记。
  但随口放炮不是我的风格,文章里就是虫王都有它的原型出处,在佛教记载中为 波比琉坂 ,科学说就是黑洞的实体化。
  但有一个常识是我和大家打了马虎眼,就是关于东方明珠上的水银,基本能找出十公斤都算你本事,但忽悠成功,大家没怎么注意。
  我是一个从来不敢拿历史开玩笑的人,所以关于你愤怒的我对平房区的那一段历史的污蔑答复如下:
  首先说说文中荒田的原型:石井四郎
  
  石井四郎是日本著名的医学家和细菌学家。1924年他在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当研究生时,专门研究病理学和细菌学。
  1928充当了东京军医院军医,后来被派出国考察,周游欧洲。
  回国后竭力进行细菌战的鼓动工作,在军医学院及日军参谋本部里成了一个时髦的人物。石井四郎鼓动细菌武器研究的主张,得到了日本陆军省务署长永田少将的称许,也得到了日军参谋本部战略部第一课课长铃木大佐的支持,让他亲自领导在中国建立的细菌研究所。
  
  当时在军医学校任“军阵防疫学”教官的石井四郎军医少佐,是日本统治者培植出的一批能满足帝国主义侵略需要的“科学家”的代表。他生于日本千叶县山武郡千代田村加茂的地主家庭,以陆军派遣学生的资格在京都大学医学部毕业,当了军医。他是一个性情执拗,富于机诈,野心十足而无半点良心的人。他曾对军医学校学生叫嚣过:“跟我一道干的有没有?能为我死的有没有?”以此来搜罗给自己当爪牙的部下。更依他的岳父京大总长(京都大学校长)荒木寅三郎(专门研究生化学)为靠山,选拔“京大派”中的“能手”,参加犯罪的研究。
  
  1931年9月18日,日本军队开始侵略中国东北,转眼之间,东北沦陷。石井便利用宪兵警察逮捕中国的爱国人士当作实验的“材料”,以研究细菌战的方法,这是吃人魔王石井最得意的一手。
   他要求庞大的经费,在东北设立大规模的秘密研究所,制造细菌武器,以供肆行侵略之用。石井的要求,立即得到允许。因此,在曾经洋溢着春耕秋收愉快歌声的背荫河畔(五常县三岔口)的肥沃的土地上,农民被逐出了家门,流离失所。就在这里,出现了实现细菌战阴谋的秘密部队。这是731部队的前身,所谓“加茂部队”(1933年建)。
  石井化名车乡少佐,当了部队长。他的心腹部下有川岛清军医少佐、太田澄军医大尉(化名伊达大尉)、碇常重军医大尉、早川清军医中尉、江口丰洁军医中尉、增田义穗药剂中尉(航空员,石井四郎的女婿)等。此外,还纠合二木、石光、笠原、八木泽、田中技师之类的科学家。石井利用自己同乡关系,找来自己的家属、亲友和佃户充当雇佣人员,如石井猛男(化名为细谷嘱托,石井四郎的胞兄)在当时专管焚烧因供实验而牺牲的烈士尸体。他们一齐为侵略中国的罪恶计划服务。在当时部队有百名左右的人员。在背荫河,有络绎不断的蓝色小汽车,利用暗夜,把抗日救国人士运到加茂部队里的秘密监狱。
  中国人民在优秀的领导者、抗日联军第十一路军军长杨靖宇将军的指挥下,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其中有几位抗日救国勇士利用1934年夏季某日的暴雨,打倒看守,逃出了虎口,平安地回到杨靖宇将军那里。
  
   石井因害怕泄露秘密和遭到中国人民的攻击,立即准备迁移。诈称背荫河部队失火,其实是自己放的火。在哈尔滨市郊南岗庙,哈尔滨陆军医院迤南,修建数栋房屋,作为医院的一部分,继续进行罪恶活动。这个所谓的“医院南栋”,实质上就是在平房镇大兴土木,正式迁移的一个开端。
  1934年,他们制造了细菌武器最重要的工具,大量生产培养罐,更以夺取松风滤水机制造公司的特许专卖权为基础,造出了细菌战必不可少的“卫生滤水机”。不久,又和部下胜矢技师设计了放毒工作中的必需器材――“毒性测量机”。
  石井曾派碇中佐率领“碇部队”开往哈桑湖前线,将约有22.5公斤的伤寒、霍乱、副伤寒、赤痢菌撒布到哈尔哈河及其他水源、地上。当时虽然在日本侵略军中早作出预防的外置,尚且发生大量病人,至于在苏联、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军队里,在附近的居民中,有多少人受害,这是不难想象的事情。这次散播细菌,是731部队初次大规模的活动。在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大规模的、不讲人道的细菌战争,就是这样开始出现的。可以说,731部队是以哈桑湖军事挑衅为转折点,从研究细菌战的准备阶段,进入了实行的阶段。在1944年,石井四郎因从事细菌战争的研究工作,得到日本陆军的最高技术有功奖。
  1942年,因石井四郎在会计检查中发生问题,日本政府不得不将其撤换-----原来他还是一个贪污犯(姻语)-----
  1945年2月初,日本侵略者在日暮途穷中,仍抱有一线希望于细菌武器。石井四郎于是重又回到731部队的旧巢。
  4月初,他一到任就意在言外地非难北野前部队长说:“在我离开的两年间,这个部队变成研究所了。从今以后,即使一分钟也不许浪费在无用的研究和脱离生产的工作上!”于是拼命把全力用在专门生产鼠疫菌方面。
  他在部队长室,在总务部长太田大佐、课长田部中佐的参列之下,召集孙吴、林口、海拉尔、牡丹江的各支部长,传达命令:“根据大本营指示,部队至8月底要生产鼠疫菌蚤一至二吨!”各支部按照这一计划。为把供蚤繁殖之用的鼠类如数送交总部,除竭全力捕鼠外,还下令加强饲育、繁殖白鼠。。。。
  ------------------------------------------------------------------------------------------------------
  资料太多了,你知道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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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29:36 | 显示全部楼层
前言
  现代社会,男女之间,有感情可以结婚,没感情可以离婚,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也可能出现男的要离女的不愿,女的要离男的不愿的情况,但最后还是要离的。
  只有孩子是绝对不愿意父母离婚的,但就是法院,也不会去听孩子的意见。
  在父母分手的瞬间,孩子感觉自己还不如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犬子(一)
  方进两年前和前妻黄兰离婚后就去了泰国做生意,没想到得到突然通知,演员黄兰突然在拍外景时被暴风卷入河中丧生。
  他立刻结束了手中的业务赶回上海照顾方小华。方小华是方进和黄兰的儿子,今年十二岁,五年级。方进出国后他一直和母亲住在别墅区。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方进回国的第三天,开车送方小华到校门口后,正在去做自己事情的途中,忽然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警方通知他立刻赶到阳澄湖警亭:方小华落水被救起来了。
  方进大惊,连忙掉转车头,奔向阳澄湖。黄兰就是在阳澄湖边落水的。一定是儿子没进学校而是跑去了他母亲落水的地方。
  警亭里小华正裹着毛衣哆嗦着,警察在旁边给他端着热水。方进冲进去一把搂住了儿子。
  儿子冷冷的推开了他。
  方进的心痛了一下,儿子始终不原谅他和黄兰离婚的事情,于是他连忙感谢警察,连连询问是哪位恩人救了自己的儿子。
  警察犹豫了一下,指着蹲在角落里哈舌头的一只硕大的狼狗说:是它。狼狗垂着尾巴走了过来,紧紧的靠在方小华的身边。
  方进愣住了,一肚皮准备好的感激话全闷在了肚子里。
  不久,方进和方小华走出了警亭,方进打开车门,让小华坐到后排,到前门准备开车。
  方进叫了一声:小华,把车门关上。
  他没注意,那个狼狗也溜上了车,一动不动的伏在方小华脚下。

[ 本帖最后由 宝宝寒 于 2009-2-16 13: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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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32:34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方进下了车,打开车门,方小华也下了车,方进惊讶的看着那个狼狗紧紧的跟在小华后面往家门走去,连忙上前拦住了它:我把它送回去,这是警犬,我们不能带回家的。
  狼狗看到方进挡在了自己和小华中间,嵫牙低低的咆哮了一声,把方进一惊,一脚踢过去:去,去,快上车里,我送你回去。
  “不准,不准你踢它,”方小华在他身后尖起嗓子大叫了一声。方进额然转过身去,看见儿子嵫牙荷荷的喘着粗气盯着他。
  方进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他不知怎么感觉儿子的表情很象身后那只狗,只听方小华继续说:你送他回去,我就不上学,天天去湖边看他。
  方进心里有点发寒,在儿子和狼狗中间让了开来。狼狗随着儿子走进了家门。
  方进楞愣的站着,有种说不出来的被孤立感觉。
  晚上,也许是房子里多了一条生命把,方进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起床到客厅看了一会电视,电视里放的是 :激情燃烧的岁月。
  方进看着电视想着自己的心事,一个黑影在电视的萤光里悄悄的走近了他,依偎在他的脚下。是那只大狼狗。
  狼狗趴在他脚下和他一起看着电视,方进突然觉得心里烦躁,拍了拍狗头,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起身去睡觉。
  走到房门口,突然身后电视又响了,吓了他一跳,回头一看,原来狼狗嘴里含着遥控器又打开了电视。
  方进摇摇头:这狗是警犬还是宠物啊?随它去把,睡觉!
  他一打开房门,狼狗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在他前面冲进了房间,对着窗户汪汪的狂叫起来。
  方进一巴掌拍在狗头上:别叫,这么晚了,打搅别人睡觉。
  狼狗叫得更凶了,极力想爬到窗台上去。方进连拖带踹的把它赶了出去。
  “这死狗,明天带它去防疫站查查” 方进都囊着脱下睡衣钻进被窝,很快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听到有东西在玻璃上轻轻的敲着,声音越来越响。是窗户那的。
  方进睁开眼睛愣了愣神,爬起来拉开窗帘,外面什么也没有。
  方进打开了窗户,伸头往外面看,冷风吹的他一激灵,但还是看不到什么东西。
  夜色很黑。
  方进伸回头,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正往床上走,想想回头把窗帘拉开,然后上床准备继续睡觉。
  窗户外那敲击声又响了,方进连忙往玻璃外看,还是什么也没有。
  方进咬咬牙,正要再起来上床,突然不动了。
  窗外一个女声在唱: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声音就象有人紧贴在玻璃上对着屋里唱,但窗外连个影子也没有。
  声音在继续: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福命短,破镜只怕难重圆。
  这是他老婆活着的时候每天吊嗓子的戏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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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33: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确实是黄兰的声音,黄兰虽然是小有名气的演员,但不是戏剧学院毕业的,所以唱腔并不正。但她又觉得念戏是最好的练嗓办法,所以总一个人早上起来在家练几声,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福命短,破镜只怕难重圆。
  黄兰总是习惯的把县读成扇音,短读成断音,说这样比较好提气。在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方进总爱拿这个开玩笑,这是只有他们夫妻才知道的闺密。
  现在,窗外开始唱第3遍了,
  苏三离了洪洞扇,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福命断,破镜只怕难重圆。
  是妻子,不会错了,虽然回来后和妻子的遗体道别了,虽然声音怪里怪气,但确实是妻子的声音,而且这些词的念法是别人想模仿也不知道的。
  你回来了吗?回来看我了吗?方进眼框湿润了,正要起床去开窗户,突然听到外面的声音尖叫道:别过来,别过来,你这畜生。你不是人。
  方进一下愣住了,痛苦的在床上呻吟:兰,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想走啊,你还不原谅我吗?
  窗外的尖声又叫道:你不是狗。你不是狗,你是什么,是什么?你这个怪物,走开,走开啊。
  锁上的房门叽呀一声开了,狼狗狂吠着冲破了窗户玻璃,扑了外去。
  拼乓的玻璃碎裂声音后。狼狗站在外面的草坪上对着月亮狂吠。空中不停传来:你不是狗。你不是狗,怪物,怪物的声音。
  等方进冲出房门,追出去看的时候,天空上什么也没有,草坪上狼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咽呜着从发愣的方进身边慢慢走过,进了别墅。
  隔壁的别墅的灯还亮着,一个穿戏服的女人的身影露在蒙了窗帘的窗户上,方进揉了揉眼睛,别墅里一个男人的身影加在了窗户上,抱起了女人,然后,灯灭了。
  屋外的冷风吹的方进一个哆唆,回到自己房间前,黑暗里儿子方小华站在门口,一双黑眼睛如幽灵般在黑暗中依然发光,见他回来,把手里他房门的钥匙扔在地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上了楼。
  方进觉得小华的眼神和狼狗在屋外看他的时候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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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34: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这一夜,方进没怎么睡着,直到天亮才迷糊躺了一刻。等睁开眼睛。七点半差一刻,离儿子上课还十五分钟。
  方进惊慌失措的爬起来披上衣服就往客厅跑。开了门他愣住了,儿子在餐桌上吃着牛奶面包。狼狗盘在他腿边咀嚼着什么。
  儿子见他开了门,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吃面包。他只觉得汕汕的不好意思,嘀咕说:昨天睡的不好。没爬起来给你做早饭,你吃,我去开车。
  儿子还是没说话,狼狗低声咆哮了一下。
  方进将车子从车库里开出来再进屋,儿子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他连忙追出门,看见儿子已经蹬上了一辆的士。他追上去的时候,的士已经发动了。
  狼狗从屋子里跑出来,嘴里叼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儿子的笔迹:如果妈妈在就不会忘记我的早饭,你如果是我爸也不会忘记我的早饭。我不知道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但我知道你不是我父亲。
  方进把纸条又看了一遍,似笑非笑的揉碎了纸条,抛在了草地上,狼狗吐着舌头看着她,打了个哈欠。
  方小华中午在学校吃,下午方进早早就去学校门口等,终于把儿子带上了车,父子俩在车上都没说话,进来房间,方进喊住了要上楼的儿子:小华,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你妈,但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你父亲。
  方小华深深的看进:你是不是我父亲你自己心里知道。虽然你装的很象,但我迟早会查出你是谁。
  这是个五年级的孩子说的话吗?方进苦笑了。身后狼狗从他身边挤了过去,跟着方小华上了楼。
  夜色又降临了。方进就靠在窗边坐着,等着妻子声音的出现。但一直到他迷糊睡着,也没听到什么声音。
  方进突然被窗外远处一声狗鸣惊醒,发现窗外还是浓浓的夜色,今天没有月亮。他把头伸出窗户,看到隔壁别墅的草地上,狼狗正围着一个穿着戏袍的女人打转。
  那么黑的夜色,一个女人就那么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一阵风吹过,那个女人宽大的戏袍带着身子轻轻晃荡,象一个漂浮的幽灵。狼狗哀鸣一声,夹着尾巴溜了回来。
  一股寒意随夜风涌进了方进的房间。外面的风又大了 。
  忽然那个女人的整个上身被风吹的旋转了起来,方进一声惊叫:瞬间他看见那个女人的下身一点没动,还是反向对着他,但上身却直直的对着她,那张惨白的脸正是黄兰,白得在黑夜中有微微的闪光,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死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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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34:58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方进冲出门去,不错,不是幻觉,黄兰还站在草坪上看着他,上半身和下半身呈反向扭曲着,眼睛黑洞洞的没有一点生气。
  妻子的尸体不是自己亲眼看着火化了么,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鬼魅啊。方进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了,他强忍住不叫出声来,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黄兰没有消失,身体轻轻的在风中摇摆,方进站在她的面前,夜色里感觉不到一点活人的气息。方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突然在他屋子的方向响起怪声怪气的唱声:
  
  苏三离了洪洞扇,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方进吓了一跳,边朝房子望去边连连后退,不小心就撞到了黄兰。他连忙伸手想稳住黄兰的身体,慌乱中却一把抓住了黄兰的头发,头发一把被抓了下来,方进也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
  黄兰的头颅也随着头发被抓落而掉落下来,骨碌碌的一直滚到方进的身后,被方进跌倒的身体压的粉碎,方进惊慌的反身去抓起一把粉末细看:居然是蜡做的。
  他站起来看看黄兰的身体,一件宽大的戏袍下面是一根长长的竹杆,长竹杆最靠上部分呈十字形绑着一根很短的竹杆,正好挑起小半截袖子根部,杆头上还有些蜡粉,原来那个蜡像头颅就是插在竹杆头上的。
  方进看着面前这一切,怒火慢慢的升了起来,是谁和他开这样的玩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有那怪叫的是什么东西?他正思考的时候,月亮从云端里升了起来,陡然他感觉眼角有一丝反光,猛的掉头,看见自己房子二楼阁楼上窗户开着:方小华正趴在窗台上冷冷的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旁边那只狼狗也端起前爪趴在窗户上吐着舌头。
  方进愤怒的回到房子,儿子的门没锁,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压抑住怒火沉声说:小华,不管你对我有多大的意见,都不可以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尤其不可以拿你母亲的事情来看玩笑。
  方小华没理会他的话,双腿环在床上,两只幽灵一样的眼睛看着方进,方进突然觉得有些口呆,不知道底下还可以说些什么,只好决定转身出去。
  身后方小华突然问:你 到底是谁,方进转过身来,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趴在窗台上的狼狗对着窗外疯狂的叫了起来。
  方进抢到窗边一看:窗外草坪上那个假人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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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35:30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一切和儿子没有关系了 。毕竟他进屋以后,小华就没有出去过。方进只觉得口干舌燥:小华,爸爸以为。。。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了什么,和爸爸说说好吗?
  “你不是我爸爸。”方小华冷冷的说了一句,把被子蒙上了头。
  方进只好关门走了出去。
  到了自己房间,方进看看手表已经深夜一点半了,想着那奇怪出现的假人,怪声,还有假人的消失,他怎么也睡不着。忽然他想起来那天夜里在隔壁别墅里看见的窗户上的穿戏服的女人的身影,还有那突然关掉的灯。
  如果那个身影就是假人的话,那一定有别人在关灯,一定有人将它拿出来再收回去,他决定明天送小华上学后就去那家看看。
  夜更深了,方进还是睡不着,感到室内温度在逐渐降低,他突然楼上没关的窗户,担心起儿子来:不知道小华有没有掀被子,会不会受凉。
  方进站起身来,走上楼去。因为怕吵醒儿子,他放轻了脚步,一直到了儿子房间门口,正要推门,一下子愣住了。
  房间里隐约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难道儿子没有睡觉,而是在和狼狗说话?他把耳朵凑到门上,仔细聍听:不对,不是对话的声音,是梦呓,而且是奇怪的梦呓。象是在恶毒的诅咒,或者是辛酸的抽泣,更象是来自地狱小鬼的窃窃私语。
  最让他吃惊的是,这不是方小华的声音,这是一个成年人的声音,和小华没发育完全的童音截然不同。
  是谁,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儿子的房间干什么?
  方进屏住呼息,悄悄推开了门。
  从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起,梦呓声突然停止了,屋里只有小华香甜的呼声。狼狗趴在那里,听他进来,睁开黑黑的眼珠在滴溜溜看着他。
  方进四处巡查了一下,什么也没发现,连原来打开的窗户也关上了。狼狗看着他,脑袋随他转来转去。
  方进靠近床边,掀开儿子蒙着头的被子看来一下,小华脸蛋红红的睡的正熟。刚才绝对不是他在说话。
  一股寒意涌上来方进身体,这房子是黄兰留下的,是离婚以后黄兰买的,自己并没有住过。这次回来,他也是睡的黄兰房间。
  也就是,他对这个房子根本不了解。在这座别墅里,和别墅的周围,现在看来都透着无尽的诡异。
  也许,他现在能相信的,只有这条救过儿子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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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36:13 | 显示全部楼层
(七)
  方进正要退出房间,一不小心碰到了凳子,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床上的方小华。方小华一下子坐了起来,惊恐的看着方进。方进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上来关下窗户。
  方小华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父亲怎么了?你到底是谁,冒充我父亲来做什么。方进走近了一步:小华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真的是你父亲啊。
  地上的狼狗咆哮了一声,方进只好停住脚步,方小华低声说:虽然你外表和我父亲一样,但你骗不了我的。
  方进摇头走了出去,关上门,靠在门上看着楼下,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回到自己房间,方进刚睡下,突然衣柜里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声音很轻,但非常清晰。
  方进倒抽一口冷气,坐了起来,大声问道:谁,谁在里面。
  里面立刻没有声音了。
  方进爬起来就去开柜门,门一开,一个人朝他扑了过来。
提防中的方进闪身让过,一把朝那人的背后抓了过去,不料抓了后是轻飘飘的的感觉,那个人从衣服里脱了出来,倒在地上。
  方进连忙把灯开亮,地上又是那个假人,半边戏服破裂被自己抓在手上,方进刚松了一口气,地上那个假人低声道:你抓住我了。
  方进惊的跳了起来,只听那个假人又道:你抓住我了。
  一阵所所声后,一只虎皮鹦鹉从地上假人身上半边戏袍里钻了出来。歪头看了看方进,飞到了衣橱上唱道:
  苏三离了洪洞扇,将身来在大街前。。。
  原来是它搞鬼,可这假人是怎么跑到自己柜子里去的呢?联想起小华房间的梦呓声:难道这座别墅里还有一个看不见的人?
  他,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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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16 13:37:22 | 显示全部楼层
(八)
  第二天是星期,早饭时方进装做不在意的样子问小华:你妈这两年是不是养了一只鹦鹉?方小华头也没抬:是,不是你以前买给她的吗?方进愣住了,仔细想了一想,肯定的说:不是,我印象里没有这件事。
  方小华抬头笑了:那就是我记错了,应该是你走后李叔买了送她的吧。她一直留在身边,不过最近忽然发脾气把鸟放走了。
  方进想了一想,问:哪个李叔?方小华指了指隔壁的别墅:就是那个李大唯,你应该知道吧?李大唯?方进一下想起了这个名字。
  这是个比较有名气的导演了,据说在和黄兰拍对手戏过程中还有点小绯闻。想起被黄兰放走的鹦鹉曾经学过的一句话:别过来,别过来,你这畜生。你不是人。方进的心猛地一沉。
  下午他就去敲响了隔壁别墅的门,但没有人开门。方进看看四周没人,猛的用劲扭断了门锁推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腐臭味。
  方进暗叫不好,连忙走到内厅,臭味越发浓郁了,他随着臭味的根源摸到了正对着自己卧室窗户的房间,看到窗口架着一付支架望远镜,一个穿戏服的女人端坐在望远镜旁边的椅子上,背对着自己。
  窗帘拉着,室里光线很暗,但浓烈的腐臭味的就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方进进房间后隐约见那个女人的身体似乎动了一下,却没有掉过头来。方进舒了口气:能动好歹说明面前的这个人不象自己想的那样是个死人。不过问题也来了,怎么向人家解释自己进门的呢?
  “刚才看见有人在你门前撬门,我赶过来的时候把他吓跑了,见门锁坏了,我就进来看看有什么事情没有,”方进边编着故事边走近那个女人,一直到她面前见她头垂着,就问:没事吧?我是你邻居黄兰的丈夫,请问李导呢?要不要我放点光进来?
  见女人还低头不说话,方进一把把窗帘拉开,午后灿烂的阳光射进了昏暗的房间里,两只毛绒绒的大老鼠被惊动了,叽叽叫着从女人身上钻了下地,很快的跑到客厅去了。
  方进一把托起了女人的头,立刻进眼的是满脸的络腮胡子,李大唯,这个穿着戏服的女人是李大唯,不过现在他的脸只是一付干尸而已,两个眼洞深陷了下去,鼻子,耳朵都被老鼠啃的残缺不全了,再也不是在新闻报纸上常见的样子。
  方进仔细搜索了一下,更吃惊了,李大唯是被绑在椅子上的,两只手被齐肘剁了下来,扔在椅子后的床上,更吃惊的是手上的皮肉被削的很整齐,基本都剩白骨了。
  花这么大劲把肉削下来干吗?肉呢?看着李大唯皮包骨头的尸体,方进想到了什么,使劲捏住他的腮,果然,李大唯的嘴里还有一块没咽下去的腐肉,散发着臭味。
  有人把他绑在这里,砍下他的胳膊,等他饿的不行,就一刀刀的割下膀子上的肉喂他吃。
  还有新的发现:李大唯下身的戏服被绳子扎成了两截,一截在脚脖上,一截在腰上,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口袋,口袋上有被老鼠咬开的洞。方进解开了绳子,戏服下李大唯什么也没穿,掀开戏服,李大唯的下身已经被老鼠咬的残破了,腿上满是老鼠的爪痕。
  在椅子和望远镜间的地面上,有椅子经常移动的痕迹。有人曾经在李大唯的别墅里绑架了他,砍下了他的手,然后每天推他看望远镜外的风景,同时在他的下身放进了饥饿的老鼠,饿了,就割下手上的肉喂他。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他才死去,方进凑到望远镜上望去:自己房间里的布局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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