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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ach

我是盗墓贼——混世人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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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0 11:28:43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四十六章 日军核研究基地

本就是个普通的英文字母,并无任何稀奇,但一|些仪器的关系,并且是出现在这样的环境中,我脑中很快闪过一个念头,在它的驱使下,我接着在地面上寻找着文件,以此来证实我的猜测。果然,随即被捡起的残缺文件中,不间断地出现更多的“U”和大量复杂的物理公式,我很快辨别出频繁出现的公式中“W”“P”“O”等大写字母。

    二虾一见这,一个劲地追问我:“欢子!怎么了?又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不会想独吞吧,好歹你也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下啊!”

    我对他道这玩意是让人分享的,不过没人愿意去享受它,享受一下就成万成万地玩完,直接灰飞烟灭。

    二虾只当我开玩笑,调侃着道:“欢哥你一向好像都是稳定军心的角色,怎么这下也在这吓唬人了,这时候你还是得稳定军心,咱们同仇敌忾,一把火把这端了算了!”

    我没有回答,转眼将目光瞟向卯金刀,他只愣了一会,很快又和我对视,微微朝我点了点头。

    二虾急道:“怎么,怎么你们两个总是能想到一块?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说这时候了,你们还这么神秘兮兮的搞什么,欢子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东西不能享受,成万成万地变炮灰,难道还能是原子弹?”

    “没错!就是核武器!”我正色道,之前我还在判断中,二虾突然开口提到,我便直接肯定地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这金属块注释的大写U指的是放射性物质,而文件上那些物理公式上地那些W、P、Q很显然代表的是功、功率、热量之类的,而且这些设备又是在这样隐蔽的地方,确实很难不让我往那方面想!”

    二虾惊骇地睁大眼睛,半张着嘴巴道:“我靠!欢子你越说越骇人了,他小鬼子在这搞原子弹研究,这么巧就让我撞上了,这挖个山洞搞几台机器摆在这,这就能研究出原子弹了,不太可能吧!要真这样那不早就搞出来害人了?”

    周铁头也跟着附和道:“对啊欢哥,不!不太可能吧!”

    卯金刀顿了顿,上前道:“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能小看小鬼子啊!当时世界上最大的超级战列舰大和号和武藏号被曝光之后,世界上很多人根本不相信日本的那些船坞作坊能造出如此巨型的战舰!目前从眼前地这些现场残留看,当时的这些设备搞个核武器研究倒是绰绰有余。”

    我点了点头,确信这里是一处研究武器的场所,当然不一定就是原子弹,也许是其它在当时算尖端的武器,比如导弹之类的。虽然残留的文件纸上没有那些图样,但据我所知,二战时期日本还没有像德国U2导弹那样的武器,很难保证太平洋战场形势已经极为不利的日本不采取一些措施,研究些更厉害的杀人兵器继续作困兽之斗。

    “在这地方也的确够憋屈地,难怪这张文祥写了那信怎么也送不出去,在这里其实和在牢房差不多的,根本没有自由!哎!万恶的战争!”周铁头作深沉状,来了一阵感慨。

    我一怔,信?对啊!信!张文祥的信是在这里发现的,而且是送给军统人员,这肯定是想告诉这里地真相啊,这更能证明这里所隐藏的巨大秘密了。

    但我很快又表示了怀疑,就像二虾说的那样,这里的设备我虽然不懂,但无疑,研究核武器是个很庞大的计划,不可能这样简单的。这样一想,我又有了自己新的看法,觉得这可能不是政府授意下地,很可能就是一帮好战分子自己组织的研制团队。张文祥写信的落款日期是1943年下半年,当时太平洋战场形势对日本来说已经很为不利了,日本国内却还是主战派掌权,无论东条英机内阁还是小矶国昭内阁,都是强硬的主战派,而后期的日军在太平洋上的一系列失利,不得不让日本国内的好战派有新的想法。

    于是,出现这些作核试验研究的场所,应该说是极有可能性的,而且类似这样地地方绝对还不只一个,我们所在的这个研究基地,很可能仅仅是众多同样基地中地一个。而他们并不是就真的能研究出原子弹等巨型杀伤性武器,很大程度上可能只是小规模地核研究,用以制造声势,好战分子会刻意将研究的规模和成果作大肆宣传,用来压制日军中日益强烈地消极反战情绪。

    众人对我这样的解释基本都表示赞同,二虾道:“我就说了嘛,怎么刚好就被我们发现这造原子弹的地方,那我们的运气也真好到家了,这他娘的一帮鬼子作白日梦的地方!”

    我笑了笑,其实这很正常,当时日本人的思维我们

    去理解,他们同时挑战美国等强大的对手,足以疯狂程度。尤其是二战后期,他们更是疯狂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且不说那令人谈之色变的“神风特工队”,日本还曾制造出数千个携带燃烧弹的大气球,幻想着它们随季风漂洋过海,抵达美国西部降落,燃烧弹会引燃,造成美国西部森林大火,给美国的工业以重创。

    我们现在常人想象这都是个极为荒谬的举动,日本居然还为此潜心研究了好几年,结局当然是以失败而告终。所以要说日本在各地组织起研究新式武器的场所,还真的再正常不过了。

    周铁头道:“乖乖!虾哥!这下咱们这把火可不能点了,万一不小心点着了什么核弹,咱们就全下去陪小鬼子了!”

    二虾回道:“你小子不动脑子啊,你以为核弹是鞭炮啊,还伸出个火药引子给你用火点啊,照你这么说这原子弹还是用打火机点着爆炸的啊!”

    我一笑置之,准备征求卯金刀的意见,看下一步怎么办,这地方基本与世隔绝,是核弹库也好,毒气仓库也罢,都和这操作台上的尘土一样,成了过往云烟,根本不是我们能操得了的心,眼下的关键是咱们不能陪着它们一起成为历史。

    我一转身,但见卯金刀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手中的一张图,也是从地上捡的文件纸那类。我凑上前,他立即就指着上面的图样道:“这是他们绘制的这里的布局图,你看这的确是在研制核弹,但你看他们的废弃物丢弃场所!”卯金刀说着,顺着图上的分布流程指着一处上面的一处深洞,正是巨大的火山口。

    “什么?这是他们的反应堆废弃物丢弃的地方?”我大惊,二虾闻声也凑过来,看了一眼跟着就道:“反应堆?哦!的确是一堆,这火山口原来给他们当了垃圾站了,八成这地下香蕉皮、西瓜皮啊什么的都有!”

    周铁头凑过道:“那指不定还有保险套呢,这伙人岛上呆久了,隔三差五的很难不搞点什么慰安妇犒劳一下自己的!”

    “别***瞎扯别的!”卯金刀敲了下他的脑袋道:“这核废弃物丢弃在这底下,很可能积累得多了有了恶性反应,底下那些大块头的虫子估计是受了辐射产生的多倍体巨型物种!”

    “多倍体巨型物种?”我感到惊讶,但不得不相信这种可能性的存在,现在的技术能制造出大个的西瓜、辣椒,这核反应堆废弃物导致物种的变异倒不是没有可能,因为我们之前根本无法解释底下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罕见的巨大虫子,这恐怕是最好的解释了。

    二虾一惊,指着那金属堆道:“靠!那这里是不是什么核废料啊,他娘的我知道这什么是放射性的物质,据说照一下大腿都能肿得跟大象粗,这么……”

    我打算他的话对他道这稀罕得怕了,当时把全日本翻个遍也找不出二斤纯来,要真这么大一堆那研究出原子弹的早就是他们了。边说边示意他放松,转眼望了望那堆金属物。

    卯金刀也表示了相同的看法,二虾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去安慰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丫头自打进了这里,一直默默无语,远远没有在船上的那股劲,此刻捂着脸独自端坐,丝毫不参与我们的讨论,说实话,我们此刻正需要这个疯癫得有些可爱的女孩来缓解下这沉闷的气氛,而她的表现却越来越反常,让我大感惊奇。

    “怎么了丫头!”周铁头轻声关切地问道,伸手扶她起来,没想到这一番好意却令她生起起来:“你们不相信我,我说我感觉这里很熟,你们就是不相信!”说完怒目以对,显得很是不满和委屈。

    “好了!相信你!”周铁头安慰着道:“哥哥我相信你来过这里,不光来过,还在这里住上过几晚上,这总可以了吧!”说着继续将其扶起。丫头起身推开他道:“我没来过,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这里真的好熟悉,难道我梦见过这里吗?”说完捂着脸,双手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我一看这丫头是不是有些精神疲劳了,正准备上前让她别多想。倒是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睛惊愕地道:“那边!应该是那边!”说着双手指着内部更深处的一处黑洞道:“那里好像死了人,有死人的!”

    “丫头!刚说的欢子,怎么你也学着制造起气氛来了?”

    “没有!你们又不相信我!”丫头捂着双耳,皱着眉头道:“好像真的有,一共有七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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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7:31: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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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2 21:42:25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四十七章 照片

一怔,不相信地望了望丫头,她显得很激动,随即我的衣角,显然很不希望我们再怀疑她。我看她的确有些急了,忙安慰道:“好了!你别激动,我们相信你就是了!”说完望了望几人道:“是不是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虾一头便窜进了深处,拐过一个>口,我们还没来得及跟上他,就听他突然大退了几步惊叫道:“丫头!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还是你懂得传说中的感应,你怎么就知道这里有死人?我靠!不多不少刚好七个人!”

    我当即愣住了,不可思议地望了望卯金刀,又望了望丫头。

    我们之前都一起在研究周围环境什么的,虽然丫头没有参与我们的讨论,但她一直也未离开我们半步。而这个洞口在山洞内部的最深处,且不说火光能否照见那,即便这里灯火通明,内部的深洞和这里还隔着好几道弯,丫头究竟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死人的?而且居然连死了几个人都这么清楚。

    “丫头!你之前来过这里吧?”我试探着轻声问道:“怎么你这么清楚?你说你和你阿爹一起来过血之舟,是不是来过这里?”

    丫头面露惊惧之色,悚声道:“没有!我来过?我没来过!没来过这里!我……我不知道!”说完转过身,捂着眼睛不去看那些尸体。

    我见她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说的话都让我不明不白的,心中更加见疑,一见她此刻惊骇成这样,更觉得一定是之前经历过什么恐怖的事情,让她不愿意再提起。我们也不强求,先观察了下四周,确定无异常后,猫着腰慢慢朝那些尸体凑近。

    火光照耀下的七具尸体更加清晰了起来,我们判断这个地方出现的尸体,不是当时的日本士兵便是后来登岛寻找某些东西的,而从衣着上看,这几具尸体明显是后者,而且时间也不会太久,因为尸体并未完全腐化,虽然已经高度收缩,但人的面部表情还勉强能看得清。

    尸体严重脱水,整个就是一层乌黑干枯的外皮包着副骨架,外面再蒙一层厚厚地火山灰。火光一凑近,只见一张张脸半张着嘴,脖子伸得老长,双手抓在石壁上,隐约可见当时被抓出的一道道浅浅的印。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在极度痛苦和恐惧中死去的。

    “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一个个像是煤气中毒啊,这里发生什么了?不是那毒气泄露吧?”我虽然不是特别害怕尸体,但它们几乎是被丫头预见着不可思议地出现了,还是让我感到心里发怵,呆立在一旁只听得耳边二虾说道。

    卯金刀道:“这不是日军士兵,看装束,应该和我们目的差不多!”边说边拍了拍周铁头的背包,随即继续道:“看样子很像是中毒,你们看这尸体已经严重发黑,并且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腐烂,这种毒气可能还起到了防腐的作用!”

    我听了道如果真的是毒气泄露,那我们此刻倒可以稍微放心,这些毒气既然已经泄漏,对我们应当构不成太大威胁,这么长时间再厉害地毒气也挥发得差不多了。

    几人听我一说,都松了口气,转身又讨论起丫头的事情。换了谁也会对她的反常表现表示奇怪,而丫头似乎一无所知,连她自己也解释不了她如何能预见这里的情形,我们反复追问依旧一无所获,反而将她弄得急了,一个劲地揪自己的头发。

    我们停止追问,周铁头扶着她坐到一边休息,丫头显得很焦躁,辫子也被自己扯散了,头发胡乱地搭在脸上,她用手撩开,又一手将周铁头推到一旁,朝我们白了一眼,独自生起气来。

    我们一笑置之,转身又望了望四周,主要是检查下有无潜在危险或者有无出口之类地。我们当然不会和丫头一般见识,也许她是兴之所至,有意要和我们搞这么个恶作剧,要知道以她的个性,和我们开开这样地玩笑倒不是没有可能,兴许用不了多久便原形毕露。

    周铁头被丫头推了回来,无趣地在四周转了一圈,随即又站到那几具尸体面前,对着他们道:“哎!几位同道中人,有道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可几位运气差了点,难不成是想传递意识给我们的丫头妹妹,引导我们来这里发现你们?也罢!既然这样,我们就做件好事,把你们的尸骨掩埋,免得在这里和鬼子沾染上什么干系,玷污了几位的灵魂!”

    二虾凑上前道:“周铁头!别在那拽文,你丫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斯文了?你小子不也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么,要不是我们你早和他们一样了!你别又是招魂又是意识传递的,吓死人不偿命啊!”

    二虾说着,目光跟

    到了尸体上,突然面露惊异之色,一把将我拉过,靠墙躺着的尸体道:“你们看看,这人死前摆的这POSS是什么意思?心脏病发作还是胸口光荣地中了一弹啊?”

    顺着二虾指地方向,只见其中一具尸体歪斜着靠在山壁上,与其它几具尸体相比,这具似乎显得特别一些,表情上没有太多的惶恐和惊骇。更奇怪的是他保持着右手紧紧捂着左胸的奇特姿势,像是祈祷一般,倒显得格外从容。

    “捂着什么东西?我看这八成也是个财迷,可能装了什么宝贝在胸口,死时还舍不得松手,周铁头!这作派和你有得一比啊!”二虾猛地拍了下周铁头的肩膀道。

    周铁头一怔,又急又恼道:“别!别他娘的拿我和死人比!不过说回来,这家伙的守财手段倒当真执着,死都不松手,恐怕老外里的守财奴也不过如此,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说着竟大胆地伸手去掰那死尸的手。

    “喂!你小子刚才还说得冠冕堂皇的,现在怎么又变了,直接打起尸体地注意了!”卯金刀的劝阻已经来不及了,周铁头上前就这么一掰,用力过大,那死尸又脆,这一下子竟然把整个右手都给掰了下来。

    “我地妈呀!”周铁头吓得怪叫,一把将断手甩了上去,又重重地落到地上,断手上赫然紧握着一个黑色的东西,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只老式地钱包,底下还残留着一块衣服上的布,定然这手握得钱包太紧,衣服又完全腐朽,故一下子将内部紧握地钱包连布一齐拽了出来。

    二虾一见道:“果然不错!真是个舍命不舍财的家伙,临死都握着钱包,当真是……哎!”说着还作惋惜状地摇了摇头,径自走到一旁。

    我纳闷了,心道难道还真有如此爱钱之人,这破钱包能装几张票子?难不成里面有什么特别好的东西?这样一想,再加上我手上套着橡皮手套,也不忌惮什么了,当即将钱包打开了查看。

    里面有一些钱,几张票据,还有几张收欠条、一张捕鱼证,上面注明的名字叫贺家昌,从收条上基本可以判定此人是个渔民,内容便是某某人欠了他的鱼款之类,其它的没什么特别。我又纳闷起来,这家伙总不能就因为这欠条上欠的这几千块钱而如此耿耿于怀,乃至临死还揪着不放吧,当下欠钱的都是爷,要钱的全是孙子,而这家伙的执着程度当真达到了境界。

    脑中这样想着,手中依旧继续将钱包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就在这时,一张彩色照片从欠条中掉了出来,周铁头眼睛紧盯着我的动作,对我提醒了一下,随即伸手拿过那钱包不放心地又进行了次搜索。

    我拿他没办法,只能不予理睬,捡起照片看起来。这一看,顿时脑门一热,心里咯噔一下,原本蹲着的双腿一下子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敢相信地望了望一旁的丫头。

    照片的内容是一男一女在渔船上的合影,很像是父女二人,背景是大海,男的和捕鱼证上的照片一样,确定为同一人。因为时间的原因,照片略显陈旧,但画质依旧清晰,从照片上二人无忧灿烂的笑容上都能隐约体会到那洋溢出来的快乐。

    我深吸了口气,仔细再辨别一番,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当下不知所措,狠狠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扇了自己一耳光。这照片中的女孩不是别人,竟然是丫头。

    我擦了擦额头,又望了望丫头。丫头和这个人的合影出现在这人身上,不用脑袋想,也能猜出这人是谁,怎么?难道真的是这样?这真的是丫头的父亲?我将照片翻过来,期待在背面能发现些文字之类,果然,上面竟然出现了铅笔写的几个字:愿爱女贺淼平安!字体歪歪斜斜的,似乎写得很是吃力,隐约能感觉到他那种濒临绝境的痛苦。

    “丫头!”我唤了她一声,招手示意她过来,而她似乎很害怕这些尸体,只应了一声便又转过头,不愿意过来我这边。我起身走上前,轻声问道:“丫头!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叫贺淼?”

    丫头好像很吃惊,瞪大眼睛奇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没有告诉你吧?你们也丫头丫头的叫惯了!”

    我一看这没错了,当下略一思索,决定不管怎样还是先告诉她真相,善后的事情再作考虑。于是轻轻将照片递给她,丫头接过看了两眼,疑惑地道:“哪来的照片?咦!怎么照片上还有我?和我在一起的这个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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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2 21:4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四十八章 威逼

头嘴里说着,忽闪着眼睛望着我,脸上居然写满了惊的看见一个陌生人的照片一般。我大惊,当然不会相信,指着照片上面的贺家昌对丫头道:“你看仔细了!这个是你,这个人你不认识吗?我在正经的问你,这个时候不要开这种玩笑!”也许是丫头的表现让我惊愕得过了头,当下我也有点失去耐心了,说着突然将声音抬高了许多,竟带有了训斥的口气。

    丫头吓了一跳,忽地起身将照片摔到地上,懊恼得满脸通红道:“我说了我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嘛,怎么你就是不信,你脑子有毛病吧,我怎么知道这是谁?”

    丫头的大声嚷叫把卯金刀他们也吸引了过来,捡起照片看了看,很快便知晓了其中的缘由,当下一个个都怪异地盯着丫头,而我呆立在一旁,更是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这已经基本证实了这具骸骨是丫头的父亲,不然这些身份资料和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人身上?就算他不是,那照片中的人丫头没理由会像见着陌生人一样啊,难道一切都是丫头在骗我们?她似乎明明知道这里有这样的场所和死人,为什么这时候又拒不承认?我想着望了望眼前的丫头,刚好与她的目光相撞,她白了我一眼立即将目光避开,我越看越觉得她想刻意隐瞒我们什么事情。

    看着眼前这个外表还算柔美,有点疯又有点单纯的女孩,我此时居然感到了一丝惊惧,越加怀起她的身份起来。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问题就一个接一个涌现了出来,往前再一串想,才发觉她身上的点实在太多了,我暗骂自己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也许她开朗外向甚至有点疯的性格外衣下,包裹着的是叵测居心。我此刻才觉得我们太小看她了,她到底是什么人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为了将我们引向……

    我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卯金刀望了望我,随后盯着丫头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走近对丫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没有恶意,不希望你对我们撒谎,而你地慌撒得不到家!骗不了我们地!”说完指着照片上的男人道:“这是你和你父亲的合影,而他的尸骨就在不远处的一边,我不相信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卯金刀这样说,显然就是刺激丫头,因为即便撒谎装得再像,一个女孩看到亲人的遗骨,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更何况这具遗骨正是深爱她地父亲,照片上的文字相信正是他临终时写的平生最大愿望,就是希望他地女儿能平安健康。如此,即便真的是铁石心肠也要被打动,丫头之前无论出于任何目的隐瞒也势必要露出马脚。

    没想到丫头转脸竖眉道:“你们都神经了吧?还说自己见过多少多少死人可怕的东西,这几个死人就把你们都吓傻了?说话越来越奇怪!”说完气冲冲地把脸转到一边,显得极为不耐烦,当真看不出一丝的伤心难过。

    我一下子被激怒了,你丫的简直比川岛芳子这女间谍都要会装,关键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的谎言你还要死不放,看来不吓唬吓唬你是不肯招的了。虽然这样想,但并没有真的就上前动手,毕竟只是个柔弱地女孩,一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犹豫间,卯金刀“哼”了一声突然冲上前,一把揪住丫头的头发,惹得丫头大声叫骂。卯金刀不予理会,一把揪着将其提起,厉声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没想到卯金刀这下是这样的反应,当下和二虾、周铁头一起都被惊得不知所措。但我很快意识到这样做的必要性,一种潜在的危险似乎就在我们左右,可能我们已经深陷进去,却无法察觉。我朝二虾一点头,二人很快跟着也冲了上前加入了阵营。

    丫头被激怒了,一边大声叫痛一边用力想推开卯金刀挣脱,无奈卯金刀抓|紧,她只能双手乱抓,很快又被冲上去的我们控制住双手,卯金刀右手嗖地从腰间抽出,一道寒光闪过,手中已经多了一个东西,赫然是一把匕首。

    我大惊,根本没料到卯金刀会来这招,眼下也不敢多想,只能配合着将丫头抓紧,任由卯金刀将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周铁头呆立在一旁没有上手,此时急道:“喂!你们几个干什么?有事好商量嘛,什么问题这么严重,非得动刀子吗?人家小丫头片子能经得起你们这样折腾?”

    卯金刀作凶恶状狠狠地回了一句你再多嘴连你一块做掉,吓得周铁头再不敢出声,也吓得我心砰砰直跳,不是害怕他的匕首,而是之前我从没见过卯金刀如此凶恶的表情和做法,更害怕自己怎么也稀里糊涂地做了帮凶式的人物,几个大男人一起欺负

    个女孩。难不成我们中了什么毒?变得鬼迷心窍了我们真地被隐藏的危险吓坏了?

    而真正吓坏了地是丫头,她越加意识到我们此刻绝不是在和她开玩笑,立即完全停止了挣扎反抗,咬着牙大气也不敢出,只双眼噙满泪水紧盯着脖子前的匕首,身子微微颤抖地慢慢往后靠,让脖子尽可能地离开匕首远一些。

    “告诉你!能到这里来地都不是什么好人!”卯金刀将匕首又往前靠了靠,比划着在其脸上划过的样子。“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实话说出来,不然最先倒霉地恐怕不会是我们!”

    我虽然觉得这样不是很合适,但此刻却无计可施,只得强迫自己装下去,于是手一紧,猛地将丫头的头发往后揪了揪。丫头轻呻吟一声,咬了咬嘴唇,双眼充满怨怒地看了看我,两行泪水顺着眼角便滴落到我手上。

    我努力控制着情绪,微微松了松手道:“糊弄我们你还嫩了点,我可是早就发现你不对头,你要说出来我们保证带你一起走,再不说实话的话恐怕出去的只有四个人了!”

    二虾跟着道:“欢子、卯金刀、还有你虾哥下过鬼湖、进过蛇宫,什么鬼怪名堂没见过?丫头!和我们一起出去还是留在这里陪你爹,就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二虾话音刚落,卯金刀轻轻又将匕首往里靠了靠,双眼圆瞪。丫头咬了咬嘴唇,眼泪不住地顺着眼角流下,哆哆嗦嗦地哽咽道:“我……我真的没有……没有骗你们,谢谢你们帮我,可我真的没有骗你们!”说着忍不住身子也抖动起来:“我想不到!想不到你们会这样,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丫头煞白的脸上顿时现出红色手掌印。“好了!你当我们三岁小孩啊,几滴眼泪和你之前撒的谎一样,流出去了就能骗得了我们?”二虾作轻蔑状说了句,伸手揪住丫头的脸:“我再问你一次,记住了!最后一次了啊!”说完竟也抽出了匕首,直接将刀刃紧贴在了她的脸上。

    丫头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双眼睁得老大,泪水也越加不受控制,将散乱的头发也粘了许多在脸上,颤抖的双手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

    周铁头听罢大叫道:“你们几个王八蛋!玩够了没有?”说完立即又变了语气:“妹妹!别怕,他们几个和你玩呢,吓唬你的,你几个哥哥平时就爱耍,上次在我的场子里几个人合伙调戏我的女前台……”

    卯金刀回头大喝一声便堵上了周铁头的嘴巴,随即握紧了匕首,对丫头厉声问道:“快说!再不说没机会了,我们也没时间耗了!”

    “恩!”丫头抽泣了一声,咬了咬牙,伸手轻轻抹了抹眼角道:“你们先把刀子拿开,我真的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刀子架在脖子上,求求你们!反正你们在这,我也逃不掉!”

    丫头的要求绝不过分,再看她楚楚可怜的表情,我恻隐之心大起,还没开口应答就听得二虾道:“嘿嘿!哪位大侠说过的啊?一般漂亮的丫头嘴里讲出来的话都很不靠谱,我这句话记得很清楚,所以这个当我是不会上的,除非你让我先搜身,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藏什么秘密武器之类的!”

    我一听皱着眉头瞪了二虾一眼,心道你吓唬归吓唬,别***耍流氓。二虾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轻轻在丫头面前做了个划动的手势:“那只能对不起了,先划脸,然后脖子上来三刀,虾哥我上次杀的那个人一刀没割断气管,十几刀才把那人送去报道!”

    这吓唬有效果,丫头的抽泣声忽地大了起来,恨恨地瞪了我们每个人一眼,跟着咬牙深吸一口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怎样你们才相信我?实在不行你们就动手吧,我当然知道你们都不是好人!贼、强盗、杀人犯……动手啊!让我死在这吧!”说完情绪激动,几乎是带着绝望的悲呼。

    我们大惊,再这样下去不但不能问出什么,把丫头吓出精神问题倒很有可能,这才意识到我们一个个都着急昏了头,赶忙收起了匕首,并排站立。

    丫头显然受惊过度,脸色煞白,汗湿衣襟,整个身子也瘫软了下来,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求求你们,不要把刀放在我的脖子上!求求你们!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一转脸,实在不忍心看她的样子了,急忙起身,耳边仍不住地回荡着丫头的声音,刺激着我紧张的神经,就在这一瞬间,我脑中突然一亮,一个奇怪的念头闪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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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3 00:09: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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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3 22:28: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九章 记忆裂痕

着几近崩溃的丫头,这种念头便愈加明显,但它却一不容我静下来细细去想。几人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瘫坐地上不住抽泣的丫头,周铁头看不下去了,上前轻声安慰:“没事了!告诉你和你开玩笑的嘛,事后你周哥哥给你撑腰,谁扇你耳光了要他十倍奉还!”边说边轻轻抚着丫头微微红肿的左脸,擦着她眼角的泪水,嘴里轻声骂道:“虾哥你个挨千刀的,你们几个还真下得了手,我宣布你们几位的光辉形象就此在我心目中轰然倒塌!”

    二虾一把上前拽开他道:“我们的形象崩溃,那你就是露出狐狸尾巴,哪凉快哪呆着去,别***乘机揩油!”

    我跟着也凑上前,搜肠刮肚地寻词硬着头皮作一番道歉,本以为丫头会怒目以对,然后便是疯狂的“报复”行径。但没想到丫头很是配合,当下很快止住了抽泣坐好,望着我们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说实话,丫头的配合倒让我感到不习惯了,但转念一想我们刚才都那样了,自认为已经和绑匪无异,再好的关系恐怕也非得让我们给搞得支离破碎。这时我也不再多想,当即将我心中的疑问倒了出来。

    “珍珠!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深海?”为了缓和气氛,我打趣道:“你看你虾哥这样的,遇上风浪大些的时候,夜里一个人他老娘也不放心他出湖心。二虾!以后别再拿自己的事情好吹了,光这点你差丫头远了!”

    二虾这回没有,配合着道:“是啊!虾哥我自愧不如,我倒想听听丫头你这更加光荣的事迹,以后就当以你为光辉旗帜,什么河神龙王的都不拜,干脆拜丫头你算了!”

    丫头只微微松了口气,显仍旧心有余悸,为了让她放松,我招呼几人轻轻靠近在她对面坐下。丫头小心地往后挪了挪身子,不放心又望了望我们,好像害怕我们又要耍什么诡计似的。

    我很冤枉,很后悔刚才的荒唐行为,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你做了,那可能就失去了很重要地东西,而这些东西你以后再想挽回就很难了,也许永远也挽回不了,就好比覆水难收。我心里很明白,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我们已经让丫头产生了恐惧,此刻即便恢复友善也是于事无补。

    丫头许久才平静下来,这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一个人出深海了,好几次都被家人发现截了回去,这次是遇上了你们,才有机会来这里!”说着抬起头特地强调了一下:“就是说是偶然遇到你们的,这么大的海我怎么可能刚好就跟踪上你们?”

    我一听地确有道理,不过我倒不是这个,只是丫头所说的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独自出深海,让我匪夷所思,难不成丫头天性就是狂热的探险者,为了追求刺激?再说得玄乎一点,就是有种力量让丫头身不由己,控制不住地进行这些危险荒唐的举动?

    丫头又道:“我:是觉得我和血之舟有着某种联系。忍不住就想来这里。和你们来了这里以后。我总是有种很奇怪地感觉。这里我很熟悉。但我又不知道我是不是来过。

    我和你们说我来过。那才是了骗你们带我来。我真地不确定我来过。但我又很想来。我总觉得有什么东遗留在这里一样。”

    我皱了皱眉头。她地话越说越玄乎。我也越听越糊涂。一时竟理不出头绪来。卯金刀一言不发。盯着丫头继续听她说。二虾忍不住嚷道:“什么乱七八糟。再说得玄乎点。那就是丫头地魂魄丢在这里了。一个劲地还召唤着她地**回来拿!我靠!这里是什么?判官招待所驻东海办事处?我说怎么周铁头和丫头一起在火山口那都像失心疯一样。一心就想里面跳!”

    我一咧嘴。劝他别瞎扯。正待继续盘问。丫头抢先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而且你们刚才用刀架在我脖子上地时候。我也好像之前有经历一样。特别害怕!”说着抽动了下鼻子。眼睛又湿润起来。

    卯金刀沉默不语。抚了抚自己胳膊上地伤口。轻声对丫头道了声对不起。声音极小。夹杂在丫头地轻声哽咽中差点没听出来。我也了卯金刀这。心里早给他安了个外号:“翰林土匪”。文雅与匪气地结合体。时不时还玩点深地。但你要他道歉那简直比赶鸭子上架还难。此刻。我只当是他也为自己之前地行为内疚。当然这里太多地东西和刘靖关系太密切。他也控制不住地要维护一些东西。

    丫头似乎并不理会。我也知道一时间芥蒂恐怕极难解开。只能当什么也没发生。独自到一边思索追寻方才脑中那道一闪而过地灵光去了。

    笑嘻嘻地又凑到丫头身旁,不时地又是安慰又是讲尽脑汁为博红颜一笑的魄力,这家伙嘴巴利索,这下倒帮了我们的忙,我只求气氛不像之前那般尴尬便可。

    二虾看差不多了,提出离开这里,周铁头附和着表示同意,唯独卯金刀没有反应。我心道难不成你还不死心?接着直言不讳地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卯金刀道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了,很可能已经慢慢接近我们要知道地了,就差那么层窗户纸没捅破,而我又觉得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丫头身上。

    我一想也是,但这其中问题太多,我们此行的目的本是求财,事实证明这是最浅显也是最容易达到的。但随之而来地疑问使得我们脱不开身,我不知道自己身上受那鬼眼到底影响有多深,这里是不是真的就有解救自己地办法,如果有,这办法又在哪里?

    这种无助感又让我不得不冷静思考一番,是直接走人还是留下来继续,我一时很矛盾。

    卯金刀走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之前我是觉得丫头身上疑点太多,才会那样,可能给你们也留了不好地印象。哎!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了,祖上能当海盗地,这后人的秉性也纯良不到哪去!”

    我一笑置之,卯刀继续道:“我觉得那张照片上就是丫头的父亲,而丫头看起来又不像是说谎,不可能一个女孩见到自己父亲的遗骨还那样镇定的!丫头难道是伤心过度,努力回避这个事实吗?”

    我一怔,脑子翻江倒海地转了起来,当下乱得很,周铁头此时偏偏又凑上来轻声道:“喂!辉哥!我觉得也算没白来啊!”说着拍了拍身后的背包:“你说的那些事情玄得没边,我还真没有兴趣知道,就算是真的就剩层窗户纸了,那也不那么容易捅破的啊,你以为是这窗户纸是处女膜啊?你一捅就破!”说着坏笑了两声,不怀好意地望了望丫头。

    我都有股起胳膊扇他一耳光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卯金刀还是忍不住狠狠敲了他一脑袋,疼得他哇哇大叫:“开个玩笑你至于吗?你丫的就去找吧,这丫头像得了失忆症一样,连她老爹都不认识了!你去哪捅那层窗户纸啊……”

    卯金刀大声呵斥他住嘴,人的声音回荡在洞中,如炸雷般地让我一惊,之前的那段灵感一下子就刺激起来。我激动地转过身,闭上眼睛前后思索,一幕幕的场景窜入了大脑,一条条信息被串联了起来,像串联了无数盏灯泡一般,将原本黑暗无光的心境照得亮堂了起来。

    我明白了!我激动得出口叫出了声,身也控制不住轻微抖动起来。在众人疑惑的眼光中,我快步窜到丫头面前对她问道:“丫头!你上学的学校叫什么名字?你阿爹第一次带你出海是什么时候?珍珠的小名是谁给你取的……!”

    我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惹得二虾疑惑不解道:“怎么?欢子你搞人口普查啊?现在还没到刑事拘留的程度吧?”

    我没理他,继续往下问,意料中,丫头对这些原本应该有很深印象的简单问题,居然憋红了脸也答不上来,我看得出她是在努力回忆,但她就是回答不上了,一时又痛苦地捂着耳朵一个劲地摇头。

    “咦!”周铁头惊道:“欢哥你什么意思啊?看把丫头给折磨的!怎么?之前闹够啊?”

    我微微松了口气,拍了拍周铁头的肩膀道:“没错了!是醒了我,确实是!丫头得了失忆症,这些记忆深刻的事情她都记不起了!”

    “失忆症?”众人皆愕然,不解地望着我。我也顾不上照顾丫头了,赶紧趁热打铁解释道:“丫头来过这里,那具骸骨也确实是她父亲的,但她对此一无所知,但似乎又有些残留的印象,所以她才会感到这里面熟,这也是她一直想来这里的原因!”说完望了丫头一眼,她也正睁大眼睛望着我。

    我继续解释:丫头的失忆,很可能就是上次和这些人一起来这里造成的,他们这些人都死了,包括她的父亲,而她却逃了出来,但同样受到害,导致了记忆的丧失。但我相信这些人既然来这里,都是有目的和身,为什么他们挂了丫头逃了出来?原因很可能是逃出来的不止丫头一个人,她一个弱小女孩,独自逃出的可能性实在不大,极有可能还有其它人带着她逃出了。

    卯金刀似有所悟,目光立即瞄向之前放置宽大锅炉装置的位置,我点了点头,卯金刀突然一拍巴掌大声道:“没错!欢子!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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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3 22:28:42 | 显示全部楼层

冥海怒魂篇 第五十章 第九个人

恩!”我点头继续道:“和日军研究的那种气体有关是上次的那拨人不小心触动了什么,那些气体泄露被他们吸入,导致了他们中毒死了或者失忆!”

    二虾有点蒙,将信将地问道:“不至于这么玄吧?咦!不过你还别讲,我们隔壁村那二呆子不就是当年喝农药没死掉,把脑子搞坏了吗?欢子你讲这日本鬼子研究的毒气,把丫头害得认不得亲爹,倒真有点可能性哦!”

    我对他道这可能不仅仅是毒气,日军要是单纯研究毒气,不会选这样和研究核弹一样隐秘的地方,我甚至感到在这里,日军研究核弹就是个幌子,最主要恐怕还是研究这种气体。我认为这种气体不是普通的毒气,而是一种吸入一定量能脱去人记忆的气体,而对人其它方面不一定会产生什么危害。

    周铁头问道:“欢哥你有什么根据?就因为丫头只是失忆,但其它方面正常?可这妮子的性子辣得让人怕了啊,不会也是受这什么气的刺激吧!”

    “不光凭这个!还有那黑箱子!”卯金刀一字一句清晰地强调道:“黑箱子上的内容你们应该记得很清楚,那石面上刻的内容,黑漆漆从紫玉棺小洞里跑出来的东西钻入人的鼻子,根本不是什么海鬼头发,而就是这种气体!”

    我点了点头,接着继续推断:这也能解释之前那些壁画上的内容,为什么壁画出现事态逆向发展,其实并不是什么时光倒流,而是记忆的逝去,从画面上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表述。

    吸入这种气体之后,人之前的某段记忆就会被从脑中抹去,恢复到之前地某个状态,而这个状态和吸入气体的量是有关系的,吸得越多,它洗脱记忆的效果就越明显,吸入一定量很可能导致人彻底失忆。而这种记忆的变化,用壁画来表示的话,只能是以那种方式,暗示回到之前的记忆,后面发生地一切已经从脑中消亡了。

    而壁画上显示存放这种气体的黑箱子是从外面运到岛上的,具体是哪看不出来,但可以肯定这并不是刘靖制备的,否则他也不用花那么大心思用人头养那些个虫子来腐蚀紫玉棺。而这种气体虽能洗掉记忆,但并不能使人丧失记忆的功能,也就是说吸入气体的人虽然没了之前的记忆,但应该不影响他今后记忆的灌输,很明显,丫头就是这种情况。

    日军很可能破解了其中的秘密,干脆就在这研究了起来,毕竟这东西研究出来,对占领国地区投放,更容易使他们奴化,对他们自己的士兵投放,也可以让他们忘却所有战时不利地因素,心甘情愿再被培养成新的“玉碎军团”。总之,一切都是对他们有益的。

    二虾听得一个劲地挠头:“小鬼子玩阴的?搞生化武器?现在搞得我都有点混了!那就算是这样,那棺椁上的图案表示刘靖就是吸进了这种气体,他想干什么?想得失忆症吗?这东西好像不是那么好玩吧!”

    卯金刀脸色黯然,无力地扬了扬手,口中吐出几个字,令人颇感深沉:“他是想失去记忆!”

    我一愣,但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当下也低下头叹了口气。二虾一见卯金刀地样子也不好去问他,只好轻声来问我。

    此刻,我也感到了一丝沉重,或者是无奈、无助,总之我现在具体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感觉,但无,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我勉强调节好心绪,对着惑不解的二虾作了番解释。

    其实,当我刚刚发现这里面所存在的玄机时,就已经大致猜到了一切。人的性格是从小培养起来的,而支撑起性格的正是记忆,一旦记忆消失,再被重新接受新的记忆,这个人基本就可以是另外地人了,具有不同的性格,而性格一旦改变,也许就可以摆脱血奴鬼眼的侵害。我此刻非常肯定,这就是刘靖所说的解除血奴鬼眼副作用的方法。

    卯金刀道:“要么继续受它的侵害,要么就告别之前的生活,重新做其它人!就是这种取舍,最后刘靖选择了后者,我想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和勇气的!”言罢唏嘘不已。显然,刘靖的记忆一失去,他之前地一切将不复存在,而他最终的归宿也就无从知晓了。

    我望着矗立在不远处暗室里地巨型锅炉,心想着那里面就是研究出来的既能抹杀人地记忆,又能让一个人重获新生的东西,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不论日军是如何发现这其中秘密地,或者怀着什么目的来研制它们,但无,他们失败了。这种气体被他们研制出来,已经成了带有

    人利器了,吸入过量直接能致人于死地。而刘靖并配气体的方法,那这又会是谁制配的?他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紫玉棺?

    真是这样的话,那刘靖的这条线索基本就到此为止,他究竟何去何从已经不是我们能研究了的问题了,此次出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了,这次不管卯金刀再怎样,我们还是得作出明智选择:尽快离开这里。因为就算真的还存在有这种气体,我也不会去尝试的,我还不想就此告别我现在拥有的生活。

    我转眼又望了望丫头,更加感受到那种失去原有记忆的无助。这个女孩不幸成了牺牲品,而当我再次望着眼前这个纤弱的女孩时,脑中的疑问又窜了出来:咦!那七具尸体从体型上看,生前也算是精壮之人,再怎么体质也会强过一个弱女子,为什么他们中了招,而丫头却还能从如此险恶的环境中逃出来?难道……

    这种想法很快在脑中盘绕延展起来,驱使着我窜到那些尸体旁,小心翼翼地沿着口袋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帮助的,因为我很明白,此刻问丫头和问这些尸体没什么区别,自然是问不出任何东西的。

    二虾意识到我可能想到了什么,也不问,过来就帮忙,二人将几人的口袋皮包之类的翻了个遍,只找出了个空白笔记本,于是轻轻翻开。笔记本泡了水,仅有的几页字也看不清了,中间位置夹着几张购货单,因为是电子打印,所以字迹没被水泡掉,上面的字很清楚。

    这是几张采购物品的单据,上面罗列着一行行采购的物品名称,潜水设备、尼龙绳、登峰钩、探铲、橡皮手套……,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和我们来时准备的物品差不多,很容易看出,这些都是为这次的行动而准备的,令人惊讶的是,这单据上居然还列有防毒面具。

    我再仔细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任何防毒面具,而根据常识,有了防毒面具的保护,这些人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境遇。而从眼前的情形看,这些人很可能根本就没有使用它们。我又望了望丫头,心中疑惑:不会是这些人都没有戴,而丫头一人戴了防毒面具,所以她才能逃出?那也不对啊,丫头失忆了,显然是受了这气体的毒害。难道防毒面具过滤掉了气体中的毒气成分,而对其中能让人失忆的成分没有作用?这些人是因为中了这气体,导致了方向感全无,硬生生在这里被困死了?

    我不解,一眼将单据又从头扫到尾,惑又涌上心头:单据上潜水设备、防毒面具等用品一律开的是九套,我虽不敢绝对肯定九套就是九个人使用,但这么多种东西同时开九套,绝不会是刚好都为了预备,眼下的很可能就是,这帮人是九人组成的,其中包括丫头和她的父亲。现在这里死了七人,丫头很可能是和另外的一人一起逃走的。

    无奈除了这些单子,再没有任何能证明这些人具体情况的东西,而这第九个人究竟是谁,已经无从知晓了。不用说丫头失忆了不记得,就算她记得,我们和那人八竿扯不上关系,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存在于世界的某个角落。但我还是很惑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怎么就能全身而退,是不是他对这气体有免疫力呢,又或者,他和制配出这种气体的人极有渊源,懂得克制的方法?

    我走到丫头身旁,试探地问了两句,因为从丫头的迹象来看,她对这里有残存的记忆,也许她会有些许的印象。但很遗憾她似乎没有印象,我知道她对我们还心存芥蒂,于是没打算追问,安慰了她两声便起身。

    周铁头这时已经失去了耐心,按捺不住地一个劲催促走人,虽然一大包宝贝被我们当炸弹扔进了火山洞,但剩下的几件东西价值也不菲,他算是达到目的了,眼下自然不愿多呆。我估摸着现在外面那东西也该走了,于是望了望卯金刀,他站在一旁背对着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在惆怅唏嘘什么。我下定了决心转过身,举着火把将四周最后扫一眼,开口就待下达撤退令。

    我话刚说两个字,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异样,将正待出口的话又堵了回去。我大惊,赶忙举着火把又照了照,原地转了一圈,最后火光停留在了那几具尸体上,顿时脑门一热,冷汗又出来了。

    不对啊!我清楚地记得尸体是七具,而现在,怎么只剩了六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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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4 00: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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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6 19:06: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一章 圈套

一看这情形,我脑袋都快冒出烟了,以为出现幻觉了,甚至怀疑这里面还有残余的气体在毒害我们,当即狠咬了咬嘴唇,感到的仍是疼痛。我才认定自己是清醒的,于是目光又瞄向那几具尸体。

    可我并没看错,原本的七具尸体真的少了一具,在黑暗中,这强烈的冲击感不得不让我感到眩晕,心道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这其中一个难不成还是活的,或是尸变趁我们不注意自己偷溜了?

    我惊愕的表情很快也引起了二虾他们的注意,丫头本是坐在距离那些尸体不远的地方的,这时也突然快速往后挪着身子远离那些尸体,双眼紧盯着尸堆,皱着眉头小心地又环顾四周。

    二虾轻声招呼过仍背对着我们的卯金刀,拉过他指着尸堆对他道:“刀哥,你看这邪了,这几人中其中一位好像心有不甘,趁着我们不注意开路溜了,这招瞬间转移用得还真有那么两下子,从你虾哥眼皮底下就溜了!”

    周铁头啊了一声,望了望那些尸堆,原地转了一圈将四周扫了个遍,接着道:“虾哥你别吓唬人好不好,之前听你讲过这邪门事情,但你的吹牛功夫比我还高了一个层次,一般我就只当你侃大山了,今天在这地方你还是不要再搞这套了啊!”

    二虾瞪了他一眼道谁和你吹了,等会让这东西从你后面搭上你肩膀,揪你的屁股,你保准就相信了,不过到时候你恐怕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话刚说完,周铁头又啊了一身,迅速地转过身望了望,好像怕真有东西搭上他肩膀似的。看着他那滑稽样,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但这样的情形还是强迫我很快止住,接着卯金刀过来将我拽到一边。

    “我记得当时这两具尸体是上下叠在一起的,就那样堆在一起!”我回忆了下之前的情景,很肯定地对卯金刀道:“应该是下面的那具尸体没了,当然我觉得不会是什么尸变,只是这一转眼它怎么没了?”

    说完我自己都有些紧张了,嘴上说不是尸变,但这尸体的离奇消失,还是让我直感到后背冒冷风,好在经历得多了,状态调整得快,没等到惊惧,我已经和卯金刀一起迈着脚步走上了前。

    根据我地记忆,其余的尸体位置没有什么变化,按理说这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了,怎么会出现尸变这种事情?更大的可能性是有人将它挪走了。

    我又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心道我们难不成都硫化氢吸入过量、脑袋迷糊了?一个人偷着尸体从眼皮底下溜走了。我们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不是大脑混了是什么?

    卯金刀一言不。按他地个性。在没有现事情地端倪时一般都不会轻易开口判断什么。这是他一贯作风。此刻。这股作风正使得他走近尸堆前蹲下查探起来。很快就有所现。

    我们也跟着赶紧凑上前。消失地那具尸骸原本是被另一具尸骸半掩盖地。处在底部。卯金刀用手小心地掀去上面地那具。一截干枯地断手呈现在眼前。我们一检查。其它尸骸上地四肢保存完好。于是确定这断手就是消失地那具尸骸上地。

    我一怔。疑心这底下有密道之类地。尸骸是从底下被拖走地。可能拖得太急。尸骸又脆。所以弄断了一只手。我一想谁他妈地这么无聊。搞这么个恶作剧总不会就为了吓唬我们一下吧?调戏我们地神经?我更加心这里真地还有其他人。这样做可能就是想把我们吓走。

    几人相互望了望。我示意几人屏住呼吸。小心地将盖在上面地碎石等物清理掉。果然。随着掩盖物被清除。一个留着圆形小洞地石板呈现在眼前。洞口很小。勉强能进去一个人。但只有体型很瘦地人才可以。刚才那脱了水地尸骸要从这被拖进去倒不困难。于是此刻我相信尸骸就是从这里被拽进去地。

    “T***D!我倒要看看谁在吓唬我!”二虾边说边举着火把窜上前。将火束靠近那洞口。火光刚接近。隐约可见洞口内一个人脸闪过。极迅速地。我们刚刚才看见是人脸。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靠!果然有人!”二虾惊叫了一声,几人不容分说,上前就勾住那圆洞往上掀石板。石板并不重,也没有固定在地面上,就像之前已经被人打开过一样。我们没费多大力气就将它翻了个,火光映射下,眼前赫然一个个人脸。

    但这人脸仅仅是图案,眼前是一个雕刻着人脸的青铜箱子,箱盖上刻的满是人脸,都是一个样子,和那面具人脸一模一样,只不过有大有小,堆在一起像是挂满相同脸谱的墙。

    这箱子的成色已经偏旧,大概是火山口内化学物质太繁多,已经和这些金属生了复杂地化学反应。但这箱子表面雕刻的图案很考究,我总觉得怪异得很,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名堂。箱子孤零零地杵在黑暗中,一侧便是深不见底地洞穴,和之前那些弯弯曲曲的浮石坑一样,那尸骸估计早已经掉进去了,究竟是什么东西把他拖下去地?

    周铁头一看是箱子,本来惊恐的表情缓解了不少,取而代之地兴奋慢慢展现在脸上,指着箱子道:“又是……又是箱子,这里面是……?”

    我一听那这话估计八成又不离财宝明器,于是不予理睬,和卯金刀他们一起试图将箱子抬出来,但都没有成功,惑之下又盯着那箱子盖,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样子,这箱子是固定住的,根本没法移位,照这样,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开箱子盖了,我们倒腾了一下,现这箱子盖只是比较重,靠重力硬卡在箱子上。但这是不明不白的东西,万一有机关暗弩之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脑中这样想着,却见周铁头的手已经探到了箱子盖的握柄上。

    “不要!不要!”丫头突然大叫,声音极为惊恐尖利,听得出这绝对是因高度紧张而出的:“不要打开它,里面……!”

    周铁头猛地缩回了手,嘟嚷道:“妮子你这干嘛呢?一惊一乍的差点没吓死我!你记起什么了吗?这里头真有名堂?”

    丫头一个劲地摇头,忽而抱住脑袋,忽而又扯头,努力想回忆什么,但就是想不出来,显得极为痛苦。我看她这样,立即决定还是不要打开这东西,建议几人退下,但周铁头心有不甘,一个劲地嘟嚷着,无奈孤掌难鸣,也只得随我们退下。

    “丫头!这里面真的有什么吗?”周铁头还是这副德行,来这白逛是不可能地,当即又向丫头追问道。

    “我不知道!反正我感到很危险,不能打开!”丫头声音很小,连看那箱子都不敢看,我这才下定了决心还是不要打开的好,事到如今,我们也没必要再纠缠这些,也不可以再强迫这个女孩了。

    周铁头还是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架势,当即提出一个建议:用绳子拴住箱子盖的握柄,人在远远地地方用绳子拉开,任它飞剑流矢也奈何不了我们分毫。

    我还是不太同意,但卯金刀竟表示了赞同,我一想这里太多事都和他祖上刘靖有关,他有这样的想法其实也算在情理之中,而我也没有绝对反对的理由,只能任由他们。

    几人将绳索固定在箱盖上,不顾丫头地叫喊,架着她到躲到>+口后的安全地带,猛地一顿猛拽,伴着“哗啦啦”的铁链撞声,箱盖硬生生被拉开。接着便是一阵轻缓的“轰隆”声,声响很小但很延续,不像是什么机关之类。没等我们明白怎么回事,四周又恢复到了寂静状态。

    我们不敢上前,捂着丫头的嘴硬等了足足有十多分钟,不见任何动静。周铁头胆子大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就窜上前想一探究竟,拦都拦不住,我们也只好跟着冲了上去。

    一看眼前的情形,周铁头顿时骂声不迭。只见箱盖被掀翻,内部居然不是盛装物件的箱体,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方形黑洞,凹凸不平很不规则,箱盖上一截长长地铁链一直相连着通向黑洞深处。

    我大惊,不由得想起上天庙里那口玉棺和无头石像相连的铁链,正是启动机关的装置,这样一想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冷汗也跟着出来了。

    周铁头失望至极,骂骂咧咧的几近咬牙切齿,丫头也凑了上来,紧盯着那深不见底的黑色通道。突然,内部传来一阵疾响,越来越清晰,丫头的眼睛睁得老大,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怎么了?丫头!到底怎么了?”卯金刀话刚问出口,突然“嗖”地一声,一个粉白的团状物从黑洞里窜了出来,速度极快的,不偏不巧地落在了丫头的头上。丫头吓得惊声尖叫,边哭边双手漫无目的地乱抓,而等我看清楚那东西时,脑子一下子也蒙了。

    这东西像是一个人头,但我从它地形象和攻击习惯上很快得知这是只傀儡蟹,哪里还敢多想,上前一把将丫头脑袋上的傀儡蟹按住,卯金刀拽过它地吸管,挥刀便割断。那傀儡蟹挣扎着松了手,被卯金刀揪住狠狠地摔在地上,顿时成了肉泥,一股腥臭迅速弥漫开来。

    我一看这傀儡蟹的皮质很是幼嫩,呈粉粉地肉色,脸型还未成形,和我们之前见到的灰黑色傀儡蟹不同,大概是还处于幼年,攻击力还不是很强,才这么容易被我们搞定。

    即便这样,还是把丫头吓得脸色白,一个女孩哪经得起这三番五次地惊吓,这不她刚意识到自己脱了险,什么也不顾了,就近搂着卯金刀就痛哭起来。

    我略一迟,转眼之间又几只傀儡蟹从黑洞里钻了出来,有大有小,但清一色都是泛着肉色的小型傀儡蟹,看样子这里就是个孵化器一般。

    “快!把箱子盖盖上!”我大声惊道,恍惚间只感到眼前一团白影窜过,头上一沉,一阵剧痛传至心肺。我身子一阵颤抖,哪里还顾得上其它的,伸手硬生生揪着那东西往下扯,倒刺在我脸上留下了几道划痕,疼痛不已。我奋力将揪下来的傀儡蟹摔到地上,一顿猛踩,直至才成烂泥。

    二虾和周铁头也受到了攻击,有了之前的经历,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根本顾不得疼痛就硬揪下来摔到地上,好在出来的都是小个幼年傀儡蟹,不然我们哪里应付得了。

    我也顾不上去帮他们了,和卯金刀一起,将沉重的箱子盖又盖回原位,再封上石板。弄完后我基本已经体力透支了,一种难以言表的乏力感涌上来,就地瘫坐着再不想起身,即便想起身也没了气力。

    “靠!”二虾一把将傀儡蟹摔死,也瘫坐在地上,一个劲地抱怨:“到底怎么了?才这么折腾两下就顶不住了,我还能肾亏了吗?”

    他话刚说完,我只感到一阵眩晕,止不住恶心起来,其它人出现了同样的情况,闻着不住钻入鼻孔的呛人臭鸡蛋气味,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快!这地方不能呆了,这可能是高浓度的硫化氢!”说完挣扎着站起。

    “起来!都起来!”卯金刀扇了自己几巴掌,又扇了扇二虾他们:“不能睡!这和煤气中毒一样,睡着了就醒不来了!”边说边强行将几人拖起。我感到脑袋胀得都快要爆炸了,没走几步便跌倒,极度恶心,却又吐不出来,难受得要命。

    我尽量减少呼吸次数,拿出清凉油涂在太阳穴,接着扔过去让其它人也涂上,勉勉强强地艰难前行了几十步,终于远离了之前的山洞,来到我们进来时的地方。

    “啊……”我止不住又一次惊愕,眼前的情形让我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窖,寒到了极点。我有点不敢相信,也不知道从哪来的气力,我猛地冲到前面,直到真的碰到那冰冷的粗大铁栅栏,这才相信一切是真的。

    我头疼得厉害,但我还是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那箱盖的铁链控制的是这里的机关,既能释放傀儡蟹和硫化氢,又能启动这沉重的铁栅栏,将人困在里面,要么被傀儡蟹咬死,要么被毒死,要么活活饿死……

    二虾和周铁头眼珠子瞪得老大,愤怒到了极点,但想作又没有力气,当下趴在地上一个劲用头撞着地面,很快动作慢慢也停了下去。丫头早已经晕厥了过去,卯金刀脸色也显得苍白无力,只是目光缓和一些,他也没有气力说话了,只抱歉地朝我笑了笑……

    我凄然地回敬他一笑,心中不是个滋味,上天庙的机关暗弩、毒虫粽子、蛇宫的毒蛇、诡异仪式……一切都未能把我们怎么样,想不到这矗立的生铁,竟然这样轻易地就将我们置于死地。如果之前的一切是我们运气好的话,我这才相信,好运不会总是伴随着某个人的,而现在的结局,也算是对我们最大的讽刺了。

    想到这,我心里一阵拥堵,头剧烈疼痛起来,身子轻飘飘似到了云端,意识渐渐模糊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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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16 19:07:55 | 显示全部楼层

独目幽谷篇 第一章 新的状况

我不知道我究竟昏迷了多长时间。<<梦想文学网>>切地说。是我睁开眼看到乳白色的房顶。感受着微微些刺眼的阳和阵阵和风。这才相信了我仍然还活着。而不是来到了天堂。我试探性地轻轻动了动四肢。还好它们仍能自如地活动。唯独只感到头还有点发胀。胸口和子也微微有些发痛。其它方面上似乎算正常。

    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却发现自己的床头居然挂着一个输液吊瓶。我这才知道自己现在极有可能是正在某个医院的病房里。从房间的布置来看。这还应该是一间豪华病房。我顿时放下心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回忆起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还好我什么记的很清楚。当下兴奋。在心里把菩萨佛祖耶稣等统统感谢了一遍。

    正想着。房门忽然打开。一名护士领着一个身粉色线衣的女孩进来。我一看顿时眼一亮。惊喜分。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阿妍。我有些激动。当时就想坐起身。全身软绵绵的一点也没有。只能对她苦笑一下。阿妍走近扶躺好。护士走近前。拔掉已经快输完液的吊瓶针头。简单问了我几句。随即告诉阿妍我已经无大碍。随时可以出院。只要出院后记的补充营养就可以。

    阿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在床边坐下。问我现在感觉如何。我迫不及地追问其它人的情况。阿妍让我放心。简单说了下发生的一切。阿妍在我们偷偷去了血之舟之后。很快就意识到不妙。刘十三马上安排人前往拦截我们。偏偏我们海上遇到了些变化半路中上了别人的船。等他们发现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不省人事。还好只是严重的营养缺乏和轻,硫化氢中毒加极度绝望才导致昏迷。虽然身子虚弱的只剩了半条命。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调理。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从我目前的状态就可以看出来。

    刚醒来。唯一的感就是饿。据说我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全靠输葡萄糖撑着这下身子软跟煮熟地面似的。于是一个劲的表示要吃东西。也许是大难不死之后心情好的缘故再加上一个礼拜没进食当真饿昏了头。这下胃口大开。一阵狼吞虎咽。毫不客气地就将阿妍叫来的饭菜扫了个精光气很快就大为复。心满意足地又躺了一下第二天便出院了。

    其间去看望了其它几人。卯金刀恢复的最快早我两天就已经出院了也不知道去了哪。<<梦想文学网>>我知道他没了心。当下也不想再去找他。二虾和周铁头差不多同时出院的这两人臭味相投。很快就回去玩牌放松去了有排遣恐惧的意思丫头身子弱了些。暂时还没醒来但放心的是也无大碍。恢复仅仅是时间晚两天而已。

    但医院地检查结果很残酷。我之前的推测一样。丫头地大脑确实受到过侵害。她之前丢失的记忆基本上没希望恢复了。

    ,看的很开。就当是做了场梦。出院后第一件事便是给家人报个平安。当然是找了个借口塞过去的。绝口不提实际发生的一切。接下来便是休息。按着医生地意思海吃猛睡几天。再选了天气不错的日子。打算约阿妍去逛逛街喝喝咖啡。大有感谢她赐予二次生命地意思。阿妍满口答应。只是说了句:你确定自己完全好了吧。我也正有事要找你谈呢!一句话说的我心里七八下的。

    我们先星巴克聊一上午。下去我计划带她去新东安购物。谁料她非拉着我去北海。

    其实。我并不想去|何有古代筑元素的地方。一看到那些建筑便想起古董。一想起古董就想起我们地经历。我现在实在不想再被那些七八糟的事情搅坏我的心情。没办法。妍喜欢这样地地方现在既然是表示谢意自然什么都听她的

    初秋地北京最有韵味。和风蔼。阳光也像女子柔美的玉手。抚在身上让人倍感舒适。北海公园琼华岛地长廊上。我和妍并肩而坐。玉湖中波光成双成对的人共同着小舟。也和我们一样享受着这阳光和风。只是。我总感到今天阿妍的脸色还是有忧郁。虽然她表面上很若无其事的样子。但难于遮掩她脸上的愁容。我甚至异想天开她是在担心我。其实我很希望是这样的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好了!逛了一天看你心也好的差不多了!”阿妍微微一笑。望着我道:和你谈件事情…!”

    想教育一上午了。现在咱们可不可以不谈那些问题。好不容易我的心情才被你从阴霾中解脱出来。你不会忍心又把我再扔进阴霾中吧?”我说着指着湖面往来的小舟道:“这样好的风景你别搅局啊。咱们就不能谈点其它的事?最起码。咱们的调子也的和现在的环境相符合吧?”

    阿妍一笑。捂了捂嘴巴

    怎么就知道我和你谈不高兴的事情?好像我就是喜欢张忧郁气氛的人似的你就样觉的?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对她道你当然不这样。但事都过去了你不至于还揪着我的辫子不放吧。大不了现在我就对着白塔发誓。从此结束自己光荣的职业生涯……

    话没说完。阿妍打我的话对我道好像我不是第一次劝你了。可能我的话和金钱比起来。'量还是少的太多。这次你们一声不响擅自去了那么远的海岛。我们能把你们活着找回来。真的是你们的造化了。说完皱着眉头。嗔怒地看看我。口气中竟带有了教训的成分。

    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一想她说的也没错。也不好硬去反驳她。于话题转开:“呃!阿妍!我现突然发现。其你和我竟然有那么多共同点!”

    阿妍眨了眨眼睛。|着就这样注视着我忽闪着双眸似乎在询问着我。

    我道:“首当其冲就是咱们的字!你看。你叫刘心妍。名字中有开心二字。我叫许庆欢。有欢庆乐的意思。既然开心快乐都伴随着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对开心一些。对的起这名字啊!”

    阿妍只轻轻一笑抬眼又望望微风拂过她秀发如此的美景一般醉人。许久。她轻声问道:“恩!是这样地。只是我们不知道我们真正对的起我们的名字不?欢!你觉的自始至终你是这么做的吗?一直都是开心快乐的过?”

    妍这一问。气氛倒又变的压抑起来。的确现的我们。包括眼前所有的人-天我们见到的人。有能说自己就是无忧快乐的?虽然很多人说。快乐很简单但谁又能将这简单地事自始至终地做到?现在虽说暂时不用为事金钱所烦恼。但我|的没有底气保证。我是无忧无虑地生活着。

    我暗骂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望着阿妍地眼睛。绞尽脑汁就想找什么词再氛转过来:“阿妍我今天才突然觉的我们的名字居然含金量这么高。这是所有人竭力所倡导和争取的啊要是它们能卖钱。我们就成世界首富啦!”

    “你被你那些兄弟染了吧。到也不忘谈钱!”阿妍佯生气地转过头:“我很严肃地问你呢。你老是没个正经。懒的理你!”说完将眼光瞅向了湖面。

    我微微一定神。有些俏皮地着她道:“恩!其实。我以前倒真怎么没的。不过我敢保证我现在基本上能做到了!”

    阿妍眼珠一转哼一声屑地道:“噢!我明白了。现在不义之财来容易嘛!你有了很高的成就感。|回了你所谓地自信。恐怕你那位虾精兄弟也是和你一样。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事情。再有便是阿妍根本没明白我地思。我有些着起来。一时窘迫紧。到嘴边的词吞了回去。只呆呆地看着她。

    只见阿妍习惯性地又撩了撩自己的秀发。见我正盯着撅着嘴调皮地将目光躲开。接着抿嘴偷笑。

    我轻轻靠近了她一些。伸手拉住她地手臂:“阿妍!我的意思是。本来我真的没觉有多乐。那些欢乐是自从认识你之后。才天天伴随我地。而且现在它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阿妍微微一怔。白皙的脸庞微微泛出红晕。轻轻挣脱了下手臂。我随之也轻轻抓紧。手顺她地手臂下移直接牵住她的她似乎又想挣脱。但被我紧紧抓住。再没反对。岔开五指和她五指交错着牵住。

    “我看你做生意地间也不长。倒是挺有天赋的。现在说话也变的油腔滑调起来!这么长时间大概就长了这些出息吧!”边说边挣开被我牵着的手。双手拉着我的手臂正色对我道:“真的!我要和你谈点事情了。是关于我哥的。不管你愿不愿意听。你不听也的听!”

    说实话。这种场合。任何话题也不能引起我的注意。但一听是关于卯金刀的。我不的不掂量掂量。再一看阿妍表情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当下心里估摸着莫不是他又出了什么状况。不是又去倒斗了吧?刚从鬼门关回来又玩?这家伙还能是倒斗的“瘾君子”吗?

    “他受的刺激很大。我也劝不了他你帮我劝劝他!”

    我吃了一惊。卯金刀能受什么刺?这么严难道中毒太深了影响了大脑神经?这怎会呢。我问了医院我们都恢复的很好。并没有什么问题啊。这样一边想着。一边抬头疑惑地望着阿妍。

    阿妍轻轻靠近。在我耳边说了两句。我一听。犹如当下天空里突然一阵炸雷一般。随即起身对着阿妍惊道:“不会吧'你说的是真的?这!这怎么可能!

[ 本帖最后由 云雾飞舞 于 2010-1-6 13: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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