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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天崩之前》(原名《天崩——最后的秘密》)--金万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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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4 14:29:46 | 显示全部楼层
之后的一年里,又有一头野猪闯进了陈家,家中的母猪又怀上了猪崽。这一次,母猪将猪崽生下后,竟将八个猪崽吃到只剩下一个,那些小猪被吃到只剩下两只小猪爪。陈家一怒之下,将母猪宰杀,只留下了唯一存活的小母猪崽。1992年,陈家的儿子需要一笔钱讨媳妇,所以就将幸存的小母猪崽卖给了庄老人。
  
  当时,母猪吃掉猪崽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庄老人的重视,因为在家猪中,咬死并吞食自己的猪崽,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庄老人对猪有种特别的感情,所以就买了下来,养在家中。几年之后,母猪长得彪壮,模样吓人,但庄老人却对它有感情,一直对其宠爱有加。
  
  小猪崽是母的,长得很快,但个子大了,野性也越来越明显。刚开始,它总爱拱地,每天没事的时候,总要将猪圈里的土拱来拱去。后来它就开始拱猪圈四周的墙,当时这些墙体都是石头砌成的,一块块石头被它拱下来,眼看着这个家伙就要将猪圈扒开个大洞,庄忠凌老人当机立断,用绳子将这头猪绑起来,然后毁掉原有的猪圈,砌上四面的砖墙,并打上了牢实的水泥地面。这一来,它的嘴巴无计可施了。
  
  秦虎老村长说,在庄老人出事的那一天早上,她曾进山打猪草,但却很奇怪地提早回来。庄老人每天都会进山打猪草,除非下雨,而且每次都是中午12点左右才回来。可是,那天早上,庄老人却在十点就提前回来了。秦虎村长在村口碰到了庄老人,他本想关心地问个好,哪知道庄老人疾走而过,并未搭理秦虎老村长。我听到这里,心想,莫非庄老人在山里碰上了什么事情?
  
  “食人猪”的恐怖消息很快传遍了山里山外,按照家人和当地村民的分析,老人有晚间喂猪的习惯,事情可能就发生在晚上。也许,是当时很有野性的母猪感到饥饿,在老人到猪圈里清理积水或为其窝棚里添柴草的时候,母猪将其咬死并吞食。也有人分析,当天晚上下了雨,很可能是老人进猪圈的时候,不慎摔倒昏迷,而此时正好母猪野性发作,将其咬死。还有人分析,当时因为下雨,猪圈里产生了有毒的沼气,将老人毒倒,而给了母猪行凶的机会。
  
  还有村民认为,出事的晚上下雨时打了好多响雷,老人一定是受了惊吓而死,然后母猪将其吞食。还有人认为此事很怪异,或许是有人将老人加害,然后将其扔入猪圈。之后天刚蒙蒙亮,秦虎老长便向警方报了案,警方作了详细调查,完全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我听着感到非常迷惑,野猪或有野性血统的猪到底会不会吃人呢?坐在一旁的范里说,从动物的本性上看,即使纯正的野猪吃人也是较为罕见的。在动物界当中,绝大多数的动物在正常情况下都是怕人的,除非在特定时期,比如高度饥饿状态,被人为激怒等等,才会对人有攻击性。
  
  范里认为老人被吃的原因,一是这只母猪当时是处于极度饥饿的状态,一是老人由于其他原因昏死在猪舍内后被它咬食。但是,范里说,其他原因可能也有,可是其中的奥秘就等公安们来处理了。
  
  我们看到天要亮了,本打算休息却听了一晚的故事,累得浑身酸痛。因为我们来这里是找朋友的,所以吃过秦虎老村长准备的早餐以后,就打算到那所高校找大学时代的朋友。谁知道,我们还没踏出村子,来大黑山村办案的公安们却拦了住我们。
  
  我看那群公们的神情,好像是抓到了罪犯一般,所以我就在心里琢磨着,会不会是许少德背着我们偷了那位大姐的贴身衣物,如今别人找来,这下该如何是好。公安们一开始就表明来意,他们竟然说,我和一件大黑山里的一个案件有关,要把我带回派出所。可是,大连是我第一次来,更别说进没进过大黑山了。但是,人民公安是不会说谎,更不会冤枉好人的,这么说来,他们就不是说谎。
  
  
  秦虎老村长听公安们一说,脸色竟然瞬间铁青,哆嗦着指着我,叫道:“是他,是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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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4 14:31:09 | 显示全部楼层
04.金万藏
  
  我们三人正要走出村子,却听秦虎老村长指着我们,说着奇怪的话语,所以就马上停住了脚步。来调查案件的公安也狐疑地盯着我,然后窃窃私语,好像我是江洋大盗一般。村民在这个时候跟着围上来,对着我们三人指指点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请你跟我们来一趟,好吗?”领队的公安十分客气地问道。
  
  我琢磨着人民公安总不可能草菅人命,而且自己从未到过此地,所以毫不畏惧地就跟着这群公安去到了当地的派出所。在出村的时候,村民都跟在后面,但又保持距离,似乎很惧怕我们,就连秦虎老村长对我们的态度都变了个样。
  
  领头的公安叫卓海,四十来岁,模样挺精明的。大黑山下的派出所不大,但看得出有段历史了,一走进去卓海就礼貌性地请我们坐下。许少德大概偷了什么东西,所以一直很紧张,以为被公安们发现了。怎知道,卓海一开口便问:“你叫金万藏,这真是巧合,大黑山里有一个秘密,很少人知道,那个秘密就是金万藏。”
  
  卓海说得我如坠云里雾里,范里却用手压住我的右手,然后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安静。卓海搞得神秘兮兮的,他叫部下都出去以后,就把门窗关了起来。我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刚想大叫救命,他就拿出一把钥匙,把桌子下面最底层的抽屉打开了。我想不出卓海想干什么,那群村民无端的恐惧,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正纳闷的时候,卓海甩过一本卷宗,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金万藏。
  
  这本卷宗已经很老旧,似乎是几十年前的东西了,摸着感觉很粗糙。我疑惑地打开卷宗,里面有几张发黄的黑白照片,还有很厚的文字记录。谁知道,我才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就惊讶地叫了一声“怎么可能”,然后手紧张地一抖,卷宗应声落地。
  
  说到这里,根据前面的内容,大家可能会想,卷宗里的照片定是我无疑。可是,这次却出现了意外,照片上的人并不是我。如果我是罪犯,几十年前来这里犯案,肯定不会傻到让别人拍照的,早就溜到南半球去了。黑白照片上,是模糊一片,但当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上面照的是一群野猪。这几头野猪倒在血泊中,它们都已经被开膛破肚,死状奇惨。古怪的是,这些野猪的肚子里竟然有几具尸骸,且未完全被消化,在黑白相片上看着,有一种莫名地恐惧感,似乎这些尸骸会从相片里爬出来一样。
  
  卷宗里还有一副素描画像,虽然有些粗糙,但是我一眼就看出来,画中人就是我的父亲。虽然素描中的人很年轻,但作儿子的还是能一眼就分辨得出来的。更为惊讶的是,卷宗里竟写着四十年前,也就是1955年,有一位南方人曾来过大黑山,并花钱雇佣了一批村民,说是进山打猎。过了几天几夜,那批村民竟再也没出现。那批村民中,有两民男子已经快要成亲了,新娘眼见新郎没了着落,心里甚是焦急。
  
  于是,她央求亲戚们进山找寻,谁知道那群亲戚竟全丧命在一个无草无树的山坳里。当村民发现时,那些尸体居然没有一丝伤口,也没发现中毒迹象,这群人就像是忽然正常死亡一样。那个新娘非常勇敢,和亲戚们进山,有一段时间甚至没了踪影,好在后来她自己找了路子出山,亲戚们才安了心。
  
  村民们感觉事情不对劲,于是找上附近最厉害的猎人,一同进山找人。终于,他们在一座寺庙的附近发现了一群野猪。猎人天性好杀,他琢磨着找不见人,总不能白跑一趟,于是用圈套猎杀了那群野猪。谁知道,当猎人把野猪带回村子,剥皮抽筋时,这几只野猪的肚子里竟然全是人的尸骸。
  
  那两个新娘闻风而来,竟真的在这几具尸骸里发现了自己的未婚夫,两人当即昏死过去。卷宗里还有一部分说,那副素描是当年见过那个南方人的村民,根据记忆画出来的。可惜的是,当年侦破技术并不完善,所以找来找去都没找出线索。最后只当是进山的村民和那个南方人都被野猪吃了,就这样结了案子。
  
  我只觉得从野猪的肚子里挖出死人有些恐怖,其他的却看不出任何异常,不知道卓海卖的什么关子。这里又没有我的画像,父亲和我又不一样,秦虎老村长为什么会指着我大叫“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最奇怪的是,父亲为什么会在四十年前来到大连的大黑山,他叫上那批村民进山又是为了什么?难道,酷爱打猎的父亲就为了打猎,跑到远隔千里的大连来?我想不明白,但又不敢说得太过直白,生怕给父亲带来牢狱之灾,所以就装出一副迷惑的样子。
  
  卓海盯着我,他的眼睛如狐狸一般,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他四十多岁,比我们大不了多少,我想了想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卓海。叫叔叔不行,叫大哥又觉得别扭,想直接叫名字嘛,又显得很没礼貌。就在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之际,卓海似乎洞察了我的心事,于是他马上开口说道:“我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叫我卓同志就好。”
  
  我听了差点笑出来,许少德更是干脆,直接笑了出来,而且声音很大。这都什么年代了,感情卓同志还活在红卫兵的年代里,现在谁还这么叫同志不同志的。不过范里却很认真,他张口就问:“那……卓同志,你为什么把金万藏叫来,卷宗又为什么写着他的名字?光看卷宗好象找不出联系?”
  
  “这个只是作作表面功夫,当时找不到那个南方人,就写成了那个人也被野猪吃了。其实,我们清点过尸骸,那个南方人并不在野猪腹中。”卓海坐直了说道,“你知道吗,当中的两个新娘,有一个已经怀孕了,可是她的未婚夫的却死了。你们知道那个新娘后来怎么了吗?”
  
  我觉得卓海有些话多,对着初次见面的人竟说出这么多内容,还给我们看多年前的卷宗,实在有些古怪。但是,我听着起了兴趣,所以就安静地听卓海说完。原来,两个新娘里,其中一个央求亲戚去找未婚夫的女人,竟然有一个秘密。就是这个秘密,迫使她进山寻找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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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4 14:32:26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秘密?”许少德最喜欢听这类事情,所以立刻张嘴问道。
  
  “这个……”卓海有些为难地打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个年代,风气保守,其实到了现在也是一样,怎么都不应该的。”
  
  “到底是什么秘密,你就痛快地说吧,憋着忒难受了!”许少德抱怨道。
  
  卓海很是尴尬,他深吸了口气,这才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那个进山寻夫的新娘已经未婚先孕,他们其实是奉子成婚。谁知道,新郎竟在成亲的前一个星期失踪了,焦急的她只好进山找新郎。结果,新郎已经葬身猪口,无奈的新娘肚子一天一天地大起来。那个年代,风气十分地淳朴和保守,这种事情根本不能外扬,否则就会有不尽地痛苦等着新娘。新娘的姐妹就是另一个新娘,虽然这个新娘仍是处子之身,但她深爱新郎,所以也是一撅不振。
  
  为了帮助姐妹,没怀孕的新娘借口进山祭拜自己的新郎,带着怀孕的新娘进了山。这件事情谁都不知道,除了这两个女人,我们听到这里,已经隐隐感觉得出来,卓海肯定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大黑山古迹很多,古寺也分布在山中各处,像出名的古寺就有响水寺、胜水寺、卑沙城、唐王殿、朝阳寺等等。
  
  大黑山历史悠久,是金州古城保留下来的历史遗迹最多的地方。最早的唐王殿始建于隋唐年间,距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这里也曾经是唐朝征东时的古战场,至今仍然保留着部分遗迹。
  
  然而,这些出名的地方很容易引起当地人的注意,所以两个新娘并没有选择这些古寺。在大黑山,有一座尼姑庵,位置很是偏僻,几乎没人靠近,所以她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里。新娘们出门前,跟家里人撒了谎,说是要进山为先夫祈祷,让他们死后能安息。中国人喜欢这样的贞洁火烈的女子,所以纷纷送行,安心地让她们进山。
  
  这一次进山,就是一年的时间,新娘也生下了孩子,尼姑们也善良地帮他们隐瞒了下来。最后,离山之时,她们把孩子带了出来,然后对村民说是捡到的。自然而然地,没人怀疑她们,而这个孩子,就是卓海!我听得心惊胆战,心想这人胆子真大,竟敢把这种事情告诉陌生人,他为的是什么?
  
  “那你母亲呢?”我轻声问道。
  
  “不见了,出山以后,她就不见了。”卓海失落地答道。
  
  “那……另一个新娘是……”范里问道。
  
  “就是庄忠凌,被母猪吃掉的老人!”
  
  “啊……”许少德惊讶地张着嘴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听到这些事情,我很难过,可是……这些事情好像和我没什么联系,你……还有秦老村长,为什么说我跟这事情有关系?”我实在想不明白。
  
  卓海恢复了正常的气色,对我们说道:“我母亲,在进山的时候,曾经在那座尼姑庵的附近失踪过一次,这是我从亲戚那里听来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刚想让卓海把话一次说清楚,怎知他就说,那座尼姑庵的名字就叫“金万藏”,并说出了尼姑庵的具体位置。更令我诧异的是,那座尼姑庵的位置,居然就是艾伯特临死前交代的寺庙的位置。虽然艾伯特没说出寺庙的名字,但他说出了具体的位置,我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的。可是,艾伯特让我把钥匙和密码给一位主持,那主持是一个老和尚。既然是和尚,又怎么会在尼姑庵里做主持呢,难道其间又有什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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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4 14:32:56 | 显示全部楼层
05.小鸡仔
  
  卓海被许少德闹得没办法,于是加快了速度,把故事讲了个透彻。他说,之所以他、秦虎以及村民会对我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他母亲消失后的一年里,大黑山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时候,也就是1964年的冬天,春节已经到了。卓海刚满八岁,谁知道他母亲却忽然失踪了。当时,卓海还未知道他的身世,他母亲也没跟他提起。卓海的母亲一直得到秦虎村长的照顾,那天是大年初三,秦虎打过招呼,说要来卓海家拜年的。卓母在离家之前说要进山寻找山里一种特有的榛蘑,用来做榛蘑炖小鸡,以此招待秦虎老村长,哪成想下午三点了她还没回来。
  
  野生榛蘑是中国东北特有的山珍之一,是一种极少数不能人工培育的食用菌。榛蘑味道鲜美,榛蘑炖小鸡是东北人招待贵客的不可缺少的传统佳肴。东北有句俗话说:“姑爷领进门,小鸡吓掉魂”。就是说新姑爷第一次到丈母娘家,丈母娘是一定要用小鸡炖榛蘑来招待的,可见这道菜的隆重。
  
  卓海的家在村外,四周没有邻居,家中也只有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大黑山的冬天黑得早,眼见天愈来愈暗,小卓海焦急不已。他担心母亲出事情,于是写了张字条,虚掩上门以后就一个人跑进了大黑山。卓母经常进山采榛蘑,但从未带着小卓海一起去,只说是在大黑山的东段。此时的大黑山已经树苦草荒,小卓海年纪虽小,但却知道这个时候要寻榛蘑难如登天。奇怪的是,每次卓母进山总能寻回来,小卓海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着大黑山,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现在每户人家都窝在家里,吃热菜喝热汤,大黑山里一个人也没有。大黑山东段的古迹很少,游客几乎不来此段,只有一些山下的村民上山砍柴,捡猪草之类的,所以山路不是很明显。小卓海四处张望,几乎所有的树木都没了叶子,草也黄了,上哪儿能找到榛蘑。他一路往山里行去,翻过了几个山坡,越过了几座枯树林,却未见所获。
  
  一转眼,山中给抹上了黑色,小卓海一路跌跌撞撞,他喊得嗓子都哑了,连个动物的喊叫声都没有,只有他的回声。正当他想往回走,看看卓母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家中,他却看到一个山坳里有一道光亮。他以为是卓母,于是兴奋地跑了过去,哪知道跑过去一看,那里竟是一座寺庙。寺庙四周的泥土隐隐发光,旁边更是种满了黑松,若不是发现光亮,这座寺庙怕是很难被发现。这些黑松苍老地垂着树干,一看就知道活了很久,望着很像一个老人,张着手要掐人脖子一般。
  
  小卓海虽然年纪小,但已识得文字,借着些许光亮他看见寺庙上有块破旧的牌匾,上面写着:金万藏。寺庙更是破旧,好像一碰就会化为灰烬一般。小卓海此时又累又饿,看见寺庙里有烛光,他就琢磨着进寺里讨碗水喝,顺便问问寺里的人可否见过卓母。小卓海踮着脚尖走进去,可是却看不到一个人,就连寺庙应该供奉的佛像都不见了。他摸了摸台桌,上面已经积了很厚的灰尘,除非是和尚太懒惰,或者已经没人居住,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小卓海浑身发冷,猛然间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寺庙里既已无人居住,那么庙里怎么还会有被点燃的蜡烛,莫非,这里闹鬼不成?刚想到这里,小卓海就听到寺庙里轰隆轰隆地作响,听起来好像是一个人在使劲地敲打门窗的声音。
  
  山里的孩子胆子大,小卓海忽然听到敲门声,吓了一跳,但没有转身就跑。他担心自己的母亲出了事情,所以循声而去。寺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声音是从后院里一间厢房里传出来的。这里的厢房全是黑的,没有光亮,仿佛透着一股鬼气,小卓海听到敲门声还未平息,于是想去推门。可就在这个时候,寺庙里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小卓海以为是寺庙的主人回来了,谁知道一回头,一大群人就冲了进来,把小卓海又吓了一跳。
  
  来人不是和尚也不是尼姑,而是大黑山村的村民,原来秦虎村长发现了小卓海写的字条,于是就带着村民进山寻找他们母子俩。奇怪的是,就在村民冲进来的时候,厢房里的声音却忽然没了。小卓海本想打开厢房,可是秦虎村长太过激动,一把抱起小卓海,然后就走回了昏暗的大堂。
  
  小卓海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当秦虎村长放下他后,他一转身,就给大堂里的情景吓得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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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4 14:34:07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堂里摆放着几具尼姑,虽然身上没伤痕,但是全身苍白,面目狰狞。在烛光摇拽的夜里,这景象就算是大人看着也心惊不已。小卓海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些尼姑,所以一时反应不过来。众村民安抚着小卓海,并把他带出了古庙。因为他是小孩子,大家不可能把他带着,这样寻找卓母也不方便。秦虎村长命令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护送小卓海回家,剩下的人寻找卓母。
  
  在回去的路上,几个小伙子告诉了小卓海,他们是在一个山坳里发现的尼姑尸体。当时天空打个几个无声雷,接着那几具尸体就出现了。因为这附近只有一座古庙,而且是尼姑庵,所以大家才把尸体送到那里,想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怎知一去到那里,却发现了小卓海。这几个小伙子一路调侃着,他们刚翻过一个山坳,一只小鸡却出现在了眼前。那时候的山鸡已经很少了,况且已经到了深冬,山鸡更是珍贵。几个小伙子一下子忘记了责任,竟带着小卓海一起抓小山鸡。小卓海哪能劝得动这些大哥哥,所以只好跟着他们乱跑。
  
  小山鸡的羽毛鲜亮,在夜里竟有一种无比美丽的光泽,看着叫让心里发痒。可惜的是,小山鸡动作敏捷,这几个人无论如何都逮不着它,小卓海急着寻找母亲,哪有心思跟这群年轻人玩耍,他看着大家无心照顾,于是就自己跑开了。
  
  可是,山里漆黑一片,他又不经常进山,所以一下子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几经展转,小卓海竟又回到了尼姑庵的附近。他先前就发觉古庙有异,所以一直觉得母亲被困其中,所以便毫不犹豫地再次踏进了古庙之中。这一次,古庙的蜡烛没了,村民也不见了,就连大堂里的尼姑尸体也没了。小卓海屏着呼吸,心里七上八下,他大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他走到了后院,想看看厢房里有没有人,可是这次厢房里却没了声音。
  
  正当他想推开厢房时,后院里忽然响起鸡鸣声,他回头一看,黑暗的角落居然钻出了一只小鸡仔。
  
  小卓海满心寻母,哪有心思找小鸡仔,所以就没理会。可是小鸡仔却对着厢房大声叫鸣,似乎里面有恶魔一般,小卓海年纪尚幼,预感却强,所以他就忽然挺住了伸出去的手。小鸡仔看他停住以后,就奔到小卓海脚下,然后亲昵地贴着他。后院里寒风萧萧,小鸡仔冻得打颤,于是善良的小卓海就寻思着先把小鸡仔放回窝里,然后再四处寻母。他冲着小鸡仔出现的地方走过去,谁知道没走两步,他就隐约地看到黑暗的角落有两只发光的眼睛在盯着他。
  
  小卓海心里吃惊,两腿一软,却忘记了要马上逃跑,似乎那两只眼睛有慑魂的力量。渐渐地,那两只眼睛走出了黑暗,一个高大的男人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个人一脸英气,毫无凶恶之相,所以小卓海立刻安心了不少。这个男人穿的衣服有些特别,不是现代衣物,但是以小卓海当年的见识,根本不能分辨得出来。这个男人抱起小卓海和小鸡仔,然后走出了古庙。男人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走出古庙以后,他把小卓海放在地上,然后就抱着小鸡仔又走回了古庙,并转身把门关了起来。
  
  在关上腐朽的木门时,这个男人终于说了一句话:“你的母亲很伟大,但是……请你回去吧,她不在这儿。”
  
  小卓好像被控制了神志一般,他听到男人这么一说,就两脚不听使唤,一直往山外走去。这一次,他好像又认识了路,没有再曲折来回,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那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家里没有灯火,小卓海忽然意识到母亲已经离他而去,所以就窝在背子里哭泣。到了第二天,小卓海跑回村子,想问问秦虎村长有没有找到自己的母亲,他想寻到最后一丝安慰。
  
  天还是灰蒙蒙的,村子里弥漫着炮竹的味道,可是小卓海心里发酸,觉得这味道特别的刺鼻。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当夜进山找寻卓母的村民,包括秦虎村长,全都说没有进山,而是一直在村子里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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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4 14:34:54 | 显示全部楼层
06.大卡车
  
  小卓万万没想到,村民们甚至秦虎老村长的回答会是这样,可是那晚的经历如此真实,他不可能是在做梦,何况他的母亲的确失踪了。小卓海怎可死心,于是他又跑到那晚带他出山的小伙子家中,可是那几个年轻人竟然也失踪了。
  
  “甘哥不见了!”
  
  “马哥也不见了!”
  
  “冯哥失踪了!”
  
  小卓海一路问下来,答案令他无比失望,可是那几户人家似有隐情,但终究没有开口。因为小卓海只有母亲一个亲人,母亲失踪以后,他没了依靠。因为他亲眼看到村民进山寻母,但事后所有人都否认了这件事情,所以心生怨恨。我听着心里甚是难过,一个小孩子,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心理也情有可原。因此,卓海没有接受任何村民的接济,除了庄忠凌。因为那一年,庄忠凌的丈夫死了,她一个人拉扯俩个闺女,卓海又失去了母亲,所以两家走得比较近。卓海对庄老妇人没有敌意,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庄忠凌经常和卓海聊起他母亲。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卓母一失踪,庄忠凌就马上把卓母如何生下卓海的事情告诉了他。当然,当时他还小,所以知道这个故事以后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一肚子的疑问。随着时间的推移,卓海长大了,并成为了一名公安。他进入大黑山不下千次,但对于母亲的失踪却一直找不到答案,就连那座名为金万藏的尼姑庵也没了人影。
  
  我听到这里,心生疑惑,直到现在我仍没听到哪件事情会和我有关联,哪知道卓海却告诉我,那晚他见到的男人就和我一样,一样的英气十足,一样的太阳穴伤痕!
  
  “喂、喂,拜托你讲点职业道德,好歹也是个人民警察,竟然在这里给我们灌输迷信思想!”许少德振振有辞。
  
  “我说的如果是假的,我马上把头切下来给你踢!”卓海看许少德不相信,面子有些挂不住。
  
  “你就别胡闹了,人家磨破了嘴皮,就是为了骗你个胖子吗?你一没钱,二没势,三……”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续话。
  
  “三什么?我说老金,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三八了,这点江湖伎俩也把你骗得团团转!”许少德话一说完,马上吐了口唾沫,丝毫不顾忌卓海的面色。
  
  “我说,卓同志,我听了你的经历,深感悲切,但是无能为力,你是不是该把我们放了?我们急着找朋友的!”我看着窗外的天色,心里焦急万分。
  
  “好吧,你们走吧。”卓海叹了口气,他也深知法律,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无法留人。]
  
  我脸上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心里却波澜不止,卓海说的故事太震撼了!首先,这可是第一次出现了和我一样的活人,以前都是图画、雕像还有影像,这些只能说明和我一样的人生活在古代,也许是祖先也不一定,但是卓海当年遇到的人,是在几十年前,和前几次比起来,这次可近多了;还有,就是他说的尼姑庵,为什么当年她母亲在那里生育他时毫无无损,几年后那里却人去楼空,而山坳里却惊现几具尼姑尸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村民为什么会矢口否认曾经进山?最为奇怪的是,卓海因为曾经见过和我一样的人,所以能认出我,但是为什么秦虎老村长他们也对我说出了那样奇怪的话,好像也曾经见过我一般,莫非那晚他们也见到了和我一样的人?
  
  我想得头疼,正准备说句客套话,准备离开,一言不发的范里却忽然开了口,他不紧不慢地问道:“那只小鸡是什么样的?”
  
  “这个……”卓海一看有人相信他的话,所以马上笑了笑,然后回忆道,“那只小鸡当真奇特,我从未见过,它浑身红毛,不似山鸡。但是因为太黑,我没看仔细。”
  
  范里见问不出详细的特征,便和我们告别了卓海。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我却发现卓海意味深长地盯着我们三人,那眼睛里好像正酝酿着一个阴谋。我当时头脑发胀,只想马上找到老同学,然后在他那里好好睡上一觉,所以一出派出所我们就直奔大黑山下的那所高校。可是,当我们赶到那所高校时,门卫刚闻我们打听老同学的名字,马上就吓得青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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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4 14:36:57 | 显示全部楼层
门卫上了年纪,吐字不清,好不容易才听明白他在说:“你们找的人昨晚死了!”
  
  我怎么都没想到,前几天仍在电话里联系的老同学竟然已经先行一步,许少德也不肯相信,他问了很多次,说道:“喂,你个死老头,别咒薛大头好不好,你入土了他都还好着呢!”
  
  我看门卫老实巴交的,不像是胡说之人,而且许少德的话实在缺德,便让他住了嘴。我又继续问了问,这才知道,薛智已经在昨天晚上遇害了。公安机关已经在尸体移走,薛智的房子也封了起来。薛大头亲切和善,从不与人结怨,我实在想不谁能对他下毒手。
  
  门卫老头说,薛大头死的时候连头都没了,现场也找不到那颗头,很多人猜测薛大头得罪了黑社会,所以被砍去了脑袋。近一年来,学校风传薛大头欠了很多赌债,所以门卫老头猜测是给高利贷的人害死了。他本还想多说些什么,可是学校里面走出了几个领导模样的人,门卫老头紧张万分,马上催我们离去。我知道这种事情学校都会严重地封锁消息,所以也不为难老头,当即转头离开。因为投奔的人忽然死了,所以我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许少德嘴上缺德,心里却仍有善念,他一听薛大头遇害,悲愤交加,在大街上不停地叫骂,路人以为我们是疯子,个个指着我们窃窃私语,搞得我尴尬万分。
  
  “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现在在街上站着也于事无补。”范里劝道。
  
  我浑身乏力,即便是杀人凶手站在眼前,怕是也没力气纠缠。许少德是典型的现实主义者,他发泄了一会儿,自觉无趣,便住了嘴。现在是四月,大连的天气仍像南方的冬天一样,我这个广西人当然受不了,所以就哆嗦着要找家旅馆睡上一觉。可是,当我们离开这所高校的时候,卓海却带着一队人马走进高校。看他那架势,敢情这宗案子还是他负责,我只希望他能断案如包公,尽快还薛大头一个公道。
  
  这所高校旁有几家旅馆,我们选了一家,就近住下。我们要了一间三人房,一进去倒头便睡,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因为好不容易来到大连,下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所以我就寻思着先进山找到那间古庙,把艾伯特的钥匙和密码交给主持,这样他父亲也能快点痊愈。许少德一听到我的打算,马上来了精神,嚷着要马上进山,顺便捞点日本鬼子留下的黄金。
  
  “反正也是闲着,我们就进去看看吧。”范里也同意。
  
  “那好,收拾一些东西,我们现在就进去看看。”我说道。
  
  “收拾什么,空手进去,这样才能满载而归!”许少德啧啧道。
  
  “你没听他们说,山里也吃人的野猪,不带些东西,你也想给它吃了?”我反问道。
  
  许少德愣了一下,马上点头,一下子抄起几把匕首。这些匕首是从云南带过来的,锋利无比,上车时也没被人检查,所以才能带到大连。反正我们又不是行凶之人,倒也不觉得不安。进山的时候,我们特地避开了大黑山村,因为总觉得那里有些古怪,还是不见为妙。艾伯特虽不精通中文,但是他死前曾经详细地告诉了我古庙的位置,好像他曾经背诵了很多次一样。
  
  大黑山现在只有点滴碧绿,走在其中能闻到泥土的味道,但是身上还有一股冰凉的感觉。金万藏这座尼姑庵十分难寻,我们翻过了几个山坳,浑身湿透了也没看到古寺。倒是在半黑半绿的树林里见到过几间木屋,后来走来走去的,居然连路都没了,无奈之下,只好自行开路。许少德心里记挂着艾伯特父亲会支付的报酬,所以特别来劲,自发地当起冲锋,在前面为我们开路。可是,没过几分钟,走在前面的许少德却忽然停了下来。我以为他累了,便想让他休息,轮我上阵。
  
  哪里晓得,我大步一迈,眼前就出现了一条奇怪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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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4 14:37:5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条道路并不明显,但是却异常的平坦,一直通向大黑山深处。道路是人为开成的,地上满是小石子,但是石子间已经长满了黄青相间的杂草,要不是地形突变,我们几乎无法察觉异样。这条道路隐藏在山林之间,显得十分隐蔽,而且石子路上有两道很深的轮胎印,一看就知道以前经常有车子经过。这条石子路已经破旧不堪,石子都已逐渐分化,看来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我估摸一算,应该是二战时候留下的。
  
  “前面有辆卡车!”范里眼尖,一眼便瞧见前面的草从里躺着一辆破旧的大卡车。
  
  “这是日本鬼子留下的,你看看,什么东西运到山里来,还不是成堆的黄金!”许少德兴高采烈地说道。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许少德就已经心急如焚地跑过去,以为车里会有黄金,所以浑身有劲。我们走过去一看,发现这是日本二战时使用的卡车。
  
  说到这里,我要给大家解释一下,日本在抗日战争中的卡车是什么样的呢?它们大多为Type One 4x2 Toyota GB 和Nissan 180 Truck,翻译过来就是丰田一型卡车和尼桑180型卡车。这两种卡车是日本仿制美国的雪夫兰卡车制造的,采用相同的标准,只是在不同的汽车制造厂生产的。这两家公司到现在成为世界知名的卡车生产厂家,但也没听说这两家公司对在战争中的受害国有什么道歉,想购买丰田和尼桑轿车的中国朋友们应该考虑一下了。
  
  抗日战争胜利距离现在已经有63年了,经过解放战争和新中国建设的消耗,在国内剩下的日军卡车已经很少了,在某些博物馆和电影制片厂的旧货堆里也许还能找到。由于卡车不象坦克和飞机那样引人注目。中国的军事文物就算在博物馆里也是得不到很好的保护的。国内能够正常操作的日军卡车,据我估计,应该没有。
  
  想拍摄抗日战争题材的导演、道具们为了剧情需要,一般情况是找老解放进行改装。这种做法在美国拍摄《虎•虎•虎》中也是这样做的,这部影片拍摄于1970年,但当时日军的飞机已经没有几架能上天了,剧组在美国海军中挑选类似的飞机进行精心改装,最终造就了一部经典战争片
  
  言归正传,眼前的这辆大卡车是丰田一型卡车,虽然隐匿在草丛里,饱受风雨洗礼,泥水侵蚀,但是车子的形状仍维持得很好,锈迹也很少。许少德急着到卡车上看个究竟,好发一笔横财,哪知道他瞧了一眼卡车上的东西,马上呸了一声,然后失望地叫道:“他娘的,这日本鬼子什么嗜好,怎么专偷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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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4 14:38:33 | 显示全部楼层
07.文字瓦
  
  我听许少德失望的语气,车上的东西似乎不怎么值钱,于是便和范里走到车子的另一面想看个究竟。大卡车翻倒在地,上面的东西全都倒在草丛间,那些东西并不是黄金,也不是武器,只是一车子的瓦片。
  
  “这些日本鬼子,全是变态的嗜好,怎么喜欢这些破玩意儿?”许少德沮丧地说道。
  
  “难道他们要在山里盖房子,所以需要瓦片?”我猜测道。
  
  “这不大可能,军事建筑肯定不会用瓦片的。”范里不同意我的观点。
  
  “那他们弄这一车瓦片干嘛?”我想不透。
  
  “我看他们是嫌汽油太多,所以让车子拉着瓦片四处溜达。”许少德笑道。
  
  我看着这条隐蔽的道路,心想这条道路已经压出了两道深刻的痕迹,他们肯定不止一次经过这里,要不然也不会修建这条道路,莫非日本鬼子在山里发现了珍贵的自然资源,所以建了这条路,以便偷取我们的自然财富?
  
  “就算是偷矿藏,为什么车上的是瓦片,他们精着呢,不会这么浪费汽油的。”许少德否定我的观点,对于涉及利益的事情,他总是脑袋灵光。
  
  “那就是这些瓦片有问题了。”范里站在一旁说道。
  
  我觉得他们说很对,照理说日本人不可能千里迢迢来到中国偷瓦片,这些瓦片定有不寻常之处。想到这里,我就蹲了下来,想一窥瓦片的秘密。瓦片是棕色的,因为从车上翻了出来,很多都已经破碎了,再加上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瓦片差不多面目全飞了。我拨开青黄的杂草,从地上捡起了一张瓦片,把它放在眼前一瞧,心里顿时大惊,原来这些并不是普通的瓦片!
  
  我手中的瓦片上纹了文字,往其他瓦片上一瞧,没想到也有文字。范里半蹲在一旁,一张接一张地张地看着,似乎在思考一些事情。我曾经听薛大头提起过,在东北有一个古国,叫渤海国。渤海国存在于唐朝时期,是靺鞨族建立的地方民族政权,始建于公元698年,初称“震国”,七年后归附于唐王朝, 十五年后被册封为“渤海国”。由于谐音也称为北邵国,与南面的南昭国相呼应。
  
  渤海国有一种风俗,那就是把文字刻在瓦片上,大家称之文字瓦。文字瓦直到三百多前才被发现,但并未引起关注,直到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一些学者到黑龙江的渤海古城遗址考察,把文字瓦做了罗列,这些文字瓦才慢慢地得以保存,否则时至今日,文字瓦怕是都已经消失于世界。
  
  瓦文有阳文和阴文,阳文一般都是戳印上的,即所谓模印;阴文一般是刻划而成的手书。前者居多,后者较少。瓦文大多都是可以辨识的汉字或者汉字的异体,少数为奇诡难认的字符,但为何瓦上有字,这个谜题却一直没有定论。
  
  我们手上的文字瓦是阴文,完全是用手刻上去的,但这些文字却不是一般的古汉字,我和许少德都不曾见过。范里一向博学,所以我们俩都在等着他发表高见,怎知他却一直沉默,只顾着看地上的文字瓦。
  
  “我说老范,你倒是放个屁啊,别扭捏得像个姑娘。”许少德看出文字瓦是古物,又恢复了精神。
  
  “你们难道没发现,这些文字瓦有些奇怪?”范里抬头说道。
  
  “当然发现了,上面的字都不认识嘛。”我不以为然地答道。
  
  “这个是其次,”范里又问了一遍,“你当真没发现?”
  
  我看范里煞有介事,知道他从不开玩笑,于是就低头又瞥了一眼手上的文字瓦。这一次,我终于发现了文字瓦的异样,迅速地把文字瓦丢到一边后,我搓了搓手,然后就叫道:“老范,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文字瓦上有许多的残泥,而且缺角少楞,我本以为是在草丛过久所致,经范里一提醒,我方知这些文字瓦竟是从坟墓里挖掘出来的。我以前和父亲在广西深山打猎,也曾采过一些珍贵药材,期间发现过不少古墓。古墓的坟砖经过泥土的侵蚀,大多已经腐朽不堪。经常接触坟砖的人都知道,这些坟砖因为吸收了尸气,所以有一股特殊的腐臭味。我刚才捏着文字瓦,已经觉得有些恶臭,但没注意,现在一想就觉得恶心。
  
  “可这是瓦片,怎么会是古墓里的东西?”许少德听我们分析,顿时懵了脑袋。
  
  “我也不明白,可这的确出自坟墓,错不了的。”我起身说道。
  
  许少德听我这么一说,又泄了气,除了古墓里的真金白银,对于这些不吉利的东西他向来不感兴趣。我的手上仍沾着呛鼻的味道,文字瓦已经经过了几十年的风雨洗礼,现在仍有臭味,可见当时刚运出来是如何的熏人。范里说,这些文字瓦本应是建造房屋之用,而且渤海国盛行佛教,文字瓦几乎都用在了佛寺之中,但却未曾听说把文字瓦埋于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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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2-4 14:39:0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又看不明白这些字,还是先进山吧。”我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劝范里离开。
  
  范里见已无有价值的信息,于是起了身,准备和我们离开。可是,正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许少德却忽然不愿意离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许少德一瞅到没油水可捞,所以一直闹着离开,可是当我和范里准备离开时,他却定着不动。我以为他脚底踩着人民币,所以就推了他一下,可是他却对我说这辆倒在草丛里的卡车大有问题。许少德一直粗大条,我和范里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微微一笑,准备听他大侃特侃。本以为许少德不会吐出理性之言,谁知道他一开口便这样说道:“你们看,这辆车没有受到攻击就就倒在这里,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你小子行啊,什么时候观察如此入微了?”我笑道。
  
  “你以为我只会吃喝?”许少德不服气道。
  
  我听闻此言,觉得甚是有理,所以来回看了几眼,的确没发现炮弹的痕迹。卡车虽经过岁月的淘洗,但上面除了石子的刮痕,就没有其余的破坏性痕迹了。范里走到驾驶室,想看看驾驶员的尸骸是否还在,没想到他却说,车上有一具尸骸,但是尸骸的头颅不见了。我听着好奇,便走过去和他一起看个究竟。许少德好像有话要说,但是他动了动嘴唇,却没往下说,所以我就没再理会。
  
  驾驶室里的尸骸仍双手紧握方向盘,不过尸骸已经不堪一击,一碰便可将之催毁。尸骸的头颅被平整地削去,我看着惊奇,心想为什么驾驶员的头颅会被切去。范里看着驾驶室,说驾驶员极可能是在行车途中被切下了头颅,因为到现在他仍紧握方向盘,也许在死前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头要搬家了。我觉得不可思议,怎么都无法相信,在行车途中,竟能将人的头颅切去,而那人却没发现。
  
  想到这里,我马上想到可能是驾驶员座位旁的人所为,所以便往更里面望去,可是里面除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已经被打开的铁笼外,就再无他物。
  
  我想把驾驶室看个清楚,所以想把车门打开,怎知车门关得牢固,任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从外面打开。本来想炫耀自己力大无穷,谁想人算不如天算,车门竟然如此不给面子。车窗已经没了,估计倒地时已被损毁,此时的我见面子已丢,干脆伸手进去,从里面把车门打开。在打开车门的时候,我心里嘀咕着,既然驾驶室有两扇门,有一扇因为翻车已被堵死,那么驾驶员旁边的这一扇应该没人出入。如果有人从这里出入,那么肯定会被驾驶员的身子挪开,驾驶员肯定不会等人逃光了,又跑进车子里摆出这个姿势,任人宰割。看来,当时这辆车子上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范里看我准备钻进驾驶室,于是快步向前拉住我,然后谨慎地说道:“你看这尸骸上的衣服!”
  
  我看他紧张的样子,以为驾驶室里有怪物,但是定睛一看,并没有危险的东西,所以就对他讲道:“你放心好了,朗朗乾坤,你还担心这个日本鬼子诈尸?”
  
  “我不是担心诈尸,我是担心……”范里低语道。
  
  谁知道许少德以为我们在对黄金指指点点,商量着怎么分财宝,刚才忽然发呆的他醒过来后,立刻朝我们冲来。我正要后退,许少德这么大步一迈,反倒把我和范里推进了驾驶室。我一个不迭,脚没站稳,径直地往驾驶员的尸骸上倒去。我心里大骂,你个混球,平日啥都不积极,抢金夺银就来了力气。驾驶员的尸骸不经一击,我倒在它的上面,它顷刻间就化为了灰烬。
  
  尸骸毁了,但它的衣服仍完好,我挣扎着站起来,却瞥眼瞧见尸骸的衣服,心里顿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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