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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女刑警手记 ——我经历的离奇案件》--桑尚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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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0 08:40:29 | 显示全部楼层
奇形碎尸案
  (临时插播,至于为什么,大家看下去就知道了。最近太忙了,不过估计很快就轻松了。本故事不长)
  东洋县是我市下辖的一个农业大县,其土壤、气候十分适宜果树生产,全县境内遍布近千个大小果园,总面积已经发展到4.8万公顷,是该县农业的主要支柱性产业。同时,该县又占有沿海优势,水产资源丰富,是我省滩涂养殖对虾的主要产地。
  这起系列碎尸案的第一桩案件,就发生在东洋县某个果园内。
  2010年5 月26日下午,东洋县五芳镇大柳树堡村民赵某和儿子来到自己果园给果树上肥时,发现一颗苹果树下有堆新鲜的泥土,似乎是翻动之后重新填埋的。赵某当时以为是哪家顺手埋的死猫死狗,便叫儿子挖挖看。
  由于没有趁手的家伙,赵某的儿子就从附近一刻枯死的果树上折下一根一米多长的树枝,使劲朝土堆里捅了捅。
  由于土层疏松,树枝前端尖锐,所以很顺利地扎了进去。约莫插进去半米,就觉得里面软乎乎的,似乎抵到了什么东西。
  赵家父子于是断定有人将死猫死狗埋在了树下,决定挖出来,省的将来招蛆不利于果树生长。
  他们两人从附近找来一些瓦片和树枝,动手将上面的浮土清除,并向下挖掘着。不久,土坑里面露出一个鼓鼓囔囔的黑色塑料袋,上面还有一个明显的破洞,应该是刚才树枝捅出来的。
  两人发现,有少量暗红色的血水从破洞中渗出,当时还以为是把里面的死猫死狗扎漏了,一边骂着缺德一边继续挖下去。可是越挖越觉得不对劲,这个塑料袋明显有些太大了,大小比家中的面口袋小不了多少。
  赵某的儿子有些犯嘀咕,使劲把塑料袋拎出来,顺着上面的那个破洞,用手猛地一撕,里面竟然滚出一个染着满头黄发的女人脑袋,堪堪脸部朝上停在他的脚边。
  女人的脖颈处一片血肉模糊,左腮帮上已经被刺破,鲜血正不停地冒出来,两只眼睛也半闭不闭的,似乎在盯着眼前这两个人。
  
  案发当天,我正在办公室的电脑前撰写《人皮鼓》,肖天明进屋就喊,都走都走,东洋县出事了。当时我心里一愣,能让市局刑侦支队直接插手的案子肯定小不了,要是一般的案子,当地刑侦大队完全可以应付了。
  路上,肖天明告诉我们,东洋县两个果农在自己的果园里面挖出一包尸块,但是只有脑袋和两条大腿,估计其余部分也埋在附近,现在那边正组织搜寻挖掘呢。
  我们开着几台车赶到了案发现场。此时果园内已经沾满了东洋刑警大队的同志,所有人全围在一颗果树前,看着两名同志用小号的铁锨挖掘。不久,一个黑色塑料袋被搬了上来。打开一看,血糊糊一堆人体组织,暂时还分不清是人体的哪个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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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0 08:42: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句话——比你们想要的更真实。看小说的别来了。)
  老刘和东洋县局的法医将所有尸块一块块的放在一张巨大的塑料布上,七零八碎血肉模糊的一大滩,引得苍蝇嗡嗡而来,让我们都觉得无比恶心。
  经检数,这些尸块较易辨识的有6块,分别为人类双手、双小臂、双上臂。其余的经过仔细辨认,认定为人类上身,其中包括左右乳、整个腹部和会阴部位。
  算上之前的脑袋和大腿,一共是13块,骨质截面有非常明显的劈裂痕迹,应为斧头之类的工具造成。体腔内的所有脏器没有缺失,都相对完好的保存在所属的尸块部位中。全部尸块体表皮肤近似,各部位截面大小吻合,可以拼接成一个完整的女性躯体。初步推测,凶手是将受害人整个肢解,然后分两次装入塑料袋中进行抛尸的。
  因为案情重大,市局刑侦支队和东洋县局刑警大队组成联合专案组,案件被命名为“5.26碎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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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0 08:43:33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不严打了嘛,我们特忙。昨天蹲坑的时候,肖天明触景生情,给大家讲了一个他早年破过的案子,挺有意思的,说给大家看看。用肖天明第一人称。
  
   锅炉灰里的女尸
  
  96年的春节刚过,正好赶上最冷的时候,那天为抓捕一个在逃犯,队里男民警蹲坑蹲了一宿,可没有任何收获。早上5点纷纷回局里把枪交了。
  
  我走着回家,天很冷,路上也没有人。走到一个单位的锅炉房,正好赶上锅炉工往外面倒炉灰。那个年代没有集中供热这一说法,各单位都是自己烧锅炉。
  
  锅炉工推着三轮车往外倒炉灰。炉灰一泄,到处都是灰尘和水蒸气。我往旁边躲避着,突然闻到一股非常特别的味道。似曾相识,但you一时却想不起来。当时又困又累,就没多想,赶紧回家睡觉才是王道。
  
  回到家,吃了点东西,躺着床上准备睡觉。可是老是想起那股味道,就在床上苦想,突然我一拍脑门,想起来了。
  
  原来前几天我的初恋同学的母亲去世了,我跟着张罗了一天。在殡仪馆我的同学悲伤过度,手脚不听使唤,我掺着她收拾骨灰。刚出炉的骨灰那种味道给我呛的眼泪直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丈母娘那、
  
  今天倒炉灰的那种味道就是刚出炉的骨灰的味道,但是不是人骨头还不好说,没准谁家死猫死狗给烧了呢。我赶紧穿衣起床,打车到那个单位锅炉房那里。在刚倾倒的炉灰渣中,我找到了几个没烧尽的碎骨片,还有一个球形的金属物。
  我赶紧回到单位找法医鉴定。那天值班的是老刘。我把证物递给他,说明了原因,让他做鉴定。然后张罗人盯死那个锅炉房。
  
  老刘对我拿回来的那个金属球状的东西很感兴趣,看了能有5分钟,然后对我说,抓人吧。
  我说那些骨头渣滓你不瞅瞅了。老刘说骨片我一会鉴定,但是我敢保证这个东西是人体里面植入的股骨头。这个东西一个就好几万,没有人能拿下来烧的。
  剩下的就简单了——抓人——审讯。又是折腾了一天。我睡了一会,起来都是晚上10点了,该我倒班接着审讯了。
  也怪,那个锅炉工认识我,是我岳父家一个大院的邻居,不过我对他没什么印象了。因为这层关系,我核计能省点劲,就劝了他老半天,又答应替他办几件事。
  这人低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抬头说:我说。
  原来,那天晚上太冷了,零下30多度。一个和丈夫吵架而离家出走的女人到他那取暖,他瞅女人漂亮,就动了色心,给人QIANG奸了。QIANG奸后又怕事情暴露就把那女人掐死,扔进了炉膛里。
  但谁能想到,那个女人在3年前做过股骨头移植手术。这是后来我们问那个女人丈夫才知道的。
  审讯完毕,心情特好。同事我说我这次肯定立功了,让我出去买宵夜。他们继续深挖余罪,就是在看看还有没有油水了。
  犯人吃着东西喝着啤酒和我聊天,问我:我是不是死定了。我说也不一定,你爸要是市长就死不了。
  他说:我爸要是市长我还烧锅炉啊。又问我,你答应我的事你能办到吗。我说你放心,我要是骗你,你做鬼也不放过我。、
  他接着又跟我说:我知道你,我也相信你的人品。沉默了一会,他突然又说:这次你能立功了吧。我说没什么,一个命案而已,顶天也就挨几句表扬。
  这时候他喝光一罐啤酒。我又随手递给他一个。他拿了啤酒看了我半天,最后跟我说:我干脆就可你一个人成全得了,但是你千万把答应我的事办好。
  我一听有好事啊,赶紧停止吃喝,看着他。他想了一会说:我反正活不了,功劳给你吧。你们去把炉灰堆再好好翻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了。我年前还烧过一个,是个女疯子。
  结果我们出动了20多人,还借了铲车,把炉灰翻了一遍,真的又找到另一个人的残破骨片。2条人命,哥哥我一下变成2等功臣了,还直接任命为刑警副大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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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9 18:42: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一个让我无法忘怀的案件,因为这个案件的撰写,我的第一版《女刑警自述——我经历的真实案件》被无情地和谐了,我本人亦遭受无法想象的打击。今天,这个案件终于可以解封了,我无修改地将当时的原文撰写发布出来。是非功过,大家自有公论。
  
  
  
  请记住,这个案件是否真实,大家自有公论,自有公论,自有公论........
  
  
  
  
  
  
  连环刨锛案
    (1)  
    那年11月初,久旱的城市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雪。连续三天的大雪过后,气温骤然下降,白天温度接近零下三十度,到了晚上,更是冷的扎骨头,让外出的人死的心都有。
  
    案件就发生在雪后的第二个晚上。
    那天晚上,女教师孙洋带着微微酒意从同学聚餐处返回。
    下了公汽,她踩着积雪,七拐八拐的,走进自家这个已经略显陈旧的开放式小区。
    单元防盗门早就坏掉了,后来也不知道被那个缺德鬼给摘了下去。
  
    孙洋心里暗骂着,物业都干什么吃的,早晚出点事就好了。
    她边骂边嘘着手走进楼道,稍微停了停,使劲跺了跺脚,磕下上面附着的泥雪,然后借着亮起的声控灯微弱的光线,低头在挎包内掏摸着钥匙。
    “嗨”,突然,身后有人喊了一嗓子。出于本能反应,孙洋回头瞧去。
    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快速冲了上来,未等孙洋看清来人面目,就觉得眼前一暗,然后头顶一阵刺骨的剧痛,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痛,一股热乎乎的液体从头顶泻下,立刻模糊了双目。
    随后,孙洋脑子一晕,倒在了地上……
    当晚21时左右,刑警队接到电话,我市某居民楼楼道内发生命案。
    在队里值班的副大队长罗显阳立刻向大队长肖天明做了汇报,然后通过指挥中心群呼系统给全队民警的手机上发出了到现场集结的指令。
    当时,女儿陆爱艾正在发高烧,我和陆超连夜送她去了市儿童医院。
    在病房里接到手机指令后,我为难地看了看陆超,将手机递到他面前。
    陆超扫了一眼,没好气地说:去吧。
    见我出门,又突然叫住了我,将遗忘的围巾绕在我颈上,淡淡地说了句,路上滑,你开车长点眼睛。
    我心里一暖,只是笑笑,亲了他一下,又瞅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女儿。然后走出医院,发动车子向案发地驶去。
    天黑路滑,车速始终提不上来,我是最后一个抵达现场的。
    法医老刘看我来了,朝我摆了摆手:一个女的,脑袋都被敲碎了。尽管有心理准备,但看到尸体时我还是不禁哆嗦了一下。
    女死者仰面朝天躺在一楼楼道地面上,头顶颅骨多处塌陷,下颌骨双侧粉碎性骨折,白森森的骨茬刺破面颊露在外面。嘴唇被撑得大张,往里瞧去,牙齿全部粉碎。整个头部几乎被凿成了烂茄子,大量血液和脑组织红的白的顺着伤口流了一地,已经开始凝固。
    虽然是冬夜,但现场仍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肖天明跟我说,好像是刨锛,你跟陆敏检检现场,我去上楼问目击证人。
    我和陆敏戴上手套,仔细勘验着现场。死者身边丢弃有一个红棕色的女士挎包、一个空钱包和若干女性日常用品。翻检了一下,没有找到手机。
    老刘一边摆弄着死者的肢体,一边念经似的说,死者后脖颈处有浅淡勒拽摩擦痕;左手中指根部有累积性圈形印痕,整根手指表皮轻微破损,应为行凶后,凶手将死者随身佩戴的戒指和项链大力拉拽造成的。死亡原因,就不用我说了吧。
    我点点头,让技术员开始照相。
    看着死者与我年纪相仿的脸庞,我不禁有些愣神。隐隐中,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头。但当时,却始终想不出来。
    过了一会,肖天明带人下了楼,手里攥着几页笔录纸。
    弄好了没,他问我。恩。没什么问题了,可以回去了。我扫了眼现场,回答他。
    临走前,肖天明让外围警戒的派出所民警务必告诉围在一边的记者,一定不能透露案情,这样的案件肯定会造成社会恐慌。
    在确认现场遗留物提取无误后,我们将死者搬上车往队里开
    路上,肖天明和我说说了询问情况。
    报案人为该楼居民宋某。当晚这个宋某加班回来较晚,刚进楼道就发现死者躺在地上。由于邻居相熟,宋某立即跑上楼通知了死者的丈夫娄国栋,由娄国栋打电话报警。
    死者的丈夫娄国栋称,孙洋曾在下班前打来电话说晚上同学聚餐,自己便邀请几个朋友在家喝酒,直到宋某上楼报信才知道妻子被害。
  
    我问肖天明对案子怎么看。
    肖天明想了想:看现场应该是刨锛抢劫杀人,可凶手这手段也忒狠了些,一榔头下去人肯定晕了,没必要将脑袋敲成烂倭瓜啊。
    停了一会,他又说,回去你再给派出所去个电话,告诉那边一定要封住记者的口。这帮孙子有一个能说俩,有俩就敢说一万。一定不能透露具体案情,尤其是行凶手段,就说抢劫杀人。让记者在媒体上告诉大家最近提防点就行了。
    说完,他使劲蹭了蹭车窗上凝结的一层白霜,露出一个圆洞,看着暗夜里深邃沉默的都市,肖天明叹了口气:妈拉比的,要是没差的话,系列刨锛案即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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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9 18:43:06 | 显示全部楼层
  (2)
    回到队里,法医老李将尸体抬进尸检房进行详细检查。
    我抽空给陆超打了个电话,询问孩子怎么样了。
    电话里,陆超的声音很疲惫,说孩子的烧已经退了,叫我别担心,并问我什么案子,是不是要干通宵。
    我简单的和他说了几句,告诉他今晚是回不去了,或许这几天都不能完事。
    陆超嘱咐我悠着点,孩子就交给他了。
    撂下电话不久,前期负责外调的民警陆续回到队里。
    一个民警揉着耳边,骂骂咧咧地说,这破天太他妈的冷了,都给我冻成犊子型了。
    肖天明杵了他一下,别废话。然后让大家去会议室说说外调结果。
    当晚与孙洋一同参加聚会的同学证明,孙洋离开饭店的时间是20时15分左右,一位男同学与她一起坐的公交车。民警模拟孙洋步速,从饭店走到公交车站,乘车后,又步行走到小区,大概花了20分钟。结合报案时间来看,孙洋遇害的时间应在20时35分至21点之间。至于死者的社会关系,由于天晚,只能明天再做具体调查了。
    法医的尸检结果也陆续送上,死者躯干部没有外伤,胃内容物未检测到有毒物质,死因确实为颅骨破裂引发的大出血,凶器应为刨锛之类的金属质锐物。同时,从创口破损面的深度来看,凶手的臂力应该极大,每一次击打都深入颅骨。
    看到基本上都是些无用线索,肖天明说,今晚大家别回去了,翻翻过去的案件登记,看看有没有类似案件,然后就在队里窝会儿吧,明天一早接着查。
    当晚,所有民警都在大队办公室凑合了半宿。
  
    大概第二天早上6点左右,值班室的电话又一次响起。市某小区楼道内又发生刨锛案,死者是一名赶早上学的高中生。
    听到这个消息,肖天明咬了咬牙,看来年前是闲不着了,走,去现场。
  
    (3)
    报案人是一个早起买菜归来的老年妇女,看到死者当时就吓得腿肚子转筋不会动弹了,坐在地上使劲嚎了几嗓子,惊动他人报的警。
    这个现场与第一个基本如出一辙,男死者是一名起早去上自习的高三男孩,头朝下脚朝上,俯身趴在一楼的缓步台上。后脑勺正中有一个明显的击打凹坑,体表没有检测其他伤痕,身上财物也被劫掠一空。除此之外,未在现场提取到任何有价值线索。
    我安慰着死者父母,做着询问笔录。根据他们叙述,死者是清晨5点 30从家出门上学的,推测应该在一楼遭遇凶手刨锛杀害的。想到死者是头下脚上的趴在楼梯上的,我估计应该是下楼时从后面遭到凶手偷袭的。
    想到这里,我爬楼梯来到7楼。那里有个天台,门锁早已脱落。推门进去,靠近门边的雪地里有很多新鲜凌乱的足迹。有极大地可能,凶手是很早就窜到本楼蹲守在这里,听到有人下楼的脚步声尾随行凶的。我立即叫技术民警喷射固体石蜡进行保护,然后反复喷胶,加固支撑材料,提取了几枚相对完整的脚印。好在当时天冷,脚印边缘不会以为温度升高发生扩散现象。
    下楼后,我把这一情况跟肖天明说了。他狠狠骂了句,操他血妈的,这犊子真有忍劲儿,天没亮就跑楼顶蹲着去了。
  
  
  
    一夜之间发生两起刨锛劫案,这样轰动性案件立刻成了街谈巷议的热点话题,加上媒体的推波助澜,谣言长了膀一样四处乱飞。有人说年轻少妇与高中男生苟合,少妇丈夫于是刨锛妻子,第二天又刨锛男生;还有人说,楼道恶魔现身,随身带着一把大榔头四处敲人,死者惨状也被描述的无比放大……反正什么说法都有,引发的恐慌不亚于当年艾滋针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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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9 18:43:21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桑尚琪艾
  呵呵,是法医老刘,我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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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9 18:48:0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上面和社会的压力十分巨大,全队民警自第二起案件发生后一律取消休假,全力投入侦破中。无论是蹲坑布控,还是串联类似案件,嫌疑人找了一大筐,就是没有找到真正凶手,倒是顺带着将几起抢劫、QIANG奸的积案破了。这个刨锛恶魔也蒸发了似的,此后一个多月再也没有作案。
  女澡堂偷拍案破获后,我又回到刨锛案专案组。案件一直没有眉目,大家的春节都没过好。年三十仅仅回家吃个晚饭,弄得每个人急赤白脸的,恨不得立刻逮住刨锛恶魔就地先奸后杀。消停了近两个月后,大年初6那天,第三起刨锛案发生了。
    死者为女性,叫唐亚琳,在地下商场弄个摊床卖皮鞋,丈夫劳务输出去了韩国洗碗刷盘子。当晚10点左右,死者在老婆婆家出来,依旧是在一楼楼道遭遇刨锛。发现的是俩下楼放炮仗的孩子,吓得尿了裤子,估计得接受心理干预治疗了。
    现场就是第一个的翻版,同样的死者仰面朝天,同样的颅骨破损严重,同样的财物俱失,也同样的毫无线索。
    案件惊动了省厅,技侦总队派了一些专家协助我们。可弄了一六十三招儿,还是啥正经东西没捞出来。两节两会前后,出了三起恶性案件,局长激眼了,一声令下,全局除指挥中心、交警、户籍等岗位的全体民警一律抽调专案组。每晚路面警灯都不断,便衣民警整宿埋伏在重点部位等着鱼儿上钩,一个个冻得跟个三孙子似的。
    可一直折腾到元宵节过后,还是毫无进展。连续多日的不眠不休,大家都有点扛不住。
    就在这时,第四起刨锛案如约到来。死者是城郊分局刑警队一名民警的妻子,死的很惨,头部被击打多次,现场零落地是她手包内的各种杂物。
    这个同志当时正在外地追逃,其所在单位的局长来了,正发愁该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在外地的战友。大家的心情都极差,几乎没什么人说话。
    根据询问受害人的女儿和报案人,案发时,该女子应该是刚从单位加班回来,然后在一楼遭遇了凶手。
    将尸体运回了局里,所有民警一律继续蹲守。同时,全市各主要道口都实行了布控,遇到可疑人员全部予以留置。
  
    虽然我们心里明白,一夜之间连续犯案两次,第三次的可能微乎其微,但破案在很大程度上讲究的就是一个撒大网式的疲劳战术,尤其是在这种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人海打法还是可取的。
  
  
    与此同时,一些情况也陆续汇总了上来。全市共排查出有过楼道抢劫、 QIANG奸等前科人员多名,经过连日工作,全部被排除;高中生那起案件现场楼顶所提取足迹的鉴定结果也出来了,为男士皮鞋所留,鞋码为42号。这个结果基本上也没有多大价值。
    结合上面的线索,我们对凶手凶手的轮廓有了大概印象:男,年纪不详,孔武有力,具有反社会人格,作案时间的选择能看出其心思极为缜密,手法娴熟凶残,多为一击毙命,应该有前科和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尤其是,对30余岁的女性有强烈的仇视心理。
  
    根据前面几起罪案发案时间的无规律性,我们给不出这个凶手下一起案件会选择在什么时候。目前,只能继续加大对前科人员的排查,同时以传统手段进行蹲坑布控,必要时候让女警要化妆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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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20 18:27:0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起案件发生的第二天,死者家属,也是那名其他分局的刑警同行从外地赶了回来。我带他去停尸房见死者最后一面。看他痛不欲生,我心里也十分难受,留他在那里自己先出去了。
    关门的瞬间,我听他哽咽着说了这样一句话:“......这几年我都没有陪过你几天,我对不起你啊......”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跳,过去一连串的案件回放都浮现在脑中,我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嘱咐其他同志先看着,我立刻回到队里,将所有受害人的资料全部翻了出来,还包括其家属(主要是配偶)的资料。
    按照案发顺序,将这些资料并列排放在一起,通过仔细研究,我尝试着理清了一条脉络。
  
  
    整个系列刨锛案共有5名受害人,其中第一、三、五名受害人为30出头的女性,也就是少妇,第二名为17.8岁的高中男生,第四名为老年妇女。
    所有少妇都遭受到了极为残忍的击杀,多为头部严重破损。高中男生遭到一次击打,老年妇女因中途有人下楼,发案时也是遭到一次击打。
    所有死者都在遇袭后遭到洗劫,但三名少妇均为职业女性,随身会携有一定钱物,但凶手选择高中生和老年妇女下手就让人费解了。如果是预谋作案,凶手应该会有一定的选择概念,可以预料到男孩和老人随身不会带有太多财物的。
    最重要的,我发现了这三名少妇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也就是他们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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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22 23:36:02 | 显示全部楼层
先留个记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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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24 09:35: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名死者孙洋,老公是某厂推销员;第二名死者的老公是铁路局基建工程队工人;第三名死者的老公是一名刑警。他们所有人的老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常年在外工作,至少也是多日不能回家。而高中男生和老年妇女的家庭则很普通,没有发现任何关联性。
    凭着直觉,我不相信这仅仅是一种巧合,似乎凶手是在有意识的寻找这类目标。而中间穿插的两名死者......我有点不敢往下想了,因为我想到,这很可能是凶手故意洒下的烟雾,试图掩盖他真正的目标选择。
    我当即将这个猜测上报了专案组组长司马强局长,司马强想了想,说,如果真的如你所料,那么接下来要是会发生第六起刨锛案,受害人则绝对不会是个少妇,而应该是凶手随机选择的普通人。也就是说,还会出现一个倒霉的,成了凶手的烟雾弹。
  
  
    除了司马强局长,所有人都对我的猜测表示质疑。因为按照我的推测,凶手如果是专门寻找配偶常年在外的少妇实施击杀的,那也就意味着,凶手对死者的家庭状况比较了解。但根据排查结果显示,这三名少妇的社会关系极为简单,本人和配偶没有发现与人结怨。
    还有一点无法解释的是,这三个少妇彼此之间毫无任何关联交集。如果说,凶手是有意选择这样的少妇,那么,第一个要满足的条件是:凶手必须与某三个家庭都相熟;第二个条件是:这三个家庭的男主人还偏偏都是常年在外。举个例子:我认识王二、张三、李四,而这三个人都彼此不认识,但这三个人偏偏都是脚气病患者。
    凶手要在满意以上两个条件的家庭中寻找适合的作案目标,并在短短两个月内完成作案,这简直就是巧合中的巧合,奇迹中的奇迹,几率极小,难度极大,应该是长期谋划而成的。同时,还要故布疑阵,再随机选择其他人进行击杀。尤其是: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司马局长和省厅刑侦总队支援我们的副总队长商量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我的推测。他又补充了一句:在目前没有任何线索的条件下,不应该轻易否决桑佳慧的推测,或许这还是一条打开突破口的捷径呢。但是,我还要补充两点,桑佳慧的推测终归还是推测,巧合总是无处不在的。而且,这三名少妇的配偶均是常年在外的事实,似乎仅仅是种表面的现象,其中一定还隐藏着没有被我们发现的共通点。经专案组领导研究,从现在开始,在一方面保持布控蹲守警力持续增加的同时,全力调查三名少妇,力争在她们身上挖到那个隐藏着的共通点。
  
    说完这些,司马局长还颇为促狭地说:老公常年在外,妻子独居在家,最容易引发的事情应该是红杏出墙,大家做到心里有数吧,尤其是你们这些小年轻的。
    最后,司马局长又说了一句:兄弟们,我不希望用第六起案件来证明桑佳慧的推测。大家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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