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虎论坛

 找回密码
 马上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楼主: zuf1234

[转帖]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连载】作者:叶天怜

[复制链接]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4-17 19:16:18 | 显示全部楼层
  无头鬼把书籍扔进火堆,沙哑道:“冲出去了。无知的女人,出了亡场,她就要消失了。”我赶紧转身,出了读书馆,来到校园门口。灵车扔在燃烧,一些军人,开始清理现场。火光中,汪俊跪在地上,梦罗捧着他脸颊,轻轻吻了下去。身影逐渐模糊,被火焰盖住,消失不见。二缕青烟,从火焰中冒出来,缠绕在一起,飞往空中。清风吹过,分散在四方。我转过身,离开这里。
  
  宿舍楼,一天静比一天。我推开门,孙书云躺在床上,抽着闷烟。我走到桌子旁,轻轻扣着,随后把椅子猛的一踢,怒道:“消沉,消沉,我受够了!孙书云,你的妞呢!”孙书云把烟头一甩,跳下床,道:“等的就是这句话。”随后二人来到隔壁房门,孙书云趴在门上,道:“亲们…”我把门猛的踹开,喝道:“姑娘们,滚出来接客!”孙书云措不及防,滚了进去。里面几个女生,也惊恐不安,缩在一角。我一愣,道:“对不起,打扰了。”随后回房。孙书云爬起来,在隔壁叫道:“叶天怜,你这个孬种。”随后语气转柔:“哦,没事的,不疼,不要理他!” 又和她们黏在一起了。
  
  四天之后,我回到读书馆,带上那只乌鸦。晚上七点,我和孙书云准时出现在乱葬岗附近。四周逐渐陷入深夜,整片乱葬岗,笼罩在一片阴晦,沉寂中。来到约定地点,侯和杀手,从一旁的树后钻出来,出于意料的是,廖光月也过来了,活泼的猴子,在他脚下一蹦一跳。见到我来,躲着廖光月身后,朝我咬牙切齿。
  
  侯盯着我肩头乌鸦,脸色阴沉,道:“这可是灭魂师的乌鸦。”随后和杀手,不约而同,持枪对准我。我一愣,道:“不,这是另一种乌鸦,专门用来对付灭魂师的。”乌鸦也“呱呱”叫唤二声,声音悦耳。侯将信将疑,收起枪,冷道:“叶天怜,我们事先约定,一起找到天书,对付灭魂师。你要是耍赖,我们族人不会放过你。”孙书云冷哼一声,道:“你们太小瞧人了。”我呵呵一笑,道:“你们确保万一,我让它走便是。”随后递了个眼神,乌鸦飞往夜空,歇在枝头上。侯盯着它,小声道:“骗过它没有?”我摇摇头,道:“不确定,继续骗。它应该会跟着我们的。”
  
  侯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半了,对孙书云道:“时间快到了,带路吧。”孙书云掏出一包东西,往口袋里直塞,自语道:“让你见识一下,二十一世纪的成果。” 我一愣,道:“你带的什么?”孙书云嘿嘿一笑,道:“避孕套。”我们面面相觑,道:“带这个干什么?”孙书云轻哼一声,道:“以防万一啊,我可不想,把儿子留着阴间。”我窘的无话可说,最终道:“人鬼殊途,不能的事。”孙书云满不在乎,道:“防着点好。”随后大步在前带路,我们一言不发,跟在后面。
  
  走了一程,猴子爬上树梢,指着远方,吱吱叫了起来。孙书云喜道:“快了快了。”爬上一个山破,透过树林一看,远处朦胧传来光亮。孙书云迫不及待,就往前狂奔起来,我们赶紧跟在后面。一栋古式楼阁,逐渐出现在前方。临近五十余米,侯拉住孙书云,道:“等等,先看看。”于是几个人躲在树后,观察前面情况。门前依旧二座石狮,红墙绿瓦,楼阁上却没有当初灯笼,只有昏暗的灯火,一个侍女,焦急的在门口等待,左顾右盼。孙书云望着她,道:“她就是接待我们的人。”
  
  侯盘算一番,道:“廖光月带着猴子,留在这等候,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通告我们。”随后转身对杀手道:“你潜伏在楼阁附近,听到我暗号,就冲进来。”杀手点点头,消失在夜中。我们三个,把手枪,子弹检查一番,藏在衣服中,来到楼阁前。侍女见到孙书云,喜不自禁,道:“你们可算来了。”转眼看到我,喜道:“ 罗…罗家公子。”孙书云一笑,道:“什么罗家公子,他叫叶天怜。”我抱歉一笑,道:“上次用的是假名。”侍女点点头,环顾一周,道:“怎么…怎么才你们三个。”侯淡然道:“将在精不在多,兵贵勇不贵杂。”侍女弯腰待礼,笑道:“原来是三位将领,小妾冒犯了。”我摇摇头,道:“就一个,进去吧。”
  
  侍女连忙带我们进屋,屋内点着红红蜡烛,上次玲珑小娃,孟长年,孟淑如正托着腮帮,望着桌上烛光,茫然发呆。见我们进来,孟长年恼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随后用葱白小手,抓起桌上酒杯,朝我们扔来。孟淑如连忙拉住他,道:“不要无礼。”侍女也诚惶诚恐,道:“小少爷,这是客人。”孟长年嘴巴一揪,道:“我不要他们,要刘叔叔。”我走过去,捏住他脸颊,道:“小孩,安静点。”孟长年使劲挣脱,瞪着我,怒道:“别碰我,穷小子!”孙书云勃然大怒,走到他面前,冷道:“小兔崽子,比富么!爷用钱砸死你!”侯拉住孙书云,道:“算了,小孩而已。”侍女慌忙上楼,转告主人。
  
  很快,孟紫星端着蜡烛,出现在二楼,不怒而威,冷道:“孟长年,还不回书房。带他下去,敢是不听话,掌他嘴巴。”侍女连忙下楼,拉着孟长年衣袖,道:“小少爷,走吧。”孟长年一耳光,甩在侍女脸上,冷笑道:“掌我嘴巴,是吗?”侍女摸着脸颊,轻轻擦着眼泪。我“啪啪”二声,扇在孟长年脸上,道:“我来掌。” 孟长年先是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之后,捂着脸颊,大哭起来,盯着我,道:“你…你敢打我。”孟紫星在楼上见了,脸色难看,道:“客人,你端的无礼。贱人,哭什么哭,还不带少爷下去!”侍女见孟紫星发怒,恐慌不已,再也不敢垂泪,拉着孟长年,孟淑如下去了。孟长年回头盯着我,冷道:“你等着,刘叔叔迟早杀了你。”
  
  我把桌子猛的踢翻,望着孟紫星,道:“高贵的家族,高贵的小孩。”孟紫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侯笑而不语,孙书云拉了拉我衣袖,小声道:“你收敛点。”突然,旁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孟萍脚步轻盈,从后院进来,道:“哟,几个月不见,酸书生,脾气竟这般火爆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4-19 07:41:09 | 显示全部楼层
  《纷争》
  我见她来了,缅怀一笑,道:“时过境迁,人不免会变的。”孟萍持着灯笼,嫣然一笑,牵着我手,往楼上走去,道:“荒野孤宅,一晃几百年,也没客人过来。二位公子,却也狠心,不怜惜此宅的香怨。一来便走,二来萧条不堪,看着厌烦。敢情把姑娘们好比青楼歌姬,权供消遣来着了。”我一愣,惭愧道:“哪敢哪敢。” 香风阵阵,孟萍已经领着我们上楼,随后放开我的手,把灯笼挂在墙垣上。一时间,楼上红亮扑朔。孟萍悄然转身,眼眸闪亮,笑道:“不知几位公子爷,是罚酒,还是罚情?”
  
  孙书云被她逗得兴致高涨,抢先一步,走到她面前,道:“何谓罚酒,何谓罚情。”孟萍抿唇一笑,竖起白皙食指,笑道:“罚酒么,给你们备几个上等丫鬟,几坛美酒,风流一宿,饶你们去了。罚情么,姑娘几个,谈不上金枝玉叶,也知书达理。公子爷认罚,就不让你们走了,姐妹们,也有个依靠。”孙书云抚掌大笑,乐道:“罚酒,罚酒!”孟萍把他推开,走到我和侯面前,道:“你认酒,找家四姐去。这二位公子,不知意下如何?”随后,似笑非笑,朝我望来。
  
  我走到她身边,望着她眼眸,随后低头道:“万丈雪峰,千尺寒。三瓣梅花,七缕伤。喝酒,喝酒。”孟萍轻轻一笑,走到栏杆边,击掌喊道:“丫鬟们,上菜咯。客人嫌款待不周,咱也不能丢了孟家颜面,什么好酒好菜,尽情端上来。”孟紫星脸色冷淡,道:“萍妹,家中酒菜也不多,还得留着点,招待刘家公子呢。”
  
  孟萍嫣然一笑,推着孟紫星往房门走去,道:“姐,家中粮米,多着呢。你若是担心,妹妹就书封信,让刘公子过来一趟。”孟紫星一愣,道:“家中有无粮米,让他过来干嘛?”孟萍痴痴一笑,道:“刘家良田千亩,找他支点,也是好的呀。”孟紫星轻哼一声,道:“胡闹!”孟萍趁机转身,对我们道:“客人们进来吧。”
  
  我们跟着走进房门,不由惊叹连连,屋内檀木椅,红木雅桌,紫金香炉,壁上水墨流云,实乃书香世家。孙书云挠首道:“看样子,我倒成了个暴发户。”我呵呵一笑,道:“不就是么。”侯好歹也是家族显赫人士,见了倒处之泰然。走进侧门,是一条走道。孙书云蹑手蹑脚,就要把一旁的厢房推开,孟萍见了,把他手一拍,道:“姑娘家的闺房,你也动得?”孟紫星更是脸色铁青,孙书云眨眨眼,老实不动了。
  
  穿过走道,进了一间书房,孟萍道:“客人先候着,我们去去便来。”随后和孟紫星往一旁去了。不一会,丫鬟端着茶水上来。侯翻看屋内书籍,我则打量一些字画。不一会,孟萍突然进来,脸上有些焦急,道:“客人们要多等片刻,妈妈不见了。”我吃了一惊,放下书画,道:“出了什么事,要不要帮忙?”孟萍一笑,道:“这倒不用,你们候着吧。”又飘然而去。
  
  经这一节,我们也没心情玩弄字画,都坐在桌旁,等待消息。半个钟头后,门外传来叮叮当当的铃声。很快,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拨开门帘,如鱼贯入。我和侯一下怔住了,面面相觑,孙书云口水都快滴了下来。突然,一个女子娇呼一声,扑进孙书云怀里,哭泣道:“夫君,你可算来了。”孙书云抱着她,替她擦泪,道:“佳人有约,怎可不来。”
  
  孟紫星勃然大怒,喝道:“四妹,妈妈不知去向,你还有闲情戏耍!”孟知秋眼若秋水,宛如仙子,纤手一抬,道:“姐姐,她生性爱耍,算了吧。”随后正色,对我们道:“今天妈妈不在,凡事由姑娘们做主。些许,金家恶霸,就要抢二姐过门。不知客人,可有什么主意。”我沉吟番,道:“杀了他。”孟家女子,交头接耳,最终孟知秋开口道:“金家财大势大,你们杀了金爷,一走了之。他日金家后人,找孟家麻烦,我们一干弱女子,如何挡得住。”
  
  我和侯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孟紫星冷哼一声,道:“我早就说,不要让他们来。四妹,五妹执意如此,也不见本事。”孟怡情躺在孙书云怀里,和他窃窃私语,孟萍则偷偷一笑,朝我眨了眨眼睛。孟知秋劝:“客人即来助阵,便是好心,却走得匆忙。”随后转身望着窗外,叹气道:“看样子,也只能如此了。”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喧嚣的马鸣声,孟家女子,都警觉起来。我把孙书云一拍,道:“正事来了。”随后三个人,来到楼下。孟家女子,也跟着下楼,见了门外马车,却大松一口气,马车金碧辉煌,赫然是刘池青的车,唯独孟知秋愁眉不展。刘池青锦衣披身,神采飞扬,腰悬宝剑,从车上钻出来,凝视着孟知秋。孟知秋轻垂头,避开他眼神。
  
  突然,孟长年和孟淑如从后屋跑了出来。孟长年拉着刘池青衣角,哭道:“刘叔叔,有个狗奴才,敢掌我嘴巴,替我教训他!”随后手一伸,指着我。刘池青面容一冷,抽出长剑,破空而鸣,朝我胸口疾刺。侯沉稳不惊,飞速掏出手枪,身子一侧,“碰”的一声,打在剑身上。刘池青手腕一麻,止住身形,仔细一看,宝剑已被打出一个缺口。侯用枪指着刘池青,冷道:“我们可不是吃素的。”刘池青轻哼一声,把剑插回剑销,道:“失敬了。”侯也把枪收回来。
  
  孟长年不住摇着刘池青胳膊,道:“叔叔,替我教训他们,叔叔!”孟紫星见侯手段厉害,早吓得花容失色,拉住孟长年,喝道:“闹什么闹,还不进屋!”孟长年愤恨盯了所有人一眼,跑进屋里。看到他的举止,不由想到当年陈文树的身影,却少了丝亲近,多了些厌烦。刘池青跨步上前,走到孟知秋面前,道:“只要你嫁给我,金家老头,不在话下。”孟知秋轻叹一声,没有答他,却望着一旁,似乎等着什么人来。
  
  孟紫星听了,看了无助的孟研一眼,伤心神情,一闪而过,道:“进屋谈吧,外面风大。”孟萍嘻嘻一笑,拉着我,道:“打打杀杀,是他们的事,几位客人,我们喝酒去。”孟知秋遥望一番,也不见人来,对刘池青道:“我答应你,进屋谈吧。”刘池青先是一怔,随即喜不自禁,朗笑起来。
  
  正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喧嚣声,放眼一看,却见远处火光冲天,数不清的火点,朝这涌来。孟研见了,惊慌异常,躲在紫星身后,刘池青挺身而出,挡在最前面。我和侯对视一眼,悄然上前。“嘶”,一声马鸣,划破夜空。为首的汉子,野蛮粗暴,穿着身金银衣衫,撤马而立,在门前转圈,喝道:“孟家老娘呢,出来答话!”很快,一批喽啰,约莫百余人,持着火把,大刀,追了上来,团团围住孟家大院。
  
  孟知秋临危不惧,道:“妈妈不在,有事对姑娘们直说。 ”金大爷皮鞭一甩,指着孟研,道:“金爷向来干脆,研儿什么时候过门。爷的请帖,散发各地游魂野鬼,只等今天了。”孟知秋衣袖一挥,道:“孟家尚未答应,金爷就擅作主张,散发请帖,未免太不给孟家颜面了。”金大爷仰天狂笑,拍着胸脯道:“跟我金大爷,有啥不好的!穿金戴银,花天酒地,荣华富贵!有人求,都求不到呢!”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4-19 07:41:22 | 显示全部楼层
  孟知秋面不改色,道:“确实是好,孟家自认高攀不起,金大爷请回吧。以后就死了这条心,不用来了。二姐已经有了亲家,择日就要出嫁了。”金大爷脸色大变,等着孟研,喝道:“研儿,是不是真的!”孟研大恐,摇摇头,又点了点头。金大爷勃然大怒,“呸”了一声,喝道:“给我抢!”一群喽啰,大呼小叫,就要冲上去。孟家女子,都暗暗惊疑,往后退了几步。刘池青长剑一抽,挺身而出,冷道:“谁敢!”
  
  金大爷见刘池青出面,喝住喽啰,道:“刘公子,咱井水不犯河水。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吧。改天我亲自登门拜访,送上厚礼一幅。”刘池青摇摇头,道:“知秋答应嫁给我,我也是孟家亲家了,金大爷,请回吧。”金大爷脸色难看,犹豫不决。正在此时,我耳旁,突然传来轻微“吱吱”声,瞧瞧回头一看,猴子躲在一旁的草丛,吱呀咧嘴。侯也发现了,走到我旁边,小声道:“这里我看着,你过去看看,小心点。”我点点头,悄悄退出人群,孟萍发现了,拉住我,小声道:“公子,去哪?”我道:“有点小状况,过去看看,马上回来。”孟萍这才松手。
  
  我悄悄钻进草丛,猴子一路蹦跳,在前面带路。钻了一个弯,就顿住不前,不停比划。我拨开草丛,往前望去。不由大吃一惊,只见一个人躺在草丛中,目不转睛,盯着场内情况,却不是廖光月身影。于是掏出枪,小心走过去。此人听到响动,突然转身,往后狂奔。我连忙追了上去,把他扑倒,用枪盯着他后脑勺,喝道:“是谁!”此人转身一看,却是个清秀书生,古装打扮,惊异未定的盯着我。我略微吃惊,隐约猜到他是谁,把他放开,道:“你躲这干嘛?”
  
  来人喘了几口气,没有答话。我道:“你是苏均?”苏均大吃一惊,道:“你从何得知。”我轻哼一声,道:“孟知秋对你念念不忘,明人皆知。”苏均脸色一黯,没有答话。我继续道:“她为你牵肠挂肚,如今嫁给刘池青,也不见你出面。”苏均趴在树上,手抓着树皮,道:“你又如何得知!刘池青家族显赫,我寒酸书生,却已遥远。如今金家抢婚,孟家无助,只有刘池青能挡住金家。我也,只能看看了。”我把枪拉上膛,道:“我有办法,可以助你。”苏均大喜,道:“什么办法?”我沉吟会,道:“金家我帮你挡住,孟知秋,也就没必要嫁给刘池青了。”苏均将信将疑,道:“你能做到?”我没有答他,道:“跟着来。”
  
  随后钻出草丛,来到孟家大门。孟知秋见苏均跟着出来,也是不可置信。此时金大爷已经和刘池青撕破脸皮,金大爷威胁道:“刘池青,你是世家贵族。但我金爷,算得上半个绿林人士,真要是对仗起来,也不怕你。”刘池青傲然一笑,道:“那就放马过来,还等什么?”金大爷见刘池青一脸孤傲,被彻底激怒了,下令道:“上!”
  
  我抢先一步,挡在前面,道:“等等。”金大爷也不想和刘池青闹僵,道:“还有什么话说?”我转身对刘池青道:“这里不用你出面,我们挡住。孟知秋,也无须嫁给你了。”孟紫星,孟知秋,都一脸喜色。孟萍则看着我,大急不已。刘池青脸色惨白,寒声道:“你再说一遍?”我点点头,道:“已经说清楚了,爷们,就要承认失败!”
  
  刘池青冷笑一声,二话不说,朝我刺来,我早有防备,闪在一旁。侯掏出枪,朝刘池青射去,刘池青放过我,“哐当”一声,用剑隔开子弹。金大爷趁机喝道:“给我抢!” 一群喽啰,蜂拥而上。我乱枪打伤几个,枪口对准金大爷,金大爷也知厉害,躲在喽啰后。刘池青见不少喽啰,垂涎欲滴,冲向孟家女子,不和侯纠缠,持剑杀进喽啰中间,挡住孟知秋前面,转眼一看,苏均也守护在她身旁,朝他胸口刺去。孟知秋惊呼一声:“不可。”用身子挡在苏均前面,刘池青手腕一抖,刺穿一个喽啰胸膛。
  此时侯也闪到我身旁,“砰砰”几声,击毙几个上前的喽啰,一时间,也没人敢上前。金大爷在后面见了,喝道:“这是妖术,别怕,宰了他们!杀一个,赏金千两!”楼罗们听到鼓动,又冲了上来,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喽啰的影子。孟紫星急道:“先进屋!”随后打开大门,刘池青护送孟家女子进屋。正要关上门,孟知秋拉着门外苏均,关切道:“进来!”苏均摇摇头,孟知秋望着刘池青,恳求道:“不要杀他!”不一会,屋外就剩下我和侯,刘池青,苏均。苏均弱书生,白搭性命,我则还有把抢防身。喽啰们围住我们,一时犹豫不决,不敢轻易冲上来。
  
  紧要关头,突然想起一个人,不由大喝道:“孙书云,滚出来!”楼上突然传来孙书云叫声:“啊!来了,来了!”很快,大门被打开,孙书云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嚷道:“干嘛,干嘛!”陡然见到外面杀气腾腾的喽啰,吓得惊慌失措,“砰砰”二声,就打死二个。金爷见了,咆哮道:“杀了他们,替兄弟们报仇!”喽啰们一下扑了上来。刘池青蔑视的看着我们手中枪,道:“你们就凭这个?”随后漠然望着苏均,道:“苏均,敢和我并肩作战么?”随后手腕剑花,冲进喽啰中。苏均受他一激,也要冲进去,侯拉住他,道:“不要意气用事!”接着第三次吹响口哨,焦急道:“怎么还没举动!”
  
  “嗖”林间的树梢上,突然飞出一颗子弹,射进金大爷后脑勺,金大爷脖子一歪,倒在地上。喽啰中突然有人叫喊起来:“金大爷栽了,金大爷栽了!”一时间,喽啰们群龙无首,乱了阵脚。刘池青也收住剑,飞身回来。大部分喽啰一哄而散,少数挂念金大爷情谊的,抱着金大爷尸体,凶狠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的!”随后扛着金大爷尸体,匆匆消失在夜幕中。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4-20 07:46:47 | 显示全部楼层
  《乱葬岗》
  喽啰们撤离后,侯朝一旁吹了声口哨。杀手藏在树梢上,也吹了声口哨应和,凉风吹过,树叶抖动,杀手再次潜伏在夜幕中。刘池青见了,暗自惊疑,打量了侯几眼。此时大门已经打开,孟家众女把我们迎了进去。孟怡情脚步飞快,就扑进孙书云怀中,脸色泛红。孙书云大喜不已,抱着她上了二楼。
  
  孟紫星没有叱喝他们,只是道:“厨房的酒菜备好没,端上来。”随后几个丫鬟走进大厅,摆好碗筷,依次往厨房去了。苏均见了,神情黯然,道:“在下不胜酒力,告辞了。”孟紫星神情不悦,道:“既然来了,何不入席。”孟知秋见刘池青神情冷峻,还是柔声道:“苏公子留步,今宵一别,恐无相聚之日。此后的景,也就变了。”苏均暗叹一声,点头答应。我呵呵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我们坐一席。”
  
  一个丫鬟,持着红灯笼,挂满大厅,红亮亮一堂。些许功夫,酒菜备齐了。孟长年也被孟萍拉过来,瞪了我一眼后,站在刘池青旁边。孟紫星走到孟知秋身旁,轻声道:“妈妈还未出现,这该如何是好?”孟知秋沉吟会,朝所有人抱了个礼,道:“良辰美酒,客人们入席吧。”随后一干人坐了下来。孟家女子坐一方,刘池青紧挨着孟知秋,旁边是孟长年。苏均则坐在我身旁,心思飘渺。唯独孟萍没入席,拿着二根筷子,敲打个不停,嬉笑道:“难得今天这么热闹,要不大伙找个趣事,行个酒令吧。”众女子齐声击掌叫好。孟萍笑望着我,道:“不知几位公子,意下如何?”
  
  我点头一笑,对侯道:“应不?”侯品了一口酒,道:“不妨一乐。”随后朗声道:“我们几个,都是莽汉一条,诗律此文,一窍不通。不可刁难。”孟萍一笑,道:“客人都是贵宾,姑娘们怎敢刁难。就行几个酒令,答不上来,可得罚酒的哟。”众女子又哄堂叫好,孟萍走到我身旁,笑道:“小女子不才,先行一令,献丑了。这位公子爷,可听好了。”随后脚步轻盈,旋转一圈,指着大门,道:“这些天,窗外的枝头,一直是喜鹊欢腾。那知前天,飞来一只寒雀,看者心酸,叫它不应。喂它食儿,却飞走了。小女子愚昧,有一事请教公子,不知那寒雀,从哪儿飞来。”
  
  我一愣,腼腆一笑,端起酒杯,低头道:“我也不知,认罚,认罚。”随后一饮而尽。孟萍抿唇一笑,道:“不好玩,不好玩,轮到公子了。”我斟了一杯酒,凝视着孟知秋,道:“古有诗云,一入侯门深似海。入,或是不入?”孟知秋暗叹一声,端起酒杯,拂袖遮住,一饮而尽,道:“深虽深,也得喝了。”随后走到苏均身旁,端注着他,道:“寒门出孝子,丧志非书生。不知苏公子,何时锦衣还乡。家母见了,也有个乐头。”苏均身躯一震,起身道:“必尽全力。”也是一饮而尽。孟萍在一旁见了,击掌大乐道:“这倒好,几个令下来,都认罚,没人应上来。”
  
  苏均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对刘池青道:“寒酸书生,敬刘兄七分苦酒,三分恨。”刘池青傲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却不下酒令。孟萍见了,一笑道:“刘公子不喜这个,姑娘做主,就绕过去了。大姐,你来,你来。”孟紫星看了刘池青一眼,一叹道:“你们玩吧。”孟萍却也调皮,让孟研下酒令。孟研生性软弱,端着酒杯,依次回了个礼,道:“多谢各位侠士相助。”随后望着侯,道:“酒过一旬,不敢冷落这位义士。空行酒令,倒也无礼。不知…不知….可有妻妾。”说着说着,就面红耳赤,不敢抬头了。
  
  我见了,把桌子一拍,哈哈大笑起来,对侯道:“好酒,好酒来了。”侯尴尬一笑,端起酒杯,起身道:“不知既不知。能听到姑娘这席话,死而无憾了。”随即一饮而尽。孟研惊喜连连,垂头自语:“死而无憾,死而无憾…”慢慢坐了下来。说是酒令,却是胡闹,一席下来,酒桌逐渐冷清。孟紫星道:“金老爷死了,他的亲近,也不会绕过孟家,该想个应对之法。”刘池青抓着孟知秋的手,道:“孟家的事,就是刘家的事。”孟知秋低头一叹,苏均则是偷喝闷酒。孟紫星见他们举止亲密,把头扭过去,沉默会,对我和侯道:“之前是我无理,多谢二位侠士相助。事情既然告一段落,孟家也言而有信,奉上天书。”随后朝孟研递了个眼神,孟研走到楼上。端着一个木盒出来,递给侯,凝视着他英俊容颜,却说不出话来。侯接过木盒,轻声道:“非我无意,阴阳相隔。姑娘心意,心领了。”孟研轻声一叹,把木盒塞给他。我偷偷一笑,道:“想不到铁血的汉子,也有柔情时刻。”侯咳嗽一声,没有理我。
  
  我趁机起身而立,道:“既然刘公子出面,我们也告辞了。”随后把苏均肩膀一拍,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一起走吧。” 苏均已醉了不少,摇摇晃晃,往门外走去。孟知秋见了,担忧甚且,准备扶住,刘池青拉住她,道:“我送你们一程。”孟萍也轻叹一口气,走到我身边,道:“公子,路上小心了。”我点点头,握住她的手,捏了二下,道:“保重。”随后一行人,出了孟家宅门。回头一看,孟家女子,都站在一排,在门外送客。却不见孙书云,孟怡情,我大喝一声,道:“孙书云,走了!”
  
  二楼上,传来孙书云惊慌的声音:“来了,来了!”随后大门飞速窜出一个人影,正是孙书云,孟怡情也追了下楼,拉住孙书云,道:“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孙书云既是怜惜,又是不忍,道:“迟早是要走的。”孟怡情紧紧抱住他,道:“ 带我走吧。”孙书云咬咬牙,把她推进门中,再把门合上,靠在门上,仰望天空,不住喘着粗气。屋内传来孟怡情拍门声:“孙书云,你这个负心汉!你带我走,带我走!”孙书云一路小跑,来到我们身边,不敢回头,道:“走吧!”
  
  告别之后,孟家女子,回到屋里。苏均和我持着灯笼,在前面带路。夜风阵阵,走了一程,来到个岔路口,苏均摇摇晃晃,抱拳道:“后会无期!”带着一身醉意,走上侧路,树木阑珊,人影萧条。刘池青默然望着我们,道:“ 惟愿不再见到你们!”我们没理他,径直上路了。走了几步,突然听到身后剑啸破风,侯警觉异常,把我们一推,闪在一旁,掏出枪,对准后面。却不见人影。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4-20 07:47:04 | 显示全部楼层
  再定眼一看,不由愣在原地。只见侧路上,苏均犹未发觉,持着灯笼,醉步向前,刘池青脚步飞速,一剑穿透苏均背心,苏均闷哼一声,倒地身亡。刘池青抽出宝剑,迅速离开林子。我见了怒火中烧,掏出手枪,就要追上去。侯赶紧拉住我,道:“此地不宜久留,灭魂师要紧!”我咬咬牙,拾起灯笼,不甘的走了。
  
  来到约合地点,却听到猴子凄厉的叫声,侯大吃一惊,道:“出事了!”赶紧往前跑去,只见廖光月倒在一片血泊中,猴子在他周围,不住蹦跳,望月而鸣。侯翻开他尸体,只见脖子上,被人切开一道口子。我半响说不出话来,孙书云也沉默不语。许久后,侯吹了一声口哨,一旁的暗处,窜出一个人影,却是杀手。侯道:“ 他怎么死的?”杀手摇摇头,道:“我一直跟着你们,没注意他的动静。”
  
  我深吸一口气,欲要摸那只猴子,猴子跳在一旁,凄厉的眼神,环顾一周,往林中窜去了,消失在夜中。侯冷静下来,道:“先回去。”我们默然点头,脚步极快,往回路走去。翻过山头,就要出了梦中荒坟了。回头一看,孟家大宅,仍旧灯火闪亮。突然,头顶传来轻微的“扑哧”声,一只乌鸦,悄无声息,从树梢中飞过。我压低声音,道:“看样子,它一直跟着我们。”侯点点头,小声道:“马上就到埋伏点,见机行事。”
  
  随后四人摸黑穿过灌木丛,来到一块空地。我放开声音,道:“侯,天书得到了,是不是让我们看看。”侯点点头,道:“应该的。”随后把木盒递给我们,我接过木盒,和孙书云飞速二枪,把侯和杀手击毙倒地。孙书云扔下手枪,笑吟吟道:“天怜,给我看看。”我冷冷一笑,用抢对准他脑门,道:“对不起,它是我的。”孙书云一愣,浑身抖动起来,惊恐道:“原来…原来你…”我冷笑一声,道:“对,我才是主谋!”随后一枪,孙书云倒地而亡。我吹了声口哨,乌鸦歇在我肩头,我道:“报告主人,我已经找到天书。”乌鸦“呱”叫一声,展翅疾飞,冲进明月中。
  
  许久后,一张巨大的风衣,悬浮在空中,遮住月光,缓缓落在我的脚下。灭魂师缓缓从地上爬上,黑色风衣,披在它骨架上。漆黑的骷髅头,散发阵阵黑气,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低沉的声音:“你做的很好。”随后伸出骷髅手掌,道:“给我!”我把木盒递给它,灭魂师端着盒子,缓缓揭开,里面躺着一本书。灭魂师伸出骷髅指,把书页拨开,随即转身,沙哑道:“这是假的。”我大吃一惊,此书真假,也不是我能知道的,想不到真是假的。于是道:“对不起,我没打开看过。”灭魂师点点头,道:“你很忠诚!”
  
  正在此时,突然看见侯的手指一动,我猛的一闪,卧倒在地上。“嗖嗖嗖”,无数的冷箭声音,从林中四面八方传来。精钢铸成的箭头,系着钢丝,犹如闪电般,朝灭魂师射来。一时间,数不清的箭头,插进灭魂师骨架中。钢丝后面,是几十个侯的族人,使劲全力,牵住灭魂师。侯和孙书云,杀手,乘机滚在一旁,道:“叶天怜,快走。”
  
  灭魂师措不及防,被四面八方的钢丝缠住,动弹不得。转过头颅,骷髅眼眶中,黑气滚滚,沉声道:“叶天怜,你背叛了我。”随后抬起食指,朝我指来。我大吃一惊,正要闪开。“嗖”的一声,又一根箭头射过来,穿透灭魂师的食指,拉到一边,食指点在一旁树上,一道黑气射出,树干被烧出一道洞。
  
  灭魂师沉喝一声,道:“狡猾的人类!”随后右臂猛的一扯,风衣被撕裂,露出刚猛的骷髅手臂,被盯着不少箭头。侯的几个族人,被它一扯,从钢丝牵动,从树后飞了出来,吐了几口血,倒毙身亡。侯见了,大吃一惊,喝道:“快走,困不住了。”我们四个,一路狂奔,撤离空地。侯的族人,用尽全身精力,牵着灭魂师。
  
  突然,四处传来一旁光亮,犹如白昼。定眼一看,不由目瞪口呆,只见数不清的军人,持着机器,榴弹,火箭筒,对着场中灭魂师。李军官下令道:“开火!”一时间,数不清的光亮,朝灭魂师射去。“轰隆”几声巨响,尘土乱飞,山崩地裂。我们四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尘土落了一身。
  
  几分钟后,巨响停止,我们才抖掉身上尘土,爬起来往回看去。只见照明灯下,灭魂师化成无数随便,只有不少残骨,在地上冒烟。孙书云擦了擦额头冷汗,道:“它…它是什么做的?”我叹了口气,道:“终结了。”侯也半响无言。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4-22 07:57:06 | 显示全部楼层
  《灭魂师》
  李军官见灭魂师灰飞烟灭,下令道:“收队!”随后一批士兵,收起武器,依次撤离。侯死了几个族人,叹了口气,道:“把兄弟遗骨收好,准备撤退。”李军官绕过树林,走到我们面前,道:“去喝一杯?”侯望着死去的族人尸体,摇头道:“下次吧。”我和孙书云也婉言拒绝了。李军官点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保重。”随后领着部队,出了乱葬岗。
  
  侯的族人很快把地上尸体抗走,依稀离开乱葬岗,我沉吟会,对侯道:“你打算,怎么办?”侯脸色凝重,道:“灭魂师虽然死了,但天书是假的,我还有找到天书。”我拍了拍侯的肩膀,道:“要不先喝杯庆功酒去?”侯一愣,笑道:“好吧。”随后令族人妥善处理尸体,我们三人,来到操场上,远处的光亮,依稀照来。孙书云很快上楼,拿来一些酒,食物。大吃一通,醉过之后,躺在草坪上而眠。
  
  第二天清晨,校园广播突然响起:“同学们,事情已得到控制。大家可以离校,调整一段时间。等待学校通知,返校上课。” 一时间,整个校园突然沸腾起来。数不清的学生,在楼层奔走相告。冷清的校园道路,也多了不少学生身影。我们也是喜不自禁,跑到校门口,此时警戒线开始撤离,铁丝网也被挪走。守卫军人,已撤离大半,只留下少数军人,在收拾残局。来到校园一看,几辆军车,载着军人,一阵尘土过后,逐渐远去。一辆吉普车从街边驶过来,停在路旁,李军官从车上下来,走到侯面前,和他握手,道:“合作愉快。”侯一笑,道:“合作愉快。”李军官微笑和我们打过招呼,上车离去。
  
  半个钟头后,学生开始拖着行李箱,依次离开学校。校园内,满是匆匆而过的学生,三五成群,珍惜告别之后,很快消失在街道口。很快,校园里的学生,撤离的干干净净。后勤部的一些大妈,也收拾行李离去。许老师在校门口守候,见我们三个无动于衷,也知我们和军队有些瓜葛,走近道:“你们不走?”我恭敬一笑,道:“过段时间再走。”许老师点点头,继续在校门口观望。
  
  下午时刻,学校彻底成了空校。所有的学生,都撤离的一干二净。侯和族人商量事情,我和孙书云漫步在校园,不经意抬头,天空仍是阴蒙蒙一片,不见好转。我心中疑惑,对孙书云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去读书馆看看。”孙书云点头道:“小心点。”往宿舍走去。我大步来到读书馆前,大门依旧黑暗,进去一看。铁锅内热气沸腾,无头鬼跪在铁锅旁,把书籍扔进火中。我看到陈文树的身影,不由怔住了。
  
  走近铁锅,木偶头颅喜极而泣,道:“主人,你回来了,放了我吧。”我环顾一周,读书馆仍死气沉沉,荒风刮过,地上羽毛,四处飞舞。我深吸一口气,道:“灭魂师死了。”无头鬼听了,身躯一震,不敢抬头。我拧着他胳膊,吼道:“灭魂师死了,你听到没!”无头鬼恐惧的更甚,无头的身躯,似乎望了铁锅一眼,又哈下腰。我心中一动,一股恐惧感,从脚底窜了上来,犹如掉进冰窟窿,盯着铁锅中的木偶头颅。木偶头颅虚弱道:“它死了,你就是统治者,饶了我吧,主人!”
  
  我身子一颤,把无头鬼踢倒在地,道:“找二根铁棍来。”无头鬼连忙去了,木偶头颅惊恐的望着我,害怕道:“主人,你想干什么!”我擦了擦冷汗,没有理他。很快,无头鬼拿了二根铁棍过来,扔在地上。我沉吟一番,出了读书馆,找了把木梯,扛进读书馆,随后爬上墙,抽出定魂钉,把木偶娃尸体取下来,来到铁锅旁,冷道:“再问你一遍,你是谁?”木偶头颅神情有些惊恐,道:“我是你奴隶,主人。”
  
  我点点头,把木偶尸体扔进火中,无头鬼见了,骇得趴在地上,浑身颤抖。木偶尸身,很快被火焰吞噬。铁锅里,突然沸腾起来,冒出咕咕的热水泡,木偶头颅,眼珠突然蒙上一层黑气,声音变的沙哑:“我好痛苦!”我冷然上前,把头颅按进开水中,道:“那就更痛苦吧。”
  
  煮了一会,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推开。“碰”的一声,水花四溅,我用手挡住颜面,定眼一看,一个硕大的狼头,漂浮在开水中,锋利的牙齿,锐利的眼神,泛出红色的光芒,张开血盆大口,咆哮道:“痛苦,折磨!”我咬咬牙,把狼头再度按进开水中,喝道:“你到底是谁?”很快,木偶头颅漂浮上来,哭泣道:“我是你奴隶,饶了我吧,主人。”我疯狂大笑,一脚把铁锅踢翻,抓起木偶头颅,用铁棍架着,放在火焰上烤了起来。无头鬼见了,身躯微微往后缩动,似乎要逃走。
  
  “吱”一道白烟冒过,木偶吐露的面颊,很快被烧焦。再度燃烧一会,一个黑色骷髅头,赫然出现在火光中,眼眶中,冒出团团黑气。我见了,身子不由颤抖一下,道:“果然是你,灭魂师。”灭魂师张开嘴巴,沉喝道:“复活吧,地狱的使者!”突然刮起一阵怪风,把人往火堆中吸去,我连忙稳住阵脚。无头鬼慌乱往一旁爬去,惨叫道:“别,别!”怪风依旧把他吸进火堆。
  
  “轰”一声巨响,火星四溅,灭魂师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却是精妙绝伦的骷髅头,残缺不全的身体,手脚各断了一肢。灭魂师盯着我,眼眶黑气渐深,沉声道:“你毁了我的身体!让我受尽折磨!”随后右手一抓,地上铁棍,飞进它手中。单腿一跃,飞身而起,手中铁棍,朝我头顶击来。我大吃一惊,正要闪开,却被一股怪力吸住,动弹不得,眼看就要击中。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4-22 07:57:29 | 显示全部楼层
  “哐当”一声,犹如玻璃破碎一般,陈文树身躯的禁锢,一片片掉在地上。脚步飞快,手中木杖,击在灭魂师背心。灭魂师真身被毁,吃了重击,闷哼一声,凭空转身,铁棍点在陈文树肩头,双双倒地。灭魂师蹲在地上,沉声道:“我会复仇的。”随后幻化为一只乌鸦,飞出读书馆。我脱险后,赶紧来到陈文树身旁,把他扶起来,道:“陈文树。”陈文树嘴角渗血,目光冰寒,冷道:“这是还给你的!”随后持着木杖,插进我胸膛,我胸口一麻,倒在地上,陷入一片黑暗中。
  
  不知过了多少时光,我睁开朦胧双眼,一缕阳关照在脸上。一旁站在个模糊的人影,道:“你醒了,我去通知他们。”我四肢无力,又缓缓闭上眼睛。良久后,门外传来孙书云的惊呼声:“叶天怜,叶天怜!”我再度睁开眼睛,只见孙书云喜不自禁,出现在视野里。缓缓扭动脖子,胸口缠住不少绷带,一旁挂着点滴,原来是医院。
  
  不一会,侯也进来了,道:“不要乱动,还要静养一段时间。”我虚弱道:“怎么回事?”孙书云冷哼一声,道:“我还要问你,是怎么回事呢!半个月前,你那个朋友,陈文树通告我们,你受了重伤,躺在读书馆,让我们去救你。究竟谁把你弄伤的?”我心中一叹,道:“陈文树人呢?”孙书云又哼了声,道:“好兄弟受伤,也见死不救。他好像也受了伤,那天见过他后,就没看到了。”
  
  我沉默一番,道:“灭魂师没死。” 孙书云吓得跳了起来,侯也是震惊异常,颤声道:“它,它把你弄伤的?”我轻叹一声,道:“不是它,被人偷袭,不知道是谁。”孙书云咽了咽口水,道:“灭魂师不是死了么,炸成碎片了。”我摇摇头,道:“一个很厉害的仙道缠住它,被它金蝉脱壳,乱葬岗死的,是假身。”孙书云不住擦冷汗,再也说不出话来,侯冷静下来,道:“看样子,只有找到真天书了。你先休息一段时间,我派族人查。”我点点头,道:“灭魂师受了重创,估计在调养,你们查去吧。有陈文树下落,就告诉我。”侯点点头,和孙书云出去了。
  
  半个月后,我的身子,逐渐好转,能下床走动。一天清晨,孙书云找到我,道:“我们探听到了,天书还在孟家女子手上。”我站在窗口,望着下面匆匆而过的车辆,行人,道:“从哪得知的。”孙书云道:“我和侯,杀手,又回到荒坟一次,偷偷找到孟怡情。孟怡情告诉我,那天孟家妈妈失踪,原来是被木焚勾引心神。真天书被掉包,我们得到的,是一本假的。她们也不知情,后来木焚得到天书,就要下毒手杀了老妈子。不过她防备了一手,偷偷跑了,这才认清木焚真面目。廖光月的死,可能和木焚有关,不小心撞到他们偷情,被木焚暗算了。现在侯的族人,四处守着乱葬岗,木焚不敢出来,可能还在阴间荒坟里。”我听得惊异连连,道:“事不宜迟,赶紧回去,找到天书。”
  
  孙书云听闻,大喜不已,又可以和孟怡情见面了,见了我身子,还是担忧道:“你身子好了?”我点点头,道:“可以活动了,不过猛就行。”孙书云点点头,和我来到楼下,找到医生,把出院事宜忙完,就出院来到外面。此时门外车来车往,热闹沸腾,原来是市中心。孙书云叫了一辆车,前往学校。下次一看,虽然过去一个月,依旧没见学生会来。此时军人早已撤离,凉风吹过,校园述说着丝丝冷寂。抬头一看,校园上空,仍旧是一片阴暗,也只有打开天书,亡场才能消散了。
  
  我和孙书云来到乱葬岗,正准备进去,一旁的林中,突然闪出个人影,把我们拦住,却是个杀手,见是我们,道:“侯在里面。”随后让开,我和孙书云走进林中,只见树林一片静谧,不知侯几十号杀手,潜伏在何处。走到上次空地处,已经炸出一个深坑,刚立稳脚步,就听到侯的朗笑声:“叶天怜,你康复了。”我和他握握手,道:“好了五分,有木焚下落没?”侯摇摇头,指着远处山头,道:“还藏在里面,这半个月,我每天派人进阴间,去查他下落,却难找到。”我沉吟翻,道:“今天晚上,再进去一次。”侯眉头一皱,道:“你身子没好,先休息吧。”我摇摇头,道:“现在灭魂师重创,是最好时机。等它康复过来,就极端危险了。我有办法,能找到木焚。”侯和孙书云不约而同道:“什么办法?”我沉吟会,道:“那只通灵猴子,它可能知道。”侯恍然大悟,道:“灵猴寻仇,应该知道木焚下落。那怎么找到那只猴子。”
  
  我沉思良久,道:“廖光月尸体呢,在哪。”侯道:“灭魂师假身被毁后,我就派族人进去,把尸体处理了。”我点点头,道:“那他随身之物呢,还保留没,是不是有个铃铛?”侯脑海一亮,道:“原来如此,哈哈。对,一起埋了,我把它挖出来。”随后吹了身口哨,上次的杀手,从林中越出,来到候身边,侯让他找把铁锹,杀气连忙去了。侯则带着我们,往山头走去。
  
  穿过灌木,来到山脚,只见草中,堆着一堆新坟墓,黄土为干,上面插了块墓碑,简陋异常:“廖光月之墓”。我摸着墓碑,叹息一番,道:“你也是个重情汉子,却落得这般下场。现在校园阴云不散,破你灵位,寻一线索,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孙书云也道:“廖光月泉下有知,也会应允的。”没多久,杀手拧着几把铁锹过来,我们砸开坟墓,把墓碑,骨灰盒放在一旁,打开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一窜铃铛,还有一张照片,却是合影。林凌抱着吉儿,紧挨着廖光月,一只猴儿,站在脚下。我把照片放好,拿出铃铛,道:“事情一了,物归原主。”随后把骨灰盒,包裹重新埋好,插上墓碑。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4-22 07:57:52 | 显示全部楼层
  《恋者如初》
  当天晚上,我和侯,孙书云,杀手一行四人,又出现在山头。抬头一望,远处依稀闪着光亮,孟家大宅,早已没有当初繁花似锦的气象,已逐渐冷落了。孙书云轻轻摇着铃铛,道:“死猴子,躲哪去了。”侯让杀手潜伏在周围,我们三人,则摸黑来到大宅门前。二楼上,有着灯火。楼下却空荡冷清,夜风吹过,身子有些冷了。
  
  门也没合上,轻轻推开一看,里面空空无也。饰品,帘布之类的点缀,金颈花瓶一些贵重物品,也被运走。只剩下一些桌椅,歪歪斜斜,倒在地上,浸在荒凉里。我们悄悄上楼,来到燃着光亮的房间,侯持着抢,闪了进去,喝道:“别动!”我和孙书云也窜了进去。
  
  只见一个老丫鬟,正拧着个布袋,收拾东西。陡然见我们进来,布袋骇得掉在地上,“噗通”声跪了下来,磕头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走到光亮中,把她扶了起来,道:“是我们。”丫鬟这才看清,赶紧起来,给我们倒茶。孙书云见如此冷清,茫然不是滋味,道:“一家子人呢,孟怡情在哪?”
  
  老丫鬟这才道:“刘公子和我家知秋姑娘,即日成婚。怕金爷一家不死心,报复过来。前二天,迁徙到刘公子那了。老妪年纪大,不愿奔波,想着告老还乡,就留了下来。收拾点东西,候着几天,等你们过来,也就走了。”我一愣,道:“等我们干啥?”老丫鬟打开布袋,掏出点东西,递给我们,道:“这是几位姑娘家留的,让老妪等着你们,想不到还真等着了。”
  
  孙书云接过一看,却是一贴身肚兜,不由摩挲良久,放进怀里。侯接过的,是一面扇子。打开一看,一面是水墨山河图,令一面,则是美人锦绣画。我一笑,道:“没我的么?”老丫鬟摇摇头,道:“萍姑娘只是让老妪转告,愿公子一生平安。”我点点头,道:“谢谢。”老丫鬟交代完毕,道:“不负姑娘们所托,老妪也该走了。公子们也早些离去,金家那伙人,可饶不了这儿。”随后背着布袋,往楼下去了。
  
  孙书云不住嗅着肚兜,一脸痴迷。我拍了他一下,道:“正事要紧,摇铃。”他才恋恋不舍的收起肚兜,打开木窗,摇起手中铃铛,叮当的铃声,随着夜风飘荡。半个钟后,外面突然传来“吱吱”的叫声,声音越来越急迫。我和侯对视一眼,警惕来到窗口。“嗖”,一个弱小身影扒着窗口,串了进来,毛茸茸的爪子,就要抓孙书云手中的铃铛。孙书云赶紧退了一步,站在我们身旁。
  
  猴子在窗口张牙舞爪,指了指铃铛,朝我们咆哮着。孙书云把铃铛扔在地上,道:“带我们去找木焚。”猴子赶紧跳下来,抓起铃铛,套在脖子上,跃出窗口。我大吃一惊,来到窗口一看,猴子正蹲在地上,却没逃走,朝我们望来,似乎在等着,于是道:“下楼,跟着它。”一行人匆忙来到楼下,猴子窜进一旁的树林中。我们紧紧跟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块坡地,空荡广阔,只有依稀几棵树木。猴子带到这,突然止住不前,爬上树,漆黑的眼珠,凝视着远方。我们趴在坡上,缓缓爬上去,抬头一望,只见远处是块山头,有一个洞穴,闪着微弱的光亮。我们正准备商量,如何进去。山洞里面,突然传来异动,于是赶紧注视着。
  
  只见一个女子,狼藉不堪的,从洞口跑出来。身后一个人影,持着火把追出洞口,借着火光一看,女子竟然是团长夫人,背后跟随的,是木焚。团长夫人慌不择路,一路狂奔,朝我们奔来,离我们二十余米远,却被木焚追上。我们躲在暗处,他们也没发觉到。木焚持着火把,伸出手,表情冷峻,道:“给我。”
  
  团长夫人把一物体藏在背后,冷笑道:“给你?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得到过什么!你呢,为了一本破书,弃我不顾,真是可悲!”木焚面无表情,道:“我爱你,书给我!”团长夫人冷哼一声,把物体拿出来,用手抓住,冷道:“是吗,那你选择我,还是这本书!”我们在坡后见了,不约而同轻呼道:“天书。”
  
  木焚眉头紧锁,眼神深邃,道:“我内心的罪孽,已无法救赎。只有看了天书,才能得到解脱。解脱之后,就带你远走高飞。”团长夫人身躯一震,有些触动了,泪光莹然,摇头道:“你少骗我!这本书,早就落在你手中,却一直没打开。看样子,我不毁掉它,你是不会说实话的!”说完作势欲撕烂天书,木焚抢先一步,一耳光扇在她脸上,喝道:“你敢!”团长夫人趴在地上,忍不住大笑起来,道:“哈哈哈!你根本不在乎我!”随即咬咬牙,就撕扯天书。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4-22 07:58: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木焚大吃一惊,道:“别动,我之所以不打开,是怕打开之后,唯恐自己灰飞烟灭。”团长夫人愕然住手,恳求道:“那就不打开了好吗,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木焚沉重摇摇头,道:“这样,我一辈子,都会活在黑暗中。书给我!”团长夫人把书藏在身后,也不撕了,不住摇头:“我不给,我不给!”
  
  木焚见她心智动摇,蹲下来,把她手臂按住,抢过天书。团长夫人恐慌无比,站起来,抓住他胳膊,凝视着他。木焚淡然一笑,道:“放心吧,没事的。”随后苍老的手指,轻轻揭开天书。我们也凝神待发,观望着这一幕。
  
  随着天书揭开,一柱巨量的光芒,从书中射出来。亮侧天书,整块荒野,被照的通亮异常,远比白昼。此时此景,我们也不再躲避,如痴如醉。洁白耀眼的光亮中,木焚须发犹如银丝,深邃的眼神,凝视着天书,嘴角散发出一丝笑容。随后扭头对团长夫人道:“如何?”团长夫人见木焚在光柱印射下,犹如天人,沉醉不已:“宛若天神,妾心迷服。”木焚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雄浑的笑声,响彻四方。陡然笑声僵住,惨叫一声“啊!”,接着天书掉在地上,光亮消失不见,陷入黑暗中。
  
  团长夫人抱着木焚,惊呼道:“怎么了,怎么了?”木焚没有回答她,眼珠中,红光骇人,闪着火焰的光芒。木焚身子摇晃,把团长夫人推开,“扑哧”一声,突然全身燃起火焰,很快烧光毛发。木焚站在原地,火焰眼珠,仰视天空,道:“天不留我!”团长夫人跪在地上,抱住他,轻声道:“妾随之。”随后二个人伴随火焰,化成灰烬。
  
  我们赶紧从坡后跑过去,孙书云拿出点灯,往地上一照,却没有一丝灰烬,只有几本书,躺在地上,不由吐了吐舌头,道:“烧得真干净。”侯拾起地上的书,却是一本天书,四本地书,都齐了。我见侯脸色凝重,道:“准备怎么处理,带回族里?”侯摇摇头,道:“此书是乱世之物,来之前,族里就商量好,要是找到,就地处理,免得留下祸害。”
  
  我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侯掏出火机,正要烧得。“呱”,一声刺耳叫声,划破夜空,从未如此震耳。我们额头巨痛,捂住了脑门。一只乌鸦急速坠落下来,幻化为一个黑影,站起来一看,却是一件风衣,里面罩着个黑色骷髅头,赫然是灭魂师。灭魂师把天书拾了起来,沙哑道:“多谢你们,帮我找到天书。”
  
  侯大吃一惊,掏出枪,往灭魂师眉心打去。灭魂师手已经搭在抢上,轻轻一捏,成了一团废铁。伸出指头,朝侯胸口点去。这几下,犹如闪电,我们还未反应过来,侯就要毙命了。“嗖”的一声,一根长物从林中飞了出来,打在灭魂师手上,落在地上一看,是一柄伞。灭魂师身子一震,扭过头,望着树林,道:“老朋友来了。”我也大喜过望,扭过头,陈文树冷峻的身影,出现在林中,不急不缓,朝这边走来。
  
  灭魂师展开双臂,二团黑气,在手中涌动,冥音响彻四方:“一起埋葬吧!”随后黑色风衣,缓缓飞起,悬浮在空中。灭魂师闪在空中,推着风衣,化成一张巨大黑网,无边无垠,朝我们盖下来。陈文树脚步飞快,抓起黑伞,在地上画出个八卦阵,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画完后,手臂一挥,沉喝一声,道:“道法伏魔,起!”一道闪着光亮的八卦阵,飞往空中,迎上无边的黑衣。
  
  无垠的风衣和八卦阵碰撞后,发出一声巨响,抨击处,火焰冲天。灭魂师悬浮在空中,站在风衣上,面不改色。陈文树则身躯剧震,吐了口鲜血,逐渐往泥土中陷去。眼看八卦阵被风衣压了下来,我们却无能为力。我走到陈文树旁边,见他膝盖已陷入泥土,暗叹一声,不知说啥。
  
  “扑哧”一声,天空一道光亮,突然照在黑色风衣上,烧出一个大洞。很快,无边的风衣,被真火燃烧,洞越烧越大。灭魂师沉喝一声,道:“道长!”随后从风衣上跳下来,落在地上。很快,风衣被烧得干干净净,八卦阵也随之消失。四周又陷入夜色中。
  
  灭魂师抬头看了一眼,也没见道长现身,揭开天书,和木焚打开一样,一柱光亮从天书中射出,照在灭魂师身上,却没能烧掉它。灭魂师翻了几页,扔在地上,道:“不过如此。”我翻滚过去,抓起天书,望着灭魂师,道:“我有个办法,可以杀了你。”灭魂师一愣,骷髅眼眶黑气涌动,沙哑道:“是么。”我揭开天书,往一旁照去,道:“圣子之心。”
  
  天书照过,淡淡的光亮下,二个小孩,坐在山坡上。男孩对女孩道:“你见过流星么?”女孩道:“没见过,干什么的?”男孩道:“传说中,当流星划过的时候,许下的愿望,都会实现。”女孩眨眨眼,夜空中,几个星星,钻出云雾,在空中闪烁,很快,天空都是眨亮的星星,女孩闭上眼,合掌许下心愿:“愿远方的星空,永远留下我们的笑容。”男孩也抬起头,明亮的眼眸中,流星在里面划过,不由惊呼道:“看,流星。 ”
  
  天地间,无数流星坠落,击在田野周围。地动山摇,到处都是轰隆的响声,飞速的流星,砸出一个个火坑。我关上天书,映像也随之消失。一颗流星,穿过灭魂师胸膛,灭魂师身子一震,逐渐裂开,一块块,凋零在地上。凉风吹过,化成丝丝魂缕,散在田野中。流星雨仍在坠落,四处火海一片,我对侯道:“快走,这里要毁了。”随后跑到陈文树旁边,使劲拉他,却拔不出来,陈文树推开我,冷道:“你们走。”
  
  正无计可施之时,天外边,突然传来声鹤鸣,我们不约而同,抬起头。只见一只仙鹤,从天外飞来,在天空盘旋,道长银丝抖动,骑在仙鹤上,身披白光。左手持拂尘,右手缕着胡须,哈哈大笑,朝我们望来。我半响回不过神来,喃喃道:“道长。”
  
  仙鹤又鸣叫一声,从天空飞了下来,从我们身边掠过。道长拂尘一挥,陈文树从泥土中滚了出来,又挥了下,四处的火焰,逐渐熄灭。展开衣袖,灭魂师散乱的魂灵,飘进仙衣中。几下电光闪石,未等我反应过来,道长已经驾鹤仙去,只剩一个光点,往远处疾逝。我一路狂奔,跟着一路狂追,叫道:“道长爷爷,道长爷爷,带我走啊。是我啊,天怜啊!”天地间,只传来道长清朗的笑声:“别去别来,别去别来。茫然天地,浩瀚无边。”再抬头,光点已经不见,我跪在地上,良久说不出话来。
  
  此时,侯和孙书云已经追来,把我扶起来,道:“算了,别想了。”我黯然低下头,不想说话。陈文树走过来,见我神态,拂袖而去,冷道:“痴儿!”我见他要走,追上去,道:“何时再见?”陈文树冷哼一声,道:“或可见,或不可见。实不愿见!”随后持着黑伞,淡出我视野。我茫然环顾一周,天地蒙蒙,朝侯和孙书云笑了笑。
  
  六月,鹰飞,鹰不飞,侯已毁天地二书,领族人归去。我来到火车站,替广臣和尚送别,一行五人,黄康追乔梦蝶未果,暗淡归来,应广臣之邀,前往西藏转经筒。广臣哈哈一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叶施主,留步。”我点点头,道:“有缘相见。”正欲和紫星打招呼,紫星冷哼一声,把头扭过去。我拍了拍黄康肩膀,道:“去去就回。”黄康点点头,道:“大哥,保重。”嗔者一笑,依次上车。我站在站台边,呼啸的车轮,驶往西藏。
  
  七月,办离校手续,孙书云苦留未果,怅然不已。此时学生已逐渐返校,我拖着行李箱,和孙书云漫步校园,依依惜别。繁华街道,川行而过。
  
   七月六日,来到河边,替甯涵扫墓。河边静躺三天,留恋无限,泪流。吻墓碑,终离去。八日,离昆。
  
  
  《恋者如初》完。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5-20 07:50:35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怪客栈》
   “天怜,我送小玉上学,吃的做好了,你饿了就吃。”姑整理下背包,对我交代。我躺在太师椅上,叼着烟,烟雾弥漫。李叶玉背着书包,从楼上下来,顺手把烟从我嘴中抽出来,道:“哥,我走啦。”我点点头,姑带着妹妹出去了。
  
  这是一栋很古老的客栈,具体多老,没人知道。陈旧的木头,走上去,“吱吱”响动的木梯,杂乱的电线,犹如蜘蛛网,散布在各个角落。这一切,并不为奇,奇怪的是,这里面住着很多怪人。落魄的军官,浪子,草原之鹰,正道士,测字先生,血屠,变性人,易容人,性变态,伪娘(友爱的生物)。自打逃离水封楼,我并不认为,他们有多奇怪。但有人不这么认为——对面的城香区。“怪客栈”,就是城香区册封的。
  
  这里属于城市边缘,多年前,风平浪静。一条护城河,穿过这里,取名“城香区”。居住着普通百姓,夹杂各类闲杂人等。之所以“香”,妓院多。次等的妓女,挤在一个暗房,衣着暴露,浓装艳抹。走在大街上,一转眼,透过大门,就可以看到劈腿女郎躺在床上。这是一种暗示,干她们,不要犹豫。中等妓女,没那么直接,会染上一层朦胧。她们会用模糊的玻璃,挡住外界的视线。屋内点着红色的灯光,外面的人,只能看到依稀的身影。高等的妓女,在宾馆。艺妓,在古代。
  
  客栈坐落在“城香区”旁,多年前,荒凉无人,院内杂草丛生。市里有意开发,或者铲平,或者当文化遗产保护起来。后来一位风水大师提点,此地不宜变动,一直未动土。每天夜晚,对面城香区,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时。客栈纹丝不动,躺在漆黑的夜中。偶尔凉风吹过,杂草呼啸。
  
  直至有一天,内蒙古飞来一只草原之鹰。她本奇女子,带着远方的梦,来到中土,惟愿展翅飞翔。年轻时,她有个美丽的名字,草原。飞了二十年,她渐渐老了,也没飞出一片天空。但她的名字,一直没更改,如同她的信仰——我来自美丽的大草原,那里有广阔的天空。
  
  后来草原赚了一点钱,看中了那间客栈。托人买下来,市里没答应。草原掘地三尺,找到了那位风水大师。当时大师都备好棺材,往里面爬了。草原硬是把他拽了出来,要买那间客栈。大师被她折腾的够呛,允了。草原仗着大师的手谕,高歌猛进,四处托人打点,把客栈买了下来。
  
  之后的几年里,客栈陆续住进不少怪人。几个人,误打误撞,闯到这里。大多的人,则冲着草原名气而来。也有些穷苦人士,走投无路,挤了进来。一年前,我和张瀚元慕名而来,草原慷慨大方,划了二间房子,给我们居住。一楼本是喝茶吃饭的地方,却被堆满杂物。二楼则是很多房间,出了房间,就是一个大厅。凌乱摆着不少桌椅。
  
  此时此刻,我正躺在二楼大厅太师椅上。草原几个,在一旁戳麻将。草原对面,是红叶。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红叶应是女子名字,但他是个男的。他唯一偏爱的事物,就是红色。嘴唇上,永远有一层层淡淡的口红。身上的衣服,十有八九,是红色的。提琴手曾偷偷告诉我,红叶是个性变态。我付之一笑,她不知道,我也是个极度危险人物。
  
  草原右手边,是御姐。去过新加坡,学得一口流利的英语。他也是个男的,曾经的名字,却也古怪“御姐脚上袜”,大伙觉得绕口,就直呼御姐了。相比之下,御姐倒没红叶那么诡异,只是有点妩媚罢了。红叶则危险异常,阴柔中,带着残忍。草原右手边,则是个司机,二十七八,头发蓬松凌乱,不属危险人物,普普通通,但是客栈的“神游王”。
*滑块验证: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马上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群及公众号二维码

QQ|小黑屋|手机版|Archiver|星虎 ( 黔ICP备05004538号 )|网站地图

GMT+8, 2024-11-25 04:18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