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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宝宝寒

[转帖] 正面抗日战场——从“我的家在松花江上”讲起-----关河五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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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6 15:22:28 | 显示全部楼层
 
 颜惠庆一直在静静地聆听佐藤的发言。

  佐藤使用的是法语,这对颜惠庆来说没有任何障碍。他完全是用法语的思维在判断和分析着对方的每一字、每一句。

  颜惠庆走上讲台,他用的是英语。

  他承认中国的确还很乱。

  佐藤笑了,这不是在不打自招吗。

  可惜他笑得太早了。因为中国外交官的精彩演说才刚刚开始。

  颜惠庆说:其实我们的国家和人民都不希望乱,我们要统一,要和平,要建立一个现代国家。我们一直在为此不断努力。

  但是有一个国家却希望中国越乱越好,以便混水摸鱼。

  这个国家就是日本。

  颜惠庆可以拿来佐证这一观点的例子太多了,几乎信手拈来。

  坐在席位上的佐藤渐渐不安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些例子都是铁的事实。

  各国外交官们已经在交头接耳,窍窍私语。

  佐藤君,后脊背已经在出汗了吧,不要紧张,因为接下来,你还将大开眼界,被对手更厉害的杀手锏所击倒。

  颜惠庆忽然话锋一转,说到了“无组织无纪律国家”,这正是此次佐藤拿来攻击中国的一颗大炮弹。

  现在,这颗炮弹被颜惠庆捡起来,塞到炮膛里,又打了回来。

  谁是无组织无纪律国家?

  我告诉大家,日本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典型!

  请问日本代表,你们在国联理事会上究竟表了多少无用的态,做了多少虚假的承诺?

  你们一会说不扩大事态,一会说要撤兵,可什么时候真正实行过?

  在座各位是不是还记得,“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日本政府代表曾在这里亲口承诺,他们会从东北撤兵,并恢复到事变以前的状态。可结果如何呢?

  结果不仅是没撤兵,就连东北的其它地方也被日军完全占领!

  现在日本又在上海挑起了事端,请问: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颜惠庆打回去的这发重磅炮弹顿时就把佐藤掀翻在地。他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会议大厅里回荡着颜惠庆那激越的声音: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正是这句愤怒的诘问引起了在场几乎所有外交官(除日本)的共鸣。

  是啊,这日本人究竟想干什么?

  所有日本代表在国联出尔反尔、耍赖放刁的表现此刻都被翻了出来。

  第一次大家认为你顽皮,第二次大家认为你不小心,第三次大家认为你可能会痛改前非,第四次……

  吃饱了没事干撑的吧你!有这么玩人的吗?

  日本“无赖国家”的形象就在这一刻定了格。

  各国代表们这回再不能允许有第四次了。因为这是在上海。

  就捡两个大点的说吧。英国,在华投资的77%,在这里;美国,在华投资的65%,也在这里。

  你自己不想在上海滩好好做生意,就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瞎捣乱,搅了大家的好事。

  2月18日,国联理事会做出决定,中日上海案移送大会,并于3月3日(因时差关系,上海时间应为3月4日)举行特别大会进行讨论。

  奇迹果然发生了。

  理事会决议通过后,一家英国报纸的记者当场说了这样一句话:

  颜惠庆可以胜过我们大英帝国最好的外交官!

  外相芳泽不是没在国联呆过,国联理事会的这条决定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一定要在3月4日前解决问题!

  (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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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7 22: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只要能够在这一天以前彻底打败中国军队,上海的事由我们说了算,国联就是开大会也白搭。

  内阁马上通过了参谋本部的增兵报告。

  真崎次长开始考虑新的指挥官人选。

  比较难。

  要比植田谦吉中将的资格还要老,能力还要高,上阵了还要确保能赢,一时半刻到哪里去找这样的神人?

  况且到了这一步,上海战事已真正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一般功成名就的将领就是达到条件,也没几个肯冒着风险去上海。

  这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弄到身败名裂的下场,到时候后悔药都没地方买去。

  上穷碧露下黄泉,总算让真崎找着一个符合条件,而且不怕的。

  他就是白川义则大将(陆大12期),曾担任过关东军司令官,又在田中内阁里做过陆相。无论带兵经验还是资历声望都够格。

  此人堪称是老鬼子里的老鬼子。到他这个年龄,还在军队高层里服役的陆大毕业生已经寥寥无几,能做到大将的更是凤毛麟角,同期生中,除了他,就只有一个铃木庄六(先后担任朝鲜军、台湾军司令官,并当过参谋总长)。

  让白川出马也是没办法。老的不愿上,小的不能上,就只有他了。

  这么大年纪还惦记着为国效力,而且不计较名利得失,从真崎次长的角度来看,这人可真够意思。

  当然,那时候的他和白川本人恐怕都没想到,上海确实是块邪地方,白川虽然不致于搞到“名裂”,“身”最后还是“败”在那里了。

  2月23日,日军抽调第11师团(善通寺师团)、第14师团(宇都宫师团)组成“上海派遣军”,任命白川义则为“上海派遣军”司令官,前往上海参加作战。

  为了避免把白川的牌子也砸掉,真崎还通情达理地另外拉了一个老家伙菱刈隆大将(陆大16期)出来,由他担任名义上的上海战事总指挥。

  这个菱刈隆在打仗方面虽然看不出来有过人之处,但额头高,运气好,属于“福将”类型的。他是日本历史上唯一一个先后两次担任关东军司令官的人,就是因为“碰上了”。

  早先菱刈隆在台湾做司令官,那地方悠哉是悠哉,但出不了什么成绩。偏巧时任关东军司令的畑英太郎(陆大17期)招呼也不打一下,突然就生病“隔屁”了,没人补,然后就把他喊去了。

  没多长时间,轮到“九一八”事变要爆发了。然而在事变发生的前一个月,他却又被鬼使神差地调回国去当了军事参议官。关东军司令换成了本庄繁(陆大19期)。当时看看好象很遗憾,菱刈隆失去了一个立功的机会,但实际上是救了他一命。日后东京大审判时,本庄繁就因立的这个“功”而被指定为甲级战犯,最后自杀了才算没被押到法庭上去丢人现眼。

  过了两年,由于东北义勇军闹得实在太厉害,本庄繁压不住,被撤回国内,由武藤信义接任,这才把局面稳定下来。偏偏这个武藤是一劳碌命,江山打下来了,却无福消受,很快就生了黄疸病,也“隔屁”了。

  顶替他的,又是菱刈隆!

  你看看,好事来了都有他的份,坏事来了自动隐身,这种运气简直就是前世修来的。真崎把他抬出来,估计也是前面打得太糟糕,很有点冲冲喜的意思。

  另外,在“上海派遣军”里面,还有一个“名人”。

  这位就是冈村宁次少将(陆大25期),任上海派遣军副参谋长。不过那时的冈村初出茅庐,实在无足轻重,也就属于一个挂职锻炼的性质,甚至连锻炼都谈不上,因为他是直到3月6日,也就是战事已经基本结束后才到上海去的。

  植田马上就要面临着下岗了,可这位陆军长老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使了这么大劲,就是啃不下对方的防线。

  左翼也试过,右翼也试过,全面也打,重点也攻,什么脑筋都动了,什么力气都花了——这里添一句,为了打赢那场庙行之战,植田甚至把指挥所都搬到前线的天乐寺来了,心诚到如此地步,怎么天照大神它就不能开开眼呢?

  白川一行一天不到上海,植田这边就还得继续折腾下去。可他手上兵力已经不足了,中方阵地看上去又那么难以突破,这次弟,怎一个愁字了得。

  (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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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7 22:24:58 | 显示全部楼层
  越失败的人往往思路越狭窄。据说日本有句谚语:愚蠢的人只只会走一条路。现在被一连串失败搞得昏头昏脑的植田也只会走一条跑,那就是依旧祭起他的“中央突破理论”。不过这会由于兵太少,铺开来打“中央”已经不太现实,只能打“中央”的一个面,或者说“小中央”了。

  植田自我安慰:先打一个面,再打一个面,就跟烙烧饼一样,翻过来翻过去,最后都烙熟了,“中央”还是我的。哦,Yeah。

  重点是庙行以南。

  就是他当初想拿下庙行这个“大中央”时却怎么也过不去的那道坎。

  看来,人有了心结,真是一辈子的事。

  不过总的来说,植田这次采取的打法,还是相当刁钻的,证明这位陆军中将并非浪得虚名。

  他玩了一招声东击西,把金泽师团的主力雪藏,头两天先放着不动,只抽出少数部队进攻19路军镇守的江湾。

  派去打江湾的是金泽师团的两个联队,实际是一个半,因为除第35联队(德野联队)外,第7联队(林大八联队)只出了一个大队,带队军官是空闲升少佐。

  声东击西这东西,玄妙就玄妙在假作真时真亦假,也就是说不能让对方看出来你的真实意图。植田让这两支队伍打江湾,可没对他们交待说要假打,而是要让他们玩真格的。

  这就有些难为人了。前些天金泽师团全部扑上都没用,现在要一个半联队来建功立业,听上去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空闲升少佐和第35联队联队长德野外次郎大佐却有些受宠若惊之感。师团长能委以重任,那是信得过咱兄弟,所以有条件要完成任务,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完成任务。

  给领导办事,不光要卖力,还得多用心。

  两人一合计,手下的兵太少,如果从正面进攻肯定是无法奏效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从江湾镇的西北面偷偷绕过去,然后从19路军阵地后方来发动突然袭击。

  善用迂回战术是日军的一个特长,这两小子就用到这里了。

  主意是真的不错。如果成功,19路军必将阵脚大乱。

  为了不被守军发现,深更半夜的,人家睡觉,他们不睡觉,跟个夜猫子一样地悄悄溜了过去。

  德野往西面去,空闲升就朝北边来。

  都是偷袭,但数这位空闲升点最背。没走多远就被守军发现了。双方你一枪我一枪地打了起来。

  按说,人家都看到你了,你就老实一点夹着尾巴再溜回去算了。可空闲升不这样想,他大概是最近读“忠勇三肉弹”的故事读痴了,竟然要带兵硬闯过去。

  煽情报道真是害人不浅啊。

  守军一看,怎么着,还来真的了。

  想做肉弹是不是,成全你。

  听到这边率先打了起来,分布于江湾各处的机动部队都立刻赶过来增援,人越聚越多,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一道出来捡便宜的德野一看大事不好,同伴陷里面了,赶紧出手相助,但是已经晚了。

  包围圈被封住了。

  圈内喊杀声一片。

  看到黑漆漆的打起来不好玩,19路军还点起篝火,并朝天放出信号弹。

  附近中方的迫击炮阵地离得很近,炮膛里的炮弹也早已装填好了。

  等的就是天空中的信号弹,因为知道那下面就是空闲升部队所在位置。

  接下来就不用我多说了。

  空闲升部队被连炸带打,几乎全军覆没。空闲升少佐本人也做了俘虏。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兄弟还很有骨气。战后虽被很快释放,但对于自己被俘一事怎么也想不开(为什么偏偏是我呢?),一气之下,索性跑回原被俘地自杀了。

  一个大队被歼,少佐被擒,你要说作为师团长的植田不肉疼那就是假的了。但人家既然被封长老,那是很能忍的。

  牙一咬,眼一闭。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反正是做戏,现在损失以后补,有的是让支那军付出代价的时候。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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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13:18 | 显示全部楼层
  战机往往既需要捕捉,又需要等待。

  在庙行之役中,正中据守的俞济时师损失较大。指挥部开始考虑把该师拉下去休整。

  2月23日晚,俞济时奉命率部移师后撤。

  指挥淞沪战局的蔡廷锴不是不知道庙行阵地的重要性,但他确实没得选择。因为他手上就那几张牌,要想坚持到底的话,就必须轮换着来。

  从种种迹像上看,这两天日军的攻击重点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江湾。如果这时候再不让俞济时师好好休息一下,等到庙行前线再打得火星直冒的时候,就算想歇都歇不下来了。

  没有谁知道这场战争到底还将持续多久,抓紧时间养精蓄锐是绝对有必要的。

  作为日军主帅,植田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虽然来自各方面的情报都显示,对方第5军的主力师已经换防休整,但他始终不为所动。

  当一个猎手看到猎物已经进入自己的狩猎范围之内时,他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一种情况可能是,紧张到手足无措,气喘心跳,满身是汗,仿佛不是自己打猎物,而是猎物要来叼自己。

  相反的情况则是,虽然不紧张,但却狂激动,枪还没提起来,“乌拉”二字已经恨不得要喊出口了。

  显然,这些都是新手,或者说是玩票者的表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常业余。

  你可能要说,正常的情况,无非是看到猎物出现后,不惊不乍,不声不响,迅速持枪瞄准,然后击发。

  说得不错。

  可是我仍然只能给你亮出一个勉强及格的举分牌。

  那么什么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杀手范儿呢?还是让我来举个例子说明吧。

  有一次,我跟着一帮“色友”到深山里去玩——我们把周围喜欢搞摄影的哥们都一律称为色友,缘于色“摄”同音也。

  由于本人对色友们背着的那些大炮筒知之甚少,同时对摄影这门子艺术也缺乏兴趣,自然就不好意思跟着他们外出“采风”(拍风景照),只得留下来跟房东吹大牛。

  这房东是个护林员兼猎手。他有一支枪,他家梁上每天都挂着他从山里打来的各种野味。

  我注意到,他的一只手指只剩了一节。据他说,是在抓五步蛇(一种剧毒蛇)的时候,被咬了一口,然后就拿了一把锯刀,把被咬的那部分指关节都给锯掉了!

  他若无其事地说,锯手指是“有那么一点点疼的,当时半边肩膀都又酸又麻”。

  至此,我不得不称他为猛人了。

  与我原先的想像不一样的是,猛人兄打猎不是在白天,而是在晚上。

  就在黑古隆冬的山里面,他一个人背一枝枪,拿一支电筒,出去找野兔。看到野兔后,他并不急于开枪——不是怕打不准,而是不到时候。

  野兔胆最小,给电筒光一照扭头就要跑。

  这时候他还是不开枪。

  他告诉我,野兔有个特点,那就是跑之前有一个固定动作,一定要先回过头来看你一眼。

  这个人说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让我想起了国足的一个痼疾。

  据说,他们每次传球或是射门前,都要习惯性的停顿一下,用职业术语讲,叫做控一控,然后再做下面的动作。

  这个习惯在不同个体身上的危害性是不一样的。对于国足们来说,无非是球传不出去或是门射不进去,对野兔来说,则是致命的。

  那一瞥简直就是投向地狱之门的一瞥。

  因为猎人等待的就是这一瞬间。

  电光火石之间,一抬手,嘭,目标倒地。

  断了一指的这位猛人带我看他打的野兔,子弹无一例外都是从颈项处穿过。这个颈项还不是指颈项的任何地方,它特指脖子上一处特别松软的部位。

  猛人指点着垂头耷脑的死兔子,告诉我,只有用这种打法,猎获的兔子才值钱,因为可以确保它的完整性,同时最松软的部位往往也是最致命的部位,子弹穿过,即便不死,也会使其立刻中枢神经麻痹而晕倒在地。

  旁边有一些别人送来让他代售的野鸡山兔,可以明显地看到身上都留有弹洞。他叹息着摇了摇头:“本来是可以更值钱的,可惜了。”

  我讲这些,只是想说明,要成为一个高明的杀手,决不仅仅是枪法准、动作快那么简单。

  (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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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16: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上海不是日本陆军中将植田的福地,因为这里没有给他一个证明自己高明的机会。但至少在这一回合中,他显示出了高手某一方面的潜质。

  那就是在机会面前,有时必须冷静到冷酷的地步。

  23日,白天,空闲升部队在江湾遭到包围后被消灭。

  植田没有在庙行发起攻击。

  晚上,俞济时师撤防。

  他仍然坐视不见。

  24日,从表面上看,金泽师团好象在睡大觉,但其实内部正在做着紧张的战前准备和动员工作。

  25日凌晨,是时候了。

  金泽师团主力倾巢而出。

  目标:庙行以南。

  如果用猎物来形容,这个地方正是那处“最松软的部位”。

  俞济时师撤离后,接防的是该师新换上来的一个团和19路军张炎旅的3个团。

  首先说张炎旅。这个旅从第一次蕴藻浜大战(与下元的久留米混成旅团遭遇的那一次)开始,就一直在上海周边打到东打到西,属于劳模级别的部队。相信要不是兵力上捉襟见肘,估计这些兄弟也早该下来喘口气了。

  且不论体力如何,仅从武器装备上来看,他们与原驻防的俞济时师就不是一星半点差距,这3个团跟德械师的3个团也不是一个概念。

  他们虽然参与了庙行战役,但主角和配角毕竟不一样。广东造的七九式步枪,能否在一马平川的庙行前线独挑大梁,也是要打上许多个问号的。

  再说俞济时师的那个团。如果查一下户口,你就会明白,他们其实根本算不上俞济时的手下,实际是个“黑户头”。

  淞沪开战后,他们原本是在袖子上套个红箍箍,协助做些类似于街头大妈一样活的地方警备部队。之所以跑到前线,还打上了德械师的旗号,用蔡廷锴后来的话说,完全是因为处于包围之中,“撤退无路”,才加入战团的。

  看上去,一个是疲惫之师,一个是业余选手,无论谁都会为这一对组合感到担心和后怕。要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将是机械化作战的日军正规师团的全力冲击。

  身经百战如蔡廷锴,恐怕也想不到植田的动作会如此隐蔽和突然。

  转眼间,金泽师团已杀到眼前。

  植田的计划眼看就要成功,他可以举杯庆贺他的生日了(日子就不选了,主要是图个高兴)。可是这时候前线出现了两个意外。

  一个意外,他严重低估了19路军将官随机应变的指挥能力和广仔们敢于拼命的狠劲。

  一开始,植田的“钢铁三板斧”依旧有着如今大片中才有的效果,上有飞机炸,下有大炮轰,一阵弹雨飙过后,守军的工事已被砸得七零八落。

  指挥作战的是第一次蕴藻浜大战中崭露头角的张炎。他见势不妙,非常聪明地选择了退避三舍——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反正工事都被炸掉了,再隐蔽在那后面就等于是一群二傻子。

  张炎旅自动退后一里地,给日军炮弹和步兵腾出地方。

  日军高兴了。打完炮,上步兵。

  这套程序我们今后还将经常遇到。在我看来,这恐怕是世界上最乏味的作战方法了,连我们讲的人都觉得特没劲。

  就算你有飞机大炮助阵,也可以玩点别的招呀。

  日本人之无趣和做事模式化,由此可见一斑。

  步兵上来,大炮当然得收住一些,要不然就要打到自己人了。毕竟炮步兵不是海陆军的关系,不存在谁要故意给谁别扭的事。

  一看阵地上无人,日军目空一切的劲儿又上来了,他们认为刚才那顿炮弹准是把守军的胆都给吓破了。

  事实上19路军都端着枪在工事后面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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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18:25 | 显示全部楼层
  日军的“钢铁攻势”领教多了,原驻防这里的第5军早就留了心眼,在这里布置出大纵深的防御阵地。

  庙行前沿的工事那是一层又一层,没有最多只有更多。日本人反正炮弹多,那你就可着劲炸吧,炸完一层还有一层,到处都是我们的窝。

  在日军步兵进入100米的有效射程范围后,埋伏在工事后面的守军一跃而出,步枪、机枪、手榴弹一齐上,把刚刚有了点感觉的日军打得措手不及。

  植田一看不行,没别的办法,那就加量加价,增加兵力,增加炮弹,增加飞机,无论如何得把这局给扳回来。

  与此同时,俞济时师的那个“黑户团”也正陷入苦战。

  不过这个苦战的意思是双向的,守军苦,日军更苦。

  一般来说,中日作战,死一个鬼子,都要陪上若干中国兵的性命,所不同的只是比例不一样而已。可是在攻击“黑户团”防守阵地时,这个比例却意外地倒了过来,日军伤亡人数竟然超过了守军人数!

  要知道日本兵可一点不傻。他们的攻击方式在当年是很先进的。

  第一, 不能出声。长官发令后,就要打枪的不要,悄悄地进村。

  第二, 分散行动。电影上常见的一窝蜂往上冲的情景,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标准的欠揍举动。这种战术日军也是绝对不会采用的。

  第三, 卧式射击。通常情况下,日军士兵都是一边匍匐前进,一边寻找机会鸣枪射击。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你是防守的一方,要想扫倒一大排鬼子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对面的大炮和头顶的飞机,都不会让你那么从容不迫地趴在阵地上练瞄准。

  所以这支守军其实是很不简单的。

  街头大妈忽然变成了超级猛男,这一点估计大卫.科波菲尔来了都要感到惊讶,没准还要忍不住跑到幕后去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我不是魔术师,不靠这个混饭吃,所以完全可以告诉你奥妙所在。

  我们在前面介绍中国守军的预备队时,曾提到过有一支“隐性预备队”。

  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这确实称得上是一支非常神秘的部队,可谓来无踪、去无影,会战的时候突然出现,会战完了又突然消失。别说日军弄不清它的真实身份,连有些兄弟部队也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神人。

  请教民国理财高手宋子文,他会自豪地告诉你:这就是我的部队——税警总团。

  话说老蒋在政治舞台上重见天日后,作为大舅爷的宋子文也再次浓墨登场,不仅坐回了财政部长的老位置,还当上了行政院副院长。

  在老蒋那一帮子亲朋里面,这个小宋是个比较特殊的亲戚。

  从家庭关系上来看,两人是实在亲戚,一个妹夫,一个阿舅,如假包换,应该是亲近得不得了。

  但从工作关系上来看,双方是既合作又敌视,每遇政见不合,动辄就要拍桌子砸板凳,甚至你一拳我一脚,不给对方身上留点mark誓不罢休。

  当然,由于老蒋军人出身,年轻时候估计也练过几招王八拳,所以在这方面,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宋同志还是很吃亏的。

  可是老蒋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回到家,自有老婆和岳母等着给他算总帐:妹夫打阿舅,太过分了。

  枕边风的威力估计诸位拖家带口的都是领教过的。老蒋不堪重压,每次都不得不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打人是不对的,并做出相应承诺和补偿。

  总体而言,小宋虽然偶尔会吃点皮肉之苦,但还是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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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19 22:20:19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合起来整治孙科和汪精卫方面,两人确实能做到同仇敌忾,同进共退,但在对日态度上,宋子文明显要激烈得多,属于“愤青”一个类别的。

  除了小宋年轻,又不担当主责,在赶潮流方面毫无负担外(用熊式辉的话来说,抗日是当时最时髦的一件事,至少是之一),还和他与东北少帅张学良的关系有关。

  都是少年得志,宋子文和张学良曾经好得能穿一条裤衩。

  张学良被日本人赶出了东北,有家难回,他的哥儿们宋子文帮兄弟一把的心情那是相当急切。

  可小宋是个文官,本质上与孙科、汪精卫他们没什么两样,手上都不掌兵,如何帮忙?

  自然有办法。

  要知道,文官与文官可不一样。诀窍就在于宋子文是个管钱的文官。那年头,只有你手上有钱,什么事不能办?又有什么事情办不成?

  宋子文之所以能被封为“财神爷”,并非徒有虚名,攒钱那是很有一套的。

  钱从何来?其实就是收税,重点抓的是盐税。

  盐的利润大啊。早在清代,就有天下盐商最富的说法,可以说,整整一座扬州城的繁华,都是用盐商的钱堆起来的。

  但正因为利润大,漏洞也就大,官商勾结、偷税漏税的现象屡禁不止,以至于一网撒下去,国家收不到几个钱,全被各个食物链上的大小虾米和私盐贩子捞去了。

  针对这种情况,身为财政部长的宋子文不得不下狠心进行制度改革,搞“大部制”,把原有的三个管理机构并成一个,并开始着手建立直属财政部的税警部队。

  这就是税警总团的由来。

  本来只是一个缉查大队的规模,从理论上来说,战斗力也仅限于抓私盐贩子和保护盐场。可是在宋子文的领导下,它后来竟然发展到与黄埔军校教导队一个档次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财政部长,有钱。

  税警总团的军费,是财政部出的,财政部的这笔钱,又是从盐税里拨的。

  盐税收上来,不管多少,当然得由国家统一调拨,不是财政部一家所能做主的。

  问题是这笔钱,却是洋人让给的,连老蒋都管不了。

  当初孙科之所以下台,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缺钱,而之所以缺钱,又是因为宋子文不肯帮忙。

  说起来,这宋家当年真是不得了,估计也要三百年才能出此一家。除了涌现出两个第一夫人外,作为长子的宋子文也是一个能靠自己混饭吃的牛人。

  小宋不仅会收税,还善于向洋人借钱。

  人老外不是傻瓜,可不是凭你点个头,哈个腰,就肯把钱借给你用的。

  第一要看身份,第二要看素质,第三要看你跟他们说不说得到一起去。

  显然,这些条件宋子文完全具备。所以,他能从外国银行借到钱,别人就没这个本事。

  借了钱自然要还。政府收上来的盐税,有一部分是专门用来偿还八国银行团借款的。但是这里面实际上存在着猫腻。

  因为要还的借款不是一点半点,和你交情不好,可以要求限期还清,而如果跟你交情不错,他也可以缓一缓,今年还一点,明年还一点,或者今年少还一点,明年多还一点。

  全在老外一句话。

  还老外的少了,多出来的部分就顺理成章拨给税警总团做军费。

  没多久,税警总团便成了全国最阔的一支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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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9 21:15:36 | 显示全部楼层
  起初只有2个团,但它的团编制很大,一个团要相当于别人的两个团。按说招的人也不算少,但你很难进得去。

  那会不是现在,想参个军没准还得开后门。那时候如果不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是没多少人愿意主动去干这份高风险工作的。

  正所谓: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更有老辈人传下来的一句骂人话,叫做“丘八子”。丘八子者,上丘,下八,即为兵。

  这与我们当时的宿敌日本有较大差距,在日本,当兵可是个热门专业,称得上是理想与现实的最佳结合体,不仅富家子弟要依此光耀门庭,穷人家更把它做为一个理想出路。所以,我们看日本军队里面,不光是军官,甚至很多士兵都有一定文化(至于他们为什么在中国表现得这么残忍,那是另外一个关于战争如何把人变成兽的话题)。等到二战结束,这些人甚至都可以回去当导演或者作家。比如那个著名的《东史郎日记》,如果刨去其中对于残暴和罪行的记述,文笔还是蛮流畅的(原谅我用这个词),而东史郎也只不过是日军部队中的一个上等兵而已。

  文化素质有不小差距,这也是造成中日军队战斗力不同的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

  须知,打仗不光是勇敢就行,很多时候也是要靠脑子的。

  那么,为什么在我们这里,大家都不愿意去当兵呢?

  很简单,没好处。

  岂止没好处,坏处多了去了。

  首先一个,当兵的没社会地位,被人看不起。这个大概是有些历史传统的,打宋朝时就开始了。想当初,狄青那么巨猛的一个人,为反击异族入侵立下过汗马功劳,就因为人家是当兵的出身,后来再怎么使劲补文化课都不行,所谓的士大夫阶层就是看他不起,结果郁郁而终。自此以后,三百六十行,不管怎么排,当兵的总是垫底,差不多要跟乞丐坐一块儿了。

  而在民间,一方面是由于大多数中国老百姓都属于有中国特色的良民,说难听点就是在性格上都比较胆小怕事,平时杀只鸡还没问题,说到杀人脸色马上就变了。

  这位要说了,你前面不是说到过东北锦西民风很强悍吗(就是日本兵拿了他一捆草,他就准备把一群日本兵全给宰掉的那个),这种地方有(比如后来的广西湖南),但不算太多,多数还是像江南人这种性格的,有一些懦弱,有一些胆小,说来说去都不是敢闹事的料。

  另一方面,由于历朝军队扰民过甚,有时剿匪的比土匪还土匪,导致在老百姓口中,“当兵的人”名声也越来越差,就成了“丘八子”这样不招人待见的货色。

  当然了,如果待遇足够好,还是有许多不甘寂寞的人乐于去当兵的。问题是当兵的待遇实在不咋的,本来就拿不到几个饷银,还老拖欠工资(这点连中央军都不能幸免),如果碰上个不厚道的长官再从中抽点肥什么的(俗称吃空),你基本上就只能等着去喝西北风了。

  就算饷银很少或基本没有,对一些人来说,当兵这份工作仍然具有一定吸引力,因为至少它可以在需要你为之打仗卖命的时候,让你吃上两口饱饭。

  我们得想想那是什么时候,万恶的旧社会嘛,有口饭吃比什么都强。

  但是且慢,如果我告诉你,这可能要以送命为代价,你还干吗?

  无论何时何地,性命二字,对于一个人来说,都是顶顶要紧的,脑袋掉了那是既要不回来,也安不上去,至于什么二十年后还是条好汉,砍头只是留个mark之类的话,纯属宣传口号,大家跟着喊喊不要紧,可千万不能相信。

  每个人都会算一笔细帐,一边是自己的小命,一边是恶劣的待遇和名声,究竟孰轻孰重?

  这就是大家都不想当兵的缘故。

  不过,税警总团绝对是一个例外。

  (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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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29 21:17:5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当时,那绝对是个好单位。想进去人家还不一定要你呢。

  要进税警总团,必须经过严格的考试,而且卷子还不会比黄埔的那张容易,你得有接受折腾的心理准备。就算进去了,也不等于万事无忧,里面采用的是美式教学法,技术性术语特别多,你要是跟不上趟,别等人来催你,自己就卷铺盖out吧。

  它凭什么这么牛?

  条件好啊。

  你不是嫌当兵的名声不好听吗?那你就大大方方地告诉人家,兄弟可是标准的国家公务员,直属中央财政部。

  谁能说不是?

  至于待遇,听了都让你心痒痒。最高的总团长级别月薪300多元,每月特支费1万元(就是你签了字可以拿来用的公款),团长月薪200多元,每月特支费2千元。团长以上都配有小汽车。

  如果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基本就是CEO的水平。

  最低的是一等兵,每月11元。就这也不错了,放到别处去, 11块钱可以用上一年。另外注意了,这11元你都可以寄回家给老婆孩子用的。宋部长充分体恤到了手下的不容易,另外还每月补助士兵伙食费4元5角。

  列位要问,这都能抵上月薪的一半了,为什么伙食费这么高?

  别忘了,打仗可是个地道的体力活,不吃饱喝足,长好身体,如何能行。

  这么高的工资,还不带拖欠的。每月的第一天准点发放,从不打白条。

  “九一八”后,国家财政困难,连中央军都面临着揭不开锅的窘境,不知哪位聪明人出了个主意,所有薪饷均改为国难薪,即只能发原来的八成。

  这下当兵的更惨。本来就领不到几个钱,还打八折,连饭都吃不饱了。

  宋子文可不管这些,你们要打折是你们的事,税警总团是我的,再穷不能穷他们。

  工资照发不误,一分不少。

  如此一来,连广告都不用做,大家挤破了头想往税警总团里钻。

  归根结底,理想主义是要的,思想工作也很有用,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句话才是真正的硬道理。

  除了报名当兵,想来当官的也有不少。

  毕竟那待遇也太诱人了,基本上就和大学教授差不多(不是现在的教授,那时的教授大多数货真价实,工资高也很正常)。

  但和在这里当兵要考试一样,宋子文对军官的要求那也是相当高的,而且还有自己的一定之规。

  当年的黄埔军校由于东征和北伐的原因,已经是声名雀起,国内部队均以有黄埔子弟加盟为荣,不过他们要是想去税警总团就要吃闭门羹了。

  因为宋子文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黄埔出来的,再好也不要!

  不知他的妹夫蒋校长知道后,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那他们要什么样的人才呢?

  西北军和粤军中出来的“实践派”有一些,但很少。

  其实主要就两种,一种是东北讲武堂的毕业生。

  这类人才之所以被看中,倒不是学校的牌子有多响亮,说穿了就是因为张学良的关系,爱屋及乌,而且他们本身也只能担任些基层的连排级职务。

  想当大一些,那就得有几把刷子了——

  第二种人才:美国海归。

  简单点来说,除了第一种人才,税警总团的排以上军官,直至总团长,一般都是由这类海归把持和垄断着的。

  这跟宋子文本身的经历和出身有很大关系。因为这位仁兄就是拿的美国哈佛大学的文凭,接受的也是欧美文化,据说他的外语水平跟顾维钧差不多,都是英语说得比母语还溜。

  此君批公文既不画圈,也不写“已阅”,而是用“OK”!

  他这样的人,自然就认为美利坚的产品独一无二,像他一样,都是顶呱呱的。

  因此之故,税警总团第一任总团长温应星、第二任总团长王赓,均为宋一手挑选出来的海归派。

  他们的名头到现在都非常响亮:美国西点军校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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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1-7-31 22:01:57 | 显示全部楼层
  其中,温应星还是中国最早的西点军校生(1905级),而王赓(1918级)则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同学,他就是后任美国总统的艾森豪威尔。

  什么样的军官带什么样的兵。温应星、王赓练兵自然也都是用的美国陆军那一套,平时官兵问答,“yes or no”之类口头禅那是张口就来。

  有趣的是,税警总团虽然采用美式教育,但武器却是完全德国正规军装备。看来,德国货质量过硬从那时候起就深入人心了。

  名为税警队,但这支部队实际上名不符实,平时对缉私、护场这类专业活既不钻也不研,倒是对野战攻守、先进武器非常热衷,属于典型的不务正业。

  这一点和他们的老板宋子文很相像。

  宋老板本人就对与日本人干仗这件事,比在办公室里划拉算盘要有兴趣得多。早在日军迫近锦州之前,这位兄弟就给张学良发了电报,使劲儿给少帅打气,要他一定在锦州“顶住”——

  如果实在不行,哥儿们愿意两肋插刀,把税警总团的人都拨过来给你用。

  无奈,皇帝不急太监急,张学良根本就没有在锦州抵抗的决心和想法,宋子文再起劲也没用,只好把一腔热血化做一声叹息。

  不要着急,家里藏着这么好的家伙,拿出来用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中日在闸北一开火,新任行政院副院长、财政部长宋子文马上激动起来。现在他的身份变了,身为国家副总理,爱国那是当仁不让的。

  他本人属于坚决的主战派(还属于比较激烈的那一种),不仅捐钱捐物,甚至连人都要捐——驻上海的税警总团的两个团被他一个不剩地派上战场,交由19路军指挥。

  不过这里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洋人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

  作为债权方的八国财团愿意把税警总团养肥,那是为了确保中国人能收齐盐税,从而给他们还本付息。这跟让他们掏钱替别人组建军队,完全是两码事。

  在这方面,老外一向丁是丁,卯是卯,分得十分清楚。

  为了防止他们知道后罗里罗嗦,税警总团对外一直以俞济时师独立旅(王赓独立旅)的番号出现。当然他们并不归俞济时管,而是由蔡廷锴直接掌控,算是19路军的临时直属部队。

  起先,税警总团只是分别在闸北和南翔担任警戒工作。等到前线越来越紧张,第5军进入庙行前线后,他们便也顺理成章地从预备队转向了战斗队。这次在庙行和张炎旅一道坚守阵地的,就是税警总团第2团(古鼎华团)。

  一般部队和粤军搭档多少都有些疙瘩。主要是广东话听不太懂(最典型的就是胡汉民胡老的“三味煮鸡,萝卜大葱”),对于两广以外的人来说,听他们讲话有时就如同听老外在讲外语一样,而要求广仔们都改说普通话也有些勉为其难。不过古鼎华团却并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这个团的团长古鼎华是广西人,属于税警总团中比较少见的粤军出身的军官。他的队伍里很多官兵也都是两广子弟,彼此说着话都感觉分外亲近,一起配合自然十分融洽。

  公平地说,税警总团参加抗战,完全属于自觉自愿,并没有半点被迫或无奈的迹像。实际上,从当时上海战局的整个态势来看,主战场集中于庙行和江湾一带,城里闸北的双方军队也是互有攻守,很多时候还处于对峙状态,只要想跑,谁都跑得掉,更别说税警总团这种有两把刷子的“特种部队”了。

  税警总团的战斗力如何,作为总指挥的蔡廷锴不可能不清楚,那他后来为什么又要把税警总团说得如此不堪呢(“该团撤退无路,经宋子文要求拨归十九路军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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