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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麻衣相士:揭开民间最神秘相术家族的灵异传奇》(麻衣神相后传)-作者:御风楼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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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30:38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晚上,袭击我并把我打晕的那个人目的何在?
  他是冲着神相令来的还是冲着《义山公录》而来的?
  看他的样子,是想把我给抓走。
  抓走之后干什么?
  是杀还是另有所图?
  我恍惚间又想起来几天前异五行火堂的人,那天晚上的蟑螂风暴,也起来昨天夜里凌晨时,我和成哥、池农从郑家赶回来,路上差点被一辆神出鬼没的大卡车撞到,一旦撞到,我们三个显然是“香消玉殒”的后果。
  那么,这三件事情之间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如果是有人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的话,那敌人可能有两伙,或者说我只能想到两伙,一伙是异五行,包括杨柳在内,一伙是郑景岳那个愣头青。
  异五行火堂被成哥、池农弄得很惨,损失两个大人物和十多名教徒,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郑景岳这个公子哥一直以为我们就是害死郑景麓的凶手,所以也可能想干掉我们。
  但最近这三次事件,蟑螂事件、大卡车事件和偷袭事件,分别出自谁的手笔,很难说清楚。

  我揉了揉微微发痛的脑袋,转而思考别的事情。
  那个邋遢男人究竟是谁?
  他先前既然对我们隐瞒身份,那么他的话就有可能是假的。
  他和邵薇说不定也认识。
  那他和邵薇是什么关系?
  他们在山下见面为了什么?
  他又怎么会认得这是神相令?
  他跟麻衣陈家又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会提醒我好好保管神相令?
  还有,这个神相令究竟有什么用处?
  这些问题,我一时间也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事情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越是急,越是不行。
  所以,我又把神相令给收回口袋里了。
  郑蓉蓉一脸奇怪的表情,不时地瞟我一眼,见我终于没什么异样的动作了,便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啊?那个东西是什么?看你那么宝贵的样子,摸来摸去,恨不得含在嘴里。”
  我说:“那是我一个朋友留给我的东西,非常宝贵,我怕丢了。”
  “朋友?”郑蓉蓉眼神一闪,道:“什么朋友?”
  “哦,一个非常神秘的朋友。”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谁塞进我的口袋里的,我一直怀疑是邵薇,却又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我只能对郑蓉蓉说是“非常神秘的朋友”,免得她再问。

  不料郑蓉蓉听见这话,却似乎对这个话题更加感兴趣了,她道:“神秘的朋友?有多神秘?做什么的?”
  “唔,应该跟我,都是术界中人吧。”
  “是吗?”郑蓉蓉似笑非笑道:“那是男的还是女的?”
  “好像,好像是女的吧。”我老老实实地说。
  “好像是女的?”郑蓉蓉不由得看了我一眼,道:“是男的还是女的,你都分不清楚吗?我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是好像是女的?”
  “你当然是女的。”我哭笑道:“那个朋友,因为很神秘,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她,所以我说是好像。”
  “哦。”郑蓉蓉淡然道:“那这个你不确定的朋友,多大年纪?”
  “二十岁。”
  “挺年轻的啊。”郑蓉蓉的口气让人听不出来是什么意味,只听她又问道:“长得漂亮吗?”
  “漂亮。”
  “哦,那怪不得你说那铁片那么珍贵了。”郑蓉蓉撇了撇嘴,道:“我说的,一个破铁片,有什么稀奇的。”
  我就算再笨,也能听出来郑蓉蓉的话泛着酸味。
  所以我也没有生气,我说:“这铁片上面印了一个人,是我们麻衣道派的祖师爷。”我道:“这铁片,有可能是那个女孩子给我的,也有可能是过世的德叔留给我的遗物,我正在想办法查明它的来历。”

  郑蓉蓉愣了一下,脸渐渐地就红了,然后轻声道:“对不起。”
  我看了看她,道:“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啊。”
  郑蓉蓉有些慌张,道:“要不是,要不是为了救我奶奶,德叔也不会有事,你也不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我心中有些温暖,道:“这不怪你,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德叔生前也说过,干这一行的,招惹的东西太多,迟早要还回去。这都是命,不能怪谁。”
  郑蓉蓉说:“那你呢?”
  “我?”
  “对呀,你以后打算一直做这一行吗?”
  我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没办法了,我天生就是要入这一行的命,想躲也躲不掉。”
  “为什么这么说呢?”
  “如果你知道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那你小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
  “嗯,你要是想听,我有空讲给你听。”
  “那你就先在讲吧。”
  “饭店是不是快到了?”我说:“到了的时候,我再给你讲。”
  郑蓉蓉道:“也好。”
  又说了几句话,目的地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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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郑蓉蓉把车开到了郊区的一个饭店门前,停好车之后,我们一道走了进去。
  这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饭店,而是时下比较流行的生态饭店,自己种的无公害菜蔬,自己养的无公害鸡鸭……里面的房间也很有意思,不是真正的一件一件房子,而是用一排排竹子隔起来的房间。
  入眼之处都是绿色,而且所有的“房间”都是围着一个水潭分布的,水潭里养的还有鱼,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有意思,也有情调。
  我和郑蓉蓉找了一个小一点的“房间”坐下,郑蓉蓉让我点菜,我第一次来,根本不知道该吃什么,就让郑蓉蓉点,郑蓉蓉点了几个菜,然后我们又开始说话。
  我把小时候到十人沟里发生的事情给郑蓉蓉讲了一遍,郑蓉蓉听得又是紧张又是惊诧,脸色红彤彤的,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小嘴微微张开,看上去可爱极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些经历!”郑蓉蓉等我说完,叹道:“我也不知道是该羡慕你,还是同情你。”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苦笑道:“应该是我羡慕你们这些正常人吧?”
  “正常人也没什么好的,像我,衣食无忧,不还是生活平平淡淡的,一点意思也没。”郑蓉蓉道:“你们从小生活在村子里,是不是能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啊?”

  “是啊,去地里刨花生,掰玉米棒子,烤红薯,摘毛豆……爬树上掏鸟蛋,捣蜂窝,粘知了……”
  我一说起来小时候的事情,就兴奋起来,道:“过年的时候打雪仗、堆雪人、滚雪球,在冰桶里放炮,春天去野地里扎风筝,放风筝,夏天就下河里洗澡、网鱼、摸泥鳅……还可以去偷西瓜,秋天地里的油菜花一片金黄,看上去像金色的海,风一吹,一浪一浪打来……收了玉米以后的地里能逮住好多蛐蛐,红薯地里能抓蝈蝈,编个笼子,装进去,整夜里叫唤,地里还有野鸡、兔子、蚂蚱,还能挖马齿苋、玉米菜、洋姜吃,毛毛根可甜,薅一些香草根,装进荷包里,就是个香囊,带在身上提神醒脑!”
  郑蓉蓉听我说着,眼睛越来越亮,都快发起光来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赶紧吃饭吧,光听我说了。”
  郑蓉蓉笑了笑,眼睛又黯淡下来,道:“可惜了,咱们都已经长大了,就算知道村子里有这么多好玩的,也都回不到从前了。”
  我们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后,郑蓉蓉忽然说:“陈铮,我爸爸那天给高队长讲了一个事情,是我们家的老故事,我偷听了。要不要讲给你?”
  我连连摇头:“不用了,我都知道。”

  “你知道?”郑蓉蓉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要告诉我说,你有顺风耳哦。”
  “那倒是没有。”我笑了笑,道:“不过,做我们这一行的,消息来源很光,知道的事情不会很少。”
  郑蓉蓉撇了撇嘴,道:“好吧,既然你知道这个故事了,那按照你的看法,我三哥究竟是被什么害死的?”
  郑蓉蓉提起郑景麓,我心中便有些不快,放下筷子,道:“你今天请我出来吃饭,就是要问这个问题的吗?”
  郑蓉蓉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想见你,就是单纯地想见你,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你要是不想说这些事情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想说的。”
  我问道:“你为什么想见我啊?”
  郑蓉蓉瞟了我一眼,道:“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我总感觉家里的人都怪怪的,包括我爸爸,好像都戴着一副面具似的,我看见他们,就没来由地感觉心里很乱,很冷,甚至有些害怕,我自己一个人晚上都睡不着觉。但是我觉得你很真实,我见到你时,心里就会踏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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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37:0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微微沉默了一下,感觉心里有一些温馨,郑蓉蓉这是把我当成很亲近、很信任的朋友了吧。
  郑蓉蓉见我不说话,问了句:“你不信我的话吗?”
  我说:“相信,我知道你那种感觉。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什么时候想见我,一个电话,我就来了。”
  郑蓉蓉微微笑了:“我早就把你当朋友了。”
  我也笑了。
  服务员陆续把菜上来了,我们边吃边聊。
  谁也没再提郑景麓的事情,在吃饭的时候,想起郑景麓的死状,总归是不舒服。
  而且郑景麓是郑蓉蓉的哥哥,经常提,对她的心情也没有什么好影响。
  但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隔壁有一个声音传来:“老高,我听说你最近接了一个案子,特别离奇,连人是怎么死的都弄不清楚?”
  由于这里的“房间”都是竹子隔开的,所以隔音效果并不好,只要有人大声说话,离得近的人听得还是很清楚的。
  我和郑蓉蓉便听得很清楚。
  我们一起往声源处望去,隐隐约约中看见隔壁“房间”里坐着一个身穿深色衬衫的胖子,正在侃侃而谈,在他旁边,坐着一个目光深沉的男人。
  这个男人我和郑蓉蓉都认识,正是高队长。
  人生多巧,熟人无处不相逢。

  只听高队长淡淡地道:“没有什么离奇的,死因很快就有结论了。”
  我和郑蓉蓉相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异样的神情。
  郑景麓究竟是怎么死的,上次在郑家验尸的时候,三个有经验的法医都没有得出一个确切肯定的结论。
  池农倒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并不被高队长所信服。
  到如今,只过去了不到一天,高队长便有结论了?
  我和郑蓉蓉都忍不住凝神听起他们的话来。
  高队长刚说完,另一个低沉的嗓音道:“看来什么案子到了高老弟手里,都不会成为难题。不过兄弟很好奇,那个郑景麓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人坐在角落里,被竹子挡着,我看不见他的人。
  但是听声音,感觉这人不是一般的平头百姓,可能会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但是以相音之术来判断,他的精神状态应该不会很好。
  郑蓉蓉听见这声音时,脸色有点微妙的变化,我瞥了她一眼,知道她肯定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了。
  穿衬衣的胖子接口道:“对,老高,我听说郑景麓不是被人弄死的,是被那种东西给弄死的,到底真的假的?”
  高队长冷笑一声,道:“不到一天,你们就都知道消息了,这传的可挺快的啊。警察局里是谁的嘴这么长啊,我回去得好好查查。”
  胖子“哈哈”一笑道:“老高,我最喜欢你这副认真的样子啦!说的跟真的似的!这事儿还用你们局子里传出来吗?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老郑头的小儿子嗝屁了,他郑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早把消息放出去十万八千里了。哎,到底是不是那东西害死的,你倒是给句话啊。”
  高队长道:“你这么关心干嘛?又不是你儿子!”

  胖子道:“我听说老郑头还特意跟你到密室里说了一番悄悄话,这悄悄话的内容还有关他们郑家的祖宗。所以我就特别好奇,难道真是郑景麓那小子不敬祖宗,然后被干掉了?”
  高队长幽幽道:“我没有泄露别人家里秘密的习惯,再说,案子没有破掉之前,随便议论恐怕不好。你们也知道,局子里局子外,我的仇人都不少,在座的几位兄弟谁要是不小心把我的话说了出去,兄弟我的饭碗可就砸了。”
  “哪儿能!”胖子拍着胸口道:“咱们不是那种人。”
  高队长笑道:“现在,我突然很好奇了,你今天摆出这饭局是什么意思?”
  说完,高队长阴沉沉地看着胖子。
  那胖子一愣,随即道:“是王哥请的啊,就是哥几个随便聚聚,还能有什么意思?”
  “是吗,王哥?”高队长盯着角落里的那个人。
  那人“呵呵”干笑两声道:“对,是我请的。高老弟现在怎么变得神经兮兮,难道出来出个饭也非得有点什么别的意思?”
  高队长点点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听着几个人说话,我瞬间明白,这三人是各怀鬼胎,最起码那个叫“王哥”的和高队长都是腹黑阴险之人,那个胖子是个被王哥拉来充数当枪使唤的,这顿饭,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但这一番话后,三人便再没有聊郑景麓的死因,而是插科打诨,说些其他事情。
  这样一来,我和郑蓉蓉也没听到高队长所说的郑景麓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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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37:39 | 显示全部楼层
  熟人在旁,我和郑蓉蓉吃饭吃的也不是很痛快,不敢大声说话,只能闷着头快点把东西吃完。
  吃完以后,我去结账,郑蓉蓉不让,说她请我,我也没有勉强。
  走出饭店之后,我们俩都长出了一口气,我说:“这顿饭吃的太压抑了。”
  郑蓉蓉心事重重,道:“陈铮,你说高队长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淡淡道:“是真是假,很快就有分晓。听语气,他心中似乎有了想法。就是不知道这想法是他自己臆想的结论,还是用证据得出来的结论。”
  郑蓉蓉默然无语。
  我看了她一眼,道:“你好像认识那个被他们叫做王哥的人?”
  郑蓉蓉点了点头,道:“他是我爸爸公司里的董事,叫王鸿,平日里比较多见,都叫他王叔。”
  我“哦”了一声,道:“这个人怎么样?”
  郑蓉蓉想了想道:“平时都挺和蔼可亲的,跟我爸爸关系也挺好,他对我们兄妹也很照顾。”
  我回忆起来吃饭时,王鸿的声音,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他能和蔼可亲到哪种地步。
  我和郑蓉蓉说着话,很快就走到她停车的地方。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不过停车场里有灯,郑蓉蓉的红色跑车十分显眼。

  我和郑蓉蓉刚走到车后面,便看见一个身穿黑色短衬、黑色长裤的中年男人迎面而来。
  我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极不舒服,迎头一看,那中年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一双黑淡微黄的眼睛,散发出近乎实质的光芒,只管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我一怔之下,只觉得此人眼睛实在生的可怖,再加上一只鼻子准头尖薄无肉,鼻梁如刀露骨,灶门双开,黑孔尤显,典型一副克亲奸顽之相。
  我对恶相之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此人一直盯着我看,所以我更加觉得他不礼貌,当下厌烦地从他面前走了过去,去开车门。
  没想到他突然伸开手,像要抱人一样,张开在那里,拦住我的去路。
  我一愣,随即怒道:“你干嘛!”
  郑蓉蓉也愣在那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男人“嘿嘿”一笑,道:“小兄弟不是一般人,眼睛尤其毒辣,自然能瞧出咱也不是一般人。”
  我心中一凛,暗道:“难道他知道我是个相士?或者他知道我是谁?故意来为难?”
  当下我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声道:“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男人又是嘿然一笑道:“我叫杜故,杜甫的杜,故人的故,现在认识了吧?”
  我心中越发感觉奇怪,不知道他要干嘛,嘴上道:“我还是不认识你,恐怕你认错人了吧?”
  杜故道:“明人不说暗话,你又何必这么做作?”
  我烦道:“你有病吧?都说了不认识你,你还颠三倒四地说些糊涂话,请让开,我还有事。”
  郑蓉蓉也道:“你再胡搅蛮缠,我叫保安过来。”
  杜故幽幽道:“有一句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可曾听说过?”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句话让我心中猛然咯噔一声,我当然听说过,不过我却懒得理他。
  见他一直站在那里,我便绕道车的另一侧,郑蓉蓉开了车门,我们正准备坐进去,杜故忽然道:“陈铮,陈德留下来的东西若是在你手里,你就是怀璧之人。”
  我听见这话,大吃一惊,他居然认识我是谁,还知道德叔!
  我也顾不得去往车里坐了,当下再把这个杜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定自己确实不认识他,不但现在不认识,就连以前也没见过他。
  “我不认识你。”我狐疑道:“你究竟是谁?”
  杜故见我不上车了,得意地笑道:“已经说过了,我叫杜故,杜甫的杜,故人的故。”
  我说:“我真的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杜故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目光,道:“非要我说明吗?《义山公录》和神相令难道不在你那里?”
  这次,我心中的诧异更是到了极点,德叔有《义山公录》这件事,除了有限的人之外,基本无人知道。
  至于神相令,就连我也是刚刚猜出来是那枚铁片,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呢?
  杜故见我默然无语,笑道:“看来果然在你那里了。拿来吧!”
  说着,杜故把手伸到我面前,就仿佛我欠他东西,他要讨债一样。

  我心中刹那间转过了无数念头,此人行事实在奇怪,一脸恶相,知道我的底细,而且还能在这里找到我,恐怕不是好对付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再不多想,迅速坐进车里,对郑蓉蓉喝道:“走!”
  郑蓉蓉刚坐到驾驶座上,那边杜故已经拉开了车门,竟也闪了进来,和我并排坐在后车座上,对我笑吟吟地说道:“你要做怀璧之人吗?”
  郑蓉蓉叱道:“下去!否则我报警了。”
  杜故没有搭理郑蓉蓉,两只眼睛只是盯着我看,手也伸在我的面前。
  郑蓉蓉立即把手机拿了出来,刚准备按号,杜故那只伸出去的手忽然往前一探,郑蓉蓉的手机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杜故的手里。
  杜故将半截手机握在手掌,大拇指一摁,手机立即碎掉。
  杜故淡淡道:“手机,不是什么好玩意,我不喜欢。”
  我额头的汗涔涔地流了下来,我看了郑蓉蓉一眼,眼角一挑,示意她下去。
  郑蓉蓉会意,猛地打开车门,望外跳出,我也跟着跳了出去。
  我们两个飞快地跑了起来,杜故却不慌不忙地从车里走下来,道:“跑不掉的,又何必浪费力气。”
  郑蓉蓉骇然道:“怎么办?往哪里跑?”
  我说:“往饭店里跑!”
  我们两个撒腿就往酒店里奔去,片刻间,便跑到了酒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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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38:1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郑蓉蓉正要入内,脖子上猛地一紧,杜故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了:“不要跑了,脖子断了可不好。”
  杜故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开玩笑,但是我却可以断定,如果我真的再往前走一步,他立即会毫不手软地捏断我的脖子。
  这是我的本能感觉,不会有错。
  杜故的指力我刚才已经见识了,一个手机轻易被他用一根指头按成碎片,他如果在我的脖子上那么一按,或许我的脖子上会多出一个洞。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立即听话地站住了。
  郑蓉蓉脸色发白,威胁杜故道:“这里都是人,你敢?”
  这里确实有很多人,有的从门口进入酒店大厅,有的从酒店大厅里走出来,他们看见我们时,眼中只是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却没有多管闲事。
  杜故道:“人多了更好,我最喜欢听一群人尖叫的声音。”
  我说:“好了,我不跑了,你把手放下来吧。”
  杜故真的把手撤离了我的脖子,因为他确实根本不怕我逃跑。
  杜故再次把手伸到我面前:“把东西交给我。”

  我说:“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杜故笑了笑,道:“可以。平时没人跟我说这么多话,其实我很乐于与人交流。”
  我忍不住又打量了他一遍,心中暗道:真是个怪人。
  我说:“你知道神相令是什么东西吗?”
  杜故说:“一枚陨铁片,正面是首代神相陈义山的头像,背面是一个令字。四分厚,一寸三分宽,一寸六分长。磨砂面,有细纹。”
  我说:“然后呢?”
  杜故笑了笑说:“没有然后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知道这么多已经足够了。”
  我说:“那你要它有什么用?”
  杜故说:“不是我要的。我只不过是负责来取的。”
  我说:“别人派你来的?”
  杜故说:“对。”
  我沉吟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杜故道:“我看过你的资料,所以认识你。”
  我说:“谁给你的资料?”
  杜故说:“我的领导。”
  我说:“你的领导是谁?”
  杜故说:“我的领导就是我的领导,也就是派我的那个人。”
  我点点头,道:“我懂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来办一件事情而已。是个跑腿的而已。”
  杜故也不生气,道:“懂了就好,把东西给我吧。”

  我说:“像你这么大的本事,居然也给别人跑腿,岂不是太亏了?”
  杜故笑道:“不亏。我的领导本事比我更大。”
  我心中苦笑一声,道:“把东西给了你之后,你会不会放过我?”
  杜故道:“我找你只是为了拿东西,其他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
  我心中一动,又问道:“如果你做了不是你的事情的事情呢?”
  杜故说:“没有如果,我不能做。”
  我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把东西给你。”
  说完这句话,我忽然一拍脑门:“哎呀,不对!我东西没在身上!这可怎么办?”
  杜故的脸像是被抽了一巴掌似的,笑容都有些扭曲了:“你在戏弄我?”
  “没有。”我说:“我是真的忘记了,刚刚想起来。那么宝贵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随时带在身上?”
  杜故阴沉道:“你家,我已经去过了,没有找到东西。那么就一定在你身上。”
  原来已经去过我家了。
  看来这些不知来历的人已经注意我很久了。
  我是什么时候惹上他们的,我都不知道。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危险了。

  我盯着杜故道:“你看我身上的样子,像是能藏一本书吗?”
  杜故上上下下看了我一遍,然后道:“不像。”
  我说:“那你还要。”
  杜故道:“神相令呢?”
  我说:“神相令也不在。跟书放在一起呢。”
  杜故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告诉我地方。”
  我假意想了一会儿,然后说:“现在忽然想不起来了。这样吧,留个联系方式,等我想起来以后,再联系你。”
  杜故猛地又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作死!”
  郑蓉蓉惊怒交加:“你快放开手,好好说话!”
  我看了郑蓉蓉一眼,示意她不要担心。
  郑蓉蓉看着杜故凶狠的眼神,还是忧虑不已。
  我却“嘿嘿”笑道:“你的事情是拿到书和神相令,我作不作死与你无关。”
  杜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我撇了撇嘴,道:“我不信。你刚才说过,没有如果。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什么组织里来的,但是我可以想象,你的组织规矩很严吧,如果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恐怕就会……嘿嘿……”
  杜故一愣,随即点点头,阴沉沉地道:“看来少说话是对的,与人交流过多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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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38:55 | 显示全部楼层
  郑蓉蓉惊喜地看了我一眼,她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我心里兀自突突乱跳,道:“那就请阁下放手吧。”
  杜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放下手道:“领导确实说过,只拿东西,不伤你人。但是她呢?”
  说罢,杜故瞟了一眼郑蓉蓉,再次露出了笑意:“她很漂亮,我很喜欢。”
  郑蓉蓉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大惊失色道:“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杜故又朝着郑蓉蓉走了一步,我闪身挡在郑蓉蓉前面,瞳孔猛然收缩,厉声道:“你敢!”
  杜故淫邪地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们不忌讳玩玩儿女人的。”
  我叹息一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是对我下手吧。”
  “好汉子。”
  杜故又把手捏在了我的脖子上,道:“东西,交出来吧。这次可是你求我对你下手的。”
  就在这时候,酒店门再次开了,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先前,走出来的人都是瞥我们几眼,然后就一言不发地走了。
  但是这次,居然有人讶声道:“蓉蓉?”
  紧接着又有人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我听出来那声音了,先说话的是王鸿,后说话的是高队长,他们吃完饭,出来了。
  郑蓉蓉大声道:“王叔叔,高队长,这里有个抢劫犯,要抢我朋友。你看,他现在还掐着我朋友的脖子!”
  杜故确实还掐着我的脖子,他也没理会王鸿和高队长他们,或许他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高队长走到我身旁,厉声道:“我是警察!你放开手!”
  周围又有人过来,看到这阵势,惊叫一声,都赶紧离开了。
  准备从酒店里出来的人,也又都缩了回去。
  一众保安吹着哨子,奔了过来,将我们围成一圈,正准备靠拢,高队长淡淡道:“先不要过来。”
  王鸿拉着郑蓉蓉,想退回酒店里,郑蓉蓉道:“我不!我要在这儿看着。”
  王鸿道:“你这孩子!”却也没有再勉强。
  杜故环顾了一下四周,浅浅地笑着,道:“都在看啊。”
  高队长再次厉声道:“放开你的手,跟我去警局!”
  杜故忽然一脚踹向高队长,高队长大吃一惊,急忙闪躲,但还是被杜故踹到了腿上,高队长接连后退数步,身子都撞到了酒店的玻璃门,然后才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那个胖子立即跑了起来,边跑边大叫道:“我草!袭警啊!”
  那些保安们也悚然动容,不知所措。
  高队长翻身站了起来,手里已经多了把手枪。
  他用枪口指着杜故,冷声道:“好小子,放开手!不然我开枪了!”
  保安们一看枪都拿出来了,纷纷作鸟兽散,一溜烟跑到远处,观望着。
  杜故笑道:“哟,随身带着枪呢。你不怕我杀了他?”
  我正要开口说话,杜故猛地一捏我的嗓子,我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高队长没有理会他,而是道:“我数三声,三……”
  杜故慢慢地收起了笑意。
  高队长继续道:“二!”
  杜故的另一只手开始有所动作。
  高队长没有再数下去,而是“嘭”的一声,直接开枪!
  杜故身影一歪,“嗖”地跳起来,然后又落在地上,滚了一圈,再次跃起,往远处奔去,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一股淡淡的枪火味和血腥味钻入鼻孔,我往地上一看,只见地上有一滩血迹。
  杜故受伤了!
  整个酒店,里里外外,鸦雀无声。

  胖子又跑了回来,道:“老高,牛!”
  我扭头看了一眼高队长,又看了看郑蓉蓉,道:“你没事吧?”
  郑蓉蓉几乎与我同时开口道:“你没事吧?”
  我们都是一笑,又同时说道:“我没事。”
  再次发笑,我道:“咱们走吧。”
  王鸿皱了皱眉头:“小伙子,怎么这么大架子?人家救了你一命,连句谢谢都不说?”
  我瞥了一眼王鸿,见这人五六十岁的年纪,泪堂高耸,三阳平满,只是眼下斜纹暗生,隐隐还有一颗黑痣,此多子多孙之相,却老来克后,不甚美满。
  我又瞟了一眼高队长,见他也正冷冷地看着我,我说:“这位高队长,恐怕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抓凶,人质的安全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所以,我能保住命,还是因为那个人不愿意杀我,我有什么可谢高队长的?”
  高队长眉毛一挑,哼了一声,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露出了一些微微诧异的神情。
  我心中一凛,暗道:“不好!要是再待一会儿,或许被他认出来我是谁了。”
  我赶紧又对郑蓉蓉说道:“走吧,蓉蓉。”
  郑蓉蓉点了点头,对王鸿道:“那我先走了,王叔。”
  王鸿道:“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自己会不会危险?”
  郑蓉蓉说:“没事儿。我和他一起呢。”
  王鸿也没看我,道:“那好。路上小心一点。”
  郑蓉蓉“嗯”了一声,然后跟我一道走了。
  杜故受了伤,估计不会再找我的麻烦,我得赶紧回去,把这事情说给成哥和池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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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39:2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郑蓉蓉走了几步,眼看快要走到停车处,却听见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扭头一看,只见高队长自己快步而来,冷声道:“师傅,何必走得这么快?”
  我悚然一惊,终究是被高队长认出来了!
  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郑蓉蓉听见高队长的话,明显地神色一变,脚步也停顿了一下,我低声道:“别停,咱们继续走。”
  这个时候,就算是打肿脸也要充胖子,万万不可迟疑!
  郑蓉蓉本来就聪明,也立即醒悟,继续往前走,我也跟着走。
  高队长大踏步过来,横在我们面前,冷笑一声道:“怎么,熟人相见,不说两句话就急着离开?”
  高队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我没办法再装傻,于是我强抑慌张,假装淡定道:“这位警察同志是在跟我说话吗?”
  高队长摇摇头,笑道:“师傅,别装了,我都认出你来了!”
  我只好叹了一口气,苦笑道:“都说当警察的眼毒,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高队长轻蔑道:“没想到堂堂的相术大师,原来是一个毛头小伙子。这是在上演扮猪吃虎吗?”
  郑蓉蓉左顾右盼,轻声道:“高队长,要不上车上说吧?”
  高队长道:“放心。他们两个不会过来的。”

  我一直不敢看高队长的表情,这时候既然被认了出来,就索性与他直面相对。
  高队长瞟了一眼郑蓉蓉,似笑非笑道:“郑家的大小姐和伪装的大师混在一起!我可以理解成你们是两情相悦的小情侣,得不到父母长辈的同意,所以合伙来演一出戏,骗些钱财,准备私奔吗?”
  郑蓉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高队长,你还真是会想。”
  高队长“哼”了一声道:“最好不是。否则就是诈骗罪了。”
  说罢,高队长又看看我,道:“不知道大师到底该怎么称呼?”
  我说:“陈铮。”
  高队长突然道:“刚才那个人要抢你什么东西?”
  我愣了一下,对于高队长这种问话方式很不习惯,因为他的逻辑显然不是通顺着下来的,而是忽东忽西,让人招架不住。
  刚才还问我叫什么名字,现在突然问我杜故的事情,我的脑子一下子卡了壳。
  高队长的眼睛阴毒地盯着我:“怎么不说话?”
  我瞬间晃过神来,他是拿询问犯人的方式来问我问题,这样更容易得出来结论,更容易击破被问者的防范心理。

  想通之后,我稳住心神,不慌不忙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看见我和蓉蓉在一起,以为我们都是有钱人,所以是抢财的吧。”
  郑蓉蓉也附和道:“对,我们刚坐上车,他就跑过来了,是劫财的。”
  高队长道:“那他是什么来历?”
  我说:“不知道。我也很奇怪呢。不过我想这是你们警察应该弄清楚的事情。如果高队长查清楚了,还麻烦您告诉我一声。”
  高队长又突然厉声道:“你冒充老年相士想干什么?”
  又来这一招!
  忽东忽西,真是防不胜防!
  幸好我有了心理准备,当下不假思索道:“不想干什么,就是为了让人相信我。年轻的相士,是不容易被人接纳的。”
  高队长狐疑道:“只有这个原因?”
  我说:“对。”
  高队长道:“你是不是之前认识老郑头,怕他认出你来,所以故意装扮成那个样子,掩人耳目,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不得不说这个高队长果然老奸巨猾,上来就猜中了我的所谋所图。
  但我脸色不变,道:“当然不是。我年纪轻轻的,和郑先生能有什么交情?所以高队长多虑了。”
  高队长看看郑蓉蓉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说:“最近才认识。”
  高队长道:“为什么对她公开身份?”
  我说:“她和您一样眼毒,被认出来了。”
  高队长道:“那现在什么关系?”
  我说:“朋友。”
  高队长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动作够快的。”
  郑蓉蓉脸色一红,眼神顿时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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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39:45 | 显示全部楼层
  总是被他问话,我不知不觉尽处于被动的位置,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应该反客为主,这样才保险。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高队长,心中一动,不禁微微笑道:“高队长的气色与之前大不相同了啊。”
  “怎么?”高队长嘲讽道:“又想对我看相吗?”
  我摇了摇头,道:“高队长不信,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高队长目光一紧,道:“如果我信呢?”
  我沉默了片刻,道:“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高队长发出一声冷笑,道:“又是这一套。我警告你,不管郑景麓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最近一段时间内,你最好老实一点,免得落下什么把柄在我手里。我可不是郑卫鸿,也不是他家的老太太,更不是这小丫头!”
  郑蓉蓉不悦地哼了一声。
  我盯着高队长,反问道:“高队长心中的怀疑对象难道是我?”
  高队长的神情陡然一滞,然后缓缓道:“你什么意思?”
  我心中不禁感慨,此人厉害!

  刚才我问的那句话其实是给高队长下了一个套,我的目的不在于他说是或者不是,而在于他的回答。
  只要他回答,就说明他心中确实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但是高队长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根本没有回答,而是又反问了我一句。
  我只好说:“没什么意思。如果高队长心目中有了既定的人选,以后最好小心行事,免得被凶手给害了。”
  高队长眯着眼睛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高队长道:“那你怎么说凶手会害我?”
  我说:“直觉。相士的直觉。”
  高队长从鼻孔里“嘁”了一声,道:“和你这种人说话最没有意思,总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我笑道:“没办法,这样子看起来神秘一些。”
  高队长似是鄙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道:“你走吧。后会有期。”
  郑蓉蓉如逢大赦般,赶紧拉开了车门,并示意我也赶紧走。
  我却没有动,依旧看着高队长道:“希望高队长对我的身份保密,我一定感激不尽。”
  高队长嘿然笑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出?”
  我说:“高队长一定要好处吗?”
  高队长道:“我只要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

  我似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高队长的腿,然后说:“高队长您还记不记得我的那两个徒弟?”
  高队长不屑道:“都比你年龄大,还好意思说徒弟。我记得,一个是愣头青,一个是什么江湖郎中。”
  我没理会高队长的嘲讽,道:“那个江湖郎中叫池农,他可是一个真正的神医。”
  高队长道:“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他能救您一命。”
  高队长道:“怎么讲?”
  我笑了一声,道:“高队长的腿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高队长道:“刚才被那混蛋踹了一脚,也没什么别的事情。这样的伤,我每年都会受一些。”
  我“嗯”了一声,道:“高队长回去好好休息,如果十二个小时内,右腿忽然疼痛不止,且麻痒无比,而医生不能治的话,可以找我。”
  高队长脸色一变,道:“你什么意思?”
  我说:“没什么意思。高队长,这就是你为我保密的好处。”
  高队长道:“你刚才说我的右腿会疼痛不已,麻痒无比,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道:“这是相士之言,高队长也不必相信。”
  说罢,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高队长一脸复杂的表情站在外面,好像是要说什么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
  我对郑蓉蓉道:“咱们走吧。”
  郑蓉蓉应了一声,然后把车倒了出去,临走时,高队长还站在原地没有动,看表情,竟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
  郑蓉蓉问道:“还要说什么话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走吧。”
  郑蓉蓉鸣了一声车笛,算是给高队长打了招呼,然后我们驱车而去。
  路上,郑蓉蓉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高队长的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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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40:0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笑道:“当然是真的。其实就算不是真的,他的脸色也会变。”
  郑蓉蓉奇怪道:“为什么?”
  我说:“因为他虽然嘴上说不信我的话,其实他比谁都信。我那么一说,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郑蓉蓉诧异道:“他相信你的话?”
  “当然。”我笑了道:“这个高队长的嘴很硬,他能骗过你们许多人,让你们觉得他对命理学深恶痛绝,其实他内心深处却比你们都相信这些东西!像他这种身份,又这么做作的人,有很多。当然,这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郑蓉蓉道:“那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说:“是真的。”
  郑蓉蓉道:“可是他明明好端端的,为什么右腿会在十二个小时内疼痛不止,麻痒无比呢?”
  我回想着高队长的面色,沉声道:“我刚才仔仔细细观察了他的面相,他脸上眉心以下,准头以上,有一块地方出现了黑青之色,暗黑浸青,青似涩李,隐隐生痕,其斑如活。”
  郑蓉蓉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淡淡道:“这种状况只有一种解释,他中了虫邪。”
  郑蓉蓉惊恐道:“虫邪?什么是虫邪?怎么听上去这么恐怖?”
  我心中也有些惧怕道:“确实很恐怖。等虫邪发作的时候会更恐怖,而要祛除虫邪,也很恐怖……”

  我想起《义山公录?邪篇》中描述的那些话,浑身已经起满了起皮疙瘩。
  如果之后高队长找我治邪,我一定让池农去做,我自己绝不会插手。
  我回去就把方法说给池农听。
  这种虫邪实在是太惊悚了!
  郑蓉蓉见我一脸惊悸之色,也不由得心慌意乱地开着车,但片刻后,她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虫邪是犯在腿上吗?”
  我点了点头,道:“是人的右腿。”

  郑蓉蓉沉默了片刻,然后道:“高队长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中了虫邪呢?”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
  郑蓉蓉道:“会不会是那个杜故捣的鬼?他踹了高队长一脚,好像还是踹在高队长右腿上的。”
  我想了想,然后道:“这个难以确定。杜故与高队长接触的时间不长,直接的身体接触也就是他踹了高队长一脚,如果说这一踹就让高队长中了虫邪,那杜故这人也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突然一动,暗自想道:“说不定还真是杜故捣的鬼,这段时间,能来找我麻烦的似乎一直都是异五行的人,土堂、水堂、木堂、火堂的人先后都已经现身,五堂之中,土堂擅长用虫,之前在陈家祖坟之地中,那个聖白菜就曾经藏着一头大虫子,如果照着这个逻辑推断的话,那么这个杜故很有可能就是土堂的高手,而上次蟑螂之祸,应该也是土堂搞的鬼……土堂,自从折了一个土先生和土大师以后,就销声匿迹了,这是重新卷土再来了吗?波涛暗涌,事情,似乎要远比这表面上的平静波澜壮阔的多啊。”

  我这边胡思乱想,郑蓉蓉在那边忧心忡忡道:“那个杜故,他会不会继续纠缠你?我很害怕你出事。”
  《义山公录》和神相令没有到手,杜故当然不会放过我。
  但是看郑蓉蓉担忧的样子,我心里顿时涌出无限温暖。
  从小到大,一直跟父母生活在一起,到后来又与德叔相依为命了一年多,德叔去世后,遇见了成哥和池农,他们两个都是大男人,即便对我好,关心我,也很难有细腻的表现,可郑蓉蓉不一样。
  郑蓉蓉是个外人,却对我很关心,她的关心体现在一言一语、一颦一笑中,很直观,很亲切。
  我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这样子,或许是我很对他们郑家很重要,能预言她哥哥的生死;或许是她就把我当真正的朋友,出于单纯的友情而关心我。
  但不管因为什么,我都很享受这种感觉,也很感谢这种感觉,她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她好。
  他人投我以桃,我报他人以李。
  不,她对我好一分,我要对她好十分!
  我说:“杜故被高队长的枪打中了肩膀,应该伤的不轻,我想他没有胆子再来找我了。而且,我回去之后,基本上是与成哥、农哥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的本事很高,十个杜故估计也伤害不了我,所以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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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6 09:40:43 | 显示全部楼层
  郑蓉蓉“哦”了一声,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然后道:“你说的成哥和农哥就是你的那两个徒弟吧?”
  我笑道:“对,成哥是个武痴,农哥是个神医。”
  郑蓉蓉也笑道:“明明是你的兄长,还叫你师父,感觉真好笑。不过,你们三个在一块,也挺奇怪的。”
  我说:“玄门五脉,山、医、命、相、卜,我们三个算是相门和医门,如果再凑三个人,我们就齐全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邵薇,她究竟在做什么呢?
  我也想起了王贵华和王荣华,嘴角隐隐浮起微笑,这两个大个子,在全真教过的可好?
  “咦,你笑什么?”郑蓉蓉诧异道。
  “没什么,我想起了两个山门中的老朋友。”我道:“他们很有意思的,都是道士。”
  郑蓉蓉睁大了眼道:“现在还有真的道士?”
  “当然有啊。”
  “他们结婚不?”
  “有结婚的,也有不结婚的。”我道:“道士也分类,我的那两个朋友,是不结婚的。”
  郑蓉蓉道:“你们这些东西我是搞不懂的。不过听起来也挺有意思。”
  我笑道:“跟我接触多了,就懂了。”
  我们两个一路畅聊,很快就到了山下停车场,在说话的过程中,郑蓉蓉没有问我一丝一毫有关《义山公录》和神相令的事情,这让我对她更添好感。
  因为杜故就是冲着这些东西来的,这些东西应该能让很多人好奇,感兴趣。
  但,它们也是我的秘密。
  不窥探别人秘密的人,总是值得尊敬的。

  我下车以后,对郑蓉蓉说:“如果高队长给你或者你爸爸打电话,要我的手机号码,你就说给他。”
  郑蓉蓉愣了一下,显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解释道:“我没给他留手机号,如果他的虫邪发作,一定痛不欲生,在医生束手无策时,他会想起我的。”
  郑蓉蓉“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好。”
  我说:“那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郑蓉蓉“嗯”了一声,神情却有些迟疑。
  我说:“你怎么了?”
  郑蓉蓉看我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说:“没关系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咱们是朋友。”说完,我朝她微微一笑,以示鼓励。
  郑蓉蓉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又怕你不高兴。”
  我点点头道:“是问你哥哥的事情吧。”
  郑蓉蓉说:“是。”随即又赶快补充道:“但你不要以为我是为了我哥哥才故意接近你,请你吃饭什么的,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了……”
  “我知道。”我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道:“别忘了我是个相士,能看出来人情真假。”
  郑蓉蓉也笑了,她说:“谢谢你。”
  我说:“你是问郑景岳的事情吧。”

  郑蓉蓉点点头,道:“我三哥已经走了,我不想我二哥再出事,虽然他们的品行有些不端,但是还罪不至死,是吧?所以我想问问,有什么补救或者防范的措施,让我二哥脱离危险。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看着郑蓉蓉一脸渴望的表情,我沉吟道:“人的命天注定,很难改,妄改天命会遭天谴,得不偿失。但是命难改,运可变。”
  郑蓉蓉眼睛一亮:“这么说我二哥有救了?”
  我说:“他现在本来就没有出事,所以也不存在救不救这一说。但是为了避免之后可能出现的危险,他还是需要做一些事情,来改变一下自己的运势。”
  郑蓉蓉道:“怎么改?做什么事情?”
  我说:“吉人天相,相逐心生,生门有法,法在人为,为善为恶,存乎一念。死,往往是人自己作的。”
  郑蓉蓉愕然道:“我听不懂,这是咒语吗?”
  我笑道:“不是,是做人的道理,很容易懂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知道吧?”
  郑蓉蓉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道:“吉祥如意的人,相就好,这便是咱们常说的吉人天相。你哥哥之所以面有厄运之相,固然是有外因存在,比如说运气不好,比如说有人要害他,但这都不是最主要的。决定一切的往往是内因,内因就是他本身,所以说,相不好,是因为他心中不纯。因为心中阴邪,所以才会招来阴邪的东西,这就是相逐心生。要想改变这一现状,那就把心中不干不净的东西给去掉,让纯洁阳光的东西给收纳进来,这样,他的厄运就会远离。这就是生门有法,法在人为。而能否做到,能否坚持,就看他自己是什么想法了。所以说为善为恶,存乎一念。简单来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一身正气,百邪不侵,就算有鬼怪,遇见你也会绕道走开。人在做,天在看,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所以,死,都是自己作的。”
  郑蓉蓉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就是说少让他出去吃喝嫖赌、打架斗殴,多做些修身养性,积善行德的事情。”

  郑蓉蓉确实很聪明,很快便领会了我的意思,我笑道:“对。只要你能说服他,让他这一段时间少去那些不该去的地方,少干那些不该干的事情,以去掉身上的邪气、秽气、祟气、戾气、阴气,多接触一些喜庆正义的场所,多干些光明正大的事情,积累一些正气、阳气,他应该不会死于非命。”
  郑蓉蓉连连点头,说:“好。我一定劝他!”
  我严肃道:“让他记住我说的那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郑蓉蓉也郑重道:“好。”
  我挥挥手:“快回去吧。”
  郑蓉蓉发动起车子,然后朝我嫣然一笑:“谢谢你,铮子哥。”说完,她驱车而去。
  “铮子哥……”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郑蓉蓉居然叫我铮子哥。
  这算是在表示对我的亲切程度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吗?我笑了笑。
  看着绝尘而去的红色跑车,我突然又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管信不信,报应总是有的,不落己身,就害亲人啊,但愿郑景岳不要干什么蠢事,搭上自己的命不说,还会祸及蓉蓉。”
  蓉蓉可是个好姑娘!
  唉,这一家子人,为什么性格差异、作风差异这么明显?
  果然是一树结果,有酸有甜,一母同胞,有贤有愚,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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