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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我在泰国开淘宝店卖小鬼的那几年》-这也能卖?-作者:鬼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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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30 21:01:1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谢说:“这事包在我身上,你等我两天,就两天!”说完他把电话就给挂了。我连忙通知郝先生,让他先把房子撤下来,这边有了变动,那位阿赞师父有要事在身,可能去不了山东了。郝先生很生气,说我在耍弄他,我一通解释,说我不会放着生意不做,让他无论如何等我三天。
  过了两天,老谢来电话告诉我,说他找了一名叫阿赞泰恩的师父,自幼在深山寺庙中修习黑法,在招魂方面很有心得,他加持过的阴牌也很受人欢迎。价格方面好商量,经他极力周旋,最后阿赞泰恩师父同意收费四十万泰铢,先付十万泰铢作为路费和辛苦费,不成功也不退。
  虽然老谢这人说话和办事都不太靠谱,但和他做过几次生意,我自认为已经摸清了他的套路,于是就加到五十万泰铢报给郝先生。他很高兴,说十万块人民币怎么也拿得出来,大不了朝同学借两万就够了,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我说两万块人民币汇到就行,也可以走支付宝。
  郝先生懂网购,次日就先付了这两万人民币。既然双方达成一致,我就开始行动了,把十万泰铢转给老谢,让他尽快实施。老谢说不急,要等阿赞泰恩师父算准日子的。我说:“你是在等从曼谷到国内的打折机票吧?”老谢嘿嘿笑着,看来是被我给说中了。
  这趟生意要是方刚经手,我都可以不去山东,但有狡猾的老谢跟着,我不得不防,上次和他广东那个开大酒店的黄老板事件令我记忆犹新,于是就跟着阿赞泰恩和老谢一道乘飞机回了国。转机到山东济南,郝先生的妻弟开车接我们,回到郝先生在曲阜的家中。
  一路上我可能是离阿赞师父太近了,这头疼个没完,真后悔不该跟来。而郝先生的小舅子对我们不冷不热,开始我不理解,以为年轻人不懂事,后来一想,应该是郝先生在卖房和施法的事情上花钱太多,导致妻子不满意,其小舅子肯定也对这个姐夫不满意,说不定还觉得他精神有问题,而对我们的看法,多半认为我们是骗子吧。
  在汽车上,阿赞泰恩坐在后座中央,我和老谢分坐左右,郝先生的小舅子可能是头一回和泰国人打交道,而且还是一位神神秘秘的泰国法师,所以在开车的时候频频向后看,令阿赞泰恩很不高兴。路上在服务站休息时,我把郝先生拉到一边嘱咐,让他小舅子别这样,像在动物园看大熊猫似的,太不礼貌。这些法师都是修黑法的,脾气古怪,把他们惹恼了可不好玩,郝先生连连点头,把小舅子叫到卫生间里训了几句。他小舅子满脸不爽,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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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30 21:02:27 | 显示全部楼层
先在郝先生的新居休息片刻,郝夫人在房间里都没出来,只在去卫生间的时候才出来一次,脸拉得比长白山还长,只看了我一眼,她立刻就认出我了,瞪着郝先生:“之前在普吉岛见过他,他不说在某出版社当编辑的吗,怎么今天和泰国佛牌扯到一块去了?”
  郝先生无言以对,郝夫人估计也没打算听他的解释,都没看我第二眼,就回屋去了。倒是郝先生的老父亲对我们很客气,还一个劲地问,是否真的能把他老伴的魂给招回来。
  出去吃饭也为难,当年在曲阜找一家泰国餐馆是个很困难的事,最后在阿赞泰恩的要求下,我们在一家海鲜比萨店吃的午饭。来到旧居,为了方便施法,郝先生已经和那位新房主胡先生答成协议,租给他一星期,因此胡先生并不在家。应阿赞泰恩的要求,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郝先生和老谢可以在场,连我都要回避。
  既然阿赞师父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只好和郝先生的小舅子驱车回到新居去等待。路上他边开车抽烟,边面带讥讽地说:“从泰国找个人来施什么法,就要收十万块钱,这可比抢银行来得容易啊!”
  我连忙解释,说这是泰国独有的引魂术,有没有效果到时候就知道了。当晚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结果如何,这笔钱能不能赚到。
  次日一早,郝先生的小舅子就开车把三人接了回来,郝先生脖子上戴着一块佛牌,看上去精神很好。郝夫人虎着脸问:“这下你满意了?有效果吗?”
  郝先生笑而不答。为了检验效果,我们三人还要在曲阜住上两天,第三天的时候,郝先生来宾馆找我们,情绪很激动,说真的有效果,在新居的每个晚上都能听到客厅里有老妈的叹息声和脚步声。昨晚他还梦到妈妈坐在沙发上,说这个新家真漂亮,这辈子她也终于住上新房子了,以前在新房的时候从没梦到过这些。
  说着说着,郝先生就流下眼泪来,我看到他脸上有明显的抓痕,就不安地问:“您妻子没什么意见吧?”
  郝先生支支唔唔没说什么,岔开话题说立刻就去银行。八万元人民币现金取出并汇到我的户头上,郝先生和我们握手告别,临走的时候还说这钱花得值,一再谢谢我们。
  回到泰国后,我汇给老谢三十万泰铢,这笔生意就算圆满完成了,净赚两万元人民币,心里这个美啊。我在想,最多再干两年,就可以回国去享福了,在沈阳坐拥几套房产,外加方刚和老谢在泰国做上游,我在国内做下游,就算生意没现在这么好,后半辈子也能吃香喝辣,找个漂亮媳妇,和父母住新房,生活多美啊!
  当时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后来所发生的事其实并不是完全没有预料,只是已经被利益和金钱冲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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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30 21:02:59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概过了四个多月,我忽然接到一个来自国内的电话,是一位老者打来的,自称是郝先生的父亲。我很奇怪,他给我打什么电话?郝伯在电话里电话颤抖,好像心神不定,惧怕什么东西似的。我劝了半天,让他稳稳神慢慢说,在听了郝伯接下来的话之后,我也跟着害怕不已。
  原来,自从我们和阿赞泰恩一行从山东回去之后,郝先生戴着那条附有母亲灵魂的佛牌开始了新生活。从此后不但在新居中经常能听到母亲发出的声音,有时在深夜还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身影,郝先生很高兴,但他老婆却极害怕,她生来胆小怕鬼,被这些灵异现象折磨得无法入睡。但郝先生并不在意,甚至经常在梦中和母亲对话,所谈的话题都是生活中的真事,无一不准。郝先生的抑郁症一扫而愈,整天精神百倍,但他父亲和妻子却始终心里悬着,觉得人和死去的鬼同处一室,怎么也不行。
  这还不算,郝先生的母亲似乎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她经常告诉郝先生一些事情,从衣食住行到人际天气,郝先生发现这些事情最后都能印证,很是神奇,于是更加依赖母亲,以至于在做某件重要事情的时候,要是事先没在梦中和母亲交流,就干脆不做。
  郝先生的妻子对丈夫变成这样很不满意,多次提醒也没效果,她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让自己学会习惯,但接下来的一件事,成了家庭矛盾的导火索。
  一天早晨,郝先生对妻子说,要她把孩子打掉。郝夫人非常震惊,不明白想要孩子都想疯了的丈夫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来?郝先生说:“昨晚我梦到妈妈对我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不能要。”
  “什么问题?”郝夫人连忙问。
  郝先生回答:“她说这个孩子是三瓣嘴。”
  郝夫人生气极了,说他发疯了胡说八道,医院的孕检已经做了好几次,完全正常,怎么可能是兔唇呢?可郝先生坚称确有此事,还冷静地和她分析,如果生出来反而对孩子的一生不公平,劝她听从劝告。郝夫人当然不听,两人为此吵过好几架,为了不影响胎儿,郝先生只得作罢。
  一个多月后郝夫人生产,孩子出来一看,果然是兔唇!这下郝先生急了,大骂妻子不听劝,而郝夫人更生气,她认为这就是丈夫母亲的灵魂对胎儿产生的影响,双方家人吵得不可开交。郝夫人坚持要离婚,但郝先生又死活不肯,最后郝夫人的弟弟出个主意,让她悄悄把那块佛牌偷走远远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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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30 21:03:25 | 显示全部楼层
郝夫人趁某天丈夫熟睡的时候,把佛牌从他脖子上摘下来,让弟弟开车扔到家附近一条河沟的桥下去了。可就在他弟弟开车回家的途中,莫名其妙地撞在马路边护栏上,人虽然没什么大事,但半个车身都得修,家人也吓了个半死。
  从那天开始,郝家就开始不断地倒霉,先是弟弟撞车,后又是郝夫人下楼梯摔断脚踝,然后是郝先生走在路上被花盆砸伤了肩膀,差一点就脑袋开瓢。郝先生认为这就是扔掉佛牌的后果,逼着妻弟领路来到桥下,几个人摸了半天,终于把那条佛牌给找回来了,好在没扔到河里,不然恐怕神仙来了也摸不到。
  这样一来,大家都不敢打佛牌的主意了,而郝先生更加入魔,也许是他母亲的灵魂也变得胆大起来,不但晚上做梦母子俩经常聊天,渐渐竟发展到大白天也能感受到郝先生母亲的存在。吃饭的时候郝先生一定要留出碗筷给母亲,而经常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碗里就少了些饭,就连郝先生的父亲也无法接受死去的老伴还在家里这个事实。
  郝先生白天经常对着空气说话,别人都看不到听不到,他却能听到母亲在和他聊天。某次和出版社的总编谈稿子,在会议室里郝先生忽然和母亲对起话来,把社长总编吓坏了,从此后再也不敢跟他合作。没了书写,也就没收入,可郝先生整日里仍然和那个看不见的“母亲”聊天,郝伯和郝夫人都忍受不下去了,互相一商量,觉得除了离婚之外,就只有找源头这条路,这个源头当然就是我。
  我对郝伯说:“生出的孩子是兔唇,这个肯定不是阴灵影响,因为医学也不是万能的。你给我几天时间,让我问问怎么解决这件事。”
  郝伯说:“大侄子,你千万帮帮我,把这事给消了吧,不然我儿子整天神神叨叨,早晚有一天变成精神病啊!”
  挂断电话,我给老谢去电话说明意思,老谢笑呵呵地说:“这还不好办,怎么去怎么回,再让阿赞泰恩跑一趟国内,施法将灵魂从佛牌里驱出来就是了。”
  我问:“价格呢?”
  老谢说:“肯定比上次要贵啊,至少六十万泰铢起吧,因为入灵比出灵麻烦。”
  我把价格告诉给郝伯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他犹豫许久之后让我给他几天时间考虑。
  几天后,郝伯来电话,说这几年他生病去医院,把手里的体已钱也花得差不多,只剩三万多块,而儿子手上的现金也都用在施法上,之前朝同学借的那几万还没还,实在拿不出钱了。但为了彻底解决这个事,他和儿子商量,还是那条路——把新房卖了,除去施法的钱,剩下的还是买个旧房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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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30 21:05:3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让我很郁闷,此事因我而起,当初要是预料到发展成这样,我怎么也不会做这笔生意。我给老谢打电话,问他能不能让步,把价格压到三十万泰铢左右。
  老谢笑了:“大兄弟,这不太可能吧,就算压价最少也得五十万泰铢,三十万估计够呛。但咱们是什么关系,是好朋友啊,所以我一定帮你问问,你别急,别急啊!”
  说实话,我对他压价并不抱希望,因为这家伙的一贯手法就是先用低价诱惑,到关键时刻再抬高,让你骑虎难下,非付钱不可,之前我已经吃过两次亏了。想了半天,我又给方刚打去电话说了情况,问他有没有办法。
  一听说我又是找老谢办的这件事,方刚直接把电话挂了。我还以为掉线,又打了一次,方刚没说什么,只说有什么事去芭提雅和他面谈。
  我心里发虚,只好准备第二天早点儿动身去芭提雅。晚上小杨在QQ上和我聊天,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生意,说她这几天学校因课堂装修而放假十天,很无聊。我就把郝先生的事和她讲了讲,还说可能要去山东再处理一下善后事宜。小杨兴奋极了,连说到时候一定要带上她,我笑着说:“你算哪根葱,凭什么啥事都得带着你?”
  小杨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是你助理!”
  她说的也对,之前我答应过让她作我助理的,只好答应到时候看情况让她去凑个热闹,也算长长见识。
  第二天我来到芭提雅,走进方刚的房门,就看到屋内真是越来越乱,茶几上全是啤酒空罐和烟头,屋里一股发霉味。方刚这家伙沉着脸,像我欠他几百万没还清似的。我刚在沙发上要坐下,方刚吼起来:“谁让你坐下?站着!”我吓得手一抖,手机掉在地上,把屏幕给摔裂了,我很生气:“你吃错药了,吼什么,赔我手机,这是我新买的!”
  方刚冷笑:“好啊,那你先回去,我把手机钱汇给你,以后也别来找我合伙做生意了。”
  我无奈地说:“大哥,我也是没办法,你那边师父的底价就是五十万泰铢,可老谢找到一位叫阿赞泰普的师父,价格只有四十万泰铢,所以我就——”
  方刚哼了声:“现在怎么又找上我了?”
  我把双手摊开:“客户母亲的灵魂已经严重扰乱到他们的生活,所以只好想办法再次施法出灵。”
  “老谢这回报价多少?”方刚斜眼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像在看笑话。
  我说:“他说比上次要高,因为出灵比入灵复杂,有难度。”
  方刚:“这家伙总算说了句实话,没错,有句俗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鬼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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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30 21:0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很着急:“那怎么办,郝先生之前施法已经花光了手里的钱,现在要出灵就得卖房子,你帮我想想办法吧,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客户为了这事倾家荡产啊!”
  方刚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拜托别扯到我身上。”
  我哀求道:“是是是,我知道是你的事,就算你帮帮我?”
  方刚一脸不爽:“我妈辛辛苦苦把我生出来,不是专门为了给你擦屁股!你以后能不能长点脑子,少发点儿善心,少处理几宗这种不赚钱的善后?”
  我心虚地说:“这不是看到别人有难嘛,人心都是肉长的……”
  方刚把眼一瞪:“我的心也不是叉烧做的!”
  我知道方刚这人吃软不吃硬,干脆也别说话了,坐在沙发上打开一罐啤酒喝起来。方刚冲我翻了半天白眼,问:“客户能拿得出多少钱来?”
  我说他们家只有三万多人民币,再加上我之前赚的两万,最多也就是折合三十万泰铢。方刚讥笑:“不但擦屁股,还把之前赚的钱也主动搭进去,你真给做这行的人丢脸,前两年你还没这么心软,现在怎么,想出家信佛了?”我说你就别笑话我了,正因为做这行时间越长,就越不想赚这种建立在客户痛苦之上的钱。
  方刚哼了声:“那你快把所有的钱都捐出去,然后天天吃素念佛吧,把你的客户都交给我,这钱我来赚。”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可没想到日后真说中了。
  我让他帮着解决,他摇摇头:“你说的那个价钱恐怕很难,钱还在其次,主要是那些阿赞师父都是修行者,喜欢清静,最讨厌抛头露面了。”我说知道,让他帮想想办法,方刚拿着电话本翻看了半天,我把脸凑过去,他还躲着,好像是商业机密。
  最后方刚操起电话打了两个,意思大概是在问师父的徒弟或助理,最后告诉我:“算你小子运气好,有位叫阿赞披实的师父正巧要去上海给一个做金融的富豪体内植保命符管,顺便可以去一趟山东,看在和我多年的生意往来上,可以少收些钱,跟你说的价格差不多。”
  我一听阿赞披实这个名字,就觉得有些耳熟,方刚说:“以前你有个当演员的女客户要求出名的东西,就是这个阿赞披实给制作的阴符。”经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是那个Z小姐,当年我躲在宾馆床底下,看到她那张能扭曲180度的脸至今还让我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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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30 21:06:4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管怎么说,能解决就是好事,当即求方刚落实这个情况,又去附近的海鲜餐馆、KTV夜总会请他喝酒玩了一夜加一整天,这老哥的脸色才缓和过来。
  我打电话给郝先生的父亲,告诉他实情,他非常感谢我自掏腰包帮他解决困难,说立刻就把手头所有的现金都取出来,再加上之前攒的十几大本邮票也全卖了,用来支付我们几人来回的机票钱,尽量让我少搭点儿。
  听了这话,我还是挺感动的,毕竟老人心善,按理说郝夫人对我的敌意不是没道理,换成别人也会认为我不过是个用巫术甚至心理暗示法骗人的神棍,而郝伯却觉得我是好人,这也让我觉得善后没白做,至少有人理解。
  几天后,我和方刚还有那位阿赞披实师傅与其徒弟乘飞机来到国内,辗转从济南到了曲阜。在出发之前,我就接到小杨的电话,她一听说我要去山东施法,乐得在电话里直嚷嚷:“我也要去,田哥你必须带上我!”
  无奈之下,我只好告诉她郝先生的地址,让她自行从浙江赶去,过时不候,小杨欢天喜地答应了。
  方刚问我怎么回事,我把情况一说,他又把眼睛瞪得比牛还大:“什么闲杂人员都能旁观吗?你事先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我说:“其实我不想带上她,可她人不错,又特别热情,而且经常无条件给我联系生意,你也从她身上得过很多实惠,只是我没告诉过你而已。她想当我的助手,以后国内的事业,也许还离不开她的帮忙呢。”
  方刚用手指着我的额头:“你小子现在是翅膀硬了,居然找了个女大学生当助手,我他妈的连保姆都还没有呢!”
  我笑了:“你又不是请不起保姆,这不能怪我。”
  一行四人刚到济南,小杨却已经到了曲阜,在郝先生旧居地址附近的一家四星级宾馆安顿好,还顺便帮我们四人预定了两个标准间,把钱都交完了。我们到宾馆后直接在前台出示身份证件登记,就上楼进房间,方刚在电梯里说:“你这个助理还挺称职的。”
  到了楼层电梯门刚打开,小杨就一脸兴奋地站在门口,我们刚走出电梯间,还没等我说话,小杨就激动地站在方刚面前:“田哥,他、他就是传说中的泰国阿赞师父吗?真看不出来,就和香港电影中的黑社会老大一样!”
  小杨又掏出手机调成自拍,和方刚站在一处就要拍照,方刚摘了墨镜,很不高兴地瞪着小杨。看到方刚的凶相,小杨后退了几步,我连忙走上去拉开她,低声说他不是阿赞师父,旁边那个面无表情长发瘦男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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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30 21:07:19 | 显示全部楼层
小杨恍悟,连声说:“哎呀搞错了搞错了!”又拿着手机跑到阿赞泰恩面前,点头哈腰地说想合影。阿赞泰恩听不懂,但看也看明白了,这些法师在泰国都有很多拥趸,用现在的话形容就是粉丝,经常和客户合影,已经习惯,所以也没拒绝,顺利地让小杨拍了好几张照片。
  之后她带我们走向房间的路上,还一直在嘟囔:“真是的,摆什么架子,人家阿赞师父也没像你这么凶巴巴的,有什么了不起!”
  方刚耳朵灵,听到这些话之后又回头瞪着小杨,小杨退到我这一侧,挽着我的胳膊,假装没看到。正是秋老虎季节,小杨是年轻女孩,胆大敢穿,她穿着超短裙和紧身T恤,曲线显露无遗,方刚从上到下打量了她好几眼。我知道方刚心里想的什么,他在泰国接触的女人大多是职业妓女、人妖或是三十多岁开外的各路成熟女人,像小杨这种开朗简单的学生妹,他接触的少,就算遇到也很难泡到手,毕竟他年纪在这摆着,都快当人家叔叔了,那时候的女孩还不像现在这样另类,这么多大叔控。
  中午跟郝伯和郝先生的妻子、妻弟在宾馆附近吃饭,郝伯满脸愁容,郝夫人和她弟弟也沉着脸,显然很不情愿让我们来施这场出灵的法事。郝伯说,儿子很反对出灵的事,所以不想露面。小杨倒是很开心,席间没完没了地问这问那,方刚一再瞪她也没用。郝伯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小杨和我们,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因舟车劳顿,大家想先休息一晚,双方约定好,第二天晚上去郝先生的旧居施法。
  晚上阿赞披实和徒弟不愿再出去,就在附近饭店订了餐送去,吃晚饭的时候只有我、方刚和小杨三个人。小杨缠着方刚,非要让他讲讲这些年来在泰国遇到的那类鬼鬼神神的事。方刚烦得不行,吹胡子瞪眼睛也没用,我估计小杨要是男的,方刚可能早就揍她了。
  在聊天过程中,小杨从T恤衣领里拽出一条佛牌,凑过去非要让方刚鉴定。方刚本来很讨厌她,但在小杨凑过去时,方刚看佛牌的眼神却有了变化。原来小杨身材高挑性感,T恤胸口很低,连乳沟都露出来了,方刚想不看都不行。他只好勉强接过佛牌看了看,随口说出来历。
  小杨非常惊讶,对方刚顿时又添了几分敬仰,倒出两杯啤酒,非要和他碰杯干了,方刚哭笑不得,只好同意,我在旁边偷笑,看来方刚也没见过这么爽朗的女大学生。
  转眼到了次日晚上,按要求,郝先生的妻子带来了那条佛牌。阿赞披实说:“在我施法的过程中,你们千万不要出声说话,人说话的时候会动三神,鬼魂有可能趁虚而入。”我们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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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30 21:07:46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晚十一点半多钟,方刚让郝伯在家里找出一个方形的小木盒,把佛牌放进去盖好盖子,放在客厅地中央。郝先生的小舅子和他姐姐互相看着,脸上都露出讥讽的表情,看来从没相信过这种事。
  阿赞披实和方刚聊了几句,方刚对大家说:“午夜十二点整的时候,阿赞师父会开始施法,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乱动,更不能乱说话甚至发出叫声,听懂了没有?”
  郝伯和郝先生的妻子、妻弟互相看了看,都点点头。小杨低声问我:“既然怕出声干扰,为什么不让这些人回避呀?”
  我说:“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鬼魂的家人吧,比较容易把鬼魂给引出来。”
  到了十二点,阿赞的徒弟让人把所有房间的灯全部关掉,自己开始施法。我们都不敢出声,阿赞披实从随身带的旅行包里取出一个瓦罐,开打罐口,一股恶臭弥漫出来,我们都把鼻子捂上,小杨更是差点要吐,她用眼睛看着我,意思是问什么味啊,我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
  阿赞披实把右手探进瓦罐里,低声念着经咒,外面月亮正圆,屋里不算太黑。这几个人坐在客厅里,在光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郝先生的小舅子忍不住低声清了清嗓子,阿赞的徒弟立刻投去严厉的目光,示意他别出声。
  大概过了五分钟,那个装佛牌的小木盒微微颤动起来,就像有人用电钻在旁边钻东西似的。郝老伯、郝先生的老婆和她弟弟互相看看,忽然不知从哪里发出轻微的响动,很像有人用脚在地上蹭着走路的声音,很轻很慢,但因为屋里太安静,所以听得很清楚。郝老伯忍不住站起来,被方刚用手制止,强把他按在沙发上。
  阿赞继续念着经咒,那个小木盒动得更厉害了,小杨紧紧搂着我的胳膊,身体靠着我,吓得直发抖。阿赞披实的徒弟打开小木盒盖,把佛牌取出来,阿赞披实拎着佛牌的链子,佛牌直直往下垂,一动也不动。
  就在这时忽然小杨尖叫出来,眼睛瞪着窗外。大家一看,窗外站着个人影,看身形应该是个老太太。
  郝先生这个旧居是六楼,所以我们也都吓得够呛,郝伯也站起来,直往后躲,阿赞披实手中那条佛牌就像被磁石吸引,朝小杨的方向凭空移过去。阿赞披实连忙站起来,迅速把佛牌又放回小木盒,把盖子盖好,转头对小杨怒目而视。
  小杨明知理亏,却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其实不光她,我也吓得够呛,如果我是女孩,可能也会叫出声来。郝伯用手指着窗外,身体都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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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30 21:09:02 | 显示全部楼层
云雾这么久没更新,我以为是作者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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