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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似鬼非鬼》--聊聊农村那些离奇诡异的事儿--作者:是非莫挂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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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7:49:57 | 显示全部楼层
  直到此时,我才发觉,自己一直都小看了这个村里的第四傻子!开始我认为他跟我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没有跟我交底,现在看来,这家伙是左右逢源,对我和秃鹰两边蒙,事实如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过这也证明,根生心里肯定隐藏着一个关于武龙王的天大秘密,至于他急切的找武龙王或者说武龙王的尸骨想要干嘛,那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了。想到这里,终于明白自己好像被根生耍了,心里不禁有些怒气。不过我并不打算把话挑明,事已至此,倒不如将计就计,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
   “大哥,你想啥呢?”表弟碰了碰我问道。
   “没事。”我笑了笑道:“赶紧吃,都挺累的,吃完找个地方睡一觉。”
   表弟嘴里嚼着干粮,含糊不清的道:“今晚的戏已经开唱了吧?估计我妈现在正在找到处找咱俩呢。”
  我装作轻松的道:“没事儿,夜不归宿的事以前又不是没干过。”本以为根生所说的古堡并不远,一天就能走个来回,现在想来是自己疏忽了,如果古堡真的在村子附近,何以这么长时间没有人发现?现在大姨肯定在四处找我们,不过令我稍稍安心的是,夜不归宿的事不是第一次干了,大姨他们倒也不至于太担心。
  吃完干粮,在篝火旁双手垫着头躺了下来,看着满天星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不是没事找罪受嘛!根生和秃鹰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现在也懒得听了,反正听来也未必是真话。望着夜空,脑子里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想理出一个头绪,却发现越理越乱,弄的我头都大了。渐渐的,根生和秃鹰也没了动静,表弟这家伙吃完倒在地上,早就打起了呼噜。我将猎枪扯到身边,有了这把家伙在,心里才有点底儿。
  这一天走的太累了,没多久,我也躺在地上睡着了,睡前还死死的攥住猎枪。正睡得迷迷糊糊,耳边突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有时候向咚咚咚的敲鼓,而有时候又像是某人在撕心裂肺的嚎叫,那声音听上去十分渗人。又敲鼓又嚎叫的,难道是在唱戏?迷迷糊糊中,我如是想。翻身正要继续睡,一下子醒悟过来,猛的坐起来,一把将猎枪握在手中。可是仔细听了半晌,却发现周围静的没有半点声音。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原来只是个梦。”月亮高高挂在夜空,没有戴手表,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既然天还没亮,那就接着睡呗。
   然而刚刚躺下,我一下子又坐了起来,紧握着双筒猎枪,一颗心高高的提了起来,环顾四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借着月光,只见地面上只剩下一堆灰烬,旁边一个人也没有!表弟呢?根生和秃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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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7:50:09 | 显示全部楼层
  “冬波!根生!”我端着猎枪,小声的叫道,然而周围一片死寂,没有人回答我。
  篝火已经燃尽,说明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去了哪里?昏暗的月光下,一个人站在这深沟里,一股恐惧悄悄的在心地蔓延。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说根生和秃鹰心怀鬼胎,趁我们昏睡的时候离开还有可能,可是表弟为什么不招呼我一声便悄然离开了呢?这里边肯定有蹊跷!
  呱!呱!就在我四下里张望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几声老鸹叫。我迅速的转身,把枪口对准半空,然而等了半天也没有一丝异常。自嘲的笑了笑,林子里那么多老鸹,晚上叫几声也是正常,竟然把自己吓成这副摸样,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害怕了。MD!,咱光明磊落,顶天立地,咱怕个啥!暗暗的给自己打气,这个时候,先要弄清楚他们去了哪里。幸好今晚的月光还算皎洁,即使没有照明工具,也能勉强看清道路。端着猎枪,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沿着深沟走出去约莫四五十米,发现林子对面的崖壁下竟然也有一处直通上边的缓坡,只不过这处缓坡朝向西,与我们下来的那条缓坡是交错相对的。由于下来的时候天色昏暗,我们也没有仔细查看周围,所以没有发现。看到眼前的情景,我心中更加确定,这一定是人工修筑的,可能是年代比较久远,与周围的自然已经融为一体,所以看不出人工开凿的痕迹。
  走上缓坡,爬出沟底,来到深沟的另一端。眼前所见的景象令我有些吃惊,深沟的另一边是一处非常平整的土崖子,而我面前则横着一堵残破的土墙!土墙看上去年代已经十分久远,历经风雨剥蚀,只剩下不到半米高。不过从旁边堆积的残土,和那厚重的根基,不难想象出这堵墙曾经的宏伟与坚实。
  古堡?这是我心中的第一个念头。看来根生有些事情还是说了实话,村子的北边确实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古堡。只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寻找的古堡竟然距我们宿营的地方只有一步之遥!迈过土墙,借助月光缓缓前行。古堡内的建筑已经残破不堪,大多数都已经倒塌,只留下一堆荒土,不过大致扫视一下,不难看出它曾经辉煌。古堡大致分南北两部分,中间是一条宽阔的主街道,南北两侧的房屋整齐排列,显得井然有序。最东边是城门,可惜也已经倒塌,只余一堆荒土,还依稀可以辨别出痕迹。
   昏暗的月光下,古堡内到处是断壁残垣,一个人走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中,总感觉周围鬼影重重。表弟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是否已经就在古堡中?神秘的古堡,离奇消失的三人,我完全弄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今之计,只有壮着胆子将这古堡探寻一番!
  将猎枪又检查了一遍,才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过去。就在我穿过一条狭窄街道的时候,前边突然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卡着那人影有些熟悉,只不过光线太暗,我不能确认那个人是谁。背靠着断墙,瞧瞧的摸了上去。等拐过墙角,发现那人正趴在对面的矮墙边向前张望,不是别人,正是那四傻子独眼龙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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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7:50:2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悄悄地摸了上去,等靠近根生身后的时候,将猎枪顶在了他的后脑壳上,低声道:“别乱动!”
   根生显然被吓了一跳,缓缓转过头,待看清是我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道:“狗子,你这是干啥?”
   “干啥?”我冷笑道:“你们大半夜扔下我,跑到这里干啥?”
   根生转过身,靠在矮墙上,有些冤枉的道:“不关我的事儿,我看见秃鹰起来往这里走,才跟着过来的!”
   秃鹰?我惊讶的道:“他在哪?”
   根生回身指了指前方道:“就在前边!这家伙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啥。对了,狗子,你说咱们是不是找到古堡了?”
  听了他的话,我不禁有些愕然,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根生操控的,可看他的样子对此好像真的不知情。我收起猎枪,点点头道:“这里应该就是你所说的古堡了,没想到竟然离我们这么近。”说着话,我趴在矮墙边,向前望去,只见秃鹰鬼鬼祟祟的在街道中穿梭,他那个大光头在月光下异常显眼。
   “对了,冬波呢?他上哪去了?”这时候,我突然想起表弟,现在失踪的三人已经找到了两人,那表弟去了哪里?
   根生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感觉有动静,醒来的时候就跟着小虎一起到了这里,然后你就来了,没看见冬波。”
   听了他的话,我不禁有些郁闷,古堡的意外出现,令事情更加复杂。现在表弟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势单力孤,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表弟为何突然离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走了!”就在我努力理清头绪的时候,根生突然道。
   抬头看去,只见秃鹰翻过一道残破的土墙,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跟过去!”我招呼根生一声,起身跃过土墙,顺着秃鹰消失的方向追去。穿过一条狭窄的街道,翻过一道土墙,终于追踪到了秃鹰,这家伙手里握着一块土坷垃(土块),眼睛死死的盯住前方,丝毫没有发现后方的动静。根生或许有些小聪明,但是论身手却远不及我。就在我架好猎枪,瞄准了秃鹰的时候,这家伙才有些气喘的跟了上来。见到秃鹰的举动,奇怪的道:“这家伙想要干啥?”
   我撇了他一眼道:“人是你叫来的,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
   正当我想办法制服秃鹰的时候,他的前边又出现一道人影,看那身形,赫然就是表弟!见此情形,我再也按耐不住,纵身跳了出来,大喝道:“别动!”
   秃鹰听到动静,吓了一跳,转身便将手里的土坷垃朝我扔来。闪身躲过去,同时喝道:“你找死啊!”
   似乎是听出了我的声音,秃鹰弯着腰看了看,有些惊讶的道:“你们咋也过来了?”
   不等我说话,根生便呵斥道:“还说呢,二半夜,你来这里干啥,你咋找到这个地方的。”
   秃鹰摸着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们不知道?”
   “知道个屁!”根生有些生气的道:“这到底咋回事?”
   秃鹰走到我们跟前道:“半夜我看见冬波朝这边走,以为你们早就串通好来糊弄我呢,就跟过来看看。”
  串通好?我心里简直快要郁闷死了,到现在我都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跟谁串通了?若说根生和秃鹰串通来糊弄我和表弟,我还不算惊讶,可现在我是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想了半天,才发觉,事情的起因好像是表弟。秃鹰发现表弟异常,跟着表弟来到这里,而根生又是跟着秃鹰来到这里,一切根源都在表弟身上。
   根生看了看我道:“现在咋办?”
   “咋办?”我轻轻吐了一口气道:“跟上去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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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7:51:02 | 显示全部楼层
  表弟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后边的动静,依旧是晃晃荡荡的向前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在我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这家伙已经快要走出我们的视线了。
   “冬波!”我轻轻喊了一声,然而他好像没听见一般,对我毫不理睬。
  此时人都已经聚齐了,也不怕再惊动了谁,放开手脚,迈着大步向前追去。表弟走的很慢,就像平常散步一样在古堡废墟中四处游荡,我一边追一边喊,可表弟却没有任何回应。渐渐地,我也发觉事情有些异常,表弟这是怎么了?荒野中睡觉睡到一半,苦心寻找的古堡突然出现,尽管现在还有两个人在我身边,可总感觉周围鬼影重重,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悄悄地在心底弥漫。
   就在我即将追上表弟的时候,这家伙突然在一处断墙边停了下来,弯下身好像在寻找什么。我追上前去,眼前出现一口古井,而表弟正趴在井边上出神的向下张望。我过去拍了他一下,问道:“瞅啥呢?”
   令人奇怪的是,表弟依旧是对我不理不睬,低着头望向井底,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这时候根生和秃鹰也追了上来,看着表弟那奇怪的举动,秃鹰问道:“他干啥呢?”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我现在也想知道他在干啥!收起猎枪,一把揪住表弟的领子将他拎起来,喝道:“你干……”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头皮猛的炸开,头发根都竖起来了!只见表弟紧闭着双眼,而两行血泪顺着眼角一直流到下颌,在月光下看上去,宛如地狱恶鬼!
   “我操!”根生被表弟的样子吓得忍不住叫了出来,瞬间端起枪瞄准了表弟。我见情况不妙,赶紧用猎枪拨了一下他的枪管。砰!就在将他枪管拨开的一刹那,枪响了,在寂静的夜晚中听上去异常刺耳。
   我放开表弟,一脚将根生踹倒在地,大骂道:“CNM!你疯啦!”
   根生此时也反映过来,脸上一片惨白,哆哆嗦嗦的道:“我……我……”然而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
   秃鹰上前拍了拍我道:“别怪他了,他也是一时惊慌没控制住。”
  我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说的也对,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我都被吓了一跳,甚至情不自禁的都要举枪,根生开枪也是出于本能反应。不过这也让我明白,手里拿着枪真的不是啥好事,弄不好就可能伤了同伙。我伸手将根生拉起来,淡淡的道:“除非特别危险的时候,否则枪里不能上子弹!”根生自觉心中有愧,点点头没有说话。
   此时再转过头看表弟,这家伙又趴在井边向下望。我上前揪起他,拼命的摇晃着,大声喊道:“冬波!冬波醒醒!”喊了半天,见他还是没反应,最后下狠心,伸出巴掌,冲他脸上狠狠的抽了两下。清脆的声响在古堡中回荡,秃鹰咧了咧嘴,嘀咕道:“我操,真狠!”
   两巴掌过后,表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看着我,疑惑的道:“大哥?”
   见他终于清醒过来,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表弟转头看了看周围,眼里满是迷惑,回过头来问道:“这是哪啊?咱们咋都跑到这来了?”
   秃鹰有些惊讶的道:“你自己不知道?”
   “我知道啥啊?”表弟与秃鹰一直不对路,瞪了他一眼,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来是感觉到了疼,龇着牙道:“这脸咋这么疼,谁打我来?”说完之后怒视着秃鹰。
   我道:“别瞅了,是我打得你。”
   表弟不解的道:“你打我干啥?”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啥事儿?”
   表弟揉了揉脸,那两行血泪被蹭的满脸都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伸手看了看,惊呼道:“我操,我这是咋了?”
   我伸手帮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道:“我们仨都是跟着你来到这的,谁知道你是咋回事,睡着觉突然起来往这地方走。”
   表弟挠着脑袋,迷茫的道:“跟着我过来的?我咋一点都不记得啊!”
   “冬波,你是不是梦游了?”秃鹰猜测道。
  表弟没有说话,看来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这是咋回事儿。梦游?我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表弟我俩小时候光屁股在一个床上睡过,他睡觉的习惯我再熟悉不过了,要说他打呼噜说梦话,我一点都不怀疑,可是从没听说过他梦游。再说了,就算是梦游,那他眼角的两行血泪怎么解释?梦游能梦到眼角流血,这根本就不可能!看了看周围,心里越发的不安,尽管自己一直不相信鬼神,但是面对这离奇的事件,想法仍不由自主的往鬼神方面靠拢。
   “先回去再说吧,等天亮了咱们再过来看看。”遇到这种事情,依照我性格,应该是彻底查清,解除自己心中的恐慌,但是现在我却不敢这么做。因为涉及到表弟的安危,继续留在这里,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表弟是否会有危险。
   根生和秃鹰被这诡异的景象吓怕了,也不想在这停留,四人凑在一起,正要顺着原路返回。可是刚走出去两步,表弟突然摔了个跟头,不等起身,趴在地上便大骂道:“CTMD,谁绊我!”
   我伸手将他拉起来,看了看根生和秃鹰,两人都是一脸的无辜,根生弯下腰盯着地面道:“这有条绳子!”
   我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的确有一条粗绳,顺着绳子的方向看去,井边有一根木桩,绳子的一端就系在木桩上,而另一边则是伸到井里。表弟揉着膝盖骂道:“今晚是撞小鬼了,真TMD倒霉!”
  撞小鬼?我心里咯噔一下,呵斥道:“别瞎说!”脸上显得镇定,可心却跳得越来越厉害。绳子横在我们面前,其余三人没事,唯独表弟被绊倒了,还有,二半夜表弟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今晚的事儿太离奇了,理了理头绪,心里大胆的做了一个猜测。暂且抛开无神论,假设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另外的生命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鬼,那我们眼下应该就遇到了一个!而且,它已经缠上了表弟,驱使表弟在睡梦中来到这里,并且不打算让表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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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7:51:38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本打算暂时避开,可现在看来是避不开了。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鬼有啥鬼把戏!顺着绳子,再次回到井边,像刚才表弟那样,趴在井边向下望,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根生他们也好奇的围上来,看了看道:“好像是一口干井。”
   我点点头,正要将搭在井边的绳子拉上来,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大力的推了我一下,若不是我反应快,迅速的把住井台,就被推下去了。我站起身冲着根生和秃鹰大骂道:“CNMD,有啥不满可以说出来,大家比划比划,别在背后整这些小动作!”
   根生和秃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莫名其妙,过了好一会儿,秃鹰才反应过来,冷着脸道:“狗子,你发啥疯!凭啥无缘无故的骂我们,别看你手里拿着枪,要是再骂,我也敢跟你翻脸!”
   看他那神态不像是装出来的,好像真的不知情。我又转头看向根生,根生也很无辜的道:“狗子,到底咋回事儿啊?”
   我看了看四周,除了我们四个,再没有半个人影。看着三人那疑惑的表情,我沉声道:“刚才有人推了我一下,差点把我推到井里!”
   “我操!这绳子咋动了!”我刚说完,表弟便惊讶的叫起来。
  绳子动了,肯定是有人在拉,这有啥好大惊小怪的,刚要开口训斥表弟,话到嘴边却猛地顿住了。经我刚才那么一闹,四个人全都站了起来,谁都没有去碰那根绳子,可现在地上的绳子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好像是有人在井底拉动它。一时间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半天,我一咬牙,蹲下身捡起绳子向上拉动。MD!我倒要看看是啥东西在作祟,你要真是鬼,老子今天也要超度了你!
  一米,两米……站在井边,将绳子一直扯出五六米,可还是没到头。但是现在已经感觉到,绳子上好像是挂着什么东西。一直将绳子扯出将近十米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绳子下边挂着的东西,然而我也是出了一身冷汗!那上边,竟然挂了一具白骨!原本绳子另一端应该是系着一个木桶,可是木桶不知哪里去了,只剩下一根横着的木柄,而木柄正好穿过白骨的肋骨,将其挂住,这样,我才将其拉了上来。
  看着眼前的白骨,我暗自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还真拉上一个鬼来。不过见到这具白骨之后,我心里反而放松下来。依照刚才的猜想,那么缠着表弟的冤魂应该是这家伙了。刚才是对事情一无所知,所以心里恐慌,现在找到了门路,那就一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按照以前听来的鬼怪故事,遇上冤魂缠身这种事,解决的办法大多是将尸骨找个地方埋了,然后请人超度一下,就可以送走冤魂了,虽然在这里没有人会超度冤魂,但是随便找个地方把它掩埋了还是可以的,等回去以后再请人帮忙超度。恰巧的是,表弟本家的一个长辈,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仙,小时候我还见过她一面,尽管对她的本事必以为然,但是不得不承认,见到她的时候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与她面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将白骨拖上来摆在井台上,回头道:“找个地方把它埋……”话还没有说完,却见根生脸色惨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盯着白骨。我问道:“根生,你咋的啦?”
   根生这才回过神来,只不过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将手指头放进嘴里拼命的咬。见到他的举动,我暗道:不会这么倒霉,他又中邪了吧?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应该阻止他,于是喊道:“冬波,赶紧拦住他!”
   表弟听到我的话,上前将根生扑到,抓住他的手向外扯。然而等扯出来的时候,根生已经将自己的手指头咬破了,鲜血顺着指尖往下滴。根生一把将表弟推开,站起身走到白骨旁边,蹲下来将手指上的血滴向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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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7:52:0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他那认真而又紧张的神态,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家伙可能是想要滴骨认亲!在一些文学作品中,经常出现滴血认亲的情节,尽管科学已经证明这种方法是错误的,但是在一些落后的乡村,还是有人信奉这种认亲方法。除了大家所熟知的滴血认亲之外,在宋代宋慈所著的《洗冤录》中还记载了一种滴骨认亲的方法。与滴血认亲有些相似,将血滴于白骨之上,若是血融进白骨,则证明与白骨有直系血缘关系,若不融,则没有。滴血认亲是为了验证活人与活人的关系,而滴骨认亲则是为了验证死人与死人的关系。我记得根生说过,武龙王带着四个徒弟去探寻一座古堡,就再也没回来。如今古堡被我们找到了,并且发现了一具白骨,那根生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想要验证一下此人是不是自己的先辈。
  表弟上前想要拦住根生,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动。尽管知道根生的这种做法很荒谬很愚昧,但我也想知道,前人所著书中记载的方法管不管用,而且这具白骨是不是根生的先辈。表弟有些好奇的问道:“大哥,他这是干啥呢?”我漫不经心的道:“认祖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根生的手,鲜血顺着根生的指尖滴在白骨上,然而鲜血只是轻轻的从白骨上滑落,留下一条鲜红的痕迹,并没有融进白骨。看到这种情况,根生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是失望。
   过了好一会儿,根生道:“找地方把他埋了吧。”
   秃鹰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道:“还费那劲干啥,直接再扔回去不就行了。”
  跟这种人没法解释,没理会他的话,招呼表弟道:“搭把手,把绳子解开,拖下去找个地方埋了。”原本我自己动手就可以了,但是它缠上了表弟,我心里琢磨着,让表弟亲自动手埋了它,应该更好一些吧。这些话没有跟表弟说,他也没有多问,上前来准备帮忙。然而刚走到枯井旁边,表弟突然惊呼了一声,身子一歪,一头栽进了井里!
  看到这一幕,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来不及多想,瞬间窜到井边,伸手想要抓住他,然而我还是晚了一步,等我趴到井边的时候,表弟已经不见了踪影!傻愣愣的趴在井边,一时间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表弟掉下去了,表弟掉下去了!突来的变化,让根生和秃鹰也是一愣,旋即也凑上来,趴在井边向下张望。过了好一会儿,秃鹰低声道:“这么深的井,冬波他不会……”
   “你TMD给我闭嘴!”不等他把话说完,我蹭的一下蹿起来,揪住秃鹰的领子,狠声道:“冬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TMD把你也给扔下去!”
   秃鹰先是一愣,随即掰开我的手,回骂道:“CNMD,老子就站在这里,你扔一个试试看!这一路上你骂了好几次,我一直都忍着你,你TMD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一脚踹在他腿上,将他踹了一个趔趄,沉声道:“你TMD真以为我不敢啊!”表弟掉进枯井里,我已经乱了方寸,失去了理智,一时间没想到怎么补救,去营救表弟,把火全撒在了秃鹰身上。
  秃鹰此刻也是被我惹火了,也不顾猎枪在我手里,眼睛一横,如恶狼般向我扑来。尽管有些失去理智,但我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没有动枪,等他快到我身边的时候,微微侧身,同时抬起膝盖,狠狠地撞在他肚子上。虽然我体格不如秃鹰壮硕,但打架的经验却不是他能比的,一对一单挑,我绝对有信心将他打得满地找牙!这一下我是含怒出手,没有丝毫保留,秃鹰捂着肚子弯下了腰,但片刻间便缓过劲来,横着眼睛再次朝我扑来。这时候根生突然插到我们两人中间,一把抱住秃鹰,呵斥道:“小虎,你消停点!”说完回过头冲我道:“狗子你也是,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也得冷静一下,先确定冬波有没有事,然后赶紧想办法救他。”
  听了他的话,我瞪了秃鹰一眼,回到井边,冲里边喊道:“冬波!冬波你咋样了?”然而喊了半天,井里没有半点回应。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现在简直后悔死了,没事好好看戏,去找啥武龙王啊!都说好奇心害死猫,我的好奇心没害了自己,反而害了表弟。心里越想越是后悔,伸出巴掌狠狠的扇了自己两耳光!根生走过来道:“狗子你这是干啥,这事也不能怪你啊!”
  不怪我,不怪我怪谁,若不是我拉着表弟来这里,他怎么会出事!眼角瞄着那具白骨,恨得咬牙切齿!明知道有脏东西缠上了表弟,千防万防可还是没防住。表弟掉下去之前惊呼了一声,显然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井边光溜溜的,他不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绊倒,若说人倒霉了,走路自己摔跟头也有可能,但是一个跟头摔进井里,这是巧合吗,打死我都不相信!
  盯着那具白骨,眼睛几乎冒出火来,站起身,抬脚将其踢了个粉碎,本想将你埋了,找人超度你一下,现在没那个必要了,就是现在没有碾子,否则我恨不得把你碾成渣!根生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儿我也有责任,来的时候我说过不会让你们哥俩有危险,我不想自己说话跟放屁似的,现在我就下去把冬波救上来。”
  我撇了他一眼,冷笑道:“歇会儿吧你!”说完,捡起地上的绳子,扯了扯想试试看能不能撑住一个人的重量,可令人沮丧的是,轻轻一用力,绳子就断了,绳子在这里不知搭了多久,早就风化了,能拉上来一具白骨就不错了。再次回到井边,向下看了看,井壁是用青砖垒砌,伸手摸了摸,因为井底没水,所以井壁很干燥,并不湿滑。张开手臂比了比,井口不算粗,伸手应该能撑住。
   检查完枯井,我回过身走到秃鹰面前,沉声道:“你这次带了多少子弹,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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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7:52:19 | 显示全部楼层
  “做梦!”秃鹰瞥了我一眼,扭过头去。
   我举起双筒猎,朝天放了一枪,把秃鹰吓得一哆嗦,随后将枪口顶在他的肚子上,冷声道:“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根生也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劝说道:“小虎,把子弹都给他吧,他现在这个样,你惹不起!”
  双筒猎枪,顾名思义,有两个枪管(根据枪管排列,可分横排双筒猎和竖排双筒猎两种,我手中的是横排猎),一次可填装两发子弹,枪有两个机括,一个机括控制一根枪管。把枪从秃鹰手中抢过来得时候,这家伙已经在枪里填装了两发子弹,尽管现在只剩一颗了,但是有了刚才那一枪,一颗子弹足以威慑秃鹰。秃鹰看了看我,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一把子弹,接过子弹,大致数了数,约有十三四颗,将子弹揣进兜里,从地上捡起一条断绳,这绳子虽然撑不住人,但是将猎枪绑在我身上还是可以的。
   将猎枪绑在背后,紧了紧腰带,回到井边。根生跟上前来道:“狗子,让我下去吧!这事儿……”
   “行了,你省省吧!”不等他说完,我嗤笑道:“你要是真有那心,就在上边帮我瞭望着点。”
  根生点点头,退到一边,不再说话。我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把住井口,双腿迈进井里,同时双脚分开,蹬住井壁。试探了两下,慢慢的矮下身,同时双手撤下来撑住井壁,身体呈大字型撑在井里。现在全身的重量,全靠双手双脚与井壁的摩擦力在支撑着,一个疏忽便会落到井底,摔个粉身碎骨。但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再危险我也要下到井底看看,如果表弟没事那再好不过了,若是他真的完了(死了),也要把他的尸首背上来!
  等稳定了身体,我便试探着慢慢向下蹭,不能在井口耽搁太长时间,下到井底的时间越短越好,拖延时间,万一自己撑不住,不但救不回表弟,自己也要永远留在这里。好在井壁比较干燥,撑个一时半会还没问题。等慢慢熟悉了这样的动作之后,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现在本来就是晚上,井里更是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向下摸索。感觉大概落下七八米,根据拉上来的绳子长度判断,到井底应该还有一定距离。撑住井壁,停下身,缓了一口气,才继续向下爬。然而没等爬几步,右脚突然蹬空了!井壁上好像是有个洞,而右脚正好伸进了洞里。
  原本就是靠四肢保持平衡,现在突然失去了一个着力点,身子立刻一倾,差点掉下去。双手立刻加大力度,撑住身体,正要把右脚收回来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腕,右脚竟然没有收回来!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井底,遭遇这种情况,吓得我寒毛都竖起来了。拼命踢动右脚,想要甩开抓住我的东西。踢了两下,右脚被松开了,我重新蹬住井壁,大口大口的喘气。
   “大哥,是你吗?”就在我心中猜测到底是什么东西抓住我脚腕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我激动的差点没撑住掉下去,稳定了身形之后,惊喜的道:“冬波,你没事吧?”
   表弟道:“我没事儿,大哥你咋下来啦?”
   现在没有时间跟他细讲,两臂已经发酸,问道:“你在哪,既然没事儿咋不爬上去?”
   表弟道:“爬不动了,歇一会儿,这里有个洞,大哥你也过来歇一会儿吧。”
  看来表弟就在我右脚下边的洞里,刚才抓住我脚腕的也是他。我试探着慢慢往下蹭,这时候表弟又道:“大哥你摸一下,在洞口旁边有个小坑,可以把住。”我用脚在井壁上摸索,果然踩到了一个小坎,有了支撑点就好办多了。在旁边摸索了一下,左脚也踩在了一个小坎上,这时候,我双手慢慢向下摸索,到了洞口上方的时候再次撑住井壁,然后松开右脚,缓缓的伸进洞里,洞口不算太高,把腿伸展开,刚好踩到洞的下壁,双脚都有了着力点,我小心的放开双手,摸索着把住洞壁,把头探进去,同时招呼表弟:“往里边点,别挡着我。”话落,洞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等没动静的时候,左脚用力蹬了一下井壁,身子猛地钻进洞中。
   进入洞中,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背靠着墙壁,胸口仍在怦怦地跳。“大哥,你进来了吗?”耳边又传来表弟的声音,随着声音,感觉一个人凑到了我身边。手伸入裤兜,想要掏出打火机,奈何哆嗦了半天也没拿出来,刚才没感觉到,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四肢在不停的哆嗦。
   放弃了找打火机,缓缓的闭上眼睛,反正现在睁着眼也没啥用。这时候一只大手爪子搭到了我的肩膀上,随后往我脸上摸来,我动也不动的道:“别摸了,要是个姑娘还值得你摸两下,一个大老爷们有啥好摸的。”知道表弟没事,我的心也放下来了。
   表弟收回手,嘿嘿笑道:“摸姑娘哪有摸你好玩。”
   我笑骂道:“滚犊子,对了,刚才是咋回事,你咋突然就掉下来了?”
   表弟道:“我TMD也正纳闷呢,走到井边就感觉有人推了我一下,然后就掉下来了。”听他那语气,显得十分郁闷。
   我又问道:“那你咋又钻到这个洞里来了,我在上边喊你,你咋也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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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07:52:31 | 显示全部楼层
  表弟道:“当时我是脑袋朝下栽进来的,幸好这井不算宽,双手撑住了井壁,手都TMD蹭破皮了,想往上爬,倒着也爬不上去,就想先到井底转过身再爬出去。你喊我的时候,我正憋着一口气倒着往下爬呢,要是开口说话,那还不得栽下去啊。后来摸到这个洞口,就钻进来了。”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直道侥幸,表弟跟我下来的方式差不多,只不过我是正着身子爬,他就比较惨了,倒着身子爬,可以想象当时情况有多么危险。总算是老天保佑,表弟没什么事,否则我真要愧疚一辈子。说着话,身上已经缓过劲来,手臂也不想刚才抖得那么厉害,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着,借着微弱的亮光看了看周围。洞口约有一米高,里边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这个洞有多深。表弟就坐在我里边,见到亮光之后回过头,看到这家伙的样子,把我吓了一大跳,脸上沾满了血,鞋和裤子都蹭破了。
   “伸出手让我看看。”我将打火机向他那边移了移。
  表弟伸出双手,只见手掌血肉模糊,到现在还往下滴着血。表弟笑了笑道:“没事,都是小伤。”听到这话,心里忍不住有些发堵,若不是我拉着他来这,他怎么可能遭这番罪。熄灭了打火机,我从腰间摸出匕首,在肩膀处的衣服上割了个口子,顺着口子把一只袖子撤下来,然后用匕首割开撕成条,对表弟道:“把手伸过来。 ”
   摸索着扯过表弟的手,扯着布条,凭着感觉帮他把手包扎上。等两手都包扎好以后,我道:“在这歇一会儿,然后顺着洞往里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表弟的手被蹭的血肉模糊,现在这种情况,两人再从井里爬上去显然是不可能了,必须另找出路。
   表弟大咧咧的道:“没事儿,从井里爬上去就行了,里边黑咕隆咚的,说不上摸到哪去。”
   我道:“你没事儿,我有事!现在手脚都在哆嗦,再往上爬非掉下去摔死不可!”
  坐在洞里,有一搭没一搭的与表弟先聊着,以驱散黑暗中的不安,同时心里细细琢磨着另一件事儿。开始的时候,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武龙王身上,寻找武龙王的尸骨上,经历了刚才那一番险情,才发觉有好多事情都被忽略了。这座古堡不知是哪朝哪代的遗迹,显然年头不短了,武龙王带着四个徒弟来这里干什么?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以至于全部葬身在这里,那些危险是否依旧存在,是否会降临到我们头上?
  静下心来,才觉得自己这次实在是太冲动了,什么都没有准备,便贸贸然的来到这种危险地方。不过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如今要考虑的是,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危险罗列出来,然后一一找出防范的办法,才能避免类似刚才表弟落井的情况再次发生。井下的密道通往何方,前边是否会有另外的出路,这一切我都不能确定,不过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希望能尽快找到出路,重返地面!
   感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对表弟道:“侧开身让我进去,我在前边带路,顺着这条密道寻找出口。”说罢,我再次打着打火机,借着微弱的亮光挤到里边,回头道:“跟紧了。”随后收起打火机,伸出双手,宛如瞎子般摸索着前进。
  密道只有一米高,要猫着腰并且微微曲腿才能前进。如此黑暗的环境下,眼睛完全失去了作用,只能靠双手摸索,所以前进的十分缓慢。凭着感觉,走出去大概十多米,一道墙壁挡住了去路,伸开双手,两边却是空空如也。打着打火机,发现密道在此出现了一左一右两条岔路,两条路都是未知的,走哪条都一样,随便选择了右边的通道,为了防止迷路,掏出匕首在墙壁上划了一个记号。回头看看表弟,这家伙紧紧的跟在我身后,因为他的个子比我高出不少,在低矮的密道中行走十分困难,见此情形,对于他那压我一头的身高,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一点。招呼他跟紧了,继续摸索着前进。
  又走出去约莫五六米,脚下突然踢到了一个坎子上,差点把我绊倒,蹲下身摸了摸,发现好像是个台阶。再次打着打火机看了看,台阶不算高,只有五六级,台阶后面不再是狭窄的密道,好像是一处很开阔的空间。走上台阶,钻出密道,眼前出现一处类似于大厅的地下空间。到了这里,终于可以站直身体了,表弟捶着腰,欢喜的道:“总算能直起腰了,再走一会儿,腰都要折断了。”
  我道:“先别高兴的太早,前边要是没有出路,咱们还得返回去。”打火机已经有些烫手了,不能在这里停留,得趁着这点亮光寻找出口。同样在出来的密道口处做了个标记,然后握着打火机向前走去。幸好这里不算太大,走了五六米就到了对面,而对面的墙壁上又出现一个洞口,只不过这个洞口要比刚才的密道宽阔的多,以表弟的身高,也能直着腰走进去。看来这处空间就是为两条密道做缓冲用的,只是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出口。但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是两眼一抹黑,有条路就先走着,为今只能是拼一下运气,看看老天让不让我们出去。
  因为可以直立行走,速度比刚才快了许多,这条通道比较长,走了五六分钟,前方才出现岔路,依照刚才的方法,做了个标记,随便选择一条继续走。在地下密道中行走,心里也渐渐的生出了一个疑问,这古堡到底是啥地方啊,修建的如此隐秘,而且在地下挖掘出纵横交错的地道网,又有什么目的呢?
   就在心里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表弟突然从背后撞了我一下,把我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赶紧稳住身形,回头问道:“咋的啦,撞我干啥?”
   表弟有些疑惑的道:“不是我,刚才不知道是谁从后边推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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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18: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猛地一跳,赶紧打着打火机向表弟身后看去,然而视线所及,他身后没有半个人,再者说,这种情况下,除了我们哥俩,还有谁会在这密道中?表弟回头张望了半天,脸色难看的道:“大哥,你说咱们是不是让小鬼缠上了?”
  因为表弟家中的一个长辈是有名望的大仙,所以对神鬼之事十分信服,接二连三的离奇事件,早已让他心中起了疑心,能忍到现在才说出来也真是难为他了。此刻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有心想要反驳,可事实摆在眼前,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去说服他啊!无奈之下,只好故作镇定的道:“没事儿,别管它,赶紧找出路回到地面!”
  由于又发生了离奇的推人事件,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再次紧张起来。于是,不再想别的,聚精会神的向前摸索,尽量加快脚步。在这黑暗的地下,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况且还有一个冤魂紧缠着我们不放,在此多逗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在地下七拐八拐,我自己都记不清楚拐了多少个弯,已经走到了哪里。黑暗中好像是没有尽头,这似乎是一条永远也走不到终点的黄泉路!
   神经一点点绷紧,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上也被汗水湿透了。就在神经绷紧到极点,彻底陷入绝望的时候,眼前再次出现一个密室,令人惊喜的是,密室对面的顶子上,透出一抹亮光。尽管这亮光十分微弱,却将我心底的希望再次点燃!出口,我TMD终于找到你了!
   “有亮光,出口找到了?”表弟的语气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顾不得回答,打着打火机向前走去,来到微弱的亮光处,发现一截向上的阶梯。顺着阶梯走上去,头顶出现一个方形出口,只不过被一块木板挡住了。木板已经破损,从缝隙中,一抹月光倾泻下来。我将打火机交给表弟,让他帮我照亮,自己又向上走了两步,来到木板地下,抬起肘子用力的撞击木板。本以为木板很结实,可出乎意料的是,只轻轻一撞,便落下一大片碎木屑,没几下,挡住洞口的木板被撞的粉碎,可我们依然出不去,外边好像是有一大土块恰好压住洞口。
   表弟也发现了情况,凑上前道:“大哥,能整开吗?不行让我试试。”
  我道:“用不着你,你站一边去,大哥我还有把子力气呢!”说完,挪动双脚在台阶上站稳,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拖住堵在洞口的土块,使出全身的力气向上推。费了这么大力气,倒是把土块给举起来了,可惜在也使不出力气将它扔向一边,举在半空,上下两难。仅片刻间便支持不住了,猛的松开手,土块轰的一声又卡在洞口。
   我吐了一口气,郁闷的道:“不行……”
   “大哥快闪!”话还没有说完,表弟突然惊叫道。
   尽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出于本能还是闪向一边。就在我刚刚躲开洞口的时候,上方的土块轰的一声落下来,顺着阶梯滚了下去,途中撞到了我的大腿,我身子一歪,从将近两米高的阶梯上摔了下来。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表弟走过来拉起我,关心的道:“大哥,没事吧?”
   “呸!”刚才那一下,弄得我满嘴都是土,吐了两口唾沫,摆摆手道:“没啥大事。”抬头看了看,洞口这次再无遮拦,招呼表弟道:“别多说了,赶紧上去!”在地下遛了一大圈,我算是彻底心惊了,尽管出口已经出现,但是一刻没回到地面,我便一刻不能安心,害怕再出什么变故,拉着表弟便往台阶上跑。
  出了洞口,望着满天的繁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大难不死,不敢奢求有后福,只求能让我们平平安安的回去,别再出意外就行了。回头看了看我们出来的洞口,位于一间倒塌的民房中,看洞口所处的位置,以前应该是地窖一类的场所,没想到里边的密道竟然连通着古井。地下的密道纵横交错,四通八达,肯定不止这一两处入口,不过现在我却没心思去探寻了,只求赶紧找到根生他们俩,一起返回。
  四下里望了望,确定了古井的方向,两人向古井一路小跑过去。然而等我们跑到古井边的时候,却傻了眼,周围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他们人呢?根生和秃鹰这俩犊子又跑哪去了?刚刚找回表弟,这俩人又不见了,心中不由得一阵恼火,真是按倒葫芦又起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TMD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表弟找了一圈,疑惑的道:“他们俩上哪去了?”
   我气道:“我哪知道!”
   表弟趴在井口向下望了望,道:“不会也掉井里去了吧?”
  我一把将他揪起来,呵斥道:“你是不是还想下去啊!”接二连三的事情,都因这口古井而起,以至于我对这口古井有了一种畏惧心理。将表弟扯到我认为安全的距离,才放开他,低头想了一下道:“他们两人在一起,根生手里又有枪,应该不会出啥大事,或许他俩发现了啥才离开的,咱们四处找找看。”
   砰!我刚说完,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异常刺耳。我和表弟对视了一眼,同时拔腿向古堡中心跑去。根据枪声的来源判断,他们应该在古堡的中间位置。随着奔跑,眼前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座高大的建筑。在古堡里转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发现还未倒塌的建筑。
   呱!呱!就在我们靠近那所建筑的时候,一群乌鸦从我们头顶盘旋飞过,黑暗中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但听那动静,应该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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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0 18:11:23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哥,这些老鸹咋回事啊?”表弟抬头望着天空好奇的道
   “不知道,先别管这些了,赶紧过去看看发生了啥事儿。”
  随着靠近,那所建筑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看那样子,好像是庙宇之类的地方。四周的围墙都已经倒塌。只留下一座大殿孤零零的耸立着。大殿正门大开,从里边呼啸着飞出一大群乌鸦,我和表弟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数不清的乌鸦便扑头盖面而来,吓得我和表弟赶紧蹲下身,双手抱住脑袋。过了好一会儿,周围才平静下来,悄悄的抬起头,见乌鸦已经飞走,才站起身来。表弟拍着胸口道:“我操,这TMD是咋回事,这些老鸹都疯啦!”
   “CNMD!”表弟话音刚落,殿内传出一声叫骂,听声音正是秃鹰。紧接着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听那动静,好像是在敲打什么东西。
  招呼表弟一声,两人走进殿内,只见几只乌鸦正在地上扑棱翅膀,而秃鹰则举着一根木棒疯狂的敲打,一棒子下去,便将一只乌鸦砸成肉酱,看上去说不出的恶心。根生端着枪傻愣愣的站在殿中,我们进来了,也没有一点反应。我走上前去,问道:“根生,这是咋回事,你们咋跑到这来了?”
   听到我的问话,根生才回过神来,有些意外的道:“狗子?”说完看了表弟一眼,惊喜的道:“冬波!你没事?”
   表弟撇撇嘴道:“你还盼着我出事是咋的?”
   根生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以为你……”
   我道:“行了,别说这个了,你们这是咋整的?”
  借着月光,只见根生和秃鹰的衣服都破了许多口子,而秃鹰那大光头上更是见了血,形象竟然比我和表弟还狼狈。根生心有余悸的道:“别TM说了,这也真是倒霉,你下到井里,半天没有动静,后来小虎一惊一乍的说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开始我还不信,可不一会儿我也听到了,那声音有些像磨牙,听着挺渗人的。我和小虎都吓得够呛,趴在井边喊你,你也不吱声。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你上来,我们想四处找找看有没有绳子啥的,就走到这里来了。”
   说话的时候,秃鹰已经将地上那几只半死不活的乌鸦全部砸成了肉酱,才凑上前来,兴奋的道:“我操,你么俩可算回来了!”
   我指了指地上,问道:“那这些老鸹是咋回事?”
   根生一脸茫然的道:“谁知道这是咋回事儿,小虎我俩在这里歇了一会,然后起来四处找绳子,结果一大群老鸹就飞进来了!”
  说起乌鸦,不由得想起古堡对面的那片树林,这些乌鸦应该就是从哪里飞过来的,可是它们集体飞到这里做什么?古堡中处处透着诡异,从进入古堡,离奇的事儿就接二连三的发生,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打着打火机,借着微弱的亮光,看了一下周围,在大殿的正中间立着一尊两米多高的塑像。看来刚才所猜的不错,这里的确是一座神庙。握着打火机走上前去,打算看看这里供奉的是何方神圣。走到塑像地下,看清了这尊塑像形态之后,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这尊塑像身着一袭黑袍,头戴一顶黑帽,与常见那些衣着鲜明的神氏截然相反,看上去鬼气森森。而他的五官则更加奇怪了,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具体的表情,但是可以看出,他的嘴形像是一只尖尖的鸟喙。根生好奇的道:“这是哪路邪神啊,长的这么怪。”
   秃鹰摸着光头,盯着塑像看了半天,喃喃自语道:“这家伙长的好像……像啥玩意呢?一时半会儿咋想不起来了呢!”
   “像老鸹!”听了秃鹰的话,我脱口而出。
   秃鹰一拍光头,大叫道:“对,就是像老鸹,都TMD一样黑!”
   神庙里供奉着一个类似于乌鸦的神明,再加上根生和秃鹰刚刚在此遭到乌鸦的袭击,让这里显得更加诡异。我手气打火机,道:“不能在这停留,现在人都回来了,赶紧离开古堡,等天亮了再过来。”
   根生道:“我也觉着这里不对劲,还是先走吧。”
  拍了拍还在发愣的表弟,转身向殿外走去,然而刚走两步,脚下好像是踩到了一根木棒,差点将我滑到。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木棒,不想理会,可接着月光瞄了一眼,顿时停下身,弯腰将地上的木棒捡起。放在眼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木棒上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清香。表弟见我停下捡一根棍子,催促道:“ 大哥你又磨蹭啥啊!”
   我抬起头,掂着手中的木棒笑道:“小王八蛋,大哥给你找到了一样保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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