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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qtomcn

[转帖] 一个保安的灵异笔记(完本) 作者:嗷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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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0 21:51: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87章 两个李宏波
  

  我抱着鸡,回到老太太家里。那些寨子里的人,都盯着我看。音音和月月已经起床,在二楼的楼梯处见我抱着鸡回来,两个人直皱眉头。

  我抱着鸡上楼,李宏波被寨子里一个人拉住问些事情。我上得楼来,音音说你真笨死了,把鸡带到这儿来,我怎么吃,没看下面的猪被咬成那样,人家不怀疑我干的才怪。

  我挠挠头皮,说:“咱们出寨子,找个没人的树林就是。”

  音音同意,对我说:“走吧,咱俩进树林子,叫李宏波和月月去外面吃饭吧,顺便给你捎回来一份。老太太这,不可能给咱们准备早饭了。”

  我们下楼的时候,寨子里来看稀奇的几个人,仍然盯着我们看。李宏波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寨子里的人见你抱鸡回来,怀疑猪的事情是我们做的。我对他们说了,我们弄这个鸡是进山避邪用的,你要小心着些。”

  我说知道了,幸好当时抓的是个公鸡。那我和音音先去了。你和月月找地方买饭吃,记得给我带一份。

  李宏波说知道了,你们走,我们在这儿看着,省得有人跟踪你们,你们走过了我们再走。

  我和李宏波说话的时候,一个寨子里的人在老太太家院子后面喊起来。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和李宏波一起跑过去看。老太太家竹楼外,紧挨着篱笆墙外,有一堆桨糊一样的东西。

  那一堆东西,是红色的,散发着腥臭味儿。明显是呕吐物。

  这使我立即想起了岩树挺。这家伙昨天夜里吃了吐吐了又吃。

  我问老太太:“你儿子呢?他在哪儿?”

  老太太吃了一惊:“你问他做什么?”

  我说这事情,很可能是他干的,你儿子有异食癖你知道不?

  老太太肯定知道这件事儿,见我说起,马上变了脸色,厉声说:“你胡说什么,他要祸祸这猪,还用等到今天?那不早祸祸了?”

  一个年轻人上来抓住我衣领,凶巴巴地问:“你是不是欺负挺哥傻啊?我告诉你,我们寨子里的人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你们不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们一来,事情就来了,还往别人身上赖。”

  我也不动气,淡淡地问他:“那现在岩树挺在哪儿?你们一开始就怀疑我们,我们大老远路过这儿,不能就为了祸祸你们这几头猪吧。再说了,老太太都这年岁了,我们也不能做对不住老太太的事啊。”

  那年轻人说:“那你也不能往挺哥身上赖。他是傻了点儿,可他人不坏啊。这个时候,他肯定还在睡觉,放炮都吵不醒他。”

  我在他抓着我衣领的手上拍了拍:“你还是叫人去他房间里看看吧,这样一直抓着我不太礼貌吧?”

  那年轻人松开了我。转身跑开,绕到楼梯那边上了二楼。

  看着这一堆桨糊的人,也离开这儿回到前面去。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报警。

  一会儿那个年轻人下来,对寨子里的人喊着什么。喊完他来到我跟前对我说:“他真不在屋里。”

  我问他为什么没人报警。

  他说这种事儿报警也没有用。要是挺哥找不到,那是可以报警。猪的事情,又没丢,警察管不了吧。

  稍停又问我:“你怎么会想到是挺哥?”

  他有什么吃别的东西的怪癖吗?我问。

  这年轻人说没有吧,就是人有点儿心智不全,也不实傻。

  看来除了老太太,没有人知道岩树挺吃墓里人骨这事儿。这是人家的隐私,我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这猪被咬的事情,岩树挺干的可能性很大。他这么做很可能和昨夜我看到那个怪东西有关。

  老太太和寨子里的人,忙着找人,暂时顾不上管我们。他们心里对我们几个仍存有疑虑,但肯定减轻了不少。

  我和音音朝村边的树林里走去。因为寨子里找岩树挺的人,也有往树林里来的,所以我们尽量离开寨子远些。

  不知不觉,来到了昨夜来过的坟场那儿。感觉差不多了,就让音音把鸡血吸掉。

  为了避免别人发现,音音转过身去,很快地把血吸完,把鸡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我们两个就快步离开了那地方。

  走出一段距离,我回头看见刚才扔鸡的地方有个人影。连忙指给音音看。等音音转头看时,那人躲在了树的后面。

  音音说我们过去看看,如果是岩树挺,我们把他带回去。

  我们回到那里,没见到人,扔在地上的那只鸡不见了。音音站那儿看了看,说那人没走远,就在附近躲着。

  我们小心地搜索,上午的树林,鸟叫声声。我听见有咬骨头的声音,这声音很熟悉。就在一棵树后。我认定树后那人,一定是岩树挺。我对音音作个手势,我们两边包抄,一下子跳过去。

  那人低头猛吃,他的手里,还剩下半只鸡。嘴上都是血,还沾着鸡毛。我直到这天才见识到了什么叫茹毛饮血。

  那人听见动静抬起头来。我吃了一惊,那人竟然是李宏波。李宏波看着我们,露出一个诡异地笑。

  我和音音呆立当场。

  李宏波不理会我们,自顾自啃剩下的半只鸡。

  我拍拍他肩膀,问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李宏波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我看不懂他唱的这是哪一出。一把把他拉起来,夺掉他手上的鸡,随手扔在地上。

  李宏波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跑到一边,哇哇地吐起来。这情境让我想起岩树挺。李宏波怎么也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和音音过来时他不还好好的吗?他又是怎么来到这儿的?难道一直跟着我们?那月月呢?月月应该和他在一起啊。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那怪东西,离开岩树挺跑进了李宏波的肚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岩树挺又去了哪里?

  李宏波吐了一阵,回身来到我扔掉的那一点儿剩鸡肉跟前。抓了那鸡肉就跑。我赶紧追过去,边追边喊:“李哥,你等等,怎么会这样?”

  李宏波跑的飞快,这里到处都是林子,李宏波朝着山上跑去。他对这儿的路径,似乎特别熟悉,我和音音追他不上。不大工夫,他就跑得没了人影。

  我俩又追踪了一会儿,连脚印也找不到了。我停下来,给李宏波打电话。电话打通了,李宏波在那边喂了一声,听起来很正常。

  我立马问道:“你去山上干什么,赶紧回来,老烟鬼一到,我们就得出发了。”

  李宏波那边两秒钟没有声音,然后李宏波问道:“说什么呢刘文飞,我在寨子里,早饭给你带回来了。”

  我对着手机喊道:“你一直没上山吗?”

  李宏波肯定地回答说,没有,你赶紧回来吃东西吧。

  我挂了电话,对音音说,李宏波根本没往这边来过。

  音音说刚才那个李宏波是谁?我也感觉到,刚才那李宏波有点儿不对劲儿。

  先回去吧。我对音音说。

  这件事儿,诡异的很。竟然出现了两个李宏波。回到寨子,见到李宏波,我立马就知道音音说的不对劲儿在哪里了。刚才那个李宏波的身材,和李宏波不一样。那眼神也不对。他们长得一样的地方,就是一张脸。

  月月能够证实,李宏波没有离开过这个寨子。他们两人一直都在一起,买了早饭就在竹楼一边等我们回来。

  老太太家没人,他们都出去找岩树挺了。

  我吃了早饭,几个人就在竹楼边上边聊天边等老烟鬼来。给老烟鬼打个电话,他说还在往这边赶。弄不好今天还不一定能赶到。

  我靠,有这么难吗?这才上午,就说这种丧气话。到底老烟鬼离这儿有多远,要这么长时间都赶不过来。我知道山路难走,也不至于要这么长时间吧。

  中午时候,出去找岩树挺的人都回来了。岩树挺却没有回来。他们回来时吵吵嚷嚷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问早上,那个冲动得抓住我衣领的年轻人:“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人吵吵上了?”

  那年轻人说,坦路哥说话不着调,还信誓旦旦地说他绝没有撒谎,别人就和他争,他倒还急了,急赤白脸地跟人家掰扯。

  我哦了一声,也许他说的是真的,你们没人相信他,所以他才会着急。他说了什么你们都不相信的话?

  年轻人抹了一把脸,睁大眼睛说:“他说他在树林里找岩树挺时看见齐崖哥了,他还说齐崖哥正啃一个生鸡腿。他一走过去齐崖就跑了,而且跑的飞快。”

  我立即就想到了我看到的假李宏波,对这年轻人说,坦路没说谎,他说的是真的。

  这年轻人摇头说:“你不发解情况,咱先不说齐崖哥啃生鸡腿有没有可能。主要是我和齐崖哥一直在一起。如果坦路哥见到了齐崖哥,那他就一定得见到我,我也得见到他。可他愣说只见到齐崖哥一个人。当时和齐崖哥在一起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所以坦路哥说的情况,是不可能的。”

  我立即就反应过来,坦路没有说谎,一定有一个变脸人,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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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11 09:35: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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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3 13:27: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qtomcn 于 2014-5-13 13:30 编辑

第188章 饿死鬼
  

  岩树挺没找着,一伙人慢慢也都散了。再大的事情,对别人来说都不是事情。热闹是一时的。岩树挺的母亲,这个老太太却一整天都在担忧之中。

  直到晚上,老烟鬼还没有赶过来。我有些抓狂,对老烟鬼说:“要不我往山里走,你们往外面赶,我们中间遇上,这样能节省点儿时间。”

  老烟鬼说扯淡,走上十八个来回我们也遇不上一回,老实等着。

  我们几个人,仍住在老太太家里。

  老太太不说什么,反而很乐意我们留下来。他儿子没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家里有几个人,总比没有人强百倍。

  音音告诉我,汴太和是跳楼死的。

  月月都说了?我问音音。

  音音点点头,说是。月月打扮成姚晶晶的样子,轻飘飘地去找汴太和,她只对他招了招手,汴太和就跟了出来,不知道他是喝酒喝高了,还是已经认命了。月月一直把他带到天台,月月站在天台的围栏上面,对汴太和挥了挥手,指了指外面。汴太和就跨上围栏,跳了下去。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说这事儿太不可思议了。

  音音说是命吧,都是命中注定的。

  这事儿最奇怪的就是,警察竟然没有认真追究。音音说惯性吧,和姚晶晶相关的事儿,追究也没什么意义了。月月是从一边沿水管爬到楼上的,前后门保安都没见着人。

  我说监控,那不是有监控吗?

  音音说监控里面,就是姚晶晶。你没看出来,姚晶晶和月月,有几分像吗?

  音音这一说,我才想到,她俩,还真有几分相似,从脸蛋到身材。怪不得两个人一见倾心,那么快成为可以两肋插刀的朋友。

  晚上临睡觉的时候,老太太敲开了我们房间的门,叫我们夜里警醒着点儿,别睡太死。

  我知道老太太也怀疑上了他儿子,怕我们出什么事儿。我对老太太说知道,我们两个人会轮流睡。

  老太太点点头,嗯嗯应着,说还要到那俩姑娘那儿说一声。

  我叫老太太自己也小心点儿,老太太说她没事儿。

  李宏波问我,老太太的儿子是怎么回事儿。

  我说是鬼上身吧,看他不停地吃,又不停地吐,好像是饿死鬼的一种,有这么一种饿死鬼,就是不停地吃不停地吐,肚子里存不住食儿,一直就处于饥饿状态。

  我把我昨夜见到的情况和李宏波说了一遍。我说我看见那怪东西,可能就是那饿死鬼。就是那个怪东西被岩树挺吃进肚子里后,岩树挺才开始吃吃吐吐的。现在的岩树挺应该是鬼上身了。

  李宏波说这就能解释岩树挺为什么不在家了。那饿死鬼生长在坟场那地儿,岩树挺当然会按照饿死鬼的习惯,呆在坟场那儿了,所以你和音音,在坟场那儿看见岩树挺一点儿都不奇怪。

  我点点头,说这母子两个,本来就挺不容易的,如果少了一个,另一个就更难过,所以我想,看能不能把岩树挺救回来。

  李宏波说得,和饿死鬼斗,就别没事儿找事儿了吧。我们只是路过,打酱油的,打好酱油就该走了。

  我说知道,尽力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打电话给老烟鬼,把岩树挺的情况说给他听,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治好。

  老烟鬼说有,就是把他吊起来,头下脚上,用力抖,把那玩意儿抖出来就好了。记着,那东西是活的,可千万不能让它跑了,它会接着去祸害人。

  我讪讪地说,怎么治住这玩意儿,我念过驱鬼咒,不大管用。

  老烟鬼说屁,这东西不是鬼,是一种生长在坟场,吃死人腐肉的生物。是活的,驱鬼咒不管用,你可以宰了它,或者烧了它。

  挂了老烟鬼的电话,我心里还在想,只要不是鬼,那就好对付的多。怪不得我手腕上的猫牙手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原来根本不在猫魂的管辖范围内。

  我昨夜折腾的时间长,先困了。夜里一点多钟,被李宏波叫醒。说该他睡了。

  我正困得厉害,不满地说他,困困困,就知道困,你猪投胎的啊。

  李宏波说你才猪,你都睡过了两分钟不叫你都醒不过来还好意思说我。

  他说着倒头就睡了,这家伙睡性好,睡着的也快,不服都不行。我没敢躺下,我怕我一躺下就又睡实了。坐在床上,头一栽一栽的,强忍着不睡去。实际上也困的不能行。真正的困就是,只要一放松,不管站着坐着都能立马睡去。

  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但我不敢睡。我和李宏波轮流,主要是还得听着音音和月月那边的动静。我担心岩树挺回来了,她们会出什么事儿。

  我忽然听见门口,有咯咯吱吱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爪子挠门。我立即屏住呼吸,认真听外面的动静。那声音停下来了。李宏波的呼噜声,响得格外明显。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很轻很轻。我悄悄走到门,一下子拉开门。我以为我会看见岩树挺,没曾想却是老太太。老太太也不说话,指了指下面,指指我又指了指她自己,然后往竹楼下走去。

  我明白了,老太太这是让我跟她走。

  我不知道,老太太要带我去哪儿。老太太既然不想惊动其他人,一个人半夜三更地来找我,肯定有重要事儿。

  我跟着老太太下楼。我以为楼下有什么情况,楼下却很安静,除了她家的猪,会时不时哼哼两声,还有篱笆院子内外的虫鸣,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下了竹楼,老太太却朝着寨子外面走去。她也不等我,始终和我保持很近的一段距离。

  我心下疑惑,就站住。老太太也站住,我问老太太,这是要去哪儿?

  老太太指指前面,朝我招招手,仍旧不说话。老太太指的地方,就是岩树挺挖死人骨头的坟场方向。然后她接着往前走,我也跟着往前走。

  可能老太太,对岩树挺的情况一清二楚。我想。

  实际上这事儿一点儿也不奇怪。母子两个,相依为命几十年。老太太对自己儿子的偏好,不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异食癖的毛病,有很多是从小就落下的。

  我后悔没有叫醒李宏波一起出来。万一遇见岩树挺,我不知道饿死鬼到底有多大能量。虽说不是鬼,毕竟也邪性得很,以前没见识过。万一比我厉害很多,老太太那一大把年纪,能指望得上吗?那只能我自己扛,要有李宏波在,也多个人分担,多一份胜算。

  我跟着老太太,穿过竹林和树林,从一条小路上,就来到坟场那一片空地上。

  老太太停下来,转过身面对着我,发出嘿嘿的冷笑声。她站直身子,和我差不多高。

  我心里一惊,这不是老太太。老太太没这么高!

  你是谁?我又惊又怒地部道。

  我当成老太太的这个人抹了一把脸,变成岩树挺的样子。

  岩树挺?我叫道。

  岩树挺点着头,叫我别激动。

  他叫我别激动的时候,我一脚踹了出去,紧跟着欺身而上。岩树挺也不是那个笨拙的岩树挺了,他一错脚步闪开我踹过来的一脚。身形滴溜溜一转,双手陡然变长,朝我眼睛抠来。

  我的灵敏度,比着先前,又有不少进步。我把张传龙教给我的那两套拳法使了出来。不过这岩树挺完全不按章法来。我本来还没有驾轻就熟,所以使出来威为不是很大,但也够岩树挺喝一壶的。

  岩树挺一看我有两下子,这家伙双手一张,死死抱牢了多。和我在地上打起滚来。我被他这么一抱,拳脚就不好施展。好在我力气也不差。

  我两个滚成一团,在地上连抓带咬,一点儿也没有武者风范。有几次岩树挺压在我身上,我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张的,里面好像有东西要拱出来。

  这工夫我就吐口水,岩树挺就赶紧闭嘴,我就乘机,再把他压下去。我俩滚来滚去,就滚到了坟场边上。一个东西忽一下飞过来,就把我两个罩住。

  我和岩树挺一愣,暂时都住了手,罩住我们的东西是一张网子。

  我俩正要把它掀开来,这东西刷地一下,就把我们两人吊了起来。吊在了一棵树上。我们下面,站着一个人,这才是真正老太太。另外一个拉绳子的人,从暗中跑出来。我一看身影就能看出来,那人正是李宏波。

  我立马叫道:“李哥,快放我下来。”

  李宏波说:“朋友,你先等一笔,等一等啊。”

  李宏波和老太太嘀咕。岩树挺张着大嘴叫妈。他一张嘴,我就闻见一股腐气。他叫了两声老太太没回应。这家伙一急,和我动起手来。我也不怕他,我两个吊在空中搏杀起来。

  谁知道绳子突然松了。我们俩从上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因为被网子网着,我俩很实在地发出砰地一声响。

  李宏波拿着绳子冲过来。我立马死死抱紧岩树挺。凭凭他怎么踢打都不松手。李宏波掀开一点网子,很快就把岩树挺捆了结实。我这才松开手,从网子底下钻了出来。


第189章 变脸人
  

  我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抬腿踢了岩树挺两脚。岩树挺立马对我张牙舞爪的。我刚要用力去踹他的脸,被老太太拦住了。老太太说别打了,这是我儿子,有救。

  李宏波叫我停下来,说是老太太把他叫起来才一起赶过来的,这主意也是老太太出的。

  我本来也只是想出口恶气,并没打算要把他怎么样。

  不过岩树挺凶得很,一点儿也不合作。

  我叫李宏波仍旧把绳子拉起来,把岩树挺倒吊着。

  岩树挺立马求饶起来。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的。这会儿我才不会心软。

  老太太看着我,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也懂这个。”

  我觉得莫名其妙,懂不懂这个和年纪有什么关系,不是听老烟鬼说起,我哪知道这个。看老太太好像也知道我的意思。我问老太太:“你也懂这个?”

  老太太说懂,怎么不懂,这东西现在少了,过去总有人碰上。这饿死鬼就是一种生物,是生长在坟地里的,有人的冤灵附在上面。所以这东西,狡猾的很。逮到被这东西钻进肚子里的人,就得吊起来,晃几晃,这东西在人的肚子里是和人一样头上脚下的。人一吊起来,它翻不过来身,又最怕头朝下,就呆不住,一会儿就得钻出来。

  老太太说着话,岩树挺张开了嘴,真有个东西,在他嘴里一点一点儿往外拱。

  老太太叫赶紧在底下生火。这会和生火哪来得及,干柴都没找好。李宏波把绳子另一头系在树上,两步跑过来,拿出打火机打着火对着岩树挺的嘴巴就烤起来。

  岩树挺哇哇叫,老太太心疼地直喊:“哎哎,这不行,这不行。”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

  岩树嗷地大叫一声,一个东西就从他嘴里掉了出来。掉到李宏波的打火机上,一下子就把打火机压灭了。李宏波伸手就去抓,那东西一下子跳到了地上。

  让我吃惊的是,这东西迎风就长,忽地一下,个头就超过了我和李宏波。大头,大肚子,细胳膊细腿细脖子,让人担心,那脑袋随时会掉下来,那肚子随时会把它自己压跨。

  我和李宏波发愣的当时,这东西一下子跳到老太太跟前,抓起老太太就朝我砸了过来。我立马伸手去接。我接住老太太,就要往地上放,老太太吓得尖叫起来。

  我奇怪。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怕有什么事,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我定了定神,发现是我正抓着老太太要往地上摔。心中吃了一惊,连忙去看李宏波。那东西正朝李宏波跳过去。半尺来高,大头大肚子细胳膊细腿。

  我把老太太轻轻放在地上。因为是在坟场边上,坟场那里是空地,所以还是有月光照进来的。借着月光,我看见老太太闭着眼睛。嘴唇动了动说:“幻觉,都是幻觉,一定要心静。”

  李宏波嗷呜一声叫,挥拳朝那小东西扑了过去。那小东西就朝我这边奔来。我闭了一下眼睛,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睁开眼睛,看见这小东西扑到我跟前。朝我伸出了手,狠狠地抓来。它那么小,高度也不够。我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出去。

  这小东西见我没上当,嗖地一下朝一边蹿过去。李宏波还在吼着,双拳却朝我挥过来。我立马一矮身子,往地上一蹲,给李宏波来了个扫裆腿。李宏波正处于幻觉中,身手反应不是特别快,直接给我干趴下了。

  那小东西见我没被迷惑,转身飞奔,我发足去赶,赶不上。夜里的光线也不是很好,往树林深处很暗,那东西又那么小,能见度太差。我挂念着老太太,李宏波,岩树挺三个人,就赶紧折回来。

  我一折回来,见岩树挺和老太太都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李宏波是趴在地上。

  我先去查看李宏波,谁远谁近我还是拎的清的。

  没想到李宏波一把抱住了我,抱得死死的。就像我当初,抱住岩树挺。李宏波这一抱,我就知道坏菜了。我和李宏波的力气,半斤对八两。我原来不如他力气大。但养猫的那老太太附我身后,我的体力一点点在增强,身手敏捷度也在增加。所以现在我和李宏波两个,无论在体力还是灵敏度上,都不相上下。

  他这拼尽全力一抱,我想挣开是不可能了。除非瞅空子对他下死手,我能下得去手吗?

  我感到身后有动静,费力地转过身来,却是岩树挺这怂货,双手扯着网子朝我头上罩下来。

  这两个家伙,被那鬼东西迷了心智了。我心里一阵慌乱。趁着这乱,李宏波翻身起来,帮着岩树挺把我吊了起来。刚才被吊起来的是岩树挺,这么快就变成我了。

  我心里明白,那东西想要我的命。这两个人肯定不会对我客气。只要他两个不醒过来,我就是他俩的仇人。我透过网眼往下看,老太太躺在地上,一直都没有动。

  她不会是挂了吧。谁的忙都不帮,应该没被那东西迷惑吧。都说人老成精,这话不假,老太太一定有办法,就像刚才,我们都被迷惑时,老太太还能告诉我,那是幻觉。

  岩树挺对李宏波说:“这东西不能这么吊,邪门得很,我怕它会跑掉,应该吊住脖子。”

  李宏波说:“对,对,放下来一点儿,你拉住绳子那一头,放下来一点儿,等我拴住他脖子,你再拉上去。”

  你妹的李宏波,把老子玩死了,等你清醒过来,等着去哭吧。

  两个人说做就做,岩树挺把绳子松下来一些,李宏波先拴了我的手脚,再让岩树挺把绳子全放下来,他就拴我的脖子,我大叫。我一叫李宏波就揍我的嘴。你妹的。

  我也不敢叫了。

  李宏波拴好绳子,叫岩树挺拉起来。我心说这一拉我还不完了。小命就这么交待在李宏波手里了。那个小东西,高兴得在一边直跳舞,这两个熊孩子,愣是没看见。

  突然哗啦啦一片响,有几点儿东西砸在我脸上,臭死了。

  李宏波和岩树挺也呸个不停。老太太哎呀一声叫唤,从地上坐了起来。她显得很高兴。

  我转过头,去看那小东西,它哆哆索索站在那儿不动。从树林的暗影里走过来两个人。一人抓了那东西在手里。一人走过来解开我身上的绳子。这两个人正是音音和月月。

  岩树挺恢复了他傻傻的样子,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树林里这么多人。他说他没挖墓。

  刚才干了什么他好像给忘了。

  李宏波反应快,立马问道“那东西呢,你们怎么来了?”

  这家伙没看见音音手里的饿死鬼。音音一手抓得死死的,月月正拿着一根棍子,往饿死鬼的嘴上抹屎。因为她俩背对着李宏波,所以李宏波看不到。

  我慢慢走到李宏波跟前,一脚踹到他腿上,把他踹退了两步。李宏波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火冒三丈地问:“刘文飞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我说你才疯了,你刚才要吊死我你知不知道?

  李宏波摸了摸脑袋:“说啥呢,我们要吊死的是那怪东西,怎么可能吊死你呢。”

  你妹啊,我说。

  老太太站起来,走过来对李宏波说:“刚才,你确实是要吊死他,你和我家树挺,都被饿死鬼迷惑了。只有我老太太没用,装昏迷所以躲过去了,我看的清清楚楚。”

  音音抓着那东西,转过身来,问老太太:“这东西怎么处理?”

  老太太有些意外地道:“抓都抓住了,还不知道怎么处理?你们怎么想到用猪粪克这东西的?”

  月月说:“没想,音音姐见你们一个一个都往外出,怕出事儿。说要到猪圈里装些猪粪,野外避邪用。”

  过来见你们内斗,就知道有问题,就把猪粪扔了过来。没想到歪打正着,还逮了个小宝贝玩意儿。

  我了个去,月月说这是宝贝玩意儿。

  我一手抢过来,狠狠地掐着。月月担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都是猪粪。我抓着那东西直接把它丢在了着猪粪的塑料袋里。这东西吱吱一阵叫唤,就没了动静。

  我提着塑料袋,叫李宏波找些干柴来。生了火。等火烧旺,连袋子扔在了火里。火小了一下,我们赶紧往里面加软柴禾。火一下子又大起来。

  那东西先是在袋子里叫。然后在火里各乱蹿乱叫,但始终没跑出来,给活活烧死了。饿死鬼被烧死的时候,火也突然大了一下子,感觉好大一场火。但很快火就灭了。只剩下一股焦味儿。

  老太太夸音音:“你好聪明啊。年纪轻轻就懂这么多。你夜里不敢睡,也是挂念着一个人吧?”

  音音说是。担心他出事儿。

  往回走的路上,我直来直去问老太太:“岩树挺是不是,还会点儿别的?”

  老太太警觉到:“你说什么?”

  我说你儿子,是不是有什么绝学,如果有,你也不妨说说。反正我们马上要进山了。不会宣场你们的事儿。

  老太太附在我耳朵上,低声说:“我儿子会变脸,只要是他见过的人,凭着记忆就能把他自己的脸改变成他想要的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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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4 10:43: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90章 奇遇
  

  老太太的话使我吃了一惊。想变成谁变成谁,这还是人吗?简直传说中的孙猴子的七十二变真人版再现。老太太见我吃惊的表情,解释说仔细看也不完全是,他只能变脸,头发衣服身材什么的都不能变。所以如果见到的人能仔细分辩的话,很容易看出来。

  我仍然很吃惊。如果你突然见到一个人,在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出现,或者做出了什么特别让你震惊的举动。你在意外之余,会丧失分辩能力的,根本顾不得细想。

  我忍不住问老太太:“岩树挺这本事,是天生的吗?”

  老太太说不是。他九岁那年,开始的。一开始我也吓得不轻,后来慢慢就习惯了。我儿子开始也不呆,很聪明灵动的一个人。也因为这件事,变得迟顿了。也许我应该放他走的。可是我舍不得,他爹没了,我哪能再舍得他,不曾想反而害了他。

  回到老太太家里。老太太先给他儿子弄了点吃的,哄他去睡觉。岩树挺这一天一夜都没吃到肚子里东西,饿得够呛。饿死鬼这种东西,分很多种。像我们见到的这个,就是基本上吃多少吐多少,所以不停地吃,逮到什么能吃就吃,但还是饿的难受。还有一种饿死鬼,看到食物就是不能动吃的念头,一动就会变,好好的食物会变成刀具,石头之类。

  岩树挺临睡觉前,还好奇地打量我们住的两个房间。当时音音和月月也都在我们这个房间里。岩树挺打开音音他们那个房间看看,然后又站到我们房门口,对着我们几个嘿嘿笑了笑,回屋去睡觉了。

  老太太过来说,他是感谢你们的,也不怎么会说话。很聪明的一个孩子,因为我的一个决定,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路上听老太太说过类似的话,就说您也不要太自责,或许这事儿,根本和您无关,哪能是因为你舍不得他离开您他就变傻了呢。

  老太太摇摇头,说你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这事儿我也从没有对别人说起过,我也不让我儿子,在别人跟前变脸。那样的话,他在小时候就有可能被当成怪物打死。

  月月大声说怎么可能,会变脸就要被打死吗?

  老太太看着她笑,轻轻地说:“你想想看,假如有人变成了你弟弟,出现在你家门口,你爸爸明确知道你弟弟在屋里。他是不是当时就得傻了眼。回屋里一看,屋里那个还在,外面还有一个。你知道只能变脸,不能变身材和头发衣服其他的东西,有当事人在场,很容易能分辩出来。你爸会让一个假冒你弟弟的东西好过吗?”

  老太太说的是实情,这种事情真有可能会出人命的,特别是发生在晚上。谁家大人见有其他东西冒充自己的孩子都会失去理智。

  李宏波着急地问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哪?有这种本事儿,也不是啥坏事儿,往网上一说,弄不好一夜成名。”

  老太太摇摇头:“成什么名?要是我儿子有一般人的脑筋,那还好说,现在就是半傻。出名也出不了什么好名。我儿子原本不傻的,就因为这变脸,我又舍不得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老太太皱皱眉头,跟我们讲起了有关岩树挺的往事。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我们都没想到,岩树挺这样的人,也有一段不平凡的经历。

  岩树挺九岁那年,村里来了一个捏泥人的中年人。这人背着一篓子,篓子里有各种各样带彩的泥人,很吸引孩子的目光。那中年人还带着面泥,可以根据孩子们的要求捏,要什么样的就捏什么样的。

  岩树挺打小就没了爹,家里不宽裕。他身上基本上没带过零花钱。看着别的孩子要,他也心里痒痒。但岩树挺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知道自己家里没钱,所以只跟着看,也不说要。他从放学一直跟到天黑。人都走完了,只有他还跟着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就问岩树挺:“喜欢吗?”

  岩树挺说喜欢。

  那中年人又问:“想要吗?”

  岩树挺说想,停了停又说,可是,我没有钱。

  那中年人摇摇头,说:“没钱可不行,不过,我教你捏怎么样?”

  岩树挺高兴得不得了,蹦起来说,好啊好啊。

  那中年人告诉岩树挺,吃完饭后到寨子附近的那个乱坟岗去。岩树挺有些害怕。小孩子都怕乱坟场的,这是大人反复教育的结果。

  那中年人也不管,不多说什么,只说晚上他在那儿等着岩树挺。然后就走了。

  岩树挺想着,这要学会了这手,可比要几个泥人强多了。到时候不但可以在小伙伴面前显摆,还可以自己捏了卖钱,那就能帮上妈妈很大的忙。

  一吃过晚饭,岩树挺推说找村里小伙伴玩儿就离开了家。那时老太太还不老。她也没怀疑岩树挺去干什么别的。岩树挺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不会给她惹麻烦。

  岩树挺来到坟场,中年人已经在等他。一块石头上点着一支蜡烛,中年人的背篓就放在地上。那蜡烛在风中,也不摇摆,不会被风吹灭。岩树挺的热情,都在泥人上,再说也是个孩子,没注意这些。

  那中年人教了岩树挺三天。岩树挺就能捏各种像模像样的人物了。岩树挺欣喜地以为自己不用再来坟场了,以为他什么都学会了。中年人却告诉他,可以教给他更厉害的东西。

  岩树挺问是什么?中年人不说,只叫岩树挺改成半夜来。

  中年人交给岩树挺一个瓶子,叫他睡觉时打开盖子放在床底下。又给岩树挺几个草叶,教他睡觉前嚼嚼吃了。

  第四天上,岩树挺早早就睡了觉。等他妈妈睡着后,岩树挺就起床溜出来。岩树挺一不小心踢到了尿盆,发出咣的一声响。他妈妈也没有醒。

  中年人给他的那个瓶子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有催眠的作用。而叫岩树挺嚼嚼吃掉的草叶,则有解药的作用。

  中年人叮嘱岩树挺,学到的本事一定不可以卖弄,连妈妈也不能说。

  孩子毕竟是孩子。有一次妈妈叫他写作业,他想出去玩。写作业对岩树挺来说根本不是事儿。妈妈叫他一定写好作业再出去玩。岩树挺就变成了别的孩子的脸。

  当岩树挺从楼上下来时,他妈妈刚好在楼梯口一边忙活。一见到岩树挺就愣了一下。因为她一直在楼梯口,根本没见别的孩子上楼。现在从楼上下来的孩子却是岩齐崖。

  岩齐崖穿的是岩树挺的衣服,连身高头发都和岩树挺一样。儿时的岩齐崖要比岩树挺高些。岩树挺的妈妈问他岩树挺还在楼上吗?

  岩齐崖就说在,在呢,在写作业。

  岩齐崖说话的声音,看向妈妈的眼神和岩树挺一模一样。岩树挺的妈妈心里吃惊的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把搂过变成岩齐崖的脸的岩树挺哭了。一边哭一边问树挺怎么了,你怎么穿树挺的衣服?

  岩树挺毕竟是个孩子,妈妈一哭,他就乱了阵脚。连忙掏出一面镜子,在妈妈怀里挣扎着照着脸,用手在脸上捏,捏了几下,叫妈妈看。

  他妈妈一看,这孩子又变回了岩树挺的模样。

  岩树挺的妈妈吓坏了,就问岩树挺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样下去,儿子不是成妖怪了吗?怎么可能说变谁就变谁。

  岩树挺就把那中年人教他捏泥人的事儿说了。然后还说中年人给他吃一种草药,说这种草药会慢慢发生作用,他就可以把自己的脸捏成他想要的任意形状。因为有捏泥人的功底,岩树挺又相当聪明,中年教的又相当到家。所以岩树挺很快想把自己变成谁就能变成谁。但只能变脸。

  中年人给岩树挺说,最高境界就是不用照镜子,自己凭着想像,就可能把自己变成想要的样子。

  岩树挺可崇拜那中年人了。

  他妈妈知道后,就不让岩树挺去找那中年人了。睡觉的时候,岩树挺的妈妈,也不睡房间里,就睡在楼梯口上。她怕那人,会把儿子变成妖怪。

  她还央了村里的人,去坟场找那中年人,可是没找到。

  那天夜里,岩树挺没去坟场。鸡叫过后,中年人找上门来了。岩树挺的妈妈一见那中年人,以为他要来抢孩子,站起来就要喊,可是她根本喊不出来。总觉得喉咙哑了,根本不能大声说话。

  岩树挺的妈妈,以为自己被鬼压床了,她指着那中年人,低声说:“你是鬼,鬼。”

  中年人摇摇头,他举着一截蜡烛,蜡烛火苗不闪。他说道:“我不是鬼,只是用了一味草药,你闻到后嗓子发干,不能大声喊叫。我也不是妖怪,我教给你儿子的,不是妖术,是中华医术的精髓。我还能教会他很多东西,现在他学的,不过是一点儿皮毛。”

  岩树挺的妈妈说:“我不要儿子学什么医术,我要按他爹走时说的,把儿子培养成一个大学生。”

  我听到这儿的时候,不仅苦笑。一个大学生,能和这中年人教的东西相提并论吗?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岩树挺的妈妈,年轻时的老太太,愣是拒绝了。最主要的是,她觉着这是旁门左道,是邪术。能使一个人变成另外的人,肯定不是正道。

  那中年人说,他还能教会岩树挺收身缩骨,可以从一个碗大的洞里钻过去。还能使他身轻如燕,飞檐走壁。

  中年人说了很多常人不可能达到的本事。他说他要带走岩树挺,这孩子是一个好苗子。

  岩树挺的妈妈不肯。

  中年人说:“大嫂,你不肯,我也不免强,如果孩子半途而废,没有了我的草药。他会变得痴呆,你可要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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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5 12:22: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91章 喊三声就会出现的人
  

  老太太揉揉眼睛,声音低沉地说:“这个人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他说的话也可能是真的。树挺才九岁,我没法让他跟一个陌生人走,这人会这么多妖术,谁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把树挺带走有什么目的。万一他拿孩子去练妖术,那不是害了孩子吧。我宁愿孩子傻些,我也得守护着他。”

  老太太没让岩树挺跟那个中年人走,那中年人自己走了。老太太说,他看起来很失望,是朝着山林深处走去的,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问老太太:“那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

  老太太叹了口气:“他说了,他叫龙天翔。他说如果我后悔了,可以对着坟场的方向大叫他的名字,他就会赶回来。”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李宏波肯定地说:“这个龙天翔还在坟场附近。”

  老太太摇摇头,不太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一个人见过他。他真在这附近,总得吃饭,穿衣,哪会一点儿痕迹都不留下。

  音音和月月点头同意老太太的看法。

  我也这么想,如果一个人在这寨子附近生活着,不可能这么久没人碰上。那如果龙天翔离开了这里,老太太喊他,他怎么能听得见?

  老太太说,也可能当时他没有走远吧。现在肯定喊不应了。

  我问老太太:“岩树挺几时变得痴呆的?你喊过他吗?”

  老太太说岩树挺从那人走后,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变痴呆了。也不是实傻,什么都知道,反应慢得很,很多事情不知道怎么说。从十岁那年起,愿意与他一起玩的人也少了,所以,他直到现在都是一幅不更事的样子。

  从老太太的表现来看,老太太应该没有喊过他。如果没喊过,老太太早说出不灵的事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提起这个人还觉得神秘的不得了。

  “你一直都没喊过对吗?”我再次追问老太太。

  老太太说没有,喊了他,就会失去儿子。

  我对老太太说,你应该试试,岩树挺早已是成年人了。如果他有办法治好,岩树挺还能找个老婆,你到最后也能走的放心。

  我说的是实话,听起来有点儿不好听。

  老太太迟疑地说,现在喊,能行吗?我自己都不信能喊的应他。

  我也不信。也许龙天翔当时就那么一说。他并没有远离寨子。现在喊他,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用。但我另一方面觉得,他这样特殊的人,也许有什么特别的法子吧。能使一个人随意变脸的人,在普通人眼里,几近于神。何况龙天翔还有其他没有展露的本事。

  我也把龙天翔当成了一个神,只要老太太喊,他就听得到。

  我怂恿老太太喊喊试试。

  老太太在这个岁数上,也特别盼着能有个儿媳妇。我一说治好了岩树挺还能找个老婆。老太太说要不,去喊喊试试,如果龙天翔真有本事,他就能听得见。

  我们几个人都被龙天翔神一般的存在震惊了。就这一样变脸的本事,老烟鬼不会,卜算子也不会,其他的更不用说。所以我们都支持老太太试试。

  月色朦胧。寨子里很静。偶然,会有几声鸡叫。

  我们一行人来到寨子外面。

  老太太说她声音小,不如我们中间一个人来替他喊。

  李宏波说别人喊能行吗?

  老太太说龙天翔当时说的是我喊,因为我是树挺他妈。他人早远离了寨子,有点儿妖术,不可能连谁的声音都能分辩出来吧。

  李宏波自告奋勇,我来试试。

  说着扯开破锣嗓子,龙天翔,龙天翔地喊了起来,连喊了十来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惊得寨子边上的狗,叫唤了几声。

  音音对老太太说:“阿姨,还是你喊吧,他当初说你喊,很可能就是他有办法识别出你的声音,非得你喊才能有应答。”

  老太太摇摇头。说我喊。

  老太太的声音,用尽力气,也不可能盖过李宏波了。老太太使劲儿喊了三声,累得捂着胸口说不行了,喊不出来了。

  老太太话音刚落,空中就传来扑楞楞一阵响。我们望空中看去,两只叫不上名来的大鸟在空中乱飞。还朝我们几个人俯冲。不过并没有攻击我们。然后这两只鸟围着我们飞了一圈,就飞走了。

  我们等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回应。老太太说龙天翔也没有那么神,我喊了这半天,也就惊起两只傻鸟。

  老太太你只喊三声好吧。我心里说。两只傻鸟?没这么简单。我总觉得这鸟儿不一般。怎么那么巧,这两只鸟儿就飞向我们所在的地方。而且李宏波喊了老半天也没惊动它们。老太太只喊了三声,就把它们惊出来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起来,老太太已备好早饭。吃饭的时候,老太太说他不会回来了。

  岩树挺马上问道:“你说谁呀妈,是我爸吗?我爸不会回来了,他要回来咱俩得害怕。”

  老太太也不背着岩树挺,说道:“说你那个老师龙天翔。”

  岩树挺愣了愣,然后眼角有泪流了下来。他连忙用袖子一划拉,问道:“他要来咱家吗?”

  老太太说,他说他不回来了。

  李宏波连忙问道:“他什么时候说的?你见到他了?”

  老太太说梦见他了。我回到屋里就睡了。你们知道上了年纪的人,睡觉少。也没那么容易睡着,这次不同,恨不得沾床就睡。一处着就梦见龙天翔站在跟前,他说,太迟了,谁也治不好岩树挺,所以他不回来了。不过,不过……

  老太太说着不过,却没说不过什么。

  月月说阿姨,不过什么你就快点儿说呗,怎么说个话嘴里半截肚子里半截的,这不让人难受吗这。

  老太太说道:“他说让树挺跟你们一起进山,说不定能好。不打包票,他说他年纪大了,不吹无把握的牛。”

  这龙天翔说话,真挺有意思。看这人性格,和老烟鬼差不哪去。不过,这是老太太的梦,还是真是龙天翔的意思?

  我的怀疑,李宏波替我问了出来。他说这是你自己做的梦。你夜里喊了龙天翔,想像着他会回来,所以就梦见他了。这话不代表龙天翔的意思。

  音音说这话,就是龙天翔的意思。

  我们都望向音音。李宏波问她凭什么说得这么肯定。

  音音说凭那两只鸟儿。从寨子外面回来,音音没有睡着。女孩子心细。想事儿也复杂。简单的事儿都能往复杂了想,复杂的事儿就更不用说。

  音音说她听见鸟儿扑楞翅膀的声音,她没有起床出去看。因为她能听出来,和夜里老太太喊过龙天翔以后出现的鸟儿闹出的动静是一样一样的。音音听着那动静,朝老太太房间的方向去了。

  所以音音怀疑,龙天翔说的叫他三声他就会出现,靠的就是这两只厉害的鸟儿。他人走了,把这两只鸟儿留在了这儿。只要老太太喊他,他就会得到消息。

  他现在知道他回来也无力回天了,所以就让这两只鸟儿带回了信息。至于他如何做到,把这信息以做梦的方式通知给老太太,那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像岩树挺的变脸,不是老太太说起,谁也不知道会和捏泥人这么一样古老的艺术相关。

  李宏波问老太太:“如果这是龙天翔的意思,你该怎么决定,会让岩树挺和我们一起去深山老林吗?”

  我摇摇头说:“不行,进山是一件特别危险的事儿,咱们不能再带上别人,咱们照顾不过来。出了意外,咱们就有责任。”

  老太太说这事儿,我尊重岩树挺的决定。他这么大了,愿意选择什么可以自己做主了。

  岩树挺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我跟你们进山!”

  我顿时感到自己被饭噎了一下。岩树挺这一下子,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说这句话的神情和语气,一点儿都不傻。

  我有些狁豫。岩树挺这情况,带进森林里去就是带个累赘。我们自己尚且不清楚会遇到什么情况,再带上这么一个人,那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老太太听了我拒绝的话和岩树挺的决定,突然给我跪下了。

  这可使不得。我对老太太说:“您有什么困难可以说,你缺钱也可以说,我们给你凑。带你儿子进山,我怕会害了你儿子。”

  老太太说你先答应我。

  她意思很明显,我答应她她才会起来。

  我不能让一个老太太那么跪着我,这不折我寿吗?我说我答应,你先起来吧。

  老太太这才起身。

  我心说等老烟鬼来了,我把这事儿推给老烟鬼,叫老烟鬼做决定。老烟鬼是个非常见多识广,又非常狡猾的人。他也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他见到岩树挺的情况,一定会拒绝带他一起走。

  上午十点多钟,老烟鬼在寨子边上和我们汇合了。但是没见到卜算子。我问老烟鬼卜算子哪去了?老烟鬼说他没有一起回来,在那一带继续搜索着,一定得找到那个环形坑。

  中午饭做的很丰盛。吃过饭后我们就得跟着老烟鬼出发了。我指了指岩树挺,说他要跟着。老烟鬼扫了两,说行,一起走。

  我汗,不知道这老头儿哪根筋搭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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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7 02:43: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92章 蹊跷事儿
  我尽管猜不透,老烟鬼为什么会这么爽快地带上岩树挺。我却一点儿意见都没有,他乐意带着,就让他带。关我什么事儿。反正有老烟鬼在,什么事儿也不用我出头。

  我们离开曼鲁这个寨子的时候,老太太送了一程又一程。岩树挺也不说叫老太太回去。还是我们几个劝着,叫她别再往前走了。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老太太一个人怎么回到寨子都是问题。

  老太太总是说再送送,再送送。

  老烟鬼很会理解老太太的心情,也不说话。

  我们一说老太太该回去了,老太太就指着老烟鬼说,你们当家的还没发话呢。这时候老烟鬼总是不作声,笑着摇头。

  我说老太太,你就回吧,再往前送,你天黑也回不了寨子,我们再把你送回来。咱们图个啥,这深山老林里,可不是讲客气的时候。你要想让树挺哥和我们一起进山早些回来,那你就别送了,赶紧回寨子是正事儿。

  老太太止住脚步,说这片山林,离寨子不远,我都熟悉。你这么说,那我就回去了,我在寨子里等你们早些回来。

  我对老太太点点头说:“这就对了,你放心,这个老头儿一定会把你儿子平平安安送回来。”

  老烟鬼瞪了我一眼,待老太太走后才说我:“你给老太太下保证,干什么非说我一定把她儿子平平安安送回来?”

  我没好气地说:“不是你同意人家来的吗?”

  老烟鬼再把眼睛瞪大一点儿,叫道:“不是你提出来让他跟着的吗?”

  我郁闷死,我说我只是告诉你他想跟我们一起进山,决定权不是在你手上吗?是你亲口同意的,说行,一起走。

  老烟鬼拧着脖子和我争辩,他说:“是我请你来找那个坑的,你提议的事儿,我能不同意吗?你现在是有事儿要找卜算子,找到卜算子后你的事情解决了,你不管我们的事儿怎么办?”

  我服了他了,我说我像那样的人吗?

  老烟鬼说不能说像,根本就是。

  我很干脆地说,要不就让他回去。

  说完我有些后悔,我是答应了老太太的,最后才推给老烟鬼。真让他回去了,我也没法对人家老太太交待。

  岩树挺马上说:“我不回去,我和你们一起走!”

  老烟鬼说行了,走吧,咱们一起照顾岩树挺就是。谁也别想推脱责任。

  老烟鬼说了半天,就是怕我们几个人对岩树挺甩手不管。我又郁闷了一回,哥是那样的人吗?

  我们一路往前赶,天黑了就找地方安营扎寨。说安营扎寨,其实我们也没带什么东西,说白了就是找个地方歇着。好在是夏天,好迁就。就是蚊子多的要死,咬死那个人。

  睡觉时还得有人值班。不然有什么野兽过来,得把我们一锅端。老烟鬼给音音,月月,岩树挺他们,每人发了一把强力手电。我和李宏波有,就没发给我们。我说我的早了想换个新的,老烟鬼不同意,说这东西是充电的,可以反复用很多次,哪能那么容易旧。

  这山林里草深树密,什么东西都有。我是怕蛇的。我说还是李宏波站岗吧,要是有蛇爬过来,我可是害怕。音音和月月都表示怕蛇。岩树挺没什么反应,但肯定不能让他值班。

  李宏波被饿死鬼迷了心智时差点儿害死我,他对我有愧。所以他立马答应,他和老烟鬼轮流值班。

  老烟鬼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们找了一大块石头,避开草丛在上面睡觉。岩树挺打着手电,找了几种草,用石块砸碎了叫我们随便抹在身上。抹上后我发现那么多的蚊子,竟然没来找我们麻烦。这是很不寻常的事儿。岩树挺到底跟着那个神秘的中年人学了多少东西?一夜无事,我在森林里睡的还挺好。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边上有两条蛇,吓了一大跳,一骨碌爬起来,大叫着蛇蛇。老烟鬼好笑地说,叫什么叫,死的。昨夜里打死的,等下给你烤了吃。

  音音和月月嗖地蹿了起来,一听说是死的和老烟鬼一起埋怨我:“叫什么叫,一条死蛇吓成这样。”

  我心说有能耐你俩别蹿起来那么快,装什么装。

  想起刚才老烟鬼说烤蛇吃,我靠,蛇能吃吗?光看着就够呛。老烟鬼说谁爱吃谁吃,不勉强,完全自愿。

  老烟鬼叫李宏波在大石头上生起一堆火,用两根棍子把大蛇挑了,撑着两头把中间部分在炎火上烤。不一会儿就发出诱人的香气。吃早饭的时候,我,音音,月月都不吃。老烟鬼是什么都能吃,李宏波也吃的很自然。岩树挺吃的很凶。生怕别人跟他抢了似的。不知道那个龙天翔,到底教了岩树挺多少本事。除了做人木讷些,岩树挺似乎对很多事,都略知一二的。

  出发之前,老烟鬼一再劝我们几个吃点儿垫补垫补,都被我们拒绝了。

  老烟鬼严肃地说,前面有半天的路,咱们绝不能分开。一分开就会出事儿。大家千万要记住。

  我问老烟鬼,这一带是不是有大型野兽什么的,我看这一带的树林,也和别的地方不同,这里面雾雾罩罩的。别的地方都很清爽。

  老烟鬼说也不全是,照着我的话做说就行。咱们互相盯着点儿,有谁离开队伍远一点儿咱们立即提醒大家,把这人叫回来。总之,一个人都不能脱离组织。

  走在森林里,很消耗体力,况且我们昨夜都没吃饭,今早又没吃,肚子里早空了。咕咕地叫。

  音音的体力,到底比我和月月两个人好。我和月月跟在后面,强行不落下太远。老烟鬼故意看都不看我们,他们一边走还一边说笑。音音没吃蛇,但她喝过一次血就能撑上一段时间。我们在那个寨子里吃午饭的时候,音音偷偷补充过血了。

  音音时不时,还会回头看看我们。她不相信我和月月会被落下。他们几个人走在前头,岩树挺走在中间,最后面就是我和月月。

  因为老烟鬼的话,我们离的并不远。这里的地并不是平的,我们正走在一条山谷中。身边都是疯长的草。正走着我一脚踩空,整个人往下掉。洞也不深,人往下一掉,一小心就摔倒了。洞里是个斜坡,我顺着斜坡就滚了下去。

  滚到底部我正想站起来,一个人朝我飞快地撞过来。我一问是月月,月月也掉进来了。为了不被上面的人笑话,我和月月也没叫喊,手忙脚乱往上爬。没几下就爬到了洞口。洞口全是草,把洞口遮住了。我俩掉下来砸开洞口的草后,草由于弹性又把洞口挡住了。

  我俩扒开草爬出洞外,却没看见别的人。地上有脚印。

  我俩沿着脚印一阵紧赶慢赶,根本没赶上人。我心里一阵紧张,我两个前后,也不过用了三五分钟时间,人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这要找不到人,凭我和月月两个人,不要说找到环形坑,我们连回头走出森林的把握都没有。

  追了一会儿没追上。看地上的痕迹也越来越不明显。月月说这样不行,咱们拉开距离往前走,要保证咱俩互相能看的见,这样搜索的范围也能宽些。咱们边走边喊。

  我没意见。这样往前走了大概一百米,我发现月月不见了。连忙朝她所在的位置靠拢,却看见月月从一处草丛中起来,手还在提着裤子。

  我连忙转过头去,她这是刚刚方便过。你妹我不明所以,还在向这边靠拢,再靠就靠到跟前来了。

  月月毫不在意,对我笑了笑,问我看见他们人没有。

  我摇摇头,可能我们走散了。我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就这三五分钟时间,即便我们追不上,喊也能喊应他们。他们应该走不远。但却没人回应我们的喊叫,今天这事儿奇了怪了。

  月月突然说:“刘哥,你听,你听。”

  我好像听见喊救命的声音。在我们右边不远处。这大森林里,没有别的人,在这附近的,一定是我们的人。我和月月连忙巡声找过去。这声音越近越清楚,我听起来像音音。

  月月也听出来了,连在草丛中跑边说:“好像是音音姐,快,快点儿。”

  这声音听着很近,谁知道却离我们那么远。跑了好一会儿工夫,才看到音音。

  音音手脚都被捆了,放在一块大石头上。音音旁边没人。我和月月快步跑过去。先把她绳子解了。

  我和月月都是特别关心音音的人,忽略了周围环境。最悲剧的是,我们竟然没去想音音是被谁绑的。我俩都面对着音音,看见音音张大了嘴,眼睛里露出焦急的神色。一回头两眼一黑,就倒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月月守在我身边,音音却不见了。我也没看到,打了我一闷棍的那个人。

  音音呢?我着急地问月月。

  音音她被带走了。

  被谁?我咬牙切齿地问。

  岩树挺,月月说。

  这实在出乎我的意外,音音能被岩树挺那傻蛋带走。但万事皆有可能。岩树挺露过几手后,我怀疑他是不是装傻。音音会武术,岩树挺会妖术。就算不是妖术,岩树挺会用药。比如把几种草药辗碎放到一起抹身上防蚊子咬。那他也许还会用其他药。

  随便弄两样草药,都能使音音的拳脚功夫一点儿都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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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7 02:44: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93章 又见光头
  

  我感觉事情,还是不对劲儿。音音被岩树挺带走了,月月为什么这么淡定。月月不是个笨人,见我望着她,说道:“我们解开了音音姐身上的绳子,她连站都站不稳。岩树挺那傻蛋,一石头砸了你。一扬手也不知道扬的什么东西,我就只能坐在这儿眼睁睁看着他把音音姐带走了。”

  什么?狗日的不是拿棍子打我,是用石头砸的。你玛的也不怕把我脑袋砸出毛病来。

  我摸摸头上,还真流了血。我伸了一下胳膊,握了握拳头,还好,能使上力气。月月坐在石头上,问我有事没有?

  我说没事儿,你能站起来吗?

  月月站起来,踢了踢腿,还能踢到头顶的高度。

  那就没事儿。

  月月说我本来恢复过来后想追过去的,可是看你这死样,我怎么走,我走了你还不得被那啥活吃了啊。

  说来说去,还是我连累了月月没救得了音音。我再一想也不能说是我连累了她。人家岩树挺手一扬她就只有干看的份儿了,她指望什么救人?

  我问月月,岩树挺朝哪个方向去了?

  月月手一指,那边。

  她手指的地方,正是我们本来该前进的方向。那还愣什么,追过去。我两个一边往前追,我一边在想,老烟鬼和李宏波呢,是什么原因使他们和音音以及岩树挺也分开的?我感觉到这里面有很多问题,一时又不能清楚说出来。

  我和月月往前追了一段路,人影都没见着,不过却发现了一个山洞。我们本来无心管这山洞。月月却在山洞口发现了音音的一个发卡。山洞很深,里面黑麻麻的。好在我和月月的背包都还在,每个人身上,还有一支强力手电。

  我们打着手电进洞。这山洞一开始很大,一间房子大小。往里面就变小了。也不算很小。能容下三个人并排走。地上全是石头,高高低低。洞顶时不时,还有水滴下来。

  越往里走,温度越低。山洞又慢慢变大起来。洞顶的石头,参差不齐,我担心哪一块没长牢会突然掉下来。山洞弯弯曲曲。总担心哪个角落里蔵着什么东西。

  正走着月月突然关了手电,并且手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胳膊,我也连忙把手电关了。手电一关,山洞里漆黑一片。这不坑爹吗?我问月月怎么了?

  月月说前面有个人。

  我抓狂,有人你用手电照着啊,把手电关了算怎么一回事儿。这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关了手电对我们有屁的好处。那人毕竟先到,两眼一抹黑肯定是对别人有利。

  我说了一声操,就把手电拧亮。

  照过去人却没了。我问月月人在哪?

  月月说不知道,刚才明明前面有个人,这会儿躲起来了吧。

  我连忙把手电光照到身边的洞壁上,前前后后都照了一遍,包括洞顶和地面。月月紧张地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万一人家趁着黑暗摸到我们近身,我们被偷袭了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好好的你灭哪门子灯啊。

  月月一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胸脯直往我身上挨。我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心跳马上就加速了。

  我一抽胳膊,对月月说,别装,赶紧往前赶,救音音要紧。就你那身手你还能这么胆小?

  月月不满地哼了一声,身手好点儿怎么了,那身手再好人家也是女孩子,女孩子胆儿总是不大。

  我心说别人不大,你是个例外。第一次见面就挑逗我。差点儿把我小弟弟给毁坏了。

  我们拐过一个角,那人突然就站到我们面前。我和月月立即往后一退,闪避在山洞的拐角处。我们没什么武器,随手抓了两块石头。只要里面的人敢露头,我就用石头砸他脑袋。

  我们的手电光朝前面照着。手电已经放在地上。拐角里面的人,若想通过手电的光线判断我们的位置,那绝对是个蠢材。可是我们屏住呼吸听了很长时间,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想了想,我扔了一块石头过去,里面没有反应。

  不知道人是不是又朝里逃了。不过我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像这样不平的石头地面,有人走的话不可能一点儿声音都不发出来。

  我弯下腰,猛地朝前面蹿过去。脚还没落地,我就看见了那个人,他站在那儿没有动过。我吓了一跳,大叫月月。

  月月躲在墙角里,看着我落地站稳,然后问我:“什么情况?你叫什么?”

  我说你看看这个人就知道了,是个死人,不会动。

  月月慢慢探出头来,啊地发出一声尖叫。那个人是个死人,死人并不可怕。他也真的死了。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不过当初月月说有个人时,不在这个位置。因为开始月月看见了,我们灭了手电后再打开他不见了。这说明这个死人肯定动过。

  最主要的,是这个死人,是我们的一个老朋友,光头,强龙大厦的汴太和汴总。现在的汴总,浑身是血,脑袋变形了,站在那儿像个雕像。

  我之所以能认出汴总,是因为他光光的脑袋,以及光头上面的那个疤。再加上那略微熟识的面孔,是汴总肯定错不了。

  月月的震惊,也证明了我的猜测。这个人是汴太和没错。

  月月声音都变了:“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我说是啊,他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把他杀了吗?

  月月说是啊,然后又说是什么是,不是,他是跳楼死的,被一个冤魂牵引着,跳楼了。他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和月月观望了好一会儿,汴太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肯定死透了。不知道哪个好事者把他弄了过来。这森山老林,按道理是十分难以行走的。就算有人碰巧和我们先后走过这里,但哪个探险者会如此变态,带个死人过来?

  我把手里的石块,砸向汴太和的人中,这里说的,就是人中间的位置。月月还说了我一句:“刘文飞你可真邪恶。”

  让我两个吃惊的是,汴太和竟然伸出双手捂住了裆部。

  我和月月吃惊不小。但我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找到音音并且把她救出来。我对月月使了个手势。我两个打算从这尸体一边绕过去。我们动时,汴太和也动了。他不紧不慢地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看来这一关,是绕不过去了。

  我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一手一块就砸了过去。对付光头,我还是有自信的。他就是个街头小混混,有点儿三脚毛工夫,但能和我比吗?

  我两块石头砸过去后,整个人就扑了上去。这次没用手,用的是脚,我飞踢一脚,实实在在踢到了汴太和身上。汴太和的身子,像一揶棉花轻飘飘地后退了去。无声地落在地上。

  我用手电照着,小心地走到尸体跟前,蹲下来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那尸体一下子从地,抱住了我,紧紧的。我无论怎么用力都挣不脱他的拥抱。

  我闻到一股腐肉的的怪味儿。

  光头死了两天了,大夏天的,该热了。没有冰箱,连生肉都放不住,过夏天两天就变味。何况光头的尸体,还走了这么老远的路。所以早就开始变味儿了。

  我干呕了两声,没有吐出来。我两顿饭都没有吃了,哪里还有东西吐。

  光头的力气真大,他搂着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被月月冲上来截住。月月掰了掰光头的手,没有掰开。月月震怒。连脚带手,用力撕了两下,竟然把光头的两条胳膊,从根上拉掉了。

  我感到身上一松,只是往后撤了一点儿身子。顺手操起身边的石块,把光头身上,从头到脚排一遍。砸他个稀巴烂。他的身子就躺那儿老实了。光头的头,从脖子上掉了下来,在地上滚动。最后停止不动了,眼睛还盯着我看:“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老子死都不瞑目。”

  我不知道怎么给光头说,我对他说他已经死了吗?月月举起一块大石头,对着光头的头砸了下去。啪的一声响后,光头的脑袋就不再是圆的。

  我始终想不明白,光头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往前又走了几步,我隐隐听见一种异样的声音。这声音我很熟悉。我和吴小燕做那事时,就是这个声音,当然,我们是在梦里。就是故事一开始的时候。

  再往前走,山洞又转了一个弯,拐过这个弯,是一块大石头,石头上面很平整。那上面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是音音。音音的衣服,已经被撕烂。她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怔怔地看着压在她上面的那个人。

  音音的上面是岩树挺。这个傻子,呼哧呼哧喘着气,然后嗷地叫了一声,抬起头就看见我和月月。他又嗷地叫了一嗓子,嗖地蹿起来,跳下了大石头。

  他手里不知道抓了什么东西,朝我和月月砸过来。

  我连忙屏住呼吸。我知道最快麻倒人的药物,都是通过呼吸道吸入人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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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8 12:10: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194章 ******************
  

  我屏住呼吸,也不忘朝音音身边奔过去。直到憋不住气了,才猛然大口喘气。月月一边喘气一边说,刚才我那一下子怎么样,直接把岩树挺给砸的不敢露头了。我连忙竖大拇指说,好,好。

  我是真心认为月月砸得好。换成我,不一定有那么好的准头。月月砸那一个小石头,应该正中岩树挺的鼻子。如果不是月月来这么一下子,岩树挺可能就得手了。

  音音怔怔地看着我们,眼睛里空洞无神,她好像丢了魂儿一样。我扶起音音,月月打着手电绕着石头转着圈寻找岩树挺。我叫月月把手电照远些,小心上了岩树挺的当。

  月月搜索了一圈,没找到岩树挺。倒是找到一个背包,里面有音音的换洗衣服。月月拿出一身衣服给音音换了。我在一边帮忙,月月也没有赶我走。

  手电搁在石头上,朝别处照着。但音音雪白的胴体,在漫反射的光里比手电光本身还刺眼,我猛咽口水。月月抬头看我一眼:“你饿了吗?”

  我忙说是啊是啊,两顿饭都没有吃了。

  我叫月月扶音音先出去,我去找岩树挺。这浑蛋,我得杀了他。音音迷迷糊糊叫了一声岩树挺,她说岩树挺,我要找岩树挺。

  我拉住音音的手说:“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报仇,替你杀了岩树挺这王八蛋。”

  没想到音音突然挣开了我的手说:“你不能杀岩树挺,你不能杀他。”

  我有些不知道所措。音音一伸手,狠狠地朝我背上抓来。月月大吃一惊,连忙托住音音的手往上一举。再一转身子趁势挡在我和音音之间。

  月月举起音音的手时,音音的手已经抓在我背上。月月怜悯地望着我,低声说:“你,没事吧?”

  我活动了一下双肩,把手背过去摸了摸后背说:“没事儿,没事儿。音音这是怎么了?”

  月月叹了口气,说,可能被岩树挺下了******************了,我姐的手劲儿这么大,你怎么会没事呢。

  月月叫我转过身去,掀起我衣服看,看过之后又用手按了按,吸了一口气说:“怪不得,怪不得,你这后背简直就是一层皮甲。结实得很,要不然我姐姐这一抓,够你哭两天的。”

  我现在顾不上我自己,可恶的岩树挺,什么样的卑劣手段都使得出来。我恨得咬牙切齿我还得去哄音音,对音音说:“咱们出去,咱们不理岩树挺。”

  音音固执地说:“不行,我得等岩树挺回来,我得和他一起走。”

  音音说这话时,神情还迷糊着。但让音音清醒的办法,我没有,岩树挺有。要想使音音清醒过来,还必须得先找到岩树挺,这叫什么事儿。

  我顺着音音的话问:“岩树挺是往里走了还是往外去了?”

  月月切了一声,说:“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瞎逗。我姐哪知道岩树挺往哪去了。”

  没想到音音挣扎着举着手,像一个孩子似地嚷道:“我知道,我知道,他肯定朝里面走了,他说他要带我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我们在那里可以过世外桃源一样的生活。”

  我靠,就岩树挺还懂世外桃源。为了救音音,也为了泄我心头之愤,我决定朝着山洞里面进发。月月说还是先出去,找到老烟鬼他们更安全些。

  森林这么大,找到他们谈何容易。还不知道音音会变成什么样。至少现在,不去找岩树挺音音马上就不干。

  我们往山洞深处进发,去找岩树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叫月月不用扶音音。月月狠狠地瞪我一眼,说你看她这样子,不扶着能行吗?

  我说她比你有力,就刚才她那一抓,力道大着哪,你不是都看得吃了一惊吗?她力气根本没受影响。

  月月狐疑地松开了音音。音音果然走得比我们还稳。

  月月不解地问:“姐,刚才岩树挺那样对你,你为什么无动于衷?”

  音音说话,仍旧犯迷糊,她说,我喜欢他。

  月月指着我问音音:“那他呢?我刘哥怎么办?”

  音音淡淡地说:“他是我们的朋友啊,永远就是。”

  我万分沮丧,朋友和男朋友,一字之差,却相去万里。我无奈地对月月说,别谈这个了,先找到岩树挺再说。

  月月有些担心,说:“他如果也给咱俩下了******************那怎么办?”

  我说岩树挺也没那么厉害。你刚才一石头砸过去,他也会嗷地叫一嗓子逃跑。只要我们别先着了他的道儿,他武功休为,离我们相去很远。妖术高的人,往往忽略了身体本身的力量。

  前面的山洞忽然变大了。手电照过去的地方,宽度得有一百多米。前面红捱捱一片,不知道什么东西。那应该也是一种植物,就是生长在山洞里的,叶子很细一根一根像半尺来长的线。组成一簇一簇的往下耷拉着。这些植物,散发着浓郁的花香。

  在这片红色的植物中,我们看到一个人正往前不紧不慢地走着。我用手电照着他的背影,他回过头来看我们一眼,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笑。

  谁笑到最后,谁才能笑的更好,我心里愤愤地想。

  音音一见岩树挺,立马加快脚步,一边树挺树挺地叫着一边朝着前方奔跑。我和月月急忙跟上。岩树挺仍旧不紧不慢。过完这片红叶子的植物带,前面就是深渊。手电能照到底,就是上下很陡,如斧辟出来的一样。人要掉下去,出不来不说,小命直接就摔没了。

  我以为岩树挺无处可逃了。没曾想他折了个弯,走到了洞壁最边上,那个深渊的边上,竟然有一条开凿出来的小路。仅能容一个人过,还得分外小心。不然很容易掉到深渊里去。

  我们追到边上时,岩树挺小心翼翼地走上了那个开凿出来的小路。我们也得想办法过去,因为有点儿功夫底子,我们比岩树挺走得要快,要稳。但我们也不敢有一点儿冒失。

  音音慌着要过去,被月月死死拉住。音音仍然没有忘记,她们姐妹情深。月月硬拉住她,她不不恼。只说让她过去,她得和树挺在一起。我蛋碎了一地。

  岩树挺过到对面,笑吟吟地看着我们。我始终想不通,岩树挺为什么这样对音音下手,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果说他和音音一见忠情,那扯他娘的蛋。我们在他家住了两夜,他都没露出一点儿出格的表现。

  我怕她两个先过去有危险,就决定我先过去。月月一弯腰,想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却一下子没捡起来。月月愣了一下,看了看我,指指地上的石头。附耳说道:“抓两个石块,万一岩树挺半道上攻击你,你就用石头砸他。”

  我看了看月月,没有说话,月月的举动我都看在眼里。月月没捡起那两块并不大的石头。她的力气受影响了。就是说现在的月月,浑身软弱无力。

  我想这多半是由,刚才经过的这经色的植物造成的。国为这种红色的植物,散发的香气太过浓郁。这种长在山洞里的不见太阳的东西,多数会有毒性,月月现在,应该中了毒。

  如果中毒,那应该是我,音音和月月三个人都有事儿,不可能是她一个人中毒。音音现在表现的迷迷糊糊的,她自己也没有试试自己体力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她受了影响没有?反正我自己,我暗暗用劲儿试了试,没受什么影响。

  临上那个凿出来的小路前,我伸出手和音音握了握。音音的手软若无骨。我用力握了一下,音音咧嘴苦笑着啊了一声说:“你手这么大劲儿,轻点儿。”

  音音也中毒了。她如果好好的,不会说我手劲儿大。因为我根本不是音音的对手。我很奇怪,我们三个人,只有我自己没事儿。不过没事儿,也得装有事儿。至少能先麻痹岩树挺。

  我往前跨步的时候,脚下踉跄了一下。我趴倒在地,顺手抓起两块石头。塞在裤子口代里。然后我摇摇晃晃走上那条凿出来的小路。岩树挺就躲在另边的出口。让我没法从开口处下去。

  我走过那条小路的一半时,岩树挺冷冷地问我:“还玩不?”

  我冷冷地一笑说:“玩,怎么不玩,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岩树挺笑着说:“快了,很快就结速了。”

  我紧走两步,把手里的石块扔了过去。我这两个石块,瞄准的就是岩树挺。岩树亭的头上,立马就起了一个包。

  岩树挺吃了一惊。他用手一摸,手背上又挨砸了一次。岩树挺双手捂着头,蹲在那儿直叫音音。我立马冲过去,把岩树挺接住。可是音音这边,一听到岩树挺叫她,马上疯了一样往绝壁上的小路上跑。就她现在这身体状况,一出事儿掉下去就能是浑身碎骨。

  我立即捂住了岩树挺的嘴,叫他老实点儿。岩树挺这体格,我掂他像掂小鸡子一样。岩树挺不叫,音音那边情绪就缓和很多。我绝对不能给岩树挺,耍奸的机会。

  趁音音过那个小绝壁上的小路时,我从背包里翻出一把匕首,把它架到岩树挺脖子上。低声问他怎么才能使音音好起来,不再受他控制。

  他笑了笑说:“她不可能好了,一辈子都不会好,她会喜欢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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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18 12:14:27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上章节***部分被屏蔽,mi hun 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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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20 09:59: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换了手机WP8.1系统,用手机上本论坛死活登陆不了,所以没办法发帖。更新会慢一点,请各位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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