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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黑色法则》[完结]做了5年刑警,说说那几年未公开的神秘凶杀案,作者: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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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2 10:44: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钩舌罗刹 04 夜客

  我是我们二探组最后走的,正当我要锁办公室门时,电话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无来电显示,这是一个讯号,第四人要找我。按照以往的经验,他都先电话晃我,接着又在qq上给我传图片。
  我没多想,一下把电话挂了,可现在我在走廊里,就这么跟他聊天不太方便。我又把办公室门打开,转身走了回去。
  等坐下来后,我立刻把qq打开,我发现第四人还没上线,就耐着性子等起来,打心里还猜上了,心说这次他又有什么提示?会不会跟人舌头案有关呢?
  这时候qq闪动了,不过第四人没发图片,而是用略带生气的口吻说,“你接我电话。”
  我被弄得挺纳闷,甚至特意核对一下,这确实是第四人啊,他今天怎么变风格了,要跟我语聊?
  还没等我回话,电话又响了,依然是他。说实话,我挺怀疑我俩能不能从语言上好好沟通,他有次电话里跟我说了几句话,那吱吱呀呀的怪声,我根本听不清楚。

  接通电话后,我没急着说话,却很仔细的听着,打心里也做好了准备,心说不管他说什么,就算听不懂我也要强行记住,等通完电话再慢慢琢磨,想办法破解。
  出乎我意料的,第四人这次的话语很清楚,也是地道的普通话。
  他开口说两个字,“李峰!”
  我当时脑袋顿了一下,有种极不适应的感觉,心里也有那么一丝的惊喜与惶恐,惊喜不用说,能跟他沟通,我有种很荣幸的感觉,而让我惶恐的是,他说话口气很冷,也没参杂着任何感情。
  我估计这不该是他原本的嗓音,电话那头一定装了变音器。
  第四人继续说,“我有事想跟你聊聊,但电话里不安全,咱们约个地点当面谈。”
  我真搞不懂他为何说电话不安全,我这手机一直没借给别人,根本不可能被安装监听设备,我也没特意录音,他在电话里说什么,也只有我能听到。
  可话说回来,他怎么说都行,见个面啥的对我来说也不是难事。

  我应了下来,还让他说时间与地点。
  第四人让我拿笔记,他说的那个地点,出乎我意料,那附近全是洗脚城或者做保健的,不是什么正经场合。
  第四人说完就撂了电话,不给我多问的机会。他约我的是晚上九点,现在时间还早,我一合计,先回家休息一会再说。
  我找个饭馆对付了一口,又在家里待到八点多才出门。我没掐准点,大概提前二十分钟赶到指定地点,是一家保健会馆。
  我四下看了看,别说第四人了,这会馆外面除了我,连个人影都没有,我心说自己总不能在人家门口干耗吧,而且我猜测,第四人之所以约我在这里见面,也绝不会在路边闲扯,肯定会在会馆里开个房间密聊。
  我自行拿了主意,先进了会馆,点了一个小包房,我发现这会馆门脸不大,要价可真黑,一个保健套餐,竟收费五百块,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啊?
  可为了跟第四人见面,这钱我咬牙出了,进了包房后,我还给第四人的qq留言,告诉他,这个包房的门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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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2 10:44:39 | 显示全部楼层
  给我做按摩保健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要我说她能有二十岁就不错了,但她手法挺好,给我按的很舒服。
  我本来没急,一边享受着一边等着第四人的突然出现。可直到这套保健做完,第四人也没来,这还不算什么,那女孩突然扭捏的往我身边靠来,要不是我拦着,她就得解开扣子跟我睡觉了。
  我这下全反应过来了,我要的保健套餐还包括这种特殊服务,怪不得那么贵。
  我不是那种人,也就把这次鬼混的机会放过去了,那女孩看我不接受她,竟更不好意思了,还默默的转身离开。
  我也没跟她多说啥或者多解释啥,趁空我又连连给第四人留言,想问他到底啥时候能过来,现在已经过了我俩约好的时间了,他怎么能失信呢?
  可第四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又在包房耗到了九点半,我真耗不住了,毕竟保健套餐做完了,我要赖着不走,就显得我这人不地道了。
  没法子,我白花了钱又从会馆溜达出来。别看时隔不到一个小时,但会馆外有了一个变化。
  一辆贴着黑膜的私家车停在不远处。

  要换做没来警局时的我,绝对不会在意这私家车,毕竟乍一看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可自打跟刘千手接触以后,我变得敏感多了,这车的黑膜让我特别警惕,我心说难不成第四人坐在里面?又或者这不是第四人,而是有人特意监视我?
  我壮着胆子往那走,其实我就是打个幌子,想在私家车旁边转一下,如果车里有人,心虚之下肯定会露出破绽来。
  我这么做也真有了效果,刚到私家车旁边,那车驾驶位上的车窗就被摇了下来,刘千手一边吸烟,一边冷冷的望着我。
  我没想到车里坐的会是他,而且我还一下有了个很大胆的猜测,第四人没来,弄不好跟刘千手有关,他知道我俩约会的事,提前来搅合了。
  刘千手看我不说话,先来了一句,“李峰,上车。”
  我心里挺纠结,不过一时间我还真没啥借口拒绝他的邀请。

  没办法,我硬着头上坐到副驾驶位上。
  刘千手递我一根烟,我俩吸了两口后,他突然问了一句,“怎么大晚上想到这家会馆做保健呢?”
  我先呵呵笑了笑,编个借口说,“最近火大,想找个地方败败火。”
  其实我这借口很牵强的,刘千手肯定不信,但他没戳穿我,我俩又沉默一会后,他说,“李峰啊,心里有啥事一定跟我说,不然憋久了,会让这事更严重的。”
  我面上应了一声,心里却持否定态度,我想明白了,要把这事缓一缓,拖几天调查一下。看到底是刘千手有问题,还是第四人那儿有毛病?
  刘千手挺直接,最后还点我一句,“今晚你别回家住了,我不放心,到我家睡一晚吧。”
  我一听到刘千手家的字眼,一下想起来他家那神秘的卧室了,那里太古怪,别说现在是怀疑他的期间了,就算在平时,我也不敢去啊。
  这次我倒没口不对心,很痛快的摇头把他否了,我说我跟大油约好了,今晚去他家睡。
  我发现我在刘千手面前真不是一个撒谎的料子,他听完咯咯笑了,明显把我品的透透的。
  但他没多说啥,一踩油门,把我送到杜兴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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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2 10:45:05 | 显示全部楼层
  他没上楼,就在楼下跟我告别了。杜兴跟我啥关系,别看我是突然到来,他依旧表示欢迎,还主动把我拽到屋里去。
  他家最近买了个电脑,其实他哪懂什么电脑,就是为了玩游戏的,尤其像枪战这类的,他玩的都上瘾。
  我看他正跟别人打cs呢,也没空跟我聊天,我就也没说啥,先自行躺床上睡去了。
  说实话,一个是刘头儿,一个是第四人,他俩突然有冲突了,我真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而且最近还出现一个人舌头案,我不知道这起凶案会不会跟他俩的冲突有什么联系。
  我胡乱想着,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目前我只对杜兴放心,尤其还在他家,我睡的挺踏实,可夜里我还是被一泡尿憋醒了。
  人懒也得分情况,憋着尿,我想睡也睡不下去,没法子,我只好不情愿的爬起来,就势往厕所走。

  杜兴家是一室一厅的格局,这时候他也在我旁边躺着,呼呼睡的正香,换句话说,整个屋的人都在这卧室里了,可客厅里却突然出现红光。
  我心里纳闷,不知道这红光从哪来的,还一闪一闪的,挺邪乎。
  我心说难道杜大油犯马虎了?睡前电视或电脑没关?演什么节目呢?
  我带着好奇心,捂着小腹,强压下尿尿的冲动,往客厅凑了过去。他家卧室和客厅都朝北,所以我得转过一个弯才行。
  就当我转弯的一刹那,那红光消失了,整个客厅变得黑乎乎一片,我冷不丁有些不适应,而且还四下打量着,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又掐了掐自己大腿,挺疼的,说明这不是梦境,我彻底模糊了,不过大晚上的,我也犯不着跟这红光较劲,或许是有警车在楼下开过呢,被警灯一晃,客厅才有这怪现象,可这么想也有点解释不通,为何客厅有光,卧室没啥变化呢?
  我的尿意不让我在客厅久留,我又急忙跑到厕所,嗤嗤尿了一通。

  等出来后,我犹豫好一会,最后放弃了,心说还是睡觉吧,等明儿一早再说。
  我是拿出不较真的心态来,但那红光跟我较真上了,在我刚躺下的还没等闭眼睛时,客厅那边又有反应了。
  这次红光闪动的特别频繁,乍一看,我都联想起时空隧道那种味道了。
  我急了,知道这觉是睡不好了。我一起身顺带着也使劲推大油。
  大油被我打断睡意,显得很不满,不过当我一指客厅后,他也一下愣住了,还骂了一句,“娘艹的,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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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2 10:45: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钩舌罗刹 05 迷茫

  杜兴可是暴脾气,也不怕鬼啊神啊这类的,他顺手抄起床头柜的胶皮棍,也顾不上穿鞋,光俩大脚丫子咚咚的往客厅里赶。
  我本来都去客厅看过一次了,为了陪大油,我又跟过去了。
  很邪门,在我俩刚转到弯时,那红光又消失了。杜兴皱着眉,四下看着,还特意跑到凉台上,往楼下瞅了瞅。
  可跟我意料的一样,没啥线索。
  杜兴闷头琢磨上了。他家铺的都是地砖,我怕他冻脚,又特意给他找了双拖鞋,这期间杜兴想到一个法子,不过这也只能勉强叫一个法子。
  他说,“咱俩把被褥都拿到客厅来,今晚就在这睡了,我看看那红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没好意思反驳,心说咱俩要都搬到客厅来了,那红光却跑到卧室了咋办?
  其实在他这法子的基础上,我本来有个改进的建议,我俩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客厅,两头堵它,但这么一来,我压力就大了,万一那红光奔我去了,我不得被它吓个好歹的?

  我没提建议,点头接受杜兴的说法,杜兴打了地铺,我窝在沙发上,就这样我俩勉强凑合着躺下了。
  不过我俩有睡觉的样子,但谁也没真睡,时不时睁开眼睛看看,留意着屋里的变化。
  这有点熬人,就好像一个人既喝了咖啡又吃了安眠药,困得要死还就是睡不着的感觉。没多久我手机响了个提示音。
  有电话,但响了一小下就被挂了,很明显有人晃我,我拿出来一看,无来电显示。
  又是第四人。我估计他这次这么晃我,应该是qq上有啥留言了,我急忙打开qq。
  他发了一张图片,而且图片很大,有两兆,接收的特别慢。
  我心里合计好了,要是这爷们发这图片没用,大半夜的光浪费我流量,我保准跟他较真的说道说道。
  可等图片接受完显示出来时,我看着它愣住了,也没了跟第四人说道说道的想法了。

  这图片很形象,画着刘千手,他正打坐呢,用一副古怪的手势,怎么看怎么有种施展妖法的感觉。
  而在他面前,凝聚着大量的红光,就好像说,这红光是他发出来的一样。
  我先后这么一联系,有了个猜测,第四人是在告诉我,刚才的诡异是刘千手弄出来的?但这不科学啊,就算他会妖法,发出什么红光来,可这红光怎么进来的呢?总不能说刘千手在家施法,这红光能穿过无数道墙飞过来的吧?
  我算被弄晕了,又看了看杜兴,我犹豫老半天,觉得这消息还是先不告诉他的好。
  我俩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起来有点憔悴,这也亏了我俩都是爷们,不然一起睡一晚上睡出憔悴来,上班后被刘千手瞧到,他指不定怎么想呢。
  今儿警局也来了一个特殊人物,就是被钩舌那个男尸——辛启义的爱人。
  他爱人下了火车就直奔警局,刚看完辛启义的尸体,整个人的状态不咋好,哭的眼睛都肿了,

  尤其她还抹了一些眼影,被泪水一搅合,乍一看跟熊猫似的。
  我们对她的供词很重视,放下手头上一切的活儿,全都来到审讯室。
  刘千手主打问话,我和杜兴旁听着,时不时补充一句。
  要我说,辛启义的爱人一看就属于女强人类型的,不管是穿衣打扮还是举手投足间,都表露出一股现代职业女性的气质,而且她还特别聪明。
  她先跟我们说了一些辛启义的琐事,反正都是好话了,为人正经、务实,孝敬老人与顾家这类的,她这么说无非是提高辛启义在我们心里的印象分,让我们更有理由及早破案。
  可我听完她这番话,持的是怀疑的态度,如果辛启义真那么正派,那充气娃娃怎么解释?娃娃体内的精液都是他的,那老爷们要不花心,能跟充气娃娃爱爱?
  接下来她又说了辛启义的一个近况,在她出差期间,辛启义打电话跟她说过一嘴,他有个哥们有困难,跟借两万块钱,他看在情面上,自作主张的把钱借出去了。
  这是不小的线索,按照经验,很多凶杀案都跟债务挂钩。如果能找到跟辛启义借钱的人,我们再顺着往下挖线索,这案子弄不好就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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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2 10:46:3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仨来了劲头,追问这女子知不知道借钱人是谁,可她摇摇头,说辛启义没提。
  我们不死心,又特意带着女子回了趟家,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大通,希望能发现欠条这类的证据。
  可很遗憾,我们一无所获,而且这女子回到家后,触景生情,哭的哇哇的。她该说的都说了,我们也不想过多跟她提尸体的事了,就这么悄悄的走了,留下她一人静一静。
  刘千手又给我和杜兴下了任务,辛启义借的两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要不是实在哥们,他肯定不这么轻易借。
  我们就从这方面下手,展开调查。
  我觉得第一怀疑人就该是辛启义的领导,他不是车间小班长么?要是车间主任有急事,跟他借钱,看在顶头上司的份上,他不能不借吧?
  我奔着这个猜测,跟杜兴一起去了趟车间,找那主任聊了聊。
  面上我们是在随意的问话,其实我俩都在品主任这个人,我和杜兴的想法差不多,这主任人挺敞亮,家里底子不错,真不缺那一两万块的应急钱,他的嫌疑被排除了。
  但我们不能白来啊,我又让他提供点消息,问辛启义都有什么朋友这类的。
  按主任的话说,辛启义很低调,上班时跟大伙关系处的很好,还能说会道的,可一到下班后,他很少跟大家聚餐,总待在家里陪陪老婆或者上上网这类的,有种宅男的意思。

  这可让我头疼坏了,一个宅男,平时生活轨迹就是上班、回家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挖到可疑线索的机会无疑又少了很多。
  我和杜兴一白天都没回警局,耗在这事上了,但给我感觉,案情一点进展都没有,等到了下班时候,我心里都有点疲惫了,就跟杜兴提个建议,“大油,咱俩找个地方练练身手吧。”
  其实这也是一种自我调节的方法,我想松松筋骨,顺带着让身心都舒缓一下。
  要在以前我提出这个要求,杜兴保准当即同意,因为我跟他练身手,说不好听点,我就是找虐去了。
  可今天邪门,杜兴摇头把我否了。我有些不乐意,问他晚上干嘛去,连我都不陪?
  杜兴回答很简短,也让我没咋听懂,他说他要去找个女人,还说让我回警局等信,他会邀请我和刘千手晚些时候也过去。
  我心说这啥概念,他去找女人,然后我和刘千手随后也要去,这什么女人?跟我俩有半毛钱关系?
  等我再想问的时候,杜兴走了,叫个出租车先行一步,把警车留给我。

  我没法子,只有按他说的办,别人都下班出警局,我却稀里糊涂开车回警局。
  这时间警局没啥人了,我怕刘千手也走了,回去第一件事,就寻思去他办公室看看。我刚走到他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乒乓的动静还不小。
  我也不知道这是咋了,赶紧敲了敲门。没敲几下,刘千手就把门打开了,问我找他什么事。
  我发现他在极力隐藏着心里的怒意,只是他隐藏的再好,眼神却出卖了他。
  受第四人影响,我对刘千手的态度已经发生很大转变了,但我有自己的原则,别人说什么,我不会不信,也不会全信,不该问的我不问。
  我只把杜兴那话转达了,又客气几句扭头就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等消息。
  都快到七点钟了,杜兴的电话才打来,他挺兴奋,说了个地址,让我俩快点来吃饭。
  我本来就糊涂,被这电话一弄,糊涂劲更大了,刘千手也接到了杜兴的电话,他还特意来找我,约着一起去。

  杜兴说的这地址,不是饭店,也不是什么会馆之类的地方,就是很普通的一个民宅,还是个顶楼。
  我俩爬完楼梯敲敲门,开门的是个女子。
  这女子有点姿色,但打扮挺朴素的,看长相估计年纪跟我不相上下吧。
  看我俩站在门口,她倒挺客气,当先开口说,“刘哥、李哥来了?快屋里请!”
  我心说我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个妹妹?而且她怎么知道我俩叫什么?难道是杜兴说的?
  这时候杜兴也喊了一嗓子,让我俩别装相了,快进来。
  这屋子不大,四十来平的面积,杜兴正在厨房切菜呢,而且他现在这打扮,都快让我认不出他来了。
  他穿着一身厨师服,尤其脑袋上扣个大帽子。

  我心说你还能做饭?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就没炒过一盘菜,别以为穿个厨师的衣服就能当厨子,这职业可是靠手艺说话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看着这女子又看看杜兴,突然间好像明白点啥似的。
  女子很细心,对着我俩脚看了一眼,又去找拖鞋去了,我趁空问刘千手一句,“头儿,这是杜兴新处的女友么?”
  我以为我这猜测八九不离十,但刘千手摇摇头,还古怪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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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慵懒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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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2-7 10:30: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钩舌罗刹 06 虐情
      刘千手这副笑,刺激的我心头直痒痒,他一定知道这女子跟大油是什么关系,我还想追问,赶巧的是,那女子拎着两双拖鞋回来了,还分大小号摆在我俩脚前。
      我没好意思当她面再说啥,只好把问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说一会才能开饭,她和杜兴忙和做菜就好了,让我俩去里屋歇一会看看电视啥的。
      她家真小,我俩要不去里屋干在厅里站着,也不是那个事儿,有点碍手碍脚的,就这样,我俩都点个头,一同钻到里屋。

      里屋也没啥,一张大床,一个小茶几,还放着一个小电视,我俩就坐在茶几边上,把电视打开。
      刘头儿明显在合计事,等他回过神后还对我打手势,让我凑过去一点,我俩说说悄悄话。
      他小声跟我说,“李峰,三年前乌州市有个案子,当时一探组余兆轩接手的,是一起贩卖viper案,逮住两个犯人,是大舅哥和妹夫关系,被判了七年刑,都关在北山监狱里。”
      我听到这儿就有点回过味来了,猜测着问,“头儿,你的意思,这女子的哥哥和丈夫就是那俩犯人?”
      日期:2014-02-02 20:44:00
      “没错。”刘千手点点头,“我没记错的话,这女子叫乐乐,五年前她也去过警局录过口供。去年咱们去北山监狱请枪狼前,我特意查过资料,顺带看到了一条消息,她哥哥竟然跟枪狼在一个牢房的,而且当时刚得病死了,我猜枪狼一定是通过她哥哥才认识的她。”
      我这下恍然大悟,想想看,乐乐的哥哥和丈夫全入狱了,她自己在外面很孤单,还容易受欺负,她哥哥肯定不放心,在狱中跟大油念叨过这事,没想到杜兴挺仗义,出狱了还能照顾一下兄弟的妹子。
      这时候厅里还传来乐乐的笑声,一听就发自内心的,显得她特别开心。

      我心说遇到啥好事了,能让她这么笑啊,我就起身偷偷凑到门旁边,往外瞧了瞧。
      杜兴正咔嚓咔嚓切菜呢,乐乐抱着洗菜盆,在旁边等着,这都不算啥,主要是乐乐的眼神,明显是暗送秋波啊。
      我刚听刘千手说完,她有丈夫,还在监狱里服刑,没想到这小娘们不正经,还打杜兴的主意?倒不能说我多想,我又往深了一合计,难不成杜兴也对乐乐有兴趣?
      这可不是啥好现象,要是他喜欢一般女子,那也就算了,这可是有主儿的女人,他去挖墙脚,那也忒不地道了。
      日期:2014-02-02 20:44:00
      刘千手看我在那“偷窥”,还窥了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他轻声嘘了一下给我提醒。
      我又悄悄回去,坐到他旁边,把我想法说给他听。
      我猜的也不是没根据,但刘千手听完就笑了,点着我说,“乐乐或许对枪狼有意思,但枪狼不会动情的,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心里一直挂念他的亡妻。而且狼本身就是很钟情的动物,你见过狼换配偶么?”
      刘千手后半句的比喻很生动,我认可的点点头,心说那还好,只要杜兴不动情,随便乐乐怎么单相思,这事都出不了岔子。

      可怪事还在后面,刘千手又古里古怪的念叨一嘴,“枪狼命苦啊,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那件事,我怕他会发狂的。”
      我发现刘头儿就是坏,他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我听着既好奇又不懂,而且他说完就没了下文,招呼我一起看电视了。
      现在这个点儿,新闻联播刚播完,全是演电视剧的,我们都没看到剧头,中间插一笔这么看,也看不懂啊。
      日期:2014-02-02 20:46:00
      刘千手就快速翻台,我寻思实在不行我们就找个音乐台听听歌啥的,可没想到当翻到动画台的时候,他把频道停那了,还专心致志的看起来。

      这什么概念?这频道在演蜡笔小新,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看这个色色的小孩儿?尤其时不时还来一句动感超人、动感光波的台词,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但我也多少理解刘千手,他爱看这个,一定又跟他女儿有关,就跟他平时爱吃动物饼干似的。
      我就熬着陪他看起来,大约过了一刻钟,又有敲门声传来。
      敲门的人还很不客气,把入户门砸的哐哐响,我还合计呢,难道杜兴又叫别的朋友了?可他还认识谁?不会是把第四人也叫来了吧?
      如果真是第四人,那可好玩了,他本来就嘱咐我小心刘千手,今晚上要是我们二探组在这儿来个聚会,我看这聚绝不是啥好事,肯定都得分帮分派的打起来不可。
      刘千手也皱眉,招呼我一同起身过去看看。
      我俩从里屋出来时,正好乐乐在开门,她刚把门打开个缝,外面那人就使劲一推。
      日期:2014-02-02 20:48:00
      这股劲儿太大了,乐乐还抱着捣鸡蛋的碗呢,被这劲一弄,往后不由的退了两步,还把碗丢到了地上,砰的一声,溅了满地的鸡蛋汁。
      这让我一下来了火气,觉得这敲门的太不礼貌了吧?

      门外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剃个秃头,右脸颊带着一道伤疤,穿着一身牛仔服,但依然掩盖不住他脖颈上露出的纹身,尤其他还特意倚在门上,做出一副痞子样儿。
      我们看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我们,还当先嗤笑一声,对乐乐说,“骚娘们,你行啊?趁我不在,就偷偷养汉子?还他妈一下养了仨?”
      这话我不爱听,而且我气的根本没细想,喝了一声打断他,“哪来的?滚出去!”
      这痞子故意露出一副惊讶状,然后呵呵笑起来,抠着耳朵问,“你说什么?让我滚?这我家,我他妈还让你们滚呢。”
      我这下缓过劲来,这人是乐乐的丈夫,但刘千手不说他还在服刑呢?难道缓刑放出来了?
      我看了眼刘千手,这时候杜兴从厨房走出来了,他还把厨师帽摘了,冷冷盯着痞子说,“娘艹的,你是那个叫小刀的吧!在监狱里咋他娘的不这么横呢?给别的大油当性玩偶,现在对自己老婆你倒来脾气了?”
      日期:2014-02-02 20:49:00
      那痞子听得一愣,又仔细的看了看杜兴,突然间啊了一声,而且他脸色都变了,结结巴巴的说,“杜、杜大油,你怎么在这?”

      我发现乐乐真能添乱,本来这事就有些误会了,她这时候竟忍不住哭了,还一下扑到杜兴怀里。
      我心里火气早就降下来不少,不管小刀这人的人品咋样,光凭他是乐乐老公,他就能占到理了。虽然我想说点啥,但一时间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刘千手滑头,拉着我就往外走,他想给这三人腾地方,到底这事怎么解决,我俩是不掺和了。
      不过我俩没就此离开,都站在走廊里吸烟,我这烟吸的很闷,而且没多久,就听到杜兴在屋里吼上了,还传来啪的一声响。
      接下来小刀捂着脸走出来,我发现他右脸红了一大块,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肿起来,他恨恨看着我俩,哼了一声,又迅速下楼。

      我心说他跟我俩哼个什么劲?这耳光又不是我俩打的。
      我和刘千手又进屋了,这现场气氛可不咋好,乐乐坐在椅子上哭哭啼啼的,杜兴也不会哄人,就在一旁叉腰站着。
      日期:2014-02-02 20:52:00
      我跟他都实在哥们儿,也不外道,索性直问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杜兴解释说,“那小刀不是个东西,乐乐的哥哥之所以贩毒,就是被他拐的,结果没熬住死在牢子里,而且在入狱前,他还总打乐乐,隔三差五要钱花,乐乐本来还想给小刀一个机会,看出狱后他能不能改好,现在要我看,别扯了,赶紧离婚算了。”
      我赞同杜兴这话,打心里也合计好了,乐乐和小刀离婚的事,杜兴就别插一脚了,甭管她哥哥交代过啥,这事到这节骨眼儿上,他一掺合铁定就变了味了。
      本来定好的是杜兴和乐乐做饭吃,现在一看,他俩饭是做不成了,而且我和刘千手也不能就此走了吧?
      这下好,我俩这做客人的下厨了。
      日期:2014-02-02 20:54:00
      我俩根本不会做啥,反正都糊弄的,对付吃一口呗,当然了,吃饭时气氛不咋好,没人说话。

      等这饭吃完了,我招呼杜兴一起回去,刘千手本来要开车送我俩,但杜兴那意思,想走走路,我今晚还想睡杜兴那儿,毕竟那红光的事还没调查明白呢,就陪杜兴一起走路了。
      我俩没走那么快,还东一句西一句的胡扯,我是变着法说点开心的,想让杜兴心情好一点。
      可就当我俩路过一个小胡同时,从里面突然钻出一个人来,脑袋上扣着一个毛线帽子,把长相挡的严严实实的,拿个板砖对着杜兴脑袋砸过去。
      我发现这人不是一般的犯傻,杜兴啥身手?他还想偷袭杜兴讨便宜?

      看着砸来的砖头,杜兴随便抡起一拳来,啪的一下反倒把砖头打飞了。我也没闲着,趁空对准这人下盘来了一记扫堂腿。
      这人身手很一般,看的出来他打完就想跑,但被我这么一扫,噗通一声摔到地上。
      我不给他机会,就势往前一凑,半跪着把膝盖压在凶手身上,还用拇指顶在他脖颈动脉上。
      不要小瞧我的拇指,只要我用力一顶,保准这人会短暂昏迷的。
      我又一伸手把他头套摘下来,看看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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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2-7 10:30: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钩舌罗刹 07 凶案升级 
      其实我打心里都猜个八九不离十,估摸这人是小刀,等把他头罩拽下来一看,也果然是他。 
      小刀知道不是我俩的对手,还被我这么压着,他心里有些害怕,不住的喘粗气,可目光中的愤怒一丝不减。 
      我对他印象很差的,也不客气,当先问了一句,“爷们,你到底要干啥?”
      小刀哼哼几声,似乎在给自己壮胆,等情绪酝酿出来了,对我俩吼道,“他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你们不是东西,上我女人。”

      我听完很无奈,心说这屎盆子给我俩扣得,但没等我接话,杜兴来脾气了,他大步走来,拎着小刀脖领子往外一扯。 
      杜兴劲真大,我膝盖还压在小刀身上呢,但丁点不影响他拽人,而且他一用力把小刀拽出去时,我都被顺带的弄了一个踉跄。 
      杜兴把小刀举起来,推到墙上,冷冷的盯着他说,“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们没碰你的女人!但你要还是这样混下去,一点出息都没有的话,别说乐乐了,什么样的女人你都留不住。”
      日期:2014-02-03 19:53:00
      我发现杜兴说话就跟往伤疤上撒盐一样,他又说,“咱俩差不多是同一批进的北山监狱,五年了,你一直在里面低三下四的,回到社会了你还打算这样么?也不想想你的屁股被多少人碰过。”

      小刀听得浑身直抖,还有点失心疯的症状,他嗷的吼了一嗓子,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挣脱杜兴,拼命地向远处跑去。
      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不过反过来说,杜兴也没说错,男人活一世,有时就是为了争一口气,毕竟要对得起他裤裆里那根棒子。
      我也没拦着小刀,更没追他。我俩稍微缓了一会,又一同回家。
      一想起昨晚的红光,我怕今晚也不能消停了,但还睡在客厅,也不是那个事,我就建议杜兴,我俩还是回卧室睡吧,真出现岔子了,再往客厅赶。

      杜兴有心事,对我这话心不在焉的,随意点个头,算是应了下来。
      我俩并排躺着,就在我即将睡着,意识模模糊糊时,杜兴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我被他这举动弄精神了,也敏感的坐起来,四下看着。
      日期:2014-02-03 19:54:00
      我以为红光又出现了,但整个屋子黑咕隆咚的,哪有红的迹象?
      我纳闷的看着杜兴。杜兴跟我说,“李峰,咱们去趟乐乐那儿吧,我实在不放心!”
      我知道他啥意思,他怕小刀又去缠着乐乐。我心里直叹气,心说这下可好,我俩成保镖了。

      我是真不想理会乐乐的事,毕竟我跟她不熟,可杜兴跟她哥哥交情一定很好,杜兴还是个倔脾气,我知道想拦是拦不住他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陪他,不然自己住在他家,红光来了,我多少有点发憷。
      我俩骑个摩托赶过去了,在正爬楼梯时,就听到楼上有人喊话,还有砸门声。
      真被杜兴料到了。乐乐没给小刀开门,小刀竟在门外苦求,还说他真洗心革面了,不信看看他胳膊上,都没针眼了。(吸毒有针眼)

      这话听着有点感人的意思,也让我觉得小刀很可怜,不过我也明白,这类痞子,嘴甜是拿手好戏,尤其是求别人原谅时,那话说的都老好听了。
      等我们爬到顶楼楼梯时,我俩跟小刀见面了,杜兴在前,我在后。
      看着我俩的突然出现,小刀慌了,吓得扭头就想逃,可这是顶楼,他能逃到哪去?他在走廊里憋得乱转一番,最后苦笑着望着我俩。
      日期:2014-02-03 19:56:00

      杜兴上去就把他逼到墙角,还故意把脸凑近了跟他说,“看在乐乐他哥的份上,以及咱们都是狱友的交情上,我再劝你一句,别光说不练,出去证明自己,哪怕找个正经工作呢,你再回来求乐乐,好不好!”
      杜兴说到最后,语气提高了不少,这意思很明显了,别给脸不要,拿出点实际行动再说。
      小刀被杜兴气场压着,恩恩的点着头,不过这小子倒还没彻底迷糊,他来了一句,“大、大油哥,我没钱啊,我这几天就找工作,但这期间我也得吃饭睡觉啊。”
      杜兴摸着兜里,把钱全拿出来,一共六张百元大钞还一些零钱,他一股脑全塞在小刀手里。
      “够不够?”他冷冷的问。
      其实六百块不算多,但在乌州这个小城市,也不算少了,要是省着点花,足够维持半个月了。

      小刀捏了捏这六张票子,嘿嘿苦笑起来,我一看他那脸色,知道他觉得钱不够。
      我本来就是个旁观者,没必要揽这事,但我想给这小子一个机会,也算间接给大油个面子,帮帮乐乐啥的。
      我一套兜,拿出四百块来,推给小刀,算是给这钱凑个整数。
      日期:2014-02-03 19:57:00
      小刀满意了,笑声也变了,嘻嘻几声。我发现他也不想乐乐了,问了声好扭头就走,那下楼梯的速度,要是不认识的,保准以为这小子彩票中大奖了现在要去兑奖呢。
      我有种直觉,我俩这钱要打水漂。但无所谓了,总不能要回来嘛。
      杜兴缓了缓情绪,走到门前,这次轮到他敲门了,而且他还喊了一句,“乐乐,是我!”
      这次门开的挺顺当,乐乐哭的那个惨啊,毫不夸大的说,都快以泪洗面了,她见到杜兴忍不住喊了一句杜哥,还一下扑到他怀里。
      我看到这一幕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心说完了完了,杜兴可算被带到漩涡里去了,他跟乐乐之间到底是友情还是爱情,真是捋不清了。
      但杜兴人很正,没借机占啥便宜,像兄长一样安慰着乐乐,把她带到屋里。
      我一时间倒成了个闲人,我一合计得了,自己去厨房烧点水吧,给大家喝喝润润嗓子。
      最后在杜兴的劝说下,乐乐稳定下来。我们仨还这么定的,乐乐睡里屋,我和杜兴睡在客厅,今晚就不走了。
      日期:2014-02-03 19:58:00
      这一夜我睡的不咋好,乐乐家是老房子,尤其这客厅里,夜里总有小强光顾,我睡个觉还得时不时醒来打蟑螂,那罪受的一言难尽。

      但乐乐也理解我俩的苦心,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悄悄下了楼,给我俩买了早餐,甚至还带回来一份报纸,那意思让我俩边吃早餐边看看报纸解闷。
      可这报纸哪是解闷的,我刚看头版,就被一条新闻吓住了。虽说不是头版头条,但这标题太狠了。
      “近日我市发生一起钩舌凶案,警方正在全力侦破。”
      我有种想骂人的冲动,心说这是警局哪个逗比跟报社联系的?这是啥好事么?还登报纸了,难道想引起广大市民的恐慌么?尤其在内容上,不仅把案发现场男尸的惨状全说了出来,还给这凶手起了个外号,叫钩舌罗刹,更恶心的是,这则报道的记者,也把警察给丑化了,文笔间隐隐透露出警察的无能来。
      杜兴看完连眉头都皱起来了,气的直骂娘,本来一顿不错的早餐,我俩却没好好享受到。我觉得,这报道无疑让舌头案升级了,哪怕今天我们把那凶手逮住,立刻用枪子把他崩了,也不绝不能挽回这报道来带的负面影响。
      日期:2014-02-03 19:59:00

      我俩骑摩托往警局赶,我还特意把报纸带着,可这报纸带不带的用处不大了。刚一进警局,我就感受到了所有人都在压着怒火,有些嘴碎的,聚在一起讨论,有些不爱说话的,虽然闷头干活,但根本不在工作的状态上。
      我俩急忙上楼,不管咋说,这是二探组接的案子,有啥事还得找刘头儿一起商量。
      刘千手明显刚发完脾气,叉着腰站在走廊里,手里捏着手机,我留意到他手指尖都捏白了,真怕他再这么用力下去,手机都被捏坏了。
      按说他正在气头上,我不该打扰才对,但这得分什么事,我指了指报纸,问刘头儿咋办?

      刘千手哼哼几声说,“我刚跟这家报社确认过,这则报道根本不是昨天他们定版的内容,换句话说,有人私下把内容改了,专门针对我们。”
      我都快听愣了,改报道?这得什么人能做到?而且按现有情况来分析,能改报道的无非是钩舌的凶手,毕竟这么一来只对他有利,可这个杀手有这么大的人脉甚至是能量么?
      日期:2014-02-03 20:00:00
      刘千手跟我俩说了他的计划,这报纸已经卖出去很多了,就等于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现在能做的,就是极力挽救,一方面让报社那边加快把没卖出去的报纸全回收回来,另一方面,他也会调动所有线人,去散播一个消息,让市民以为这报道被夸大了好多,实际上没那么严重。
      我觉得刘头儿这办法不错,本来我和杜兴今个儿还要去跑片儿,收集证据,被这报道一弄,我俩又不得消极低调一些,这家报社是能配合我们了,但不代表其他报社不会蠢蠢欲动,尤其那些小杂志小刊物,他们就指着一些八卦新闻来人气呢。

      刘千手让我俩今天就在警局里办公,对舌头案的调查,他安排几个便衣来跟进。
      这一天,是我来警局后过的最难受的一天,以前遇到大案子,虽说案情进入僵局会让我一度难受,但那也是让我头疼而已,这次我是彻彻底底的心累了,而且我虽没说出来,心里却一直合计着第四人的话,这案件到底跟刘千手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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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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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7 10:31: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钩舌罗刹 08 钩舌罗刹
      我是硬生生熬到下班的,杜兴担心乐乐,就提前走了一会。
      下班后,我合计好一会,还是那句话,我真不想管乐乐的事,但冲着杜兴面子,我又对自己妥协了。

      我去买了点熟食拎着,骑个摩托往乐乐家赶,虽说明知道乐乐肯定会做饭,我买这熟食意义不大,可我总不能空手过去吧。
      在路上时,我电话响了。我觉得现在的自己,都有点神经兮兮了,一听电话铃声,以为是第四人的呢。但拿起来一看,是刘头儿的来电。
      这电话不是啥好事,他告诉我,刚才接到报案,有一个住宅发生命案,死者被钩了舌头。
      我听完恨得牙痒痒,心说这尼玛真是祸不单行,在这风口浪尖上,那凶手又开始作案了。
      我一调头,加快车速往现场赶。这次我来的不算晚,赶到时刘千手还没到呢,但杜兴来了,正在楼下跟居民问话。
      我停好车凑到他身边,问现场什么样。杜兴沉得脸并没多解释,反倒一招手,带我往楼上跑。
      这命案发生在四楼,有一点出乎我意料,死者是个老太太。

      她就蜷着身子挡在客厅里,嘴巴那血糊糊的,别说舌头没了,连嘴唇都少了一大块,露出一小片黄牙来。
      日期:2014-02-04 20:35:00
      她身上也挺凌乱,但不是被**的感觉,她应该跟凶手搏斗过,导致衣衫不整。
      这次来的法医不是小莺,而是新来警局的一个小伙,我都不知道他姓啥,他挺积极,拿着相机咔嚓咔嚓照着,旁边还有痕迹专家在寻找鞋印这类的线索。
      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反正按现场这些迹象来看,这凶手没针对性人群,老爷们也杀,老太太也杀,难不成又是个纵欲型杀手么?
      我一想到纵欲这俩字,心里只砰砰跳,江凛城兄弟多厉害,我再清楚不过,这次要是还遇到这种狠角色,那可有我们罪受了。
      顺带着我也想了想刘千手,不过一有怀疑他的念头,我就止不住的把注意力转移。

      这时候走廊里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刘千手喘着粗气跑了上来,可刚一到现场,他望着这老太太突然笑了。
      他笑声很怪,尤其看了我们这些人后,他笑的更加歇斯底里,还一下靠在了门上。
      我真搞不懂刘头儿咋了,就顺带问了一句。
      日期:2014-02-04 20:35:00
      刘千手也没回答我,他蹲在门旁边敲了敲门锁,又毫无顾忌的向老太太尸体走去,一屁股坐在她旁边。
      他这举动其实是犯忌讳的,法医还没弄完证据,他这么一坐,无疑是搞破坏了。
      那法医不敢跟刘千手说什么,就干站在旁边,一脸尴尬样,杜兴没这顾忌,对刘千手喊了一句,你快出来!
      刘千手发火了,不过不是针对杜兴,他望着我们这些人,提高声调,几乎拿尖尖的嗓音吼道,老太太!这他妈死的是个老太太啊!
      随后他又指着尸体跟杜兴问,枪狼,我问你,你要杀这个老太太,几招能搞定?
      杜兴被刘千手这态度弄得有些不习惯,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先冷冷看着这尸体,又伸出一个手掌说,凭我?一个巴掌就能扇死她。
      李峰,你呢?刘千手又问我。
      日期:2014-02-04 20:35:00
      我觉得他这话题带来的假设有点折磨人,我心说我一个大好青年,琢磨怎么杀老太太干什么?但话说回来,这老太太看着不怎么硬朗,杜兴说他一个巴掌都搞定,那轮到我这儿,我对她脖颈实打实的打两拳,估计她也扛不住。
      我就这么回答了。

      刘千手连连点头,接着把他的想法说出来,这老太太死前跟人搏斗过,可对方要真是那钩舌杀手的话,凭他能诡异的杀死辛启义,身手和智商绝不简单,你们认为这种高智商的罪犯能给这瘪老太太留下搏斗的机会么?
      我被他这么一点拨,一下懂了,心说对啊,我们这些人就注意现场了,却忽略了这件事,这么看来,杀这老太太的,弄不好也是个老人,不然他俩死前能这么撕扯?
      刘千手又指着那门锁,老人都是比较敏感的,遇到陌生人不会轻易开门,这又是白天,门锁又没被撬动,我大胆猜测,凶手是老太太的熟人,他很轻易地进了屋子,又因为什么事意见不合,导致大大出手,最后把这老太太弄死了。
      日期:2014-02-04 20:36:00
      法医这时来勇气了,连连说对,还补充道,目前看,现场真没什么可疑的痕迹,凶手一定是进屋就换了鞋,尤其打斗地点还在客厅而不是门口,这都说明刘探长分析的有道理。

      这法医绝不是在拍马屁,而是真心的赞同,但刘千手也没因此心情好转,指着法医强调,这老太太身上带血的地方不少,凶手跟她肉搏,不可能沾不上血迹,你应该去排查一下,凶手有没有留下清洗的痕迹,我在赶来时,发现老太太家楼下挺繁华,有修车的,还有个卖豆腐脑的,这些贩子一定是长期定点在这卖的,对这附近居民都熟悉,如果有陌生老人出没,一定能引起他的注意。
      刘头儿都说到这程度了,我要是还不明白,那我这脑袋可算白长了,这作案的老人,到底是本楼内居民,还是外来的,一排查就知道,不过凭我的猜测,这起案子,是本楼内其他老人做的可能性比较大,街坊领居都熟悉,而且他溅了一身血,偷偷回家清洗也方便。
      这么一来,这案子破起来还简单了呢,说白了,这凶手一定是看了报道,杀了后突发奇想,要把这事栽赃给钩舌罗刹。
      日期:2014-02-04 20:36:00
      我这下也理解了刘千手刚进来时的脾气为何那么暴躁,这凶手竟然有心挑战我们,挑战警察的智商。

      刘千手根本对这个老太太死亡案不感兴趣,他又交代一些问题,就匆匆离去了,也不知道他有啥急事。
      我和杜兴到时有心在现场多待一会儿,但杜兴电话响了,尤其接通电话后,话筒里还传来呜呜的哭声。
      我一听就猜出来了,这人是乐乐。杜兴离开她没多长时间,难道这段期间出什么事了?
      我好奇,就故意往杜兴身边靠了靠,想听听乐乐说啥,杜兴明白我意思,他还把免提开了。
      他先问,怎么了?
      乐乐哭的说不出话,缓了好半天才说,小刀刚来过了,他还……呜呜,然后他又抢了钱走了。
      乐乐没交代那么明白,但我听着脑袋嗡了一声,这啥意思我当然懂,没想到小刀竟然这么畜生。
      我发现这两天是我们二探组的冬天啊,啥事都赶到一起了,我都能听到杜兴气的咬牙的声音。
      他也没心情在现场待着了,还把我叫上了,我俩扭头就走。
      日期:2014-02-04 20:36:00
      这次我俩一人一个摩托,飞速往乐乐家赶。
      虽说我料定是个悲剧,但来到乐乐家,尤其看乐乐整个人抓着被躺在床上时,心里还是有种被针刺的那种疼。

      乐乐衣服四下散在床的周围,尤其上衣还有内裤,都被撕坏了。
      杜兴把拳头捏的嘎巴嘎巴直响,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我强压下心头的怒意,说了一个理智的看法,乐乐,你可以报案,告小刀**,警方会即刻着手处理的,而且有我们在,觉得把那小子送回北山监狱去。
      乐乐整个人精神有点过度紧张,甚至有点奔溃的趋势,她拼命的摇头,也不回话。
      我能理解,她不爱这个丈夫了,只是念在往日夫妻一场的份上,不想把小刀往绝路上逼,但问题是,小刀那畜生没这么想,竟还这么残忍的**自己妻子。
      杜兴又接话问了一句,知道小刀去哪了么?
      我看杜兴这架势,摆明了要去找小刀,这算是私下了结吧,既然乐乐不想报案,那我们也只能走这一条路,总不能便宜那混蛋,不过我想好了,我得陪着杜兴,他那暴脾气,别跟鲁智深似的,三拳把小刀打死了,那我们可得不偿失了。
      日期:2014-02-04 20:37:00
      乐乐犹豫半天,说,小刀说他昨晚在网吧包宿来着,这附近就一间网吧,他以前也常去,我想他是不是……

      乐乐还没说完,杜兴扭头就走,我发现他太急躁了,我急忙问了乐乐那间网吧的地址,一转身追杜兴。
      这网吧离乐乐家不远,走路三五分钟就到了,我俩也就都没骑摩托。
      在下楼时,我连连劝杜兴,一会要忍住,不行我来,他在旁边看着就行。我是真没法子了,只能这么说,而且我也真点背,这浑水我是全蹚进去了。
      杜兴倒是点头恩了一声,表示听我话,但看他那口不对心的样子,我估计他到时还得伸手。
      我挺纠结的,甚至都有种拉着杜兴不让他去的想法。
      我俩又走到一个路口,再一转弯就能望到那网吧了,可这时候,出了岔子了。
      一辆黑色,尤其车窗上都贴着黑膜,根本看不到里面人什么样,而且车牌子也被卸了,根本不知道车号。
      这车开的不是一般地快,从背后冲着我俩飞速开来。
      这路比较窄,只是双车道,它掐着居中的地方往我们这么奔,往不好听了说,这时间外面黑咕隆咚的,它这么压过来,保准能把我俩碾死。

      而且赶巧的是,我俩旁边还没岔口,想躲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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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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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7 10:31: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钩舌罗刹 09 疑点重重
      毫不夸大的说,现在我俩绝对是命悬一线,只要一个疏忽大意,命就交代到这儿了。
      这车的车速少说有四十迈,道两旁不能躲,我俩想从它上面跑过去更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往前逃。

      这有点饮鸩止渴的意思,我俩光凭一双肉腿儿能跟这车轮拼速度么?但拖一刻是一刻吧。
      我和杜兴先后扭头,奔着那转弯冲过去,可这黑车跟一个黑色妖魔一样,毫不留情的迅速追到我俩后面。
      我急的都不知道脑门冒没冒汗了,反正心跳突突的。
      这时候意外来了,转弯处围着一个大铁栏,将小区跟外界相隔离,这铁栏间的缝隙很小,我俩想钻出去难,但并不代表小东西不能从外面射进来。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围栏外面,还拉着一把弹弓子,对着我俩身后那辆黑车狠狠射了一下。
      这弹弓子一定很特殊,虽然天黑我离远了看不清,但它打出来的弹子,挂着破空的响声,嗖嗖的速度奇快。
      杜兴反应快,跟我喊了句让开,我俩赌一把,一左一右的往路两旁躲去。

      这弹子打在黑车挡风玻璃上,一下打出一个小洞来。黑车司机被这弹子一吓唬,吱的一声踩了刹车。
      日期:2014-02-05 16:13:00
      围栏外的黑影带着口罩,看不清模样,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又给弹弓上弹,对着黑车狠狠射了一发。
      我真都怀疑这黑影什么眼神,能把弹弓射的这么准,砰的一声响,黑车上又裂了一个小洞。
      这黑车司机忍不住了,也不想要我和杜兴的命了,挂着倒档,拿出一副要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往后撤。
      给我感觉,我和杜兴是蝉,这黑车是螳螂,但现在黄雀又出现了,弄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份。
      我一时间成为旁观者,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好,就瞪个眼睛瞎瞧起来。
      黑车退得很快,没多久就消失在蒙蒙黑暗中,别的不说,我估摸它的挡风玻璃是完了,这期间被弹弓子射的,不得千疮百孔啊?

      黑影看到黑车退了,也没说话,一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犹豫一小会,问杜兴,“咱俩追不追回去?”
      那黑车本来要撞我们,现在好不容易形势逆转,我俩不追有些可惜,但杜兴摇摇头,说,“穷寇莫追。”
      日期:2014-02-05 16:16:00
      我俩就是从乐乐家出来的,要去趟网吧抓人,谁能料到会出现这一档子事?我心里默默分析,那黑影一定是第四人,他每到关键时刻都出现帮我一把,尤其这耍弹弓子的绝活,在燕山镇他就露过。
      至于黑车司机是谁,现在不好说,但我打心里怀疑一个人。

      为了验证是不是他,我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如果他能接听,甚至那边没什么马达声或风声这类怪动静的话,就证明不是他,不然……我或许该听第四人的话了。
      电话嘟嘟响了好半天,本来我这一颗心直往下沉,心说难道真是刘头儿?但就当我快失去耐心时,电话接通了。
      刘千手还先问我一句,找他啥事?
      我只是想验证自己一个猜测,真没想过跟他说啥,但我不笨,借机把乐乐家的事说给他听,我故意压慢语气,还仔细听着电话那边的动静。
      那边很静,不像是在黑车里,只是偶尔会传来沙沙的声响,很像蜘蛛或者虫子在爬时发出来的。

      日期:2014-02-05 16:20:00
      听我说完,刘千手显得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说他知道了,让我俩好好陪乐乐,随后竟把电话挂了。
      我搞不懂刘千手在干什么,不过这么一来,他的嫌疑被排除了。
      在我打电话这期间,杜兴就在一旁等着,最后还问我刘千手怎么说的,我只能原话转达,杜兴倒没我想那么多,又催促我,先去网吧抓人。
      我俩赶到网吧时,正好是上网的高峰期,放眼一看,里面全是人,还乌烟瘴气的。网管以为我俩也是上网的,走过来摇摇头说我俩得排队等。
      杜兴跟这网管说起来,把小刀的特征告诉他,问他对小刀有没有印象。
      小刀这人长得大众化,但他脸上那伤疤还有脖颈上的纹身却成了活招牌,那网管听完描述就点点头,还说那小子是这里的常客。
      我这时心里特别警惕,甚至四下看着,只等网管告诉我们他坐哪,我俩就去逮人。
      可网管说了一句让我很泄气的话,他说小刀半小时前离开了,而且还很怪,算起来刚上网不到十分钟,押金也没拿,就兴冲冲的自己跑了。

      日期:2014-02-05 16:20:00
      我搞不懂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不信小刀有所谓的天眼通,能预知我俩过来,他提前出去避难,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说道。
      不过他已经走了,我俩留在网吧也没什么意义了,杜兴又把网管叫到一个旮旯,私下说了几句,还塞了点钱,虽然我没听到杜兴说啥,但看着那网管拿出手机记号码,我估摸杜兴是请这网管帮忙,当我俩的眼线,小刀要是回来了,他会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杜兴。
      我俩稍有郁闷的出了网吧,往乐乐家走,不管咋说,乐乐是受害者,虽然我俩是大老爷们,嘴笨不会说啥,但一会尽力安慰吧,别让她想不开。
      还没等我俩走多远呢,杜兴电话响了,竟是乐乐打来的。
      杜兴对我摆手,等我凑过去后,他摁了免提。
      乐乐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但嗓子很哑,她说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小刀对她施暴时,曾说过这么一句话,让她别把施暴这件事说出去,尤其别跟杜兴说,不然就钩了她的舌头。
      我对钩舌这字眼太敏感了,杜兴也一样,我俩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这个小刀或许跟钩舌案有关。
      日期:2014-02-05 16:22:00
      我打心里这么想的,小刀刚出狱不久,这钩舌案就发生了,时间上吻合,如果进一步调查,发现他跟辛启义也认识的话,那就有作案动机了,辛启义不是借钱了么?那十有八九借的就是他。

      这假设很可怕的,要是猜对了,乐乐就有危险了,如果我俩不把她保护起来,说不定哪天小刀就会勾了她的舌头将其杀害。
      我俩改走为跑,迅速赶到乐乐家,这时候乐乐刚穿好衣服,人还有些蔫头巴脑的,我俩都没在乎她这状态,杜兴带着乐乐即刻下楼,我则在她家翻了一通,找个大塑料袋子,将洗涤用品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全都装起来带走。
      在钩舌案没侦破前,她也别在家里住了,躲在警局安全一些。
      这期间我也给刘千手打个电话,我没隐瞒啥,把刚才那黑车还有乐乐的猜测都说给他听。
      这次刘千手显得精神集中了,尤其电话那头沙沙声也不见了,他挺重视我说的这件事,说他也即刻赶往警局。
      日期:2014-02-05 16:22:00
      我们几个在二探组办公室汇合了,杜兴先给乐乐安排个会议室住着,赶巧的是,小莺值班,她一个女孩子,正好能陪陪乐乐。
      接下来我们开个小会,说了各自的观点,我发现还是刘千手有办法,他拿起电话连续找了好几个线人,还把小刀的照片发给他们看,让他们急速赶往乐乐家附近,监视着那里的环境,一有小刀下落就立刻上报。
      另外他又找了一批人,从明天开始,在乐乐家附近挖消息,看能不能问出有关小刀的东西来。
      我和杜兴一时间没分到什么活儿,不过也都做好了随时出警的准备。
      小莺跟乐乐在一间会议室睡,顺带谈谈心,我和杜兴为了乐乐也不能现在离开,更不能跟这两位女同志挤在一个房间吧,只好又找了个会议室,头顶头躺了下来。
      这一天我折腾的挺累,不想跟杜兴聊啥,闭眼就要睡觉,但手机突然传来qq提示音。
      我很敏感,以为第四人找我呢。
      日期:2014-02-05 16:23:00
      我特意晃了晃脑袋,把睡意赶走,又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说实话,当我看到这消息来自于一个叫李二的人的时候,我瞬间有种无奈到想哭的冲动。
      这李二是我高中一个同学,人极其猥亵,要不是看在同学的份上,我压根不会加他。而且他这么晚能找我,绝对没好事。
      他qq问我,“在不,有急事?”
      我没理他,又把手机揣起来,可这小子没完没了的给我发消息,这什么概念,那qq提示音嘟嘟嘟、嘟嘟嘟的响的没完没了。
      杜兴被吵醒了,对我抱怨一句,我也被烦的来了火气,又把手机拿出来,把设置改了,调整为qq静音状态,不过顺带着我也看了李二给我发的话。
      他说最近网上出现一个特别风*的美女,是乌州市的,他好不容易要到这美女的qq,等问到这美女的真实姓名时,希望我能帮他查查,看到底是不是真的美女,如果是,他就准备下手了。
      他还把这美女照片发过来一个给我看,我现在哪有心思跟他扯这个,不过打心里知道有这件事了。
      被这么一闹,我突然觉得小腹有点胀,我一合计,索性趁这期间去趟厕所吧,不然半夜准得被憋醒了。
      没想到我去了趟厕所,连带着也遇到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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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2-8 13:45: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钩舌罗刹 10 警局怪事 
      自打十字架凶案发生后,我就对警局厕所有点小忌讳,尤其到了夜里,我去里面撒尿,总会想起那婴儿哭,不过想归想,我那幻听的毛病这一年多都没出现了。
      我把尿排净,打了个哈欠,这就要回会议室。可当我刚一出厕所,无意间看了一眼办公室时,那里闪了一下红光。

      这可够吓人的,这情况以前只在杜兴家出现过,到现在还没找到具体的原因。我顺带着扭头望了望刘千手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在最里面,我想了一个荒唐的可能,难道真如第四人所说?刘千手在施展什么妖法?让这红光出现了?
      不过他要真会这本事,真要针对我和杜兴,为何不把红光弄到我俩睡觉的会议室呢?
      我站在厕所外面纠结起来,我想回去睡觉,就当没看到这红光,但我也想壮着胆子去办公室瞧瞧。
      最后去办公室的想法站了上风,我现在是没拿什么武器,但人在警局里,真遇到危险吼一嗓子,保准能让同志们听到并赶来支援。
      我大胆的往那走,还警惕的把门打开了。
      这期间红光没再出现,我探个脑袋往里瞧了瞧,黑咕隆咚一片,我又伸手把灯打开。
      这办公室就我和杜兴在用,没啥复杂的办公设备,放眼一看,整个屋子的情况一目了然。我不死心,走进去挨个桌子看了一遍,又检查下窗户,还有放衣物的铁柜子。
      可窗户紧闭,衣柜上了锁,桌子附近也没啥怪异,我随便靠在一个桌子上,闷头寻思上了。
      夜里的警局跟白天不太一样,很安静,尤其在这办公室里,静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如果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怪响,绝对能把人吓一跳。

      我靠着的桌子上有个传真机,它突然嗡嗡起来,我冷不丁被这声吓得心里一哆嗦。
      这传真机是自动接受传真的,号码对外不公开,它嗡嗡着,只能说明有传真到了。
      我挺纳闷,这大半夜的哪里来的传真呢?我平复下心情,站在一旁等着。
      这次传真很短,而且上面内容也很怪。全是一堆数字。我看了看对方号码,也很陌生。这让我挺纳闷,我按照那个电话打了回去,试了几次,那边都是占线。
      没办法,我又拿起传真看起来。我仔仔细细的浏览一遍,发现上面的数字全在101到126之间,一共分了五行,每行数与数之间还都点了逗号。

      不怪我脑子们,这一篇子纯数字,我想来想去也不明白是啥意思,我觉得这该是一组密码,但怎么才能破解出来,就不清楚了。
      我怀疑这是专门给刘千手的,却意外的发到我这来了。按说这都夜里了,给刘千手送传真件不太妥当,但万一这是很重要的急件呢?
      我只好先把红光的事放一放,向刘头儿办公室赶去。
      我轻轻敲了敲门,还喊了一声头儿。没多久刘千手把门打开了,看他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儿,估计是刚醒,不过他双眼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眼珠子特别红,里面密布血丝,就好像得了红眼病一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联想的,就是突然觉得,他这一双红眼珠子不会跟那红光有关吧?
      看我有点愣,刘千手打了哈欠问我敲门干啥?我急忙把传真递过去。

      我没急着走,想站在他旁边等等,看他对这传真件有啥说法,可没想到刘千手根本不理我,拿了传真道了声谢,就回到办公室,还把门关上了。
      我心说得了,自己别在这傻站着了,既然一时间搞不明白真相,还是先回去睡觉再说。
      接下来一夜无事,等到了第二天中午,有线人挖到消息了,还给警局这边传了话。
      这都是从乐乐家周围的居民那儿了解到得,大约半个月前,小刀就出狱了,只是他一时没找乐乐,反倒先跟那些多年没接触的朋友联系一番,不过这小子联系朋友的动机不纯,上来就借钱,少则几百多则几千几万,他倒不挑剔,反正能借到就行。
      但别人也不是傻子,他一个刚蹲过牢子的,谁肯借钱给他啊?

      这消息倒是验证了我之前的部分猜测,刘千手考虑的更周详,又跟缉毒中队联系了,把辛启义的资料传了过去,不出他所料,这辛启义有过吸毒史。
      前前后后一联系,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我们料定,小刀跟辛启义认识,毕竟他俩一个贩过毒,一个吸过毒,弄不好就是供货商与客户的关系。
      这钩舌案看似明朗化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小刀逮住,再审问一番。
      虽说钩舌案里还出现了充气娃娃与瓢鞋,甚至命案现场还有孔字,这目前都没法解释,但我相信,只要抓住真凶,他肯定会给合理的交代。
      可是问题来了,小刀自打昨天从网吧离开,到现在就没在乐乐家附近露过面,我怕这小子偷偷跑路了,那抓他可就麻烦了,我就跟刘头儿建议,加大人力,扩大监视范围。
      刘千手是警局的老油条,手上人脉大着呢,他又给区派出所打电话,还动员了他手下的所有线人。
      当然了,联系线人这活儿,又是我和杜兴的,我俩挨个打电话,把小刀的特征告诉他们。
      本来我没抱太大希望,以为短期内很难抓住小刀呢,但到下午还没下班的时候,就有了新线索。有个线人发现一个长得酷似小刀的人,在一个名叫君勃的酒店出没。
      这酒店我听过,规模还可以,不过在郊区,我们仨挺重视这线索,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没穿警服,还开了一辆私家车往那赶。
      等我们来到酒店前台时,正巧经理也在,刘千手就把警官证拿出来给他看了看。我发现这经理看完警官证,整个人有点哆嗦,甚至涩的直抿嘴。

      我又瞥眼看了看那俩收银员,脸色也很差,我一合计明白了,这酒店一定不咋正经,里面涉黄,但我们仨为了钩舌案来的,也没时间理会酒店涉黄的事,刘千手还特意跟经理说了下情况。
      我发现这经理转变很快,一听不是专门来找酒店麻烦的,当即拿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表示酒店会全力配合,不过要我说,他这绝对是职业习惯,按说他表态完就得了呗,还顺手塞给刘千手一张名片。
      我们让经理查一下这几天的入住记录,看没有一个叫小刀的。现在都是电脑入账,调取资料很方便。
      我们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找到了小刀那条记录。登记人叫李小刀,入住时间是昨天夜里,入住房间在十楼。
      我们跟经理打了声招呼,又急忙往电梯那跑。
      这酒店有两部电梯,还有一处楼梯,我突发奇想,怕事赶巧了,别我们仨坐一部电梯往十楼赶,小刀却坐另外一部下来,那我们不就太点背?跟他擦肩而过了?

      我一合计我们仨正好一人一条路,就跟刘头儿建议,两个人做电梯,一个人跑楼梯。
      刘千手点头说好,但我发现他跟杜兴都滑头,这俩人竟一人向一个电梯凑去,那意思很明显了,坐电梯是他俩的活儿了,我负责跑楼梯就可以了。
      我心说自己真他妈的笨啊,下次提这种意见,一定先守好一个电梯再说。不过这次就没办法了,我一咬牙一点头,又向楼梯冲去。
      这可是十楼,而且还不能跑慢了,我顾不上休息,嗖嗖往上奔,这期间遇到个小意外,有个清洁工从上面下来,也不知道咋搞的,我俩竟微微撞了一下。
      那清洁工是个女的,没想到她肩膀挺硬,给我撞的疼了好半天。当然,我也没在乎我俩到底谁撞得谁,反正我主动开口跟她说声道歉。
      饶是我这么拼命,还是比刘头儿他俩慢了半拍。他俩在电梯口等我,看我累得呼哧气喘的,刘头儿不仅没表扬,反倒咯咯笑了几声。
      我们仨按照门牌号,来到小刀那个房门口,杜兴先敲了敲门,没反应。
      我正合计要不要找服务员来把门打开,这时刘千手突然嗅了嗅鼻子,脸色还变了。

      他这举动引起我的注意,我问他咋了?
      刘千手没回答我,更不嫌埋汰,直接趴在地上,对着门缝闻了闻。
      他突然喊了句糟了,又急忙站起来,对着房门咣咣踹上了。
      这房门还挺结实,他踹两脚都没踹开,杜兴喊了句我来,又补了一脚。杜兴这脚可真狠,哐当一声,房门一下就退进去了。
      其实我发现了,房门开太快也不好,毕竟一下子让我看清里面的情况了,我没心理准备,冷不丁有些适应不了。
      我们不是要找小刀么?他就在这房间里,不过他现在的状况不咋好,整个人赤裸着身子,双手被绑在背后,嘴巴被撬开,舌头也没了,生*器却还在。
      最让我想抓狂的是,他还没死,嘴里哗哗往外淌血,人还一抽一抽的,看样随时会被阎罗叫去喝茶!
      案子又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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