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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ilkdgv

《搜灵笔谭》(让人欲罢不能的鬼故事)--金覃--[转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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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9-4 17:27: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终于追上大部队了~~~
发表一点读后感:前面一部(就是金南溪死之前的)到了后头越来越像武侠小说,不像灵异故事了,而且作者大概也是受到自己笔下武侠氛围的影响,人物的对话变得文邹邹的,比如“为父”什么的,不像现代人的口吻……(就算是我们爷爷那一辈,也不会自称为父了吧……?)
后面接续的又开始精彩了,可是那个小二为什么称自己傍的大款“老爷”?北方现在是这么称呼的么?
嗯嗯……我承认我是挑刺的……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9-4 17:54:2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像北方没这样称呼……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08-9-5 16:41: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看版主就不是北方的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8-9-11 08:26: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十谭雇凶杀人
  
  时间流转到六月,应该发生的事情都在发生着。
  
  安定医院躺着一个天天昏睡的疯子,他连玩游戏的时间都没有。
  
  一个星期过去,宽容没有等到巫马竹,他很担心,她在北京举目无亲,会去哪里呢?
  
  巫马竹每天给老教授做饭吃,却想像着对面一起吃饭的是外表儒雅内心狂燥的宽容。阳诸行不收她的房租,而且天天给她买菜的钱。巫马竹没有动教授的钱,她都用自己的钱买菜,教授的钱存着,走的时候和房租一起还给老人。
  
  模特经纪打电话说有一场国际大公司的产品展示,问她有没有时间去作展品模特。巫马竹立即答应了,前两个月怕宽容察觉,她推掉了许多机会。
  
  展览是在北京展览中心举行,宽广的前苏联式建筑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纪念,主楼顶上是一颗巨大的红色五星。参加展览的公司都是国际性大公司,在红五星下展示产品显得很奇怪。
  
  国际商用科技公司的产品多是一些电子通讯设备,巨大的铁壳设备内是无数的电子元件,接上电后一串串红色绿色的小灯闪烁不停。巫马竹就站在一台两米多高的电子设备前面,衣服很单薄,上面是银色露肚脐的紧身无带小背心,下面是热辣超短裙。
  
  来参观的人少有探讨电子设备的,多数围着漂亮的模特看,盯着看,那些眼光的热度可以融化模特身上的小衣服,至少巫马竹有这种感觉。
  
  国际商用科技公司副总裁叫庄尚,态度比宽容还傲,用英语向十几个员工训话,然后用挑剔的眼光看着巫马竹,“笑容,笑容,一定要有笑容。”他大声道。
  
  巫马竹一直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也不笑呀。一位身着T恤和牛仔裤的美丽女人走近展台,庄尚的脸是立即堆出了笑容,灿烂无比的笑容。
  
  “愉愉,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咱们去外面的星巴克喝杯咖啡。”庄尚的笑近乎媚笑。
  
  巫马竹惊呆了,模特身材单薄,实际看并没有多少性感,多骨的脸也不耐看,但是这个女人肤似脂,五官如雕刻,牛仔裤包裹的身子诱惑无限。她冲美人笑,衡愉也冲她笑。
  
  “你这个洋买办,帮着美国人赚中国的钱。”衡愉说道。
  


  “这是哪跟哪,人活在世,先实现自我价值,然后才能实现别的价值,是吧?过两天商学院学术研讨会在上海国际会议举行,我们一起去吧。”庄尚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他根本没把无所事事的金楠溪放在眼里。
  
  巫马竹不知道金楠溪与眼前这位美人的关系,她觉得庄尚根本配不上她。突然巫马竹想躲起来,远处出现了一个让她心神不宁的人。宽容走进了北京展览中心,他把数十本《剪灯夜话》杂志放在展览中心门口,参观展览的人想看可免费取,没有销路只能做这些劳累活了。
  
  宽容觉得远处有一个高个子女孩的身材极象巫马竹,虽然化了浓妆,盘起了头发,那个神韵没错。他走了过去,模特女孩退到设备后面,他也转到后面。女孩的衣服很少,巫马竹不丰满,但是小背心依然透出诱惑,热裤都快露出小内裤。
  
  “巫马!”宽容气得大叫,声音震惊全场,“原来你做这种见不得人的模特。”他不依为饶。
  
  巫马竹停了下来,转过脸来对着他,“什么见不得人,都是你这样的男人想入非非,我靠自己挣钱,比你这个吃父母的人高尚的多。”她没想到自己的脾气也长了。
  
  宽容的愤怒快把圆边眼镜挤下鼻梁,他上去一把抓住她,往外拖,“给我回家,回家,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巫马竹使命挣扎,但是宽容力气大,就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把她往外拉,还顺便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被抓的手腕处很痛,巫马竹痛得掉下眼泪,庄尚冲了过去,“你小子要干什么?”说着要抓宽容的手,没想到宽容一甩,庄尚滚出数米。
  
  一只纤细玉手搭在宽容右手上,宽容定睛一看,是一位漂亮的女人,“你要做什么?”他不敢撒野。
  
  “放了这位姑娘。”衡愉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
  
  “她是我的雇员,却跑来做模特,你管得着吗?”宽容嘴硬。
  
  衡愉一使劲,宽容手腕剧痛,只得松手,巫马竹跑到衡愉后面躲了起来。宽容震惊地推一推眼镜,气愤地离开了北京展览馆。
  
  他以为巫马竹会听自己的话,他以为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结果巫马竹根本不理他,自己还斗不过一个漂亮女人。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觉得世界围着自己转,宽容更是如此,他第一次感觉到受伤,心灵被伤害。刚才展览馆内上千人都在取笑他,尽情取笑。


  那个眼睛小身材如麻杆的巫马算什么!宽容在公交上一遍一遍地念叨,这个世界上比她强的女孩成千上万,为什么要为她生气?
  
  宽容看不见任何虚幻的东西,那怕是寒气逼人的恶鬼,他从公共汽车上下来,一道寒气跟着出了车门。
  
  面前是双安商场,他信步走了进去,一层珠光宝气,香气熏人,众多穿金戴银、涂脂抹粉的女人或在挑选珠宝或在试用化妆品。
  
  虚荣,虚荣!都是虚荣的女人,宽容心道,只要有钱,便可以得到女人的心,他肯定的点点头,眼睛盯着了香奈儿专柜前面的一位美女,比刚才那个女人更漂亮,他确信地点点头。
  
  脸如白玉,五官似混血,薄白纱裙里面是激突的身材,几片绿叶衬托着白里透红的荷花,一双没有穿鞋的玉足露在外面,君子般的宽容都有想摸一下玉足的冲动,赤脚走在地上,竟然没沾上一丝灰尘。
  
  女人都是虚荣的,只要有钱,这个天仙般的美人也会跟着自己走。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宽容站了起来,走到香奈儿的柜台,他闻到了幽香,不是香水的香味,而是眼前美人身上的香味。
  
  “小姐,你要这瓶香水吗,不贵,只要一千三百块。”香奈儿小姐说道,这个让人无法气绝的女人已经闻了半天香水了。
  
  宽容立即掏出银行卡交给对方,“我买下了,刷卡。我是宽容,你叫什么?”他伸出手。
  
  对方高兴地把香水抱在怀里,并没有握他的手,“昨天就喜欢这个瓶子了,可惜那个小气鬼不肯出钱,谢谢你,我叫绿荷,宽容,嗯,是一种自信的包容,字典是这样说,你一定有好脾气。”
  
  宽容的眼睛都瞪了出来,“你喜欢这个瓶子?”瓶子上小下大呈圆椎状,并无多大特别之处。
  
  绿荷兴奋地点头,“多好看的瓶子,放在灯光下折射出好多颜色。我还要买两只龙虾,你想一起去吗?”
  
  他当场呆立,龙虾?巫马竹从来不买贵重的食物,绿荷却相反。她光着脚向楼下超市走去,宽容跟在后面。海鲜区,一只三米见方的玻璃柜内养着十余只数斤重的龙虾,外面写着“加勒比海进口大龙虾,一斤两百七十元。”
  
  绿荷把手伸进水中,轻轻捞出两只龙虾,原来活蹦乱跳的虾到了她手里就如温顺的猫咪。
  


  一称两只五斤重,卖虾的服务员将龙虾装进塑料袋,贴上标签。绿荷却一手举着一只龙虾往外走,而且径直走过交钱的通道,“哎,小姐,你还没交钱!”收银员叫道。宽容捡起地上的塑料袋,递给收银员,“我交钱,价钱在袋子上。”
  
  等宽容上到一层,绿荷一手一个龙虾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笑,“宽容真的比小气鬼大方,我还想要钻石戒指,好多女人都戴着。”
  
  宽容苦笑,看来女人越漂亮要付出的代价越高,“绿荷,钻石戒指一般是作结婚戒指,如果我为你买钻石戒指,就证明我们是相爱的人,可是我们刚认识。”
  
  绿荷奇怪道:“我没要你爱我,只想要钻石,那个石头跟瓶子一样好看,不过你如果想爱我也可以。”
  
  突然,绿荷举起右手的龙虾向宽容身后伸去,“我现在只吃海鲜,不认识我是谁了,还敢在这里出现?快走吧,现在鬼的味道可不好吃。”
  
  宽容完全被绿荷迷住了,她在做什么?她有美丽脑袋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老是说着做着一些奇怪的事情?他渐渐地把巫马竹收在心里深处。
  
  “绿荷,你……能跟我回家吗?”他对自己的话感到别扭。
  
  “行,从雪山回来后,一大一小两个管着我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去你家做龙虾吃,嗯,鬼跑了!”绿荷看着恶鬼远去。
  
  宽容的两套房子保持着巫马竹走时的干净,他没有乱动,不想破坏了屋内的整洁。
  
  绿荷在水槽里放满水,将两只龙虾放进去,边玩边叫:“快找做龙虾的菜谱。”宽容少有的听话,打开电脑连上网,搜出一道菜谱来。
  
  “龙虾两只,苹果四个,甜瓜两个,橙子两个,黄瓜两根,还有淡奶、炼乳卡夫酱,这些东西都没有,你去买吧,快点去。”绿荷支使他,宽容看着美丽的脸庞,叹了口气,说道:“我去,你不要把厨房弄乱了,巫马会保持厨房的干净。”
  
  可是等他回到家中,两只龙虾在地上爬,厨房到处是水,绿荷却在电脑上研究菜谱。“你怎么不听话?”宽容有些恼意。
  
  绿荷根本没听见,开心地接过东西,用绳子把龙虾须和爪系好,上蒸笼蒸了二十分钟,其间将苹果、甜瓜去皮切成两公分见方的丁状,再将卡夫酱、淡奶和炼乳拌在一起,在冰箱里放一个小时。一小时后,苹果、甜瓜丁与拌好的酱料放在盘内。切开龙虾,龙虾头和尾放在盘的两端,肉放在中间的水果之上,表面抹一层沙律酱。橙子和黄瓜切片围在周围。


  一个半小时后大功告成,绿荷娇笑着将两只色香味俱全的龙虾端上了桌子,“好吃吧,以后天天做这样的菜。”
  
  “什么,天天做?”宽容心里不是味儿,虽然他花钱大手大脚,但是那能天天吃大餐?美丽的天仙没有巫马懂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海鲜了吧?”绿荷摆上两个碟子,两双筷子和刀叉。
  
  宽容不解地摇头,“因为海鲜都有灵魂,很纯洁的灵魂,味儿比人的灵魂纯正许多,每次吃海鲜,我都会吸了它们的灵魂,好味道呀。”说着,她鼻子一抽,仿佛吸取着什么。
  
  “世界没有灵魂,别迷信,如果万物有灵,我们人类就害死了无数灵魂,早就有报应了。”宽容叫道。
  
  绿荷笑道:“这样不好,不要叫,和那个小气鬼差不多了,老是叫唤说我花钱多,来吃一口龙虾肉。”她叉着一大块肉送过来。
  
  “不吃,我不吃。”宽容不喜欢被人逼。
  
  但是他没有力气反抗,他不知道绿荷用了定身法,还以为自己被美色诱惑,不能动弹。绿荷左手撑开他的嘴巴,右手将肉塞进嘴里,再灌进去一杯水。
  
  “乖,再来一块。”就这样,两斤重的一只龙虾全进了他的肚子,只灌的身体发虚,肚子发涨。
  
  绿荷也小口吃了两小块虾肉,优雅地擦着嘴,“肉不能多吃,会发胖,不吃了。”然后解了定身术。
  
  宽容眼睛冒火,一拳向绿荷打动,拳头在绿荷脸边停下,“我不打女人,管你是谁,给我出去,我受不了你了。”他破口大叫,肚子一阵翻腾,冲进卫生间大吐特吐。
  
  绿荷很满足在看着他,“宽容,你比金楠溪幼稚多了,不好玩,我走了,拜拜。”她竟然就这样走了,留下痛苦不堪的宽容。
  
  到了街道边,绿荷伸出手来,一辆出租车停在面前,她坐了进去,媚笑道:“去上地。”司机三十来岁,戴着墨镜,声音很好听,“我真幸福,刚开出租不久,就有如此美人赏脸坐车,不收你的车费。”他没有打开计费器。
  
  车过上地环岛,司机把墨镜拉到鼻梁上,“绿荷,那个进虹园小区的中年人晚上会死。”
  

  绿荷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人家会不会死,我都不知道。”
  
  “白纱裙上有绿叶荷花,当然叫绿荷,那人印头发暗,晚上必死。”司机的话透出玄机。绿荷好奇心上来了,“我们跟过去看看!司机,你叫什么名字?”
  
  司机把车停好,“我叫云观商,虹园小区房价很高,那个有啤酒肚的中年人还真有钱,来路不对。”
  
  两人进了小区,小区里的房子是联体别墅结构,一门分两户,一户点三层,三层不会少天两百平方米,算成现金不会低于三百万,小区内停的多是名牌豪华车。
  
  中年人进了一套房子,两人跟了进去,云观商手里摸出一把钥匙来,竟然把门打开了。中年人上到三层,上面还有人,是一个女人。
  
  “端行,我们这一生值吗?”女人声音哀怨。
  
  “珺,有什么不值的呢?只可惜女儿了,这些天将足够的钱转到美国,希望女儿能够体谅我们的苦心。”男人同样哀怨。
  
  “我害怕。”女人可怜道。
  
  “哎,十年前收第一笔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今天,那些不敢收的一心往上爬的人眼红呀!”男人叹道。
  
  绿荷听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门开了,冲进三个蒙面人,迅速冲上了三楼,楼上的两人并没有慌张,在枪口逼迫下举起了双手。
  
  蒙面人将两人的反绑起来,在屋顶垂下两根绳子,于两米高处打了个圆环,然后将两人的脖子套进绳环,刚才还说着话的两人立即在绳过上抽搐乱蹦,如秋后的蚂蚱。
  
  数分钟后,腿伸直了,身子不动了,三个人把绑着手的绳子解开。“这样象是自杀吧?”其中一个说,“管他呢,看到地上的纸箱子吗,打开。”另一个说。
  
  听到撕开纸箱的声音,然后是三个人的狂笑,其中一个是女性笑声,“真是一千万,电话里的人没骗我们,这两人死了,想必是恶魂,我们收了,回去交差。”女人声音说。
  
  两缕灵魂从死去的身体上溢出,一个蒙面人拿出两个小铜瓶,对着灵魂念着词儿。只听到两声响,窗户玻璃破碎,两颗带着血色的子弹穿过灵魂,灵魂瞬间消失,化作乌有。
  


  手举铜瓶的人透过被子弹击破的窗户往下看,两个同样蒙面的人站在楼下,“什么东西,敢坏老子好事,黄过,抱好钱,咱们下去会一会。”三个人冲了下去。
  
  绿荷与云观商也跟了出去,夜色下,三条人影向前面两条人影追去。
  
  绿荷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云观商的速度不比她慢,“绿荷,前面五个人,有四个会失去性命。”他就如一个算命先生,无所不知。“我相信你,刚才你就说对了,我很崇拜你,你真的是司机吗?”
  
  “是会算命的司机。”他笑了,墨镜挡着了两眼风雅之气。
  
  前面五个人向东北方向奔去,那速度不是普通人可以跟上的,但是食鬼妖绿荷轻飘飘地跟在后面,云观商看似不快的脚步并不比她慢。
  
  “你以为逃往咖啡屋就有人救你们吗?多久没回咖啡屋了?我们奉天师之命,见咖啡屋的猎鬼人格杀勿论。”追击的人叫道,前面两个人听了停下脚步。
  
  此处距离咖啡屋不到五公里,已经是一片庄稼地。五个人都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咖啡屋?吕端行夫妻作恶多端,品行不正,这些天被人告发,命不长久,我们守在楼下,只想消灭他们死后的恶魂,你们又为什么要杀死他们?”说话的人不是别人,却是宽宏,站在旁边的是娇妻苏默。
  
  追击的三个人正是多铎、黄过和紫失。多铎诡笑道:“两个小时前有人请我们杀人,说酬金是一千万,就在被杀者的房间里,并说一定要制造成自杀的模样,对于我们来说,一千万的买卖当然要干。两位一定是咖啡屋以前的住户,自然不认为我们三人,说来话长,现在就取你们狗命。”
  
  五个人迅速奔跑起来,边跑边开枪,枪身都装了消音器,没有多大声响,只见子弹光四处乱射。
  
  五个人的子弹打完,宽宏夫妇倒在地上,两人的手枪根本挡不住对方AK47的火力,那边只有紫失受了轻伤。
  
  宽宏与苏默全身冒出血来,喘不过气,奄奄一息。多铎狞笑着走近去,“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去吧。”枪口对准两人。
  
  “云观商,你不救他们吗?”绿荷叫道,“你会救吗?”他反问。绿荷跃了出去,向多铎扑去,多铎枪口转向她,一阵扫射,子弹穿体而过,好像射进空气一般,绿荷上去就是一巴掌。
  
  食鬼妖很少救人,但是这次她救了。多铎一愣,叫道:“你是什么?”然后掉头就跑,黄过和紫失跟着狼狈而逃。这三人不知道绿荷吸鬼能力强,打架却是一般般,也许做贼心虚,见到厉害的就逃跑。


  “谢谢你,带我们去……见宽容。”宽宏没有力气说更多的话,但是他运气好,绿荷认识他们的儿子。
  
  “云观商,你给我出来,见死不救的家伙。”绿荷气道,云观商看到天边一把刀飞过,远处两个人向东北奔去,喃喃道:“人与人就这么喜欢争斗,万年不变,人不自救无人救。”
  
  云观商走了过去,与绿荷一人抱起一个人,向市区行去,可是没到宽容家里,宽宏和苏默就闭上了眼睛,“你们能让宽容和巫马竹在一起吗?”苏默临死前望着云观商,他没有接话,绿荷立即说:“好,我会让巫马竹和宽容在一起。”
  
  当宽容打开门时,他没有见到已经离去的绿荷和云观商,二十五岁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流眼泪,就晕倒在父母的尸体旁边。天亮后,宽容才醒过来,他的撕扯着心为父母清洗身体,给他们穿好衣服,扶着坐在桌子旁边,他哭道:“爸爸妈妈,我还没有成功,我还没有做出事业,我想依靠自己的努力建立一番事业,可是我离不开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离开我,是谁?是谁干的。”
  
  安依琳很恼火,一个晚上死了两对夫妻,一对有钱,一对有权。安警官恼火于宽容把留在他父母身上的痕迹都洗掉了,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派人把精神恍惚的宽容送进了医院。
  
  在虹园小区,一个区主管城市建设的官员吕端行与妻子赵珺吊死在屋内。虽然现场布置的如自杀一样,但是她相信是他杀,自杀的人不会手腕上有被绑的痕迹。
  
  不过,两件案子安依琳都插不上手,宽宏夫妇之死被国安局接管,吕端行夫妇之死被反贪局接管。
  
  安依琳认为拥有一家旅游公司的宽氏夫妇可能被仇家所杀,而吕氏夫妇据说是贪污近亿元,事情败露,已经被反贪局立案。难道他们真的是畏罪自杀?她叹气,这些事不归自己管,想也白想。
  
  宽容躺地病床上,表情呆滞,两眼无神,从安定医院过来的景芙伤心地看着好友的儿子。“景医生,他情况怎样?”安依琳把宽容送进医院后,一直呆在旁边。
  
  “情况不妙,我怕他心理承受不了。”其实景芙知道宽容的眼神与安定医院的病人的眼神很相似。


  “巫马竹呢?”当景芙奇怪那个可爱的姑娘不在时,宽容的眼睛动了一下。景芙看在眼里,“最好找到巫马竹,也许只有她可以帮宽容。”景芙说,安依琳点点头,“我会去找。”
  
  绿荷生气地踢云观商,云观商并不躲避,任由她发泄。“你知道他们会死,为什么不救?”
  
  “我救不了,许多事情都改变不了,我也不想救,自然界的事情顺其自然最好。”他回答。
  
  绿荷气道掉头就走,“你去哪?”他问。“你管不着,象你这样没人性的东西不配做人,我要去找巫马竹。”她叫道。
  
  “你认识巫马竹吗,知道她在哪里吗?象绿头苍蝇一样找不到巫马竹。”云观商竟然还笑的出来。
  
  绿荷又是一脚踢在他身上,“你这个出租司机,不简单,从今天起,跟我一起找。”
  
  绿荷没有回家,她和云观商在一起,一直在找巫马竹。日子过去数天,宽容的情况更糟糕了,特别是当宽宏的律师过来后,他用嘴咬了律师的耳朵。
  
  律师说宽家的财产归一个叫臣启的人所有,因为臣启上个月投资了宽宏的“宏默旅游公司”,是公司第一大股东。也就是说除了宽容自己住的房子,宽宏夫妇的钱他一分都得不到。而吕端行的案子也有了进展,反贪局向重安组简单通报了情况,认定吕端行在事情败露后,以一千万的代价雇凶杀死了自己。吕端行还留下一封信,说于其倍受煎熬地在监狱中等待死刑,还不如痛快地离开人世,并且求政府放过在美国读书的女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安依琳听了怒道。


  第八十一谭失魂落魄
  
  绿荷跟着云观商回家,一个出租司机不会住大房子,只在北边清河附近租了一套简陋一居室。
  
  “你家房子真小,我睡哪里?”绿荷说着霸占了卧室,并把云观商脏乱的衣物扔到小厅内,他并不生气,躺在沙发上就瞌睡。
  
  “快起来,找巫马竹去。”绿荷又推他。
  
  “不去,别人家的事情管我什么事,闲事管多了,祸事引上身,小孩子不懂事。”云观商闭眼道。
  
  “我都两……”两千多岁的事实没说出口,她的模样不会超过十八岁,绿荷便死拉硬拽,把云观商拉到外面。那云观商站着一睁眼,想了一会就说:“今天碰不到巫马竹,回去睡觉。”转身就睡,再也拉不起来。这样连续七天,云观商每天只站出去看一下,然后就说找不到。
  
  绿荷抽空回到两次金楠溪家,可是一大一小两个人也不在。只好再回云观商处,她在狭窄的厨房里磨练厨艺,也被云观商训斥,“浪费,美食不一定要奇贵无比的材料,百姓家的普通食品也可以做出美味来,你当天下人都吃得起鱼翅和鲍鱼?真想做,明天给我做包子吃。”
  
  “包子,好,我拿手,等会就去买阳澄湖大闸蟹,做蟹肉包子。”绿荷兴高采烈地出了门,“我没钱,我没钱。”云观商躺在沙发上大喊,然后冲了出去,向西北方向看看,叫道:“不用去买大闸蟹了,今天一定可以找到巫马竹。”
  
  巫马竹摸着手腕上的浅红痕迹,已经不痛了,宽容抓住她的手腕时,她又喜又惊,喜的是宽容竟然如此着急她,惊的是他还是鲁莽的很。如果不是衡愉赶走了宽容,她可能就被拖回去了,也许愿意被拖回去。
  
  模特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巫马竹拿着简历一家家地跑,她相信总会有公司看中她的才华,当然不是去做前台小姐。
  
  “竹子姑娘,把这当自己的家,好吧。”阳诸行交待着,这些天他也忙,经常不在家。巫马竹心却是暖的,还是好人多,她想。
  
  这天,巫马竹经过水木清华,走在北京大学校园与圆明园交界处,这里处处绿水,盛开朵朵荷花。荷花池的对面出现了两个人,却是杜松和林成文,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147让杜松探查林成文的心思,应该是怀疑林成文,怀疑他什么呢?巫马竹不自觉地跟了过去,躲在树丛后面探听。
  
  “杜松,梦里怎么说?”林成文问。
  
  “一切正常,照计划行事。”杜松表情严肃,与平时不一样。
  
  “河北雾灵山天真洞里出现了一具陨铁棺材,里面装着天真古佛的尸骨,我去看看,另外也是去冰界洞的时候了。”林成文道。
  
  “黑白……”杜松话未说完,嘴巴就被林成文堵住,“小心为是,我走了。”林成文向西北方向去了,巫马竹本想跟着去,只是那老头步伐轻盈,她根本追不上。
  
  “竹子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杜松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一出声把她吓得惊叫起来。
  
  “你……我,我在找工作,跑遍了北京城,也找不到工作。”巫马竹赶紧解释,“你看到什么了?”杜松问道。
  
  “什么也没看见,这不见到你还吓一跳呢?”她尽力掩饰着。
  
  杜松盯着她的眼睛,想确信话语的真实性。巫马竹心里有点害怕,“那,我走了。”说着掉头就走,杜松举起右掌,作势向她后脑处劈去。
  
  “巫马竹!树林外面传来男人的叫声,杜松立即收手,几秒钟后绿荷与云观商跑了进来。
  
  云观商瞥了一眼杜松,再看巫马竹,“嗯,真是不错的姑娘,难怪宽家两人喜欢你,走吧,等会别哭就是。”
  
  巫马竹瞪着眼睛,奇怪道:“你们是谁?”面前两个人,男的高瘦,一副墨镜都挡不住逼人的气势,女人绝美,千言万语道不尽千娇百媚,比衡愉还美,她寻思着。
  
  绿荷过来拉着她的手,“咱们走吧,出租司机真的方向感好,说找就找到了。”两个人不再理杜松,径直带着巫马竹离去。
  
  安定医院内,景芙百思不得其解,147自从被带回医院后,天天沉睡难醒,经过检测,说是体内含有镇静剂,医生不可能天天给病人打镇静剂的?
  
  147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一张床,景芙是他的主治医生。昨天隔壁送进来另上一个病人,也是一个人一间病房。他爬不起来,林成文每天午夜进来,穿墙而入,会给他打一针。
  


[ 本帖最后由 云雾飞舞 于 2008-9-12 10: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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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11 08:27:56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不怕把我打成疯子吗?”昨天夜里,他强挤出笑容,“你已经是疯子了。”林成文回答。
  “我知道你拿了手镯,还知道你会去偷希希的黑白地魂,还知道有一个洞通向伊俊野的陵墓,你什么时候去偷地魂?”他意识不太清楚,话语却表达明白。林成文边打针边说:“你想的太多了,一个心理学博士,不能成天思考,你天天打游戏睡觉多好?”过不多久,他睡着了,躺在床上,只有呼吸,没有思考,仿佛世界都不存在,无所谓黑白,无所谓上下,无所谓前后。
  景芙是苏默最好的朋友,这几天她张罗着为宽氏夫妇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来的人不多,富贵一去,大树已倾,猢狲自然散去。经国安局和警方同意后,景芙火化了两人的身体,骨灰装在两个盒子里,她想等宽容正常后交给他。
  安定医院的医生很坚强,但是景芙想起好友的惨死,想着宽容的现状,她已经流过数次眼泪,但是当着宽容的面时,她一直在笑,也希望看到宽容的笑。
  宽容不吃饭,不睡觉,不说话,不哭不闹,如活死人一般。他呆坐在床上,漠视所有的一切,景芙不知道他有没有思想,或者没有,有思想就会有反应。
  “宽容,你吃点东西吧,瞧瞧,这些天瘦成皮包骨头了,默默看见了会怪芙姨。”说着她快掉泪了。
  隔壁房间,147号病人竟然可以站起来,经过这些天的体验,他对镇静剂有了一些抵抗力,有意识的时间越来越多,林成文忽视了一点,镇静剂就如毒品,越用量得越大,同样的量到后面就没多大作用了。
  他站起来,挪到门边,敲着门,景芙听到声音,用钥匙打开门,“你,你醒了,这些天都没说过一句话,我吩咐过不再给你打针,为什么镇静剂含量如此高?”
  他没说话,这时候的药效依然在,脑子在开始思考,却难以汇成完整的语言,他挪着步子到了隔壁,看着呆滞的宽容,脸上浮现出笑意。
  他也坐在床上,看着宽容,“呆……呆……子!”宽容没有反应,他又伸出手摸宽容的额头,“没……烧”,无论他是不是真疯子,打过镇静剂后,跟疯子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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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11 08:29:22 | 显示全部楼层
  景芙心酸,不忍看,带上门出去了,也许两个人在一起对宽容有好处。
  镇静剂的药效可以持续二十四个小时,林成文每二十四小时来一次,但是药效逐渐减弱,到晚上十时许,147的思想渐渐清晰起来,话语也正常了许多。
  “古代人说疯子是恶魔附体,经过半年的观察,我觉得是心魔作怪,在我们的心里住着魔鬼。”他指着心窝。
  “疯子就象是失魂落魄的人,每当生活遭遇不幸,每当人生遭遇灾难,三魂六魄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飘来飘去,飘的自己都把握不住,宽容,你的魂魄在哪里?”
  “那一次,我的灵魂从七月回到飞机上,我对大家说自己叫金楠溪,说飞机上有好多鬼魂,结果一照镜子才发现,我的身体不是金楠溪的身体,飞机上还有一个金楠溪,所以我呆了,我成了疯子。”
  “关在这里好长时间,我想体会失魂东魄的感觉,想和别的病人一样,做出一些可笑的事情,可是我做不来,但是我说的每一句正常的话,都被当作疯话,连愉愉都觉得我是想成为金楠溪的疯子。”
  “宽容,你的魂魄在哪里?要不要找蓝摘星给你招魂?”他的手脚也灵便起来,狠狠地扇了宽容一耳光,宽容瘦得没肉的脸上印出了五指。
  “不会思考,错误思考都是疯子,告诉你,这是心理作用,你不是疯子,你有魂魄还在身体里面。”他又在宽容的另一边脸上扇出了五指印。
  “其实第一次看到你张狂的样子,我就想打你了,呵呵。不过你还是醒过来吧,你是不是想巫马竹,想竹子姑娘了?”这句话有反应,宽容嘴里苦涩地吐出两个字:“竹子。”
  “我要竹子。”宽容呆呆地说,147一阵错愕,这个表情跟他见愉愉的呆着有些类似。
  “景医生。”他叫道,景芙听了走进来。
  “宽容要竹子姑娘,还有每天晚上有一个不象人的人给我打针,他会穿墙。”前面象人话,后面如疯语。
  景芙苦笑道:“竹子姑娘快来了,不急!147,没人给你打针,别乱想了。”
  宽容慢慢站起来,拿起桌上的一支粉笔,在墙上画了起来,绿色的粉笔竟然画出了幽绿的竹子,一根又一根,慢慢形成了一片茂密的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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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11 08:30:02 | 显示全部楼层
  “景医生,给他喂几根竹子,只怕就跟熊猫有得一比。”他还有心情说笑,不得不佩服心理学的功效。
  快到午夜时分,景芙让147回去自己房间,并给宽容吊营养液,保持他的营养。
  “景医生,你守在房间里吧,那个东西还会来给我打针的。”他心惊道,“别担心,今天我们在你房间安装了监视器,不会有事。”景医生离开了房间,并在外面把门锁好。
  他一直在数着日子,知道今天是黑白地魂失窃的日子,知道只有双鱼手镯可以穿过冰界洞的厚岩石层,突破夏正的法力,将地魂偷走。如果是林成文偷的,今天晚上他还会来吗?
  外面突然有人进来,却是绿荷三人,云观商一路奔到宽容房间,一推门就开,打开灯,映出满墙的竹子。
  巫马竹也呆立在门口,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宽容躺在床上,手臂上吊着营养液。她一下扑了过去,大哭起来:“你不是很勇敢吗?你不是很张狂吗?你不是自以为是吗?你不会真的只能依靠父母吧?宽伯伯和苏阿姨不在了,你就失了魂了吗?”
  景芙闻讯赶了过来,门口已经没有绿荷和云观商的踪影,两个人完成了任务,开心地回家去了。
  “你是竹子!?”宽容将信将疑地抬起手,摸着她的脸,“小眼睛,真的是竹子!”说着却闭上了眼睛,任她叫喊都不醒来。
  “宽容,你不会死吧,你死了苏阿姨会伤心的!”一边说一边大哭。
  景芙过来搭脉,一会儿说:“竹子,别气,宽容很久没睡觉了,他现在终于睡了,睡的很熟。”
  巫马竹听了破涕为笑,可是一想到善良的宽宏、苏默夫妇的死,又流着眼泪。
  景芙没有看到147的情况,监视的人也没看见,他们都被巫马竹的哭声引到了宽容的病房。
  147不敢睡觉,他的眼睛盯着四面墙,突然他听到了隔壁竹子的哭声,一转脸却发现林成文已经进入到房间,左手腕戴着手镯,右手捧着树状的黑白地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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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11 08:30:5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还是偷到了,你偷地魂做什么,让天下人沉睡,还是救魂?”他想平静下来。
  
  林成文大笑,“你永远猜不透,来,再打一针,今天突然想起来,药效不够,得打两针了。”
  
  他一听大惊,想反抗,未料林成文速度快的惊人,左手一抓就把他按在床上,轻拍一下就昏了过去,然后连打了两针。
  
  第二天,景芙发现147又沉睡不醒,监视器上却没看出任何意外,只是午夜后,147突然从地上弹到了床上。
  
  “有人……给我打针,是个……怪物。”睡梦中,他不停地说着。
  
  第三天,睡足四十八小时的宽容终于醒了,他流了泪,因为他想起了父母的死,他心伤无比,因为他明白没有了父母,他就象无根之草,连生活的勇气都没有。好在身边多了一位竹子姑娘,这是母亲选出来的姑娘。
  
  “竹子,我能抱抱你吗。”宽容少有了用恳求的语气,陪着他哭的巫马竹点点头,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产的宽容抱住了竹子,这是他的救命竹子。
  
  第四、五、六、七天,林成文准时给147打针,监视器从来看不到他的面貌。宽容经过几天的休养,身子慢慢恢复,景芙将骨灰盒交给他,他接过来的时候,内心想着:一定要找出杀害父母的凶手,一定要重新夺回父母的公司,一定要给巫马竹幸福。
  
  走的时候,宽容看着隔壁昏睡的147号,“他好像跟我说过话,好像还打过我。”宽容摸着脸,“他是可怜人吗?”
  
  巫马竹点点头,“比起他来,我们已经很幸福了!”
  
  “竹子,那天我没有打电话告发他。”他说。
  
  “嗯,是我不好,我应该相信你,你是说话算数的男人。”巫马竹握着他的手。
  
  两个人回到了住处,宽容自己将两套房间的门用水泥封死,“竹子,我要卖出一套房子,以后咱们要节俭度日了,我不会再办杂志,我要夺回父母的公司。”
  
  “我相信你,宽容。”巫马竹坚定地看着他。
  
  清河的一居室内,绿荷开心极了,“我们竟然完成了那两个人的遗愿,找到了巫马竹,还让她见到了宽容。你真厉害,为什么知道巫马竹在北京大学旁边?”
  
  云观商眼睛望着外面,他摘下墨镜,左眼宝玉蓝,右眼血石红,“缘份,知道吗,是缘份!”他又戴上墨镜,世界多了一层灰色。
  
  “缘份,真的,听说爱情就是缘份,我一直想有一份正直的爱情。”绿荷眼波流转,在出租车司机身上转来转去,这个人很神奇,很深奥,让两千多岁的食鬼妖都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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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11 08:31: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十二谭真相假相
  
  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会让绿荷着迷,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云观商,因为云观商不是别的什么人,而是与绿荷一样的妖怪,两千多年的狐妖上官云。
  
  上官云修炼的时间远远超过绿荷,千年前已成人形,全身都是宝,耳听八方、鼻闻万味、心思慎密,左眼见一日光阴、右眼辨鬼识妖,一条黑白二色大狐尾,扶摇直上九重霄。
  
  绿荷看不出他的原形,上官云却知道绿荷非人类,单纯的想做人的妖怪,识遍人间百态,历尽人心险恶之后,上官云超脱出世,只作凡人,那绿荷却刚成人形,想着经历为人的所有。
  
  “云观商,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比那个什么都不在意的金楠溪还淡然,好像什么都经历过似的,我却是对人世间的任何事都好奇,这些天没见到金楠溪和希希,我担心他们呢,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绿荷心思重重,她指望着云观商说几句安慰的话。
  
  云观商笑笑,“关心别的人说明你心仁慈,我的心可是硬似铁,管他人作什么?”
  
  绿荷听了,拉起他就走,“不管他们,那我们出去玩吧,听说有一个叫做奥运会的节日要来了,咱们去看看那个叫奥运的村子。”
  
  云观商哭笑不得,这妖怪不知道奥运是何物?如果知道是人类展示肉体强健的节日,绿荷大概就没心思关心了。他摘下墨镜向外看了看,说了声:“有意思!”
  
  北四环正中安慧桥的南面是奥体中心,那是十八年前亚运会的主会场,北面是更宏伟壮观的奥运主会场,一座鸟巢,一座水立方。
  
  还有一个月北京就将举办奥运会,已经完工的奥运场馆成了人们观光的场所,水立方映出五光十色来,引来游人无数。绿荷也往人多的地方去,云观商拉住她,“那边有靠背椅,我们坐着看就是。”
  
  绿荷听话地跟着坐下,她看到对面的椅子上也坐着两个人,男的是宽容,女的是巫马竹,两个在说着什么。
  
  “你说他们两人是在恋爱吗?”绿荷痴心地问。
  
  “管我什么事,爱情也虚伪的很。”云观商的出世态度有些过分。
  
  “这也不管你的事,那也不管你的事,那你还开出租车做什么,不如死了算了,我以前也不管人事,现在想体验,就想知道爱情是什么?”绿荷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盯着对面两个年轻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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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11 08:32:00 | 显示全部楼层
  云观商叹气,心道果真是自己心冷了?看着一腔热情的绿荷,他觉得十分有趣。当下竖起耳朵听宽容和巫马竹说话。
  
  “竹子,你说人去世后有灵魂,我依然不相信,父母去世了,他们的灵魂怎么没回来看望过我?”这个时候的宽容希望灵魂的存在。
  
  巫马竹劝解道:“他们是善良的人,灵魂一定去了天堂,在天堂幸福地看着你。”
  
  “是吗?可惜我不相信看不见的事物。”宽容低头无语,他不再失魂落魄,但是挂念父母的心总是那样疼。
  
  “宽容,旅游公司被一个叫臣启的人占有,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臣启是神美电器的总经理,还奇怪地吞并了俊野公司,我记得147号说过臣启和花锦的事,他也许真的可以未卜先知,他很可能知道臣启用了什么方法占有了你父母的公司。”巫马竹的话有道理,宽容不迷信,但是他亲眼见过病例上的白纸黑字,147号说过的事情有许多发生了,报纸上也登载了伊俊野夫妇死亡的消息和俊野公司被神美公司兼并的新闻。
  
  “竹子,你真的很细心,我们去医院问问他。”两人买了一些水果,晚上拜访安定医院,景芙让他们进去。
  
  病房的门打开,147号还在沉睡之中,景芙担心地看着,“我们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体内的艾司唑仑含量惊人,我们尽力稀释了,好在他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只是每天早上一测量,艾司唑仑的含量又上去了,导致他天天昏睡。”
  
  “什么?难道以人故意针对他,谁会对一个疯子动手?”宽容是聪明人,固执的降低,让他可以清晰地分析原由。
  
  “芙姨,我想晚上呆在病房。”宽容猜测有人夜里进病房给147打针,景芙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医院是灵异事件频现的场所,精神病医院更是让人觉得可怕。巫马竹壮着胆子和宽容呆在病房里,但是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一些可怕的事情。
  
  “宽容,你说医院里会不会有鬼?”巫马竹使劲往他身上靠,宽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人生的依靠,现在一个女孩靠在他身上,给了他责任感,也让他有了相互的依靠,他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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