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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诗

[转帖] 搞鬼一家人第一部——《与魅共舞》作者-----裟椤双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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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8 01:20:29 | 显示全部楼层
   没了那让人讨厌的锐气跟动不动就跟人拼命的狠毒,缩在地上的拂雪,像只无助的小猫,小心又卑微地乞求着人类的怜悯,瘦小的身体因为害怕,阵阵颤抖。
  
   看起来,她真的很怕三川白狐,怕他不要她。
  
   式神是什么东西,古灵夕不知道,她只是在想,要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一个女人,姑且算拂雪是个女人吧,可以以这么强的敬畏以及维护之心,膜拜神祗一样,祈求留在对方身边。
  
   反观她自己,何尝不想永远留在钟晨煊身边。那种想长久留在一个人身边的念头,生怕哪天一个不经意的意外,就消失在对方的生命中的恐惧,也许是跟拂雪相似的吧。
  
   古灵夕看着收缴了她“武器”的钟晨煊,联想到他这么久以来对她的“恨铁不成钢”,也许他对自己真的很失望吧。有一天,他会不会像扔一个没用的朽木一样,不要自己了呢?
  
   看着拂雪现在的模样,古灵夕居然有了一丝我见尤怜兔死狐悲的复杂感情。
  
   钟晨煊扔掉手里的道具,冷着脸在古灵夕耳畔低声说道:“下次拼命的时候,直接用板凳桌子砸,砖头也行,千万别用纸糊的刀枪。既没用,还丢人。”
  
   “我……知道了……”古灵夕沮丧地对着手指,在钟晨煊面前,她几时干过让他称赞的事?长此以往,他可能真的会厌恶吧。谁又会愿意让一个只会添乱丢人的家伙总在眼前晃悠呢?
  
   钟晨煊跟三川白狐如出一辙的冷冷表情,让古灵夕的心情越发低落起来。
  
   “还不认输?”三川白狐朝前走了几步,姿态稳健潇洒,精致的狩衣如雪纯白,每一寸都泛着让人莫敢逼视的高贵威仪。
  
   钟晨煊迎着他的目光,一掀长衫,黑衣舞动,眼神如钜的他,整个人如落进深湖之中的一缕墨迹,沉淀出神秘绵长的痕迹,平和大气,锋芒暗藏。
  
   当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外人眼中时,轻易就能感觉出在他们之间涌动的暗流,只要任何一方略一撩动,打破了某种约定好的平衡,暗流必然化作狂涛,淹没一切。
  
   钟晨煊的眼中,是三川白狐傲然俯视的笑容。
  
   三川白狐眼中,是钟晨煊稳如磐石的气势。
  
   十年前,他们也曾这般相对而立……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张雪白符纸箭一般射出,跟从另一个方向飞出的,带着一道长长的火焰尾翼的红色符纸激撞在一起,变成一团红白相间的火球,在空中炸裂开来。
  
   只得一弯残月的天空下,立着一片宽阔的残垣断壁,被火球的威力震得前后摇晃,砖头碎瓦纷纷落下。
  
   废墟中央,一块直径约十米的土地反常地朝外拱起,并如活人的胸膛一样有节奏地起伏着,碎砖之下,隐隐透着时而血红时而暗蓝的光。看上去诡异之极。
  
   一身白色唐装的三川白狐,站在一截被拦腰截断的树桩上,以恳求地目光看着对面站在断壁之上的钟晨煊。
  
   “你疯了?”钟晨煊的红色长衫,火一样在天际的残光下猎猎而动,鲜活而霸气的颜色,映衬着一张尚透着几分稚气的年轻脸孔。
  
   “一年,只要再过一年,那个时候再向它下手!”三川白狐几乎是在乞求,“晨煊,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
  
   说话时,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地下那团会呼吸的异物,眼神里有紧张,有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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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8 01:20: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可能!”钟晨煊断然拒绝,脚下一发力,飞鸟般落到三川白狐身边,一把将他衣领揪住从树桩上拽了下来,指着地下说,“身为阴阳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三川白狐咬紧牙,抓住钟晨煊的手一字一句道,“可是这样的机会,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吞缘火蛟本就是世间罕有的妖魔,何况这只已经吞食了多人的情腺,又被我父亲封印于龙女像中敞放于世间,既融了怨灵之阴气,又吸了天地之精华,已修成了半实体,假以时日,待它完全成形之后,以极阳之火淬炼,加上我三川家独有方术,修成的火蛟凰牙刀将是举世神器。你现在要它形神俱灭的话,什么都没有了!!”
  
  钟晨煊松开了手,陌生人一般看着他,说:“吞缘火蛟本是无形之物,吞食的情腺越多,受人精气越重,长聚于体内,可渐次生出血肉。一旦完全成形,即成可完全左右人类七情六欲的妖魔。”钟晨煊摇摇头,“不对,不止是妖魔,应该是妖魔之中的‘神’。因为它会拥有完全独立,且毫不逊色于最聪明的人类的思维。只要它愿意,可以将全世界的人类变为没有情腺的行尸走肉。如同当年那些在岑家园子里发疯的人一样。”
  
   “我知道。”三川白狐平静地回答。
  
   钟晨煊的眸子几乎喷出火来,怒斥:“你明知还要故犯?!”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在两个男人之间游走。
  
   “待它完全成形之后再下手。”三川白狐突然单膝跪下,“算我求你。修炼出火蛟凰牙刀是三川家历代的心愿,可惜多年来皆机缘不足,难偿夙愿,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望你成全!”
  
  钟晨煊退开一步,摇头:“不可能。”他指着废墟之外,那片沉睡于黑夜之下的城市,“你可知这片废墟之外,有多少条无辜性命?!不论你们三川家还是我们钟家,唯一要恪守的职责,就是保护这个世界不被邪魔侵害,你身为三川家的传人,不但不尽本分,还助纣为虐,居然想用人类的情腺继续饲养火蛟!你……”
  
   “你根本不了解火蛟凰牙刀对我整个家族,甚至整个世界的意义!”三川白狐激动地站起身,俊美如画的面容在晃动的光影下呈现着少有的激昂乃至悲壮,“为了更好地守护这个世界,我们不得不做出小小牺牲。对此,我也很难过。可是,等到火蛟凰牙刀出世的那天,你会明白,一切牺牲都是必要且值得的。”
  
   “狡辩。”钟晨煊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可知道失去情腺对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轻则无知无觉如死物了却残生,重则杀人不眨眼,贻害至亲。若人人都没了情腺,根本不需什么邪灵妖魔作祟,不消一年,这世界就会在人类的自相残杀戮中毁于一旦。你明知其中厉害,竟还擅自开了你父亲留于龙女像背后的封印,放出火蛟作祟。”他顿了顿,冷冷道,“你不配做阴阳师。”
  
   头顶的冷月被墨团一样的云层遮蔽成了一条银色的细线,黯淡的光影投在三川白狐脸上,一双眼睛亦如天上弯月般,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线。
  
   他扬起光滑的脖颈,笑得比月光还皎洁:“我父亲的初衷,也是不愿意毁灭它的呀。”
  
   钟晨煊一怔。
  
   “你也知火蛟非一般妖物。它生而无形,不过是承无尽谭底的邪祟之气而成的红蓝两道光而已,本就无形,何来形神俱灭之说。所以,若火蛟不食情腺,不成实体,天下间无人能损其分毫。”三川白狐淡然说道,“当年,它藏身于岑家园子作祟,吞食情腺无数,已初具实体,若我父亲有心毁之,焉能留它到今日!我父亲的想法,同我是一样的呢。”三川白狐轻叹,“他只是将火蛟封于画中,要它花上数年时间吸收聚集在它体内的情腺与怨灵阴气,再受天地精华,待我们后辈几十年后开启封印,再以情腺饲养,让火蛟彻底成形,如此当可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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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8 01: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放心,有我在,你们三川家的宏图大计就不可能实现。”钟晨煊果断终止了三川白狐的慷慨陈词,冰冷的口气里,却隐含着些微的惋惜,“我以为,我们能一直是朋友。”
  
   “是你执意破坏。”三川白狐纵身跃起,停在距拱地中心不过三尺的空中,双臂轻舒,一道雪光随着他喃喃而出的咒语,从他身体里缓缓而出,回旋游动的无数雪点,将他整个人包裹得如同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
  
   “一炷香的时间,若我不能阻止你杀掉火蛟。我认输,你可以拿走我所拥有的,任何一件东西。”三川白狐的笑容渐渐隐去,每个字都是霜刀雪剑,“若你输了,十年之内不得再碰火蛟一根手指!”
  
   钟晨煊笑笑,道:“你总是这么自信,只要我十年时间。”
  
   “十年足矣。”
  
   三川白狐的双眼,光华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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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9 13:00:32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给我等到了,真高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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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4 13:38:18 | 显示全部楼层
hai,不更了么?我一直喜欢看啊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10-15 07:31:08 | 显示全部楼层
叫你说中了,昨天才有新的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10-15 07:31:29 | 显示全部楼层
   钟晨煊扔掉手里的道具,冷着脸在古灵夕耳畔低声说道:“下次拼命的时候,直接用板凳桌子砸,砖头也行,千万别用纸糊的刀枪。既没用,还丢人。”
  
   “我……知道了……”古灵夕沮丧地对着手指,在钟晨煊面前,她几时干过让他称赞的事?长此以往,他可能真的会厌恶吧。谁又会愿意让一个只会添乱丢人的家伙总在眼前晃悠呢?
  
   钟晨煊跟三川白狐如出一辙的冷冷表情,让古灵夕的心情越发低落起来。
  
   “还不认输?”三川白狐朝前走了几步,姿态稳健潇洒,精致的狩衣如雪纯白,每一寸都泛着让人莫敢逼视的高贵威仪。
  
   钟晨煊迎着他的目光,一掀长衫,黑衣舞动,眼神如钜的他,整个人如落进深湖之中的一缕墨迹,沉淀出神秘绵长的痕迹,平和大气,锋芒暗藏。
  
   当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外人眼中时,轻易就能感觉出在他们之间涌动的暗流,只要任何一方略一撩动,打破了某种约定好的平衡,暗流必然化作狂涛,淹没一切。
  
   钟晨煊的眼中,是三川白狐傲然俯视的笑容。
  
   三川白狐眼中,是钟晨煊稳如磐石的气势。
  
   十年前,他们也曾这般相对而立……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张雪白符纸箭一般射出,跟从另一个方向飞出的,带着一道长长的火焰尾翼的红色符纸激撞在一起,变成一团红白相间的火球,在空中炸裂开来。
  
   只得一弯残月的天空下,立着一片宽阔的残垣断壁,被火球的威力震得前后摇晃,砖头碎瓦纷纷落下。
  
   废墟中央,一块直径约十米的土地反常地朝外拱起,并如活人的胸膛一样有节奏地起伏着,碎砖之下,隐隐透着时而血红时而暗蓝的光。看上去诡异之极。
  
   一身白色唐装的三川白狐,站在一截被拦腰截断的树桩上,以恳求地目光看着对面站在断壁之上的钟晨煊。
  
   “你疯了?”钟晨煊的红色长衫,火一样在天际的残光下猎猎而动,鲜活而霸气的颜色,映衬着一张尚透着几分稚气的年轻脸孔。
  
   “一年,只要再过一年,那个时候再向它下手!”三川白狐几乎是在乞求,“晨煊,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
  
   说话时,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地下那团会呼吸的异物,眼神里有紧张,有兴奋。
  
   “不可能!”钟晨煊断然拒绝,脚下一发力,飞鸟般落到三川白狐身边,一把将他衣领揪住从树桩上拽了下来,指着地下说,“身为阴阳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三川白狐咬紧牙,抓住钟晨煊的手一字一句道,“可是这样的机会,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吞缘火蛟本就是世间罕有的妖魔,何况这只已经吞食了多人的情腺,又被我父亲封印于龙女像中敞放于世间,既融了怨灵之阴气,又吸了天地之精华,已修成了半实体,假以时日,待它完全成形之后,以极阳之火淬炼,加上我三川家独有方术,修成的火蛟凰牙刀将是举世神器。你现在要它形神俱灭的话,什么都没有了!!”
  
   钟晨煊松开了手,陌生人一般看着他,说:“吞缘火蛟本是无形之物,吞食的情腺越多,受人精气越重,长聚于体内,可渐次生出血肉。一旦完全成形,即成可完全左右人类七情六欲的妖魔。”钟晨煊摇摇头,“不对,不止是妖魔,应该是妖魔之中的‘神’。因为它会拥有完全独立,且毫不逊色于最聪明的人类的思维。只要它愿意,可以将全世界的人类变为没有情腺的行尸走肉。如同当年那些在岑家园子里发疯的人一样。”
  
   “我知道。”三川白狐平静地回答。
  
   钟晨煊的眸子几乎喷出火来,怒斥:“你明知还要故犯?!”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在两个男人之间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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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07:31:54 | 显示全部楼层
   “待它完全成形之后再下手。”三川白狐突然单膝跪下,“算我求你。修炼出火蛟凰牙刀是三川家历代的心愿,可惜多年来皆机缘不足,难偿夙愿,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希望你成全!”
  
   钟晨煊退开一步,摇头:“不可能。”他指着废墟之外,那片沉睡于黑夜之下的城市,“你可知这片废墟之外,有多少条无辜性命?!不论你们三川家还是我们钟家,唯一要恪守的职责,就是保护这个世界不被邪魔侵害,你身为三川家的传人,不但不尽本分,还助纣为虐,居然想用人类的情腺继续饲养火蛟!你……”
  
   “你根本不了解火蛟凰牙刀对我整个家族,甚至整个世界的意义!”三川白狐激动地站起身,俊美如画的面容在晃动的光影下呈现着少有的激昂乃至悲壮,“为了更好地守护这个世界,我们不得不做出小小牺牲。对此,我也很难过。可是,等到火蛟凰牙刀出世的那天,你会明白,一切牺牲都是必要且值得的。”
  
   “狡辩。”钟晨煊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可知道失去情腺对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轻则无知无觉如死物了却残生,重则杀人不眨眼,贻害至亲。若人人都没了情腺,根本不需什么邪灵妖魔作祟,不消一年,这世界就会在人类的自相残杀戮中毁于一旦。你明知其中厉害,竟还擅自开了你父亲留于龙女像背后的封印,放出火蛟作祟。”他顿了顿,冷冷道,“你不配做阴阳师。”
  
   头顶的冷月被墨团一样的云层遮蔽成了一条银色的细线,黯淡的光影投在三川白狐脸上,一双眼睛亦如天上弯月般,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线。
  
   他扬起光滑的脖颈,笑得比月光还皎洁:“我父亲的初衷,也是不愿意毁灭它的呀。”
  
   钟晨煊一怔。
  
   “你也知火蛟非一般妖物。它生而无形,不过是承无尽谭底的邪祟之气而成的红蓝两道光而已,本就无形,何来形神俱灭之说。所以,若火蛟不食情腺,不成实体,天下间无人能损其分毫。”三川白狐淡然说道,“当年,它藏身于岑家园子作祟,吞食情腺无数,已初具实体,若我父亲有心毁之,焉能留它到今日!我父亲的想法,同我是一样的呢。”三川白狐轻叹,“他只是将火蛟封于画中,要它花上数年时间吸收聚集在它体内的情腺与怨灵阴气,再受天地精华,待我们后辈几十年后开启封印,再以情腺饲养,让火蛟彻底成形,如此当可炼成……”
  
   “放心,有我在,你们三川家的宏图大计就不可能实现。”钟晨煊果断终止了三川白狐的慷慨陈词,冰冷的口气里,却隐含着些微的惋惜,“我以为,我们能一直是朋友。”
  
   “是你执意破坏。”三川白狐纵身跃起,停在距拱地中心不过三尺的空中,双臂轻舒,一道雪光随着他喃喃而出的咒语,从他身体里缓缓而出,回旋游动的无数雪点,将他整个人包裹得如同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
  
   “一炷香的时间,若我不能阻止你杀掉火蛟。我认输,你可以拿走我所拥有的,任何一件东西。”三川白狐的笑容渐渐隐去,每个字都是霜刀雪剑,“若你输了,十年之内不得再碰火蛟一根手指!”
  
   钟晨煊笑笑,道:“你总是这么自信,只要我十年时间。”
  
   “十年足矣。”
  
   三川白狐的双眼,光华犀利。
  
   狂影乱舞,冰火相袭,两个男人之间爆发了人生中第一场真正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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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07:32:06 | 显示全部楼层
   天际的月亮被涌动的云雾彻底埋葬,钟晨煊捂的手臂淌着殷红的血,手里那柄如骄阳炽烈的红色利剑,冷冷指向倒地不起的三川白狐——
  
   “你输了。”
  
   三川白狐拭去嘴角的鲜血,笑:“你要拿走什么?”
  
   钟晨煊一言不发,转身径直走向废墟中央。那块拱起土地的下头,那个怪物仍在拼死挣扎。
  
   “今后,你是你,我是我。”钟晨煊朝举起剑,眼神如剑光冷冽,“钟家与三川家,再无瓜葛。”
  
   剑中红光耀出,以龙腾虎奔之势朝那地下怪物扑去。
  
   一心除害的钟晨煊,大功告成前的刹那,突觉背脊上扫过一阵寒风,继而便是一阵麻痹,从背心迅即扩散至全身。整个人如同被封在一块硕大的冰块中,不止本人动弹不得,连从他手中红剑中扑出的剑气也被“冻”在了离怪物不到一尺的地方。
  
   一枚细细长针,深深刺在钟晨煊的背心,针身上,缠绕涌动着妖异的白气。
  
   三川白狐撑着身子站起来,半睁着满布血丝的眼睛,猛咳出一口鲜血来,踉跄着跑到钟晨煊身前,口中念起咒语,出掌朝那怪物所在之处猛地一划。
  
   轰隆一声,面前那拱起的土地爆裂开来,红蓝交织的强光闪过,一个如蛇蜿蜒的黑影自底下呼啸而出,直冲天际,瞬间没了踪影。
  
   一声大喝从钟晨煊身体里爆发而出,震碎了身上那层将他与剑气双双凝固的无形束缚。
  
   剑气从凝固状被释放出来,直扑到已经空空如也的凹地里。
  
   纷纷溅起的土块里,瘫坐在地的三川白狐,虚弱地朝钟晨煊举起了大拇指:“钟家人果然厉害……我的雪魂刺……也只有你能在这么短时间摆脱,呵呵。”
  
   “也只有你三川白狐,能舍弃十年修为使出雪魂刺,将我整个人封印。”钟晨煊喘着粗气,手臂上的伤口比之前更严重,鲜血如溪水般涌出,“不过,不暗箭伤人是三川家的规矩吧。你不仅输了招数,还输了你们三川家的尊严。”
  
   三川白狐深吸了口气,起身朝他鞠了一躬:“事关重大,不得不为。”
  
   “我会把它抓回来。”钟晨煊看着天空,手下一动,利剑消失于掌中。
  
   “呵呵。”三川白狐一笑,“我想,十年之后你才有这机会了。你找不到它的。”
  
   钟晨煊冷睨他一眼,转身离开。
  
   “我会离开中国,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再比一场,如果我输了,从此便绝了造火蛟凰牙刀的念头,如果你输了,我不但要完成我三川家的夙愿,还要带走届时你身边最重要的一个人。”三川白狐在他背后缓缓说道,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狡黠的线。
  
   钟晨煊停下脚步,侧头道:“我没有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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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07:32:23 | 显示全部楼层
   “会有的。”三川白狐轻笑,“你忘了三川家最擅烛占,能知未来么?”他收起笑容,眼中高深莫测,“是个女人。”
  
   钟晨煊嗤之以鼻地笑笑,道:“十年之约,我记下了。”
  
   三川白狐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喃喃:“你不会赢我的。”
  
   远处,传来喧嚣的人声,他们之间的一场大战,已然惊动了他人。
  
   三川白狐闭上眼,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圆圈,身形顿时淡去无踪。
  
   废墟上,只留下一个余烟未尽的深坑……
  
  
  
   “你输了。”三川白狐掂了掂手中的锦囊,蓝底金线的织物里,隐隐起伏,似有活物暗藏其中。
  
   钟晨煊笑看着他手中的战利品,不语。
  
   三川白狐走到古灵夕身边,打量了她一眼,道:“非国色天香,带回去当个贴身女佣到还勉强。”
  
   他的目光,让古灵夕像触电一样弹开了去,大叫:“你你!你个狐狸疯子胡说八道什么!”
  
   三川白狐的下巴朝钟晨煊一扬:“你问问你的老钟,十年前我们是否有这么一个约定。”
  
   “老钟……”古灵夕转过头,苦大仇深地看着钟晨煊。
  
   “我们的确约定,十年之后,若他降伏火蛟,就带走我身边最重要的一个……女人。”钟晨煊平静地承认了。
  
   古灵夕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明明是场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却在她心里搅起了一层异常的涟漪——最重要的女人,这几个字简直有如魔咒,把她的小心肝儿整得噗通噗通乱跳。
  
   “我也觉得不应该是你啊!”
  
   钟晨煊半死不活的一句话,立刻把古灵夕的小涟漪荡平成一地瓦砾。
  
   拂雪鄙夷的双眼里,分明也是完全赞同钟晨煊的意思。
  
   三川白狐一扬眉,高深莫测地凑近古灵夕,挑衅般的喃喃:“你信我还是信他?我想,你肯定希望我说的才是真的吧。”
  
   “滚!”古灵夕转低落为暴怒,朝他一声狮子吼,然后投给钟晨煊咬牙切齿的一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求我我还不稀罕呢,谁当你女人谁倒霉!”
  
   “我同意。”钟晨煊挠了挠鼻子,把小脸在白色跟红色之间反复轮回的古灵夕拨到一旁,看看眼前的狼藉一片,对三川白狐一笑,“你也得走出这家戏院,才能把这个笨女人带走啊。”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从侧门处传来,满头大汗的严伯一溜小跑出来,眼前的情景把他震得脸色巨变。
  
   “这……这怎么是好……这怎么是好……”他看着血流成河的室内,东倒西歪的观众,嘴唇剧烈颤抖着,双手神经质地揉着衣角,几乎要站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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