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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黑色法则》[完结]做了5年刑警,说说那几年未公开的神秘凶杀案,作者: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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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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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3-14 10: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22 决战
      第二天我们忙活了一上午,准备各种事。上头也跟部队协商好了,找了两个狙击手先去普陀山埋伏,还有一个军用吉普特意来警局一趟,把杜兴要的护具和一把狙击枪送了过来。
      我本来好奇这套护具长什么样?穿在身上后到底有多少的防弹效果?但我又一琢磨,自己也别打着提前试试的主意了,就算跟自己想的有偏差那又能怎么办?还能不穿咋的。
      中午时,我们仨吃了顿特别好的午餐,很丰盛,可以说天山飞的,地上爬的都有,本来还想要点海鲜,后来一寻思算了,海鲜这东西不能乱吃,万一吃跑肚了可咋整?晚上跟枪煞决斗,哪有功夫上厕所啊?
      杜兴一边吃还一边感叹一句,说没酒喝,这我能理解,对好这口儿的人来说,这顿美餐不配酒真的可惜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下午两点左右,我们仨启程了,我发现这次我们出警很隆重,警局里的同事几乎都来送了,本来我没想那么多,被他们这么一弄,反倒有些压力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该跟这些人说啥,索性笑了笑就当告别了。
      日期:2014-03-13 20:52:00
      这次我们没开警车,弄了一个面包车,毕竟这种车能多装东西。警局这边也商量好了,派二十名特警在就近的派出所听令,我们要需要支援,只要跟他们联系,他们就即刻出动。
      算起来一年多没来普陀山了,这里变化不小,以前我们还在这里遇到鬼打墙了,这次那些迷惑人的小树都被砍了,倒是方便我们开车上山。
      等到了那鬼庙下车后,我还特意四下看了看。我在找那两名狙击手,只是这里灌木丛依旧很浓,我猜他俩就在某个灌木里趴着,但我没特意跟他们打招呼,我明白他们不会回应的,这也是狙击手的一个基本素质嘛,要耐得住寂寞与干扰。

      我们仨就在这面包车前准备起来。
      这次我开了眼界,军方的装备果然比警局的要强很多,也不说他们给杜兴配得狙击枪多先进了,就说我和刘千手要穿的那套护具,看的就让我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这套护具大体上分为三个组成部分,一个是避弹衣,这衣服比我印象中那种的要厚,而且料子也硬,我心说这算不算加厚型的,能抗住更狠得子弹呢?
      另外就是头盔和防弹盾了。
      日期:2014-03-13 20:55:00
      头盔上还带着面具,带上它有种当电焊工人的感觉,尤其这面具是透明的,扣在眼前还真不耽误什么事。
      至于那防弹盾,没说的,护在我们面前,算是我和刘千手的第一个保护伞了。
      杜兴没跟我们一样穿这套防护装备,他反倒往自己身上抹了一些药膏和油料,让他整个人跟鬼庙房檐的颜色差不多,这么一来,他带着狙击枪埋伏在这里,再借着夜色,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杜兴提前跟我们告别,嗖嗖爬到房檐上去,我们为了互相通讯方便,还都带着特殊的对讲机。杜兴走的时候也跟我提了一句,让我在手机关机前给枪煞发一条短信,告诉他我们在普陀山这里等他,让他准时“赴约”,尤其别忘了带着他那破鸟。

      我明白杜兴的意思,今晚我们不仅要把枪煞收拾了,还要解决他的爱鹰。
      我本想照着杜兴原话把短信发出去,但又一合计,这内容不是那么有力度,我自己错措词,又弄了个更狠的内容。
      我模仿枪煞之前的语气,给他这么回了一个短信,今晚普陀山鬼庙,人鸟皆毙。
      其实从我们到达鬼庙以后,我就时不时留意着刘千手的表情,他女儿七七还在枪煞手上呢,我们今晚真要把枪煞击毙了,他女人怎么办?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她呢?
      日期:2014-03-13 20:55:00
      不过这都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事了,我们自己性命都难保呢,先把眼前这劫渡过再说吧。
      我和刘千手都躲在鬼庙里,我俩还特意背对背坐着,把防弹盾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这样只要枪煞出现了,杜兴那边会用对讲机给我们提醒,我俩也会在瞬间做出反应。而且刘千手还把他那坛子抱过来了,趁上午的工夫,他做了一个大兜子,把坛子和那盒子全放到这兜子里。
      这次熬时间,我和刘千手都比杜兴要好过一些,至少我俩能靠着活动身子和吸烟解闷。

      这样一直熬到快十二点,杜兴那边也没发出警报,我心里有些纳闷了,心说难道枪煞要爽约?或者说他本来已经赶到了,但看出我们这布防以后,吓得没胆子过来了?
      我觉得我猜的这两种可能都不对,枪煞是什么人?能被这个吓住才怪呢。
      而且就像附和我这想法似的,突然间,远处传来一阵鹰鸣声。这也不用杜兴特意警告什么了,这鹰鸣简直就是枪煞的一个招牌。
      刘千手对我使个眼色,我俩急忙把防爆盾拿起来,又并排向庙门靠去。

      这庙门本来是关着的,为了让枪煞发现我们,我俩配合着又把这庙门打开。
      日期:2014-03-13 20:57:00
      刘千手躲在庙门后面拽门,我拿个防爆盾,先把露出来的门缝给堵上。也亏了我这么做了,当门刚露出小缝隙时,我这防爆盾上就挨了一子弹。
      这子弹打得真狠,砰的一声在防爆盾上留下一个小坑。如果没有防爆盾挡着,这小坑绝对会印在我眉心上。
      这什么感觉?我觉得自己刚在鬼门关转悠一圈。
      我不敢大意,急忙把防弹盾调整一下,把这小坑移到一边上去。等忙活完这个,我又问刘千手,“咱们啥时候出去好?”
      刘千手稍微一琢磨,摇摇头说,“现在这样就挺好,既然枪煞已经发现咱们了,咱们就在门口这死撑,他也一定会过来的。”
      我应了声好,而且这门缝小,只能容一个人站在这儿,我就没跟刘千手替岗,就拿自己当起诱饵来。
      我透过防弹盾能看到外面的一举一动,我是没找到枪煞在哪,不过看着那只空中嘚瑟的绿鹰,我挺烦的。
      估计有个狙击手跟我这想法差不多,尤其狙击枪发的距离也远,突然间,灌木丛里传来一声枪响,绿鹰整个身体在空中一顿,接着大头冲下的摔了下来。
      日期:2014-03-13 21:00:00

      不是我幸灾乐祸,而是看到这情况真的很解气,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好,还把这好消息分享给刘千手。
      刘千手本来没想抽热闹,听我这么一说,他还把脑袋挤过来往外面看了看。
      他隔着防弹盾指着远方一处灌木丛说,“看到那里出现的白烟没?那个狙击手刚才在那埋伏的,不过现在就没准去哪了,他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我没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培训,不懂狙击手打枪时的说道,也没看到那股烟,但我觉得这名狙击手是好样的,枪法一流。
      我稍微松了口气,觉得今晚我们三个高手对阵枪煞,他是有难了。
      我本以为枪战会就此拉开序幕呢,但出乎意料的是,接下来整个环境又平静下来,除了刮风的呼呼声以外,并没任何枪响。
      我特想问问杜兴啥情况了,发现枪煞没?但这时候不适合问话。我没掐表算,估摸过了一刻钟吧,突然间,外面传来连续的砰砰声。
      日期:2014-03-13 21:03:00
      这不是狙击枪的声音,我能品出来,这砰砰声的间隔时间稍微有点长,也不像是冲锋枪打出来的。
      我琢磨上了,猜这是什么枪械,但刘千手识货,凭这几声枪响就很肯定的告诉我,“这是0.5的快枪弹,没想到枪煞除了有微声冲锋枪以外,还带着沙漠之鹰手枪。”

      我可知道沙漠之鹰的大名,别看这是手枪,但威力很猛的,不比步枪差哪去,而且说实话,这枪声真有震撼力。
      我纳闷上了,心说枪煞有微声冲锋枪不用,干嘛用这种手枪?他也不怕打出枪声来引起我们的注意么?
      没等我问,刘千手又叹了口气多说一句,“枪煞是在示威,他一定把杀了绿鹰的那个狙击手给解决了,刚才这狙击手一声枪响杀了他心肝宝贝,他就以其人之道,用同样几声枪响,结束了这名枪手的生命。”
      日期:2014-03-13 21:03:00
      我听得神色一暗,虽然刘千手这说法没被证实,但我相信他说的没错,这么一来,我们这边岂不是二打一了?

      刚才枪响时,杜兴和另外那个狙击手都没动静,我估计不是他俩都疏忽了没发现枪煞的位置,而是枪煞很聪明,选在一个特异隐蔽的地点开枪的。
      本来我打算就这么一直挤在庙门前观望呢,但刘千手忍不住了,跟我说,“李峰,咱俩出去吧,现在这形势对我们不利了,咱俩虽然帮不上大忙,但也尽量‘暴露’自己,试着分散枪煞的注意力吧。”
      我有些不情愿,不过没法子,我先举着防弹盾,让自己缩着身子,一点点的出了庙门,又平行的往旁边墙上贴去。
      刘千手也仿效我这举动,可没想到我俩这么积极的想吸引枪煞,枪煞却根本不为所动,反倒把主意打在另外那个狙击手身上。又有人要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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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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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3-16 23:01: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23决战(二)
      我举着防弹盾这么大咧咧的站着,虽然这么一来,我视野面更宽了,但我的心却更加压抑与害怕。
      虽说有防弹盾保护,我知道就算枪煞开枪,他子弹也打不进来,但我心里就转过不这个劲来,总觉得自己完全暴露在枪煞的枪口之下。
      我扭头看了眼刘千手,他倒是比我镇定,双眼冷冷的望着远方。我们僵持的在这里站了好几分钟。
      突然间,杜兴用对讲机跟我俩悄悄通信了。他说,“我找不到枪煞在哪,你俩多动动,甚至骂几句,把枪煞引出来。”
      我心说这不是原来的计划啊?原来不是说好了我干站着当饵就行了?但我也知道,计划不如变化快,我们这边不能再死人了,如果另外那个狙击手挂了,我们哥仨的死期也就到了。
      为了杀死枪煞,我又降低了底线,强忍着心头出现的那种慌乱感,贴着墙平行的走了起来。
      我一边走一边琢磨着,杜兴要我骂人,可我平时不怎么骂人,如果只用娘艹的,或者他妈他娘这类的字眼,对枪煞也没啥杀伤力啊,弄不好我嗓子喊哑了,他都不带理我的。

      日期:2014-03-14 20:15:00
      我又把心思用在枪煞的性格上,这可是个倔脾气的主儿,尤其还有点高傲,他不是当过王牌特种兵么?打心里一定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高。我想从这角度入手,就用小偷小摸这类损人的话埋汰他。
      我特意嗯嗯两声顺顺嗓子,又使劲吼了起来,“枪煞!我昨天看个新闻,你说,咱们市中央大街的井盖子是不是你偷的?”
      刘千手也跟我一样,为了吸引枪煞,正在贴墙来回走着呢。他倒是跟我玩起配合了,听我吼完立刻应声符合一句,“没错!枪煞这土鳖赌场被封了,没收入了,这几天为了糊口,一定去偷井盖子了。”
      我不知道枪煞听完我这话有什么反应,但对讲机里传来噗的一声,大油倒是憋不住回应一下。
      我倒不是为了在杜兴面前卖乖,只是我觉得杜兴能有这种感觉,那枪煞也好过不到哪去。

      我又急忙开口喊一句,“枪煞,我再问你,前几天和平路有家狗肉馆被抢了,丢了一百多块现金,你说,这是不是你干的?”
      刘千手回应,“就是他!这损玩意儿连小女孩都绑架,还有啥缺德事干不出来的?他那老脸啊,早丢没了。”
      日期:2014-03-14 20:15:00
      我看灌木丛里依然没动静,没灰心,继续琢磨上了,可这么一分神,我脚下没留意,一下拌在一个石头上。
      我突然踉跄一下,这可把我吓坏了,我正骂枪煞骂的过瘾呢,真要一疏忽摔个大前趴子,把自己完全暴露了,枪煞不得抓住机会狠狠补回来?至少也得在我脑门上留个窟窿吧?
      不过好在我控制住平衡了,晃悠几下没摔下去。
      但这时候突变来了,有处灌木丛先砰的一声响了一枪,随后远处另外一个灌木丛也砰的打了一枪。这还没完,紧接着,我脑顶上又砰了一声,杜兴也开枪了。
      这三枪是有顺序的,我一时间都愣了,不知道这顺序到底有啥说法,但可以肯定的是,枪煞和我们这边又交上火了,而且那个狙击手和杜兴都参战了。
      我怀疑刚才的突变是不是自己搅合的,难道是因为自己那一个踉跄终于引得枪煞露面了么?
      杜兴开完枪的反应很大,他不在房檐上躲着了,反倒抱着狙击枪,迅速的从上面跳了下来。

      这房檐挺高的,要说我足足有三米,杜兴跳下来时不得不借着一个前滚翻才把下垂的力道全卸掉。
      日期:2014-03-14 20:16:00
      他又不耽误的往我这冲,嗖的一下躲进防弹盾里。
      刘千手也急忙往我这靠,我俩把防弹盾拼在一起,临时弄成大盾牌挡在我们仨面前。
      我看杜兴脑门上都落汗了,这说明他心里波动很大。我就问了一句,“刚才咋回事?”
      杜兴解释,“你的挑衅有了效果,刚才枪煞在一处灌木丛里动了动,咱们的狙击手当先开枪,却打在一件架空的衣服上,枪煞又即刻反击,而我也急忙补了一枪,可形势悲观,只剩咱们仨还活着了。”
      我听得一颗心直往下沉,心说我们又低估枪煞的心理素质与智商了,他弄死第一个狙击手后,抢了一把狙击枪,在我连番挑衅兼露破绽的情况下,他不仅没动怒,还依旧能把猎杀目标放在那名狙击手身上,并做了个陷阱。
      刚才的三枪也很明显了,狙击手被陷阱误导,以为枪煞沉不住气了,当先开枪也因此暴漏了目标,枪煞抓住机会反倒把他灭掉了,杜兴晚了半拍,虽然想把枪煞击毙,但一定又被枪煞逃脱了。

      我心说这次糗大了,我们赔了两个狙击手的命,却只让枪煞那边损失一只鸟,尤其杜兴也暴漏了,不得不回来避难。
      日期:2014-03-14 20:17:00
      我问杜兴还有啥办法没?杜兴愁得眉头都拧到一块去了,他摇摇头算是给了我答案。
      我们这次是有备而来的,除了杜兴的计划外,还有刘千手的奇谋没用,我本来不指着这个,但现在没法子了,又求助的看向刘千手。
      自打杜兴逃回来后,刘千手的脸就沉了下来,面上看,他不仅一丁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反倒让人觉得,他有种舍不得的感觉。
      我看他不说话,急了,催促的说,让他赶紧把他那办法用出来吧。如果他的奇谋也失败了,我们仨趁早自杀,别等着被枪煞逮住折磨了。
      刘千手指挥我,让我配合他一起横着走,向鬼庙的门口凑去。接下来他让杜兴接他的班,把防弹盾举好了,他自己返身走到鬼庙里,把装坛子的兜子拽了出来。
      我和杜兴为了严防死守,把两个防弹盾全顶在门缝前。我趁空扭头看几眼,想知道刘千手要干啥。
      他把坛子先抱出来放在我们身后,又把盒子开起了,我发现这盒子里放着一支怪模怪样的枪,枪身跟手枪差不多,但枪口很大,里面还堵着一个特大号的子弹,看着圆咕隆咚的。
      我怀疑这枪跟信号枪类似,一定是发射烟雾弹这类东西的。我不知道这枪跟那坛子有什么联系,也不懂刘千手的意图。
      日期:2014-03-14 20:17:00
      刘千手看我瞧他,不耐烦了,摆手说,“你别看我,看灌木丛,你俩的任务只要能确定出枪煞的大体位置,我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刘千手这承诺太狠了,我乍一听都不敢相信,不过这话也挺提气,我一下来了求生欲望。
      我的眼力差,望着这一大片灌木丛,压根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杜兴带着狙击枪,虽然被防弹盾挡着,这枪没用,但他想了个笨招,让我辛苦些,一手一个控制两个防弹盾,他也抽身退后,用狙击枪的瞄准镜去寻找目标。
      这防弹盾很沉的,我一个人举两个也举不起来,我就想了个笨法子,把它俩立在地上,虽然这么一弄,防护高度降低一块,但我却能握的更加牢固。
      在杜兴寻找目标这期间,刘千手又“搞怪”了,他先从兜里拿出几块药膏来,捏碎了全抹在我们仨身上。

      这药膏我不知道是啥做的,反正很甜很香,我闻了几口还有种要吐的欲望,但刘千手强调,“让我们一定忍着。”
      接下来他也不管我俩在不在场了,直接跪在地上,对着这坛子膜拜上了,嘴里还嘀嘀咕咕念叨起来,好像在唱什么咒语。
      我有些接受不了他现在的样子,总觉得他是个刑警,还是个探长,这么一弄有点封建迷信的感觉。
      日期:2014-03-14 20:17:00
      这样又过了一小会,杜兴开口了,说他能肯定,枪煞藏在十点钟方向,离我们有二百米远的那片灌木丛中,刚才起风时,这一片灌木丛舞动的不是那么规律。
      他说的十点钟方向是军事术语,说白了就是在我们偏左六十度的方位,我也顺着看了看,只是二百米太远了,我看不出个什么来。
      这时候刘千手停下膜拜的举动,他倒是很认真也很严肃的反问一句,“枪狼,你确定么?”

      杜兴应了一声,还说拿命担保。
      刘千手默默地把那怪手枪举了起来,对着十点钟的方向,稍微犹豫一下后,啪的一下扣动扳机。
      特大号的子弹被射了出去,而且它出了枪口后,就开始往外冒黄烟,这黄烟还臭呢,跟放坏了的鸡蛋一个味儿。
      我发现刘千手射的挺有准头,这颗大号子弹正巧落在那片灌木丛中,子弹冒出的黄烟还在那里急速扩大。
      我双手都拽着防弹盾呢,被这臭味熏得只想捂鼻子,无奈腾不出手来,只好忍着。我是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心说难道刘头儿这一坛子里装的都是子弹么?他想把大量的子弹打过去,熏死枪煞?模仿毒气弹的原理?

      但枪煞也不是傻子啊,刘千手要再打几发过去,枪煞熬不住了,难道不会换地方么?
      刘千手没跟我们解释什么,而且自打开了这一枪后,他显得很着急,生怕这子弹带出来的黄烟散了。
      他又急忙拧开坛盖。
      我一直好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但真看到后,我呆住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充斥在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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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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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3-16 23:01: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24 借阴兵
      虽说跟枪煞决斗到现在,我心里有些疲惫了,但我耳朵没毛病,听力不差。我相信自己没听错,就在这坛子一打开的瞬间,里面传来了呜呜声。
      这呜呜声很轻,但数量很多,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有上千上百的冤魂在哭诉,也好像有数不尽的鬼怪在哭号一般。
      接下来坛口出现了几个小亮点,这亮点是红褐色的,像天空中那暗暗的星星,它们还毫无规律的飘着,忽左忽右的。
      平时遇到危险时,我的心跳总会不自觉的加快,甚至个别情况下,都有种心要跳出嗓子眼的感觉。可这次,我的心跳像突然停止了一样,整个人也一下木讷起来。
      我脑中就一个念头,刘千手这坛子里面装的是魂魄啊。

      我不信鬼,可这时候看着这么离奇的东西,我不信也不行啊。
      那坛子里的呜呜声越来越大,出现在坛口的亮点也越来越多,从几个慢慢演变到几十个。
      更邪门的事出现了,它们又扩大游荡的范围,四处乱飘起来,当接触到那黄烟后,它们兴奋了,还争先发出更怪的呜呜响。
      日期:2014-03-15 22:58:00
      这好像是个讯号,闻到黄烟的在给没闻到的同类“喊话”。它们顺着黄烟向远处飘去,我眼前这道黄烟可是甩出了一个弧形的轨迹,而这些亮点就顺着这个轨迹一直向灌木丛里冲去。
      在最高峰期间,那坛子口都没法看了,一堆堆的亮点往外冒。刘千手的举动也很怪,他跪在地上,做出一副膜拜的样子,或者说像是在忏悔与赎罪,他闭着眼睛念叨起来,眼角还溢出泪珠。
      我不知道刘千手忏悔个什么劲?难不成是在说他把这些阴魂或者阴兵给放跑了,会引来什么天怒么?

      说实话,这时候我都有种不认识刘千手的感觉了,我也有个冲动,放下防弹盾撒丫子跑,我要远离这个灵异古怪的探长。
      不过我强压住了这个想法,还扭头向杜兴看了一眼,我想知道他有什么感觉。
      杜兴本来也盯着刘千手看着,不过他的脸上没害怕的表情,我不知道他不害怕的原因是什么?难道他早就知道了刘头儿的秘密?还是说这爷们胆子大不在乎这个呢?
      杜兴看我望着他,回我一个眼神,那意思让我别愣着,多留意灌木丛的动向。
      我和他又一同向前看去。
      日期:2014-03-15 22:59:00
      那些亮点飞到灌木丛后又变得懒懒散散的,四下飘开了,不过没多久,这些亮点就像收到什么讯号一样,一同往一处灌木丛奔去。

      这灌木丛也有了反应,原本毫无异常的地方突然站起个人来,不是枪煞还能是谁?他胡乱拍着衣服,尖声叫着。
      这可是个硬汉,他能这样,一定是遇不到不小的麻烦。我注意到,有些亮点都已经贴在他身上了。
      我不怎么了解鬼啊神啊这类的事,也不知道这些“阴兵”附在枪煞身上干什么,难道是在吸阳气?
      杜兴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的,他一看枪煞露馅跑出来了,兴奋地骂了句娘艹的,又举着枪对我说,“李峰,防弹盾拿走,我要毙了这兔崽子。”
      我是没好意思反驳他,心说大油他把这防弹盾当成砖头了么?说拿就拿,哪有那么省事的。
      但现在情况紧急,机会可是稍纵即逝的。为了能让杜兴及时开枪,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把防弹盾拿到边上是很费劲,但把它放倒容易啊。
      我还生怕这防弹盾倒得慢呢,一咬牙对着它扑上去了,我和它一起往地上摔。
      日期:2014-03-15 22:59:00
      我隔着它摔在地上,有点疼,尤其肚子里有股气在乱窜,我特想呕吐或者咳嗽几声,不过忍住了,我还急忙仰起头往前看。
      在我有扑到这动作时,枪煞就察觉到了,虽然附在他身上的亮点越来越多,但他不在乎了,还即刻举起了狙击枪。
      砰砰两声枪响,而且这两声几乎是挨着的,一个是枪煞发的,一个是杜兴发的。
      这两位全是顶尖级玩枪的行家,他俩的直觉都很强大,看到对手也举枪时,他们都选择了抢先发动攻击,还同时做了一个回避的动作。
      不过他俩运气都不好,甚至很巧合的是,都把对方打伤而没打死。
      枪煞是胳膊上中了一枪,杜兴是腿上挨了一下。

      枪煞捂着胳膊,吃力下还把狙击枪撇了,他嗷吼着,不甘心的扭头就跑。要我说这哥们绝对属兔子的,他嗖的一下就消失在灌木丛中了。
      而杜兴呢,捂着腿往后一靠,贴着庙墙坐了下来。我看到他大腿上哗哗往外溢血。这可不是好现象,我真担心他伤到动脉了。
      日期:2014-03-15 23:01:00
      但杜兴急救知识多,也懂一些医学常识,急忙用手把伤口压住了,还对我说,“扯块布条,快!”
      我穿着是衬衫,就顺着胳膊使劲一扯,把一个袖子撸了下来,我又快速把它撕成两半递给杜兴。
      杜兴把这布条勒在伤口上,这也有止血的作用。
      我一时间又帮不上什么忙了,虽然枪煞跑了,但我怕他趁机回来补枪,他狙击枪是丢了,但手枪一定还在身上。
      我急忙把防弹盾捡起来,又立在我们面前挡着。

      刘千手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祈祷完了,看我这么紧张兮兮的,他说了句话,“枪煞必死无疑,弄不好现在都成一滩尸水了,你害怕个什么?”
      我本来正打心里防着枪煞呢,也一时忘了阴兵的事了,被刘千手一提醒,我又想起来了。
      我的惧意又上来了,而且这次我是真抹开面子了,对刘千手大喊,“头儿,啊不,神仙!你能告诉我那亮点是啥?真是你养的阴兵么?难道你不仅是探长?还是个真正的法师?”
      看我神神叨叨的说这些,刘千手呸了一口,指正我,“平时让你好好读书你非不听,没那眼界还瞎猜,这世上哪有阴兵鬼怪?那亮点是一种苍蝇!”
      日期:2014-03-15 23:01:00
      我发现刘头儿真会损人,他什么时候告诉过我好好读书来着?再者说,这亮点古里古怪的,我就算读再多的书,也不一定能了解到这方面的知识吧?

      他最后一句提到了苍蝇,这也让我发愣,在我印象里,有黑蝇、果蝇,还有那躲在厕所吃屎的绿豆蝇,但也没见过哪种苍蝇是这形态的,冒着光还呜呜响?
      我说我不明白,让刘头儿再多解释两句。
      刘千手没那兴趣,也没那精力,告诉我自己回去查一查资料就知道了,接着他又掏出手机,开机后联系了在派出所等到命令的那些特警,让他们火速赶过来支援。
      这期间我还没转过劲儿来,虽然知道了这些亮点没那些邪乎,只是一种苍蝇,但我又头疼自己上哪查资料才能弄明白这秘密呢?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这是我同学,学生物的,在一个国有研究所工作,我打定主意,逮住机会了跟他通个电话好好聊聊这事。
      等刘千手挂了电话,我们仨又在鬼庙门前熬半个钟头,有六辆警车开了过来,这次支援很给力,三辆车坐满了特警,还有三辆车是临时召集的民警。
      虽说刚才一战死了两名狙击手,战况也很惊心动魄,但这些警察赶来后,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日期:2014-03-15 23:02:00
      那两名狙击手死在灌木丛里,不特意寻找根本看不到,而刘千手放出的那些怪苍蝇,大部分追着枪煞跑了,少数留下的,在空中没晃悠多久就都坠落了。我估计这些苍蝇的生长环境很特殊,不能长时间暴露在环境里,不然就会毙命。
      那些警察全围在我们身边,其中有个带头模样的还问一句,“刘探长,接下来怎么办?”

      刘千手给他们下了任务,“特警先上,民警随后,在灌木丛中由近及远的搜索,务必把枪煞尸体找出来。”
      其实我看出来了,在刘千手提到枪煞尸体时,眉头皱了一下,我能理解他这时纠结的心里。
      枪煞要是死了,谁来告诉我们七七在哪呢?我倒是希望枪煞能提着一口气,最好奄奄一息的躺在灌木丛中被这些特警逮住,在死前还做把好事,把七七被困地方说出来,但这只能是想想吧,刘头儿说过,那苍蝇厉害的狠,枪煞弄不好连尸体都化没了。
      日期:2014-03-15 23:02:00

      这些警察按照命令行动起来,这一时间没我仨什么事了,我看杜兴脸色不咋好看,明显是失血过多,我担心之余就跟刘千手提议,“咱们先撤退吧,找个医院好好给大油瞧瞧伤势。”
      刘千手摇摇头,让我和杜兴先走,他想留下来。
      我知道他咋想的,是真不找到枪煞不死心。这时候我有点小纠结,刘千手需要人陪,杜兴也需要人陪,我到底陪谁好呢?
      最后我一横心,陪了杜兴。我带他上了一辆警车,嗖嗖的往山下开。
      我就近找了医院,带着杜兴过去验伤。我本来挺担心,看着杜兴一瘸一瘸的,真怕他就此残废了,但医生看后告诉我,他的伤势很乐观,没伤到骨头,只算皮肉伤,消消炎养一养就可以了。
      按说杜兴应该住院治疗的,但他拒绝了,简单处理下伤口,就嚷嚷回警局,说警局法医那边也能搞定他这伤势。
      我一合计这也好,就又带着他往警局赶。我以为枪煞这事算完了呢,可实际上,还有危险在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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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4-3-17 08: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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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3-18 09:38: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25 不死枪神
      回警局后,我没让杜兴去会议室睡觉,他有腿伤,不适合躺在椅子上。我扶他去了法医室,这里有床,真要出现啥意外,也有法医能第一时间赶过来帮忙。
      本来法医室的休息间有两张床,我要是以照顾为理由,也能留下来,赖着这床睡一晚上,但我没这么做,陪了一会杜兴就独自上楼了。
      我很累,也没啥太担心的事了,躺在椅子上就呼呼睡着了,我以为这次会睡的天昏地暗呢,但最后竟被尿憋醒了。
      我看了看时间,早晨五点,我一算自己也没睡多久啊。尿这玩意儿真烦人,我要跟它较劲儿,憋着不上厕所的话,输的肯定是我。
      我特不想起来,但也没招儿,迷迷糊糊往厕所里走。
      在开厕所门一刹那,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我一下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幸亏我这年轻力壮肾不亏的,光不然这一下子,保准能把我吹尿了。

      我心里还骂呢,心说哪个混蛋上厕所时把窗户打开了?怎么这么没素质呢?不过这么一想也不太对,这个厕所基本上就是二探组在用,现在二探组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不在这儿,那这窗户是谁开的?
      日期:2014-03-16 21:31:00
      倒不是我多想,我拿出一副怀疑的目光向厕所里观察起来。我发现靠窗那个蹲位的门是关的,门把手儿上还粘了一丝血迹。
      我想了想,能出现这种情况无非有两种可能,要么有人痔疮,还很严重,上厕所开关门时不小心留下的,要么这里蹲的就是枪煞,他不仅没死,还追过来要报仇。

      我觉得第一种可能的概率很小,十有八九是枪煞来了,他趁着夜色从窗户外顺着排水管爬进来,想玩一把伏击。
      我领教过枪煞的身手有多么凶悍,要在平时,他根本不用伏击,拿着弯刀去会议室就能把我们屠杀了。但这次他却躲在蹲位中,我猜他受伤很严重,甚至要是不搞伏击,都没信心能杀掉我和杜兴了。
      我不敢去那蹲位前验证我的猜测。我死死盯着那个蹲位,嘴里念叨一句,“我勒个去,拉屎忘带手纸了。”
      我这话是说给枪煞听得,接着我一扭头迅速离开厕所。

      日期:2014-03-16 21:33:00
      我一边匆匆往楼下走一边给刘千手电话。一来我想去找杜兴,顺便去枪库领枪,二来我想问问刘千手,接下来怎么办?
      我打心里还骂了刘千手一句,心说他这不靠谱的东西,不说枪煞必死无疑么?人家现在不仅没死,还追到家门口要收拾我们呢。
      电话接通后,我说了猜测。刘千手很惊讶,咦了一声,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还告诉我一个法子。

      他让我和杜兴一起,把枪煞引到侯国雄那里,千万不要试图在警局里把他抓住。不然他临死前反扑,会造成我们不小的人员伤亡。
      我一听侯国雄,当场愣住了,心说这不是那个心理医生了,他能有手段对付枪煞?
      我不信,也不认可刘头儿的想法。本来我还反问一句,确定一下刘头儿让我们找的人就是那个当医生的侯国雄么?
      刘千手竟然被我问烦了,只强调让我带着杜兴快去。

      我冲到法医室时,杜兴还没睡觉,他枕着胳膊真望天呢,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情况可太少见了,他以前可是个乐天派。
      日期:2014-03-16 21:34:00
      看我到来,他纳闷了,问我干什么。
      我把大体情况说一句,杜兴听得直拧眉头。我一看他这样心说糟了,这小子倔脾气又上来了,估计是拦不住了,要跟枪煞在警局决一雌雄。
      我挺纠结,从执行命令的角度考虑,我得听刘头儿的话,我琢磨着找啥理由能让杜兴去侯国雄那儿。
      可杜兴压根没我想的这样,他先开口了,跟我说,“李峰,你纠结啥?咱们快点走,找侯医生去。”
      我有些无奈了,心说得了,自己倒成了那个纠结的人了。
      我俩急忙启程,连枪都没取,一起来到警局后院,这次杜兴受伤,只能我开车。我怕枪煞不知道我俩走了,还仰头喊了一句,“我们走了,侯医生那见。”
      五楼厕所的窗户正好对着后院,如果那里面蹲的真是枪煞,他一定能听到。
      而且我还怕枪煞找不到地方,特意让杜兴用我手机给那号码发了一个短信,把侯国雄的地址告诉他。
      夜里路上没车,我开的很快,没多久就到了指定地点。
      日期:2014-03-16 21:34:00
      我先使劲敲门,还喊了几嗓子,不过没人回应。我心里咯噔一下,也反应过来一件事,这才几点?侯国雄还没上班吧?
      我跟杜兴念叨一句,说我们都笨了,咋就忘了侯国雄不在的可能呢。我说完还拿出手机,想找刘千手要电话号码,让侯国雄快点赶过来开门。
      但杜兴拦住我,指着门说,“侯医生肯定在,这时候不用客气了,你一脚把门踹开,咱们强行进去。”
      我心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但腿上却没耽误,飞起一脚,狠狠踹起来。
      这就是很一般的入户门,我踹到第三脚时,门开了。
      果然跟杜兴想的一样,侯国雄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笔记本聊qq呢。我都听到嘟嘟嘟的qq提示音了。
      侯国雄脸色很差,很阴沉,看着我们到来,目光中竟露出丝丝凶气,这把我吓住了。
      侯国雄沉默一小会,冷冷问我们干什么。
      我卡壳了,不知道咋解释好。杜兴压根是懒着解释,招呼我又把门关上,他还搬个椅子坐在门旁边,顺手拿了一把刻纸刀。
      别小看刻纸刀,这东西也很锋利的,要是能顶到人脖子上轻轻一划,保准是致命伤。
      日期:2014-03-16 21:35:00
      杜兴的意思很明显了,怕枪煞破门而入,他躲在门后要来一把突袭。
      我有点尴尬,杜兴这一系列举动太不把侯国雄当回事了,不过侯国雄倒没怪我们,反倒拿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瞧着我们笑起来。
      我突然发现,这爷们性格好怪,刚才还怒气冲冲的,怎么现在又开心了呢?
      我是累,但还没累到站不住的程度,我就陪在杜兴身边,静候枪煞。
      这样熬了一个多钟头,我有点失去耐心了,心说这枪煞到底来不来了?还是说我们玩了一手乌龙,那厕所里蹲的压根就不是他?
      我正犹豫呢,意外出现了,一个黑影嗖的一下出现在窗户处,他还踹了一脚,把玻璃踢碎,迅速的钻了进来。
      这人带着口罩,裹着一件风衣,但我还是一看就认出来了,他是枪煞。
      我真没想到枪煞会用这种方式跟我们见面。他进来后就把弯刀掏了出来,指着我俩,还把面罩摘了,说了句别动!
      他脸都没法看了,烂的不成样子,有些地方的皮肉都塌陷了,往外冒着血水,身子也不由得打晃,这都表明他临死不远了。他还有只胳膊受伤了,是被杜兴用狙击枪打的。我本以为他这胳膊能废了呢,没想到没那么严重,或许那子弹只是擦边吧,并非伤到他的筋骨,
      我和杜兴没带枪,相比之下,我们处于绝对的劣势,尤其杜兴手里握着的刻纸刀,在弯刀面前,显得跟玩具似的。
      枪煞狞笑了,似乎这么用刀指着我们,对他来说是件很有快感的事。他还把刀来回在我们俩之间游荡着,拿不定注意先杀谁。
      日期:2014-03-16 21:35:00

      这时候侯国雄说话了,他语气依旧冰冷,对我们仨说,“把武器都放下。”
      杜兴很听话,手一松把刻纸刀丢到地上,但枪煞不管这个,还猛地把刀指向侯国雄,问了一句,“你他妈又是谁?”
      我本来以为侯国雄能跟枪煞认识呢,或者说这两人有什么关系,不然刘千手让我俩找他来干什么?
      可枪煞一句话,让我整个心一下跌入谷底,我心说刘千手这逗比啊,他是不是累糊涂了,瞎指挥我们一次?这枪煞跟侯国雄明显就是陌生人嘛。
      我眼睛四下打量起来,想找点武器,准备跟枪煞拼命。但侯国雄这里真没啥东西,除了那刻纸刀外,我附近只有一个花盆。我心说我总不能捧起花盆往枪煞身边冲吧?
      侯国雄听完枪煞这话就一直皱眉,这时又缓缓说了一句,“你再好好看看,难道真不认识我了?”
      他说完脸色猛地一沉,表情狰狞起来。我也顺带着看了一眼。我发现现在的侯国雄好可怕,倒不是说他这狰狞劲有多吓人,而是他身上隐隐露出来的气场,让我从里到外的被震慑住了。
      气场这玩意儿还真不好形容,反正我感到很压抑,甚至能品出这里面充满着无尽的杀气。
      我真想不明白,侯国雄只是一个医生,怎么会有这么可怕、凶狠的气势呢?

      枪煞惊讶了,他表情变来变去的,最后不敢相信的反问一句,“你是小政委?”
      看着侯国雄微微点头,我有种要当场翻白眼的感觉,心说今天这事太疯狂了,我本来还担心侯国雄跟枪煞不熟呢,现在一看,他俩何止是熟啊,还是失散多年的老朋友老战友呢。
      小政委!这一听就是军队的人,难道侯国雄也是部队出身?那我和杜兴找他,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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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18 09:39:1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26 谜中谜
      看着这场面,我脑袋混乱了。我对杜兴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枪煞和侯国雄是两个人,咱俩也是两个人,敌我双方一对一,可对手都很强悍,咱俩还有生还的可能么?
      我是把这事往坏里想了,也亏得刘千手不在场,不然我保准开口骂他,心说这个邋遢鬼,忽悠我俩来这儿,这可把我俩坑苦了。
      杜兴倒没这么悲观,他还打手势让我稳住,又扭头望着侯国雄。
      现在的侯国雄哪有心理医生的样儿?反倒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真的有种部队政委的感觉。他对我和杜兴下令,“你们出去,没我命令不要进来!”

      他这话让我特别吃惊,我俩要能出去,无疑是捡了条命,但这么一来,枪煞怎么办?难道任由他留在这里不管么?
      我是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杜兴把我拦住了,还强行往外推我。他腿受伤,推我的力道不是很强,我要挣扎的话,他根本推不动,但我也搞不懂自己怎么想的,最后接受了杜兴的“建议”,扶着他一起走出去。
      日期:2014-03-17 21:04:00
      侯国雄只是说让我们出去,并没让我们离开,他这诊室还只是个门市,我们就只好在路边站着,等待起来。
      其实这么冷静的想一想,我有些明白了。我猜测,侯国雄就是我一直要找的第四人,尤其刚才我和杜兴闯进来时,他还聊qq呢。都说人不可貌相,我真没想到,他竟然就是刀郎,是个耍弯刀的行家。
      我觉得杜兴肯定知道啥内幕,又追问几句,杜兴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太多的东西,只是在来之前,刘千手特意给他打个电话,让我们到这之后,全听政委的话。
      这是我印象中杜兴是第一次来见侯国雄,我以为他跟侯国雄不认识呢,但听他的意思,他竟然也给这侯国雄叫政委。
      我发现自己好笨,脑袋里合计半天,却越想越迷糊,刘千手和杜兴在部队当过兵,这是毋容置疑的,论辈分,枪煞还是他们的老前辈。但这侯国雄又算是哪一批人呢?他既是枪煞的小政委,又是这哥俩的政委,难道说,他们四个人也有什么联系么?
      日期:2014-03-17 21:04:00
      我突然觉得整个二探组就数我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什么都不明白。不过我也记得一句老话,有些事不要较真,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真要知道了反倒坏事,而且凭我跟杜兴的交情,我相信他不会害我就是了。

      杜兴腿吃不住劲,站不了太久,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路边也没个椅子什么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为了陪他,索性也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我掐表算着,我们足足等了半个钟头,诊室的门才打开,侯国雄对我俩摆手,让我们进去。
      我扶杜兴进去时,依旧有些提心吊胆,甚至刚进门,我就特意四下瞧了瞧,想知道枪煞站哪了?很奇怪,整个诊室里并没看到枪煞的影子。
      这诊室还有个里屋,我心说难道枪煞躲在哪里?侯国雄刚给他做个心理辅导?这一个纵欲杀手,还需要什么辅导啊?
      侯国雄看我眼睛四下乱看,他先说一嘴,“玉君走了,我让他从小门离开了。”
      这消息让我心都揪揪着,枪煞被放了?我难以想象,真等他把伤养好了,这世上还会死多少人?放走他,无疑是放走一个魔鬼!
      可侯国雄接下来一句话让我有些宽心,但同样让我更加迷糊了。
      日期:2014-03-17 21:05:00
      他说,“枪煞活不过今天的,被刘千手的毒骨蝇蜇了一顿,他熬不住的。而且这一天之内,他也不会再杀人了,这事到底为止吧。”
      骨蝇这个词很陌生,但我能猜出来,这指的就是刘千手从坛子里放出来的阴兵。如果把侯国雄只当成心理医生,他替枪煞的承诺,根本算不上数,但从一个部队政委的角度出发,他的承诺貌似挺有分量。
      我根本不了解这里面的猫腻,也拿不定主意接下来怎么办好了。
      其实杜兴也没主意,他说了句等等,又把手机拿了出来,给刘千手拨了过去。
      他这次通话没瞒我,也没瞒着侯国雄,把免提打开了。
      他先把现在的情况简要说了说,又问刘千手后续计划。
      日期:2014-03-17 21:05:00
      我记得之前我在警局给刘千手打电话时,他那边有风声,说明他还在普陀山搜人呢,这次通话,他那边倒没了风声,却传来一声车笛响,我猜他正坐警车往回赶呢。
      他倒是一点也不吃惊,似乎这个结局早被他料到了,只是一提到枪煞他就不满的哼一声,明显带着恨意。
      他告诉杜兴,让我们别在侯国雄那儿逗留了,赶紧回来。

      我算完全被蒙在鼓里了,不过事都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照做。我带着杜兴回了警局,这时刘千手他们还没回来,我把杜兴送到法医室继续歇息后,又跑回办公室等刘千手。
      我猜他也快回来了,我打定主意等看到他了,再好好问问他。
      这段时间我又想起骨蝇的事了,而且这都上班时间了,我也不怕打扰我那同学。我赶紧把电话拨过去问了问。
      我那同学真不愧是专门研究生物的,懂得真多,他知道骨蝇这东西,但一听我问这个,他很惊讶,还反问我,怎么突然对这“死而复生”的沼泽杀手感兴趣呢?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尤其他还提到了骨蝇的外号,竟然是沼泽杀手,我觉着这种苍蝇一定很逆天,我就打个哈哈说瞎问问而已,还问他有没有这方面的资料,给我传一份过来。

      我同学办事很有效率,没多久就把一些不算保密的资料发到我手机上。
      日期:2014-03-17 21:06:00
      我越看越吃惊,也越看越惊叹,这骨蝇以腐肉为食,腹部储存着酸性复合毒液和神经毒素,毒液能腐蚀人的皮肤组织,神经毒素能渗透进血液,剥夺猎物的行动能力,而且它们橙色的头部还能像萤火虫一样发光。
      光凭资料所述,我敢肯定,这骨蝇一定是刘千手养的苍蝇,只是细细琢磨,刘千手的骨蝇貌似比资料上讲的还要怪。这我都能理解了,刘千手家养了那么多虫子,说明这邋遢探长爱这口,对养虫子也有所研究,他还那么聪明,想个法子把骨蝇弄变异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又连带着想到了结痂诡笑的事,就是刚入警局时,遭遇十字架凶杀案遇到的那诡异事件,我心说难道这也是一种虫子的所为么?尤其那诡笑,还有当时大玲子死去时出现的癫痫,难道跟什么寄生虫有关?
      我突然来了一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又给我那同学去电话。
      我估计我那同学是被我吓住了,他一听我又问这么个古怪的话题,不仅没急着回答,反倒问我难道想改行当虫类学家?

      我心说当警察是不轻巧,但也没无聊到辞去警察的工作,反倒转行研究虫子吧?我又随便找个理由把这话岔过去了,让他好好从专业角度分析下,会是什么可能。
      我发现这让我纠结一年多的问题在他眼里压根就不是事,他想到一个可能,详细说给我听。
      日期:2014-03-17 21:06:00
      结痂也可以理解为细胞结晶化。液态氮冷冻、软组织损伤以及病毒感染,都能造成这个现象,而诡笑和疯癫的症状,则跟脑部神经被压迫或者脑损伤有关,能满足以上两点的,只有带病毒的寄生虫能办到了。
      前一阵他就在研究一个课题,貌似还是从警方那边送过来的,是一种变异的囊虫卵,囊虫本身就是一种脑部寄生虫,根据侵入神经组织的囊虫数目、部位的不同,会出现不用的炎性反应和症状,比如癫痫、疯笑甚至是幻听。
      而且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警方送来的囊虫卵,受病毒刺激,它们孵化周期特别快,甚至拿小白鼠做实验,都能让刚死不久的小白鼠尸体,受其影响而条件反射的产生面部扭曲。
      我听完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感觉,再次被这神奇的带毒囊虫震慑住了。等撂下电话,我又细细琢磨起来。我那时也遇到过幻听,难道说当时我也被囊虫入侵脑部了?也亏得刘千手配了一副药?让我喝下去,才把那些囊虫消灭,保了我一命?
      日期:2014-03-17 21:07:00
      就当我还没想明白时,刘千手就回来了,他现在的举动不像个警察,反倒像个痞子,他把警服脱了,搭在肩上,一边走一边琢磨着事。
      我猜他一定在想枪煞还有七七,我本来不该打扰他,但现在有种心潮澎湃的感觉,不跟他说话我觉得胸口都快憋炸了。
      我又把他叫住强行拽到办公室里。
      我之前跟同学聊天时,还无聊的用笔在纸上写字,反正把那些骨蝇还有囊虫的字眼全写了下来。
      刘千手一眼就看到这纸上的内容了,他又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我,点点头说,“你这不都明白了么?”

      我先想聊重点,虽然结痂诡笑的事还有疑问,但留在一会再说吧,我还把这纸张一扣,表示不说这个了,又问他,“头儿,枪煞逃了,你到底是怎么想怎么打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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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 签到天数: 95 天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3-19 14:41: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卷 寂寞枪煞 27 不屈战魂
      自打接手枪煞案以来,我就一直觉得刘千手的态度摇摆不定。有时会特别恨枪煞,有时又有一种纵容他的感觉。我搞不懂这跟他俩来自于同一部队有没有关系?
      刘千手抻把椅子过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不过他坐的很无力,就好像整个人冷不丁瘫坐下去一样,这也表明此时他心里的疲惫。

      他要来一根烟,默默吸了半根后才说,“李峰,抛开本身的寓意不说,‘鸟尽弓藏’这个词你怎么理解的?”
      我一合计,既然不要寓意了,那就从字面上简单理解呗。我说,“做完一件事,工具没用了,那就可以收起来了。”
      刘千手冷笑起来,又问,“那这个工具被藏起来后寂寞了怎么办?尤其它还控制不住这种寂寞呢?”
      我知道刘头儿指的是枪煞,我也发自内心的回答,“如果它的寂寞危害社会了,那它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杀人偿命!”
      刘千手叹了口气,跟我说他心里也有我这种想法,但这并不说明这个想法是对的。凡事没有绝对,从当pol.ice的角度来看,我们当然要把这不甘寂寞的“工具”绳之于法,但从另外的角度出发,我们或许又该网开一面。
      日期:2014-03-18 19:04:00
      我品着他这话的真正含义,只可惜我品不透,甚至越往深琢磨还越不理解。
      刘千手把烟掐灭,尤其他把烟头摁到烟灰缸里时特别的用力,借着这劲儿说,“枪煞那混蛋,竟然对我前妻和七七下手,我接受不了!但这事真就过去了,他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希望他死前别对七七下手,不然我也会疯的!”
      一想到七七,我都替刘千手着急。我当然知道这个做父亲的有多爱女儿,但他明明这么在乎,为何还在今早放走枪煞呢?

      刘千手不想跟我聊这个话题了,他又主动把那张纸拿起来,翻过来看着。
      他指着结痂与诡笑的字眼问我,“这个你懂了,但你能明白为何你和王根生为何会先后出现怪异么?”
      我摇摇头,承认这个疑团我还没搞懂。
      刘千手提了一件事。那根绳子,就是我第一次去命案现场,兜里揣回来的臭绳。当时我叫王根生把它丢到垃圾桶里,却无意间被刘千手发现了。
      那个绳子里就带着变异的囊虫卵。虽然这毒虫祸害死不少人,但从别的角度看,它也为科学研究做了贡献。至少到目前为止,它也为救人做了贡献了。
      按说我听到这个消息,该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才对,毕竟这疑团一揭开,也了结了我一桩心事。不过我总觉得刘千手解释这个是话里有话,他用囊虫卵举例,却来说枪煞的事。
      我还想细问,不过刘千手说累了,要回自己办公室休息,我们就这样结束了这次谈话。
      日期:2014-03-18 19:05:00
      这一天我都独自坐在办公室度过的,我还把手机拿出来。这手机里存着那些军人合影的照片,我又把它传到电脑上,放大了看。
      既然杜兴管侯国雄叫政委,那这照片里一定有侯国雄的影子。可惜的是,我找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他在哪?
      到了傍晚时分,警局接到报警电话,说有人在红罗村后山上发现一具男尸还有一个女孩。男尸挂在树上死去,女孩躲在树旁发呆。而且报案人没敢离进看,说那男尸隔远看着跟僵尸似的,尤其脸上异常狰狞。
      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这男尸就是枪煞,这女孩就是七七。没想到侯国雄的话很准,枪煞在死前确实没在害人,但他自身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呢?为何会挂在树上呢?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不是最紧张的那个人。刘千手听完后显得特别急躁,招呼我和杜兴,还带着法医和相关技术人员迅速往楼下走,开着两辆警车往红罗村赶。
      杜兴本来不用去的。这次不是抓贼,只是去瞧枪煞的尸体,他有腿伤不便,蛮可以留在警局养伤。
      日期:2014-03-18 19:05:00
      但他要求去,非说要看看枪煞的死状。
      我们赶到红罗村都入夜了,刘千手让法医他们先别过去,等他命令,他又带我和杜兴先一步去现场调查。
      刘千手是这次行动的领头人,他这么说,法医他们当然要听令。我们按照之前记下的地址,找到了后山,也发现了枪煞死亡的位置。
      我们是步行赶过去的,当第一眼看到这命案现场时,我被震撼住了。枪煞倒挂着吊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他脖子被割开了,脑袋下方放了一个盒子,从他颈中流出来的血,全都洒在这盒子上。
      这时枪煞脸的糜烂程度比早晨见到时还要严重的多,尤其颧骨那里都隐隐露出骨头来了。
      七七就坐在这歪脖子树下,手里握着一把弯刀,整个人蜷成一团,吓得不住发抖。我看到七七还活着,暗暗舒缓了一口气。但刘千手却疯了似的低嚎一声,甩开大步向她冲了过去,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

      杜兴看的比我明白,叹了口气说,“枪煞被刘千手的苍蝇弄成重伤,这仇最终还是报复回去了。他一定是鼓动七七杀了他自己,提早结束了他这重病之躯,可这却给七七带来不小的心理阴影。”
      日期:2014-03-18 19:06:00
      看我听得似懂非懂,杜兴又详细解释,“七七才多大?这时候亲身经历了杀人事件,会在脑中留下烙印的,连时间都不会将它抹杀掉。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严重的话还会让七七产生一种纵欲杀人的念头。”
      我听懂了,说白了就是心理扭曲。如果真被杜兴说中了,难以想象,七七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她一个女孩子,每到无聊的时候就会冒出杀人的念头,这得多么恐怖?
      我想到一个人,侯国雄,他不是心理医生么,或许他通过心理治疗能把七七这份创伤治愈吧。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打定主意,等事后一定跟刘千手建议,让他带七七走一趟。刘千手抱着七七根本顾不上跟我们说话,而且他还耍了一个手段,用拇指对着七七的脖颈戳了一下,把她强制弄晕。

      我不理解刘头儿为何这么做,但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和杜兴都凑到枪煞身边,这时这片地上全是干枯的血迹。杜兴让我找些干土把这血迹埋一下,腾个地方出来,他又一屁股坐在这干土之上。
      我没他那么强的忍耐力,只好压着性子蹲在一旁。他一伸手把那盒子抽了出来,还当我面把它打开。
      这盒子跟文具盒差不多,打开后首先入眼的是一封信,信下面压着各种勋章。如果把勋章比成一元硬币的话,那这里得有三五十块钱。

      日期:2014-03-18 19:06:00
      杜兴先把信打开,我带着电筒,就用电筒照上去,我俩一起读起来。
      这信是枪煞写的,他字很难看,甚至比杜兴的蛛蛛爬还要磕碜。
      他在信中说,他的父亲就是个军人,也希望他成为一名勇士。这一点他做到了,自打记事时开始,他就在部队里锻炼体能,学习搏击技巧,还慢慢接触到枪。
      长大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做过多少任务,得到过多少荣誉了。反正按他的话讲,没有他的存在,很多恶人和恐怖分子会得手,伤害甚至杀死很多无辜的百姓。
      作为一个军人,服从命令是职责的所在,他也从没后悔去做这些任务。但他双手沾满鲜血多了,心理也在一点点变化着,萌生出纵欲的念头。服役时,他有机会去释放这种压力,但退役后,他却面临着无人可杀的尴尬局面,有时他望着刀,都想从自己身上割肉。

      他一度迷茫过,也杀过无辜的人。但后来小政委给他打过电话,替他想了一个办法。让他跟几个同样有他这种念头的退伍军人去一个偏僻的村子里开赌场,用男子爱赌的心理来转移、释放这种杀人的念头。
      日期:2014-03-18 19:07:00
      他们照做了,也确实有效果。但有一天,有个赌客耍无赖,还拿炸弹威胁他们,这举动把他隐藏在心中多年的杀人欲望又吊了起来。
      他把这个赌客杀了,在他看来,这赌客就是个坏人,也绝对的该死。他不解决这赌客,赌客日后肯定会威胁到其他人的生命。可为了这赌客,警察却来找他们麻烦,还借机把他的兄弟杀了。

      他不懂他们做错了什么,尤其他那些兄弟以前也做过不少任务,救下不少人来。难道只许他们立功救很多人,却不允许他们私自杀一个坏人么?而且他们心中存在的杀人欲望也都是因为任务、为了让更多人活命而产生的。
      他被激怒了,也开始疯狂的报复。这不是由他理智能决定的,他最后让一个女孩终结了他的生命,或许在别人眼里他是罪恶的,但到死的一刹那,他依然觉得他没做错什么。如果还有来世,他绝不选择当勇士,宁可当一个庄稼汉,因为当勇士是个很亏本的“买卖”。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好,只有人记住他们的坏了。
      我看的很慢,等看完时,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评论枪煞的信了,倒不能说他写的都是歪理,这里面真有让人无奈的地方。
      给我感觉,凭枪煞的身手,他绝对是个好军人,也绝对是当王牌特种兵的不二人选,但他也是个彻彻底底的恶人。如果非较真对与错的话,只能说枪煞这种人不适合当兵,他这把弓太容易寂寞了,也太容易在鸟尽弓藏时,出来作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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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4-3-20 08:44: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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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21 09:15: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卷 邪灵魔方 02 淫乐杀人狂
      我一听性侵和女尸的字眼,一下就联想到淫乐杀人狂了,没想到事赶得这么巧,我们前一阵还讨论这个话题,今天却遇到这个案子了。
      不过听刘千手说完,也有一个让我不理解的地方,既然这女尸已经被烧焦了,又怎么看出性侵了呢?
      带着这份好奇,我和杜兴一起跟刘头儿下了楼。还是老规矩,这次去了两辆车,后面一辆里坐的是法医和相关技术人员。

      只是他们那辆车的司机是新手,开的不快,而我们这边杜兴当司机,他压根不想等人,一脚油门下去,我们当先来到那个村子。
      这村子旁边挨着一个大山,但路很好走,我们为了图省事,直接把车开到案发现场。
      我发现这案发现场还是个风口,我们下车后,冷不丁我被风吹得都睁不开眼睛,也觉得了身子冷飕飕的。
      不过我们来的时候都没带多余的外套,现在只能忍着。我打定主意,真要被风吹出鼻涕来,一会回去一定喝杯板蓝根,防止自己被吹感冒了。

      那俩民警年纪都不大,一看也都是新手,他俩等我们这期间,都在原地小跑着,试图让暖和一些。
      日期:2014-03-20 13:24:00
      我们见面后,先客套的打个招呼,刘千手很务实,他又四下看了看,对我们说,“这里绝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风太大,看地势平时这里的风也小不到哪去,想在这**一个女性,凶手就算在禽兽,也提不起那欲望。”
      这点我赞同。既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搜集证据也没那么多说道了,我们也没那么避讳,全向女尸凑了过去。
      当我看第一眼时,一下懂了为啥说这是被性侵的女尸了。她浑身被烧的跟个木炭似的,黑黝黝的让人觉得有些恶心,但嘴巴却微微张着,里面被塞了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这看着很怪,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有什么动机,非得把这用过的套子留在现场。而且这套子还完好无损,这说明一个问题,凶手先是烧尸,之后才把这套子塞进去的。
      我们都没动这套子,这也算是个重要的线索了,我打心里还合计呢,等我们回去了,要是能从这套子中找到**DNA,这案子就有很多大的突破与进展了。

      我发现刘千手的抗恶心能力很强,他又特意往女尸身边凑了凑,脸都快贴到女尸外表了,就这么从头到脚的仔细检查起来,我和杜兴做不到这一点,只能在旁边默默支持他。
      那俩民警倒是有点话唠,其中一个发表意见,他认为这凶手很笨,为什么不把尸体焚烧干净呢?那样岂不是毁尸灭迹,连一点证据都不落下了么?
      日期:2014-03-20 13:25:00
      杜兴接了句话,他指着女尸说,“这尸体明显是被汽油烧的,但想把一具尸体彻彻底底的烧干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要有焚尸炉,二要有保持高温燃烧的条件,就算这样,也得至少烧个半小时,而这里是野外,根本没那条件。”
      听杜兴这么说完,我顺带着也有了一个猜测,凶手不是杀人的老手,不然不会办出这么马虎的事来。而且真想要毁尸,除了焚尸以外,方法多了去了,丢到沼泽,剁碎了扔海里喂鱼,撒硫酸,或者用碎木机,这不都可以么?他却非得选择用汽油烧,还只烧成这样就放弃了。
      我们四个兴趣挺高,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起来。刘千手看完一遍尸体后,摆手打断我们的谈话。
      他说了他的发现。他先指着女尸胸口跟我们说,“这里有被咬过的痕迹,说明这个凶手在**时有爱咬**的习惯,另外这女尸的私处,也有被糟蹋过的痕迹,只是她被烧的太严重了,看不出外*皮肤黏膜有没有损伤,至于致命伤,在脖颈上,她是被人活生生掐死的,这是现在能发现的线索,剩下的,还得靠法医来检验才行。”

      我们四个听的连连点头。刘千手又盯着那两个民警问,“你们不是来村里做户籍调查么?这里地方这么偏僻,你们怎么想到这儿来转转呢?”
      日期:2014-03-20 13:25:00
      倒不能说刘千手疑心重,这确实是个问题点。有个民警急忙解释一句,“他说他俩今天过来调查时,遇到一个老奶奶,这老奶奶夜里出去倒尿盆,无意间发现山边那里有亮光,她本来挺迷信的,非说这里闹鬼了,见到警察后就把这事翻来覆去的念叨,这俩民警上来好奇心,就走到这来看看看,没想到发现了这个。”
      我琢磨着,当时的亮光该是火光才对,那凶手一定在烧尸。想想也挺遗憾的,要是当时有村民过来看看,一定能将凶手逮个正着。
      这样又过了一会,法医赶到了,一时间没我们这些刑警什么事了,不过我们都没走,跟法医一起把这现场弄利索了,还去村里打听一番。
      在回去的路上,刘千手抛出一个话题来,他让我俩也分析一下,这次遇到的淫乐杀人狂,到底是精英型的还是孤僻型的。
      我和杜兴都偏重于孤僻型的说法,我觉得光凭凶手傻了吧唧的要烧尸,就明显不是聪明人所为。
      不过刘千手摇摇头,说他有种怪怪的直觉,总觉得这凶手是个精英型的,只是现在还没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日期:2014-03-20 13:26:00

      在我印象里,刘千手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他能这么说,尸体上一定有着某个关键的线索没被我们发现到。
      当然了,调查这女尸的最大困难就是我们不知道她叫什么,更看不清她的具体长相,只能从身高和体型上最初步的判断。
      回到警局,我们先从失踪人口上下手,看最近失踪人口中有没有身高跟这女尸相符的。
      这事由我负责,我也真卖力气查了一整天,但依旧没啥进展。
      法医那边的调查结果在当天下午就传了回来,不过也很打击人,那个避孕套里的**被化验了,但抽不出DNA来,其中还发现了次氯酸钠的成分,换句话说,**中的DNA被漂白剂这类东西破坏了。
      另外,法医也在女尸胸口被咬的地方下了功夫,试图还原咬痕,只是尸体被烧的太厉害了,咬痕只能还原一部分,并没参考价值。
      不过在报告中也提到一个“有趣”的事,在女尸身上发现了符箓燃烧后的灰烬,说明这女尸死前,兜里揣着符箓的。
      符箓这种东西一般人是接触不到的,我琢磨着,心说难不成这女尸懂一些道术?平时爱驱鬼降魔么?
      反正这案子调查到这儿时,线索全断了,要是没有新证据,很难往下进展。我们也没招啊,只好把它压在这了。
      日期:2014-03-20 13:26:00
      一晃又过了几天,这天中午我们仨一起去外面吃的小炒,等回来上班时,正巧有两个同事在警局门口聊天。

      我本来没兴趣听他们聊天,但这哥俩说的声音很大,而且内容很敏感,他们在说鬼上身。
      我们仨就又没急着走了,刘千手还问了一句,“什么鬼上身?”
      有个同事笑了,解释说今天上午局里刚接到妇婴医院的报案,有一个女子,在生产后看着自己孩子竟突然发疯尖笑,还突然上来一股狠劲儿,把孩子当场掐死了。
      我也觉得奇怪,有句老话这么说的,叫虎毒不食子,对于一个刚生孩子的年轻妈妈来说,她心里应该全是母爱才对,怎么能这么狠心掐孩子呢?于情于理,这真说不通嘛。

      我有个猜测,这绝不是鬼上身,反倒该说这年轻妈妈精神有问题,她该被送到精神病院检查了。
      其实这就是闲聊,我也没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但刘千手却沉下脸来,还跟我俩说,反正今天下午没啥特别急的事,他想去找那个年轻妈妈问问话,让我俩陪着他。
      我觉得这不像刘头儿了,他怎么连这种事都管呢,不过看他一脸严肃样儿,我又合计,这里面一定有说道。
      日期:2014-03-20 13:27:00
      那妇婴医院离我们这儿不远,我们开车一会就到了。
      这时候医院里还真停着一辆精神病院的车,有精神病医生赶过来要将这年轻妈妈带走,刘千手亮出我们的身份,还让这些医生稍等,我们想先跟这年轻妈妈问问话。
      在问话前,我们也找了护士打听一番。按护士介绍,这年轻妈妈叫雷雨颜,未婚,有个男朋友在外地工作,赶巧这几天公司做封闭式培训,他就一时间没赶回来。

      我突然觉得,雷雨颜的男友真不是东西,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不不说,还让女友未婚生产了,而且这都当爹了,他还不回来看一看。
      在我暗暗责备她男友时,刘千手一直皱着眉想着心事,他想的跟我不是一个方向,还接话跟护士提个要求,想让她把死婴找出来让我们瞧瞧。
      那护士也痛快,带我们去了存死婴的地方。在她打开一个黑塑料袋后,我看到了那死婴的惨状。
      不过我看归看,倒真没发现什么问题。刘千手却来了兴趣,还特意指着死婴的脸跟我俩说,“这婴儿长得蛮俊俏嘛,看着也没什么先天性缺陷,他妈妈却下此狠手,为什么?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这孩子不是她跟她男友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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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3-22 14:12: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卷 邪灵魔方 03 淫刑
      我细品着刘千手的话,我发现自打跟他一起破案后,我的理解力是大幅度的增加,比上警校那会儿强多了。
      刘千手很肯定的说这婴儿不是雷雨颜跟男友生的,但他也不是在告诉我们,这孩子是雷雨颜红杏出墙后的产物。她能如此狠心掐死婴儿,这婴儿一定是孽种。是她被人QJ后怀上的。
      要按这个猜测去分析,那一切都变得合理多了。试想下,或许她是一时心慈,不想把这小生命抹杀掉。但这真就是一时,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后,看着孩子的脸,一定会联想起那QJ犯的容貌。

      QJ可是一种永久性的伤害,它留下的绝不是疤,而是永远都在滴血的伤口。这孩子无疑是一个活生生、有呼吸的刑具,当雷雨颜看到他时,脑海中无疑会一遍又一遍的重现QJ的现场。
      杜兴跟我想的差不多,毕竟我们仨刚接手一桩**案,很容易把这两者联系起来,但那护士听完有些愣神。
      看得出来她想问刘千手,为啥会有此一说,但我们没时间跟她解释这个。
      刘千手让护士带路,我们去病房看看雷雨颜。
      日期:2014-03-21 20:43:00

      这时候的雷雨颜状态不咋好。虽然刚生产完,但根本没好好躺着休息,蜷成一团,靠在床头坐着。
      我们根本没有伤害她的想法,但她看我们穿着警服进去时,整个人敏感起来。使劲的摇着头,跟我们念叨,“不怪我,不怪我,你们别过来,我不想坐牢。”
      刘千手急忙摆手,试图用话语来安慰她,可这没用。雷雨颜旁边有个小桌子,上面放着一盘水果还有一个水杯。
      她把水果抓起来,对着我们乱撇。这可够我们受的了。我发现那护士很滑头,眼见不对,扭头往外跑,把我们三个大老爷们扔着了。
      雷雨颜都这样子了,我们肯定不能出去啊,我们只好护着脑袋,往后退了退。
      杜兴本来还想找机会凑过去,把雷雨颜抱住呢。但他刚有这举动往前走几步,就被雷雨颜发现了。
      我发现这娘们儿撇东西挺有准头,而且撇杜兴的还都是大家伙。苹果、梨什么的。别小瞧这种水果,砸人身上的威力不比石头差哪去。
      杜兴气的骂了句娘艹的,但他有啥招,最后退回来时,肩头还挂着一个香蕉皮。这是雷雨颜真没啥撇的了,索性把吃剩下的果皮也丢了过来。
      日期:2014-03-21 20:44:00
      我们仨小小站了一会,看雷雨颜稳定一些,刘千手对我们使个眼色,又把警服脱了,丢给我俩悄悄说,“你们去外面等我吧,我跟她聊一会。”

      刘千手脱警服的意思很明显了,不想让这衣服再刺激到雷雨颜的神经。
      我一合计,谈话这种事,人多未必就好。我接受了刘头儿的建议,跟杜兴一闪身全走到走廊里,杜兴出来后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病房门上有玻璃,我俩就隔着这玻璃往里面看。刚开始刘千手把精力都放在雷雨颜身上,并没注意到我俩的窥视,等他成功凑到雷雨颜身边后,突然发现我俩。刘头儿猛地瞪了我们一眼,那意思让我们别看他。
      说实话,我真挺佩服刘头儿的,这爷们口才挺好啊,几句话就把雷雨颜稳住了。

      既然不让看也不让听,那我就不在乎刘千手说啥了。我和杜兴又在走廊里吸烟,打发这段无聊时光。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吧,刘千手开门走了出来。我本来想追问他聊得怎么样了,但一看他眼珠,我愣住了。
      他双眼有些红,说不好听点,有点瘆人,我被吓住了。回想一下,我刚来警局时,他还没这情况呢,最近这么频繁,难道出现啥问题了?
      日期:2014-03-21 20:45:00
      我着急这个,就先关心的问了一句。
      我发现刘头儿真能整,他说了句没事,又一摸兜拿出一副墨镜来,戴在眼睛上,那意思我看不到他那红眼睛了,就别较真这个了。
      接下来我们步入正题。刘千手叫来一个护士,他也不避讳我俩,对护士直说,“我想搞清楚一个情况,你去看看雷雨颜的身子,尤其胸口那,有什么异常没有?”
      那护士应了一声进去了,大约过了一分钟,她又转身走出来。这是个护士,按说见惯病人的丑态了,也该有点抗打击能力,但她现在脸色很差,附耳跟刘千手说了一通。
      我发现这护士真不地道,我们都是警察,有啥抹不开说的嘛?
      刘千手又把这护士支开了,跟我们小声嘀咕一嘴,“雷雨颜的左胸**没了,上面猩红一片,貌似被人咬下来的。”

      我总算明白护士刚才啥意思了。想想确实,这么变态的事,她一个妹子真不好直说。
      我有个猜测,这跟女尸案有联系。
      我问刘头儿,“现在是不是能肯定,这雷雨颜跟那女尸都被同一个人**过呢?”
      日期:2014-03-21 20:46:00
      刘千手点头,说应该能肯定了。随后他又叹了口气,“连环作案,还有咬女人胸的怪癖,这凶手不是一般的变态啊。”
      我认可他的观点。而且按时间来推算,这雷雨颜是十个月前被**的,那她算是幸运的了,只是被**而没被**。但这也说明一个问题,这十个月的时间,也让凶手的恶念大了许多,他以前只是**,现在却是淫乐**了。
      刘千手要来一根烟吸了两口,还无奈的往墙上一靠说,“像**类的罪犯,纵欲的很少,一般都是带有连环性质的。这冷却期要是能找出来,无疑对我们破案有很大的帮助。”
      杜兴插话问一句,“冷却期算十个月不行么?咱们调查到现在,只有这两个受害者,把他们受害之间的日期当成冷却期,也算有依据。”
      刘千手摇摇头,说不能保证这期间还有没有其他的受害者。接着他又跟我们举个例子,公交咸猪手。
      这种变态在当下也算屡见不鲜了,虽然还没发展到**犯的地步,但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眼光很准。当然了,刘头儿指的咸猪手都是那种长期作案长期得手的,而不是那种贼兮兮上了公交就乱摸,刚作案一次就被逮住的倒霉鬼了。
      日期:2014-03-21 20:47:00
      按刘头儿的说法,这类人能通过肢体语言,如步长、转移重心的姿势,以及脚抬起的高度等,来辨识“猎物”。如果有人肢体语言表现出了不自信、胆怯和顺从,比如害怕与他人目光接触、手足无措、小心翼翼、不敢有大动作等,就很可能被咸猪手盯上。这类人心理比较脆弱,无法抵抗变态者的骚扰,也无法在事情发生后正确调整自己。对她们而言,甚至讲出这样的经历都是莫大的痛苦。但这也无疑是助纣为虐,不仅助长了这类变态嚣张的气焰,更让警方不能及时了解到有用的信息。可这有什么办法呢?这世上总是有最弱羔羊存在的。

      我顺着刘头儿的话往下想,不得不说,要真这样的话,那这个冷却期还真不好把握。而且连带着我还想到之前跟别人胡侃时说的一个话题。
      有些女孩总爱遭遇咸猪手,这也让其他一些女孩惊讶。因为这些惊讶的女孩一点不比遭遇咸猪手的女孩丑,或许刘头儿这番理论,就是对这种看似不可思议的情况的最好解释。
      我趁空向病房里瞧了瞧,雷雨颜的状态比之前稳定很多。我觉着趁热打铁比较好,趁着她还有这精神头儿,我们赶紧多问问,看能不能把**犯的资料套出来。
      我跟刘头儿建议这事,但刘头儿让我稍安勿躁,这次他要请一个素描专家过来,让专家跟雷雨颜接触,把**犯的容貌画出来。

      日期:2014-03-21 20:47:00
      我一合计这不更好么?要是有画像了,满市通缉他,不信不能把这变态揪出来。
      刘千手拿手机联系,而且现在事急,他也催对方了,让对方半个小时内务必赶到。
      这期间我们又没事了,刘千手还下了命令,让雷雨颜静一静,任何人不能进去打扰她。
      我和杜兴当起看门的了,刘千手却很怪,突然蹲下身子,蹲在墙角寻思起事来。
      他一边寻思还一边比划。偶尔双手摊在自己面前又慢慢推开,就好像说,他在虚拟推门一样,时不时的,他还呲牙咧嘴一番。
      我相信刘头儿没病,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一套理论。但他这样子可不能被外人看到啊,尤其精神病院的医生还在楼里晃悠呢,要是冷不丁看到他的丑态,那帮医生不得掏电棍往这冲啊?

      我和杜兴为了“保护”刘头儿,又不得不凑到他身旁,借着我俩的身体把他挡住了。
      我发现那素描专家真挺守时,刚到半个小时,就拎着一个工具箱颠颠跑过来了。他只是过来辅助帮忙的,也没警察陪着,就他自己。
      这时候刘头儿恢复到常态了,跟专家客气几句,又陪着那专家进去了。
      我发现我和杜兴这次来,啥重要事都没办,只是给刘千手当看门得了。他和那素描专家配合的倒是不错,他在旁边问话,那素描专家就根据雷雨颜形容来作画。
      他们这一通忙活没少费时间,足足过了两个时间,俩人才一脑门汗的走了出来,刘千手还把刚画好的画递给我俩看。
      凶手的相貌就要呈现在我们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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