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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白骨-打捞员的奇遇II》(地眼天坑)--北岭鬼盗(鬼龇牙)(11页起更新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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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09:23:55 | 显示全部楼层
  老邓也是见惯了各种恐怖场面的人,说完竟然弯腰去仔细查看那尸首,用不理解的语气跟我说:“这人怎么会死在这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我逃出医院后他曾经追过我,并且肯定是有背景的人,我现在还能闻到他身上的药味,绝对是治我病的药味。”
  
  我也皱着眉头问道:“看得出这人怎么死的吗?死了多久?”
  
  老邓再次弯下腰去仔细看了一下说道:“这胸膛给破开了,不像是刀劈的,豁口里边好像有啥东西?……妈的,是头发!”
  
  老邓站起身不停的甩手,我也看清楚这人的胸膛被老邓踩进去之后,显露出啥内脏都没有,豁口处露出一卷卷的毛发,湿漉漉的黏成一缕缕,极其恶心,我扭转头说道:“别管他了,看来这人的死,和这个钟教授有很大关系!咱们还是赶紧撤退,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打火机已经变的滚烫,我赶紧把桌子上的油灯再次点着,顿时周围变得明亮许多。
  
  钟教授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面色灰败,嘴唇发青,看不出来哪里有伤痕。
  
  我亲自动手,先去摸他的裤子口袋,那个酒壶是我非常牵挂的东西,因为我还要靠它去找张丽恒的下落,谁知道我连钟教授的上衣口袋也摸了个遍,都没发现酒壶的踪影,找找地上,也没有那个亮晶晶的酒壶。
  
  我叹口气站起来,心里很是烦闷,差点把老命都丢在这里,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无意识的眼光一转,却看到了桌子上的东西,那盏油灯下头,竟然压着一张纸,叠成个四方小块。
  
  我轻轻拿起那张纸,一点点打开心中满是希冀,最好上头能有啥有用的内容,可以解开我心里的疑问。
  
  纸一打开,我就双手一个哆嗦,一下给扔了出去!
  
  这纸不是什么谁写给谁的信,却是一张照片,而且这照片给我的印象极其深刻!
  
  因为这个照片和我中招那个遗像非常相似,除了尺寸相似,连黑框都一样,微微翘起的嘴角,配上灰白的瞳仁,微笑的面庞很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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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09:24:2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张遗像我记得清清楚楚,在那个石头山里,是我装进口袋最后带了出来,在船上和丁根决定下水后,交给了张丽恒保管,难道这张照片就是那一张?
  
  我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心情激动起来,如果真的是同一张照片,岂不是说明张丽恒不管是否还在人世,至少被人发现过,否则这照片怎么会重现人间?
  
  老邓看我慌慌张张的跑过去捡回那照片,也凑过来看是什么东西,我赶紧翻过照片,对他说:“你不能看!这照片有鬼的,我的眼睛就是因为这个中招的,可别给你也感染了。”
  
  老邓一愣:“少蒙我了,不可能,一张照片怎么会感染?我只是刚才一眼扫过去,看着似乎象一个人,才凑过来瞧个仔细的。”
  
  我还是不愿意让老邓看,自己一个人就着光,仔细辨别这照片,结论却是让我大失所望,不是同一张照片,除了尺寸和拍摄的颜色风格相似之外,照片中的人不是我曾经见过那一个,更加不同的是,照片上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鼻子眼睛嘴巴都没有什么异常,完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遗像。
  
  我失望的把照片扔给老邓:“你看看,像谁?这不是我见过那一张,没啥问题,你可以仔细看看了。”
  
  老邓接过来看了看说道:“这个人我肯定在哪见过,这会儿还真想不起来,你先给我拿着吧,咱们出去再说,这里总觉得阴森森的。”
  
  我点点头:“也好,走吧。”
  
  想想不对,我停下脚步说道:“先别急,我看咱们应该已经破了这里的什么圈套,不管是鬼砌墙也好,还是什么八阵图之类,既然破了,就没啥危险,咱们还是再看看,至少得弄清楚地上的人和钟教授是怎么回事,要知道很快就会被公安封锁现场的,到时候咱们再想搞清楚就难了。”
  
  老邓迟疑了一下:“那行,听你的。”
  
  我俩围着桌子和尸首转了几圈,又把钟教授的衣服解开查看死因,浑身没发现一点伤痕,依然看不出钟教授是怎么死的,像是冻死又像是窒息死的,而地上的尸首就肯定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利器劈开胸部而死。
  
  我不死心的瞪着钟教授的脸,心里嘀咕这位老兄,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给你报仇雪恨都没办法,那酒壶的下落更是无从查找,起码给我点线索也好啊。
  
  不是我冷血,而是自从发现自己是个炙手可热的实验小白鼠之后,对于老邓就多了很多亲近,看到其他人的心肠就硬了许多,我想老邓恐怕也有这种想法。
  
  我正在为自己的内心变化感慨万千时,突然看到钟教授的嘴唇,似乎轻轻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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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09:24:4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突发情况,让我大喜过望,看来自己没有白白嘀咕,因为钟教授已经死的透透,身子都凉了,这嘴唇轻轻一动,肯定不是死过翻生还有话说,而是他的嘴里,明摆着有线索要冒出来。
  
  我招呼老邓过来一起看,自己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指,轻轻拨开钟教授的嘴唇。
  
  原来钟教授的嘴里有一块碎玻璃,被灯光一照,闪闪烁烁,仿佛是嘴唇在动一样,被我这么轻轻拨开嘴唇,那块碎玻璃登时露了出来,看起来极象是死后才塞进去的。
  
  这块碎玻璃的个头还颇大,露出来的部分只是一个棱角,我用指甲夹住,想把它拽出来,却被老教授的牙齿紧紧咬住,拽不动。
  
  老邓在旁边看着,干着急帮不上忙。
  
  终于,我把碎玻璃拽出了大半部分,这才发现不是玻璃,一面涂了层闪亮的金色釉彩,另外一面就是一团漆黑,看到我心里陡起疑云,因为有点眼熟,这东西很像是我在新安江的天坑里见过那面妖镜的一部分。
  
  我更加拼命的想把这碎片拽出来,却苦于手头没有工具,很难撬开老教授的嘴巴,老邓在旁边突然伸手止住我的动作,低声说道:“你还是别拽了,事情有点不对头,你瞅那镜片上裹的有东西!”
  
  我冷静下来一看,镜片的后边明显黏着一团黑线,头发丝一样浓密,随着我的使劲,绷紧了却没有断,而且我一松手,就把镜片又拽了回去,我吃惊的停下手,没来得及说话,那个镜片就自动往外挤了出来!
  
  老邓一把扯住我:“快走!我看那些黑头发跟地上这人胸膛里的很像,一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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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09:25: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已经看的头皮发麻,听了老邓的话也就不再犹豫,辨了下方向,还好,这个圈套被我和老邓破开以后,进来的路已经非常清晰,于是跟老邓一前一后,仓皇逃离这个见鬼的地下室。
  
  出了那个阴森的防空洞,我俩回到堆放杂物的房间内,一切还是原样没有丝毫变化,一时间我觉得天旋地转,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坐在了地上,老邓摸索出一根烟递给我,狠狠吸了几口,才逐渐冷静下来。
  
  我问老邓:“往后有什么打算?”
  
  老邓沉默,良久才反问我:“你呢?”
  
  我也是无言以对,觉得天下之大,却无自己的存身之处。
  
  同样的沉默一会之后,我只好说道:“看来必须解去身上的病毒,否则这辈子都完了!”
  
  我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回忆起在地下室里经过的一切,觉得千头万绪,纷乱如麻,好久才理出一个头绪。
  
  那个老邓跟踪的人,在洛阳火车站已经跟上了我们,也就是说,他的目的是不可告人的,在火车站把我们引来这个招待所,存心就是对准了钟俊州这个人,所以在半夜时溜进我和老教授的房间,却没想到老邓露出了蛛丝马迹,无奈之下空手而返,我却恰好那个时候出去上厕所,发现老邓的同时也惊动了他,甚至也惊动了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凶手。
  
  变故从这时开始了,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凶手,也就是除了我们之外的第四个人,趁着我追逐老邓的机会,把我和老邓堵在了双面楼的另外一边,当这个凶手回去找钟教授时,发现老头失踪了,也可能是凶手劫持了老教授后,被那个怀有目的的人跟上,一前一后进了地下室,至于谁先谁后,此时还想不出来。
  
  进了地下室后,这两人中的一个,把老头摁在座位上盘问,意图要得到什么资料,而另外一个就继续躲在暗处观察,从凶杀现场来看,凶手的目的不仅仅是杀人,死掉的倒霉蛋被劈开胸膛,清空五脏六腑全给塞上了头发,这么古怪的死法,本身就透着诡异,只能说明另有内情,那老教授身上的东西太过重要,让这两人火拼了一场,也让最后逃离的人不惜采用这么血腥的杀人方法。
  
  至于老教授,我和老邓仔细检查过,浑身没有伤痕,那就很可能在地下室里的火拼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比如说那个用铁刷子刷人的人、比如说劈开胸膛那一幕等等,把这个老实巴交爱喝酒的老头给活活吓死了,当然这种死法只是猜测,我和老邓毕竟不是法医,也没仪器去鉴定死因。
  
  那个摆在桌子上的遗像显然是有特殊的含义,很可能是用来威胁老教授的手段,那个碎镜片没有被凶手带走,也有可能就是凶手塞进去的,但是显然镜片不是主要目的,而是那镜片后边黏的黑色头发有古怪!
  
  新的问题出现了,那个刷人的人怎么回事?凶手到底得到了什么资料,还是根本没有得到就发生了火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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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09:25:45 | 显示全部楼层
  至于见鬼的那个大厅,让我和老邓折腾了几个小时,啥方法都试了个遍,最后才误打误撞的闯到了桌子跟前,就更加不是我能想明白的问题,不过好在我已经见识过老古的手段,那个会动的皮影,还有害死郑剑的桃木钉,都是透着一股子邪气,对于这个邪气的圈套,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究竟是地上那个死掉的家伙干的,还是逃走的凶手专门安排的?
  
  这些问题搅在一起,让我想的头都是疼的。
  
  老邓见我沉默不语,只是出神的想问题,也就一口接一口的抽烟,烟雾缭绕中,突然开口说道:“对了!我想起那个相片上的人像谁了,就是跟老教授一起的,其中一个女学生!”
  
  女学生?林枫!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这个书呆子一样的女孩,经过老邓这么一提醒,还真有点象,眉眼间有那么一点神似。
  
  我站起来说道:“算了,咱也别休息了,那些学生还在上面守着行李,万一真有公安来了,或者局子里的外勤回来,咱俩可就走不了了。”
  
  我跟老邓爬起来,一路疾行,那几个学生还都在大厅里坐着,被暖气吹的昏昏欲睡,看看时间,我有点吃惊的发现,这一趟总共只用去了不到二十小时,在地下室里东奔西走那几个小时,那漫长的几个小时,已经随着清晨的寒气被蒸发掉了,真是不可思议。
  
  几个学生看到我和老邓回来,惊讶的问道:“这么快?找到钟教授了吗,我们还得赶紧去火车站,晚了可就赶不上车了。”
  
  我环顾一圈,发现了问题:“林枫呢?她去了哪里?”
  
  跟林枫比较要好的那个女学生苏燕华说道:“林枫刚才有人来找她,才出去,大概在外边说话吧。”
  
  我有点吃惊:“有人找她?她在这里有熟人?是亲戚么?”
  
  苏燕华摇摇头:“我看不象,林枫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举个牌子上头写着洛阳林枫,就这么站在门口,林枫看见才出去的,可能还在那儿站着说话吧?”说完还伸头向外边看去。
  
  我跑去门口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影,林枫根本不在。
  
  心情烦躁的回来问苏燕华:“你们的行李呢?老教授的在不在这儿?”
  
  苏燕华说道:“老教授说是回老家,就没拿什么行李,背了一个挎包就那绿色的,你还没说他到底去哪儿了?”
  
  我没理她,赶紧翻开那个绿色的挎包,里面没啥有用的东西,更没有酒壶的下落,只有夹袋的拉链里放着一个金属铭牌,尺寸和帽徽的大小差不多,上面还刻的有字,我把这个牌子捏在手心里,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们:“同学们,你们这一趟去云南的旅程,恐怕在这里就要结束了,钟俊州教授除了些问题,我们的法医正在赶来,需要同学们配合下调查。”
  
  三个人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沉痛的说道:“是真的,钟教授在地下室里,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我还得去通知一下他家里,尽快赶来西安。”
  
  苏燕华傻愣愣的接口说道:“他就住在学院里,没什么家人的,听他说家人都在云南。”
  
  我问道:“哪个学院?我还不知道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苏燕华说道:“就是洛阳国语学院。”
  
  老邓在旁边吃了一惊:“你们是那个军校的?!”
  
  我也是吃惊不小,这个学校可是牛的很,数一数二的军事院校,分数高都进不去,听说很多都是高干子女,全军事化管理的保密单位,这师生几个竟有这么大的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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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09:26:26 | 显示全部楼层
  苏燕华骄傲的说道:“是的,不过现在是放假,我们都没穿军装,钟教授也不让我们说。”
  
  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那个学校是有名的间谍学校,个个都不是省油灯,估计这几个新手,脑子反应过来后,立刻就会逮住我和老邓的马脚。
  
  只是这会找不到林枫是个麻烦事儿,不过一时半会也顾不了这许多。
  
  我轻咳一声说道:“各位同学,请稍安勿躁,既然都是军校的学生,想必知道很多规矩,我现在回去所里,申请开辆车过来,先把咱们这车票和住宿的问题解决下,邓同志,你登记下联系地址和姓名资料,一定要注意保密。”
  
  我对老邓使个眼色,转身就溜,如果老邓明白的话,做做样子收集了他们的地址,应该懂得要尽快溜之大吉,果然,老邓心领神会的对我点点头。
  
  我走过老邓身边时低声说:“等下,你直接去火车站的入口,我买好票等你。”
  
  踩着坚定的步伐,我缓缓走出了这个招待所,左右看看,还好没人,林枫更是不见踪影。
  
  我把大衣的领子竖起来遮挡住半个脸,若无其事的汇入了清晨的人群中。


  我不知道老邓什么时候会到火车站,但是我相信他有这个本事,当了那么多年的教官,忽悠几个新兵蛋子根本不在话下,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施施然的在路上走着。
  
  大雪初停,到处都白的刺眼。
  
  天晴了,躲在屋里闷了几天的人,纷纷走出门,在街上忙忙碌碌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蹬三轮的,拉架子车的,最多就是自行车的大军,一片一片的。
  
  我坐在火车站旁边的小吃摊上,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留意着路上的行人,按道理,老邓很快就会赶过来,我买的火车票是最快发车的一班,往东,顺着陇海线直达连云港,至于我们到不到得了连云港,却又另当别论。
  
  看看车站的大钟,还有半小时就要发车了,我终于看到老邓和我差不多的装扮,半个脸都给大衣裹住,正朝车站入口走来,我仔细观察他的身前左右,看有没可疑的人物跟踪,却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看来这场大雪帮了我们的大忙,延误的不仅仅是追赶的人,连信息的传递都被耽搁了,至少这个火车站,到目前为止都毫无戒备的迹象。
  
  这次我买的是硬卧车票,上去后,俩人不约而同的倒头就睡,过去的这一夜太离奇惊险,现在猛然松懈下来,精神头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瘫软在铺上,坐不起来。
  
  缓过劲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卧铺车厢的人不少,我和老邓讲话不方便,只好去了餐车,刻意的享受了一把干部的待遇,借丁根的这些钱,我想我一定会还给他,只是目前我太需要放松一下自己的情绪了。
  
  喝了几杯酒,我看老邓一直苦着脸,不由安慰他道:“别发愁了,这人嘛,谁都有个困难的时候,咱俩搞成这样也不是咱自己的错。”我看看四周没啥人,压低嗓子说道:“叫我说,这也不是部队的错,换了是谁,碰到这么稀罕的怪病,哪个不想好好研究研究,也别恼他们,这都人之常情,我已经想通了!”
  
  老邓不说话,又喝了几杯才开口:“这些道理我知道,咱也都不是糊涂人,我咋也不会记恨部队的,我发愁的是咱们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这病?我可不想无声无息的倒毙在什么角落,闹到最后,还要登报招领尸体,那也太没脸了!”
  
  听老邓说起认尸启事,我顿时心情变得极为恶劣,不言声的也是喝着闷酒。
  
  酒是个好东西,除了能让人兴奋之外,还能让大脑变的十分活跃,当然,喝醉了又是另外一码事儿。
  
  我就是这样,一边喝着闷酒,脑子一边飞快的转着,沉吟着对老邓说道:“照我分析,咱这病也不是真的无药可治,至少就有两个途径可以试试。”
  
  老邓腾的一下抬起头,双眼放光:“真的?你怎么不早说!”
  
  我苦笑着说道:“这两个途径都不是那么好弄的,要不,我岂不是早都跑去干了!”
  
  老邓点点头:“那当然!就是困难才可能有效果,真要简简单单,我还不信呢?赶紧说说。”
  
  我笑笑说道:“那这顿儿算你的好吧?看你工资比我高,还有存折在手,我可是穷的很。”
  
  老邓不耐烦的说道:“得了吧你,你当新兵蛋子时,削尖脑袋给我送酒,咋就不说我工资高了?行了行了,算我的,赶紧吧,在我跟前还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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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09:26:5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其实只是想活跃下气氛,看老邓心情实在不高,故意卖个关子而已,这会瞅他情绪稳定下来,也就不紧不慢的接着说道:“第一个方法,就是那传说中的三料间谍谢尔盖!我一直记着他说的,那个鱼鳃人林腾是在垃圾处理区中的毒,跟咱俩是同一个地方,当谢尔盖和刘春进去抓捕时,已经找到了疫苗,但是最后一次,谢尔盖的眼睛瞎了,为了保命就交了出来给我,我想那里既然有研究出来的现成疫苗,那就很有可能还有剩余,只要耐心的找找,在老毛子留下的杂物中,总能再找出一点的。”
  
  老邓兴奋的喝了一杯:“不错!照你这样说,咱俩还真的不是走投无路。”
  
  我苦笑着说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那个地方有两大难处,一是到目前为止,都被严密的封锁,还在进行挖掘和搜索行动,以咱俩这身份,很难混的进去,弄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自投罗网给抓了进去。第二就是这疫苗很可能已经失效,因为我被注射过,只管了不到一年光景,最近就开始复发了,咱俩要是千辛万苦的找到了,最后依然没用,岂不白费功夫?”
  
  老邓傻了,瞅着我怒道:“说个话别藏头露尾的,一起说,你这不是逗我吗?”
  
  我也没有办法,这个事情就是这样难办,一本正经的说道:“至于第二个途径,也不是那么好弄的,咱们需要从这个细菌病毒的根源去找。”
  
  老邓沉思道:“根源?说说看,有点意思。”


  我点点头说道:“我是被你召去水库的,而你是因为要打捞飞机才去的水库,我想这个根源既然从老毛子那儿拿不到,那就需要从飞机上打打主意。”
  
  老邓疑惑的说道:“可是,咱这病好像跟失事飞机没啥关系吧?”
  
  我摇摇头说道:“错!肯定有关系。”
  
  看老邓不理解,我只好仔细的给他解释:“那个失事飞机上携带有一样重要东西,我记得跟你说过,是一块密封在铁盒里的空心陨石,据说那陨石中还有天外生命的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在飞机上,那这个事儿到底是一起意外事故,还是有别的原因?”
  
  “据我分析,这块石头没那么简单,咱们这么多人进了水库,有的死了,有的是失踪了,那些几十年前老毛子留下的烂武器,似乎没这么猛的劲儿,尤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空心陨石中为何有我和张丽恒的指纹?我可是见都没有见过那破石头!反过来想,咱们中的毒都是在所谓的垃圾处理区,而到了最里头的城楼处,已经不在水库下头,却是离那儿很远的灯盏天坑谷底,丁根在那儿可是直接被细菌咬了,我看撑到现在都没事儿!”
  
  “那个垃圾处理区在哪儿?不就是在失事飞机的下头,石头山顶是飞机残骸,很有可能那石头掉了出来,或者自己跑了出来,在垃圾处理区又衍生出别的东西,这才让林腾、你还有我,都染上了古怪的病毒!咱们可都知道,细菌武器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竟然长出鱼鳃、鱼眼甚至鱼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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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09:27:53 | 显示全部楼层
  老邓说道:“有道理,我还记得上头的人曾经说,失事飞机上的黑匣子一直在水库底下缓慢移动,当时进水库的可没人知道这黑匣子其实是装陨石的铁盒,这样说来,那个铁匣子肯定在失事后离开过机舱。”
  
  我正想赞成,老邓突然又说道:“不对!林腾染上的鱼鳃病,没记错的话,那时飞机可还没失事的!”
  
  我挠挠头皮:“这个嘛!倒是个问题,那个林腾的症状跟咱俩都不一样,石头山里他就浑身流黏液,还写下了遗书,比咱们都发作的要快,也厉害的多,从时间上看是对不上,因为他是染病之后被逮去研究过,再次逃进水库时才有了飞机失事这个意外,除非他之前就接触过这个飞机上的陨石,那就需要从陨石的源头去追查才知道了,对了,那个谢尔盖的疫苗是针对细菌武器的,为什么会对我有效果?他为什么不给林腾,反而开枪打死了他,这可是他亲口承认的。”
  
  老邓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我也是有点糊涂,病毒的源头我本以为就是那块陨石,现在一分析,这里头似乎还有点别的问题,千头万绪之间又有点莫名联系,尤其是飞机和林腾之间。
  
  又喝了一会酒,我极其混乱的思路才渐渐清晰起来,兴奋的对老邓说道:“这个事情有头绪了,邓头,你听我说,咱们不管其中的背后原因,就看这实际效果,毒性的深浅有个规律,林腾中毒最深,你次之,而我中的毒就最浅,这和咱们接触石头山的时间相吻合,也和咱们三个身体上的副作用大小程度相近,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老邓点点头:“没错,你看起来比我要好的多,基本就没什么后遗症表现出来。”
  
  我呵呵笑了:“这现在可不好说,不能盲目乐观,来再喝两杯定定神,我说的你听仔细点。”
  
  “咱们不妨大胆假设,这个病毒和老毛子的细菌武器没关系!而是本身就隐藏在石头山附近,也就导致了那些毒蛤蟆、怪异的大树、众多的塘虱鱼、硝过的人皮,这些乱七八糟不应该出现的怪物,林腾中招之后,再次逃回那儿,恐怕是蓄谋在打那个陨石的主意。”
  
  “咱们再假设除了这些之外,他还需要一个帮手,这个帮手就是告诉他运送陨石的飞机路线,甚至故意让飞机从那条路线航行的,这个帮手还和他一起设好了让飞机坠毁的圈套,事后又拿走了什么重要东西,这个帮手恐怕和最后进入的陈将军一伙有某种联系,并且咱们不妨把这个帮手当成是杀死钟教授,拿走那个酒壶的凶手!老邓你听的明白吗?”
  
  老邓问道:“你说的可真他妈复杂啊,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知道飞机上的陨石可以治病?”
  
  我说道:“这就问到点子上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具体原因咱们猜不出来,但是可以确定他知道陨石里含有什么,除了可以治病之外,可能还有别的力量,毕竟老毛子当年仓皇撤离,是给某种怪异事情逼的,我和丁根在水底都发现了一片巨大的防空炮火阵地,防空的高射炮啊,摆在那里干嘛?”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儿,那天我和丁根两个人第一次下水寻找暗流时,我看到丁根的位置黑了一下,象是一块乌云飘过来,刚好遮住了他的前后左右,那个不规则的形状还在缓缓移动,当时我就吓了一跳,以为是天上的东西,跟着就发现不是,以为下头有东西游过去,要仔细查看时,那个不规则的黑影却一晃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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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09:28:30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个什么东西,不是说到这里,我都差点忘记当时把我吓了一跳,那种浑身冰冷的滋味。
  
  老邓见我不吱声,奇怪的问道:“接着说啊,我是老了脑筋跟不上趟,不服老可是不行,你说这些事我就寻思不来,看来这世道还真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我回过神来说道:“你还不老呢,瞅瞅喝了这么多,一点事儿都没有,也就四十多而已,我刚才是想起点别的问题,那个水库的疑点真是很多啊。”
  
  老邓说道:“管它什么疑点,现在都给连炸带挖的掀开了,只是苦了咱俩,想再去翻一翻都没机会了。”
  
  我说道:“那也不一定,咱们可以不去水库了,我已经有了新的目标!”
  
  不等老邓问我,我也知道他猜不出来,干脆直接说道:“咱们既然已经大胆假设了病毒的来源,目前又没有其他途径去解决问题,不妨再来个小心求证,赶在这个凶手的前头,去堵他个关门打狗!”
  
  老邓的脑筋这会变得突然灵光了:“哦,我明白了,你是说内蒙?”
  
  我点点头:“不错,那个酒壶是在内蒙发现的,并且是和陨石是在一个地方,我也清晰记得张丽恒最后是和酒壶在一起,这些都不算,最重要的是凶手为什么取走酒壶?他要干什么?”
  
  老邓彻底明白了:“对!咱们现在是在暗处,那个凶手在明处,咱们知道他去哪里,而他还不是很知道咱俩的位置!”
  
  我说道:“知道了就好,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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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09:28:5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邓感觉到自己又办砸了什么事情,乖乖的掏钱出来准备结账。
  
  我拦住他:“干嘛呢?急着走去哪?没有地址就算了,另想办法就是,咱知道有那么大个陨石坑,不难找,至于林枫他老爸,咱们细心问问,总会找到的,那地方出个大学生不容易,好找。”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一点隐忧的,就是林枫就读的那所大学,不是一般人可以考进去的,万一林枫家里有什么后台的话,想打听点事儿就难办了。
  
  老邓听我说有办法,也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那还不快走?”
  
  我奇怪的问他:“去哪?车还没停呢。
  
  老邓信心十足的说道:“收拾下东西咱俩下一站就下车,内蒙等着咱俩呢!”
  
  我没好气的说道:“有个屁的东西要收拾,内蒙现在去不了,咱们还要办些别的事儿。”
  
  见老邓不理解,我耐心的给他说道:“现在几月份?正是最冷的时候啊,内蒙那地方去不得,去了也干不成啥事,我问过林枫,多伦县在冬天的平均气温都是零下十八度,咱去当冰棍啊?”
  
  老邓颓丧的坐下:“那怎么办?”
  
  我说道:“离七月份还有半年的光景,我看你身上的病也得治治,别真跑去了地方来个大发作就麻烦了,另外还需要收拾点装备,这可不比去水库,有后勤供应跟着,一旦去了少了啥东西,吃亏的可是咱们自己。”
  
  老邓想起自己身上的病,顿时苦笑着说:“治病?我看就算了,真要这么好治,也不用去内蒙了,还是老实点,走哪歪哪得了。”
  
  我生气的说道:“邓教官,我看你这样的思想可是很危险的,不管治病有没有效果,能延缓一些发作就是成功,就你这心态,闹不好把我都给连累了!”
  
  老邓赶紧承认错误,末了说道:“那咱们要不要去查查那个钟俊州教授?”
  
  我想了想说道:“我看没必要,他也就是不该拿了那个酒壶而已,去云南的理由也说得通,再说了,这条线咱们惹不起,军校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咱俩这水平,职业间谍跟前根本玩不转,我倒觉得,要查的是另外一个重要的线索。”
  
  我告诉老邓,那个酒壶很可能不是什么关键的东西,因为老教授一直拿它来装酒喝,身体也没出啥毛病,所以说,那个酒壶很可能只是一个证物性质的东西,或者有什么别的作用,才让凶手这么迫不及待的取走。
  
  要查这个酒壶,需要从酒壶的主人入手,当然不是林枫的爸爸,而是老教授考证出来的结果,那个二战时期德国的纳粹副元首、党卫军上将、希特勒指定的接班人——鲁道夫.沃尔特.理查德.赫斯。
  
  而要查这个人什么东西呢?就是说他的酒壶为什么会在中国?还是他亲自来过中国?什么时候来的?去了哪里?到底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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