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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ilkdgv

《搜灵笔谭》(让人欲罢不能的鬼故事)--金覃--[转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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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1 10:43:3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害死人的相师,给人算命,却要了别人的命。
  “任长非回家后要和杨茹音离婚,杨茹音不答应,说他挣了些钱,就忘记了两人的爱情。闹了几次后,任长非决定杀了她,我……我不同意,但是他做了,打开了家里的煤气,他知道杨茹音有半夜起来煮杯牛奶喝的习惯。果然,那个晚上,煤气爆炸了,杨茹音死了。”她的表情比较暧昧,我不确定她是否参与了这起个谋杀,她说的其它的事情应该是真的,虽然我的心理学没学好,但是很相信自己察颜观色的本事。
  “一定是你证明任长非不在现场的吧。”我想刘姨说的证人就是她。
  果然她点头,“我做了假证,如果任长非没有自杀,我们会有第十世的爱情。”她还在想千年之恋情。
  “你为什么说任长非是自杀,你不觉得他被你谋杀的可能性更大吗?警察也会认为你为了任长非的千万家产,编出一个千年爱情故事,然后杀了杨茹音,再和任长非结婚,再杀了任长非,你就可以坐拥他的财产。”我说的话大概也是警方想的事情。
  “我知道没人相信我,但是任长非是自杀的,那天你来找他,我们正在吵架。”
  “你们两人都相信梦里的事情,还会吵架吗?”我问道。
  “是啊,现在我不敢信那些梦了,也许这块玉是不详之物。任长非卖了房子后,与我住在安新里小区,可是最近一个星期,他开始发火,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骗了他,说十世婚姻的妻子是杨茹音,不是我。”她神色暗淡。
  “他为什么这样说?”
  “他还是带着玉睡觉,可是一个星期内做的梦不再是和我在一起的梦,梦里的人换成了杨茹音,他在梦里和杨茹音相爱千年,这一世又是和杨茹音在一起,我的出现破坏了他们俩的爱情。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们天天吵架,他不再想跟我结婚,说要我离开他。”李玉芬开始流泪。
  这个女人让人讨厌,可是对爱情的追求也许本身没有错误,错误在哪里呢?是任长非,还是玉?
  她接着说:“你来的时候,他刚洗完澡,披着浴袍在家里发脾气,说还不如死了,去和杨茹音做鬼夫妻。我把你赶走后,他接到一个电话,过不一会惨叫一声,然后说‘是你,杨茹音吗?’说完后他站着不动,突然撞破窗户,从楼上跳了下去。”
  我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知道任长非死后,李玉芬见到他的尸体时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你说‘任长非你为什么要死?’是不是认为自己没有得到爱情,又失去了钱财?”我问道。
  她哭起来,“你说,我为了千年的爱情来找他,没了工作,离了婚,结果什么都没有了,任长非他对得起我吗?现在我成了谋杀他们夫妻的嫌疑人,我有多苦,你知道吗?”
  我看着她哭,这个我不喜欢的女人,也有可怜之处。她没杀过人,所以躲了几天又出来见警察,躲是躲不过去的,心安一点好。
  我把安依琳找来,她叫别的警察带走李玉芬。
  “你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吗?你不觉得她就是杀人者?”安警官还在生气。
  “我相信她没有直接杀人,但不确定她有没有参与谋杀杨茹音,你可以用测谎仪测试她,她有没有罪是你们警方的事情,我只想求安大警官一件事情。”我不确定警官身份的安依琳会不会答应。
  “你相信她?”她奇怪。
  “基本相信。”我从来不把话说满。
  “金博士的话我也基本相信。”安依琳笑道。
  “还是甜腻的安依琳更好,现在明白玉面书生为什么喜欢你了,双面警官呀。”我玩笑道。
  她不想说笑,“你说是什么事。”
  “你能把李玉芬那块玉和任长非家的门钥匙借给我吗?”这两个东西都是警方的证物,似乎不容易借出。
  “你想做什么?这是警方的事情,你还是回家睡大觉吧。”她果然不好对付。借和偷有时没多大区别,特别是偷之后再还回来,那就是借了。我把桌子上的玉抓在手里,跟安依琳道别,离开了重案组。
  外面已是深夜,不知道杨茹音和任长非两个地界的鬼在房子里做什么?我想不出来,也不愿意多想。
  乘电梯到了三十一层,铁门紧锁。我坐在门口,打开电脑,可以搜索到两个蓝点还在房间里面。
  “我们还是进不去,你把那块玉给我看看。”憋了半天的蓝草仙开始说话。
  “没有开机,你也能听到我们说话?”我惊讶道,也许她知道玉的来历。
  “电脑要开机,我又不是电脑,当时听到了你们的话,我看不到玉,你可以想办法把玉的形状传到电脑里来,真是笨。我还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她数落我。
  把玉的照片传到电脑里好办,我用手机拍了“玉”照,再传到电脑。蓝草仙说道:“白玉微瑕,正是这瑕有魔力。”
  “难道这玉也是鬼?”我插话。
  “万物幻变成人形或者能够行动的形状才可称为鬼妖之类,这块玉最多可以叫做‘魔’玉,非鬼妖之类,听说自从天地初开,世上存在许多有魔力的石头,这魔玉只是其中一块,呈圆璧形,有丝缕绿瑕,这绿瑕被称为千年情丝,这块玉叫做‘绿丝玉’。”
  蓝草仙说的头头是道,我听得云山雾罩,如果这许多魔石都存在人间,该弄出多少事来?
  “宋代时,绿丝玉不见了踪影,没想到现在冒出来了。”
  “这玉里的十世爱情是真的吗?”我问道。
  “谁知道,有真有假,也是信者真,不信者假了。”蓝草仙总是这样不痛不痒地想事情。
  “哎,金楠溪,你关心玉做什么,想办法进门吧,到了里面,才知道这杨任二人想做什么。”她催道。
  “我又不是鬼,那里进得去。”我说着,用自己的钥匙试探着开门,门应声而开。
  这是我家里的钥匙,没有换过,也是杨任二人旧居的房门钥匙,竟然能开任长非新居的门。莫非任长非一直等着杨茹音?他为什么要谋杀妻子呢,是不是受千年情玉的迷惑?
  我悄然进入房内,里面没有开灯,只能借着户外的月光看到一些家具的影子。“开灯吧。”蓝草仙叫道。
  也是,他们见不到我,我打开灯,电脑屏幕上立即反射出两人的影像,这两个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直在忙着。
  看着另一个世界的两个情爱冤家,望着手里捏着的白玉,我忽然感叹命运之无常,爱情之艰难。谁都向往千年之爱,十世纯情,可是有几人有过,有过又有谁记得。这块玉是让人记起前世今生,还是在反映人生幻像?我不可知,只知道人情鬼意,都在自己心中。
  我仿佛进入到很久以前,不是五百年,应该是千年之前,也许是长安,千年前世界的文明之都。我不知道自己是谁,骑在马上,洋洋自得,观花摘草,如沐春风。
  前面来了一个清丽女子,好生眼熟。白衣彩裙,一抹红丝半遮酥胸,艳丽不可方物,路人都呆了,马上的我更呆。她看着我,也是惊讶不已,俏脸绯红。
  一阵痛楚又涌上心头,我知道这是谁了,因为她,我去了太平洋彼岸,因为她,我不再想爱情为何物。
  爱情长久千年,到今生还心痛。难道我与她也是十世的夫妻,千年的恩爱?
  “别做梦,又甜又苦的,玉都不见了。”我听见蓝草仙的大叫声,费力睁开眼,天已大亮,我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手中没有玉,正要找,她又说话:“不要找,是那两个人拿走的。”
  “什么?玉在人间,他们怎么可以拿走?”我惊道。
  “绿丝玉本不是凡间之物,在三界都可以看到,他们要找的只怕是这块魔玉。”蓝草仙道。
  “他们拿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生气了。
  “我可阻止不了他们,而且他们不拿走玉,你可能还在做美梦呢。”蓝草仙说的很对,她没办法阻止,我也没办法。
  “他们在穿衣镜上留了字。”
  “没有,镜子上没字。”我没看见字,穿衣镜一尘不染,没有字


[ 本帖最后由 bilkdgv 于 2008-8-12 10: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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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1 10:43: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右心人
  
  世界上只有一个城市的建筑大型塔吊机械可以与北京相比,那就是上海,每一个国家经济大发展阶段,也正是建筑大发展阶段。
  京城每天新立起来的巨型塔吊多达百台,长约百米的钢铁手臂迎着朝阳缓缓移动,这是一个正在兴起的世界级大都市的显著特点。市民对这些塔吊爱恨交加,它们被看作是城市兴旺的标志,也被认为是环境污染的原因。经济建设与环境污染是矛盾的两面体,交织而行。
  一座座钢筋混泥土大楼在塔吊的牵引中升高,一批批追逐知识、财富与梦想的人们挤进了北京的每一个角落。如今有一千七百万人生活在这座城市,这里有人们追求的一切,更有人生的百态滋味。
  鼠年将要到来,年关时节,何盛呈与安依琳两口子忙得没时间理我。
  我躺在沙发,右手不停地按动遥控器,画面停留在市电视台新闻频道,一只胖手拿着话筒在采访一位建筑工地的负责人。
  “请问,两天里连续发生了两起塔吊失控事故,据说是因为塔吊司机被人打晕造成的,是这样的吗?”我听出这是何盛呈的声音。“这只是一件意外事件,没有造成任何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工地负责人躲避着伸过来的话筒。
  画面上,一台塔吊吊着沉重的钢筋停在半空中,下面不是工地,而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两个小时后,我坐在小区外面一家中式快餐厅吃羊肉烩面时,玻璃窗外面可以看到两台大型塔吊,从建筑工地外面的宣传画上知道,建好后这幢楼高达一百五十米,是七星级高智慧商用大厦。大楼已经建到二十层,完全挡住了快餐厅的阳光。
  四位穿着工地施工人员服装的人进了快餐厅,坐在前面的位置,也是每人一大碗羊肉烩面。
  我没有探听他人说话的习惯,但是那位皮肤幽黑的年轻人一开口,我的耳朵便不自觉地留神听起来。
  “今天很奇怪,我刚坐在塔吊里面就打哈欠,犯困,好不容易支撑了半天,下午还有四个小时。”
  他左边的中年人说道:“小许,你小子晚上又赌钱了吧,我告诉过你,这塔吊司机可大意不得,事关工地上百条人命。”
  年轻人忙摇头,“老顾,晚上我睡得很好,早上起来精神的很,一爬上塔吊就想睡觉,我真怕出事,能不能找人替换一下?”
  那老顾象是个管事的人,说道:“没人了,你给我打起精神来,年纪轻轻,一工作就想偷懒是吧?”
   “前两天,有两位塔吊司机晕倒,差点造成重大安全事故,还是小心些好。”另一位年轻人说道。
  老顾瞪了他一眼,“北京有上万台塔吊,出了一点小差错很正常,我们的塔吊都有事故预控系统,就算司机睡着了,也不会出事,你放心,这小许一定是又赌钱了,晚上没睡觉。”
  他们走后,我要了一碗紫米粥,回国后每天都要喝上一碗,想念紫米淡香的味道。
  当我的眼睛扫过塔吊时,发现操作间的上面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着青色服装的人,一头长发在高空中飘拂。
  普通人绝不可能在毫无安全保护的情况下站在一百多米的高处,那人还能够在三十厘米宽的铁架上行走,在寒风凛冽的高空中如履平地。
  那人一个翻身进入塔吊操作间,倏尔又翻身出来,从处于中间的操作间快速移动到塔吊长臂的顶端,顺着起吊钢板的钢缆滑落四十米,再从钢板上跃下,掉落到十米下正在施工的楼层。
  整个过程不足半分钟,我看呆了,不相信世上有如此飞檐走壁之人,可是这次亲眼所见,光天化日之下,在塔吊上来去自如。
  工地内,站在楼下的老顾望着塔吊操作间在对讲机里大喊:“你小子为什么停了,快把钢板送到指定位置。”
  小许肯定出事了,我坐在快餐厅里看着忙乱起来的工地,这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我想。
  我离开快餐厅,往小区里走去,迎面走来一位长发男人,瘦高身材,三十岁左右,眼睛冒出精光,擦肩而过时带起一阵梅子香味。我没有停留一步,心里明白十有八九,他就是在塔吊上行走的人,也可能是三起塔吊失控事件的关键人物。
  回到家里,我躺在沙发上,社会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我是个无用的闲人,没有分工,不需要对任何人和事情负责。这样的心理安慰很有作用,可以让自己看淡尘世俗事。
  电视新闻很快报导了第三起塔吊司机工作时睡觉事件,何盛呈引用医生的话说三名司机只是睡在操作间而已,也许是疲劳工作所致。
  如果没有见到邵纤华,我肯定不会跟踪长发男人,可惜的是我看见了她。
  那是在东单的一处炸酱面馆,穿着白褂子的店伙计正把十多碟各式各样的配料倒进我面前的一大碗面里。
  一位清丽少妇牵着一个小女孩从面馆外面经过,我可以肯定是邵纤华和希希母女,让人意外的是她们夹在两位长头发的男人中间,前面的长发人是那个塔吊上行走的人。
  他们为什么在一起?我马上起身跟了出去。向北走出两百米,拐进一出叫“镜缘”的胡同,在黑漆漆的胡同内左右各转了一次弯,左侧有一处灰墙青瓦围起来的四合院。
  长发男人推开门,邵纤华母女跟了进去,押后的长发青年警惕地向后看了一眼。
  我缩在墙角,等听不到动静时走到木门口。伸手一推,大木门并没有关,一条亮着灯的画廊连接着大门和院子里的房子,画廊里的精美工艺漆画好过颐和园的十里画廊。院子里梅花盛开,满院飘香。


[ 本帖最后由 bilkdgv 于 2008-8-12 10: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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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1 10:4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悄声走进去,画廊两侧的院子足有两亩地大,二十多米的画廊尽头是红木柱青玉瓦建成的明代建筑。北京所剩的四合院不多了,要么是国家文物,要么是富贵人家的住宅,象这样的四合院只怕价值亿万。
  明代建筑的正门并不是木门,却是一道能清晰照出人像来的金属门,如同一面金属镜子立在前面。我推了推,门不动。
  金属门突然从中间向两侧缩进,同样长头发的一位中年男人赫然站在对面。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们的人?”中年男人上下打量着我。
  “见到一位熟人,想着过来打声招呼。”我和邵纤华怎么说也算是认识的人。
  “这是私人会所,没有你认识的人,请走吧。”中年人不客气道。
  我磨蹭着向后挪,眼睛朝屋内看,希希走进了房间,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喊道:“希希,还记得叔叔吗?”
  她高兴地跑过来,“你是飞机上那位玩游戏的叔叔。”
  中年男人拦住希希,厉声对我说道:“请出去,这里不欢迎陌生人。”
  “杜林伯伯,叔叔电脑里有爸爸的照片。”希希说道。
  “什么?”他大惊。
  一时间,一身艳丽服装的邵纤华和两男一女三位青色长褂人围住了我,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怎么会有陈志青的照片?”叫杜林的人喝道。
  “你们这么多人想做什么,我有谁的照片关你什么事?”我不喜欢威胁的口气。
  “叔叔,你有爸爸的照片,我看见了。”希希眨着大眼睛看我,小女孩应该还不知道她的爸爸不在人世。
  “希希,叔叔电脑里没有你爸爸的照片。”与小女孩说话,我的口气软了下来。
  “杜杼,你带纤华和希希进去休息。”杜林吩咐。
  邵纤华认出了我,看了一眼,拉着希希跟着那位年轻的青衣女子进了里面的房间。
  杜林口气缓和了许多,“能请你进一步说话吗?”
  他态度好,我也顺势给了好脸色,“那就进去吧。”我想看看这神秘富贵场所。
  
  这幢古建筑至少二十多个房间,头一间是大厅,摆设很简单,中间一张桃木八仙桌,八把桃木高靠背椅。
  杜林坐在上桌,我在下席坐下,两个青衣男人站在杜林身后。
  “你们穿成这样怎么出门呀?”我奇怪道。
  “我们只是在会所里穿成这个模样,出了门和普通人一样。”杜林解释道。
  “可是那位老兄白天在塔吊上也是这身打扮。”我指着那男人。
  “你看到杜植了?年轻人知道的事情不少,来喝口水。”杜林手提一把雕龙银壶,在我面前的银杯里倒上水,再给自己倒上。
  真是有钱人,桌子是桃木,喝水的壶和杯子是银制的,也许他们的马桶是黄金打造。
  “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杜林开始问。
  “金楠溪。”我喝了口水,觉得这水装在银杯里口味都变了,和山泉一样甜。
  “你怎么认识陈志青的?”
  “我不认识陈志青,他是谁?”我老实回答。
  “希希说你的电脑里有陈志青的照片。”杜林眼神深不见底。
  “我的电脑可以见到地界的鬼,飞机上希希爸爸的鬼影反射到我的电脑上。”
  “你为什么要跟踪邵纤华?”
  “因为好奇,而且这个叫杜植的人太厉害了。”
  “你的电脑为什么可以照到鬼?”
  “那是道西教授的电脑,一个叫蓝草仙的人的灵魂被困在电脑里了,所以可以探测到鬼。”
  他问什么,我答什么,倒豆子一样,全倒出来了。
  “蓝草仙?蓝草仙的灵魂竟然在你的电脑里?”杜林非常惊讶。
  “把你知道的关于蓝草仙的一切告诉我。”他命令道。
  我便一五一十,丝毫不差地告诉了他。
  杜林思索片刻,从银壶里再倒了一杯水,他叹口气道:“你喝了这杯水吧。”这杯水却是苦涩的滋味。
  “你给我喝了什么?”我愤怒道,这些长头发的人果然很古怪。
  “雕龙银壶是真言壶,水质如甘泉,喝后会自觉地把所知之事吐露出来,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不得已而为之。望请海涵!”他双手作揖。
  “哼,你们如此神秘又是什么人?”一见他客气起来,我的气就消了许多。
  “这所住处叫做风雅宅,我们长风远水社共有六个人,你见到了四人,还有两人被陈志青所伤,正在调养。”他神色不振。
  “陈志青不是死了吗,怎么可以打伤两个人?”我想这陈志青的鬼魂在地界,不可能到人世伤人。
  “杜横,把希希叫来。”他一抬手,杜植身边的青衣人进了里间,领着希希出来。杜林让希希站在金属门外面,透过厚重的金属门,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五脏六腑。
  “希希的心脏在右边。”我盯着她右胸腔正在跳动的心脏喊了出来。
  “杜横,带希希回去。”杜林又一抬手。
  我见两人进去后,说道:“心脏在右边的人不到百万分之一,据说是父母基因突变引起孩子的心脏右移,不存在遗传的可能性。”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陈志青正是右心人,希希是右心人。而我们风水界的祖师爷也是右心人。”杜林慢慢说出一个风水行业的秘密。
  “右心人是很少见,但是不一定比左心人更适合从事风水……行业。”我还在犹豫这看风水是不是一个行业。
  “三千年前,商朝纣王暴烈无道,王叔比干劝道‘今周率虎贲之军,聚牧野之地,王应广施仁义,方可得人心,否则鹿台滴血,朝歌无存。’纣王狂笑道‘闻圣人心有七窍,可得一观。’纣王剖开比干左胸未见心脏,划开整个胸腔才在右胸找到比干的心脏。此后的历史发展印证了比干的预言,比干可上观天象,下体民意,心机聪明为万世师表。”
  “古今中国风水师多如牛毛,其中右心人只怕很少。”我说道。
  “风水师自然多,其中多数以阴阳八褂,易经太极为基础,推论阴阳风水之奥妙。另有少数,继承比干衣钵,单挑选能眼观阴阳,心度他人的右心人。”他显然认为右心人是风水师的正统。
  “长风远水社必定是比干传人,从杜先生以下都是右心人吧。只是我不明白右心人一定能够眼观阴阳,心度人心吗?”


[ 本帖最后由 bilkdgv 于 2008-8-12 10: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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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1 10:44:46 | 显示全部楼层
“年轻人果然有慧质,我从金缘镜中看你是普通的左心人,本不想理会,没想到你是极有心智之人。杜植五人都是右心人,否则也不敢跟陈志青一争高低,只是除杜植外,杜松和杜棋都受其重创。”杜林神态不佳。
  “邵纤华一家怎么与你们扯上关系了?”我想陈志青一个美国大学的教授,又不是风水师,与长风远水社应该没有多大干系。
  “小兄弟,我就叫你楠溪吧,风水师,替人看风水,无非是盖楼、建坟两大处,其中又涉及一草一木的位置,一桌一椅的摆设,看是否有利于人,或者有祸于人。这若大个北京城,一年兴建的大楼近万幢,那些房产商、住家户都希望住个好风水的地方,风水师在当今也是个吉利的行当。”杜林说到此处颇为得意。
  “怕鬼神的房产商们给了不少好处吧,这风雅宅可不是寻常人家住得起的。”我暗讽道。
  杜林呵呵一笑,并不否认,“楠溪小兄弟,京城有一位著名地产商翦天聪,是我们的老主顾,他每一幢楼房都是我给看的风水,定的方位,安了镇魂石,撒了驱鬼砂,念了大悲咒。可是近三天,陈志青的鬼魂想去除翦氏地产的镇魂石,并威胁邵纤华母女的性命安全。”
  “不会吧,陈志青就算成了恶鬼,只怕还爱着妻子女儿。”我打断他的话。
  “这鬼即是恶鬼,那有良心可……”不等杜林说完,一阵寒意袭来,众人皆感觉寒气逼人。
  “风水师那能挡住我。”声音尖细,似乎是风吹出来的声音,带出街道上的砾石冲击大门。
  杜林镇定道:“陈志青,你既然已死,就应该在地界为鬼,为害人间,其意何为?”
  “让邵纤华出来,虚荣至极的丑恶女人,害我一命,还要带上我的女儿再嫁给翦天聪,我不会让你好过。”尖细的声音具有很强的穿透力,我捂住耳朵,后悔没把晶界带在身上。
  “我有金缘镜在此,就算你是右心恶鬼,强出普通恶鬼十倍,也进不来。”杜林喝道。私底下命令杜横和杜杼守护邵纤华母女及受伤的杜松、杜棋。他和杜植守候在金缘镜后面。
  右心之鬼果然只是凶悍,不敢靠近大门。但是鬼的寒气和尖细的嘶叫声让希希承受不了,她晕倒在邵纤华怀里。
  “陈志青,你要害死希希才罢休吗?”邵纤华叫道。
  外面的风立即停了下来,声音也没有了。杜植打开金缘镜,跃到屋外。“杜植,别冒险。”杜林叫道。
  杜植并不怕,“师傅,今天白天,我一人就可和恶鬼斗个平手,他奈何不了我。”
  原来塔吊上,杜植上下翻飞是与鬼魂相斗。右心之鬼竟然可以在白天出没,看来过去所学的灵魂知识并不全对。
  “杜植小心!”杜林大叫,只见一缕紫烟化作烟剑刺向杜植的心脏,杜林右手一挥,烟剑飘散,这杜植口中喷出火来,火舌卷向紫烟飘散的方向。
  “杀不了你,我先杀了姓翦的狗东西。”声音已经在半里之外。
  “杜大师,快点去救天聪。”邵纤华惊叫道。
  “你放心,翦先生的住处以银包墙,鬼魂进不去的。”杜林很有把握,“可是如果天聪不在屋子里怎么办?”她说道。
  “说的也是,我和杜植去保护翦先生,你们在风雅宅呆着别出去,楠溪小兄弟,可否求你一件事?”他转向我。
  “是不是要我带上蓝草仙的灵魂去帮你们降鬼?”我说道。
  “是,陈志青的鬼魂极其厉害,我们只能赶走他,却消灭不了他,实是大患,蓝草仙是阴阳行者后代,也许有降右心鬼之法。”杜林说的到是实情,那位九十二岁老太太的确邪门。
  “你怎么知道蓝草仙是阴阳行者后代?”我奇怪道。
  “这是师傅告诉我的,如果师傅他老人家在这里,也可降鬼。”
  “行,我去取电脑。”我要了翦天聪的地址,赶紧回家。
  在加拿大桥屋镇三界屋外墓碑处,我并不知道那些模糊的影子是鬼魂,这一次却是真实感觉到了右心鬼的强大力量。
  我将晶界拿在手里,背上电脑坐上出租车,向东三环方向驶去。


[ 本帖最后由 bilkdgv 于 2008-8-12 10: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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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1 10:45: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灭鬼
  
  东三环有一幢一百二十米高圆柱形建筑,顶部是三层呈圆锥形,杜林说三层的混凝土结构中均加入了银箔,百鬼不侵。
  中国房地产商是近十多年来挣钱最多的一类人,钱多不一定心安,因此多数房产商为自己建造起安全的住宅,翦天聪也不例外,他的住宅在摩天大楼的顶端,不仅保安森严,防范强盗窃贼之类,还防范心理的恐惧,风水师将圆锥三层布置成灵魂不敢入,妖兽不能入的宝宅。
  从出租车里远远望见那幢溜金大厦,顶上三层泛出淡金之色,圆锥之上却是黑云密布。
  “你说奇怪了,只有那幢高楼顶上有漆黑一团。”司机也注意到了天空的不详之兆。
  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月光之下,铅华如洗的夜空中平添一处黑暗,多少让人感觉诡异。
  我一直在思考陈志青虽然是右心人,也许其心智超越常人,但是地界之鬼何以进入人间?他骂邵纤华虚荣恶毒,是否他的死另有隐秘?
  右手感觉到晶界细微的震动,它感觉到了突破界点的灵魂。我握紧晶界,晶界黑盒打开,蓝光一出,只怕右心之鬼也会烟消云散。我想知道隐情,人间鬼界都应该遵行善恶报应。
  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一队神色紧张的保安拦住我,“你是谁?这里不让进人。”领队的保安说道。
  “是长风远水社的杜林让我来的,我叫金楠溪。”
  “噢,杜大师十分钟之前上去了,让我们等你,跟我们上去吧。”五名黑衣保安打开电梯,我站在他们中间。
  电梯平衡而快速,保安们神色紧张,我手里有晶界随着电梯的升高,震动越来越大。
  电梯门打开时,我们顿时被寒气包围,不是气温的寒冷,而是侵入神经的恐惧之寒。
  翦天聪的三层住宅独立于大厦主体建筑,一圈五米宽的走廊围绕在三层之外,我们走近正门处,只见杜林和杜植二人倒在门口,两人的血染红了深蓝色地毯。
  我摸到杜林鼻子下面,尚有微弱气息,鲜血从两人心脏处流出,伤口应该是枪伤,五颗手枪弹壳掉落在地上。
  “你们四个人把他们俩抬到一层,打急救电话,赶快送医院。”我吩咐保安领队后面的四人,四个人立即抬着二人进了电梯。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领队。
  “张国伟。”回答的很利落。
  “当过兵?”我问。
  “是的。”
  “好,你先说说里面的情况。”
  “董事长带着两名保安困在里面,出不来,刚才我准备报警,杜大师不让,说他能够解决。”张国伟手里只有一根电棍,没有枪。
  “里面的保安有枪吗?”我再问。
  “没有,保安不能佩枪。”
  “你帮我打开电脑。”我把电脑给他,然后敲门。
  “我是金楠溪,翦天聪在里面吗,知道是谁开枪打杜林和杜植吗?”我喊道。
  半响,里面传来颤抖的声音,“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鬼,杜大师死了吗?”
  张国伟打开了电脑,我启动灵魂检测程序,一个蓝点从圆形走廊里向这边移动。
  “张国伟,你怕鬼吗?”我想做出坦然的态度,心里却紧张不已,晶界似乎想跳出来,一道光灭了鬼魂。
  “你……你开玩笑吧,董事长说是有仇人要报复他,不会是鬼吧?”他抓紧警棍。
  蓝点已经移动到我正前方两米的距离,我看到了一个不成人形,又想聚合成人形的虚幻影像。
  “如果看到鬼,一定是你视觉的幻像。”我喃喃道,是说给张国伟听,又向说给自己听。
  “你叫金楠溪,不怕我吗?”虚幻的影像发出了在风雅宅一样的催心的尖细声音,他没有人形,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发音的,但是这种声音听得人浑身麻木。
  张国伟和里面的人同时尖叫,尖叫声比灵魂的尖细声音还可怕。
  “一个大学教授,一定要报复妻子和房产商,灵魂可以进入到人间飘荡,我很想知道原因,我想你不会要我的命吧,一报还一报,我自然不怕你。”我强壮着胆子,说出来的话依然带有颤音。
  “邵纤华,哼哼,我以为是优雅的漂亮女人,结果却是贪图钱财名声的溅女人。她为了投进亿万富豪翦天聪的怀抱,竟然在我的车里动了手脚,我在车祸中失去了生命,变成这等模样。这样的女人不该死吗?”一个妻杀夫的故事由一个鬼魂的声音说出来,没有哀怨,只有愤怒。
  在飞机上,我就看出了邵纤华的作派,没想到为了荣华富贵,她竟做出杀夫的事来。
  “你已经不在人间,为了希希的幸福着想,就不能放过邵纤华,希希需要妈妈的。”我知道陈志青最爱的是女儿。
  鬼影剧烈地动荡起来,尖细的声音高出数倍:“人间没有公平,我要她到阴间受罪。希希更不能跟着这种没廉耻的母亲,也不能进入翦家大门。”
  “你又是怎样进入到人间的?我想鬼是不能突破阴间地界的。”我不想让他动怒,赶紧转换话题。
  “希希和我都是右心人,孩子出生之后就和我有心灵感应,希希在梦里天天叫着我的名字,我在阴间听到了她想念的声音。四天前,我从希希的梦里走进了人世,我看到了希希,也听到了邵纤华那个恶女人的忏悔,她怕我的鬼魂报复,晚上一定要向上帝忏悔才睡得着。我本以为是意外车祸,没想到她在刹车上动了手脚。我听到了她的忏悔,这是冥冥之音,上天注定的。”他说着又怒起来。
  两个右心人的人鬼感应就把陈志青的灵魂召回了人间,可是这鬼魂听到了不应该听到的东西,也许善良的灵魂因为一念之差变成恶灵。
  “这些又和翦天聪有什么关系?”我接着问,问一个没有人形的灵魂。
  “现在我才知道,邵纤华十二年前为了出国,离开了贫穷的翦天聪,我以为她是为了真爱,现在我知道她只为了自己。翦天聪给她打电话,她就后悔了,后悔嫁给我这样的穷教授。翦天聪,你给我出来。”
  “我不出来,不……”翦天聪在里面发出的声音近乎哀求。
  “如果翦天聪出来,你会杀了他吗?”我问。
  “不用我杀他,他开枪打死了两个看风水的,有警察管。我不仅要他死,还要让他再次变成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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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1 10:45:21 | 显示全部楼层
听他的话,我想本性善良的人成了在人间游荡的灵魂,有了不受约束的能力,说出来的话跟那些暴富的人一样,无章无法。
  “所以你想着去破坏翦氏地产的风水,以为把镇魂石移走,翦天聪就会破产?”我的话里带有讥笑的口气。
  “你知道了鬼魂的存在,当然也会在乎风水运气,那个看风水的在每一台塔吊的地基深处埋下了镇魂石,要永保翦氏地产不受鬼妖的侵扰。”
  “你想杀了那些塔吊司机?因为邵纤华杀了你,你要多少人陪命。”我反问道。
  “你知道人变成鬼后的思考方式吗?在我这里没有生死可言,看风水的家伙竟然可以预知我的行动,派人守护塔吊,当真是人为钱拼命。”他已经不把人的性命当回事了。
  “我手里有一个晶界盒子,现在它等的不耐烦了,据说晶界蓝光一出,数百米范围内的人间鬼魂都将化为乌有,我不知道鬼会不会死,但知道鬼死总好过人死,你想试吗?”其实我从来没见过晶界灭鬼,也不知道它是否能够消灭右心鬼。
  “金楠溪,你不是抓鬼除妖之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我感觉到了它的力量,否则早就将这幢楼踏平了。”他的话里透出几分无奈。
  “你让翦天聪出来,我问他几句话,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回到地界,永远不再回来。”他接着说道。
  “翦先生,听到了吗?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出来吧,有我在,他伤不了你。”我大声喊道。
  “杜林也是这样说的,还不是对付不了这鬼。”翦天聪不愿意冒险。
  “刚才是你开了五枪吧,鬼伤不了杜林,你却要了他们的命。”我说道。
  “我没有,刚才我看到的是陈志青的脸,两个人都是陈志青的脸,我打的是陈志青。”他在里面悲叫着。
  陈志青的鬼魂一阵狂笑,我明白了,当时翦天聪开门时被鬼魂的寒气侵扰了大脑神经,产生了幻听幻像,一慌张朝杜林和杜植胸口开了五枪。
  “翦先生,如果杜林二人死亡,你是罪责难逃,你先出来,我有办法帮助你。”对于暴发的有钱人,我并无多大好感。
  大门慢慢地打开,一身名贵西服的翦天聪汗流满面,他双手握枪,抖动着瞄向鬼魂的方向,两个保安更害怕,瘫坐在房间内不敢出来。
  “翦天聪,你为什么要给邵纤华打电话?”那个虚幻的影子叫道。
  “我……,你知道吗,我和她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相约好了要过一辈子,十二年前,你出现了,一个去美国留学的高材生,她二话没说就跟你去了美国,留给我一句话‘你太穷!’为了这句话,我没日没夜地拼命,我有钱了,我想报复。”翦天聪泪流满面。
  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并不值得爱的女人,哎!我叹口气,对于爱情我没有发言的权利,我更不懂爱。
  “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我死了你就高兴?你想再娶她吗?”鬼魂怒问。
  “我没想过,我不要这种女人,只是报复心在作怪。”
  “你一个报复心害了我不要紧,希希被你害的没有父亲,我不会饶你。”鬼影的寒气突然增强百倍,入心入脑,我无法呼吸,握住晶界的手无力地松开。
  一阵光扫过,那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光,光呈九彩,绚丽无比。我看到紫烟般的影像逼近翦天聪的一瞬间消失了,寒气也没了。
  如果刚才是阴森的世界,九彩光闪现又把我们带回了温暖的世界。
  翦天聪无力地坐在地上,三个头一回见鬼的保安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哈哈,不用我出马,恶鬼去无踪。”这是电脑里面蓝草仙的声音。
  “鬼呀!”三个保安同时大叫,飞奔挤进电梯。
  “你不是说晶界发出蓝色光吗?今天我看到的是九彩光?”我问蓝草仙。
  “这光在不同的温度当然有不同的颜色。”蓝草仙不以为意。
  我拉上目瞪口呆的翦天聪下到一层,救护车已经将杜林和杜植送往医院,十余辆警车停在门口,邵纤华和希希跟在安依琳身后进了大厅。
  “金楠溪,你怎么在这里?”办正经事的时候,安警官直呼人名。
  “我不知道,或许是撞鬼了,糊里糊涂就到了这幢大厦。”我只能装糊涂。
  邵纤华直奔翦天聪,“天聪,你没事吧。”说着要拉他的手。翦天聪心灰意冷,他甩开她的手,说了一句:“杀死自己丈夫的女人,你比我还狠。”
  邵纤华呆立在那里,不能动了,哪怕希希哭着叫她,她也没动。
  杜林和杜植没有死,因为他们的心脏在右边,翦天聪的子弹打在左边。不管右心人有没有独特的能力,这救命的本事也是让人羡慕的。在收到翦天聪一张存折后,杜林跟警方说是自己私藏的****走火,与杜植互相打中了对方。警方虽然不全信他们的话,可是也没有证据证明翦天聪伤人。
  不过陈志青的话应验了,翦氏地产闹鬼的故事传了出去,就算有镇魂石镇着鬼魂,关于鬼的传言却比真的鬼更有破坏力。翦氏地产一天天坠落,翦天聪在资本房产大潮中节节败退,终于一贫如洗,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杀夫的邵纤华进了精神病院,美国警方发现了陈志青死因的疑点,再加上翦天聪对她的无视,邵纤华最终精神崩溃。
  我在孤儿院里找到了希希,乐观的希希成了沉默的孩子。我办妥了所有手续,成了陈希因的监护人,第一次知道她的全名。
  把希希领回家,看着不再开心的孩子,希望自己能给她带来快乐,我决定帮她找回属于孩子的乐观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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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1 10:45: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石中骨
  
  半个月前一位聪明可爱的六岁女孩,现在不想说话,她还没有开始上学,但是望女成凤的父母在美国时天天带着上各类的课程,那时的希希很幸福,有最好的爸爸妈妈,有人人羡慕的未来。她聪明的看出了半个月来的家庭变故,世事无常。她知道曾经的家已经不存在了,失去的温暖不再回来。
  连自己的生活都打理不了的男人,带一位小女孩可是万般无奈,要把无序的生活变为有序的日子。
  “希希,吃早饭了!”我煎了两个鸡蛋,端上两杯豆奶,每人一个苹果,看着桌子上难得的丰盛早餐,得意非凡。
  希希走过来,默默地把碗和筷子放在桌子上,我做饭,她拿碗筷,这是定好的规矩。
  小小的四方桌子,希希摆好四把椅子,放上四双筷子、四个瓷碗和四个勺子。小女孩坐在对面,她看了左右一眼,闭上眼睛,默念了几句,在胸口划十字,然后埋头吃早餐。
  “希希,叔叔煎的鸡蛋好吃吗?”我脸上总是刻意地堆着笑。
  希希摇摇头,不说话。我明白她在想念与父母在一起的日子,想念爸爸的疼爱和妈妈的早餐。收养希希的时候,从警察那里知道,陈志青出生在山区农村,是大山里第一位上北京大学的孩子,也是山区第一个大学教授。陈志青一直想把父母带到美国,等他博士毕业时,有能力侍候老人的时候,父母去了另一个世界。邵纤华更是可怜人,在孤儿院长大,是孤儿院曾经最美丽最优雅的女孩,从小做着荣华富贵的梦想。也就是说希希除了一位去了精神病院的妈妈,别无亲人。
  希希太早熟了,她似乎洞察了所发生的一切,她选择沉默,而我却不知道怎样让孩子开心起来。
  经过前几天的摸索,我知道希希喜欢硬蛋黄的煎蛋,我只要流汁的蛋黄。她还有许多好习惯,比如定时看动画片,定时刷牙洗脸,定时睡觉起床。没办法,我只好一切跟着她定时作息起来。
  两个房间,希希住一间。房间象公主的房子一样温馨,这是安依琳设计并布置的。希希虽然不说话,但看得出来喜欢白胖子何盛呈和俏皮的警官阿姨。他们买了许多的芭比娃娃,摆放在屋子里,只要有时间就过来一起吃饭。希希很满足四个人吃饭的感觉,这样她左右看时,桌上都有人。
  只是她不想说话,晚上睡觉前,她会把一本童话书放在我手上,然后躺在床上,这是一本《爱丽丝梦游奇境记》。我打开床头灯,给她读着爱丽丝的奇遇,读完后她不睡觉还看着我,原来下面有英文,我再把英文读一遍,她才会闭上眼睛。
  每次看希希睡觉时皱着的眉头,紧闭的小嘴唇,我总是很心痛,真想看到她说话,开心地笑。
  我选择好了下半年希希要上的小学,距离开学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应该去欣赏这个世界的美丽。于是我买了一辆越野吉普,在车上装了GPS定位系统。
  “希希,叔叔想带你看看美丽的中国,你想看吗?”收拾好后,我问她。
  小女孩看着眼前的越野车,点点头,她不知道这一路有会多颠簸,我也不知道。
  几天后,车到宁夏银川,我们入住在银川国际酒店,酒店很有当年西夏国的风味。
  一路上,希希吐了几回,但是她不愿意停车休息,结果两天后就不再晕车,还能开着窗子欣赏沿路的风景。
  晚餐时,我看到了一个人的照片,酒店正召开一个国家级考古年会,主讲人是北京大学考古系林成文教授,晚上八点有他的学术报告会。
  大学毕业时,我去北京大学找过林成文教授,他是国内知名的考古学家,我想考他的研究生,就去找他,没想到与年已六十的教授一见如顾,他非我不要。只是后来因为自己的原因,没有端上考古的饭碗。
  拉着希希走进会议室,这是一个五百人的大会议室,一头雪白头发的教授正在台上,他的声音依然铿锵有力,黑边眼镜随着话语的顿挫而上下移动。
  “经过我们三十多年的考察,银川郊外贺兰山与黄河之间的的地区,有九座麦垛形的西夏国王陵墓,周边东西宽五公里,南北长十公里的区域还存在二百零八座小陵墓,或者说陪陵墓。”林教授说话总是很激动。
  开车经过西夏王陵时,夕阳西下,把九个大土堆和无数的小土堆照成金色,希希趴在窗前完全被吸引住,不愿意离开,她看我的眼神分明是说车子太快了,她都没欣赏完。
  “其中七座王陵有被盗的痕迹,另两座完好无损。土堆中间是一座长宽都为五米的大石棺,我们动用了最现代的切割技术,再用两百吨吊车才把七座石棺打开。这些石棺是用硬度接近玻璃、韧度接近钢的棕云石造成,千年以来的盗墓者可以挖开外面的土层,但是没有办法找开石棺,所以石棺之内保存着七百至九百年前的原貌。”
  中国古代墓穴十座有九座被盗,这西夏国王只在石棺的材质上下功夫,就把盗墓者挡住,相信石棺里的宝物众多,可是林教授接下来的话证明我的推测不对。
  “七座完全没有被破坏的石棺之内除了国王的骸骨,只有几件简单的陶器和木器,这与其它王陵完全不同,我初步认为,西夏国王崇尚俭朴,一心向佛,并不在意死后的荣华,他们相信国王死后会成佛,而佛不需要珍宝黄金之类。”
  如果国王不在石棺中放珍宝黄金,那么这古人打不开的石棺是做什么用呢?保护他们的尸骨不被破坏?


[ 本帖最后由 bilkdgv 于 2008-8-12 10: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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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1 10:45:4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这石棺的作用应该是保护国王们的骸骨完整,每一座石棺之中立了一座五十公分高的双头佛像,双头佛仅出自西夏王陵,根据对西夏文字的破译,双头佛的为佛家的再生佛,不是肉体的再生,而是脱离肉体的灵魂升华为佛的再生。”
  教授用了两个小时说明西夏王陵陪葬品不多的文化原因和宗教原因。等他讲完后,我走近去说道:“林教授,你还认识我吗?”教授扶了一下镜框,再次激动地用力拉着我的手,“是金楠溪,是你呀,去美国很长时间了,怎么回国了,也不来见见我这个老头。”
  这就是我喜欢教授的原因,学术认真,生活中却充满童趣。
  他看到了希希:“噢,小伙子,都当爸爸了,女儿真漂亮。”希希盯着古怪老头,然后摇头三次。我立即解释:“教授,希希不是我的孩子,我是她叔叔。”
  林教授拉着我去了他住的房间,把几年来的情况了解个遍。
  “教授,你应该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要去探测八号陵墓呢。”三个年轻走了进来。
  “来来,楠溪,这是我的三名博士生,桂河明,三年级,刘书昆,二年级,肖文清,一年级。”教授介绍道。
  我和他们一一握手,桂河明比我高,应该是喜欢运动的学生;刘书昆戴着眼镜,中等个子,肯定是天才聪明的那一类博士;肖文清,人如其名,娇小文弱的清秀女孩。
  和教授约好第二天见面再叙的时间后,我带着希希离开了他的房间。
  然而第二天中午,过了约好的时间,教授并没有出现在酒店大厅。
  “林教授,你在哪里,我在酒店大厅等着你呢。”我打电话给他。
  那边林教授焦急的口气道:“楠溪,对不起,八号陵墓出了些事情,我把和你约好的事情给忘了。要不你来陵墓看看?”
  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一直对历史考古感兴趣,有机会见见专家们现场探测古陵墓,当然很高兴。
  “希希,跟叔叔去看那些麦草堆。”我叫道。
  开车不过半个小时,见到林教授带着十几个人围着八号墓。我过去一看,赶紧把希希送回车子,关上门,不让她出来。
  我发誓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古怪的状态,八号墓的朝西的一面因为昨晚大雨的冲洗,土堆塌了下来,露出了坚硬的棕褐色石棺,石棺很完整,但是令大家不安的是,厚达半米的石棺壁夹着一具人的骨头。
  “楠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石壁里不可能嵌着人的骨头呀?”林教授不敢相信眼前的实事。
  “也许这石棺是浇筑而成,把人给封在里面了。”看着露出在外面的上半身骸骨,头骨和肋骨完全暴露在我们的视线中,我想起现代谋杀者把尸体浇筑在水泥墙里的事情来,也许古代人也会这一招。
  “不可能,棕云石是天然石材,坚硬无比,石棺不是浇筑而成,这人骨不可能被夹在石壁之中,这不合规矩。”教授猛摇头。
  “可不可以把石棺打开,看看骸骨的腿骨是不是在石棺的内侧。”我提议道。
  “只有这样了,可能要花一天时间,楠溪,你回酒店吧,我和桂河明他们处理这件事情,晚上再告诉你情况。”教授一直很费解,他迫切想知道原因。
  我回到车里,拿出电脑和晶界,启动电脑后,并没有发现陵墓里有任何灵魂的蓝点,死了七、八百年的人,就算是国王,他的灵魂要么成了佛,要么转世为人要么成为其它什么的,反正不可能还在墓中。
  “金楠溪,墓里没有鬼,我感觉不到,电脑也感觉不到。”蓝草仙无聊道。“在希希面前不能说话,她还是孩子。”我警告她。
  “希希跟着她妈妈信了上帝,大概心里信鬼神的,而且我跟她说过话。”蓝草仙得意道。
  “什么,你跟她说过话?”
  “是的,希希问我她爸爸的灵魂在哪里,我说不知道。”
  这个小女孩,不跟我说话,跟电脑说什么话?
  不管怎样,不能让希希见到卡在石头里的人骨,我回到车上,“希希,咱们回家,这些麦垛没什么好看的。”
  希希点点头,照例不说话。
  
  白天我一直在想石中骨的问题,我无法找出合理的解释,或者说无法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人的骨头怎么到了石头里。也许鬼魂可以穿越石头,可是鬼神无形,那有骨头?
  深夜,希希睡着后。林教授打来电话,我去了他的房间。
  “楠溪,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教授更激动了,“今天的发现完全推翻了以前的观点,看来西夏国王死后也喜欢珍宝。”
  我不知道教授在说什么,“教授,你慢慢说,我听着。”
  “我们打开石棺后,果然发现石壁里面伸出大概半米的腿骨,这是一具完整的人体夹骼,胸骨下半部分和腹部骨头在石壁之中,头骨和肋骨在外面,腿骨在里面。我们还是没有办法知道人骨嵌在石头里面的原因,但是……”教授停顿了一下。
  “但是什么?”我跟着他一惊一诈。
  “八号王陵埋葬着西夏第九代国王,国王尸骨完好,让我惊奇的是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金玉、珍珠宝石和宋代时候的工艺品,还有国外的艺术品。”教授拿出一件三十公分长、十五公分高的象牙雕刻而成的帆船,七百多年过去,象牙白依旧纯洁无瑕。
  我不知道这件古董的价值,但是其精湛的工艺放到现代也是无与伦比,也许无法用具体的货币价值去体现。
  “你知道吗,今天的发现推翻了我以前关于西夏国王在墓葬时不需要陪葬品的理论,或者说到了西夏后几任国王,他们学会了宋金朝的奢华,另外石棺之中,不仅有双头佛像,还多出一只一米多长类似于海狮的汉白玉雕像,雕像底座与双头佛像一样刻有西夏文。”林教授兴奋不已。
  对于一名考古学教授来说,没有什么比发现具有文化研究价值的古文物更让他兴奋的。
  “海狮雕像的西夏文说的是什么?能不能解释石棺壁里为什么有人骨?”我还在想骨头的事情,这事可比珠宝有意思。


[ 本帖最后由 bilkdgv 于 2008-8-12 10: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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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1 10:46: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带的三个博士,各有所长,桂河明擅长民族史,刘书昆是古代工艺品专家,而小姑娘肖文清则长于古代文字,肖文清还在八号墓现场破解西夏文字。”教授得意于此次发现,也得意于三名出色的弟子。
  “我可以去现场看看吗?”我想亲手摸一摸骨头,也许会有灵感。
  “你去吧,就文清和几个工人在现场,所有的珍宝都收进了宁夏博物馆,现在去没人管你的,不过我可要睡觉,老骨头要休息休息。”他的笑意完全写在脸上。
  已经深夜,电脑和晶界放在副座上,我可以放心地去墓地探个究竟。车行不久看到八号墓灯火通明,两名工人在清理石棺上的泥土,没有见到肖文清。
  背上电脑走到跟前,从高处可以看见肖文清蹲在石棺里面,我顺着搭好的木梯下到石棺之中。
  “肖文清,教授说你是古文高手,海狮底座的文字翻译好了吗?”我蹲在她旁边。
  “差不多了,我用笔抄了,用相机照了,还摄了像,写这些文字的人肯定文采飞扬。”她并没有回头看我,眼睛一直盯着文字。
  “文字是什么意思?”我问道,雕像的确与海狮很象,只是这是一头长了角的海狮,一只三十公分长的尖角长于头部。
  “这是西夏人眼中的水神,西夏古国水少,银川附近曾经有过一个叫做‘金沙湖’的天然湖泊,周围黄沙在阳光下宛如黄金,金色之中是一汪碧蓝的湖水,金沙湖成为西夏人的生命之水,传说金沙湖中有一只叫做‘繁齐’的水兽,繁齐守卫着湖水,防止妖怪来偷水。”她娓娓道来。
  “妖怪偷水?”
  “在这个地方,水就是珍宝,妖怪当然偷水,不偷黄金。所以这繁齐有除妖的力量,文字说它的角可以破解一切妖力。”她伸出手摸着尖角,似乎在感受繁齐的力量。
  “繁齐能灭鬼吗?”我随口问道。
  “灭鬼?不知道,只说了除妖,鬼妖差不多吧,呵呵。”她笑道,“只是最后一句话似乎是梵语,我不认识,已经拍照给梵语专家发了过去,正等消息,我还得学学梵语。”她咕嘟着。
  石棺基本上都清理干净了,只有伸出腿骨的地方还沾着泥土。
  “他们不敢清理那里的泥土,说太邪了,会中邪气。”肖文清见我看着石中骨说道。
  “真象是中邪!”我摸着古人的腿骨,“没有鬼,死人骨头有什么可摸的。”电脑里的蓝草仙突然说话。
  “你在和我说话。”肖文清抬头看着我。
  “没有,是电脑的声音,以前录好的声音。”我连忙掩饰。
  “听林教授说这里有很多宝贝?”我问道。
  “真的很多,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宝贝,刘师兄兴奋地给每一件文物编号记录,他和桂师兄应该还在博物馆忙着呢。”她笑道。
  我喜欢这样的女孩,聪明却又沉迷于自己的爱好。“为什么八号墓有了繁齐雕像,墓里的陪葬品就都在?你怎么看?”我问道。
  她也很疑惑,“你的观点和刘师兄一样,刘师兄一直认为西夏王陵应该都有丰厚的陪葬品,可能被人盗墓了,为此林教授还训过他,说盗墓者不可能进入石棺。这次见到石壁内的人骨,我听刘师兄嘀咕,他认为这骨头就是盗墓人的骨头,是一不小心给卡在石头里了,你说刘师兄是不是异想天开?”
  石中骨是盗墓者的骨头,被卡在石棺中。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世上存在我们不知道的神秘力量,这又会是什么力量?关于盗墓,也许有一个人知道某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教授和三名弟子又在陵墓忙活。我给荒原打电话,他没有手机,庙里只有一台座机。
  荒原听了西夏王陵石中骨的离奇故事,并不激动。“金楠溪,你终于回国了,我算计着你该回国了。”他的话里充满玄机,再不是见墓就盗的人。
  “你参了佛,学会了给人算命?我不要你算命,盗墓者的历史上有没有可以穿越石壁的故事。”我想可能当年的盗墓人有穿墙的本领,不需要挖洞,直接就把陪葬品盗走。
  “人死了,一切为空,无论是盗墓者,还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是一堆白骨罢了。”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你不是说过真正的盗墓者不信鬼神,只认黄金吗?历史上有没有以鬼神之力盗墓的人?”我不管接着问。
  “哎,如果早知道世上的一切皆在佛心,这墓里珍宝又与粪土何异?”
  “这样吧,如果你说出一些有用的事情,我捐点钱给你们的破庙修缮一下。”我运用金钱的力量。
  “金楠溪,你一个读书人怎么只知道钱,我的钱都捐了,大师父一分不要,说墓中财宝随它去吧。”他并不在意。
  “这是我捐的善款,你大师父不会拒绝的,和你的盗墓财富不一样,是吧,你也想大师父住的地方舒适一点对吧,我不是为你着想,是为天下佛家子弟着想。”金钱攻势不行,这关心攻势总不错。
  荒原停顿一会,“这可说好了,等你的善款来修修佛门。父亲曾经说过盗墓家族中有过一支神秘力量,据说是存在于一千年前到七百年前的一个家族,被称为端氏家族。正统的盗墓家族精通天文地理,会操纵每个时代最好的工具和技术,但是端式家族神出鬼没,他们富甲天下,可是从来没有人知道这财富何来。也没有人怀疑过他们,除了其它的盗墓者。”
  “为什么没有人怀疑?”
  “盗墓是最末流的行当,在任何朝代都是过街之鼠,人人喊打,任何盗墓者死于陵墓是最终归宿。我们荒家千年来所有的人都因盗墓而死,但是这端氏一门都是安详晚年,老死于家中。”
  “如果没人知道端氏一族是盗墓者,那么你们又怎么知道的呢?”我疑问道。
  “佛云:世间万事皆有因果。大约七百年前,江南端氏最后一名传人失踪,家族从此零落,十余年后,有人在端氏大院的厚土之下挖出了无尽财宝,从炎黄时代到宋代的珍宝。盗墓者听说后,纷纷潜入端家,为些互相攻击,当时天下盗墓者自相残杀,一半亡于端家大院。真是孽债!”电话的那一头,荒原念了三声佛经。
  “你的意思这端氏可能有穿墙之术?穿墙盗墓而无人知?”其实这正是我的推测。
  “如果端氏可以穿墙,他们盗墓作什么,这样的神仙人物,大可不做盗墓这末流行当,其中原因我也说不清楚。不跟你说话了,大师父叫我,记住你说的话。”他要挂电话。
  “荒原,有时间我会去庙里看你。”我喊道。
  “我是原无,这世上没有荒原。”他最后说道。
  原无法师,在佛门,盗墓与参佛本无多大区别,原本有还是原本无,都在佛者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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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石棺之兽
  
  前面七座西夏王陵没有陪葬品,是本来没有,还是被来去无踪的端氏盗了呢?第九座王陵是西夏末代国王的陵墓,陵墓之内是否也有众多陪葬品?会不会也被盗过?八号陵墓的人骨是谁的,是端氏最后一名传人的吗?为什么最后一次盗墓却嵌在石中?这种死法当是前所未闻。
  人间的事情我都想不清楚,这不人不鬼的荒唐事更让人头痛。
  “林教授,你们能不能把九号墓也打开,看看石棺里有没有人骨?”我打电话给林教授。
  “楠溪,你把考古学家当成盗墓专家了?笑话,剩下的九号陵墓绝对不能开挖,如果不是天有不测风云,这八号墓也不能开挖。”教授在电话里教训我这个外行。
  这意外发现可是让教授兴奋不已,我暗道。“林教授,我还在想石棺骨头的事情,怎么也想不出头绪来,莫非有妖魔力量,或者是鬼神所为?”
  “一个博士,怎么学的知识,相信一些虚幻的东西。”又被他训。教授可不知道在美国,我五年都跟着道西教授研究死后的灵魂。
  我不敢再跟教授说这些话,匆匆挂了电话,带着希希在银川玩乐。回到酒店的时候,林教授他们还没有回来,但是我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电脑上显示有人在房间里。”路过桂河明和刘书昆的房间时,蓝草仙提醒道。我低头看电脑屏幕,果然他们的房间里有一个红点,真的有人在里面。也许他们俩中的一人回来了。
  “这人去了教授的房间,噢,等等,又去了另一个房间。”蓝草仙说道。我大惊,这房间之间没有门连通,红点跨越了三间房,最后一间是肖文清的房子,不可能,怎么可能,难道有人在穿墙?
  我壮着胆子在肖文清的房门敲了两下,红点在里面,但是没有人回应。
  “金楠溪,找我有事情吗?”身后传来肖文清的声音,一回头,她和林教授一同回来。
  “想问你繁齐雕像最后一句梵语翻译好了吗?”这是我能想起的惟一借口。
  “翻译好了,就在房间桌子上放着。”她说道。
  “楠溪,希希睡觉了吧,你也早点睡觉吧,我可累坏了。”林教授说着打开门,进去休息。
  肖文清也打开了房门,我瞧了一眼,里面没有人。“那句梵语是什么意思?”我边瞧边问。
  “天子珍宝,生而有之,佛界圣地,有胜于无,入得墓来,再复墓外。”她回答的时候奇怪地看着我,“你想进来吗?”她接着问。
  “看来西夏国王死后升入西天,还想着财宝。”我打着哈哈,电脑屏幕上没有了红点。
  “你两位师兄没回来吗?”我还问。
  “他们一直在博物馆清理文物。”
  “噢,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可困死了。”我说道,肖文清看着我离开,一脸不解。
  穿墙之术,有人穿墙进入肖文清的房间,他是谁?不会是鬼,红点代表活人,是哪个人呢?
  “你认为是谁?”我问蓝草仙,没办法的时候只好问鬼魂。
  “鬼的事我可能知道,人的事情你问我作什么?”她奇怪道。
  “希希,你起来了,怎么不睡觉。”我看到希希睡眼迷糊地走过来,她坐在我身边,“一个人害怕,想叔叔了?”我问道,希希点点头。
  “睡觉吧,叔叔就在你身边,不用怕。”我安慰她,小女孩的眼神是单纯的,但是总是恐惧着什么,与以前的希希很不同。
  我哄着她睡觉,有我在身边,希希再次进入梦乡。
  “这个人可以穿墙,应该想想他穿墙后想做什么。”蓝草仙在电脑中以文字形式说道。
  我打字道:“有因必有果,如果我可以穿墙,是用这魔力去盗墓,还是去窥探隐私?”答案是盗墓,钱财比隐私重要。
  “我们去墓地看看,八号墓没有珍宝了,或许这人想盗九号墓。”蓝草仙一语点醒我。
  “走,去看看。”我带上电脑和晶界,再把一尺多长的铁扳手带上,对付人,铁扳手比晶界好用。
  可惜铁扳手没用上,我打开车门时,脑袋“嗡”的一声响,据说头部被重击感觉不到疼痛,我感觉到了,痛入骨髓,全身无力瘫倒在地上。脑袋后部应该被打出了口子,血流在地上,我看见了自己的血,心里有些害怕,担心脑浆也被打了出来。
  担心也没有用,因为接下来我昏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副驾驶座上,双脚和双手也被牢牢捆住,如粽子一般动弹不得。车在动,是驶向王陵的方向,我费力把头扭向驾驶座,一个全身灰色服装的人正在开车,看不清是男是女,因为脸上蒙着灰色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
  “你是谁?”我张口说话。
  蒙面人看了一眼,右手举起铁扳手向我的脑袋敲来,我吓坏了,闭上眼睛叫道:“等等,再打还不死了,无……论你做什么,也……许我可以帮忙。”
  铁扳手没有落下,也没有回答的声音。我睁开眼睛,那人没理我。蒙面人的左手戴着一个手镯,很独特的设计,象两条头尾相连的罗非鱼,夜色下看不清颜色,也许是土黄色,手镯很薄,质地柔软。
  “很别致的手镯。”我想套蒙面人的话。“你是不是可以穿墙,刚才在林成文教授房间里穿过?”
  蒙面人把手镯缩进衣袖内,这个动作分明告诉我手镯很重要,可能是问题的关键。
  “你想穿墙进入九号墓盗陪葬品,可是八号墓的盗墓者死的很惨,很危险。”我装出为对方着想的样子。
  “这两天一直想着人怎么就嵌在石壁里面了?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
  “你给我闭嘴!”他终于受不了了,石壁中的人骨太吓人,肯定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是男人的声音,我已经猜出是谁。


[ 本帖最后由 bilkdgv 于 2008-8-12 10:5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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