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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雨秋

[分享] 七朵石桩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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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2:12: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正陷入沉思,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晓瓶”,回头一看原来是关好,紧随她的是林大爷。最近我已经很习惯看到瑞叔和林大爷一起,现在见他放单线,我还有些不习惯。关好的眼睛红红,想必她也已经知道白如的事情了,本想她和白如水火不相容,但没有想到她居然也哭得这么厉害。林大爷的表情很是无奈,一直眉头紧锁不说话。一时间气氛也凝重起来。
许久,林大爷缓缓开口:“我已经和镇上的领导商量过了,恐怕祠堂是不能住了,我们这就给你们找房子。你们有五个人,住个套三的房子已经还是可以。”
关好使劲点着头,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多时候当面对环境发生变化,我都会显得手足无措。少数民族同学依旧不说话,手死死放在口袋里。
之后我和关好一起去病房看冯子鹃,不知怎的,少数民族同学一直徘徊在病房外面,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冯子鹃已经醒过来了,不过精神很不好,一直没有说话,我们陪了她一阵也就径直出来了。在门口的时候看到少数民族同学对着墙壁弄着什么东西,我走过去看的时候她很迅速地转身把那面墙挡住了,她的这个动作可能关好没有看到,但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都弄好了吗?”她问,语气有些仓促。
“嗯!”我淡淡回答到,心说你都有事情瞒着我,一点也不够朋友。但是转念一想,她这个人做事从来都很有分寸,她不想说一定有她不说的理由,我不该这样莽撞不信任她。
关好把我们送到医院大门口就又回去了,看来祠堂带给她的恐惧不是一点点,我们一天不离开她就一天不会“归队”。
路上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开始闲扯起来。
“你都两天没回去了,领导不会过问吗?”我问。
“我请假了!”
“你上次就是请假回老家,现在又请,这样也太……”
“我本来就不想干了。其实这次回老家也是在联系工作,我家乡虽然穷点,但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等这边签的合同期满我就回家!”
我看着她,真有些不舍。
“你……刚才在子鹃的病房门口放的什么?”我憋不住话,还是问了她。
她一下转过头看着我,说:“你发现了?我还以为你没有看见呢!”
我心说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你做的事情是逃不过我的“法眼”的!
“你放的是什么?”我穷追不舍。
她笑了笑,自顾自走着。我有些心急,生怕她不告诉我。
“我上次我说我回家请教灵媒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记得!”
“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了她,结果她给我两样东西。她说她不是神仙,也不是先知,她无法去判断事情的真相,但是她却可以保你暂时平安。其实一种我已经给你了,就是我在进祠堂时画在你手上的符,另一个,就是这个!”
只见她缓缓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白森森的石头,石头上有些粉末。
“这是什么?”我不解的问。
“灵媒给我的,羌人崇拜的白石。她说经过她的念咒开光,这东西很辟邪。”
“那……”
“我刚才就是把这个,”她又从口袋里摸出些碎石,“放在了病房门口。”
“为什么?”我更加不解。
“先不说这个了!另外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我看着她,一脸期待。
“灵媒又一次仔细研究了你的八字,她说你是半夜的鬼眼,能见常人所不能见。你必须学会控制你的意识,否则你的眼前会时常出现一些深层潜意识的东西。”
我摸摸头发,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正因为这样,你容易被人利用。比如那张照片,在照片中你就是被人利用了,那东西用你做了替身,掩盖了自己。”
我突然想起了瑞叔的“汝既是鬼,鬼既是汝”。
“可是,这和你把白色碎石放在病房前有联系吗?”我又问。
“你啊……”少数民族同学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说:“你的鬼眼看来是白长了!你不觉得冯子鹃有很大的问题吗?”
冯子鹃?怎么成了冯子鹃了?
“关好不是说要去照顾她吗?祠堂里的第六朵莲花也出现了,按照之前的规律,我估计关好会有麻烦,那些白色碎石能保她平安。”


[ 本帖最后由 yangxy2008 于 2009-1-27 21: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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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2: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正陷入沉思,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晓瓶”,回头一看原来是关好,紧随她的是林大爷。最近我已经很习惯看到瑞叔和林大爷一起,现在见他放单线,我还有些不习惯。关好的眼睛红红,想必她也已经知道白如的事情了,本想她和白如水火不相容,但没有想到她居然也哭得这么厉害。林大爷的表情很是无奈,一直眉头紧锁不说话。一时间气氛也凝重起来。
许久,林大爷缓缓开口:“我已经和镇上的领导商量过了,恐怕祠堂是不能住了,我们这就给你们找房子。你们有五个人,住个套三的房子已经还是可以。”
关好使劲点着头,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多时候当面对环境发生变化,我都会显得手足无措。少数民族同学依旧不说话,手死死放在口袋里。
之后我和关好一起去病房看冯子鹃,不知怎的,少数民族同学一直徘徊在病房外面,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冯子鹃已经醒过来了,不过精神很不好,一直没有说话,我们陪了她一阵也就径直出来了。在门口的时候看到少数民族同学对着墙壁弄着什么东西,我走过去看的时候她很迅速地转身把那面墙挡住了,她的这个动作可能关好没有看到,但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都弄好了吗?”她问,语气有些仓促。
“嗯!”我淡淡回答到,心说你都有事情瞒着我,一点也不够朋友。但是转念一想,她这个人做事从来都很有分寸,她不想说一定有她不说的理由,我不该这样莽撞不信任她。
关好把我们送到医院大门口就又回去了,看来祠堂带给她的恐惧不是一点点,我们一天不离开她就一天不会“归队”。
路上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开始闲扯起来。
“你都两天没回去了,领导不会过问吗?”我问。
“我请假了!”
“你上次就是请假回老家,现在又请,这样也太……”
“我本来就不想干了。其实这次回老家也是在联系工作,我家乡虽然穷点,但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等这边签的合同期满我就回家!”
我看着她,真有些不舍。
“你……刚才在子鹃的病房门口放的什么?”我憋不住话,还是问了她。
她一下转过头看着我,说:“你发现了?我还以为你没有看见呢!”
我心说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你做的事情是逃不过我的“法眼”的!
“你放的是什么?”我穷追不舍。
她笑了笑,自顾自走着。我有些心急,生怕她不告诉我。
“我上次我说我回家请教灵媒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记得!”
“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了她,结果她给我两样东西。她说她不是神仙,也不是先知,她无法去判断事情的真相,但是她却可以保你暂时平安。其实一种我已经给你了,就是我在进祠堂时画在你手上的符,另一个,就是这个!”
只见她缓缓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白森森的石头,石头上有些粉末。
“这是什么?”我不解的问。
“灵媒给我的,羌人崇拜的白石。她说经过她的念咒开光,这东西很辟邪。”
“那……”
“我刚才就是把这个,”她又从口袋里摸出些碎石,“放在了病房门口。”
“为什么?”我更加不解。
“先不说这个了!另外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我看着她,一脸期待。
“灵媒又一次仔细研究了你的八字,她说你是半夜的鬼眼,能见常人所不能见。你必须学会控制你的意识,否则你的眼前会时常出现一些深层潜意识的东西。”
我摸摸头发,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正因为这样,你容易被人利用。比如那张照片,在照片中你就是被人利用了,那东西用你做了替身,掩盖了自己。”
我突然想起了瑞叔的“汝既是鬼,鬼既是汝”。
“可是,这和你把白色碎石放在病房前有联系吗?”我又问。
“你啊……”少数民族同学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说:“你的鬼眼看来是白长了!你不觉得冯子鹃有很大的问题吗?”
冯子鹃?怎么成了冯子鹃了?
“关好不是说要去照顾她吗?祠堂里的第六朵莲花也出现了,按照之前的规律,我估计关好会有麻烦,那些白色碎石能保她平安。”


[ 本帖最后由 yangxy2008 于 2009-1-27 21: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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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2: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章出现重大纰漏 前几天的文章重新更新如下:

尹灼华反应最快,他一下就跳起来冲到井边,我们几个也接二连三的起来凑过去看,由于刚刚泡过尸体,所以味道比较难闻,类似是那种死了老鼠的味道,我这才觉得反胃,一阵酸水往上涌,不过我却看到在井下几米出的确有个暗暗的东西杵在那儿。少数民族同学见我脸色难看,忙把我扶到边上坐着。
他们几个围在水井旁嘀嘀咕咕了好久,然后王曼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搜出来一个水泵,说是要把水井里的水抽走一部分好下井去看到底那是什么东西,旁边的少数民族同学却在偷笑,我瞟了她一眼,还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曼通他们忙活了半天,抽出来很多带有肌肉纤维和脂肪的井水,但是好像水没有往下降的趋势。他们有些急了,只有尹灼华抄着手在天井里东走西走。此时,我发觉少数民族同学很警惕的看着尹灼华。尹灼华走到我们跟前,不禁和少数民族同学对望了一眼,他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样,突然就将头转至水池,眼睛发亮,很快又转过来,直盯盯看着少数民族同学。直觉告诉我,气氛要开始紧张起来了
“你……”尹灼华欲言又止。
少数民族同学笑笑,不说话。
尹灼华立刻卷起裤腿,搬起天井旁的一块已经长青苔的砖头,小心的往水池里走,每走一步他似乎都在抽搐,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搬动他的腿一般,正在抽水的王曼通和欧翔雨也都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尹灼华。
“你干嘛?”欧翔雨问。
尹灼华的嘴唇发白,一言不发,只是小心走到池塘边界处然后用手往下边探边摸。可是我却发现,当他的手触到水的时候竟然变得好僵硬,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我敏感的看了一眼少数民族同学,她好像也发现了这个现象,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尹灼华。
这是12月,四川的气温差不多是十几度,虽然不是太冷,但是一碰水或是一刮风人还是有些受不了。我有些担心,昨天夜里他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今天又下池塘,身体会不会吃不消啊?就在此刻,他像是摸到了什么似的,往下打了个趄趔,我心头一惊,马上就站了起来。
“尹灼华你没事吧?”我问。
他没有理睬我,只是继续摸着。少数民族同学把我拉来坐下,说:“你担心什么呀,他才没事呢!你看他,轻车熟路得很!”
“什么轻车熟路,你没见他在发抖吗?”
少数民族同学没有理我,只是笑了笑,然后站起来拍了拍土说:“你们慢慢抽水,我出去逛逛!”说着就甩手甩脚走了。我也没有管她,只是认真看着尹灼华。
只见他把手里的那块砖头摸索着放在了池塘的底部,又使劲往里推了推,然后对王曼通说:“再抽抽看!”
王曼通把水泵打开,欧翔雨紧盯着井底,不一会儿就开始大叫:“好了好了,水位开始下降了!”
尹灼华这才慢慢从池塘里走出来,上来后脚也顾不得擦就对我说:“你那朋友不厚道!”
我看着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她早就知道池塘和水井是通的却不说,害我们做了那么多无用功!”
“啊!不会吧,她不是这样的人……”我支吾着。
“不过晓瓶,你那朋友是个什么来路啊,我看她总觉得有股邪气。”尹灼华说。
看来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这个道理用在少数民族同学和尹灼华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啦。
“东西出来了!”欧翔雨喊到。此时我也管不了什么臭不臭的,也凑过去看,只见在水井下面几米处有一个类似柱头的东西斜插在井壁上,似乎摇摇欲坠。
我们几个几乎同时惊呼:“莲花!”
尹灼华自告奋勇下井去拿,一会儿,我们几个七手八脚就把莲花给捞了起来摆在一边。
“一、二、三、四、五!”我们不禁数了起来,快了快了,还剩两个,还剩最后两个了!这时,少数民族同学也跑了进来,一见到莲花她的脸立刻变得惨白,尹灼华却很友好的走过去对她说:“谢谢你了,没有人我们还找不到莲花呢!”
少数民族同学的脸色愈发难看,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我还没有从喜悦中缓过来,已经被她拉出了祠堂。路上她几乎不说话,我问她要把我带到哪里她也不说,不过在镇上住了那么久,我发觉这个方向是往医院走的。我心说她怎么把我往医院带啊,难道她生病了不成?
在医院门口遇见了杨警官,他似乎和几个警察在聊着什么。
“杨警官!”少数民族同学喊到,“刚刚的检查结果你们确定了吗?”
我心里犯嘀咕,什么检查结果?是验尸结果吗?
杨警官看看她又看看我,迟疑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少数民族同学的脸色又一次惨白,我注意到她把手放到衣服口袋里,像是在摸着什么东西。我一脸茫然,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也觉得很奇怪,”杨警官说:“本来检查结果要等一阵子才知道的,但是运气好,这一段时间有很多部门到我们镇来做帮扶工作,喏,这几位都是市里鉴定科的fa医,所以差不多结果已经可以出来了!”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尸体头发上的皮屑和组织已经基本上证实是之前死者曾杰腿上的!”
我大脑“轰”的一下!
我记得fa医之前说曾杰的腿比他的身体早死几天,当时我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现在又说白如头发上的皮屑和组织是曾杰的,白如不是已经死了很久了吗,怎么会这样?????
不对!我之前初看的白如尸体的时候发觉她脚上的鞋如此熟悉,那是因为我在废弃的学校里见过,那么当时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曾杰的脚曾经被水槽里冒出来的头发给缠出来,难道……难道……难道……
当时缠住曾杰的头发是白如的吗?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但是真相一定是隐藏在一些表象当中!”少数民族同学认真的对我说。
真相?表象?隐藏?
“白如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害曾杰和王曼通?”我心中的结却怎么也解不开。
少数民族同学像是懂我的心思似的,拍着我的肩膀说:“或许,不是要害,而是要帮!”
我看着她,很不解。
“我也是刚刚想到的,我综合了你之前和我说的一些事情,我突然发现,你们好像已经从局外人变成了局内人!而且,似乎有帮凶的嫌疑。我觉得白如是在帮你们,只是她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帮,而她的方法是你们所不能理解的。相反,那些阻止她来帮你们的人才应该值得你们注意!”
我心中一惊,阻止她的人?!  
我正陷入沉思,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晓瓶”,回头一看原来是关好,紧随她的是林大爷。最近我已经很习惯看到瑞叔和林大爷一起,现在见他放单线,我还有些不习惯。关好的眼睛红红,想必她也已经知道白如的事情了,本想她和白如水火不相容,但没有想到她居然也哭得这么厉害。林大爷的表情很是无奈,一直眉头紧锁不说话。一时间气氛也凝重起来。
许久,林大爷缓缓开口:“我已经和镇上的领导商量过了,恐怕祠堂是不能住了,我们这就给你们找房子。你们有五个人,住个套三的房子已经还是可以。”
关好使劲点着头,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很多时候当面对环境发生变化,我都会显得手足无措。少数民族同学依旧不说话,手死死放在口袋里。
之后我和关好一起去病房看冯子鹃,不知怎的,少数民族同学一直徘徊在病房外面,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冯子鹃已经醒过来了,不过精神很不好,一直没有说话,我们陪了她一阵也就径直出来了。在门口的时候看到少数民族同学对着墙壁弄着什么东西,我走过去看的时候她很迅速地转身把那面墙挡住了,她的这个动作可能关好没有看到,但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都弄好了吗?”她问,语气有些仓促。
“嗯!”我淡淡回答到,心说你都有事情瞒着我,一点也不够朋友。但是转念一想,她这个人做事从来都很有分寸,她不想说一定有她不说的理由,我不该这样莽撞不信任她。
关好把我们送到医院大门口就又回去了,看来祠堂带给她的恐惧不是一点点,我们一天不离开她就一天不会“归队”。
路上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开始闲扯起来。
“你都两天没回去了,领导不会过问吗?”我问。
“我请假了!”
“你上次就是请假回老家,现在又请,这样也太……”
“我本来就不想干了。其实这次回老家也是在联系工作,我家乡虽然穷点,但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等这边签的合同期满我就回家!”
我看着她,真有些不舍。
“你……刚才在子鹃的病房门口放的什么?”我憋不住话,还是问了她。
她一下转过头看着我,说:“你发现了?我还以为你没有看见呢!”
我心说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你做的事情是逃不过我的“法眼”的!
“你放的是什么?”我穷追不舍。
她笑了笑,自顾自走着。我有些心急,生怕她不告诉我。
“我上次我说我回家请教灵媒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记得!”
“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了她,结果她给我两样东西。她说她不是神仙,也不是先知,她无法去判断事情的真相,但是她却可以保你暂时平安。其实一种我已经给你了,就是我在进祠堂时画在你手上的符,另一个,就是这个!”
只见她缓缓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白森森的石头,石头上有些粉末。
“这是什么?”我不解的问。
“灵媒给我的,羌人崇拜的白石。她说经过她的念咒开光,这东西很辟邪。”
“那……”
“我刚才就是把这个,”她又从口袋里摸出些碎石,“放在了病房门口。”
“为什么?”我更加不解。
“先不说这个了!另外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我看着她,一脸期待。
“灵媒又一次仔细研究了你的八字,她说你是半夜的鬼眼,能见常人所不能见。你必须学会控制你的意识,否则你的眼前会时常出现一些深层潜意识的东西。”
我摸摸头发,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正因为这样,你容易被人利用。比如那张照片,在照片中你就是被人利用了,那东西用你做了替身,掩盖了自己。”
我突然想起了瑞叔的“汝既是鬼,鬼既是汝”。
“可是,这和你把白色碎石放在病房前有联系吗?”我又问。
“你啊……”少数民族同学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说:“你的鬼眼看来是白长了!你不觉得冯子鹃有很大的问题吗?”  
冯子鹃?怎么成了冯子鹃了?
“关好不是说要去照顾她吗?祠堂里的第五朵莲花也出现了,你不觉得最近莲花出现的频率很快吗?按照之前的规律,如果第六朵莲花出现的话,我估计关好就会有麻烦,而那些白色碎石能保她平安。”


[ 本帖最后由 yangxy2008 于 2009-1-27 21:1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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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2:15:57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是子鹃?难道就是因为她用头发把白如驱走的缘故吗?这样就判定一个人有问题也太武断了!”我有些激动,现在的我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之后更加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同伴。
少数民族同学用她习惯性的斜眼看着我,似乎有些蔑视。许久,她见我一直沉默着,就对我说:“你要是不相信冯子鹃有问题,那么今天晚上就跟我到医院过一夜如何?”她的眼神笃定且不容置疑。
“好!”我也还以她相同的笃定。
回到祠堂后,我主动向王曼通要了祠堂的钥匙,这几天都是他在照管祠堂的开关门。吃过晚饭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在屋里闲聊,她让我把那身黑衣服翻出来,我心头一紧,问她:“我们只是去看子鹃,你穿这身衣服是什么意思啊?”我心说难不成子鹃是鬼?
少数民族同学不说话,只是别有用意的看着我。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起身给她去拿衣服。
“那天夜里我们看到的在尹灼花背后的女人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她冷不丁地问我。
我迟疑片刻,摇摇头。
“知道她是谁吗?”她又问。
“谁?难道不是影壁女人吗?”
她神秘地笑笑,说:“你跑去救尹灼华的时候,我留在祭台上了你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
“我不是在看什么,我是在回忆,一点一点地回忆!”
“回忆?回忆什么?”
“我们见到的那个无脸的女人!和她给我感觉。”
我身上又是一股凉气,心说你还敢去想那东西,看来我这辈子想不佩服你都不行了!
“那你得到什么印象和——感觉?”
她竟然摇摇头。
“那……”
“不过——”她突然打断了我,说:“就是没有感觉,所以才奇怪。但是,还有更奇怪的。”她顿了顿,说:“晓瓶,你是知道我的事情的,我对很多东西的感觉都很明显,特别是那些阴气重的东西。那次在祠堂外我给了你手画符,就是因为我觉得这个祠堂给我的感觉太平静,而这正是一种不详的警告。但是,上午在医院冯子鹃的病房外,那种感觉更加平静,如同那晚遇到无脸女鬼一般。”
我使劲咽了一口口水,寒毛直立。
“好了,反正今天晚上我们应该会有收获,你先睡会儿,我晚点叫你!”
我无言,只有先睡下。
醒来的时候大约12点左右,少数民族同学似乎特别热忠于这样的黑暗行动,她的眼睛里居然还泛者兴奋的光,不过有她在我也不怕,临行前她把白石塞到我手里,严肃的说:“记住,不要常把它拿出来看,白石有灵性,放在身上就可保平安。在关键的时刻,撒出白石的粉末会让鬼魂现行,千万不可以乱用。”
我重重点着头。
出来的时候周围显得特别冷清和寂静,空气中又传来了以前我听到的那种悠扬的曲声,是女子低声的吟唱,我听得入神,都有些懵懵懂懂了。
前面就是医院了,夜幕下,只有楼下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在这个初冬的夜晚让人觉得有丝丝的暖意。我把衣服裹紧了一些,和少数民族同学快步向前。
在离医院还有差不多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少数民族同学大喊了一声:“糟糕了!”然后就往冯子鹃的病房里冲,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有傻傻愣着,等我拔腿跟上的时候她已经快到医院门口了,只听得她说:“你守在病房外,不要进来!”
当我冲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少数民族同学已经到了子鹃的床前了,子鹃的被单已经被她掀开,她正盯着子鹃的脸看,眼神恐惧又惊讶。我想告诉她说现在冷不要让子鹃冻着,但是她的眼神和动作离奇的让我害怕——她很少会这样专注去看一样东西。
“怎么……怎么了?”我的声音都随之颤抖着,我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什么了,子鹃到底怎样了。
“瓶子,快,报警!”她似乎是很用力才把这几个字给挤出来的。
我不解得很,这时已经有值班的工作人员睡眼惺忪得过来了,边走边问:“这么晚了,吓嚷嚷什么呀!”但是当那个人走到病床前时,只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就尖叫着跑开了,她的叫声中有两个字我听得很清楚:“鬼啊——”
我想进去看,但是此时少数民族同学做了一件事,她指着天花板大声用一种我不懂的语言叫喊着,其实我觉得那不是叫喊而是咒骂,因为她的表情狰狞激动,是只有我们在争执时才会有的表情。她边骂边吐唾沫,最后她在门口指着我的脸停住了,就在那一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往我身上撞,撞了好几下,但是眼前又什么都没有,只有少数民族同学的手指着我,然后我直觉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就这样对视着,但是我们似乎都不能挪动身子。人在僵硬和紧张的情况下体能消耗是很快的,片刻,我如同是体力不支一般倒在了门口,全身无力。少数民族同学立刻冲过来扶着我,同时把目光放在了今天上午她放石粉的墙上,她直盯着墙,神情沮丧,喃喃道:“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难道真是天意!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把我扶到病床前,我捂着嘴巴差点就尖叫出来——病床上的不是别人,是圆瞪着双眼,嘴巴长的老大的关好,她的脸上全是划痕,血肉模糊!


[ 本帖最后由 yangxy2008 于 2009-1-27 21:16 编辑 ]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09-1-26 22:16:3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个趄趔就往后倒,只觉得天旋地转,少数民族同学用她有力的手在后面擎住我,此刻的我完全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想把头转开来着,但是我的头就是死死杵在那里,眼睛直盯盯看着病床上的关好。被盖已经被少数民族同学掀到膝盖以下,我发觉关好不止脸上有划痕,就连她的脖子和手臂也全是血道,她的头往上仰着,脖子往前抬,嘴巴大长开,像是在尽力呼吸却又呼吸不到似的,她头发蓬乱,发尖还在滴水,以至于枕头上一大片都是湿的。我似乎能够站住了,少数民族同学看了我一眼就将手放开,然后蹲下来仔细看关好的手,我的目光也顺着看过去,我发觉关好的手不止是血肉模糊那么简单,她的五个手指完全是呈爪样,僵硬的弯曲着,似乎是在抓什么东西。
此时,门口已经来了一些人了,大多是医生护士之类的。我也稍稍平静了些,环顾四周才发现怎么冯子鹃不见了!
我和少数民族同学立刻从床边让开,但是医生和护士却迟疑地站在门口不敢靠近,少数民族同学急了,大声说:“她还有气,还有气!”医生们这才像是得到什么许可似的,匆匆上前进行抢救。
在这个当口,少数民族同学开始围着房间四处打量起来。房间里没有见到冯子鹃,她到底上哪儿去了?少数民族同学看着门口发呆,喃喃道:“一定是关好,一定是关好擦掉了白石的粉末。”我觉得奇怪,就跑到门口仔细观察病房外的墙,果然,在靠近门的位置有一块地方有抓痕,痕迹很深,以至于墙体外面都留有一些血迹。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冯子鹃到底到哪里去了呢?难熬冯子鹃真的就如少数民族同学所说是个“有问题”的人物吗?问题叠着问题向我扑面而来,不过现在我可以肯定的是,少数民族同学的预言已经成真了,关好真的出了事,那么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是不是我们很快就可以找到第六朵石莲花呢?为什么每次莲花的出现都会让我们付出惨重的代价,这到底是在预示着什么?难道真的找齐莲花就可以让镇上的百姓摆脱诅咒的困恼吗?我们是在做好事,还是在当帮凶?

第十四章 挪不动的尸体
冯子鹃失踪的事情很快就惊动到了警察,最近几天镇上pai出所的工作人员可是忙坏了,接二连三的接到案子,并且全是我们住在祠堂的人。见到杨警官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坐在医院长长的走道旁,左右都是警察,盯得我们不敢动弹。我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气来,只是把头埋得深深的,一言不发。倒是少数民族同学,她居然靠在一个警察身上睡着了,还若无其事得打着齁,不能不说是一个人才!
我用手捅了少数民族同学好几下才把她捅醒,此时杨警官已经面无表情得看着我们,严肃得要命。杨警官问了我几个比较简单的问题,我在紧张的时候一般都会结巴,所以由少数民族同学插话帮我回答了。虽然我们遇到的事情都是离奇,但是却又是真实发生的,所以尽管杨警官脸上充满不相信的表情,但是事实就在那儿摆着,他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我们已经勘察了现场,没有任何脚印之类的东西。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病床上的人突然就变成了关好。她原本是要住在那里的!”他指着出事病房对面的一个房间,说:“那是护工的房间,工人们说她在夜里10点就已经上床睡着了。有个工人11点50多分起来上厕所还看到她熟睡在那里,而你们发觉她躺在病床上是12点半不到,这半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子鹃也不见了!”我有些哀怨的说。
“是啊,伤害案件夹杂着失踪案件,真是很麻烦啊!”杨警官停了停,又说:“值班人员一直在门口的位置,虽说有些打盹儿,但他们都是很警醒的。从护工房间到出事病房一定会经过门口,但是在夜里12点到你们冲进来这段时间中,他们没有见到任何人。关好到底是怎么到病房里去的,冯子鹃又是怎么走出去的呢?”
“而且子鹃身体都没有恢复,她是不可能自己跑出去的!”我又说道。
此时一直不吱声的少数民族同学缓缓开口了:“如果这件事非要用传统的思维方式去解决的话,杨警官,我保证你一辈子都破不了案。”
杨警官眉头紧皱,表情一下就僵硬了。我心说老大你说话是不是太直接了呀,别人好歹也是警察嘛,留点面子又不少二两肉!
少数民族同学又说:“一些很简单的障眼法就可以让关好在值班人员的眼皮下大摇大摆的走过去!至于她是怎么被伤害的?既然你们在房间四周找不到任何的脚印和痕迹,那只能证明她是被房间里的人所害,当时房里只有她和冯子鹃!”
“冯子鹃?不可能!”杨警官说:“你没见到她的手吗,伤成那样怎么害人呢?”
“不用手就不能害人?”少数民族同学别有用心的问:“你们认为她脸上的表情是怎么出现的?”
我考虑了半天说:“害怕!是害怕后才有的表情!”
少数民族同学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说:“没错!就是害怕!就是恐惧!她是被吓成那样的!”
杨警官沉默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片刻他抬起头看着我,问:“是和曾杰临死前的表情有点相似啊!都是瞪大眼张大嘴,满身伤痕,并且都是在病房里!!!”
对啊,都是在病房里,都是面露恐惧的表情!如果说关好的伤是由冯子鹃造成的,那曾杰的死也是由她造成的了?!我寒毛直立,有种恶魔在身边的感觉。
“不对,我们太武断!冯子鹃有伤,并且神志也不清,她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杨警官说。
少数民族同学又是一笑,说:“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太笃信看到的只能够蒙蔽真相!晓瓶,在门口我用手指着你时,你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不适?有,当然有,我感到有东西在撞我,撞了几下没撞到,然后又撞,结果我就虚脱倒地了!”
少数民族同学又是胜利的一笑。
“这……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想用灵异的东西来解释这件事情,对吗?”
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对望了一眼,默认了。
“但是破案讲究科学,你们说的完全是些无稽之谈,不起任何作用!”
“医院有监控录像吗?”少数民族同学问。
“没有!不过,医院门口才安装了‘天网’,24小时监控着医院大门和门前道路情况。”
“能调出来看一下吗?”她又问。
杨警官沉思了片刻说:“我马上打到市里去调监控录像。明天早上十点,你们来pai出所!”看来这个杨警官对我们所说的也并不是全都不信,他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他的动摇。
杨警官询问完已经快4点了,我们是和尹灼华欧翔雨一起回祠堂的,他们在第一时间也得知了关好受伤和冯子鹃失踪的事情,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气氛沉重。
早上很早我就起床了,独自一人站在天井里对着五朵石莲花发呆。大概七点半点不到的样子,祠堂大门就被敲得“咚咚咚”一阵乱响,我气冲冲去开门还准备吵一架,结果却看到杨警官一脸错愕的在门口,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见到我就嚷嚷:“真的有问题,录像里真的有问题!你,还有你那个少数民族朋友,快跟我去pai出所一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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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2:17: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慌慌忙忙地跑回房间叫醒少数民族同学,她倒好,睡得贼香且齁声震天。我推了她好几下她才缓过来,斜着眼看了看我和杨警官,问:“还早呢,什么事儿?”
我有些生气了,心说这妮子怎么跟个猪一样,昨天夜里也打瞌睡,今天早上喊也喊不醒。倒是杨警官一副很谦卑的样子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说:“没事没事,你慢慢起来,我和宜晓瓶等着就是!”少数民族同学于是毫不客气的翻身向里,继续睡她的觉。
我有些闷闷的和杨警官踱到天井里,他的脾气还挺好,也不生气只是四处转转,东看西看。不过我们前脚跨出房门,不一会少数民族同学后脚就跟出来了,看来她刚才也是装装样子而已。
“那么早,”少数民族同学边穿外套边说:“到底什么事?”
杨警官面色激动,说话都有些颤抖:“你说得太对了,录像里真的有东西,而且那东西……”他突然顿住了,看着我们。
“是不是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啊?”少数民族同学笑着说。
杨警官猛点头。
“那我们去看看!”
在pai出所的二楼,我们进入到了一间类似会议室的房间。房间里很暗,进去一会儿我才发现屋子里坐了差不多五六个人,大家的脸色似乎都很疲惫。房间的正对面有一台29英寸的电视,画面上正显示着的是医院的大门位置,不过图像没有动,看样子是按了暂停。
“杨队,刚才我们又看了一下,结果是一样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对杨警官说。
我和少数民族同学被安排在最前面坐下来,杨警官简单的和刚才那个小伙子交流了几句就走过来坐在我们旁边,对少数民族同学说:“很不可思议!不过我相信你能给出一个很好的解释!毕竟是你提醒我们去看监控录像的。”说着他按了下遥控器的按键。
画面开始有细微的变动了。这个“天网”正好安装在医院距门口不到十米的地方,高度和医院二楼基本齐平,能清楚看到医院和医院大门两边公路的情况。画面的时间正好是在夜里12点整,我正看得入神,这时整栋医院的灯好像突然一下就熄灭了一样,一片漆黑,但是五秒不到又重新亮起来了。
“那个时候医院停电吗?”我问。
“没有!怪就怪在这里,昨天夜里值班人员和医生都说根本就没有停电。”
我觉得奇怪,又接着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似乎没有任何动静,但就是在12点10分准时,在最右边的那个房间——就是冯子鹃住的那个病房,灯开始一闪一闪,正当我关注那灯光的时候,忽然画面被按了暂停,少数民族同学和杨警官几乎同时就往画面上靠,我顺着他们的眼睛看过去,在病房的窗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外面伸。
“是什么?”我问,凑得更近。
“手!关好的手!”少数民族同学说。
杨警官又把画面放大,虽然不是特别清晰,但是还是能隐隐看到的确有一双手在努力往外伸,从手上的银镯子能判断出那就是关好,她似乎想要出来,但是窗户上有护栏,她根本就出不来。
“有没有发觉有是不对?”杨警官问我们。
少数民族同学皱着眉仔细看着那画面,喃喃道:“嗯,是有问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后面揪住她的头,你看手的角度是向上的,肯定她后面有股力量迫使她这样,正常人是不会用这样的动作的!”
杨警官欣赏的笑着,他按下播放键,画面继续向前,那双手终于被拖了进去。几分钟后,房间的灯光突然就变暗了,同时,画面的右下角出现了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我揉了一下眼睛,画面上是我和少数民族同学。我突然就来了精神,身子都坐直了。只见我和她双双跑了进去,这时,杨警官轻身提醒:“注意,就是这里了!”
我们的眼睛死死盯着电视屏幕,聚精会神。就在我们进去之后一分多钟,时间正指12点22分,门口突然出来个东西!真的,那只是个“东西”,那不是人!在医院星星点点的灯光照耀下显得如此虚幻不真实,它一路都飘着,双手直直的垂在身体的两边飘着,既僵硬又柔软!房间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了,只听到我们几个急促的呼吸声。杨警官并没有将画面暂停,所以我们能更加全貌得看到那“东西”的行踪,它从医院出来后在路口徘徊了一阵,然后就往西面去了,在此过程中,它的“脚”根本没有碰地。
我们都沉默着,杨警官又把画面退回到它刚出来那一刻,然后将画面放大,让我们更加清楚得看到它的样子!
虽然很模糊,虽然它一直埋着头,但是从它披散的头发和衣服我能判断,那就是今天早上我们见到的冯子鹃!
我看着少数民族同学,欲哭无泪。
“她是怎么出来的?你们当时都在病房里吗?”杨警官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少数民族同学,竟然满脸轻松的回答:“我们都在。她是穿过晓瓶出来的!”
此时的杨警官,脸上不相信的表情已经消失了,这个录像已经可以说明一切问题,排除人为作假,排除恶作剧,排除一切可排除因素,事实就在那里。
“还好有白石,不然的话,倒在病床上的就不止关好一个了!那东西真厉害,不但控制关好弄掉了房间外的粉末,而且居然可以撞过白石出去!”
杨警官却面有难色了,嘟囔着:“该怎么给案件定性呢?”
不过这些我都听不进去了,我满头想的都是冯子鹃,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她?会不会也是中邪了,会不会她也只是个棋子?
大家都陷在自己的思考中,无暇顾及。
就在这时,房间大门“咚”的一声就被人给推开了,冲进来一个中年人,看样子是医院的护工。他气喘吁吁,连话都说不清楚,我好容易才听清,大概意思是市里的车已经来了,但是医院停尸房里出现了怪事。
于是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又跟着杨警官他们来到了医院。医院的停尸房一楼三楼各有一个,三楼的那个是常规使用的,一楼的那个是pai出所使用,主要是为了刑事鉴定和验尸的方便。护工所说的就是一楼的那间停尸房。
我心头猛然一紧,白如不是在那里吗?
走到门口我却不敢进去,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向杨警官说明情况,我只隐隐听到一些:“那女尸……挪不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挪不动!生根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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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2:17:4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头“轰”一声就大了。难道真的是白如?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只听得旁边“嘭”的一下,少数民族同学已经和杨警官冲进去了,此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随后也进去了。
这个停尸房和以前我去过的三楼的停尸房很不一样,要小很多。房间四周没有窗户,全是一些透明的放东西的架子,上面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仪器。房间正中只有两张床,奇怪的是床上竟然什么都没有。虽然没有窗户,但是吸顶灯惨白的灯光却把房间照耀得很明亮,四处都泛着令人感觉不真实的光。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于专注那空荡荡的床而忽视了角落里的景象,当我反应过来时,杨警官和少数民族同学已经凑了过去,蹲在那里全神贯注。此刻房间里已经拥了一些人进来,主要是医生和护士,我被围在外面根本无法靠近。就在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人群太多拥挤的原因,我竟感觉到了有些眩晕,然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晃而过,我揉揉眼睛心说不会是那“东西”吧。
不过很快又进来一些警察将人群遣散,片刻,房间里只剩下我、杨警官、少数民族同学和一个中年护工。我这才小心的走近,只见角落里有一具被白布裹好的尸体正直挺挺的摆在那里。
“是白如吗?”我小心的问。
少数民族同学抬起头,表示默认。
我突然就不敢动了,心里象被撕裂一般难受。
“今天早上市里的车来了,我们将尸体从冰柜里拿出来放到床上,不晓得是不是没有放稳的原因,尸体就从床上滚到了这里,然后事情就怪了,我们怎么搬都搬不动,不说是搬,挪都挪不动!”护工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还去买来纸钱烧,但是没有用。你们看,纸钱的灰还在那儿呢!”他指着旁边的一个瓷盆。
杨警官看了看少数民族同学,象是在询问意见一般。
“搬不动?”少数民族同学问。
“是的!”护工回答。
“要不,我们再试试!”杨警官提议:“我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呢!大概是冷冻的时间长了的缘故吧。”然后他就将外面的几个警察全叫了进来。但结果是,三四个彪形大汉对着一具160公分不到的女尸竟一点办法都没有,全使出吃奶的力气,但尸体依旧纹丝不动。
“他娘的,这事儿邪了!”杨警官叫骂到。其余几个警察或许是有点害怕又很快退出了房间,而那个护工早就在警察们搬尸体的时候就已经跑出去了。我和少数民族同学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这……”杨警官也有些尴尬,说:“该怎么办呢?”
少数民族同学默默挪到尸体旁边,小心的将裹布牵开一条缝,认真看着白如的脸。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白布将尸体遮住了,我只能通过少数民族同学的表情窥见白如此刻的样子。这时,少数民族同学将手放了进去,象是在里面隔空写着什么。
“瓶子,”少数民族同学突然叫到我:“你和她熟,来劝劝她!”
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懵懵懂懂的走过去,看着少数民族同学发呆。
“劝……劝什么?”杨警官不解的问。
少数民族同学没有搭理他,只是跟我说:“劝劝她,让她安心离开。”
我似乎有些懂了,走过去蹲在少数民族同学的旁边,还没说话,眼泪就先下来了。
“白如,我知道你舍不得走,我知道你死的很冤很冤,我知道你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做,你放心,你未完成的心愿我一定会努力帮你完成,我一定会查出你的死因,不会让你含冤入土。还有,我会帮你照顾你的妈妈……”我哭得越来越厉害:“还有……还有欧翔雨。你走吧,不要到现在还那么任性,以后要讲道理,别耍小孩脾气,别动不动就和别人吵架,要……要做个……做个乖乖的淑女,等下辈子……下辈子我们还做朋友,我们一起逛街买衣服。你要答应我,一定不许喝孟婆汤……你要记得我!一定要记得我……”我爬在少数民族同学身上,抽泣不止。
这时一旁的杨警官又用力抬了抬尸体,还是没有用,纹丝不动。我只顾得哭,也管不了那么多。少数民族同学看着尸体愣了愣,然后就从我的口袋里把白石掏了出来,交给杨警官,说:
“这个你帮我保管一下,另外你到外面把警察全撤走,最好撤出医院。五分钟之后再进来。”
杨警官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已经对少数民族同学产生了敬畏,所以照办。
杨警官一走我就觉得周围突然冷清下来,停尸房里的低温让人觉得特别不舒服,不过我还是哭,并且有愈演愈烈的倾向。少数民族同学也不理我,独自看着尸体发呆。可是不到三分钟,我就能明显感到停尸房里越来越冷,象是有一个大空调对着我吹似的,再看旁边白如的尸体,白色的裹布下竟然浸出了红色的血水!我别过头看少数民族同学,她竟然微笑着,嘴角露出令我陌生的诡异的颤抖。
直觉令我跳起来后退了好几步,一种巨大的陌生感和恐惧感将我完全占据。我知道她从不会这样笑,她从不会扯着肌肉这样假笑!我紧张到了极点,刚才只顾着哭,完全没有察觉到少数民族同学的变化!到底她是从什么时候成这样的呢?我努力回想着:在进来之前她都很正常,进来之后她就被围在里面了,而那个时候我……我感到了眩晕,难道人群里真有那“东西”吗?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回想起和少数民族同学发生的点滴小事,她是个有灵异感觉的女子,很多时候我察觉不到的东西她能轻易察觉,刚才我都能探察到人群的异样但是她却毫无感觉,是不是说明那时的她已经有“问题”了呢?难道真是那阵“眩晕”惹的祸?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她此时还在白如尸体旁边看着血水微笑,就在这时,电灯似乎闪烁了一下,在一暗一亮不到0.1秒的时间内我看到少数民族同学的背后有东西在浮动。
天,又是鬼上身那一套!
也许是刚才哭够了,也许是白如给了我力量,总之之前的悲伤到现在全部都化为了一种愤怒,虽然我也很害怕,虽然我也很担心和那“东西”打照面,但是一想起出事的那些朋友,我就觉得我充满了力量,我什么都不怕了!
少数民族同学已经站起来了,脸上依旧微笑,僵硬且诡异。她看着我,一步一步走过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了,紧张得动都动不了。这时我才发现她的手,手上全是血,正一滴一滴往下掉。我想起了小时侯听到的那个可怕的诅咒,据说手上带血的鬼是厉鬼的化身,要是被这样的鬼索命的话,灰飞湮灭不说,家人也是会代代遭殃的。
门忽然“砰”一声被踢开,周围的冷气一下就被抽走了,我象是遇到大救星似的看着门口——是尹灼华!同时我“啊”了一声,少数民族同学的手已经快掐到我的脖子了!
此时,尹灼华猛然向前用后背挡在了我的前面,只听见一阵猛烈的击打声,每打一下他的身体就要抽搐一下!片刻之后我抬头看他的脸已是满头大汗,表情相当痛苦,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不一会儿少数民族同学就轰然倒地,但尹灼华依然保持着那种保护着我的姿势,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我想去看他的后背,但是被他拦住。不经意见我看见了他身后在滴血,再看看少数民族同学的手,血量明显比刚才更多。
少数民族同学把手插进了尹灼华的后背!我不敢想象,要是他没有出现的话,那刚才我已经被这个可怕的动作要了小命了!
杨警官他们很快赶到了,现场的情况混乱得让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在他们进来之后几秒钟,尹灼华也因伤势过重而昏倒。
“她只是中邪了!”我气喘吁吁的对杨警官说。
他没有多问,默默点头。可能最近见到太多离奇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即便觉得很怪,也不至于象以前那样激动兴奋。他叫来医生抬走了昏迷的少数民族同学和尹灼华,这时搬运尸体的护工竟然也很轻松的将白如抬了起来,而就在抬起的同时有个护工低声惊呼着:“咿!尸体下原来压着个小玩意儿!”
我闻声走过去看,竟是一朵泛着微微的青色光泽的石莲花!


[ 本帖最后由 yangxy2008 于 2009-1-27 21: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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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2: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那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白如的苦心,并且隐约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少数民族同学曾经说过我们已经从局外人变成了局内人,她还说白如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帮助我们,那么地上的那朵微微冒出头的莲花又是在说明什么呢?我仔细回忆起白如死后我遇到的一些事情,从一开始她的无处不在,到半夜办公室与她的相遇,到学校里她用头发缠住王曼通和曾杰,再到现在她用自己已经腐烂的尸体压住那这第六朵莲花——我直觉她的每一次出现都是对我们的预警,我几乎能感觉到她刚刚死去时不肯离开的那种担忧与无奈和她刚才被搬离时的痛苦与不甘——我恍然大悟,她真的是在用尽全力的帮助我们,帮助我们不再步她的后尘同时阻止我们继续找莲花,可是我们都没有感觉到,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要不是今天看到白如的尸体,我相信我可能一辈子都体会不到她的苦心!
可是,莲花,第六朵莲花已经现世,离三个月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到底诅咒是真是假,我们是该继续还是该停止?如果找下去我们会遇到些什么?如果不找的话,我们该如何面对镇上人们的咒骂和指责?
我愣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孤独无比。


第十五章 逃不掉的命运
我从杨警官手里拿回了白石,可是面对着昏迷的少数民族同学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杨警官一直陪在我身边,满脸疑惑。也许在他看来,象少数民族同学这样的人物是不应该有中邪一类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的。
“她这样还要多久才能醒啊?”杨警官问。
我心说我怎么知道,我现在比谁都希望她马上醒过来,毕竟她是我的朋友,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守在病床前一言不发。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丫头!”是个好熟悉的声音。
我兴奋的回头看,瑞叔正拄着拐杖缓缓从外面走进来。
“瑞叔!”我喊了一声,眼泪又掉了下来。
杨警官见到瑞叔来了,也毕恭毕敬地站到了一旁。我呆站着,手捧白石,乞求的看着他。瑞叔的脸色很难看,我觉得他比前段时间老了好大一截,连拄着拐杖的手都不停的发抖。
“我朋友她……”我带着哭腔指着昏迷的少数民族同学。
瑞叔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又抓起她的右手往虎口狠狠掐了下去,然后询问了我一些少数民族同学的具体情况。
“白石?”瑞叔问我:“她是羌族人?”
这个问题我还真是不太清楚,不过曾经听少数民族同学说过她是“巴族”人,当时我们还开她的玩笑说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因为中国56个少数民族中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个什么“巴族”。
“应该不是吧。”我回答:“白石是一个灵媒给她的,她说那个灵媒才是羌族人!她……大概是巴族人!”话还没说完我就后悔了,心说哪里有什么巴族啊,瑞叔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然后笑话我。
“白石是羌人崇拜的东西。”瑞叔喃喃道:“这妮子?”说着,他就俯身下去看少数民族同学的眼睛。瑞叔这个动作让我觉得非常吃惊,因为以前念书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去看少数民族同学的眼睛——她的眼睛可是红褐色的!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是那双眼睛在灯光下泛出的晶莹的光真是太好看了!我直盯着瑞叔,心中既担心又惊奇。
片刻,瑞叔抬起头,表情较刚才已轻松了许多,他有些嗔怪的看着我说:“你呀!有个宝贝在手里都不知道用!把白石给我!”
我颤巍巍的递过去,瑞叔将白石小心地放在手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念了些什么,然后把白石放在少数民族同学的身上滚来滚去,先是滚脸,然后是脖子和上半身,接着是腿,最后瑞叔让我把少数民族同学的鞋给脱了,又用白石仔细滚脚板心。做完这一切之后,瑞叔舒了口气对我说:“没事了!让她好好休息,不出半个小时就能醒过来!”
我又是作揖又是握手,眼泪似乎又要下来了。
“丫头,知道为什么不是你吗?”瑞叔冷不丁的问我。
“不是我?什么不是我?”他说的话很多时候我都不明白。
瑞叔笑笑,说:“呵,丫头,你遇鬼则为鬼,遇人则为人啊!还是那句话,一定要多行善事,你才能由鬼变为人!”
到现在这个时候,我已经能将瑞叔的话听个半懂了,看来是我的生辰八字让我逃过一劫又一劫,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好运会伴随我多久。我很尴尬的笑笑,回头看了一眼少数民族同学,心里还是十分担心。
瑞叔走了之后没多久少数民族同学就醒了,她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翻身起来左顾右盼,然后不停摸自己的脸和脖子。我和杨警官都疑惑的看着她,很快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站起来握着我的手问:“刚才我是不是……?”
“你中邪了!”杨警官说。
她并没有马上接过话,而是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确认。
我点点头。
她的表情马上就僵硬了,一脸的无奈与自责。“我是感觉到了的,可是我就是挣不出来。她……她太强大了!”
我一边安抚她一边把白石头塞到她手里,她有些不解,问我:“这……什么意思!”
我想起瑞叔的话,我知道她比我更需要这个东西。


[ 本帖最后由 yangxy2008 于 2009-1-27 21: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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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2:18:4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她看着我,还是很不理解:“是给你的,干嘛还给我!”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一想到她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心里不免难受起来。
“你还是回去吧!”我说,我真的不愿意自己的朋友再遭遇到任何的不测。
“瓶子——”少数民族同学无奈的看着我,同时轻轻抚摩着白石。
“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如果我即将面临的是自己的命运的话,那应该由我自己去承担,这和你没有关系。”我说的很倔强,其实心里害怕得要命。
“瓶子,它很强大!”少数民族同学说:“超出你我的想象和能力范围!”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我听到少数民族同学低声惊呼了一下,我猛然看过去,原来她已经发现了自己手上斑斑的血迹,正用力在被单上搓,妄图搓去血迹。少数民族同学从来就是一个很稳重也很有分寸的人,但是她这个动作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完全是彻斯底里的,不顾旁人别样的眼光。连我都吓了一跳,不敢走近,就这样傻痴痴看着她拼命的搓。
“啊——!”少数民族同学边搓边发出令出毛骨悚然的叫声,似乎很痛苦。
“她怎么了!”杨警官也有些吃惊,吓得愣在原地。
我走过去用力嵌住她不让她在被单上搓手,我觉得她要是再这样搓下去的话一定会把手搓烂的。
“怎么了怎么了!”我大声问她。
但是她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喊话,依然边叫边搓。
“别搓了,血只会越搓越多!越搓越多!”
还是这句话把她给震住了,她搓手的频率渐渐慢了下来,既而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我。
我笃定的说:“真的,真的会越搓越多!你放心,你手上的伤口不是太深,医生已经给处理了,这些血迹不全是你自己的!”
少数民族同学已经开始平静了,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直直看着自己的手。
我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肩头。
“瓶子,我怕血。”她幽幽的说:“刚才对不起,吓着你了!”
和她认识那么久,我才知道她居然怕血。
“其实也不是怕。”她说:“小时候父母给算过命,说我的双手不能沾血,否则家人和朋友就会有人沾惹上血光之灾,”她又深一口气说:“念中学的时候不信邪,去帮助同学包扎伤口,弄得自己满手是血,结果回到家……”她的表情似乎一下就变得很痛苦,头也埋得更深。
我不敢再多问,安慰片刻后我就去找医生要来一些酒精,然后帮助少数民族同学将手上的血迹洗干净。她的心情稍微平复了,就问我:“我是不是……伤了谁?”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怕我老实告诉她后她会更加自责,所以我和杨警官一起扶着她来到另一间病房,尹灼华的伤口已经处理包扎好了,刚打了一针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
“他已经没有什么了!伤口不深!”杨警官说。
少数民族同学脸上的肌肉明显抽紧了,以一种复杂的表情盯着病床上的尹灼华,问我:“是我的手……插进了他的背?”
我和杨警官相互看了一眼,我说:“你是无心的。”但是少数民族同学似乎并不是在自责而是在思考。
“为什么是他?”她自言自语着。
“你当时要伤的是晓瓶,不过他及时赶到挡在了晓瓶的前面。不然的话,躺在这里的就是晓瓶了!”杨警官说。
少数民族同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此时我突然想起了那朵出现在白如尸体下的石莲花,连忙就讲了出来。可少数民族同学的表情却更加沉重了,她咬着下嘴唇说:“我想的没有错,你们不能再找莲花了!”
“为什么?”杨警官问:“镇上的老年人不是说要找齐七朵才能解除那个可怕的诅咒吗?”
“不!那只是一种掩饰!”少数民族同学说:“可怕的不是那个诅咒,可怕的是把莲花找齐!”
“为什么?”杨警官更加不解。
“直觉!”少数民族同学笃定的说:“白如一直在帮助晓瓶他们,她是知道事情真相的,所以她最早遇害!可是就是刚才,她已经死去那么久了都还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用自己的尸体阻止人们找到莲花!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诫大家应该停手了!难道你们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
杨警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至于我,和少数民族同学想到的是完全一样的。
“还有,每出现一朵莲花,祠堂里的人就会出事,非死即伤。我觉得莲花象是钥匙一般,找齐之后就可以将一种力量彻底释放出来,而这种力量是非常可怕的!晓瓶,你们做了牺牲品了!要是再找下去的话,你们只能是帮凶而不是救世主!”少数民族同学看着我,眼神犀利。
我什么都不敢解释,只是静静听着。
“刚才在停尸房里我被上了身,就是那股莫名的力量作祟,它借我的身体移走白如,以便让众人找到第六朵莲花!我——”她的表情突然黯淡下来:“也做了帮凶!”
“那,失踪的冯子鹃?”杨警官问,他还是不忘自己的本职工作。
“冯子鹃?”少数民族同学喃喃道:“她是个悬案,我需要时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我问:“三个月很快就到了!”
“不!你们让我仔细想想,一定有个突破口,我一定是漏掉了什么。”少数民族同学又一次沉下头思考。不知为什么,看她想问题的样子我会觉得特别踏实,好象所有的谜题都可以随着她的思绪慢慢迎刃而解一般。
是啊,我也觉得我们是漏掉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祠堂、莲花、连云洞、学校、天井……所有的所有都在我的脑海中浮浮沉沉,到底漏掉了什么,漏掉了什么?
猛的,一样东西在我脑中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
于是,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几乎是在同时叫了起来:“影壁上的女人!”


[ 本帖最后由 yangxy2008 于 2009-1-27 21: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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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6 22:19:46 | 显示全部楼层
少数民族同学象是被打了一针兴奋剂,马上就来了精神,说必须和我马上回祠堂。一路上,杨警官一直都沉浸在案情当中自言自语:“冯子鹃呢?到哪里去了?她真的是录象里的那个人吗?还有莲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停尸房里?”我和少数民族同学不禁相视微笑。少数民族同学说:“莲花本来就是在那里的,你难道没有发现那是一个角落吗?我感觉发现莲花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一定的关联,并不是独立存在的。瓶子,尹灼华曾对你们说过他发现藏莲花的地方呈一个北斗七星的星象图,现在已经出现六朵了,还剩一朵大概的位置是在什么地方呢?”
“星象图?还有镇上的地图?我似乎只看到过一次,之后就被那几个男生收起来再也没有见到过。”
少数民族同学的身体还有一些虚弱,她停在路边仔细想了想,说:“我们要把图找到,不能让其他人找到最后一朵莲花!”她的语气笃定且坚韧,不容冒犯。
我细细回忆着当时尹灼华找到第二朵莲花时对大家说的话——“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两朵莲花了,我想不出三个月我们就可以把莲花找齐,到时候要是在找到镇上最大的菩萨像的话,一切就会好起来的!剩余的五处你们看,是在这几个地方,江边的这个区域还有镇外边的那个池塘附近,这个废弃的小学校附近,猫耳山,还有就是……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冯子鹃的表哥家就在江边,废弃的学校,我们住的祠堂,这些地方都找到了莲花。但是猫耳山?猫耳山在什么地方?
“杨警官,附近有个地方叫猫耳山吗?”我问。
杨警官先是很疑惑,但是转瞬间却又微笑起来,说:“连猫耳山都不知道啊!也难怪你才来几个月而已,猫耳山就在那儿!”他往身后指了指,我顺着看过去,平平坦坦什么山都没有。我有些急了,眉头紧皱。
“哪有什么山?”少数民族同学也问。
杨警官笑笑,快速走了两步,在离我们十米远的地方他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招呼我们过去。我扶着少数民族同学,我们都以一种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他竟然蹲在了地上,并且他也要求我们要和他一样的姿势。
奇了,当我慢慢蹲下的时候,杨警官指的那个方向的房屋竟然变得高大起来,我这才发现原来这条路并不是我们平时所看到的平路,而是有一定坡度的,周边的环境和视觉给我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喏,这里就是猫耳山!”
这里,我们踩的这条路?!我和少数民族同学又一次面面相觑。
“那里——”杨警官指着医院,说:“就是猫耳山的山顶!”
听到这个答案我既高兴又紧张,看来北斗星图是管用的,那么剩下的那个地方就是——我站在路边往镇上张望,能隐隐看到祠堂,它象是一个被人遗弃的老人,伫立在小镇的边缘,旁边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池塘,幽静碧绿,如屏风一般将祠堂和小镇隔开来,似远似近。
对,那个池塘,里面有第七朵莲花。我默默的对自己说。
很快就走到了祠堂前面,这个地方从一开始到现在给我的印象都没有改变过——乌漆麻黑、典型凶宅。门是虚掩着的,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将门推开。
“咯吱——”大门仿佛成为了连接过去与现在的一座桥,又似乎是面镜子,可以印出众人的前世与今生。
昏暗的自然光下,影壁上的那副画依旧模糊不清。我们三个抬头看着画,有些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这时,王曼通居然从天井里探出一个头来问:“瓶子,你们在干吗?”
王曼通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了,至少说头脑已经变的更加灵活,我让他去给我找个梯子来,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琢磨这副画。事到如今,我已经顾不得画中女人的微笑、七窍流血之类的事情,身边有少数民族同学和杨警官,我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据说鬼魂与怨灵都害怕正义的东西,警察是正义的化身,所以警服是可以辟邪的,不然在停尸房的时候,附在少数民族同学身上的东西就不会把杨警官他们支走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更加安心。


[ 本帖最后由 yangxy2008 于 2009-1-27 21:2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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