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奋斗 3 天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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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96 天 [LV.6]常住居民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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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8-7 09:2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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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阿姨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她是……”
师叔截道:“她就是你们的导师吧……”
陆阿姨差点哭出来,脸上的表情让我知道,师叔猜对了。
师叔让我关上屋门,对几个女人说:“她怎么了?”
陆阿姨回答道:“被人算计了。”
“驱魔人的手段吧……”师叔说。那几个女人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师叔回身指指殷茵:“因为驱魔人也给这位姑娘下了巫虫……”
几个女人吓得后退几步,盯着殷茵,脸上的表情很恐惧。
师叔扫了一眼那些地铺,冷笑道:“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们的队伍快散了吧。”
陆阿姨扑通坐在地铺上:“你说得没错,如果想看笑话,就尽管看好了,不过我告诉你,驱魔人也不会放过你们镇宅师的。”
师叔拉把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说:“你给我讲讲,驱魔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陆阿姨看着我们,在确定我们没有恶意之后,这才讲起她们的遭遇。
原来近一年以来,驱魔人不知何故,突然大批地出现在中国境内。各地市的驱阴师纷纷遭遇暗算。虽说驱阴师人数众多,但是驱魔人更加厉害,无论资金还是人脉,都远远超过驱阴师,一年以来,已将很多驱阴师吸收进了他们的组织。
如果有驱阴师不愿加入他们,驱魔人就会暗中下巫虫,将这些驱阴师控制住。姓陆的阿姨这一伙驱阴师,就是被驱魔人从几百里外的一个城市挤走而来到这里的。为了谋生,陆阿姨她们必须要抢我的买卖。然而她们没有想到,驱魔人很快就追来了,并暗中给她们的导师下了巫虫。
一般人被下了巫虫之后,白天是不会有任何异常的,但这位导师想把巫虫驱逐出身体,居然连吞了几只阴虫,想以毒攻毒,但是一天过去了,她仍旧没有成功,由于身体反应太大,所以陆阿姨她们只能把她捆在床上。
原来陆阿姨这一伙有十来个人,可现在只剩下三个人还留在导师身边。
看着她们山穷水尽的现状,我非常解气,忍不住挖苦道:“你们怎么能住在这么破的地方,那个标本工作室不是挺气派的吗?在那里打地铺,也比这里舒服得多吧……”
陆阿姨看了我一眼,明知道我在嘲笑她们,却好像没心思和我发火,居然低声下气起来:“那个工作室是朋友的地方,我们只不过借来用用,可是殷茵出事以后,工作室也关了……”
她嚯地站起来:“你恨我们就恨吧,如果没别的事,就请出去,我们还要照顾病人。”
师叔冷笑:“凭你们几个,只怕没这个能力。床上的人再过几个小时,就要血崩了,你们想好怎么收尸了吗?”
一听这话,三个妇女都惊呆了,过了片刻,她们突然一齐跪在师叔面前,泪流满面:“求求你,救救我们导师吧……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们绝不会抢你们的买卖呀……只要您救了她,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
“求我没用……”师叔一口回绝:“能救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说着指指我,我一皱眉,叫道:“师叔,我哪有那个本事?您别蒙我。”
师叔让那三个女人起来:“你们导师还是年轻啊,巫虫入体居然用阴虫来治,要知道,驱魔人以前也是驱阴师,他们如今汇集了中外两种驱阴术,所以阴虫是对付不了巫虫的。”
“那怎么办啊?”陆阿姨脸上除了泪,就是冷汗。
师叔想了想:“重病用猛药,她的病,得一步步治,当务之急是先让她稳定下来,如今她体内有巫阴两虫,必须先除阴虫,然后再除巫虫,知道怎么除阴虫吧?”
陆阿姨迟疑了一下:“知道……知道……”
师叔看看表:“我们过三个小时再来,希望那时候可以搞定阴虫。”
说着不由分说,带着我和殷茵离开了这个小区。
上了车,我问师叔:“怎么除阴虫啊?”
师叔一笑:“驱阴师一般不敢让阴虫入体,这位导师为了不被驱魔人控制,拼了命啦。这回就算好了,她也不可能再做驱阴师。因为驱逐体内阴虫,需要渡阳才行。”
“渡阳?”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师叔看了一眼殷茵,笑道:“渡阳的意思,就是找男人跟她上床。驱阴师和镇宅师一样,不能破身,一旦破了身,阴阳中和,驱阴本事就会大打折扣,至少损失八成,就算是废了。现在这位导师的情况,只能渡阳,不然体内双虫相搏之下,她会血管寸断,内崩而死。”
“渡了阳就会好吗?”殷茵瞪大眼睛问道。
师叔解释说:“渡了阳,阴虫就会离体,等她体内只剩下巫虫,就和你的情况一样了,白天是正常人,那时候,我们再想办法。”
我扫了一眼师叔,嘻嘻笑道:“有这好事,您干嘛不给她渡阳?”
师叔呸了一口:“你师叔都是老头子了,还想多活几年呢,这种事,只能小伙子们干。我没让那几个妇女大姐把你送上床,是留着你有用,算你便宜啦。”
殷茵又担心起来:“这一会儿的工夫,能找来人给她渡阳吗?万一她撑不到那个时候怎么办?”
师叔笑笑:“那就看你三位阿姨的本事了,放心吧,三条腿的金蟾难找,两条腿的大小伙子有的是,就算是拉郎配,她们也得去。”
“现在我们干什么?就这么等着?”我问。
师叔发动了车子:“跟着我去买点东西。”
不多时,师叔来到一个卖医疗用品的地方,这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店,店面也很破旧,一个和师叔差不多大的老师傅看着柜台,一见师叔进来,并不说话,站起来打手势。
师叔也打着手势,好像对暗号似的,看得我和殷茵直愣神。
二人“说”了一阵,老师傅拐进里间去了,不多时,捧出来一个帆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装满了东西。师叔接过便走,也不给钱。那老师傅继续坐回柜台里去了。
我明白了,这里肯定也是镇宅师的一个秘密基地。想不到本市虽然只有我一个镇宅师,却有这么多人暗地里支撑着这个产业。
回到车上,师叔开始闭目养神,等着时间过去。我不由问道:“包里是什么好东西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师叔不让我看,把包搂在怀里。
我碰了个软钉子,也就不再问,闭目假睡。
等我们再来到陆阿姨她们的屋子里时,已经过了中午,陆阿姨把我们带进卧室,我看到一个女人穿戴整齐,盘腿坐在床上。
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得并不出众,头发很长,瀑布一般披散在双肩上,她的脸色发黄,眼窝深陷,如同大病初愈的样子。
看到师叔,这女人自我介绍:“吴先生,你好,我是驱阴门导师之一,袁梅。”
师叔和她碰了碰拳,然后坐下。我站在师叔身后,好像保镖一样。
师叔也不客套,把手里的帆布包往她跟前一放:“要想除去巫虫,得我们双方合作,不过之后的事,你们要听我的。”
袁梅神色丧然:“我已经破了身,驱阴师这一门不会跟我有什么关系了,你得跟陆姐商量。”
师叔摇头:“导师就是导师,你没选择,同意我就动手,不同意我就离开,你们一伙自生自灭。”
说着师叔往椅背上一靠,闭起眼睛等着。
陆阿姨赶紧说:“我们同意,都同意,吴先生您快动手吧,还有殷茵,求您也一并治好她……”说着又要哭。
师叔站起来,吩咐道:“你们把她捆在床上,捆结实点。”
三个妇女不敢多问,又把袁梅捆在床板上,师叔这才打开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套怪异的东西。
我定睛看去,有很多是细细的针,像是针灸用的,不同的是,那些细针的尾部连着金属丝,这些金属丝又连接到一块铜板之上,铜板上有温度计,另外还引出一个电线插头。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注射用的针管。
没有人知道师叔要做什么,只听师叔对袁梅和殷茵说:“这个办法上百年没有人用过了,能不能成功,只有试一试,如果不成的话,你不死也会变成痴呆,想好了吗?”
袁梅坚定地点头。
师叔看看殷茵,殷茵看着那些针,很是害怕,陆阿姨安慰她:“一个一个来,导师先试,你别怕。”
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师叔拿起那些细针,一根根刺进袁梅的身体,有的伸进血管里,有的插进肚子里,不多时,袁梅几乎变成了一个刺猬,满身是针。
师叔让我伸出胳膊,他拿起针管,抽了我半管血,来到袁梅身边,就要给她注射。我吓了一跳:“师叔,血型是不是一样,您还不知道呢。”
师叔摇头:“不一样也得干,放心,这点血,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他不由分说,把我的血注射进袁梅的血管里。
血刚入体没几分钟,就见袁梅把眼一翻,身子刹时弓了起来,捆她的绳子一下子绷得紧紧的。
这个时候,师叔拿起电线插头,插上了墙上的插座,通上了电。
那块铜板上的温度计开始变化,指针慢慢上升,从十几度一直升高,眨眼间就来到了四十二度。
这时,师叔拔下了插头。
袁梅的身子好像被电击了一样,牙咬得格格响,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看着非常恐怖。如果没有绳子的捆绑,她肯定要飞到天花板了。
温度计的指针回落到了三十九度,师叔又通上电,温度到了四十二度时,又断电。
如此来来回回,反复了有十几次,袁梅的身子好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汗水完全把衣服浸透了。
当铜板温度再次来到四十二度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从袁梅的鼻子里快速爬出一个小小的东西,约有小指甲盖那么大。师叔叫道:“打死它……”
陆阿姨手疾眼快,一巴掌拍上去,把那东西拍在袁梅的下巴上,定睛看时,已成了一团血点。
紧接着,在袁梅手臂上,刚才注射的地方又爬出一个红红的小东西。比刚才的要小得多,但颜色血红。
不用师叔说,陆阿姨又是一拍,也把那东西拍扁了。
师叔又等了几分钟,见再没有东西出来,这才松口气,拔掉了插头,然后给袁梅起针。
起完了针,师叔让所有人都来到客厅,让袁梅独自躺在床上。
“治好了?”陆阿姨问。
师叔面色严峻:“巫虫已经逼出来,打死了,只是她能不能恢复过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我看着师叔那一通折腾,好像有点明白了:“师叔,您刚才是在烤她的血吧,把血加热了,逼出巫虫。”
师叔笑笑:“眼力不差,这就是烤血法。一般人用不到的终极大法。人体血液温度,一般都在38度,最多不过39度,烤血法把血液加热到42度,巫虫就受不了,当然,人也受不了,这个时候,就看人和巫虫哪个能挺住了。如果运气不好,人的大脑会受到严重损害,不痴即呆。”
“那您抽我的血干嘛?”我叫起来。
师叔道:“光是烤血还不成啊,巫虫性阴,万一比人还耐得住高温,人都烧傻了,它还不出来可怎么办?所以只能把你的血输进去,你是纯阳之体,血液会自动攻击阴性之物,如此双管齐下,巫虫只能逃出人体。”
说完了,师叔看看殷茵:“小姑娘,你怎么办?”
殷茵直后退:“我不敢,我不敢……”
师叔看看窗子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开始偏西了,他看看陆阿姨:“是给她治,还是等着巫虫发作,把你们都咬了?”
陆阿姨一咬牙,指挥着另两个妇女冲过去,七手八脚把殷茵制服,抬到另一间卧室的床上,堵上嘴,牢牢捆住。
师叔如法炮制,给殷茵也来了一回,殷茵的耐力远不如袁梅,小便都失禁了,尿了裤子。
等完事之后,殷茵早晕过去了。我们几个也累得筋疲力尽,倒在客厅地铺上休息。
这时天色黑了下来,突然,袁梅的卧室里有了动静,我走进去。屋子里一片漆黑,我刚要开灯,猛然发现床上闪起了两点鬼火一般的蓝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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