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子的诡异故事 《还愿阁账簿》

终究奔涌归浩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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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颤抖着伸出一只手，表情严肃，咬紧牙关，抓着我正扶着他的胳膊说：“慢…慢…慢点…我…我…我他妈疼！”我听后吓得赶忙松手，这一松手，刚被我扶起的上半身再一次一声闷响摔在了地上，随之传来的，便是听到师傅说：“靠！”
　　 我赶紧俯上前去，说：“师父！没事的，师父！你不会有事的！”说完我自己心里也没底，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这哪是常人所能顶住的，何况师父还是一位近百岁的老翁，何况还是直轰天灵盖，何况还被我摔了一下，何况…OMG，我不敢想。
　　 这时，师父焦黑的双唇犹如公交车旁烤糊的香肠，微微颤抖着，里面不断有徐徐的白烟冒出来。他轻轻的说道：“侠客，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有些话，我必须要告诉你了…，可是...但是…但可是…可但是…现在我已经不行了，我要到极乐世界去了，我要极乐去了，我真他妈后悔没有早告诉你。你记住…你记住…”
　　 我赶忙伸出双手，准备再一次将师父搀起，师父突然伸出双手，抓紧我的胳膊，异常激动的说：“就这样，你别动，你别动，我就这样说。”
　　我擦了擦就要流下的泪水，说：“好，师父，我听你的。”
　　 师父说：“记住，你叫侠客，你叫侠客，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我说你是侠客，你就是侠客！永记！一定要永记！还有，你是…你是…”
　　 说罢，师父头一歪，被雷劈成硕大的双唇中间喷出一丝白烟，便不再说话。
　　 师父极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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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记得我和师父生活在一个峡谷中。这个峡谷叫青青山，这里四季如春，到处一片翠绿，有山有水，空气新鲜。虽然周围的青山让我有着很想去探索一番的冲动，但是师傅从来不会让我自己去，必须要我跟随他一起上山。
　　师父是一位慈祥的老翁，他号称自己是一位高人。我对高人的定义是，只要师父说自己是高人，他就是高人，并无二议。这也延伸了师父的座右铭，因为师父的座右铭是“我为自己狂”。这几个字已经被师父狠狠地装裱在墙上，师傅并不时的对着这些字观望许久，来勉励自己。
　　师父不止一次的教导我、警告我，千万不要离开他的身边，说是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但是外面没有好人，说我一旦出去就会被人弄死，指定被弄死的。还是这里好，这里山好、水好、我好、他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我的名字也是师父给起的，并且此名字让他满足异常。每次谈到，他都会自豪的说，这个名字非常有质感，很有FEEL。虽然我经过这些年仍未找到此名字的质感在哪里，也不清楚他嘴里说的那句FEEL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师父这样叫我，一定会有他的道理，因为在我心里师父就是THE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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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经常教我他口中的道术，说什么这个世界的主宰不是人类，他始终坚信，这个世界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存在，就好比….“看你身后！”在我第一次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着实的被他吓了一跳，然后便猛的回过头去，虽然漆黑的屋内并没有什么东西，但这一嗓子，确实让我觉得有阵阵阴风吹过。然而时隔多年的今天，他再一次提起的时候，我便会努力的咳出一口浓痰，狠狠的喷射在他的脸上。而今，师傅在抹去浓痰后，便说：“YEAH！你成功了！”
　　他所谓的道术，很简单，就是一个字，那就是“画”。师傅从来觉得一张黄色的纸张外加毛笔在上面勾勒出的图像能制伏一切。所以师傅教了我许许多多的图像，例如在纸的中心打一个叉子，然后横一笔，可以对付半夜子时出现的女鬼。又例如，将纸横过来，在纸的上下两端画两条波浪线，可以对付水鬼。又例如，在纸张的中心点一个红色的圆点，可以治疗痔疮之类。
　　记得有一次师傅为了验证自己的符文可以挑战野兽，将一桶鸡血浇满自己的全身，双手拎着两只活鸡，对我大喊一声，“注意！”说罢，便冲进了山谷中。随着他带起的一路尘土，便没了踪影。我便站在路口静静地等待，等到天黑，也没见师傅回来。直到我准备关门睡觉了，才看到师傅一脸恐惧的跑回来，身后有很多野兽嘶吼着追他，这些野兽的头上全部贴着师傅新画的符文。临近院子，师傅大喊：“关门！快关门，是藏獒！”
　　于是我赶紧回屋，将木门关上，并插上了木栓。只听师傅在门外喊：“我还没进去，我还没进去啊！啊………………..”
　　随之一阵阵的狗叫声，以及师傅的惨叫声将我的恐惧放大的极限。
　　我没开门…
　　师傅又躺了半年。
　　半年后，师傅再次醒来，便将他号称使用终身的一杆画符专用的毛笔和一打画符给我。并激动的握着我的手，说：“没良心啊，没良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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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认为，虽然人类不是大自然的主宰，但是，人类是很可怕的。在我七岁那年，师父便开始教我武功，并交给我五个救命锦囊。师父明确指出，倘若某天师父不在我身边，而我恰巧又碰到什么困难的时候，便可以按顺序打开一个锦囊，能保我不死。当时我就问师傅，这种锦囊适合在什么情况下打开？有提示吗？师父说，只要你听到别人对你说：“你他妈活腻了？”、“我弄死你信吗？”、“老子要废了你丫的！”、“信不信我削你！”之类的话，便开始打开一个锦囊，保你平安。
　　对于武功，我根本不清楚师父教给我的是什么，他只是让我蹲马步，爬树，或是把我骗到河边一脚将我踹下，然后在岸上喊着让我自己上来。我不知道师父到底是什么样一位高人，或者他有多么深不可测的武功。因为有一次他正想踹我的时候，我一闪，他便一脚踹空，显然他被我这一闪搞得措手不及，他在滚下水的时候，他瞪大的双眼，还有一直试图要抓住河边的草的双手，让我觉得他非常的害怕，最终无奈草滑，他落入水中。当时我想认真的看一看师父的武功到底有多么高强，便在河边蹲下仔细观察，但是不到百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师父便沉入水底，平静的水面上冒出许多的气泡。于是我意识到师父可能不会水，我便一个猛子扎到水底，顺利的将师父救回了家。
　　之后，师父昏迷了半年之久，整个半年的时间，师父不吃，不拉，不翻身，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很多时候我已经闻到他的身上已经有了孜然味了。不是偶尔能听到有轻微的呼吸声，我早把他埋了。看着师父平静的躺着，我一直都在想象着师父醒后第一句话会对我说什么，我以为他会揍我，但是当师父睁眼后，轻轻地对我说道，你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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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师父在院子里看着我的蹲马步、爬树等项目达标后。便说，现在你的防御能力已经达到了五星，但是攻击力几乎为零，其实我的攻击力也不过为一星，所以，我要为你配备一把利器，这个利器适用于近距离搏杀，对于眼前一米内的目标可以瞬间秒杀。
　　说罢，师父便在背后掏出一把破损的平底锅。这把锅我记得，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病了，师父准备用这个锅煎鸡蛋，但是不小心将一个礼花弹当成鸡蛋放在了锅上。一阵烟雾过后，此锅被炸成了一个月牙状，但是锅柄非常神奇的连在锅上。师父当时大喊，妙！妙！妙！
　　说完，师父便双腿呈射箭时的姿势，单手叉腰，另一只手举起此锅，并面向这把月牙锅，仿佛他已经全身发光。许久，师傅收起姿势，对着眼见的一株狗尾巴草大喊一声，哈！然后师父狠狠地抡起锅，准确无误的将那根草拦腰斩断，但是用力过大，我仿佛听到师傅的腰间传来某物体被扭劈的声音，但是师父好像并没在意。
　　我将激烈的掌声送上之后，说：师父厉害！师父厉害！
　　师父单手把锅递给我，强作镇定的将另一只手捂在腰间，说，看！就是这个锅！
　　我说，师父，这不就是……
　　师父坚定地说，对！就是你小时候那口锅。但是，你仔细的看，他外表虽然是一口锅，但，其实他是一把大杀器。一旦将其功能发挥到极致，免不了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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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可是，这口锅已经被我丢到河水里了，为何在此？
　　师父说，我已经将其捞出，并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锻造，终于将其打磨成我自创的一把大杀器，并取名为“半月锅仔”，看！它是多么的光芒四射，寒气逼人！说完，师父便将锅举过头顶，仿佛此锅正在闪耀着光芒。
　　我接过后，拿在手里左右看着，并未感觉到此锅有多么的逼人。但是想到一个能被河水呛昏半年的人费尽心思的将这把利器赠于我，实属是为了我着想，于是我感激涕零的单膝下跪，将锅插在地上，双手抱拳说：“谢师父！”
　　想着过去我和师父的点点滴滴，我此时无限伤感。于是我将师父安葬好，强忍悲痛的吃下四个红烧猪蹄子，喝完师父剩下的半斤女儿红之后，便准备独闯江湖。
　　我将师父给我半月锅仔用布包好背在身后，并顺手将那五个救命锦囊和师傅赠予我的一杆画笔和一打画符塞入胸袋。锁好门之后，我便走到师父的坟墓前，对师父说：师父！徒儿要走了，等我弄明白你说的那些话，还有那些你没说完的话之后，再回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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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三天三夜，我一直不停的走着，但是总感觉一直在一个地点徘徊，因为这一路并无一人，潮湿的土地有些稀松，上面并无任何脚印，这一点我能理解，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当我回头看过去，走过的路，居然也没有脚印。
　　并且路的周围都是一样的，清一色的绿草，而且雾气腾腾，看不清远方。就像是两条以山谷出口为原点，平行画出的射线，因为射线的定义是无限长，所以导致我认为这可能是一场幻觉。
　　直到第五天，我除了趴在路边的野草上喝了一点露水，并无进食。师父曾经告诉过我，人不吃东西，最多能活七天。我看看前方，依然不见一个人影，我想，假如我现在返回，那就意味着必须要再饿五天，要是向前走，有可能会找到一些食物，所以我选择了继续赶路。
　　这一路我想，师父曾经是惹到了什么样的仇人，以至于要躲这么远，何况师父当初跟我说，一旦出去便会被人弄死，可是现在我他妈就要被自己弄死了，可见师父有多么的深谋远虑。
　　第六天的时候，令我振奋的事情终于出现，因为我看到了这两条射线的尽头，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岔路口，岔路口的路边有两个箭头，上面分别指向两条路，一条写着“京城”，另一个写着“成精”。看得出，这是师父的笔迹。看来这是师父在天有灵，为徒儿指明了去处。于是我选择通往京城，因为我觉得京城总比成精好。
　　正准备动身前往，突然在我身后的路上传来一阵阵马蹄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一辆马车，后面的车厢上有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租”字，并且在租字的旁边有一行小字，写着“朝廷连锁”。整个车厢被许多的黑白字画所包围，上面写着例如“张三钱庄，银子的最佳地点。”“王大麻子镖局，誓与结尾为敌！”“牛栏山酱油，就像甘甜的乳汁！”“招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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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看的入神，赶马车的一位大汉在我身边将马车停住，对我说：“小伙子，坐车吗？”
　　我说：“我想去京城。”
　　大汉说：“正好，上来吧。”
　　我说：“你车上有吃的吗？要是没有，我恐怕会饿晕在你的车上。”
　　大汉说：“你几天没吃饭了？”
　　我说：“有六天了，这一路上根本都没有人。对了，你是从哪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你。”
　　大汉说：“没看到这是朝廷连锁吗，全国都有我们的分点，基本已经垄断所有的租车行业。我车上还有些干粮，你上来吧。”
　　我听到此处，倍加感激，立马上了他的后车厢，没等我坐稳，只听他大喊一声：“驾！”车子便飞速行驶起来。
　　虽然我自始至终并没理解到他和马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我眼前的一些干粮和咸菜，足以让我不再考虑这些。
　　一阵狼吞虎咽过后，几天的劳累终于将我击倒，昏昏的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大汉叫醒，他说：“小伙子，到站了，起来吧。”
　　我在车厢前面探出头，发现天色几近傍晚，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大大的城墙，城墙门洞上方写着“京城”二字。
　　大汉对我说：“不算你吃掉的那十个馒头和一包榨菜，一共是五百文，要法票吗？”
　　我说：“什么是法票？”
　　大汉说：“这你都不知道？法票是朝廷规定的，只要朝廷或者衙门的人出门办理公差，可以拿此回去兑换相应的银两。但是，他们从来就没给过我钱，唉！”
　　说罢，大汉无奈的摇摇头。
　　我也无奈的拍拍他的肩，倍感同情的摇摇头。
　　许久，大汉推开我的手，说：“快给钱，我要回家了。”
　　我说：“可是我没有钱。”
　　大汉说：“别想赖账，不给钱不行！”
　　我说：“我师父从来就没告诉我外面的世界需要钱。”
　　大汉说：“你师父是谁？”
　　我说：“一位高人。”
　　大汉说：“我不管是谁，你必须给钱！”
　　我说：“可是我真没有。”
　　大汉说：“刷卡也可以。”
　　我说：“什么是卡？”
　　大汉说：“我擦，你到底是什么时代的人？卡就是钱庄统一施行的一种消费工具，你在钱庄存了一定数量的钱之后，便可以用此卡在我的账本上按一个印，一次代表一百文，我可以拿自己的账本去钱庄兑换银两。”
　　我说：“这个我也没有。”
　　大汉一脸疑惑，思考了一下，说：“我可以帮你办理小额贷款。”
　　我更是一脸疑惑，摇摇头。
　　大汉说：“你还是不知道？小额贷款就是你拿身上值钱的东西可以抵押，我们给你银两，以后等你有钱了，可以赎回。”
　　我想了想，身上那口破锅肯定换不到钱，便说：“这个我也没有。”
　　大汉摇摇头，说：“那你想考虑一下器官捐献吗？我有路子。”
　　我说：“这不行，我绝不允许你侵害我的身体。”
　　大汉听后，一脸怒气，迅速跳下马车，对我喊道：“你给我下来！”
　　我不清楚他到底要对我做什么，但是此时已经到了京城，我理所当然的需要下车，便跟着跳了下来。
　　大汉看我下车后，撸起袖子，把胸前的衣服的扣子打开，将一胸膛的护心毛露出来，在这些毛发后面，隐约还能看到有一些纹身。大汉大声喊道：“小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终归还是没看清那个纹身是什么，便说：“我确实没钱，能不能放过我？”
　　大汉指着胸前的纹身，大笑道：“哈哈哈，要我放过你？问问这条龙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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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惊，说：“这不是史努比吗？”
　　大汉说：“别他妈废话，要是不拿钱，今天我弄死你信吗？”
　　此话一出，我当即想到，这不就是师父给出的提示吗？于是我喊道：“慢！”
　　大汉被我这一嗓子镇住，停了下来。我慢慢的掏出第一个锦囊，打开后，上面有两排字，第一行我认识，写的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抡锅抽丫的！”第二行是类似英文的字体。我想，师父考虑的真是周到，假如某天我崇洋媚外了，可以锻炼我学习外语。
　　大汉见我掏出的不是银两，大声叫道：“岂有此理！你不给钱就罢了，居然耍老子，今天我一定要教训你！”
　　听此，我慢慢的闭上双眼，将背上的锅仔掏出，解开外面的那层粗布，顿时，我能感觉到一道银光在我眼前划过，我睁开眼睛，定眼一看，发现锅仔已经锋利无比，并有阵阵凉意在我身边划过。
　　大汉显然被这场景所镇住，后退两步，笑着摆手，之后便双膝跪地，说：“爹呀，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咱别动手啊。”
　　我此时并无理会他会怎样，我只是意外，这个锅仔，为什么变成这样？
　　大汉看我愣神，两步冲上马车，大喊：“驾！驾！驾！救命啊，救命啊，这小子有管制刀具！”
　　看着他跟疯子一样跑掉了，我仍不明白锅仔为什么会成为这样。但是看他吓成那样，说明京城之内可能不允许有这样的利器存在。于是我将锅仔收起，重新背在后背上，准备走向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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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身后又一阵马蹄声传来，我意识到，可能是那位大汉心有不甘，找我寻仇来了。于是我将手伸向后背，准备操锅就上。
　　转身以后，却发现的是一匹棕色的马正向我跑来，马上有一人。此人全身都为绿色绸缎，脚下一双绿色绣花鞋，头发盘成两个鸡蛋大小的发球，额前的碎发被风吹成了中分，额头紧锁，好像着急去干什么。通过种种迹象表明，此人便是师父口中所说的女人。
　　那匹棕马离我还有不到十步的距离，我突然发现，马的鼻孔中好像塞住了一些东西，导致马在奔跑时呼吸困难。好像是鼻屎，对！就是马的鼻屎，这一坨犹如丸子大小，上面沾满了灰尘和一些细小的稻草，由于被几根鼻毛所牵引，导致这颗丸子大小的鼻屎未能掉落。据我判断，应该是这匹马长期奔波的结果。
　　于是我当机立断，在马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大喊一声：“嘿！”随之一个扫堂腿正踢在马蹄上，只听一声惨叫，那匹马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伴随后空翻三周半，外加前空翻四十七度二，难度系数八颗星，最终得分9.99分。
　　那匹马在落地的时候直击路边一堆牛粪，但此马犹如神助，落地后表演一个托马斯全旋，但最终无奈两条后腿相绊，最后头部完全插入大粪中，后腿蹬了一下，便没有反应。而马的主人则灵敏的一个空翻，稳稳的站到路边。
　　周围的人群看完这一幕，欢呼雀跃，有人情不自禁的吹起口哨表示兴奋，大家对我报以激烈的掌声，我当即双手抱拳，说道：“谢过！谢过！”
　　这时，马的主人怒气冲冲的向我走来，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说：“我是在帮你的忙，你马的鼻孔被堵住了。”
　　她双眉紧锁，说：“你居然还骂人？”
　　我说：“我没有骂你，真的是马的鼻孔被堵住了。”
　　她说：“哼，我要不是着急给我家老爷报信，我今天一定会教训你的。”
　　说完，这个女人便跑向城门。临进城门的一刻，回头冲我喊道：“你等着，咱们后会有期！哼！”
　　此时我想到，怪不得师父曾经教导我，说是天下的女人都是老虎，蛮横无理，一旦招惹，便会纠缠不清。
　　人群逐渐散去，很多人并不情愿是这样的结局。其中有个人喊着，为什么不打啊？为什么不打他妈的啊？为什么啊？真没劲。话刚落地，便有一坨牛粪直愣愣拍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清脆之极。我转身看看那匹马，原来是它已经将头从粪坑中拔出，并甩着头上的牛粪，甩完之后，便跑向城门。
　　外面的世界真是精彩。想到这，我便再一次提起兴趣，走向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