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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ndyqpg

《诡案组陵光》(诡案组第2季)--奇闻背后可能是更匪夷所思的真相!--求无欲最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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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5 09:23: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玫瑰花香(上)
  映柳沿着溪望的目光,望去电梯顶的维修口,怯弱问道:“他爬到电梯上面去?”
  “根据证据显示,他的确是爬上去了,至少我们在电梯上方发现他的尸体。”溪望沉默片刻,随即讲述自己对该案的推理——
  张伯出事当晚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因为电梯故障被困。不同的是,没有人会来为他打开梯门,因为当晚值班的保安就只他一个,而且当时电梯很可能停在无人的楼层,他也没带上手机。因此,他要么在电梯里呆到天亮,要么自己想办法出去。很明显,他选择了后者。
  张伯已经五十有几,在没有辅助工具的情况下,要爬上维修口并不容易。他爬到电梯上面的时候,大概已经气喘如牛、浑身无力,而悲剧就发生在这个时候。
  他想将上一层的外梯门打开,但因为没有辅助工具,所以非常吃力。而且此时他已经相当疲累,经过多次尝试仍未能将外梯门打开,因此他开始着急,使出蛮劲试图将外梯门掰开。或许一时用力过猛,以至重心不稳,他就摔倒了。
  这一摔不但使他的头部受到剧烈撞击,恰巧也让维修盖合上。
  撞击使他当场昏迷,维修盖合上导致其后没人注意到他身处电梯上方。更不幸的是,苏醒后他发觉自己无法弹动,甚至不能发出声音。
  根据法医的验尸报告,张伯因头部受到撞击而出现中风症状,不能作出任何求救行为,以致在其倒卧于电梯上方期间,未能及时被人发现,从而失去了获得救援的机会。
  医护人员在电梯里听到的“咕咕”声,其实就是张伯肚子发出的声音,他是因为饥渴而导致死亡。至于刘护士听到敲打声,是由张伯的手电筒敲击电梯顶部发出。不过,根据法医的验尸报告,张伯被发现时,死亡时间已超过72小时。也就是说,刘护士听见怪声的时候,他早已不在人世……
  “那,那她听见的声音是怎么来的?”映柳牢牢地抓住溪望的手臂,指甲都快要刺穿衣袖陷入皮肉。
  “柳姐,我又不是张伯,我还活着,会痛的。”溪望无奈地往自己可怜的手臂望去。
  “对不起,对不起。”映柳连忙松手。
  溪望这才解释道:“手电筒有可能是因为电梯下行而滑动,掉落凹槽才会发出敲打声。至于那‘咕咕’声及说话声,叶流年那个神叨叨的家伙说,是因为张伯在极度饥渴的状态下死亡,由于死前神智不清,以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死后灵魂仍徘徊于电梯上方。而刘护士脑电波的频率跟他相近,因而受其影响产生幻觉。简单来说,就是见鬼了。”
  “真的有鬼吗?”映柳又再惊恐地抓住对方的手臂,并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你刚才好像说‘这台电梯还是老样子’……”
  溪望莞尔一笑:“你猜对了,张伯的尸体就是在这台电梯上面……”他还没把“发现”二字说出口,映柳便跳起来搂住他尖叫,差点把他扑倒。
  电梯的灯光就在映柳的尖叫中亮起来,随即恢复运作。溪望在对方的熊抱中,好不容易才按下8楼的按钮,片刻后梯门便悄然打开。溪望轻拍将脸埋在自己胸前的映柳,无奈道:“梯门已经打开了,再不出去,马上就会关上。”映柳回头发现梯门已开,立刻像逃命似的冲出电梯。
  此时电梯的紧急呼叫器传出保安的声音:“电梯现在没问题吧?”
  “嗯,已经恢复正常了,谢谢!”溪望礼貌回答,“你们的办事效率也挺高的,才一会儿就把电梯修理好。”
  “我哪会修理电梯,是不知道哪个傻逼把电梯的电源给关闭了。要不是我上楼梯时顺道检查一下电源,今晚大家都得跑楼梯。”保安的抱怨让溪望感到疑惑。
  “你还好吧?柳姐。”溪望步出电梯慰问仍惊魂未定的映柳。
  映柳背靠墙壁轻拍胸口,稍微定神后才向对方问道:“你也认为刘护士真的见鬼了?”
  “我的职责是找出张伯的下落,其它事情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溪望轻描淡写地回答,随即又为保安所说的话皱眉。
  “怎么了?”映柳问道。
  “保安说电梯没有故障,只是电源被人关闭才会停止运作。是谁这么无聊呢?”溪望对此百思不解。
  “大概是哪些住院小孩的恶作剧吧!”映柳不假思索地答道。只要能离开这台该死的电梯,其它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吧!”虽然觉得不妥,但溪望并没有深究的打算。毕竟此事不过耽误了些许时间,对自己并无多大影响。他径直走向护士站,以患者家属身份,向一名肥胖的值班护士索取父亲相云博住院期间的病历。
  “虽然你是病人的家属,但要拿住院病历得办很多手续,可不是你想要就能拿出来。而且你要的是十年前的病历,也不知道有没有保存下来。”肥护士冷漠回答。
  溪望瞄了一眼安装在天花板的监控摄像头,侧过身子背向摄像头,将五十元塞进对方护士服下摆的宽大口袋里,诚恳问道:“要怎样才能拿到呢?”
  肥护士假装没看见他这举行,但态度却立刻转变,热心地解答:“我这里真的没办法给你弄到过往的病历,你得在上班时间到12楼的办公室申请,得到批准后再到13楼的资料室复印。一般来说,申请要三到五个工作日才能完成。”
  “那不就至少还要再来两趟才能弄到?”映柳轻拉溪望的衣角,并掏出警员证晃了晃,“我有更方便快捷的方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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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5 09:24: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玫瑰花香(中)
  “这种小事就不用劳烦柳姐了,我自己能搞定。”溪望向肥护士道谢后步向电梯。
  “真的不需要帮忙吗?”映柳快步走到他身前轻轻晃动警员证。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溪望露出牵强的笑容,“用警员身份办事虽然比较方便,但同时亦有诸多顾虑。”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接管诡案组啊?”映柳抱怨道。
  溪望正欲开口,便听见一把熟识的声音:“是小相吗?”一名刚从病房走出来的护士,快步跑到他身前,“真的是你耶!”
  相貌清纯如小家碧玉的护士,紧紧地握住他的双手兴奋地叫道:“还记得我吗?我是刘倩琪。”
  “当然记得,我还欠你一顿猪肚包鸡呢!”溪望微笑点头,“琪姐,现在还怕晚上乘电梯吗?”
  “你别老是取笑我好不好?”倩琪娇嗔地打了他一下,随即问道:“都这么晚了,你还来医院干嘛?”
  “来见你呀!”溪望调笑道:“突然很想念你,就立刻跑过来了。”
  “哪有,我才不相信呢!”倩琪向映柳展露笑颜,“这位是你女朋友吧,好像跟之前那位不一样呢?”
  “这位是月警官,是来骗我入伙的。”溪望给两人互作介绍,“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提起的刘护士。”
  映柳小声咕噜:“你刚才可没说你们的关系这么好。”
  “你说什么呢?月警官。”倩琪疑惑问道。
  “她说你很漂亮。”溪望替映柳圆场。
  “哪有,你又取笑我了。”倩琪露出娇媚笑颜。
  看着眼前两人打情骂俏,映柳莫名地感到不悦,对溪望说:“你还要不要翻查旧病历?”
  “怎么了?你来这里是想翻查旧病历吗?”倩琪向溪望问道。
  溪望苦笑点头:“其实我已经辞去警队的工作,不能再动用警权翻查过往的病历。”
  倩琪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虽然你已经不是警察,但我们还是朋友呀!别的事情我可能帮不上忙,翻查旧病历这种小事我还是有办法的。”
  “不会让你受处罚吧?”溪望关切问道。
  “才没有人会管这种闲事呢,你等我一下。”倩琪小跑到护士站跟肥护士交代几句后,马上又跑回来,牵着溪望的手走到电梯按下下行键,又道:“我们先到保安室拿钥匙,然后就到资料室找病历。”
  溪望朝映柳扬了下眉:“柳姐,要不要一起去?”
  映柳看着正在打开的电梯门,哆嗦了一下,心悸答道:“不要,我走楼梯到大堂等你好了。”
  “那就一回再见喽!”倩琪乐滋滋地向映柳挥手道别,拉着溪望的手走进电梯。
  梯门合上那一刻,映柳脸上便露出厌恶的表情,取出手机编写短信:你想干嘛?短信发出后,很快便收到回复:别着急,一会你就知道。
  “是男朋友发来的信息吧?”溪望取笑正在回复短信的倩琪。
  倩琪发送短信后立刻收起手机,紧张地澄清:“哪有,是上早班的同事问我明早要不要帮我买早餐,我现在没男朋友喇!”
  溪望随口问道:“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
  “好啊,要像你这样见多识广,又要像你这样高大英俊,还要像你这样善良和幽默。”倩琪甜蜜地笑着。
  溪望开玩笑说:“那就不用介绍了,干脆让我当你男朋友好了。”
  倩琪脸色一红,低下头羞怯问道:“这算是……向我表白吗?”
  “到了!”溪望假装没听见,梯门刚打开便快步走出电梯。
  倩琪呆了一下,咕噜道:“我才不会再让你轻易溜走。”随即快步追上。
  “你等我一下。”倩琪让溪望在门外稍等,独自走进保安室。
  人民医院共有三个保安室,前后入口各有一个,负责检查出入人员及车辆,当然更重要的任务是收取停车费。第三个的就是眼前这个保安室,里面装有监控系统,只有两名保安员轮流值班,除通过监控留意各楼层的情况外,夜间还得到各层楼巡查,因此拥有大部房间的钥匙。
  这些情况,溪望早于四年前调查张伯一案时便知道。当然,现在坐在里面的保安已不是四年前那位,而是一名二十来岁,额角有一道明显疤痕的年轻人。
  倩琪跟保安十分熟络,对方也没多问便将资料室的钥匙交到她手上。不过,在两人交谈的过程中,保安视线一直停留在站于门外的溪望身上。
  “刚才被困在电梯里的就是这帅哥吗?”保安问道。
  “电梯又出故障了?不是已经很久没出过问题吗?”倩琪吃惊地反问,随即又道:“应该是吧,刚才就他和一个女生乘电梯。”
  “他的声音挺磁性的,屁股也很翘。”保安痴迷地凝视着门外的溪望。
  “你可别打他的主意,想一下也不成!”倩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小跑出门,牵着溪望的手像逃似的冲进电梯。
  “怎么突然跑得这么急,保安没为难你吧?”溪望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倩琪心有余悸地喘气,立刻转换话题,“还记得我拜托你的事吗?”
  “我怎么会忘记琪姐交代的事情呢?”
  “哪有,你肯定忘了,不然怎么会三年都不找我,也不接我的电话。”倩琪娇嗔地嘟起嘴。
  “我真的没有忘记,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你要是不相信,我就从头到尾给你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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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5 09:24: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玫瑰花香(下)
  溪望在对方怀疑的眼中,将这件已经过去了三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复述出来——
  三年前令堂因车祸离世,你在整理令堂的遗物时,在抽屉深处发现一本被牛皮纸重重包裹的日记。虽然觉得不合适,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最终你还是翻开了母亲的日记。
  然而,不看还好,一看就几乎让你崩溃。
  日记是令堂年轻时所写,当中反复提及一个叫“王三”的男人。令堂少女时代的所有回忆,几乎都跟这个男人有关,从他们的相遇、相知到相爱,均一一记录在日记当中。甚至令堂对未来的憧憬,也全以这个男人为中心。
  可惜这段美好的爱情,随着令堂的少女时代结束,亦随之完结。眼见闺蜜一个个穿上嫁衣,令堂也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但每当她向王三提及婚期,对方却一再回避,只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方多次推搪,终于使令堂失去耐性,黯淡提出分手。王三虽然不想放弃多年的感情,但却始终无法给令堂一个确定的婚期,以致令堂决绝地离开。
  其后,在不到一个月内,令堂与一名对她倾慕之久追求者确定恋爱关系,并以闪电般的速度筹办婚事。令堂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已怀有身孕,但腹中孩子的父亲却不是她的未来夫君,而是王三。
  令堂于婚礼前夕,将怀孕一事告诉王三,若对方能为婚期提出一个明确的时间,哪怕是三年、五年,令堂亦会毫不犹豫地取消即将举行的婚礼,重新投入对方怀抱。可是,王三的回答竟然还是那句让令堂深恶痛绝的推搪:“现在还不是时候。”
  令堂感到彻底的绝望,挥泪离开王三投向他人怀抱。婚礼过后,令堂将这本满载秘密的日记,用牛皮纸重重包裹藏于抽屉深处,想将自己美丽但痛苦的回忆永远封存。
  看过令堂的日记,你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并非令尊的亲女儿。为证实这个猜测,你偷偷收集令尊的头发样本,私下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结果证实了你的猜测,你果然并非令尊的亲生女儿,你的生父极有可能是令堂日记中的“王三”……
  虽然对方能如数家珍地将自己的事情复述出来,但倩琪仍嘟着嘴娇嗔道:“哪你怎么一直都不来找我,也不接我的电话,我还以为你是故意避开我呢!刚才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挺害怕你会说不认识我。”
  溪望无奈地叹了口气:“琪姐,我不是不想见你,而是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为避免身边最亲近的人受到伤害,在这三年间我甚至没跟自己的妹妹联系过。”
  “我也是你最亲近的人?”倩琪觉得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我们到了。”溪望又再岔开话题,快步走到资料室门前。
  倩琪并不笨,对方一再回避,显然仍没有接受自己的心理准备。继续试探对方,恐怕会让对方反感,因此她便取出钥匙上前开门,并回归主题:“那我生父的事……”
  溪望面露歉意答道:“三年前我调查过王三的情况,发现他在本地没有亲人,跟令堂分手后就当海员去了,好几年也不回来一趟,所以我没能联系上他。”
  “现在也联系不上吗?”倩琪立刻追问。
  溪望为难地说:“或许能再尝试一下,但你最好别抱太大希望。”
  “你就再试一下嘛。”倩琪心中充满期盼,激动地握住对方双手,“要是能找到他,我一定会好好地报答你。”
  溪望开玩笑说:“以身相许吗?”
  “只要你愿意。”倩琪突然踮起脚尖,给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吻。
  经过短暂而尴尬的沉默后,溪望讪笑道:“我们好像是来翻查旧病历。”
  “嗯,你要找什么时候的病历呢?”倩琪娇羞地低下头。
  “时间大概是十年前,我父亲相云博当时的住院病历。”溪望答道。
  “十年前……”倩琪穿梭于一排排的文件柜当中,“应该在这附近。”
  溪望走到她身旁,打算跟她一起查找病历,但刚走近便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这股香气既清淡又清新,仿佛源自清晨绽放的玫瑰。
  倩琪在上班期间不会喷香水,这股香味显然不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可是资料室内就只有他们两人,这香味是从哪里来的呢?这个问题让溪望感到疑惑,直到倩琪找到父亲的病历,他才将其抛诸脑后。
  从倩琪手中接过病历,溪望便急不可待地翻阅。病历记录了父亲入院接受检查的情况,证实父亲罹患胰脏癌,而且是晚期。主治医生徐涛对父亲的诊断是:存活时间可能不超过一个月。
  其后是常规治疗,但这些治疗似乎对父亲的病情没多大作用。在父亲离世前两个星期,院方甚至出具了病危通知书。可惜溪望当时正在大学里学习,只有年仅十岁的见华伴随父亲左右,而父亲又不想耽误他的学业,所以这份通知书没送到他手上。
  仅从病历的前半部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因此溪望便打算在后半部分寻找答案。然而,他翻开病历的后半部分,却发现其中几页病历被撕掉了。
  “怎么会这样?”倩琪惊讶地看着被撕掉了部分。
  溪望愣住片刻,随即冷静地向对方问道:“这种情况常见吗?”
  倩琪不住摇头:“不常见,住院病历算是医院的内部文件,就算病人家属要求查阅,也只能拿到复印本,正本只有医院里的人才能拿到。这事要是被领导知道,资料室的管理员肯定会挨骂。”
  “你说的是正规程序,也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守规矩。”溪望将病历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是玫瑰花的香味,应该是刚刚留下的。”他终于知道资料室为何会有一股似有若无的玫瑰花香,但同时又多添了一个疑问——是谁抢先一步撕毁病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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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5 15:53: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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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6 08:09:19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觉比前作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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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6 10:40: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牙签暗示(上)
  撕毁病历的人是谁?
  跟寄匿名信的是否同一人?
  到底有何目的?
  溪望独自乘坐电梯,凝视着趁倩琪不注意时撕下的病历。
  残留于病历上的玫瑰香气,或许能给他一点提示,不过需要一个人帮忙。虽然不想惊动某人,但为解开心中的疑问,他还是拨通了电话……
  结束简短的通话后,他走出电梯,于大厅内寻觅映柳的身影。然而在空荡的大厅内,并未看见那个醒目的锦葵倩影。当他以为对方已经离开时,听见一把愤怒的声音从楼梯间传出:“你又想耍花样?”
  循声望去,发现映柳正在昏暗的楼梯间内,跟一名身穿玫瑰粉晚装的女子争执。该女子双眼乌黑明亮,一小截耳轮外露于披肩的长发之外,犹如一只高贵脱俗的妖精,走近后更闻到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淡玫瑰花香。
  如妖精般的女子看见溪望走过来,对映柳说:“你的帅哥来了。”并向溪望嫣然一笑,随即转身从后门离开,只留下芬芳的花香。
  “她是谁?”溪望凝视着远去的婀娜身影。
  “你不会是看上她吧?”映柳露出不屑神色,“算了吧,我才不会告诉你,免得你被她忽悠了,回头找我算账。”
  “铮”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于寂静的楼梯间内回荡。映柳还没弄明白响声从何而来,便被溪望按在墙上,胸口被对方强而有力的前臂压住,更有一阵冰凉的寒意从脖子直达心窝。
  映柳之所以感到冰凉,是因为脖子上架着一把长约7寸的锋利剑刃,而这把剑刃是从溪望袖口伸出。刚才那一下声响,正是暗藏于袖子里的剑刃弹出时发出。
  “你,你想干嘛?”突如其来的变化把映柳吓呆了。
  “她是谁?”溪望冷酷地重复刚才的问题。
  映柳惊惶答道:“她,她叫李梅。名义上是个律师,但实际上是个为了钱什么坏事都干的混蛋。”
  “你跟她什么关系,她来这里干什么?”溪望脸容冷峻,语气如同命令,仿佛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会让对方血溅当场。
  “我只是之前办案时跟她有点过节,哪知道她来这里干嘛!”映柳吓得快要哭出来。
  溪望放开对方,晃了下手臂,剑刃“铮”一声又缩回衣袖里,脸容亦恢复平日的笑脸,面露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映柳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使劲地锤打对方胸口,哭喊道:“你只打把鬼,你想知道就直接问嘛,干嘛这样吓唬我!呜呜……”
  (“打把鬼”乃客家话,意思近似于“杀千刀”,即不得好死之意。“打把”意为枪毙,“打把鬼”可理解为“被枪决的冤魂”。)
  待对方发泄过后,溪望便递上纸巾,并从肩包掏出刚才在电梯里使用过的卡片灯给对方,安慰道:“这个送你吧,算是给你赔礼。有了它,你以后就不用怕黑了。”
  映柳擦着眼泪倔强地反驳:“我才不怕黑呢!”
  “我手臂上的抓痕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溪望莞尔一笑转身走向后门,轻扬手臂向对方道别,“再见了,柳姐,希望你今晚会做个好梦。”
  映柳看了看手中精致有趣的卡片灯,抬头向对方问道:“你,你到底是个怎样人?”
  “或许是个混蛋吧,反正就不是好人。”溪望大步走出后门。
  楼梯间后门通往医院停车场,溪望放眼张望,寻觅刚才那个婀娜身影。右边突然出现一道强光,当双眼适应光线后,他发现是一辆迎面驶来的红色双门奥迪。
  奥迪驶到溪望身旁便停下来,车窗徐徐降下,露出那张高贵而妖艳的脸庞——是李梅。
  “帅哥,要坐顺风车吗?”李梅虽语带轻佻,但亦不失高雅。
  “姐姐怎么知道一定顺风呢?”溪望俯身将双手搭在车窗上,以防对方突然驶车离开。
  李梅拿起放在副驶上的复古手拿包,从中取出一部三星Galaxy Note翻查资料,自言自语地说:“相溪望,男,28岁,于刑侦局任职期间因屡破奇案而被誉为“刑侦新人王”。三年前神秘失踪,直到日前才再度现身,随即以玩忽职守为由主动辞去刑警的职务。现住址为富民花园别墅区15号。”
  溪望气定神闲地说:“像小弟这种过气刑警的资料,似乎没必须收录在库,除非李大状接受的委托跟小弟有关。”
  李梅放下手机,婀娜的娇躯靠向车窗,妩媚道:“帅哥,你多虑了。如果有法律上问题,随即可以找我,给你打八折哦!”说着以二指夹着一张卡片递上,待对方接过名片又道:“我们还会再见,晚安!”说罢关上车窗,引擎的咆哮声随之响起,轿车疾速往停车场出口飞驰。
  溪望看着远去的红色跑车,闻了闻手中带有余香的名片,喃喃自语:“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躲在楼梯间向外窥视的映柳,取出手机查看一条刚收到的信息:你的帅哥也不错,我对他越来越感兴趣。她收起手机抬头望向正准备从后门离开的溪望,面露不悦之色,厌恶地说:“希望你今晚做的不会是个春梦。”说罢便转身从医院正门离开。
  次日,溪望刚出家门就看见于门外守候的映柳,调笑道:“哟,柳姐,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现在不就在上班吗?”映柳没好气地递上合同,“厅长说,我要是没能让你把名字签上,以后就不用回警局了。”
  “我想你最好尽快去找份新工作。”溪望大步走向大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工作?”
  “望哥的好意,小妹心领了。”映柳学对方的语调回答,并翻着白眼咕噜:“你现在也不是个无业游民。”
  溪望回头问道:“柳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映柳连忙摇头,“你现在又要去哪了?”
  “我打算去拜访一位长辈呢,如果你也跟来,他可是会误会哦!”溪望扬手招来一辆的士,“所以呢,你最好趁现在这个时候去找新工作。”说罢便上车并关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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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6 14:32:45 | 显示全部楼层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3 天前
  • 签到天数: 96 天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12-10-17 22: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谢谢分享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2-10-18 12:49: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牙签暗示(下)
      映柳看着远去的的士,跺脚道:“想甩掉我,没门!”随即扬手招来另一辆的士。
      与映柳分别后,溪望来到天雄药业研究所,并于所长办公门外驻步。门内传出洪亮的责骂声,稍事片刻便有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仓皇地从办公室内“逃”出来。
      溪望看着对方跌跌撞撞的背影,忍俊不禁道:“宏叔还是老样子。”说罢轻轻敲门。门内立刻传来洪亮的回应:“进来!”
      他推门内进,厌烦的怒吼当即传入耳际:“又有什么事了?别老为一点小事就来找我,难道就不能动一下自己的脑袋吗?”
      在宽敞而明亮的办公室内,有一个男人坐在办公桌前翻阅文件。此人虽年近五十,但体格魁梧,且浓眉大眼一脸霸气,若非衣着整齐安坐于办公室之内,还真让人认为他是一名黑道大哥。
      男人抬头瞥了溪望一眼,随即兴奋地站起来,面露笑颜欢呼:“僆仔,现在才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快过来坐下。”说着扬手示意对方到一旁沙发上坐下。
      (“僆”读音为liàn,字面意思为“雏鸡”。“僆仔”于粤语中意为“小孩”,主要用于称呼少年及年轻人,带贬义,完整意思为“不懂事的小屁孩”。亦有长辈如此称呼后辈,以表示亲昵。经常有人把“僆仔”写成“靓仔”或“o靓仔”,两者是错误的。“靓”于粤语中意为“漂亮”,“靓仔”即为“帅哥”之意。同理,“靓女”、“靓姐”、“靓姨”亦皆为褒义;而“o靓仔”侧就是自造字,现行汉字中没有“口青见”一字。)
      “如果宏叔是糟老头,那我岂不是坏拐后生?”溪望毫不拘谨地坐下,“其实我早就想来拜访你了,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礼物,又不好意思空手而来,所以就一直没敢前来打扰宏叔。”
      (“坏拐后生”乃粤语方言,意为孱弱的年轻人。)
      宏叔坐在他身旁,用宽厚的手掌重重地拍打他的肩膀,豪爽大笑:“你就会跟我说这些客套话。不过你虽然这么说,我倒想看看你给带来什么礼物。有言在先呀,我要是不满意,就把你从窗口扔出去。哈哈!”
      “那就先请你别嫌弃我的礼物过于寒酸。”溪望从肩包取出一块名片大小,外面装有皮套的钢片,恭敬地双手递给对方。
      宏叔将钢制卡片从皮套中取出,立刻双眼发光,手执卡片往身旁的窗帘用力一挥,窗帘立刻被划出一道大口子,当即爽朗笑道:“正宗的威戈军刀卡就是不一样,这世上就只有瑞士佬才能做出如此锋利的军刀,哪些国产山寨货跟它比就像玩具似的。”
      “我知道你喜欢瑞士军刀,特意让朋友从瑞士买来这玩意才敢过来见你。”
      “你似乎并非只是来探望我这么简单。”宏叔狡黠一笑,“你的事情,我这当叔叔的多少也有点听闻。听说你已经辞去警队的工作,如果你想来我这里帮忙,我可是无任欢迎。”
      “我对医药研究一窍不通,可不想给你添麻烦。我这次过来,其实是为父亲的事……”溪望话说至此,敲门响起。
      “稍等一下。”宏叔打断他的话,向门外叫道:“进来吧!”
      一名肥胖的年轻研究员,拿着一叠报告推门进来,诚惶诚恐地对宏叔说:“王所长,正在研发的降压药,动物测试结果似乎不太理想呢。用于测试的白老鼠,血压没下降多少,可体重却大幅下降,是明显的副作用表现……”
      “操你妈的副作用!”宏叔放声大吼,“你他妈的就不会动一下脑筋,把这药当成减肥药来研发吗?你不想想研发一种新药得花多少钱,光养你们这群白痴就是个不少的数目。立马给我滚出去,将所有报告重做一遍,把这药改成减肥药继续研发。这项目要弄砸了,我就拿你这死胖子做新药的临床试验。”
      “是是是。”研究员惊惶地退出门外。
      宏叔换上笑脸,转头对溪望说:“看到了,呆这研究所里的都是些傻头傻脑的书呆子,虽然我对研发也是一窍不通,但照样能当所长。以你的才智,在这里当个主任绝对不成问题。”
      “宏叔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对医药真的不感兴趣。我只是想了解……”
      “噢,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办呢!”宏叔突然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来一包单支装牙签交给溪望,“你牙缝上有青菜,处理一下吧!我先去办事,有空再请你吃晚饭。”
      “宏叔……”溪望欲言又止,“好吧,我先走了,再见。”说罢无奈地起身离开。
      溪望刚步出研究所,就发现映柳鬼鬼祟祟地躲在路标后面,上前笑道:“柳姐,我可不喜欢捉迷藏。”
      “谁要跟你玩。”映柳漏气地走出来,递上合同又说:“你把合同签了,我就不用一天到晚跟着你。”
      “随你喜欢吧!”溪望无奈摇头,扬手截停一辆经过的的士。
      “你又要去哪了?人民医院昨晚死了个医生,死得可诡异呢,我想你一定会感兴趣。”映柳连忙跟上。
      “哪天不会死人?爱莫能助啊,柳姐。”溪望关上车门,将对方拒之门外,“我去找榴莲,你不想再破费的话,最好别跟来。”
      映柳不自觉的后退,待的士开走后,便气愤骂道:“那么多人死,怎不见你死!”
      溪望在的士后坐凝视着宏叔给他的单支装牙签,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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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2-10-18 12:50: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万能圣药(上)
      “哟,都还活着。”溪望来到榴莲的“茶庄”,向众人打招呼。
      坐在茶几前玩手机的人渣答道:“死了一个。”
      溪望放眼张望,发现发高烧不在店内,笑道:“哈,苍天有眼,对本地所有无知少女的父母来说,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发高烧要是真的死了,对你来说可不是好消息。”正在打麻将的榴莲说。
      “他要是没给我带回好消息,死了也不值得可惜。”溪望坐在人渣身旁自顾自的泡茶。
      “老子亲自出马,有哪次是无功而返?”发高烧迈着轻佻的舞步从外面进来,走到茶几潇洒地转身,摆出一个很酷的姿势,然后就像个蜡像似的一动不动。
      “先喝口水吧,老兄!”溪望给对方倒了杯茶。
      发高烧蹲在茶几前,用嘴叼起茶杯,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即扭头将茶杯丢出门外,骂道:“操,崩的。”
      “崩你妹!你嘴巴又没崩,而且那杯子也是被你咬崩的!”榴莲瞪眼大骂,坐他下家的花泽阴阳怪气地说:“常言道‘崩口人忌崩口碗’,你条茂利嘴巴没崩,却老把杯子给咬崩。这已经是你咬坏的第三套茶具了。”
      (“崩口人忌崩口碗”乃粤语方言,崩口为“裂唇”之意,崩口碗即有缺口的碗,全句的意思是“裂唇的人最忌讳有缺口的碗”,引申为讥讽别人的短处。)
      (“茂利”是英语“mullion”的粤语音译,原意为窗门的竖框。香港被殖统治初期,当地人受洋人聘用兴建港督府,因为言语不通,听见对方指着竖框猛叫“mullion”,以为对方骂他们是“茂利”。后来,“茂利”渐渐演变成用于责骂像木头一样傻呼呼地呆站的愚钝之人,亦有“笨蛋”之意。)
      “我明天就拿套青花瓷过来,反正家里有好几套茶具。”发高烧又再跳起来手舞足蹈。
      溪望喝了口茶笑道:“你在无知少女面前装高富帅倒像模像样,可在我们面前却是个神经病。”
      “哥不是装,哥本来就是个高富帅。”发高烧踏着月球漫步,模仿迈克尔?杰克逊。
      “你就不能坐下来歇一会吗?转来转去让我眼睛都花了。”溪望用另一只杯子给对方再倒了杯茶。
      发高烧转了几圈来到沙发前,突然跳起来身子一横压在溪望跟人渣身上。人渣咕噜了两句就继续玩手机,溪望则不停用手指弹发高烧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闹够了没有?该跟我说点正事了。”
      “哥有哪回让你失望过。”发高烧拨弄溪望的手,点上根烟又道:“我在谨言律师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里泡了一个早上,把一个长得还可以的店员迷得神魂颠倒,她连啥时候来月经都跟我说了,就差没把我拉进厕所打一炮。”
      “我对过程没兴趣,直接说重点吧!”
      “她说有见过那个长得挺风骚的律师妞儿,对方的确是在事务所里工作,而且这事务所似乎也是做正当生意。”
      溪望又伸手在对方额头弹了一下,皱眉道:“就只有这些?”
      “我可不是只去哪喝咖啡,还跑进事务所溜了一圈,把接待处的妞儿也给泡了。”发高烧翻过身坐到溪望身旁,“她说李梅虽然是事务所的律师,但却从来不接官司,就连离婚协议这种轻松活也不接,倒是专门接受一些调查性质的委托,尤其是商业调查。她还向我暗示,这位李大状曾经帮客户盗取对手的商业机密,看来不是个善男信女。”
      “除了这些家长里短,还有没有别的?”溪望有点失望,毕竟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信息。
      “有。”发高烧掏出手机,翻查出一些图片向对方展示,“我偷偷摸进她的办公室,拍到一些挺有趣的照片。”
      溪望接过手机查看,眉头皱得更紧:“难道寄匿名信的人是她?”
      发高烧将李梅办公桌上的文件夹全都翻开拍照,这些文件大多都是与溪望有关的资料,当中竟然有其父相云博的住院病历的复印本。
      根据病历所载,父亲在注射一种名为“泥丸”的药物后,病情马上就得到控制,并在其后两星期内明显好转。但奇怪的是,父亲虽然已日渐康复,但却毫无先兆地突然猝死。
      将手机交还对方后,溪望便陷入沉思。
      李梅与其说是律师,还不如说是私家侦探。她不会无缘无故地调查自己,肯定是接受了某人的委托。是谁要调查自己呢?对于这个问题,他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从种种迹象看来,寄匿名信的人很可能是李梅。但亦几乎可以肯定,昨晚抢在自己之前将病历撕毁的人也是她。假设匿名信是她寄来,她为何又要阻止自己去查证信中的内容呢?
      更让溪望想不通的是,她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行踪?
      如果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行踪,不可能抢先一步将病历撕毁。但他又确定,除映柳外自己并没有被别人跟踪……
      “看来昨晚的判断应该没错……”溪望喃喃自语。
      “小相,要不要来赚点零花钱,发高烧还记挂着昨天那五百块。”花泽看着刚把他对家挤走的发高烧,露出阴险的笑容。
      “这个主意不错。”溪望塞了一百块给花泽,买下他的位置,跟榴莲及发高烧等人大砌四方城。
      对于毫无头绪的问题,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放手不管,反复琢磨反而会钻牛头尖。所以溪望将一切问题暂时抛诸脑后,专心于麻将桌上。
      黄昏时分,输得快连内裤也得给赔上的发高烧,向溪望投以哀怨的目光:“望哥,你也太狠了吧,老是糊我。我上辈子跟你有仇呀!”
      “谁叫你钱最多。”溪望将赢来的钱分出一部分扔给榴莲,“我有约会,先走了。今晚就当我们的发发哥请客吧!”说罢便起身向众人挥手道别。
      离开茶庄后,他来到一间名为海澄轩的餐馆,向迎宾处的咨客问道:“请问王先生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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